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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血戰古羅馬(三)--坎尼會戰 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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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拉西梅諾湖之戰後,漢尼拔的軍隊令羅馬人喪膽,繼任的羅馬帶兵的執政官和統帥再也不敢正面和漢尼拔交鋒。

 

但話雖如此,漢尼拔的勝利卻沒有令到任何 一個意大利中部的城市向他倒戈,這令漢尼拔極之失望。他放棄直取羅馬,因為始終他深入敵人腹地,若果貿然攻堅,會四面受敵犯孤立之險。於是他繞過羅馬,到 南面去尋求聯盟者。他進軍佔據坎尼(Cannae)、亞得里亞海岸,取得糧食和騎兵所需的馬匹,並通常港口希望和迦太基本部取得聯系,並在那裏休整士兵和 訓練新加入的高盧士兵。

 

在羅馬這個危急的時候,元老院選出新的獨栽官領軍對抗漢尼拔,他就是出使向漢尼拔宣戰的費邊‧馬克西穆斯。

 

費邊是一個穩健而精明老練的政治家和軍事 家,他受命之後,率領四個軍團追趕漢尼拔。他趕上漢尼拔的軍隊後,採取拖延戰略,只是不斷在後拖延和騷擾漢尼拔的軍隊,使其疲於奔命。由於漢尼拔的騎兵實 在太強,正面交鋒極難取勝。羅馬人在本土作戰,在人員和資源的補給較為方便,反之漢尼拔深入敵土,不利久戰,若然羅馬人能使漢尼拔欲戰不能、卻勝不成,再 戰下去有機會能把漢尼拔拖垮。

 

可是費邊這個策略也負出了沉重的代價,漢 尼拔的軍隊在意大利境內任意馳騁,不斷破壞和洗劫大量農地和莊園,令羅馬人民極度不滿。於是費邊在六個月任期期滿後,元老院選出兩位新的執政 官:Lucius Aemilius Paullus(帕魯斯)和Gaius Terentius Varro(發羅)。社會輿論和元老院敦促兩個執政官迅速領兵和漢尼拔決戰。

 

帕魯斯曾經帶兵在第二次伊利里亞戰爭取得勝利,具備實戰經驗,為人穩重。發羅則是富家商人之子,重來沒有帶兵上戰場的經驗。發羅為人較為激進,主取投入優勢兵力與漢尼拔決戰,得到羅馬市民的支持。

 

羅馬的兩位執政官為了迎擊漢尼拔,親率大軍向南行軍。經過兩天,於奧非都斯河左側找到漢尼拔的蹤跡,並在距離其六英裡外紮營。平常兩位執政官會分別指揮其所屬部隊,但這次因兩部軍隊合一,所以因應羅馬法律的要求,兩位執政官在日間輪流作出指揮。

 

執政官發羅首次帶兵上陣,就要戰勝漢尼拔。當羅馬軍隊向坎尼逼近時,漢尼拔派出一小隊軍隊伏擊羅馬軍隊。發羅成功抵擋了其的進攻並繼續向坎尼進軍。

 

另一位執政官帕魯斯則不同於發羅,其心思慎密並且步步為營,而且其知道即使羅馬軍隊在數量上佔有優勢,但與漢尼拔在平原上對戰是極不智的。

此 想法絕對正確,因為漢尼拔具有騎兵的優勢(不論是質量或數量上)。儘管有著這些顧慮,帕魯斯認為在取得初捷後退兵為不明智的,於是將三分之二的兵力駐紮在 奧非都斯河東側,並指令餘下的軍隊渡河,在北岸離迦太基軍營更近的一個高地上設下第二個軍營,此軍營設立的目的在於搶奪糧草並且騷擾敵軍。

兩軍於這個位置對峙兩天。

 

公元前216年8月1日,漢尼拔向發羅挑 戰,相約於明天正式交戰。發羅拒絕了,當其要求被拒絕後,漢尼拔意識到奧非都斯河對羅馬軍隊的重要性,於是派出騎兵向正在河邊取水的羅馬士兵進行騷擾。發 羅因此被激怒,於次日,即8月2日,集合南北兩營大軍,在與漢尼拔軍營隔岸相望處佈下戰陣,向漢尼拔挑戰,要與其決一死戰。

兩位執政官共有7萬名步兵、2,400名羅馬騎兵與4,000名同盟騎兵(在會戰裡上陣的),並在兩個軍營留守2,600名重裝步兵與7400名輕裝步兵(合計1萬名步兵),羅馬在戰場上的總兵力達至86,400人。

而迦太基大約30,000名重裝步兵、6000名輕騎兵與8000名努米底亞騎兵包括主戰場上的兵力與分隊兵力。

 

當時傳統的陣形是步兵在中間,騎兵置兩翼。羅馬人依照此法擺陣,但選擇加厚中軍的縱深而不是加寬其戰線寬度,希望以此迅速擊潰漢尼拔的中軍。而發羅知道漢尼拔此前兩仗均以詭計與花招取勝,所以其主動尋求發動戰役,以防再次中伏。

 

漢尼拔為了應付羅馬軍的優勢兵力,選擇了不同於傳統的陣形,其將最低質素的的高盧新兵放於中軍,搭配經驗豐富西班牙重裝步兵,而驍勇善戰的非洲重裝步兵則分列兩邊。將中軍列成半月形,突面向著敵人。而兩翼則分置努米底亞騎兵。

 

戰鬥一開始,羅馬步兵發動猛攻,漢尼拔中軍的步兵抵擋不住而後撤,半月形的戰陣由突面向著敵人最後變成凹面包著敵人(下圖)。

 

 

羅馬步兵一直挺進,變成兩側匯合中間前進,愈是向前,愈是楔人敵人的隊伍,縱隊愈加兩側向內收縮而變長,正好成為漢尼拔兩側精銳非洲重裝兵部隊橫攻的目標。

 

羅馬軍很快就由主動出擊變成被動抵抗,隨 後羅馬兩翼的騎兵被實力大優的迦太基騎兵迅速擊潰。然後迦太基騎兵掉頭沖擊羅馬步兵的後面。結果羅馬兵完全陷入漢尼拔軍隊的包圍,軍士在中間擠作一團,毫 無抵抗之力,只能淪為漢尼拔軍隊屠殺的對象。戰況變成一面倒,到夜幕低垂之時,羅馬軍幾乎全軍覆沒,54,000人陣亡,18,000人被俘,執政官、元 老、貴族、成千上萬羅馬最優秀的市民都倒在血泊之中。

 

 

蓄勢待發的努米底亞騎兵

 

 

這是羅馬人那麼多場戰爭以來死傷最慘重的戰役,羅馬城家家戶戶都陷入痛失親人的悲痛。作為羅馬騎士職業象徵的金戒指,漢尼拔就收集了一大個木桶,遣人送回迦太基。漢尼拔在這場戰爭只損失了6,000人。

這場戰爭成為歷史少數包圍多數殲敵的光輝範例,至今少軍事學校仍然以這場戰役為重點研究課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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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油田三代人去留:從慷慨“老會戰”到“反骨”新一代

喬煜說自己腦後生“反骨”。

58年前,喬煜的姥爺從軍隊退伍後響應國家號召,奔赴黑龍江參與石油大會戰。五湖四海數以萬計的油田職工、退伍軍人匯聚於此。數十年間,一座城市“因油而生、伴油而興”。

至今,大慶已經有近300萬人口。第一代青春昂揚的大慶人,如今已是耄耋老人。至喬煜長大,已經是大慶人的第三代。不過,她選擇了一條與祖輩相反的軌道:離開大慶。

大慶油田三代人的去與留,隱隱折射出這座城市的發展軌跡。

初代:“有兔子又有狼,就是沒有大姑娘”

在一線城市從事傳媒工作的喬煜來自一個很典型的大慶家庭,她的姥爺王峻平是1960年第一批建設大慶的“老會戰”,喬煜的姥姥張德儀則作為會戰家屬,1964年來到大慶,而喬煜父母那一輩人生長於大慶,基本都在大慶油田系統工作。

老家在安徽阜陽的王峻平今年已經82歲了,4月初時,他和家人回老家探親,坐纜車到了黃山的半山腰,花了六個小時爬了蓮花峰,看了奇石和迎客松,王峻平說,路遇人們知道他的年齡後都豎起了大拇指。

王峻平是1960年來到大慶的,那年他23歲,是一名來自遼寧軍區的退伍軍人。

彼時“大慶”還不叫“大慶”。

1955年,松遼石油勘探局開始在安達縣大同一帶進行石油資源鉆探。1959年9月25日,新中國大慶10周年前夕,在東北松遼盆地陸相沈積中發現工業性油流。1959年9月26日,在大同北面高臺子附近的“松基三井”噴出了工業油流,時任黑龍江省委第一書記歐陽欽遂建議以“大慶”命名油田。

而原本在此的“大同鎮”為了區別山西省的“大同市”,也更名為“大慶鎮”,而後來的大慶市則是在1979年12月14日,由安達市更名而來的。

1960年1月,石油部黨組召開擴大會議,準備加快松遼地區勘探和油田開發,同年2月20日,中共中央批準石油部提交的報告,石油會戰由此開始。

當時石油系統37個廠礦、院校組織了人員自帶設備,國務院一些部門人員、退伍的解放軍戰士和轉業軍官,以及以鐵人王進喜為代表的老一輩石油人組成的石油大軍進入東北松嫩平原,展開了石油大會戰。

現在,大慶油田習慣將1964年之前到達大慶的一批人稱為“老會戰”,以示尊敬。

當時一同過來的3萬名“老會戰”一樣,王峻平在當時的薩爾圖火車站下車後,還並沒有馬上意識到三代人的青春,都將交付給這片土地。

“薩爾圖那時候只是一個臨時的車站,”初來乍到,薩爾圖地區只有茫茫的草甸和泡子,王峻平告訴記者:“那時候有一個順口溜,說這里有兔子又有狼,就是沒有大姑娘。”

薩爾圖原是蒙語的音譯,關於它的本意,一說是“月亮升起的地方”,另一說是“風”,還有人幹脆說就是“泡子”。在今天看來,後兩種說法或許更加貼切:這里的風裹挾著沙土,威力十足;而從薩爾圖機場驅車到讓胡路區,的確可見蘆葦掩映中的水泡,同樣俯拾即是的則是規律抽壓的“磕頭機”。

喬煜的姥姥張德儀作為油田會戰家屬,是1964年來到大慶的。當時的很多人,作為大慶家屬生產隊的一員,工作之余還需開荒種地,補充物資。

當時勞作的艱辛或多或少也有跡可循,張德儀說不少同齡人現在走路都歪歪斜斜,“好多都是那時天天下地幹活累出來的。”

據兩位老人回憶,當時一周七天都要上班,下班之後,接孩子回家,吃過晚飯後還有學習任務,“我們一天的工錢只有一毛錢,但那時的人不會叫著說辛苦。”

過去在北方地區,冬天家家戶戶都會燒16個孔的蜂窩煤過冬。而在大慶,建設初期,生活基礎設施尚不完備時,家屬會背著大筐去油田撿凝結的油塊來取暖做菜,後來每家每戶門口都搭建了“油池子”,冬天氣溫很低,大慶的油質本身就具有高黏稠度的特點,因此很容易凝固,再用鐵鍬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就是生活所需的燃料了。

“墻被熏得黑黑的,”王峻平說那時候也有人家會用天然氣,但設施簡陋,也出過不少事故,“不像現在,廚房都亮亮堂堂的,安了報警器,很安全。”

王峻平年輕時在油田電建工作,即便隆冬時節也需要乘著解放卡車去施工地點,安裝供電設備:“大家都站在解放卡車的後面,把著欄桿,一個多小時下來,還沒開始幹活,兩腿就已經凍得不能打彎了。”

這樣的往事,對於當年的“老會戰”而言,不勝枚舉。可以說,大慶油田乃至大慶市就是靠著最早一批到來的人,肩扛手拉,一磚一瓦建成的。

而從幹打壘(一種簡易的泥土房)搬到現在所住的創業城,王峻平一家用了50余年。

創業城位於大慶油田有限公司以及下屬單位聚集的讓胡路區,名字由來是,紀念當年三萬名“老會戰”從五湖四海來到大慶創業。顧名思義,這個地方建立的初衷是讓“老會戰”能夠安度晚年。

創業城很大,有18個區,住在九區的人即便每天都開車上下班往返於住所和單位,不用導航也找不到三區在哪里。樓盤錯落有致,房型寬敞、南北通透,向陽的房間采光很好,即便是5層的住宅樓也配有電梯,方便老年人出入。“老會戰”購買這樣一套商品房則有所優惠,每平方米大約3000元,是這片住宅市價的一半,而大慶房子的均價為3000元每平方米。”

即便有這樣的優待,買下創業城中的一套房對於“老會戰”而言也並非毫無壓力,“大多數老會戰都是把原來的房子賣了,各家子女再湊點錢一起買下來,也有用子女名義貸款買的。”張德儀說,“有細心人把從來到大慶到現在的工資明細都留下了,這些工資加在一起也不夠買這樣一套房。”

王峻平由於是最早一批到大慶的老會戰,每月的退休金四千有余,張德儀晚四年來,退休金便只有2500元/月,“(我們)還沒有新退下來的這批人工資高,也沒有我們的兒女高”。

十八區離退休工人活動中心的舞蹈室每周開兩次,張德儀下午一點會準時從家里出發,步行20分鐘到那里,跟退休後認識的好朋友,伴著諸如《革命人永遠是年輕》的歌聲,跳上一個小時的交誼舞。

在短短幾天的采訪過程中,張德儀老人總是會在不經意中說:“當時真想不到能住上這樣的房子。”

中生代:不知大慶之外還有生活

上世紀80年代,油田的福利很好,“周圍四縣的人都想上大慶油田工作。”喬煜的媽媽王珂說:“從洗發水、香皂,到水果、蔬菜,單位都會定期發,甚至有人會開玩笑,說油田除了對象,其余都發。”

王珂今年46歲,在大慶市政下屬的醫院工作,作為所謂的“油二代”,王珂的兄弟姐妹、同學朋友都是在油田出生、長大、讀書,之後成家立業的。

不同於他們的父母那一代來自五湖四海,南腔北調,口音難脫各自家鄉的特點,王珂這一代人基本是東北口音。記者初來大慶,聽到這里的中年人用純正的東北口音說著“在我老家十堰”或是“我是重慶的”時不免一時錯愕。

“我們這代大慶油田的子女總體來說都較為安逸,因為油田以前的條件都挺好的。”王珂告訴記者。

王珂成長於大慶油田鼎盛時期。

作為中國最大的油田,大慶油田曾經創造過無數的輝煌。

1976年,大慶油田首次實現年產原油5000萬噸目標,進入世界特大型油田的行列。此後連續27年,大慶油田實現穩產5000萬噸以上,連續12年穩產4000萬噸以上,原油產量、納稅和采收率皆保持著全國第一的紀錄。

進入新世紀,油田漸顯疲態。

2015年,大慶油田生產原油3838.6萬噸,首次低於4000萬噸。

記者查閱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有限公司2018年5月2日發布的《2017年年度報告》了解到,大慶油田持續擴大三次采油規模,全年生產原油3400萬噸。全年新建原油產能1161萬噸,生產原油10254萬噸。

而大慶油田減產計劃將持續到2020年,屆時大慶油田的原油產量將調減至3200萬噸,這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大慶油田需要年均減產約114萬噸。

有業內分析師曾經對記者表示,與其他主要產油國相比,中國石油資源儲量偏低,主力油田開采年限較長,且剩余可采儲量捉襟見肘,大慶油田三次驅油技術的應用側面反映出了中國原油生產的尷尬境地。

在這個過程中,大慶油田二代職工發現,福利待遇也在發生變化。

“原來工人每年也能拿到一萬多兌現(年終獎),平時也會有獎金,但現在只有2000元左右,油田一線員工的工資會高一些,大約四五千元/月,但也的確會更加辛苦。”一位在大慶油田測井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一線工人不管是什麽天氣,只要有井了,就得去工作,但只要打井的過程中不出現問題,我們就不用去(測井)。”

這樣的工作節奏為他爭取了賺外快的時間,沒有工作任務的時候他兼職開滴滴:“十年前可以兜底,以後就沒有了,我跑滴滴就是玩兒,每月3000多元,原本在三線城市開滴滴狀況或許並不樂觀,但是大慶城市形態較為分散,地方大,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事。”

“在我們這樣的歲數,目前很現實的狀況是,我不再有體力和心勁兒去做一些事情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抓住年輕的時光拼一把,但我也不希望她太執著,有時候這種執著會傷害自己。”王珂很平靜,她說如果自己現在再年輕十歲,一定會離開大慶。

王珂工作的醫院就有這樣的例子,一名曾經就職於大慶市政醫院的醫生現在去了杭州的私人醫院工作,這份收入讓他在杭州買了房,也能負擔子女在國外深造的費用。

“我們都是離不了家、吃不了苦的。”在大慶油田有限公司下屬二級單位工作的達強告訴記者,“初中畢業之後,我沒啥想法,感覺考上技校就能上班,上班之後就沒有人管我了,不過後來到單位也有領導管。”

達強記得當時自己的第一誌願報的是乙烯、其後是供電、油田技校,他父親發現之後,趕忙把前兩個選項劃掉,還專門跑去技校監督他有沒有去上課。

達強和王珂當年是大慶油田當年最後一批小學“五年制轉六年制”的學生,作為年級的佼佼者,他們一個班的學生被選拔出來,免去了六年級的課程,直升初中。

“可以說最初的選擇是當時的意識導致的,並非是沒有能力走出去,而是根本沒有想到大慶之外還有生活。”在油田下屬的幼兒園工作的李泓告訴記者,“這就是我們,已經年過四十了,但心里總覺得自己還沒老,從小在油田長大,看著自己父母走過的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也根本就沒想過要出去,我們是在口號中長大的一代。”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人人做“鐵人”,“寧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這些口號不僅在大慶,在全國範圍內也是耳熟能詳的。

諸如此類的口號,即便在喬煜這樣的90後成長中,也並未缺席。“口號是會貼在教室講臺上方的墻壁上的。”

而現在,“三供一業”(供水、供暖、物業)需要分流,這意味著油田不少人已經熟悉的工作環境要在未來很短的時間中發生改變。

“我們的文憑基本都是中專、大專、技校,只熟悉自己手頭的工作,而現在的工作環境並不是所謂的人浮於事,而是在很多情況下,我們的工作總量就不飽和,還能怎麽樣呢?”來自大慶油田系統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我們不希望玉門油田的現在是大慶的明天。”

王珂告訴記者自己前段時間回到南方老家後,因為一時無法適應濕冷的環境,於是給全家人都買了抓絨衫和沖鋒衣,“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會懷念東北,我覺得自己還是東北人。”

新生代:腦後生“反骨”

喬煜今年是獨自在香港過年的。從小在大慶長大的她,已經連續兩年沒有回大慶過春節了。

她在自己的朋友圈里面寫道:“一路上聽到最多的就是,小朋油你小朋油你大年三十計幾鴨果人來香港幹森麽。”但喬煜說自己就是這樣一個閑不住的人,從小到大一直這樣。

“小學畢業,快上初中的時候,我媽曾經給我規劃過未來,我當時特別堅定地說,寧願在外面洗碗,也不願意待在大慶。”23歲的喬煜打趣道,“你無法理解有編制三個字對於東北人而言意味著什麽。”

喬煜說她並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麽需要“鐵飯碗”,“你有能力,為什麽要為找工作這件事兒發愁呢?”

“在一座城市發展快、機會多,並且上升通道清晰的情況下,自然會聚集很多人才,當你明知道家鄉並不是這個樣子,那座城市的發展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你還會想要回去嗎?”喬煜對大慶的看法事實上是每一位在一線城市打拼的年輕人的內心寫照。

喬煜告訴記者,對於很多在外發展的人而言,大慶像是中產階層的父母,“如果你想要更好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在外爭取,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也可以回到父母的身邊,安穩度日,很溫柔。”

在大慶的公交車站,有一部分還保留著上世紀的氣息,水泥制的站臺被塑成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炬,火焰部分不複鮮紅,背墻上有很多廣告紙,最大的一幅是當地一家腸胃專科醫院的宣傳畫。

公交車上基本都是老人和小孩,中年人和年輕人的比例很少。在社區鍛煉完身體的老人看著街邊的鐵人學校,告訴記者,油田的年輕人這兩年越來越少,“幼兒園前兩年都黃了不少,放開二胎之後興許能好一些。”

大學是一道分界線。

“根本沒有出大慶的年輕一代占比很大,但是一旦出來上過大學,再回油田的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喬煜說。

但與此同時,大慶油田的招聘也日趨嚴格。

在大慶油田畢業生信息平臺,明確寫著,按照集團公司的要求,應聘大慶油田的畢業生,要參加集團公司統一組織的考試,按照考試成績,確定面試人選,參加面試考核。按照綜合成績排名確定錄用人選,簽訂就業協議,通過集團公司招聘平臺進行公示。2014年,大慶油田的錄取人數定為1500人,到2015年縮減為450人。此前則並無錄取定額。

“兩三年前大慶油田招聘條件比較寬松,油三代只要是‘二本’就可以簽,現在開始區分對待一本和二本,還要英語六級和內部考試等附加條件。”在大慶市政下屬單位工作的小雪告訴記者,“我的很多大學(東北石油大學)同學都是大慶油田子弟,他們說現在進油田工作的考核比以前嚴格許多,所以很多人會選擇去外地工作。”

不僅是年輕一代對於留在大慶意興闌珊,不少接受采訪的油田中年職工也向記者表達了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在大慶就業生活。

“我家孩子在東北石油大學念的書,馬上也要找工作了,我當時刻意沒有讓他學石油相關的專業,他自己計劃去青島的私企找工作,去私企的話到哪兒都一樣,區別在於選一個好一點的城市。”在油田工作的宋靜波認為,油田招聘條件收緊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應受訪人要求,喬煜、王峻平、張德儀、王珂、達強、李泓、宋靜波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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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丨大慶油田200天會戰:百億資產騰挪

從薩爾圖機場出發,一路向南,大約20分鐘的車程之後,一條十車道的馬路便橫亙眼前,這就是當地人口中的“世紀大道”。這條橫穿大慶市主城區的大道緊密地連接著城東與城西,搭建出大慶人往來的橋梁。

城東與城西,儼然兩個世界。

城東,是大慶市政府的所在地。這里幾乎看不到抽油機。高聳入雲的大樓、來往熙攘的人群、充滿生機的廣場花園,勾勒出大慶最繁華的模樣;城西,大慶油田有限公司(下稱“油田公司”)及其下屬的各個子公司雄踞於此,抽油機隨處可見。

這個因石油而建立的城市正在發生一場重大變革。大慶油田五十余年發展史中,沈澱了大量“辦社會”職能。如今,大慶油田正在與這部分職能做出切割,將其移交給市政或第三方社會力量。這一場涉及百億資產的大移交,計劃於2018年底完成,屆時將重塑大慶這座城市。

最後的200天

“油田的‘三供一業’,在我們看來,真的是包袱,因為原來這部分運營的時候,都是靠關聯交易,支付高價,來維持其高成本的運營。”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大慶國稅局的內部人士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移交之後,對油田也是一種減負。”

大慶油田所承載的社會職能,被認為是對石油主業的負擔。

油田公司2017年4月發布的《大慶油田振興發展綱要》表示:“老企業矛盾多、負擔重。國企的共性問題不同程度存在,包括體制機制不夠靈活,組織結構不盡合理,發展空間嚴重受限,有些業務產業集中度不高、自我發展能力不強等,還承擔著物業、公交、醫療、高等教育以及消防等企業辦社會職能。”

這是大慶油田現階段存在的矛盾與挑戰。《綱要》同時提出,按照國家相關政策要求,積極與地方政府溝通協調,加快移交高等教育、公用事業、公益服務等業務,逐步分離“三供一業”等業務,堅決關停“僵屍企業”,退出長期虧損、扭虧無望的業務。

這里的“三供一業”是指大慶油田及其職工家屬區的供水、供電、供熱和物業管理。

第一財經記者在得到的一份早期的移交方案中發現,大慶此次移交對象的邊界遠遠超過了“三供一業”的範疇,將企辦教育、醫療衛生、市政職能等各方面都囊括其中,徹底將企業辦社會職能進行剝離。

早在2016年6月,國務院國資委、財政部曾發布《關於國有企業職工家屬區“三供一業”分離移交工作指導意見》(下稱《意見》)明確提出在全國推進國有企業職工家屬區“三供一業”分離移交工作,要求徹底去除國有企業辦社會職能。

對於現階段的大慶油田而言,它需要瘦身健體,聚焦主業,更好地發揮市場競爭力。

數據顯示,2015年大慶企業辦社會業務實現總收入87.64億元,總支出87.06億元,基本收支平衡;而2016年的這兩個數據是83.91億元和83.62億元。

“這部分(企業辦社會)並不產生效益,主要是為油田居民服務的。現在企業的效益不好,因此這部分需要移交到社會上去。有資質有能力的社會資本可以進行社會化投資,不再由企業來負擔原有的補貼。”有相關人士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資料顯示,油田公司辦社會業務固定資產原值超過110億元,凈值53億元。

“今年都會交出去,這是上頭的規定。”一位大慶油田機關工作人員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表示。他認為,這件事難度與壓力並存。

他表示,“改革的步伐既需要積極又需要穩妥”,一部分業務是盈利的,一部分卻是需要吃補助的,所以需要區別對待。“比如市政下屬的學校工資是高於油田(下屬的學校工資)的,一下過去這麽多人,財政是否能夠托得住。這中間需要找到比較穩妥的辦法。”

《意見》規定,2018年年底國有企業需基本完成相關的分離移交,2019年起不再以任何方式為職工家屬區“三供一業”承擔相關費用。

一位接近供電移交業務的人士向第一財經記者透露了大慶油田供電相關資產移交更為詳細的時間節點:一是要確定投資額,比如說線路、變電所等需要改造,初步將所需的改造費用統計出來,再上報給國家,必須在2018年5月30日之前完成;二是必須在2018年年底完成移交,可以先移交後改造,拿到投資之後再展開改造方面的工作。

“2018年底如果不能完成‘三供一業’的移交工作,就無法享受‘五三二’政策。”上述人士透露,“也就是說,如果過了這個時間節點,不僅移交的事情仍可能要繼續推進,而且所有費用都要企業自己承擔。”

第一財經記者查閱資料了解到,“五三二”政策主要是針對移交過程中產生的各種費用,包括相關設施維修維護費用,基建和改造工程項目的科研費用、設計費用、舊設備設施拆除費用、施工費用、監理費等,由中央財政補助50%,主管企業也就是中石油方面承擔30%,油田公司自身承擔20%。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雖然各業務的移交時間有所差異,但若參照2018年底完成整體移交的時間節點,留給大慶的時間只有大約200天了。

“主要壓力都在油田那邊”

大慶,是先有油田,後有城市的。

大慶油田發現於1959年。彼時,中央為了探明油田的真實狀況、建設油田試驗工程、告別國內石油產量低下的狀況,號召了一批吃苦耐勞、能力出眾的油田職工、退伍解放軍、大學畢業生,在遼闊的松遼盆地上展開了艱苦卓絕的石油會戰。

這一幹,就是三年多。

上述大慶油田機關工作人員告訴第一財經記者:“老會戰們剛過來的時候青天一頂、荒原一片,到1964年左右,吃住等基礎需求才能基本供應。”

如同許多資源型城市一樣,大慶的城市建設發展伴隨著油田的開發。從平房,到單位分配的樓房,再到商品房,隨著產能區內的家屬區逐步形成,就需要物業以及供水供電供熱接入管理。

大慶油田的企業辦社會可以說是大慶市的雛形:沒有油田方面在建設城市、完善生產後勤服務職能等方面的貢獻,就沒有如今的大慶。

“除了大慶,沒有哪個企業的誕生和發展能與中華民族的精神和命運聯系得如此緊密;沒有哪個城市在誕生之前,就有了自己的文化厚重底蘊。”正如石油工業部前部長余秋里所回憶的,在大慶,石油企業發展的沈沈浮浮牢牢系著城市成長:無論是“三供一業”,還是學校、醫院、道路,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正因如此,大慶企辦社會職能的剝離移交,有著鮮明的歷史特點,除了體量大、人員多、戰線長、輻射面廣等因素之外,長久以來居民生活與石油生產區域交叉、生產生活方式盤根錯節、企業的社會職能相對穩定等情況也增加了這項工作推進的複雜性。

其實,早在上世紀80年代,大慶油田就探索過剝離“辦社會”職能。

1984年,大慶建市的第5年,政府職能與企業職能就已經開始逐步分離;2004年,大慶市石油管理局(即油田公司的前身)所承辦的公安、消防、普通的中小學教育分離移交給大慶市;隨後,大慶市石油管理局的民用燃氣和液化石油氣業務移交給了專業公司,同時移交退出了部分的公交線路、醫療機構、供熱管網等方面的業務。

不過,大慶油田內部仍然沈澱著大量辦社會職能。

截至2016年底(下同),油田公司為45萬戶居民供水,年供水量3800萬立方米;為28萬戶居民供電,年供電量3.01億千瓦時;為26萬戶居民供熱,面積達3400萬平方米;為27萬戶居民提供物業管理服務,面積達3400萬平方米。其中供熱和物業管理面積均占大慶市行業總面積的1/3。

企辦教育和醫療衛生方面,企辦院校4所,全日制在校生近1.8萬人,企辦托幼園所61個,是大慶主城區公立園所的4倍;10個企辦醫院、47個企辦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總計在2016年提供近500萬人次的門診量,住院手術3.17萬例,占全市業務的50%以上。

而在市政職能方面,油田公司擁有10條道路、2座橋梁、16個廣場、8個公園、3個湖泊、4座泵站、3座生活垃圾處理廠,公共交通運營線路44條,擁有車輛719輛,日載運乘客21.6萬次,公交市場分擔率達到70%。

移交工作體量之大、程序之複雜,超乎想象。對於這個在油田上建立起來的小社會而言,改變多年來的運營模式談何容易。直接面對壓力的將是大慶油田。

正如大慶市國資委回複第一財經記者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們沒什麽可說的,責任主體是在油田(公司),主要壓力也是在油田(公司)那邊。”第一財經就上述移交涉及的相關數據向大慶市國資委求證,對方回複稱目前“還在商討階段,數據也是保密的,不便透露。”

移交路線圖

“剝離有很多種方式,承接方可以是政府也可以是有能力、有資質的社會資本。比如供電應該是交給國家電網;我們的供熱一直是歸物業管,所以這部分可能是由某家社會資本承接;供水可能也是社會資本。”另外一位接近移交工作的人士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同時他也透露,供水供電這些分成居民用水(電)和產能用水(電),移交的部分應該只限於企業所承擔的社會責任的部分,即居民用水(電)以及部分在居民區內的工商業用水(電);而產能用水(電)還是在油田的責任範圍內。

大慶移交的邏輯是“應交盡交、能交則交、不交必改”。第一財經查閱上述早期移交方案發現,除了院校、醫療衛生、幼兒教育、市政設施等業務全部移交大慶市政府或黑龍江省政府之外,對於“三供一業”,能夠進行社會化運營的,則轉移給社會資本承接。

其中,民用供水的接收單位為北京控股集團有限公司;民用供電交與大慶地區具備供電售電專業資質的國有電力公司;供熱與物業則分別交給了寶石花熱力公司與寶石花物業公司,據悉,這兩家公司均是由慶油公共服務公司、寶石花家園公司以及其他專業公司合資成立的子公司。

第一財經記者通過多方說法反複比較發現,雖然在整個移交過程中,早期方案很有可能還會調整,但整體邏輯與多位知情人士的說法並無二致。

怎樣安置好涉及移交的職工,是整個社會最關註,也是當地政府、企業最關切的問題之一;對於當事人而言,他們難免心有憂慮。

“最難解決的是人。”這是第一財經記者在走訪大慶過程中,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我要是再不想辦法走出去,那就要和其他的人一樣,被交出去了。”林海(化名)有些憂心忡忡,他就職於中石油旗下的售電公司。他知道,不久之後他們的居民供電業務就要被交出去了。“如果未來,將上一級變電所交完之後,我們就徹底沒活幹了。”

移交方案指出,針對人員的安置,政府方面將這些人分成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企辦院校、醫療衛生、幼兒教育三項業務在職職工;第二部分是剩下的包括三供一業等業務在內的相關人員。

針對前者,政府方面希望直接劃撥至地方政府,試圖解決事業編制,或實行編制備案管理,並保障他們的待遇。而後者,則全部留在石油公司,政府希望企業方面克服困難,使用勞務輸出方式以化解人員安置矛盾,同時,勞動力市場與企業薪酬的價格差,全部由油田公司承擔。

“政府肯定希望能夠留下支撐企業運營的核心人員,然後通過油田方面來消化多余的人員。”上述大慶國稅局的內部人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大慶油田方面也在想辦法尋找新的增長極,比如去海外。“有些國家的能源豐富,但是沒有配套的發電能力。我們就把發展成熟的一整套技術帶過去,把電廠建到整個油田的中心區來保障供電。”林海說。中國石油集團電能有限公司已經在15個國家開展電力相關的業務。

對於這些員工而言,選擇與挑戰並存,“比如是繼續端好油田這個飯碗,還是轉型去政府或別的企業,對於個人而言都是比較艱難的選擇。”上述國稅人士表示。

一位大慶油田“老會戰”的兒媳和女兒分別在油田醫院和政府醫院工作。他表達了自己的憂慮:“政府一個月發7000元,油田發3000元。移交調整之後,怎麽處理工資和待遇問題,還真不知道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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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會戰 李梓敬擬轉攻新東與田北俊組名單博兩席

1 : GS(14)@2016-06-01 11:21:30

【本報訊】下月中便是立法會選舉提名期,各黨派正敲定參選名單,但仍充滿變數,原本打算在九龍西披甲的32歲自由黨深水埗區議員李梓敬指,民調反映他和榮譽主席田北俊合組名單,有望在新界東奪取兩席,故有意轉戰新東。有政界消息指,李轉區是因當初經民聯讓出李梓敬當選的又一村區議會選區,李若在九西參選,勢拖累經民聯梁美芬連任選情。記者:姚國雄去年底區議會選舉中,在經民聯郭振華讓路下,在又一村選區當選的李梓敬一直有傳於9月立法會選舉再下一城,於九龍西參選。但李梓敬指,黨內進行民調發現,他與自由黨榮譽主席田北俊在新界東合組名單,支持度高達16%,有望奪取兩席,「因為11%可取得一席,最後一席只需5%,所以有望博取兩席」。



勢攤薄建制派票源

基於民調結果,李梓敬指他有意由九西轉戰新東,並排在名單首位、田北俊排第二,博取兩席。去年底在田北俊陪同下到街市拉票的東區區議員李鎮強,原本有望「坐正」,如今可能只為他人抬轎。李梓敬指,若能夠博取兩席,69歲的田北俊將繼續做議員,又指該黨會放棄九西的戰場。對於他是九西區議員,卻選擇到新東選立會,李認為立會是處理全港性議題,當選後一樣可以為九西居民服務。屬於建制派的李梓敬加入戰況混亂的新界東,勢必攤薄建制派票源。現時有傳會參選的建制派包括民建聯陳克勤、葛珮帆、工聯會鄧家彪、新民黨容海恩、鄉事派侯志強及專業動力方國珊。本身是自由黨青年團主席的李梓敬,去年在區議會選舉中出戰深水埗又一村選區,該區原任區議員、經民聯成員郭振華放棄角逐連任,郭振華部份樁腳改為支持李梓敬,令他當選,但不久政圈傳出李梓敬有意出戰立法會九龍西直選,引起經民聯不滿。最近政圈流傳,當初李梓敬承諾不會出戰立法會九龍西直選,指他參選會影響經民聯九龍西立會議員梁美芬角逐連任,今次李梓敬轉戰新界東,或與有關爭議有一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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