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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誰說真心話 人在中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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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出trip,晚上約左舊朋友Ivan到酒吧聚聚舊。

Ivan七年前左右,被公司派註上海。朋友當日認為自己仲後生,而且男兒志在四方,離開香港咪離開香港囉。調派外地既報酬係升職加薪。幾年間,Ivan既 職位升到好高啦。上年本來公司想調返佢返黎香港,點知佢一口就拒絕左。理由好簡單,幾年前佢識左個上海姑娘,冇幾耐仲結埋婚。早幾個月前仲幫佢生左個女。 Ivan雖然係香港人,但其實早就響上海落地生根。

「個個留響度唔願走既香港人,都係同我差唔多既故事架啦。」朋友響我耳邊大嗌,但係十呎之外有隊Live Band響度大唱搖滾音樂,令我依然聽得好辛苦。

「不過CK…」Ivan繼續響我耳邊放聲大叫:「覺唔覺,我地人到中年,要開心變得越黎越艱難?」

「點解咁講?」我喝了一口啤酒,出盡氣力在Ivan耳邊大叫:「你有錢有面有靚老婆家陣仲有個寶貝女,仲唔開心?」

「問你一個問題丫…」Ivan一臉認真:「你心裡面既真心話,通常會同咩人傾訴?」

「老婆囉。」我諗都唔駛諗:「唔通同個野都未識講既囝囝講咩。」

「CK,我好羨慕你呀。」Ivan苦笑:「我諗我能夠同你講既真心話,都要比同我老婆講既多。」

「你有d乜秘密唔同得你老婆講呀?」我說:「你好爛滾咩?還是你有感情缺失講唔出口呀?」

Ivan結婚既時候,我都有飛上黎飲。佢太太係個廣告模特兒,當然係樣靚身材正。我當時仲笑佢,唔怪得你唔肯返落黎香港啦。除左外表吸引之外,我其實對佢太太既為人,完全係一無所知。從前常聽到有朋友提醒我,要小心上海姑娘,她們對你可以很溫柔,但婚後卻可變成另一個人。

「有缺失還好…」Ivan嘆了口大氣:「只係婚後先發現,彼此既價值觀可以差距咁遠。」

我冇問Ivan,所謂差距得好遠既價值觀到底係d乜野。我有好多朋友,會話自己既另一半「唔明白」自己。因為反正佢地唔明,所以心裡有咩說話,都廢事同另 一半講。其實另一半「唔明」,我反而覺得問題未必係好大。一個人明白你與否,有時要講資質,有時亦要講相處既時間。大家有心去了解,經過時間既累積,唔 明,好多時可以慢慢變到明。

價值觀有差距,我反而覺得係個更難搞既問題。我聽Ivan所講,佢果位模特兒太太,並唔係如好多朋友所遇到既「另一半唔明」問題。相反,佢太太聰明伶俐,對Ivan既價值觀能夠充份理解,但理解卻唔等於認同。然而當兩公婆既價值觀差距太大,問題就出現。

「只可以靠包容囉。」我將剩餘既啤酒一口飲完:「祝你好運呀朋友。」

講就容易。包容,需要太多智慧。

兩個唔同既個體,價值觀好難話會exactly一樣。即使我老婆跟我自己,亦有好多細微既地方,響價值觀上係有差別。只係差別既位置唔係咁vital,又 或者差別既程度並唔係太大,冇超出到大家既包容能力之外。我有時好難明,當兩個人拍拖打得火熱既時候,到底可以蒙閉到幾多理智,令價值觀本來就南轅北轍既 兩個人,都可以走埋一齊?

OK,我係男人我明白。面對樣靚身材正既棟響面前,能夠蒙閉既理智又必然會多一些。

飲完酒,我從嘈吵不堪既酒吧內走出來,街上既寧靜,忽然變得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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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掉公司找回親情的劇本》失去豪宅、被拖累入獄,他頓悟:能跟家人說愛,才是大事

2016-02-08 

他曾是台灣出版大亨,三十四歲就蓋豪宅、開跑車,卻因管理疏失,賠到一無所有……「你如果沒有認定人生是有高山低谷的,這一生的風景,就不是那麼美妙……。」這是錦繡出版社前董事長許鐘榮樓起樓塌後,對自己一生的結語。

他曾經是台灣出版大亨,坐擁大台北華城四百坪豪宅,開凱迪拉克超跑,國際知名出版業者如ELLE等,搶著合作;如今,他住在只有過去車庫大小、三十坪的房子,一輛福特舊車,開了三十幾萬公里,車身多處擦撞也沒有修補。

但,許鐘榮的另一半陳二紅卻說:「我必須要告訴妳,我們現在比較幸福快樂。」

第一幕:事業崩盤

擁有億萬城堡、凱迪拉克跑車時,夫妻卻不屬同一個世界……她形容那段「豪宅歲月」,她和三個女兒是一個世界,許鐘榮卻是「離地三尺」任人吹捧、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原本答應帶妻女假日出去玩,卻經常爽約;帶女兒去百貨公司買衣服,卻拿錢叫國一的女兒帶妹妹去買,自己坐在咖啡廳看書。

「他很成功的時候,我(好像)不在他身邊,我不是那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我只是公司的員工。」她說,那時,他們夫妻幾乎沒有溝通,她也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如今,「我們這兩年,(人生)好像撿回來一樣,就是把我們年輕時候的情感、相伴的情誼又找回來,心裡有很多感恩。」她說,現在兩個人可以一起洗衣服。家裡兩間浴室,男女分開,平均一個禮拜洗一次衣服,許鐘榮通常會問她:「妳有沒有衣服要洗啊?我幫妳。」而許鐘榮每天早上起床,禱告完畢,就會到陳二紅房間,輕輕摸她的臉,是感謝、也是憐惜這位高中時就相識相知的青梅竹馬。

重新感受到高中他們初相識時那一顆相惜相愛的心,這就是許鐘榮和陳二紅當下最大的幸福。

只不過,進入「見山又是山」的境界,卻是要在事業、家庭、親情翻天覆地之後才換來的。

錦繡出版社曾經是台灣出版界的奇葩,它在戒嚴年代,出版了介紹中國大山大水的《江山萬里》套書,一夕暴紅,一套書五千九百元,供不應求,賣了二十多萬套。

這套書,讓許鐘榮在三十多歲時就有十幾億的身價。其後,陸續出版了《中國美術》全集,一套十萬元,八個月四千套就賣光,創辦《大地地理雜誌》,還標下《國家地理雜誌》版權等;全盛時期,錦繡集團員工高達上千人,擁有六家公司,全台灣有三十五個辦公室,房地產有十三棟。

當時,許鐘榮更在大台北華城最高處花了一億七千萬元,冒一下八百坪土地,蓋了四百坪豪宅,一手打造夢幻城堡,是華城當時的地標;他開凱迪拉克跑車,五秒內可加速到一百公里;他在豪宅辦音樂會,宴請過來自十三個國家的出版集團老闆。

然而,他積極擴張事業版圖同時,忽略網路興起的衝擊,加上擴充速度太快,缺乏成本概念,財務亮起紅燈,種下集團崩盤的結果。

「他是綠字倒閉,」陳二紅說,因為破產時公司資產大於負債,所以稱為「綠字倒閉」,但,所謂「資產」,有不少卻是收不回來的應收帳款。例如高價套書採分期付款,

分三十期、二十期賣給客

戶,員工假借客戶名字購買套書,付了一、兩期後就不再付款,把書拿去外面出售套現。假單事件直到公司倒閉後才查到真相,但一切都已經太遲。

錦繡出版社前總編輯洪文

慶說,許鐘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每個人他都認為有可用之處,也因大賺錢,給他很大的信心,認為自己比別人強,別人給的提醒,他不一定會聽。

「他的致命傷,就是一直不會算帳,」陳二紅說。許鐘榮可以因為一個他認為有意義的概念,不顧一切投資進去,但缺乏成本概念,又樂觀擴充新書系,公司表面上營收高,曾一個月高達七、八千萬元收入,但在公司幫忙的陳二紅卻經常拿不到薪水。「我只拿到薪水條而已,」因為許鐘榮為人海派,他們兩人的薪水經常拿去支援公司需要,或給員工獎勵。

跳票後,許鐘榮兩個月內就出清所有資產,拿回所有支票。出事時,他手上還有一批有價值的字畫、骨董,他請債主拿支票來換這些蒐藏品,以很低的價格換回支票,十三棟房地產被銀行拍賣,庫存的精美套書,銀行以一.五折低價賣出,連紙張的成本部不夠。

第二幕:最重要的小事

歷經重度憂鬱重生,原來,和女兒講一通平凡電話,就是愛。

隨著資產歸零,許鐘榮的健康也出了問題。

面對一無所有、無事可做,許鐘榮重度憂鬱,不到兩個月時間,體重掉了二十公斤,沒有一件褲子可穿,憂鬱症的藥,吃了兩天就沒效,經常回醫院換藥。甚至,曾一度呼吸不過來,出現猝死症狀,但當救護車送到急診處,又清醒沒事,「我想,上帝如果要讓他死很簡單,那時候就可以死了,」陳二紅說。

連陳二紅也壓力大到七孔流血。有天凌晨,她吞口水時發現自己吞下去的都是血,原來是鼻腔黏膜動脈暴破,血往耳、鼻、眼、口流出,送到醫院,血紅素剩下五,正常數值是十二;但,奇妙的是,出院後,她從此沒踏進醫院一步。

二0一三年,許鐘榮與員工假成交單的官司被判敗訴,入獄八個月。

「祂(上帝)縱容我三、四十年,再狠狠把我打趴,還沒打死,」許鐘榮說,「代表祂還愛我。」現在的他學會:以前認為的小事,才是大事;以前出門工作的正事,不是正事;愛,才是正事,才是幸福。

他無法體會的那些「小事」,例如,為什麼太太跟在美國的女兒講孫女的尿布、奶瓶,要講一個鐘頭?現在他慢慢了解,那通電話,「五分鐘講事情,五十五分鐘是愛的交流。」現在,一家五人分隔台灣、美國兩地,但建立了Line群組,女兒只要傳照片、訊息,他都立刻積極回應,讓女兒很吃驚。過去,他一直忽略及時讓家人感受到他的愛,從高處掉下來之後,他一步步學會用愛來表達一切事情。

他最大願望,就是有生之年,能夠彌補過去沒做到對女兒的關心。幾年前女兒結婚,女兒跟媽媽說,她十六歲去美國念書,二十多年來,爸爸只打了五通電話給她,而這五通電話,都是要找在女兒家的媽媽,而不是跟女兒說話。這些父女陪伴的遺憾,隨著許鐘榮的改變,一切從現在開始都不嫌遲。

許鐘榮目前和朋友創業,幫蒐藏家鑑定並處分蒐藏品,也靠過去版稅生活,物質生活雖不寬裕,心靈卻是富足的。

「我現在還是『月光族』,每個月神賞賜的,都用光光,」陳二紅笑著說。然而,她好多年都沒用健保卡,每天開心過日子, 「這是恩典,神讓我身心靈都健壯,你說,這是不是幸福?我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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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華裔首富 挑戰抗癌新療法 他官司纏身,卻能跟美政府合作研發

2016-02-22  TCW

一個南非出生的華裔醫生,身價比馬斯克、梅鐸還高,他的財務操作從來只有被罵,卻連官方都找他做抗癌藥。

全球最有錢的醫生、美國華裔首富,這些都是黃馨祥(Patrick Soon-Shiong)的頭銜。日前他推動「二○二○抗癌登月計畫」(Cancer Moonshot 2020),目標是加速開發癌症的「免疫療法」。這個大計畫能否成功雖未知,卻再次驗證這位身價逾百億美元醫生「敢為天下先」的個性。

今年六十四歲的黃馨祥,父母來自中國,因躲避二戰而移民南非。他成長於南非的種族隔離時代,醫學院畢業後,第一個病人是南非白人,因為黃馨祥的膚色而拒診。不過當黃馨祥抽出他的鼻竇感染炎後,該病人到處為他宣傳:「那個中國人,你有病一定要去給他看。」

一九八〇年,他赴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深造,《富比世》引述當時同事對他的評語:「他總是自願處理最棘手的病例。」當時黃馨祥就展現他「為人所不敢為」的作風:當外科醫生時,他把胰島素分泌細胞移植到糖尿病患者身上,這個新手法被美國糖尿病協會主席批評「不恰當的噱頭」,「這種方式遠遠不能稱為治療。」

他曾研究把豬器官移植人體

但他不懼譏評,一九九〇年成立一家公司,將其獨創的糖尿病療法商業化。他還和一家藥廠達成協議,研究如何把豬的器官移植到人體。這些出格之舉使他吃上官司,把他告上法庭的還包括他親哥哥。

儘管醫生領域或有爭議,但他的商業眼光卻無庸置疑。一九九一年他開發出一種抗癌藥Abraxane,這是用原有的暢銷抗癌藥Taxol,與人體白蛋白結合而成,其概念是癌細胞吃掉蛋白將中毒死亡。儘管其他腫瘤學家批評該藥物「新瓶裝舊酒」,但他卻認為它「錢」途光明,著手將其商業化。

一般生技新藥找金主,乃是將新創公司股份賣給創投,獲得資金來搞研發。但他顛覆這個傳統:他去借錢買下一家小型上市公司,更名為「美國製藥夥伴」(APP),用其資源來研發Abraxane。

為了找錢,他甚至挑戰業界倫理,一個向該藥廠採購的外科醫生團體,看上此藥物而出錢投資。這被醫界批評為利益衝突,他的辯解是,此資金讓藥物不致斷炊。

二〇〇五年,Abraxane獲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批准治療乳腺癌,讓看空者跌破眼鏡,黃馨祥的公司股價大漲四七%。但幾個月後爭議再起,他把「美國製藥夥伴」,與他持有的一家私人公司合併,一位分析師批評此舉「犧牲小股東權益,只為填滿黃馨祥的荷包。」該合併案宣布後,股價下跌一八%,但他稱長期股價上漲,將證明他判斷正確。

二〇〇七年公司股價果然再次上漲,不過這是因為當時其他藥廠的抗凝血藥劑被污染,造成數十人死亡而被迫召回,他的公司於是成為市面上唯一銷售該藥物的業者。二〇〇八年他將業務分拆成兩家公司:一家公司擁有基因與抗凝血藥,在該年以四十六億美元出售;另一家公司擁有Abraxane,二〇一〇年以四十五億美元賣掉,黃馨祥當時持有兩家分拆公司八成的股份。

他的基因分析技術被批膨風

這些商業操作讓他財富大增,《富比世》估計如今他身價超過一百二十億美元(約合新台幣四千億元),比特斯拉(Tesla)創辦人馬斯克(ElonMusk)、媒體大亨梅鐸(RupertMurdoch)還高。黃也有財力實現他的業餘愛好,喜歡籃球的他,從NBA傳奇球星魔術強森(Magic Johnson)手上,買下洛杉磯湖人隊四.五%股份。

不過他的主要興趣及專長,仍是在抗癌:二。一三年他成立了一家新公司NantOmics,目標是混合多種藥物,開發出能抑制癌細胞突變的新藥劑。這家公司是黃馨祥更大計畫NantWorks中的一環,內容是把超級電腦運算及語音辨識系統結合,快速分析出病患的基因資料,提供給醫生做處方參考。

然而它的可行性卻被人懷疑,如NantWorks號稱四十七秒內可分析出人類基因,業內人士對《洛杉磯時報》稱其「膨風」。不過他不以為意:「有人質疑才顯示這個計畫有多重要。」

美副總統曾向他諮詢抗癌這次黃馨祥推動規模更大的「二〇二〇抗癌登月計畫」,和美國總統歐巴馬日前在最後一次國情咨文,指示副總統拜登任大型抗癌研究計畫主持人,可說不謀而合。拜登的兒子去年因腦癌過世,其家屬當時諮詢對象就是黃馨祥。

不管計畫能否成功,可以確定黃馨祥都有利可圖:他旗下公司將在計畫中提供藥物及基因測試,費用由相關保險公司負擔。部分輿論質疑他為己謀利,不過他認為「成大事者本來就要面對各種打擊。」

「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有「看不見的手」之說,意指個人追求私利,無形中也提升公眾利益。黃馨祥抗癌或許不乏私心,不過如《富比世》所說,即使計畫只成功一小部分,也造福數百萬人。像他這類「動手的自利者」,或許比「動口的道德家」,對癌症患者更有益。

撰文者楊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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