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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台灣驕傲的農業,為何淪落到令農民血本無歸的處境?在島嶼的角落,有一群人默默地打拚著,他們靠著自己的力量,奮力跳出賤價的困境,闖出農業的新方向。透過創意與品質升級,不但脫離賤價宿命,成功提高附加價值,也為台灣農業開闢一條更寬廣的大道。 「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靠研發 彩色蛋獨步全球 身價飆五倍蛋賤傷農,生產愈多就賠愈多,似乎成為蛋農的宿命。但彰化蛋農蔡桂輝的彩色蛋,打破外界對蛋的印象,價錢可以賣到一般蛋價的五倍,不僅成功改造家族蛋場,也走出農業的新方向。 撰文‧燕珍宜 在彰化縣埔鹽鄉的寧靜田間小路,卻見大型遊覽車或休旅車停駐在「桂園」蛋場前,膚色黝黑發亮的蔡桂輝,手中拿著一顆彩色蛋,滔滔不絕地解說,大家好奇地看著一顆顆像玩具的彩色蛋,「吃起來好Q、好香!」一位參觀的民眾表示。 顛覆印象 彩色蛋一炮而紅蔡桂輝手上的彩色蛋,每台斤賣到一五○元高價,一顆叫價約十七元,不僅大大顛覆一般人對蛋的印象,也開啟家族事業第二春,與個人事業高峰。 十一年前,蔡桂輝為了幫助父親的事業,從把玩珠寶的商人,變成生產雞蛋的蛋農。面對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每月卻賺不到二萬元的窘境,他痛心思考,究竟怎樣才能脫離低價的宿命?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路只有一條,一定要「與眾不同」,做出區隔,才能有活路。 蔡桂輝絞盡腦汁,後來從《聖經.創世紀篇》中不同顏色的羊獲得靈感,蔡桂輝創造出「彩色蛋」。果然,「彩色蛋」的奇想,媒體效果十足,蔡桂輝的蛋場因此一炮而紅。 但 這一路走來,蔡桂輝卻是跌跌撞撞。他曾到日本拜師學藝,讓他大開眼界外,也深感羞愧,日本農畜牧業的精神是「自己不敢吃的,不敢賣。」而台灣卻是正好相 反,「自己賣的,全都不敢吃。」日本之旅,深深刺激蔡桂輝,為了做到「自己敢吃的,才賣」,蔡桂輝堅持不用荷爾蒙、生長激素、不打抗生素,他的「豪舉」, 讓他的一萬隻雞,在一夜間死到只剩三千隻,賠了上千萬元。「剛好能通過考驗沒死的,就都留下來育種。」事過境遷,蔡桂輝說得輕鬆,但當時的煎熬不難想像。 「堅持就是要燒錢,只要花小錢買藥,雞就可以免死,一般人很難會選擇另外一條漫長的道路。」蔡桂輝的感嘆,道出了台灣農業升級的普遍難關。 蔡桂輝為堅持生產「自己也能吃」的優質蛋,傾盡身家,將原先單純的蛋雞場,變成繁殖場、孵化場、小雞、中雞場等,從頭到尾自己把關。更不惜成本,採用有機飼料搭配綠藻、酵素及草葉等健康營養素製作成飼料,讓蛋變得香Q又健康。 「我 的專長在行銷,但是因為沒有人幫我生產不用藥的雞。我只好自己親自生產、販賣兼育種。一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一般人沒有辦法這麼做,太辛苦了!」蔡桂輝很 自豪地說,「我們家的雞都可以拿去驗血,連疫苗都沒打。」然而蔡桂輝的心血,卻得不到市場認同,因為價格高,盤商根本不願意收購,讓蔡桂輝感到十分挫折, 「就是一直燒錢,但卻看不到未來。」這段轉型的煎熬與巨大壓力,不但讓他賠了二千萬元,而一直和他並肩作戰的妻子也差一點離婚。「整型容易,轉型難啊!」 蔡桂輝苦中作樂地說道,但是,即使挫折連連,蔡桂輝仍不放棄。 就在堅持品質的同時,蔡桂輝又開始投入「彩色蛋」的創新嘗試。他透過雞蛋品種的改良與研發,進行繁複的配種,讓蛋殼的顏色絢麗多彩,創造出帶有礦彩般耀眼的青綠色澤,有些甚至像大理石紋一樣,有兩種顏色。蔡桂輝陸續研發出多達六十多種顏色的彩色雞蛋,獨步全球。 蔡桂輝回憶當初的異想天開,「花好幾百萬元,只為了蛋的顏色,人家都笑我是瘋子。」他解釋,沒有人會把多餘的精力放在雞蛋的顏色,因為沒有實用性。 未料大家看衰的「彩色蛋」,因為特殊且具話題,吸引媒體大幅報導,連帶使蔡桂輝的高品質蛋,受到大眾注意,反而藉此打響品牌。「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不服輸的蔡桂輝詼諧又傳神地一語道破產業升級的艱辛與挑戰。 產地直銷 提升附加價值蔡桂輝養雞場所賣的雞蛋全數都是產地直銷,市售雞蛋的零售價每台斤約為三十多元,蔡桂輝的彩色蛋則可以賣到一百五十元,是別人的五倍。 從高品質蛋、到彩色蛋,蔡桂輝的「桂園」蛋場,已經創造台灣蛋農傳奇,但他並不自滿,想進一步提升雞蛋的附加價值。 「我 一直告訴農業從業人員,你不能只是光生產,農畜漁牧都一樣,生產完的東西一定要做一次加工、二次加工,才能跳脫穀賤、果賤傷農的宿命。」蔡桂輝把事業的格 局放大,他將雞蛋進行再加工,從中提煉卵磷脂,變成保養品,銷售到國外。蔡桂輝娓娓分析,二千顆雞蛋可以製作一公斤的卵磷脂,一百公斤卵磷脂就需要二十萬 顆雞蛋。「這對台灣的蛋農幫助會很大!」相較於農委會只會呼籲農民,「菜要種少一點,蛋要少生一些。」蔡桂輝卻認為,「傳統的農業只要找出利基,一樣可以 有好的獲利。」為了推廣卵磷脂保養品,蔡桂輝積極地跟著外貿協會到國外四處參展,他所開發的卵磷脂面膜,已經成功切入上海的全家便利商店通路,相關產品也 獲得美國的訂單。 從農業到生技業,從賣蛋到賣面膜,蔡桂輝信心滿滿,他遇到問題,沒有向右轉向左轉,而是勇敢跨過,終於將一般認為平凡、傳統的產業,變成產業新希望,「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蔡桂輝的戰鬥機正飛出台灣,航向國際。 蔡桂輝 出生:1966年 現職:桂園負責人 經歷:珠寶商人 學歷:正德工商 比一比 轉型前:月淨利 2萬元 轉型後:月淨利 30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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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能做多少事?對台微體董事長洪基隆來說,他只做一件事,就是研究微脂體。這種像是為藥包覆上一種「細胞膜」的新劑型,卻能讓全球藥廠紛紛找上門,究竟他是如何辦到的? 撰文‧賴筱凡 有一家公司專門在生產「細胞膜」,利用創新技術,把「細胞膜」包覆在抗癌藥物外頭,讓治療效果更好、降低副作用。聽起來很科幻,卻是台微體紛紛讓美商、韓商、以色列藥廠都來爭取授權的重要技術,光是今年入帳授權金就超過十億元,它叫「微脂體」。 「你就把它想像成是我們體內的『細胞膜』,『細胞膜』的主要成分就是脂質,用脂質來包覆藥物,讓我們的身體更能吸收。」洪基隆,台微體董事長,今年七十歲,卻花了泰半人生在研究微脂體。 這一切,居然是從五千顆牛眼睛開始! 一個美麗錯誤 開啟微脂體四十年研究與多數生技廠老闆相同,洪基隆也是所謂的「海歸派」,從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念化學博士、史丹佛大學做博士後研究,到加州大學癌症研究院(LRL)當研究員,洪基隆與典型的科學家沒有兩樣,一頭栽進微脂體世界,一待就是近四十年光陰。 問他為什麼對微脂體這麼感興趣?洪基隆笑了,全起因於一段美麗的誤會。「當時柏克萊的指導教授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你有沒有立志要拿諾貝爾獎?』結果我跟他說,我不想拿諾貝爾獎, 只想找一個終生都有興趣的題目。」一九七○年代,那是個科學家們把拿諾貝爾獎當作一生志業的年代,科學家們積極做研究,有的立志要改變世界,有的則是以諾貝爾獎為終生依歸。洪基隆沒想那麼多,甚至在成大當助教的那兩年,讀的是核子化學,與生醫領域怎麼也搭不上邊。「我整整花了兩個月在想,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直到他的指導教授在黑板上畫完所有化學結構後,洪基隆確定了,他想做微脂體。 說是微脂體研究,其實在當時也沒有那麼具體,「光線從視網膜接收光譜後,如何轉變成訊號從視神經傳輸到腦部去,我很想知道。」當時,洪基隆的指導教授給他一個任務:用牛眼睛合成一個類似人類視網膜。 這個任務,洪基隆的指導教授做了九個月,沒有任何進展。「我們想要複製出那一層膜,每次牛眼睛一買,就是一千多顆,研究了半天,卻沒什麼結果。」直到那天實驗後,洪基隆的指導教授忘了將研究用的牛眼睛收進冰箱裡。 這對做研究的人來說,就像是基本常識的失誤,「當下我很生氣,覺得怎麼會犯這種錯誤。」但洪基隆壓抑住情緒,決定先勘察「受災情況」,「我把牛眼睛拿去測試光譜,發現居然只有一半無法使用,另一半卻是好的。」原來,為了保存牛眼睛,洪基隆一直在低溫環境做實驗,企圖用各種化學藥劑、合成技術的方式,就為複製出一層像是人類的視網膜。然而,實驗一直沒有進展,卻是在這一次的意外後,讓洪基隆注意到,或許溫度才是實驗的關鍵。「我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改變溫度。」有了驚人發現的洪基隆,這成了他於一九七三年《生物化學(Biochemistry)》期刊的重要論文。 跳出思想盲點 在失誤中找出機會與現今對生物知識的了解比起來,一九七○年代科學家對於細胞膜的認識,就像是黑箱一樣,看不見也摸不著。在洪基隆看來,科學家對微脂體的未知,反而給了新一代科學家很多機會。 「我老闆做九個月做不出來的東西,我在三個月裡做出來了,結果就是在柏克萊拿到博士後,他願意推薦我到史丹佛大學做博士後研究,但前提是,不能再做脂質相關的研究。」洪基隆的話裡,多了一絲苦澀,他停下了對脂質的研究,進到麻醉系做博士後研究,意外將他帶進藥物傳輸的領域。 所謂的藥物傳輸,就是藥物的形式,一般人比較常見的像是針劑、藥錠、膠囊,但做到奈米等級,洪基隆研究的藥物傳輸方式,叫做微脂體。他想要用複製視網膜的方式,複製出一層「細胞膜」,包覆住藥物,讓人體對藥物的吸收更好。 然而,當歐美都將微脂體技術開發視為重要趨勢時,台灣生技產業卻獨缺這一塊。一次回台演講的機會,讓洪基隆有了回來創業的念頭,「二○○二年,創業初期,台微體甚至連實驗室都沒有,我們不停地在訓練人才,就是想把微脂體這項技術留在台灣。」他說。 讓台微體成名的第一個代表作,是抗血癌名藥「小紅莓」。台微體用微脂體的相關技術製造出奈米球,再將「小紅莓」包覆在奈米球裡,治療效果比原來還好,「小紅莓」產生的藥物毒性也降低,讓台微體一戰成名,也讓全球藥廠紛紛找上門來。 不只與台灣藥廠安成攜手,將癌症學名藥技轉給全球最大學名藥廠TEVA,就連美商賽生、韓國藥廠Sam ChunDang(SCD)都紛紛找上門來,就是希望透過微脂體的技術,搶攻市場,連帶地也讓台微體坐擁三百元的高股價。 隨著台微體旗下的研發成績逐漸開花結果後,洪基隆現在把多數的時間花在研究「錯誤」,「以前我也是在別人的錯誤裡找到機會,現在我更常看別人失敗的研究,找到失敗的原因,看能否由我們來改善,或許造就了台微體的下一個機會,也說不定。」洪基隆的故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洪基隆 出生:1943年 現職:台灣微脂體董事長 經歷:加州大學微脂體研究實驗室主持人學歷: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化學博士、史丹佛大學博士後研究 研究40年 就為那層膜! 成就: 全球第三家被核准上市的微脂體劑型的藥物。 曾入選《紅鯡》雜誌亞洲100強公司。 |
話說今天沈大師在《蘋果》說:「今日筆者會吼實華建控股(479),主因技術走勢不俗,近日成交增加似有所動作,加上股價仍處低位,博上0.16至0.17元,止蝕0.12元。」豈料於《AM730》赫然又見到周公子又說:「朋友說起『華建控股』這公司……朋友問:『那麼,這股票會不會炒呢?』我說:『搞了幾個月,剛剛完成了配股,新股到手了,配股價是0.11元,現價(按:星期一的收市價)是0.13元,和配股價的折讓不大。』(編按:該股昨日收市報0.134元,升3%。)朋友追間:『咁即係炒唔炒呀?』我說:『我近來的形勢不好,不方便正面說股票,你咁大個人,自己去諗啦。』」其實又豈不是在曲線「品題」這隻華建控股?
既然沈大師及周公子齊齊發功,我焉能不金睛火眼地「昅實」華建控股?
結果華建控股以0.136元開出之後就挾高至0.146元(又是沉舟即時效應),上午收市回落至0.14元,仍然是相安無事。可是,下午二時半左右又開始「走樣」了,突然一輪急插又低見0.128元,收市又勉強板上0.131元,今早追貨者,又一鑊!
純看圖表,若然此股跌破0.124元的支持則隨時有下見0.1元的可能,如果不幸又出現這種走勢真是無話可說了。
沉舟效應,邪乎?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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