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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談話:中國往何處去? 橡谷智庫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8e1afd0102dtrl.html

 存在草稿箱很長時間,今天無意當中看到了,但對於我當初說的話,現在的我卻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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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朋友說:有這些愚蠢的p民不是壞事,在中國賺錢很容易。

    這是我的頭腦在說話,而我的心靈不是。

    從北到南,有我的親人住在這塊土地上,我擔心她的未來正如我責任我的親人。

    和一個混跡江湖的老人家閑扯,他在蒼山下很久,用老的詞語稱呼大理那些自由知識分子:反革命分子。老人家用現實的語言勸導他們:你們第一沒膽,第二沒實力,還是好好過日子吧。你也有本事,去拿槍帶棒,我看你們也沒這膽量。

    其中一個知名人士拋家棄子,把老婆仍在國內逃亡出去,更讓他不恥。

    國安的一個朋友勸我不要和那些所謂文人混在一塊,他認為這些人缺少常識,大多腦殘。當然他誤會了我,我雖然寫了不少書,卻和左右兩派的糞青糞中毫無來往,我只是一個生意人。

    何解?

    暴力已不符合時代,數千年的歷史證明,這是無法帶領中國人進入良性循環的道路。普羅大眾,以及那些深入到人世骨髓里的行走者,比如這個混跡江湖的老人,我這個混跡生意和金融界的老混混,已經對真實的世界和本性認識太深。

    但是一個民族缺少了靈魂,只剩下金錢物質,它抵禦風險的能力就會下降。一旦經濟危機來臨,失業率上升,蠱惑者出世,那些沒有未來的年輕人,尤其是讀過高等教育卻仍舊腦殘的小孩子,就會熱血沸騰,而熱血加無腦,是毀滅世界的最大力量。

    樊綱昨日在路透的文章表示中國經濟已經進入軟著路,他認為中央政策不會改變。

    我認為他誤判了中國經濟。

    對於中國各行業的生存狀態,我可能是最了解的一個人。在以往的歲月里,我介入了批發業、制造業、服務業、大宗貿易和金融投機。我看到的景象,實際上除了依靠偷稅漏稅、偷工減料活下去;另一些大型企業靠巨大信貸的旁氏騙局活下去,並沒有人能夠健康的盈利。過往的暴利時代,是投機市場的泡沫利潤。絕大多數的財富來自房地產業,只要他們即時在去年離開,就能保住財富。

    而整個中國經濟的發展,在以往十年里,以人民幣換算成美元,再去掉美元的通脹因素,一根平直的曲線略微向下,表明沒有任何的增長。

    中國的經濟已經滯漲了十年。

    在以往的十年里,大宗商品的上升曲線和人民幣的上升曲線趨同,呈拋物線式上升。所以,當M2的增長下滑到每個月僅有15%,甚至上個月的12.9%,依靠人民幣泛濫支撐的經濟就急速下滑。這個時候,你要說服我說中國經濟已經軟著路,我是無法找到邏輯的。

    形勢比人強,我理解廟堂這個世紀里面臨的惡劣環境。

    世界經濟是有巨大問題的,從上世紀初到現在的一百多年歷史里,經濟學家和政治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歐美的憲政體系離開了民主的意義,陷入地方政治利益的囚徒困境。歐洲人陷入高福利和大政府的陷阱,美國陷入醫療體系和大政府陷阱。同樣的,你在阿根廷為代表的南美區域同樣看到了工會力量控制一切的糟糕局面。

    那麽這樣的體系是不能持續的,金融體系的創新,引導向未來借錢的龐氏騙局來解決歐美經濟體里深層的問題。但是終有一天會爆發,只是中國的崛起,拖延了這個爆發的時段和節奏。

    中國在改革的三十年里,以承包制的合約安排,最初解決了私有產權缺位造成的經濟效率低下問題。農民的土地承包和民營制造業保證了整個經濟體的活力和發展。但是合約安排無法替代私有產權的效率,這點上面,我無法同意張五常教授的觀點。

    在缺乏私權保護和私有產權無法落地的困境里,中國上層的執政者盡了最大的努力,我認為他們是有智慧的政治家。

    但是沒有這個基礎,他們所營造的美麗世界缺少持續性。整個官僚體系的運轉中,做事的成就感和謀財的私利心理同時存在,扭曲了整個體系的效率。國營體系的卷土重來,國進民退的現實,並不在於說國營體系有效率。誠如國營體系是利益方的錢袋子,同時也是官僚體系能夠寄予希望大幅度提高政績的領域。

    事實上,民營體系在達到一定規模,向體制內滲透,會讓許多官員丟官罷職。官場上的傾軋,導致對手會從民營體系的交往中,尋求切入點,最終失去權位。所以,從私利的角度和明哲保身的角度,整個官僚體系青睞於國營體系,而銀行官員也青睞於國營體系就成為唯一的選擇。

    但是國營體系是無效的,民營體系是解決勞動就業的主要通道,這是廟堂洞若觀火的事實。所以,上層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境,他們強壓私企提高工資和保證就業。

     民營體系的企業家在發現沒有私權保護、國營體系占據所有資源、極左糞青在輿論的忽悠下仇視富人時,他們的心理防線崩潰了。所以,企業家群體不再有基業長青的想法,不再創新,不在擴張雇有工人,拿資本投機,然後逃亡國外。

     60年前的公私合營,許多人仍舊記得;而經濟在進入某個難以拯救的魔劫時,國營體系全面接手實業體系,以穩定經濟和就業市場,是一個幾乎可以看得到的宿命。在南美進入經濟危機時,我們已經看到了太多的事實;並造成了整個南美的數十年大動蕩。

     我們回過頭來,看整個世界的憲政體系和威權體系發生了什麽?

     歐美的憲政體系無法解決經濟深層的增長困境,他們能夠做的是向中國轉移成本矛盾,利用金融體系的優勢,在大宗商品和貨幣體系上掠奪中國人三十年的發展財富,以救助自己的經濟體。

     威權體系更加糟糕,去年到今年的大面積體系崩塌,證實希望以經濟發展換穩定的烏托邦思想破滅,最終導致的是經濟衰退,失業上升,國家破滅,統治者的屍體在冷凍室公然參觀。

     那麽,我們往何處去?

     上世紀,芝加哥學派來到智利,在一個全新的土地上實踐了自由經濟市場體系。智利盡管在皮亞切諾自動還政於民,左派掌權二十年,也沒有改變芝加哥學派留下的體系。左派政府意識到當年他們實行的前蘇聯式體系會讓智利重新進入經濟毀滅和社會動蕩,所以他們只是加強了工會的力量。即使如此,工會力量的上升還是讓智利在良好的發展里減緩了速度,國營體系的礦山效率低於必和必拓的礦山,只是銅礦的不時罷工給了些支撐。所以,智利在去年,右翼的企業家總統上臺。

      這是選舉的力量,我認為智利仍舊保有了民主憲政體系的本源,為所有人的利益牟利。智利的福利體系私有化,收益率在去除通脹率後年化達到10%以上。而教育劵的實行,解決了私立教育昂貴,公立教育尋租和無效的矛盾。智利的稅收在南美屬於最低,但在全球遠超過美國,不過比中國還是小巫見大巫的。這個稅收體系的好處在於保證了國家財政的支出,能夠保證國民需求,同時也不至於抑制工商業的發展。

     那些所謂的公共知識份子,要考慮的不是推翻,而是協助社會改良,向一個良好的憲政體系發展。那些主流的經濟學家,希望你們不要犬儒,跪著吃飯很容易,做一個有良心的經濟學家會讓你的學術充滿光輝。我相信執政黨上層有這樣的理想和決心,但是他們沒有找到好的理論支持。尋求回到儒家文明不是個辦法,回到文革也是毀滅之路,進入到權貴資本主義,那是一個充滿危險的動蕩囚籠。

     至於那些小孩子,我希望你們明白,(後註:這是2011和12年前後,我忘了具體時間)世界不是一個領袖、一個強權可以解決你們的命運的,所有的命運取決於自己,取決於你們父母所在的這個文明,能夠穩定的改變,能夠妥協、和解、協商、談判、非暴力的向一個偉大的時代進入,帶來個人和民族的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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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洱海迎史上最嚴治理,客棧或面臨關停危機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3755

大理到處可見保護洱海的標語。(南方周末記者 汪韜/圖)

陽春三月,櫻花盛開,柳枝吐綠。蒼山洱海邊擁有海景房的客棧老板們,正焦急等待四月的到來——他們等待的不是清明小長假的客流高峰,而是4月1日後能否繼續營業的正式通知。

“療傷勝地”大理正為自己刮骨療傷,迎來了史上最嚴的洱海治理。

2017年3月20日,光明網刊發報道《大理州犧牲粗放發展,救洱海實施最嚴禁令》,隨後被“大理日報”微信公眾號轉載。報道明確提出:從今年4月1日起,凡是在生態核心區的餐飲客棧,實施暫時性關停,待環湖截汙工程封閉後,經核定達到標準的再恢複營運。

洱海環湖截汙工程是為了解決洱海周邊配套收集管網不完善等問題,工程持續時間很長。一時間坊間消息四起,有傳言稱要停至2018年6月30日。

劃定生態核心區是洱海保護治理“七大行動”第一條的第一點。2017年3月15日,“七大行動”指揮部成立,大理州州委副書記、大理市委書記孔貴華任指揮長。

在“七大行動”的推進會上,大理州委書記陳堅指出,保持洱海水質穩定已到了最危急關頭,洱海保護治理工作已到了沒有退路的懸崖邊上,必須拼死一戰。

陳堅為水利科班出身,此前任雲南省水利廳廳長,2017年1月屢新大理,正是為洱海而來。

“七大行動”包括違章建築、餐飲客棧違規經營整治等七大方面,洱海界樁、環海路以及入洱海河道兩側的相應規定範圍內,都要劃入洱海流域水生態保護區核心區,執行最嚴格的整治。

生態核心區的劃定剛開始,2017年3月22日,沿著環洱海路,南方周末記者只發現了三處明確的標誌牌。

等待靴子落下的客棧

緊挨著洱海的客棧顯然屬於核心區內。除了光明網這篇報道外,客棧老板們並未見到正式的文件,但2017年春節以來,一輪輪的檢查、填表,過得提心吊膽。

“這水絕對沒問題,不信我喝給你們看。”2017年3月23日下午,在城管執法人員檢查時,袁野急了,猛地湊到地上,喝了兩口客棧里排出的水。

袁野3年前辭了一線城市的工作,在大理雙廊鎮開了一間緊挨洱海的客棧,高峰時房價過千。自2011年起,這樣的客棧在雙廊鎮已有四五百家,最高的房價逼近一萬元。

城管執法人員不為袁野的喝水舉動動容:“你這是嚴重汙染洱海。”

幾分鐘前,袁野在填寫了一張“排汙情況調查表”時,一位執法人員發現客棧沖洗小水池的水流向了洱海。

袁野堅稱這是井水,小水池里就幾團銅錢草,並沒有汙染。但他還是被帶走問話了。一個小時後回來了,還好,並沒有罰款。

“開客棧已經是高危職業。”袁野對其他的客棧老板們說,“我真的想把這個客棧關了。”

雙廊客棧協會介紹說,80%的客棧餐飲戶已按照政府要求,安裝了出水達到一級A的汙水處理設施——這是城鎮汙水處理廠的最高標準,是回用水的基本要求。剩下的客棧也正在安裝。

3月24日,在雙廊客棧協會就雙廊洱海保護大討論座談會上,客棧老板們主動表示願意將出水治理得更好,但鎮領導表示尚未接到是否關停的正式文件,不過鼓勵客棧提標。

一家公司在雙廊國家4A級景區南詔風情島安裝了聲稱能處理至飲用水標準的設備,會後,雙廊客棧老板們被帶去一家正在安裝此設備的客棧。公司老總在客棧老板面前接了滿滿一杯,當場喝下。

“我們當時就想,可以效仿啊,視頻直播我們客棧老板集體喝下處理過的汙水。”一位參會客棧老板說。

當日,協會得知雙廊鎮政府還約談了進入雙廊客棧餐飲的汙水設備公司,把環保法規念了一遍,強調如果設備出了問題,要同時追究經營戶和設備廠商的法律責任。

劃入核心區的農田

等待消息的不只是客棧老板,還有農民。

洱海上遊的上關鎮馬廠村,村民趙理正在地里收割獨蒜。這種剝開皮只有一個蒜瓣的大蒜是當地經濟價值最高的作物,一畝地刨去成本可以凈賺五千以上甚至數萬元。但代價就是施肥量大,肥料中的氮磷是造成洱海富營養化的元兇之一。

趙理家共有2.47畝田,在當地屬於田地多的人家了。但他家1.2畝田地被圍上了一道小彩旗,這是村子里剛拉了幾天的界限。趙理聽村幹部說,為了洱海治理,小彩旗界內的農田範圍要流轉給政府,補貼為一畝地每年2000元,以後不能種獨蒜,要種木瓜和櫻桃。

不過,趙理也沒有接到正式通知。收割完獨蒜就要種水稻了,還能不能種呢?村幹部也無法回答他。趙理對南方周末記者說,“這幾天到處聽人家說,還是很擔心。”

根據大理電視臺3月25日的新聞,海東鎮已經明確要求“對沿湖一側、東環海路路肩外延30米、玉龍河兩側各30米區域內所有農田、空閑地進行土地流轉。”

另一個當地媒體報道了,而趙理和其他村民還不知道的消息是,自 4月1日起,農資農家店要停止銷售高氮、高磷化肥和高毒、高殘留農藥。

關於客棧整治、農田補償、資金缺口等具體問題,南方周末記者致函大理州、市政府,截至發稿,尚未得到回複。

全民行動

“七大行動”的最後一條是全民保護洱海行動。

“我不上誰上,我不幹誰幹,我不護誰護”,無論在城區還是農村,各種保護洱海的標語到處可見,墻壁上、客棧門上、咖啡館的小黑板上,甚至電線桿上都有紅紙毛筆字寫的口號。連當地一些機關單位的三八節活動都是“開啟洱海保護治理搶救模式,巾幗在行動”的環境大清掃。

2017年3月19日,不少市民、客棧代表第一次參加了市民座談會,一位參會人士記得大理市市長高誌宏說政府現在是“5+2”“白+黑”“夜總會”——夜里總是開會。

大理市城區位於洱海下遊,這個雲南省內第二大高原淡水湖泊一度被稱為“城郊湖泊中較好保存的高原明珠。”

不過,在1990年代末開始,洱海便已面臨日漸嚴重的環境汙染,曾數次爆發藍藻。

當地亦一直著力在改善洱海水質。2015年1月20日,習近平在洱海邊和當地幹部合影後說:“立此存照,過幾年再來,希望水更幹凈清澈。”

“靠科技治水”“網格化管理”等洱海治理經驗還曾被不少媒體報道過。“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洱海”、“洱海清,大理興”的老標語現在仍清晰可見。

2016年,洱海水質全面穩定保持Ⅲ類水質,其中5個月為Ⅱ類。Ⅲ類水適用於集中式生活飲用水地表水源地二級保護區,但洱海已經處於富營養化初期,2017年初,洱海連片集中爆發了藍藻。

2017年3月22日,沿著洱海西邊行走,南方周末記者發現匯入洱海的蒼山十八溪溪水能見度低,流動性差,葶溟溪甚至幾近幹涸。在洱海上遊的羅時江入湖口,大量水葫蘆淤積。

在最近的一次環保部新聞發布會上,環保部水環境管理司司長張波提醒道:“(洱海)外來人口多,外來人口要吃住、消耗,相應就帶來很多其他行業如養殖、種植等規模的增加。這些行業既要消耗,也要排放,各地都要牢固樹立一個環境承載力的概念。”

這幾個月來,袁野感到客棧的生意已經不如以前,但更大的壓力還是來自治汙。2016年,洱海保護治理網格化管理責任制落實不斷強化,已經問責73名幹部。

遊客也感受到了嚴峻的形勢。在洱海的東邊,號稱中國最美環湖公路之一的環洱海公路的一側被挖開,一米粗的黑色管道正被埋入。碩大的截汙池正沿著洱海沿線一個個開挖,一間客棧的門前,從天未亮的四點半開始,工人們一直轟隆隆工作到淩晨三點半。

(文中袁野、趙理為化名)

大理雙廊鎮正在鋪設截汙管道。(南方周末記者 汪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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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洱海“拼死一戰” 大理向客棧“開刀”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3803

大理洱海邊的客棧面臨關停潮。(南方周末記者 汪韜/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3月30日《南方周末》)

2016年11月底,雲南省委書記陳豪批示,要“采取斷然措施、開啟搶救模式,保護治理好洱海”。

大理迎來史上最嚴的整治風暴,在雙廊鎮,近百家客棧餐館被關停,甚至連大理古城里的麥當勞餐廳都在近期被查封。證件不齊是查處的重要因素。客棧抱怨整改不知期限,想辦證辦不了。實際上,環洱海建設早有法律禁區。

“聽說大理的業主被驅趕了,各地都拋出了橄欖枝。我們正在被吸引到其他省市去。”

伸個懶腰在252平方千米的洱海邊伴著日出醒來,品一壺茶在蒼山海拔2200米的山腰里讀書發呆,啃著麥辣雞腿堡穿越635年的古城去趕一次集……

然而,2017年的陽春三月,大理的詩意棲居在一紙封條下驟然暫停。

隨處可見保護洱海的標語:“我不上誰上,我不幹誰幹,我不護誰護。”大理迎來史上最嚴的整治風暴,不僅針對環保,而且是整個旅遊業綜合整治。在大理的旅遊新秀雙廊鎮,近百家客棧餐館被關停,甚至連大理古城里的麥當勞餐廳都在近期被查封。

另外的重要背景是,3月27日,雲南出臺史上最嚴厲的旅遊業整治措施,雲南省第一環境保護督查組進駐大理,督查時間從3月26日到4月9日。

追求詩與遠方的客棧老板,一些是從一線城市逃離來的“環境難民”,這些新大理人卻可能要因洱海的環境治理而再次遷移。

“你家證件齊全嗎?”

三個半月了,夏方都不敢去碰房間里的那些白色封條。有個房間的玻璃碎了,也只能從樓上爬過去修理。

2016年11月底,雲南省委書記陳豪批示,要“采取斷然措施、開啟搶救模式,保護治理好洱海”。

這場治理風暴在2016年底就已開始。2016年12月14日,工商、稅務、環保、公安、電力等單位一行十多人突襲執法,夏方的客棧沒有營業執照,大門和房間立馬被上了封條,水電也立刻停了。

與夏方在同一個村,“無照經營”被關閉的還有蔣雯。蔣雯沒有營業執照的原因是沒辦下來土地規劃證,繼而沒有辦下營業執照。大理本地人宋蕊有營業執照,但因為不知道政府部門合並而要重新辦理食品經營許可證被關停。“我們要給客人吃早餐,所以要辦理這個證。2016年12月20日發下來的證件登記表,我們才知道有這個證。”

在這一輪治理行動中,證件不齊是查處部分客棧的主要理由。“你家證件齊全嗎?”成為老板們之間最關心卻又忌諱的話題。南方周末記者多方采訪發現,證件齊全的客棧數量說法不一,十分之一、三分之一……不同的人給出了不同的數字。

不過,被關停的客棧也面臨著同樣的苦惱:想辦證辦不了。2015年底,夏方就申請辦理營業執照,但一直被拖著。2016年1月簽訂租房合同開始裝修後,蔣雯說自己跑了不下50趟政府相關部門,也一直無下文。“我原來就在國家職能部門上班,我幹嗎做‘黑店’老板呢?”已經回老家的蔣雯在電話里情緒激動。

關於客棧治汙、環洱海開發的整體規劃等問題,南方周末記者致函大理州、大理市委宣傳部門,截至發稿尚未得到回複。

和2017年3月28日因汙水直排被網友舉報而關停的大理古城麥當勞餐廳不同,夏方、蔣雯和宋蕊的關停理由都不是排汙。他們都有排汙許可證。宋蕊還安裝了出水達到一級A的汙水處理設施,雖然她所在的鎮還沒有明確要求。

大理州各個地方對於排汙的要求不一樣。有的下發了紙質版通知,比如雙廊鎮要求2017年3月31日前安裝出水達到一級A的處理設施、安裝流量計並提供水質達標監測報告。銀橋鎮則是群發短信,不過安裝完畢的時間是2月28日,報告時間是3月10日。

近幾個月來,環保公司蜂擁而至,每一家客棧都火速投入四五萬元安裝。

不過,證件齊全的一樣擔心。2017年3月20日,光明網刊發報道《大理州犧牲粗放發展,救洱海實施最嚴禁令》,隨後被“大理日報”微信公眾號轉載。報道明確提出:從今年4月1日起,凡是在生態核心區的餐飲客棧,實施暫時性關停,待環湖截汙工程封閉後,經核定達到標準的再恢複營運。

3月28日,大理州外宣辦相關負責人向澎湃新聞否認稱,大理州政府層面並無此方面的確切消息。

讓夏方和蔣雯更著急的是,手上這份“大理市市場監督管理局責令改正通知書”中,何時前整改完畢,也沒有填寫。

目前,客棧老板們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去溝通,唯有遙遙無期的等待。“我們在麗江開過好幾年,其中準營證也是停辦了,但最終還是讓大家辦證了,也沒有被停業過。”挖色鎮一位被關停的客棧老板說。

大理雙廊鎮正在鋪設排汙管道。(南方周末記者 汪韜/圖)

洱海汙染來自哪

一個客棧老板們掛在嘴邊的數據是:“客棧對洱海的汙染貢獻不超過5%。”這是2015年《新聞聯播》播出的比例:40%來自禽畜糞便,35%來自生活垃圾,20%來自農業,5%是其他汙染。

上海交通大學雲南(大理)研究院副院長王欣澤提醒南方周末記者去規劃中找找數據。《洱海流域水環境保護治理“十三五”規劃》(以下簡稱《規劃》)提到,洱海流域汙染主要來源於工業、城鎮生活、農村生活、養殖業、農業面源、服務業、水土流失、幹濕沈降等。在2014年,畜禽養殖、農村生活和農田面源為主要的汙染來源,三者排放的汙染負荷量占總負荷量的70%左右。

但大理遊客井噴同樣是在2014年。慢生活的追求、電影《心花路放》的播放,令大理旅遊業迎來了二次興起,一個客棧帶動了6個地方就業機會,剛畢業的外地大學生紛紛跑來客棧當管家。

客棧讓遊客停駐大理。僅有三塔寺一個5A級景區的大理,早些年的遊客大多數不過夜,平均停留時間只有0.8天,而今卻是4天。

2016年,大理的旅遊人數逼近4000萬,是十年前的4倍。在最近的一次環保部新聞發布會上,環保部水環境管理司司長張波提醒道:“(洱海)外來人口多,外來人口要吃住、消耗,相應就帶來很多其他行業如養殖、種植等規模的增加。這些行業既要消耗,也要排放,各地都要牢固樹立一個環境承載力的概念。”

“客棧的規模越來越大,占多少比例汙染貢獻,我們沒有測算過。”王欣澤說,“客棧的入住率、處理設施運轉情況,都需要細致地調查。這是很辛苦的工作。”

當地媒體曾經報道,洱海小普陀島上遍布燒烤攤,一些商戶把洗食材的汙水,直接倒進洱海里。遊客吃完的竹簽、一次性飯盒,堆放在洱海岸邊。當地人也見到客棧的建築垃圾甚至乳膠漆被倒入了洱海。

不過,客棧老板們堅稱自己一直按照政府的要求來做:從三級化糞池到七級化糞池,乃至現在的一級A排放處理設施。

一級A是城鎮汙水處理廠的最高標準,是回用水的基本要求,但這依然是劣Ⅴ類水質,總氮含量是Ⅲ類水的洱海的15倍。總氮是造成洱海富營養化的主要汙染物。

如同體檢找準病竈,大理正在加強洱海監測網絡的建設。在政府采購網上,洱海流域保護局正在招標“洱海監控預警建設項目”,包括河道斷面、湖體水質監測系統、流域重點汙染源分析、藍藻水華時空格局及生消機制調查分析等。

目前,保護洱海的舉措被官方定義為“七大行動”,其中,劃定生態核心區是“七大行動”第一條第一點。實際上,環洱海的建設早有禁區。

《洱海保護管理條例》頒發於1988年,2014年的最新版本規定:洱海環湖公路臨湖一側內,主要入湖河流兩側30米和其他湖泊周圍50米內,禁止新建公共基礎設施以外的建築物、構築物。《洱海海西保護條例》進一步規定為洱海西岸界樁外100米內禁止新建。

客棧老板何貝是學習法律出身,來投資之前就研讀了這些規定,他的客棧建在100米之外,但他家與洱海之間建了大量客棧和居民房屋。民間的一種猜測是,一些新客棧遲遲不能辦證,或許正是出於上述條例的考慮。

大理到處可見各類保護洱海的標語。(南方周末記者 汪韜/圖)

不僅客棧

在這一輪疾風驟雨般的整治行動中,客棧首當其沖。而其他的汙染源也迎來了強勢整治。

在洱海保護的推進會上,大理州委書記陳堅指出,保持洱海水質穩定已到了最危急關頭,洱海保護治理工作已到了沒有退路的懸崖邊上,必須拼死一戰。陳堅為水利科班出身,此前任雲南省水利廳廳長,2017年1月履新大理,正是為洱海而來。

洱海這個瘦長的湖泊也像是短胖的河,水源主要來自北面的羅時江等三江和東面的蒼山十八溪,湖水最終從洱海南邊緊挨大理城區的西洱河排出。深達十米的洱海有28億立方米水,更新一次水需要約五年。

《規劃》提到,蒼山十八溪180多個隨意而無序的取水點幾乎用掉90%左右的清水,導致一半以上溪流常年處在斷流狀態。戶外運動愛好者記得以前十八溪遠遠就能看到瀑布,現在登蒼山要帶足飲用水。

“七大行動”中,蒼山取水的排查、井水的取締也是重要內容。

農業汙染也正被大力整治,2萬個化糞池將被新建。在挖色鎮,11個政府工作人員在15天內,走訪了兩百多家農戶,丈量了四百多畝土地用於土地流轉。

“作為一個研究人員,觀察洱海的變遷很有趣,洱海走了和其他流域發展不同的道路,不算是先汙染後治理。洱海到現在,還一直壓著經濟發展的線。”王欣澤說。他還聽說,1990年代,當時洱海環保部門就成功勸停了在洱海邊擴建化肥廠的決定。直到現在,環洱海邊也幾乎沒有工業。

“靠科技治水”“網格化管理”等洱海治理經驗還曾被不少媒體報道過。“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洱海”“洱海清,大理興”的老標語現在仍清晰可見。

上海交大曾在喜洲鎮安裝了大理州最早的農村汙水處理設施,其後政府還在其他村子安裝了膜生物反應器,將汙水處理廠的工藝濃縮在一個小型罐也可將汙水處理到一級A,環洱海邊偶爾可見。

大理是雲南第一大奶牛基地。雲南順豐洱海環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鐘順和介紹,洱海流域每年產生250萬噸的禽畜糞便,其中百姓還田40%,自行售賣或無法收集的占5%,公司的有機肥回收加工可以收集近160萬噸。

然而,根據《規劃》,洱海流域中心城區汙水處理率不足60%,中心集鎮的不足40%,農村則低於30%。雖然“十二五”期間加大了治理力度,但汙染治理仍未跟上汙染速度,致使汙染物入湖負荷未能有效控制。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根據《規劃》中的數據,近50年的汙染沈積導致洱海全湖汙染層累計為27厘米左右,總磷含量均值甚至高於太湖、巢湖等富營養化湖泊。2017年,洱海暴發了藍藻。

在洱海保護中,也會走彎路甚至失責。在雙廊鎮,2014年3月動工的不到兩公里汙水收集管道,耗資430萬元,僅一年多就出現質量問題,導致客棧的汙水直接進入洱海。當地政府對主管官員“不認真履行監管職責,致使建設的工程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質量問題,給國家造成直接經濟損失四百余萬元”進行了通報,相關官員最終被判刑。

和關停工廠、限行汽車就可帶來藍天不同,湖泊治理的成果具有滯後性。

“洱海保護不是幾個月、一年兩年說清楚的事情。”王欣澤說,“現在的工作非常有必要,但不會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即使把洱海周邊的汙水全部換成自來水灌進去,自然系統的恢複還是有一定的時間。”

對於洱海發生的藍藻現象,王欣澤認為在氣溫增高,風力、水力等條件適宜的情況下,在人口密集的局部湖灣發生藍藻生長、聚集是屬於偶發的正常現象。但不能僅僅以某一個時間、某一個地點的情況判定洱海整體水質的優劣。

王欣澤還以日本的霞浦湖做了對比。王欣澤對日本霞浦湖的治理非常感興趣,位於東京東北部60公里的霞浦湖,面積、流域人口都與洱海類似。投入了更大的資金、水體更新時間更快的霞浦湖在歷經40年的治理後,氮磷的濃度變化波動性下降,也依然會發生藍藻,只是頻率、密度降低了。

不要成為下一個大理

剛剛從雲南騰沖回來的何貝又去了陜西的韓城。

“聽說大理的業主被驅趕了,各地都拋出了橄欖枝。我們正在被吸引到其他省市去。”何貝說,“我們已經愛上客棧這個行業了,就像剃頭的、修鞋的一樣,不在這里做,就去其他地方幹。”

環洱海客棧的投資從幾十萬到上千萬不等,數億元的資金也在尋找出路。何貝們擔憂的是,如何不讓騰沖等地成為下一個大理?

雲南尚未有關於民宿的管理制度。一位來自浙江的客棧老板想起來去莫幹山考察時,德清縣政府給了他的一本八十多頁的《民宿創辦手冊》。建築面積、耐火等級等各種規定非常細致,辦理證件的先後順序,每個部門的任務甚至負責人和手機號碼都一應俱全。

“我們不怕不細致,而是怕不明晰,沒有統一標準。這份文件表現出浙江政府的服務。”上述浙江老板說。

在這一輪的洱海治理中,野生動物攝影師奚誌農發現蒼山十八溪之一的雙鴛溪里,挖掘機正以整治泥石流的名義打碎溪水里的天然礫石,準備造壩建堤。3月15日,奚誌農阻止了挖掘機在雙鴛溪的作業,但他擔心若如工程概況牌所言,其他溪流也有可能遭受類似的損害。“這和洱海治理是相悖的,我希望這些工程能夠停止。”

賣掉一線城市的房子舉家來到大理,這輪整治讓客棧老板們再度陷入離鄉的惆悵。在客棧代表們開會的時候,何貝一口氣說了段感想:

“大理不是各方面都優秀的孩子。單項都是中規中矩,蒼山沒有玉龍雪山挺拔,洱海沒有洞庭湖浩瀚、撫仙湖幹凈,白族不如傣族婀娜,南詔和大理國的歷史不如大唐大宋繁榮。但它們結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大理的城市足夠現代,移動支付和打車軟件應用極廣,鄉村又足夠原生態,“我們的家鄉已經被汙染了,空殼了。但在大理,依然能夠記憶所有鄉愁的味道。”

“我希望這個癥結得到解決,而不是死結。”回到老家的蔣雯迫切希望趕緊回來。

(文中夏方、蔣雯、宋蕊、何貝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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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治理,一場各方並肩的馬拉松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4210

洱海邊挖色鎮一家客棧大門緊鎖,窗戶上貼著:保護洱海自行停業。這家客棧投資一千多萬,開業一年左右的時間就遭遇最嚴厲的治汙行動,和洱海邊幾千家客棧餐廳一樣自行停業。(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4月20日《南方周末》)

玻璃窗上“2017 Happy New Year”的貼紙顏色還未褪去,就被“保護洱海,自行停業”的封條搶走眼球。對於大理洱海邊近兩千家客棧來說,2017年並不快樂。

36歲的女店主枯坐在雕著花邊的浴缸上,呆望著窗外的洱海。4月的大理像冬天一樣陰冷,在海景房里泡浴缸發呆曾是極致享受,而此刻她看到的是發黃的洱海,正如自己不知如何還債的愁緒。

6000萬年前隆起的蒼山,350萬年前陷下的洱海,和唐宋同期的大理、南詔古國,相較於這漫長的地質和歷史更叠,當下大理發展與保護的沖突故事短暫卻激烈。

畜禽養殖、農田面源、居民生活、服務業等汙染源匯集,截汙設施不足,管網覆蓋率低,在Ⅱ類和Ⅲ類水之間徘徊的洱海已經處於從中營養向富營養化轉變的階段。2017年1月,洱海暴發了藍藻。

十年間,大理旅遊人數翻了四倍,無論貢獻率多少,客棧服務業均被視為增長最快的汙染源。包含在保護洱海的“七大行動”內,2017年4月1日起,洱海流域水生態保護區核心區內所有餐飲、客棧經營戶自行暫停營業,接受核查。此後,證件齊全的在汙水拉走的情況下可繼續營業,不全者只能等待環湖截汙工程投入使用後再去辦證。

保護洱海的標語隨處可見。(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龍龕村是洱海邊有名的優質客棧聚集地,村頭豎立著形形色色客棧的招牌。(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挖色鎮的洱海邊上,攝影工作室的工作人員在為客戶拍婚紗照。(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備受關註的千里走單騎·楊麗萍藝術酒店(又名“太陽宮”)也自行暫停營業。2017年4月16日,舞蹈家楊麗萍召開發布會,表示酒店證照齊全,暫停營業是為了配合檢查。

“我不會破壞生我養我的洱海。”楊麗萍說。關於排汙,“太陽宮”最開始的做法是用隔絕的水泥池集中處理,後來是小型專用設備處理。政府統一安裝了排汙管網,又植入到了主管網。

暫停鍵按下後的夜晚,昔日喧鬧的旅遊小鎮重歸小漁村的昏暗和寧靜。

“只能這樣啦。”雲山美地客棧的老板石頭哥正把洱海客棧的家私運去瀘沽湖的新店。

大理是張網,自投羅網的外地人又如蜘蛛網一樣締結著外面的世界。創作、修身、經商、吃睡。他們說大理是生活和生意的結合,城市足夠現代,農村足夠原始。但在現代化的影響下,大理也回不去白螺螄土墻的那個時代了。

就在自行暫停營業後不久,看了中央環保督察組的通報,在客棧里吃著泡面的客棧老板們忽然意識到“長痛不如短痛”。北上廣深等大城市也面臨汙水直排的問題,客棧暫停營業是為了等待環湖截汙工程的完成,而這個耗時耗力的工程其實在全國各地都急需上馬。

雲山美地客棧的老板石頭哥說,這次兩個客棧都被關停,他只能把洱海客棧的家私運去他瀘沽湖新開的店里,他打算先把新店好好經營起來。(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洱海岸邊,由於湖水富營養化,長滿了黃綠色的水草,顯示洱海治理刻不容緩。(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在洱源縣茈碧湖里,引水進洱海的管道已經開始鋪設。(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環境管理中常有兩種視角:自上而下的政府主導和自下而上的公民行動。地方政府、客棧餐飲業和農民皆深知,洱海為立身之本。

地方政府表示將通過合作社、生態農業提高農產品價格,保障農民收益,也正在制定客棧管理辦法以規範管理。雙廊鎮還新成立了客棧餐飲矛盾糾紛調處中心,以解決暫停營業期間房東和租客的租金糾紛等問題。農民開始安裝化糞池,當地企業也一直積極收集牲畜糞便制作有機肥。在停業後,雙廊客棧協會理事會決定自籌環保基金,用於遊客環境教育、灘地清潔,聘請專家指導恢複經營後的汙水和垃圾減量。

十米深的湖水締造了洱海幽藍的本色,也意味著緩慢的水體更新周期。和世界上那些曾被汙染的大湖一樣,洱海治理,也是一場各方並肩的馬拉松。

王老板坐在自己客棧的海景客房里,正苦惱著如何應對停業後一個月1.5萬利息的償還。早期她賣掉了北京的房子,和朋友合夥籌集了800多萬投入大理新開的客棧里,營業沒半年就遇到整治行動。(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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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客棧“開刀” 大理洱海2415戶客棧經營戶被暫停經營

據新華社報道,據雲南省大理州政府新聞辦消息,截至目前,洱海流域水生態保護區核心區範圍內共計2415戶餐飲客棧經營戶被暫停經營活動,同時叫停在建4918戶,拆除違建612戶,拆除違建面積10.61萬平方米。

“我們正在抓緊制定《客棧(民宿)管理辦法》和《餐飲管理辦法》。”大理市委副書記張勇在媒體見面會上表示,下一步大理還將繼續加大工作力度,對核心區餐飲客棧經營戶進行整治,做到“露頭”就打,確保不讓一家客棧在整治期間擅自營業。

作為大理旅遊的“窗口”和“名片”,雙廊是發展環洱海旅遊最早的鄉鎮之一。據統計,在此次經營戶整治中,雙廊轄區內的629戶餐飲客棧經營戶已全部核查完畢,其中證照齊全的69戶餐飲客棧經營戶已進入檢查複核階段。

雙廊景區管委會主任婁增輝介紹,雙廊力爭在今年年底全面建成汙水處理廠,並努力成為首家投入運營的環湖截汙PPP項目。在環湖截汙工程完工後,證照不齊全的560戶餐飲客棧經營戶必須按規定補齊包括房屋建設、環保排汙、衛生防疫、工商營業、稅務登記和特種行業許可證等幾個方面的證照才可以重新營業。

“雖然我們的客棧暫時停業了,但大家都知道,只有把洱海保護好,大理才有未來。”雙廊客棧協會副會長趙一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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