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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最終目的只是想獲得一份快樂吧?可是,好像大家都背道而馳……。」和沈芯菱第一次碰面,是在清華大學蘇格貓底咖啡館,才21歲的她,臉上淺淺的酒渦,帶著大學二年級女生該有的清純稚氣,然而,談話內容卻和咖啡館名一樣的富有哲思。 她 出名極早。12歲、小學六年級,就在網路上架設免費的線上教學平台「安安」,迄今在兩岸三地累積了350萬使用者上網學習;14歲、國中二年級,因為看到 柳丁賤價,向報社投書,最後與農委會打筆仗,在大眾媒體前一夕暴紅,迫使政府改變立場,並推動了 「全民吃柳丁運動」;15到18歲,她將關懷的範圍擴及更多的弱勢團體、青少年、原住民和台灣媳婦;19歲,她背起了相機,深入台灣大街小巷,去捕捉社會 底層勞動者的影像,最後累積了20萬張她稱為「草根台灣臉譜」的圖像,讓她跨到對岸北京奧運辦展。 《讀者文摘》亞洲版稱她為「少女慈善家」,她的故事還被載入國中教科書。 21歲,正是台灣許多年輕人還賴在家的年紀,她卻似乎過了一個高轉速的公益人生。人們看她,或者讚嘆說︰太優秀!然而,她卻說自己平凡,「我是一個攤販、一個庄腳小孩。」 小六開始做公益!賺300萬,280萬拿去助人 「(鐵皮屋)之前真的很熱,下雨又會滴水……。」盛夏,我們來到沈芯菱在雲林斗六的家,她與父母住的仍然是她幼時省道旁的鐵皮屋,只是裝了冷氣,也大了一些。 屋內,穿過花車、衣架與幾台縫紉機,後方10坪大的隔間,一台舊型厚重電腦,一張用到泛黃的圍棋桌,那是沈芯菱幼時用來讀書寫字的角落;用了10年,沒有換過。 沈芯菱這些年考了超過40張電腦證照,靠數位技能為企業搭設網站,加上參與公益演講等外快,總共賺了近300萬元,然而其中有280萬元都投入她自己推展的公益事業,而不是換掉在鐵皮屋內的家具。「因為我的成長背景,讓我更加能感同身受,」沈芯菱表示。 1989 年,沈芯菱出生,在她出生之前,本來家裡的環境還算小康,學裁縫出身的父母親非常勤儉,開了一間小型家庭式的裁縫加工廠,但80年代中期,台灣抵擋不住匯 率升值壓力,匯率由1美元兌新台幣40元,急升到1美元兌新台幣26元,造成出口導向的紡織業爆出走潮,受到上游廠商拖累,小工廠倒了,還欠了債。 因此沈芯菱從襁褓,就跟著父母試過各種謀生方式,曾經一家三口和狗籠擠在一輛小車,也曾經擺攤躲警察。看到父母日夜奔波、金錢迫人,讓她比同齡的人都早熟。 「很 多人都很好奇為什麼我從小學六年級就開始要立志做公益?因為我自己小時候跟著擺攤,沒有上幼稚園,上國小根本趕不上進度,因為在之前,我都只能自己練習寫 舊報紙啊。同學拿原子筆寫作業,我只敢拿鉛筆去練,為什麼?便宜。然後,練好後,可以趕快擦掉再寫一次,所以常常會被同學恥笑。」 「老師都會說教育是改變貧窮最好的方法,可是我看見的卻是,如果教育只有菁英教育,像我們這種窮孩子要拿什麼翻身?」 投 書報社救果農!掀起買柳丁、救農民熱潮 80年代到90年代,台灣國民所得成長了2倍,然而貧富差距與城鄉差距也開始擴大。中研院的「社會變遷與意向調查」歷年都詢問受訪者「富人與窮人之間的差 距問題嚴不嚴重」的主觀感受,在90年代初期,回答很嚴重的比率不到3成,到2005年,回答很嚴重的已經接近7成。「人口外移啊、老年化、隔代教養,這 些社會問題都在我生活周遭上演。」站在社會底層,加上她年齡又小,本來應該是弱小而無助的,但一個偶然的事件,卻讓她發現,自己擁有改變事情的力量。 那一年,沈芯菱10歲,當年台灣經常上網人口達到480萬人,她也成為其中一員。家貧的她,小學第一台電腦,是母親當掉少女時代攢下的玉鐲去買的,「因為再苦,也不能犧牲孩子學習的機會。」沈媽媽說。 剛接觸電腦與網路的她,看到種植文旦的阿公,沒有因為盛產而高興,反而為了收購價格過低而苦惱,她想起,看過人家在網路上賣東西,就「憑著一股傻勁試試,」她上網查企業電子信箱,用小學四年級生的天真口吻寫道,「我阿公種的文旦很好吃,有需要的可以來訂。」 本來只是姑且一試的想法,沒想到3天之後,家裡真的接到企業訂單,當場全家人喜出望外,尤其是阿公,「他一直問,是真的嗎?」 「我第一次發現網際網路的力量!」沈芯菱表示。 後來,父母在鐵皮屋開的小雜貨店,因為斜對角開了間超市,生意一落千丈,沈芯菱提議父母回到縫紉本行,她自學摸索建立一個企業網站,接受訂單;一年不到,家裡的生意也平穩下來。 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她投書報社,說柳丁賤價傷農,卻被農委會發文反駁國中小女生的話不可信,「我請媽媽到附近的農戶拍照,我架設網站,提出證據。」這個反擊,最後迫使政府改口收購,社會也掀起一股買柳丁救農民的熱潮。 「原來,小小個人的力量,可以拓展到無限大,」這些經驗,是她日後利用網路做公益的起點。 每當沈芯菱有「創舉」時,憨厚的父母,總是難免擔心,以柳丁一役為例,經歷過台灣威權時期的父母,總擔心與政府作對的後果,勸她算了,可是,生於開放社會的她,憑著一股勁,總覺得自己凡事都可以試試。每一種嘗試,其實都是自我追尋的快樂之旅。 自製免費教學網!兩岸使用者,已逾350萬人 國小六年級,她因為自己沒有錢補習,又羨慕班上同學熱烈討論著當時流行的線上教學,她竟然為那些沒錢補習的同學,架設了「安安免費教學網」。 第 1年,為了籌措架站的費用,她接了3家公司網站設置案,租了伺服器;接著,為了自製教材,她到處向人借課本和參考書,到圖書館、書局找資料,每天都去瀏覽 不同的網站,看人家怎麼搭配音效與動畫,怎麼發展題庫,然後自己動手製作內容。她也善用熱心網友的力量,邀請許多教師免費提供他們自製的教案。這個網站累 積迄今已有2、30萬筆教材與多媒體影音材料,第1年就有70萬人上線使用,「我接到單親媽媽說,『謝謝妳,我的孩子功課進步了!』」 有誰會想到,一個12歲小女孩的教學網,竟然可以影響兩岸?安安免費教學網迄今在9年間,累積了超過350萬兩岸使用者,《商業周刊》總編輯郭奕伶的2個孩子,也曾多次使用這個網站。 檢視沈芯菱所做的,每一項幾乎都是從弱勢者出發,都是藉由網路平台彌補弱勢者在知識上的差距,這個她稱為「知識公益」的出發點,含有她檢視自己,並且撕下貧窮的社會標籤的意涵。 沈芯菱有一次拜訪一位蚵農阿嬤,老婦的手指被牡蠣割傷,卻笑咪咪戲稱,流出的紅色鮮血是「紅包禮」,有牠才能賺錢為孫子付學費。底層草根工作者的勤苦韌性,讓她反思︰「他們不是失敗者,為什麼要把曾經赤著雙手奠基好社會基礎的人,移到金字塔的最低層,讓貧窮繼承貧窮?」 為 社會底層發聲!讓弱勢者翻身,擺脫貧窮 就像是孟加拉社會企業家尤努斯(Muhammad Yunus)在年近40歲回到故鄉,發現貧窮的底層工作者,因為缺乏生產資本,被高利貸剝削,因而設立了窮人銀行。才21歲的沈芯菱,深刻思索貧窮背後結 構性不公義,她不是用理論去批判,而是用行動力去改變。 這位台灣的小尤努斯,對成功有一套她自己的定義︰「成功,不是你贏過多少人,而是幫過多少人。」她更思索快樂定義,「不快樂的人是因為沒想過要帶給別人快樂。」 在 《商業周刊》委託EOLembrain東方快線執行的兩岸八○後量化調查之中,其實已經開始聽到越來越多年輕世代重新界定成功,認為成功是追求自我興趣加 上幫助他人快樂。富裕社會反思物質主義,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快樂,這件事在台灣社會正是進行式,沈芯菱可以說是年輕人中的先驅者。 從後方看 著沈芯菱,可以看到她濃密的頭髮下藏了許多的白髮,這是她從小學起,經常晚上熬夜工作的痕跡,「其實我還是會自我質疑,我所提供的,真的是別人需要的幫助 嗎?」「這些事會不會是我一相情願?」但在她缺乏把握的時刻,有母親站在她那邊、陪她深夜用功編教材,陪她上山下海拍照,讓她繼續大步走下去。 就讀大學三年級的她,最近還計畫著,要把賣文旦的平台擴大成為可以賣更多農產品的平台,再把免費線上教學平台課程從國中小擴張到高中,然後,還要再去跑跑台灣更多的鄉鎮,拍攝草根人物,因為她發現上一輩逐漸凋零,時間越來越急迫了。 她想做的事情太多,「我的終極目的,應該就是把發言權、詮釋權,從上位者,還給那些在太陽底下默默低頭流汗的人。對,就是讓他們的聲音被聽見!」 |
在他們之間,還有幾個年富力強的思想家和社會改革家,插在美國先賢和馬克思這兩段不同思想之間,聯繫著兩片大陸。烏托邦社會主義者就是其中的代表者。
羅伯特·歐文是英國人,出生在美國革命五年前的1771年。父親是個小業主,母親娘家也挺富裕,算個小康人家。歐文卻很早就開始學徒生涯(這在 當時很普遍),後來升到工廠經理,又和別人合夥開廠。他不僅有豐富的管理經驗,自己還是個資本家。他喜歡讀書,也趕上了啟蒙時代後的新思想爆炸。
英國是個有歷史負擔的國家,英國革命的政治爭執,九九歸一,都會歸到宗教,甚至起頭就是宗教派別之爭,只不過後來吵成了宗教化的政治而已。
可是到了一百年後的美國革命、法國革命,世界已經面目全非,宗教隱退,世俗政治挺進。其實宗教紛爭並非神在打架,而是人借神名在打架。後來,宗 教紛爭退回教會,宗教熱情也不再堂而皇之化為世俗世界的政治燃料,這都和啟蒙時代有關,而啟蒙時代一直可以追溯到英國17世紀的洛克時期。
啟蒙時代對知識人的影響,是強調理性;它促成社會的根本轉折,是推出政教分離。政治是政治,宗教是宗教,二者脫離了關係。教會回到原位,為信眾們修心養性,和社會政治拉開距離。
面對巨變,後世歷史學家更多注意到制度層面的改變,卻很少注意個人變化:他們的思維和說話方式,正悄悄地改變,變得脫胎換骨。他們開始不再用宗 教語言討論社會問題。社會政治議題可以和信仰無關,政治家吵架不再引用《聖經》,不再用宗教來指導政治。人們開始習慣理性地進行邏輯推論、用世俗話語,不 再習慣將政治人物當作聖人崇拜。
因此,對所謂政治領袖的超常服從,會立即被西方世界看作是政治神聖化的返祖現象。他們會條件反射一樣認為是出了問題。這種判斷,既源於他們經歷過特別殘酷的政教合一的古代經驗,又因為他們經歷了後面啟蒙時代的反省對比。負面歷史經驗成了西方文化的一針免疫劑。
如此漫長的政教合一的負面經驗,一旦「分離」,自然就有一大批知識人覺得如夢方醒,大徹大悟,從把一切問題歸於宗教信仰,不由自主走到徹底否定宗教的另一極端。
歐文就是。他的成長時期,浸泡在啟蒙後的「新社會」。他特別強調理性,強烈反對宗教,認為一切宗教都是人欺騙自己的幻覺。歐文認為,宗教不是把人變笨變傻變得弱不禁風,就是變痴變狂變得不可理喻,再不,就是變成個偽君子。那個時代認為「上帝死了」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當「美國」還只是英國殖民地、掙紮在新移民墾荒時代,英國早已發生工業革命,經濟起飛,可巨變下的社會狀況觸目驚心:工人自然就被集中起來。千 年農業社會好不容易形成的規範,突然不管用了,而新時代的規範還沒來得及誕生。貧困也不是農業社會的那種貧困,艱難也不是農民熟悉的那種艱難。業主們身不 由己就進入了惡性競爭和追逐利潤的雙重怪圈,拚命壓低成本。
舉個極端點的例子,在英國,一開始資方為壓低成本,把工資壓了又壓,英國的保爾頓織工,1795年平均週薪是33先令;20年後的1815年,週薪減為14先令;到1829年至1834年間,竟然每星期淨收入只剩下4先令多一點。物價指數不可能是下降的吧。
工廠主還不發錢,只發工廠貨幣,只能在工廠商店換東西,出廠門就沒人認賬,商品價格還定得比外面高。英國紡織廠大量招收婦女兒童,超過工人總數三分之一,圖的就是廉價、不容易鬧事。
18世紀末,歐文在格拉斯哥的新拉納克工廠,認識了工廠主大衛·戴爾,愛上了他的女兒卡羅蘭,1799年結婚。第二年,他就成了岳父工廠的半個 老闆和經理。新拉納克工廠經營很成功,前後有兩千工人在那裡工作——讓我驚訝的是,這兩千工人不但四分之一是小孩,而且被戴爾領來廠裡幹活時,居然才五六 歲。據說戴爾先生對這些小孩很好,我相信是真的,他是歷史上的著名慈善家。
可這就更說明了兩百年前英國底層狀況的可悲:就算是善心好人,也沒覺得領五六歲小孩來工廠幹活有什麼問題。當然,這也是童農觀念的轉換版,所謂 不當童工也要當童農,農村孩子也是從小就幫家裡放牛放羊了,幹了還沒現金進賬。但工廠是工廠,和在家裡幫父母幹農活兒有本質的不同。你必須釘在一個崗位上 不挪窩,工時還特長。
這也和當時社會底層的極度貧困有關,看狄更斯的《霧都孤兒》,那小孩只不過要求添口飯,大家就被他雷得石破天驚。戴爾工廠這些孩子,就都來自極貧苦的家庭以及本地或愛丁堡的孤兒院。讓他們有口飽飯吃,就是天大的慈善了。
歐文看到,當時的工廠對成人都是地獄,凡是日子還過得去、還能留一份自尊的農家,都不肯來幹這種毫無自由、工時又長的工作。所以,他看到的成年工人大多是問題人群,酗酒賭博、偷盜犯罪,是工人群體經常發生的事情。
工業飛速發展,底層社會迅速擴大,社會問題也越來越大,古已有之的平等議題,很快就走向了工人砸機器洩憤、知識分子聲討自由經濟的地步。有很多 人想到,與其讓「看不見的手」在那裡操縱,競爭無度,還不如好好規劃,計劃經濟,讓「看得見的手」管一管。管生產也管分配。這種想法一點不高深莫測,很直 觀很自然。所以,此後雖然計劃經濟屢戰屢敗,還一定會屢敗屢戰。因為每次失敗大家總是想:錯的一定不是不該多管,而是沒管好或是管得還不夠。
歐文顯然是個好人,他接下工廠,寧可少賺錢,想搞成個實驗基地。他開的工廠商店價廉物美,可他的改革措施對一個資本家來說,是在反利潤,合夥人難以接受。歐文最後只得請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收購股票,其中就有著名的功利主義哲學家邊沁,老頭兒在歐文工廠投了一大筆錢。
歐文還在作哲學思考,結論是:個人不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應誇獎或者責備「個人」做對或做錯什麼,因為人的「性情」不是神賦天賦或遺傳,而是被社會環境影響造就,有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歐文是個「環境決定論」者。
這想法實際上很有啟蒙時代特色。可宣佈「上帝死了」不要緊,上帝死了以後「道」的一部分怎麼辦?原來由基督教認定人有「原罪」,又由上帝引領來 作靈魂救贖,如今一切宗教渠道,都被「理性」宣佈無效了,那麼,原來由上帝在照管的個人道德,還有集合個人道德的社會道德怎麼辦?歐文的結論是:理性教 育。
後人研究歐文,研究哪些理論是原創,哪些古已有之,可不管結論是什麼,有一點大家都特別買賬,就是歐文更有實踐。他要自己動手,開創新教育和建 立更好的社會環境。所謂「好」,對歐文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通過平等手段,達到個人和社會道德完美。那就是生產、分配製度都公平的社會主義,以及財產公有的 共產主義,推論下去,人自然就會產生一種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新道德,因為如果按需分配,貪婪、爭奪、嫉妒、怨恨等等就都會消失,沒必要了!於是,世間惟有 愛。
歐文一開始就是拿自己的錢實驗,不斷改善工廠環境和工人生活。這改革還是從他丈人戴爾開始的,戴爾的改革收效甚微,最後,他把新拉納克工廠和週遭地產,以6萬英鎊賣給了歐文和他的合夥人。
歐文之所以能改革成功,是他捨得放棄更多的利潤,給改革投錢。他禁止招收十歲以下的童工。實驗除了在工廠進行,還有新拉納克的工人村。歐文建學 校,供工人孩子讀書。幼兒教育就是歐文的發明。我想,一個重要起因就是當時的「低幼童工制」,他的工廠是十歲起招,別的工廠都是五六歲就招,要想讓孩子受 點教育,也只有開發幼兒教育了。不然小孩斷奶沒幾年,就得進廠幹活了。
新拉納克成了改革樣板,人們紛紛前來參觀,後來的俄國皇帝尼古拉也來看過。2001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終於將新拉納克遺址評為世界文化遺產,成為蘇格蘭五處世界文化遺產之一。
歐文深受英國傳統影響,認定必須以立法來推廣改革。英國在1802年就有了第一個工廠法《學徒法》。1812年,他把自己的實踐寫出來,呼籲進一步立法。
在他的努力下,1819年,英國國會立法限制童工最低年齡,規定受僱孩童必須年滿九歲;規定工人勞動時間不得超過12小時。考慮到當時五六歲童 工的普遍現象,工人最長一天可能幹16小時,這算是很大進步了。可立法還需要執法,由於缺乏執法機制,英國當時「上有立法,下有對策」。童工處境無太大改 善。
工廠實驗給了歐文極大鼓舞,他進一步推而廣之,提出歐文版的未來社會藍圖。那是理想化的公社聯合體,現在被大家稱為「烏托邦」。1820年,歐文在一篇報告中提出,應該達到的目標是:消滅私有制,財產共有。
於是,1825年,馬克思七歲那年,英國人羅伯特·歐文不遠萬里,去到美國,建了個烏托邦共產村。
工作人員:可能就是計劃推遲,內部沒有對於黃總這個言論提出什麼質疑,因為確實中國移動對於這個和約機的要求和限制特別多。
在中國移動和魅族之間,後者接受和服從前者一直是兩者關係的寫照,因為中國移動是全球最大的電信 運營商,目前有7億手機用戶,也是目前全國最大的線下渠道。而這一次魅族似乎準備揭竿而起。
作為魅族的創始人,黃章認為中國移動定製機要求太苛刻,預裝一堆應用不說,還要去掉或改變魅族定製操作系統很多原有的特色和人性化設計。魅族科技副總裁莫翠天說,中國移動的定製機要求提了一百多項,加入了很多已經被淘汰的功能。
莫翠天:中國移動現在定製的流程有點複雜,要求有100多項。中國移動還保留了很多從功能到現在的一些要求。我們可能看到也是功能在這個手機上其實沒有必要,他們還加在流程裡面,好像有一個是彩信的要求,說實在話,大家買兩千多的智能手機,彩信對你還是很重要嗎?
對此我們試圖聯繫中國移動,但中國移動官方沒有對此進行回應,不過一位中國移動的內部人士說,之所以沒有和魅族合作成,主要是價格沒有談攏。據媒體報導,同樣質量的手機,往往價格比魅族便宜一半。而魅族的賣點是Flyme的定製界面,不過中國移動認為安卓界面是開放的,不需要定製界面。甚至有媒體預測,在接下來 手機市場競爭會異常激烈,不確定魅族能夠挺過幾輪洗牌。
此前,魅族CEO白永祥曾經邀請中國移動終端公司管理層去魅族珠海公司參觀,在運營商眼裡,魅族的體量太小,算不得重點考慮的對象。又因為TD-SCDMA版的高通芯片才出來不久,魅族還不是很有經驗。從製造商的角度看,投入成本去研發TD版高通芯片的手機,未必能獲得很好的收益,媒體報導,魅族一度抱怨中國移動的檢測時間過長。
在中國移動終端公司人士眼裡,雖然魅族表現得很強勢,但魅族還不具備強勢的實力,一年出貨量兩三百萬台。而對於中國移動來說,目前正是TD-SCDMA歷史上發展最好的時候。由於芯片大廠高通的支持,使更多的有實力的國際廠商加入了中國移動的3G陣營。
今年1月22日,魅族正式簽約中國聯通 ,成為聯通的定製機生產商。那時候,成為中移動的供應商還是魅族的目標。時至今日,魅族公關部人士說,公司還在猶豫是否生產TD版本的定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