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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紅鯡魚︾肯定 鼓 舞之初創投擴大投資規模對於台灣發展網路的速度及想法,林之晨也一直抱著批判的態度。例如,對首都台北市在網路的開放速度,他就非常不以為然。林之晨舉 例,最近紐約市推動第二屆的網路創意大賽︵BigApps 2.0︶,由於政府有很多公共的資料,但不見得有人力可以開發這些資料的用途,因此,紐約市長便開放這些資料,並舉辦一個創意比賽,讓大家把這些資料做成 各種有用的服務。這個活動獲得網友的熱烈參與,並讓紐約市近兩年的網路創業投資案件大幅增加,﹁紐約市辦這個活動,花不到幾萬美元,但引起的效果卻是數 千、數萬倍!﹂﹁想想看,政府資訊公開後,會有多少好處。﹂林之晨舉例,若公布每輛計程車的車牌號碼與駕駛人的名字,每位乘客上車時就能透過手機上網,輕 易查到名字與車號是否相符,乘車的安全性就增加了;乘客也可留言對此次搭車服務的滿意程度,車隊也可以立即取得顧客回饋的意見。 此外,台北市每家餐廳的衛生資料、每家電影院的安全資料,若都可以公布,不僅可以讓民眾有選擇,更可以讓全民來監督,政府不就可以大幅減少人力浪費? 不 信邪的林之晨,也曾寫一篇文章寄給馬英九總統,文章題目為﹁馬總統,我們需要一個CIO︵資訊長︶﹂,內容是談到台灣在網路資訊的觀念,都還停留在十幾年 前,希望馬總統可以設一位CIO。結果,總統府給他一個email的回信,簡單地寫了兩句話:﹁謝謝你轉貼網路文章,我們會參考。﹂林之晨說,收到這封回 信,讓他心裡覺得很不舒服。﹁文章就文章,為何要用﹃網路文章﹄這個字眼,好像網路文章品質比較差,我覺得他們很明顯流露出貶低網路的想法。﹂近來,之初 創投聲名大噪,因為獲得︽紅鯡魚︾選為亞洲網路百強的里斯特︵Richtor︶,正是之初創投輔導創業的團隊,市場目光開始注意到Mr. Jamie,也開始有人願意注意聽他在說什麼。這對林之晨是很大的鼓舞,未來他計畫將之初創投管理的資金,從一億元增到二億元,擴大投資規模。 身 高一八一公分的林之晨,在台大就參加籃球校隊,如今每周還會找幾位合夥人及網路業好友,一起到師大附中打籃球。在場中,他永遠是那位滿場飛的拚命三郎;在 場外,他就扮演拚命帶著網路創業好友往前衝的角色。﹁我永遠都是主張liberal︵自由開放︶的人,在網路創業裡,更應該如此!﹂ 林之晨 出生:1978年 現職:之初創投創辦人及合夥人經歷:碩網資訊(Intumit)、Sosauce.com網站創辦人學歷:紐約大學史騰商學院MBA 成功三祕訣 一、顛覆傳統創投業作法,用育成與創投培育網路新生代。 二、認真經營網誌,提供網路發展的批判與建言。 三、回答每位網友留言,並將流量導引給友好網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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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股遇冷鋒兼遇 颱風,呢趟招股混戰邊隻跑得出,要睇實力夠唔夠堅嘞!華華翻閱近排招股公司嘅招股書,發現中國服飾(1146)雖然唔算大隻,但股東背景就幾撐得住!中國 服飾嘅主要股東係名牌私募基金CEC,而CEC嘅創辦人之一就係中國服飾主席路嘉星(圖)。星哥咩「哥利」?2004年哈爾濱啤酒收購戰,係佢嘅代表作之 一!當年CEC係哈啤主要股東,美國安海斯啤酒同南非啤酒爭哈啤,最後安海斯用天價每股$5.58爭贏,而CEC最後有9億落袋成為大贏家。 講番中國服飾,除咗星哥,股東仲有紅籌之父梁伯韜、Tommy Hilfiger品牌擁有人曹其峰(即係曹光彪個仔)、Chanel家族基金Mousserena同埋IDG資本等,咁星光熠熠嘅陣容,應該撐得起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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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瀕臨紅海競爭的市場,有婚宴「小巨蛋」之稱的典華,卻可以在強敵環伺的行業中持續成長,甚至今年底要再拓展據點,老闆林齊國看到了什麼商機? 撰文‧梁任瑋 年產值高達八百億元的台灣婚宴市場,競爭者越來越多。連姿態較高的飯店業者都嗅到商機,紛紛重新裝修宴會廳,降價搶攻。 但婚宴市場受制「好日子」多寡影響,以二○一三年來說,即使將農曆七月的吉日算進去,也只有三十三天,比前年整整少了十二天;但台灣最大的婚宴服務集團典華機構,去年營收仍穩定成長,維持二十億元水準。 典華在台灣婚宴市佔高達一○%,坐落台北市大直的典華幸福大樓,六個樓層、十六個宴會廳,共一千桌次,最大一廳可容納一五○桌,「胃納量」相當驚人,每年平均一千四百對新人在典華宴客,典華也被稱為婚宴產業中的「小巨蛋」。 花二十億 四年蓋幸福大樓十五年前,典華仍只是一家區域型、再平凡不過的傳統中餐廳。二○○○年前後,台灣產業大量外移,許多餐廳生意受影響而關門熄燈,當時仍在新北市經營傳統中餐廳的林齊國驚覺,婚宴市場這塊一直沒有專業的人來做。「一般喝喜酒時,餐廳只管出菜,也沒人在意新郎、新娘穿什麼衣服,司儀只是隨便找個人擔任,客人則是你辦你的婚禮,我喝我的喜酒,完全沒有互動。」別人看到的是台灣結婚人數下降,林齊國看到的卻是對婚禮的精緻要求沒有被開發;他想起自己參加過很多國外的婚禮,雙方親友的真情告白,總是讓他震撼無比,更激起他改變台灣婚宴形態的念頭。 ○四年,他開始把旗下的餐廳轉型為專業婚宴會場,重新投入市場。為了讓場地更氣派、更舒適,他直接進軍大直重劃區,租地興建「典華幸福大樓」,但從規畫到完工,典華幸福大樓花了四年才在○八年落成,前後共投入二十億元。 為了符合專業婚宴大樓服務,林齊國在興建之初就融入許多創新作法,事實上,這也都是典華近十年可以在婚宴市場穩坐龍頭寶座的關鍵。 例如,為了讓客人都能毫無阻礙地看到台上的婚禮活動,每間宴會廳都儘量減少柱子,但如此一來跨距就得加大,所以一定要用較粗的鋼骨結構支撐建築物,材料自然所費不貲。 甚至,為了吸引年輕的新人客群,林齊國將場地「舞台化」,在宴會廳設計了一個「從天而降」的升降台、軌道纜車,讓每位參加的賓客看到新人出場都驚呼連連,加上與時裝走秀一樣長的伸展台,在這條星光大道下鋪了一大片光纖,當室內燈光關掉,就會看到自動變化的七彩光芒,讓新娘彷彿有置身奧斯卡頒獎典禮般的自信與驕傲。 「我們一直在做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林齊國的兒子,典華整合長林廣哲說。早年婚禮並不流行播放新人成長故事影片,後來成為趨勢,他們很快就注意到市場需求在改變,讓典華很快就走在趨勢的前面,在宴會廳內建置好設備,連非婚宴市場的客戶都可以抓住。 例如,在典華幸福大樓有一部一次可容納七十位客人或一輛轎車的貨梯,不僅減少大量客人入席的前置作業時間,也讓不少車商指名在典華舉辦車展、記者會,彌補結婚淡季的宴會廳使用率。 導入e化 提升管理效率除了服務創新,典華這幾年也導入企業e化管理,大幅提升管理效率,最基本的就是連廚師都必須申請電子信箱、加入通訊軟體LINE的群組。「明顯的效益就是上情可以下達,公司的政策可以確實傳遞給每位同仁。」林廣哲說。 典華的後場廚房,堪稱是全台灣最壯觀的廚房之一,每個時段最多可同時為一千桌上菜,廚房裡的一一○位師傅,就是典華可以順利上菜的精銳部隊。典華行政總主廚黃世宏說,除了內部早已將菜色內容系統化,有一套出菜的標準作業流程;而且為了讓廚師不斷成長,透過電腦通知開會、簽呈,也縮短管理流程。他笑著說,「沒有e化,一句話就要講一百遍,如果需要更改時間,就要再講一百遍;那麼,典華更不可能成為台灣最大、最專業的婚宴集團。」「很多事情是想法的突破,不是技術的突破。」典華學習長林齊國說,典華為了轉型做許多改變,都不是了不起的創舉,但一個行業經營久了,容易被自己的經驗綁住,所以他把自己的頭銜從董事長改為學習長,就是勉勵自己與員工都要不斷學習。 一四年底,典華位於新莊副都心內的「新北旗艦館」將開幕,台中七期的五星級飯店Lin Hotel也將落成,許多計畫都在進行中,「這個行業好像剛要蓬勃發展。」方頭大耳、總是面帶微笑的林齊國樂觀地期許。 林齊國 出生:1951年 現職:典華學習長 經歷:安樂園經理、典華集團創辦人 學歷:高雄工專 家庭:已婚,育有一女二子 典華機構 成 立:2000年 負責人:林齊國 資本額:12.8億元 據 點:3家 年營收:20億元 |
2011年3月,“大衣哥”朱之文演唱《滾滾長江東逝水》在網絡上走紅,歌手於文華陪同《星光大道》節目組去山東農村“搶人”。兩個月後朱之文參加《星光大道》周賽,沒有其他才藝的他憑借“雞鵝對講”和於文華的助演奪得冠軍。 (於文華供圖/圖)
“草帽姐”至今不知道李宇春長什麽樣,對她和家人來說,這些明星離他們太遠,《星光大道》和畢福劍,離他們近。
“草帽姐”徐桂花的偶像是同鄉的彭媽媽:“彭媽媽唱的就是我們山東的歌,《誰不說俺家鄉好》、《蒙山高、沂水長》、《我為親人熬雞湯》。”
十一年來,在《星光大道》上成名的人無數,過去是東北的李玉剛,西北的阿寶、王二妮;現在山東選手勢頭很猛——在草帽姐之前,山東的“大衣哥”已經人盡皆知。
《星光大道》從2004年開播至今,堅持“高手在民間”,參加節目的大多來自基層,包括快遞員、環衛工人、農民、農民工……
“領導當時考慮,別弄成造星平臺、一夜成名的平臺了。”《星光大道》制片主任許誌剛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一開始就定下了規矩,“以做節目而不是推星為主,不管以後是冠軍還是什麽,選手還是回歸社會,與欄目組和央視沒有太大關系。”
“大衣哥”朱之文還是成了明星,並從2011年火到現在。2015年大年初一,朱之文接連上了《焦點訪談》和《新聞聯播》,講他成名後做的善事,節目上一舉成名的那件大衣拍賣得了51.8萬元,全額捐出,他還出資為村里修路,卻被村民趕著要錢要車。
別家看《超級女聲》的時候,“草帽姐”一家堅持看《星光大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李宇春長什麽樣。感覺跟我們很遙遠。”
“《星光大道》是接近老百姓的東西。真正聽草帽姐、聽大衣哥,看老畢的人是老百姓,聽李宇春唱歌的都是一幫小孩。”“草帽姐夫”李超接著補充。李超向往《星光大道》已久,他原本夢想著去給《星光大道》打掃衛生,這樣就能進現場看節目,去見畢姥爺(主持人畢福劍),如今媳婦替他實現了夢想。
遠近很多人來找草帽姐拜師,草帽姐夫則開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打理草帽姐和幾個星光出來的歌手。他如今跟節目組打得火熱,和畢福劍也關系匪淺,公司里掛著三幅他送的書法。
“回歸社會”後,星光選手王二妮從陜北老家進了北京歌劇舞劇院,同時解決了她和妹妹的工作和北京戶口;盲人歌手楊光拒絕了鐵路文工團的邀請,自己打理演藝事務;“旭日陽剛”的主唱王旭,想的是2015年辦場個人演唱會,別再老唱汪峰的《春天里》。
如果沒有參加《星光大道》,他們大部分是家底還算殷實的普通人,承包果園、田地、外出打工……有著還過得去的收入,而他們的“老百姓”身份,也鼓舞著更多的“老百姓”。
2012年6月,山東農婦徐桂花戴著草帽去參加節目海選,現場就被叫成“草帽姐”。草帽成了徐桂花的吉祥物,任何演出都要隨身帶。她嫌放在行李箱占地方,把帽檐改小了一半。 (南方周末記者 劉悠翔/圖)
2015年2月27日,大年初九,朱之文半躺在床上,跟南方周末記者歷數他上過的央視節目,《星光大道》除外,還有《藝術人生》、《非常6+1》、《七天樂》、《我要上春晚》、2012年春晚……中途他不得不岔開去招呼客人:“你們是哪里的朋友?”
三個月前,他剛把平房改建成一棟兩層小土樓;在參加《星光大道》前一年,他還清了所有的欠債。
從各地來“參觀”和拜訪的人太多,那天下午陸續來了近四十位。其中一位是對象得了白血病,希望朱之文“救助救助”,怕他不信,病歷都帶上了。周圍的人七嘴八舌,討論朱之文“挺慈善”,當然也“挺有錢”的。
來找救助的人太多了,朱之文不拒絕他們要電話和合影的要求,但並不打算接茬。“你們要沒吃飯在這里吃。我只能調查準了,請記者方面給你報道一下,別說我是個人,就是國家都沒有這個義務。”他一點點勸退他們:“這麽冷,要不然你們就回去吧。你看我的身體也站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客人,轉頭朱之文對南方周末記者解釋:“現在人都那麽聰明,十個人,得有十個想錢的。幹什麽事兒都要多打一個問號。”
朱之文自己也剛從醫院出來,腰疼了好多天。診斷是輕微腰椎間盤突出。此外他還常常頭疼、心臟不適。過去他在工地打工,搬鋼筋、爬腳手架,身體利索,開始演藝生涯之後,活兒越來越多,吃飯、休息都沒有規律,倒把身體唱出毛病來了。
這全賴《星光大道》。2011年3月,朱之文上《我是大明星》,唱了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央視氣象主播宋英傑微博轉發了這段視頻,《纖夫的愛》演唱者於文華看到,推薦給了畢福劍。《星光大道》接著邀請朱之文上了節目。
上《星光大道》,除了自己報名,也有不少準藝人和職業歌手經圈內人推薦。朱之文這種由節目組邀請者屬少數。《星光大道》導演王愛華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選人有三條標準:人生經歷、情感故事有特色;有絕活,比如破吉尼斯世界紀錄;或者唱得特別好。他們看重了朱之文身上的反差:一個農民,形象樸實,愛唱歌,唱了二十多年,默默無聞,沒想到唱得這麽好。“渾厚、華麗,有種金屬般的質感。”於文華向南方周末記者形容朱之文的歌聲。
2011年,朱之文登上《星光大道》的舞臺,穿著一件從舊貨市場花30塊錢買來的軍大衣。
朱之文很快火了。山東衛視《調查》欄目宣傳推廣總監張曉磊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2011年朱之文回鄉的場景:“好幾里地全是人。墻頭上,房頂上,全是攝像機,我報道全運會都沒見過這麽多攝像機。山東各地方電視臺基本上到齊了,村里好多房子都被記者租去當宿舍了。”
2012年,朱之文以《星光大道》年度第五名的成績登上春晚舞臺,獨唱了一首《我要回家》。
朱之文跟很多記者講述他當年自學唱歌的經歷:每天早上4點起來,去河堤練唱。起不來,就把大蒜往眼皮上一抹,辣得疼,能瞬間提神。他還頭懸梁,學習金鐵霖編的教材《民族聲樂的學習與訓練》。有一則故事更誇張:一次看革命電影受了啟發,朱之文決定寫血書,下不了狠手,咬了兩三個小時手指才出血,寫了兩個字:成功。“這也算是我下決心了。”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鄰居悄悄跟南方周末記者說,血書是編的。朱之文聽了憤憤不平:“他們是想毀我,讓我遺臭萬年。”
他半躺在炕上,撫摸受傷的腰:“我不想在這方面發展了,唱歌多累啊。”央視拍攝的紀錄片《中國人的活法》,有一集拍朱之文,他說:“我當農民當慣了,喜歡自由。現在我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
現在的朱之文確實能做到“不想唱就不唱”,一個原因是,他早就財務自由了。據朱之文粉絲的統計,2014年全年朱之文參加各類演出活動208場。朱之文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目前商演的底價是8萬元。2013年朱之文開始拒絕一些商演,但電視節目從不拒絕,那是“宣傳”。
朱之文曾經什麽活兒都接,他能穿上荷葉裙在央三的《暑假七天樂》扮演哪咤,也願意在商演中唱《恭喜發財》這種“蹦蹦跳跳的歌”。歌路寬廣的朱之文很受市場歡迎。2013年春節,他沒有再登央視春晚,卻在10天內受邀參加了8臺地方春晚演出。
星光明星中,朱之文是少有的“個體戶”歌手。這樣,收入不用分給經紀公司。不過常有人自稱朱之文的經紀人,用他的照片作微信頭像,到處攬活,攬到了再聯絡朱之文,從中掙差價。朱之文也不拒絕,“只要沒病,我怎麽不去呢?誰願意當經紀人誰當,我就不介意。”
《中國人的活法》的導演張潔追蹤拍攝朱之文4年,他認為,朱之文沒有明星架子,吃住不挑剔,出場費還便宜,堪稱“物美價廉”。這種“薄利多銷”的模式,也的確為朱之文創造了商業奇跡。作為一個沒有開過個人演唱會的歌手,他的收入達到一線歌星水準。草帽姐夫李超估計,“朱之文每年能掙上千萬”。
朱之文父親早逝,母親一手拉扯七個子女,在朱樓村,他們家是最窮的五戶人家之一。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但麻煩也來了。
“焦點”和“聯播”播出後,村里人見面就問他:誰管你要車要錢了?另一些村民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村里雜貨店的老板,一邊打著麻將,一邊算了筆賬:全村一千多人,一人給一萬加一輛車,朱之文有那麽多錢嗎?
朱之文覺得冤屈:“村里有做工程的更有錢,但是沒做過這類慈善。”
“聯播”和“焦點”之後,找朱之文借錢的少了,直接要錢的多了。
這天下午,朱之文扶著受傷的腰,去小河邊散步。一位鄉親追著問他:村里正在修路,你打算出多少錢?
“走上這條道,99%是我老公的影響。”草帽姐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兩人都想上《星光大道》,最原始的原因是愛唱歌。照農村風俗,紅白喜事都有當地小樂隊獻唱,夫婦二人都唱過。
2010年,濟南有朋友去參加《星光大道》,表演項目是扮孫悟空。草帽姐夫自費去當了親友團,任務是拿道具。當期,“孫悟空”輸給了同是山東農民的劉大成。草帽姐夫一晚上都沒睡著:“猴子都能去,我為什麽不能去?”第二天他就開始練樂器、練歌,很快報名參加《星光大道》。
2011年8月,他終於登上《星光大道》的舞臺,不過當場就淘汰了。
“哪兒有這麽辦事的。”草帽姐夫至今不服氣,“才藝只是參考,身世也是一方面。哪個地方都好,沒有什麽苦的,接著就給你淘汰。”
草帽姐夫不死心,又上了山東衛視的《我是大明星》,這回拿到年度第十。但他不滿意,這一系列經歷,他認定是“失敗”。
已然成功的大衣哥倒是給了他啟發,“我一看原來穿大衣能火,回家之後我就琢磨。”琢磨到後來,他開始慫恿媳婦去上節目。濟南“圈里”的朋友,讓他參加山東電視臺的一檔新節目《讓夢想飛》。他把正在澆地的媳婦直接推了出去,一千塊租了臺面包車,火速趕去臨沂海選。
海選是夏天,戴了草帽的徐桂花標誌鮮明,現場就被叫成了“草帽姐”,徐桂花試圖糾正:俺這個叫席角子。導演不管:就是草帽姐了。開唱前,導演讓把帽子摘了,因為看不清臉;摘了,又讓戴上。再也脫不下來了。
“就是個吉祥物了。”此後,任何演出草帽姐都要帶著它,嫌放在行李箱占地方,她把帽檐改小了一半。
吉祥物帶來了福氣。上完《讓夢想飛》不久,《星光大道》導演組打電話讓草帽姐去參加節目,給全家報車票。現場草帽姐唱了四首歌。李雙江評價她的唱法:用的不是氣息,基本靠喊。靠著這種唱法和草帽行頭,草帽姐最終成為2012年度總決賽五強。
“紅了”給草帽姐的直觀感受是,掙錢多了。過去,靠七八畝地,全家每年收入一兩萬。如今家里買了三廂商務車,還在山東臨沂買了一套房。《星光大道》鼓勵選手做善事。夫婦倆給村里翻修了學校,逢年過節給孤寡老人“發福利”,還給新兵發錢。這類慈善,他們每年要花掉幾萬塊。
草帽姐不願讓人知道自己背後有經紀公司,這有違草根歌手的形象。她也不習慣當明星,“出去演出好多人給我照相,我還怕別人看不起我”。
吉祥物草帽也挺讓她煩心。她嫌老戴著不漂亮,但很多節目不讓摘:“說我們請的是在電視上大大咧咧、說著山東話的草帽姐,請的不是你。”有時節目也會要求她改變形象,2014年《過年七天樂》,草帽姐跟大衣哥扮王菲和陳奕迅,合唱《因為愛情》,草帽姐這回沒戴草帽。她理解這是“導演為了要一些收視率”。
草帽姐夫在他的經紀人事業里如魚得水。他計劃2015年趁勢推臨沂歌手大妮,爭取把她推上年賽冠軍、上春晚再上元宵晚會,來個大滿貫。
2013年,《星光大道》開始邀請各大藝術院團的負責人來參加年度總決賽,現場挑選手。事實上《星光大道》早就成了各大院團的演員後備庫:2009年上星光的李玉剛進了中國歌劇舞劇院,玖月奇跡進了北京歌劇舞劇院。2010年,輪到王二妮。
1996年,王二妮上藝校學秦腔,1999年畢業,成了縣里惟一一家民間藝術團的第一批演員。她記得看過一個電視節目:一個貧困地區出了很多大學生,有人解釋原因:他們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出路;父母太辛苦,也不能辜負他們。藝校生王二妮有同樣的想法。每年她都參加各種唱歌比賽,央視七套舉辦的首屆農民歌手大獎賽,她得了一等獎。
2007年,王二妮參加《星光大道》,殺入總決賽,被中國歌劇舞劇院相中,2010年加入該團。之後北京歌劇舞劇院來挖角,還把王二妮的妹妹從陜北調入了北京。2013年,姐妹倆都加入了北京歌劇舞劇院。
盲人歌手楊光也收到過類似的邀請,但他不願意,“尤其搞藝術,心靈、行動最好不要受到制約”。那時楊光剛成為2007年《星光大道》年度總冠軍,還上了春晚。
楊光是從夜場里混出來的,他相信:高手在夜場。他聽人說夜場有個李曉傑,一場三四千,而且特別“腕兒”,得先把錢打過去、簽合同,才來演。楊光一心想著:我什麽時候能成為李曉傑第二、也掙那麽多錢?
那時他在齊齊哈爾跑場,一場350元,最厲害時一晚跑四場,經紀人每場提50塊,還能剩1000多塊。
在夜場奮鬥了兩年,出場費升到了每場1000左右,楊光發現了新問題:夜場讓人產生惰性。他沒等到成為李曉傑第二,就離開了夜場。
回到北京,有人給楊光推薦《星光大道》。他一期不落聽了兩三年節目。2005年當紅的是阿寶,“誰去都得墊背”,2006年,李玉剛冒出來了。2007年,楊光覺得差不多了,報了名。
因為是殘疾人歌手,節目組格外上心。楊光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總導演專門約他談話:“如果讓你上,我有壓力,你要拿獎,你高興我高興全國人民都高興,你還是正能量的代表;你要是拿不了獎,你憋屈我也上火,我還挨罵,你說這事怎麽辦?”
“咱們不會不上火呀?只要給我機會,就不會讓你失望。”楊光說服導演,現場再唱了兩首歌,爭取到了去參加《星光大道》的入場券。
拿下總冠軍,他的夢想超額完成——出場費不只是三四千了。
有跑場子的經歷,楊光比其他歌手要精於門道。他沒有跟任何公司簽約,這麽多年,他沒有找到一個“能在全方位達成共識的公司”。有公司什麽演出都接,包括婚禮、飯局。楊光不幹:“我就是要求,演出的時候不能下面有人吃飯、喝酒、聊天。藝術都得不到尊重你唱什麽呢?”
有筆更現實的賬,楊光算得很清:大公司和歌手簽約,七三或者八二分成。出一張專輯,五六十萬就沒了,買歌的話更貴。公司把算盤打得很精,首先看歌手能賺多少錢。雙方利益和想法不一樣,矛盾會越來越深。
楊光用分包合作的方式:不同項目授權給不同的公司,照各自的強項,各負責一塊。2015年3月17日,楊光新專輯試聽會,自己投資,前期策劃到後期實施,全部親身參與。
楊光熟知遊戲規則:”得把人家的利益考慮在第一位。想賺錢就別考慮一兩次,否則以後沒人跟你玩兒了。”
《星光大道》一開始就定下了規矩,以做節目而不是推星為主。節目結束,選手回歸社會,與欄目組和央視沒有太大關系。但只要節目組邀請,“星光幫”歌手通常隨叫隨到,即使是鳳凰傳奇、李玉剛等當紅歌手。 (星光大道供圖/圖)
2015年開封春節晚會,王旭第N次唱了《春天里》。這首歌“旭日陽剛”在2011年春晚唱紅了,同時惹來了原唱汪峰的版權官司,對方聲明:任何場合都不能再唱。
“旭日陽剛”的兩名成員:王旭和劉剛,如今都各自出了個人專輯,但受歡迎的還是別人的歌。“你說我們怎麽辦?當地政府就喜歡這個歌,一定要讓我唱。”王旭無可奈何,不過好在,“汪峰老師在這方面越來越大氣”。
《星光大道》的選手里,唱流行的屬少數,大部分人唱民歌。王旭也唱民歌,但不喜歡。
1990年代王旭稍微寬裕,第一時間買了把吉他,每天抱著,在自己承包的蘋果地里邊彈邊唱。後來上臺演出,王旭都得抱著那把吉他,否則不知道手往哪兒放。只要手中有吉他,哪怕在地下通道,他也覺得,“整個通道、整個世界都是我的了”。
2007年,他在北京某藥品公司當庫管,周五到周日晚上去地下通道唱歌。每月有固定工資,在地下通道唱歌還有不低的額外收入,那段日子,王旭的幸福指數很高。
上完《星光大道》,王旭感覺自己就跟坐火箭一樣,從地下通道直接升上了天,“你都來不及自我膨脹一下,每天就想,明天我要做什麽。”
“旭日陽剛”要上春晚的消息發布,火箭躥到了頂端。經常是,幾十臺攝像機擺在面前。一開始王旭局促極了,到後來就越來越從容不迫,來什麽答什麽,答完還會老到地追加一句:還有問題嗎?
縣委書記專程去北京給王旭發證書:一張A4紙打印,蓋著公章,大意是表彰縣里出了這麽個優秀人才。還問:家里有什麽困難,需不需要幫助?王旭回答:不需要,我很好,謝謝。他有點惶恐,“自己能做到的事,盡量就別給政府添啥麻煩”。
2011年春晚過後的5月,忽然間,媒體集體消失了。火箭掉到了地上。王旭越發想念地下通道,戴上平光眼鏡,帽子壓低,搬起吉他,直殺地下通道。唱幾句哭一會,唱了一個多小時,“心里舒服了好多”。
公司的人和朋友只覺得這噱頭不錯,紛紛提議:你下次去,叫上媒體。王旭堅決不幹:“你叫來媒體,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拍電影嗎?”
2014年,王旭忙著商演,這里唱三首,那里唱三首,老覺得唱不過癮。2014年,他參加了歌手雲飛在包頭的一場演唱會,震住了。“幾萬人在臺下給你吶喊,那是什麽感覺?”王旭下了決心:2015年一定要開一場自己的演唱會。
有時王旭會悄悄回去地下通道唱歌。“這不是那誰嗎?”總有路人狐疑。忍不住還問他:“你是那個誰嗎?”王旭騙他們:假的,高仿。人還是越圍越多。王旭得轟他們走:我唱我的歌,我就想過來放松一下。
這些年他越來越覺得:“在地下通道唱歌,有給你一分錢的,這比你商演收入一萬塊錢的那種感覺,有的時候還要好。”
王旭說起余秀華,“她生活中非常平凡的,但是在詩歌里,那種控制力,那種主宰力,她也很享受那種感覺,我覺得(跟我)還挺像。”
說完王旭又補充,“這話聽起來是不是有點矯情?”
在一輛撤除帆布的裝甲車上,掛著有繁體字“軍X-15245”車牌,而“軍X-1”車牌據說屬臺灣“國防部”擁有。對曝光的裝甲車圖片分析,是新加坡制造的AV-81“泰萊斯(Terrex)”八輪裝甲車。(資料圖/圖)
從各方公布信息判斷,扣押事件並非是刻意設計的“陰謀”,航線設計上,貨輪不是直接從臺灣駛往新加坡,而是莫名其妙地經停廈門、香港。這些裝甲車只要不“落地”就無需申報。然而,承載方不僅把軍用裝備落地堆場,還沒有報關。
是不小心出了紕漏,抑或施苦肉計?國家間力量的組合與消長,正塑造著國際格局的變化。
2016年11月23日,像往常一樣,香港海關對葵湧貨櫃碼頭停靠的船舶例行檢查。一艘從臺灣經港的貨船上,海關人員突然發現3個貨櫃裝有仿真軍事用品,隨後又在9個貨櫃中搜出9輛貨真價實的裝甲車。
“中方已向新方提出交涉,要求新方嚴格遵守香港特區有關法律,配合香港特區政府做好後續處理工作。”2016年11月28日,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耿爽表示。而新加坡外交部部長維文一面聲稱,“我們不會允許任何單一事件挾持新中關系”,卻又強調與臺灣的軍事合作是“特別安排”。
對此,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12月7日召開的記者會上做出回應,希望新加坡遵循一個中國政策,同時遵守香港特別行政區有關法律和法規。
新加坡與中國香港、臺灣地區,相繼被拖入這場真相、想象與謊言相交織的“羅生門”。
截至南方周末記者發稿時,新加坡軍方和外交部門已派出斡旋小組抵港,至少進行了三輪磋商,目的卻只有一個:索回被扣押的軍用裝備。
2016年11月24日,新加坡國防部發布一份簡短的文告聲稱,被扣押的軍品主要是泰萊斯AV-81輪式裝甲車,供新加坡武裝部隊“例常海外軍訓”使用。但並未透露“海外軍訓”究竟在哪里。
從港口以及相關航運組織提供的航運記錄來看,運載裝甲車的貨船(編號APL QATAR 041)是11月21日從臺灣高雄出發,中途曾在廈門海天碼頭停泊,原定29日抵達新加坡。
貨輪的航線設計問題尚未得到相關方面的解釋,卻衍生出大陸“覬覦新加坡先進裝甲車的軍事秘密”的諸多猜測。
“AV-81毫無疑問是新加坡自主研發的裝備皇牌,性能良好,得到美國海軍陸戰隊青睞,今年3月才取得價值1億多美元的合約,向美方提供13輛戰車作測試用途。”香港時事評論員黃世澤在新加坡《聯合早報》撰文推斷,“以中國軍方對美國尖端軍事技術的高度興趣,AV-81的技術細節,肯定是解放軍高層想要知道的。”
現代戰爭中,戰場通訊與電子幹擾生死攸關。據稱,被扣押的泰萊斯裝甲車上裝備有跳頻無線電通訊系統,牽涉到新美、新臺、臺美等各方正在搭建的“戰場實時通訊系統”。對此,北京的一名軍事專家並不認可,“美軍只不過是買了幾輛泰萊斯裝甲車當‘陪練’而已,所謂中國想借機偷師‘新加坡先進裝甲車’,更是夜郎自大,我們的裝甲車、通訊系統毫不遜色。”
“幾乎所有的揭秘和猜測,都假定這是香港海關奉中國政府之命所刻意進行的查扣。這種理解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即完全不了解‘一國兩制’下中央政府與香港政府的關系。”新加坡國立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亞洲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王江雨分析認為。
多年來,為防止“香港特區成為大規模毀滅武器的擴散渠道”,特區政府建立起一整套嚴格的戰略物品進出口管制法律體系。王江雨認為,無論在法理上還是現實中,北京不僅不大可能直接指揮港府的職能部門,即便在執行戰略物品進出口管制時,香港海關也是依法獨立執行。
從各方公布信息判斷,扣押事件更可能是疏忽散漫所致:航線設計上,該貨輪不是直接從臺灣駛往新加坡,而是莫名其妙地經停廈門、香港。按照香港海關規定,倘若這些裝甲車僅裝載於船上,只要不“落地”就無需申報。然而,承載方不僅把軍用裝備落地堆場,還沒有報關。
“武裝部隊以商業運輸運載一般軍備已數十年,也常在香港停靠,但從未出現狀況。”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接受媒體采訪時辯解說。
涉事船運公司“臺灣達飛通運公司”隸屬船運公司CMA CGM,至少兩次轉賣於法商之間,財務吃緊,管理混亂。僅運載裝甲車的貨船就沒有歸入“臺灣達飛通運公司”名單,以至於最初有媒體誤報“幽靈船載神秘軍火”。
如今,九輛裝甲車及相關裝備已轉移至內河碼頭倉庫,被打開的集裝箱再次密封,香港海關還安排保安24小時駐守。“星光計劃”也再一次被置於鎂光燈下。
2016年11月24日,香港,香港葵湧貨櫃碼頭發現9輛裝甲車,海關正展開調查(資料圖/圖)
“新加坡與臺灣之間的軍事合作早在蔣介石時期就已存在,公開但是低調,上世紀90年代新加坡與中國大陸建交時與北京達成了諒解。”新加坡國際問題專家李明江說。
早在1965年,新加坡領導人李光耀就向蔣經國提出請求,希望臺灣幫助新加坡訓練軍隊。1973年,雙方推出“聯星計劃”,由臺灣現役軍官協助新加坡建立海空軍,這也創下奇特紀錄——新加坡海空軍司令皆由臺灣人出任。1976年,新加坡正式派出一支由步兵、炮兵和裝甲兵組成的“星光部隊”,定期輪流到臺灣訓練。上世紀80年代中期,“星光計劃”達到頂峰,每年1.5萬人赴臺受訓。
新加坡一度被稱為“東南亞的以色列”。建國之初,它不僅地處馬來人為主的伊斯蘭大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包圍之中,新馬分家讓兩國關系更加緊張。
“盡管不會被敵人擊垮,但是如果碰到黃蜂,給它蜇到,並不是好受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它。”“我們應該像一只毒蝦,有鮮艷的顏色來警告旁人,我們身上是有毒的。”按照李光耀的國防安全設計,新加坡建國後一邊推行“黃蜂戰略”、“毒蝦理論”,同時,還在各股國際勢力中展開“均勢外交”以求自保,而“星光計劃”正是重要一環。
“星光計劃”對中國及兩岸關系的傷害自始至終。早在1976年5月,李光耀第一次訪華時,當時中國領導人就曾明確表示質疑,“新加坡與臺灣發展了軍事聯系,這同新加坡政府支持‘一個中國’的立場矛盾。”
新加坡與臺灣則進一步擴展“星光計劃”。除部隊訓練之外,雙方每年定期舉辦“星光會議”,內容涵蓋裝備研發、部隊訓練等方方面面。2001年2月,所謂“中新協議”簽訂,“星光計劃”全面升級,新加坡將主戰坦克、霍克防空導彈等先進武器的使用人員送到臺灣培訓,而臺灣則派出C—130運輸機飛行員到新加坡受訓。
這項合作頗為隱秘。直到2007年5月11日,一架F-5F戰鬥機在臺灣墜毀,造成4人死亡,其中包括兩名新加坡軍人,才讓公眾了解。
蔣經國時期與李登輝主政前期,“星光計劃”最為熱絡。直到2002年4月21日,臺灣民進黨籍“立委”蔡同榮、林進興等人透露,由於本地民眾抗爭,以及訓練場地所限,一直在臺灣實施受訓的新加坡“星光計劃”可能轉赴中國大陸。
陳水扁政府負責對外交往的主管陳唐山更是出言不遜,咒罵新加坡是“鼻屎大的國家”、“浪趴國家”。這讓怒不可遏的新加坡威脅道,不僅要趕走所有臺灣駐新加坡辦事處官員,還要把“星光計劃”轉移至海南島。
美國並不希望美制武器性能參數泄露。《簡氏防務周刊》稍早前報道說,新加坡曾派人前往海南島勘探,認為條件要優於臺灣,這遭到美國極力阻撓,新加坡自然不敢挑戰美國的權威。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另一種猜測悄然而生。
“倘是逆向思考,也不排除這次新加坡‘有意無意’地泄露其從臺灣撤回新式裝甲車的行蹤,以表達將逐步結束與臺灣當局合作‘星光計劃’的意向。”坊間有傳言稱,此次裝甲車在港被扣押事件“也不排除新加坡軍方是使用苦肉計,故意以此方式曝光‘星光計劃’,以引發國際註意和北京的反感,新加坡軍隊就此趁勢完全退出臺灣。”
上述猜測並無更多實據,但新加坡軍方的確難辭其咎。僅托運過程中,軍方非但沒有認真審核“臺灣達飛通運公司”的船期表,還任憑後者“多載貨多賺錢”,經停廈門和香港;事發後,在臺的新加坡“星光部隊”也未及時覺察到,只是將責任推給臺灣的報關行。當報關行發現自身無能為力時,“星光部隊”才逐級呈報新加坡國防部。
為時已晚,敏感而隱秘的“星光計劃”,已演變成一場外交事件。
“中國政府一貫堅決反對與中國建交的國家與臺灣地區開展任何形式的官方往來,包括軍事交流與合作。我們要求新加坡政府切實恪守一個中國政策。”2016年11月28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耿爽表示。
“這也是警告其他國家不要與傾向‘臺獨’的臺灣當局走得太近。”中國海軍專家李傑說,新加坡對待南海爭端和蔡英文上臺的態度,影響了中國的國家利益。
多年來,“星光計劃”不僅讓新加坡單方面獲益,臺灣也可通過新加坡向日本、歐洲國家購買一些先進武器裝備,包括快炮、快艇等武器。無疑,新加坡扮演著臺灣與其它國家之間“軍火中介”的角色。
作為開創“小國大外交”的特殊國家,新加坡一直篤行高度務實的“均勢”外交戰略,它最希望兩岸維持現狀,以便從兩岸都攫取最大利益。
“新加坡雖然以華裔為主,但卻是南洋諸國中最遲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香港時事評論員黃世澤認為,1990年新加坡與中國建交談判兩大課題之一,便是“星光計劃”能否持續。中新建交以來,圍繞“星光計劃”的外交角力時有發生。
“我們不會允許任何單一事件挾持新中關系。”2016年11月29日,新加坡外長維文在出席《海峽時報》舉辦的論壇時卻又強調,“這並非機密,形式也沒有改變。新加坡不能遺忘曾協助我國建立武裝部隊的老朋友。”
正如專家所言,國家間力量的組合與消長,正塑造著國際格局的變化。如今,新加坡依舊堅守所謂“平衡術”明顯不合時宜。
與太太在倫敦諾丁山(Notting Hill)漫步,偶然路過名作家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的故居。兩年前分析創業板的文章:《更平等的股票必勝法》,就曾引用他名著《動物農莊》的名句,當日的結論是,創業板「更平等的必勝機會」僅屬於一小撮人,並不屬於大家。時光匆匆,過去兩年創業板新股集資總額不足百億港元,但卻星光熠熠,財源滾滾,「黎姿股」、「翠如BB股」及「啤殼股」等紛紛湧現!黎姿股 上週上市的卓珈控股(8358),主席兼行政總裁黎珈而是前藝人黎姿,卓珈故被稱為「黎姿股」。提供醫學美容服務的卓珈,僅在香港經營兩間醫學美容中心,招股章程顯示一年收益僅8,300萬港元,溢利率約22%,一年溢利1,800萬港元,以上市配股價0.8港元計算,上市時市值是3.2億港元,引申市盈率17倍,估值不算便宜。可是,在創業板配售上市,卓珈的股份「配發予合共114名經選定的香港專業、機構及其他投資者」,再加上明星效應,卓珈首日股價如脫線風箏,最高升至5港元,收市3.95港元,較配股價高出4倍。上週收市,卓珈股價回落至3.16港元,但引申市盈率仍達68倍,代表要68年才可回本。然而,醫學美容是創業板所謂的「高增長、高風險」新興企業?說到創業板,說到「黎姿股」,當然不能不說創業板之最:「翠如BB股」。2016年4月上市的聯旺集團(8217),創辦人兼行政總裁是藝人黃翠如的父親,而她亦出席聯旺的上市儀式,「翠如BB股」因而得名。 翠如BB股 提供土木工程及投資控股的聯旺,招股章程顯示一年收益2.7億港元,溢利率僅7%,一年溢利亦是1,800萬港元,以上市配股價0.26港元計算,上市時市值3.2億港元,引申市盈率是18倍,估值亦不算便宜。聯旺最新去年9月底中期業績顯示,半年溢利仍不足800萬港元,連續兩季溢利都約400萬港元。單看這些數字,上市時配售給122名投資者的聯旺,怎會是創業板之最?能成為創業板之最,主因是聯旺「堅離地」的股價!上市首日收市,聯旺股價已較配股價高出14倍,之後兩日更升至最高14.2港元,較配股價高出54倍;上週三更升至最高26港元,上週收市24.8港元,較配股價高出94倍,市值竟達310億港元,較恒指成分股利豐(494)298億港元的市值更高,但利豐一年溢利逾4億美元。聯旺不單是創業板最高市值股份,更是2016年全球最佳表現新股。不過,以2016年溢利計算,聯旺市盈率竟達3,689倍;若以最新中期業績溢利計算,聯旺市盈率仍高達1,989倍。都是那一句,提供土木工程也是「高增長、高風險」新興企業?創業板股份不知是否「高增長、高風險」新興企業,但估計是高風險股份。大家還記得兩年前分析的愛特麗(8093)及SDM(8363)嗎?最近兩者都不約而同有新舉動,愛特麗疑似賣殼,SDM已公告兩股供一股集資。持有創業板股份的您,財源在您手,還是在一小撮人的手上啊! 林智遠Nelson Lam執業資深會計師,會計專業發展基金主席,最愛與太太旅行,出名講talk及撰寫大學會計書,其著作已被翻譯成不同語言。目標以淺易簡單的方法,使牛頭角順嫂也能看懂會計數字和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