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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村村亮」 照出兩千億商機

2011-6-13  TCW




中國大西部最亮的農村是哪一個?

五月二十五日,甘肅省天水市甘谷縣新興鎮雒家村,因為中國國家級的「村村亮」試點計畫,讓這個距離台灣至少一千五百公里的小農村熱鬧了起來。

雒家村委書記丁進義面對來自北京,主導全中國新能源照明的低碳照明研究中心官員說,LED的照明亮度效果確實好,一個月,全村的公共照明還能節省人民幣四十多元。

這金額看起來很小,不過就一碗牛肉麵的錢,但是像雒家村這樣大小的村落,全中國大陸加起來起碼超過上百萬個,就是一筆了不起的錢了。

所謂的村村亮,是指太陽能半導體農村照明計畫,是中國十二五規畫架構下的一環,旨在用太陽能蓄電池、LED燈具等最新能源照明技術,改善全中國農村照明不佳,並扶持新能源產業發展的國家級重點計畫之一。

本刊記者此次飛越四千多公里,走遍近半個大西部,就是來一探太陽能、LED燈具的商機究竟有多大。

以目前全中國約有二百三十萬個農村,其中至少約一百萬個農村會執行村村亮計畫計算,如果每一農村每套設備投入人民幣六萬元,就是約人民幣六百億元(約合新台幣二千六百億元)的商機,可說是中國最大的新能源照明計畫。

場景一:甘肅雒家村廣場燈亮到可以打麻將

在這個距蘭州機場超過三百公里的雒家村,每年人均國內生產毛額(GDP)不過人民幣四千元,用的卻是許多大城市都還沒有裝設的新能源照明,這,讓原本黑暗的空間,變身成「全中國最亮的農村」。

很難想像,空氣中洋溢著濃厚糞便味,以大蒜、韭菜等農業為主要生計的雒家村,每條主要巷道,卻因太陽能發電使用的電力而照明充足,廣場的公共照明,光源正下方甚至奪目耀眼,打麻將都不成問題,在這窮鄉僻壤,這種光明乍現的驚喜感,讓當地老百姓都很興奮。

節能效益大!比傳統發電省電逾五成

在雒家村,共有村委廣場太陽能公共照明系統、村內巷道公共照明和家庭LED燈泡照明等不同新照明試驗系統。以村委廣場照明來說,共有十六盞二十四瓦的 LED燈具,燈具下方照度為七十八勒克斯(LUX),一公尺、兩公尺與三公尺遠的照度也有五十五.五、四十五.五與三十五.五LUX,比起中國國道的二十 五LUX標準,毫不遜色。

從肉眼來看,這裡的巷道LED照明,不論燈光亮度的表現和間隔的距離,其實都和台灣街道看到的路燈大同小異,只不過,放在夜晚一片黑暗的中國農村,顯得更為明亮,而且,用太陽能發電的光源,節能效益保守估計更是傳統發電的五成以上。

過去,中國也有如「十城萬盞」或「金太陽」等推廣新能源的相關計畫,但前景大多不樂觀。中國低碳照明研究中心主任黃躍輝指出,村村亮計畫除了政府全額補 助,透過前期現場調查、確定產品規格、現場安裝、執行,驗收數據與效果,再調整改善,確保實施成功率,「以往同類項目,沒有像我們這麼細緻。」

中國低碳照明研究中心辦公室主任金全龍指出,預計六月中時,村村亮計畫的相關標準、價格就能出爐,今年下半年將正式啟動,二○一五年以前則會全數完成。

總規模也大!占台灣相關產值近八成

瀋陽西東控制集團董事長劉葉冰補充,從五十公尺到三百公尺的農村道路,包括太陽能板、蓄電池與LED燈泡功率、數量等規格,都會依據此次雒家村的試點成果制定。

雒家村的照明,只不過是全中國近百萬農村的一個縮影。黃躍輝透露,經過試點確定標準,能讓企業按同規格大量生產,降低成本,也有助後續維護與更換費用。

如果百萬農村正式實施村村亮,預計會使用五億瓦的太陽能板,至少上億盞的LED燈泡;以去年台灣LED、太陽能總產值各約新台幣一千五百億元和一千九百億元計算,該計畫總規模約占台灣總產值近八成,商機之大可以想見。

場景二:青海葉青村無電縣終於有燈可吃飯

場景,再轉往海拔逾四千公尺的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治多縣立新鄉葉青村。五月二十九日,我們從玉樹機場出發,一路顛簸,途經近四千八百公尺高山,車外飄著細雪,含氧量僅平地四成,四個多小時後,抵達葉青村的「無電縣」試點啟動儀式。

無電縣,全集中在青海、新疆、寧夏、西藏與甘肅等西部五省,約二十縣、二十萬戶,由於各村之間距離很遠,國家電網傳統的電纜設施不只不敷成本,且當地居民窮困,沒有電費預算,用簡易的太陽能板、蓄電池發電,成了解決無電可用的唯一照明方式。

「不能挑食,先解決沒有燈,先能吃飽,還沒到吃好,吃好是城市的事,先求亮起來,」黃躍輝說,與村村亮計畫聚焦公共照明空間不同,無電縣的照明是以家戶空間為主,一戶配置一塊十瓦太陽能板和和兩顆五瓦的LED燈泡。

以每戶一千元成本計算,二十萬戶約要人民幣二十億元,此次以藏區玉樹為無電縣唯一試點,除了有民族政策意義,也因玉樹去年四月發生七級地震,使其成為各界 矚目焦點。四月底,中國國務院副總理李克強指示,無電縣計畫要趕在村村亮之前實施,後發先至,預計今年底前要全數完成。

也因此,一經選定葉青村的試點,找來參與試點企業與訂好初步規格,五月底,便到現場展開試點儀式。

從瀋陽和遼寧等地經過近五千公里,至少花一週運到青海玉樹高山的四十八塊太陽能板、九十六顆五瓦的LED燈,經工程師快速組裝,一套簡易的太陽能設備便讓LED燈,迅速發光,成了村民評頭論足的新奇產品。

在海拔四千多公尺,放眼望去一片黃綠色高山與終年積雪不化的不毛地帶,方圓幾十里,就這一個村,空氣中冉冉上升的幾縷炊煙,正是當地居民用心款待我們的證明。

把照明設備移往室內,居民熱情招待風乾生犛牛肉、熟羊肉、肉湯、泡饃、酸奶等當地特色食物,在LED燈光下,更顯得豐盛可口。

事實上,葉青村的近三十位村民,對太陽能照明設備,滿心期待。他們,這次特地放棄了上山挖蟲草(編按:冬天為蟲,夏天成草,是青海特產,上等品每隻可賣人民幣八十元)的黃金時間,只為了來看這批新照明設備。

身在生活機能健全大城市的人,或許感受不到偏遠農村無電的不便與辛苦。在這些偏遠窮苦的上百萬個農村,有了照明,也讓村民得以從黑暗到光明,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知足與喜悅,也看到未來如泉湧般的商機即將噴出。

【延伸閱讀】強茂布局完整,成為參與計畫的唯一台商

「整個大陸,台灣企業中,強茂是太陽能產業鏈最全面的企業,可以零距離整合,」中國低碳照明研究中心主任黃躍輝認為,強茂集團在整套太陽能供電系統中,九成可自己生產,且產品技術、品質與口碑都是行業佼佼者,因此雀屏中選。

他解釋,儘管後續仍要透過大宗採購公開招標,但其他同業較難以事先掌握規格與價格等標準,參與試點的企業卻可提早準備,當然有優勢。

事實上,強茂集團旗下的江蘇艾德太陽能科技,正是這次躋身村村亮與無電縣試點計畫,有機會和少數幾家大陸企業共享新台幣二千六百億元大餅的唯一台商。

二○○三年成立的艾德太陽能,去年營收人民幣二十億元,是太陽能模組專業廠商。艾德執行副總經理張燕鵬指出,這次能切入中國國家級計畫,主因在於集團長期耕耘太陽能模組、系統整合、控制器、鋰鐵電池與LED照明等上下游產業鏈的布局,發揮了功效。

除產業鏈布局完整,敢砸重本,也是艾德勝出的原因之一。「哪家台商不想擠破頭沾關係?」張燕鵬透露,早在二○○九年九月,黃躍輝到公司視察時,徐州艾德廠 便展現一套斥資超過人民幣百萬元,十二.五千瓦的低碳照明運行系統,在當時是創舉,目前,這套六十盞六十瓦的LED燈,也成了艾德廠主要照明。比實力,往 往一出手就決定勝敗,使得艾德的訂單優勢隨著村村亮,也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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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墻公司”村村樂崛起的秘密:咱村里有人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7052

農民房墻上的村村樂廣告。(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村村樂得以深入中國農村市場,依托的是32萬鄉村能人,他們為所有想要下沈到農村市場的玩家提供網絡眾包等各種服務,也意外地改變了農村的生態。

半個月前,一家名叫村村樂的公司宣布,曾任聯想集團執行副總裁的劉軍,將出任村村樂董事長。

這個消息讓互聯網圈子議論紛紛,劉軍在圈內知名度很高,是聯想核心高管,但村村樂這個名字很多人卻是第一次聽說。

“劉軍是我在聯想的老領導。”村村樂創始人、大股東胡偉對南方周末記者說。盡管在大城市,村村樂知名度不高。但在農村,村村樂的人氣卻很旺。

村村樂現在已經深入到中國六十多萬個村莊,註冊會員超過千萬人,活躍用戶數超過三百萬人。其中,近一半的村莊已擁有門戶站長,共計32萬人。這些人正和村村樂一起深刻改變著各自村莊的生態。

外界戲稱村村樂是一家“刷墻公司”。其實除了刷墻外,村村樂有差不多20種在農村開展的廣告形式。村村樂並不滿足於做一個農村整合營銷傳播平臺,它還涉足了農村電商平臺、農村服務業務孵化平臺、農村大數據等業務。

在資本對於投資農業互聯網市場仍瞻前顧後之時,村村樂以區區100名員工所取得的成績,令人感到驚奇。這家“刷墻公司”是怎麽打進農村市場的?

深入農村毛細血管

胡偉1976年出生在河南漯河市一個叫胡莊的村子。自稱小時候“窮得睜不開眼”,但現在最喜歡打高爾夫球。

1995年,胡偉進入吉林工業大學(2000年合並至吉林大學)計算機系。畢業後在聯想做了兩年產品經理。2001年,胡偉離職創業,折騰了好多生意,最終靠辦公自動化軟件和給一些大公司提供禮品和促銷品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2009年,一些大企業開始找胡偉的廣告公司幫忙做一些家電下鄉的推廣活動。看到農村市場商機的胡偉,在公司內部孵化了一個類似於農村版校友錄的項目,這是村村樂的雛形。

2010年,村村樂正式上線。網站的第一批活躍分子是農村的第一批網民,也是農村的意見領袖,比如村委會主任、富裕戶、致富帶頭人。

一開始胡偉沒把村村樂當回事,只配了一個程序員,讓他兼著網站編輯和網管,另外就是一個美工。胡偉自己則常年待在美國。但隔三差五,他就被告知村村樂訪問量太大,服務器崩潰了。很多用戶在那里罵人,但就是不離開。胡偉很好奇,用戶體驗如此差,怎麽用戶量還在繼續增加?一調查才發現,原來是從2012年開始,智能手機迅速在農村普及,很多農民開始上網。整個農村社會,跳過PC時代直接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

2013年,胡偉回到國內,把村村樂獨立出來,當做自己的二次創業來運作。

獨立運作後,村村樂開始嘗試商業化。一開始是給想去農村發展的企業做調研,後來又幫這些企業在農村做刷墻廣告。

村村樂的天使投資人吳世春,跟胡偉是同一級的校友。吳世春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說,2013年的一次聚會上,他聽說胡偉在用網絡眾包模式發動村民刷墻時,主動提出並投資村村樂800萬元。

“到農村去的趨勢明顯,網絡眾包的模式靠譜,村村樂又在村里有人,再加上胡偉這個人說得少,做得多,經常給人以驚喜,我認為他可靠,就投資了。”吳世春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2015年,村村樂拿到了神州數碼的A輪融資。胡偉透露,村村樂很快會完成B輪融資,他個人更傾向於引入產業資本。

如今,村村樂的業務已經從刷墻,滲透到了“三農”領域的各個毛細血管,如化肥直銷、招工信息和貸款等業務。

吳世春還把自己以天使身份投資的一個叫“農分期”的互聯網金融項目,介紹給了村村樂,給村村樂上的種糧大戶提供貸款。村村樂自己也會給一些網上村官提供低息消費貸款。

村村樂在線下的布局也越來越多。它在很多縣設立了服務站,開展小鎮大集、小城大展、化肥來了和名酒下鄉等活動。村村樂甚至在考慮做農村超市,由村村樂直接提供貨源,面向村民銷售。

經過6年發展,村村樂已經從一個以村落為單位搭建起來的農村社區門戶網站,變成了一個集農村整合營銷傳播平臺、農村電商平臺、農村服務業務孵化平臺、農村大數據服務平臺於一體的農村互聯網公司。

不過,據胡偉透露,目前村村樂的主要收入來源是一些大企業的委托直銷業務,村村樂至今是盈利狀態。但他並未透露盈利的具體數額。

依托“網上村官”

範增瑞最近在村村樂接了一筆雪佛蘭的墻體廣告訂單。村村樂給他打了30%的預付款,他再找村里的朋友把墻給刷了,然後把效果圖拍照傳給了村村樂,不久就拿到了尾款。範是河北省邯鄲市館陶縣壽山寺鄉東村人。

胡偉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一個刷墻的單子,假如有三塊錢的利潤,村村樂賺一塊,範增瑞賺一塊,具體刷墻的執行人賺一塊。

他說,像範增瑞這樣的人,村村樂上有差不多32萬。其中真正在上面接任務賺到錢的,有大概10萬人,平均每人每年能賺到1000元,最多的一年賺了10萬元。

村村樂把這些人叫做網絡站長或者村級合夥人。網絡站長主要是管理村子門戶的信息,村級合夥人主要是執行一些落地任務,比如刷墻。

有的網絡站長和村級合夥人是同一個人,也有的網絡站長是從村里出來,但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他們接到任務後,會找在村里生活的村民作為村級合夥人,去具體執行任務。這兩類人,在村村樂的用戶圈,被私下叫做“網上村官”。他們主要分布在河南和河北等人口大省,在臺灣甚至也有2000人左右。

胡偉更願意把這些“網上村官”叫做“村里的能人”。他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這32萬“能人”,有16%是現實中的村官,比如村支書、村長、村委會主任等,其中大學生村官居多。還有20%-30%是一些有職業身份的人,比如村里的醫生、電工、小學老師、包工頭、木匠和篾匠、各類養殖和種植大戶。還有10%左右是村里的文藝青年,平時愛寫詩歌和小說。其他還包括一些從農村出來但生活在城市里的白領、村里做小生意的老板。

“目前這32萬人主要是村級站長,下一步我們要培養更多的鄉鎮級站長,最終是培養出更多的縣級站長。”胡偉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河北省安國市北段村鄉北都村的“網絡村官”呂明,也是宜化化肥廠和貴州醇在北都村的代理人。呂明說,一開始村民不了解宜化這個品牌,他就讓村民免費試用,後來村民就自己主動要求購買,甚至連村支書也來買了。賣貴州醇的時候,也是先請村民們喝了一次酒,然後趁機推銷產品,當天就成交了十箱。

“社交+電商”

村村樂給自己的定位是“社交+電商”的模式。用胡偉的話說,村村樂要對標的是Facebook+亞馬遜,或者Facebook+eBay。

在社交上,村村樂的特點是它是基於地理位置的熟人社交。這一定位跟當年陳一舟等人創辦的ChinaRen校友錄很像,但校友錄最終失敗了。胡偉說,校友錄敗在用戶離開校園後基本就不玩了,但農民一般不會離開村子。

在電商方面,村村樂建立了一個叫做“村優品”的電商平臺,把農村的優質產品篩選出來,讓他們不要去各個電商網站拼價格,而是在村村樂講故事,通過村村樂的流量平臺對外傳播,打造一村一品,對接相應的微商平臺。而且,村村樂目前不向各村收取傭金。

同時,村村樂又通過一些線下活動,比如小鎮大集,把一些優質產品帶到農村市場。

小鎮大集是指村村樂吸引家電、快消品、醫藥、金融、汽車、IT電子、化工、耗材、通信、教育等領域的龍頭企業,到農村去舉辦露天市集。具體合作形式是,村村樂跟企業談好折扣力度,企業讓利給農民,村村樂幫企業做品牌宣傳。

做服裝生意的北京通州區西集鎮郎東村的網上村官董娜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胡偉跟站長們溝通的時候說,村村樂對站長們沒有限制,只要不違反法律法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於是,村村樂上各種玩家都有。其中最主要的玩家是網絡眾包的兼職人員。

河北省邯鄲市曲周縣五瞳村的村民袁紅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最近他在村村樂輕松賺到了一萬元,所做的不過是組織一些村民在村子里用電視觀看海爾家博會的直播。

有的人把村村樂當做一個精準的扶貧渠道,在上面捐贈二手書和舊衣服。有人則在村村樂上尋人尋物,一些臺灣老兵甚至在這里找到了大陸的親人。

還有一些人把村村樂當做一個全新的營銷和銷售渠道。

比如董娜就在村村樂上賣出去了幾千件衣服。在她看來,村村樂的流量雖然很少,但用戶的黏性和忠誠度很高。對於沒什麽錢做廣告的小賣家來說,村村樂是一個不錯的營銷和銷售渠道。

也有人在這里尋找代理商。胡偉透露,一個在武漢做農藥噴灌設備生意的人,通過村村樂找到了四十多個代理,增加了四百多萬元的銷售額。

還有一些人在這里尋找潛在投資項目。胡偉自己也投資了一些活躍在村村樂上的農村“能人”。比如他投資過一個用眾籌模式進行山羊養殖的項目,一只羊還沒出欄,就被認領了。

如果這些“能人”需要貸款,村村樂會跟一些金融機構合作,給他們提供小額貸款。

重塑基層生態

在深入滲透到農村的毛細血管之後,村村樂也在深刻地改變著農村的生態。

袁紅悟說,以前村民們賣東西,得拉到集市上去,或者等著有人下鄉來收購。現在很多村民直接登錄村村樂,搜索鄰近鎮子甚至是全國各地的農產品收購信息。由於能便捷查詢到外地同類產品的售價,村民們對於農產品的定價更加心中有數。

不少村幹部都很支持“網上村官”們的工作。有時候袁紅悟做活動,可以直接調用村委會的“大喇叭”,這比挨家挨戶發廣告的效率高多了。另外,袁紅悟還能免費使用村委會的辦公場所來做活動。村主任也會組織村民來村委會學習怎麽用電腦和手機上網。

村村樂還在影響著地方的招商工作。比如村村樂做了一個“我為家鄉找投資”的活動,有個養殖能手拿到了近八千萬元投資。胡偉說,基層政府往往人手有限,比如很多縣的商務局,正規編制也就10人,根本忙不過來,村村樂無意中替政府培養了很多不用發工資的跑腿工。

一些村官開始把村村樂當做全新的“行政工具”。比如,周衍江是村村樂的網上村官,也是陜西省商洛市商南縣富水鎮沐河村的大學生村官。

平時他會把村村樂當做一個農產品宣傳平臺,把流量導入到村里在淘寶上開的店。但他最喜歡的是在村村樂上公布村里的政務信息。過去這些信息都是寫在村里的小黑板上,沒有什麽人看。現在不一樣了,很多返鄉的年輕人和在外地的村民,會在村村樂上看家鄉動態和招聘信息。周衍江就曾在村村樂上幫一些返鄉村民找到過短期養羊工的工作機會。

折騰出動靜後,鄉鎮的上級領導也找到周衍江,讓他幫著把鎮里的一些信息發到村村樂上去。

一些網絡村官,因為給鄉親們帶來很多幫助,最後通過選舉,成為了真正的村官。胡偉說,雲南瀘沽湖有個村子的網絡村官,高中畢業後返鄉務農,在村里種植草莓,後來成立了草莓合作社,帶動村民致富,最後當選村官。

在村村樂上,沈澱著農村第一批網民,這些人意識開闊,執行力很強,熟悉當地鄉土鄉情。

胡偉說,他一直跟各方政府部門保持溝通。他認為村村樂其實在很多時候是在幫政府的忙。比如,有次一個站長給他打電話,說鄰居拿著刀要殺村長,因為覺得自己被欺負了。胡偉趕緊給這個村民介紹了一個北京的律師做心理幹預,並提供免費法律援助,最後事情得到了妥善解決。

“我們的站長和村級合夥人,對基層政府組織的治理架構其實是一種有益補充。我們希望在黨和政府的領導下,把市場的事交給市場,提高政府的行政能力。”胡偉說。

也正因為對於底層經濟商業模式的這些探索,讓村村樂在今年3月入選了哈佛商學院的教學案例。此次案例的主講人、哈佛商學院底層經濟研究專家Michael Chu教授的總結是,村村樂在農村的探索和嘗試,對很多農業人口占比大、底層人數眾多的第三世界國家具有積極借鑒意義。

從信息平臺切入交易

目前,中國的自然村正在空心化,一些自然村在合並,大的行政村在崛起,這些行政村跟鄉鎮沒有什麽差別了。村村樂也開始把自己的影響力從村莊往上移。

5月6日,村村樂和河南西平縣簽署了農村互聯網合作協議,宣布雙方要合作打造一個農村互聯網縣域新模式。

具體的合作模式是,村村樂給縣級政府提供一套互聯網的管理後臺,讓縣政府能管理所有行政村的村莊門戶,幫助政府做信息下達、基層管理和輿情監測。

這一舉動的背後,是村村樂希望找到一個可在全國範圍內被快速複制的模板。

但這項工作難度很大。曾考慮投資村村樂,但因估值沒有談攏的順為資本的合夥人李銳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中國農業還沒有實現規模化生產,農產品又嚴重非標準化,各地農業政策差異很大,造成很多農業互聯網玩家,即便是燒錢,也很難迅速在全國複制一個模式。

不過,這對村村樂來說是不得不做的事。如果它不能把自己的模式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快速複制,並建立起相應的市場地位,就很可能被農業互聯網里的大魚吃掉。

網上村官範增瑞透露,現在農村淘寶已經在他們縣基本每個村都建好了點,京東則基本在每個鎮布好了點。

胡偉說,他不排斥任何形式的資本和股權合作。“我們的優勢是,村里有人。而且我們知道村里誰能幹,知道誰適合淘寶,誰適合京東,我們不怕被挖人,我們完全開放給他們。實際上,我們也在給淘寶和京東招人”。

村里有人,一直被村村樂當做自己最大的優勢。不過,至少從目前來看,村村樂最大的標簽,依然是一個農業整合營銷傳播平臺。

一位要求匿名的投資圈人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農業互聯網公司一定要涉足交易,如果只停留在一個信息平臺,那想象空間就太小了。

村村樂目前的註冊用戶總共才1000萬人左右,活躍用戶只有三成。如此小的體量,難以支撐廣告模式和傭金模式。因此,作為村村樂的天使投資人,吳世春一度建議村村樂涉足村村幫業務,即建立一個針對“三農”的類似知乎一樣的信息問答平臺。同時,他還建議村村樂涉足村村貸業務,即做“三農”的小額貸款業務。在他看來,只要村村樂把村村幫和村村貸做好,想象空間就更大。

村村樂也確實開始在上述兩大領域布局。比如,村村樂目前在農村給一些金融機構做征信調查和賬款催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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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山惡水”變“金山銀山” 扶貧村村民每月增收共達千萬

同樣的山水,過去是“窮山惡水”,如今卻是“金山銀山”。

“一腳踏三縣”的萬隆村,位於重慶市綦江區石壕鎮南部,毗鄰貴州桐梓、習水,距綦江城區100公里,平均海拔1400米,是綦江區最偏遠、海拔最高的村莊。因為基礎設施落後,自然條件惡劣,曾是脫貧攻堅的“硬骨頭”。如今,搖身一變成為遠近聞名的“重慶香格里拉”。

萬隆村李公壩全景

鮮花小鎮的轉型

群山環抱的萬隆村,固然跟外界溝通不便,但也恰好造就了境內的良好生態,鄉村的優勢資源也被逐步挖掘出來,境內有“五山十水三十六洞天”、萬畝“高山生態草甸”花壩、“世外桃源”李公壩,四季鮮花盛開的香山花谷等富有特色的景點。再加上森林覆蓋率高,海拔較高,夏季涼爽氣候宜人,自發到村里避暑的重慶主城居民越來較多。

本來有著優質的旅遊資源,但是村民卻“守著金山”過窮日子。

之前,村里有3座煤礦,壯勞力大多到礦里上班,留下老弱婦孺在家里務農。後來,煤礦陸續關停,生計成為萬隆村村民的一大難題。由於這里又遠又窮,不少姑娘都嫁到了外地,年輕人也都外出打工。據官方統計,萬隆村全村1725人,2013年人均收入僅有4217元。

2014年,萬隆村被確定為全市重點扶貧村,根據當地的資源稟賦,開始打造高山休閑旅遊名村。當年底,以“花開雲端,和美萬隆”為主題,區政府開始打造萬隆鮮花小鎮,要把煤炭村變成旅遊村。

要發展旅遊產業,基礎設施是短板,特別是道路交通。針對這樣的老大難,近年來萬隆村新建及擴建公路54公里,將以前那條顛簸泥濘的鄉村公路改造成柏油馬路,從高速公路口直達村中。道路暢通後,“窮山惡水”變成了“金山銀山”,優美的環境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遊客前來,使得村民自發建起的農家樂生意異常紅火,同時也帶動了“後備箱經濟”,因為遊客離開時,車的後備箱一般都會裝滿鄉村土特產品。

遊客在漫山遍野的鮮花中拍照留影

為讓“鮮花小鎮”名副其實,據介紹,今年,萬隆村又種植了大量高山玫瑰、羽扇豆、波斯菊、向日葵等,僅花種就用掉了1500公斤。一到花季,讓遊客流連忘返。

鄉村旅遊產業帶動脫貧

如今,高山休閑旅遊名村,已經成為萬隆村一張最響亮的名片。區扶貧辦也明確將大力發展鄉村旅遊作為萬隆村產業精準扶貧的舉措。於是,萬隆村引進重慶渝商旅業集團有限公司開發花壩旅遊度假區,投入數千萬元改善基礎設施和旅遊配套設施。

在夏季,重慶主城區的氣溫越高,花壩的旅遊就越火爆。因為較高的海拔,使得這里夏天氣溫低,而且這里有千畝格桑花、500畝的向日葵、一條溝的玫瑰花。周末時節,前來賞花、露營的遊客就有兩三千人。近年來萬隆村連續舉辦的花壩露營旅遊季,自駕車輛也是連續突破6萬臺次,年接待遊客超過20萬人次,其中單日遊客接待最大量2萬余人。

遊客用相機記錄美麗的景色

蜂擁而至的遊客,更是為村民脫貧開辟了新路。外出務工的村民也紛紛回來,因為在他們看來,在外打工不如回家種玉米、開農家樂。比如2014年回家鄉發展的穆世華,以前在市區打工,回來後投資近60萬經營農家樂,淡季外出務工,旺季就經營農家樂,生意興隆時還需要請三四個人幫忙。

據了解,萬隆村里因旅遊業發展致富的村民約占全村人口1/3,其中37戶建卡貧困戶因此脫貧。村民通過把家里的土地流轉給景區、在景區務工、在景區周邊開設農家樂、銷售農特產品,在旅遊旺季,全村村民每月增加的收入能超過千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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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驚現毒蛇村村民被咬無藥醫?

1 : GS(14)@2016-10-28 06:24:06

廣東潮州惠來縣的兩條村,近日村民都不願落田工作,因為田裏有太多有毒的五步蛇,多名村民被咬傷,更有人因而中毒死亡。毒蛇遍地的消息迅速在當地廣傳,不少蛇王聞訊後都不敢貿然入村捉蛇。當地村民稱,他們的村莊已經被稱為「毒蛇村」,鄰村亦毒蛇遍地。其中一名村民因被毒蛇咬傷後中毒,還未送院已經身亡,鄰村一名女村民亦被毒蛇咬傷,她稱當時她在田裏扶正秧苗,毒蛇突然竄出咬傷她,她的丈夫及時發現將她送院,才能保住小命。當地衞生院稱他們沒有解毒血清,即使有村民被毒蛇咬傷,只能安排止血、清理傷口,當地縣城醫院,亦只有少量血清。當地民眾擔心毒蛇繼續出沒,影響他們安全。五步蛇學名尖吻蝮(Deinagkistrodon),是一種排毒量大、攻擊性強、毒性亦較強的大型蛇,中醫《開寶本草》命其名為勝褰鼻蛇,是亞洲、東南亞地區內相當著名蛇種,尤其在華南一帶常見。五步蛇攻擊前毫無先兆,其毒素強烈,被咬傷者即使倖免不死,強烈的血循毒素能溶解肌肉和血管,造成組織細胞大面積壞死,最終可能是殘廢或截肢。廣東南方衞視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international/art/20161028/1981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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