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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恩怨:风投19亿深陷淄博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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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过十几家公司,也不是轻易上当的。但这次上这么大一个当,十几亿的陷坑,我跳进去,淹得半死。”中轩生化董事长史正富告诉本报记者,截至目前包括他在内的风投已投入19亿元。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黄原胶生产企业——淄博中轩生化股份有限公司却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今年8月,公司亏损400万元。这是十余年来第一次月度亏损,此前每月盈利稳定在2000万-3000万元。现任大股东将亏损原因直指热电厂,认为热电厂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利润横刀夺走。

9月中旬,不满工资大降的生化车间职工聚集在一起“闹情绪”,致使生产秩序进一步恶化,而网络上包括各种“贴吧”里充斥着各种不满的言论。现任大股东与原管理层之间的矛盾持续升级,此事甚至惊动了当地政府,由多个职能部门组成的调查组进入企业展开为期长达十天调查。

恰 在此时,公司最大竞争对手阜丰集团(00546.hk)频频挟成本优势降低市场价格,导致中轩市场占有率被逐步蚕食。史正富说:“如果再等一年,像卡夫、 联合利华等任何一家走掉去买他(阜丰)的产品,就意味着灭顶之灾。在石油行业不能说兵败如山倒,现在只剩下一个世界级的客户用我们25%的量。”

表面看,中轩生化危机来源于其与热电厂之间的矛盾,但根源则是现任大股东与原管理层为“上市”纠结十年的恩怨。

1.热电厂引发冲突

中轩生化的前身是山东淄博市临淄区酒厂,生产三蕉叶、蒲公酒等品牌白酒在周边销售。

1992年开始试制一种食品和工业添加剂黄原胶,1996年以后黄原胶逐渐取代白酒成为公司主打产品。黄原胶常被用作增稠剂、乳化剂、悬浮剂、稳定剂,广泛应用于日用化工、食品、医药、采油、纺织、陶瓷、印染等领域。

位于山东淄博临淄区东部的中轩生化有限公司的门口同时挂着另一副牌子:淄博中轩热电有限公司。

在这个占地170亩的厂区内,工人们体验着冰火两重天的待遇。热电厂的职工每月收入在4000元左右,而生化车间的工人只能拿到2000元上下。而此前,两家工厂同属一家企业,福利待遇不相上下。

9月15日,生化二车间的工人聚集在一起,发泄待遇低下的不满,被企业管理层称之为“闹情绪事件”。实际上,自2008年夏天生化公司经营情况恶化以后,工人工资已明显下降,不满情绪四处蔓延,随着亏损的到来,矛盾开始表面化。

今年8月,中轩生化公司自1996年黄原胶量产以来首次月度亏损,而在最好的年间,黄原胶月盈利超过3000万元。

热 电厂正是史正富与原董事长周福禄矛盾公开化的引爆点。史正富及其夫人即同华投资总裁翟立认为导致生化经营恶化的根源便是周福禄设圈套将热电厂收归己有,然 后以恶劣的手段操纵电、气价格——一方面大幅提高供电、供气价格;另方面随意停气或故意提供达不到额定标准的压缩空气——导致黄原胶无法正常生产,成本居 高不下。热电厂提供的电和压缩空气占黄原胶生产成本的50%以上,任何微小的变动都会对黄原胶的生产产生巨大影响。

史正富和翟立说,关键时 刻,热电厂大幅提价。2008年7月,热电厂一纸通知,蒸汽由每吨110元提到180元;压缩空气则由每万立方米360元提到721元。拿到2008年8 月份报表时,发现只有800万的利润,到2008年9月不到600万了。而此前,每月都有2000万的利润。

翟立认为周福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迫使他们退出中轩生化。翟立告诉记者:“周福禄就放出话,‘给他(史正富)两三个亿让他滚回上海去吧!’”

史 正富说:“全国99%以上的热电厂亏损,这么一个小热电厂竟然盈利就很不可思议,而且每个月1000多万的利润。黄原胶的盈利空间是一定的,上游利润大 了,下游的利润必然受到压缩,这等于把下游的利润转移到热电去。”史正富认为,正是自己过于信任周福禄才铸成今天的错误——当初将热电厂卖给周福禄。

如果说淄博中轩是史正富遭遇的滑铁卢的话,热电厂似乎就是战役中给拿破仑致命一击的普鲁士军队,将史正富打入亏损境地。

但史正富为何同意将热电厂卖给周福禄?中轩生化与热电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2.留美博士与本土企业家

2002 年热电厂投产后形成东、西厂格局,新上黄原胶生产线亦布局在东厂电厂内,而此时中轩已拥有生化厂、酒厂、包装厂及热电厂等数十家工厂,对外号称山东中轩集 团。2006年史正富和美国华平资本以1.81亿美元杠杆收购中轩所有企业58%股权,此前2000年史正富等人已拥有中轩40%股份。而在收购前,中轩 管理层于2005年12月成立青岛中本投资有限公司,收购完成后即以3.2亿元价格将中轩公司除生化以外包括热电厂等资产买下。由此形成一个厂区内生化公 司和热电厂公司分别为两个股东控制的格局,也为此后的争执留下了伏笔。

按史正富的说法,当时其它股东坚决不同意把热电厂卖给周福禄,就害怕被“卡脖子”,史说当时还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说周福禄不是那样的人。

对于史正富的说法,周福禄反驳说,当时纯粹是为了配合黄原胶业务上市,将非主业剥离才接手的热电厂,所谓故意“挖坑”陷害生化公司,完全是史正富不负责任的说法。周说:“我可以给你这样说,这个人(史正富)说的99.98%都是瞎话!”

史 正富,外界有“富豪教授”之称。说起话来,侃侃而谈,一付学者风范。名片上的职务是上海股权投资协会理事长、上海同华投资集团董事长。史的经历颇为丰富, 恢复高考后首届复旦数学系高材生,后赴美国留学,转修政治经济学。回国做学问的同时从事企业咨询等业务,曾在江苏一家水泥厂做了5年厂长。被称作教授的渊 源是2001年史在复旦经济学院创立新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并出任主任。

“我投了十几家公司,先后有奇瑞汽车、华菱汽车、南大光电等。也不 是轻易上当的。但中轩生化让我淹得半死。”史正富介绍,最早是他们三个博士投资5700万元,2004年翟立投入1亿元,2006年杠杆收购投入约合人民 币13.8亿元,如果加上今年1月4个亿的融资,目前风投在中轩生化的投资已达19亿元人民币。

当然每年都有分红,史正富说截至目前分红共8亿元。但周福禄透露,2006年收购后当年即分红7亿元。史正富也告诉记者,从2000年就有分红,最高时达40%。

周 福禄,外界则知之甚少,本人亦刻意回避媒体的追逐。采访中记者得知其早年为农民,有过当兵经历,复员后进入当时的临淄酒厂,后来出任酒厂厂长、中轩公司董 事长,迄今已连续两届为山东省人大代表。令周福禄自豪的一件往事是,上世纪90年代临淄酒厂三蕉叶等酒销售区域虽只覆盖山东部分地区,但某年创造的利润却 高于当年的五粮液。周福禄说:“我们这些人学历不高,但我们做企业扎扎实实,可以说,无论做什么都赚钱!”

9月中旬,记者第一次见到周福禄,是在其青岛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周福禄端坐写字台前显得颇为寂寥。此时的周福禄已与淄博中轩生化没有了任何关系,而远在数百里之外史正富正在苦苦寻求突围之举。一拍两散的结果是没有一个赢家。

十 年恩怨,外人一时难窥曲直。采访中,史正富对周福禄尤其是2006年之前这位合作者评价甚高,认为此人大公无私,工作扎实,顾全大局,不谋私利。但 2008年夏天以后,周福禄给史正富的印象是“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可理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而周福禄则告诉记者,上市失利后的史 正富变得“疯狂”。

3.暗战:搞生产还是搞资本

史正富回忆说,1999年,在北京四通段永基的办公室,他和另外两个留美博士第一次听到中科院教授推荐黄原胶项目,认定这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产品。第二年,三人便以自有资金5700万元入股淄博中轩,占股40%。

那时,黄原胶项目已过盈亏平衡点,进入快速扩产期。对周福禄来说,他们正需要引进资金扩大生产。从2001年到2004年每年都在扩产,三年下来产能从3000吨扩大到3.9万吨,位居世界第一,年利润接近4亿元。

投资中轩,史正富等人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推动企业上市,通过股市放大作用,套现盈利。

但 当时的管理层对上市尚抱有抵触心理。周福禄说:“我们当时对外来的投资者心里很警惕,我们认为外面来的人要么是空手套白狼要么是圈钱上市。我们斩钉截铁的 告诉他们,我们搞生产经营不搞资本运营。所以一开始老史来是做出承诺的:来投资搞生产不搞资本运营。带着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管理和先进信息。”

在周福禄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史正富运作上市的心态暴露无遗。

周性格上属于比较严谨的那种人,在一些细节上,对史正富也颇有成见。周举例说,比如从企业借钱,史就没有一次能准时归还过。

史正富曾感叹:“我始终搞不明白,老周对上市为什么那么反感。”

对史正富,周福禄则从一开始就感到别扭。他说:“你就是搞资本运营,一开始为什么不敢明说呢!所以他想上,我们就不上!”

应该说,一接触双方目标就不一样,而在后来的合作中又未能充分交流、彼此理解相互包容,为后来的失败留下了最初的裂痕。

史 正富介绍,2003年、2005年曾两次推动企业上市,但都被周福禄“搅黄”了。翟立举过一个例子。说当年将券商请到公司,周福禄避而不见,券商在会议室 等了两个小时后,听见周福禄在走廊高喊:“这个企业只有一个人说了算,我就是这个企业的本·拉登!”当时券商中包括里昂证券等外国投行,听见周福禄自称 本·拉登顿时“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周福禄承认自己在2006年之前是不同意上市,但对翟立描述的细节嗤之以鼻,摆着手:“我不是说嘛,这个人没有一句实话!”

双 方的这种心态,不禁让人想起《基业长青》中总结的合作原则,“找对人、上对车、干对事。”表面看似乎一开始就没找对人,但深层却是两人身份不同,对话并不 在一个平台。像史正富作为投资者身份很明确,中轩则复杂的多,比如,中轩当初作为一个区属企业,1992年进行股份化改造,有901个股东,个人股中周福 禄最大,但也只占2.89%。

这种平静之下的对峙一直持续到2005年。

4.止步金融风暴

2006年9月,随着当时轰动一时的收购案浮出水面,中轩生化开启香港上市的第一步。史正富告诉记者,杠杆收购,“就是自己出一二千万投入‘打个底’,其余银行贷款。”

按 照当时的设计方案,中轩公司作价24亿元,史正富以12倍市盈率、相当于每股价格17.2元收购其余58%股权。史正富由此持有中轩98%的股份,史正富 在当年7月接替周福禄出任公司董事长。中轩易名中国胶体。上市主体只限于生产黄原胶的核心资产,其余资产则由青岛中本接收。

协议规定,原管理层全部保留,依然负责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同时,上市后自动获得总共23.8%的期权股权。

此次收购后,除临淄区国有资产运营部门尚持有热电厂20%股权外,中轩其余企业中国有股全部退出。青岛中本最初由原管理层6人持股,后扩大到二十余人,周福禄持股比例23%。

但 此次上市依然困难重重。用史正富的话说,上市之路“走得很艰难”主要原因便是周福禄处处设置陷阱。他举例说,热电厂属关联企业,联交所要求披露报表,但周 福禄始终不肯提供;审计时发现,生化车间的厂房所占土地原来竟是热电厂所有,史要求将土地转让给生化,但周坚决不肯,反而要求生化将厂房卖给热电厂,同时 以承租的方式租下厂房,结果一算账,租金高得吓人,三年的租金已足够买厂房。

面对史正富的指责,周福禄说:“他任何一句话都不负责任。”

他 解释说:“2004年以后,史正富露出上市的意思,虽然不同意,但理解他。后来我们也提出我们的想法,双方就开始谈,06年确定上市时史正富承诺给我们 23.8%的股份,这是很大的一部份,而且上市后史正富他们减持,管理团队有可能是大股东。因此,我们此时已是全力支持上市。”

至于热电厂 土地上的厂房,当年中轩热电公司董事长、现青岛中本总裁耿佃祯解释说,热电厂实际是临淄区的公益电厂,并非中轩自备电厂。1999年临淄区重点工业办公室 跑了8年终于获批文,称齐城热电厂,为周边供热。具体建时,政府责成中轩承建,区政府占20%股份,土地为划拨性质,无法变更。在这一背景下,生化厂房只 能租赁给史正富。

史正富告诉记者,等到所有手续全部办妥,港交所说“你们可以路演了”时,已是2008年5月19日,金融危机已经越过太平洋从美国席卷而来。此时,原定的主承销商德意志银行在香港的公司已经关张,人员也已作鸟兽散。

上 市搁浅。史正富说,没关系呵,经济有起伏,股市有涨落,现在上不了,两三年之后再上嘛。我们回来抓生产经营就是了。但回来一看,全变了。老周翻脸了,人也 不见,电话也不接。这时才发现,老周已在生化周围新开了七八家工厂,把生化的干部调出去20多名,工资却依然在生化发。

5.中轩生化面临关闭?

中轩上市失利,两人势同水火,在史正富看来离上演全武行只有一步之遥。

2008年8月,史正富强行接管中轩生化,废黜原管理层留任的协议,同时原管理层持股23.8%的方案也形同废纸。

与 史正富说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福禄说上市失败后的史可用“疯狂”二字来形容——找审计公司审计公司账簿、到处设意见箱,生化公司搞的翻天覆地。大有致原 管理层于死地而罢休的劲头。周福禄说,史正富他们管理企业一团糟。他举例,史接管企业不久就曾发生过3吨黄原胶丢失事件,而史竟扬言是周福禄指使人偷的。

在 周福禄看来,史正富将矛头指向热电厂纯属无中生有。对于热电厂提价,耿佃祯解释说,实际上从2007年下半年煤炭等原料价格已大幅涨价,为配合生化公司上 市,直到2008年5月一直执行原价格,热电厂为此损失4000多万元,上市不成,也就没有必要再执行低价协议。据他提供的热电公司今年9月的一份《有关 蒸汽价格等事项的情况说明》介绍,其蒸汽价格执行的是区政府的最高限价每吨180元,压缩空气则每万立方米为360元。耿佃祯介绍,此前双方签订协议时关 于价格执行两条原则,一是煤炭价格上涨10%时,供气价格同比增长;二是“参照市场,适当优惠”。他说:“我们参照周围十几家电厂,执行每吨180元价格 的就一家,其余的都比我们高,多的到260元一吨。”

他认为热电厂之所以盈利有四大原因,人少、管理到位、兼有压缩空气利润及夏天储煤,几项叠加自然比其它热电厂多盈利6000多万,因此不管热电厂2008年9000万还是2009年1个亿的利润绝不是靠提价攫取生化的盈利。

在史正富坚持下,2009年7月中轩生化购买热电厂40%股权。史正富说,当初2000多万卖给周福禄,我1.8亿买回来他都不肯。“周福禄搞了个技巧,他让6个董事一一签名,政府做他工作让他卖的时候,他说‘董事会不同意呵’。结果我们只买了40%。”

对他的说法,周福禄直摇头:“他整天闹,我们本不想卖给他,但闹得我们没办法,卖就卖吧。但职工不同意了,找政府,政府怕出事不让卖的。”

耿佃祯说,生化公司生产成本增加,供气气压不稳定根本原因则是翟立等人无故克扣工人工资引发抵触情绪造成,他举例说,今年上半年黄原胶利润有9000多万元,工人工资按过去考核月收入能超过3000元,但实际只有1600元。“肯定有情绪嘛。”耿佃祯说。

周福禄认为,史正富拿热电厂“说事”,一是转移职工不满情绪,二是拖延时间。其目的就是待时机成熟将中轩生化产能转移出去,最后将一堆烂摊子留在临淄。

周福禄说,黄原胶市场就这么大,史正富在内蒙古上1.2万吨的产能,同时在安徽上了6000吨的产能,“事情不是明摆着嘛。”他说。

今 年1月,中轩生化再获4亿元战略投资。史正富介绍,引进战略投资者的时间应是2009年5月,由黑豹集团、上海金桥发展等6家国内投资者通过增资扩股进入 中轩。目前中轩的股权结构为同华投资透过中轩生化股份持有50%、透过境外开曼群岛China Bio Solutions Group Limited持有25%,黑豹集团等6家持有20%,相关核心人员持有5%。其中史正富75%的股权中包含一家国外公司持有4.1%。

进来的资金投到内蒙古将建设一个新的黄原胶生产线。史正富介绍说,在内蒙古1吨煤只要一百多元,而在山东一吨煤是六百多元,“我们的成本是1.9万元,阜丰是1.3万元。我们卖2.4万,他卖1.9万,阜丰就想趁这个机会打垮我们。”

但史正富认为转机很快就会来。他说,内蒙古厂一年后建起来“那将是世界上最有竞争力的工厂”,史正富说:“我们现在虽然是最困难的时候,但一年后我们又是最有竞争力的了。”

对 转移产能,史正富认为一是成本压力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无法和阜丰竞争;另一方面现有厂区面临节能减排压力,而且临淄区已经做过规划,这一片将来要建高档社 区,工厂要统一搬到工业园去,但肯定会保留一部分产能,而且公司总部也会留在这里,研发中心也建在这里。工人们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说,5月份还给老周写过一封信,希望能重新和好,共谋发展。但老周回复说,还是各干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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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淄博市政協副主席王修德涉嚴重違紀被查

據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消息:山東省淄博市政協黨組成員、副主席王修德涉嫌嚴重違紀,目前正接受組織調查。

王修德簡歷

王修德,男,1958年10月出生,漢族,山東淄博人,省業余大學學歷,1981年7月參加工作,1986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95年10月起,歷任淄博市財政局黨組成員、局長助理、副局長、調研員等職。2007年6月任淄博市財政局黨組書記、副局長、調研員,2007年7月任淄博市財政局黨組書記、局長,2012年2月任淄博市市政協副主席,市財政局黨組書記、局長,2012年3月任淄博市政協黨組成員、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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