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常年股東大會,是會見董事,提出問題的最好機會。
買股票就是買公司的股份。買股份就是買公司的一部分業務和資產,叫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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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窗簾自動打開,電視為你播報今天天氣,客廳里咖啡機也自動開啟早餐模式,陣陣咖啡香味飄來,讓你精神為之一振……這幅智能家居的美好圖景頗為誘人。
但是,侯哥在使用智能家電過程中碰到了不少麻煩。
說起來他也是一名愛新潮的小夥子,在家里裝了不少智能玩意兒,包括智能空調、智能燈、智能熱水壺、智能監視器、智能窗簾……可是新鮮感過去之後,這些“玩意兒”幾乎都放到一邊。
像智能燈,用手機可以隨時開燈或關燈、調節光的亮度和色彩。但是,用了幾次之後,感到很麻煩,還不如按開關來控制燈方便。智能熱水壺、智能窗簾也一樣。至於智能監視器,有時好朋友上門來也會報警,反而添了不少麻煩……
所以,侯哥現在家里一堆智能電器中,“碩果”僅存的就是智能空氣凈化器,它通過手機可以隨時顯示家里的PM2.5情況。一旦PM2.5值顯示超過100,侯哥就用手機遠程啟動空氣凈化器,在回家一兩個小時前就開始凈化家里的空氣。
群雄並起
盡管侯哥用起這些智能家電來覺得不那麽盡如人意,但他聽說1月份剛結束的2016 CES上,各大企業追逐智能家居的熱情繼續升溫。
內熱外冷,是近兩年智能家居行業發展真實的寫照。一方面,行業內不斷升溫,群雄並起;另一方面,用戶“嘗鮮”之後,都趨於冷靜觀看,因為各大品牌的智能家電之間,由於協議不統一,無法互聯互通,沒能帶來最好的用戶體驗。
如何破解智能家居的“信息孤島”困局,成為行業共同關註的命題。
LG近期宣布在智能家居領域,與谷歌展開戰略合作。谷歌產品管理的副總裁Gayathri Raja展示了未來的家庭。她認為,物聯網將重構普通事物,而智能物件應該是“實物+聯接+網絡雲平臺”,谷歌正努力打造一個智能、簡單、安全的設備相互連接的合作夥伴體系。
此前,LG一直是智能家居聯盟AllJoyn的主力成員之一。這次LG高調與谷歌合作,也是各大智能家居標準聯盟走向合作的一個積極信號。當然,標準融合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三星電子美國公司總裁兼首席運營官Tim Baxter表示,三星將建立開放的物聯網生態系統,旗下Smart Things生態系統已有20000個開發者、有超過200種可相容互聯的設備。
“三星的設備、元件、平臺和安全解決方案是將‘智能’融入生活每個角落的關鍵元素。”三星數據系統(SDS)總裁兼解決方案事業部總裁WP Hong博士在2016 CES主題演講時說。
設備方面,三星今年SUHD的電視新品全都是物聯網電視,可與超過200臺Smart Things兼容設備相連,從而成為智能家庭的控制中心。帶有21.5英寸液晶顯示屏的三星智能冰箱可同時作為家庭食品管理、家庭成員圖片留言分享、家庭娛樂的操控中心。通過內置的照相機,消費者還可通過移動設備查看冰箱里的食品狀況。
“三星的IoT(物聯網)戰略是要推動‘開放、互通、跨行合作’的實現。”Hong 博士表示,IoT設備的無縫連接是保證消費者獲得完美體驗的關鍵因素。三星一直與開放互聯聯盟(OIC)的行業夥伴通力合作,努力構建真正開放的連接框架IoTivity。
所謂的IoTivity,是三星、英特爾和思科於2015年年初共同發布的第一版物聯網開源代碼標準,它使來自不同制造商的互聯設備能夠與高通、微軟和LG共同開發的AllJoyn標準進行溝通和競爭。由此可見,智能家居領域,競爭與合作無處不在。
松下也展示了它的智能家居解決方案。如今,一戶普通的美國家庭中能夠與互聯網連通的端點數量超過100個。松下對智能家居的定義是:通過一個強大的平臺將照明、供暖、攝像頭、運動傳感器和各種智能電器集成到一起,實現對個性化家居體驗的管理。松下推出了智能家居創新技術“Ora”,能夠測量用戶家中的用電情況,掌握用戶的用電習慣,並提高用電效率。為此,松下宣布與Xcel能源公司建立戰略合作關系。
節能與安全,是松下智能家居業務的發力點。2015年松下在CES上推出了家居監控系統,側重家居安全和監控。今年除了擴充家居監控系統系列模塊外,松下還宣布和霍尼韋爾(Honeywell)公司達成合作協議,此次合作將使松下家居監控系統的應用範圍得到很大擴展,將控溫器乃至其他家用能源系統也納入其中。
除了日韓、歐美企業,中國公司也紛紛推出智能家居解決方案。
海爾突出展示智能教育、智能家居、整體廚房等解決方案,並發布了家居生活類智能機器人Ubot,Ubot是安全衛士、智能管家,同時可以作為孩子玩伴及為老人陪護。長虹展示了應用於智慧家庭、智慧社區的物聯網開放平臺IPP。
奧維雲網(AVC)的董事長喻亮星就在中國智慧家庭大數據年會上直言,智慧家庭的實踐應用困惑主要有兩點:一是缺乏顛覆性的技術創新,未能充分激發用戶需求,還是以2B(商用市場)為主,2C(民用市場)還比較弱;二是缺乏集中化的智能家居運營平臺,用戶體驗難言舒適。
不過,奧維雲網仍樂觀預期,到2020年,中國智慧家庭上下遊產業鏈的價值將達到1萬億元。巨大的潛力也吸引了眾多家電、互聯網公司蜂擁而上,包括小米、奇虎360等。
標準混戰
生迪光電的副總裁、歐洲銷售負責人賀向輝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作為新興行業,智能家居在歐洲、美國和中國市場都是剛剛起步,現在還沒有統一的標準。
事實上,標準的選擇,是每一個智能家居產品供應商都會遇到的事情。
海爾美國分公司首席運營官Kevin Dexter告訴記者,海爾正推動智慧家庭業務在美國市場的本土化,海爾與蘋果、谷歌都分別有合作智能空調。美國智能家居市場剛起步,但正如從膠片相機到數碼相機,一下子就改變了,所以“我們要確保在準備狀態”。
這也是為何2016年CES的會刊上有多篇探討智能家居的文章,既看好前景,又擔心標準的障礙。
樂觀的聲音是,智能家居不僅將實物與網絡連接,也使家庭更安全、更省錢。思科公司預測,到2020年將會有5000萬臺的設備與網絡連接,到2022年物聯網將會創造14.2萬億美元的價值。
GFK的調研報告也顯示,在消費者認為新一年影響他們生活的五項科技趨勢中,智能家居僅次於移動支付,而領先於3D打印、雲計算和儲存、可穿戴設備;在美國,92%的人知道“智能家居”這個詞,51%的人認為未來智能家居可能會影響他們的生活;最吸引人的智能家居產品,是照明與節能、安全與控制。
不過,悲觀的論調提醒說“智能家居正在發展,但受到通信標準的制約”。智能家居的成長要求一個統一的協議系統,所以要當心正在來臨的衰退,當一系列為了爭奪統治權的智能家居網絡戰爭在上演,包括谷哥Nest、三星Smart Things、蘋果Homekit等。
戰略分析研究所負責智能家居戰略的總監Bill Ablondi說:“在2015年,美國又有600萬家庭首次使用智能設備或系統,在美國使用智能設備或系統的總數達到了近2700萬。”而Z-Wave Alliance的執行總監Mitchell Klein 說:“制約市場發展的一大阻礙是不清楚市場的兼容性有多大。”
其實,在中國市場也類似,不僅海爾、美的、海信、格力、TCL、創維等廠家各有自己的智能家電標準,而且阿里、京東、蘇寧、國美等幾大電商平臺也在搭建各自的智能家居雲平臺。
像侯哥這樣的用戶,要享受到智能家居美好的體驗,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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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要不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北京城除了霧霾,還有密度同樣很高的創業公司。每個人都有一個創業夢,如果說創始人為了自己的夢可以屢敗屢戰,但追隨他們的年輕人如何在北京安放他們的青春與夢想?
“有時候想到公司那些北漂的年輕人,尤其是男孩兒,也會替他們愁得慌,如果不是家境特別好的,何時能在北京買得起房,娶得起新娘呢?有時白日做夢都想著自己可以指著窗外的高樓對公司的小年輕說:‘明年,或者後年這個時候,那間亮著燈的房子就是你的。’
白日夢要不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以下內容摘自《響聊聊:創業》,周末時分,希望能跟你產生共鳴。
文丨顏曉華
北京第一次紅色預警那天,因為限行一直沒出門。黃昏的時候,想去超市買些吃的,剛出單元樓,看到一堆人和幾輛警車,不遠處還有輛靈柩車。原來是我們單元三樓的一個姑娘死了,因為獨住,死了好幾天無人知曉,還是姑娘的母親從外地趕來才發現。
因為這起意外死亡事件,小區里比任何時候都顯得人多,但並不嘈雜,每個人都默默地望著那輛靈柩車,仿佛自己的靈魂躺在里面。
北京的霧霾里,即使什麽都看不見,但仍能看見悲傷和孤獨。我這才想起,來北京六年多了,似乎從來沒有鄰居。
從不跟父母細致地描繪我在北京的生活,怕他們擔心。實際上,當初突然選擇北上帝都,他們覺得我瘋了。一輩子平淡度日的父母無論如何不能理解我為什麽在年近不惑之時幾乎毫無征兆地選擇一種背井離鄉的生活。
2009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拎著一只箱子登上了去北京的動車,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和在這個城市三十多年的生活,被哐當哐當地扔在身後的夜里……即便如此,當時我的心里沒有一絲悲涼,我想到一種全新的生活將以一種未知的方式在我面前鋪開,激動地一夜不眠。
到北京的第一天,浪子請我吃飯。尚能記得的一道菜是小雞燉蘑菇,燉得黑糊糊的,很入味,倒也好吃。
後來我們經常一起吃飯,但凡有點說道的日子或者他覺得自己需要補一補,都會點這菜,人的味蕾大致都毫無防備地對著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開放。
浪子是我的網友。我們是在博客上認識的。
那時他還在南開讀研,因為酷愛體育,常常寫些體育博文,博客 ID 就叫“南開浪子”。所以我們是因體育結緣,當時我供職南京一家體育專業報,偶爾也會動用手中的小權利給浪子刊發些稿子。
之所以這麽做,一是覺得他寫得確實不錯,二是隱隱在他身上、在他文字里讀到些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2008年斯坦科維奇杯我到北京解說比賽,才和浪子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他來看我,進門後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兩盒煙,好的遞給我抽,差的自己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很顯然,這是一個內里羞怯的年輕人。
等我真正到北京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家大門戶的體育編輯了。他是南開法律系的高才生,本可成為一名很好的律師。做一個律師顯然比做一個體育編輯更能賺錢,家境並不好的浪子為什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事後來我問過他:“放棄自己的專業,一個不錯的專業,就因為熱愛體育?”
“也不是。上學的時候還是想著以後做自己所學的專業的,研一的時候我就寫了一篇論文探討‘執行難’的問題。沒錢,買不起電腦,這論文是我一筆一筆手寫出來的,後來發在南方的一家學報上,在我們系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時就覺得,自己就該是個吃法律飯的人,至少能為無處說理的人說說理。
論文發表的第二年,母親遭遇車禍傷了腿,這起交通事故的責任非常清楚,所以法院很快做出判決,但在具體執行時卻因事故責任方的耍橫根本執行不下去。雖然我探討‘執行難’的論文寫得妙筆生花,可面對母親的傷腿以及由官司帶來的心力交瘁卻無能為力,你說這多麽黑色幽默。”
“如果說這件事動搖了我以後吃法律飯的決心,那麽後來在律所實習時的一些小事則完全讓我斷了做一個律師的念頭。
我實習時主要負責婚姻官司的業務,有一天一個女人找來說要打離婚官司,聽她介紹的情況是,兩口子結婚不久,也就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了,根本沒到要鬧離婚的地步,於是就勸她回去好好冷靜冷靜,可我的指導老師把我拉到一邊說,‘你傻啊,怎麽勸她回去呢, 她不離婚我們就沒這筆業務,還賺什麽錢啊’。
還有件事是所里有個小律師,一直沒什麽業務,終於有次接了個活,但給他介紹活的居然是當值法官,事後法官還在他的這筆收入中抽成 30%。你說這多荒唐,相當於一場足球賽,最後裁判替一方進了個球。我知道律師是很多人艷羨的工作,但我的性格真幹不了。”
南開法碩的畢業證,浪子一直沒拿,至今還留在學校。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司考證書,在他北漂不斷的搬家中,丟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浪子說不想在公司上班了,要跟著我幹,就圖個痛快。那一瞬間我想過拒絕,對他這樣一個剛走上工作崗位不久的年輕人,棲身一家大公司顯然比跟著自己折騰點小事的我更靠譜。但是我沒有拒絕,就感覺我和他走到一起似乎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很久以前就註定了。
有些事情就是註定了的。
我來北京前托北京的朋友給我找一住處,只交代說靠奧體近就可以(我們的臨時辦公室就在奧體的看臺下),結果他給租在健翔橋附近的健翔國際公寓。 我聽後嚇一跳,覺得這天下的事情有時候太巧了,因為我來北京就是要和黃健翔一起做事情。
作為中文解說的標桿性人物,“不守規矩”的黃健翔一直是我的偶像。大學畢業後我分配在機關上班,因為聽他解說迷上足球進而改行到體育媒體,後又在工作中跟他熟識,成了亦師亦友的關系。這一點很像浪子跟我的結識,應該相遇的人總會相逢。
2008 年奧運,作為北京奧運會官網和央視新聞頻道的嘉賓,我在北京待了兩個月,所以經常和健翔碰面,他那時已告別短暫停留的鳳凰衛視,我所在的報社也沒了我最初所想的理想空間,於是就琢磨一起弄個真正屬於自己的體育媒體。
如你所知,在中國,私人並不能辦媒體,那時還沒有自媒體這個概念,沒有 APP,沒有微博,更沒有微信公眾號,能承載我們設想的載體只有一種——數字雜誌。
喜歡體育的人應該都還記得那份叫《最體育》的數字雜誌,當年的“中國年度新銳榜”(《新周刊》主辦)有其一席,評委們給出的獲獎理由是:“在體育紙媒紛紛退出歷史舞臺的時代,《最體育》是體育迷在互聯網時代的最好禮物。”
時至今日我仍清晰地記得《最體育》創刊號上線的日子,那是 2009 年 6 月 29 日,72P 的數字版面合成完,已是清晨,太陽從奧體的東看臺升起,打在我們熬至慘白的臉上,一種猝不及防的眼花繚亂。
浪子把我拖到民族園路上的一個小吃店,要了一籠包子兩碗粥,吃到一半他突然跑了出去,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瓶二鍋頭和一袋花生米。也不管我喝不喝就給我倒了一小杯。“幹!馬爾蒂尼生日快樂!”
是的,這個日子是有意選擇的,是馬爾蒂尼的生日,更是三年前黃老師在德國世界杯的神作的紀念日。
浪子好酒,開心了喝,難過了喝,累了喝,朋友聚在一起喝,一個人無聊也喝。我卻完全不能喝酒。可那半年我也喝,陪他也是陪自己,兩個在北京無家可歸的人下了班能幹嗎呢?每每路邊攤喝啤酒,他十瓶,我一瓶,都能喝到熏熏然,有的人喝酒是喝酒,有的人喝酒是姿勢,我是後者。
浪子話不多,喝著喝著就嘆氣,一臉愁容地看著遠處,讓人感覺隨時會倒下。讓我想起李尋歡,恨不得往他手里塞一把小刀和一塊松木,隨他雕刻。後來我知道,他心里真有那樣一把刻刀和一尊女神。
女神是他中學同學,是初戀,談了很多年了,愛得很,也愛得很累。因為女孩的父母一直不太同意,覺得浪子家里窮。女孩也研究生畢業了,卻不上班,待在老家學習,一門心思考公務員,從這個城市考到那個城市。那是女孩父母的心思,在他們眼里,公務員是最踏實的飯碗。
至少,比浪子的肩膀可靠。
有次浪子喝多了,流著淚跟我說:“顏哥,我們在一起,做自己感興趣的事,甭管掙不掙錢,心里舒坦,這就是我要的狀態。但我不定什麽時候會離開《最體育》,到時你別怪我。我女朋友考公務員,北京的沒戲,要是考到別的城市,我想我會過去照顧她的。”
沒多久,女孩考上了,進了浙江舟山的法院。我一直等浪子告別,像等樓上落下的第二只鞋子的聲響,可是浪子並沒有因此而離開。他們的戀愛持久戰到那時已經九年了,雙方都覺得這段漫長的感情有些不知如何安放。最初浪子一有點時間就往浙江跑,後來慢慢少了。
後來浪子跟我總結他的初戀,說他媽的居然談了十二年,長得看不見開始和結尾。我也不知道他倆何時結束的,總之浪子的計算不對,他把女孩結婚的日子算作他那段苦戀的句號。
應該是第二年的中秋夜,浪子把自己關在屋里,對明月幹了一瓶牛欄山,然後寬衣解帶,焚香沐浴,帶上一個套,轟轟烈烈地自我安慰了一下。窗外月色如洗,照見床上袖邊點點又斑斑。
自慰還用套子?事後他的解釋是——人在很多時候都需要一種儀式感,跟裝 B 無關。我沒辦法因為這看似無厘頭的事情嘲笑他,後來聽到堯十三的《我想念你一如獨自擼管的悲傷》,總覺得歌詞可能是浪子寫的。而他漫長的初戀應該在那個明月千里寄相思的晚上就結束了。
這就是一個包括愛情在內的一切都需要迅速更叠的時代,而最快的當然是互聯網技術支持的各種產品,譬如我們最開始賴以支撐的數字雜誌,很快被時代無情地淘汰了。
《最體育》雜誌停掉了,好在“最體育”做出些品牌,在健翔的努力下我們找到了投資,新的產品開始上線,公司搬家,人越來越多,自然也就聚集了越來越多北漂的年輕人。
北漂多的地方鄉愁也多。有天下午四點多,我出門辦事,看到電梯間的窗邊站一姑娘,極目遠眺,長發飄飄,在斜照的夕陽里構成一幅動人的剪影。我怔了一下,定睛一看卻發現是公司的行政小靜。
“你在這兒往窗外看什麽?”
“顏老師,你看不遠處那列火車,是開往我老家的。每天下午這個點,如果沒什麽事,我都會過來看這趟列車開過去。”
浪子的鄉愁也在這樣的氛圍中發酵得厲害,每每喝高了就唱《故鄉》。“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對他而言,姑娘一直在故鄉。
又一屆奧運會,又是體育從業者的毒藥或者狂歡。
一天,夜班回家後倒頭就睡的我感覺沒睡沈就被電話吵醒,浪子和另外一個小兄弟被派出所拘了。我衣服都沒想起來換,大褲衩拖鞋的慌不叠跑過去,警察同誌瞥了我一眼,問:“你是他領導?你這手下牛 B 大了,不但跟人打架,還要打警察,還說我們處理不公要告我們。還拿手機給我們錄音呢,真門兒清啊。”
我把浪子領出來的路上他還罵罵咧咧:“我們幾個去吃夜宵,喝高興了,唱歌!結果旁邊有幫傻 B 吼我們,說要唱滾回家去唱,不知怎麽就打起來了。我們這邊幾個除了我,沒一個能打的,自然吃虧了。等警察來的時候,那幫孫子已經跑了,結果警察要帶我和小生去派出所調查,這他媽的還講理嗎,被打的進去了,打人的跑了。我跟他們講理,他們說我襲警,操!”
“你是不是又唱《故鄉》了?”我嘲笑他。
浪子習慣跟人講理,理講不通了就拳頭解決。這一點兒不像個差點吃法律飯的,倒像管虎電影里的“老炮兒”。
任浪子怎麽唱茫茫人海之中他的女人,初戀女友在舟山還是跟別人結婚了。他跟我說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勸他,就覺得讓他徹底死心反而是最好的解脫,甚至有些自私地想,這下也許這小子可以安心地跟著我幹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跟我預想的不一樣。2014 年春節結束後上班沒幾天,浪子把我喊住,說要請我喝酒,說點事。
浪子的老家在濰坊的鄉下,那邊的規矩是如果老大不結婚後面的不能先結婚。浪子也三十出頭了,以前家里不催他是跟他一樣(對初戀)保有一份念想,但女孩結婚後父母心里沈不住了,總跟他說:“你自己在北京也不找對象,如果北京不好找就回來找。”這個春節回家,父母死活給他相了門親事,女方是濰坊一家醫院的醫生,居然也是他以前的同學,姑娘對他挺滿意,覺得他講義氣、有才,是個爺們兒。
說實話,浪子在北京沒有對象我一直頗為自責,覺得是公司沒賺到錢耽擱了他。直到現在,有時候想到公司那些北漂的年輕人,尤其是男孩兒,也會替他們愁得慌,如果不是家境特別好的,何時能在北京買得起房,娶得起新娘呢?有時白日做夢都想著自己可以指著窗外的高樓對公司的小年輕說:“明年,或者後年這個時候,那間亮著燈的房子就是你的。”
白日夢要不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一個月後,浪子終於要離開了。告別的前一個晚上,我終於豁出去好好陪他喝一頓酒,自然是點了小雞燉蘑菇。那晚一幫小夥伴不知道喝了多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把自己扔在床上,單曲循環李誌的《你離開南京從此沒人陪我說話》,南京和北京,故鄉和他鄉,與我似無區別。
五月,作為證婚人的我去參加了浪子的婚禮,看到了他的故鄉和女人。小子效率很高,又幾個月後,兒子出世,取名叫“球球”。
其間,他在濰坊找了一份穩定清閑的工作,閑暇時間仍然寫他的球評。如果沒什麽變化,這應該是大部分人的人生,“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和愛”。
浪子偶爾還會來北京,我們依然見面就喝,但是他不再喝多,煙也少抽了,笑著說是老婆的規矩。
2016年元旦前,浪子又來北京,我們又喝,這次他卻喝多了,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起在北京的姿勢。他只有喝多了話才會多,他說——突然就結婚了,突然就有了兒子,突如其來般的幸福,可有時候另一個聲音會告訴他,這一切於他而言就像是完成了某個任務。我們的人生難道就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嗎?
他說現在的工作不是他想要的,早上去單位泡杯茶看看新聞,每天按部就班,感覺自己跟個老頭一樣。
他說:“顏哥,你知道嗎,我當初根本不想離開北京,回去就是給父母一個交代。”
他還說,有一個特別奇怪的感覺,老家有些陌生了。
其實,這不奇怪,故鄉從來只是在“他鄉”的人心里的東西。龍應臺在《回家》里說過,“故鄉不是任何一個用郵政編碼找得到的家,不是空間,而是一個時間,一段屬於過去的時光”。
人生就是一段沒有返程的旅途,所以人們常說,回不去的是故鄉。浪子根本不可能回到按部就班工作、循規蹈矩的生活。
可是,我不能勸他重回北京,我在浪子婚禮上見過他母親撩起衣服抹淚,抹完後又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他父親還一再跟我說抱歉,說是他把浪子從我這兒拉了回去。當然,我知道他的無奈和不爽,跟在哪個城市無關,只關乎他所生活的方式和狀態。
“如果,你真的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那就自己幹吧,就像我當初那樣。”分開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年頭誰還不能創個業,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你寫文章的時候不是常說嗎?”
前幾天,浪子來電話了,他的公司成立了,名字叫“濰坊故事”。
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創業,就是講自己的故事。
本文內容摘自《響聊聊:創業》
每經影視記者 蓋源源 實習記者 王禮迪
每經影視編輯 溫夢華
▲《大護法》劇照(圖/豆瓣)
2015年暑期《西遊記之大聖歸來》逆襲票房,2016年暑期《大魚海棠》厚積薄發,兩年兩部動畫電影票房口碑雙豐收,激活了外界對國漫崛起之想象。2017暑期檔,光線傳媒出品的動畫電影《大護法》又上映了。
不過,這是一部具有濃厚導演個人風格的動畫電影,力圖擺脫國產動畫被詬病的“低幼”,也並非“合家歡”類型,有著略帶血腥暴力的畫面和暗黑深刻的主題。《大護法》在豆瓣獲得了8.1的好口碑,但票房卻遇冷,貓眼數據顯示,截至7月19日上午12時,該片上映7天累計票房4937萬元。
《大護法》是由光線傳媒旗下彩條屋影業主導的,也是彩條屋推出的又一部動畫電影代表作。作為影視公司中較早布局動漫的光線傳媒,看好其未來發展,因而通過彩條屋投資了10多家動漫公司。
不過,從《大護法》票房表現看,並非每年主打的一部動畫電影都能成為爆款,動畫電影門檻高制作周期長,加之電影的“二八定律”,要實現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所說的“動畫電影大爆發”,尚需要時間。
成本不到2000萬 光線的又一次“實驗”
不同於《西遊記之大聖歸來》的“合家歡”,也不同於《大魚海棠》的“青春愛情”,《大護法》選擇了一條小眾道路。它的場景在密林間、夕陽下、洞穴中輾轉;它的主角自言自語出口成章;它的場面在血肉橫飛之後,迅速又回到水墨畫般的寧靜淡雅;它的故事充滿了陰謀和謊言,人物身上卻洋溢著正直和熱情。
這是一部強烈導演風格的動畫電影,暗黑深刻的主題配合暴力美學的畫風,在國漫電影史上罕見。目前,電影市場較為討喜的是合家歡系列,國產動畫追求這樣類型的較多,光線傳媒在今夏推出《大護法》,顯得個性,也帶著先鋒實驗的意味。
▲截至目前《大護法》豆瓣評分8.1分(圖/豆瓣)
據彩條屋總經理、制片人易巧透露,
這部片子的成本近2000萬元,這在國產動畫中投入不算高,但有限的資金卻“逼出”了導演的極致風格,就像導演不思凡所說,“‘暴力美學’的風格是‘窮’出來的。”雖然光線傳媒為這部影片上院線追加了投資,但資源幾乎都用在了刀刃上,也就是導演風格化的體現。
易巧表示,這部影片的個人風格、原創精神和思想深度吸引著投資方,當然也由於它與《大魚海棠》調性不同,投資方對《大護法》的票房預期沒那麽高。
如果按照不到2000萬的成本計算,《大護法》票房6000萬元即可覆蓋成本,貓眼數據顯示,截至7月19日上午12時,該片累計票房4937萬元,不虧本應該是沒有問題。易巧指出,“影片票房過億就算成功”,雖然目前來看並不容易,但作為今年暑期檔光線傳媒主打的動畫電影,相比《大魚海棠》形成的熱點話題和票房熱度,《大護法》明顯遇冷,這跟它的風格、類型有一定關系。
作品多爆款少,光線動畫電影爆發仍需時間
作為光線傳媒旗下布局動漫的公司,彩條屋投資了10多家動漫公司,王長田曾表示:
“動畫市場上很多有價值的公司都被光線投資了。”
早在2013年,光線傳媒試水動畫電影制作,與《大魚海棠》的導演梁旋、張春共同成立了彼岸天文化有限公司。2015至2016年,光線傳媒的動畫業務快速擴張,先後投資多家國內動畫公司,兩家國外動畫公司。並在2016至2017年制作《大聖鬧天宮》、《深海》、《昨日青空》、《哪咤之魔童降世》等15部動畫電影,其中不少來自知名動漫IP。
▲每經制圖
不過,並非每部主推的動畫電影都能成為“爆款”。
2016年光線主出品的4部動畫電影中,除了《大魚海棠》拿下5.56億元的票房,其余三部影片的票房表現均不理想,其中《果寶特攻之水果大逃亡》票房834.6萬元,《我叫MT之山口山戰記》票房1216.5萬元,《精靈王座》票房2508.7萬元。其中,《果寶特攻之水果大逃亡》的出品方廣州藍弧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是光線傳媒較早投資的動畫公司。但2016年底,光線傳媒轉讓了藍弧文化全部股權。
今年,光線傳媒又將主推《大護法》和《星遊記》兩部動畫片,目前來看,《大護法》票房收益並不會太高,而《星遊記》是光線傳媒首部網絡發行的動畫電影,愛奇藝付費觀看,能有多少分賬收入尚且未知。
▲截之目前《大護法》累計票房4937萬元(圖/CBO中國票房)
動畫電影具有門檻高、周期長的特點。在制作一部主要作品時,前期投入較多,因而在經營數據上一般反映為虧損。據光線傳媒年報顯示,2015年對全擎娛樂權益法下確認的投資損益為-113萬元,2016年為-55萬元,其制作的《星遊記》今年8月上線;2016年對青空繪彩、凝羽動畫的投資損益分別為-4.2萬元、-14萬元,這兩家公司目前的動畫作品均處於策劃制作中。
作品上線的時候,對動畫公司當年的業績影響是比較明顯的。但電影票房無法預期,且呈現“二八定律”,並非每部動畫電影都能像《大魚海棠》一樣,所以對投入周期更長的動畫公司而言,風險也不小。不過,彩條屋影業總經理易巧表示,投資的公司還不錯,出了作品的都是盈利的。
光線傳媒較早對動漫產業布局,也一直看好其發展前景。但從目前已上映動畫電影的市場表現看,中國動畫電影還沒有達到批量產出精品、每年都有爆款的地步,國產動畫電影的制作水平、團隊仍在不斷積累的過程中,光線傳媒預期的國產動畫電影大爆發,尚需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