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泉:認真地做個“業余”天使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203/148107.html
i黑馬:這兩年,海泉在音樂與互聯網跨界方面做了諸多嘗試。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完成了自己在職業理想上的升級叠代。今年,38歲的胡海泉以投資人的身份首登2014年“中國40位40歲以下的商界精英”榜。對此,海泉表示:“我可能就是一個熱衷於學習的人,還是個‘業余’的天使投資人。”
目前,海泉還是將70%的時間花在演藝事業上。處理完各類排練、演出的行程,海泉又用微信、郵件、視頻、電話會議等方式做著“業余”的投資人工作,有時甚至半夜三點鐘還在線上。總體而言,相比起幾年前偏感性的財務投資行為,現在的他做投資要更認真,也理性、專業多了。
羽凡眼里的海泉一直是個精打細算的人,有沒有投資眼光這事兒暫不好下結論,但膽識是一定有的。羽凡爆料,2000年時,曾被海泉“忽悠”一起做了些玩票性質的財務投資,盡管大多數最終成了“小敗局”。
事實上,算上此前做財務投資的那幾年,海泉做投資已有五六年的經驗,累計投資了十幾個項目,涉及醫療器械、光電產業、手遊、可穿戴設備、智能硬件等音樂以外的領域。不過,令他遺憾的是,竟然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行業(音樂)上投過一筆錢。“不過,我之後會花一些時間圍繞巨匠在整個音樂產業鏈的布局做一些投資。”海泉說。
發掘對投資的興趣
海泉開始對投資產生興趣得從音樂產業受到互聯網沖擊開始聊。一開始,海泉只是一門心思地在思考如何通過互聯網探尋音樂未來的發展道路,對於互聯網的認知並不深。海泉一度也找不到突破的門路,就一點點開始學習,在對互聯網逐漸認知、理解的過程里也慢慢發掘出了自己對於投資的興趣。
真正開始學習做投資是在三、四年前,海泉對未來做投資的方向做了梳理。從長久來看,海泉認為文創行業是眾多行業中最能夠淺入深出的。“我可以嘗試用資源和資本去整合,建立一個良性運轉的行業平臺,希望能幫到一些創作者,或者藝術家的生存狀態。”
海泉是那種對未來充滿好奇的人,受到興趣的驅動,他後期又做了很多非音樂行業的投資項目。用他的話說,投資不分行業,只要能找到誌同道合的團隊,或者能夠找在認知上有共鳴的的好項目,會有一種很天然的滿足感。
創新工廠的李開複老師算是海泉做天使投資人的“啟蒙導師”。
“有一次我們做自己的文化節,想邀請開複老師來做我們高端訪談的嘉賓,那次他剛好沒在,不過還是建立了聯系,沒過多久,我去拜訪了他。”
當時,李開複的創新工廠投資了很多跟娛樂相關的技術公司,急需找到一些專業的投資顧問。在與海泉的溝通過程中,李開複非常認可海泉針對一些項目提出的及時反饋建議,他發現海泉身上有做投資的潛質。他鼓勵海泉成為中國的“Ashton Kucher”,Ashton Kucher在矽谷的成功得益於他駕馭娛樂資源和人脈的能力,李開複在海泉身上看到了相同的優勢。
“投資”這事兒在海泉看來,就像是創作一個作品:“投資其實是對未來的投票,我們投自己票的時候是帶著邏輯和使命感的,它不是一個遊戲那麽簡單,就像有的人願意在牌桌上找尋刺激,而我在投資上這件事上覺得很刺激,與其說投資別人,不如說是找一個誌同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創業,這跟覓知音一樣難能可貴。”
明星做投資是把雙刃劍
演藝明星做投資猶如一把雙刃劍,在嫁接投資和進入到投資、合作團隊時,有天然的強大勢能。作為跨界的投資人,海泉也深知自己作為藝人的資源和名人效應的優勢。“大多數人對明星會比對普通人有一定的認知,這在跟他們聊項目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敲門磚。另外,對於現在很多需要轉型的傳統公司來說,他們都急需向內容營銷、產品化營銷轉型,而羽泉本身擁有的品牌效應和巨匠團隊的娛樂營銷能力、經驗對他們是有誘惑力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明星做投資是很受創始、企業家歡迎的。”
反過來講,明星做投資要冒的風險比普通人要大很多。如果判斷不準確導致項目“流產”則會對積累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的藝人品牌造成嚴重的價值耗損。
海泉認為,明星做投資要降低風險的辦法之一是通過經驗累積真知灼見,然後找到專業的團隊來一起做。“如果圍繞音樂領域的話,我可以算是專家,但對於其他行業,我並不是。”在這個意義上,海泉一直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助推者和串聯者,他的任務是尋找到合作夥伴、專家、科學家。
投資理念
海泉學的是外貿管理專業,投資人的職業經驗都是在不斷學習的過程中慢慢累積的。他善於從所有看過、合作過的案例里總結規律,也虛心地吸納前輩和書籍里總結的一些經典投資案例。在過去五六年的投資經驗中,海泉也總結了一套自己的投資理念。
首先,對於早期投資項目,更看中樂趣和價值觀。投項目眼光這件事情是最不可測的,也就是說,種子投資或者天使投資失敗率是居高的。比起做單純的財務投資,海泉更看重自己對於早期投資的樂趣和價值觀。
其次,針對那些不是親身接觸,而是機構投推送過來的項目,考量首先得基於兩個標準:第一,這個產品是否跟自己的認知趨勢相符,有些創業者如果開篇路就走歪了,基本可以不用再聊;第二,除了有好創意,還要看團隊的執行力,這直接反映了創始人的專業度,以及創始人,甚至聯合創始人的團隊合作力。
此外,根據創業項目的不同類型要分別做評估。比如,對於科技類的項目,會更關註產品本身;偏向線上的產品,要看它是否與投資人所認知的互聯網模式一致;線下的項目要看它是否符合未來消費者的習慣和行為趨勢;最後,創業者的個性、審美以及價值觀是否與投資人一致。
在跟初創型企業的創始人在一起時,要扮演一個創業合夥人的角色,站在這個角度上去思考能為產品做些什麽,而不僅是投資這麽簡單。一般而言,整體的思路可以按照以下幾個步驟:浸潤式的學習和認知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對感興趣和正在學習的行業的未來趨勢有一定了解;細化、了解創業項目在行業里的市場份額占比,判斷項目未來的成長空間;同時,還要會判斷一家公司的團隊構架、股權架構設計得是否科學。
海泉看項目主要通過兩種渠道:一是從自己身邊去發現,二是跟一些投資機構合作。“它們願意跟我分享,也很看重我在娛樂營銷和藝人關系上的一些獨屬資源,大家都希望讓我來參與,所以我每天會獲取很多項目的訊息。”
現在,海泉平均一個月收到幾十個融資需求的PPT。但他透露,目前能夠讓他興奮的好項目並不多。他表示,現在投資界的泡沫化太嚴重,一些盲目的投資行為影響了行業的氛圍。比如,有三個機構在關註同一個項目,一些聞風而來的投資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付了錢占個地兒再說。海泉認為,這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行為,一個投資經理還是應該有自己的判斷邏輯,哪怕只是喜歡這個創業者人本身,那也是一種判斷。
【第一爭議】奧運選手該業余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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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舉行的第31屆夏季奧運會,有來自全世界的約11000名運動員競逐里約奧運會28個大項、306個小項的獎牌。本次奧運會,反興奮劑的力度空前。目前,國際體育仲裁法庭已取消了波蘭舉重選手Tomasz Zielinski及保加利亞3000米障礙賽選手Silvia Danekova等人的參賽資格。此前有一批俄羅斯選手或涉興奮劑被取消參賽資格,有人將運動員使用興奮劑歸結為獎牌競爭壓力太大,應該讓奧運選手業余化,給競爭減壓,這合適嗎?可行嗎?值得一辯。
正方:
奧運精神是“更高、更快、更強”,鼓勵人類挑戰體能的極限。但是,由於奧運獎牌事關運動員個人名利,一些人鋌而走險,使用興奮劑,試圖通過欺騙手段獲得本不屬於自己的榮譽。所以,盡管奧運會有反興奮劑機構,但在反興奮劑問題上,永遠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例如,為了增強力量,最有名的藥物是合成代謝類固醇,為了逃避興奮劑檢測,研究人員通過改變這類藥物的分子結構,使得這類藥物的品種越來越多。讓選手業余化,奧運才能回到初心。
反方:
現代奧運史早已證明業余化是“此路不通”。其實,從1896年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誕生起,為了維護“業余原則”,國際奧委會一直禁止職業運動員參加奧運。真是業余選手參加奧運,觀賞性就會大打折扣,也與“更高、更快、更強”的奧運目標不相符合。另外,要區分業余與專業運動員,並不容易,常常引發爭議。所以,1980年,國際奧委會從《奧林匹克憲章》中刪除了有關“業余原則”的規定。讓奧運回到1980年以前的狀態,既無必要也不可行。
正方:
業余原則是可行的。在奧運會的競技場上,仍活躍著一些業余選手。2016年8月12日,里約奧運會男子多向飛碟銅牌得主愛德華·林回到英國薩默塞特郡家中,他要到家中農場幫忙,駕駛著聯合收割機收割農作物。2012年倫敦奧運會,美國跳水選手Nick McCrory是杜克大學醫學預科學生;美國鐵人三項運動員格溫·佐根森是安永會計師事務所的一名會計師;南非射箭運動員凱倫·海斯勒是一位園林設計師。做好本職工作與參加奧運會兩不誤,多好啊。
反方:
如此理解“業余原則”,值得商榷。例如,格溫·佐根森在安永享受彈性工作時間,工作量也比較少,她早上5點半到7點遊泳,之後跑步一小時,然後去辦公室上班;下班以後,她會騎自行車、做力量訓練,然後才睡覺。所以她的訓練時間與強度仍達到了專業運動員水準。而且,能去奧運參賽的選手,有幾個沒有專業教練的指導?有幾個沒有遵循效果最優化的、標準化的科學訓練方法?有幾個沒有達到專業運動員水平?運動員有別的工作不等於業余。
正方:
暢想一下,如果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都有本職工作,他們純粹出於對體育的熱愛、出於挑戰人類極限的興趣而在業余時間進行訓練,參加奧運會,除了追求“更高、更快、更強”之外沒有別的動機,還有使用興奮劑的必要嗎?奧運會還會這麽商業化嗎?還會這麽政治化嗎?因為奧運獎牌附上了那麽多的名利,一些選手才會動歪心思。
反方:
奧運會有兩類項目。一類是有非常高商業價值的,如籃球、足球與網球等。這類項目的專門賽事如NBA、世界杯與四大網球公開賽等,知名度不在奧運會之下,這類項目不需要奧運會幫襯。一類是商業價值很低的項目,如舉重、跳遠與擲鐵餅等,奧運會在某種意義上是這類小項目的大集合。選手以國家名義參賽,既能吸引政府對這些項目的投入,也能吸引本國觀眾觀看。在這個意義上,是“政治化”救活了這些項目,並使這些項目有了一定商業價值。
【點評者說】要把一個事情做好、做到極致,內在要求專業化。奧運會摒棄“業余原則”,放開職業運動員參加,正是這一原理的體現。奧運選手重新業余化?那是回不去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