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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台灣神隆獲得美國FDA 查廠認證,卻因虧損連連,被批為豪奢蓋廠;九年後,台灣神隆用連續三年獲利成績,證明自己是製藥產業的明日之星。一路走來,台灣神隆總經理馬海怡堅持力求 國際規格,也打造出生技業的台積電。 撰文‧賴筱凡 談到集團軍布局生技產業,一定不能忽略的,就是統一集團轉投資的原料藥廠「台灣神隆」,它既是台灣最大原料藥廠,更是全球最大的癌症原料藥供應商;然而, 九年前,神隆卻是一家虧損連連,甚至曾被統一檢視,考慮是否要出脫持股的轉投資公司。 位在台南科學園區東緣,坐落在這裡的不是十二吋晶圓廠,更不是七.五代面板廠,而是全球生產癌症原料藥的最大藥廠。在這裡,身著白色實驗衣的研發人員穿梭 在各個實驗室,層層關卡都須嚴密管控,因為他們生產的是藥,是得對人類生命負責的藥品,多了一個化合物都可能會影響到藥的品質。 「沒有高先生的支持,也不會有今天的台灣神隆。」台灣神隆總經理、也是神隆創辦者馬海怡,進入回憶的時光隧道中,內心充滿感慨。因為九年前,沒有人相信台 灣神隆會成功,外界貶多於褒,更讓她感謝一路走來始終力挺的大股東──統一集團創辦人高清愿。 選擇高門檻原料藥為切入點一九九七年,那是個台灣半導體產業盛行的年代,剛從美國回台創業的馬海怡與台灣神隆副總詹維康,要投入的卻是連枝芽都不見影的生 技產業。她很明白,在這龐大的產業鏈裡,唯有門檻高的產業,別人才跨不進來,所以,台灣神隆選了癌症藥,一種「活性高」,並且用來對抗全球死亡率最高病症 的藥。 所謂「活性高」,意即在生產過程中,小分子都須化學合成,所以製程中必須要控制的要素就更多。馬海怡選擇癌症藥,不光是因為它的門檻高,更因為她與詹維康 在美國辛泰製藥︵Syntex)工作時,就是開發同樣也是活性高的避孕藥。馬海怡很清楚地將台灣神隆定位為市場導向的公司,要做的產品不僅要有市場,還要 有高門檻。 所以,馬海怡又進一步去定位台灣神隆在製藥產業的角色。宛如台積電在半導體產業中,居中扮演研發製程、替IC設計廠生產製造一般,台灣神隆接受新藥廠的委 外代工,研發原料藥,但馬海怡心裡明白,「光替別人代工,毛利不會好。」所以台灣神隆也自行開發原料藥,進而提供給學名藥廠。 不過,台灣神隆與其他原料藥廠最大不同的地方,也與台積電著墨於製造生產相異,就在於它不投入製劑生產,是少見的「獨門獨院原料藥廠」。 對於原料藥廠來說,開發出原料藥後,大量生產製劑,進一步賣給學名藥廠,經濟規模效益可達到最大,但台灣神隆卻不這麼做。「這麼多年來,高先生只要求我們 一件事,就是正派做事,他說我們要懂得分享,錢如果都被我們賺去,不會有人想和我們合作。」高清愿的話,馬海怡始終銘記在心,所以台灣神隆只開發原料藥, 絕不跨進學名藥的生產。 連虧九年,高清愿一路相挺儘管生技業冗長的前製期,讓馬海怡看盡產業冷暖,但這都不影響她堅持的目標,「在生技產業這一行,你如果急功近利,就跑不遠。」 你今天想要在生技產業裡賺一塊錢,可能至少要努力八年,才能賺得到,「生技絕對不是一個可短期操作的行業,我們的股東比任何人都理解這一點。」馬海怡不諱 言,從一九九七年成立那天起,大股東對他們的檢視不曾少過,尤其統一集團持股高占四成,自然年年被拿出來用放大鏡看,但台灣神隆成立十三年,統一卻始終力 挺。 所以馬海怡更加確信,她就是要按照自己的腳步走。從大手筆投資四十多億元蓋廠,馬海怡一開始就要求台灣神隆要以國際規格做起,自二○○一年FDA(美國食 品暨藥物管理局)來查廠,花了不到三年的時間,○三年台灣神隆手上的第一批原料藥就開始出貨,但這還不足以證明台灣神隆的實力。 原本得花上三十年的研發前製期,台灣神隆在第九年就轉虧為盈,從產品組合、客戶選擇,甚至專利權,馬海怡都力求走國際規格。從研發過程起步,都不能有侵犯 別人專利的情況出現,甚至要建立起自己的專利庫。此外,從規格、品質到交貨期、價格競爭力,台灣神隆都一步步奠定根基,因為一路走來不易,「所以衝勁更不 能減緩下來,因為機會根本就不等人。」就是這樣的求生意念,讓一家沒人看好的企業,轉變成製藥業的明日之星。 連續三年都繳出獲利成績單的台灣神隆,年底將送件申請上興櫃,以去年創獲利新高的十.四一億元計算,EPS︵每股稅後純益︶達一.八九元。如今未上市股價 已達五十元的台灣神隆,不僅成為貢獻統一集團獲利的小金雞,也將是未來生技股中,最值得關注的一檔新股。 馬海怡 Profile 出生:1947年 現職:台灣神隆總經理 學歷:美國李海(Lehigh)大學化學博士經歷:美國Monsanto化學公司晶圓廠長、美國辛泰製藥副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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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生命與福壽園如今的業績形成了鮮明對比。去年福壽園借殼上市時,中國衛生控股公告稱「保證被收購資產截至2010年12月31日止年度之綜合淨利潤不低於2億元人民幣」。而中國生命去年淨利潤只有111萬元,同比下跌91%。
文/東方愚 上海證券報「PK商業堂」專欄 2011年4月6日
清明節前後如果你去到重慶,會發現這個城市的殯葬業有多發達。殯儀館也好,殯儀服務公司也好,都會開展專題宣傳甚至「促銷」活動。葬禮要連搞三天兩 夜,這是重慶獨特的喪葬習俗;三天當中,所有親朋好友住宿大都住在附近酒店,殯儀館裡食堂、麻將等餐飲和娛樂設施齊全。說白了,生者與死者一齊消費,構成 了重慶殯葬業發達的根基。
重慶殯葬業中有兩家公司很值得關注。一家是中國生命集團,一家是上海福壽園集團。前者是台資企業,後者是國企,兩者在重慶市場的競爭和在資本上市場上的佈局,是中國殯葬業兩張對比鮮明的面孔。
中國生命集團老闆劉添財是台灣人,但超過七成業務在內地,其中重慶佔到半壁江山。它曾被坊間稱為「殯葬第一股」,2009年9月9日在香港甫一上市 就遭到游資熱炒,當天漲了44.44%。劉添財上世紀90年代開始在台灣經營一間名為叫寶山生命的公司,做的就是墓園和殯儀策劃,生意不好不壞,2005 年左右的時候年營業額大約2000萬人民幣。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隨後會在中國內地發現一個「聚寶盆」。
這源於劉添財2005年到長沙一所設置殯葬專業的職業技術學校參觀時,結識了時任中國殯葬協會副會長兼秘書會的張宏昌。張宏昌告訴他,內地殯葬業雖有「禁入令」,但不同城市情況又有所不同。劉添財最後選擇了重慶。
如今重慶安福堂、天福堂、江南殯儀館等都為中國生命集團所託管。所謂託管,可以理解為承包,地皮和房產的產權歸屬不變,只是在合同期內每年提取一筆 固定比例的管理費用給原所有人或主管單位。重慶殯儀服務市場本來就是對民資開放的,所以託管安福堂和天福堂的難度並不大。引人矚目的是重慶市屬兩家殯儀館 之一的江南殯儀館也有劉添財所託管,並打破了殯儀館原先的國有企事業單位編制——這應當是中國內地殯儀館改制的第一例。
一位台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筆者一次在重慶遇到劉添財的台灣老鄉兼得力助手、中國生命集團重慶業務負責人王順郎,於 是向他一問究竟。原來,劉當時亦是遭遇強大阻力,最後如願以償的法寶有二,一是江南殯儀館所在地重慶南岸區民政局局長始終站在劉添財一邊,支持改制,二是 劉添財給出的託管籌碼足夠高,譬如願意留任的殯儀館原「幹部」可以領到雙份工資——原事業編制的工資不變,劉添財另外再發一份企業工資。、
在劉託管江南殯儀館之後,這家殯儀館憑藉著提供包括追思、餐飲、住宿、運送、冷藏遺體、化妝、火化、骨灰寄存和殮葬等「一條龍服務」,在2009年 一年的營收就達到2000萬元。其中營運費用為120萬元,而上繳的「管理費」則高達680萬元。這或許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吧。
再看上海福壽園集團。福壽園中國中福實業公司投資億元建造,以經營墓園為主,中福實業的「娘家」便是殯葬業的「管家」——民政部。中福實業的攤子鋪得很開,它還是海盧浦大橋的第二大股東。福壽園集團是其實是中美合資公司,但它對其中的美國資本始終含混晦澀。
2002年,福壽園重慶分公司——安樂堂成立,提供除火化外的其它殯儀服務。因為理念還算先進,安樂堂頗受當地政府歡迎,而2006年劉添財進入重 慶並在一年多的時間內完成佈局特別是託管江南殯儀館後,當地民政部門更多的人才意識到,原來還有另一種玩法——公私合營、「有錢一起賺」才是硬道理。
現在回頭來看,上海福壽園集團彼時並沒有善罷甘休。或者說中國生命成功上市,刺激了上海方的神經。2010年3月,電子及貿易行業的香港上市公司金 科數碼宣佈,和上海福壽園的母公司中福實業簽訂備忘錄,在中國內地合作開發殯儀服務。而在此之前,金科數碼曾宣佈以20億元收購上海一殯儀項目55%的股 權;金科數碼隨後更名為「中福控股」。
令人吃驚的是,2010年10月,另一家香港上市公司中國衛生控股,宣佈以33.6億港元收購上海福壽園集團、中福安合及其它資產,其中4400萬 元為現金,33.16億元為可換股票據。這意味著福壽園集團成功借殼上市。也就是說,在短短的半年多的時間裡,中福實業以及上海福壽園集團,都完成了資本 飛躍。
中國生命與福壽園如今的業績形成了鮮明對比。去年福壽園借殼上市時,中國衛生控股公告稱「保證被收購資產截至2010年12月31日止年度之綜合淨 利潤不低於2億元人民幣」。而今年3月23日,中國生命集團發佈的業績公告稱,截至2010年底的營收為6760萬元,增長42%,但淨利潤只有111萬 元,同比下跌91%。
顯然,做為民間資本的劉添財,儘管發現了一座金山並又上了資本快車,但它仍然不能與背靠民政部的福壽園集團相媲美。就算劉添財在江南殯儀館改制中打 了漂亮一戰,但這種模式在很難複製,甚至可能只是曇花一現。中國殯葬業國有資本把持絕對話語權的局面短期內很難有所改觀,如果同時也搭上了上市的順風車, 那將更加不可一世。
值得注意的是,中福實業與福壽園集團,和香港兩家上市公司中福控股與中國衛生控股之錯綜複雜的關係值得研究。去年初中福實業與金科數碼簽定備忘錄, 以至於上市公司名稱都改為「中福控股」,蹊蹺的是詳細的合作內容並沒有任何披露。後來福壽園借殼上市時,中國衛生控股是與中福實業及上海眾福等之間完成的 交易。而中福實業、福壽園、上海眾福的法人代表都是白曉江。
劉添財的沮喪還在繼續,而白曉江的開心卻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沮喪和開心分別能持續多久,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的悲喜是中國殯葬業向左還是向右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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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計畫」延宕、創投資金縮水、ECFA執行龜步台灣生技產業準備起飛? 最近,有一個名字經常出現在媒體上,代表的是將孵出台灣下一個台積電的「鑽石計畫」,更是將扮演「生技業張忠謀」的創投操盤人。他是台灣第一位生技創投TMF管理人——張有德。 撰文‧賴筱凡、林明定 這 是一個即將要起飛、全球政府無不積極扶植的產業,一個最被看好,可望替台灣培育出下一個台積電、半導體聚落的產業,它是生技產業。六月五日,端午連假,一 個影響台灣生技產業發展的會議正在行政院展開,「台灣生技起飛鑽石行動方案」(以下簡稱「鑽石計畫」)正式起動,國發基金也將注資到台灣第一個生技創投 ——台灣生技創投TMF(Taiwan MedTech Fund)。 而扮演這個台灣生技創投領航者的人,是國際知名生技創投The Vertical Group唯一華裔執行合夥人張有德。 將扮演生技業張忠謀 張有德,一位將成為「鑽石計畫」裡的台灣生技產業領航者,他被賦予扮演生技業張忠謀(半導體教父、台積電董事長)的重任,被寄予帶動台灣生技業的厚望。 就在台灣生技創投TMF拍板定案的前夕,很多生技產業大老都想問,為何是張有德?到底張有德是何方神聖,能讓國發基金七人審查小組全數通過他的創投申請案? 與 他接觸過的人,不論產業界、學界、政界都一致好評:「他是個很nice(不錯)的人,他是BTC(生技諮詢委員會)裡人緣最好的人。」趁著短暫返台的停留 時間,《今周刊》與張有德做了一次專訪。由於行事一向低調,所以台灣人對於張有德的認識很有限。相較於兩岸三地製藥界女強人的前Tanox執行長唐南珊、 一手創辦IVAX與OPKO兩大藥廠的藥界女王許照惠,張有德向來都不是媒體關注焦點。 儘管如此,他的低調與成就並不能畫上等號,全世界心 導管支架手術必須使用的血管內超音波、鼠蹊部止血器等醫療器材,其實都出自張有德之手。他也曾經自行創業,後來被全球最大的醫療器材創投Vertical 買下,個人還被邀請加入Vertical創投,更屢屢被Vertical創投派去整頓旗下公司,成績斐然。 最近這兩年,除了Vertical創投外,張有德開始多了另一個重心,那就是台灣生技創投TMF。 時間回溯到兩年前,那是「鑽石計畫」才剛拍板的初升段,中研院院長翁啟惠大老遠飛到美國,親身登門拜訪每一位列在「鑽石計畫」候選人名單的生技業A咖大老,張有德、唐南珊、許照惠、美國維梧創投(VIVO Venture)合夥人孔繁建……等。 培育第三個「兆元產業」 逐一敲門、長談,翁啟惠馬不停蹄,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鑽石計畫」是台灣重要的國家級計畫,成功的話,他們能替台灣打造出另一個生技業的台積電,更可望繼半導體、面板產業後,培育出第三個「兆元產業」。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他們的年紀來到退休的邊緣,他們有錢、有閒、有knowledge(知識),台灣生技業如果能請得到這些A咖,對『鑽石計畫』就是一大加分。」前經建會主委、也是一手草擬「鑽石計畫」成員之一的陳添枝,時過兩年,他還是對這個計畫滿懷期待。 在 草擬「鑽石計畫」之初,他們就把操盤台灣生技創投的人選資格門檻訂得老高,「要有管過十五億元以上生技創投經驗的人,又要有募資能力,而且能接受政府開出 的各項條件,真正符合資格者,十根手指頭絕對數得完。」陳添枝的話並不誇張,張有德、唐南珊、孔繁建……,幾乎符合條件的人選,翁啟惠都拜訪過了。 身負傳教士精神 最後,願意答應台灣政府諸多條條框框,包含一些不合國際慣例的要求,更得通過國發基金七人審查小組認同的,只有張有德。 於是,他開始了不斷在美國、台灣間往返的旅程。擁有虔誠基督信仰的他,就像一位「傳教士」,沒有一聲怨言,「即使他知道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他還是決定要做了。」熟識張有德的友人感嘆,面對那些旁人眼中的「不平等條款」,張有德沒有太多的抱怨,而是默默地做。 張 有德的台灣生技創投TMF申請案從國發基金送進行政院,一審就是六個月,「他為了要做TMF,還從美國派人來台駐點處理TMF的申請案,光是請會計事務所 做評估報告,都不知花了幾百萬元。」參與TMF申請過程的人私下透露。即使整個申請案延宕半年,連駐點人員都無聊到去逛花博,張有德答應要做的事,他就是 堅持做到底。 這些事前的投資與溝通,張有德在專訪過程中,幾乎隻字不提,身為一位虔誠基督徒,他堅持言論只說重點,只對問題分析及提出建設性的建議,抱怨、批評的字眼,幾未出現在他的談話中。從申請過程的坎坷,到行政院拍板通過,他只有兩個字:感謝。 其 實,他願意放棄Vertical創投的工作,全職回台做台灣生技創投TMF,都出於一種思鄉、愛台灣的反饋。這些年,他每年都到大陸參加國際生技創投論 壇,大陸創投與人才國際化程度進展飛速,猶如置身生技業的矽谷,但張有德還是忍不住感嘆:「總覺得 missing something(少了點什麼),等上了回台灣的飛機後,我才知道缺少了什麼,就是人與人間的信任感覺,但,我對台灣還是有信心!」其餘A咖受感召 紛紛返台與張有德有相同心情的,還有她,許照惠。 台大醫院的十五樓病房裡,長廊靜謐,護理站三、五名護士低聲交談著,卻見到長廊盡頭有個人 不斷在病房間忙進忙出。她穿著樸素襯衫與牛仔褲,腳底踩著黑色球鞋,灰白髮色透露出她已有了些年紀,她一邊得打理來健檢的母親,另一邊口袋裡的手機鈴聲沒 停過,來查房的醫生會跟她點個頭示意,但很少人知道,一位看起來再平凡不過的婦人,卻是身價一五○億元的藥界富豪。 早上才剛踏上台灣土地的 許照惠,她的行程沒停過,即使這次回來台灣只有短暫五天時間。在母親做完健檢休息的那兩個小時,她抽空接受專訪,地點就在她母親健診房間外,「不好意思, 我們只能在這談。」許照惠笑得尷尬,因為在這個專訪後,她還得趕著面試幾名員工。在國外漂泊了這麼多年,最終,她還是希望能為這塊土地貢獻些什麼,所以她 要把OPKO的第一個海外分公司設在台灣。 「其實我不用這樣做的,OPKO在美國做也很好,可是就覺得,能不能有幾個案子是在台灣做。」許 照惠的眼光閃躲了一下,焦距拉長了距離,望向了窗外。OPKO是許照惠創辦的第二家公司,五年前她創辦的第一家藥廠IVAX,以天價七十四億美元(約新台 幣二一四六億元)賣給以色列藥廠TEVA後,如此她還不打算退休:「想做的題目還有好多,像OPKO現在做的平台,有好多案子可以做。」像許照惠這樣享譽 國際的生技大人物,早已有名也有利,這兩年,她卻頻繁地回到台灣來,甚至一口氣捐六億元給母校台灣大學蓋了兩棟藥學系館,她為的不是能從中謀利,「我只是 覺得台灣也可以有國際級的藥學系,國際級的製藥公司。」許照惠,不是唯一有這些想法的人。 就在專訪許照惠的前一周,有一個人也短暫停留在台 灣,她是同樣擁有上億元身價的生技富豪唐南珊。穿著合身套裝,蓄著短髮的唐南珊,個頭不高,卻在生技醫療策進會的論壇上,穿梭人群中,不少人見到她先是驚 喜送上擁抱,再熱絡與她交談。二○○二年,唐南珊開發的氣喘藥Xolair獲得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FDA)核准上市後,她所到之處備受尊寵,時至今日 榮景依舊。 生技台積電不再只聞樓梯響他們不約而同在這兩年紛紛回到台灣,都是為了「鑽石計畫」,他們推辭不了翁啟惠的一再請託,更為了讓他們成功的國際經驗能夠在台灣複製,讓台灣生技產業起飛。他們不問薪酬、不畏舟車勞頓,只為了圓一個夢想,一個帶台灣生技產業起飛的夢想。 如 今,「鑽石計畫」延宕半年後,終於在張有德的台灣生技創投TMF申請案落槌後,全面啟動。兩年前翁啟惠的「三顧茅廬」也開始有了作用,張有德、唐南珊、許 照惠只是「鑽石計畫」發動的開始,未來「超級育成中心(SIC)」也將著手建置,還會有更多生技A咖返台,台灣「生技台積電」不再只是一個藍圖。 總統同學蘇懷仁 扮演SIC母雞 在「鑽石計畫」裡,除了生技創投(BVC)外,另一個重點就是超級育成中心。設計之初,生技諮詢委員會就屬意雙箭頭,一個是張有德回來接生技創投,另一個就是全球第三大藥廠Biogen Idec前資深副總裁蘇懷仁。 業界大老曾分析,蘇懷仁與總統馬英九是建中同學,有這層關係要邀他回來應不是難事,加上他在Biogen Idec做的就是超級育成中心的工作,負責整合研發資源,把好的題材導引進產業,所以他是主持超級育成中心的最佳人選。 如今,有了蘇懷仁首肯,超級育成中心的成立應該不會再像生技創投申請案走得這麼艱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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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深化的內在邏輯 銀行業的轉型發展有其客觀歷史規律。金融深化進程的內在邏輯,決定了商業銀行在發展過程中必然面臨轉型。商業銀行發揮主導作用,是金融深化的第一個階段;商業銀行的業務經歷從單一到複雜、從國內到國際的發展歷程,正如中國銀行業當前的處境。 從國際經驗來看,如美國在上世紀30年代「大危機」後,實行嚴格的金融分業經營制度,商業銀行一直是其金融服務的主導力量。然而,上個世紀60 年代以後,諸如大額可轉讓定期存單(CD)、貨幣市場共同基金(MMMF)等金融創新的出現,嚴重衝擊了商業銀行的市場份額以及利潤,促使後者不得不轉 型。1986年,上世紀30年代為防止商業銀行惡性競爭而對存款利率進行管制的金融Q條例完全終結,1999年《金融服務現代化法案》 (Financial Services Modernization Act of 1999)通過,美國金融業重回混業經營軌道。 再如英國,隨著「二戰」後倫敦逐步建立全球性的貨幣、外匯以及貴金融等交易市場體系,英國的商業銀行不再侷限於傳統領域,業務擴展為國際銀團貸款、國際結算、交易清算以及廣義的商人銀行(merchant bank,即投資銀行)等。 可見,商業銀行的轉型是應對市場競爭的選擇和結果,這符合現代市場經濟和金融發展的客觀規律。 從中國當前的國情來看,銀行業的轉型,恰好與當前中國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相契合。 經過30年的高速增長,中國人均GDP在2010年約4400美元,進入中等收入國家序列,也面臨如何避免「中等收入陷阱」的問題。過去30年 「高投入、高消耗、高增長」模式帶來的諸如環境惡化、資源消耗、貧富差距等一系列問題表明,這種模式不可持續,也不可能支撐中國進入高收入國家行列。 因此,中央在「十二五」規劃中,開篇即提出要「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而實體經濟的轉型發展,離不開銀行業資源配置的轉變和資產負債業務的全方位轉型。 銀行業的轉型勢在必行,但該如何轉型?可選擇的路徑有兩條。一條是無限放大虛擬金融,以金融機構獲得短期最大化利潤為目標的道路;另一條則是堅持虛擬金融服務實體經濟,以金融機構實現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的道路。 虛擬金融的過度膨脹 從英美銀行業的轉型實踐來看,他們最終走向了第一條道路。「贏利交易化、金融虛擬化、監管放鬆化」成為英美銀行業轉型和發展的顯著特點。 這一次危機,是否改變了英美銀行業的發展模式?危機始於2008年,歷時已三年,尚未看到解決之道,截至2011年上半年,華爾街多項金融活動的槓桿率明顯高於2008年危機爆發前的水平。 比如,Market Watch研究數據表明:在2008年9月雷曼兄弟公司倒閉之前,華爾街所持有的衍生產品賬面價值為183萬億美元,是美國經濟規模的13倍。聽起來很瘋狂吧?那麼,現在這個數據是多大呢?約248萬億美元。 另外,按照Phillip Davis最近在Seeking Alpha上的文章,「每個月紐約商品交易所(NYMEX)交易60億桶原油,最後只實際交割3000萬桶,這就是200比1的投機者與消費者的比例。」 虛擬金融膨脹的結果是:始於私人部門的風險在被轉移到政府部門後,可能讓後者最終也面臨破產,不但「太大不能倒」,恐怕還「太大救不起」。 2008年金融危機發生以後,歐美各國以史無前例的力度注資金融體系,動用大量公共部門未來的現金流,注入私人部門金融機構,改善了私人部門金 融機構當期的資產負債表,提高了資本充足率。但絕大部分的風險只是從私人部門轉移到了公共部門的資產負債表上,並沒有進行徹底的債務重組和處置,也沒有給 予私人部門金融機構出現嚴重經營失誤的經營者必要的懲罰,私人部門金融機構的股東也沒有承擔應有的損失。換言之,這意味著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存量風險。 更為嚴重的是,政府期望金融部門能夠將新注入的現金流配置到實體經濟中去,支持實體經濟復甦,同時改善金融機構自身的資產結構和質量。但事與願 違,幾年過去,歐美實體經濟始終缺乏有效需求,失業率高企,結構性問題嚴重,政府量化寬鬆政策下注入金融體系的資金,並沒有進入實體經濟,而是回到了央行 的資產負債表上,同時帶來了通脹的巨大壓力,並破壞了公共部門資產負債表的健康度。 因此,這次金融危機及後續的處理過程及實際效果,確實值得我們問一問:金融深化過程中的英美銀行的轉型道路成功嗎? 從規模到能力的轉變 另一條發展道路則要求,商業銀行必須遵循「金融服務於實體經濟」的目標,明確銀行業的利潤增長最終仍然需要依靠實體經濟的持續發展。 未來中國銀行業的轉型發展必須堅持通過支持實體經濟的不斷做強,來實現銀行自身持續發展的目的,而絕不能走虛擬金融自我循環和自我膨脹的道路。 中國銀行業轉型發展需要「內外兼修」,共同推動銀行業實現從目前「規模大」到未來「能力強」的轉變。 第一,銀行自身必須形成比較競爭優勢。當前中國大部分銀行業機構「大而不強」,沒有走出單純追求規模擴張的發展模式,服務和風險管理能力不強。 在資本、盈利、市值和資產規模方面,中國的大型商業銀行都已躋身世界前列。但從公司治理、戰略規劃、運營效率、創新能力、風控水平、服務質量和 客戶滿意度方面,卻依然缺乏比較競爭優勢。在國內市場上,商業銀行無論大小,產品和服務雷同嚴重,差異化競爭意識淡薄,主要以追求規模和競相削價為營銷手 段。在國際市場上的表現也不盡如人意。比如,在全球眾多金融服務,包括年度公司業務、零售業務、貿易融資、清算或資金交易業務等的排名中,前十名基本沒有 中國金融機構的影子,這顯然與中國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和貿易國地位並不相稱。 因此,如何順應全球經濟金融的「東移」大勢,在與高端製造業、跨境投資貿易以及綜合財富管理等相關的金融服務領域中突破,就是中國銀行業的轉型之道。 第二,銀行業的轉型同樣需要得到外部環境的支持。金融業自身是一個資本和智力高度集聚的行業,從其單體來說,只要有合理的激勵約束機制,其個體的效率必定是超越社會平均生產率水平的。 然而,金融危機的一個重要啟示就在於,個體理性並不會必然帶來群體的理性,尤其在金融領域,系統性風險往往不可能通過機構單體去加以解決。因此,銀行在轉型發展過程中,需要得到外部力量的有效支持,去幫助其識別和避免可能出現的系統性風險。 這裡,監管當局的責任重大,一方面,需要同時遵循宏觀審慎和微觀審慎原則,實現這兩個方面的有效結合,並指導銀行業在風險可控、成本可算、信息 有效披露和金融服務水平不斷提高的前提下加快創新步伐,不斷推動轉型;另一方面,監管當局也需要加強和銀行業機構的良性互動,貼近市場、貼近機構,瞭解其 業務、產品和商業模式,給銀行業的轉型發展提供最有力支持。 作者為上海銀監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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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江蘇的一家特種鋼絲製造商看,感觸頗多。工業企業的「週期性」,就在於規模的效應、信息不對稱、投資-達產的滯後。
這種模式是這樣的:行業高度景氣—行業內企業盈利良好觸發擴產衝動(有錢,且擴產後能分攤成本費用,帶來規模效應)—行業外企業進入(資本都是逐利的)— 幾年後項目紛紛投產達產—供需逆轉(如果需求週期同時疊加,到達低谷,則波動更為劇烈)—價格大戰導致盈利能力劇降—淘汰產能直到供需平衡甚至失衡—新的 景氣週期到來。
關鍵就在於中國的製造業普遍缺乏「核心技術」,無法構築抵禦競爭者和潛在競爭者的壁壘。例如鋼簾線為例,這是種金屬加工中難度很高的業務。以前中國主要依 靠進口,全球都比較依賴比利時的貝爾卡特公司。90年代貝卡在中國設廠後,技術和人才逐步被國內企業所熟悉挖掘,因此慢慢模仿類似技術產品。十多年後,中 國企業已經能生產出足以媲美貝卡的產品。但是,即便這個行業中最優秀的企業,也都僅僅是在忙活一件事:擴充產能。技術的成熟和人才的流動,導致領先企業都 無法保持技術優勢。於是在2010年中期行業毛利率達到30%時,競爭就開始了,不到兩年時間,相關的投資產能計劃高達75萬噸(子午鋼簾線)。而需求方 面每年也就增長15萬噸左右,加上汽車銷量放緩,供需在未來2年後必然失衡。
在寶佳公司,老總都在笑話恆星科技。的確,這個公司有什麼競爭力呢?鋼簾線已經逐步轉型了(才幾萬噸才能,不足龍頭的15%,要技術沒技術,要規模沒規 模),炒作的超細切割線項目(恆星定增方案中這麼預測的:單位售價10萬元/噸,毛利率高達50-60%)呢?切割線已經進入惡性價格競爭了,貝卡率先在 上半年大幅降價40%,接著是瘋狂的降價。寶佳公司稱現在是一個月一個價,不斷向下降。最新的價格已經是5萬元了。毛利率在50%以下。老總估計未來會到 30%甚至更低,主要是相關技術國內已經成熟,沒啥壁壘了。從中也可看出,所謂的國內「先進製造業」是什麼狗屁玩意!在這個行業即將陷入洗牌的時候,可愛 的國內投資者還在為這家公司付出高貴的估值。其實在味精行業也是如此,行業龍頭阜豐集團從年初已經跌去50%多了,目前靜態市盈率降到5倍左右了,而另一 個行業龍頭梅花集團,在國內還有30多倍的市盈率。而這個行業和鋼簾線一樣,需求變化不大,供給端將在2013年前後大幅增長,第二輪洗牌(上一次是08 年)即將開始。
本質上,這些行業都沒有什麼「核心技術」,買些生產線(都是公開的)、從對手那裡挖點人才就可以複製對手的優勢。這些企業都是「暴發戶」,沒有什麼底蘊。 例如鋼簾線廠,國內最先進的公司也就是94年開始的,而貝卡呢?已經好幾十年了,光是全球的研究所就幾十家,那不是一個層次的。
因此,中國的製造業,更多仍然是「製造中心」,獲取曲線的低端利潤,技術和設計、品牌和渠道都在外資手中。這種現狀真的不是一兩天可以改變的。中國的優勢 不是創新,不是技術,而是模仿能力和低成本競爭優勢。這種優勢仍然存在,轉型在過去兩年更多只是操作股票的噱頭,這是條漫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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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台灣擁有全世界第一大晶圓代工廠、NB代工廠,還有百花齊放的面板廠、LED廠、太陽能廠。如今,我們不再需要超英趕美追日本,因為我們的敵人 已經變成了韓國。 撰文‧賴筱凡、翁書婷 十月底,總統府一場授勳典禮,由總統馬英九親自頒發的勳章,卻讓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有感而發:「希望政府、社會都能夠珍惜我們。」拿出美國英特爾、韓國三 星為例,就是希望台灣政府、社會能多支持科技產業。 科技大老總在苦苦喊話 然而,台灣科技業走至今,卻面臨瓶頸的窘境,一個個基層工程師都想問:「為什麼韓國能?台灣不能?」一周前,一份來自主計處的報告,揭露了台灣最新的失業 率數字||四.二八%,是亞洲四小龍之首;同期韓國也公布了一份九月失業率,創下了今年最低||三%。「失業率降到三%」,這是四年前馬英九「六三三」政 見指標之一;馬英九政府還在努力,韓國的李明博政府,卻先做到了。 台灣、韓國產業結構雷同,與全球經濟走向連動度高。然而,近半年歐美經濟寒風一吹,韓國企業沒有無薪假、沒有裁員,台灣科技業卻弱不禁風,打噴嚏還發高 燒。 「台灣科技業的結構,有很大的問題。」一位業界大老在聽取行政院科技政委朱敬一的演講後說。十月二十六日,台上的朱敬一賣力演出,用「降龍十八掌」為題, 擘畫著台灣科技產業的十八種發展可能性;而就在演講的同時,台灣已經有上萬人開始休起有薪假、無薪假,最慘的還被裁員。 「降龍十八掌」還沒來得及使出,虧錢大坑的雙D產業,就足以讓台灣科技業快去掉半條命。同一周內,友達公布第三季虧損一五八億元再創新高,四家面板廠虧損 加總,恐怕賠上一三○○億元。他們正在寫歷史,只是寫的是台灣面板業史上最大虧損的歷史。 「其實我們很需要政府幫忙。」友達代理總經理鄭煒順先是嘆了口氣,每每聽到別人稱面板與DRAM是雙D慘業,他只能苦笑,「我們也希望政府珍惜面板業,面 板跟DRAM是不一樣的,至少台灣面板業的技術能自給(DRAM廠技術來自美商美光與日廠爾必達),技術研發也還有領先。」對比面板業只敢私下吐苦水,同 樣對政府發出不平之鳴的LED業大老、億光董事長葉寅夫,可就沒在客氣。 打從七月經濟部研討會開始,葉寅夫炮口對準台灣政府,炮火就沒有停過,「台灣是全球LED產量最大的國家,非常有機會站上世界領導地位,但問題就卡在政策 太慢了,應該立刻啟動舊燈泡換新燈泡補助政策。」雖然葉寅夫講這話的時候面露微笑,但對政府的不滿已溢於言表,矛頭指向經濟部二○○九年通過的「綠色能源 旭升方案」中, LED照明產業補助只有三十九億元,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九月又一場研討會後,政府補助政策還是遲遲沒有下文,這次葉寅夫打出了悲情牌:「不要重蹈DRAM和面板覆轍。」原本僅次於日本的台灣LED封裝市占率排 名,就在一眨眼間,被南韓超越,落到老三位置。 解決結構性問題才能見到春燕客氣話、悲情牌,都見不著政府買單,三個月過去了,葉寅夫的脾氣實在壓不住了,看不到笑意,只剩滿臉隱隱抽動的怒意。他炮火猛 攻台灣政府,「當其他國家都在扶植重要特色產業時,我們台灣的政府官員在做什麼?把這些產業當『垃圾』而不是寶貝,像LED要和韓國比,我們到底要拿什麼 跟韓國比?」情緒充斥在話語之間。 一樣對政府感到憤怒,是被喻為下一個「慘業」的太陽能,宇通光電董事長蔡進耀開口就是滿腹苦水,「當美國政府幫忙SolarWorld這些太陽能廠,控訴 中國政府的補貼政策,大量傾銷太陽能產品到美國時,我們的政府在做什麼?」「大陸太陽能廠有極優惠的租稅減免、土地使用、進口機器的優勢,就連銀行融資都 比台灣寬鬆,台灣政府給的幫助都比對岸少。」深受大陸太陽能廠擴產之苦所害,蔡進耀的感觸比誰都深。 說穿了,台灣科技業面臨的是根深柢固的結構性問題。對比日本政府策動的索尼、東芝、新力等面板廠三合一,台灣DRAM業延宕多年的合併,從未有果,口號喊 得震天價響的TIMC(台灣創新記憶體公司),早就夭折。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感嘆,「台灣科技業者自主性高,要整合是難事。」然而,當台灣科技業過去習慣的大量製造獲利模式,已逐漸被韓國、大陸甚至印度超越,「未 來科技業競賽將不是個人游擊戰可勝出,而要打團體戰。」DRAM產業讓我們見到台灣一個產業的凋零,面板也將步上後塵,LED、太陽能等綠能產業亦如是。 不是韓國能、台灣不能,而是根本問題未解,台灣科技業的競爭實力只會逐步被削弱,無薪假、裁員問題將年復一年地不斷上演。 當政壇領導人為了選票大肆炒作豪宅農舍、和平協議等議題之際,六十萬科技人的工作權一個個被剝奪,他們的生計問題正在拉警報,四大科技產業走進了死胡同。 兩位總統候選人,你們珍惜台灣科技業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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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股東大會,芒格:「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我們不得不決定哪些事情我們需要仔細觀察,哪些要粗略判斷。這些年我們發展了一種方式,這種方式效果很好,因此,只需繼續使用就行了。」
「我不知道有誰會為了購買某隻銀行股而東奔西走考察每一筆貸款。這種方式涉及的工作量是難以置信的多。在一定程度上,你對這些公司的判斷是通過分析其管理層的思維方式、工作背景以及他們的文化間接得到的。」──註:這不併僅指銀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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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和芒格並不是因為富國便宜才買的,而是對其管理層,效率,成本控制有信心,且贏的概率極高才買進的,買的首先是優秀的企業,而不是行業,這是先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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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股東大會,股東問題:「銀行業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以價取勝的商品業務(commodity business),在此你認為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使銀行表面上的額外利潤沒被競爭消除?」
芒格:「現在銀行業具有很多特徵包括僱傭的員工人數更少、電腦更好、以及支行滲透到超市等,我認為現代銀行業比以前好多了。我認為對那些在競爭中存活下來的贏家而言,如果經營得當,銀行業是一個很好的業務。」
2003股東大會,芒格:「銀行業一直是一個完美的金礦(Perfect goldmine), 就像我在不同的Berkshire會議上多次說過的那樣,沃倫與我在這方面都搞砸了。或許我們應該在銀行上面投入更多的資金。銀行業的盈利水平後來變得比 我們起初的判斷要高得多。儘管我們在銀行業上做得不錯,不過或許我們在該行業上的倉位應該更重一些,銀行業的賺錢之道簡直可怕。」當然,會上他也說了銀行業的短借長貸形成的高速發展可能會是到頂了。
到現今,即使經過金融海嘯,巴菲特無論是在Berkshire還是私人組合,仍持有大量的不同的銀行股(當然僅是經營優秀的),可見他和芒格對銀行股的認識是與時俱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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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1996 年芒格回答過為什麼Berkshire壽險業務很小:「在人壽保險業,你需要為浮存金支付代價,並且這個代價相當高昂。我們並不像其它人那樣那麼喜歡人壽 保險行業的會計處理。我們喜歡非常保守的會計處理。我們覺得會計師讓人壽保險公司變得有些樂觀。因此,大體上,我們的人壽保險業務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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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0月,巴菲特宣佈購買了500萬股富國銀行的股票,平均買價57.88元每股,投資總額2.89億美元,擁有流通股的10%。之前富國的股價曾經到了86美元,後來投資者擔心經濟衰退會導致房地產信貸損失,而開始拋售,這時候巴菲特開始買入。
1、業務簡單明了
巴菲特對銀行業務是很熟悉的,早在1969年,巴菲特曾經買入過伊利諾斯國民銀行和信託公司98%的股份。從其董事長簡·阿貝格那裡,巴菲特學到了,如果銀行管理層對發放貸款認真負責並努力削減開支的話,銀行業是非常有利可圖的。
2、令人滿意的長期發展前景
巴菲特認為富國銀行不像可口可樂公司,一般情況下,可口可樂公司作為一家非金融企業破產倒閉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但銀行不同,銀行比較容易倒閉。大多數銀行倒閉的原因可以追溯到管理錯誤。
巴菲特認為,如果你是一家銀行,你並不一定要位居行業榜首,關鍵是你怎樣管理你的資產、債務和費用。因此,巴菲特挑選銀行內最好的管理隊伍。他宣稱:「有了富國銀行,我們認為我們獲得了該行業最好的經理--卡爾·理查德和鮑爾·海茲恩。」
3、管理者行為理性
卡爾·理查德自1983年擔任富國銀行董事長後,便著手把一個低效率的銀行轉變為盈利的銀行。從83年到90年,富國銀行資產收益率平均為1.3%,淨資產收益率為15.2%。
衡量一家銀行的經營效率時,可以採用非利息費用佔淨利息收入的百分比。衡量了銀行營運費用與收入之間的關係。富國銀行這個百分比全美最低(營運效率最高),比第二名第一洲際銀行拉開了20%-30%。
巴 菲特買入富國銀行後,股價在1991年初達到了98美元,賺了2億。銀行監管機構審查了富國銀行的貸款組合後,要求富國銀行提取13億美元的壞賬準備金, 第二年又追加了12億美元。在91年6月,富國銀行宣佈提取壞賬準備金的第二天股價跌到了74美元,到91年年底,以58美元收盤。投資一年多以後,經過 大起大落,巴菲特的投資勉強盈虧平衡。巴菲特承認「我低估了加利福尼亞經濟衰退的嚴重性和銀行在房地產貸款回收方面的困境。」
4、內在價值
90年富國銀行賺了7.11億美元,比89年增長18%。91年因為提取壞賬準備,富國銀行只掙了0.21億美元,92年增加到2.83億美元,仍遠低於90年的水平。但要是排除額外追加的壞賬準備金,會發現這是一家有強勁盈利能力的銀行,有10億美元的盈利能力。
銀行的內在價值是它的淨資產加上後續經營預期盈利的函數(貼現)。巴菲特買入時,富國銀行前一年的盈利是6億美元,90年美國三十年期收益率約8.5%。保守起見用9%來貼現。將富國銀行看做是零增長,也就是今後每年都是6億美元的盈利,按9%貼現,內在價值是66億美元。富國銀行的股份是5200萬,按照巴菲特的買入價格58美元計算,相當於富國銀行的總市值是30億美元,僅僅是內在價值的45%。
核 心在於,「考慮了貸款壞賬損失後,富國銀行是否還有盈利能力」這個問題。賣空者認為沒有,巴菲特認為有。巴菲特清楚在扣除貸款損失3億美元後,富國銀行的 稅前收入為10億美元。如果91年,富國銀行480億美元貸款中10%存在問題,並且產生的損失(包括利息)平均佔到本金的30%,富國銀行將產生虧損。 但他判斷這種可能性很小,而且即使富國銀行虧損一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巴菲特曾經說過:「我們喜歡收購那些一年裡暫時沒有收入的企業或投資這類項目,但要求其預期的權益資本回報率達到20%。」, 當巴菲特發現他能以內在價值一半來購買時,富國銀行的吸引力變得更加強烈了。
巴菲特認為「銀行業通常是一個糟糕的行業,但並一定是糟糕的行業」,「銀行家們經常會做蠢事,但並不一定會做蠢事。」巴菲特買入富國銀行時,堅信理查德不是愚蠢的銀行家。芒格說:「這完全是一次賭博,但我們認為富國銀行能更好更快地解決自己的問題」。巴菲特賭贏了。1993年富國銀行的股價上升到137美元。事後看,監管機構要求準備的20多億壞賬準備,實際上多準備了10億美金(折合每股19美元權益)。
巴菲特對富國的信心繼續增長,92年繼續買進達到630萬股,佔11.5%。93年巴菲特向美聯儲申請收購富國銀行獲得批准。93年1月,巴菲特以每股106到110美元繼續吃進富國銀行股票。
2010年底,當哥倫比亞大學技術創投部(Tech Ventures)創投實驗室(Venture Lab)的主任David B. Lerner和紐約州立大學水牛城分校管理學教授傑裡·紐曼(Jerry Newman)等討論美國是否還有超級天使(Super Angel)時,硅谷已經遍地都是天使投資基金。
硅谷教父羅恩·康威(Ron Conway)有了SV Angel,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ssen)的安德森·霍洛維茨基金(Andreessen Horrowitz)籌集了一隻15億美元的龐大基金;此外Dave McClure則創辦了種子基金孵化器500 Start-up;谷歌前高管Aydin Senkut也設立天使投資公司Felicis Ventures;Twitter投資人Mike Maples則主持著Floodgate,Twitter的另一位投資人Chris Sacca也在2011年末設立了Lowercase Spur基金,等等。
其中中國人最熟悉的,大概是保羅·格雷厄姆(Paul Graham)創業裡的Y Combinator(計算機術語,意為「啟動其他程序的程序」)。原因是李開復主導的創新工場在模式上很像Y Combinator:每年兩次,Y Combinator都會在一輪面試後挑選創業者加入他們為期13周的創業公司孵化班,與此對等的則是入選者能獲得一筆投資,金額為1.1萬美元加上3000美元、團隊人數的乘積;而Y Cominator則獲得其6%左右的股權。
在這輪天使投資的「結構化」浪潮中,中國似乎並沒有落後於美國。創新工場之前有楊鐳的泰山天使;之後徐小平設立了真格基金,雷軍成立順為基金、蔡文勝則做了4399創業園。與美國超級天使轉身天使基金管理人不同的是,國內有一些VC/PE基金乃至第三方中介機構都趕來插一腳。2010年,華興資本就成立了天使投資基金險峰華興;目前包括紅杉中國、同創偉業、達晨、深創投等都在紛紛涉足天使投資基金。
「需求導向?」
供需依然是最終的理由。
「美國創投資金的總量這幾年都在200多億美元的水平上。」北京海淀區創業投資及私募股權投資協會副會長曾軍解釋說,這是剔除了併購基金和房地產投資基金之外的數量。「中國的相關數據也接近這個數了。」但是從結構上說,美國去年的284億美元創投資金中,有25%左右是早期投資的,「而中國的數據恐怕則只有5%左右」。
一方面是龐大的資金缺口,另一方面則是持續蓬勃的創業活動。因此柳傳志認為聯想之星做天使投資「於國於民於己」都是有利的。但這依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天使投資在中國會提前「結構化」?這一點對由VC/PE而天使化,似乎更容易理解。「早期化」是避免競爭、減低由資本市場波動性而帶來的風險、提高投資收益率的重要探索。
天使基金在美國由個人投資者而結盟繼而基金化的路徑似乎更為清晰。「大部分的個人天使都在某方面很有特色,但並不是全才」。據李開復的觀察,Ron Conway的特點是人才、他幾乎認識硅谷所有的人,Dave McClure的特點則是對互聯網的深度理解,Sean Parker則有豐富的Web2.0的知識。這些人結盟的好處顯而易見:既能更好地理解項目、利用彼此專長,也可以分散風險。
結盟的下一步一定就是募集基金麼?「民間資金掛鉤專業機構,可能真的是一種趨勢。」聯想之星常務副總經理陸剛介紹說,與其有合作的機構天使往往是民間的鬆散聯盟,「不是專門做天使投資的,對此有興趣,又有自己獨特的資源」。
世界天使投資協會理事、中國天使投資研究中心主任劉曼紅的經歷,或許也足以說明「非專業」的民間資本對天使投資的嚮往,「他們更希望找到好的投資人」。在她任教人大MBA的課上有位溫州籍的女博士,她的很多老鄉找到她希望能學習、分享天使投資的研究心得。「浙江、山西的很多富人在親戚朋友之間的融貸行為其實就是在做天使投資」。
「一把雙刃劍」
美國的媒體如此評價格雷厄姆的Y Combinator:它不僅使得創業公司的個體生存率比以往更高之外,還改變了硅谷的風險投資模式。
一則因為以往那些投資金額超出個人天使投資所能承受的2萬到5萬美金,以及風險投資上百萬美金投資夾縫中的創業公司,如今有了新的資金來源。以往這類公司在用完最初來自親朋好友的啟動資金後,如果等不到下一筆救命錢就只能等死。
另一方面則也提高了硅谷投資人挑到好項目的成本。因為更多人信賴Y Combinator,其入選和備選的公司都可能被Tech Crunch跟進並報導,於是要搶到一個好點子有時候就變成了分秒必爭的事情。後者是美國在線旗下、全球最大的科技博客。
這種情況有它的中國翻版。在增加供應量的同時,市場上也開始有了「市場規則破壞者」的議論。一家VC機構合夥人就明確指出:雷軍手裡的項目即使是在天使階段也很貴,因為「他身邊聚集了太多資本、他也善於和人談價錢」。
「在移動互聯網領域確實如此。」一位天使投資人指出,這個領域的估值去年年底才開始有了一些理性回歸。高價的原因,一方面是移動互聯網的創業公司往往自視很高、另一方面則是一部分關注早期的VC機構也在搶移動互聯網項目。「所以往往並不是天使投資對天使投資的競爭,而是天使投資與VC的交叉競爭。」上述天使投資人說。
在其他領域,比如聯想之星的另兩個關注領域,醫療健康以及先進製造,「碰到機構天使的概率很小」。據瞭解其僅與創新工場有些合作,還是由於聯想控股也是創新工場投資人的緣故。
與美國同行們一樣,中國的天使基金及管理者也不得不面對這樣的質疑:結構化會斷送那些谷歌的潛在挑戰者,因為它們會在壯大之前就被賣掉。有人甚至尖刻地認為,那些能夠全身心地為新創公司提供幫助的超級天使們已經滅絕了。
天使投資人俱樂部創始人、楓谷投資董事長曾玉就曾表示:應該明確天使投資是民間投資行為,最好不要機構化操作,「否則就成了覆蓋早期投資的VC」。她認為惟有界限明顯,才有利於產業鏈的良好發展。
反對者的理由也很簡單,一旦天使投資通過這些小型基金進行投資,就名正言順地成為風險投資家了。這種身份的轉變,也意味著工作重心由「全心全意地為企業家服務」轉到必須對投資人負起信託責任。儘管哥倫比亞大學創投部創投實驗室主任David B.Lerner對此有不同看法:如果同屬天使投資人的朋友聚在一起,由其中一名負責管理「基金」日常運作而沒有建立公司兼職,其本質依然是天使團體。
對中國的天使基金而言,或許離這樣的道德困境還有一段道路。「最重要的是能否活下去、賺到錢。」一家VC基金管理公司下屬的天使基金投資人指出:由於基金規模偏小,所以天使基金的管理費用「往往很少」。「但團隊要人養馬喂,對早期團隊的投入又確實不少。」其中怎麼平衡?這還是個問題。
更大的問題是,「無論是孵化的還是野生的,創業公司都需要幫助。」天使灣創始人龐小偉指出,除了資金外,核心團隊建設、基本管理方法傳承、產品/商業模式/競爭的拷打等,都需要天使投資人用自己的「大資源」來幫助這些小創業者。幫扶的內容、方式和VC/PE有天壤之別,「VC關注的項目總不至於犯愚蠢的錯誤吧?但種子期就可以會」。機構天使們是否準備好了?
或許在未來,還要看到這些機構天使們逐步調整到位。一則消息可資佐證,2011年10月31日,創新工場董事長李開復在Tech Crunch Disrupt北京大會上表示,經過兩年的嘗試,創新工場已經開始逐步降低孵化器功能,轉而向風險投資方向轉型。
評:有時,銀行業指標有如迷宮,到處透出「管理」的味道,尤其是在高速增長的階段,那些光鮮指標的背後有有著各種考量。
銀行呆賬核銷步伐放緩意在撥貸比?
2012-04-06 來源:證券時報網 作者:唐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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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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