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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pa:「擯棄銀行,每個人都可以有更好的交易」

http://magazine.caing.com/2011-08-19/100292847.html

無論是英國還是美國的先行者,也都面臨此類新興業務是否應當、多大程度上接受監管的難題
財新《新世紀》 記者 沈乎

  英國網站Zopa(www.zopa.com)被業內視為P2P貸款鼻祖,其名取自「Zone of Possible Agreement」(協議空間),宣稱「擯棄銀行,每個人都有更好的交易」。

  在這家平台,借款人能夠獲得1000英鎊至1.5萬英鎊的貸款,時長為3年或5年。Zopa要求出借人年滿18歲,借款人須滿26歲且過去三年 信用記錄良好。每個借款人都會被風險評估,並分為五類,貸款利率也隨之不同。網站提供方便的簡易估算,在首頁輸入借款5000英鎊,五年期,便可估算出目 前一般年化利率為8.7%。

  Zopa成立於2005年3月,倫敦辦公室僅有23名員工。到目前為止,Zopa有50萬會員,相互間出借了1.35億英鎊,利率完全由會員自 主商定。Zopa向借款人收取100鎊的手續費,向出借人收取出借總金額1%的服務費。網站稱過去的12個月中,出借人費後、壞賬前享受的平均借出利率為 7.1%。

  Zopa並不保證出借人的收益或本金安全,壞賬交給催收公司。但為了分散風險,出借人不能將全部資金借給一個對象,必須在許多借款人之間分配。 Zopa會自動將出借人的資金分割為50英鎊的小包,出借人再選擇對每個借款人如何分配。「你的資金分配給更多借款人,你的風險就越分散。」Zopa方面 如是說。

  Zopa方面稱擁有公平貿易局(Office of Fair Trading)的信貸許可證(credit licenses),是英國反欺詐協會(CIFAS)的成員,向信息專員辦公室(Office of the Information Commissioner)註冊。英國1974年消費者信貸法案要求大部分向消費者提供信貸、租賃、債務催收等方面商品或服務的企業,都必須擁有信貸許可 證,否則可能構成犯罪。但Zopa還不受英國金融服務監管局(FSA)的監管,因為「Zopa作為借貸交易市場的業務很新,不符合現有任何監管類目」但 「因為我們銷售保險產品,FSA正密切地注意著我們。」

  成立次年,Zopa的商業模式便為一家位於舊金山的美國公司繁榮市場(Prosper Marketplace)所效仿,其網站www.prosper.com允許個人借貸不高於2.5萬美元。網站每年向借款人收取貸款2%-3%的手續費,向出借人收取1%的手續費。

  2008年11月,美國證監會(SEC)認為,Prosper的業務涉及證券發行,違反了美國1933年證券法案,因此對其發佈了禁止令。

  SEC文件稱,「Prosper貸款平台像雙盲拍賣般運作……借款人和出借人在網站註冊,建立ID。網站禁止他們透露真實身份。借款人在平台上 張貼『清單』,要求獲得三年期固定利率無抵押貸款,金額從1000美元至2.5萬美元不等,說明想要借貸的金額和願意支付的最低利率。Prosper根據 從信用機構獲得的商業信用得分,為借款人評定信用級別……通常每筆貸款均被多個出借人支持。拍賣結束,競標完成,借款人得到要求的貸款,Prosper將 利率確定在所有中標出借人接受的最低利率上。個人出借人並不真正直接向借款人放貸;借款人收到的是與Prosper簽約銀行發放的貸款。

  截至2010年9月,該網站共撮合3.5萬筆貸款,總額為2.05億美元。2009年,該網站累計貸款淨撇賬率(cumulative net charge-offs)為2.10%,2008年和2007年的數據分別為5.63%和7.04%。

  一段緘默期之後,2009年4月,Prosper稱自己已獲得加州政府相關部門的許可,對加州的個人和企業開展貸款經紀業務。該網站微調之後,重新對全國範圍內的出借人開張。

  然而,只有在獲得SEC的批准後,它才能重新對全國範圍內的借款人服務。該網站目前似乎仍未取得SEC的許可,也未回覆財新《新世紀》記者的採訪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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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主流媒體如何擯棄了民意?

第四權力為何輝煌不再?

傳統的主流媒體在美國的社會體系中通常扮演兩種角色:第一,向社會各界反映民意,在一定程度上甚至代表了民意;第二,幫助民眾解讀社會和政治,特別在選舉時期起到重要的影響和導向作用。第二點尤為重要,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意味著主流媒體可以扶持出一個明星政客,也有能力將一些政客摔落馬下。

所以,美國主流媒體對自身歷來有一個自豪而明確的定位:我們是第四權力。這指的是三權(行政權、立法權、司法權)之外的第四種權力,同樣起到了監督和制衡的作用。

但是在2016年,隨著一場廝殺得難分難解的總統競選,美國主流媒體開始發生了異乎尋常的改變。

在這場美國政治最高層面的對決中,多數主流媒體已經早早將票投給了希拉里,因為它們認為特朗普完全不適合當總統。所以在相關的報道中,主流媒體紛紛拋棄了一貫堅守中立的立場,傾盡全力地支持希拉里,不斷追蹤和報道特朗普的負面新聞。而在各家媒體公布的民意調查中,希拉里的得票比例更是呈現誇張的一面倒。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紐約時報》。這份全球發行、長期以來有良好公信力和權威性的國家級報刊,這次也罕見地拋棄了一貫以來的中立立場。其每天頭版滾動公布的競選民調數字上,希拉里幾乎一直保持著80%以上的勝算,與之相應的是,我從沒有一次看到過特朗普的預測勝率超過20%。

然而,就在主流媒體營造的一片“希拉里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氛圍中,特朗普卻利用新媒體把戰局攪得天翻地覆,並且最終勝出了。這個猶如“逆天”般的結果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麽?新媒體借此一役宣告徹底戰勝主流媒體?主流媒體從此走向沒落?

現在就下定論可能為時尚早,但至少從這次競選中看到了以下兩點:第一,主流媒體並沒有真正了解民意,或者從某個角度上說,它們擯棄了民意,只說了自己想說的話;第二,主流媒體過往強大的輿論導向作用消失了,根本原因就是大部分民眾對其“公信力”產生了很大的質疑。

 

我不需要主流媒體,但主流媒體需要我!

2016年11月,我參加了薩爾茨堡全球論壇。這個以創新、可持續發展以及公正為核心主題的論壇迄今已經有60余年歷史。全美約有20多家主流媒體的高管出席了此次的論壇,其中有《紐約時報》、CNN、NBC、ABC等響當當的名字。在研討會上,我和這些主流媒體的從業者對這次競選展開了深入的探討。

在大選期間,特朗普曾經說過:我不需要主流媒體,但主流媒體需要我。這句話對這些主流媒體人的傷害是很深的,以至於在探討中他們紛紛表示非常厭惡特朗普和他的這一觀點。

主流媒體人有這樣的情緒其實不難理解:在美國,很多傳統的主流媒體都有近百年的發展歷史。在其誕生後的漫長歲月里,它們的“聲音”影響了每一屆總統選舉。特朗普雖然是“一朵奇葩”,但也只是眾多候選人中的一個,而且假如他沒有當選,相信很快便會被公眾所淡忘。而不管誰當選,主流媒體的名字和影響力仍然會一直延續下去,這就是這些主流媒體人集體所持的態度。

他們可以保留自己對此事的態度,但在我的感覺里,可能這次特朗普說的會更對一些。事實上,在美國的著名社交網站推特(Twitter)上,特朗普的粉絲已接近600萬。在大選期間,他就經常在Twitter上發表言論,在當選之後也維持了我行我素的一貫風格,並沒有指定任何一家主流媒體對其進行采訪,而是錄了一段2分多鐘的視頻放到了YouTube上。於是,主流媒體只能和普通粉絲一樣,在網絡上等待特朗普的更新內容,然後再就此做一些評論。

可以很明顯地發現,傳統媒體的優勢和話語權正一步步被基於互聯網技術的新媒體所蠶食。傳統媒體是一種點對面、相對單向的傳播機制,信息源被少數人所掌控。以開一場發布會為例,就我曾經在白宮工作的經驗來說,總統或白宮發言人一般會事先通知各方到達現場,然後站在臺上接受提問,臺下坐的基本上都是各個主流媒體的記者或代表,然後通過後者的平臺和渠道把信息傳遞給廣大的民眾。

換句話說,那些受邀落座的主流媒體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著民眾對總統或上層管理體系的認知。但特朗普卻完全有機會去打破這樣一個慣例,摒棄全部的主流媒體。雖然,他未必會選擇這麽做,但在技術上,他完全可以做到。比如,在2017年1月的當選總統發布會,他可以選擇直接放在臉譜網(Facebook)或YouTube上直播,直面美國民眾。在提問環節,他也可以從這些新媒體社交平臺上挑選民眾的問題進行回答,這樣的方式會讓人感覺更加的直接。

但是主流媒體能摒棄特朗普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能。無論特朗普多麽不受主流媒體待見,但在未來4年里,他仍將是主流媒體追逐的熱點,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的確是主流媒體對特朗普的需求會更多一些。

 

主流媒體沒落,新媒體就值得信賴嗎?

近幾年來,新媒體的快速發展的確對傳統主流媒體產生了巨大的沖擊,尤其各種社交平臺的興起讓自媒體也開始異軍突起。然而新媒體有它不可避免的缺陷和漏洞,“假新聞”就是其中最大的硬傷。

傳統的主流媒體有完整的新聞采編流程,不少從業者需要持證上崗,每一條信息都力求100%的真實和正確,都需要追根溯源和反複確認。但對新媒體來說,以上這幾點都不成為其限制條件,其網狀發散的傳播機制本身就代表著每個人都能成為信息的發布者和接受者,制造信息很容易,發布信息也不難,但信息的真假卻難以判別。所以在網絡上,很多未經證實的假新聞充斥其中。

在這次美國大選中,Facebook上就曾經流傳出一則新聞,說希拉里和她的競選總監借開披薩店為名,幹起了販賣兒童的勾當,這篇文章里甚至還附上了披薩店的照片和地址。當然,這最終被證實是一則假新聞,但正所謂“造謠只需一張嘴,辟謠卻要跑斷腿”,該新聞當時的轉發量超過了幾百萬次,對希拉里造成了不小的負面影響,而新聞里唯一真實的披薩店也因此招致了不少的攻擊和威脅。

類似的事件不在少數,以至於大選結束後,有人甚至起訴了Facebook,狀告他們因為允許假新聞的存在導致了希拉里的敗選。更多人則認為,類似Facebook的社交媒體應該有義務對其平臺上的虛假信息進行甄別和剔除,而Facebook的CEO紮克伯格隨後也表示,公司將盡快著手研究對虛假信息的甄別機制。

很明顯,在互聯網時代,媒體的形態將會變得越來越多元化,信息的傳播和人們的交流將越來越便捷,傳統的主流媒體在速度和效率上的落後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它仍會扮演一定的角色,但影響力可能將越來越小。而替代它的新媒體則是個未知數,它帶給了我們更多的選擇,但同樣也帶來了很大的問題,真實性存疑就是其中最大的硬傷。

在我看來,這些新媒體平臺需要擔負起一定的責任。因為隨著新傳播技術的不斷湧現,越來越多的人必然通過新媒體渠道來搜集信息和汲取知識。而很多時候,這也往往是他們賴以決策的信息來源,所以如果這些平臺不能肩負起責任,那誰該負責呢?

互聯網一度因為“自由”和“虛擬”等特點被人們津津樂道,但如果在這兩點上失去了應有的邊界,誰會願意繼續待在這個失去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互聯網世界呢?

(作者是首位出生於中國內地的白宮學者、英特爾前執行董事、現任宇沃資本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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