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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定康「陰謀」餘波 搵毑笨の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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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年曾陪同查理斯王子來港主持交接大典的外相郭偉邦,九八年初再度來港,目的只是顯示英方關注今後民主進度及未來選舉立法事宜。

側聞在交接大典時,英方陪同王子來港外交官員,多至一行數十眾,在過渡前乘搭專機來港,獲外交儀式招待,豁免入境處、海關檢查。去年六月三十日後至交接儀式完成翌日,由於新朝官員中,己無英裔禮賓司官員打點,過去特權已然一筆勾肖。查理斯王子及彭定康一家人乘坐大不烈顛號回國直航,郭偉邦則依國際慣例,依外交渠道免查過關上機;而隨行之眾官員,其所乘專車,未能直駛停機坪,警方及入境處官員,堅持原車進入登機旅客大堂,接受檢查。當時英方官員,破口大罵當值主管,表現極度不滿,可是港府官員,全部已經把皇冠剥下,朝服已掛上紫荊花取代,無人再懂得優待「白皮豬」一套儀節,正是「世態炎涼」的表現。有一說法就是,莫非彭定康有自知之明,刻意陪查理斯王子離港回國?

九八年來政局氣象,似乎也因應過渡後而趨新,陰謀論者以為前港英政府開始發動其隠藏殺著,出手狠毒,招招針對要害,向本港命脈痛下殺手。局內人以為過去港英運作百年,香港成功因素己是公開秘密,前朝鷹犬如肥彭之流,「俸祿」仍舊照支,未致貽害特區,但若能泄漏玄機,把本港賴以謀生的金融經濟要害公諸西方財閥,利用本港自由銀行體系弱點,投下賭注一舉而攻下香港。
深諳前朝歷史讀者,當會知道過去最少英裔官員控馭的部門,正是金融銀證經貿機關,全數任用華人忠貞分子,為港英最早實驗「本地化」計劃之所。此批前高官技藝招式有限,份屬英式流派,此時任由其施展所長,全部不出對手所料。國際投機打手如索羅斯之輩,早己獲前朝傳授絕招解拆,只懂一式半招的特區高官,早在敵方掌握之中。

事有湊巧,過渡後港府屢遭考驗,特區危機此起彼落,最早有禽流感事件,經而有港元遭受衝擊脫鈎可能,近日更發展金融體系受創,港府官員笨拙手法,一一表現無遺。所謂「危機管理」及「災害應變」能力,只限警隊架構內存在,保安局從無參與,遑論中央。其實港英過法浪得虛名,早有論調總結過去港英公務員「神話」,認定彭定康反間計,臨行前把高官捧上天高,而今時而勢易,稍經測試便被打回原形。

「東方日報」事件高潮迭出,涉及向前朝保守黨馬卓安捐款及被彭定康迫害故事,確是秘聞,及至泄露前布政司霍德的情報局特工手法,更是引入入勝。此類調查佈局,似乎隠約與舊日政治部特工作風脗合,如是此保安司黎慶寧聲明港英無政治調查是否屬實?奇怪的是,彭定康進行「迫害」的方法,究竟是由誰人執行?其中部署,可能是一幕高深謀略,更着着表現英方掌握情報之能耐。「東方」當事人遭受連串迫害,正是特工手法,流滿奇詭。來自英政府消息,官員也深信假若並非彭定康轉介,何來如此巨額捐獻?若無有實權人士如港督,何人會信任保守黨捐款?然則所求何時?正是馬氏兄弟的「通緝令」撤銷,讓其回港歸老。以上有人誤會為「遞解令」,便是不明白台灣政府與英國無邦交,不能相通引渡遞解罪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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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志剛不尋常交易 搵毑笨の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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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本港一萬億元外匯儲備的金融管理局,總裁任志剛一直呼風喚雨。近日,他一擲卅七億元,購入中區國際金融中心二期的十四層甲級海景寫字樓,作為金管局未來的總部,而自己的總裁辦公室,則位於大廈的八十八層高頂樓,大地在他腳下。他更拋出一個「管治委員會」改革方案,意圖擺脫財政司司長的管轄,令金管局變成完全獨立的王國。任志剛為自己設計的金管局「寶座」,既享有商業機構才有的高薪厚祿,而又同時獲得政府高官才有的特權。本刊亦發現,任志剛自出任金管局後,與堂兄之間有不尋常的交易,原因耐人尋味。 自九三年四月,脫離政府而成立金管局後,任志剛置業的作風,開始變得神秘起來,尤其是有兩宗與堂兄任錦光有關的,交易極不尋常。例如是九三年十二月,任職律師的任錦光,以一千三百萬買入半山嘉兆臺三座二十二樓A及三十四樓A室兩個住宅樓花,該樓盤於九五年三月入伙,亦由任錦光簽妥樓契完成交易。但直至九七年十一月,任錦光突然向土地註冊處提交文件,聲稱這兩個單位其實是由他與任志剛合資買入,所以要把一半業權轉回給任志剛。同日,兩堂兄弟達成協議分樓,任錦光取得二十二樓A單位,而任志剛則分得三十四樓A物業。而後單位於去年八月以六百四十萬代價,轉給當時的未婚妻葉小慧。然而,任志剛與現任嬌妻葉小慧,卻並非住在嘉兆臺,而是住在淺水灣道南灣大廈十八樓B複式豪宅。這個單位亦毫不簡單,原由中信泰富主席榮智健於八九年買入,榮太子一直以有限公司Weath Time Investments持有該單位。

堂兄代揸南灣物業直至九九年九月,榮太子突然把那公司的全部股權,轉給另外兩間空殼公司A. L. Nominees及L.M.B. Nominees,這兩間公司均由任錦光做董事,而股東則是他的律師行兩名合夥人,林文彬及白鴻滕。由於是股權轉讓,外界無法知悉物業轉售的價錢,而土地註冊處資料,亦無租約登記,而任志剛確是住在上址,不禁令人懷疑,該單位是否與嘉兆臺一樣,由任錦光出面替任志剛持有權益。為了求證,本刊上週五晚上登門造訪任錦光那位於黃泥涌峽道的豪宅,身穿深藍色絲質睡袍的任錦光親自開門。「點解你在九三年買入兩個嘉兆臺單位,而於四年後才突然話有一半權益是屬於任志剛,並將其中一個單位分給他?」記者問。「呢個唔係好方便答你,遲啲先講。」他回答。「現在任志剛住緊那個南灣大廈物業,究竟是你的還是他的?」記者再問。「呢個單位唔係我嘅!」他再回答。「那是否屬於任總的?」「總之唔係我嘅,其他嘢你自己查冊。」說罷他便關上大門。任錦光與任志剛屬堂兄弟,但兩人感情一直要好,關係密切。任錦光除了出面為堂弟持有物業外,兩兄弟同樣熱愛賽馬,還一同養馬過馬主癮。

兩兄弟夾份買馬早在八九年初,他們兩人便合資買入第一匹馬,起名為「自己友」(Insider)。到了九七年,任志剛動用十億元外匯基金借錢援助泰國後,兩兄弟再買入另一匹馬,起名為「威將名駒」(White Knight),暗示任總打救泰國一役做了「白武士」。可惜「威將名駒」從未出賽便已要申請退役,馬會保留他們的養馬配額,於是兩人去年再買入另一匹澳洲馬,這匹馬起名「怪招」(Intrigue)。馬圈中人估計,可能是任志剛為紀念於九八年花千億元入市打擊大鱷的「怪招」有關。自上週五給本刊追訪,任錦光之後數天一直沒有公開露面,本週一、二也沒有返中區都爹利街的律師行,連剛購入的一匹兩歲新馬「攞彩」於週日首次出賽時,亦一反常態沒有入場觀看賽事。更奇怪的是身為馬會董事、幾乎逢賽馬必到的任志剛,當天也沒有現身,不知兩人是否為避開記者。

內部認購新地樓未從政府過檔其獨立王國金管局前,任志剛買樓均是打正旗號,縱然是明有着數亦毫不避嫌。九二年六月,金管局成立前一年,任志剛與前妻方少珍,以低於市價一成多,以五百八十六萬元,向新鴻基地產內部認購跑馬地樓王蔚雲閣,一個頂樓複式千六呎C單位。當時樓下C單位平均呎價都要四千,而任總複式只三千六,新地分明賣大包。新地將全幢最矜貴的六個頂樓複式其中三個,以相宜價格賣予高級公務員,除任志剛的C單位最便宜外,隔籬相同呎數的D單位,則以六百七十三萬賣予林中麟(前機場管理局行政總裁);而樓王中的樓王,向馬場A複式千七呎單位,則賣予地政監督伯利(Nigel Burlay),作價七百萬元而已。當時任志剛未脫離政府體系「獨立」,即使內部認購單位,他亦要明刀明槍,依政府指示申報。然而金管局成立後,他竟改由堂兄出手,令個人投資即時「隱形」,變得不尋常。政府官員向來奉行利益申報制度,目前廿三名主要官員,一律要定期申報資產和公司股權,市民可隨時前往雪廠街政府總部十樓的公務員事務局查閱。過檔金管局、管理一萬億外匯儲備的金管局局長,有否同樣的申報機制?

只向財爺申報利益本刊上週五向金管局查詢,該局有否設立一個申報利益機制,詳情怎樣。該局公關部一直推說要搜集資料,直至本週二早上才致函回覆:「香港金融管理局設有機制要求員工申報利益……公眾可查閱本局總裁的投資及權益登記。」本刊於是前往金管局,希望查閱任總的申報檔案,接待處員工聽見要找任總檔案,表現十分茫然,馬上致電負責公眾查詢事宜的陳小姐。陳小姐透過電話向本刊說:「無一個可以給公眾查閱的file(檔案)喎!」再致電金管局新聞經理馮惠芳,希望她可以講清楚怎樣查閱,最初她說檔案最快在翌日才可給記者看,至晚上她才傳真一紙回覆,披露任志剛擁有兩個物業,一出租一自住,但沒具體地址。而本刊估計,自住的是南灣大廈,出租的是蔚雲閣複式。至於自九三至九七年間,有關他與堂兄任錦光擁有的嘉兆台兩項物業,金管局週二晚上再回覆,任志剛當時有依循規則清楚申報。財政司司長辦公室新聞主任亦於週二晚上向本刊表示:「我們兩方面(與金管局)已談過,可以肯定答覆你,他(任志剛)最初已有申報(嘉兆臺物業),亦一直有補充資料。」他透過堂兄名義持有的南灣大廈複式,及分別以自己及妻子名下擁有的跑馬地蔚雲閣及嘉兆臺物業,均是由恒生銀行做按揭。至於另兩項他以個人名義買入,則由金管局借錢做按揭。其中一個是半山麥當勞道龍景樓舊樓單位,於九六年與前妻聯名買入,作價千三萬,向金管局借八百萬,按揭六成一。而另一個他私人買的東山台二十二號豪宅,以一千二百八十萬購入,向金管局借了一千萬,按揭七成八。由於麥當勞道物業已轉到前妻名下,而東山台亦要蝕賣,兩項按揭已相繼贖回。

享高官特權無義務在政府架構中,金管局總裁一職被列為首長級第六級或以上的官員職位,但任志剛卻享有非一般官員的權利。他年薪千萬元,比特首還要高,比全世界任何一個中央銀行行長的人工都高。政府前幾年凍薪,金管局卻例外,他解釋金管局高層人員的薪酬要按商業原則釐定,若以公務員薪酬,則難以聘請人材。任志剛早年擔任外匯基金管理處處長時,以首長級第八級身分獲配給的AM78車牌,一直陪着他過檔金管局,直到現在;而他的坐駕也是政府高官使用的寶馬七系。他也可以像其他主要官員,使用機場貴賓服務。本刊向公務員事務局查詢,為何已脫離公務員行列的任總裁有此特殊待遇,公務員事務局發言人說這是行政署負責,行政署再推這是政府車輛管理處負責,幾經追問,最後答覆是:金管局屬政府一部分,故可使用政府車牌,但沒有解釋為何是AM78這樣巧合。而其他法定機構如貿發局、機管局、醫管局的行政總裁,卻沒有AM車牌可用,政府發言人解釋,以上機構並非政府機構,所以不獲發AM車牌。

群臣拱照任志剛外匯基金諮詢委員會成員大部分來自本地銀行界,本身業務受金管局監管。如何制衡任志剛,令人費解。

左起滙豐主席:艾爾敦港大商學院院長:王于漸教授中國銀行董事:劉金寶金管局總裁:任志剛東亞銀行主席:李國寶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首席合夥人:張建東浙江第一銀行董事長:孔祥勉渣打銀行集團執行董事:戴維思

金管局無皇管需要幸運車牌時,金管局說是政府一部分;若需要加薪及擴張時,金管局總裁卻又搖身變成按商業原則運作,兩頂帽子可隨時按需要戴在頭上,要制衡監管它,不知從何說起。事關金管局局長只須向財爺負責,而金管局日常運作,則由外匯基金諮詢委員會管理。不過諮詢委員會內的成員,除港大的王于漸及畢馬威的張建東是獨立人士外,其餘均是銀行家,而他們的銀行,卻受金管局屬下銀監處監管,肯出來頂撞任局長的銀行家相信不多。而獨立人士張建東是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首席合夥人,但九八年該行卻接了金管局生意,進行「銀行業顧問研究」,利益出現矛盾。亦由於外匯基金諮詢委員會難以制衡,令任志剛踏上金管局八年膨脹之路。九三年成立之初,金管局只有三百二十四名員工,其後金管局不斷招兵買馬,平均每年增加人手一成七,直至去年的六百零四人,才些微減少百分之二的人手。而薪酬開支方面,九三年時金管局有關支出是一億一千萬,到去年達四億一千四百萬,增長三倍半。金管局的發展方向,明顯與其他國家央行要勒實肚皮、削減人手的做法,背道而馳。像英倫銀行去年定下目標,要削減二千萬英鎊(約二億五千萬港元)的開支,於是不單把人手勁減一成,而且還終止了原有的員工按揭資助計劃。四月底,金管局還正式落實斥資三十七億元,購買中環機鐵站上蓋的國際金融中心二期十四層樓面作未來總部。

任志剛搬大屋金管局一直租用花園道萬國寶通廣場作寫字樓,最初只租三層共十一萬呎樓面,其後人手倍增,任總擴充「地盤」,再租多五萬呎樓面,至去年共十六萬呎。將來搬往「國金二期」,樓面面積達三十四萬呎,比現在多了一倍多。按任總的部署,日後會撥兩層作大堂及展覽廳,而任總亦把自己安排到「最高峰」,他的總裁辦公室設在八十八樓頂層。其實,任志剛由一名統計處統計員,三十年間逐步爬上金融沙皇之位,關鍵是八三年實施聯繫匯率。當年財政司彭勵治因港元暴跌,宣佈港元與美元掛鈎,那時只是丙級政務官的任志剛,是唯一有份參與制定此政策的華人官員,結果成為他仕途最大本錢。香港鐵定九七回歸後,來自英倫銀行、熟悉聯擊匯率機制的金融事務科外籍高官,都相繼離去,任逐級爬升上金融司一職,他其後再以不欲像其他政務官要經常調職,影響聯匯運作為由,成功說服港府,傚法星洲的金融管理局,成立金管局,將外匯儲備管理獨立於政府之外,九三年通過成立金管局,任志剛順理成章當上首任總裁。九七愈近,政府擔心港元受衝擊,愈不敢動金管局,愈形成他擁兵自重的局面。

阿松出手整治自新財爺梁錦松履新後,任志剛「無皇管」的歲月,正面臨重大挑戰。長期在美資銀行工作的梁錦松,出任外匯基金諮詢委員會多年,對整個貨幣發行局運作瞭如指掌。任志剛欲擁「局」自重,看來較前困難,所以他先下手為強,罕有地約晤本地傳媒、政治編輯會面,吹出金管局局長脫離向財爺負責,轉而向新成立的「管理委員會」負責。他吹風之後自己卻不公開表明立場。原來這個未有知會新財爺的方案,其實是一年前曾蔭權與任志剛「度」出來的,但一直只停留在討論階段,任志剛今時今日從「櫃桶底」拿出這個建議,正因為時移勢易,他的央行行長獨立王國,正受到阿松正面威脅。而本刊記者詢問阿松對任志剛改革方案意見,他回應說:「金管局只係提供一些唔同可能性,都未有定案,所以無論政府或金管局,都毋須研究。」新財爺言下之意十分清楚——就是「叫停」。看來,金管局「無皇管」的美好日子,將一去不返。

金管局的回應本刊上週五向金管局查詢有否申報利益的機制,四日後至本週二,該局才回覆任總的檔案可公開查閱。

9:40am覆函:(圖1)本刊中午直奔金管局總部,希望一看任總的檔案,不得要領,只好再致電公關問清楚查閱手續,但公關未能即時答出。
六小時後,公關回應要預約方可查閱檔案,並致電說任總的檔案最快要在翌日才能給記者看。
6:46pm覆函:(圖2)本刊質疑該局為何遲遲未能公開檔案,最後在晚上七時半,金管局把任總的檔案傳真,但當中只說有兩項物業,沒有詳情。
過半小時,又再作補充,
7:33pm覆函:(圖3)
8:02pm覆函:(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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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 港英掩護九七撤退部署着着精心 搵毑笨の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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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1995年
原文: 信報




大英帝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曾經先後容許五十一個殖民地脫離英國統治,她們在獨立後大多繼續成為英聯邦的一分子。但這次把香港非殖民地化和將主權治權於九七年交還中國,是在未曾經歷軍事抗爭的情況下,把一個地區的主權和平移交給一個共產主義國家,這種做法,在英國歷史上並無先例,而在九七年之後,香港也不會成為英聯邦的一分子。
港英進行非殖民地部署,早在1980年前已經靜悄悄地起步。回溯1979年,前港督麥理浩訪京會見鄧小平,得知中國決意收回香港,大局底定,遂暗中通知英國國會另立新《英國國籍法》,在1980年通過。之後麥理浩在香港全力推行實踐民主化代議政制的第一步,是為區議會選舉,在此後更將民選議席引進立法局。

港英進行非殖民地化,可概括為三個步驟:

第一就是斬斷英國和殖民地在責任承擔方面的連繫,務使殖民地不能因過去的主從關係而繼續對英國構成不良影響。這類安排複雜繁瑣,其中大部分部署已接近完成,例子包括如上述把港人的英國國籍根源基礎轉變,使其於九七年後不能自由前往英國,居留權規限在香港,就是為了達致此目的。其他如更改香港久性居民身份證,保證港人居港權,又如取消港元上註明英皇對幣值保證的字樣,更改《英皇制誥》,改組行政立法兩局等等措施都是。

這類安排,同時見諸由八十年代開始縮減駐港英軍人數、解散啹喀僱傭兵及英軍、成立政府飛行服務隊以取代皇家空軍在港職務、起用華籍英軍駐守邊境,而最終轉交警隊駐守等。可見港英早有預期,由於英軍撤退,即將交還龐大的土地資源及設施予中方,所以由港府支付駐港英軍軍費,就是刻意埋下伏筆,使港府承擔英軍撤退後的人員遣散費及長俸費用。
在大英帝國歷史上,由殖民地政府支付宗主國駐軍費用,並無先例。而今天港府支付龐大遣散費及賠償費予英籍海外公務員,類同的做法,早見於往日其他英屬殖民地如肯雅及印度等非殖民地過程。


推行私營化、製造大量知識份子

非殖民地化的第二個步驟,就是迅速建造一個能夠使殖民地獨立自主所必須具備的環境。

香港於九七年雖在名義上主權回歸中國,但由於中國允許「港人治港」,就處理內部行政事務方面而言,可以說跡近獨立。

通常一個殖民地政府蛻變至一個自主的政府,除經武裝革命外,都需要相當程度的民主化,引入民選議會制度。民主化的首決條件,為經濟安定。香港經貿人才濟濟,港英只要在那後過渡期的十餘年中,依循素來量入為出、開源節流的精神,權力下放,便可使庫入充裕,民生富足。近年由於港人勤奮,配合中、港、台「大中華經濟圈」同步發展,經濟奇跡一再出現,最終令致港英擔心的,反而如何抑制本港經濟的過速增長,免致財政盈餘過於龐大,徒使中方坐享其成,掌握巨額盈餘的控制權,埋下日後不利英方的禍根。

過渡前港府進行開源節流的例子,就是把公共服務的企業私營化,一次過將龐大資源注入基建工程如地鐵、輕鐵及醫務衛生架構等,目的在更有效地分散運用港府資源,減少公務員架構內官僚人員所造成的負擔;至於運輸處隧道管理及政府停車場的私營化,也是基於同一道理。在餘下的兩年內還要做的,便是實行文康市政事務及社會福利建設管理私營化計劃,而將來的新機場管理,也屬私營化範圍之內。前此港府也曾努力把房署私營化,礙於對民生的影響實在過於深遠巨大,未能實行。

早在八十年代初期,港府實行公務員買樓津貼計劃,也是開源節流的部署,把公務員享用的宿舍收回,再把地權公開拍賣,就是開源,運用公帑津貼公務員自置居所,長遠而言可以減少政府用於建造宿舍及購置樓宇的龐大投資,就是節流。

近年港府推行政制改革,減少委任議員及削弱其影響力,開放選舉網絡倡議民主,表面是使港人最終取代英方官員以管治香港,亦有論者認為這是民主抗共,為中方全面接收和進佔港府作出干預和阻撓。

支持民主抗共這個說法的根據,就是憑藉議會制度來削減共黨獨裁專政的機會。除了實行民選議會外,還着意加速製造大量知識分子,引導其參與議會工作,同時增加社會工作者的權力和資源,使大批知識子轉注參與群眾事務,互相競逐提高民權,爭奪晋身議會的席位。催生知識分子的途是增加高等教育教位,大學數目由二間激增至七間,另設公開進修學院,又把演藝、教育及體藝學院升格至可頒授學位,儼然等同大學地位。結果是造成大量人才未獲合適出路,增加社會不安情緒。


港英己所不欲盡施於中國

最後,非殖民地化還有一着,就是「己所不欲盡施於中國」,這類安排最為深謀遠慮而且耐人尋味,簡而言之,就是港英政府把她以前使用殖民地統治手法來管治香港時避之惟恐不及的和不願實施的多種措施,意圖在九七年前全部落實,一蹴即就。隨著公務員本地化計劃,港府把財經事務國際化和把政府權力下放,就是最佳例子。

早在戰後已倡議的「公務員本地化計劃」實行至今,最終達致的,只是依照中英協議,把公務員架構中的部門首長職位交由華人出任,最近又再「加碼」至包括副首長及署理首長職位人選。但外籍的海外公員雖則在名義上是退居二線,實質上仍然掌握大權,他們在全體高級公務員中,佔有低於五成的職位,但在司級官員中,卻仍佔接近五成席位。港英最厲害部署,就是把昔日表現中心及欠缺民族自尊的人士選立為掌門人,任由位居二線的英裔人員在擁有長俸民賠償金保證之餘,利用剩下的年資來繼續留守港英政府過渡,部分人員更跨越九七至下一世紀,有等中英聯絡處鳴金收兵,才告一段落。

後過渡期公務員本地化計劃出現斷層,英方欽選的華人相繼「跳船」,乎要證明本地化不可行,華籍公務員不可信,因此應該還海外公務員以原來的地位。

港府在財經事務國際化的例子,就是以香港政府名義出席世界貿易組織、多織組織、承擔關貿協議、設立駐華盛頓及倫敦商務專員、出席世界航空、航海協議等。此中目的則在保持香港過去在國際貿易上的優越地位,其次是防止中國恣意剝奪香港利益。

至於權力下放方面,組織銀監會、證監處,取締匯豐銀行的中央銀行地位、改組法院及律政署、改革行政立法兩局、政府運作由行政主導轉作立法主導等等,都是其中例子。權力下方目的,當然在製造機栝,防止中方能如過去英方一樣,把持本港最高層利益決策權。

港英在後過渡期,刻意擴大民權,削弱警廉權力,旨在保存經歷殖民地時代所遺留下來的實力。前此掌握本港華人情報資料及絕密機要,勢將撤離港府而遷移往駐港領事館內,日後仍可大派用場,保存活動實力。同時挾持或配合日後留任港府架構內過渡的「忠英保皇」之士,與英皇陛下海外公僕會的剩餘公務員,並肩監守和牽制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的運作,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使英國利益能獲最大程的保障。

港英在餘下兩年,大刀闊斧地取締過去利便殖民統治的特權和緊急法令,大力改革公員架構,務使中央權力下放,極力削弱港府過往權力,好似九七年中方建制的特別行政區政府難以回復如昔日富強,無從運用已遭私營化的政府資源,多方受制於內部議會及民選政治精英代表,造成一個內憂外患、政令不行、內部互相傾軋的局面,這就是港英陰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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