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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用車李華兵:雷軍教我怎麽做風口上最肥的豬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521/149859.html

黑馬說:投資人創業不在少數,但看人家幹和自己親自幹,終究是兩種滋味。

51用車創始人李華兵曾是一名投資人,親眼見證過姚勁波和劉強東的創業過程。當他創業拿到雷軍投資,當他認為已經爬到塔尖,他感覺,別人能幹成的事,自己也一定能幹成。

口述 | 李華兵
文 | 雷曉宇
編輯 | 王冀
圖 | 紀珂

不能辜負的信任


回頭來看,我人生的很多東西,其實在18歲那一年就已經決定了。

那一年,我考上了武漢大學計算機系。一上大學,就聽說過雷軍,看了他在《計算機報》上的一個采訪,覺得這個人挺厲害的。很快,他回學校來做演講,給了我幾個印象。第一,他激情澎湃。第二,這是我第一次聽說一個詞,叫管理。第三,他談到和微軟的競爭,說要用未來十年,再和微軟來一次豪賭。下面掌聲雷動,覺得不愧為我們的大師兄。

後來,我問我們同學,記不記得雷軍這個演講,他們都說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非常清楚。所以,這就叫作因緣際會。

高三的時候開臥談會,大家都會想未來幹什麽。我覺得我肯定不會從政。我性格比較暴躁,不適合往上爬,搞政治鬥爭完全不行。我是農村孩子,小時候在山里長大,喜歡在蘆葦蕩里自由馳騁的感覺,勾心鬥角不是我的個性。

我考慮過從軍。我父親就是個軍人。從軍可以強健體魄,又能接受比較艱苦的訓練,我想要挑戰一下。可是,當完兵回來能幹什麽,我父親還不是回來當了個工人。

我還想過從醫。可是每天做手術,那個環境也不是我想要的。

20世紀90年代初期,父親工作的化工廠常年虧損,經常發不出工資。我自己知道,我們家是沒錢的。有時候,工廠還讓員工集資。我當時就跟我爸說,你們廠怎麽那麽費勁,是不是廠長不行,幹脆讓我試試。當時是開玩笑,但我懵懵懂懂覺得,從商、經營一個企業,完全自主性地帶著一支隊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可能是我想要的。

見到雷軍,我的潛意識就找到標桿了。這個人在舞臺上對大家演講,那麽風流倜儻,那麽富有激情。這是我學習的對象,這是我將來應該做的事情。

2011年,雷軍鼓勵我去創業,給了我200萬人民幣的天使。他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我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獲得雷軍的投資,還是你師兄給你的投資。

但是,也許我因此背上了一個巨大的情感包袱,因為雷軍投我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他說,華兵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有90%的可能性成功,但我也告訴你第二句話,我投過的創業者沒有一個掛掉的。

2011年到2013年,我做車品匯的這兩年,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

2011年7月,雷軍投資了。當時,他跟劉芹關系好,說好讓劉芹後面跟一點,聊得也都不錯,準備投。但後來,我這邊termsheet和海外機構已經在做了,卻感覺晨興那邊不是很積極,有點慢。

2011年12月的一個晚上,我在翠宮飯店跟劉芹聊到11點半。那天下著鵝毛大雪,我一出來,外面是一片雪白的世界,特別安靜。我住在東五環,一個人慢慢開著車,時速20公里,最後到家已經兩點多了。這是一個無聲的世界,我知道,沒錢了。

我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我把幾個核心的人拉到公司旁邊的咖啡廳。我說,拿不到錢,怎麽辦。有人就撤了,有人說,我還是願意跟你幹,降點錢,挺一挺。那時候,慢慢開始有一些銷量,一天幾十單,但毛利只有30%,收入減掉運營成本還是虧損的。我說,公司做不成,要不你們各奔前程,我一個人繼續撐著,公司要以最低的成本運作。

2012
年春節之後,我把SOHO現代城的辦公室退掉,搬到了東南五環汽配城里面。運營、庫房、倉儲都在那里,拿貨也比較方便。人員一直在壓縮,最多不到15個人。拿五千塊錢以上的人全部砍掉,都拿兩三千。公司一個月的運營成本10萬塊。後來,我自己還拿了100萬出來。

一直到2013年底,整整兩年,一直就是這種狀態。我想在這里看看汽車後市場的機會,但也沒有想通,不知道未來在哪里。
 

\ 李華兵說,雷軍是他生命中的貴人,他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


老實說,那段時間我是比較自卑的。以前做投資,我都在華貿和國貿的酒店里開會,很光鮮。現在急轉直下,在汽配城和維修工一起吃飯。朋友們都知道我在創業,但那兩年,我和整個互聯網是與世隔絕的。我給別人打電話,說過來看看,幫忙出出主意,可人家都說忙,就是覺得你這項目不靠譜。說實在的,那兩年春節我都沒有回家。你還在苦苦掙紮,但老家的人都覺得你已經非常成功了,這里面有很大的落差。那年夏天,我看《中國好聲音》。平安最後唱完歌,說除了唱歌,我已經什麽都不會了,我就想把這麽一件事情做好。那時候我聽這些話,是要流眼淚的,因為他們也是從最低潮里走出來的,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

我為什麽特別感激雷總,因為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沒有放棄我。那是他做小米的初期,我們有時候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關於怎麽管理,怎麽節約成本。後來,他還把我的案例拿到一個董事會上講,說你們成本太高了,要學學李華兵。

我自己非常清楚,這個方向堅持下去是有問題的。但你會覺得特別想用勁,特別想著怎麽報答雷軍。我從來都不敢講這個公司是雷軍投資的,生怕公司做得不好,毀了雷軍的名聲。後來雷軍也說,你要不要換別的方向,我們也可以支持你。但我覺得,我不能死,我也因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後來,為了這句話,我跟雷軍交流過。他說,華兵你真不該有這麽大的壓力。他不斷在給我減壓,但以我做事的原則來講,我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我知道姚勁波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有多艱難

2013年7月,我剃了個光頭,決定重新開始。我在微博上給李開複發了個私信,見了他一面。他說,工場可以給你一點錢。我說,我要換方向。我決定做拼車,然後把公司搬到了現在這個寫字樓——因為這是58同城辦公過的地方。

我跟姚勁波是非常好的兄弟。2007年,我在漢能資本做投資經理,在一個年會上見到他。他作了一個主題演講,我去跟他交換名片,聊了一下。我們年紀差不多,聊得來,我也覺得這個人還不錯,就跟老板推薦,把他簽下來,幫他做融資顧問的業務,具體由我來負責。

當時沒有花太大的精力,因為58同城還非常小。他們跟京東遇到同樣的問題,恰逢金融危機,沒人敢投。我跟老板講,沒人敢投,幹脆我們投一筆,但老板不敢。

58的融資特別艱苦。DCM、華瓴都是我帶他去見的。最後,他真的沒錢了,我跟他一塊見羊東。羊東批評了一番,這個那個的,讓他很沒面子。沒辦法,他們A輪的投資人是賽富,後來羊東說,你去找閻焱把,讓他幫你想想辦法。

到了後來,58同城賬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姚勁波賣了個域名,換了幾十萬出來給大家發工資。他們幾個人就在旁邊的咖啡廳見面,其他幾個人都要走,姚勁波咣當就給搞哭了,說你們走了,我怎麽辦。我陪著他去吃飯,他心情特別郁悶,我是感同身受的。

我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艱難。你看,我現在辦公室的裝修已經算非常奢侈了,但那時候,就這一張桌子,他們可能有三個人坐著,而且每個人面前都沒有電腦,只有一部電話,瘋狂打電話。

後來,DCM投了他。過了那一關之後,再拿錢相對比較容易了。但大家看到的都是成功的一面,艱難的時候,沒人看得到。

姚勁波身上有一股勁。他跟我聊過,特別想把陳曉華從趕集挖過來。當時陳曉華在趕集特別不爽,因為楊浩湧從來不提上市。姚勁波就想了個辦法,直接到趕集樓下給陳曉華打電話。最開始,陳都不接。後來姚說,我已經到你樓下了,你下不下來,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陳曉華下來了,在旁邊咖啡廳見面。姚勁波口才也還行,搞定了。這是58和趕集歷史上一個很重要的勝負手,因為這個人做流量很厲害,所有流量都是他做出來的。這個過程里,姚勁波說他當時說得最打動人的一句話是:對不起別人沒那麽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對得起自己,你覺得跟誰幹最有可能成。

另外一個觸動我的,是劉強東。

2006年初,我剛進漢能資本,劉強東找過來,說能不能融100萬人民幣,把哥幾個工資給發了。又過了三個月,又來了,說能不能再融800萬人民幣。我們都沒工夫見他,一直忙其他事情沒來得及弄。

結果,京東是在做B輪的時候,找我們另外一個同事做banking。那是我和劉強東第一次見面,也不熟,就寒暄了一下。他的B輪特別艱難,融了2100萬美元,投前估值6500萬美元。雄牛資本領投1200萬美元,今日資本投了800萬美元,梁伯韜個人投了100萬美元。劉強東特別高興,因為投前估值從3500萬美元爬到了6500萬美元。

所以你看,創業者有多艱難。那時候就是個白菜價,可白菜價都沒人敢投。張穎也來我們辦公室看了,說這個案子我們非常有興趣,想投。但是左弄右弄,大家這時候不敢出招兒了,都憋壞了。

之後,我去參加一個VC的酒會,說我們最近剛剛close掉一個案子,就是京東,不容易啊,然後大家都是這種感覺。6個月之後,老虎基金以3億美元估值拍了6000萬美元給他。那時候,我建議老板要不要賭個200萬美元進去,應該沒什麽問題。但他一看沈南鵬不敢投,張穎不敢投,幾個大個兒的不敢投,他也就沒投。

這之後,劉強東以10億美元的估值又拿到了1.5億美元。再往後,你想摁他也摁不下來了,就這麽簡單。
 

春節之後到4月底,51用車從70多人迅速擴張到170人


這麽多年,我見過太多參照物了。姚勁波今天市值40億美元,包括前幾天跟趕集合並,我沒有多羨慕他,但我知道他是從一個屌絲過來的,我親眼見證了那個歷程。劉強東從中關村起步,這麽多年苦哈哈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真的幹起來了。怎麽說呢?別人行,我為什麽不行?我和姚勁波同年,以我李華兵的經驗、資源、人脈,我真不一定會輸給他。這已經是金字塔尖上的人了,人家能幹成,你為什麽不行。\版權聲明:本文述者李華兵,文雷曉宇,編輯王冀,攝影紀珂,文章僅代表述者獨立觀點,不代表i黑馬觀點與立場,i黑馬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http://www.am730.com.hk/article.php?article=168093&d=2129

每次打風,都是一次死神來了
所以好憎打(得成)風。
搭車超煩外,最重要還是返/放工的路途實在隨時死得人。舊年韋森特襲港,收工途中的我便遇上以下幾件事:
1.風太大,大到竟然將我這個「好肥的肥仔」吹郁,吹到去馬路中心,而咁啱當時有架巨型貨車駛緊過嚟……
2.成功過到馬路,點知有把爛鬼晒的遮突然在我面前飛過!那一刻只要我個頭舂多少少向前,爛遮那隊出來的金屬骨架便會成功幫我割喉!鬼叫垃圾筒旁放滿了被遺棄的爛遮……
3.避過兩劫就嚟返到屋企了——但必先穿越一條兩旁種滿樹的小路。又係突然之間,一條斷咗的粗碌樹枝像標槍般隨著強風直插過來!好彩我總算學過國術(三個月),習過武的感官話俾我知正有暗器高速襲來,我急提一口氣一個轉身,妙到毫顛地避開呢碌嘢。
同一個晚上經歷了三鑊死神來了後,冇穿冇爛,返到屋企。
所以請明白一個無論掛幾多號風球都要返工的好肥的肥仔,實在有足夠理由好憎打風。

每次打風,都是一次緊張時刻
但在求學年代,作為更肥的肥仔的我,也的確享受過打風帶來的超快感——唔使返學被迫上那些無聊課堂固然極正,如果咁啱撞正考試測驗(而自己又未溫好書)就更加天助我也。記憶中,過去的打風都是來得那麼明刀明槍。
今時今日的颱風卻(被詮釋得)好煩好扭擰。
每一次有颱風將近打到嚟嘞,都要勞煩天文台仝人考慮前考慮後:傍晚時分考慮使唔使掛風球、入夜後又考慮使唔使掛更高風球、第二朝又再考慮使唔使除下風球……而基於資訊實在太過發達,天文台每一次謹小慎微的考慮,都會事先張揚讓全香港(渴望打風和好憎打風)的打工仔知道,讓所有打工仔共同地情緒繃緊,例如這一次尤特襲港——事前被渲染到超級颱風咁勁,究竟打唔打得成?入夜後先掛8號的話,會唔會清晨就落波——但天文台明明又話朝早先最接近本港喎……
OK,一早爬起身,知道8號波依然穩如泰山,點知天文台又話下午2點前後,再考慮會唔會改掛3號——這句說話實在有太多不可確定性:A.2點前後;B.考慮;C.會唔會……這三個不可確定性實在可以演化出太多可能。
結果係點,大家都知道了。
身邊好多(8號風球唔使返工的)朋友大抵都摸透這句話的陰濕,寧願一早換定衫出門口,免得搭車迫餐死。
打風下的人為事宜
打風固然是自然行為,打風前後和期間卻有大量人為嘢存在。
1.經濟層面:8和3,只是一個數字的分野;由8號變3號,不代表外面即刻乜風都冇晒,仲立即變得風和日麗陽光普照,返工還是有潛在危險。如果朝早依然懸掛8號風球,讓打工仔放足一日是否真的會嚴重影響香港經濟長遠發展?
2.道德層面:曾經同一個身為老師的舊同學在8號風球情況下躝街,期間這名老師被風吹得狼狽,狼狽到爆了一句粗口——即使事隔多年,我考慮緊,是否有需要將舊同學的暴粗行為話俾佢任教學校的校長知?再通知埋吳克儉,等局長可以(在特首未出聲的情況下)做定報告。畢竟,香港已進入了一個道德感嚴重高企&傾斜的批鬥年代。
3.感性和飲食層面:這一代的特首和高官,唔知點解地都好愛寫網誌,或許他們都有太多內心感受需要透過(沉悶的)文字去抒發吧。像特首,便發表了一篇買紅衫魚成功講價和教煮紅衫、既感性又兼具教育意義的網誌——單從這篇網誌已經知道佢做唔到急市民所急——明知有個風打緊嚟,當然是教人以防打風期間街市唔開檔,如何在打風前夕買多嚿魚啦。現在這一篇唔湯唔水的,我都不知道是少嚿魚還是多嚿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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