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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之父中本聰現真身:我和比特幣已經沒關係了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307/59291.html

比特幣發明者「中本聰」本人在互聯網上留下的個人資料很少,尤其是近幾年幾乎完全銷聲匿跡,因此其身世也變成了一個迷。美國自由撰稿人莉亞·麥格拉斯·古德曼週四在《新聞週刊》網站發表文章稱,她已經找到了比特幣發明人中本聰,並與他進行了面談。果殼網編輯Calo對原文進行了翻譯,i黑馬分享此文給大家。

中本聰站在陽光炙烤的行車道的那一端,看起來很緊張,也很惱火。

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藍色舊牛仔褲,白色運動襪,沒穿鞋,就像是匆忙離家的一樣。他的頭髮沒梳,眼睛無神地凝視遠方——就像是連著幾個星期都沒睡過覺一樣。

他的神情並不頑強,相反卻透露著疲憊——像是長年征戰之後面臨慘痛的失敗。

兩位來自加州坦普爾市( Temple City)的警察夾著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一個說,「你到底想問他什麼?他認為如果他和你對話會惹上麻煩。」

「我不認為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說。「我想問他關於比特幣的事情。這個人是中本聰。」

「啥?」警察不太相信。「這就是創造比特幣的傢伙?看起來他過得相當儉樸啊。」

我來到這裡試圖瞭解更多有關中本聰的事,還原他那「簡陋」的生活。這似乎很可笑:這個創造了比特幣的人——比特幣是世界上傳播最廣、最成功的數字貨幣,這些貨幣峰值時交易額可達每天近5億美元——居然住在洛杉磯的聖貝納迪諾山腳下,龜縮在家中,守著價值4億美元的比特幣不動。同樣難以置信的是當我敲開他門的時候,中本聰第一反應是叫警察。現在,我們旁邊是兩個警察作為證人,中本聰和我面對面的在交談,他回答問題時非常謹慎——但卻流露出很多事情。

這個男人對他在比特幣項目中的角色心照不宣,低頭盯著路面,並有條不紊地拒絕回答問題。

「我已經不再參與這個項目,我也不能討論它,」他左手一揮,表示拒絕一切更多的問詢。「它已經被移交給了別的人。他們正在掌管這件事。我和比特幣沒關係了。」

中本聰不肯多說,警察明確的表示談話結束了。

但我已經調查了兩個月,採訪了那些和中本聰關係最近的人,還有最經常和他合作的其他開發者——他們憑空創造出了比特幣這一席捲全球的浪潮。現在我知道,圍繞這一世界上最著名的加密貨幣的很多神話,確實僅僅是神話而已——而事實要比那些人們熟知的虛構故事更加離奇。

和人們熟悉的故事不同,他不是一個住在東京、化名為「中本聰」的天才少年(這是從比特幣的狂熱粉絲到《紐約客》都在重複的故事),這個名字背後的人是一位64歲的日裔美國人,他的名字真的就叫中本聰。他愛好收集火車模型,職業生涯中有多處保密,曾為大型企業還有美國軍方執行保密的工作。

而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眼神低垂的人,似乎就是比特幣之父。

甚至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這個身份。

僅在北美就有好幾個名叫「中本聰」的人,別處肯定還有更多,有活著的,也有已經去世了的——包括Ralph Lauren的一個男裝設計師,和08年一個在夏威夷火魯努努去世的人。有一個居住在日本的人甚至在Linkedin上宣稱自己就是比特幣之父。但所有這些人的檔案和已知的信息都對不上,這些線索似乎都不可信。當然,「中本聰」也可能是假名,但問題是,如果有人刻意想隱瞞身份,為何要用如此獨特的名字?直到我找到了一個數據庫,裡面包含所有歸化美國公民的註冊卡,在這個數據庫裡我才發現了一個身份和背景可能符合的中本聰。而當我從美國國家檔案署中調出了這個人的檔案記錄,並採訪了很多人之後,線索逐漸匯聚成圖景。

在我與中本聰會面的兩週前,我和中本聰開始了電子郵件往來,內容幾乎都是討論他感興趣的蒸汽火車模型——他利用計算機輔助設計來升級和改裝這些模型。我從他經常光顧的一家火車模型企業獲取了中本聰的電子郵箱地址。

他自少年時期起他就一直從日本和英國購買火車模型部件。他說,「我自己做加工,手動車床,表面拋光。」

這需要優秀的數學能力,而中本聰一家都擅長數學。中本聰三兄弟都從事工程和技術領域的工作,作為老大,中本聰是波莫納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的物理學學士。不過和兄弟們不同,中本聰的職業道路撲朔迷離。

2月底,中本聰與我的郵件來往在我提到比特幣的一刻終止。此前,我詢問了中本聰的專業背景(在公開記錄裡幾乎沒有相關信息),但中本聰閃爍其詞。中本聰隨後反問我的背景,我則告訴中本聰自己樂意在電話中詳述,並打電話向他介紹了自己。郵件來往終止後,我希望從中本聰31歲的長子那裡獲得幫助,聯繫到中本聰,看他願不願意談論比特幣的事情,最終得到的答覆是否定的——通過中本聰其他家人進行的試探也都失敗了。

此後,中本聰就不再接我的電話。直到我親身前往他在南加州的那棟普通的屋子,看著中本聰那輛銀色的豐田就停在車道上,中本聰依然沒有應門。後來他有試過向外張望,掀起門簾並與我有過眼神接觸,但後來又關上了門簾——再之後,警察就來了。

中本聰最小的弟弟說:「你想知道關於我那位驚才絕豔的物理學家老哥的事情?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而我只是個平凡的工程師。他專注於自己的思維方式,而且不拘一格。智能、數學、工程、計算機,你想得出來的,他都做得到。」

不過他也有個給了我一個告誡:「我大哥是個混蛋,你還不知道他在從事機密工作吧。他曾經人間蒸發過一段時間,你根本找不到他。他也會對這一切矢口否認,也不會承認自己創造了比特幣。」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的話讓我感覺自己找對了路子,但這還不夠。他暗示中本聰有能力創造比特幣,但我不能確信他自己是不是真的知情。他說他和中本聰並沒有經常聯繫。

我需要面對面和中本聰談話。

比特幣是計算機代碼世界中的貨幣,能被發送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無需驚動銀行或涉及手續費;然後它就儲存在手機或者硬盤中直到需要取用。這種貨幣本質是代碼,所以一旦硬盤崩潰或者其他人取得了獲取該代碼的密鑰,那麼比特幣就會丟失。

「比特幣是最有效率的金融交易手段——這就是為什麼極客們對比特幣興奮不已。」47歲的比特幣首席科學家加文·安德森說。他承認比特幣在使用上的便利也將導致其容易被盜取,只有當比特幣被存在保險箱或不聯網的硬盤中時才是最安全的。「對於想將進行海外轉賬的人來說,比特幣的交易便利度是顯而易見的,就像發郵件一樣簡單。」

但即使如此,比特幣也會遭遇大規模盜竊、詐騙及醜聞。這些因素導致每比特幣價值從去年的1200美元暴跌到今年二月末的130美元。

比特幣引起了美國參議院、國土安全局、聯邦儲備局、國稅局、財政部的金融犯罪執法網絡、證券交易委員會和聯邦調查局的注意。聯邦調查局在去年10月取締了網絡黑市「絲綢之路」,並清剿了它所擁有的價值350萬美元的比特幣。「現在FBI是全球比特幣最多的持有者之一了。」安德森說。

最近幾週,復活的新版「絲綢之路」以及東京的Mt. Gox(最大的比特幣交易點之一)也在經歷黑客攻擊、被榨乾每一筆錢之後,申請破產。

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曾於2010年6月到2011年4月與中本聰這個人("或這個身份")在開發比特幣的事項上有過密切接觸。那時比特幣經濟還沒有突然爆發起來。比特幣的真正爆炸有賴於去年聯邦儲備局主席本·伯南克出人意料而又審慎的支持,他說虛擬貨幣「可能有著遠大的前景。」

此後,比特幣ATM開始在北美以雨後春筍之勢湧現,特斯拉、OkCupid, Reddit,Overstock.com 等諸多公司也開始接受了比特幣。還有維珍航空,其老闆理查德·布蘭森說聲稱如果有人願意支付足夠多的比特幣,他可以把他們送入太空。

「負責比特幣的核心代碼其實是件很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旦你出了什麼小差錯,就可能毀了這個價值八十億美元的大項目。」安德烈森說,「這的確發生過,我們過去就曾使它癱瘓過。」

在差不多一年時間內,安德烈森和比特幣的創立者一週碰面幾次,常常每週花上40個小時調整比特幣代碼。安德烈森說,在整個聯繫過程中,中本聰最大的特點就是神秘。

事實上,他連中本聰的聲音都沒有聽過,因為中本聰不願意通過電話交流。兩人間的對話都是都是經由「電郵或比特幣論壇私信」完成的。

「他是那種,哪怕你不是故意地犯了個錯誤,就會罵你是白痴、再也不理你的人。」安德烈森說,「那時候,我們還不清楚創造比特幣這件事是否合法。他竭盡所能去保護自己的匿名性。」

中本聰也完全不理會安德烈森關於自己故鄉、專業背景、其他工作以及名字真假的詢問。「他從來不健談,」安德烈森說:「我們交流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代碼。」

安德烈森是澳大利亞人,普林斯頓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學士。他最終成為了中本聰那支人數不斷增多的國際程序員志願者團隊的負責人。自比特幣項目在2009年1月前途未卜地發行以來,這支團隊就一直致力於完善比特幣代碼。

安德烈森是在2010年才從一個他訂閱的博客上第一次聽說比特幣。他通過創始人留下的一個不可追蹤的電郵地址聯繫到了中本聰,主動提出幫助。他給比特幣發明人的第一則信息是:「比特幣是個絕妙的想法,我想幫忙。你需要什麼?」

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沒怎麼想過為一個匿名人工作會怎樣。「我是一個極客,不管這個構想是好人還是壞人想出來的,我都無所謂。構想只依靠於構想本身。」他說。

其他開發者則是受到「開明自利」的觀念、利益或個人政治的驅使投入到開發當中。不過,在那個全球金融系統岌岌可危的節骨眼,幾乎所有人都為一種可以繞過中央銀行、任何人都可使用的數字貨幣而著迷。從這個角度說,比特幣的發行恰逢其時。

2008年,在比特幣項目拉開帷幕之前,一份行文生硬的9頁策劃書帶著中本聰的落款和郵箱出現在網絡上。這份策劃書構造了一種「能夠不通過任何金融機構就能實現點對點在線付款的電子貨幣」,交易明細對所有人可見。

這一構想的高絕之處在於,可信中間人的角色不再是銀行,而是比特幣的用戶。這些用戶將成為系統完整性的衛兵,付出他們的計算機運算力去驗證每一筆交易,並以此獲得比特幣的作為報酬。

比特幣的產出經過精心設計,每四年發行量減半,並在2140年發行總量達到210萬枚時停止發行。比特幣的升值過程經過精密校準,稀缺性得到保持,並且不會通脹。一枚比特幣最多可以細分到小數點後8位,最小的單位稱為「聰」。

「我的印象是,中本聰其實是出於政治原因才做的。」和其他幾個比特幣核心開發者一樣,安德烈森的報酬也是由比特幣基金會分發的比特幣。這家基金會是一家非營利機構,致力於比特幣的標準化。

安德烈森說:「中本聰並不喜歡已有的系統,他希望有個更平等的新系統。他不喜歡銀行和銀行家僅僅因為把持系統命脈就越來越富有。」

但把持密鑰也讓最早使用比特幣的人變得超級富有。「我當初在比特幣上花了一小筆錢,現在哪怕我想退休,剩下的人生也無須憂慮了。」安德烈森說:「我投資的每一美分,現在都已經變成了800美元。真是瘋狂啊。」

2009年,最初幾個與比特幣創建者合作的人中,馬爾蒂·馬爾米(Martti Malmi)就是其一。當時這位25歲的赫爾辛基程序員向比特幣投了資。「我在2011年把它們轉手賣掉了,隨後買了一間漂亮的公寓,」他說:「要是在今天,這些比特幣能買100間漂亮公寓。」

到了2011年初,與比特幣創建者之間的對話變得愈發稀少。中本聰本人不再更新比特幣代碼,也不再關注比特幣論壇裡的對話。然而,安德烈森沒有預料到,中本會對2011年4月26日他倆互發的郵件做出那樣的反應。

「我希望你不要一直把我說成是陰暗處的神秘人物,」中本聰對安德烈森寫道:「媒體只會往海盜貨幣的角度延伸。也許讓它成為一個關於開源項目的故事更好,更多地提一下那些開發貢獻者;這有利於提高他們的積極性。」

安德烈森回覆說:「好的,我也不喜歡那些『古怪海盜錢』的論調。」

隨後,他告訴中本自己接受了一個中情局總部的談話邀請。「我希望,通過直接和他們討論,更重要的是留意他們的問題/擔憂,他們能夠像我一樣看待比特幣—— 一種更好,更高效,更難被政治波及的貨幣,」他說:「不是一個全能的黑市工具,不會被無政府主義者用來顛覆體系。」

然後,中本聰不再回覆他的郵件,就此消失了。

中本聰的家人將他描述為一個極端聰明、情緒化、很看重個人隱私的男人。他沉默寡言,會屏蔽電話呼叫,發郵件時做匿名化處理,一輩子痴迷於兩件事:錢和秘密——這恰好也是最能描述比特幣的兩個詞語。

在過去的40年中,中本聰從未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他出生時的名字。根據美國洛杉磯地方法院1973年的檔案,在他23歲從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畢業時,將自己的名字改為了多利安·普倫蒂斯·中本聰(Dorian Prentice Satoshi Nakamoto)。從那時起,他不再使用「聰」這個名字,而用多利安·S·中本(Dorian S. Nakamoto)作為簽名。

一畢業,中本就進入了休斯飛機公司(Hughes Aircraft),從事防禦和電子通訊方面的工作。「那只是個開始,」同樣也在休斯飛機工作的一位同事說,「他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在面試時說面試官是個白痴,並成功證明了這一點的人。」

中本不到30歲就離開了休斯公司,接下來在美國無線電公司(RCA)擔任系統工程師。David Micha,L-3通信(RCA一系列重組、收購和拆分之後的產物之一)的總裁,證實道:」我們當時在為軍方的政府的飛機和戰艦製造防禦性電子及通訊系統,但那些都是涉密的,我沒法細說。"

中本的夫人說,她丈夫「很少提及他的工作」,有時也為美國無線電公司之外的軍方項目工作。1987年,這對夫婦搬回了加州。在那裡,中本在洛杉磯地區的多家通信和技術類公司做過電腦工程師,其中包括後來賣給了路透社的金融信息服務公司Quotron Systems Inc.,以及北電網絡(Nortel Networks)。

他夫人還提到,中本在90年代曾兩次被解僱。因為付不起房貸和稅,他們的房子曾經被銀行收回。中本的長女說,這段經歷很可能影響了她父親對銀行和政府的看法。

作為一名自由主義者,中本鼓勵他的女兒獨立更生,創立自己的事業,並且「不要被政府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女兒說,「他對政府、稅收和掌權者非常警惕」。

她還將中本描述為一個全天候工作狂,從全家人起床前一直忙到深夜。「他的辦公室總是鎖著的,如果我們碰了他的電腦,那我們就麻煩大了。他很喜歡解讀政治和時事,喜歡一切新老技術。他親手組裝了自己的電腦,並且對此感到十分驕傲。」

據其夫人稱,911襲擊後中本聰曾為聯邦航空管理局工作,參與安全和通信方面的工作。「那件工作非常隱秘,他在2001年的某一天離職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穩定的工作。」此後中本搬回了坦普爾市,接下來的十年裡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工作。

自從比特幣成為熱門話題,人們就開始追查中本聰的真實身份。他是獨自行動還是為政府工作?從美國國家安全局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關於比特幣的傳聞牽涉到了各種各樣的組織。

然而,在這個幾乎任何創新項目的創意所有權都會引發法律戰爭的硅谷,比特幣的發明人在過去5年內卻沉默得引人注目。

中本的大女兒說:「我可以看出來,爸爸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卻不願接受它們帶來的影響。我真心不認為他會和盤托出。換成你我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爭先恐後地承認,但他不是個正常人。」

中本的哥哥對此表示同意:「他對自己的工作一絲不苟,但卻非常害怕暴露在媒體面前,你得諒解他。」

中本聰身上有很多特點非常明顯。那些曾和比特幣發明者共事過的人曾注意到一些細節:他貌似比其他比特幣開發者年長,而且似乎是在單干。

Martti Malmi說,「他看起來不像個年輕人,而且似乎受到硅谷很多人物的影響。」安德烈森表示贊同:「聰的代碼風格非常老派,他會使用反向波蘭表達式這樣的東西。"

此外,聰的代碼有時不夠簡潔,這可能是他獨自工作、沒有一個團隊來清潔和精簡代碼的體現。

「任何看過他代碼的人都多半會打得出他是在單干的結論。原始代碼中,有70%都被我們重新編寫過了。原始代碼的界面可不怎麼美妙,它看起來像一大團毛球。底層的代碼非常緊致漂亮,但到了許多個函數彙集的地方,就變得亂七八糟。「

中本聰2008年發表於網上的文章,也透露了關於他年齡的線索。他提到了「磁盤空間」這樣的奇怪表述——進入新千年後這已經不是個問題了;還引用了一些很古老的文獻,可以上溯到1957年。

比特幣的代碼是基於一個有幾十年歷史的互聯網協議。安德烈森說,比特幣的巧妙與其說是代碼本身,不如說是它的設計思路——把函數統一起來同時完成多個目的。

文章裡的標點符號也和現實中的多利安·S·中本的書寫習慣一致,有很多格式怪癖,比如句號後要有兩個空格。

在關於其身份的辯論中,有人認為中本聰使用的英文對一個日本人來說「完美」得奇怪。相反,也有人指出,中本聰和多利安·S·中本 都會在大小寫、完整單詞和縮寫、常規用語和行話見隨意切換。

很多人都注意到,在他的信函和文章中,美式和英式拼寫都曾出現。而且根據面向的讀者不同,中本聰會選擇性地使用高度簡練的縮寫和更正規考究的表達方式。多利安·S·中本的妻子表示,她丈夫也有同樣的習慣。

她說,中本對英語的使用,可能是受到他收集火車模型的畢生愛好的影響。這些模型中,有很多是他從英國買來的,那正是他學習英語的時期。

她猜測,中本創造一種能在全世界範圍內使用的數字貨幣,其最初的動機可能來自他從英國購買火車模型的經歷。電匯時高昂的銀行手續費和匯率讓他非常沮喪。「他總會抱怨這些事情」,她說。「不過我不覺得他的英語完美。他會弄混拼寫。」

中本的長子對於他的父親是不是比特幣之父保持懷疑態度,他注意到,比特幣之父的措辭似乎比他父親的更簡潔、精煉。

可能兩個中本之間最有說服力的相似之處,還是他們的整套專業技能和職業時間線。安德烈森說中本聰曾告訴過他自己花了多長時間來開發比特幣,剛好能對上多利安·S·中本從2001年開始的職業空隙。「聰說,他在比特幣發行之前,已經為此籌備了很多年。我能看出來,原始代碼至少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寫。他察覺到自己解決了一些從未有人成功解決過的問題。」

中本聰銷聲匿跡的3年,也正是多利安·S·中本受到疾病困擾的時期。他的妻子說:「那時情況很糟糕,幾個月前他經歷了一次中風,再之前他在和前列腺癌鬥爭。最近幾年他都沒見過孩子們。」

她沒辦法從中本那裡得知他是不是比特幣之父。長子說他的爸爸已經否認過這件事。而中本的兩個弟弟則相信,他永遠不會讓真相得到證實。

一個弟弟說:「多利安有時很多疑。我沒法徹底讓他敞開心扉。我不認為在這些問題上,他會對他的家人說實話。」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法解決剩下的終極問題——那個只有中本聰自己能回答的問題:他為什麼不使用當初建立體系時留下的、如今價值數億美元的比特幣?根據他家人所述,他和他的家人都非常需要這筆錢。

安德烈森說,如果中本聰還是像他記憶中那樣不希望被曝光,那麼答案就很簡單了:他不想被牽扯入關於比特幣的這股狂潮。「如果你作為比特幣的領袖出現,你就不得不走到台前,面對各種媒體,發表評論。這些確實不太適合中本聰的性格。他其實不願意再繼續領導這些事情。他不能容忍無法勝任的工作。同時,他也意識到,沒有他這個計劃仍將發展下去。」

另一方面,中本聰可能只是單純忘記瞭解鎖比特幣的密碼。但安德烈森認為這不太可能,「他太井井有條了」。

如果中本聰曾經賣掉過他的比特幣,他應該會通過一個合法的比特幣銀行或交易平台來完成。這樣做不止會洩露他的身份,還會驚動從美國國稅局(IRS)到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所有人。雖然比特幣體系允許用戶匿名操作交易,但所有交易記錄都可以在網上被公開看到。安德烈森表示,所有人都盯著中本聰的那些比特幣,看他有沒有賣掉過它們。

至於安德烈森自己,他說他傾向於尊重中本聰的匿名權。「程序員們聚會的時候,我們不討論中本聰是誰。我們討論的是該如何投資比特幣。我是說,的確我們也好奇,但老實說我們不真的在乎。」

中本聰的長女說,她的父親可能也是比特幣之父,這種可能性讓她「瞠目結舌」,不過假如事情果真如此,她倒是不會對父親的低調感到意外。特別是,他現在有些身體健康問題。

「他向來對於任何政府干預都很警惕,」她說。「我們小時候常常玩一個遊戲。他會說,『假裝政府特工來抓你了。』我就會躲進櫃子裡。」

原報導作者註:刑偵分析員Sharon Sergent和 Barbara Mathews對本報導中的研究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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