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的疲弱並不影響資金對於溫州綜改概念股的追捧。
4月6日,浙江東日開盤後再度衝擊漲停板,這是3月29日以來,浙江東日連續第四個交易日封於漲停板。
而讓浙江東日連續暴漲的,正是溫州市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的出爐,3月28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溫州市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獲批。浙江東日因為參股溫州銀行而被視為板塊領頭羊。
在溫州市金融綜合改革的十二項主要任務中,有關於「符合條件的小額貸款公司可改製為村鎮銀行」的表述。
據此,「只貸不存」的小額貸款公司在政策的沐浴下或將蛻變成小型村鎮銀行,這對於早在3年前擠破腦袋欲進軍銀行業的溫州本地資本,尤其是頗具實力的上市集團公司來說,無非是等到了出頭之日。
截至2012年3月,溫州本地小額貸款公司一共27家。據記者不完全統計,這27家小額貸款公司的發起人中9成均為溫州本地企業,且主發起人多為當地各縣(區)的龍頭企業,如開元集團、瑞立集團、廣泰建設集團等。
值得關注的是,主發起人中出現了上市公司大股東,如華峰集團(華峰氨綸002064.SZ、華峰超纖300180.SZ)、正泰集團(正泰電器601877.SH)、森馬集團(森馬服飾002563.SZ)、奧康集團(奧康股份已過會)。
由溫州瑞安人黃偉掌舵的「新湖系」對於溫州本土的小額貸款公司青睞有加,但無果而終;但新湖系在本次溫州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中並非一無所獲,其通過哈高科(600095)參股了溫州銀行。
誰「搶」了第一隻螃蟹
2005年10月,率先在山西、陝西、四川、貴州、內蒙古五省開始了小額貸款公司試點工作。
如此一來,國內由私人出資「只貸不存」的非銀行機構誕生了,旨在服務「三農」小企業,完善農村金融體系。
而2008年5月,中國銀監會和央行聯合頒佈的《關於小額貸款公司試點的指導意見》也點燃了溫州資本進軍「小貸」的熱情。
浙江一家小額貸款公司的人士表示,「政策剛出來的時候,當時各地包括縣政府、企業甚至個人投資者積極性都很高,想通過小額貸款公司作為跳板進軍門檻較高的銀行業。」
「但當時想拿這張『金融牌照』不容易,最初每個縣只有一個名額,所以一般當地實力最強的民企才能作為小額貸款公司的主發起人。」該人士進一步對記者表示。
截至2009年3月,浙江省共批准設立了小額貸款公司56家,其中民間資本頗為活躍的溫州便佔了8家。
溫州的蒼南、永嘉、瑞安三地的首批小額貸款公司名單率先出爐,分別是蒼南聯信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永嘉縣瑞豐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和瑞安華峰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而背後摘得主發起人資格的分別是天信儀表集團、奧康集團和華峰集團。
溫州樂清則是出現了「雙雄」奪一牌照的局面。
華 儀電氣(600290.SH)系當地第一家上市公司,2008年末總資產和淨資產分別為11.32億元和4.08億元;而正泰集團當時雖未有上市資產,但 其旗下的低壓電器龍頭製造商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擁有的總資產和淨資產便分別達到了19.98億元和11.05億元。
最後,樂清首家「小貸」花落正泰集團——樂清市正泰小額貸款有限責任公司;而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正泰電器,601877.SH)亦於2010年1月21日登入滬市主板。
值得關注的是,溫州共有11個縣(市、區),最後組建小額貸款公司是文成、泰順、洞頭三地,其中洞頭縣誠意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於2010年7月才成立。
對於別的縣區遲遲未設,前述浙江小額貸款公司人士對記者亦稱,「不是這幾個縣對設立小貸不感興趣,而是設立小貸公司有硬性門檻,這把一大部分有意向當主發起人的企業擋在了門外。」
據《浙江省小額貸款公司試點登記管理暫行辦法》,小額貸款公司設立為有限責任公司最低門檻為5000萬元(欠發達縣城不低於2000萬元),而設立為股份有限公司門檻為8000萬元(欠發達縣城不低於3000萬元),且均為一次性足額繳納的貨幣出資。
工商資料顯示,文成縣百川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和洞頭縣誠意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的註冊資本僅為6000萬元;依此看,文成、洞頭兩地小額貸款公司註冊資本不足8000萬元,是按「欠發達縣城」3000萬元的標準執行。
上市巨頭圍獵「雞肋」盛宴
溫州本土具有上市資產的民企集團自然成了這場「小貸」盛宴的主要饕餮者。但這場盛宴明明是無錢可賺的「雞肋」,但還是為了村鎮銀行的綠色通道而趨之若鶩。
除了前述樂清市正泰小額貸款有限責任公司有正泰集團持股20%外,另有溫州市甌海恆隆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恆隆小貸)和瑞安華峰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峰小貸)分別有森馬集團和華峰集團壓陣。
森馬集團系中小板企業森馬服飾(002563.SZ)的控股股東,其於2009年1月6日聯手15家溫州本地企業以及3位自然人成立了恆隆小貸,註冊資本為20000萬元,實際控制人為森馬集團董事長邱光和。其中森馬集團持有其20%的股權為第一大股東。
而溫州瑞安尤氏家族92.17%絕對控制的華峰集團旗下有上市資產華峰氨綸(002064.SZ)和華峰超纖(300180.SZ)。
據華峰超纖招股說明書,華峰小貸成立於2008年11月,出資人包括華峰集團在內的15家企業和5名自然人,註冊資本20000萬元,其中華峰集團為主發起人,持有股權20%。
隨著2009年溫州當地對小額貸款公司政策的放開,華峰集團持股比例提到30%。而截至目前華峰小貸的註冊資本已升至80000萬元,為目前溫州27家小貸公司中註冊資本最高。
一位對小額貸款公司熟悉的浙江資本人士對記者表示,「當初參與小貸公司業務還是對村鎮銀行的預期,小貸公司對母公司貢獻的利潤微不足道。」
「另外受制於小貸公司只允許貸不允許存限制,以及不得超過2家銀行融資且要低於資產淨額50%的規定,小貸公司成了區域性『雞肋』,其服務功能沒有真正釋放。」該資本人士進一步表示。
華峰小貸財務數據顯示,2009年其總資產為53272.21萬元、淨資產為42643.19萬元,2009年實現營業收入5008.41萬元、淨利潤2634.29萬元。
這2634.29萬元的淨利潤分攤給
華峰集團(持股比例20%)僅有526.86萬元;可以比較的是,同期尤氏家族控制的上市資產華峰氨綸和華峰超纖為其貢獻了5564.76萬元和3826.09萬元淨利潤。
除了上述已有上市資產的溫州本地集團外,即將披上上市光環的溫州資本有奧康集團和浙江誠意藥業有限公司。
永嘉縣瑞豐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的主發起人便是奧康集團,目前奧康集團持有該小額貸款公司19%的股份。
奧康集團旗下浙江奧康鞋業股份有限公司早於2011年9月23日便過了證監會發審會,但至今仍未發行。
而浙江誠意藥業有限公司則是洞頭縣誠意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的主發起人,屬溫州「欠發達縣城」洞頭的擬上市企業。據悉,誠意藥業早於2010年便有上市意向,但至今還未進入證監會預披露階段。
「出局者」的金融版圖
新湖中寶(600208.SH)或許只能與本次溫州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小貸」盛宴擦肩而過。
新湖中寶系「新湖系」旗下上市平台,實際控制人為資本浙江民營資本大鱷黃偉,而黃偉為地道的溫州瑞安人。
緊隨《關於小額貸款公司試點的指導意見》後,嗅覺靈敏的新湖中寶第一時間欲進軍溫州小額貸款業務。
2008年8月22日,新湖中寶發佈董事會決議公告,擬斥資4000萬元參與籌建「瑞安新湖小額貸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湖小貸),「新湖小貸」註冊資本為20000萬元,其中新湖中寶持股20%股份而為主發起人。
然而,光打雷卻沒下雨。新湖中寶籌建「新湖小貸」事項卻沒有了下文。
記者發現,目前溫州本地27家小額貸款公司亦無「新湖小貸」的身影;記者進一步通過溫州市企業信用網也未能查詢到「新湖小貸」的相關工商信息。
4月6日,新湖中寶董秘虞迪鋒頗為肯定地告訴記者,「當時這家小額貸款公司沒有設立。」但對於具體原因,虞迪鋒未作解釋。
在目前溫州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相關「小貸」政策下,新湖中寶未能擁有溫州小額貸款公司股權,虞迪鋒話語間流露出一些遺憾,「當初假如公司成立,現在看來蠻好的……」
其實,新湖中寶不乏參股銀行的足跡,通過持股小額貸款公司涉足村鎮銀行或只是其中的一個嘗試而已。
盛 京銀行目前「在會」14家城(農)商行之一,目前新湖中寶持有其30000萬股,持股比例為8.12%。參考2011年9月方正證券以5元/股、12.5 倍市盈率的價格入股盛京銀行,若盛京銀行順利發行,且發行價在8-10元一線,那新湖中寶所持股份市值將達24億-30億元,是其入股成本4.5億元的 5.3-6.7倍。
而成都農村商業銀行成立於2009年12月31日,註冊資本58.98億元,新湖中寶投入4.88億元,持股比例為8.27%的股權,為其第二大企業法人股東。
2011年2月,新湖中寶擬以1.6元的價格增資2.63億股,增資後持股比例為7.5%。
吉林銀行則是新湖中寶另一參股城商行,據2011年中報,其持有吉林銀行10000萬股,持股比例為1.52%。
與此同時,新湖中寶除了參股銀行外,還涉足了證券、期貨領域。
新湖中寶旗下擁有新湖期貨有限公司,持有89.29%的股權;而湘財證券和長城證券已有其參股身影。
目前哈高科(600095.SH)則是黃偉掌舵「新湖系」的另一資本運作平台。
哈高科與本次溫州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密切相關,因其參股溫州銀行4562.47萬股而成為近期二級市場被炒作的對象。
哈 高科近4個交易日最大漲幅超過20%,4月6日,哈高科報收6.61元,漲幅為2.01%。對於溫州金融試驗區引爆二級市場,上海一位券商分析師對記者表 示,「溫州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目前只是作為框架性文件提出來了,具體還得一步步落實;參股小貸公司以及溫州銀行的好處也不會短期內體現,取決於小貸公司和 溫州銀行如何在政策下具體運營。」
渣打銀行央行和主權財富基金全球主管Jukka Pihlman在英國金融時報上撰寫評論文章認為,盡管尚不具備官方儲備貨幣的地位,但實際上,全球央行都對撥出儲備持有人民幣資產抱有濃厚興趣,已有超過50個國家央行在離岸或在岸市場積極行動。
Pihlman曾在IMF、新西蘭聯儲和芬蘭央行任職。
他在評論文章中指出,全球央行都為人民幣資產狂熱。許多國家已把人民幣看做實際的儲備貨幣,對撥出部分儲備用於持有人民幣資產抱有濃厚興趣。目前已有超過50個國家央行在離岸或在岸市場積極行動起來。即便是歐洲國家的央行也忙於將配置人民幣儲備,遑論與中國建立起高速發展的貿易和投資聯系的亞洲、非洲和南美國家。
據SWIFT,人民幣是全球排名第七大支付貨幣,而排名料在2020年升至第四,僅次於美元、歐元和英鎊。因此,對許多央行而言,投資人民幣的理由愈發充分。
人民幣國際化道路
華爾街見聞網站文章寫過,7月份,中國央行分別與法國央行和盧森堡央行簽署人民幣清算安排合作備忘錄,將在巴黎和盧森堡設立清算所。同月,中國央行還授予瑞士央行150億元人民幣的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投資額度。Pihlman認為,法、瑞兩個老辣“玩家”的行動很可能引發歐洲各國央行的效仿。
中國央行也為境外央行持有人民幣鋪平道路:開放海外央行投資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此外,中國證監會也表示,要按照負面清單加準入前國民待遇這樣的模式,來研究對外開放的問題。而在離岸市場上,中國財政部已經保證海外央行能在人民幣債券拍賣中分到配額,這是史無前例之舉。
“非官方”儲備貨幣
Pihlman表示,鑒於人民幣尚不具有官方儲備貨幣的地位,各國央行調整資產配置的行為更令人刮目相看。這是個強烈的信號,即各國對人民幣繼續國際化道路寄予厚望。
“雖然短期內人民幣不太可能挑戰美元的全球儲備貨幣地位。但全球貨幣體系正加速‘多極化’,人民幣也在建立其作為儲備和交易貨幣的地位。”
按IMF的規定,因人民幣存在管控,海外央行無法申報持有人民幣作為官方外匯儲備。Pihlman認為,這意味著從技術層面上講,人民幣並非“可自由兌換”;也意味著在IMF眼中,如果一國將官方儲備投資到人民幣市場,那麽這筆金額就該從該國的官方儲備中移除。
不過Pihlman稱,一些央行已經開始把離岸和在岸人民幣投資申報在官方儲備內,表明他們認為人民幣實際上符合“可自由兌換”的標準。
盡管IMF自有規則,但因為各國央行在向IMF報告時並不需要向其披露外匯儲備的幣種構成,而IMF也不會嚴格審查,除非該國接受IMF援助計劃。
IMF扮演的角色
Pihlman提到,IMF是個尤其重要的角色。如果人民幣被納入IMF特別提款權(SDR)的儲備資產,這將是人民幣國際化道路的重要一步。
被納入SDR意味著人民幣儲備貨幣的地位得到了官方承認,所有IMF成員國都將通過SDR持倉自動獲得人民幣敞口。這將鼓勵更多新的央行進入人民幣市場,也鼓勵已進入人民幣市場的央行增加人民幣資產的配置。
不過,即便沒有被納入SDR,IMF也可以通過規定怎樣才能把持有的人民幣投資正式申報進官方儲備中,來確保小國央行,以及那些參加IMF救助計劃的國家央行不被阻擋於人民幣投資之外。IMF應由人民幣使用的實際情況和技術分析引導,而非受政治引導。
今天,從常春藤名校到華爾街似乎是一條水到渠成之路。然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這條路仍然人跡罕至。那時,醫學和法律才是畢業生想走的康莊大道。
那麽,局勢是怎樣扭轉的呢?原來,投資銀行和咨詢公司精心設計了招聘體系,將名校精英源源不斷地篩選到他們的實習和正式崗位中去。
這是加州大學聖叠戈分校的社會學家兼教授Amy Binder在《華盛頓月刊》中透露的。最近,Binder和她的團隊采訪了60名來自哈佛和斯坦福大學的畢業生和在校生。她發現:
許多受訪者稱,他們去上大學時並無意成為銀行家或顧問;
在大學里的時候,他們對這些職業幾乎一無所知,並且覺得這類工作很無聊而且不太會有意義。
直到他們開始在這些領域里與其他人競爭崗位,態度才發生了轉變。
這是怎麽回事呢?
受訪學生形容稱,投行和咨詢公司們為求才所做的努力可謂無微不至。這當然絕非偶然,也不是沒有成本。正如Binder寫道:
為了打動這些孩子,頂尖銀行和咨詢公司們競相在各大名校打造“白金”級別的就業服務項目。一擲千金的勝出者可以在校園招聘會上獲得最佳的席位,給學生們發郵件,在學校里最豪華的宴廳舉行信息分享會和招待會,獲得成捆的簡歷,以及充足的時間和空間進行一對的面試,以及其他的“招聘”服務。
這麽一輪下來的結果是,它們給學生描繪了一幅高清且可預見的未來藍圖。對於那些在結構化的流程中度過了18年後來到名校的學生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因為他們很快將要面臨不確定性。
雙管齊下
它們的招聘項目通常很早就開始了。對於那些急於盡快解決人生規劃問題的學子來說,這無疑是另一個圈套。因為項目的進展是如此之快,以至於學生們都擔心如果不立刻參與進來就會錯過它,甚至因此危及自己未來的職業前途。
Binder寫道,這樣的壓力,再加上招聘人員總是強調“為聲明卓越的公司工作意味著什麽”,產生了很強的效果。
名校光環是投行和咨詢公司想招他們的主要初中之一,畢竟這些公司需要說服客戶購買他們昂貴的服務。但是實際上,很多名校生最終都在不愉快中選擇結束他們當初的選擇。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雙方在選擇時的不匹配。
與此同時,在華爾街的誘惑下,進入公共服務、醫療保健或其他真正需要人才的行業的精英比以前更少了。當這些行業與投行或咨詢公司競爭精英大學生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落後了幾十年。即便是在近些年來異軍突起的矽谷身上,仍然很難看到像銀行和咨詢公司那樣在長期招聘上取得的成就。(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