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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多就能更富有?

2013-07-15  TCW
 
 

 

有位經濟學家參訪某個國家,看到當地在蓋運河,他驚訝的發現工地沒有任何機器,所有工人都用鏟子在挖。他問官員為何不用機器。官員回答:「這你就不懂了,這個計畫是要保障工人的工作機會。」該經濟學家回答:「喔,我以為你們是想蓋運河哩!如果要更多工作機會,你何不叫工人用湯匙挖?」

近來的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台灣將開放中國大陸的產品服務進口,有些專家說:開放產品服務進口,將打擊國人的工作機會,因此政府不應開放。

這種為保障工作機會,把外國的便宜進口品拒於門外的論調,和用湯匙挖運河來保障工作機會,有什麼不同呢?要保障國人工作機會,乾脆禁止所有國外產品進口,國內產業也全部禁用機器,所有工作全用人力,這樣工作機會就大增了。

現實例子就可看出「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荒謬。許多國家的農業人口曾是勞工就業的主力,但多年來技術進步,農業產量大增,使農業不再需要那麼多勞工。雖然農業勞工減少,但整個經濟沒有更糟,反而以前這些務農的人,以及他們的下一代,創造了農業以外無數其他工作機會,農業的就業機會是減少了,但整個社會卻變更富有了。

若為了保障農業勞工的就業機會,就禁止農業使用新技術與機器來節省人力,農業的工作機會必會大增,但整個社會卻會更窮。假如多年前政府不准農業使用新技術與機器,使得今天農業就業人口和以前一樣多,這是進步還是退步?

為了保障勞工就業,就讓國內產業繼續使用生產力較低或較貴的勞工,把外國用更便宜代價生產出的同樣產品拒於門外,這是同樣愚昧。

不管國外是用更先進技術,或用更少、成本更低、生產力更高的勞工生產出某些產品,若國內產業生產這些東西,須耗用更多或更貴的勞工,這意味著國內生產這些東西是不值得的。每個人的致富之道,永遠是以較低代價取得財貨,史上也從沒見過哪個國家故意維持更貴、更耗時、更費工的生產方法取得財貨來致富的。

「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迷思,來自於把工作機會當成「目的」,事實上,工作只是我們致富的「手段」。若有人把所有財貨免費奉送給我們,這是件天大好事,但正因為天下沒這種好康,我們才要工作換取財貨。

但按照「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邏輯,即使別人免費送給我們財貨,我們也該拒絕,也就是說,我們應該辛苦工作,然後去交換這些明明別人可免費送給我們的東西。推演下去,有朝一日讓這些鼓吹「保障工作機會」的專家去搞經濟,他們弄出「用湯匙挖運河」這種計畫,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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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值比漢能更離譜? 做空機構強烈建議賣出中國天然氣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7/4645258.html

估值比漢能更離譜? 做空機構強烈建議賣出中國天然氣

第一財經日報 秦偉 2015-07-14 21:23:00

7月14日,格勞克斯發布長達23頁的報告,指中國天然氣徒有其名,天然氣業務收入占比極小,公司並無相關資產,管理層也並無相關經驗。

沈寂近兩個月的美國做空機構Glaucus research(格勞克斯)再度出手,目標盯上香港上市公司中國天然氣(931.HK)。

7月14日,格勞克斯發布長達23頁的報告,指中國天然氣徒有其名,天然氣業務收入占比極小,公司並無相關資產,管理層也並無相關經驗。格勞克斯認為,經過近期調整後,中國天然氣的股價仍然明顯偏高,強烈建議賣出。

目前,中國天然氣已經於下午1點21分宣布停牌。按照格勞克斯給出的目標價,中國天然氣每股僅值0.08港元,為今日停牌前股價的5%。

“我們會晚些時候發布公告。”接受《第一財經日報》查詢時,中國天然氣發言人表示。當晚9點08分,中國天然氣公告,其正準備一份載有該公司內幕消息的澄清公告,以澄清及回應格勞克斯的研究報告中針對該公司的指控。中國天然氣的股份將繼續暫停買賣,直至另行通知。

14日晚間,中國天然氣主席簡誌堅接受財華社采訪時表示,格勞克斯的報告帶有惡意,並不中立,感到被“砌生豬肉”。他聲稱,自己與內地多間大央企合作,沒有必要一同造假,為表示對公司的信心,還將在複牌後增持股份。簡誌堅還表示公司停牌是收到港交所的提示而做出,至於是否會對格勞克斯采取法律行動,他表示個人精力要放在公司業務上。

對於格勞克斯指責其公司管理層無天然氣相關經驗,簡誌堅回應稱,公司有曾在中石化及中國海洋石油工作過的人士,每月薪酬即高達500萬港元。不過,《第一財經日報》查閱其2014年財報,卻發現全年薪酬支出僅221.2萬港元。

徒有其名

“除了名字,中國天然氣和天然氣或者中國內地都沒有什麽關系。”格勞克斯在報告中指出,其公司的管理團隊在天然氣方面沒有任何經驗。

中國天然氣的前身為宏通集團,最早從事電腦買賣業務為主。2014年6月,公司更名為中國天然氣,但截至今年7月13日,天然氣業務的收入貢獻僅13.1萬港元。格勞克斯認為,按公司目前的業績情況估算,明年天然氣業務收入貢獻也不過79.1萬港元。此外,該公司幾乎沒有天然氣相關的資產。沒有知識產權或前沿技術,公司高管中有四名財務背景人士和一名投行背景人士,唯獨沒有與天然氣相關的經驗。

不僅如此,格勞克斯還認為中國天然氣提出的發展藍圖也存在重大缺陷。中國天然氣計劃通過設立液化天然氣加氣站進入下遊市場,為內陸河沿岸的船只及重型卡車提供服務。但格勞克斯指出,這一領域早有大量資本充足的競爭者,估計全中國的LNG/CNG加氣站超過2300個,大多由經驗豐富的大型企業擁有和運營。格勞克斯建議投資者謹慎評估中國天然氣進入該市場,以及與這些對手的競爭能力。此外,氣站的資本投入巨大,一個重型卡車加氣站需要投入1100萬港元至1500萬港元,而中國天然氣的資金大多已用於融資租賃。

中國天然氣此前表示,計劃投入4800萬美元用於融資租賃液化天然氣相關設備及管道,有關款項相當於公司總資產的70%。格勞克斯認為,這一市場競爭已經非常激烈,看不到中國天然氣有任何理由可以獲得比對手更好的條件,相反其處於競爭劣勢。

去年11月,中國天然氣宣布與中國石化銷售有限公司上海石油分公司簽訂立框架協議,內容有關於中國合作發展液化天然氣加氣站及應用液化天然氣重型卡車業務。格勞克斯認為,投資者不應期待過高,這次與2004年中國燃氣(384.HK)和中石化之間的合作不同,中石化投資中國燃氣時,後者估值不高並且已經擁有一定規模盈利不錯的天然氣業務,但中國天然氣不僅估值偏高,且天然氣業務也剛剛起步。

自2014年3月以來,中國天然氣宣布了與不同合作方之間的20個無約束力的合作意向,但格勞克斯稱,據其所知,沒有一個合作意向最終落實。去年11月與中石化之間的合作也僅有框架,並無簽訂任何有約束力的協議,格勞克斯認為結果很可能又是一場空。

比漢能的估值更離譜

中國天然氣改名前,宏通集團一直是香港市場上眾多“仙股”(股價低於1港元)之一,然而重新包裝後,新名字推動其股價上漲357%。

以7月13日的收盤價計算,中國天然氣的市凈率約33.9倍,相比之下,香港同業平均市凈率僅1.84倍,全球能源領域的上市公司平均市凈率也僅1.6倍。

另一方面,格勞克斯認為,市銷率也反映其估值偏高。香港及全球能源企業目前平均市銷率為1.32倍,按2015年5月至7月的財務數據計算,中國天然氣的市值是其液化天然燃氣業務年收入的19917倍。

即便是以估值離譜的“妖股”漢能薄膜發電(566.HK)為參照物,中國天然氣在這方面也略勝一籌。在股價最高時,漢能薄膜發電的市值僅為銷售收入的27倍,市凈率也不過17倍。

漢能薄膜發電曾因與母公司之間的關聯交易而備受詬病,與之相比,中國天然氣的“關聯交易”更令人嘆為觀止。2014年,該公司收入中99%來自與關聯方的一次性債券交易。2014年1月,中國天然氣從主席簡誌堅手中買下匯多利(607.HK)8000萬港元的可轉換債,5個月後,轉手以3.8億港元賣給Magnolia Wealth International Ltd(下稱“Magnolia Wealth”),短短幾個月回報率高達375%。而在此期間,匯多利的股價未漲反跌,格勞克斯認為其可轉債價格的上升缺乏理據,唯一的解釋就是簡誌堅出售的價格極低。

2007年匯多利破產後一直被證監會要求停牌。2008年,簡誌堅入局成為控股股東,但一直未能成功複牌。《第一財經日報》查閱港交所文件發現,Magnolia Wealth與匯多利之間也有千絲萬縷聯系。2013年,南京豐盛控股通過反向收購入主匯多利,此後股份成功複牌,去年11月更名為豐盛控股。而南京豐盛控股和在英屬維爾京群島成立的Magnolia Wealth的老板均為季昌群,Magnolia Wealth還曾包銷匯多利發行的股份。

17個員工撐起天然氣業務

過去幾年里,正如中國天然氣每年在財報中的介紹,這家投資控股公司一直在為股東物色新的業務機遇,從不局限於一種賺錢方式。

2007年,中國天然氣的前身宏通集團號稱立誌為高科技界提供電腦、多媒體及網絡方案,以迎合業內的真正需要,並致力為客戶提供創新方案及數碼產品以及可靠的服務。

僅僅兩年後,因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大部分電腦銷售客戶就已經與其終止業務,公司來自買賣電腦組件及資訊科技產品的營業額同比大降98%至26萬港元。缺乏電腦貿易業務的宏通集團,開始轉型做起房地產買賣,年內一項物業買賣就帶來90萬港元的收入。同時,還做起股票投資,買入山西蘭花煤炭28.01%的股份。

2011年,房地產投資越做越大,僅下半年就投資新界古洞、中環半山和淺水灣三項物業。2012年,宏通集團幹脆徹底拋棄電腦貿易業務,成為專業炒股、炒樓的投資公司。這一年,新界和中環兩項物業就為其帶來76.6萬港元的租金收入。

2013年,物業出租業務開始下滑,三個項目僅中環半山的物業仍有租金收入,另兩處年內都沒能找到租戶。宏通集團也是這一年開始宣布進軍液化天然氣領域,2014年3月又宣布與平安證券訂立戰略合作協議,就發展在中國的液化天然氣業務提供綜合金融服務。2014年更名後,其網站的介紹也變為“中國天然氣集團有限公司的主要業務為資產投資買賣和於中國從事開發新能源投資,包括投資、建設、經營液化天然氣加氣站、加氣碼頭及相關基礎設施, 銷售及改裝液化天然氣車輛及船舶, 給客戶提供融資租賃服務。”

實際上早在去年9月,公司更名為中國天然氣後股價一個月內暴漲3倍,該公司就曾引起香港媒體的質疑。2013年財報中披露公司員工數量僅5人,令外界質疑其如何有能力發展天然氣業務。去年9月,簡誌堅曾回應質疑稱公司現有30多名員工,但《第一財經日報》翻閱2014年財報發現,截至去年底,該公司僅有17名員工。

編輯:李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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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語言交互新突破 能更逼真模擬人聲

谷歌DeepMind研究實驗室昨天公布了在計算機合成領域的最新成果WaveNet,該語音合成系統能夠模仿人類的聲音,生成的原始音頻相比現有的技術與人類聲音的差異縮小了一半。

DeepMind在周五發布的一份博客中稱:“該技術已經通過了美國英語和中文普通話的盲測,聽眾認為WaveNet產生的語音聽起來比谷歌現有的語音技術產生的語音更加自然。不過DeppMind表示,目前這種技術還沒有被應用到谷歌的任何產品中,而且該系統需要強大的計算能力,近期還不會應用到真實世界的場景中。

讓人類和機器自由交談是人機交互研究領域長久以來的夢想。過去幾年,深度神經網絡的應用大幅提升了計算機理解自然語音的能力。然而,運用計算機生成語音仍然主要依靠語音合成或者拼接式TTS文本到語言(text to speech)。需要人們先錄制單一說話者的大量語音片段,建立一個大型數據庫,然後將語音片段合成完整的話語。這種語音合成方式的缺陷在於很難對聲音加以修飾,無法表達情感。

為了解決語音合成的這一難題,研究人員嘗試運用一種參量改頻式TTS(parametric TTS)。在這種TTS系統中,生成數據所需要的所有信息被存儲於模型的參數中,語音所傳達的內容以及語音特征可以通過模型的輸入信息得以控制。不過現有的參量改頻式TTS生成的語音通常是將輸出的信息交給信號處理算法去做處理,從而生成音頻信號,因此聽起來還不如拼接式的TTS生成的語音自然。

WaveNet的突破在於改變了這種利用信號處理器轉化生成音頻信號的範式,直接使用音頻信號的原始波形建模,這項技術基於人工智能神經網絡,能夠模仿人類大腦的功能,比如對於大量信息庫數據的處理,因此不僅能夠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還能生成音樂。在測試中,WaveNet已經通過分析古典音樂生成了鋼琴曲。

上海威盛電子語音交互部門研發總監張國峰對第一財經表示:“通過語音特征來生成波形的方式是比較早期的一種技術,它的原理是語音識別的逆過程,采用的技術和識別也比較接近。從描述上來看,DeepMind應該是基於深度神經網絡波形生成的語音。這一點和現在的技術有所不同。深度神經網絡的一個重要訓練方法就是輸出結果經過逆網絡後重現輸出,也就是自我複制神經網絡。”

DeepMind表示,WaveNet還不能馬上做商業化應用,因為該系統還需要獲得非常強大的計算能力,每秒鐘需要采集信號的次數多達16000次或者更多。而且對於采集到的每一個信號,它都要基於前一個信號的樣本,分析預測下一個聲波會是什麽樣子。DeepMind研究人員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

盡管如此,科技公司仍然對DeepMind此次在語音合成方面取得的進展予以極大關註。人機交互已經成為人們與他們的移動電話和汽車取得溝通的重要途徑。亞馬遜、蘋果、微軟和谷歌都在個人數字助力的研發上投入大量資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實現人類和機器自然地對話。芝麻科技創始人CEO朱智對第一財經表示:“智能設備的發展註定了機器與人溝通的方式越來越重要,它說話說得越順,與人交流就越深入,學會說話了,就意味著它像孩子那樣長大了。”

谷歌2014年斥資4億英鎊收購了總部位於英國的DeepMind公司。此後DeepMind就一直從事與人工智能相關的研究。Google Play國際事業部總監Mark Bennett上周在倫敦的一場開發者會議上表示,谷歌移動端語音搜索的比重已經占到20%。

不過在機器對人類語言有了更強的理解能力的同時,他們開口說話的能力並沒有跟上。DeepMind希望WaveNet能夠成為公司的下一個人工智能主打產品。DeepMind此前因AlphaGo打敗韓國圍棋大師李世石而一鳴驚人。

截至目前,谷歌依然對人工智能的應用守口如瓶,最近以此谷歌公布人工智能成果在於其對谷歌數據中心的能耗節省方面做出的貢獻。這也令谷歌能把節省下來的高達40%的能源開支用於人工智能的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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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的“腦機融合”比人工智能更危險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4907

(東方IC/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5月25日《南方周末》)

無論是馬斯克之流的AI腦機接口派還是VR領域的直接輸入派,都沒回答過這樣一個致命的問題:“你們知道如何防止人類的自我意識被徹底抹除嗎?”

弄好了我們接近神仙,弄不好呢,馬斯克還沒來得及做的事,被虛擬現實大牛搶先了。一旦大家腦部被插,無論是在VR還是AI領域的人幹的,可能結果就是人類文明終結。

馬斯克和霍金都在預警人工智能對人類的極大威脅,馬斯克還宣稱有了應對措施:先把人腦與人工智能融合。他還說幹就幹,成立了新公司。

但我的預警卻是:馬斯克要做的事對人類的威脅,比人工智能的威脅要大得多。我們要聯合起來,堅決抵制!

致命的問題

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成立的新公司Neuralink要把人腦與計算機直接融合。馬斯克宣稱,人類社會即將全面進入人工智能時代,為了避免被新物種——超人工智能威脅甚至消滅,人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將自己的大腦與AI融為一體。

無獨有偶,我最近在很多場合做演講談到VR(虛擬現實)的未來發展,期望頭盔越來越小越來越輕變成一般眼鏡的樣子,就經常有業界人士接茬說,以後哪里需要眼鏡,接到腦中樞就是了。

馬斯克希望“腦機界面”能進行人類意識的實時翻譯並將之轉化為可輸出的電子信號,從而可以連接並控制各種外部設備,用他的話說就是“當你的念頭一閃而過時,電視機或車庫門便自動打開了”。初一看,這里說的是人腦控制信號的輸出,但是所有的控制都需要信號的反饋,也就是說,在設計輸出的接口時同時還要設計輸入的回路,才能實施控制。

但是,無論是馬斯克之流的AI腦機接口派還是VR領域的直接輸入派,都沒回答過這樣一個致命的問題:“你們知道如何防止人類的自我意識被徹底抹除嗎?”

信息與信號的分離或混淆

我們的自然感官,主要是讓我們接受認知性的信息,而不是讓外來的控制信號隨便侵入,這就為保護和維持我們每個個體的主體地位打下了基礎。有鑒於此,我們必須要堅持如下三條初始狀態的“非對稱原則”:

1.從客體到主體這個方向,信息越通暢越好,控制信號阻滯度越高越好。

2.從主體到客體這個方向,控制信號越暢通越好,信息密封度越高越好。

3.以上兩條的松動調節,以最嚴苛的程序保證以各個主體為主導。

那麽,如果現在放開搞“腦機連接”,危險在哪里呢?對照以上原則,我們可以歸納出以下幾方面的可能風險。

其一,由於現今人類對自己的大腦與自我意識的關聯的認識還非常有限,也對認知性智能與自由意誌之間的關聯的認識基本為零,在這樣無知的前提下貿然實施大腦直接幹涉,很有可能將人類的自我意識(或曰“靈魂”)嚴重破壞甚至徹底抹除。

其二,就算沒有抹除,在作為認知材料的“信息”和控制人的行為的“信號”之間不能做到基本分離的社會和技術條件下,有了繞過人的自然感官直接刺激腦中樞的技術手段,將給一部分人控制另一部分人提供極大的方便,對人的自由和尊嚴構成嚴重的外來威脅。

其三,當人們還沒達成法律共識將腦機接口的信息和信號的流向設置權完全賦予同一主體之前,一個人由於可能直接被外來意識控制所帶來的損失,比他可以直接控制外部設備所帶來的方便,或許要大得多。

以上幾條不同層面的風險,哪一條都足以構成我們聯合抵制馬斯克等人的“腦機融合”項目的充足理由。

被誇大的人工智能的威脅

當今,滲透到人類生活各個層面的互聯網、飛速運轉的計算機、海量儲存能力的雲儲存以及時下大熱的虛擬現實與人工智能等新興科學技術,將人類拋進一個既似熟悉又還陌生的環境中。人們熟悉的是,以往傳統生活模式中的基本事務的處理在這些技術的協助下變得更為方便快捷,而陌生的是,在如此快速的技術叠代下,人們對現實與虛擬之間的界限的感知變得越來越模糊、對人類與機器的關系的把握越來越恍惚、對人類社會既定的規範制度的有效性的判定也越來越迷茫。以2016年阿爾法圍棋(AlphaGo)與李世石的博弈為例,圍棋世界冠軍、職業九段選手李世石以4:1的總比分落敗於一款人工智能圍棋程序,過後不久,AlphaGo更以Master為賬號橫掃所有人類頂級對手。這樣的結果,讓不少觀者開始憂心忡忡,甚至擔心發展到具有“人類意識”的人工智能會不會統治甚至毀滅人類社會。馬斯克、蓋茨、霍金這些偶像級的大人物,都在發出警示。

而馬斯克還即刻付諸行動,要將人類每個個體先用AI全面武裝起來,以對抗壟斷AI的假想的邪惡勢力。但是,從上文我們已經看到,如此具有行動力的人,卻有著一個思想力上的致命傷,對人的自我主體意識問題缺乏思考,從而成為了一個危險人物。

馬斯克在哲學界有個同道,這就是尼克·博斯特姆(Nick Bostrom)教授。他相信無論只有智能的AI還是具有自主意識的AI,都完全是由計算來實現的。由此他還做出了一個逆天的判斷:我們人類的意識,在接近100%的概率上,不是真實存在的意識,而是被計算機模擬出來的“假意識”。但是,第三人稱世界的對象可以分真假,第一人稱世界中的意識何以分真假?博斯特姆基於自然主義的計算主義使他陷入到虛妄的境地之中。更為嚴重的是,大企業家馬斯克之流也循著這個思路前行的話,就會徹底忽略“腦機連接”項目最致命的危險。

筆者經過多年的獨立研究,加上近來與美國量子物理學家亨利·斯塔普(Henry Stapp)的討論,筆者已經得出結論,物理主義和計算主義對人類意識的解釋是誤入歧途的,因為這些解釋者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整一性投射謬誤”(Fallacy of Unity Projection)之中不可自拔(見《哲學研究》2015年第6期筆者發表的論文)。筆者得出的結論是,以計算機模仿神經元網絡的方式造出來的人工智能不可能具有真正的自我意識,只有按照某種非定域原理(比如量子力學)建造出來的人工系統,才有可能具有第一人稱視角的主觀世界和自由意誌。所以,除非有人以確鑿的證據向我們證明如何按照非定域原理把精神意識引入某個人工系統,不管該系統的可觀察行為與人類行為多麽相似,我們都不能認為該系統真的具有了精神意識,該系統都還是屬於工具性的“弱人工智能”。

弱人工智能是在特定領域類似、等同或者超過人類智能/效率(不具備自我意識)的機器智能。就目前已廣泛應用的人體識別、機器視覺、自動駕駛、機器深度學習等AI技術而言,都屬於擅長單一活動的弱人工智能範疇。可以“戰勝”李世石一百次的AlphaGo也不例外。AlphaGo的工作原理是訓練多層符號化的人工神經網絡進行“深度學習”,這種“學習”,實質是將大量矩陣數據作為輸入,通過非線性激活方法取權重,再產生另一個數據集合作為輸出,調整權重分配,反複叠代逼近期望值,直至滿意,就把權重矩陣固化下來,從學習狀態轉到工作狀態。本人與斯塔普的研究表明,這樣的學習過程,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機會讓“自我意識”湧現。

以雷·庫茲韋爾為代表的未來學家認為“智能爆炸”正在發生,但他們並沒有論證過人類的自我意識和人類的智能的分別在哪里,也就無法揭示這種所謂的“智能爆炸”到底是福還是禍,從而所謂的“樂觀”還是“悲觀”的區分都顯得膚淺和不得要領。雖然我們在這里沒法展開系統的論證,分析一下這種威脅論的直接起因,還是可行的。

首先,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學習”無窮叠代改進其“能力”,而這種權重分配為何能達到這個能力,卻是一個無人可以破解的黑箱內的矩陣狀態。這樣的事態,聽起來就會引起大家的心理恐慌。此種危機意識是人類自己將“對未知領域的不確定和不可控性”“對未知領域可能產生的巨大影響”與“缺乏學理根據的科幻想象”糅合之後的產物。也就是說,這種危機感類似於被迫害妄想癥,而問題癥結不在於人工智能這項技術,而在於有這種意識的人群本身。因為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人工智能與自主意識的問題之前,將人工智能擬人化或主觀賦予其行為動機都是出於人們臆想的焦灼和恐懼,所以這種威脅實屬“人為”而非“機為”。

其次,以馬斯克為代表的一部分人擔憂,如果懷有惡意的個人/組織/集團/政府率先掌握了超人工智能技術並用其實現自己的邪惡計劃,那麽人類的處境將會變得岌岌可危。這類危機來源圍繞的仍舊是人的動機,關涉的依然是人與人之間的操縱與被操縱的“政治”問題,而無關乎人工智能是否具有“征服”的意圖。只要不脫離人際間的關系,看似由人工智能所導致的控制危機實質上就仍然屬於人類自古以來一直都在面對的統治與被統治的話題。這與黑幕後的政客或極端恐怖分子掌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本質上是一樣的,也與我們造了大壩卻對其後果難以預測和把控的情況相差無幾。所以,人工智能這項新型技術可能會對我們過往經驗構成嚴峻挑戰,但並不會產生完全不同類型的新問題。也就是說,人們擔心的“智能爆炸”所引發的後果並不是一個新難題,而是一系列老問題的疊加。

再次,對於人工智能技術的焦慮還來自另一類認為它將取代人類勞動力,從而造成大量人類失業的威脅。這類憂慮,實則是對人類內在價值的誤讀。其實,“不勞而獲”只是在有人“勞”另有人“獲”時才是壞事,而使得所有人都可以“不勞而獲”,正是所有技術進步的應有目的。人類謀生所需的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被機器替代是必然的趨勢,而這正是我們所有經濟發展技術創新所謀求的主要目標。由此看來,人工智能取代人類勞動,我們應該拍手叫好才是。只要我們的分配制度與人類勞作的關系理順了,人類並不會因為失業就喪失了生活的意義,反而這讓人們有更多的機會去使其內在價值大放異彩,直接謀取生活的意義。

所謂人類生活的內在價值,是與其外在價值或工具價值相對而言的。比如,單從一個人來說,為了購買食物讓自己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從事一份枯燥乏味的工作,這種工作並沒有任何獨立的價值,其價值完全是工具性的、附屬於生存需要的。另一方面,內在價值卻是非工具性的。或許哲學家們在幾千年的爭論中還未能將具體哪些是人類的內在價值給出一個精準的劃分和描述,但諸如幸福、自由、正義、尊嚴、創造等這類基本內在價值是鮮有否定的。這些價值不是為了其他價值或目的而存在,它們本身就具有至高無上的價值,失去這些價值訴求,人們生活所欲求的全部內容將不複存在。而人工智能取代人類勞動力從事基礎工種的勞動,恰恰是將人類從勞作謀生的桎梏中解放出來,讓人們投身到藝術、認知、思想、情愛、創造等實現人的內在價值的活動中去。

最後,正如最近大熱的科幻劇集《西部世界》和《黑鏡》系列所隱喻的那樣,部分人認為人工智能的“覺醒”才是對人類最致命的威脅。他們害怕人工智能發展到具有自由意誌和自主意識的強人工智能階段後,會擁有跟人類一樣的“人性”腹黑面而與人為敵。但是,正如以上所說,現今馮·諾依曼框架下的二進制計算機的工作原理依賴經典物理學的“定域原則”,永遠不可能“覺醒”,而只有以“非定域原則”為構架的計算機(比如量子計算機)才有可能產生自我意識。所以,在現今神經網絡人工智能獨領風騷的情況下,這種擔心完全多余。

那麽,如果基於量子力學我們真的制造出了具有自我主體意識的強人工智能呢?這時我們就要徹底轉變思路了,此時有意識和情感的人工智能也具有與人類對等的人格結構,在社會地位與權利尊嚴等方面應與人類一致。拿它們去買賣,相當於法律上的販賣人口。進一步地,我們必須將它們看成是我們的後代,與我們在實驗室培育試管嬰兒並無本質上的差別。自古以來,我們都希望自己的後代超越自己啊,“強人工智能”比我們強,我們慶賀都來不及,還焦慮什麽呢?

總之,按照人文理性的要求,面對自己創造的具有自我意識的強人工智能存在體,我們的基本態度應是接受並認可他們是人類進化了的後代。正如經過上萬年的演變後,躲在山洞里的智人成為穿梭於摩天大廈里的現代人的歷史進程一樣,人類以嶄新的方式繁衍出一種新面貌的超級智能人,這不是滅世的劫難而是人類的跳躍式進化。

但是,目前以Neuralink為代表的科技公司所試圖做的腦機互聯,卻極有可能將人類個體變成徒有人形的機器人,亦即行走的“僵屍”,徹底終結人類文明。如若僅僅出於害怕人類在超人工智能時代到來時不能與AI在勞動力市場相匹敵甚至被淘汰而企圖將人類變成AI,這將是對人類最緊迫且最嚴重的威脅。就像上文所說的那樣,人腦是迄今為止我們所知的最為複雜精巧的東西,在我們還沒有基本摸清其運作原理之前,對其進行任何加工改造都是極端危險的行為。

虛擬現實的顛覆性

著有《未來簡史》的哲學家赫拉利最近在英國的《衛報》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無需就業就實現人生意義”,宣稱人工智能的發展將大多數人變成“不可就業”後,虛擬現實讓人們直接實現生活的意義。他還把人們在VR世界中與生產力脫離的活動類比於古往今來的宗教活動,試圖說明人們從來都是在生產活動之外才找到深層意義的源頭。

赫拉利認為勞作不是生活意義的源頭,與我們以上的觀點不謀而合。但他將人們在虛擬世界中的活動與宗教類比,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在宗教中,人一般被當成被造的存在,而在虛擬世界中,每個人都可以是世界的“造物主”。他沒註意到,“創造”與“被造”,是相反的。

在VR與物聯網整一起之前,VR只是一個體驗的世界,很多東西並不會在真實社會中直接造成實質性後果。VR和物聯網整在一起就不一樣了,那就是ER,擴展現實,我們此時就可以從虛擬世界操作現實世界中的物理過程,完成生產任務了。這方面我們界定完了以後,就可以討論,到底在現實世界不能幹的事情,是否可以允許人們在虛擬世界中去實現。

有人認為現實世界不許幹的事都是壞事,那可不一定。因為,現實中的自然限制不一定符合人的需求,人為的規矩也不一定是最合理的規矩。比如說孫悟空,還有《山海經》那種古代傳說中的很多東西,我們在現實中就幹不了。但是如果我們看不出這種神仙般的能力有啥不好,或許很好,我們就讓大家high起來啊。再比如說,現實生活中有國界,而虛擬世界中可以沒有國界,沒國界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沒有進一步討論之前,我們先不要輕易下結論。一下子從管制角度看,它好像是壞事,但是終極來看也許並不是壞事。是我們制度要適應這種東西,而不是倒過來,讓我們適應已有的制度。這就需要非常嚴格的邏輯思維,對人類社會本性有一種透徹的理解,對我們的生活的內在價值,都要有一些比較深刻的理解,才能想清楚這些我們必須面對的新問題。這就有很多思想資源,有兩千多年來哲學家討論的東西,平時人家不關心這些。現在虛擬世界和人工智能等東西來了,那些東西就變成任何人都要面對的事情。我們立法,和人建立關系打交道,都變成要思考最抽象的哲學問題了,這就要激活大家的人文理性。

VR領域真正的問題,其實是與馬斯克的“腦機融合”項目類似的問題。虛擬現實行業的不少人與馬斯克有類似的危險想法,就是繞過人的自然感官直接刺激腦中樞來給人輸入虛擬世界的信號。經過我們以上的分析,我們知道,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不同的是,這邊形勢更加緊迫,卻少有人關註。虛擬現實與物聯網的結合是不久後幾乎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我已在實驗室中做出了可操作的原型了。做出這個,就是要警示大家,弄好了我們接近神仙,弄不好呢,馬斯克還沒來得及做的事,被虛擬現實大牛搶先了。一旦大家腦部被插,無論是在VR還是AI領域的人幹的,可能結果就是人類文明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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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焦點訪談關註共享單車:怎樣能更美?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9-10/11465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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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這些五顏六色的單車大家都不陌生,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稱:“共享單車”。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共享單車幾乎以一種狂飆突進的姿態闖入了多個城市居民的視線,而它制造話題的速度也幾乎和它擴張的速度一樣快。從一種顏色的出現到五顏六色搶占地盤的火爆;從被來自“一帶一路”沿線20個國家的在華留學生評選為“中國新四大發明”之一,到被吐槽“橫行霸道、泛濫成災”;從大家享受共享單車帶來的最後一公里的“通”,到遭遇共享單車堵住地鐵口、堵住公共通道的“堵”;從上上下下的叫好到多個城市的叫停投放,共享單車這個剛剛出爐的新生事物帶來了便利,也帶來了諸多意想不到的問題。

打開手機,掃一掃車身上的二維碼,就可以把停在路邊的自行車騎走,到達目的地後,只要停在路邊,關上車鎖就能自動結費。目前,共享單車已經進入中國160多個城市,每天騎行人次多達5000萬人次。方便是用戶最大的感受。

然而,在帶來出行方便以外,共享單車也給人們生活的其他方面也帶來了許多變化。

三里屯是北京的重要商圈,有許多購物中心和酒吧,旁邊也有不少寫字樓,人流量大,共享單車投放後,這里是單車最集中的地區之一。北京市三里屯街道綜合治理負責人李江林說:“在這個地鐵口上這個地方,共享單車也比較多,本來路就不寬,共享單車再一占用,所以說給行人必然造成了行動不方便。”

李江林負責北京市三里屯街道的綜合治理工作。這段時間,他不管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後,只要不在屋里辦公的時候,都會很關註路上的這些共享單車。有時候,他還要疏解居民的情緒。

有三里屯居民給李江林抱怨:周五周六周日,人特別多,那些年輕人全都往這兒扔,一進樓道口,都堵滿了,這都過不去人了。我們這小區一出來,汽車出不來,人一拐彎都走不了,共享單車是好事,但是現在都成災了。李江林勸解說:現在咱們在跟他們在協調這個事,在治它,辦事處想辦法,您放心吧。這個問題會解決的。

類似的沖突在各個地方時有發生。這里是距離北京市阜成門地鐵站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下午五點多,一位共享單車的用戶與路邊車位管理員因為停放問題發生了口角。

而在北京市東四環外的四惠地鐵站口,共享單車和汽車之間的矛盾也凸顯出來。這是晚上十點的地鐵站口,僅僅幾十米的路程,一位女司機前後下車三次,挪開占道的單車才能勉強通過。

私家車司機:“很煩呀,沒辦法還得自己挪車,所以我覺得最好能有辦法解決一下。”

車越來越多,一些單車公司增加了線下維護人員,調度車輛。梁錚是ofo小黃車公司的線下運維人員,每天早上3點多開始,他和同事們就要開始對天安門東南地區的車輛進行調度,把遊客們騎來看升旗的車運出這片區域。他說:散客基本上在5點左右都能到,團隊客基本上在3點就開始上人的,每天我們要把這些車都清運走,如果不清運的話,到6點的時候,白天的遊客,他們也會把車騎到這兒,就會放在這兒,就擋住了地下通道。

除了天安門,城市中心地鐵站、寫字樓,人口密集小區門口等場所在早晚高峰都需要這樣的運維人員來回調度車輛。早7點到10點的早高峰,晚5點到8點的晚高峰,這些運維人員都要把車來回搬運,從停車高峰點運到用車高峰點。ofo運營總監陳昊介紹,僅早高峰6點到10點,大概可能會搬運20次到30次。

然而,在非高峰期或是在主路以外、意想不到的地方,也經常會出現堵點。

今年7月,前門一些胡同在胡同口貼出了共享單車不許入內的告示,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遊客騎著共享單車進入胡同遊玩,車輛堆積在胡同內,影響原本就狹窄的空間。經過各方協調,物業最終撤銷了這一告示,但是需要單車公司加強線下巡邏機制,及時清車。梁錚說,找車的辛苦還在其次,讓人痛心的是一些車被找到時卻都被人動了手腳。比如說上私鎖,或者說把車座子給卸掉了——他在不騎的時候,拿回家,第二天可以方便他騎行。

這樣的車起碼維修後還能用,更嚴重的是有些人故意損毀共享單車。今年7月,北京市二環護城河開閘泄洪,水位降低後大家發現水下竟有幾十輛共享單車。

在投放初期,非正常損毀現象相當嚴重。ofo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戴威給記者介紹:“剛進城市的時候,確實是整個車的破壞、私藏,不規範用車這種情況很嚴重。比如說100輛車有50輛可能都會受到影響,這個比例太高了。”

然而共享單車是單車公司的財產,占有或是損壞他人財物,必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2017年2月,北京警方接到一名車行老板報警,稱有人拿著一輛單車來店內要求安裝兒童座椅,車輛雖然渾身被噴為黑色,但這輛車卻有些古怪。“我一看是共租車,我說這活我弄不了”,車行老板說。警方根據車行老板的信息找到了關某,發現他確實私藏了一輛共享單車。關某一時的貪念換來的是法律的懲罰,他被治安拘留14天。

面對騎車人的騎車壞習慣給單車造成的損傷甚至是惡意損毀,單車公司很難實時掌握這些情況,一些監控無法調取的地方更是如此。隨著使用時間越來越久,在用戶中,就產生了一個新的人群,單車獵人。

趙啟是一名建築設計師,也是一名單車獵人,他每天利用自己的空余時間在周邊的小區尋找不文明的用車行為。“你看,草叢里還有一輛。這個車看著很臟了,上面又是泥又是水,有些人可能就是會放在草叢後面,第二天他就知道去哪兒找車。”

在許多已經有共享單車的城市里,有不少和趙啟一樣的單車獵人。除了停車不規範,他們看到過各種和單車有關的不文明行為,只要可能,他們會舉報或是動手糾正。比如,把沒上鎖的單車鎖上。

根據一些單車企業的信用分規定,他每舉報一次,核實之後最後一個用車者都會被扣減信用分,分數過少的用戶用車成本將大大提高。在趙啟看來,自己的目的並不是要懲罰被舉報者,而是希望自己的行為成為一種引導的力量。他說:“這是一種契約精神。你租用了單車公司的單車,應該尊重他們的規則。”

政府、企業、個人,究竟在共享單車的發展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共享單車接下來怎樣能更健康發展?這些也是一些研究者近一年來最關註的問題。

尹誌芳是交通運輸部科學研究院的研究員,她和同事長期以來一直關註城市慢出行系統的建設。共享單車走紅並不意外,但是它的發展速度讓他們感到吃驚。尹誌芳說:到6月底,160個城市現在有共享單車,總量是1600萬輛,註冊人數應該是1.3億左右,使用共享單車平均出行效率要提升15%以上。

在研究中,尹誌芳他們也註意到了共享單車發展太快帶來的各種問題,尤其是一些城市的道路規劃和交通現狀也給單車騎行造成了障礙,比如,自行車道被機動車停放占用、機動車擠占騎行者等。

記者進行了一次實地騎行,選擇騎車從一個地鐵站到兩公里外的地點。一開始,基本都有自行車道柵欄,由於非機動車道比較窄,沒有機動車停放占道,因此騎行比較順暢,但是在路口左轉以後,因為自行車道被占用作為進醫院汽車的排隊車道,記者不得不在機動車道上騎行,不僅不安全,而且對交通也有一定影響;接下來記者騎上了一條大路,這條路上沒有專門辟出的自行車道,一路上機動車停在路邊經常會影響騎行,自行車不是被擠上人行道,就是被擠入機動車道;在即將到達終點時,路面已經沒有自行車道的示意線,此時自行車已經完全和機動車混在了一起,擁堵的汽車把自行車圍在了中間,騎車人只能冒險在機動車中間穿行,非常危險。一路上,除了前四分之一的路程有專門辟出的非機動車道,騎行相對容易安全,後半程的騎行體驗並不理想。

 “早在2014年的時候住建部就已經出臺了各個城市要做慢行交通的專項規劃”,尹誌芳說:“沒有共享單車之前,就要求他們建立,可以借著共享單車發展的契機再快一點,再進一步推進。”

共享單車,方便了我們的出行,也改變了我們的生活。采訪中,不管是用戶還是管理者、研究者都承認共享單車的確是一件綠色又利民的好事兒,但是使用和管理中出現的問題卻也無法回避。這些問題,有些是因為單車企業沒有把運營維護做到位,有些是源自城市管理者沒有設置好規範,還有些則是因為用戶的素質不高。除此之外,單車要發展,光有量不夠,還要有配套的交通設施。對於這方方面面問題,各方都在努力解決,如何讓共享單車健康成長?我們繼續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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