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KIZ Archives


迄今為止最大的比特幣「翻船」事件!比特幣應用的大本營絲路網站被FBI查抄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52567.html
據科技博客Business Insider報導,知名的毒品買賣網站「絲路」(Silk Road)已被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查抄,該網站29歲的創始人羅斯·烏爾布萊特(Ross Ulbricht)遭到逮捕,被控以「恐怖海盜羅伯茨」(Dread Pirate Roberts)為化名來運營這個網站。
烏爾布萊特最近在他的LinkedIn個人主頁上發表一篇個人背景介紹,裡面這麼說:
現在……我想運用經濟理論作為手段來廢除人類之間的強制與敵意。就像奴隸制如今已消除,我相信暴力、強制以及所有人類施加於他人的武力行為都將終結。政府與機構是實施武力最廣泛與系統的主體,所以這正是我現在努力的方向。改變政府最好的方式是改變被統治者的思想。為此,我正在創建一個經濟仿真體,它給人們帶來不必生活在武力與強制體系下的第一手體驗。
絲路是一個什麼樣的網站?
維基百科,絲路是一個利用Tor(Tor專門防範流量過濾、嗅探分析,從而讓用戶可以實現匿名對外連接、匿名隱藏服務,可以避免被追蹤。)的隱密服務來運作的黑市購物網站。買家在絲路上可免費註冊,然而賣家必須購買新的帳戶才能進行交易;截至2012年為止,絲路的月銷售額估計略超過120萬美元。
該網站交易時採用的是虛擬貨幣比特幣,匯率則和和美金掛鉤。也就是說,對於在線購買毒品的人來說,比特幣可以說是必需之物。
2011年,紐約州參議員Charles Schumer和西佛及利亞的Joe Manchin致信給美國的藥品管理局稱絲綢之路運用比特幣洗錢,要求對絲路和比特幣展開調查。
依據大多數國家與地區的法律,在絲路上交易的大部分商品都可以歸類為違禁品。絲路大部分的賣家來自英國和美國,這些賣家提供的商品包括海洛因、LSD和大麻等。不過,該網站的運營商宣稱其禁止出售可能會對第三者造成傷害的物品或服務;諸如假鈔、失竊信用卡、槍械、個人信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暗殺委託以及兒童色情製品等等都在禁止之列。絲路上除了違禁品外,亦提供一部分合法的商品或服務,例如藝術品、服裝、書籍和珠寶等等。
比特幣受到打擊
在這次查抄活動中,共有2.6萬比特幣被沒收,其總價值為320萬美元左右。這是到目前為止規模最大的一次比特幣查抄活動。有報導稱,通過「絲路」網站流通的比特幣總價值大約為12億美元,該網站從中獲得的佣金收入接近8000萬美元。
從聯邦調查局提出的指控來看,烏爾布萊特還被控聘用一名職業殺手,以15萬美元的酬勞指使其謀殺了一位化名為「FriendlyChemist」的「絲路」網站用戶。當局稱,在今年3月份,這名用戶開始發佈威脅性的信息,稱其將公佈「絲路」網站用戶的姓名和住址,除非他能拿到50萬美元的封口金才會罷手。
指控稱,烏爾布萊特與另一位化名為「redandwhite」的「絲路」網站用戶進行了接觸,後者接受了一筆懸賞FriendlyChemist人頭的「賞金」,據稱兩人最終以1670比特幣的價格達成協議。隨後,Redandwhite向烏爾布萊特作出回覆稱:「我已經收到付款……我們已經知道他身在何處,他將在今天晚上被幹掉,到時我會向你發送信息。」
在「絲路」網站被查抄和烏爾布萊特被捕的消息傳出以後,比特幣的價值迅速下跌。截至9月底為止,每比特幣的價格高達145美元;在今天開始交易時為139美元左右,但受前述消息的影響,當日比特幣收盤價格降為123美元。
一些比特幣的支持者此前曾認為,儘管除了投資與交易,比特幣主要用在賭博網站等非法活動中,但比特幣仍有望進入主流。比特幣基金會首席科學家加文·安德森就表示,絲路等網站只是比特幣的早期應用,在比特幣進入主流視野之後,它會在日常交易中得到應用。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76127

絲路經濟學 Money Cafe

http://moneycafe-icable.blogspot.hk/2014/06/blog-post_25.html
話說,上月哈薩克斯坦舉行亞銀年會,中國代表團出席代表無論級數、人數均被指純粹應酬式,手持約百分之五股權,中國跟亞銀關係,明顯同床異夢。

中國要另起爐灶,不是新聞,由年前倡議金磚銀行,到現在亞洲基建投資銀行AIIB,令外界吃驚是,無論版圖、金額均遠較預期之大及多。

以一個月前為例,盛傳的強化金磚銀行,涉及僅五百億,現在卻翻一翻,一千億美元,到底一個月內,發生咩事?

粗略估計,亞太地區每年基建,需要動用資金合共八千億美元,而每年由亞銀批出相關基建融資卻只有一百三十億,換句說話,每年缺口超過六千億,中國多搞幾間亞洲基建投資銀行亦未必足夠填補缺口。

亞銀以協助區內有需要地區走出貧困,從而達致可持續增長為使命,但第三世界國深知,要搵亞銀幫手,難過登天,因為從來涉及選擇性。

而且,總部設於菲律賓、美、日為大股東,中國當年曾尋求派代表出掌亞銀被拒,吃一記大悶棒,擺明氣上心頭。

亞洲基建銀行成立,最受威脅為亞開行,目前美、日兩國分佔亞開行近一成六股權,相反中方只有5.5%,內地一直有微言、認為兩國影響力太大。

一千億美元,中國佔大多數,如果將國家主席絲路經濟帶構想放在一起,似乎反圍堵部署已見成形。

有人問,中國有國開行、有進出口銀行,間間屬於基建融資、貿易融資高手,犯不著要另搞另一間國際國開行??

英國金融時報評論認為,其中一個原因為便利對外直接投資,事關中國區內大舉投資,阻滯更大,頂多只得巴基斯坦較為暢通,由「中」字排頭,改為「亞洲」門檻,準入門檻即時降低。

據報亞洲基建銀行已經定出,國家主席習近平最近提出的新絲路經濟帶、作為首個項目融資工程,並初步傾向由前亞開行副行長、中國前副財長金立群出掌。

絲路經濟帶按內地券商分析,橫跨中巴、中亞,初期及必需是大型鐵路基建,基建鐵路要中國,但中國鐵路基建類貸款近乎有拖無欠,內地銀行承擔亦限上限,既然如此,整間亞洲基建投資行,某程度上亦可理解為定向刺激一種!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5386

"中國版馬歇爾計劃"持續推進:絲路基金成立在即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0340

中國擬設立絲路基金投資公司(下稱絲路基金),推動亞洲區域內深度合作,為這條連接亞歐內陸市場的貿易通道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等投資提供支持。這項安排是為落實習近平主席去年提出的 “一帶一路”的戰略,該戰略也被部分市場人士稱為“中國版馬歇爾計劃”。

習近平今日主持召開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八次會議時指出,發起並同一些國家合作建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是要為“一帶一路”有關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提供資金支持,促進經濟合作。設立絲路基金是要利用我國資金實力直接支持“一帶一路”建設。

財新報道稱,絲路基金的發起人來源於外匯儲備、財政部和進出口銀行等相關機構。外匯儲備的占比在65%以上。初期規模可能在100億美元以上,以後逐漸增資到500億美元,並且上不封頂,可以視投資效果和投資需求再增資。

今天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關於加強進口的若幹意見》中也提到加快推進“一帶一路”建設,鼓勵企業到沿線國家投資加工生產並擴大加工產品進口。積極簽訂服務貿易合作協議,提升對外經貿合作水平。

在今年10月上旬,由發改委、外交部、商務部牽頭編制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即所謂的“一帶一路”總體規劃上報國務院。後續還將出臺專項規劃。分析認為,通過“一帶一路”撬動西部和西南部基礎設施建設,擴大向西和向南的對外開放,可以發揮複合效應。

QQ圖片20141106105937

“一帶一路”沿線大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涵蓋中亞、南亞、西亞、東南亞和中東歐等國家和地區。總人口約44億,經濟總量約21萬億美元,分別約占全球的63%和29%。這些國家普遍處於經濟發展的上升期,開展互利合作的前景廣闊。“一帶一路”既包括傳統意義上的自由貿易協定,也包括次區域合作的大湄公河合作,還有經濟走廊、經濟開發區、互聯互通、人文交流、跨國運輸線、金融合作等。

“一帶一路”戰略的意義在於,將是中國外交、經濟發展轉型的中長期最為重要的發展戰略。

“一帶一路”又被部分市場人士比作“中國版馬歇爾計劃”,海通證券在專題報告中指出,美國的馬歇爾計劃通過大量輸出過剩產能,不僅讓歐洲四年內恢複至二戰前水平,而且將美國經濟從谷底帶入了十多年的繁榮;日本也通過輸出夕陽、過剩產業的產能,成功實現產業升級。效法美日經驗,中國“馬歇爾計劃”也將走出一條去產能的發展道路。

當前中國傳統的鋼鐵、有色、建材、化工等行業已經產能過剩,並且過剩狀況逐漸向光伏、風電等新興產業拓展,中國不只有過剩產能還有4萬億美元過剩的外匯資產,而另一方面是新興市場國家和欠發達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仍然欠缺。中國利用積累的外匯儲備作為拉動全球增長的資本金,通過中國版“馬歇爾計劃”向“一帶一路”中的國家提供融資,然後反過來這些國家向中國采購商品或服務,可以消化中國過剩產能,成為了一個一石雙鳥的戰略。

自“一帶一路”戰略提出以來,在外交層面,習近平等多次出訪中亞、東盟諸國,亞歐諸國紛表支持;在金融上,中國發起成立了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包括本次的絲路基金,為基建提供融資。由於一帶一路投資需求極大,預計未來仍將有類似亞投行的機構成立。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18029

習近平: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0442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8日在加強互聯互通夥伴關系對話會上宣布,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資源開發、產業合作和金融合作等與互聯互通有關項目提供投融資支持。絲路基金是開放的,歡迎亞洲域內外投資者積極參與。

習近平還表示,未來5年,中國將為周邊國家提供2萬個互聯互通領域培訓名額。以人文交流為紐帶,夯實亞洲互聯互通的社會根基.

去年9月,習近平在訪問哈薩克斯坦期間,提出用創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以點帶面,從線到片,逐步形成區域大合作。一個月之後,他在訪問印度尼西亞時,又提出發展好海洋合作夥伴關系,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這兩大倡議被合稱為“一帶一路”,在此後舉辦的周邊外交工作座談會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這兩大戰略均被強調。在去年11月召開的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上,“一帶一路”寫入全會決定,成為國家戰略,有學者將此稱為中國深化改革開放和推進周邊外交的“大手筆”。

QQ圖片20141106105937

此前財新網報道稱,絲路基金的發起人來源於外匯儲備、財政部和進出口銀行等相關機構。外匯儲備的占比在65%以上。初期規模可能在100億美元以上,以後逐漸增資到500億美元,並且上不封頂,可以視投資效果和投資需求再增資。

“一帶一路”沿線大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涵蓋中亞、南亞、西亞、東南亞和中東歐等國家和地區。總人口約44億,經濟總量約21萬億美元,分別約占全球的63%和29%。這些國家普遍處於經濟發展的上升期,開展互利合作的前景廣闊。“一帶一路”既包括傳統意義上的自由貿易協定,也包括次區域合作的大湄公河合作,還有經濟走廊、經濟開發區、互聯互通、人文交流、跨國運輸線、金融合作等。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18292

絲路基金起步

2014-12-01  TCW
 

400億美元起步,上不封頂,中國搭建多邊金融合作的宏大戰略,須引入市場化的運作機制, 平衡政治賬和經濟賬 ◎ 財新記者 張宇哲 文 中國政府關於“一帶一路” (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略規劃正在接近現實。這個宏大的規劃涵蓋中亞、南亞、西亞、東南亞和中東歐等國家和地區,是中國“走出去”的最新戰略,也被視為中國最大膽的一次嘗試,力圖以新模式體現在國際合作中承擔大國責任。這個構想緣起于2013年9月和10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訪問哈薩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亞時,先後提出了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打造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隨即“一帶一路”成為中國的戰略新構想,並迅速得到“一帶一路”沿線各國的積極響應。這相當于中國重新認識和梳理了與亞洲周邊國家的政治經濟秩序。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在世界地緣政治格局普遍動蕩的大背景下,中國的“一帶一路”戰略迅速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在 APEC 會議召開前夕的11月4日上午,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八次會議,研究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規劃、發起建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設立絲路基金。習近平指出,設立絲路基金是要利用中國資金實力直接支持“一帶一路”建設。分析人士指出, “一帶一路”戰略,是中國主動應對全球形勢深刻變化、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市場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 ;一方面,通過資本輸出消化自身的過剩產能,另一方面,以拉動新興市場國家和欠發達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帶動全球增長。中國的外匯儲備目前已經超過4萬億美元。如何利用外匯儲備配合中國對外經濟合作、過剩產能轉移等戰略部署,政策當局已經謀劃了很久。隨著近期金磚國家開發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及絲路基金等由中國主導的新型金融機構一一落實,這個宏大計劃的細節也一一浮出水面。這些新機構將分別提供股權、債權、買方信貸等多種多樣的融資手段,引領對外的投資合作,開啓亞洲金融發展新里程,在推動亞洲國家實現聯動發展的同時,幫助中國企業“走出去” ,實現資產的全球布局。11月8日,APEC 領導人會議期間,作為東道主伙伴對話會的“加強互聯互通伙伴關係對話會”在釣魚台國賓館舉行,習近平主持會議並發表題為《聯通引領發展 伙伴聚焦合作》的重要講話,就加強亞洲互聯互通提出五點建議,並宣佈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 “絲路基金是開放的,歡迎亞洲域內外的投資者積極參與。 ”習近平表示。這是迄今為止中國規模最大、規格最高的政府多邊合作基金,此前中國已經成立十幾家多邊政府合作基金,包括中國- 東盟投資合作基金(下稱東盟基金) 、中非發展基金(下稱中非基金) 、中比基金、中意基金等多家“國字頭”基金。與此前十幾家政府雙邊合作基金的市場化運營相比較,多位業內專家認為,絲路基金如何平衡政治賬和經濟賬,是最大的挑戰。在一位東盟基金人士看來,無論是中非基金、東盟基金還是絲路基金,基金就是潛移默化的作用,不在於規模的大小,而是要踏踏實實一個項目一個項目地推進,特別是基礎設施投資效益回收周期是5年 -8年,不能追求立竿見影的效果。 “戰略長遠,而戰術謹慎,三思而行; 怎麼和世界接軌,和市場結合,經濟賬永遠得算,政治賬多方協商” 。財政部副部長朱光耀,前不久出席了斯坦福大學國際發展研究中心和清華大學中國財政稅收研究所共同舉辦的“中國政策改革研討會” 。他在回答財新記者的提問時表示, “前述幾個項目的成立我們討論了很長時間,我們希望各成員國都可以積極參與到這個項目里面,並受益于這個項目,中國也受益于他們的發展,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稱之為雙贏。 ”不少中國企業為這樣的前景感到鼓舞,如華為、徐工。但也有人擔心 :這樣的戰略在執行中效率如何?是否會步入歧途?毋庸置疑,這一國家戰略的實施,需要引入市場化的機制,而非過去那種靠財政補貼而無法商業可持續的做法。從這一原則出發,全面引入更市場化的公司治理、管理運作、人才及激勵約束等機制,為要義所在。突破資金瓶頸“一帶一路”的宏大規劃涵蓋的國家和地區經濟總量約21萬億美元,普遍處於經濟上升區,急需基礎設施建設投資,但資金問題最為突出。據亞洲開發銀行測算,2020年以前亞洲地區每年基礎設施投資需求高達7300億美元。2010年至2020年十年間,亞洲基礎設施建設需要投入8萬億美元,而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目前每年能夠提供給亞洲國家的資金只有約200億美元,其中用于基礎設施的數額僅為這些資金的40%至50%。中國當局看到了這其中蘊含的機會,希望通過“一帶一路”更多分享亞洲的基建紅利。基礎設施落後是制約亞非拉國家發展的主要瓶頸。良好的基礎設施對降低人流、物流、信息流的時間成本和交易成本,促進農產品交易、工業化進程、旅遊服務業發展等意義重大。據分析,2001年-2005年與1991年-1995年相比,基礎設施投資促進發展中國家的年均增長率提升了1.6個百分點。近日在北京結束的 APEC 會議的一個重要主題,就是加強亞洲地區全方位基礎設施與互聯互通建設。但是,如何解決實現亞洲各國互聯互通的資金瓶頸? 財新記者獲悉,絲路基金的發起人來源於外匯儲備、中國投資公司和進出口銀行、國開金融四家機構,其中外匯儲備、中投、進出口銀行、國開金融分別占比65%、15%、15%、5%。初期規模400億美元,上不封頂,可以視投資效果和投資需求再增資。最新消息顯示,11月中旬,中國和墨西哥宣佈籌備落實中墨兩國共同出資的中墨投資基金,用于積極推動基礎設施、工業、旅遊和能源等領域的投資合作。首期基金規模為12億美元,目標規模是24億美元。財新記者同時獲悉,未來還將有一批類似基金誕生,包括中國阿拉伯基金(由國家開發銀行和阿布扎比投資局成立)等。2014年7月15日, 中國、巴西、俄羅斯、印度和南非在巴西福塔萊薩簽署協議,成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建立金磚國家應急儲備安排。金磚國家發表《福塔萊薩宣言》 ,宣佈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初始資本為1000億美元,由5個創始成員平均出資,總部設在中國上海。2014年10月末,中國牽頭21國在北京簽約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主要向包括東盟國家在內的本地區發展中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提供資金支持。初期規模500億美元,未來註冊資本金規模將達到1000億美元,其中,中國出資500億美元。在這些中國主導成立的新型金融機構中,目前受到頗多關注的是400億美元的絲路基金。一位業內專家分析稱,金磚國家開發銀行,5個金磚國家各占等額股權份額, “扯皮的事情難免,達成共識不容易,能做多少事做多大規模很難說;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相對好一些,在20多個國家的股權結構中,中國占大頭,但始終避免不了決策分散 ;而絲路基金就完全不同,主導權完全在中國” 。不過,這些金融機構都面臨一個同樣的現實問題:在國際市場上舉債評級太低,舉債成本太高。未來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尚需拭目以待。“第二中投”同與不同絲路基金是迄今為止中國成立的規模最大、規格最高的政府間合作基金,其中,中國是發起國,在組織、資金扶持、互聯互通等方面發揮著主導作用。絲路基金將在“一帶一路” 、亞洲互聯互通基礎設施建設、各類合作項目開發中發揮巨大作用。最大的直接受益者是絲路陸地和海上沿線國家、亞洲各國,乃至通過“一帶一路”大投入拉動包括歐美等世界經濟的發展。這亦凸顯中國作為一個大國在亞洲區域性發展中的歷史性擔當,對亞洲乃至世界肩負起了與自己經濟發展階段相適應的歷史責任。“我們要建設的互聯互通,不僅是修路架橋,不光是平面化和單線條的聯通,而更應該是基礎設施、制度規章、人員交流三位一體,應該是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五大領域齊頭並進。 ”習近平在前述 APEC會議上表示。與中國此前成立的十幾家“國字頭”的政府雙邊基金有所不同,絲路基金和中國投資公司的架構類似,按照投資公司架構、希望建立較為透明的公司治理和市場化運作機制。知情人士透露,59歲的央行行長助理金琦擬任絲路基金的首任董事長。金琦在央行系統工作多年。她1984年至1992年在中國人民銀行外事局工作,此後在新華社香港分社經濟部工作了三年,1994年10月任中國人民銀行外資金融機構管理司副司長,1999年11月任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國副執行董事,2003年11月任中國人民銀行國際司司長,2005年5月起兼任中國人民銀行港澳台事務辦公室主任,2009年1月任中國人民銀行辦公廳主任、新聞發言人,2010年10月升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助理、黨委委員至今。絲路基金因為有這一高規格的人事安排和公司架構,亦被看做“第二中投” 。不過,在中國進出口銀行首席國家風險分析師趙昌會看來,絲路基金與中投完全不同, “中投是明確服務于中國目標的盈利性投資公司,但絲路基金服務于多個國家的整體目的,不可能只根據中國的意願,這是第一大限制,也是第一個與其他多邊金融機構的重大區別。 ”他分析稱,中投不賺錢不投,絲路基金有時候可能不賺錢也要投資;在項目選擇方面,中投只要風險能控制、能賺錢就可以做,絲路基金對投資領域有嚴格限定 ;中投是獨立經營,絲路基金幾乎每一個項目,要麼事先與成員國之間要達成共識,要麼事後追認,總之須有各方表明各自的國家意志,所以程序不同。在趙昌會看來,雖然絲路基金可涉及多個國家,協商成本也會相對高,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項目,時間成本不是首要問題,關鍵是怎麼分攤責任和利益。“絲路基金即便是中國主導,也應涉及與各成員國協商,因為項目運營能否得到當地政府的認可是成功的基礎和保障。 ”趙昌會指出, “一帶一路”的項目應滿足幾個條件:一是能適應“一帶一路”涉及的跨國性大型基礎設施工程或某個成員國的大型基礎設施;二是不僅僅用于互聯互通的基礎設施,也適用于其他行業,比如一些比較重要的製造業,像煉油廠、煉鋼廠等 ;三是這個基金的使用必須是建立在多邊共識之上。“中國必須對這個基金的運營有框架思路,既照顧到大家的利益,也能創造外部需求拉動內部需求,因而這一定是協商性質的,不能錢是中國出的就中國說了算,否則即使有錢,人家可能也不願意讓你建路。 ”趙昌會強調。中非基金得失在此前中國已經成立的十幾家“國字頭的政府雙邊合作基金中,是國開行最早發起和實施為主,其中中非基金和進出口銀行發起的東盟基金規模最大。前者總規模為50億美元,存續期50年;後者總規模為100億美元。在2006年11月中非論壇北京峰會上,中非基金作為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提出的對非務實合作八項政策措施之一,是支持中國企業開展對非合作、開拓非洲市場而設立的專項資金。2007年6月26日,中非發展基金開業,首期10億美元資金由國家開發銀行出資。作為國開行全資設立並主導的第一家子公司和中國惟一的對非投資機構,它也是國際上最大的對非洲投資的單只基金。中非基金在國開行國際合作業務總體戰略中,發揮了獨特的窗口作用。中國 - 東盟投資合作基金成立于2010年4月,由中國進出口銀行做為主發起人,聯合境內外金融機構和企業作為初始投資人成立,基金總規模為100億美元,首期募資10億美元。該基金旨在從中國與東盟各國經濟合作的實際需要出發,為雙方企業在基礎設施、能源和資源等領域的投資合作提供股權和准股權融資。據財新記者瞭解,二期項目尚未開展,進展並不快。在前述開行人士看來,目前十幾家政府雙邊合作基金中,真正體現了國家戰略的只有中非基金。其中最值得借鑒的,是中非基金延續了國開行探索的開發性金融的保本微利模式, “就是既不能賠錢又不能過於商業化,特別對於有戰略地位的政策性業務” 。中非基金成立之初,首任董事長高堅在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表示, “收益率不是首要目標,目的更多在於整合中非雙方的經濟互補性,互利共贏。比如近年中國企業產能過剩、面臨升級換代,而非洲企業正處於發展初期,基礎設施建設、消費品不足等問題。 ”10月底,中非基金總裁劉浩在2014世界杭商大會上表示,中非基金成立7年來,目前資金規模達到了50億美元的規模。已對非洲國家承諾投資30億美元,實際投資24億美元,連續7年實現盈利,且已帶動中國企業對非投資150億美元。主要投資項目涵蓋基礎設施、礦業、制造業、農業等,有40多個項目已投入運營並逐步產生利潤,且為當地實現出口創彙20多億美元,稅收10億美元。“中非基金已經每年有數億元的盈利和分紅,實現了財務可持續的初步基本目標,比較出乎意料。 ”一位商務部人士表示。 但在一位熟悉非洲業務的銀行人士看來,雖然中非基金在非洲取得了相對大的影響,發揮了一定作用,但在非洲運營中仍有很多困難。中非基金成立七年來,原定目標是50億美元,到現在才使用了近半的資金,運營不能說很順暢。他認為, “無論是中非基金還是絲路基金,其運營都應爭取當地政府的認可” 。一位中非基金的高管則對此表示“不好評價” 。他告訴財新記者,非洲很多國家的市場意識尚未建立,前述問題的確是中非基金曾遇到的,需要向對方解釋。他亦強調, “中非基金是按照國家和開行制定的方針執行,必須符合政策性、遵守當地《公司法》和投資策略” 。中非基金的運作不僅在非洲幾經波折,被賦予多重目標的中非基金,其二期資金的募集亦曾面臨市場化融資的窘境。醞釀兩年有餘,中非發展基金二期資金20億美元在2012年底完成,資金來源主要來自國開行從中國外匯儲備的借款,期限在8年 -10年,借款利率按照倫敦同業拆借利率(Libor)基準上浮一定比例。 (參見本刊 2012年第16期 “中非基金二期曲折融資” )絲路基金的前景一位國開行人士分析稱,與此前的近十家“國字頭”基金相比,絲路基金只投資于境外,而此前的政府合作基金,主要是在中國及合作國家雙向跨境投資,而且基本都是用純粹市場化的方法運營,委托給專業的基金管理公司。比如,2012年9月,國開行旗下的國開金融和法國信托儲蓄銀行共同發起的中法中小企業基金,就是第一隻可在中法間雙向跨境投資的國家級聯合基金,由凱輝私募股權投資基金負責管理。首期資金規模1.5億歐元,國開行和法國信托儲蓄銀行各承諾出資50%。在他看來,雖然這些“國字頭”基金運作非常市場化,也並未偏離兩國設定的投資目標, “但覆蓋面和規模都不大,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和絲路基金相提並論。 ”以前中國設立的雙邊合作基金的目標都是盡可能取得最大化的收益,通常都會追求至少中等水平的收益率,比如不低於20%;但其不足之處就在於,真正對戰略性的體現不是那麼充分。 “首先在規模上不會太大,大部分規模只有幾億美元,也很難說把戰略性等各方面都考慮得特別周全,只是打著一個國家戰略的名號,或者說只是一種局部探索,如果想真正履行政府的力量參與得很深入,還遠遠不夠。 ”東盟基金的一位高管亦告訴財新記者,以前的“國字頭”基金規模小,只是一個嘗試,但都為絲路基金以後的運作積累了經驗,絲路基金是一個更大的設想,作為一個大國,沒有遠慮,必有近憂。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人士告訴財新記者, “一帶一路”涉及的國家整體局勢比較穩定,但部分國家存在局部武裝衝突或騷亂,還有一些國家的償債率、負債率和債務率高于國際警戒線。亞洲的市場機制基礎和穩定性都略好于非洲,但每個國家不同,中亞風險相對集中,東南亞風險更分散,涉及具體項目,還要具體分析。在前述東盟基金人士看來,無論是中非基金、東盟基金還是絲路基金,都不能追求轟動的政治效應,基金就是潛移默化的作用,不在於規模的大小,而是要踏踏實實地一個一個項目地推進,特別是基礎設施投資效益回收周期是5年-8年,不能追求立竿見影的效果。 “戰略長遠,而戰術謹慎,三思而行 ;怎麼和世界接軌,和市場結合,經濟賬永遠得算,政治賬多方協商” 。一位中非基金投資部門人士認為,絲路基金急需的是立足于總體規劃、分步實施,做自己最擅長的事。 “全局考慮最難,各個國家國別風險、法律環境、稅收政策等都不一樣,絲路基金屬於政府之間的合作,對於市場准入、行政許可等應有一些特別的安排” 。國開行研究院副院長黃劍輝建議,在操作模式上,可依據國際法及有關國家公司法,參照中國各級政府設立“城市建設基礎設施平台公司”的模式,借鑒中國改革開放以來與歐美發達國家大量建立合資公司的經驗,以及中國、新加坡在國家戰略層面合資、合作建設蘇州工業園區的成功經驗; 結合各國實際,由中資企業以美元或人民幣現金投資發起設立,亞非拉國家政府授權企業(機構)以現金或礦產資源入股,歐美企業或機構原則上也可以現金或在當地控制的資源適當參股。由此打造一個中國與亞非拉國家推進基礎設施合作的戰略性、公司化、市場化平台。在管理上,可借鑒中國與新加坡合作推進蘇州工業園的管理模式,引入多級政府協調機制,從政府層面就資源抵押及授權開發、基礎設施規劃及委托代建、財稅優惠政策、信用增級等難點問題通過協商機制達成共識,並由作為執行層的“基礎設施發展公司”同時負責資源開發、基礎設施建設、融資及還款等,實現“借、用、管、還”一體化運作。在風控機制方面,可通過將高收益的資源產業與低收益的基礎設施建設,整合至公司化的同一法人,並將政府明確抵押給金融機構的資源授權基礎設施公司,開發後獲得還款現金流 ;從而突破由於政府負債高、償還能力弱及基礎設施項目建設自身周期長、回報低、還款現金流不足導致的融資難瓶頸。此外,黃劍輝建議,可以嘗試通過東盟、非盟等多邊機構或有關國家議會以法律法規確認的方式,授權設立公司並授權將有關礦產抵押給中資金融機構,從而避免政黨更迭導致的風險。最大的挑戰與此前十幾家政府雙邊合作基金的市場化運營相比較,多位業內專家認為,絲路基金如何平衡政治賬和經濟賬,是最大的挑戰。央行營管部貨幣信貸處李海輝撰文指出, “一帶一路”是中國版“物流互聯網計劃” ,除了中國這樣的人口、外匯儲備大國,其他任何國家都難以完成如此宏大的“一帶一路”戰略體系,但 “一帶一路”實施也面臨更大的挑戰,包括如何處理和緩解周邊國家的抵制與疑慮情緒,以及參與各國相互信任問題、未成熟市場經濟的主權政治風險等,都是重要考驗;而中國的新興金融機構如何處理與原有國際金融機構如世界銀行、貨幣基金組織等的關係,特別在人民幣國際化過程中,資本項目管理、匯率形成機制、利率市場化和國內金融機構改革,以及人民幣國際清算體系、投融資與使用規則等事項將交織在一起,問題和矛盾更加突出,考驗將再上一層。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黃益平認為, “絲路基金走出去的第一步要謹慎,不要過多地考慮短期的消化過剩產能、拉動國內經濟的動機;如果一開始就像‘4萬億’經濟刺激計劃那樣把錢花出去了,不一定得到好的效果,要更多從長遠戰略考慮 ;如果第一步做得好一點,以後影響會越來越大,跟隨的國家也會越來越多。過去中國在國際上對外援助吃力不討好的例子已經很多了,絲路基金如果一開始就做不好,以後會更難。 ”黃劍輝表示,中國外匯儲備規模巨大,具備在地域廣闊、地質條件複雜地區推進基礎設施建設的豐富經驗,包括與發展中國家需要相適應的鐵路、電力等經濟適用裝備製造能力和基礎設施項目施工能力,但目前尚未形成系統化有效投融資機制。上海交通大學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黃少卿認為,在落實這一戰略之前,要評估這一戰略的機會成本。大量資本投向海外的機會成本就是相應地減少了國內的投資,可能拖累國內、尤其是經濟落後地區的發展速度。不可否定,實施該戰略、擴大海外出口市場,有助于緩解國內產能過剩壓力,為結構改革創造時間條件。但是,今天出現如此局面的產能過剩壓力,實際上是和過去一段時間中國採用了粗放式經濟發展模式有關。如果因為這一戰略的實施,使得許多本來缺乏效率、在結構調整中需要被市場淘汰的企業卻因此得以繼續存活,甚至因為政府的政策傾斜而比一些效率更高的企業還活得更好,那麼這一戰略對於中國轉變發展方式就會產生一個反效率的逆淘汰機制。“如果因此而放緩國內改革,無疑將傷害中國經濟的長期發展前景。要防止出現這一局面,就要把鼓勵海外投資的政策和強化市場競爭的政策結合起來,讓最有競爭效率的企業去獲得承載資本輸出的功能。 ”他說。在業內人士看來,絲路基金能否運作成功,關鍵在於機制和團隊的配備,需要既懂外交、國際歷史、國際金融,又要對當地國家的特殊國情有深入的了解, “業內目前討論較多的是核心高管團隊如何構成。如果缺乏必要的項目管理和產業經驗,實際操作的中層管理者也不便於開展工作” 。目前中國對國別風險積累較多識別經驗的金融人才,主要集中于進出口銀行、國開行、中行、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等少數有“走出去”業務的金融機構,對基礎設施的管理和投資有豐富經驗的主要是國開行。“絲路基金的戰略格局很大,但是下一步是否能做好,要看如何搭建團隊並建立適當的激勵約束機制,是否真正能把市場化運作和國家戰略結合在一起。 ”一位國開行高管對此表示, “沒五年的磨合下不來。 ”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21372

央行首發聲:亞投行和絲路基金將加快資本賬戶開放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2490

中國證券網報道,中國人民銀行調查統計司司長盛松成今日對亞投行和思路基金發表評論。盛松成表示亞投行和絲路基金的成立將加快資本賬戶開放。

盛松成今日在《金融時報》評選的2014中國金融十大新聞中對此發表了評論。這也是央行首次就亞投行和絲路基金對外發聲。盛松成認為,亞投行和絲路基金的成立主要有四點意義:

一是有利於促進中國與周邊國家的互聯互通。促進周邊地區的穩定和發展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亞投行與絲路基金的籌建將推動中國同周邊國家各領域的務實合作,互通有無,優勢互補,共享機遇,共同發展。

二是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提供資金支持。“一帶一路”沿線大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涵蓋中亞、南亞、西亞、東南亞和中東歐等國家和地區。這些地區總人口約44億,經濟總量約21萬億美元,分別約占全球的63%和29%。據亞洲開發銀行測算,2020年前亞洲地區每年基礎設施投資需求高達7300億美元。未來10年,“一帶一路”沿線的國家和地區普遍處於經濟發展的上升期,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加快,基礎設施投資需求旺盛,開展互利合作的前景非常廣闊。亞投行和絲路基金的籌建,將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資源開發、產業合作等有關項目提供投融資支持,彌補各國在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存在的巨大資金缺口,減少各國資金外流,促進各國經濟的“活力與增長”。

三是有利於拉動中國經濟增長。亞投行和絲路基金可通過金融支持,引導企業加大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投資,啟動一批重大合作項目,建設一批產業園區,打造分工協作、共同受益的產業鏈、經濟帶,以此帶動中國經濟增長。

四是有利於加快中國資本賬戶開放和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目前,中國已與“一帶一路”相關國家或組織簽署了一系列協定。比如,中國與多國互簽的促進和保護投資協定,與印度、孟加拉國等簽訂的亞太貿易協定等。隨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貿易、投資進一步便利化,中國與沿線國家的經濟金融合作將更為緊密。亞投行和絲路基金的籌建將推動中國資本賬戶開放和人民幣國際化進程。

2014年10月24日和11月8日,中國相繼宣布籌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簡稱亞投行)和絲路基金。亞投行由包括中國、印度、新加坡等在內的21個國家共同投資成立,總部設在北京,法定資本1000億美元;絲路基金由中國出資400億美元成立。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25006

專訪周小川:絲路基金起步運作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2/4576485.html

專訪周小川:絲路基金起步運作

第一財經日報 楊燕青 聶偉柱 李德尚玉 2015-02-16 06:14:00

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接受了《第一財經日報》的獨家專訪,條分縷析地解釋了將探求“一帶一路”的投融資機會和市場化定位精妙融為一身的絲路基金。

周小川

周小川

【關於絲路基金】

○2014年12月29日正式註冊,2015年1月6日召開第一次董事會會議

○區別於主權財富基金,類似於私募基金(PE),是比一般投資期限更長的PE

○項目要有效益,中長期體現合理回報

○不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

○不謀求成為多邊開發機構

○是外匯為主的對外投資基金,國內外投資者可通過市場化方式加入

○團隊綜合搭建,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未來可基於行業和地域設立子基金

○與中投、口行、開行是協同關系

 

2014年11月8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宣布,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資源開發、產業合作和金融合作等與互聯互通有關的項目提供投融資支持。2015年2月10日,習近平主席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9次會議上強調,絲路基金要服務於“一帶一路”戰略,按照市場化、國際化、專業化的原則,搭建好公司治理架構,盡快開展實質性項目投資。《第一財經日報》獲悉,人民銀行牽頭籌建的絲路基金已經起步運作。

絲路基金是否如外界所言,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其布局和定位背後體現了怎樣的戰略構想?其運營模式如何選擇?架構如何搭建?與中投、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如何協同實現共同目標?財務回報層面考量,對絲路基金又有何種要求?

圍繞上述問題,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接受了《第一財經日報》的獨家專訪,條分縷析地解釋了將探求“一帶一路”的投融資機會和市場化定位精妙融為一身的絲路基金。

去年底已開張

《第一財經日報》:在“一帶一路”戰略的大背景下,各方都高度關註起初並不見經傳、但寥寥數月就迅捷步入實施階段的絲路基金。最初謀劃絲路基金是基於怎樣的設想?其定位是怎樣的?目前最新進展如何?

周小川:去年12月29日絲路基金正式註冊,今年1月6日召開了第一次董事會,這樣就已開張運作。

外界非常關心,絲路基金定位如何,有怎樣的特點?應該說,“一帶一路”有發展和投融資的機會,是因為其中有不同類型的多元融資需求:有的需要借錢,有的需要援助,有的需要股權,有的需要混合型的,有的需要PPP(公私合營)。從項目層面看,在投融資的兩端必然是需求方和供給方,需求方缺怎樣的資金?供給方有怎樣的資金?資金打算如何運用?關鍵是看雙方能否匹配起來。投行的角色就是在中間做匹配,通過恰當的金融安排讓兩方的需求和供給匹配起來。

大家都知道商業銀行是做貸款業務的,多邊開發銀行也主要是做貸款融資的。近年來,多邊開發銀行,包括區域性的多邊開發銀行出現了一些變化,雖然像過去一樣主要做貸款,但是,有一部分開始涉足直投這樣的投資方式。比如,世界銀行過去做貸款,同時有一小部分業務是減貧和援助性的,後來它的國際金融公司(IFC)也做直投。泛美開發銀行、非洲開發銀行都有類似的嘗試。

從資金的需求方來看,現在有些項目希望尋找股權投資。就股權投資(直投)而言,比較多的是PE(privateequity),通常其投資期限是7-10年,對於一些發展中國家中長期的基礎設施建設而言,就嫌短了一些,最好有一部分資金的期限能夠到15年或者更長。因此,從項目需求的角度看,存在對比PE期限更長的中長期資金的需求,比如說公路、鐵路建設。

從資金的供給方來看,由於全球儲蓄過剩(savingglut),相對而言不難尋找貸款形式的資金,但通常其期限比較短,價格也相對不菲。而私人PE盡管各有差異,但總體而言,期限不容易太長。因此,缺少的是中長期的投資資金。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出現了一些期限比較長期的基金,例如一些產油國的基金,其中有私人的,有政府的,也有準政府的,等等。

中國可以做一些做中長期的、以股權為主的基金。期限可以再長一些,瞄準一些有戰略意義的中長期項目。同時,股權投資基金也可以和別的融資模式相配合,例如,有了一定的股本比例,貸款也就相對容易獲得了。在“一帶一路”未來會有大發展的背景下,需要將一些可以做出中長期承諾的資金,用於“一帶一路”有關的項目和能力建設,包括相關產業行業的發展,也包括通信、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總之,有這方面的需求,絲路基金也就應運而生了。

是投資周期更長的PE

日報:絲路基金和國際上哪一類基金長得比較像?

周小川:要說和誰長得比較像?和世行的IFC、非洲開發銀行的共同發展基金、中國搞的中非發展基金有點像,當然這些基金往往來自少數若幹出資者,而不是向公眾公開募集資金。從行為方式上看,這些基金沒有太短期的需求,時間眼光上比較長一點,因此會偏重股權投資,且往往不偏重於股市中上市公司的股權,而偏重於較為初創(綠地項目、棕地項目)和未上市的項目。這些恰恰都是PE的特征。

日報:絲路基金走出去的時候,希望外部世界如何看待它?

周小川:外界可看它為PE。當然,也存在著我們自己怎麽看它,和它要求我們怎麽看它的問題。新加坡的GIC來中國的某些投資,就希望我們把它看做PE。絲路基金走出去,我們希望別人把它看作是一種PE,但是比一般PE回收期限要放的更長一些。

日報:絲路基金目前設計規模為400億美元,首期資本金100億美元中,外匯儲備通過其投資平臺出資65億美元,中投、進出口銀行、國開行亦分別出資15億、15億和5億美元。使用外匯儲備是出於什麽考慮?絲路基金歡迎怎樣的出資方?

周小川:誰有積極性來出資設立這樣一個基金,主要看誰有可做出中長期承諾的資金。中國外匯儲備比較多,可以拿一定量的小比例來做中長期項目直接投資。外匯儲備管理的大原則還是安全性、流動性、保值增值。但是既然多了,就可以拿出來一小部分用於一些期限比較長的投資。中投、口行、國開行也都有這個積極性,第一批也都加入進來了。

還要看誰有知識和經驗來做這個基金。有的機構可能也有直投資金,但在絲路這個領域沒有知識和經驗,可能就不會有參與的想法。而口行、國開行長期在周邊國家以及海外投資,多年來始終關註新興市場的投資機會,並且對情況有一定了解,他們看到這里有機會,就很積極。當然,他們的資金來源和外匯儲備、中投不太一樣。

其他機構如果願意加入,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拿出的資金和承諾是類似性質的就可以,可以在第二期、第三期加入進來,或者在子基金層面上形成合作。

日報:這樣看來,放諸時日,絲路基金的總規模不一定是個固定數?

周小川:這個事要動態來看,因為絲路基金的發展將是動態的。如果供求雙方有好項目,又有資金來源,就可以持續做下去。當然,PE在管理和計算回報時是按每期的資金分別來做的。絲路基金有一個特點是投資期限比較長,是需要有回報的,其做的項目也要有效益。只不過是從中長期的角度來看效益和回報,它目前不含有外援性或捐贈性的資金來源。

中長期體現合理回報

日報:那麽回報率介於PE和儲備之間?

周小川:主要是回報期限比較長,從回報率來講,要求不一定高,但是由於期限長,可以拿到長期的回報。一般而言,一些期限比較長的項目,初期可能拿不到回報,最初幾年是寬限期,但到了後期,回報可能會比較穩定。就比如中東的某些基金,也是需要回報的,只不過對回報的需求沒有那麽急切。絲路基金將來與這類基金也有合作機會。

從需求的角度看,傳統絲綢之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和機遇。而“一帶一路”這個提法很有遠見,在地域界限上沒有嚴格設定,有靈活性,覆蓋相當多的發展中國家。總體來看,這是一個使得中國更加開放,推動各國共同發展的機會。考慮到“一帶一路”的跨境基礎設施建設的需求較大,產業合作和發展的空間很大,也有創造就業的大量需求,這個戰略的推進符合大家的利益和共同努力的方向。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積累了一些長處和經驗,若能將其用於幫助其它發展中國家,會助益大家的共同發展。此外,一些產品和服務的市場有區域性,但需要前期的開發,這種機會在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較多,因此通過產業合作、分工、相互融合,當地的市場有機會就能發展起來,所以,絲路基金除了有供給,有需求,還體現了克強總理剛在冬季達沃斯上強調的開放包容和合作共贏。

日報:絲路基金是主權財富基金嗎?

周小川:絲路基金目前未使用主權財富基金的概念。主權財富基金有一定的國家色彩,它強調“財富”的增加,多數主權財富基金在股票、債券、並購上有顯著的配置。絲路基金可能會更註重合作項目。當然,也要避免概念上產生道德風險(moral hazard),別人說你是主權財富基金,你的錢給我,就算是國家援助了。絲路基金在外還是應大致上看作PE,是回收期限更長的PE。

日報:但是PE背後一般沒有國家戰略。

周小川:對中國而言,國家戰略並非只強調中國的利益,而更加強調對外開放,與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共同發展,也是全球經濟未來趨勢的重要組成部分。絲綢之路在歷史上的意義就是通過貿易發展,實現大家互利共贏,因此,未來絲路基金管理層在選擇項目的時候,顯然也會建立在互利共贏的理念之上。“一帶一路”已逐步在若幹國家領導層面上形成戰略共識,而對絲路基金來講,這是投融資的機會。為此,戰略是更高層面上制定並推行的,絲路基金則是抓住機會,提供金融支持和服務。

不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

日報:有些人把絲路基金稱為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這是否一個恰當的提法?

周小川:我認為這個提法不恰當,“馬歇爾計劃”是二戰之後美國特殊地位的產物。今天,中國人均GDP約7000美元,位於中等收入國家水平,在全球的情況和當年美國有很大不同。

中國的一大特點是儲蓄率高,這有一系列的原因,有人解釋為預防性儲蓄,有人解釋為文化價值觀所致。儲蓄率高,一部分資金就會走出去,外匯儲備就要走出去。這是由宏觀經濟恒等式決定的:儲蓄多,要麽用於國內投資,要麽用在國外投資,其中包括外匯儲備的運用。外匯儲備往往是通過凈出口的差額積累而來,從宏觀經濟恒等式看,其根源之一是儲蓄率高。全球金融危機期間,有人批評我們儲蓄過剩,這個批評是否成立暫且不論,儲蓄率高有其長處也有短處,但這是不是最佳選擇、是不是最佳資源配置?取決於你的宏觀經濟分析框架。既然儲蓄率已偏高,外匯儲備比較多,而且也不是短期能夠改變的,就需要有一部分用於走出去,把資金拿到國外運用,這就是絲路基金要做的事。

中國的人均GDP在全球才剛剛算是中等收入國家的水平,我們還在努力“奔小康”。因此,從本質上說,絲路基金和“馬歇爾計劃”不一樣。

日報:絲路基金運用外儲走出去,國際地位不斷提高的人民幣也正在加速走出去,有沒有一些機制和安排可以讓人民幣和外儲結合走出去?

周小川:這是非常複雜的問題。如前所述,有貿易順差就可能會有儲備積累,儲備積累要麽在國家手里,要麽在民間。在國家手里,要走出去,在民間手里,民間也會走出去,這是同一道理。與此同時,人民幣國際化的勢頭也開始了。這時,就出現了新情況,多出來的儲蓄可以不表現為外匯順差收入導致的儲備積累,而是直接以人民幣的形式走出去,這中間會有一部分人民幣對外匯的替代。不過,目前總體來看,大邏輯還是從儲蓄偏多到國際收支順差,然後到外匯積累(包括民間和官方),然後是外匯走出去投資的擴大,這是主線。

日報:在絲路基金的對外投資中,人民幣和美元可以共同使用嗎?

周小川:現在暫時走的還是兩條路,雖然背後在某種程度上是有關聯的。人民幣走出去的基金目前有兩個,一個是上海的賽領基金,一個是雲南的雲盟基金,兩者都是人民幣直接走出去尋求投資機會的基金。不排除將來還會有更多人民幣基金走出去。從長遠來看,有一天中國的對外投資會不以幣種為主要特征。不過,目前來看還是有區別的,絲路基金是外匯為主的對外投資基金。

不謀求成為多邊開發機構

日報:絲路基金是否謀求未來成為多邊開發機構(MDB)?

周小川:目前沒有這樣的想法。第一,多邊開發機構以貸款為主,絲路基金以股權為主。第二,多邊開發機構在其架構下各國都要參與出資,但在PE類基金,由那些有資金且想投資的主體加入,往往主體個數有限;只需要接收投資的,可以拿好項目來吸引資金,就沒必要加入投資者的行列。PE的概念就是不搞公開募集資金,為此,結構上和決策上相對更加簡單靈活。

若是多邊開發機構,還會有國別覆蓋、政治考量等平衡因素,但PE類機構,就看哪個項目好,項目該做的基礎工作做到了,既對當地有好處,中長期來說也有合理回報,就可以投。清晰簡單,不需要太多的平衡術。

日報:國內外的類似投資者都可以通過市場化方式加入絲路基金?

周小川:對,道理上,資金可以來自不同主體,但相互之間會需要一段觀察期、磨合期,看是否誌同道合。不過,絲路基金不會刻意追求多邊國際組織的代表性和待遇,例如稅收、人員地位等方面的優惠。當然,一般PE都不會要求這些,主要靠技能,入鄉隨俗。當然,如有優惠政策我們也樂見其成。

未來可設子基金

日報:絲路基金如何匯集人才?高層人員來自何方?

周小川:首先,央行起了牽頭籌備的作用。絲路基金成立之後會獨立運作,企業化運作,包括其人才選用。首先它要回答要什麽樣的適用人才。我認為它需要優秀的混合類人才。絲路基金需要這樣的人才:第一,既然是做投資,就得懂投資、懂金融、懂財務;第二,主要做國際投資,就要懂國際,對特定國別有了解,有知識和關系積累。第三,還有很重要的一條,要懂點工程,特別是工程項目的財務,熟悉工程的可行性報告和財務報告等等;第四,投資的項目分布不會是天女散花,會集中在幾個重點行業,因此需要對幾個重點行業有一定知識或經驗;第五,最好有適用的外語,才易於出去打交道。

不難看出,目前在這些方面樣樣在行的人才稀缺,那麽當前只能靠拼盤,要想辦法把有不同特長的人湊起來,靠合作,靠互補,靠再學習。口行和開行這些年在傳統的絲綢之路一帶積累了不少經驗,在國別、政治、經濟、法律、人脈上有一定的基礎,同時也懂行業,了解項目融資和項目核算。人民銀行對國際業務有一定積累,有國際人脈,也懂金融,但是在項目方面基礎較薄弱。因此,絲路基金這個經營團隊需要各方面的人才,要綜合搭建。

即使匯聚了各方面的人才,也難以覆蓋所需行業對人才的各種需要,因此在某些行業的項目投資中,絲路基金可能會設立子基金。一種子基金是以某行業為切入點,例如,選擇電力方面的項目較多,就可以選用電力行業的部分人才,加上金融人士,還有了解國別的人才,組建電力子基金,直接負責管理一部分資金。另一種子基金可以基於區域,例如一些人才對某一區域非常熟悉,有相當多的當地人脈,就可以做一個該區域的子基金。子基金的好處,一是有利於搭建專門團隊;二是有利於財務核算,建立有效的激勵和考核機制;不需要把所有人都放到高層管理架構中去。絲路基金頂層可能偏重融資結構、財務管理、戰略布局和風險總控等。

日報:未來絲路基金和口行、開行主要是協同還是競爭關系?

周小川:是協同。口行和開行的業務仍以貸款為主,但這些年也發展了直投,例如開行的國開金融、非洲發展基金和口行的東盟基金等等,他們過往的積累有利於絲路基金未來的發展。

雖然競爭無處不在,但我認為更重要的是協同:一般項目都需要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相配合,設想一下,絲路基金聯合其它投資者共同投資股權,這時,一些本來因缺少資本金而難於獲得貸款的項目就容易啟動了,這時口行和開行可以跟進發放貸款。中投也可以附加參與一部分股權投資。將來如果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正式啟動了,絲路基金也可以與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安排做股權或債權投資上的合作。如此一來,未來大家之間更多是協同和配合關系。

編輯:明智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2491

周小川:絲路基金起步運作 不是中國版馬歇爾計劃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4370

本文來源:一財網,作者: 楊燕青 聶偉柱 李德尚玉,一財網授權華爾街見聞轉載

2014年11月8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宣布,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資源開發、產業合作和金融合作等與互聯互通有關的項目提供投融資支持。2015年2月10日,習近平主席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9次會議上強調,絲路基金要服務於“一帶一路”戰略,按照市場化、國際化、專業化的原則,搭建好公司治理架構,盡快開展實質性項目投資。《第一財經日報》獲悉,人民銀行牽頭籌建的絲路基金已經起步運作。

絲路基金是否如外界所言,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其布局和定位背後體現了怎樣的戰略構想?其運營模式如何選擇?架構如何搭建?與中投、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如何協同實現共同目標?財務回報層面考量,對絲路基金又有何種要求?

圍繞上述問題,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接受了《第一財經日報》的獨家專訪,條分縷析地解釋了將探求“一帶一路”的投融資機會和市場化定位精妙融為一身的絲路基金。

去年底已開張

《第一財經日報》:在“一帶一路”戰略的大背景下,各方都高度關註起初並不見經傳、但寥寥數月就迅捷步入實施階段的絲路基金。最初謀劃絲路基金是基於怎樣的設想?其定位是怎樣的?目前最新進展如何?

周小川:去年12月29日絲路基金正式註冊,今年1月6日召開了第一次董事會,這樣就已開張運作。

外界非常關心,絲路基金定位如何,有怎樣的特點?應該說,“一帶一路”有發展和投融資的機會,是因為其中有不同類型的多元融資需求:有的需要借錢,有的需要援助,有的需要股權,有的需要混合型的,有的需要PPP(公私合營)。從項目層面看,在投融資的兩端必然是需求方和供給方,需求方缺怎樣的資金?供給方有怎樣的資金?資金打算如何運用?關鍵是看雙方能否匹配起來。投行的角色就是在中間做匹配,通過恰當的金融安排讓兩方的需求和供給匹配起來。

大家都知道商業銀行是做貸款業務的,多邊開發銀行也主要是做貸款融資的。近年來,多邊開發銀行,包括區域性的多邊開發銀行出現了一些變化,雖然像過去一樣主要做貸款,但是,有一部分開始涉足直投這樣的投資方式。比如,世界銀行過去做貸款,同時有一小部分業務是減貧和援助性的,後來它的國際金融公司(IFC)也做直投。泛美開發銀行、非洲開發銀行都有類似的嘗試。

從資金的需求方來看,現在有些項目希望尋找股權投資。就股權投資(直投)而言,比較多的是PE(privateequity),通常其投資期限是7-10年,對於一些發展中國家中長期的基礎設施建設而言,就嫌短了一些,最好有一部分資金的期限能夠到15年或者更長。因此,從項目需求的角度看,存在對比PE期限更長的中長期資金的需求,比如說公路、鐵路建設。

從資金的供給方來看,由於全球儲蓄過剩(savingglut),相對而言不難尋找貸款形式的資金,但通常其期限比較短,價格也相對不菲。而私人PE盡管各有差異,但總體而言,期限不容易太長。因此,缺少的是中長期的投資資金。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出現了一些期限比較長期的基金,例如一些產油國的基金,其中有私人的,有政府的,也有準政府的,等等。

中國可以做一些做中長期的、以股權為主的基金。期限可以再長一些,瞄準一些有戰略意義的中長期項目。同時,股權投資基金也可以和別的融資模式相配合,例如,有了一定的股本比例,貸款也就相對容易獲得了。在“一帶一路”未來會有大發展的背景下,需要將一些可以做出中長期承諾的資金,用於“一帶一路”有關的項目和能力建設,包括相關產業行業的發展,也包括通信、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總之,有這方面的需求,絲路基金也就應運而生了。

是投資周期更長的PE

日報:絲路基金和國際上哪一類基金長得比較像?

周小川:要說和誰長得比較像?和世行的IFC、非洲開發銀行的共同發展基金、中國搞的中非發展基金有點像,當然這些基金往往來自少數若幹出資者,而不是向公眾公開募集資金。從行為方式上看,這些基金沒有太短期的需求,時間眼光上比較長一點,因此會偏重股權投資,且往往不偏重於股市中上市公司的股權,而偏重於較為初創(綠地項目、棕地項目)和未上市的項目。這些恰恰都是PE的特征。

日報:絲路基金走出去的時候,希望外部世界如何看待它?

周小川:外界可看它為PE。當然,也存在著我們自己怎麽看它,和它要求我們怎麽看它的問題。新加坡的GIC來中國的某些投資,就希望我們把它看做PE。絲路基金走出去,我們希望別人把它看作是一種PE,但是比一般PE回收期限要放的更長一些。

日報:絲路基金目前設計規模為400億美元,首期資本金100億美元中,外匯儲備通過其投資平臺出資65億美元,中投、進出口銀行、國開行亦分別出資15億、15億和5億美元。使用外匯儲備是出於什麽考慮?絲路基金歡迎怎樣的出資方?

周小川:誰有積極性來出資設立這樣一個基金,主要看誰有可做出中長期承諾的資金。中國外匯儲備比較多,可以拿一定量的小比例來做中長期項目直接投資。外匯儲備管理的大原則還是安全性、流動性、保值增值。但是既然多了,就可以拿出來一小部分用於一些期限比較長的投資。中投、口行、國開行也都有這個積極性,第一批也都加入進來了。

還要看誰有知識和經驗來做這個基金。有的機構可能也有直投資金,但在絲路這個領域沒有知識和經驗,可能就不會有參與的想法。而口行、國開行長期在周邊國家以及海外投資,多年來始終關註新興市場的投資機會,並且對情況有一定了解,他們看到這里有機會,就很積極。當然,他們的資金來源和外匯儲備、中投不太一樣。

其他機構如果願意加入,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拿出的資金和承諾是類似性質的就可以,可以在第二期、第三期加入進來,或者在子基金層面上形成合作。

日報:這樣看來,放諸時日,絲路基金的總規模不一定是個固定數?

周小川:這個事要動態來看,因為絲路基金的發展將是動態的。如果供求雙方有好項目,又有資金來源,就可以持續做下去。當然,PE在管理和計算回報時是按每期的資金分別來做的。絲路基金有一個特點是投資期限比較長,是需要有回報的,其做的項目也要有效益。只不過是從中長期的角度來看效益和回報,它目前不含有外援性或捐贈性的資金來源。

中長期體現合理回報

日報:那麽回報率介於PE和儲備之間?

周小川:主要是回報期限比較長,從回報率來講,要求不一定高,但是由於期限長,可以拿到長期的回報。一般而言,一些期限比較長的項目,初期可能拿不到回報,最初幾年是寬限期,但到了後期,回報可能會比較穩定。就比如中東的某些基金,也是需要回報的,只不過對回報的需求沒有那麽急切。絲路基金將來與這類基金也有合作機會。

從需求的角度看,傳統絲綢之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和機遇。而“一帶一路”這個提法很有遠見,在地域界限上沒有嚴格設定,有靈活性,覆蓋相當多的發展中國家。總體來看,這是一個使得中國更加開放,推動各國共同發展的機會。考慮到“一帶一路”的跨境基礎設施建設的需求較大,產業合作和發展的空間很大,也有創造就業的大量需求,這個戰略的推進符合大家的利益和共同努力的方向。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積累了一些長處和經驗,若能將其用於幫助其它發展中國家,會助益大家的共同發展。此外,一些產品和服務的市場有區域性,但需要前期的開發,這種機會在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較多,因此通過產業合作、分工、相互融合,當地的市場有機會就能發展起來,所以,絲路基金除了有供給,有需求,還體現了克強總理剛在冬季達沃斯上強調的開放包容和合作共贏。

日報:絲路基金是主權財富基金嗎?

周小川:絲路基金目前未使用主權財富基金的概念。主權財富基金有一定的國家色彩,它強調“財富”的增加,多數主權財富基金在股票、債券、並購上有顯著的配置。絲路基金可能會更註重合作項目。當然,也要避免概念上產生道德風險(moral hazard),別人說你是主權財富基金,你的錢給我,就算是國家援助了。絲路基金在外還是應大致上看作PE,是回收期限更長的PE。

日報:但是PE背後一般沒有國家戰略。

周小川:對中國而言,國家戰略並非只強調中國的利益,而更加強調對外開放,與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共同發展,也是全球經濟未來趨勢的重要組成部分。絲綢之路在歷史上的意義就是通過貿易發展,實現大家互利共贏,因此,未來絲路基金管理層在選擇項目的時候,顯然也會建立在互利共贏的理念之上。“一帶一路”已逐步在若幹國家領導層面上形成戰略共識,而對絲路基金來講,這是投融資的機會。為此,戰略是更高層面上制定並推行的,絲路基金則是抓住機會,提供金融支持和服務。

不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

日報:有些人把絲路基金稱為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這是否一個恰當的提法?

周小川:我認為這個提法不恰當,“馬歇爾計劃”是二戰之後美國特殊地位的產物。今天,中國人均GDP約7000美元,位於中等收入國家水平,在全球的情況和當年美國有很大不同。

中國的一大特點是儲蓄率高,這有一系列的原因,有人解釋為預防性儲蓄,有人解釋為文化價值觀所致。儲蓄率高,一部分資金就會走出去,外匯儲備就要走出去。這是由宏觀經濟恒等式決定的:儲蓄多,要麽用於國內投資,要麽用在國外投資,其中包括外匯儲備的運用。外匯儲備往往是通過凈出口的差額積累而來,從宏觀經濟恒等式看,其根源之一是儲蓄率高。全球金融危機期間,有人批評我們儲蓄過剩,這個批評是否成立暫且不論,儲蓄率高有其長處也有短處,但這是不是最佳選擇、是不是最佳資源配置?取決於你的宏觀經濟分析框架。既然儲蓄率已偏高,外匯儲備比較多,而且也不是短期能夠改變的,就需要有一部分用於走出去,把資金拿到國外運用,這就是絲路基金要做的事。

中國的人均GDP在全球才剛剛算是中等收入國家的水平,我們還在努力“奔小康”。因此,從本質上說,絲路基金和“馬歇爾計劃”不一樣。

日報:絲路基金運用外儲走出去,國際地位不斷提高的人民幣也正在加速走出去,有沒有一些機制和安排可以讓人民幣和外儲結合走出去?

周小川:這是非常複雜的問題。如前所述,有貿易順差就可能會有儲備積累,儲備積累要麽在國家手里,要麽在民間。在國家手里,要走出去,在民間手里,民間也會走出去,這是同一道理。與此同時,人民幣國際化的勢頭也開始了。這時,就出現了新情況,多出來的儲蓄可以不表現為外匯順差收入導致的儲備積累,而是直接以人民幣的形式走出去,這中間會有一部分人民幣對外匯的替代。不過,目前總體來看,大邏輯還是從儲蓄偏多到國際收支順差,然後到外匯積累(包括民間和官方),然後是外匯走出去投資的擴大,這是主線。

日報:在絲路基金的對外投資中,人民幣和美元可以共同使用嗎?

周小川:現在暫時走的還是兩條路,雖然背後在某種程度上是有關聯的。人民幣走出去的基金目前有兩個,一個是上海的賽領基金,一個是雲南的雲盟基金,兩者都是人民幣直接走出去尋求投資機會的基金。不排除將來還會有更多人民幣基金走出去。從長遠來看,有一天中國的對外投資會不以幣種為主要特征。不過,目前來看還是有區別的,絲路基金是外匯為主的對外投資基金。

不謀求成為多邊開發機構

日報:絲路基金是否謀求未來成為多邊開發機構(MDB)?

周小川:目前沒有這樣的想法。第一,多邊開發機構以貸款為主,絲路基金以股權為主。第二,多邊開發機構在其架構下各國都要參與出資,但在PE類基金,由那些有資金且想投資的主體加入,往往主體個數有限;只需要接收投資的,可以拿好項目來吸引資金,就沒必要加入投資者的行列。PE的概念就是不搞公開募集資金,為此,結構上和決策上相對更加簡單靈活。

若是多邊開發機構,還會有國別覆蓋、政治考量等平衡因素,但PE類機構,就看哪個項目好,項目該做的基礎工作做到了,既對當地有好處,中長期來說也有合理回報,就可以投。清晰簡單,不需要太多的平衡術。

日報:國內外的類似投資者都可以通過市場化方式加入絲路基金?

周小川:對,道理上,資金可以來自不同主體,但相互之間會需要一段觀察期、磨合期,看是否誌同道合。不過,絲路基金不會刻意追求多邊國際組織的代表性和待遇,例如稅收、人員地位等方面的優惠。當然,一般PE都不會要求這些,主要靠技能,入鄉隨俗。當然,如有優惠政策我們也樂見其成。

未來可設子基金

日報:絲路基金如何匯集人才?高層人員來自何方?

周小川:首先,央行起了牽頭籌備的作用。絲路基金成立之後會獨立運作,企業化運作,包括其人才選用。首先它要回答要什麽樣的適用人才。我認為它需要優秀的混合類人才。絲路基金需要這樣的人才:第一,既然是做投資,就得懂投資、懂金融、懂財務;第二,主要做國際投資,就要懂國際,對特定國別有了解,有知識和關系積累。第三,還有很重要的一條,要懂點工程,特別是工程項目的財務,熟悉工程的可行性報告和財務報告等等;第四,投資的項目分布不會是天女散花,會集中在幾個重點行業,因此需要對幾個重點行業有一定知識或經驗;第五,最好有適用的外語,才易於出去打交道。

不難看出,目前在這些方面樣樣在行的人才稀缺,那麽當前只能靠拼盤,要想辦法把有不同特長的人湊起來,靠合作,靠互補,靠再學習。口行和開行這些年在傳統的絲綢之路一帶積累了不少經驗,在國別、政治、經濟、法律、人脈上有一定的基礎,同時也懂行業,了解項目融資和項目核算。人民銀行對國際業務有一定積累,有國際人脈,也懂金融,但是在項目方面基礎較薄弱。因此,絲路基金這個經營團隊需要各方面的人才,要綜合搭建。

即使匯聚了各方面的人才,也難以覆蓋所需行業對人才的各種需要,因此在某些行業的項目投資中,絲路基金可能會設立子基金。一種子基金是以某行業為切入點,例如,選擇電力方面的項目較多,就可以選用電力行業的部分人才,加上金融人士,還有了解國別的人才,組建電力子基金,直接負責管理一部分資金。另一種子基金可以基於區域,例如一些人才對某一區域非常熟悉,有相當多的當地人脈,就可以做一個該區域的子基金。子基金的好處,一是有利於搭建專門團隊;二是有利於財務核算,建立有效的激勵和考核機制;不需要把所有人都放到高層管理架構中去。絲路基金頂層可能偏重融資結構、財務管理、戰略布局和風險總控等。

日報:未來絲路基金和口行、開行主要是協同還是競爭關系?

周小川:是協同。口行和開行的業務仍以貸款為主,但這些年也發展了直投,例如開行的國開金融、非洲發展基金和口行的東盟基金等等,他們過往的積累有利於絲路基金未來的發展。

雖然競爭無處不在,但我認為更重要的是協同:一般項目都需要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相配合,設想一下,絲路基金聯合其它投資者共同投資股權,這時,一些本來因缺少資本金而難於獲得貸款的項目就容易啟動了,這時口行和開行可以跟進發放貸款。中投也可以附加參與一部分股權投資。將來如果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正式啟動了,絲路基金也可以與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安排做股權或債權投資上的合作。如此一來,未來大家之間更多是協同和配合關系。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2549

絲路基金起航 高管團隊堪稱豪華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4565

本文來源一財網,作者李德尚玉,授權華爾街見聞發布

絲路基金日前通過中國人民銀行網站發布新聞稱,絲路基金有限責任公司已於2014年12月29日在北京註冊成立,並正式開始運行。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近日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時透露:絲路基金今年1月6日召開了第一次董事會。

工商註冊登記資料顯示,絲路基金註冊資本615.25億元人民幣,法人股東包括中國進出口銀行、國開金融有限責任公司、賽里斯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梧 桐樹投資平臺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為金琦,總經理為王燕之,其他董事來自國家發改委、財政部、外交部、商務部、外管局、中投公司、國開行、進出口銀行等部 門。

高管團隊豪華組合

2014年11月8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宣布中國出資成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資源開發、產業合作和金融合作等與互聯互通有關的項目提供投融資支持。這是迄今為止中國規模最大、規格最高的政府多邊合作基金,規劃涵蓋中亞、南 亞、西亞、東南亞和中東歐等國家和地區。

絲路基金法人股東為國開金融有限責任公司、梧桐樹投資平臺有限責任公司、賽里斯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中國進出口銀行。

梧桐樹投資平臺有限責任公司註冊資本10000萬元人民幣,成立日期是2014年11月5日,國家外匯管理局是單一股東, 法定代表人為何建雄。

賽里斯投資有限責任公司註冊資本10萬元人民幣,成立於2014年12月23日,單一股東為中投公司,法定代表人為李克平。經營範圍包括投資、投資管理、投資咨詢。

除了股東背景高大上以外,絲路基金高管團隊亦可謂豪華。工商資料顯示,絲路基金法定代表人、董事長為金琦,董事、總經理為王燕之。

央行官網信息顯示,金琦,女,1955年生,經濟學碩士,高級經濟師。1984年至1992年在中國人民銀行外事局工作;1992年至1994年在 新華社香港分社經濟部工作;1994年10月任中國人民銀行外資金融機構管理司副司長;1999年11月任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國副執行董事;2003年 11月任中國人民銀行國際司司長(2005年5月起兼任中國人民銀行港澳臺事務辦公室主任);2009年1月任中國人民銀行辦公廳(黨委辦公室)主任,新 聞發言人;2010年10月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助理、黨委委員。

而王燕之在出任絲路基金總經理之前任國家外匯管理局外匯儲備委托貸款辦公室主任。外匯儲備委托貸款辦公室成立於2012年。央行和外管局除了希望通過其能嘗試更積極、更市場化的外儲運用方式、創新外匯儲備運用,也意圖以此支持金融機構服務實體經濟發展和“走出去”戰略。

綜合工商註冊登記資料及媒體公開報道,除金琦和王燕之外,董事會成員還包括:國家發改委西部開發司司長田錦塵、財政部金融司副司長胡學好、國開行投 資總監兼國開金融總裁樊海斌、外交部國際經濟司副司長劉勁松、中投公司專項投資部總監張勍、商務部財務司副司長郭婷婷、國家外匯管理局綜合司司長劉薇、中 國進出口銀行副行長袁興永。

市場化、國際化、專業化原則

周小川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一帶一路”有發展和投融資的機會,是因為其中有不同類型的多元融資需求。在“一帶一路”未來會有大發展 的背景下,需要將一些可以做出中長期承諾的資金,用於“一帶一路”有關的項目和能力建設,包括相關產業行業的發展,也包括通信、道路等基礎設施建設。總之,有這方面的需求,絲路基金也就應運而生了。

周小川告訴本報記者:“絲路基金的發展將是動態的。如果供求雙方有好項目,又有資金來源,就可以持續做下去。絲路基金有一個特點是投資期限比較長,是需要有回報的,其做的項目也要有效益。只不過是從中長期的角度來看效益和回報,它目前不含有外援性或捐贈性的資金來源。”

2014年12月,中國政府網公布本屆政府成立以來出臺的重要金融政策及成效,稱成立總規模400億美元的絲路基金,首期資本金100億美元中,外匯儲備出資65億美元。

周小川表示,絲路基金首期規模為100億美元,由外匯儲備、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中國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共同出資。其中,外匯儲備通過其投資平臺出資65億美元,中國投資有限公司、中國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分別出資15億、15億和5億美元。

使用外匯儲備是出於什麽考慮? “中國外匯儲備比較多,可以拿一定量的小比例來做中長期項目直接投資。外匯儲備管理的大原則還是安全性、流動性、保值增值。但是既然多了,就可以拿出來一 小部分用於一些期限比較長的投資。中投、口行、國開行也都有這個積極性,第一批也都加入進來了。”周小川如是說。

工商註冊登記資料顯示,絲路基金經營範圍包括:進行股權、債權、基金貸款等投資;與國際開發機構、金融機構等發起設立共同投資基金;進行資產受托管理、對外委托投資等;國務院批準的其他業務。

絲路基金相關負責人稱,將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按照市場化、國際化、專業化原則設立中長期開發投資基金,重點是在“一帶一路”發展進程中 尋找投資機會並提供相應的投融資服務。絲路基金秉承商業化運作、互利共贏、開放包容的理念,尊重國際經濟金融規則,通過以股權為主的多種市場化方式,投資 於基礎設施、資源開發、產業合作、金融合作等領域,促進共同發展、共同繁榮,實現合理的財務收益和中長期可持續發展。絲路基金歡迎境內外投資者的參與。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3121

絲路再出發:國家戰略落地三問

http://www.xcf.cn/newfortune/fmgs/201503/t20150318_731075.htm
一丈絲綢,掠過7000公里,方能從古中國抵達古羅馬。古絲綢之路的繁榮發展,貿易與共贏是關鍵詞。

  這也同樣是「一帶一路」的戰略精髓。在中國經濟增速下滑、全球貿易格局生變的大環境中,通過擴大對中亞、西亞等睦鄰友國的「基建輸出」等,既能轉移中國過剩的產能,也能推動區域內經濟一體化,打造新的貿易長廊。不過,這一戰略與冷戰時期的「馬歇爾計劃」有著本質區別。

  從中央頂層設計到地方具體規劃,從400億美元絲路基金到各企業的踴躍出海,以及普通國人對中國的自信,政府規劃、市場力量與民心有機融合,成為「一帶一路」戰略的實力保障。

  資本市場更已成為「一帶一路」戰略最堅定的擁躉,自2014年便點燃了做多建築工程、交通運輸、裝備製造、原材料、文化旅遊等相關領域概念股的激情,券商研究所甚至放出「牛市源起一帶一路,未來10年看一帶一路」的豪言壯語。

  這是一場宏偉的戰略,風險與不確定性同樣高企,中國的投入與收益將決定下一個10年的發展基調。

  陶娟、趙俊、陳永謙 / 文

  2015年1月期的《名利場》雜誌上,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約瑟夫 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eglitz)撰文預言,「中國世紀從2015年開始」。

  對於中國的未來,看多與看空的聲音一直激烈地存在著,我們屢屢被預言「經濟即將崩潰」,卻又一次次以事實上的奇蹟挑破所有虛妄的擔憂。在經濟高速運行30餘年之後,「中國元年」是否已經到來?

  當下看未來,多與空的分化更趨兩極:2014年中國GDP增速下滑至1990年以來的低點,但另一邊廂,中國GDP總量首次突破10萬億美元,中國成為美國之後又一個「10萬億美元俱樂部」成員,超越美國也已在望;2015年,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也將超越外國對華直接投資(FDI),實現資本淨輸出。

  站在歷史的關口,「一帶一路」大戰略已遠遠不是2015年中國的政經頭條這麼簡單,其必將成為主導後10年中國經濟走勢與地緣政治格局的關鍵力量。在部分觀察家眼中,這一戰略的重要性甚至有望比肩「改革開放」。

  一帶一路(One Belt &One Road)指「絲綢之路經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簡稱,其概念出自頂層設計。2013年9月7日,習近平主席在哈薩克斯坦的扎爾巴耶夫大學發表重要演講時,倡議用創新的合作模式,首提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1個月後,習近平在印度尼西亞國會發表重要演講,首提「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圖1)。

  圖1:新絲綢之路

  隨著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絲路基金的陸續啟動,「一帶一路」漸成流行語,但大多數人並未真正領會其戰略深意,甚至對其概念還是一知半解。中國為何打出這樣一手牌?中國實力與戰略目標匹配嗎?在21世紀的絲綢之路上,中國會怎麼做?值得注意的是,不少輿論將其解讀為中國版「馬歇爾計劃」,這其中是否存有謬誤?要想深刻理解新絲路,不妨先回顧古絲綢之路的歷史。

  古絲路關鍵詞:貿易與共贏

  產自中國的絲綢是歷史上最負盛名的頂級奢侈品。公元1世紀左右,羅馬人接入絲綢之路的商道,就此陷入對絲綢的狂熱追捧。據史料記載,那個迷倒了羅馬兩任執政官—凱撒大帝和繼任的安東尼—的埃及豔后,克利奧帕特拉七世,正是絲綢製品的超級粉絲。在羅馬集市上,絲綢曾上揚至12兩黃金/磅的天價,造成羅馬帝國黃金大量外流。這甚至迫使當時的元老院不得已制定法令,禁止人們穿著絲織品。

  這種狂熱,大概不僅是因為絲綢輕靈飄逸的非凡質地,更體現了為了得到它所付出的路途與心血。1910年,德國史學家赫爾曼做出了對絲綢之路的基本定義,即它是連接亞洲、非洲和歐洲的古代商業貿易路線,絲綢為其中代表性的大宗商品。這一概念因形象貼切而廣受認可。絲綢之路起點在中國,時間跨度逾2000多年,按歷史劃分為先秦、漢唐、宋元、明清4個時期,按線路有陸上絲路與海上絲路之別。陸上絲路因地貌景觀差異區分,又細分為「草原森林絲路」、「高山峽谷絲路」和「沙漠綠洲絲路」。

  貿易是貫穿其中的主題詞,從起點到終點,絲綢的價格可以翻上千百倍。在一個沒有飛機、火車、輪船甚至自行車的年代,只能靠人背馬駝實現7000餘公里的運輸,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在一條經典的路線中,一丈絲綢要從古中國的桑女輾轉至古羅馬的貴婦手中,需要翻越無數道地理屏障,它將依次越過黃土高原—崑崙山脈、天山山脈—塔里木盆地—帕米爾高原—圖蘭低地—伊朗高原—扎格羅斯山脈—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托羅斯山脈—小亞細亞半島—黑海海峽—巴爾幹半島—多瑙河中下游平原—阿爾卑斯山脈—波河平原,最終抵達今日意大利所在的亞平寧山脈(半島)。

  關山重重多險阻。史學家一般將西漢張騫出使西域視作絲綢之路的發源點,而張騫率領的100多人使團,最終只有他和一名隨從倖存而歸。即使這樣,絲綢之路依然繁榮發展起來,其不僅是貿易通道,令沿途各國物種互通有無,更連接起了中國、印度與希臘三大文明,成為東西方文明的融合、交流之路。

  1998年,中國向聯合國申報絲綢之路為世界文化遺產,未果。2004年中國轉變思路,聯合吉爾吉斯斯坦、哈薩克斯坦共同申報,2014年6月22日舉辦的第38屆世界遺產大會上,絲綢之路跨國項目成功申遺。項目線路跨度近5000公里,涉及中哈吉3國的33處遺蹟,其中,中國境內有22處考古遺址。

  新絲路為何而來?

  古絲綢之路寫滿傳奇與輝煌,與中國燦爛的歷史文明相映成輝。因為擁有超級穩定的小農經濟結構,中國經濟曾經遙遙領先於世界各國。按照麥迪森所著的《世界經濟千年統計》,16-19世紀,中國經濟佔世界的比重保持在20%-35%之間,長期位居全球第一(表1)。19世紀後的200年裡,國力衰弱,戰亂連連,中國GDP份額連續下跌,對世界經濟的影響日漸式微。

  改革開放政策重新喚醒了中國的經濟活力,1978年,中國GDP約1482億美元,在全球位居第十,人均收入僅為190美元,處於全球最不發達的低收入國家行列。2010年,中國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經濟第二大國,且中國經濟的增量佔世界經濟增量的30%,相比之下,美國經濟增量僅佔全球的9%。

  當我們逐漸回歸往日榮光時,問題同樣在集聚。近年來,中國經濟增速下滑至個位數,國內大規模的基建投資引致地方政府債務高居不下,環境、資源等要素同樣逼近承載力,最近聚焦於霧霾調查的紀錄片《穹頂之下》爆紅,引起國人對於經濟轉型更深層的思考;而出口也遭遇疲態—人力成本逐年攀升,而歐美經濟下滑導致貿易保護主義盛行;從地緣格局來講,美國正試圖繞開中國,推進TPP(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和TTIP(跨大西洋貿易夥伴談判),重新制定全球新的貿易規則。

  面對經濟金融新常態,「一帶一路」戰略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試圖打造出有別於TPP及TTIP的第三個貿易軸心。「絲綢之路經濟帶」東聯亞太經濟圈,西抵歐盟經濟帶,縱貫亞歐大陸,沿線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覆蓋人口約46億,經濟總量21萬億美元,分別佔全球的63%、29%。沿線國家普遍面臨著基礎設施等公共品不足,亞洲開發銀行預測2010-2020年亞太地區有8萬億美元的基礎建設的資金需求。而IMF在2014年出版的《世界經濟展望》中也著重強調,基礎設施需求存有缺口的國家,是時候大力搞建設了。

  中國不僅有龐大的外匯儲備,且在基建、裝備等行業具有產業優勢,利用「走出去的基建投資」,幫助沿線國家發展經濟,改善區域內經濟活性,從而打造一條世界最長、最有潛力的經濟走廊(表2)。按照中科院地理所目前的表述,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初步思路是,在空間走向上以歐亞大陸橋為主的北線、以石油天然氣管道為主的中線、以跨國公路為主的南線三條線。

  從資本實力上,中國目前持有全球最高的外匯儲備,並已陸續啟動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400億美元的絲路基金等項目。這也就意味著,中國不僅幫助參與「一帶一路」的國家建設其基礎設施,還將慷慨提供「供應商融資」。

  出錢出力建設他國人的家鄉,圖什麼?對於中國自身,同樣將從此戰略中受益良多。最淺顯的一層,是藉以消化國內的過剩產能,擴大市場。其次,能夠改變過往「向東」(主要針對美國)輸出低端製造業產品的貿易格局,轉而「向西」、「向南」輸出高端裝備和過剩產能,實現出口升級,將中國對外開放提升至新高度。

  再次,當規劃中的道路連通項目完成後,將極大提高中國的能源和糧食安全指數。如由中國援建的巴基斯坦第三大港口瓜達爾港已經基本竣工,2015年4月將投入使用,並已由中國公司取得運營權。一旦從新疆喀什到瓜達爾港的高鐵順利貫通,中東石油運到瓜達爾港(此港口距迪拜直線距離600公里),再由陸路輸往中國,中國將可以繞開馬六甲海峽和印度半島,且石油運輸路程將縮短85%,從而有效保證能源安全。同樣,與中亞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等石油天然氣儲量豐富國家的深度合作,也將加強能源上的供給(圖2)。

  當經貿合作達到一定程度,正如古絲路那樣,伴隨道路聯通的必是文化相通、民心相通,目前中國人出境游重心在歐美及東南亞,以後中西亞等地有望獲得更多關注,如土耳其等國旅遊資源豐富,卻少有國人踏足。貿易合作與旅遊暢通將會給中國周邊營造更穩定的政治環境。

  經略周邊的政治基礎

  推出如此巨大的宏偉藍圖,可想而知,受到邀請的沿線各國態度並不一致,贊成者有之,觀望者有之,抱有狐疑甚至敵意者也有之。也因此,沒有比絲綢之路更適合的形象代言人了。借用古絲綢之路的符號,不僅是歷史路線有重合,更看中其傳達出的文化內涵:習近平曾詮釋道,千百年來,絲綢之路承載的和平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鑑、互利共贏精神薪火相傳。要推進「一帶一路」戰略,贏取夥伴國家的認可合作,實現共贏,經濟貿易上的互惠互利將成為概念落地的關鍵。這些要素無不與古絲綢之路的精髓相對應。

  目前,「一帶一路」的具體規劃還未出爐,其建設旨在實現五通:政策溝通、道路聯通、貿易暢通、貨幣互通、民心相通。大方向則包括「開闢交通和物流大通道、實現貿易和投資便利化、打破地區經濟發展瓶頸、推進各國金融產業合作、成立能源俱樂部組織、建立糧食合作機構」等。

  從條件上看,我們與周邊國家邊疆關係相對穩定,陸路中除印度、不丹之外已無國界糾紛;且中國已身處金磚峰會、上合組織等既有的區域合作平台中;在此基礎上,中國打出「親誠惠容」的外交理念,主動發展與沿線國家的經濟合作,既能用活手中的資源,化產能過剩的難題為經濟增長的動力,也能為自己創造一個更為有利的生存環境,從而推動周邊諸國打造成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

  不少周邊國家已表現出對「一帶一路」戰略的濃厚興趣。蒙古國為了鼓勵中國企業投資建設,最近特地修改《外國投資法》,並對一些項目開出了進口材料免關稅的優惠政策。根據中國社科院新近發佈的《中國周邊安全形勢評估(2015):一帶一路與周邊國家》分析,日本學界對「一帶一路」極為關注,已著手研究中國國內形勢及與周邊國家間的複雜關係。印度則對「一帶一路」戰略謹慎歡迎、密切觀察、保持溝通,並推出「印度製造」,搶回話語權。

  需要清醒認識的是,儘管需著眼長遠,對外投資的政治收益與投資回報間的平衡必不可少。中國試圖把中國機會變成世界的機會,但各國自身的利益立場不盡相同,發展層次也各有差異,戰亂及天災人禍都有可能導致爛尾工程的誕生。伴隨這一歷史機遇的,風險與不確定性亦同樣並存。

  不等同於馬歇爾計劃

  「一帶一路」合作倡議提出後,很多機構將其同「馬歇爾計劃」相提並論,儘管兩者都有推動區域一體化、促進經濟發展的共同目標,有一定可比之處,但必須指出,這兩者存有根本性區別。

  美國於二戰結束後推行的「馬歇爾計劃」出現在冷戰時代,從一開始就帶著濃厚的意識形態,其本質是服務於杜魯門的「遏制計劃」。這個被冠以「歐洲復興計劃」的工程,明確將當時的8個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排除在外,意在扶持一方,壓制另一方。

  與之相對的是,「一帶一路」戰略出現在「one world,one dream」的和平年代,絕大部分國家地區早已接受「文化多元化、經濟全球化」求同存異的發展理念,且「一帶一路」倡議明確歡迎任何一個沿途國家參與進來,共同受益,無論其政治制度、宗教信仰、發展形式上有何差異,中國均一視同仁,不搞排他性框架。

  其次,「馬歇爾計劃」儘管是經濟援助計劃,卻附加了很多政治條件。時任美國總統顧問克利福德就說過,「我們擔心的不是市場,而是預防蘇聯擴大其控制範圍」。對參與援助計劃的西歐各國,美國也對其經濟政策多有干預,如要求受援國平衡預算、穩定匯率、廢除價格控制等,從而間接確定了美元的霸權地位。

  而「一帶一路」繼承了古絲綢之路平等互利的基因,抓的是發展這個最大公約數,不附加任何其他條件,沿線各國完全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選擇合適的方式參與進來。中國並不謀求單向輸出或是強加於人,而是將快速發展的中國經濟同沿線各國的利益結合起來,互惠互利,推動歐亞大陸的整體繁榮進步。

  從經濟受益的角度來看,兩者也有不同之處。馬歇爾計劃的本質是美國出錢給歐洲,讓後者購買商品,而這些商品主要進口自美國;「一帶一路」則是幫助周邊國家發展基礎設施,「要致富,先修路」,基礎設施落成後留在了當地,最大的受益方是本地經濟。

  根據華泰證券的測算,這兩種方式對輸出國、接受援助國家的經濟拉動效應並不相同。一帶一路戰略重在進行基建輸出,1單位的基建產出將拉動上游相關產業1.89單位的生產擴張(中國受益),但會給當地生產激發出3.05單位的供給擴張(基礎設施所在國);而馬歇爾計劃中,美國輸歐資金總量為130億美元(贈款90%,貸款10%),其中高達88億美元流入了貨品採購中,這一行業1單位的消費對於美國的經濟拉動效應係數為2.57,而對受援助國的推動效應只有0.87(表3)。

  2015年2月1日,「一帶一路」建設工作領導小組正式亮相,國務院副總理張高麗任組長,下一步,將是中國拿出更明確的規劃內容,並與沿線各國平等協商,共同充實完善合作形式,推動「一帶一路」從倡議、理念發展為更實在的經濟成果。■

  (感謝興業證券、中國銀河證券、招商證券、華創證券、華泰證券、海通證券、國泰君安證券、申銀萬國證券、廣發證券、中信證券、民生證券等研究所對本專題研究的大力支持。)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7436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