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廣東省紀委消息:經廣東省委批準,湛江市人民政府副市長羅錫平因涉嫌嚴重違紀問題,正在接受組織調查。
53歲的羅錫平是廣東省廉江市人,17歲開始在廉江市財政局農財股工作;1982年10月後,在廉江市財政局人事秘書股當資料員,曾先後任湛江市財政局直屬分局綜合組副組長、湛江市財政局科研所科員、副所長;湛江市財政局辦公室主任、湛江市財政局社會保障科科長;財政局副局長等職務。
2004年6月羅錫平離開工作了25年的財政系統,調任湛江市建設局局長、黨組書記;2010年7月後,任湛江市城市規劃局局長、黨組書記。2012年2月,羅錫平升任湛江市副市長。
湛江市政府網站顯示,羅錫平分管城鄉規劃、國土資源、土地儲備、城市綜合管理、城市管理行政執法、人防、房管、住房公積金、“三舊”改造、新城區建設、湛江海東新區工作。
早在此前幾日,就有關於羅錫平被帶走調查的消息流出,21日在湛江召開的一場關於土地利用工作會議中,與會的羅錫平被當場帶走。
羅錫平曾出過不少熱點新聞,2013年因土地糾紛,湛江市政府被市民狀告上法庭,羅錫平作為分管領導出庭應訴。這是湛江市首例行政首長出庭應訴行政案。此舉也引來了媒體的廣泛關註。羅錫平當時在接受采訪時說:“作為政府,我們也是一個法人單位,被群眾告上法庭,參加庭審是我們的義務。”
今年6月,身為副市長的羅錫平曾給當地《湛江日報》發短信,實名舉報一起車窗拋物現象:當晚9時35分,一輛白色小轎車行駛至赤坎金沙灣觀海路萬象酒店門前路段時,車內忽然拋出一塊用過的紙巾,汙染了幹凈整潔的路面。
6月7日,陳光保回到“廣東省包產到戶第一村”潭葛村。(新華社記者 梁旭/圖)
從南海明珠廣東湛江市往雷州半島走,一路蔗田蔥蘢,蕉果飄香。過了北和鎮拐個彎,不多時,便到了遠近聞名的“保伯農場”……
保伯農場占地2800多畝,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為大,而是因為它的主人陳光保。十里八鄉的街坊相親都知道,這位85歲的老黨員、老革命,曾歷任海康縣(今雷州市)縣長、縣委書記,為黨為民奔波勞碌了大半輩子;從湛江市政協主席任上離休後,仍不肯留在城市享清福,跑到離湛江市區100多公里的雷州北和鎮仙過嶺墾田開荒,並將農場收入連同自己的工資以及兒女的“孝敬”拿出來獎教助學、扶貧濟困,十幾年如一日,甚至在下肢癱瘓後依然初衷不改,累計捐款1415萬元,人稱“輪椅上的裸捐書記”。
這位耄耋老人仍在延續著“人民公僕”的事業。這不,日近黃昏,“保伯”又讓人推他到地頭,查看甘蔗的長勢。“希望今年是個豐收年,我的目標是再捐200萬。”
隨著他往田間遠去,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更加高大;而那輪紅日,像極了他那顆為黨為民無私奉獻的赤誠之心。
陳光保16歲參加革命,早在海康公社社長、縣長、縣委書記任上,就是公認的好幹部。有農民自撰的雷歌(盛行於雷州半島地區的漢族民歌)為證:“譚葛原先是醜樣,破舊茅房窮村莊,改革開放政策好,保伯著力來幫忙,人民致富全憑黨,政策英明城和鄉……”,說的是陳光保頂住壓力,支持雷州農村率先搞包產到戶的往事。
“廣東包產到戶第一村”北和鎮譚葛村老支書吳堂勝回憶說:1977年—1978年,譚葛大隊大膽嘗試包產到戶,一下讓這個“乞丐村”“逃荒村”拔了窮根。當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將這件事匯報給時任縣長陳光保時,得到的不是質疑,不是制止,而是旗幟鮮明的支持。
1979年11月,陳光保在全縣公社書記會議上力推包產到戶。人們不知道的是,轉年陳光保就被點名參加全省農業工作會議,有人直接拍桌子指責他“搞倒退”,可想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當被問及當年怎麽敢頂那樣的“雷”時,“保伯”的回答直截了當:“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讓農民有飯吃,有衣穿,有屋住,有錢花才是硬道理,為什麽不敢幹?”
南渡河是雷州人民的母親河,但也是一條災難頻發的河,治理南渡河,化害為利是雷州人民的千年夢想。每當看到南渡河兩岸一眼望不到邊的黃葉,聽到“田里光禿禿,人人住茅屋,三餐食薯粥”的雷歌時,陳光保就感到陣陣心痛。面對群眾期盼的眼神,他斬釘截鐵地承諾:“相信我,有共產黨領導,一定能根治好南渡河,讓大夥過上好日子。”
在當時的廣東省委、湛江地委的支持幫助下,海康縣自籌啟動資金、人人義務出工修建南渡河大堤。1970年破土動工,陳光保身先士卒,日夜住在工地、吃在工地,聲音沙啞了,兩眼熬紅了,兩腳浮腫了,都不離工地。經過10年苦戰,南渡河全線築起一道寬10米、長20公里的攔海大堤,被馴服的南渡河安靜地灌溉著兩岸22萬畝的東西洋良田,使之成為“金色糧倉”。
為官不為福祿壽,為國為民來擔憂。1994年,63歲的陳光保離休了。忙活了大半輩子,家人都盼著他享享清福。
保伯哪是個能閑下來的人?為貧困村辦幾件實事,一直是他的夙願。有一回,他經過北和鎮仙過嶺時發現,幾千畝荒山閑置著,於是做了個讓人意外的決定:和50多名老幹部共同出資,租荒山開農場。他被推選為場長,和老伴張少喬將家搬到了距離雷州市區60公里、距離湛江市150公里的荒郊野外。
保伯說,“人雖然退了,但黨性沒有退,為人民服務的黨員責任沒有退”。職務有年齡界限,為黨工作、為人民服務沒有年齡界限。
“保伯”畢竟不是農民。剛開始好幾年,他認為不錯的經濟作物卻相繼遭遇了寒潮、臺風等自然災害的嚴重影響,種植的芒果被凍死、香蕉林被臺風攔腰折斷,投入農場的資金一再虧損。有人勸他將農場轉租出去,省心省力,旱澇保收。陳光保堅決不同意:來這里開荒種地建設農場,目的不是為自己掙錢,是為當地農民致富拓新路、作示範,如今目標還沒實現就要逃跑,哪像一個共產黨人。
陳光保重新調整生產布局,改種甘蔗、辣椒等抗自然災害能力比較強的經濟作物,終於扭虧為盈。在他的帶動下,周邊群眾也到荒郊野外開墾種地。短短幾年,就開墾了一萬多畝荒地。北和鎮委書記顏樹政介紹說,“保伯”還在周邊的六個村,出資修通了20公里路;自費打深井100多口,協調相關部門修建了5個飲水水塔,解決了村民的抗旱和飲水問題。
就在陳光保為農場經營不斷改善而高興的時候,自己卻陷入了人生低谷:2006年因腰椎增生手術失敗,致下肢癱瘓,人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2007年,陪伴陳光保近半個世紀的老伴張少喬去世……接連的打擊下,陳光保沒有輕言放棄!
如今的保伯農場,甘蔗、香蕉等經濟作物茁壯成長;腳下的田埂邊,一條條筆直整齊的灌溉水渠為作物輸送著養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可誰能想到,這里曾是一片亂石林立、雜草叢生的荒山野嶺呢?
“保伯”關心作物的長勢和農場的收成,並非在意自己或家人的收入。那些土坷垃里刨出的每一分錢,都化作春雨,灑向那些亟須幫助的貧困學子。
從2000年起,陳光保堅持資助大學生。開辦農場後,他每月的工資、農場的盈余,大多數都用來獎學助教。
在華南師大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讀研二的黃仁龍,是陳光保捐資助學的受益者之一。2010年,黃仁龍家三兄弟同時考上大學,家里窮,砸鍋賣鐵也只供得起一個大學生,哭得雙眼紅腫的父親決定讓三兄弟“抓鬮”上大學。絕望之時,“保伯”送來了希望:資助1萬元現金,發動社會募捐,圓了三兄弟的大學夢。
黃家兄弟不知道的是,當年,“保伯”農場收入僅余85萬元,為了湊齊105萬元獎學金,他打電話向在暨南大學工作的小女兒陳席“化緣”,女兒連夜帶20萬元趕回農場。
那一年,陳光保為409位高考上一本線的學生發放獎助金。不知誰脫口而出,喊了聲“保伯”,隨後,“保伯!保伯!保伯!”的聲浪經久不息,成了雷州人對陳光保的親切尊稱。
獎教助學,與陳光保在職期間提倡的“治窮先治愚,興學育人才”一脈相承。據統計,十多年來陳光保累計捐出1162萬元用於獎教助學,惠及6000多名學生;此外還捐款253萬元建設道路,資助老人、殘疾人、貧困戶等。2010年,他將農場改為“重教助學基金會農場”,並表示徹底“裸捐”,不留給子女一分錢。陳光保關心教育、情系學子的善舉在當地產生了示範效應,帶動了一批企業家捐助大學生,雷州大地掀起了重教助學潮。
“我們共產黨的領導幹部不是官,是‘人民公僕’。這幾個字看上去簡單,可內涵非常深刻。”雷州市委書記江毅坦言,要做好一個真正的人民公僕並不容易,能像“保伯”這樣純粹、徹底地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更是難上加難:“保伯的精神,應該成為我們黨員領導幹部的指路明燈。”
家人推著輪椅上的陳光保在他興辦的“保伯重教助學農場”里(7月12日攝)。(新華社記者 梁旭/圖)
有一群人,一輩子懷揣信仰。他們虔誠俯首,甘為人民的孺子牛;他們九死不悔,為理想披肝瀝膽,浩然之氣充塞宇宙蒼冥。
他們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共產黨人!
陳光保是他們中的一員:16歲參加革命,18歲入黨,63歲離休後還扛著鋤頭開荒辦農場,裸捐助學。
對把心都掏給老百姓、把一生交給黨的人,雷州半島群眾自發創作當地民歌“雷歌”,深情誇贊陳光保。
悠悠雷歌見證,共產黨人的信仰無比忠誠!共產黨人和人民群眾永遠血肉相連!
“傳說仙過嶺生鬼,歷代從無誰敢開,
當代愚公光保伯,荒山墾成百果園”
——《雷歌》
“到仙過嶺開荒去!”
1994年離休後不久,63歲的陳光保作出一個讓人們吃驚的決定。
歷史上,雷州半島曾是流放囚徒、貶官的“南蠻之地”,赤地千里,渺無人煙。在海康縣(現雷州市)任縣長、縣委書記時,陳光保發出“綠化海康”誓言,一座座石頭山被搬走,紅土地換綠裝,海康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仙過嶺地處偏遠,始終沒能開發出來。
“群眾沒過上好日子,我絕不休息!”
陳光保說幹就幹。離休後第二年,他和老伴兒張少喬帶著一群人,扛著鋤頭,背著籮筐,開著推土機,上仙過嶺安營紮寨,擺開了戰場。
仙過嶺號稱“雷州半島的西伯利亞”,大大小小的黑石頭,一直沈睡在一望無際齊腰深的荒草灌木叢中。
鋤頭挖,推土機推,肩挑手提搬石頭,10多個人在酷暑烈日下忙碌了一天,傍晚時分,終於在亂石堆平整出一塊空地,用油毛氈搭建起一個工棚,算是有了歇息落腳的地方。
沒想到,半夜來了臺風。狂風滿世界咆哮,暴雨如註,油毛氈工棚脆弱得像一層紙,猛然被掀翻,大家用毯子衣物緊裹身子,縮在大石頭背後,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整夜,心驚肉跳地度過了仙過嶺開荒的第一個不眠之夜。
經過兩年多時間的苦戰,在仙過嶺令人生畏的亂石堆里,陳光保帶領大夥兒咬牙硬是墾出2800畝荒地。每一畝地,都沈澱著難以言說的勞累痛楚。長期開荒的高強度勞動,讓陳光保腰部勞損的舊病愈加嚴重,有時疼得下不了床,吃點止痛藥,硬撐著又去了工地。
“好好休息一天吧!”老伴兒心疼得要哭,他搖搖頭。
陳光保還不能休息。他知道,開荒辦農場就像西天取經,前方有九九八十一難。
荒山好不容易披上綠裝。但困境接踵而至,連續幾年,不是寒潮就是臺風,種芒果被凍死,種香蕉被臺風打倒,農場經營困難,債臺高築。有人勸陳光保把農場轉租出去,不僅扔掉包袱,還能從中賺一筆。
他拒絕了。當年參加革命,面臨生死考驗時從不退縮,如今面對困難,他更不能當“逃兵”。
再苦,再痛,再累,都要咬牙堅持。他給自己寫雷歌鼓勁:“且看三元塔豎正,怕乜驚風驟雨射。雷州雷多打不倒,日斜月斜塔無斜。”
然而,厄運並未就此罷手。
腰椎疼得再也無法忍受了。2004年,陳光保被迫進行腰椎增生手術,結果手術失敗。他下肢癱瘓了,從此與輪椅作伴!
老伴兒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號啕大哭。
陳光保笑呵呵拍著她的背:“革命戰爭年代,我從死人堆里撿回一條命,這點小毛病還能怕了它?”
但3年後,硬漢陳光保,卻流淚了。
2007年4月,老伴兒張少喬因為操勞過度,突發心肌梗塞,撒手長逝。這一次,陳光保再也撐不住了,淚水像開了閘。他愧對妻子:她吃了一輩子的苦,受了一輩子的罪,沒享過一天清福!
陳光保的床頭,安放著一個碧綠剔透的雕花骨灰盒,妻子安靜地睡在里面。開荒辦農場12年,她太累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在陳光保的帶動下,仙過嶺全部被村民開墾出來。附近6個村靠開荒種植發家致富,消滅了茅草房,蓋起了“香蕉樓”、“甘蔗樓”,農場也扭虧為盈。
荒蕪千年的仙過嶺,終於舊貌換新顏。
“裸捐家資助學子,寧願清貧住田寮,
現金獻完賣樓房,身後不留一分文”
——《雷歌》
陳光保愛嘮叨他的農場。一見面,他像一個喜不自勝的孩子,反複念叨:今年應該是個好收成。
去年,他還在為農場的收成揪心:中心風力達15級的強臺風,將甘蔗、香蕉幾乎全部刮倒。看著一年的努力和希望全成泡影,他老淚縱橫。
陳光保像一個癡心老農,虔誠地祈求豐年,他心底燃燒著一團火焰,他要把農場所有的收益,捐獻給貧困學生!
貧困學生,才是這位老共產黨人心中最大的牽掛。
從2000年開始,陳光保堅持資助貧困學生。開辦農場後,他更是把工資收入、農場利潤幾乎全部用來獎學助教。
2009年,為了湊齊100萬元,陳光保執意將自己在湛江市區唯一的一套住房作價26萬元賣掉。
2010年,陳光保把農場改名為“保伯重教助學農場”。他給自己定下每年捐資助學100萬元的任務,表示身後不留一分錢給子女,徹底“裸捐”。
在華南師大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讀研的黃仁龍,老家在雷州市附城鎮麻演村,他是陳光保“裸捐”助學的受益者之一。2010年,黃仁龍家三兄弟同時考上大學,因為家里窮,砸鍋賣鐵也只供得起一個大學生,父親最後不得不決定三兄弟抓鬮上大學。絕望之時,保伯送來了希望:不僅資助1萬元現金,而且還發動社會募捐,圓了三兄弟的大學夢。2014年,黃仁龍還考上研究生。
陳光保並不是“大款”,他現在只是一個地道“農民”,慘淡經營著一個農場,靠天吃飯,災害隨時來襲,農場隨時可能歉收。
為了籌捐款,2010年陳光保向女兒借錢20萬元,湊齊105萬元,捐完款後,發現農場連買化肥的錢都沒有了,他卻笑呵呵地說,“不怕,向銀行貸款去,等香蕉賣了就有錢了。”
迄今,陳光保散盡家財,捐款1400萬元,資助獎勵學生6000多人。
陳光保農場場部,其實就是一幢簡陋的兩層樓農舍,屋前水泥地坑坑窪窪,屋內更是清貧寒酸。他每天看報寫作的書桌,是一張從外面撿回的舊木桌,飯堂里的高腳塑料凳,是一般農村人都看不上眼的廉價貨。
“裸捐助學”,與陳光保以前提倡的“治窮先治愚”理念一脈相承。1982年,時任海康縣縣長的陳光保,帶頭捐資1700元,掀起全縣集資辦學的熱潮。1983年,他力排眾議,讓縣財政3年內拿出500萬元,委托高校代培800多名大學生。
幫扶教育,就像春天播下希望的種子,在那金黃的秋天,將迎來沈甸甸的收獲。祖國大地,春華秋實,一片繁榮,這是共產黨人陳光保最大的夢想。
“做官就應遂民願,百姓事情大過天。
保伯縣官三十載,一生清廉利不圖”
——《雷歌》
對陳光保來說,權力不是辦私事謀私利的放縱,而是重於泰山的責任、頂天立地的擔當。
一本由湛江市雷歌研究會編輯的小冊子,搜集了數量眾多的稱頌陳光保的雷歌,這是一部氣壯山河的共產黨人造福百姓的編年史詩。
千年南渡河,是雷州的母親河,也是一條隨大風暴雨而作惡的災難之河,飽浸百姓血淚。從古至今,根治南渡河,只有陳光保這一代共產黨人做到了!
1971年,在建大堤的堵口合龍時,突發重大險情,一個身影率先跳進漩渦,帶動群眾跳進急流,手拉手築起人墻,穩住木船,接運砂石,終於將滾滾洪流攔腰截斷,南北堤成功合龍!這條大堤,至今保護著南渡河兩岸22萬畝東西洋田,把海水倒灌之地變成廣東“金色糧倉”。
率先跳河搶險的就是陳光保,時任海康縣縣長兼南渡河海堤工程總指揮。當時他重重摔倒在石塊堆上,腰部受傷嚴重,埋下日後下肢癱瘓的隱患。
而“廣東省包產到戶第一村”潭葛村,則是陳光保為民謀福利的另一座豐碑。
1977年11月,在陳光保支持下,北和鎮潭葛大隊率先搞包產到戶,昔日有名的“乞丐村”、“逃荒村”,一下子變成了富裕村。
但陳光保卻承受了巨大壓力,在全省農業工作會議上,有領導拍桌子指責他“搞倒退”,他橫下一條心:撤我的職,罷我的官,我也要搞包產到戶!最終,潭葛村包產到戶的經驗在全省推廣。
在一般人眼中,陳光保這個共產黨“大官”有點怪:對群眾嘔心瀝血,對家里人卻“不近人情”。
——大兒子陳強在海康縣供電局工作35年,多次要被提拔,但都被陳光保阻止,直到去年退休,陳強還只是一個副科級幹部。
——弟弟陳平央求哥哥在城里找工作,被拒絕。之後,他找到其他領導,三次被安排工作,但都被陳光保勒令辭退,至今務農。
“伸開手掌,五根指頭,我陳光保的子女親屬,永遠要做最短的那根拇指!”陳光保經常這樣說。
做最短的拇指,不僅沾不了光,反而處處吃虧。大女兒陳忠於說,年輕時兄妹們對父親多有埋怨,不過現在早已變成敬佩。
陳光保還立下三條家規:“不準收禮,不準走後門,不準搞夫榮妻(子)貴”。1983年任海康縣縣委書記後,他每年春節都要在自家門口貼一副對聯:“送禮可恥受禮有罪”,橫批“端正黨風”,讓前來送禮的人望而止步。
對人民群眾,他心底無私,問心無愧。但對家里人,心里卻隱隱作痛:
父親去世時,他在外忙工作。
母親去世時,他在外忙工作。
4歲兒子陳飛因無人照料,誤食有毒野果身亡時,他還是在外忙工作。
而陳光保最愧疚的,還是妻子張少喬:如果沒有開荒辦農場,如果早點住院治療,如果……
太多太多的如果,堵在陳光保胸中,憋得難受。
撫摸著妻子碧綠晶瑩的骨灰盒,他想告訴妻子:他百年之後,兩個人骨灰要混在一起,撒在滾滾南渡河,流向浩瀚大海……
這樣,兩個相親相愛的人就能永遠在一起。即便身後,也不占用國家一寸土地!這是他,一個老共產黨人最後的心願。
武鋼股份(600005.SH)28日召開2016年第二次臨時股東大會,會議審議通過了寶鋼股份換股吸收合並武鋼股份等議案。
第一財經記者在會議現場留意到,本次會議很可能是武鋼股份最後一次召開股東大會,但現場前來參會的中小股東不足10人,不過武鋼股份董事長馬國強對於參會股東的提問幾乎是有問必答。
有股東關心兩家鋼鐵大鱷合並後的協同效應。對此,馬國強回應,長期以來,寶鋼與武鋼各自為陣,形成了今天產品結構高度相似的格局,雙方合並重組則可實現在市場、技術、研發、管理、采購、物流等多方協同,為寶武鋼鐵成為世界級鋼鐵強企帶來機遇。
而備受股東與資本市場關註的同業競爭問題,武鋼股份在本次股東大會上亦有回應。馬國強表示,眾所周知,寶鋼與武鋼曾經為搶占市場分別在湛江和防城港上馬萬噸鋼鐵項目,兩者輻射半徑相近,產品結構和目標市場均有重合之處。從寶武鋼鐵集團的角度來說,合並重組後,將重點發展湛江項目,防城港項目則希望與當地政府商議,尋求錯位競爭的方式進行消化。
據悉,寶武鋼鐵集團自獲得國務院批複之日起即已生效,將擇機掛牌。
五大協同並非簡單“1+1”
根據市場預期,寶鋼股份和武鋼股份重組之後的中國寶武鋼鐵集團將成為一家總資產超過7000億元、年產能達到6000萬噸、規模位列全球第二的鋼鐵“巨無霸”。這樣的大規模重組,對於寶鋼股份和武鋼股份自身而言又將迎來怎樣的變局?
馬國強認為,武鋼與寶鋼的合並重組並不是簡單的“1+1”,重組後的協同效應主要體現在五個方面:
研發協同,各自優勢研發力量的結合,研發資源的共享,從而可提升產品質量和制造水平。
采購協同,武鋼、寶鋼的鐵礦石95%依靠進口,去年兩家鋼企的鐵礦石采購量占全球貿易量的4.8%,合並之後上遊議價能力將明顯增強,焦煤、廢鋼、鐵合金等原材料將享受合並的紅利。
營銷協同,武鋼、寶鋼有著各自的優勢服務區域和優勢產品,合並後有利於降低物流成本,若在核心產品方面進行產銷協同,那麽可以在降低惡性競爭的同時,定價權增強,提升盈利的空間。
制造協同,寶鋼股份和武鋼股份的產品結構均以板材為主,存在同質化競爭的現象,合並之後,主要產品的市場占有率將普遍達到40~90%,如此以來,企業的制造水平、消耗水平、成本管理水平可得到提升,盈利能力、議價能力將會相應增強。
規劃協同,中國鋼鐵行業走到今天,產能嚴重過剩,經營困難,很大因素是鋼鐵企業多而分散,各自站在局部來做決策,“我們雖然沒有能力把全國的鋼鐵企業整合起來,但我們要盡最大努力,按照國家去產能要求,在區域結構調整、產品重點等頂層規劃上協同發展,形成更加有競爭力的市場主體。”
寶武鋼鐵保湛江棄防城港
第一財經記者了解到,寶鋼湛江鋼鐵項目與武鋼防城港鋼鐵基地同時於2012年獲得國家發改委“準生證”,兩大項目均位於北部灣,相距僅200公里左右,輻射半徑相近,產品結構和目標市場也大致雷同。
國家發改委批複文件顯示,湛江項目以華南汽車、家電、機械和建築等行業用板材以及船用板、管線鋼、優質碳素結構鋼為主要品種;而防城港鋼鐵基地項目產品主要為滿足廣西和東南亞市場汽車、家電制造所需的熱軋薄板、鍍鋅板、彩塗板等中高端板材。
馬國強表示,合並重組後,從寶武鋼鐵集團角度來說,將重點發展湛江項目,並將重新定位防城港項目,“希望與當地政府商議,尋求錯位競爭的方式”也是一種方式,“不能像現在的寶山與青山一樣,你生產300萬噸汽車板,我也生產200萬噸汽車板,大家也都知道防城港、湛江之間的距離,所覆蓋額區域,包括市場(均有重合之處),這也是這次重組到底是為了什麽,大家也可以看到,不重組會是個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