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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價、商品行情崩跌衝擊全解讀 礦業巨擘狂裁員 高收債地雷滿布

2015-12-21  TWM

近期能源與商品原物料價格持續暴跌,猶如隕石炸地球般地帶來大滅絕威脅,大型跨國企業連續爆發重組事件。眼前,一波一波的能源企業債務危機,究竟要靠什麼來救火?

最近兩個禮拜,導因於原物料價格重挫,連續爆發的金融動盪與超大型跨國企業重組事件,怵目驚心的程度,讓人不禁聯想起「恐龍大滅絕」的災難。

十二月八日,英美資源集團(Anglo-American Plc)宣布了一項「窒息性」的重整計畫。這家成立於一九一七年、擁有近百年歷史的超級跨國集團,由傳奇鑽石商人歐本海默爵士(Sir. Ernest Oppenheimer)與美國金融巨擘摩根(J.P. Morgan)創設;集團擁有壟斷全球鑽石產業的戴比爾斯(De Beers),在全球四十五個國家,掌控鉑金、鑽石、有色金屬、黑色金屬和煤炭礦場,高峰時期雇用近二十萬名員工,二○○八年公司總市值超過新台幣三兆元。

效應一︾百年企業大瘦身

美國19家能源公司破產

難以想像的是,這個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與經濟蕭條的不倒翁,卻在十二月八日宣布,一口氣將現有近十四萬名員工砍除三分之二,剩下五萬三千人,並將關閉或出售旗下大多數礦場,只留下南非、智利及澳大利亞等鑽石、鉑金與鎳礦。

集團提列損失金額高達新台幣一千二百億至一千六百億元。這家百年企業,今年股價重挫七七%,與五年前相較,大約只剩下十分之一。

英美資源集團在兩、三年之間賠掉近百年的積蓄,算不算劇烈?窒息性的緊縮,病灶何在?

煤、石油、基本金屬等大宗物資價格的重挫,對於全球企業的衝擊,令人想起六千五百萬年前,那顆直徑十公里、直接從外太空撞擊墨西哥猶加敦半島的超大隕石,撞擊的灰塵遮蔽陽光長達一年,引發地表物種大量滅絕。

除了英美集團,同樣位居礦業龍頭地位的嘉能可(Glencore),也已宣布重大的瘦身計畫,公司大砍資產降低負債,保全珍貴的現金;這些跨國巨獸的病因,都是商品價格崩跌,目的則是斷尾求生。

然而,英美集團或嘉能可都還算是強者,許多體質較弱、年資較淺的礦業、石油或者能源公司,早已不支倒地。

光是美國的統計,去年就已經有十九家石油企業聲請破產保護,更多的石油公司宣布重整計畫。

從一四年十一月至今,美國有一千二百個油井、大約是總數的三分之一,已經暫停開採或者直接封存,今年美國石油與能源企業砍掉二十五萬名員工,預計未來幾個月還要再砍九萬人。

油價與大宗商品價格的重挫,正如同外太空的隕石,觸發了大宗物資與能源公司的倒閉潮。根據產業資訊公司IHS的統計,從○五年至一四年期間,總共有七四五○億美元的資金,投入了石油、天然氣以及礦業公司,龐大的資金投入,正需要巨額的營收來償還不斷擴增的債務。

效應二︾知名基金清算

市場賣壓排山倒海

對於能源產業的極度悲觀,引發了這一輪「滅絕危機」的第二道衝擊波。十二月十日,美國知名投資機構「第三大道資產管理(Third Avenue Management)」宣布,旗下高收債基金Focused Credit將進行清算,並且禁止投資人贖回。

這是○八年金融海嘯以來,最大規模的共同基金清算案例,導火線是今年以來慘跌二七%的績效表現,以及投資者排山倒海的贖回壓力;至於績效崩潰與賣壓蜂擁的根源,則與能源產業的悲觀前景脫不了干係:據統計,美國能源企業債券,約占高收債市場的三分之一。

如今,在高收債市場扮演要角的能源企業,正面臨油價崩跌與債壓逼人的雙重夾擊。美國能源統計局(EIA)統計顯示,在一二年之前,美國能源企業所獲得的營業現金,約有四○%必須拿去繳付債務利息;隨著頁岩油產業擴張,這個比率在一四年第三季增加到六成,之後油價重挫,到了今年第二季,石油與天然氣企業的營業現金流入,竟然有超過八○%必須拿去償債,無法支應債務的能源企業,只有被迫倒閉、瘦身、出售資產之途。

根據惠譽國際信用評等公司旗下的BMI研究公司資料顯示,今年全年有七二○億美元的石油類債務到期,一六年有八五○億美元、一七年暴增到一二九○億美元,全體石油類債券與貸款總額高達五五○○億美元。一五年到期的石油債務,比率最高的是美國頁岩油公司,達到二○%,其次是中國的石油與天然氣企業,占比一二%。

高收債醞釀風暴

利率已攀上歐債危機高峰

彭博資訊到十月的統計則顯示,發債利息成本在一○%以上的石油企業,已經增加到一六八家,是去年同期的三倍,油價的持續重挫,可能引爆新的債務風暴。

在過去,中央銀行的量化寬鬆,讓金融市場資金氾濫,掩蓋了能源與原物料產業債務暴增的問題;如今,市場用價格崩跌來戳破泡沫,如同外太空的巨大隕石,引爆了滿天烏雲。

標準普爾信評公司在十一月底統計,一五年全球企業債務違約達到○九年以來的新高,總數九十九家倒債企業,有六十二家是美國企業,而且其中超過一半都是原物料與能源廠商。

在此之下,能源與原物料產業的高收益債券殖利率隨之攀升,在十一月底已經升抵一二%;這個數字,意味相關企業更難「借新還舊」,未來幾個月,恐將會有更多能源企業倒債。

現在大家關注的是,能源企業的倒閉潮,對於整體金融市場會有多大的衝擊?穆迪信評公司說,美國的高收益債券存量,在○八年金融海嘯時有九九四○億美元,之後因為QE造成利率大降,大量資金追逐高收益債券,目前的美國高收益債券存量,已經倍增到一兆八千億美元了。

美林證券則說,近日大量資金逃出高收益債市場,公司編製的高收益債券利率指數(BofA U.S. High Yield Master Index)已經突破八%,而去年中才只有四.三%(編按:利率越高、債券價格越低),低於投資等級五階的CCC債券,平均利率更突破一七%,已經是○九年歐債危機後的最高峰。

高收益債券的崩盤越來越像事實,現在的問題,只在於高收債危機,是否會擴及到股市與整個金融體系。

效應三︾財政壓力破表

OPEC無法減產撐油價

在此同時,也有越來越多人開始談論金融市場遭到「油元抽離」的衝擊,甚至,悲觀者更已預期石油輸出國家組織(OPEC)將有崩解可能。

去年十月,當國際油價從一百美元跌至六十美元後,財經網站MarketWatch的能源專欄作家阿薩埃爾就高喊OPEC即將解體,他在當時的專論說:「石油輸出國家組織已死——是的,那個曾經總是能夠威逼超級大國,攪亂金融市場,讓全球的汽車駕駛員都不寒而慄的卡特爾(Cartel,指壟斷利益的聯盟),已經名存實亡了。」OPEC在一九六○年九月十日成立,主要目的是將石油的利益,從英美等國的跨國石油公司手中奪回,包括沙烏地阿拉伯、伊拉克、伊朗與委內瑞拉等十二個國家,將石油產業國有化,逐漸取得全球油價的主導權。

一九七三年,當時OPEC拒絕運送石油給支持以色列對抗埃及和敘利亞的西方國家,造成油價飆漲四倍,就成功展現了完全壟斷的主導力。

如今,雖然OPEC十三國的部長們,仍然定期聚集在維也納開會,維持一個包含會計師、律師、統計人員、媒體聯絡人的龐大組織,但是OPEC操縱石油價格的能力已經崩解了。

三十年前,當他們擁有全球三分之二的已知石油儲量時,他們可以恣意向市場施壓,敲詐各國政府,但是他們控制的石油儲量已經縮小到了三分之一,於是,一切也就自然變得有所不同了。

更糟糕的是,在阿拉伯世界,OPEC壟斷價格所賺取的石油美元,被大量浪費在軍隊上;阿拉伯國王、王子、酋長與軍官們過著奢華無比的生活,底層民眾卻淪為失業與難民,憤怒的阿拉伯青年發動革命,已經推翻了五個政權。

另外,也是創始國之一的委內瑞拉,因為貪腐與分配不均,淪為通貨膨脹、街頭暴力充斥,與經濟衰退的火藥庫。如今的OPEC國家,為了填補龐大的國家與國營企業債務,必須不斷增產來飲鴆止渴,這正是持續一年的油價崩跌,OPEC石油部長卻無法達成減產協議的根本原因。

財政赤字擴大

產油國動蕩成為不安因子

今年十二月初,OPEC部長會議再度無法達成減產協議,油價以崩盤的速度跌破每桶四十美元新低價位,關於OPEC解體死亡的論點傾巢而出;最驚悚的言論,是預言實力最堅強的領袖國沙烏地阿拉伯,「可能在二○一八年財政破產」。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說,因為油價崩跌,沙烏地阿拉伯政府今年收入大減八二○億美元,外匯存底劇減六二○億美元,並且在今年十一月首度向本地銀行舉債四十億美元,今年全年,政府財政赤字將占GDP的二○%。

除了沙烏地,巴林、阿曼也在去年開始出現財政赤字,並且迅速擴大當中。國際貨幣基金(IMF)預估,今年波斯灣成員國收入將較去年劇減近二八○○億美元,政府財政壓力史無前例。

實際上,沙烏地阿拉伯財政破產的言論被誇大了,沙烏地去年底的外匯存底仍然有六千六百億美元,要支應財政赤字還有餘裕,真正站在政府財政倒閉前線的是委內瑞拉、俄羅斯(非OPEC國家)等。

然而,石油輸出國的財政壓力終究為這世界的動盪增添不安因子,除了油元抽資、地緣政治風險之外,當OPEC基於財政壓力無法以減產作法緩解油價跌勢,前面提到的動盪、滅絕,也就會有繼續上演的可能。

能源與商品原物料價格的暴跌,猶如隕石炸地球般地帶來大滅絕的威脅,在這當中,礦業巨擘可以斷然砍掉三分之二的員工斷尾求生,石油輸出大國可以靠著高油價時代累積的外匯儲備撐過寒冬;但在眼前,一波一波的能源企業債務危機,要靠什麼來救火?至今仍是未知。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撰文 / 乾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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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雲滿布 浩鼎爭議深度解密 股價腰斬後 張念慈、翁啟惠應該說清楚的事


2016-04-04  TWM




浩鼎股價自高點已暴跌超過五成,儘管輿論爭議四起,但透過公開資料還原事實,澄清真相,才有助於公司治理,並促進生技業長遠發展。

由浩鼎解盲引發的種種爭議,隨著中研院院長翁啟惠女兒翁郁琇被爆持有浩鼎股票,話題之火熱也進入了新高峰,各種涉及利益輸送、內線交易的揣測四起;不過,由於浩鼎已是上櫃公司,透過歷史數據,至少有幾個事實,可以逐一加以還原。

首先,是翁郁琇取得浩鼎股票過程的合理性。

長春、原弘投資

應為潤泰集團關係企業

依浩鼎董事長張念慈的聲明,二○一二年潤泰集團以每股一美元自美商Optimer(以下簡稱Optimer)手上洽購六千萬浩鼎股份,並計畫分散持股,因此在交割完成後,立即出售二千七百萬股予數十位投資人;由於翁郁琇此前即為Optimer大股東之一,因而詢問翁郁琇洽購意願。而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則在日前表示,當時之所以先出手買股,是「因為有些人手頭不方便」而先行墊款。

若要檢驗這段說法,需要回顧Optimer當年移轉浩鼎股權的經過。公開資料顯示,一二年十一月,Optimer分五筆、共五.九四萬張浩鼎股權移轉給宜泰、匯弘、長春以及原弘等四家投資公司;隨後,這四家投資公司又於當年十二月四日,分別轉讓股權給特定個人與法人,數量少則八張、多則數千張。緊接著,浩鼎就在十二月十二日登錄興櫃。

從資料看來,這段浩鼎興櫃前的歷史,與張念慈所言相符。

值得注意的是,當初接手Optimer股權的四家投資公司,其中的宜泰投資、匯弘投資,都是浩鼎去年度前十大股東;至於合計轉讓三千張浩鼎給翁郁琇的長春投資、原弘投資,又是什麼來頭?

公司登記顯示,長春投資董事長為鄭銓泰(潤成控股董事長),董事包括匯弘投資派任的王綺帆(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之妻)、黃明端(中國大潤發董事長),監察人則是潤泰興公司派任的李志宏,可以想見屬於潤泰集團旗下。

相形之下,原弘投資顯得較為「特別」。原因在於,原弘投資登記資本額僅六百萬元,而且四位董事皆為自然人,並非法人代表。

為探究原弘投資真實情形,《今周刊》記者特地走訪其登記地址。我們發現,原弘投資位於台北市中心的書田大樓,這棟大樓前側是尹衍樑出資成立的書田診所,後側是設有門禁管制的住家;住戶對記者表示,「凡是郵差投遞信件到原弘投資或是找人,都要問前棟警衛室。」保全管理人員接到詢問時,則對原弘投資是否位於該大樓三緘其口,表示不知情。

儘管不得其門而入,但經本刊查證後發現,原弘投資目前持有尹衍樑曾大舉投資的復華投信三一二萬股,在復華投信派任副董事長及一席董事,加上公司地址與潤泰相關事業比鄰,合理推論,應為該集團投資公司之一。

翁郁琇買股合理

但資金來源須交待

而關於張念慈指稱,「翁郁琇原本就是Optimer大股東」的說法,可從那斯達克(NASDAQ)及美國證監會(SEC)資料略窺一二。資料顯示,翁啟惠家族於○九年初,尚持有一百萬股Optimer,其中翁啟惠個人直接持有約十五.四萬股普通股,另外與家族共同信託持有約八十七萬股,以及二五九六股選擇權,持股約三.六%。

以比率看來,翁郁琇身為家族成員,有可能因共同持有信託持股,被列為Optimer大股東之一;但翁啟惠仍必須進一步說明,翁郁琇受讓價值九三○○萬元的浩鼎股票,是否以歷年積蓄及父母贈與全數支付?

至於有人質疑,翁郁琇在一二年十二月四、五日以每股三十一元取得股票,一周後浩鼎即以每股九十元在興櫃掛牌,讓翁郁琇「短期獲得暴利」;但事實上,潤泰集團是在當年十一月才與Optimer完成浩鼎股權交割,分散釋股的時間點,應無太多可議之處。

高階主管賣股

引起內線交易揣測

浩鼎另一件受外界質疑的事項,則是內部人持股變化,引發「內部人在解盲失敗前賣股」的內線交易揣測。

儘管浩鼎發表四點聲明,強調公司解盲前一個月禁止所有人買賣股票,內部人持股均為禁令前處分,不能視為集體出脫,也不可視為內部人對解盲結果的評斷,但浩鼎幹部在去年下半年多有減碼,也是客觀數據所反映的現實。

在公開資訊觀測站的事前申報轉讓資料中,去年浩鼎僅申報上櫃前辦理過額配售,以及上櫃後贈與資料,合計共六筆數據,各級幹部皆未事前申報轉讓;但月報表顯示,多人持股一路減少。這意味著,經理人可能因個人需要,透過《證交法》二十二條之二「每日向市場轉讓低於一萬股(即十張)者免予申報」規定,分批賣出股票。

其中,總經理黃秀美在公司登錄興櫃時,名下持股是二九○張,一三年四月增至六○三張,此後一路減少,至一四年七月已剩下一五五張,目前則只有四十二張。一三年至一四年間,浩鼎股價在二百元至三五○元上下,仍低於目前水準,似乎與解盲失敗無關。

市場雖對浩鼎幹部的減碼動作傳言紛紛,甚至有不少揣測,但平心而論,賣股十張免事前申報的「例外」辦法由來已久,權利亦非浩鼎所獨享;與其詬病單一對象,不如趁此機會修改法規,規定內部人所有轉讓皆須事前申報,相信不會再浮現類似爭議。

前十大股東「身分特殊」

是否為公開市場交易?

此外,翁啟惠到底有沒有將技轉成果捐贈給中研院?此問題牽涉到翁啟惠與浩鼎之間另一層面的利害關係。依據中研院在三月三日所發布的聲明,「本院並非以技術入股(浩鼎)技轉,而是依疫苗臨床試驗進度收取權利金,相關技轉均以中研院名義簽署技轉合約,而非翁院長個人名義。」中研院內部人員表示,翁啟惠曾表態,有意把研究專利授權所得捐作公益,但確實作法迄今尚未細談。依院方規定,中研院研究人員技轉依相關辦法辦理,專利權人為中研院,發明人為研究團隊,可獲得授權費用四○%,依每位研究人員貢獻度分配。

中研院亦強調,翁啟惠在浩鼎解盲失敗後接受採訪,是「被動接受媒體詢問」,且是「以科學的角度詮釋解盲結果所代表的意義」。就法規來看,依《公職人員利益衝突迴避法》第七條,「公職人員不得假借職務上之權力、機會或方法,圖其本人或關係人之利益。」翁啟惠在受訪時以正面解讀浩鼎解盲結果,固然「有利於關係人(持有浩鼎股票的女兒)」,但「被動受訪」或許不能被直接解讀是「假借職務上之權力或機會」。

當然,即使不致違法,但作為中研院院長,為個別上櫃公司發表評論,仍屬不妥,何況過程中強調自己無持股,最後卻被爆出女兒有持股,終究令社會對其信賴感打折。

尤其,浩鼎的前十大股東當中,曾先後出現許慶祥、林滄海等「股市名人」,更容易讓市場對種種疑雲放大解讀。在此部分,張念慈與經營團隊若能適度說明,這些人士的持股究竟是來自公開市場交易,或是其他管道取得,相信也能對市場擔憂的炒作疑雲,有一定程度的澄清作用。

最後,身為浩鼎前十大股東的富鈦投資,因總統當選人蔡英文胞兄蔡瀛陽身為最大股東、董事,已透過律師宣布,一年內透過信託機構,在不影響市場方式下出清持股,藉此平息爭議。如果能透過浩鼎案,通盤檢討公務員利益迴避機制的妥適性,如同蔡英文所說「謙卑再謙卑」,生技產業才有機會擺脫陰霾,真正成為台灣的產業支柱。

撰文 / 周岐原、梁任瑋、林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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