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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殼八十後 我的第一桶金

1 : GS(14)@2011-02-13 14:06:58

2011-2-2 iM

所謂第一桶金,一般人都解作人生賺到的第一個一百萬,但是對於新生代「八十後」來說,第一桶金寓意甚廣,又豈止是銅臭?

「八十後」繙譯員Dixon,離開繁華熱鬧的香港,跑到渺無人煙的非洲烏干達,為當地水泥廠當起繙譯來,成為異地文化的溝通橋樑。父為已故保釣人士陳毓祥的「八十後」少女,沒有走從政的路,但同樣選了另一條不歸路,中五畢業便跑到演藝學做戲,目前是香港話劇團成員,曾在舞台上演活一齣革命劇,心裏對父親為革命而喪命,別有滋味在心頭。

另一位「八十後」理科生,大學攻讀金融系,由平庸學生哥搖身成為出入中環的金融才俊,賺錢買樓雄心壯志。同為「八十後」的博士生,則抱?對藝術的熱誠,寒窗苦讀,追求學術上的心靈滿足。

4位不同背景的「八十後」,用青春編織自己的第一桶金。木桶裏面有汗水有理想有得有失。他們在年輕的路上高速飛馳,不理會高官「車毀人亡」的詛咒,但求自編自導自演「八十後」的故事。

繙譯員化身親善大使

對於很多人來說,第一桶金當然以金錢為單位計算,但對在非洲當繙譯員的Dixon而言,放眼世界的經驗,才是最值得用青春交換的財富,「在外國工作是看世界,在香港工作就只有看到香港而已。」

繙譯就是將一種語言用另外一種文字表達出來,他認為繙譯理應在世界不同地方都有工作機會,如果只留在香港,便會被局限在狹窄的眼界裏。

膽粗粗報考「豬仔團」

Dixon已在非洲工作一年,本月放假回港時跟記者見面。25歲的他自小喜歡語文,中學時已替同學繙譯試卷,他素來就喜歡繙譯,大學入讀英文系仍副修繙譯科,畢業後則在大學繙譯中心當繙譯員,「工作要處理很多文件上的繙譯,有酒店、金融等類型,不過形式都較為刻板,像搬字過紙。」他自言初出茅廬,對文書工作很快就覺得沉悶,反而對口譯工作更感興趣,因此繙譯中心一年合約完結後,他便打算另覓機會。

直至看到一家法國水泥廠公司登廣告,招聘前往非洲烏干達工作的中英繙譯員,Dixon才終於找到自己的理想,「我前後接受了3次簡單的電話面試,1次面對面的面試,然後就簽約,出機票,由申請到起程只是一個月內的事。」

始終到一個遙遠又陌生的地方工作,朋友家人也非常擔心。Dixon亦謹慎的到過烏干達香港領事館查詢簽證問題,又上網查證該公司的背景。雖然他似乎找不? 紕漏,但其實亦證明不到這份工作不是騙局。然而他懷抱?往外闖的熱誠,堅持一定要試一次,不甘心留在香港就此成為一世樓奴。

最後他手裏拿?一張機票,同行還有另一名香港女生Daisy,兩人半信半疑上路,「其實心情更像去旅行,雖然都有擔心是『豬仔團』,但有位朋友跟我說,烏干達不是有錢就會去的地方,加上又包食宿又包機票,倒不如當一次免費的探險吧。」最後,事實亦證明他們沒有受騙,當地的工作甚至令Dixon對繙譯有了全新的體會。

學與內地工程師相處

香港人在烏干達,為年輕的生命帶來無數驚喜與學習。Dixon主要任務是協助當地工程師,跟來自中國工程師之間的溝通。因為水泥廠外判了由中國公司興建,詳細的操作方法需要他們向當地營運公司展示,「很難想像我們來到之前,兩邊工程師是如何合作,他們在中央控制室都是各自為政,互不瞅睬的。」

Dixon說,觀察了幾日才發現,中國工程師其實略懂英語,只是他們不願教導非洲的工作人員而已;加上中國工程師經常私自更改設施後,又沒有告訴對方,令早已缺乏溝通的當地員工,對系統更加一頭霧水。

繙譯員來到,令一眾中國工程師不得不跟當地人溝通,亦因而令他們有被監視的感覺,所以起初甚至對Dixon懷有敵意,「其實跟大陸人合作,始終要拉關係,熟絡以後就能取得信任。」於是兩位繙譯員兵分兩路,男的跟他們去打排球籃球,女的就陪他們食飯聊天,一眾工程師漸漸便與Dixon二人變得友好,往後的合作才愈見順暢。

合作多了,Dixon亦了解到雙方衝突其實源於處事手法的差異,「非洲人說話時動作大表情誇張,但其實沒有惡意;而中國人行事隱蔽,有問題會自行解決,亦不會告知別人。」捉摸到不同種族的脾性,繙譯員除了解決公事上溝通的問題,連雙方的隔膜也打破了,由初時不瞅不睬,到一起晚飯,互送宵夜,兩位繙譯員兼親善大使可謂功不可沒。

文化橋樑為人生添義

Dixon形容自己的工作是存在時沒有人為意,可一旦缺席,就會出現大問題,而且無論高層和前?工人都需要他們的協助,這種「被需要」性大概是很多「八十後」所缺乏的,想不到卻讓Dixon在非洲大陸上找到,滿滿的灌溉?年輕生命的空白,讓他總是散發?陽光般的氣息。

說?他露出了燦爛笑容,加上一身在烏干達曬出來的黝黑膚色,讓他看起來神采飛揚:「以前在繙譯中心自己可能只是一粒螺絲,但現在我就是連繫了兩種文化背景的橋樑,成功感增加了很多,而且亦豐富自己對繙譯工作的意義。」

我的偶像 黎翠珍教授

我的偶像是大學繙譯系的榮譽教授黎翠珍老師,她是我恩師,一直都栽培我,在她身上我學了很多繙譯上的知識。她是一位70多歲的老人家,滿肚墨水,但依然和藹可親,風趣幽默。現時她雖然已經退休,但仍然努力繙譯不同劇本,亦參與戲劇演出,她的活力非常值得我學習。

十年夢想 浪遊全球

去年尾智經研究有調查指,新一代(16至35歲)中有六成人,未來十年的目標是置業。雖然去年,Dixon大部分時間都留在烏干達,但仍留意到「八十後」對置業的強烈訴求,「若然選擇了在香港買樓,當然就要跟所有相同想法的人競爭,但如果純粹想有地方居住,而且又不接受香港的樓價,為甚麼不選擇移居其他地方?」

事實上,Dixon並沒打算花大筆金錢置業,他並不稀罕成為主流,所以當記者問及他未來十年夢想時,他直言希望到世界各地做繙譯,並計劃在這十年間尋找適合自己的落腳點,「我到過很多國家旅遊,覺得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適合自己居住,有來自南美洲的同事跟我說,在哥斯達黎加租一間海邊小屋,每月不過300歐元(約3,195港元),生活其實可以很便宜很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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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毓祥女兒 我的舞台革命

會計學生想入Big 4,金融學生就要入投資大行,那麼讀演藝又要到甚麼地方去呢?

「香港話劇團就是我們演員的Big 4!」25歲的陳安然,2008年畢業於香港演藝學院,翌年成為香港話劇團成員。演員的收入一向不穩定,但話劇團卻提供固定月薪聘請全職演員,因而成為很多演藝學生夢寐以求的舞台。

陳安然的父親是陳毓祥龍,15年前他乘「保釣號」在釣魚台水域抗議日本侵犯中國領土時,不幸遇溺逝世。安然當年不過10歲,父親一直是她最敬重的人;而從政跟藝術,兩者似乎都是一條不歸路。

「我覺得爸爸是位很偉大的人物,我永遠也追不上他。」

賺夢想比賺錢更滿足

陳安然就讀演藝學院時,曾獲頒毛俊輝獎學金,亦得過校內年度傑出演員獎,學生時代已經嶄露頭角。但她謙稱自己只是幸運的獲話劇團相中,「現時的演員其實很幸運,除了話劇團之外,其他渠道的演出機會亦有很多,其實只要不是太追求金錢,做全職演員足以養活自己。」

對比十多年前,很多演藝的師兄師姐畢業後都不得不轉行,有人做銀行、賣保險,甚至有人做了的士司機,原因是機會不多,真正可以全心全意當演員的少之又少,「政府現時投入很多資源發展戲劇,劇場每日也有舞台劇上演,而且中小學的戲劇教育亦愈來愈得到重視,因此演員的發展空間很大。」

她舉例,現時有不少金融或大型機構會聘請專業演員,為新入職員工或客人模擬公司的運作情形,有時會模仿開會,有時就模仿客戶服務的情境。

做演員的出路愈來愈多,陳安然以藝術為事業發展的決定亦漸漸得到家人認同,「當時中五畢業,我瞞?媽媽報讀演藝,獲取錄後,我才告訴她。她雖然沒有太大抗拒,但就擔心我將來養不起自己,亦曾建議過我退居幕後,以求較大的發展空間。」

陳安然加入了話劇團,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演出,收入已足夠她生活有餘,而最令她感動的是媽媽總身體力行,邀請親朋好友來看她的演出,對她來說是很大的鼓舞。

「我很幸運,我的事業是我喜歡的,有時看到在辦公室上班的朋友,會覺他們很苦悶,因為他們經常都上Facebook,或者放工放假例必到蘭桂坊飲酒,大概他們只視工作為賺錢工具,放假便需要盡情放鬆。」陳安然笑言自己每一分每一刻工作其實都在享受,雖然做戲沒有給她帶來大量財富,但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覺得這才賺得最多。

為貢獻社會「做齣好戲」

演員似乎從來都欠缺金錢概念,收入海鮮價,陳安然不諱言,他們通常為求演出,有多少就收多少,「演員其實都會投資,但通常會買Studio,一來有自己地方排劇,二來又可以搞班教做戲。」

小妮子說,在演員心目中,「置業」就是投放回自己的演藝事業上,對於居住環境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始終演員排戲時間長,家也不過是睡覺的地方,「老套說句,舞台就是我們的家,排戲的地方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靠一個居所來安頓自己。」她不認同以青春換取樓房,靠?樓房來保障安穩生活,她希望自己將青春燃燒在興趣上,利用環境配合自己的事業。

演員愛事業遠超一般人想像,陳安然指,有演員曾經因為演出,連自己父母最後一面也見不到,「演員就是這樣,愛自己的事業,就要捨棄很多。」能作出這種程度的捨棄,可見事業對演員來說意義匪淺。幸好她的母親甚為諒解,在她入演藝時,曾拋下一句意義深長的叮嚀:「做戲無所謂,但一定要做齣好戲,影響到觀眾,對社會有貢獻。」

陳安然來自政治世家,父親是「保釣號」總指揮陳毓祥,雖然她從事藝術工作,但或多或少亦背負一些政治包袱。之前她演過一套革命劇《遍地芳菲》,傳達正面的革命信息,因而令她感受良多,「我父親某程度上也是搞革命的人,以前我不太明白他,只是覺得他是位很偉大的人物,我永遠也追不上他,而自己卻還在搞藝術,好像很膚淺。但其實我和他可能最終都一樣,大家都為?貢獻社會而努力,雖然未至於有人看了戲後會去搞革命,但相信可以令很多人反思革命是甚麼一回事。」

我的偶像 鄧樹榮老師

鄧樹榮老師是我的偶像,他是演藝戲劇學院院長,是我演戲的啟蒙老師,一手提攜我,賞識我的演技。而且,他有一句話,至今我仍然記,而且一直影響我很深。他首先問我們為甚麼喜歡做戲?有人答因為鍾意玩,又有人答因為想改變世界,但老師說這些答案都『錯』,他說:『你喜歡做戲,就是因為你真的喜歡做戲,如果你不是真正愛戲劇,你不可能為它付出太多,所以就是愛,就是這麼簡單。』

十年夢想無國界劇團

跟25歲的陳安然談起夢想,她便對記者聊起她演外國劇目時的感受,「演員會穿起洋裝、帶假髮,輪廓又要再畫深一些,但我們講對白卻照舊說廣東話,感覺其實有點奇怪。」她表示自己一直有個心願,想組一個無國界的劇團,跟外國朋友、演員一起演劇,而劇本對白未必要選定一種語言,又或者可以純粹以肢體來表達,令戲劇可以打破語言,不再存在地域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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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倒象牙塔 學問就是收入

在城市長大,每人自小已過?營營役役的生活,小學生每日應付密密麻麻的興趣班,中學生為公開考試而埋頭苦讀,大學生就忙?兼職分身乏術,哪有時間和空間談理想?

26歲的Louis一直以為自己會成為這個主流裏的一分子,但因?一次美麗的意外,他在大學主修了人文學科,自此沉醉在藝術世界中,還遠赴荷蘭當了一年交流生。在一個節奏「慢條斯理」、充滿藝術氛圍的國度,讓他更有空間規劃自己日後從事文化學術的道路,展開象牙塔尋覓之旅。

「香港學生經常胡思亂想,太多煩惱,但又從來沒有發夢的時候。大學理應有足夠的空間去思考夢想,但學生似乎更加忙?兼職賺學費。」目前是博士研究生的 Louis,之前有半年中學教學的經驗,中學生現實的價值觀很令他吃驚,「有一位中四學生跟我說他沒有夢想,不是因為他不去想,而是他知道想了也沒有用,因為連大學生也找不到工,談理想也只是白費心機。」

阿姆斯特丹啟發之旅

香港學生過分實際的想法令Louis沮喪,但他到荷蘭一年交流的經驗,令他了解到藝術在城市當中可以帶出的積極作用。他說,荷蘭阿姆斯特丹只有油尖旺區這麼大,但已有超過200家博物館和美術館,整個城市充滿活力,「上藝術史課時,老師介紹某位藝術家之後,便帶我們到美術館看真?,還走入城市看他的建築風格,對我來說這是相當震撼的經驗。」Louis的震撼來自跟藝術品面對面的溝通,比起看PowerPoint或者網上圖片來得更為感動。

除了眾多的美術館,大學圖書館亦散落在城市四周,Louis回想當時要找幾本參考書,也要在市內踏幾回單車才完成,花去不少時間,「在市內走來走去反而十分享受,感覺跟這城市很貼近,令整個環境感覺很Organic。」就是這些不方便帶來的空間,還有城市散發的藝術氛圍,讓Louis確定自己做學問的方向,希望藉研究藝術空間為自己身處的城市,帶來更優質的生活。

Louis是大學博士研究生,研究藝術空間在城市中擔任的角色,他也是大學助教,在文化雜誌撰寫專欄,談香港流行音樂工業,他的收入並不豐厚,扣除學費便所剩無幾,「中學教師的人工其實很吸引,給家用也鬆動很多,不過始終我做研究的心更大,目前想繼續讀書,將來當然不抗拒再教書,但目前想先完成博士學位。」連同碩士研究的兩年,Louis已當了三年的研究生,最常被朋友家人問的問題就是「讀書仲要讀幾耐?」

過簡樸生活心靈滿足

Louis對這種催促的問候已經習慣了,他認為香港除了藝術空間狹窄之外,一切也講求快,要求在最短的時間裏收穫最多,「一般博士學位也要花六七年時間,有老師甚至用了十年,做學問就是需要浸淫,為甚麼要這麼急?其實時間長亦未必一定無效率。」Louis非常欣賞外國的學術氣氛,每次課堂最少也有3小時,先吹水談家常便飯,然後才慢慢進入討論內容,老師學生都不會急?上課又急?下課。

做學問的人不急,但做學問背後的家人卻為之而?急,Louis亦理解他們的顧慮,所以生活亦過得很簡樸,目前只租住舊區唐樓,家用慳得幾多就給幾多。他還笑說自己在荷蘭時已發明一個經典又經濟的食物「麵包三文治」,麵包夾?的都是麵包,他是苦中作樂,也是樂在其中。

對於Louis來說,外在環境的要求不多,可能心靈滿足已經帶給他無限快樂,「我的居所最緊要有陽光和空間,讓我看書和放書,其他都沒有所謂,而財富,足夠我買書就可以了。」他形容自己是Creative Class,他會一直在全世界尋找機會,不會限制自己在某個地方發展,因此,置業對他來說還沒有必要,「買樓是一些在該地方落地生根的人會做的事,他們的生活都依賴?該地方而進行。」

我的偶像 填詞人周耀輝

我的偶像是周耀輝,他是一個填詞人,他寫的歌詞很美,而且同時間他在大學做學術研究,並且已考獲博士學位。我很羨慕他可以邊做研究,邊靠自己的創意藝術謀生。他是一位既存活於主流,亦不失藝術色彩的填詞人,難能可貴。

十年夢想搞音樂雜誌

Louis熱愛藝術,享受藝術帶來的心靈滿足,所以他很希望擴大香港的藝術空間,令願意「消費」藝術的人愈來愈多,「香港做藝術的人不是特別差,只是願意花時間、精神去欣賞的人不多,有時香港人可能『太』尊重藝術,覺得藝術都與自己生活無關。」除了歐洲,Louis發現原來北京的藝術文化亦較香港熾熱,所以他覺得本地的藝術空間有必要擴大,而他很想自己能出一分力。未來十年,他希望搞一份音樂雜誌,推動日漸式微的本地流行音樂,決心讓本土藝術不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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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仁仔的600萬安樂窩

莫欺少年窮,「八十後」都有自己的天秤,用青春換取屬於自己的一桶黃金。而「華仁仔」阿Mark,又是另一個故事。他直率的要走一條真正的黃金路,要賺錢要買樓,他覺得談夢想太不實際,人生要講的是增值和規劃。

畢業於名校華仁書院,Mark大學考上物理系一年,便毅然棄理從商,還以First Hon畢業,投身中環區,當上頭頂亮起光環的金融才俊。

「我理科成績中上,大學主修物理科其實很感興趣,但一想到將來搵工問題,我就覺得讀商科才是出路!」26歲的Mark自言大學理科成績比不上內地生,而且內地生不但數理能力強,對科學的熱誠亦比香港學生高得多。

他認為這差別與香港以商業為重有關,「香港學生都以搵工為先,內地生選科就是隨自己的興趣。」

不沾股票賺到一層樓

大學一年級時,Mark選修了一些金融科目,成績不錯,所以他翌年就決定轉讀金融及市場學。轉科的決定,他現在看來十分正確,亦想像不到繼續讀理科的出路將會如何。

他估計如果不轉科,現在大概會在大陸某某廠做QC(品質監控)也不一定,「香港的科學發展真的很窄,事實上我理科班的同學,現在10個有7個都已經投身金融行業,最Top的同學才繼續做科學研究。」雖然大家都轉行,但Mark也覺得理科的數理鍛練,在應付金融數字方面有一定幫助,辦起事來也較有效率。

轉了一條黃金大道,Mark畢業後在銀行找到一份金融產品的銷售工作,兩年前趁低吸納,買了一個450萬元奧運站單位,現時單位已升值至600萬元。有好工作,有安樂窩,年內還計劃跟女朋友結婚,但這些其實都是Mark默默耕耘得來,他從沒依靠股票市場而大賺金錢,「人讀書愈多,就注定要為人打工,要服務金融市場的人,讀金融的人其實都很少去炒股。」事實上,他公司有指引要求員工買賣股票時要申報利益,為免麻煩他也不再投資股票。

股市不沾手,Mark只作外幣和債券的投資,對他來說,工作上的發揮機會其實更為重要,「畢業時有其他大行向我招手,條件亦不錯,甚至更高,但卻是後勤崗位,我當時覺得發揮機會不大,所以拒絕了。」他覺得現時的銷售工作令他滿足感很大,可學以致用,期望以此為事業發展的路向,所以畢業4年來他也沒有轉工,一直緊守崗位。

進修增值就是硬道理

提到工作環境,Mark表示其實也有一定競爭,但都是良性的,當然不會像電影般爾虞我詐,「電影劇情誇張了一些,有時一個CEO生意失敗其實也不用跳軌,事實上會有很多股東同你Share,最多只是要退下來,自己仍然有很多錢。」

他也有看近期的《華爾街之金融大鱷》,覺得影片很有趣,只是他不相信會有很多人輕易放棄高薪厚職和自己的名聲,而去做內幕交易,因為風險太大,而且避過監管又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有電影才會發生。

在中環打滾4年,經歷過金融海嘯的高低起跌,Mark明白到要生存就要無時無刻更新自己,「金融市場變化很大,經常都有新產品出現,所以基本上我們要不斷 Update,而且這種進修是沒完沒了的。」金融行業跟經濟直接掛?,如果不增值,就很容易被市場淘汰,比起公務員那些穩定的工種,他認為自己可能擁抱多一份衝勁。

我的偶像喬布斯

最近看多了蘋果電腦創辦人喬布斯(Steve Jobs)的背景,覺得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現時帶領Apple改變很多人的消費模式和科技的用法。以前Apple電腦出名差,他亦被人迫走了,但現在他再出山,就能令Apple起死回生。我希望在我潦倒的時候有他的精神,因為當年他被人踢走,他就立即去Pixar做動畫,拍了Toy Story,帶領動畫市場展開新一頁。他完全沒有因為自己電腦事業失利而停下來,而且有能力去貢獻不同層面,我覺得他永遠向前的精神很值得學習。

十年夢想 計劃比夢想重要

跟一位金融從業員談夢想,他們重視實際,所以談的更像是十年計劃吧,「我希望目前的工作可以做到下一個Bubble爆破,始終每次經濟不景,裁員都是金融機構行先。」Mark期待未來十年,自己的事業可以更上一層樓,可以站得住腳,至少裁員時他不會是被選擇的第一批。他亦明白金融行業有很多不由自主的情況,只有不斷裝備自己才能增加競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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