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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生意人

http://www.yicai.com/news/2013/09/3008263.html
的好朋友兼高中、大學師姐ff,最近回國休假。她去年5月去的西雅圖,老公在那邊念博士。已經讀了兩年,至少還要三年。文科博士很難拿到獎學金,但他拿到了獎學金。他還更換了導師,換到了更好的學校,秋天開始就要換到賓夕法尼亞州了。

所以,這段話的重點就是有的人有事情可做,刻苦讀書,沒有停歇。但有的人,就只能做做家務。所以這個人,最初是有點忐忑不安的。

大家都勸她在那邊生個孩子。擔負著「人丁興旺」的責任,她辭了職。原來的工作坦白講,如果做一個類似淘寶年度賬單之類的東西,我覺得她得到的評語會是這樣的:你擊敗了全國90%的上班族。剩下10%是那些確有種乎的王侯將相,無法超越。

倒不是賺得格外多,是格外安逸。這年頭,能夠上幾個月班就來個20多天旅行計劃的人應該不多了。但她當時可以輕鬆做到,而且平時一週就去上兩三天班。聽起來,當老師好像也可以做到,但老師收入低啊。(得罪了,各位老師。這一定是「社病體錯」。)

儘管過得比較滋,但師姐還是大局為重,跑到了異鄉。可是靠獎學金和老本,還是不夠的。所以從7月開始,她琢磨起了如何做代購。可做這一行的人已經成千上萬。沒有任何星星和鑽的小賣家,站在淘寶就像站在銀河系裡。怎麼破?

作為一個平時做事慢騰騰,在烈日下過天橋也是打著傘小步伐前行的人,一個看看電影聽聽音樂做做飯菜,對著晚霞拍照的人,一個不管車多人多每次來京都要去一趟國子監只因為某一年那條路安安靜靜所以留下好印象的人,要扔掉風花雪月,變成賺錢為要的生意人,需要多久的時間呢?

答案很令人振奮。三個月。所以,不要小看每一個現在過得平淡無奇或是不諳世事的人,他們也許會在忽然之間,發財的。

當然,前提是,還是要有這個心思。如果不是憑著多年對服裝、鞋子的投入和熱愛,訣竅可能不會這麼快到來。這訣竅是找對消費者。總有一群人,活得講究。他們買支圓珠筆都要認個牌子,別說買大件了。

那麼iPad要不要有個特別的袋子裝著呢,Kindle要不要有個文藝的皮蓋著呢?必須的呀,不買會死。

20多塊錢的書,無人問津,200多塊的空白本子,買起來得心應手。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商業就是這樣。

所以,她的店很快就起來了。各種小眾文具品牌幫她建立了第一層人氣,隨後,一些國內尚未開有專櫃,但是已經擁有小規模粉絲的服裝和鞋履品牌,接著打開了新的局面。經營策略上,她選擇避開那些Made in China的品牌,更多選擇產地為法國或者意大利的東西,這樣就避開了原單的交鋒。國外的百貨網站只要有合適的折扣,合適的式樣,她就會立即下單……聚沙成塔,於是代購生意就完全脫離了幫人帶一樣東西,加個一兩百塊辛苦費的模式。而變成了一個小型買手店。來自旺旺的叮咚聲即便做不到絡繹不絕,每天響幾下,收入也很是可觀了。

「有些小地方的消費力太驚人了。」她跟我感慨,某個忠實顧客,每次都是幾千幾千地買,而且「有一次,我發錯了鞋碼,她自己不僅承擔了運費,還把退回來的順豐運費也一起付了,特別好說話。」

一個冉冉升起的商業新星就這樣漸入佳境,這種時候,做記者出身的我,感覺必須安排一個正面報導,才能融合氣氛。於是我扮演起汪峰式的角色,用「你是怎麼走到這個舞台的」一類的口氣,問起她成為商人之後最明顯的變化。她用樸實無華的語言告訴了我:「一開始,我只是想賣點自己喜歡的東西,搭著賺一點,這樣就等於自己喜歡的東西沒有花什麼錢,現在我的眼裡只有貨。基本不會想著自留。都是貨,全部快點賣掉,最好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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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侖憶牟其中: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生意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911/145618.html

i黑馬:一個曾同時肩負中國“首富”和“首騙”兩個名號的備受爭議的人物。300元錢起家,辦了三件大事:飛機易貨、衛星發射、開發滿洲里。因南德集團信用證詐騙案入獄,2000年被判無期徒刑,後因表現好,改為有期徒刑18年。

牟其中是非常複雜的一個人,作為中國最早的民營企業家,很具有標本意義。

曾想兵諫老牟

從1989年到現在,我認識老牟已經十六年了。牟其中很少講經營理念,他就講故事;這些故事很重要,會給你很多基本智慧和對人情世故方面的知識。所以,中國最早的MBA應該是牟其中所講的這些故事,它們都是活教材。

我在體改所的時候就經常聽說老牟如何了得,有印象,但一直沒見過。1989年以後我在海南碰到南德在海南的一個代表,這個人是幫助牟其中做成飛機生意的汪兆京,他跟我說了一些牟其中的事。1989年9月,汪兆京說你現在沒事兒做,也沒工資,可以去牟其中那兒折騰。我就這麽去了南德。

第一次正式見老牟是在他的辦公室。軍博大院里比較奇怪的一棟樓,老牟占了地下室和地面一層共兩層的空間。他辦公室旁邊有個會客的地方,兩排沙發,一個破茶幾。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子特別高,手里總是拿個大茶缸——後來他也一直是這個形象。他把茶缸往茶幾上一放,開說的事情就是天下、國家、改革、命運之類。1989年以後,牟其中需要澄清他和“六四”的關系,我幫他把一篇文章刊登在《中國青年報》上,叫《牢牢記住黨和國家的利益》,後來《人民日報》等報紙轉載了。這為他樹立起一種正面的形象。

自此,老牟開始重用我,而我也慢慢表現出在表達和組織能力方面比他原來的草莽班子要優秀得多。我主要負責外部聯絡與形象經營,作為第一任主編辦了一份小報《南德視界》(牟其中原先設想的是“世界”,我改成“視界”),報頭是牟其中寫的,發刊詞是“造就一代儒商”。他的文章縱橫捭闔,很有氣勢。後來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所有民營企業都愛編小報。之後我做了總辦公室主任兼西北辦主任,介紹很多人過去,南德有三分之二的部門經理是我引進的,萬通最初的創始人里有四個人(馮侖、王啟富、王功權、劉軍——編者註)在南德幹過。

更有意思的是我離開時以及離開之後與老牟在內心的較量,這純粹是一種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當時我和功權覺得南德不是我們的事業,和老牟也存在太大的年齡差異,所以我們幾個經常商討未來的路怎麽走。我們想了一條路:人在牟其中那兒,私下里做些生意,慢慢培養起經濟條件後再一起出來。所以我們一邊在門頭溝(南德員工宿舍蓋在那兒)物色了個店面想開餐館,一邊又想辦一個實體,起名萬通代理事務所,沒有啟動資金就註冊成事業法人,幫別人出書。但都沒辦成,里外都不滿意,後來就放棄了。我們又想對老牟實行規範化改造,仔細研究了張學良,準備集體“兵諫”老牟,讓他只做董事長,我們來管理公司事務,把南德做成中國最好的企業。可是,想到老牟五十多歲了在香山吃飯時還會為了一個凳子一拳把人家的嘴打得縫了五針,在街頭看見別人打架他就興奮地喊“打啊!打啊”,聯想老牟流氓無產階級的習氣和土匪的勁頭,我們認為“兵諫”只能更糟。

結果只能選擇自己走,從頭折騰起。柯雲路寫了一本書,其中提到的那個謝老板,當時在北京,希望我給他幹。於是我和老謝手下兩個人一起去海南。老牟知道後非常惱火,因為我一不要錢二連招呼都不打,說明內心極其自信,且不把他當回事。我是南德歷史上第一個炒老板的人。他曾經對我有評價:沒有缺點的人是最可怕的。沒缺點的具體表現就是從來不占便宜,每次活動別人不交錢我交。牟其中常說,有缺點的人好用,容易控制;沒缺點的人可怕,因為他有巨大的欲望和意誌力。其實我們之間有一種英雄主義是可以溝通的,但我的出走對他心理上是個巨大的挫折。

我在海南待了一個月之後,他辦事也正好要去海南,王功權他們給我透了個信兒,所以我就到機場接他,想給他一個解釋,他不理我。一兩個星期之後我回北京辦事,南德搬到永定路,我又去找他,還試圖溝通。他依然不改口,就是不見。我就回來了,放出話說:“活著就不要見了。”到他越來越困難的時候,就讓下面的人找我合作,功權他們也勸我見見,但我堅決不見。然而感情上是有瓜葛的,我們內部“MBA教材”全是老牟的案例。

我和老牟有兩次奇跡邂逅。一次我們全家去三峽,登機的時候,他站我前面,一回頭,太近了,沒法弄啊。我就叫了聲“牟總”,他“哦哦哦”,問我是不是去重慶,我說去三峽,他又“哦哦哦”一陣。飛機上他坐在我後面兩三排的地方,下飛機我沒打招呼就先走了。第二次是在華盛頓的中餐館,我坐著吃飯,呼啦啦進來一群人,一看正是老牟,遠遠瞪著我,我沒站起來,看了他一眼,繼續吃我的飯。

後來他就出了狀況。有一天他突然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說:“我是牟其中,我沒出事。給我拿些錢,回頭我還給你。”事後我分析肯定是公安給了他我的電話號碼,因為他需要請律師。過了一段時間,他在武漢監獄里手寫了一封信托人帶來,大概說了一下案子的情況,還是希望我給錢,準備繼續請律師。我跟功權商量了一下,做了幾個決定:第一,在二審判決之前不便介入,也不便給予任何資金上的支持,因為會形成和政府的直接對抗,法律關系不清楚,不知道這筆錢算什麽性質;第二,如果二審判完了,服刑的話我們會去看望;第三,牟其中勞改出來了,生活上所有的事歸我馮侖管,我負責養老送終。對我個人來說,無非多了一個爹,原則上我爹多少他多少,對朋友也是個安慰,他歲數和我父親差不多。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生意人

牟其中是被社會長期壓在底層的一個角色,其悲劇性在於要用沖撞體制的辦法不斷證明自己的強大,要翻身。牟其中是第一代貿易類民營企業中做得最成功的,單筆金額幾個億,沒人做得過他。實際上,倒飛機這件事是在改革開放初期的體制下私人資本創造的最了不起的商業奇跡。至於他的商業倫理、公司內部組織,都和他的出身、經歷以及社會制度的變革有關。這樣來說比較公允,不能籠統地把他說成是個江湖騙子或者壞人。

第一代民營企業江湖豪俠、英雄氣節、政治情結非常濃烈。上世紀90年代初在全國做承兌匯票做得最大的是海南南方信托的老板朱邦義,他也是四川人;老牟在北邊控制信用社。他們都是社會底層混上來的,互相不買賬,光約會見面這件事,我作為總辦主任都銜接不好。老牟要在北京見,那邊說在南方見,這就是民間江湖較勁的方式,因為涉及江湖地位的問題。

做飛機時,有一夥人想“兵變”,計劃把所有相關文件拿走自己做,老牟連夜把那些人抓起來捆在地下室里。所以我們當初的判斷是對的,如果我們“兵諫”,估計也被捆起來了。

老牟不論開大會開小會,從來沒人主持。講臺上放一張小方桌,他拿個大茶缸子坐下,講完就散會。不聽大家說什麽,他講過癮了就行。

老牟早上堅持在玉淵潭冬泳,且博覽群書,我們離開南德前,有一次他過生日,我和功權還湊錢買了一套《資治通鑒》送給他。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生意人。政治情結、江湖大哥、民間智慧、合理的商業想象力,以及我們有限的體制空間,塑造出牟其中這樣一個形象。現在沒有此類人物了。生存就是在每個階段改變自己適應環境,不斷改變行為方式;而以原有方式一直往下做,環境改變人不變,會死得很快。

牟其中在商業上有過巨大的成功,但最終還是身陷牢獄,沒能成功到底。這究竟是什麽原因呢?我發現,他的商業邏輯(發衛星、運作航母、炸喜馬拉雅山等)並不是都不成立,但是這個邏輯跟社會制度的變化節奏不夠吻合,和體制變革的邏輯是沖突的。

最早的一代民營企業當中,牟其中是最有創造力、想象力的。但由於他的創造力、想象力跟體制環境脫節、對立的太多,所以大部分都成功不了。這種命運使他成為“過去的一代”。也許,再等上十年、二十年,他就會有機會成功了。任誌強當年曾被錯關了一年,要是再往前、毛主席那時候,可能就給槍斃了,哪會有今天的風光和業績!所以商業上的成功還要和制度環境相適應。作為一個民營企業,我們的任何商業計劃都有一個跟體制環境的配合問題,如果不能配合,你的結局就是牟其中第二。

每個人做事情總得有道德感,而牟其中給我最大的震撼是一個人可以沒有道德感。老牟不是凡人,通常認為不能做的事,他做起來毫無心理障礙,這也許就是他強大的地方……作為一個企業,到底道德的底線應該在哪里?在創辦萬通時,我和功權常常拿老牟的例子做反面教材。我們認為,企業家、特別是民營企業必須要有自己的道德力量,否則無法凝聚人心、把事業推向成功。

我也是被蓋上時代印戳的人,在我自己眼里,我現在是資本家的工作崗位,無產階級社會理想,流氓無產階級生活習氣,傳統士大夫的精神享受。我也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

一生愛錯放你的手

牟其中有很強烈的政治情結。他這一代人有政治情結是很正常的。

老牟在“文革”的時候曾寫過《中國向何處去》的文章,探討中國的命運;開始做生意之後,又不停地研究社會經濟變革。應該說這些都是非常合情合理、而且非常有趣的做法,是一種好的、值得肯定的品質。但為什麽他這種政治情結會失敗呢?我認為,他的政治情結隨著社會歷史的變化,表現出明顯的錯位。既然是一種政治情結,也必定有它的邏輯,不能錯位,錯位就會鬧笑話,甚至招致滅頂之災。比如鄧小平生日那天,老牟在家里召集了一幫人來祝壽,我不知道這種做法在西方會怎麽樣,反正在中國,人們就覺得很怪——給鄧小平做壽,是黨內一種特殊的政治生活,也是極少數人的特權與恩榮。你一個勞改釋放犯、小商人在家里大操大辦、給鄧小平做壽,純粹為黨添堵啊!

他特愛操心的事情就是中美關系、中俄關系,這些事情也不是你企業家該操心的;如果一個老板沒事去管中美關系,管臺灣問題,那也屬於錯位了。他這種錯位不單是錯,還叫人惡心,這就好比一個鄉下的小夥子牽一頭豬到城里來追一個女孩子,他的確有誠意,他對姑娘說“我愛你,我把我所有的生命和財產都獻給你”,他要獻出的就是那一頭豬。他是真誠的,他一點兒都沒錯,他也沒騙那位姑娘,他真是獻愛心來了,而且他可能對她負責,為她赴湯蹈火,但是城里的那位姑娘只會覺得惡心,恨不得一腳把他連豬一起踢得遠遠的。這就是錯位,也可以說是錯愛。

我認為牟其中的政治情結本身不應該說有錯,但是表達的時間、地點、方式和對象是有嚴重的問題,於是就錯位了。有一首歌叫作《一生愛錯放你的手》,這個歌詞有兩種解釋:一生愛、錯放你的手,就是悔不當初,不該讓你走,為愛負疚;再就是一生愛錯、放你的手;後悔愛你,打發你走。老牟這個事兒就叫一生愛錯,被人早早撣開了他的手。我覺得一個企業有社會責任感、關心一下社會上的事情是無可厚非的,有一些情結隨著年齡、歷史沈澱下來,也都能理解,但是你表達的方式、時間、對象一定要對。表達得不對,真誠的事情就變成一個惡心的事,最後被推開、攆出局。

但牟其中在品質上有超強的毅力。當時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他每年冬天都堅持冬泳,非常有毅力。他的毅力也表現在他的政治情結和處理問題的方法上。在面對危機時,他從來都是賭在領導批示上,賭在政治翻案上,賭在政治領導人的身上,因為他兩次坐牢出來,都跟大背景的改變和批示以及政治翻案有關。所以他一遇到事,就往這方面想,從來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錯了。實際上這一代人都有這個特點……由於他們有超強的毅力,這種政治情結表現出來的非理性和非商業的行為就特別刺眼。

我和牟其中曾經一起去陜北,開的是一輛價值4萬塊錢的漏風的破車,總共開了兩千多公里。其中有一天早上,大概五六點鐘,天麻麻亮的時候,我們停在了文水縣雲周西村當初劉胡蘭家的邊上。我們當時餓極了,就咣咣咣砸老鄉的門,讓人弄了些刀削面,加上鹽啊醋啊之類的調料端上來。當時飯桌邊上還睡著人。我們都嫌臟,吃不下去,老牟卻吃得倍兒香。這頓飯大概花了我們十幾塊錢。上車以後,我們都覺得勉強飽了,老牟就說,“你們不懂什麽是饑餓。坐牢時最大的煎熬是饑餓,不是疼痛。一進去先餓你個五天,啥都招了。”他教育我們要懂得忍耐。他饑餓過、忍耐過,所以他說他現在吃什麽都特香。

牟其中作為普通人來說,他也有很人性的一面,就是侍奉母親非常孝順。在我離開他之前一段時間,他母親病了,住在309醫院里。我跟他去看過他母親幾次,就我們倆,他在他母親身邊,表達的情感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當年他坐牢的時候,他母親在崎嶇的山路上邁著小腳給他送飯,所以他一直對他母親特別感恩,當他母親去世時也非常難受。開追悼會前一天,他信手寫了一個對聯,讓我貼起來,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對聯最早是曾國藩寫給母親的,上聯是“一飯尚銘恩,況曾保抱提攜,只少懷胎十月”;下聯是“千金難報德,即論人情物理,也當泣血三年”。開追悼會的那一天早上,我陪他到太平間去,這是我今生特別難忘的一件事……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見老牟哭。

牟其中是非常複雜的一個人,作為中國最早的民營企業家,很具有標本意義。一個人在一個時代中能夠迸發出的光芒,其實就是這個時代的光芒。所以,我覺得解讀和了解牟其中,最重要的是應該明白一個企業家的命運不是孤立的,一定要在一個時代的背景下才能發光。你所能做的事業一定取決於制度空間的大小,你個人的品質再好,能力再強,都不重要,只有跟制度空間相容,你才能夠很好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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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70後生意人

剛過去的星期一又與blogger共進晚餐,這次飯局算不上止凡飯局,因為不是我去安排的,而是由東昇安排的,人數是破紀錄的5人。除了我之外,還有70後兄東昇MandyRexh兄。個人認為今次飯局是為70後兄而設,因為早前大家在他的blog文得知他有興趣與blog友見面,東昇立即約見他,之後就找來我們幾位blogger來撐場而已。



平日見70後兄在blog內的行文爽直,感覺是實話實說,不投機立即拍枱起身一類,霸氣十足。事實在見面之前,都會想想他真人是怎樣的,是否一個財大氣粗而難溝通的人呢?見到70後兄盧山真面目,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他頗斯文,這令我有點意外。他還於大家未到步時,拍下身上一個公仔以知識別,很搞笑。


Mandy本身並不是寫有關財務之類的文章,其實包括70後兄在內,大家在飯局中都表示自己不是在「經營」一個財經blog,有很多生活化的文章分享,但至少我們都有相關財務的文章出現過。但Mandy的blog就完全與財務沒多大關係,幸好,她有看過我們的blog,大概會理解我們的討論話題吧。

本來我想逐一問問在座各位如何開始寫blog,但當我問完Mandy之後,她的答案令我有點意外,使我忘記繼續問其他blogger,因為她表示寫blog原因是因為想學打字,想打倉頡快一點,所以就上網把一些日常生活的東西都寫寫,就是這麼簡單。

大家在討論一些坊間的投資課程時,Rexh兄有很多參與經驗,而且認為不少是騙人的。東昇就表示有舊同學更是這類騙局課程的搞手,所以他都算知道這些課程一點點實際運作情況。原來這些課程搞手真的會全心設計騙局,更經常於財經雜誌中登廣告。參與者由一個免費班,之後上一個8000元的課程,再之後是數萬元的,參與者的血汗錢一步步被他們騙走,過程更有一點恐嚇成份,搞手會按不同參與者的性格而作出最有效的舉動,包括威迫利誘。一些搞手本是專業人士,更辭去本來的工作,全職投入搞騙局課程。

70後兄則指其實不只投資課程,他觀察有不少blogger所寫的文章內容都是假的,尤其是一些blogger經常吹噓自己賺多少的,收租如何厲害,但只要計計數,很多內容其實前言不對後語。另外,不少聲稱已經財務自由的blogger,但每天又繼續在一份不喜愛的工作上工作,這又是騙人居多。由於70後兄尤其重視blogger本身的真偽,所以大家經常看見他貼出statement,就是怕別人誤會他所言不實。

之後,大家討論財務自由後該如何生活。東昇抱怨現在工作的一些人和事,但可以的話,希望能保持part time形式工作,因為他總想繼續工作,他亦提出財務自由標準其實人人不同。

Rexh兄也同意財務自由要求人人不同,尤其今天定了目標,到退休時計及通脹條數未必相同,可能需要比目標多兩三倍的資金,這形容有點跟時間競賽的味道。

70後兄指財務自由需要狠下決心,夠數就要計劃好,斬釘截鐵地停止及離開工作,所以今天的他也做好準備,每年有幾個月放假不做生意,讓舖位白交租,有時間又會多拼高達模型,這都是讓自己作好退下來的準備,沒有這些準備,他認為最終很難真的退下來。

我則認為財務自由並不是一切,未必需要太認真對待財務自由生活,財務自由前後的生活也得要照顧好,平衡好。反而,財務自由給予一個選擇,我們可以更自由地選擇幹喜歡的事情。例如東昇喜歡一年去四次旅行,而70後兄則沒有太大意欲去旅行,各人自然會追求合適自己的財務自由生活。

當大家談論工作時,70後兄立即表示沒有經驗,因為他一直都是自己開舖做生意的。他畢業後只做過幾個月同學的代工,在工作初期便知道自己性格不適合打工,所以沒有替人打工的經驗。

70後兄透露寫blog多年,其實有不少廣告商會找他「合作」,例如貼廣告、寫鱔稿之類,主因當然是他的blog受歡迎,但他多會拒絕,所謂「大雞唔食細米」。原來寫blog不久的東昇都曾被邀請,還因為寫了一些有關Tesla的文章,所以Tesla找他試車,的確厲害。

飯局其間大家還談論了一些股票,又討論了不同年代的blogger,又是天南地北,不知不覺就過了兩三個小時。離開時我問Mandy有沒有悶到,因為我發現她整晚沒多發言,不過她表示還好,可能她也預計我們這些blogger的討論內容大概如此吧。

討論尾聲,大家互相問會不會在blog內分享,我指一定會,但就要時間好好想一下內容重點。而東昇就提議我可以分享一下談及7-11特許經營的內容,因為他未有聽過,當晚聽我講完,感到很新鮮,而我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否在blog內分享過,回家再搜尋一下舊文,還是找不到,拿這個題材有機會另發新文談談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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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春:為什麽傳統生意人做不好投資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1010/159143.shtml

吳世春:為什麽傳統生意人做不好投資
吳世春吳世春

吳世春:為什麽傳統生意人做不好投資

很多投資人說,我一開始就看好誰,那是扯。

口述|吳世春(梅花天使創始人)

整理|石慧

本文系梅花天使創始人吳世春在【創業實驗室·獨角獸成長室】上的分享節選。

很多傳統生意做得很好的人,轉型做互聯網或者做投資就做不好。為什麽?

在新的歷史情境下,他們對生意的理解沒有發生變化,還停留在傳統生意的思路,一單賺一單的錢。

最早我在百度時,他們問我:“百度怎麽賺錢?搜索都是免費的,不虧本嗎?”他們完全沒法理解,在新的商業模式下,一種流量產品可以有征集,形象點說就是“羊毛出在狗身上,豬來買單”。

他們做投資沒法理解這個,也沒法理解投了錢只占小股。他們要的是占大股,還要經常幹涉,要幹涉這事就完蛋了。因為他的思路和創業者的思路又不一樣。所以,投了錢就要占大股、占大股以後要幹涉,是很多傳統企業家做不好投資的兩大原因。

我基本上不幹涉創業者。我做投資,基本上第一看人,第二提意見,他能聽就聽,不聽我也不說。他是在第一線的人,所以以他的意見為主,如果他自己不能學習、成長,那算我當時看錯了。

像我們投的很多創業者,模式一直在變。一開始投的模式是A,做著做著到B上去了,但創業者總能把公司帶到一條正確的道路上。像我們投的請他教,原來是做O2O家教的,現在做成了線下的小學托管班。可愛學現在兩到三年開一家店,那個生意模式是我最近見過最好的生意模式。唱吧的陳華,一開始想做團購導航或者團購搜索生意,最後才做到唱吧的生意。

很多投資人說,我一開始就看好誰,那是扯。

幫我賺了1500倍的遊戲《大掌門》,他們起初想做一個遊戲,我不玩遊戲,也投了,中間他們改行做頁遊,沒做起來,結果做手遊成了。我對外說我對手遊多懂,那不是扯嗎,我不懂遊戲,也不玩遊戲。我還有一個遊戲很賺錢,現在一個月營業額七千萬。別人問我,你投得這麽好,你不懂?真不懂。

很多人做不到承認自己不懂,反而會覺得,我原來生意這麽賺錢,企業做那麽大,我一定什麽都懂,所以老想指手劃腳,這樣會把一個公司束縛住。

我覺得,第一,在事業上要承認自己不懂;第二,要承認不確定性。事物一直都在變化,可能上個月、上個季度或者去年認識到這個問題了,但現在發生變化了。不確定性是量子時代或者說互聯網時代的最基本假設,就是說這個世界是由不確定性構成的。工業時代、流動時代是由確定性構成的,挖出多少鐵礦石就一定能生產出多少鐵或鋼材,這叫確定性。

風險是不確定的,可能在流動時代,一些做法是對的,但到了自媒體時代、移動互聯網時代,這些做法就是錯誤的,這很正常。

王峰當年做端遊、頁遊,不算做得好,很邊緣化。但等時機到了手遊階段,他就成了主流,所以邊緣很容易變成主流。當時端遊、頁遊很賺錢的時候,所有的優質團隊都在做端遊、頁遊,誰會去做手遊呢?但是,如果你在做的這些沒辦法撤出來,而等到那些邊緣的公司做成以後,你再進去就晚了,這叫時間窗口。

梅花天使吳世春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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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生意人角度分析股票

筆者明天將會上財務報表第3班的第二堂,每次備課,我會更新一些講義,以下是上一班,我以川河的2016年半年結解釋現金的定義,其中我談到:待售投資應該把它看成現金類別,於是川河的現金並不是6.28億,而是應該10.93億(4.65+6.28)。(上一班使用的PPT)




之後,川河的全年報告果然證明給同學知道,待售投資是如何可以快速變現金(為明天更新的PPT)




在上一班我說計算囘報應該把多出“正常”的現金部分剔出,川河只需要3億便足夠,應該回饋7.5億多的現金:(上一班使用的PPT)


然後川河大幅度增加派股息至每年1.3億,但仍然不減小它的現金。


我會更新這部分,明天和第三班的同學分享其它資產股票要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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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文亮:特朗普盡顯生意人本色

1 : GS(14)@2017-11-19 15:38:28

【明報專訊】在美國總統競選時,我以生意人的角度來看,認為特朗普部署相當成功,贏得選舉的機會非常大,希拉里只是集中攻擊特朗普緋聞,甚至指他侮辱女性;其實,以特朗普這副尊容來看,希拉里攻擊其實是誇獎,特朗普一直處於下風,直至他公布治國之策,希拉里才如夢初醒,但當時大局已定,希拉里只能夠作出垂死掙扎。

特朗普上任後的最重要任務,搞掂朝鮮放棄發展核武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中美貿易逆差,所以,他提出美國優先,而且單是優先是不夠,如何令中國買美國產品,收窄雙方貿易逆差,老實說,情况就好似一個零售商要求加工生產商以零售價買他們生產的產品,的確是有一些難度;不過,又不是沒有可能,生意人就懂得怎樣做。

龐大逆差 怎能怪責中國

特朗普是超級生意人,當然知道怎樣做,但首先要紆尊降貴,看待對方是買家而不是加工生產商,所以特朗普來到中國,面對如此龐大數目的逆差,還拋出一句「我不怪責中國」,雖然語驚四座,但老實說,又如何怪責,一個零售商與一個加工生產商一定會出現逆差,這根本是很正常,但這一句說話其實是連消帶打,特朗普亦毫不掩飾,直接怪責過去的美國總統,雙方交易就可以重新定位。

國家主席習近平與特朗普都知道,要降低雙方順逆差是很容易,中國當然不會買回自己生產的產品,但對於高科技、原材料、不動產、大企業,以及被通緝的人等是非常有興趣,在特朗普訪華前,那些交易其實早已落實,現在只不過是補簽,在美國的民主黨人士見到特朗普的風騷絕不好過,如果奧巴馬的對華政策是容和而不是孤立,今日美國總統應該是希拉里。

特朗普不是容和 而是妥協

其實,特朗普的方式並不是容和,而是妥協,生意人的妥協與政治人物的要求不同,生意人會以大局為重,政治人物就是要對方遵從他的意見就是妥協,在香港的立法會我們就經常可以看到政治人物的所謂妥協,其實是永不妥協,令到香港損失了20年,與其他城市的「逆差」愈來愈大,現在是時間將形勢逆轉。

紀惠集團行政總裁

[湯文亮 敢說亮話]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6339&issue=20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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