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KIZ Archives


遠離群眾的民主運動 李兆富

2011-6-23  NM




香港有個非常可悲的現實:一個民望低無可低的政府,被一群民望更低的政客搓圓撳扁。八、九年前,特首還是董建華,香港社會一片愁雲慘霧。就在那兩年,七一的遊行人數創下自八九六四以來的新高。普遍的看法是,當年政府因為廿三條犯眾怒,所以才激發起○三年的大遊行。

可 是,這個說法解釋不了,為什麼到了○四年仍然有幾十萬人上街遊行。事實上,董建華下台之後,民怨退卻了不少。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當年香港人的憤怨,最 主要原因在於特區政府的無能;廿三條最多是爆發的導火線。由○四年至今,短短七年,政治生態圈已經出現天翻地覆的改變。當年一力擔起硬推廿三條立法的葉劉 淑儀,如今已經是立法會的直選議員。政改問題經過多番轉折,雖然仍然未見終點,內容細節上也有極多需要討論的地方。

 

可恨的 是,當年的民主運動,如今已經變了質。其他的政治價值,不斷地在民主運動上僭建。由起初的最低工資,到現在的「迫金共產全民退保」和復建居屋,所謂的民主 派政客,將所有他們自以為是所有香港人的訴求,夾硬地捆綁在民主運動上面。結果,香港的民主運動年復一年地自我邊緣化,參與者的價值觀也越走越偏激。坦白 講,現在的民主運動像癌細胞一樣,不受控地分裂和自我毀滅。試問這樣的以偏激為本錢的民主運動,憑什麼去為全香港人爭取一個真正具包容性的政治體制?民主 運動今天的困局,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安排,要用事實來應驗一直深層地埋藏在不少保守香港人心底的恐懼:民主會帶來混亂嗎?

 

先 此聲明,我不相信民主等於亂。至少,許多香港人的熱門移民目的地,例如美國、加拿大和澳洲等,都是民主國家,社會也不會比香港亂。我要鄭重其事地聲明,因 為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恐怕轉過頭來便會被民主紅衞兵批鬥得體無完膚。無錯,這種鬥純、鬥激的文化,真的很累人。今年的七一遊行,第一個訴求就是爭取二○一 二雙普選。民陣要政治正確,不過,民陣搞手站在道德的珠穆朗瑪峰上自我感覺良好,對香港有什麼意義?還是他們以為,自己搶先佔據了這個缺少氧氣的聖地,其 他人就不夠他們純潔,要從下方的賤民用仰慕的眼光來崇敬他們?

 

議題僭建、孤芳自賞、分裂內鬥,民主運動遠離群眾,最大的得 益者是誰?近年香港有好些政策的急轉彎,來得非常詭異。今年的財政預算案,曾俊華本來死也不願意發放現金,可是在四十八小時之內,連行政問題都沒有想清楚 便答應放水。無論如何,我就是不相信,香港有任何政客有能力去迫使行政機關放棄逾一世紀的辦公文化。又以復建居屋為例,負責港澳的京官王光亞一開口,政府 就放風說找到了地來適量復建居屋了。香港的政治,越來越人治,一國兩制更早就被廢武功。連這些明顯不過的問題都隻眼開,隻眼閉,民主派還好意思說代表我們 嗎?

李兆富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912

拋低二十年吳明欽弟弟重振民主黨

2012-9-27  NM



忘不了的,歲月也不會蠶食。二十 年前,民主黨明日之星吳明欽患癌去世,今天卻是民主黨最衰敗的時期,今屆立法會直選,當年這位拚命三郎以血汗換回來的新界西地盤全部失守。昔日戰友李永 達、陳樹英墮馬,張文光、李華明退下。已是銀行界高層的吳明欽弟弟吳明德為圓哥哥遺願,決以餘生力撐民主黨,協助改革,希望民主黨能重新振作。

這次立法會選舉宣傳,民主黨主席何俊仁身邊,總站著一位四眼、面善的中年男子,他駕車接送何俊仁、派單張等,記者覺得這個人好像年幼時見過的一個立法會議 員吳明欽。九月九日投票日,他正忙於替何俊仁拉票,默默幫助民主黨,記者查問,發現原來他正是吳明欽弟弟吳明德,而碰巧身旁民建聯助選團在其身邊以粗口圍 攻他。

明星早逝

吳明欽是誰?對八十後來說,印象模糊。但對民主黨來說,吳明欽是一個傳奇,亦是民主黨高峰期(民主黨前身稱為香港民主同盟,由民協及太平山學會組成,九四 年連同匯點合併成民主黨),他是當年一位政治明星,本在屯門佛教沈香林紀念中學任老師,因樣貌斯文、官仔骨骨,當年曾有人叫他做「政界梁家輝」。競選時, 即贏盡屯門、元朗紮根幾十年的鄉事派議員,成為區議會、區域市政局及立法局三料議員,更成為當年全港票王,當年懂以較激方式抗議。何俊仁憶述,吳明欽非常 實幹,常埋首地區工作,「他當時住杏花邨,經常坐最早班地鐵搭到荃灣再轉巴士,佢就喺地鐵改簿、讀書,非常勤力。每日就搭最後一班車返屋企,工作好辛勞。 有時啲街坊會叫『阿sir'留喺佢哋屋企瞓。佢瞓幾個鐘又去做嘢,六點幾企喺巴士站嗌咪。」辛勤地為弱勢社群爭取權利,反對越南難民留港;查科大超支事 件,逼到當時的行政局成員老前輩鍾士元解畫。可惜,在一九九二年,前途無限的吳明欽不幸血癌去世,當時與他是同事兼戰友的陳樹英、李永達、黨友何俊仁、張 文光、李華明、李柱銘等傷心不已,對民主黨的衝擊極大。昔日站在哥哥身邊、和他一起落區、協助拉票的吳明德,打擊更大,兄長去世後,他更抑鬱了一年。

接哥哥棒

今年剛好是吳明欽逝世二十年,吳明德說終於衝破心中障礙,決以餘生繼續走哥哥的路、爭取平反六四,希望和哥哥一起圓民主夢。「我同明欽年紀好近,只差一年 半,感情好好,佢走咗對我衝擊好大。過去二十年,我唔敢去佢俾人打嘅大興邨,亦唔敢再去辦事處。因為佢走咗,我努力肩負起四個家庭嘅經濟負擔。好似思諾兩 兄妹咁,我唔想佢哋有所缺乏。直至今年,我見佢哋都長大成人,亦係時候要做番三哥未做嘅嘢。」採訪當日,為配合記者拍照,他和吳明欽女兒吳思諾再踏進民主 黨位於大興的辦事處,看到辦事處內仍擺放著吳明欽照片,辦公室內的職員見到他們亦非常開心說:「明德真係好似阿Sir,思諾咁大個,好似媽咪!」吳家有七 兄弟姊妹,吳明欽排第三、他排第四,小時候全家偷渡來港,過著極清貧生活。大哥、二哥為了讓年幼弟妹可升學,沒有讀書便在工廠工作養家,吳明德和吳明欽由 小三起,便往工廠當童工幫補家計,「三哥個人好鍾意讀書,亦從來無脾氣,佢做得好慢,我要做埋佢嗰份,我係咁喺度鬧佢,性格剛好相反。」

救命恩人

「明欽對我嚟講,唔只係哥哥,仲係我嘅救命恩人。」吳明德說,縱使哥哥經常勸他讀書,但吳明德當年卻非常反叛,更做了童黨,終日流連街頭,在他十八歲那 年,因得罪其他仇家,一天突然遭人以牛肉刀追斬,「我記得當時係咁走,最後一刀斬面,我用手擋咗。結果一共中咗十三刀,當時個肺都斬穿埋。我搭的士去到 QE(伊利沙伯醫院),已經昏迷,後來啲人同我講,明欽當時即刻去醫院求醫生醫我,但啲醫生以為我係壞人就唔理。但明欽無放棄,搵外國人校長幫手出聲,先 肯推我入去做手術。我足足住咗九十六小時ICU。」吳明德說,他醒來見到吳明欽憂心忡忡地坐在他身旁,只說了句:「細佬,你乖啦。」就在這一刻,吳明德深 受哥哥感動,發奮努力讀書,升讀大學、入銀行工作,希望將來學哥哥一樣,貢獻社會。後來,吳明欽任區議員時,落區工作,明德均在旁幫手,競選時,笑言因義 工不夠便用分身術。「咁我就著西裝、戴眼鏡,同明欽分別去唔同地方拉票。遠睇好多街坊都唔覺o架!」直至今日,認識吳明欽的人,還是會覺得他們有七、八成 相似。「今年我同仁哥去屯門拉票,有個婆婆真係好驚訝咁走到我面前,望完一次又一次,跟住好驚咁走咗去。後來聽民主黨嘅助選團講番先知,個婆婆以為我係明 欽,以為見鬼。」他笑說。

爆拒收五十萬賄選被打

一九八五年十月,吳明欽任屯門大興邨區議員時,曾經在辦公室被數名大漢毆打。事隔多年,吳明德透露,原來當年有鄉事派曾打算在屯門新墟將其中一條斑馬線改 在某酒樓門口,「當時區議會只差一票就可通過。佢哋開會前喺廁所同我哥哥講,話俾五十萬佢,叫佢投贊成。但明欽拒絕,佢同我講話想用五十萬買我?五億都唔 會買到我。」最終動議沒通過,吳明欽也和吳明德說怕被人打,結果幾天後,果然被人在辦公室毆打。今天,酒樓沒有了,斑馬線沒有了,新墟旁邊也變了過萬蚊一 呎的瓏門。

何去何從

談及民主黨,昔日匯點創辦人劉迺強、張炳良、港同盟劉江華、陳偉業,從前哥哥身邊的戰友,相繼離開,由朋友變敵人。何俊仁、吳明德非常唏噓。就連當年和明 欽一樣,在葵青區做地區工作三十多年的李永達,也緣盡立法會。吳明德在開票當日車何俊仁往點票現場途中,激動得喊起來,在這低谷時扶助民主黨,吳明德還是 希望用其商界累積的數十年經驗、專業知識,協助民主黨追上潮流及更新,樂觀相信民主黨能重振當年黨威。

何俊仁坦言,自從他和張文光、劉慧卿步入中聯辦傾政改方案後,過去兩年,民主黨不斷成為狙擊對象。不過,政改方案的妥協,何俊仁說並非民主黨自把自為,原 已和其他泛民議員傾過及有了共識,才由民主黨作代表。「當時大家認為咁爭取到多啲,我哋就去傾。不過入去中聯辦係我哋。但我哋係低估咗大家嘅情緒,而且喺 過去兩年都揮之不去。」

這次選舉,民主黨已非昔日泛民龍頭大哥。「我哋可以變回中黨、細黨,呢個世界可以一夜變大黨,亦可以一夜變細黨,只要大家依然相信(理念)就去做,無得 驚!如果廣場式談判,一傾就係出賣,好似吾爾開希咁一傾就被炒,只會有更多衝突。」民主黨不再做龍頭?何俊仁說:「民主黨都做咗二十幾年啦,無話次次係你 話事o架。我哋得六席,公民黨都六席,可以由其他黨試嚇去傾囉,俾其他黨去做囉。」

二十年來的人事變遷,將來怎樣走下去?泛民可否整合?他無奈地說:「我嘅年代已經過去。泛民整合,相信好困難,但大家應該係時候坐低傾傾……我哋要反思, 佢哋(較激民主派)好有創意,識得用新媒體,好似放飛機都係一種方法。學民思潮也會壯大,可能將來有乜事,要用廣場式政治去傾解決,變成一種浪漫式政治, 要十萬人坐喺度。」

記者上週執衣櫃找到一件爭取二○○七○八年雙普選的T恤,今天是二○一二年,香港人爭取二○一七年普選,可以點傾?「試過一次,推前一步咁傾,社會覺得唔 重要,甚至有啲負面。之後點傾,真的要重新評估。我哋唔會再引起high conflict。泛民要好小心咁去談判,民主黨已經無咗能力主動去談判……」要傾普選,就連何俊仁都說:「而家社會轉變成咁,嚇嚇要involve曬所 有人咁傾。都可能要用廣場政治去解決。每次十萬人坐在政總門外say no。」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7933

挑選接班人 用民主投票制還是共識決?

2013-03-18  TCW
 
 

 

擬定接班人制度時,領導者最大的挑戰在於如何客觀的挑選出新任適任者。

過去,在會計師事務所,通常透過多數投票決定接班人,這讓整個接班流程民主且迅速,但是卻可能拉幫結派,當選者可能是最有人緣者,而非最有能力者。

但,若是不透過投票,而是透過遴選委員會共識決的方式,難題則在,如何讓遴選委員對於接班人的條件達成共識。

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簡稱資誠)共有八十五位合夥人,過去一向由合夥人以多數決選出新任所長。

二○一○年資誠放棄多數決,以遴選委員會共識決(編按:指組成五人委員,以四個標準:全心投入、開創新局、國際視野、外圓內方選擇候選人,並由合夥人同意,花兩年時間由現任所長培育)選新任所長,推行後獲得資誠全球聯盟所之新加坡、香港和中國區參考採用。

而選出新任接班人後,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所長薛明玲預定二○一三年六月底退休後交棒。

本期管理相對論,我們邀請到政大商學院IMBA專任教授李瑞華與薛明玲對談,面對眾多合夥人,他如何讓接班人制度順利改革?又如何培育新任接班人?

政大商學院IMBA教授李瑞華(以下簡稱李):接班人制度改革對於企業是很重大的議題,資誠成立後,你是第一位由投票選出的所長,當初也是多數決選出,為何一上任想改革制度?

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所長薛明玲(以下簡稱薛):你可以看到對會計師事務所來講,都是民主投票。

我是資誠第一個無記名投票選出來的所長,我得到這個無記名投票的全部支持以後,我馬上就說,這個制度是要改的。最初我是沒有意願接班的,很多因緣巧合造成,變成我被動的去接受這個位置。

一上任以後我第一個想說,我下一任的接班人應該是怎麼產生,他應該具有什麼樣的特質,所以我想改制度。

避免候選人結黨拉票遴選會討論出後再給合夥人表決

在民主社會大家都想說無記名投票,投出來是張明輝(資誠下任所長)就張明輝出線,可是會計師事務所是合夥組織,它的特性是什麼?

合夥組織,其實我自己覺得領導人要比企業還要有guts(膽識),還要更強勢領導,所謂強勢領導,不是說我非常兇,而是你處理問題的決斷力要非常強。

有時候要引導議題,有些合夥人對於候選人不是這麼的了解,如果透過什麼拉票討好等等,這個組織的核心價值就沒有了。

所以,當大家無記名投票選我當所長的時候,我就在想說,這個制度到底是不是對的制度,我下一任的人,是不是還是跟我相同情況。

現在我們的做法是,用遴選委員會選,完了以後我們還是把這個遴選委員會選出來的人,交給所有合夥人去表決,你遴選一個人出來以後,讓所有人去確認,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這個同意是高門檻多數決的,不是說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不是,是高門檻的,譬如說三分之二。

我一直覺得,改革是在這組織有能力的時候,才去改革,如果這個組織是碰到問題才要解決,那叫革命不叫改革。

公布可能接班人選後要給他機會展現能力得到認可

李:上任後兩年,你才公開想改革的事,制定接班人計畫之前,你思考了哪些事?薛:要改,得先去盤點人才庫,我認為,人才庫是要兩個世代的人才庫才夠。可能接我位置的這個世代大概有哪些人?在下一個世代可能有哪些人?領導人是要經過不同階段歷練的,你要給他不同的歷練經驗。要給他不同的機會,讓他展現能力跟績效,得到大家的認同;第二個就是,你要建立說,這個領導,是一個責任而不是權力的這種共識,讓大家知道,領導者要大公無私的,要能夠割捨,那割捨不是只講不做。

我們經常在講說,領導人不貪,不貪不是領導人的要件,不貪是一般人的要件。舉個例子,去年景氣不好,我想提高現金部位,我就跟合夥人講說,一般職員薪水不動,我沒領薪水,合夥人領七成或八成,等到現金部位夠的時候,我再把薪水還給合夥人。

這次改變所長遴選制度也是如此,過去所長任期五年,連選得一直連任,我上任的第一年我就把它改成,所長任期四年,連選得連任一次。原來的設計我可以做到二○一五年,但是盤點人才庫就知道,如果我做到二○一五年,接的人選會受到很大的局限。

我在第一任任滿的時候,我就跟合夥人講說,我就申請退休,逼著大家去面對這件事情。

那有人說你幹嘛跟你的錢過不去,你又不是不能做,我就跟他們講,關鍵是你們應該想未來的人怎麼去做,我繼續做所長,一定會有些貢獻,但是,會不會讓短期的貢獻造成長期的問題?

李:聽說你為了改革接班人制度,連會計師事務所習慣給的退休金制度也改掉了(編按:會計師除了分紅外,退休金均自事務所盈餘中提撥,但是薛明玲結束了此制度)?

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都有退休金制度,我覺得會計師的貢獻已經從物質上得到回饋,不需要再有退休金制度,最重要是,這些退休金不是從外面拿進來的,而是以後的人(指會計師事務所同仁)要負擔的。如果外面知道會計師事務所退休金的負擔有多大,請問你畢業的學生敢進來嗎?這不利於獲取人才。

找接班人須放棄個人喜好只要確認文化有被傳承下去就好

李:過去資誠選接班人是透過合夥人三分之二多數決產生,但是你堅持將多數決改成共識決,共識雖然決策品質好,但是需要花時間溝通,而且領導團隊也可能以你的意見為依歸,你怎麼做避免這些缺點?

薛:正因為我是拿到大家多數決,獲得全部支持出身的,所以我才更有能力或者說更應該去改變。

找接班人,你要放棄個人的喜好,因為他以後是要跟大家相處的,不是跟我相處,我只要確認下一任可以把文化傳承下去就好。

我們的做法大概就這樣,我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表示意見,也不參與遴選委員會,只會丟幾個議題:例如資誠未來領導人需要什麼樣的特質?國際性的會計師事務所所長需要什麼特質?然後慢慢去形成共識。

我也跟遴選委員說,你們不要投票,一投票跟選舉有什麼兩樣,譬如說找到三個條件符合者,遴選委員會就去磨,磨到共識人選出來,再給大家表決,因為經過詳細討論,大概選出的人,大家也都會同意。

李:一旦接班人出爐,他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接得太早怕他經驗不足,接太晚,對於接班人也不太好,你花了兩年時間培育,到底培育接班人的時間要怎麼拿捏才最適當?

薛:很難說要多久,我的做法是,第一,要讓接班人清楚你的(指現任領導者)優點和缺點,讓他知道,不是我的(指薛明玲自己)都是最好的,而是希望接任者能保留我的優點,避免我的缺點。再加上接任者的優點,這樣接任者就能做得更好。

第二,要把最有挑戰性的工作交給他去考驗他,把最榮耀的事情也給他,譬如我在台大的課程,就換成他去上課,我也要他寫書,書不要掛任何我的名字,我要他去找外面的老師寫序,把舞台給他。

另外,我也很重視接班人的同理心,越卓越的人從小被捧慣了,越難有同理心,如果你沒有同理心,很難有領導魅力。

當接班人「陣亡」要有備案一定要相信未來的人會做更好

李:讓他接受挑戰是磨練,給舞台是幫他造勢,萬一他失敗在眾人面前丟臉,你怎麼辦?

薛:當然漸進式磨練,但是如果他通不過考驗,「陣亡」就「陣亡」了,絕對不要講說非要誰不可,一個組織沒有說沒有誰,明天就不行了。

李:我們看到國內外太多領導者,認為接班人做不好選擇回鍋,你真的放心讓接班人去接手,萬一你不認同他的做法,你會怎麼做?

薛:所長我是一定會交出來。如果你今天選一個領導人,還要有旁邊一個人在監督,他會很難做事。

你一定要相信,未來的人會做得比你好。

【延伸閱讀】晉商制度,消除領導人私心

多數決決定接班人看似民主,其實很多副作用,例如拉幫結派、明爭暗鬥,薛明玲藉由共識決,用相對客觀的方式解決這個難題,遴選委員每個人都有主觀,但是集結討論後,就是相對客觀。

我覺得最有意思的是,最後選出的人選再交由合夥複決制度,解決了相對主觀會讓人家不舒服、不放心、不信任的疑慮。

薛明玲提到一點很重要,領導者無論在精神上或者物質上都不能有私心,這是英雄式領導者最難的一關,私心是人性,因此,在接班人制度裡要創造出一個條件:即使是有一點點的私心,領導者還是會願意去找一個能夠超越自己的人。

晉商經營的山西票號制度值得參考,他讓大掌櫃參股,死後股權也可留給子孫,這樣大掌櫃更有動力培育出青出於藍的領導者,用制度把人性的自私扭轉過來。

口述:政大商學院IMBA專任教授李瑞華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3839

股東民主應通過購買表決權來實現

http://big5.ftchinese.com/story/001050535

本周二(5月21日),摩根大通(JPMorgan)股東就是否剝奪該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Jamie Dimon)的董事長一職而舉行的投票中,戴蒙取得了明顯的勝利。戴蒙可能從這一決定究竟是如何做出的這一過程中獲得一些安慰。在美國(以及很多其他國家),企業管理層受到的約束少之又少。股東對董事會構成乃至並購等大型交易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力。這種局面很是嚴峻,數十年的改革努力也沒能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新的經濟理念帶來了改善這種局面的希望。

股東利益的維護者們一直在努力敦促董事會和管理層尊重股東的投票,強化董事會的獨立性,在公司治理方面賦予股東更大的職能。但更深層次的問題在於股東民主本身。一般來說,股東們掌握的信息太少,因此他們無法投出明智的一票,甚至不願費功夫去投票。即便是養老基金等道行高深的大型股東,也往往認為監控管理層的成本要超出收益,因為這方面的收益得與其他投資者分享。

這類問題的解決辦法是建立一個更好的股東投票制度。我們需要建立一種制度,讓那些對企業未來有更強烈看法的人能夠發揮影響力,不讓一小撮內部人士或“企業狙擊手”將自己的意志凌駕於他人之上。在我們兩人的學術研究中,我們以新興的“市場設計理論”(阿爾•羅思(Al Roth)和勞埃德•沙普利(Lloyd Shapley)正是因為提出這個理論而獲得了2012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為基礎,提出了一個這樣的制度。我們認為,我們的“表決票平方購買”(Quadratic Vote-Buying,簡稱QVB)制度可以改善公司治理。下麵說一下它的運作機制。

假定在一名投資者購買一家公開上市公司的股票時,他或她獲得的只是分享該公司利潤的權利,不擁有任何表決權;而當董事會選舉或某項交易需要投票表決時,每名股東都將有權購買表決票,想買多少張都成。關鍵之處在於,他們必須付錢來購買每張票,想投的票越多,在每張票上付的費用就越高。更準確地說,投票的成本與所投票數成平方關系:投一票的成本是1美元,投兩票是4美元,投三票是9美元,以此類推。賣表決票所得資金進入公司財庫,最終以利潤的形式返還給股東。

QVB背後的靈感基於一些經濟推理。當一個人在選舉中投票時,他們的投票通常並不反映他們在投票結果中的受益程度。一名能從一宗並購中大大獲益的股東,或者一名對這宗並購的道理充分知情的股東,其表決權卻與一名不知情的股東是一樣的。QVB使得股東能夠通過購買更多表決票來增加自己的表決權重。該制度確保了股東的投票成本與其投票興趣大小完全成比例。這與市場的機制頗為相似:比如說,對於一件高質量產品,那些看重產品質量的人願意支付的價格,肯定高於那些對產品質量無所謂、滿足於以較低價格購買一般質量產品的人。

我們兩人中的一人(即魏爾(Weyl)教授)已從數學上表明,在合理的條件下,該制度應可確保企業只會做出高效的決定,也就是能讓受影響各方之收益超出其成本的決定。

如果一項並購計劃能夠增加公司的價值,而且只有在這種情況下,該並購計劃才能獲得批準。管理層和多數股股東將不能以其他股東的利益為代價來開展“中飽私囊”的交易。

因此,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也就是在董事明顯表現不佳的情況下,知情的股東就可以通過投票的方式,開除現任董事會中表現不佳的這些董事。而在其他情況下,也就是董事表現不錯的情況下,企業外部的“瘋子”也無法通過勸說大多數中立股東支持自己來破壞表決。如此一來,舉行經常性的股東投票就變得更加安全,從而能夠更有效、更恰當地約束管理層。

公司治理運動的車輪已經轉了數十年,卻鮮見成效。我們呼籲將這場運動轉到基於經濟學新理念的全新方向。

註:本文兩位作者是美國芝加哥大學(University of Chicago)教授。

譯者/王慧玲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6001

蘋果前CEO:成功的科技企業裡沒有民主!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6001.html

北京時間7月25日消息,蘋果前CEO約翰-斯卡利(John Sculley)本週三在新加坡參加「新加坡IT管理協議」的活動時談到一個觀點,搞創新不能講民主。

下面歸納一下斯卡利的看法:

1、最有趣的顛覆式創新機會一般出現在過渡期,這時風險很高。「在科技產業,成敗只在一線間。」曾經IBM和英特爾差點都破產了。

2、顛覆式創新不是建立在共識之上的。「在成功的高科技企業裡沒有民主,實際上只要有好的領導就相當不錯了。他們就是創始人,創始人有特殊的價值。」「在許多案例中,創始人被認為是無錯的,可以作出大決定,人們信任他們的決定。並不說他們的決定個個都好,但硅谷不是靠民主領導建立的。」斯卡利談到了喬布斯、Facebook扎克伯格、亞馬遜CEO貝佐斯(Jeff Bezos)、Google CEO佩奇,他們都是非民主的領導。

3、要創新,就得接受失敗。硅谷之所以如此特別,就是因為允許企業家失敗。斯卡利說,在亞洲還缺少接受失敗的文化,這也是印度等國家無法誕生Facebook、Google的原因。他說:「在世界許多地方,失敗就意味著你完蛋了。」

4、斯卡利認為,從文化上說,亞洲大學的畢業生可能是課堂上最好的學生,但高科技企業的領導常常大學退學,並不是什麼成功的學生。「擁有激情、改變規則,他們受此激勵。亞洲人按規則辦事,西方企業家卻喜歡打破規則。這是文化問題,不是人才的問題。」

5、一個國家是否可以挑一些特殊的科技領域謀求成功,比如,讓新加坡聚集軟件。斯卡利認為有選擇不能保證成功。例如,新加坡曾專注於幹細胞研究,投資許多錢,引入許多人才,但是新坡加坡在幹細胞創新上沒有任何成功。「它並不是常常管用的,挑錯了怎麼辦?硅谷不是這樣做的。硅谷不斷調節,沒有一個人被控制,但人人都參與。當社交媒體之類的東西開始變得重要時,你會看到許多創新發生,沒有人計劃它。並不是政府挑選成功的領域,你得讓它自己生長起來。」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68906

地區民主政治的銅人巷 朱泙漫屠龍記

http://johnchrysostom.blogspot.hk/2013/09/blog-post_13.html
在這天的港鐵(00066:HK)有關新港鐵線工程進度的社區聯絡小組會議中,筆者向隔離一個呎價近港幣二萬元的屋苑經理閒聊,得知原來他甚感苦惱。因為屋苑僅落成不足兩年,但其管理收支已經蝕了近三百萬。由於這個新豪宅有兩年保修期,筆者相信未來保修期一過而屋苑日漸老化後,其虧損情況肯定會急速惡化。
除了中間兩三年因公務繁忙外,筆者自2004年入住當時剛落成的屋苑後便擔當業主委員會主席一職至今。這個呎價近港幣二萬元的屋苑所面對的問題亦正正是當年筆者開村時所面對的問題。尚幸當年有不少極具專業資格和經驗的業委均是筆者的團隊,令那時我的屋苑在不足一年內由蝕近一百個扭虧為盈到賺一百個,而且還要在當年通賬急升下挨了近四年才加管理費。
作為小業主,不管是業主委員會(Owners' Committee,以下簡稱業委)還是業主立案法團(Owners' Incorporated,以下簡稱法團)這些管理大廈的義務工作(個別法團成員可以是受薪)要求所投入的心血絕對不少,而成員本身亦宜具備相當的專業知識。此外這些工作亦容易捲入住戶間的紛爭,更有甚者會因為有意或無意間陷入民事或刑事案中。大廈管理義務工作的確是吃力不討好!
筆者的團隊當年如何扭虧為盈呢?簡單來說是開源節流。今天筆者且分享如何透過省電節能作為其中一項節流方案。電費是一般大廈最主要的開支之一,而空氣調節是又是耗能最大的項目,另外大廈的照明亦是耗電的主要來源之一。當年的新屋苑一般有會所,而大堂亦有空調,所以其電費營運成本要比一般舊屋苑要高得多。電費受用電量和價格影響,空調用電量亦受氣溫、濕度和空調系統的性能所影響。為了方便管理屋苑,筆者要求公契經理人按公契每月呈上收支帳外,還要額外呈交每月經理人管理報告各項涉及屋苑營運的指標,包括水、電、煤。由於屋苑開村多年,這些數據大概已經有相當準確性。對於業委如何監督,管理人如何執行非常有參考價值。
減省冷氣開支非什麼Rocket Sciences,略為調高室溫,減少沒有人用的地方開空調,甚至在非繁忙時段個別大堂和公共空間停開空調亦是立竿見影的做法。但在潮濕和多雨的季節,空調費卻不可以省,否則大堂和公共空間會受潮。當然如此做法亦會有個別小業主,亦令屋苑在服務質素上感覺略為下跌。但權衡輕重後,透過減少空調開支其實是節流短期的Quick Win。照明系統的節能跟空調類似,一些新落成的盤為了令外觀好看均有如射燈等這些裝飾性照明系統。一方面這些裝飾性照明系統有助提升屋苑形象,但另一方面其耗能甚大是否值得則見人見智矣。另一個非常有效的是使用節能燈泡,但其中涉及一筆非常可觀的前期資本性開支(Capital Expenditure,簡稱CAPEX)。有空筆者再撰文分享一些實戰經驗。

業委或法團本質上是地區民主政治的行為,亦是認清民主本質的銅人巷。關於當年如何建立自己屋苑的業委團隊(其實也是一場殘酷的人事鬥爭),乃至和地產霸權連場惡鬥(實際上是既對立又合作而非黑白二分),和作為主席跟其他業主租客的互動互諒而最終嬴得其長期的支持和合作,這可跟糞青日日上街瞓街阻街要求民主救港論相映成趣!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75242

社會動態(45):民主選舉的思索(3):建立民主的先天條件 亂博

http://notcomment.com/wp/?p=14651

democracy and income

 

寫完上篇「結束一黨專政之後」,可能有人以為我不愛民主,且細心讀完以下文章,我只是認為中國的民主是需要時間和平演變,否則真的會再出現1911至1949年軍閥割據,烈強瓜分的後果。

去年香港人在維園悼念六四的時侯,其中一段小插曲值得一提,一些香港人向民主女神上香。民主女神原是從西方傳來的,西方人吃的東西都應該是西餐,怎麼會吃起香火來?因為香火是中國人的文化,我想講的是,民主從西方傳到來東方,都會有所改變。

就如社會主義由西方傳到東方,越東越走樣,甚至變成了極權共產主義,道理其實是一致,民主的演繹,由西走向東,由於知識水平、人民質素、背景、文化完全不同,對民主的演繹也會不同,這就解釋了為何菲律賓和印度也是民主選出總統,國家仍然是貪汙腐敗,問題並非是有民主或無民主,而是人的教育和人的心態並沒有改變,貪腐始終停留在舊有社會制度和文化,未有因引入民主制度而改變,正所謂傳了民主的外殼,卻沒有傳到民主的心。要公平的社會能夠真正實踐,便必須先透過加強教育來改變人的心態,這是最和平穩定地由共產演變至民主的方法。

簡單的一句就是,Is the society ready for democracy? 這個問題的答案,香港和大陸是完全不同。一方面香港有防貪制度和完善的法律制度,另方面人的生活水平屬於富裕,人民普遍不貪,已進化至追求金錢以外的價值觀,人們普遍看見不公平或不公義,在沒有既得利益的情況下,都會挺身而出彰顯公平和公義。教育水平提高了,羊群心態減少,也不那麼容易被人利用,這情況下實行民主,便不會只得外殼,這就是為何中央先放行香港實施民主選舉,選出的人當然不包括那些要打倒中國的人。

我在「民主選舉的思索(1)」曾經指出西方資本主義和民主制度猷如孖生兄弟,我認為中國經濟改革開放走向資本主義,也會逐步走向民主之路,然而中國很多軟硬件仍然未準備好行民主制度,首先人民生活必須先得到改善,雖然經濟改革令內地人民生活改善不少,但人民並未達至普遍富裕。第二,人的教育和文化水平亦未完全普及,中央開放自由行到香港以至世界各地,可就是要教育人民,增加人民的見識,學習西方文化、管理、和提升人的質素。第三,管治階層的利益必須與商業利益分開,亦即政經分家,否則政府官員仍會貪污腐敗。第四,法律制度必須要完善,紏紛才可公平解決。第五,建立防貪機制,社會才會更公平,中國未完全擁有這些配套之前,即使現在給予民主,也只能傳得民主的外殼,大陸的民主路的確還很遙遠。

觀從法國大革命之後,法國陷於亂局約一百年,才真正得到民主,而中國自1949年之後一百年計,剛好到2047年跟香港接軌,從這角度看,2047年之後香港和中國便將會是一國一制!選擇2047年是否就是這玄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1063

社會動態(44):民主選舉的思索(2):結束一黨專政之後 亂博

http://notcomment.com/wp/?p=14645

我之前在香港樓市的未來(4): 樓市與經濟關係中說過,香港的經濟發展一直有着很重的中國因素(China Factor),除了需要擔心去中國化對香港經濟的影響,也需要擔心另一種勢力正想改變這個中國因素,而一但這個因素改變了,香港經濟又會如何?

一些人不斷吹噓,為香港能夠取得民主,中國必須要結束一黨專政!結束一黨專政對這個中國因素將會是翻天覆地的改變,對香港的經濟影響不容忽視。

為香港爭取民主是很偉大的使命,十三、四歲的中學生、沒有社會經驗的大學生都很有感召力。但有沒有人真真正正思考過大陸結束一黨專政之後的景象?

大陸結束一黨專政,最大可能是大陸跟香港接軌行資本主義,那就不再存在什麼一國兩制之分,而是一國一制吧!中國與香港一國一制將會怎樣影響香港?

中國與香港的邊境會自動消失吧,香港真真正正的融合內地,內地任何城市、任何人可不設限制地來香港自由行,港人內地夫妻及子女可以一次過全部即時來港吧! 夫妻子女家庭團圓在同一個國家都要審批?打倒一黨專政等同打倒一國兩制,有沒有認真想過?

另外,結束一黨專政對一直支持香港經濟發展的China Factor,其破壞性是不可低估的,軍閥混戰歷史是其中可以參考的時代。但中國是屬於多民族合併而成,各個民族自有其文化和語言,如果參考整個中國歷史,雖然聚的時間不少,但離散的時間也不少,而且一旦分離,必定戰火連連。

中國真正統一的歷史,其實只始於秦朝,之前都是諸侯分治,談不上統一,秦始皇得名乃因國立初形始於秦朝,因此在計算中國聚散,在下以秦朝開始計算。

統一的時間:
統一的時間

分離的時間:
分離的時間

Source: 中國歷史年代簡表,文物出版社

由秦朝至清朝,約2000年的中國史,約四分一時間是分離,而分離的時間,大多是戰火經年!

即使現實生活中,來自中國不同地方的族群,也經常無緣無故打架,在我老爸的內地廠房,只二、三十人,來自湖南工人自成一幫,也經常跟四川工人因小事分爭而毆成一片。長江小三峽之旅,短短半小時船河歷程,都會出現不同族群因言語分爭而大打出手。新聞亦間中看見類此事件,如去年惠州一間工廠內兩批員工打鬥,一批來自四川的員工和另一批廣東湛江員工,因瑣事大打出手,導致3死5傷。香港人看在眼,以為是不文明,其實當中不少是言語、文化差別而成的分爭。

看完歷史和自身經驗,個人認為中國是需要一個較大的權力核心來維繫,那些聲稱幫大陸爭取民主的人,究竟有否讀過中國歷史?有人或會質疑,結束一黨專政會否真的造成中國解體那麼嚴重?如果看過去的中國歷史,結束一黨專政之後,中國解體的機會率不細,而且一分離便是數十至一百年有多!正如我在「開羅聖戰的另一啟示」提到,當一個權力核心被推倒之後,勢力失去平衡,各方勢力便會出來爭奪。

若中國陷於數十年至百多年的四分五裂和混戰,對於香港來說肯定是災難!老友!就算你側邊終日打來打去,你都無啖好食啦!也無須再計什麼租金回報率或寄望返家鄉,可能一百年都未必返得到。

七十年代至今,中國經濟改革開放後,內地人民的生活的確改善不少,多回內地看看,北京、上海人的生活和文化,越來越追上香港,雖然中國還有很多問題,政治和法治制度還有待推進改革,但為何要將所有改革開放的成績全盤否定?建設需要經年累月,破壞卻只需一瞬之間。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1064

SENSE隨筆140428「民主」不民主 掌門天地

http://www.tangsbookclub.com/2014/04/28/sense%E9%9A%A8%E7%AD%86140428%E3%80%8C%E6%B0%91%E4%B8%BB%E3%80%8D%E4%B8%8D%E6%B0%91%E4%B8%BB/

SENSE隨筆140428

「民主」不民主

掌門執筆

 

〈何謂民主制度?〉

理論層面,何謂「民主」?或者實踐層面,何謂「民主制度」?絕不是容易解答的問題。細想之下,背後隱藏著另一道更為深刻的問題:何謂「人民」?

考其詞源,「民主democracy」出自古希臘單詞demos和kratos,意為“人民的權力”;指其人眾,則為自由民”中貧窮和數量最多的階層。***如此有別於“僭主政治”和“貴族政治”。

然則「民主」顧名思義應為「民治by the people」,而與「民享for the people」無涉。理論上專制制度下,聖賢之君施政也應出於利民,就如乾隆所言:“唯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但那當然並不是民主制度。所以,「民主」關乎由誰 施政統治或掌控公權,而與 施政目的或福利歸屬 無關。****

 

當今之世,所謂「民主政治」似乎已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就其最失敗方面言之,則世上無一政體當真是由“人民”統治的,那怕號稱最民主的西方先進國家,亦僅由菁英階層借箸代籌,美名之為“代議政制”,實行的是中產階級利益主導的施政方針,並且近年來主控權日益落入大財閥和跨國公司手中。***

有趣的是,就其最“成功”方面言之,則世上所有政體(那怕是最獨裁的)都自稱遵行“民主”,可見這種意識形態果真“沛然莫之能禦”,就算“陰違” 之,也不敢不“陽奉”之!

壟斷政治權柄,而又要打著民主旗號的統治者,其常用手段不出以下三者:

1. 從定義上收窄「人民」的範圍。*****

此為古來常用之上策,通過排除奴隸、少數族裔、無產者、婦女或文盲來縮窄「人民」概念的內涵和外延,那麽統治階層內部的同質性和凝聚力得到維持,有利於「民主」之施行。

舉例:據古希臘城邦民主制,奴隸和婦女不得列作公民。

 

2. 把異見者排除出「人民」之列。

把不從主流者打成“人民公敵”,不當他是“人民”,那麽政權自然獲得餘下“順民/自己友”的“擁戴”而具有民主合法性了。這種「不寬容政策」每每得到主流多數派的支持,但卻違反了保護少數派權益的現代民主精神。這在宗教主導政治的國度最為常見。

舉例:剝奪異教徒、叛國者、反革命份子或罪犯的政治權利。

 

3. 成立革命政黨指導「人民」。

 

先確立一種「正確的」意識形態,那麼具有前衛思想的革命政黨以指導民眾為己任,因而擁有平宜行事權。在革命進行時期固然無所謂民主不民主,就算革命竟功,也不見得當真會“還政於民”。

無需舉例。

 

當今號稱最民主的西方先進國家已制訂成年公民普選權”“權利法案”和“多黨制議會”等民主制度(註:分別針對上述三個方面。),遂沾沾自喜,誇誇其談於其民主成就。

「激進民主」主義重要理論家Douglas Lummis和鼓吹者Richard Swift大不以為然,遂從理論和實踐層面對該等“先進國”的「民主」狀況進行探究和批判,指陳其名不副實和本質偽善。***

 

批判之前,且先看其內容:

〈當代主流民主制度〉

建基於洛克《政府論次講》和穆爾《論自由》兩書所揭示的「自由主義」政治哲學思潮,而為天下民主之既定範式。***

這派別的原始思想家斷定:唯有擁有一定數量財產的男性才可被託付公共決策的責任。*****這暗設了社會實質上是由該群體的成員構成的,而其他人等(包括婦孺奴隸和無產者)是依附性的,對社會既不存有利益,也沒有承担責任的能力,所以不應賦予公共決策權力。****

更有甚者,對於那些享有公共決策權力的人(即擁有投票權者),也並非人人有足夠的能力(包括財力和智識sense)履行施政决策,所以最合理的辦法就是通過「選舉制度」選出合適的決策人,賦予其重大且集中的權力,以保障整體階層的財產利益,是為「代議政制」。**** 在這種制度下,一般人民的政治性格是消極的,其決策權是間接的,遂又名為「間接民主」。

 

政治哲學家CB Macpherson稱「自由主義」為「占有性個人主義理論theory of possessive individualism」,列出其要義如下:

  1. 人的本質在於追求個人之滿足
  2. 社會由許多自由平等的個人,透過佔有財產而相互產生關係
  3. 政治生活的作用是保護個人的「佔有物possession(引申包括生命和自由等抽象主權)不被侵犯。*****保護產權和自由市場重於一切,社會的諸般權利和義務由此而生。

上述第三點乃是畫龍點睛,強調社會構成不奠基於人民生活上的相互關係,而奠基於財產佔有,在反對者看來,乃是人為物役,本末倒置。***

結論:「自由主義」極之措意於財產權和自由市場的保護,其本來面目並非民主,事實上它對“全民民主”經常抱持敵意的態度。****

 

於是而有「激進民主Radical Democracy」這種(非馬克思主義的) 批判性觀點,對主流自由主義加以撻伐。

篇章所限,另文再述。

 

以上學理出自

《Radical Democracy》(1996) Douglas Lummis

中譯本《激進民主》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Democracy》(2002) Richard Swift

中譯本《民主不民主:直擊「民主」政體》書林出版社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7894

說史140506台灣民主國 (4之1) 掌門天地

http://www.tangsbookclub.com/2014/05/06/%E8%AA%AA%E5%8F%B2150506%E5%8F%B0%E7%81%A3%E6%B0%91%E4%B8%BB%E5%9C%8B-4%E4%B9%8B1/

說史140506

台灣民主國:「中式民主」初體驗 (4之1)

朝日執筆

 

先來一道歷史常識題:中國史上第一個稱帝的女人是誰?武則天?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早於 永徽四年(「永徽」是武則天丈夫高宗 李治的年號),也就是公元653年,浙江爆發了規模達數萬人的「農民起義」。為首是一個名叫 陳碩真(另有史源稱「陳碩貞」)的農家婦女,自號「文佳皇帝」,比武則天稱帝(690)足足早了三十七年,應該就是中國史上第一個「稱帝」的女人了……

這不算數嘛!那個陳碩真甚麼的不過是「自稱皇帝」而已,這也算?喂!說實話,古往今來哪一個皇帝不是「自稱」的?也不就是自我吹噓是「萬邦之主」,再加上身邊一群人附和而已,有向「萬邦」的「被統治者」作意見調查,問問他們是否認同嗎?這個故事教訓我們—-「自己話之餘,再加番一棚人認係就當係架啦!」

 

好了!現在回到正題。再來一道歷史常識題:東亞史上第一個「共和國」是哪一個?朝日記得中學歷史教科書說過:「國父」孫中山先生推翻帝制,創立了東亞史上第一個共和國—「中華民國」!

不過,這頂「東亞共和先驅」的帽子原來並不屬於孫中山,因為早於1895年,在寶島台灣已經誕生了中國歷史(好吧!是台灣歷史,ok?)上第一個「公舉議員」、「政務秉公」的「共和國」,連 胡適也曾稱讚其為東亞史上第一個「民主國家」。

 

如此的豐功偉業,何以我等竟然好像聞所未聞?哦!這只是因為我們太過孤陋寡聞而已!事實上這個「台灣民主國」在泛綠陣營中一直不乏歌頌之聲,甚至被奉為台灣「主體意識」的覺醒、「民主精神」的萌芽,以至獨立於大陸之外的明證!當然了,台灣史並非本人的專長(事實上任何史也不是本人的專長),這裏不過是與諸君分享一下,讓各位知道歷史上出現過這麼一個政權,這麼一些事情而已!

 

故事背景得從十九世紀末的東海形勢說起。早於1874年,日本就曾以台灣原住民「出草」(獵頭)殺害琉球國民(琉球即今沖繩,當時同時向清和日本朝貢稱臣)的「八瑤灣事件」為藉口,發動「征台之役」(中方稱「牡丹社事件」)。

出兵之前,日本聘請的法裔美籍顧問 李善德少將Charles W. Le Gendre(又名李讓禮,亦有名為李仙得,在美國南北戰爭功勳顯赫)建言,指出台灣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認為欲「保障帝國之安全,制禦東亞」,必須控制北至 樺太(即庫頁島),南至台灣的一連串島嶼,再加上大陸上的朝鮮和滿州,以半月之勢將中國包圍其中!好傢伙,今天所謂的「第一島鏈」,具體位置雖然南北有別,但概念上簡直就是同出一轍,足證美帝(及日寇)陰謀已久,亡我之心不死!

 

好,再次回說正題。此役日本在台灣蹂躪牡丹社等原住民部落,「保境安民」大獲全勝。 戰後更獲得清朝五十萬兩「撫恤金」和「路舍錢」,又得到琉球控制權,為其「經略台灣」的部署打下良好基礎。

 

就這樣過了二十年,1894年8月1日,日本和大清國終於因為「朝鮮問題」狠狠地大幹了一場,史稱「甲午戰爭」,但其實戰爭一直打到翌年「乙未」才結束。日本作為帝國主義的「插班生」,其「初階」的手段和野心,當然逃不過歐洲列強的「法眼」。 英法等國都非常清楚,這場戰爭表面雖然是為了「朝鮮獨立」而戰,但日本的目的,顯然是希望藉此戰進侵東海和台灣,而列強對日本快速擴張是有所警惕的。

 

日清兩國開戰僅兩月,《倫敦時報》已對此戰加以報道並發表評論文章,引起歐洲輿論界對這場號稱海軍世界排名(按戰艦總噸位計)第八(清)和第十一(日本)的遠東大戰的關注。 法國人表現得最為積極,公開表明不惜以武力干涉,也要反對日本染指台灣。

 

其時的南洋大臣、兩江總督 張之洞,見西人表現得如此熱心,遂欲借歐洲之力,圖以制日保台。 他先向英國提出,希望以台灣為抵押品借款三五七千萬兩。英人老奸巨猾,要其把台灣這個麻煩攬上身,倒貼三五七千萬還可以考慮一下,還要他們拿錢出來?真箇是「Too simple, totally naive!」。

法國人看起來倒是挺認真的。就在張之洞被英國人「婉言拒絕」的同時,一支法國艦隊到達澎湖,向清守軍提供了日本即將進攻澎湖的情報。 法國人並向清政府提議,不妨先將台灣以短期租約形式暫託於法國,俟戰後再歸還云云。 清方對此建議當然「相當感興趣」,然而,當時負責台灣防務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才在安南與法軍「打生打死」的 劉永福將軍和他的「黑旗軍2.0」!

 

話說在安南被朝廷收編後,清廷與法國人議和,黑旗軍被解散,劉永福被投閒置散了好一陣子。 到了甲午戰起,台灣防務吃緊。當時的台灣巡撫,正好就是之前朝廷派往安南招安劉永福的 唐景崧。 在唐景崧的建議下,朝廷遂復用劉永福,並著其重組黑旗軍,主力負責台南防務(台北為省治所在,有巡撫直屬的正規軍駐紮)。

劉永福對由法國人接管台灣,反應異常強烈,堅決不允。朝廷有感大戰當前,不欲影響軍心,最終法國「借台」一事不了了之。

 

那邊廂,正如全世界都知道的一樣,台灣的控制權的確是日本發動是次戰爭的一個重要目的。日本在黃海一戰擊敗北洋艦隊後,形勢大好,至1894年底,已感到勝利在握,並考量戰勝後向中國應如何「要價」。其時代表日本就「牡丹社事件」與清方談判的樞密顧問兼文部科學大臣 井上毅,就「台灣問題」向首相 伊滕博文上書:(未經翻譯,原文節錄)

「世人皆知朝鮮主權必爭之,卻不知台灣之佔有尤為必爭。 朝鮮究竟無力獨立,而且為其保護國,雖有義俠美名,並無富殖實益。台灣則不然!不但能扼黃海、朝鮮海、日本海航權,亦可開闔東洋門戶。況且(台灣)與沖繩及八重山,群島相連。一臂伸處,得以鉗制他人出入。若此一大島落入他人之手,我沖繩諸島,將受鼾睡之妨礙,利害相反不啻霄壤。 若失此機會,二三年後,台島必為他一大國所有。不然,又必成為中立而不可爭之地!」

 

簡言之,台灣非取不可。甲午一戰正是天賜良機,此時不取,更待何時?為了搶佔先機,在1895年初,日本果如法國人所言,閃電襲取澎湖,以斷絕清廷對台灣的支援。日軍此一行動,對台灣社會造成巨大影響。尤其日清於3月30日簽定停戰協定時,指涉的停戰區域竟不包括台澎地區,一時間台灣島上有關清廷即將割讓台灣的傳言繪形繪聲,整個社會陷入極大的不安和恐慌之中。 怯於國內的輿論壓力,清廷對在和談中有關割讓遼東及台灣之事對內極力隱瞞,但台灣官民由「外國消息」方面,對和談內容的了解也已是八九不離十了。

 

1895年4月17日,《馬關條約》正式簽訂。清將台灣、澎湖及遼東半島割讓日本。雖然已是「預知的結局」,但到正式揭盅時,台灣全體官民還是一片嘩然與騷動。在全體士紳良民的壓力下,台灣布政司,(署任)台灣巡撫唐景崧向朝廷上書,指台灣民心不服,「其約(馬關條約)可廢」。 用現代的說話就是「請中央政府體諒地方人民的愛國熱情,尊重地方人民的意願。」不過,相比孤懸海外的台灣,朝廷更在意的是仿如「芒刺在背」的遼東。經過「一番努力」,加上西方列強對日本的戒心,清廷終於得以在法德俄三國的干涉下,向日本「贖回」遼東。

 

把東西給了人家又想要回來,本來就不太好嘛!要是這個又要回,那個又反口,也太有失天朝體統了吧!且莫說清廷中央本來就對「台灣人民的訴求」置若罔聞,就算真的有心,在「收回遼東」的國家核心利益之前,台灣同胞就難免要委屈犧牲一下了。 對於日本而言,是次攫取台灣,機不可失;至於遼東,只要掌握朝鮮,也遲早是囊中之物。 基於雙方對形勢價值的不同判斷,遼東台灣,一取一捨。如是者,《馬關條約》於5月8日清廷核准後正式生效。兩日後日本擢升海軍中將 樺山資紀為大將,並任命其為首任台灣總督。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8763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