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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潤萬家稻香大快活巴黎咖啡店日本城 金融海嘯危中有機逆市擴充

2008-11-03  AppleDaily【本 報訊】金融海嘯殺到香港,摧毀零售業,金至尊、佑威、泰林及冬甩連鎖店Krispy Kreme短短半個月內先後清盤或倒閉,以千計打工仔加入失業大軍行列。雖然零售業飲食界叫苦連天,但有危亦有機,多家企業計劃逆市擴充,務求殺出一條血 路。它們均看準一項淡市有利條件:租金回落、店舖選擇多。

記者:龍婉嫻程俊華雷子樂

華潤創業旗下華潤萬家超市逆市在港擴張,今明兩年將拓展以年輕人及上班族為目標顧客的「Vango」便利店及「VOle」精品超市。

華 潤萬家(香港)董事助理總經理丁志偉表示,雖然金融海嘯影響香港消費市道,但可供選擇的店舖反而增加,業主在租金叫價及租約方面亦較有彈性,故華潤萬家在 港發展Vango及VOle的計劃不變,年底前Vango由七間增至十間,明年再開20間,每間店舖面積300至800平方呎。

大多打年輕人主意

年 底前在灣仔開設的首間VOle精品超市,面積逾萬呎,針對中高檔市場,該店將招聘逾50名員工。至於普通華潤萬家超市,將維持現時約117間分店。他表 示,Vango不走特許經營路線,店內五成產品與華潤萬家超市相同,可降低營運成本。為吸引年輕人及上班族,其餘一半貨品主要是日本特色的專賣食品、文具 及寵物用品,並設小食專櫃。一眾走平民路線的食肆亦計劃趁金融海嘯襲港,擴充吸客。稻香雖然在港已有12個品牌合共65間中式食肆,但昨日宣佈創立全新火 鍋品牌HIPOT,首家新店上周五已開張,總投資600萬元。HIPOT講明打年輕人主意,公司發言人稱,集團對飲食業前景仍樂觀,新品牌同樣走抵食路 線,採用一人一鍋模式,店內免茶芥免加一,同時甜品飲品任食任飲。HIPOT新店位於觀塘apm商場,昨日晚市坐無虛席,全場177個座位爆滿。昨晚8時 30分記者現場所見,該店門外仍有食客排隊等候入座。該店經理李風華表示,一人一鍋可吸引更多年輕人光顧,開創新菜式可令價錢便宜些。他又說,該店開業三 天,生意都不錯,昨日生意額比平時多兩成。一對年輕男女食客昨首次光顧該店,其中李先生說:「行街見到間舖(火鍋)宣傳一人一鍋,覺得價錢幾合理、又幾衞 生,咪入嚟試吓,食落都覺得幾好、幾滿意。」

開源節流不會裁員

經營快餐業務的大快活,集團高層上周開會討論最新發展形勢,初 步結論是趁樓價與租金回落,物色好地點開新舖,「管理層會理性吼平舖,唔會貪平,去租啲地點差舖位。」董事又認為,逆境求生之道,不外乎開源及節流,但強 調不會裁員。擁有12間分店的麗都酒樓集團主席顏進,亦決定逆市開舖。集團已租用青衣長發邨領匯一個1.3萬方呎舖位,計劃12月開業,屆時增聘140名 員工,新店主打大眾化價錢的潮州菜,希望逆市殺出血路,「有危就有機,屋邨客人均消費一向較穩定,更容易掌握盤數。」他又透露,近期傾談租約,業主叫價確 實「冇以前企得咁硬」,若租金續下滑,09年底前可能再開五間分店。巴黎咖啡店總裁林博聰昨向本報表示,預計農曆新年後,有多間零售店及食肆倒閉,舖租有 望下調三成。他最近已選定兩個心水地區,「租一回落,就即刻擴充。」他說,高地價、高租金主宰小企業興衰,以他為例,03年窺準租金回落,一度開設20家 分店。06年租約陸續到期,業主狂加租,分店收縮至十間。「冇辦法,喺香港做小生意,唔敢諗長遠,最多都係睇到未來幾年前景」。全港約有200家分店的日 本城,曾在03年沙士時逆市招攬人才,今次金融海嘯下依然磨拳擦掌,繼續物色舖位計劃擴充,新近在旺角廣東道及黃大仙中心開舖,在聖誕節前集團會再多開五 家分店。日本城的管理層認為,旺市租金搶貴,難找合適商舖,但現階段租金下調,並相信農曆年後有更多舖位選擇,是謀求發展的好機會。

租金尚有下調空間

中 文大學財務學理學碩士課程主任蘇偉文表示,經濟環境轉差,有利快餐店、茶餐廳等平民食肆逆市擴充業務,「呢個時候開業,一來可以同業主傾長啲免租期;二來 份租約可傾長啲;三來租金有得減。」他估計,店舖租金尚有20%下調空間,「吉舖」選擇亦越來越多,但他提醒企業擴充時,始終要諗過度過,「唔通呢個時候 仲開魚翅酒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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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在線:「越黑越有機」金沙闖歐豬開賭 李華華


2010-6-24  AD





 

股神炒股大賺, 開賭一樣大賺,梗係啦,全球咁多賭仔,最緊要搵啲當黑嘅,咁做莊都唔使慌啦!近期超級黑仔嘅「歐豬五國」(PIIGS,即葡萄牙、愛爾蘭、意大利、希臘以 及西班牙),就俾美國賭業巨擘金沙集團睇中,當正「黑豬」係「金豬」。

當年金沙大老細艾德森早着先機喺澳門開賭,結果賺到盤滿缽滿,仲要一 年內回本,成為一時佳話。先前成功響獅城擴展版圖,華華參觀過,靚過澳門嗰間好多o架!

估唔到佢最近想向希臘、意大利同西班牙埋手,之不過 班歐洲佬要勒緊褲頭,係咪仲有閒錢賭兩手o架?

華華俾一位沾手過賭業嘅朋友一言驚醒,老友話,艾德森喺澳門開賭之後,耳濡目染下可能信咗中 國人嗰套「生意淡薄,不如賭博」嘅傳統智慧,於是決定揀喺山窮水盡嘅地方開賭。

咁又係,歐豬今年黑仔到貼地,歐豬越黑,金沙越有機,話唔定 今鋪開埋圍骰──通殺o忝!唔知幾年之後,會唔會有人幫佢拍番套《森哥傳奇》,同我哋嘅賭王睇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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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最大有机连锁超市乐活城陷加盟纠纷

http://epaper.nbd.com.cn/shtml/mrjjxw/20101012/2025878.shtml


每经记者 李泽民 发自北京
从2004年的25亿元,发展至如今的500多亿元,国内有机农产品产值一路高歌猛进,历来觊觎这块蛋糕的商家,穷尽各种路数,以期分羹有机产品市场。
作为目前国内最大的有机连锁超市,北京乐活城超市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乐活城)近来却麻烦缠身。从最初吸引商家信心满满地加盟,到眼下众多加盟商将其视为“公敌”,只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乐活城的“有机”生意,颇为不顺。
乐活城总经理余崇正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无论是产品质量,还是经营渠道等等,乐活城都没有问题。然而,记者通过实地调查发现,这家打 着“乐活”旗号,经营着价格高昂的“有机食品”的公司,从产品规范到供货渠道等,均遭大考,而其加盟体系本身也存在没有特许经营备案等诸多问题。
加盟商生意门可罗雀
数根木条拼接形成的整体上面,镶嵌着三个绿色的字:乐活城。这是乐活城固有的门店设计。
范女士初见乐活城时,为整个店面的木质设计以及经营的有机食品所吸引。她说有机食品将是一个朝阳产业,于是在去年11月份,她共投资90万元,成为乐活城的加盟商。
可是加盟以来,范女士位于东直门外的店铺,生意冷清。她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现在每天的业绩只有数百元,由于每月房租3万余元,加上水电费用,亏损严重。每天的销售额需达到8000余元,才能和投入持平。
这是乐活城加盟店生存的一个缩影。自2006年乐活城在北京京顺路开首家店以来,短短4年时间,该公司在北京、深圳、广州、成都、天津等地攻城掠地,发 展加盟店铺20余家,其中在北京就拥有加盟店5家,另有直营店7家,6处商品专柜。这些店铺里面,主要经营有机杂粮、有机饮料、有机蔬菜等。乐活城对外 称,这其中的绝大多数产品出自公司自有的农庄,其产品均未使用农药,自生自长。
但这些门店却不同程度地遭受着门庭冷落的经营困局。乐活城翠微 店的负责人将两手指尖对在一起,对记者说,有时每天的销售业绩就是“零蛋”。在乐活城春秀店,记者停留了近1个小时,只走进来3位顾客,没有购买任何东西 就离开。生意较好的店铺主要是万柳店,但即便如此,该店加盟商称,每月还有亏损,略有盈余的月份不多。
乐活城在开店之初曾经自信地表示,“现在有机食品销售不存在所谓的竞争对手,乐活城的客单价都很高,达到150元,如果每个店每天有100多人,营业额每月在40万元左右。”
但这样的设想并未实现,包括新城国际店内的多家加盟店,几无盈利。探究出现这种局面的原因,加盟商不约而同地将主因指向乐活城的经营信誉缺失。
“有机”产品被指“师出无门”
郑女士今年成为乐活城加盟店的会员,她在使用了一段时间的乐活城有机产品后,感觉与普通的商品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不再去乐活城购物。
让她选择不去乐活城购物的另一原因是,发现乐活城里面的部分产品没有QS标识,有些也没有生产日期。她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举例,她有次发现乐活城售 卖的山楂糖属于“三无产品”,当时就产生疑问。《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就此向余崇正印证,他表示并不知情,需要查一下,但坚称自己的产品没有问题。
根据我国食品安全市场准入制度,所售食品必须要有食品生产许可证标志。可是记者在乐活城店内看到,没有QS标识、没有生产厂家、没有生产日期的所谓有机产品,较为普遍。
由北京某科技公司生产的黄花菜,出现在乐活城店内,用透明塑料简单包装的袋子上,无日期,也无QS标识;而乐活城出售的桂霸鸡,店员从冰柜里面拿出用银白色塑料包装的这件产品时,记者仔细查看了包装的正反两面以及封口处,均未发现生产日期、也没有QS标识等。
这只全称为 “中国桂霸养生香鸡”的产品,包装上显示来自广西绿色科技养殖有限公司。此前他们多次联系过生产厂家,可厂家却否认曾向北京市场供货。广西绿色科技公司董 事长林宗坚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从来没有向北京供货,自己的产品一般不在超市售卖,大都销往酒店。对于有同样名字的产品出现在乐活城,林感到奇怪, 称很可能是仿冒产品。
当记者就此向余崇正询问时,余对此却予以否认,并称没有听说过桂霸鸡在自己的店里销售。
记者掌握的一份 “乐活城三无产品明细”中,就有50余种产品没有QS标识,也没有生产日期。一位加盟商告诉记者,“这些产品中,速冻类的占了一大半。有些产品只有一个到期日,可是什么时候生产的,我们不知道。”
据了解,目前乐活城拥有4处以“之万”命名的农庄,分别在北京、浙江、惠州、平谷。以北京之万农庄为例,山林覆盖面积两万余亩,但是蔬菜大棚并不多。
知情者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称,在去之万农庄考察时,发现该农庄基本上全是山,菜棚只有两个,很难保证消费者对于有机蔬菜的需要。
余崇正曾说,乐活城的主打产品中,其蔬菜100%来自农庄。而北京之万农庄仅有的两个菜棚,能否保证市场所需,这让加盟商生疑。
一位不愿具名的加盟商带着记者来到店里摆放蔬菜的货架旁边,拍着西瓜告诉记者,这都是从北京新发地批发过来的。这些平常在菜摊卖1块多钱的西瓜,放在这里,身价陡涨,每斤达到6元。
自产“有机食品”名不副实?
在店内,记者还注意到,由乐活城自产的有机手工无色肉包6个就能买到48元。据加盟商的介绍,这些产品都是乐活城自己生产,生产基地就在北京乐活城京顺路店后面。当时加盟商偶然发现这个基地之后,感觉非常纳闷:为什么产品基地会设在此处?
余崇正在接受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坦言,“对于乐活城店里的馒头、包子这些东西,说起来比较尴尬,这些都是自己生产出来的。之前对此讨论过,这些东西能不能包装上市,最后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可以在自己店内售卖。”
当记者问及这些产品是否属于有机时,余称自己回答不出来,他说如果没有标有机的那就不是。“这些东西确实蛮贵,我没记错的话,要三四十元,但是会员会对 我们产生信任感。”而此前,余崇正曾对外宣称,“乐活城的核心价值是诚信。我们绝对不把非有机产品当有机产品卖给消费者。”
多位加盟商则告诉记者另一个细节,在今年“3·15”期间,乐活城通知各加盟商,要求将平常售卖的包子、馒头这些产品全部下架,以防止检查。对此余崇正表示并不知情。
诸多部分没有QS标识的产品在店内售卖,让每个加盟商颇感忐忑,他们多次向乐活城总部写出申请,要求查看下料单,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没有备案开展特许经营
除产品本身的问题外,乐活城与加盟商的关系交恶,还在于加盟商认为乐活城开展特许加盟业务有诸多不规范之处。
据了解,在去年11月份左右,数家乐活城加盟店开业。这些加盟商在加盟之前,乐活城没有提供任何可资证明自己经营状况的材料,只是给加盟商递来一个只有薄薄几页的乐活城宣传册。
在乐活城看来,这样的做法已经履行了企业的信息披露。而根据我国《商业特许经营管理条例》的规定,特许人应向被特许人提供特许人的注册资本额、经营范围以及从事特许经营活动的基本情况,另外还有专利、专有技术和经营模式的基本情况等等。
多位加盟商向记者表示,在加盟之前,乐活城均未提供这些内容。这也为此后各加盟商与乐活城之间难以理清的纠葛埋下了伏笔。
《商业特许经营管理条例》中亦规定,特许人应当自首次订立特许经营合同之日起15日内,依照该条例的规定向商务主管部门备案。跨省、自治区、直辖市范围从事特许经营活动的,应当向国务院商务主管部门备案。
可是记者通过商务部网站查询发现,乐活城并未进行备案。有律师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同样未能发现乐活城在商务部的备案信息。
由于经营状况不佳,多家加盟商要求与乐活城解约,退还押金等。余崇正说,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双方有过沟通,但是加盟商的某些要求暂时未能达到,于是彼此诉诸法律渠道。
不仅如此,记者了解到乐活城的供货商从原先的四五百家锐减至现在的不足130家。加盟商告诉记者,由于乐活城一直不给供货商结款,有的长达半年时间不予结款,导致供货商纷纷停止供货。
北京明大天润商贸有限公司曾是乐活城的供应商,该公司负责人陈灿裕告诉记者,两个月前已经中止向乐活城供货,因为他们一直不付款。
由于供货商无法得到货款,致使加盟商店内几乎没有存货,有些供货商索性绕开乐活城,直接找到加盟店,要求与加盟商合作。但因供货商不断变换,进货周期不稳,一些门店的断货现象仍然严重。
部分加盟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乐活城没有做好招加盟商的准备,公司本身的管理体系非常混乱。而余崇正却向记者表示,“加盟商在经营过程中没有真正谋得利益,提出了一些太过的要求,我们没有办法答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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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三地:有機可乘 因念



2011-3-15  AD


 

筆者08年說,金融危機不應用「海嘯」來形容,因為美歐國家「缺水」。今日電視畫面自04年後又看到海嘯天災,破壞力之巨,兩者確類同。對不幸的日本人,除深表哀痛,本能開始思考災後如何影響經濟發展,特別金融海嘯後經歷的財富大洗牌,這次會否「有機」?

最 容易的,是災後所需物資。眾所周知,日本資源短缺,從原油─主要是沙地和阿聯酋的靚油,到銅、鋁、鎳、鋅等有色金屬,都是現時世界進口大國,需求加消耗, 每每佔全球4%至10%以上,說中國近年成為環球聚焦,以為日本落後,可能偏聽,甚至錯誤判斷,特別是原料提煉或加工,到半成品和工業用材料,扶桑的技 術、研究、產品使用等方面,數量和質量,中國還是要「追」。

所以這次觸目驚心的天災場面,日本工業受影響程度,備受關注,例如汽車生產、核 電廠、銅冶煉廠等的局部停止運作,即時有財經機構分析全球商品,由於需求短期減少,會帶來價格壓力。不過,長遠反而因為重建需要,支持力度會逐步體現。更 為樂觀的是,因為日本國民消費意欲災後的改變,可能大幅提高需求,商品經濟的前景,不應太差。

對手停產內企宜爭定單

筆者更關心這次日本災難對中國的影響,假如之前推斷正確,中國原材料未來短時間的進口幅度,應該只會多不會少。無他,便宜嘛!這個對入口成本為主的公司,相信反而是正面。另外,有色金屬長遠價格樂觀,對於國內礦務企業而言,亦是好事一件,皆因可以等待高價賣貨,提升利潤。

日本工業短期面對電力供應問題而局部停產,部份作為日本直接競爭對手的國內企業就有機可乘,不是一兩張緊急的替代order,而是長遠危機處理的replacement strategy,素知最難對付的日企,銅牆鐵壁最終落於水淹乎?看中國爭氣!

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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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代工王 郭台銘農場找他管

2011-6-27  TCW




才四天不在,作物都長得不一樣了!」炎熱的六月天,台南巨農有機農場主人周俊吉,剛從大陸談合作計畫回來,面對著他的農場,驚訝於今年作物生長情況,「整個亂掉,遠超過以前經驗!」

這裡是全台灣第三大的有機農場(以面積計算),放眼望去,占地十六公頃的巨農農場,蓋了六十一棟溫室,還有網室、露天耕作區、生態蓄水池……,生產高麗 菜、小白菜、地瓜葉等葉菜類,以及根莖瓜果共四十多種,銷往全台最大有機商品店的里仁、主婦聯盟、統一生機等通路,平均年蔬菜產量四百二十噸,去年光是作 物營收就達三千萬元。

不想只做有機通路 他離開大企業,直接投入有機耕作

乍見周俊吉,黝黑的臉龐,看似歷經風吹日晒,充滿濃厚的農夫味。但仔細了解,你會發現,他是位全然不同的農夫。

他一面重新規畫生產排程,另一面安排著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明天要面試農場的一位新同事,下午要去社區大學上課,後天有一場演講,星期天還要陪郭董宴客……。」

他口中的郭董,就是鴻海集團董事長郭台銘。

周俊吉不只有自己的農場,他還是郭台銘旗下的另類大將。鴻海集團兩年前在高雄興建的「永齡杉林有機農業園區」,占地五十四公頃,現為全台第二大有機農業專區,郭台銘特地請來周俊吉,從園區整體規畫籌備開始,並委託他負責經營與管理此農場。

從經營的規模與角色來看,周俊吉是今日台灣最大的有機農業CEO。

為何能讓代工大王郭台銘都委託他經營管理?因為周俊吉是一位走入田間的科學家。

出身於台南新市農家的周俊吉,父母皆是務農出身,小時候父親曾經因噴灑農藥而不小心中毒,「從事農業就一定要用農藥嗎?」這樣的疑問一直留在他心裡面。

擁有中興大學植物病蟲害博士學位、美國北卡大學博士後研究高學歷的他,原是永豐餘生技副總經理,年薪超過百萬元,負責管理公司的有機農場和健康食品等業務,他表示,雖然當時公司算是國內很早經營有機農場的企業,但因希望快速商業化且獲利,把重心放在消費者通路端。

而周俊吉則希望能從頭做起,確實掌握農作物生產流程,因為他認為從事有機最重要的就是和消費者間建立牢靠的信任關係,而「農場本身就是最好的說明,再多的認證都比不上,」他說。

「既然要做,就要從頭做起,」為了堅持這樣的理念,即使永豐餘集團董事長何壽川二度慰留,他仍執意離開。

除了現實面的趨勢和商機考量外,會投入有機農業,周俊吉還有一個理想,「我一直覺得,農業是一個大怪物!」周俊吉說,一塊地是有很多生物鏈在裡面的,可是一旦變成農地,就只剩下栽種的那一種作物,其他生物好像變得不應該存在。

看見「大農」的未來 一開始就決定把生意、規模做大

他認為,農業是破壞生態的兇手,這塊地發展農業,雖然提供糧食,卻犧牲更多東西,但人類又非吃不可,所以,如果是有機耕作,就會有更多包容性,「像鳥會來吃我的番茄,老鼠也會來咬我的玉米。」他說,這樣一來,至少某種程度上能維持生物多樣性。

離開永豐餘後,他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五年籌資一千八百萬元成立農場。頂著博士光環卻回到鄉下種田,周俊吉的父親對他說:「早知道你要回來作實(台語:種田工作),冊(書)就不用讀這麼高了!」

周俊吉看到的卻不是辛苦的「作實」,而是「大農」的未來。

他在美國念書時,就注意到有機農產品商機,但台灣的有機農都屬於個體戶、規模小而不成氣候,他決定投入有機農場經營時,一開始就決定要把生意做大。

「把生意做大」,除了指農場要具有一定規模外,周俊吉想實現的是「大農」理想目標,他覺得傳統農業之所以弱勢,就是因小農們不懂得團結和團隊合作,他希望未來巨農能有更多合作農場和衛星農場,不但能藉此達成規模經濟,更能分散風險。

不過,事情並沒有他想得這麼簡單。農場所在地是向台糖公司承租的土地,原來只能種植耐旱的甘蔗、西瓜,而且使用傳統化學肥料,不算是理想耕地。貧瘠的土壤導致作物生長速度慢,長得矮小又不好看,品質很差,連股東看了都質疑周俊吉:「你不是博士嗎?怎麼會種不出來?」

「當時我們把土壤送檢驗分析,有機質竟然只有○‧四五%,」周俊吉說,台灣標準值是三%有機質,面對這塊荒地,他曾一度沮喪,「再種不出來,農場就要解散 了。」為改善土質貧瘠的狀況,周俊吉不嫌麻煩,用玉米葉、苜蓿餵食的乳牛的牛糞,再加入菜園裡被淘汰的葉菜,並添加自己研發的菌種,經過半年發酵,才成為 深黑色有機肥。

採用企業化管理 電腦分析採收,還發激勵獎金

在周俊吉「特調」的有機肥灌溉下,一年後農場的有機質就增加了一倍,再過一年就超過了標準值。

身為一個新農夫,周俊吉不接受農民只能看天吃飯,他以具體的行動建立起農業企業化經營的管理模式,把農場打造成一個具生產效率的工廠。以生產面為例,半年 前就預先排定生產時程,作物從播種栽種開始,所有的田間工作、作畦、防治,一直到採收,每項工作用多少人力、花多少工時,都一一記錄下來,如此一來,不但 可以精準計算每位員工的工時與績效,也可同時製作所有農作物的生產履歷,再利用電腦分析採收日期與產量,完全掌握所有生產狀況。

另外,農場的員工管理也有企業化做法,周俊吉設計了一套類似業務員的獎勵機制,在單位面積產量和作物良率上設定目標值,只要超越就有生產獎金,周俊吉說,人性是需要激勵的,有了這套機制,每個人都把這裡當作自己的田來耕作,產量和良率也年年提高。

走在田間,周俊吉順手從玉米株上摘下一根金黃色甜玉米,撕去淺綠色外皮、剝成兩段給我們品嚐,他說,這玉米不用水洗,也不用烹調,原汁原味最好吃,我們就 這樣在現場吃起來,很驚人,看起來索然無味的玉米,一口咬下不但水分飽滿,吃起來竟比蘋果還香甜。周俊吉說,兩年前郭台銘來參觀農場時,就一連吃了兩根。

「實施有機農法雖然辛苦,只要聽到人家說好吃,吃得健康,一切就值得了,」周俊吉表示。

病蟲害則是另一個問題,農場成立第一年,就曾經因為蚜蟲防治未妥善,三十幾間溫室全部受害,不但當期作物無法收成,溫室還要淨空一段時間,以徹底清除蟲害,「那個時候帳面上都是紅字,」周俊吉苦笑。

建立儲備人才庫 實現良心事業夢,著重找到對的人

後來,他想出「以雞治蟲」的方法,當溫室菜圃收成後,把雞群趕進溫室,讓雞吃菜梗、小蟲,而雞爪扒土,同時又翻動了土壤,一舉兩得。而有機雞的養殖,也意 外帶來商機。因為雞活動力旺盛,肉質特別好,雖然養雞主要目的是為了除蟲,但這些有機雞和有雞蛋在市場上意外受歡迎,一隻雞可以賣到八百元,一顆雞蛋賣十 五元,價格雖高,但因限量供給,一個月三百隻雞,一天一百多顆雞蛋,始終供不應求。

有機雞和有機蛋的熱賣,再度印證了有機市場的商機無限,但他擔心的是人力不夠的問題。

除了人力缺乏,現在缺的還有人才,周俊吉說,他現在花最大時間的,就是在人才培訓,農場甚至還要應徵「儲備幹部」,因為巨農在經營上有很多專業和管理部 分,未來還希望把這套流程標準化、商業化,推廣到更多地方,像鴻海集團的農場,就是按照巨農標準打造,統一、東元等企業也都來觀摩過。

「農業是良心事業,人則是耕作的主體。」周俊吉說,農業變數大,沒有辦法建立SOP(標準作業程序),頂多只是取個最大公約數的基本原則,舉例來說,巨農的土壤是沙質,杉林則是黏性土質,澆水和施肥的狀況就大不相同,所以人才更為重要。

其實周俊吉剛投入有機產業時,不太有信心,他說,以前的他就像植物醫生,各種病蟲害都能用不同農藥來解除。投入有機耕作後不能用農藥,過去所學大半失效,突然間像被綁手綁腳,「常感覺沒藥醫了,很無力。」

但為了堅持有機,為了找回兒時在田間就可以抓泥鰍、釣青蛙那場景,他向大自然重新學習,「大自然裡有一物剋一物的定律,再不然,只要培養包容性,偶爾被蟲、鳥吃吃菜葉也無所謂。」過去這位植物醫生,現在更變身成大自然的好朋友。

不像傳統農夫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俊吉每天晚上有一堆報表要看,還有推廣計畫擬定、生物實驗規畫等,但是他卻樂在其中,他指著農場湖邊的一隻紅 面水雞說,五年前農場剛成立時,這裡只有一對,現在有了三對,最近剛下了六顆蛋,偶爾在低窪的田間還可以看到青蛙和蚯蚓,「證明這裡的自然生態越來越好 了!」他欣慰的說。

博士種田,種出另一片天來。周俊吉說,他現在比過去更忙,但卻更快樂。

【延伸閱讀】1.農業不能只是看天吃飯,環境無法變,就要改變技術。

2.蓋生態池來濾水 農場灌溉水來自地下20米深的地下水,先經自然曝氣沉澱,再透過池內布袋蓮、浮萍等植物,淨化水質。

3.農場也講零庫存 農場每天約產1公噸蔬菜,從採收到分裝完,只要2小時,隔天早上送抵全國有機商店,成功做到零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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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大農業」夢想 匯源試水有機農業

http://www.yicai.com/news/2011/08/978701.html

競爭激烈的果汁市場之外,匯源果汁正悄然挖掘下一個新興業務,大手筆佈局有機農業項目。

近日,匯源果汁與北京糧食集團有限公司悄然在北京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正式成為產業發展戰略合作夥伴,業內認為,這標誌著匯源集團正式宣告由果汁產業向農業全產業鏈進軍。

而匯源果汁集團董事長朱新禮此前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採訪時證實,確有將有機農業業務單獨打包上市的計劃,但並未透露具體時間表。

按照雙方的說法,本次合作涉及糧油食品深加工、畜牧業、有機農業推廣、食品安全等多個領域。通過合作,雙方將在人才、產業、上下游鏈條等方面進行資 源整合。而一位知情人士稱,目前雙方並無資金層面上的合作,但不排除雙方將有相互參股的可能。朱新禮亦稱,將來不排除與京糧集團在股權上有深度合作,譬如 互相參股等。

事實上,朱新禮的計劃早已不再侷限於果汁業務,他一直在打造其「大農業」夢想。此前,與可口可樂交易案中,朱新禮即打算將下游業務成功賣出後,成立農業產業投資基金,從農業項目中再打造出幾個匯源。

而近兩年併購案停止後,在佈局果汁上下游產業基礎上,匯源並沒有停下佈局農業項目的步伐,並已悄然發展有機農業。

其在農業項目上的投資則開始於2007年,北京順義一片1.5萬畝的山地是匯源第一個有機農業試驗田。此後,匯源的有機農業項目開始發展起來。目 前,其已擁有在新疆阿爾泰10萬畝的野生沙棘基地,北京密雲1500畝的有機蔬菜基地、還在山東德州和當地政府合作建成了1萬畝的示範基地,開發了有機農 作物種植、養殖場有機肥公司、飼料公司、肉類加工廠等多個項目。

據悉,今年年底,匯源將準備上馬自己的銷售系統,建立有機產品連鎖專賣店,先在直轄市推廣,繼而擴張到省會城市。

業內認為,從主營業務來看,匯源除了中高濃度果汁外,並未在其他飲料細分領域中佔據領先優勢,盈利點較為單一,而有機農業無疑將成為匯源著力打造的下一個盈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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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與商業如何有機結合? 姬十三與果殼的世界

http://www.21cbh.com/HTML/2011-12-10/xMMDcyXzM4NzIxMA.html

這大概是全天下老闆都夢寐以求的評價。

「這裡很有意思。」在果殼網(Guokr.com)見到其高級市場經理朱溯源時,他這麼說。

2010 年11月,果殼網上線,這家網站的自我描述是「科技有意思」。其與做書籍出版的果殼閱讀共同構成了果殼傳媒,然而有意思的並不只有內容本身,在果殼位於 CBD地區的辦公室逗留的一個多小時裡,出現過一個戴類防毒面具口罩的女生;另一個顯然是來上班的女生推著自己的小輪自行車,一隻貓趴在她的肩頭。在一剎 那讓人感覺下一秒看見有人披著斗篷、騎著掃帚進來都有可能的。

「大多數的IT公司不都這樣麼?」果殼網創始人、CEO嵇曉華反問。但有兩個不尋常:哪家IT公司會在整體後現代化風格的辦公室裡,在會客區使用很童稚的色彩、白底黑花小清新風的桌布?有哪家IT公司會把總部放在朝陽不是中關村?

在果殼最早從崇文門附近的「松鼠世界」遷出時,據說糾結過這個問題:是選擇朝陽還是中關村?最終落戶朝陽或許能說明些什麼,這家基於線上、立足科普的公司其實並不是互聯網公司,其本質其實是「媒體公司」。干的還是姬十三自大學時代以來的「老營生」:科技分享和傳播。

這 也能成其為一門生意?更基礎的一個問題則是,以流量衡量體量的互聯網世界裡,果殼是否只能吸引一些極客(Geek,表示有極致想像力和極致自我的人)?實 際上,這個2年來一直頗受關注的網站更像是一些垂直社區的集合,果殼由「謠言粉碎機」、「健康朝九晚五」、「死理性派」等15個主題區組成,其內容既有果 殼生產的,也有大量內容由用戶生產。嵇曉華對果殼的定位,是一個「類豆瓣」的興趣社區。

果殼裡養「松鼠」

江湖傳言,這人有兩張面孔。在其擔任CEO的果殼網名片上,他叫嵇曉華;但據說作為科學松鼠會創始人的名片上,印的則是更為人所知的名字,姬十三。

果 殼誕生始於「一群松鼠的文化傳播公司」,2009年1月科學松鼠會在北京正式註冊了這樣一個公司,姬十三是這家公司的首席執行官;2010年後改名為果殼 傳媒。但最初有果殼,只是為了讓松鼠會能更好地生存下去。2008年3月,姬十三北上來京,一個月後科學松鼠會成立。這個基於科技分享的群博2008年底 的日流量已經高達3萬左右。

「科普寫作」可以說是姬十三自大學時代開始的核心工作,2007年復旦大學博士畢業後他又放棄了做科學家而賺頭自由撰稿人,覺得這是個「可以拎著筆記本到處走走」的美好職業;2008年北上北京後不到1年的時間內,則是在北京一家科技網站做編輯。

隨 著發展、線下活動的開展,松鼠會也面臨著同類垂直、獨立社區的發展困境:何以支撐持續性的發展?人員、內容、資金從哪裡來?松鼠會嘗試過各種渠道,包括變 成為NGO組織、向一些機構申請費用。這步棋無果,一則因為國內NGO的註冊有很多繁瑣的程序問題;二則誰又能界定做科普的松鼠會是一個合格的NGO組 織?

在與包括丁香園(醫藥生命專業網站)等交流的基礎上,姬十三決定嘗試商業化,「這是沒有辦法之後的辦法」。國內很多草根NGO組織都 是以工商註冊公司的名義生存著。從2009年開始與多家風險投資的溝通中,姬十三提出的要求是,果殼是果殼,科學松鼠會則是一個公益組織;公司接受投資的 既定前提是,果殼賺錢後要反哺非營利機構哈賽科技傳播中心,後者囊括了松鼠會和其線下活動果殼時間。

「松鼠」速成營

「對於科技知識的需求,是一個沒有被滿足的藍海。」姬十三的這一判定是否能夠成立?

松 鼠會時期的經驗,或許是極好的心理支撐。松鼠會的平台上曾經有超過100位的科普寫作者,其中有美國芝加哥大學共度細胞生物學博士的女俠「橘子」,寫《動 物行星》專欄的生物老師「瘦駝」,做過美編、玩過樂隊的高分子碩士小莊,還有諸如《科學世界》雜誌的副主編、植物學博士史軍等等。據說這些資深「松鼠」好 好寫專欄每個月的收入也能有六七千塊,不用說還有出書立論的。

這種成功能否在果殼複製?「科學就像一枚枚難以開啟的堅果,雖味美卻不易入 口。」另外幾萬流量的網站是否能有足夠商業價值,養活自己進而反哺松鼠會?時至今日,果殼傳媒已經有七八十號人了,10人的圖書團隊負責果殼閱讀,剩下的 則是網站的僱員;而每個月果殼的支出就高達百萬。

果殼之前,科普的主力軍是科協、是主流媒體的科技板塊,但顯然缺乏對大眾的吸引力。果殼如何能讓大眾在看電影聽音樂玩手機之外,「嘗試在業務時間做一個長腿機器蟲,認識更多的星星和路邊植物,或者用科學知識去破解網絡上的流言」。

結 果似乎並不錯。果殼的15個主題板塊都受到了超過10萬人的關注,「我們並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轉發了、閱讀了相關的文章」,朱溯源說,只知道這種轉載非常活 躍。「互聯網的發展,在使信息傳遞越來越快的同時,也增加了人們對於各種壞消息的不安」,此外大眾對於核能、轉基因、人工智能等科技新鮮詞的激烈爭辯也平 添了人們的擔憂。

新型傳播方式的興起,則是果殼的東風。果殼的「謠言粉碎機」是一個與美國探索頻道科普節目「流言終結者」相類的主題板 塊。日本地震後其對核能、輻射、服食碘鹽能夠抗輻射等流言的「粉碎」,不僅通過SNS等互聯網社區頻繁被轉載,同時也吸引了平面、電視等主流媒體形式對果 殼本身的關注。

但相對於松鼠會,果殼所發的文章「門檻更低、更有貼近性也更有趣」。姬十三希望它能吸引「大批文科生」。

科普與商業的有機結合

出人意料的是,果殼受到了一線品牌的青睞。

在 其客戶的名單裡,赫然有通用汽車、通用電氣、IBM、寶潔、歐萊雅、大眾、奧迪等國際品牌。「這些品牌都很重視科技投入,但此前他們找不到相應的渠道傳播 它們對科技的這種關注、把它們產品中的科技含量告訴消費者。」姬十三說,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品牌都有這樣的需求。這種需求也體現在國家層面上,因為科技實力 是國家形象很重要的一部分。

然而在果殼一清二白的頁面上並沒有任何廣告欄,其傳播的方式是通過提供一些有科技含量的內容,「在其中包含一些科技品牌信息」。與傳統公關公司相比,有科技背景支持的果殼傳媒優勢明顯。

在 果殼為IBM的電腦系統Waston做的推廣中可見一斑。2011年2月,美國智力競賽結果Jeopardy播出了「史上最強的人機對抗」節目,在三天的 比賽中IBM的電腦系統Waston擊敗兩位人類選手取得冠軍。果殼則借此推出了一個「尋找Waston」的測試,註冊用戶在完成語言、邏輯和情感三方面 的測試題目後,可以知道自己與Waston的差距,也可以知道自己與哪些名人的水平更為接近。

要參加這項測試的前提,是成為果殼的註冊用 戶。結果是10天裡有近3萬人參與了此次測試。通過新浪微博搜索「了不起的思想機」,出現的微博多達13044條。果殼最近為奔馳提供的一個服務也是同樣 的思路,「品牌的反饋是傳播效果比之其他渠道翻了一番。」果殼高級市場經理朱溯源說。

早在2009年下半年,已經有公關公司找到姬十三,希望說服松鼠會用自己在科技方面的優勢為企業做品牌宣傳。而在這之前,果殼的日子並不好過。公司註冊後的第一筆業務是給央視的一檔科學節目做策劃,此外的主要收入則是出版了兩本書。

這種要求熟知品牌技術背景、依賴策劃的服務模式會否制約體量的增長?果殼能否避開傳統廣告公司人海戰術的弊端?工資生存是否存在資金壓力?

「我們目前還沒有資金上的壓力。」姬十三說,摯信資本在2010年和2011年先後兩次注資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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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認證整肅風暴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3-16/100369149_all.html

  有機產品認證市場亂象叢生,監管部門急下猛藥。

  2012年3月1日,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下稱認監委)發佈的新版《有機產品認證實施規則》正式實施。同日實施的,還有新版有機產品國家標準、認證目錄和認證標誌備案系統。這是過去七年間,政府部門首次針對有機產品認證密集發佈新規定。

  上述文件均在2011年12月1日之後緊急出台。那一天,中央電視台揭露山東壽光和肥城兩地的造假有機蔬菜,為有機認證信任危機增添了新註腳。

  而此前一個月,認監委特地發文,要求各家認證機構突擊檢查其認證的全部企業。在認監委督促之下,多家認證機構動了真格。僅認證機構杭州萬泰一家,就在一個多月時間內主動撤銷或暫停其頒發的有機證書83張。

  「領導有批示,認監委有壓力。」一位希望匿名的專家告訴財新記者。

  有機食品在中國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產業。中國食品農產品認證信息系統數據顯示,截至2012年3月15日,全國有機產品生產、加工企業超過5000家,有機產品認證9055張,獲得認證的有機生產面積超過200萬公頃。

  如今,被稱為「國際最嚴格標準」的認證新規出台,能否換來消費者的信任,拯救有機食品產業?

有機產品認證亂象

  「有機」一詞源自英文的organic,是指在生產過程中不採用轉基因技術,不使用化學合成的農藥、化肥、生長調節劑、飼料添加劑等物質,土壤質量、灌溉用水、環境空氣也達到相應要求。

  為了有效監督和評價有機產品的生產和加工過程,認證機構應運而生。自1994年中國第一家有機認證機構南京國環有機產品認證中心成立以來,國家先後批准36家有機認證機構。其中,一些機構因經營不善撤出市場,或被大機構併購,認證機構縮減至目前的23家。

  與「有機」捆綁在一起的通常有健康、安全、時尚等概念,因而受到諸多城市中產的追捧。生產企業一旦擁有有機證書,其產品就能賣出比同類食品高出三五倍甚至十倍以上的價格。

  前述業內專家對財新記者說,有機認證存在「金字塔誤區」,有機被宣傳為最健康、最安全的代名詞,結果在消費層次和價格上也處於金字塔的塔尖。

  在暴利驅動下,有機食品造假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中央電視台披露的壽光和肥城兩地,是中國有機蔬菜主產地,被點名的壽光農聖莊園公司和肥城綠源 果蔬公司,則是當地的龍頭企業。其他媒體近年來也屢屢披露有機認證造假案例。而農業部曾抽樣檢測國內部分大中城市的知名有機蔬菜,結果是「重金屬或農藥殘 留的超標率十分驚人」。

  一些原本有著「把關人」身份的認證機構,也成為醜聞事件主角。例如,壽光和肥城那兩家公司長期使用違禁化學農藥和肥料,其出產的蔬菜仍舊獲得了有機認證機構頒發的證書。

  在認證利益鏈條中,某些諮詢機構與認證機構保持著耐人尋味的關係。據《羊城晚報》報導,廣州一家諮詢機構,自稱只要農場遠離污染企業,建立隔離 帶,就可確保拿到證書,否則按合同金額雙倍賠償——前提是企業交上4.5萬元,其中2.6萬元作為諮詢和中介費。該諮詢機構出示了與東莞一家食品生產企業 簽訂的合同原件,而這家企業後來也確實從認證機構處拿到了證書。

「國際最嚴格標準」

  對病態百出的有機認證而言,認監委緊急出台的系列新規宛若猛藥。

  根據新版有機認證實施規則,有機產品中不能檢出任何禁用物質,銷售產品需使用銷售證並建立「一品一碼」追溯體系,銷售場所不能進行二次分裝、加貼標識等。

  「標準的嚴格程度加大,不僅表現在生產過程,而且對終端產品的質量和安全指標進行了嚴格界定。」中國農業大學有機農業技術研究中心主任、中國認證機構國家認可委員會委員杜相革對財新記者說。

  上述業內專家也表示:「可以用的措施都用上了,我估計是世界上有機認證制度中最嚴格的。」

  不過,多位認證機構人士表示,新規則中的部分條款,實踐起來「恐怕存在困難」。例如,新規則要求認證機構「對生產單元的全部生產活動範圍逐一進行現場檢查」,此外,對多個農戶負責生產的組織,包括公司加農戶模式,「應檢查全部農戶」。

  「在很多做野生採集的地區,農戶分佈在不同山頭,如果讓檢查員一座山頭一座山頭地檢查,成本實在太高,得不償失。」一位認證機構的檢查員表示。 他補充說,公司加農戶模式可以很好地帶動農民致富,但現在公司的合作農戶如果超過十家,認證機構都不太敢受理,怕承受不了成本和風險。

  根據新規則,不僅違規生產企業會受到更嚴厲的處罰,認證機構在一些情況下也要負連帶責任。

  上述專家表示,若嚴格實施新規則,企業向認證機構支付的檢測費用可能要提高一倍、兩三倍甚至更多。他舉例說,有些蔬菜生產週期很短,農場一百個 蔬菜品種輪作,以前只需檢測大類,現在每種都要檢測。假設每種檢測成本2000元,一百個品種就要20萬元。這些增長的費用轉移到申請認證的企業身上,最 終由消費者買單。

  一部分有機生產企業或將因此離場。2008年,有著八年有機生產實踐的天福園農莊獲得三個品種的有機轉換證書,共花掉認證費3萬餘元。一年之後 證書過期,農莊不再向任何認證機構提交申請。「用有機這個詞,必須得交錢。在同樣的土地上用同樣的種植方式種出的作物,花錢註冊的品種就是有機產品,不花 錢註冊的難道就不是有機了?」農莊負責人張志敏說。

  認證費用的成倍增長,更會使一些規模較大的生產企業也難以承受。前述專家說,「我們估計,會有很多企業退出市場,有機農業發展速度下降,真正變成貴族農業。」

  當然,杜相革分析說,新標準本來就希望達到「減速」和「瘦身」的目的,前者是將有機產業過去的膨脹速度減下來,後者是迫使達不到有機生產要求的企業退出市場。

  「實際上,這給發展有機產業設了經濟門檻, 企業應根據投入產出成本來決定是否從事有機生產。新標準實施後,肯定會有一些不符合標準的產品和企業退出市場。現在的國際市場,就是越來越嚴格。」杜相革說。

  專業人才緊缺,也可能是妨礙新規則發揮作用的因素。隨著程序的細化和工作量的增加,認證機構對專業檢查員的需求將驟增。但即使在新規則頒佈前,獲得國家註冊資質的檢查員數量也非常有限,許多機構只能請農業行政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充當兼職檢查員。

  「制定標準要立足國家農情和國情。如果認監委只是為了規避自身的責任風險,不考慮產業發展,發佈一個難以實施的規則,那就是嘲弄規則本身。」前述業內專家評論說。

   這位專家還認為,整肅有機認證造假,不能只靠認證機構和認監委。「有機本身是一種誠信產業。認證機構不誠信,說明各個環節都可能有問題。而且,有機認證必 須多部門協調,環保、農業、認監、工商等方面共同管理。現在就是認監委,相應的生產管理、市場監督、產業政策所需要的管理組織機構都沒有到位,產業政策不 明確。」

  隨著有機認證新規則和標準發佈,新一輪有機認證的整肅風暴已經開始,壓力層層傳遞。

  2012年2月下旬,中國認證認可協會在北京召開有機認證機構行業自律座談會。3月,南京國環有機產品認證中心先後在海口和南京舉行「新版有機 產品標準和認證實施規則宣貫培訓會議」,要求在該機構獲得證書的生產企業相關負責人和有機生產管理者務必參加其中一次會議,並通過閉卷考試,否則暫停生產 企業的證書。此外,各地質監部門還在認監委要求下,開展有機產品突擊檢查。

  僅靠運動式的突擊檢查,顯然無法扭轉有機產品亂局。杜相革指出,新的規則和標準是否可以達到良好效果,更得看日常執行和監管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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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利有機夢

2013-02-25  NCW  
 

 

有機農業自身步履維艱。 “暴利” 引誘之下, 有機農業真假難辨, PE的介入不會改變

這一基本格局

◎ 本刊記者 馬媛 鄭斐 劉冉 實習記者 戎天珅 文從“蘇丹紅” “毒奶粉” “瘦肉精”再到“皮鞋老酸奶”……在不斷曝光的有毒食品面前,國人幾乎快要喪失了對正規渠道食品安全的信任。

一時之間,原本相當邊緣化的有機農業成為熱點,得到多家私募股權基金(PE)關注。但投資之後, 不少 PE發現,真正的有機成本太高,只適合小規模試點,無法大規模商業化。絕大部分號稱有機的企業“變通”的做法,是將有機和綠色農業混合,即只有少部分有機產品,大部分產品並非有機。

“有機農業生產企業成本居高不下,就產生了‘變通’的做法。比如說有1萬畝地,其中700畝拿到有機認證,公司就宣傳自己是有機農業企業,其實大部分都是綠色或者無公害的,只能算是高端蔬菜規模化種植。 ”有投資人透露。

PE選擇接受現實。 對於投資者而言,真正有價值的是品牌和銷售渠道。至於產品中有多少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假有機,投資者選擇了沉默。

但這樣的現實,消費者瞭解多少?

何為有機農業?按照農產品施農藥化肥多寡排序,由高到低分別為,無公害、綠色、有機。無公害可以使用化學合成的農藥化肥,使用量多寡依據國家標準;綠色食品是“減農藥,減化肥” ;而有機是“無農藥、無化肥或不能使用任何化學合成的物質” ,有機產品的優點是比較天然,對環境更友好,較少汙染,也因此成本最高、產量最低。

專家一致表示,在中國的土地上,要能做到真正的有機非常難,也很難大規模商業化推開。但在混沌狀態下,打著有機旗號的產業變得有機可乘,甚至存在暴利,畢竟有機農產品價格是同類普通產品的3-5倍甚至10倍, “信仰”有機的消費群體也相對高端穩定。

中國在尋找食品安全之道,有機農業是食品金字塔的塔尖,卻並非解決食品安全的解藥。

PE的選擇

投資有機農業,機會何在?

中國有機農業產業發展聯盟主席、中國農業大學有機農業技術研究中心杜相革教授稱,國外做有機農業已有70年曆史,生產規模每年以至少10% 的水平增長,中國有機行業至少還有10倍發展空間。中國目前有機和有機轉換的土地面積是190萬公頃(2850萬畝) ,不足耕地總面積18.18億畝的1%,如果發展到5%的話就是1億畝,發展空間巨大。

“沒有形成市場格局,這就是機會。 ”合泷資本在報告中稱。目前有幾股力量在進入農業領域投資。一是普通財務型機構投資者,比如聯想投資、SAIF、DT Capital、高盛直投等;二是戰略投資者,如中糧和新希望等;三是像丁磊等對有機農業產生了興趣的個人投資者。報告指出,資本進入這個產業,戰略出發點在於,農業在未來幾十年是成長型產業,要長期持有。

目前,聯想控股、民生銀行、中糧農業產業基金、萬達集團、匯源公司都進行了相關投資。國內造船企業熔盛集團宣佈,將拿出幾百億元做農業,其中包括有機農業和有機食品。

已經獲得投資的一類是有機生產企業,像上海多利農莊(下稱多利) 、百年栗園、歐閣有機蔬菜等。

B 輪投資多利的德同資本主管合伙人邵俊稱對有機農業抱有長期心態,並對回報很樂觀,稱真正建立口碑、特殊渠道的有機產品不多。他說,有機農業的收入增長模式不是線性的,而是階梯型的,會有20%-30%的年均收入增長。

從事有機養殖的百年栗園,于2010 年5月和2012年2月分別獲得天圖創投、德同資本3000萬元和1億元的融資。

近期公開宣佈的有機農業投資項目還包括 :隆平高科投資明月山隆平示範區,已流轉並實施有機生產的面積為 3000畝,投入6000萬元左右,計劃未來三年擴張面積達到1萬畝 ;河南省濮陽市引入恒泰香港,建設有機高效農產品種植加工基地,總投資1.1億港元,占地6000畝 ;河南省淅川縣與浙江海亮集團簽訂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投資20億元建設大型有機農業綜合基地項目。

獲得投資的另一渠道是通過有機食品。北京軟銀賽富投資顧問有限公司 (下稱軟銀賽富)副總裁王鐸告訴財新記者,軟銀賽富投資了國內最大的有機專營店樂活城約1000萬美元,占股30%。

樂活城總經理余崇正對財新記者介紹,樂活城成立了七年,現在北京和天津有直營門店10家,專櫃25家,尚未盈利,但虧損在逐年減少,預計2013年達到平衡點。他說, 因為“三聚氰胺事件” ,樂活城業績在2008年底和2009年增長最快,年收益增長40%-50%。 “每次出現大的食品安全事件之後,樂活城的銷售業績都會上一個台階。 ”王鐸稱軟銀賽富還投資了中糧旗下電商平台“我買網” , 當時競爭頗為激烈。

央企中糧在中國糧食領域是龍頭老大,“我買網”主要是依托中糧平台,但相對獨立,定位中高端,賣的產品中有部分是有機食品。

但聯想控股旗下君聯資本投資副總裁張林表示,有機產品價格貴,流通成本高。雖然花了很多精力找可投企業,但是符合預期的並不多。

“北正穀南多利”

PE 界人士分析,有機農業分為幾類:一是種植業,如多利,從地方政府圈地,把農民變成農民工,規模化種植;二是品牌聯營,養殖企業多採取此類做法,像百年栗園,合作農戶,統一配方、飼料,統一收購;三是單做渠道,如正穀(北京)農業發展有限公司(下稱正穀) ,並沒有自己的農莊,也沒有聯營農戶,主要做法是從市場上購買有機認證的產品,重新包裝後,通過禮品卡售出。

有機農業的生產商有“北正穀南多利”一說,兩家公司位列有機農業市場份額的前兩位。但兩家公司並非所有產品都是有機,PE 更看好的還是他們的客戶群和銷售模式。

2012年4月10日,北京匯源集團與正穀正式簽署戰略合作協議,聯合開發有機農業生產基地。熟悉正穀的一位機構投資者稱,正穀前幾年業績增長很快,但季節性很強。一直有很多投資人在追正穀,但正穀都沒有深入接觸。正穀的創始人和董事長張向東向財新記者明確表示,目前正穀還沒有融資計劃。

多利在融資方面推進最快,已完成兩輪融資,目前還在準備新一輪融資。

第一輪于2010年11月3日獲得青雲創投1050萬美元的投資 ;第二輪于2011年9月獲得德同資本、凱鵬華盈資本、達泰資本、匯通資本四家創投公司合計1.8億元人民幣的投資。多利於2011年8月與國泰君安簽署了上市服務融資協議。

多利創始人張同貴出身農村,畢業于四川農業大學林業經濟系,之前是上海最大川菜連鎖“多利川菜”的老闆。

2005年,張同貴進入中歐國際工商學院EMBA進修期間, 有了打造“都市農業”的想法。適逢上海打造“菜籃子”項目,採用公開招標的形式,張同貴中標,獲得了位於上海市浦東新區大團鎮的浦東基地1750畝土地的經營權。

多利相關負責人告訴財新記者,從2005年至今,多利農莊基建、設施、育苗間、蔬菜大棚、灌溉設施、河道改造得到過當地政府和農委累計超過1億元的資金支持。

投資多利的一家 PE 相關人士告訴財新記者,多利有自己的土地,用水系隔開,堅持有機種植較有保障。多利剛開始堅持只賣自己的菜,但是因為品種單一,在一段時間內退訂率很高,迫于客戶推廣壓力,為豐富品種,目前也賣合作單位的菜, “這是一個很大的變化” 。

他說 : “辦一張多利年卡,一年到頭只能送七八種菜,太單調,獲取新客戶有難度。多利崇明島的基地起來後,增加至20 多種品種,但也依然滿足不了客戶需求。 ”他透露,多利模式的物流成本很高,這導致有關 PE 的人民幣基金沒有跟投多利。 “蔬菜的運輸一定要冷鏈,冷鏈車的成本和維護價格都很高,可能30% 是菜的成本,70%是物流成本。 ”多利的負責人表示,雖然目前從有機農業生產入手,但目標是 Whole Foods Market,後者是一家連鎖超市,建于1980年,現在美國、加拿大、英國有331家商店。它專賣綠色食品,儘量減少加工處理,也不含轉基因、人造色素和防腐劑。 2004年1月,已在納斯達克上市12年的 Whole Foods Market 實現首次盈利,並首次每股分紅15美分,後並購了英國的七家Fresh & Wild超市。

“多利已樹立了品牌,獲取的這些高端用戶的信息,可以不只銷售自己生產的產品,非常有價值。 ”前述投資經理表示。

真假有機

是否標識有機,商品售價迥異。2012年6月20日,農貿市場上的黃瓜每斤1元,在 BHG 華貿店,小湯山黃瓜每斤6元,有機農莊的有機黃瓜賣到17.70元; 有機農夫市集上黃瓜價格為每斤10元。

“暴利”之下,市面上假有機泛濫。

“我之前去小湯山、大興區留民營生態農場都看過,地上到處扔著農藥袋。有機標識找認證機構,花2萬元就可以買到。 ”北京聖林生態農莊林劍表示。受利益驅動,有些認證機構主動找農戶或中間商銷售有機食品認證。幾經整頓後,現在有機認證的成本大大提高。據杜相革稱,根據新的認證辦法,50畝地、二十幾個品種一年檢測加認證大概在20萬元左右,中小企業基本無條件做認證。

中綠華夏有機食品認證中心常務副主任李顯軍認為, “我們現在的標準號稱全球最嚴格,監管措施也是全球最嚴格。 ”但業界卻認為這種所謂嚴格標準和監管的實際可執行性太低。

即使是吸引投資人的有機農業標杆企業,如多利和正穀,究竟有多少產品是真有機,也是個問題。

據財新記者獲得的一份2011年某農業類央企的行業中期研究報告顯示,正穀自有有機蔬菜基地只有40畝,主要用于會員採摘和企業宣傳推廣,實際銷售的有機蔬菜全部為貼牌。

青雲創投投資總監王軒表示, “很多企業做的都是大量外購、貼標簽,這樣的基本上很難保證真有機。另外,有機農業是資本密集型行業,沒有大量資金注入情況下,無力經營自有土地,市場上更多是公司+ 農戶的合作模式,這樣也很難控制產品質量。 ”多利也必須要考慮到投資人利益,為了保持業務增長,不得不妥協。 “其實多利現在北京的做法,和正穀的區別 已經不大。 ”一位PE投資人士說。

多利有關負責人表示,該公司主要銷售模式有兩種,一種是長期穩定的會員直送,另一種是逢年過節的禮卡兌換 禮盒。會員直送只有蔬菜,完全是多利浦東有機基地自產,100% 有機。過節 的禮盒除了蔬菜,還有水果、安吉大米、雞蛋等,需要從外面採購,他承認,多利會買一些綠色標準的產品。他說: “單做有機是一個很慢的投資過程,要上市則需要擴大規模。將來我們除了有機,也有可能還會做一些綠色、健康食品,商業模式也不會局限于會員模式。

王軒表示,多利從2005 年開始建立農莊, 不算前期投入, 2009 年開始盈利。

也有投資人透露,多利的毛利大概在50%左右,淨利超過20%。

但他亦稱, “多利太個案。如果把前期投入也算進去的話,利潤率很低。

真正的有機企業都規模較小,投入很多,錢沒賺到多少,周期卻很長。凡是大張旗鼓、規模能做很大的一定不是真有機。 ”他稱純有機農作物在種植前,土地至少要有機化三年,很少有企業能支持這樣的投入。而純有機的產量太低,成本太高,如果大規模做有機,病蟲害都防止不住。

這些投資者最後都承認了一點,即現在真正規模化種植其實都只有很小一塊是有機。 “一開始我們看的時候,也不太喜歡一大片地上只摳出一小部分做有機,其他做綠色或者無公害。但是後來覺得,種植企業只能這麼做。 ”一位投資者的語氣中流露出些許無奈。

有投資人並透露,百年栗園的模式是聯營養殖,即授權農戶做養殖。養殖毛利很低,聯營方式很難保證農戶的操作方式,無法驗證是否真的有機。

“有機農業投資回報比非有機農業的投資周期更長、投資更高。很多投資人並不是非常理解有機,只是在食品安全危機下,看到有機概念里的利潤。投了以後,發現不是真有機,但也不會去糾正。投資人看重的是利潤,只會把泡泡吹得更大。 ”一位投資機構人士對財 新記者表示。

正視有機

“問題是,規模小了賺不了錢,規模大了又肯定變味。這是一個投資悖論。 ”杜相革如此描述投資有機農業的資本面臨的困境。

林劍稱,已經有多位投資人表達了投資其農場的意願,但是有機行業是勞動密集型、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行業。資本追求利潤回報,規模化生產,必然導致有機種植標準上打折扣。 “有機不適合大規模做,會提高成本,不好控制。國外有大規模生產,與其體制、技術條件以及農業政策有關。 ”在美國,有機農業受到政府農業政策的傾斜,有機農業最重要的是保護環境減少汙染,政府和消費者是出于這個目的支持鼓勵這一產業。

但在中國,願意付出高價購買有機產品的消費者,主要是相信有機產品更營養,口感更好,更安全。但在這一信仰中,有機產品更安全是準確的,但其他幾條卻並未得到科學的充分論證。

“影響營養和口味的主因是品種,而不是過程。絕對不是有機更好吃,更有營養。 ”杜相革告訴財新記者,要論產出效率,有機產品更是低得多。

斯坦福大學的一項研究稱,帶有有機標誌的水果和蔬菜總體上並不比普通水果蔬菜更有營養,而後者通常要便宜得多。

不過,美國肯塔基州立大學農學院的 Michael Bomford 博士在回複財新記者的郵件中表示,多數研究表明,有機食品有更多的抗氧化物質和幹物質,但硝酸鹽含量更低;在產出率方面,有機農業產出相對較小,也要耗費更多人工。

“只有小規模農場才可能做到真正的有機技術經營和管理。生物多樣性是有機的理念,我們不認可工業化有機。 ”北京有機農夫市集組織者常天樂說。

“有機的供給一定是有限的,大規模擴張容易走形。 ”新希望集團有限公司董事、副總裁王航稱。

王鐸表示, “有機投資門檻不高,因此投資人很多。提高競爭力關鍵有三點:降低成本、提高口感、保證銷售,不過目前還沒有企業把這三點全做到。PE 的投後管理也很難起到作用。 ”有機農產品的成本高、產量低,價格也高,普通家庭偶爾為之可以,但無法將有機食品作為日常消費。 “有機食品養不活中國人。 ”王航說,有機產業的投資目前不在新希望的視野範圍內,以農業投資為主業的新希望更關注食品安全相關領域。

“那種認為靠有機農業來挽救食品安全危機的思路,是完全錯誤的。 ”國際有機運動聯盟(IFOAM)亞洲代表周澤江對財新記者說,有機農業終究是農業的一個很小的組成部分。即便全球有機產品占市場份額最高的丹麥,有機產品只占百分之六七,美國約為3%,不可能成為消費者滿足日常需求的主流。

“一個金字塔少了塔尖還是個塔。

可沒了塔座、塔基就完全倒掉了。這個塔基就是普通食品。我們國家首先應該 保證所有食品都是安全的,有了這個基礎後,再去根據各種不同消費層次的需求,生產各種標準更高的食品。 ”周澤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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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農業另一條路

2013-06-17  NCW
 
 

 

資本農場危機潛伏,“有機農夫”身份尷尬,出路在民間◎ 本刊記者 汪蘇 文wangsu.blog.caixin.com 5月7日早晨8點左右,北京瀚美利華農業科技有限公司(下稱瀚美農莊)的銷售員劉超(化名)照常趕到公司位於北京高碑店的東區站點,準備開始一天的簽單生活。他的工作是推銷“原生態”蔬菜。

但門口等待他的卻是一紙通知 :公司進入破產程序。小王和其他銷售員驚愕不已,他們中的不少人前一天還簽下新的客戶。

同樣感到驚愕的還有數百名消費者,他們為了吃上安全放心的有機蔬菜,已各自預付數千元至過萬元不等的訂菜費用。他們同時聽到有傳言稱,此前瀚美農莊配送給他們的蔬菜不是來自公司基地,只是從批發市場購來的普通蔬菜。

瀚美農莊的客戶李女士告訴財新記者,這嚴重傷害了他們作為消費者的信心, “我們開玩笑說,以後是不是得自

己親自去種菜?”

出于對食品安全的擔憂,越來越多的消費者對有機食品心存嚮往。目前全球有機作物種植面積以每年30%-50%的速度增長,已形成一個約700億美元的有機食品市場。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盟(IFOAM)預計,未來五至十年,中國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有機食品市場。目前,除了一些小資本,聯想、萬達、中糧、匯源等大資本也紛紛投資有機食品。

但多位業內人士告訴財新記者,中國有機農業仍處於緩慢培育客戶的起步階段,還難以實現規模效應。事實上,有機農業目前不適合大規模種植,有專家直言, “規模太大的做不到有機。 ”在資本大手筆進入的同時,一些來自草根的“有機農夫”也在默默耕耘。

在北京、上海等地,以農戶、社會企業為主的“有機農夫”市集如星星之火,立足于本地的社區支持農業(CSA)也在星星點點出現。不過,這些頗受百姓追捧的“有機農夫”中,相當一部分並無合法“有機”身份。

快資本與慢農業

瀚美農莊其實只能算近年來進入有機農業市場資本中的一條小魚。

這家公司成立于2012年5月,註冊資本320萬元。總經理李睿超稱,投資方又追加了好幾次,總投資額已是最初的好幾倍, “選擇這個行業是因為有社會意義,市場投的人也還少。 ”這也是很多資本的態度。據清科研究中心數據,自2006年至2011年上半年,中國新農業領域已披露的投資案例累積達到114起,其中104起披露金額案例共涉及投資金額17.6億美元。

但不少業內人士告訴財新記者,資本經營有機農業在生產管理上面臨困難。有機農業既是勞動密集型也是知識密集型,要通過自身生態系統精細化管理,無法使用標準化機械化方式。不得使用化學肥料和農藥是硬性要求,對付蟲子不能大面積撒藥,要通過輪作、間作,以生態系統的多樣性實現平衡,也可噴辣椒水、沼液或使用生物農藥;對付雜草不能使用除草劑;促長要使用牲畜糞便、稭稈等有機肥,而非化肥。

這加劇了組織農民的難度。中國農業大學教授杜相革表示,資本面臨兩難的選擇 :自己租地僱傭農民,若協調不好利益關係,農民不好好種地 ;若與農民合作,收購農民產品,則又面臨監管難——如何保證農民不使用農藥化肥。

生產難度、成本增加外,有機農業投資周期更長。按現行認證規則,在認證為有機產品之前,須經三年轉換期。

期間產出不得作為有機產品出售。價格高之外,破損的信任關係也是瓶頸。歐盟在一份報告中指出,中國有機農業形象不佳、信任度不高。 “花錢買認證”曾被媒體曝光並致中國從嚴修訂認證標 准。之後認證成本大增,一些企業於是避開“有機” ,使用“原生態”等概念。

瀚美農莊員工告訴財新記者,2012 年11月左右,公司稱消費者對有機概念認知度低,改稱為“原生態” 。員工並沒見過有機認證證書。對於蔬菜來源,李睿超稱是“內部運營問題” 。在很多員工看來,農莊倒閉很大程度上和高成本經營模式有關。公司一度有約200人搞銷售,希望通過鋪銷售迅速打開市場,但並不容易。李睿超則告訴財新記者,後期勞動力市場供應緊張,公司無法招到足夠多的銷售員實現規模效應。

一些投資者看起來已對有機農業的“慢”有所準備。柳傳志即表示,聯想“不缺錢” “想要,隨時有” ,也不著急賺錢, “10個億、20個億我們投得起” 。不過,杜相革認為,大資本或許市場風險較小,但種植風險和管理風險更大。

草根之路

如果周末前往北京有機農夫市集,會看到另一番景象。5月18日的市集選在北京西二環附近的居民小區“紅山世家”外。諸多農戶、商戶臨街擺攤恭迎客戶,蔬菜多是前一天在農場採摘,早晨拉到市集。菜價一斤10元左右,比超市的有機蔬菜便宜。擺攤的有“美田農場” ,有社會企業“小毛驢” ,有順義的傳統農戶……組織者之一常天樂穿一身 T 恤牛仔,在市集來回走動。

北京有機農夫市集于2010年由一群關注生態農業和“三農”問題的消費者志願發起,已經小有影響力。目前有40 多家農戶和商戶,2012年銷售額1000多萬元,微博粉絲超過7萬。北京的市集熱了之後,上海、西安等地也興起類似的市集。

市集的主體是農戶、社會企業及NGO,游離于目前中國有機產業主流體系之外。他們通常不尋求第三方認證,產品不能標注為有機,卻認為自己是實踐有機傳統的真正“有機農夫” 。

事實上,世界上有機農業運動最早的發起者就是這樣的獨立農戶。在日、韓這樣農民結構同樣以小農為主的國家,小農戶至今仍佔有機市場重要份額。

對於原來分散經營的“有機農夫”來說,市集不僅幫助他們找到了消費者,也形成一個生產者、消費者、NGO 等社會力量組成的社區。一位參觀過農場的消費者在日誌中寫道 : “那種眼見為實的感覺,是什麼認證都不能比的” 。

參與市集的農戶中, “小毛驢” “分享收穫”等是社區支持農業模式(CSA)的實踐者。2008年成立的“小毛驢”已有1000多戶會員,2012年成立的“分享收穫”則發展到500多人,已實現盈利。

CSA近二三十年在國外興起,如今美國已經有1700多個 CSA 農場。其基本模式是,在一定區域範圍內,省去中間環節,由消費者和農民提前簽約,以較低價格為來年的食物預先付費,共同承擔生產風險。農民不因氣候、市場的變化擔心生計,會更加細心地種植安全、可口的食品,消費者可以吃到最新鮮、健康的本地農場生產的食物。它並不單一指向經濟目的,也代表一種理想——重建人們與土地、與農業生產之間自然和諧的關係,重建生產者和消費者的信任。

“小毛驢”的創辦人之一程存旺2011年離開“小毛驢”去江蘇常州實踐CSA,創辦了“大水牛” ,預計今年客戶能夠超過200人,實現盈利。他認為,CSA模式在二三線城市也可以複制。目前中國的 CSA約有幾十家。

此外,一些農民自己組織的社區和合作社也成為小農從事有機種植的組織者。山西省永濟市蒲韓鄉村社區理事長鄭冰告訴財新記者,他們社區的有機種植面積已達9000多畝,以高于普通農產品5%-30% 的價格出售給商家,還直接和當地1000多戶消費者對接。農戶五戶一小組相互監督,通過合作社來管理。

身份尷尬

常天樂希望,有機農業的發展能給更多小農戶帶來機遇。不過業內對這些游離于監管體系外的中小農戶也不乏質疑。

“嚴格來說,他們是非法的。 ”杜相革說。市集及許多農戶身份尷尬。一些農戶沒有《食品流通許可證》等必需證件 ;產品沒有有機認證卻以有機產品為名出售;北京有機農夫市集既非 NGO,也非企業,只是一個消費者發起的非正式組織,名字則打了擦邊球——“有機農夫” ,避開了有機產品。

對於“有機農夫”們而言,官方認可的認證門檻過高。2012年3月新《有機產品認證實施規則》 (下稱《規則》 )實施後,要求每一品種每批都要認證。

50畝地、二十幾個品種一年檢測加認證 大概在20萬元左右。這將一些品種多、面積不大的中小農場排除在外。認證周期也相對較長,農戶難以承受。大賀農場的賀維亮表示,有時候等認證下來,“菜都爛了” , “拿了認證別人也不都信” 。

此外, 《規則》要求,多個農戶負責生產(如農業合作社或公司 + 農戶)的組織應檢查全部農戶。這導致許多認證機構不接受多農戶認證申請。中綠華夏有機食品認證中心就停止了農戶數超過10戶的項目認證和項目保持認證。

不少業內人士指出,有機認證只是一種過程認證,並非結果認證。在許多從事有機種植的農場主看來,自己的操作比認證的要求更嚴格。

在經營上,社區支持農業(CSA)實踐和推動者石嫣表示,由於“不知道”或者成本等原因,許多中小農戶沒有取得生產、流通許可等證件。

目前, “有機農夫”們和消費者的信任關係依靠自我管理、社區的聯繫以及口碑來建立和維持。在北京有機農夫市集,市集組織者通常會選擇一些在圈子里有一定口碑、值得信賴的農場或農戶進入,並對他們進行考核。但考核不是標準化的,也不包括土壤檢測。

對此,杜相革認為,市集現在是“自我聲明、自我認證” 。常天樂等組織者和一些農戶也擔心,隨著市集的擴大,很難控制風險。目前,市集只能採取控制規模的方式,基本暫停引入新農戶,並嘗試在今年將准入和探訪制度化。

標準和市場規範的缺乏,也有可能破壞消費者的信任。在北京和其他城市,其他冠以有機之名的市集也紛紛湧現。

常天樂說,原來挺高興,但後來卻發現這些市集良莠不齊。她擔心,消費者難以區分,影響了市集的聲譽。

發展民間力量

如何規範市場、推動中國有機農業發展?許多業內人士開出的方子都是發展民間力量。

杜相革說,IFOAM 認為,小農戶以家庭為主體耕作是發展有機農業效率最高的模式。他說,大資本未必好,農民專業合作社、 “龍頭企業 + 農民專業合作社“是比較合適的。

石嫣和常天樂都期望,中小農戶的灰色狀態能夠改變。石嫣認為,政府在監管小農戶上面臨困境,應支持民間力量,允許農民和消費者成立自己的組織。

民間可用低成本的方式實現自我監督,並幫助中小農戶的聯合與發展。

國外已經發展出一套不同于第三方認證的適合中小農戶的認證體系。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盟項目協調員Flavia Castro 稱,巴西、印度、美國、新西蘭等國家已經建立起比較完善的參與式保障體系(PGS) 。IFOAM 對此表示支持。

石嫣介紹,PGS 強調農戶與利益相關者參與,通常由當地農戶組織協會,以通行標準為基礎設定適合當地農業的有機標準,並邀請消費者代表、NGO 代表等參與認證。巴西、印度允許在認證標識上標注“PGS 有機”字樣。美國則允許標注“自然生長” 。在小農戶、小加工企業監管上,英美等國也有專門的體系。石嫣、常天樂介紹,對只直接出售給本地消費者的小生產者,這些國家不要求官方證書,或是進行抽檢。

多位業內人士認為,有機農業領域社會化服務體系的缺乏制約了中國有機農業發展。中國農業大學教授吳文良稱,在日本,強大的農協基本涵蓋了技術、銷售等所有社會化服務領域。不過,在中國,民間力量仍未充分發育。無論是農民協會、消費者協會還是公益性NGO的成立,都仍面臨一定限制。

在整個產業體系中,民間力量的引入也至關重要。杜相革表示,中國發展有機農業必須解決信任問題。從發達國家經驗看,僅靠認證來監管是不夠的,還要發揮行業監督、民間監督。德國是世界上幾大有機食品生產和消費市場之一。健全的行業協會在規範和服務市場上發揮了重要作用。

對於資本在行業中扮演的角色,石嫣認為,就目前中國農村資本、資源持續外流的現狀而言,資本的流入仍然有積極意義,但必須加以引導,這亦有賴于類似日韓綜合農協這樣的組織代表農民監管、談判。杜相革表示,資本應起到行業整合的作用。有機是一個產業,局部地區需要不同行業、不同公司聯合,不是幾十萬畝自己就能把產業做大。

許多支持或反對有機農業的人都會討論一個問題,有機農業能走多遠?

它可以取代化學農業嗎?有觀點認為,有機種植會造成產量大幅降低。但IFOAM 表示,有機農業產量可以達到化學農業的80%以上。

杜相革認為,中國5% 的耕地有機種植,不會影響國家糧食安全。常天樂、程存旺等則期待化學農業向有機農業轉向。對有機農業的倡導者來說,有機不僅是一種產業,更是一種生活方式——人們本已消費和浪費了太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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