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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擴散:下一站最有可能是哪個國家?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9380

ebola map

(圖一:已經出現埃博拉病例的地區)

隨著美國和西班牙分別有人在本土感染埃博拉,歐洲、北美和亞洲對於埃博拉即將蔓延的恐慌達到了極點。

盡管美國不太可能大規模爆發埃博拉疫情,但是美國已經有人被埃博拉病毒感染,這使得美國人的擔憂日益增加。達拉斯市年僅26歲的護士Nina Pham因照顧埃博拉病患Thomas Eric Duncan於近期被診斷出已被傳染,而Duncan本人在上周已因此病匆匆離世。

密歇根大學醫藥史學教授Howard Markel告訴《紐約時報》,“病毒自古以來就在傳播。但問題在於,現在它們可以搭乘飛機進行傳播了。”

那麽10月末,哪些國家和地區最有可能被輸入埃博拉病患呢?美國東北大學生物和社會技術系統模擬實驗室(Laboratory for the Modeling of Biological and Socio-Technical Systems——MOBS)的研究人員計算並制作了下面這張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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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二:截止10月末,最可能被輸入埃博拉病患的國家)

不過讀者要註意,MOBS研究人員統計的是單一病例被輸入的概率,而非全面爆發埃博拉疫情的風險。為了得出這些預測,他們研究了自病原區(西非)發出的航班及其往返模式。此外,預測結果將隨著該地區航班的調整而變化。上圖的結果是基於航班沒有變化的情況下計算出來的。

研究人員們在報告中指出,“在受感染地區嚴格控制航空進出(例如取消80%航班)只能將病情在國際上的擴散推遲三到四周。”

他們還在報告中特別強調,上圖的任何國家中全面爆發埃博拉疫情都是不太可能的。他們在報告中寫道:

大規模爆發意味著至少有10個人被感染,盡管存在這種可能,但是可以被認為是十分罕見的事件。

有效的管理和對病患個體及時進行隔離,確保埃博拉病患維持在極低的數量,降低病毒失去控制、全面爆發的風險。

過去幾個月,埃博拉肆虐西非,因為該地區的醫療系統不足以應對該疾病。

截至目前為止,埃博拉病毒並未在西非以外的地方大規模傳播。西班牙成為第一個有病患在西非之外獲傳染此病的國家。美國也有一位在本土被傳染的病患,就是達拉斯那位護士,而把病傳染給她的Duncan則是在利比亞被感染的。

據商業新聞網站Business Insider,本次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埃博拉疫情已經奪走逾四千人的生命。在幾內亞、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等國,超過8000人感染了該病毒,其中還包括401名醫護人員。此外,已有232名醫護人員在與埃博拉的鬥爭中獻出了生命。

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主任Tom Frieden曾表示,只要埃博拉仍在西非肆虐,“我們就無法保證美國沒有風險”,“我們也希望我們可以保證”。

截至目前,西非埃博拉病患死亡率超過50%。發病初期表現出類似流感的癥狀,然後很多病患都會表現出內部和外部出血,以及器官衰竭。(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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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最火紀錄片《人生一串》,500多個燒烤攤的中國味道

7月25日,《人生一串》最後一集上線前夕,總制片人王海龍寫下《不過是別一番鄉愁》,以紀念這兩年多的漫長時間里,與“燒烤”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城市化會消融一些東西,改變一些東西。包括那些即將回不去、今後不再來的街頭煙火氣。有些動人的東西走得快了些,留個念想。”

《人生一串》記錄幾十個燒烤攤兒上無數張歡笑或是流淚的面孔

在街邊燒烤攤兒慢慢淡出都市生活之前,《人生一串》給眷戀風味的食客們留下了回憶,它記錄幾十個燒烤攤兒上無數張歡笑或是流淚的面孔,還有那些滋啦冒著油,噴著熱氣,等待食客們大快朵頤的美味烤串兒。

2017年上半年,六個導演組兵分兩路,途經30多個省份,光顧500多家燒烤攤,積累數百小時的素材,將數百個平凡夜晚凝結在一部總時長200分鐘的紀錄片中。節目正式播出前,近一半燒烤攤拆遷或更改門面,一些屬於暗夜的動人畫面被捕捉下來,煙熏火燎的燒烤攤兒,天南地北侃大山,戲里戲外,人們吃的是烤串兒,品的是人生。

B站副董事長李旎告訴第一財經,《人生一串》是B站迄今點擊量表現最好的紀錄片,截至目前,播放量為2768.9萬,彈幕數超過58萬條,其中出現頻次最多的一條彈幕是“多謝款待”。吹著空調,點上離家最近燒烤,就著啤酒,擼一集《人生一串》,成為這個夏天性價比最高的狂歡。

中國版“深夜食堂”

翻拍劇《深夜食堂》在去年夏天遭到的猛烈攻擊,豆瓣點贊數較多的一條評論指了條明路:“中國的深夜食堂,是大排檔、路邊推車和燒烤攤。”少有人想到,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中華美食,還真有人拍出來了。

2016年夏天,旗幟傳媒總經理王海龍和多年老友陳英傑在路邊攤兒胡吃海聊,突然聊到想拍美食節目,美食的主題是“燒烤”。陳英傑眼前一亮:“它是特別多人固有的經歷,而且這種經歷自帶情緒,通常是放松的、愉快的、盡興的,它是很容易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美食,拍出來一定會有人看。”王海龍想得更深些,燒烤攤是中國城市化進程中每個人的共同記憶,眼下有著講述燒烤的語言環境:“它是我們這代人生活的共同主題,我相信大部分人對這個主題是很有感觸。做節目容易產生共鳴。”

民以食為天的中國每年大量出品美食紀錄片,從地方小吃到廟堂佳肴幾乎所有的美食都被拍了個遍,而“燒烤”這個幾乎所有人都吃過的食物卻無人問津。陳英傑也覺得特別納悶兒:“可能覺得它過於底層,或者覺得這種美食沒有很複雜的炮制程序,沒什麽門道可以講。”

“燒烤”這個幾乎所有人都吃過的食物,第一次被拍成美食紀錄片。

另一方面,拍燒烤有著無法回避的一系列爭議問題:健康生活導向問題、環境汙染問題,對市容市貌是否有影響,可能還有大量抽煙喝酒鏡頭……然而這就是燒烤攤的原生態。這意味著它不適宜在傳統電視臺播出,網絡平臺給創作者較大的自由空間,選擇B站作為《人生一串》的首輪獨播平臺水到渠成。

李旎告訴第一財經,選擇與旗幟傳媒合作,是因為他們在紀錄片的“普遍性”上達成了共識,讓紀錄片變得“普通”起來,讓看紀錄片成為一件非常普遍的事。體現在《人生一串》上,就是“不端著”。

《人生一串》的挑戰是要和《舌尖上的中國》有所區隔,差異化的關鍵詞就是“煙火氣”,兩部片子反差明顯:一個精致考究,一個粗糲隨性。陳英傑他們想通過抓拍去捕捉生活中的真實質感,“我們想呈現生活本身的光怪陸離,斑駁色彩,擺拍是我們相對比較抗拒的東西。”

《人生一串》追求的是粗糲隨性

中國的深夜食堂,是大排檔、路邊推車和燒烤攤。

《人生一串》里,隨處可見淩亂的酒瓶子、簡陋的餐桌,放大的嘴部咀嚼特寫,四處散亂的小廣告,歪歪扭扭的字跡,甚至人物對話中還夾雜著一些粗俗的方言,這些畫面難以稱之為美,難得的是那份市井百態與平民氣質。

開播前,總導演陳英傑攬下了配音的活兒,河北廊坊出生,雖然普通話不錯,但也沒有正經學過配音,大夥兒都覺得他飽經風霜的煙酒嗓特別符合節目的調性。陳英傑看到第一集的時候,彈幕里有人罵他,後來這種聲音慢慢變少了,轉而開始習慣老大哥的絮叨:“一聽就是有故事的人…光聽他的聲音就餓了。”

食欲

確定了“拍什麽”,“怎麽拍”又是一個難題。燒烤實在是沒什麽花樣可拍的美食,無非是一個爐子,串兒放在火上烤。王海龍是新疆人,按理說對燒烤門兒清,他起初也擔心拍不好:“甭管天南海北那麽多燒烤攤,那麽多東西,可是做起來好像是差不多的。中國人都會燒烤,無非是水平高低的問題。它里面的差異性實在太微小,沒有那麽多門道。”

陳英傑很快列好了六集大綱,“山水生”,“家鄉味”……打算從地理、人文、食材源頭的方式架構拍攝思路,然而這種典型的電視臺風格很快被否決了,“不太符合互聯網輕松、有趣、小處著眼的調性。”這群電視臺出身的紀錄片導演,想要擺脫多年浸淫的主流氣質,小到字句的斟酌,大到拍攝思路,扭轉過程極為吃力。

陳英傑和王海龍兩人討論許久,決定按照食客點菜的順序來拍。“通常要吃得過癮會點肉,接著點幾樣有嚼勁的東西比如脆骨,有的人克制一點喜歡吃素,有的人要表現與眾不同,那就再來點腦花、大腰子。”如此,看完六集,相當於吃掉葷素搭配的一整桌燒烤。

《人生一串》就這樣與觀眾建立了夥伴關系,可以暫時忘掉那些知識點,輕輕松松樂樂呵呵地看一集。特立獨行的風格也由此確立,王海龍說:“暗黑氣質的片頭曲、北方煙酒嗓的旁白、放飛自我的撰稿、直落靈活的剪輯,甚至是片尾彩蛋就滾滾而來了。不是我們要去到何方,是觀眾們招呼我們就過來了。”

拍攝內容的比重也嚴格控制——百分之七十的食物,百分之二十的人,百分之十的故事。大量的鏡頭瞄準爐火上滋滋冒著油的食物,各式各樣噴著熱辣香氣的佐料。首要目的是把觀眾看餓了,既然是拍“燒烤”,首先得讓人有食欲。“一檔美食紀錄片,如果觀眾看了沒有吞咽口水的動作,那你就失敗了。”

從涼山小豬肉到昭通牛肉小串,再到煙臺烤海腸,天南地北的烤串,能想象的燒烤《人生一串》里應有盡有,從食材的選擇到烹飪的方式,再到入口那一瞬間的炸裂滋味,很難讓人把持得住。

讓人犯罪的“食欲”首先在劇組蔓延,陳英傑吃胖了許多:“做後期也是持續長肉的過程中,其實我們和網友一樣,翻來覆去看那些食材在火上烤,油滋滋的,好像很香,還有滋啦的聲音,撒很多辣椒,身體會有自然反應,過一會兒你覺得餓了,這時候吃碗面解決不了問題。”集中剪輯的時候,他們一齊光顧樓下的燒烤小店,沒有什麽事情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不行就吃兩頓。

攤主列傳

表面上集中火力烘托美食,末了還是那些閑筆組成了“燒烤”的人生況味,說到底真正動人的還是美食背後的情感。作為第六集《朝聖之地》的分集導演,陳英傑一口氣講了好幾個故事,揚州中學門口伴隨著許多人學生時代的燒烤攤,哈爾濱見證老道外從繁華到落寞的老太太燒烤,很多人在這里留下了歡笑和淚水,結交了過命的朋友,他們在煙熏火燎的市井里弄吃串兒,回味的不僅僅是食物的滋味,還有對老地方的不舍情感。

“食欲”本身複雜,它傳遞出來的信息不僅僅和美食有關,也和當地人的日常生活以及南北城市的風土人情相關。所以才有了片中食客的心聲:“想家的時候,除了想我媽,就是想這塊肉。”

放松的拍攝環境里,攤主們也忘了攝像機的存在,金句叠出:“老妹兒你知道我為啥這麽黑嗎?因為我不想白活一輩子。”陳英傑喜歡捕捉這種真實感和人間煙火的幸福時刻。

節目播出後,攤主們的生意一個個火了起來,陳英傑給他們建了一個群,他關心攤主們看完後的感受。“紀錄片就像給人列傳,他們很多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了。”陳英傑是一個不喜歡端著的人,吃飯總提議去大排檔:“幕天席地,通暢透氣,桌子雖小,但人可以挨得很近,光線昏暗卻容易敞開心扉。”他能夠在一分鐘內和三教九流打成一片,某種程度上,他懷著對平凡人更深切的尊重。這也是王海龍選擇他擔當《人生一串》總導演的原因:“人文類紀錄片考驗的都是導演對人和社會的洞察力,陳英傑本身熱愛街頭美食,對這個東西抱有很深的感情,在這件事上又有很強的敘事能力。他就是非常理想的人選了。”

一年多的拍攝制作,到播出時這500個燒烤攤有近一半已經歇業或拆遷到其他門面。王海龍感嘆:“節目上線後,觀眾很喜歡,我們很高興。但內心也深知,不是節目有多麽的精妙,觀眾喜歡的不過是那別一番鄉愁吧。”

彈幕的樂趣

《人生一串》火了。多年未聯系的朋友給陳英傑打來越洋電話說片子火遍當地華人圈,說起這事兒陳英傑還有幾分得意:“他們告訴我,有些人看了《舌尖上的中國》以後,生起了一股思鄉之情,但是看了這個節目以後,他們就買了機票回來了。”

旗幟傳媒曾參與《喜馬拉雅天梯》等紀錄片的制作,王海龍發現,這些年紀錄片的播出平臺變得越發豐富,接下來還有更多重要的平臺陸續登場,另一方面,中國有越來越多觀眾喜愛看紀錄片,類型多元的紀錄片被觀眾接納:“中國一直有紀錄片的創作傳統和血脈的,只是以前不為大家所熟悉和了解。”

《人生一串》的熱播程度超出主創預期,作為B站紀錄片分區首次嘗試會員搶先看,《人生一串》也開了一個好頭,新增會員數“超出預期”。作為首播平臺,B站助推“燒烤”的火熱也讓陳英傑開始思考,一個主打二次元文化的網站為什麽存在數量眾多的真實故事愛好者。

在陳英傑看來,B站是一個宅文化濃厚的地方,大部分信息的獲取通過網絡,但實際上大千世界的豐富度遠遠高於網絡,每走十公里,美食的口味都有微小的變化,民風不一,方言不同。看紀錄片成了宅男宅女們獲取真實世界的途徑,他們看到純幻想世界之外的天地,用這種方式增長了人生閱歷。

李旎認為,紀錄片有一部分科普功能能滿足年輕用戶求知欲,其次良好的社區氛圍和彈幕也是B站與優秀紀錄片產生化學反應的重要因素:“彈幕將原本單向的信息傳遞轉變為雙向,極大地擴張了內容的邊界。在彈幕里,網友不僅共享著知識和感受,還創造了一種特殊的氛圍和共鳴。彈幕激發出了年輕人和紀錄片之間奇妙的化學反應,區別於其他視頻網站,在彈幕的加持下,用戶觀看紀錄片的體驗不再是枯燥、深奧,大家可以在彈幕中找到共鳴,找到有趣的槽點,甚至還有科普彈幕為紀錄片做註釋,讓紀錄片表達出的內容更加豐滿。”

人到中年,陳英傑也變成了彈幕文化的深度用戶,他本覺得彈幕特別無聊:“但是我們的片子上線之後我開始看,覺得這個事太有意思了,就像我們幾個人一起看場球,看場電影,實際上是邊看邊討論,討論的人里邊總有一些特別有趣,特別幽默。”刷彈幕極為上癮,做後期的時候,陳英傑總忍不住,一晃幾個小時過去。

正如第一集開頭的旁白:“沒了煙火氣,人生就是一段孤獨的旅程。”大夥兒熱熱鬧鬧地陪伴著走完夏天的燒烤之旅,最後一集片尾,陳英傑用他標誌性的煙酒嗓和彈幕里的食客們互動,回應滿屏飄過的“多謝款待”:“招待不周,但願交情不淺。江湖路遠,有緣來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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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李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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