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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商大撤退 直擊東莞危城

2008-12-24  NextMagazine





金融海嘯殺入珠三角,港人定居、投資重鎮東莞在短短兩個月,已經有超過一千五百間工廠結業,就連利豐集團主席馮國經旗下的利亞零售有限公司,上週也宣告結束東莞全線十二間OK便利店。

昔日繁榮的東莞,今日入夜後每條街都有警車駐守;未撤離的港商每天出入都要帶成呎長士巴拿防身;連中港司機路過東莞也要靠無線頻道互相照應;大批失業女工被迫下海,本來被港商包養的二奶亦頓失靠山,四出找「老細」……海嘯下的東莞,儼如危城。

「唔 使講得咁遠,你哋唔使訂房都入到嚟,就知慘淡!」夜總會經理霞姐對記者說。她任職的桃園娛樂城,堪稱東莞夜場「盛衰探熱針」,因為這裡有東莞少見的「花 街」。所謂「花街」,即場裡有個大如七人足球場的廣場,每晚六至七點,夜總會所有「小姐」都雲集這裡,像街市揀魚一樣熱鬧。

淫業崩潰

記者上週六所見,有老有嫩,有的只穿內衣褲;「老細,揀我啦!」「我啱唔啱呀!」「由我服務你好嗎!」;有些甚至拖着客人的手不放,或頻頻「胸襲」,場內墟冚如昔,但在霞姐眼中,卻大不如前。

霞 姐指,以前這裡港商最愛流連,風光時要預早一個星期訂房,廠家客人最少揀兩三名小姐陪坐,給霞姐的貼士至少三百元人民幣;但現在廠家客沒了,剩下低消費玩 家,他們消費計住計住,兩個男人只挑一個小姐。「出面環境唔好,好多女為開飯先至做雞,所以而家係開業兩年以來最多小姐嘅時候。但好多港商老闆唔掂,一晚 都坐唔夠二百個客,所以都咪以為做雞易做!」

今年二十歲的芳芳,半年前才從湖南衡陽南下找工作,兩個月前還在一間港人開設的電子廠當女工, 估不到兩個月後,已淪為霞姐的小姐。「你估我想做小姐咩!但間工廠忽然執笠,冇錢賠,又唔想空手返鄉下,咪由姊妹介紹嚟做小姐。」芳芳哽咽地說:「我在衡 陽做時裝店售貨員,月薪只有四百蚊,根本唔夠養屋企一家六口,咪去長安(東莞)打份有千一蚊月薪嘅工囉!」

 

芳芳坦言,只要賺夠五千元便回鄉,不再南下。「我一直以為去廣東打工機會待遇都會好啲,但原來唔係;我做女工俾港商呃幾千蚊,但就連做雞,都要墊支五百蚊,然後慢慢做,公司先會將錢退回。」頓了一頓,她用普通話說:「我不適合這裡。」

高 檔市場慘淡,離樟木頭火車站五分鐘路程的「髮廊街」,專做百多元的廉價生意,一樣門堪羅雀。週六晚上八時每間「髮廊」都坐着五六位小姐,修甲、打麻雀,與 過去夜夜笙歌的場面相形見絀。有小姐說:「現在很難做,有些本來是做人家女朋友(被包)的,但老闆都走了,她只好坐在這裡等客人,大家都要搶生意。」

二 十三歲的小玲,兩年前在夜場搭上開玩具廠的港商,在常平共賦同居。「我好少理佢背景,只知佢喺香港有老婆;我係二奶,知得愈少愈好,最緊要係佢定時俾家用 我。」小玲「受包」每月支取一萬五千元人民幣家用,除了服侍「老公」外,還要伴他應酬,「我最鍾意出席佢哋一班老細嘅飯局,每次我都有珠鏈、戒指等禮物 收。」

不過,海嘯殺到,小玲「老公」已近兩個月沒付家用。她往工廠找他,但工廠關掉,電話也接不通,她被迫變賣典當財物。「講真,我預咗冇 將來,但估唔到咁快。我而家賣得就賣,最壞打算咪做雞。」她說:「我有好多姊妹,因為『老公』臨走時攞走埋佢啲嘢,搞到乜都冇,被迫做雞;我較好彩,『老 公』走佬但無攞走嘢,我總算可以變賣財產,捱住度日。」絕地反攻,小玲現在遍尋「老公」昔日的老闆朋友,約他們食飯、唱K,希望釣到另一張長期飯票,「我 做二奶慣了吃喝玩樂,乜都唔識,叫我做番售貨員、侍應,我面對唔到自己囉!」

今非昔比

國民生產總值比去年同期降0.3%

出口總額10月只有59.1億美元,比去年同期跌4.5%

客戶訂單今年第四季度比去年減少約15-20%

搶劫、搶奪和盜竊事件比去年同期分別上升14.6%、10.7%和0.9%

士巴拿返工

淫業崩潰,皆因東莞經濟命脈的製造業在金融海嘯中受重創,海嘯至今一千五百間工廠倒閉。在東莞常平開電子廠的阿曾,明年二月後還未有新訂單。「常平好多廠房空置,平方米租低至六蚊,都冇人問,點解?睇我間廠由八百幾員工減到而家得番三百人,就知咩事啦!」

由於不少港商不依法賠償便結業,常平人對他們仇視大了。「幾乎每日都有港商朋友同我講,話又喺街上俾人搶頸鏈、搶袋,甚至有人俾個賊押返工廠攞錢都有!」他說,公安一般只會扣留賊人數天便釋放,全沒阻嚇。

為了自保,阿曾除每天駕車出入,背包內總放兩把一呎長的士巴拿;他還考慮請兩個司機兼做保鑣,遇事都有人保護。「常平好多人都冇飯開,佢哋搵錢過年,一定搵我哋班港商開刀!」

定居樟木頭五年多的港人阿文更坦言,感受到治安差了許多,以往一條街可能只有三名治安隊員,但現在最少有五名。

治安變差,阿文說不少港人都搬離東莞︰「你睇吓連『夜京都西餐廳』都做唔住,呢間餐廳開咗好多年,有樟木頭就有佢,好多香港人都去,但兩個月前都執笠!呢條街本來有六間茶餐廳,全部港人開o架,但呢兩個月已經執咗三間!」

地產食穀種

東莞的厚街,向來是港商、台商投資的集中地;海嘯之下,台、港商撤離,連帶工廠的高層員工都被迫離開東莞,原本住滿了一班又一班廠商高層的屋苑,都變得人去樓空。

「呢間屋本來有個台商住,上個月搬走,連按金都無拎番,間屋丟空成個月,一個客都無嚟睇過!」東莞厚街的匯景地產公司經紀張艷蘭帶記者參觀的單位,面積達千呎,屬兩房單位,過去是最搶手的樓盤,月租二千八百元人民幣,但這個月降價至一千六百元都無人問津。

「以 前啲客搶住租呢啲優質盤,而家想搵個客嚟睇樓都無!」她說,過去經濟好時,每個月都可以有十多宗租務成交,佣金相當穩定,每月起碼有四五千元人民幣收入, 但這兩個月眼見周遭的廠商不斷撤離,退租的大有人在,新租客一個都無,每月單靠不足一千元的底薪,食穀種不是辦法,她亦坦言是時候離開東莞。

路過也遭殃

東莞治安不靖,即使旁邊的高速公路,同樣危險滿布,隨時遇上車匪路霸。上星期,便有專走中港線的貨櫃車司機在一○七國道東莞段,遇上「撞車黨」,被人打至眼骨爆裂、肋骨斷裂。

「每 年年尾都一定有(車匪路霸),但今年多咗又狼咗!」一直揸中港線的貨櫃車司機許家豪說,在深圳至東莞的路上,不時都會聽到有「撞車黨」出沒。「有麵包車、 有電單車,佢哋專吼我哋貨櫃車轉彎時,就駛出來,話我哋撞到佢。」他說,每次遇上撞車黨,定會被屈數百至數千元。「如果你唔服,實會俾人打。」他續說,報 公安只會扣車調查,費時失事,司機們大多選擇「付錢送瘟神」。

「撞車黨」是一類瘟神,另一類則是「偷簿黨」。原來,每名中港貨櫃車司機,車 上都有兩本俗稱為「黃簿」及「藍簿」的報關簿,前者是「來往香港汽車進出境簽證簿」;後者則是「出入境車輛及貨物檢驗檢疫監簽簿」。由於司機每次出入境運 貨都以「黃、藍簿」作申報紀錄,一旦遺失,便要停工數日至數星期補領,所以,這兩本簿可算是司機們在車上最寶貴的資產。

 

「佢 哋偷完就會打電話俾你,叫你入錢去大陸戶口,過咗數就講俾你聽兩本簿收埋响邊!」許說,每一次被偷簿黨看上了,又是被屈數百至數千元。經營運輸公司、有十 二架貨櫃車的莊明說,以前汕頭一帶亦有不少路霸,但當時司機較為團結,往往會組成車隊,一起上路︰「嗰時甚至有『拋屍黨(拋屍在公路邊嚇司機停車,伺機打 劫或屈司機撞死人)』,成班司機會喺公路口集合,約埋一齊先開車;有乜意外都有人照應。」莊生指,由於近年中港貨運業生意難做,運載次數少,行內競爭大, 亦令司機不團結,致令車匪路霸有機可乘。

莊明又指,現時每輛貨櫃車都有安裝對講機,方便司機照應︰「我哋公司會有公司頻道,俾我哋啲司機溝 通,如果『打單包』嘅司機,咁就會用『公海台』。」所謂「公海台」,即是每個貨櫃車司機們都會採用的頻道。莊生說︰「呢個台好緊要,一發生事,就喺呢個台 嗌救命,咁全港司機都會聽到,喺附近嘅人,一定會去救你。」

中港貨櫃車司機的收入是與運輸公司拆賬,運往東莞的貨櫃收費二千八至三千港元,司機可以拆賬兩成三,即每走一轉,便有六百五十元;過去好景時每日可以走兩轉,一個月可賺兩三萬元,但現時東莞的工廠已經十室九空,司機們幾乎要隔日才走一轉車,收入大減。

民工執包袱食堂要執笠

金融海嘯下,東莞大大小小的工廠應聲倒閉,骨牌效應下,不少跟民工相關的行業大受打擊。記者所見,樟木頭火車站外專租給民工住宿的六層高公寓,月租三百多人民幣,沒電梯,今日大多十室九空。

在 港上市的合俊集團樟木頭玩具廠十月結業,七千工人遣散,連累在工廠對街開設民工食堂的黃瑞鵬,也要收拾細軟,準備舉家搬離東莞。「工廠都倒閉了,民工都走 了,沒有生意,我還守在這裡幹嗎?」一邊搬着石油氣罐的他向記者大吐苦水,說要搬到深圳碰機會,再辦食堂。昔日一到中午時間,合俊工廠的員工,排隊湧進他 那狹小的食堂,他賣的是三兩元的「碟頭飯」、「嗱渣麵」,餵飽了民工,也養活了他一家。

問黃不怕深圳的工廠一樣倒閉嗎?「我怎知道,不搬的話就坐着餓死。明年也不知道怎麼過,現在什麼廠都倒閉,哪有人來吃……」他越想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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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家央企利比亞大撤退 最大限度保全資產

http://www.21cbh.com/HTML/2011-3-2/1MMDAwMDIyMzM1MQ.html

中國企業已陸續從利比亞撤退。

3月1日,本報記者從國資委獲悉,利比亞騷亂爆發後,國資委組織駐利比亞央企成立應急指導小組和前方指揮部,並啟動撤離方案。

其中,中國建築、中交集團、中國水電和葛洲壩集團四家央企負責利比亞的4個分區指揮中心,除組織本企業人員撤離外,還統一協調安排了其它中資企業、華僑華人等撤離工作。

除了人員撤離,國資委和其他有關部門還對資產保全工作做了部署。據本報記者瞭解,目前,中資企業在利比亞的項目幾乎全部停工。

國資委規劃發展局規劃一處處長賈立克告訴本報記者,共有13家央企在利比亞有相關業務,各家企業採取了設備關鍵零部件深埋、資產託管、技術資料保存等措施。

賈立克表示,中國企業在利比亞的損失金額尚未統計完全,統計工作由商務部牽頭。

來自中國商務部2月24日提供的消息,截至2月23日,共有27個中國在利比亞企業工地、營地遭到襲擊搶劫,給在利企業造成大量直接經濟損失,包括被搶、砸和燒燬的車輛、施工機具、材料、辦公設備及現金等。

分4區大撤退

利比亞動亂發生後,國資委在第一時間成立了由國資委副主任黃丹華任組長的應急小組,指導、協調央企在利人員撤離工作,並制定了分期分批撤離在利人員、留守人員安全保障和財產保全三大方案。

中國航空集團公司辦公室主任季洪全表示,這是一場「不講價錢,以生命為最高利益」的大撤退。

在此次撤離工作中,國務院按區域確定了4個分區指揮中心的前方總指揮,協助使館做好撤離工作。

例如,葛洲壩集團負責利比亞西區撤離工作,這一區域包括中冶一局、長江岩土、華為、中建材、中海油等11家中資公司,共5000餘人。

目前,葛洲壩集團在利比亞的1060名人員已經全部安全撤離。

中國鐵建在組織撤離其在利比亞項目職工的同時,還全面負責在利比亞首都的黎波里地區的華人華僑的撤離總協調。

來自外交部網站的消息,截至3月1日14時,我國已從利比亞撤出迄今我瞭解掌握的絕大部分在利中國公民,累計約32000人。其中約9000人已回國,約21000人暫時安置在第三國,約2100人正在赴第三國途中。

外交部方面還公佈,我國在利比亞東部和中西部人員已基本撤離完畢,在南部還有約3000人也將搭乘我國軍機及外航包機於日內撤離,暫時安置在第三國人員很快將搭乘中國政府包機回國。

保全資產

據本報記者瞭解,近年來,中國企業尤其是央企在利比亞承攬了不少鐵路、住宅、基礎設施、水利水電等項目,隨著利比亞戰亂爆發,這些項目幾乎全部被迫停工。

中國水利水電建設集團公司是較早進入利比亞市場的央企。在利比亞動亂之前,該公司在利比亞有在建項目6個,合同總額17.88億美元。葛洲壩在利比亞的項目為7300套房建項目,合同金額8.29億美元。

中國鐵建的合同金額可能是央企中最大的。中國鐵建總公司董事會秘書餘興喜透露,中國鐵建在利比亞的合同總額為42.37億美元,其中,已完成6.86億美元,35.51億美元未完成。

本報記者獲悉,目前,國資委組織央企採取了一系列財產保全措施。包括:與當地有關方面簽訂資產保管協議,做好固定資產的登記、備案工作;在營地和工地周圍深挖壕溝,用砌牆、推土等辦法封堵大門,想盡辦法保護好貴重物品,最大限度地保全國有資產。

葛洲壩集團有關負責人對本報記者表示,葛洲壩已與業主協商移交財產,關閉一部分合同,並與中行等金融機構提出資產保全問題,為整個工程保險的索賠做準備。

中建材在利比亞有一家水泥廠,動亂爆發後,中建材深埋了一批重點設備。此外,大部分央企都保存相關財務、經營、技術等有關資料,有的還與當地管理委員會、軍方、業主等有關各方簽訂了物資移交協議。

後續工作

撤退尚未全部結束。

中國水利水電建設集團海外事業部副總經理孫越對本報記者表示,接下來,公司要做個四個確保,確保從營地到機場行進途中的安全;確保登機的安全;確保滯留第三國人員的轉運安全;確保回國後的疏散工作。

葛洲壩集團則將撤離工作重心逐漸轉移到回國人員的接應、疏散、安置等工作上。

季洪全表示,中航集團下階段將繼續增加包機數量,併合理安排運力。

實際上,此次撤退工作的成本極高。例如,對三大航這樣的大型公司而言,抽調一架包機意味著一連串國內航班的取消,多達上百架航班需要重新調整,在經濟利益方面的損失是不言而喻的。

在資產損失上,各家央企將做出相應核算,為後續索賠、合同變更或繼續等做準備。

餘興喜表示,中國鐵建(601186.SH)會在3月1日晚發佈公告,對公司在利比亞項目的損失情況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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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資撤退杭州灣大橋

http://magazine.caixin.cn/2011-09-16/100306064_all.html

一個當初被列為大型基建民營化實驗的「明星工程」,如今正陷入國進民退的尷尬局面;中鋼貿然入局,投資風險待察

財新《新世紀》 記者 蒲俊
目前杭州灣跨海大橋收費期已過了三分之一,卻從未有分文分紅。李中/CFP

 

  在寧波街頭,跟當地人聊起杭州灣跨海大橋,很多人都充滿自豪,「修這個橋沒花國家財政一分錢」。

  2011年7月17日通過竣工驗收的杭州灣跨海大橋(下稱杭州灣大橋),投資運作始於十年前。十年來,民營資本從最初佔據半壁江山到如今僅剩不 到19%的份額,股權更迭頻頻。這個當年作為大型基建民營化實驗的「明星工程」,曾引來多方關注,現在卻呈現國進民退的尷尬局面。

  財新《新世紀》調查獲知,最初與國有投資平台公司寧波交通投資控股有限公司(下稱寧波交投)並列第一大股東的民營企業寧波雅戈爾集團(下稱雅戈 爾),已於今年3月1日將手中剩餘的杭州灣大橋3.16%股份出售給寧波交投。此前,雅戈爾數度減持杭州灣大橋股份,其中包括2003年將17.3%股份 轉給民營旅遊投資企業宋城集團。兩年後,資金鏈困窘的宋城集團急於甩脫這一燙手山芋,接盤者卻是與此類基建業務風馬牛不相及的中國中鋼集團公司(下稱中 鋼)。中鋼後來將股份增至23.06%,成為僅次於寧波交投的第二大股東。

  這樁六年前的離奇交易,在2010年中鋼審計報告中被披露出來。據中鋼前高層透露,中鋼內部對此項投資當時就存在嚴重分歧。中鋼對杭州灣大橋總 投資超過11億元,但截至2009年末,賬面投資收益僅為1700多萬元,而且從財新《新世紀》記者調查瞭解的情況看,項目並未分紅,沒有變成現金收益。 審計署因此點評稱「重要投資項目回報較差」。

  作為一個基礎設施引資試驗,杭州灣大橋並不成功。杭州灣大橋在建設過程中多次調整投資概預算,最終投資額達到135億元,超出最早的預算1倍有餘,雖然目前大橋現金流尚佳,每年營收接近10億元,但基本用於歸還銀行貸款,股東並未拿到分紅。

  在這個政府主導的項目中,民企缺乏話語權;不久的將來,還要面臨多個替代性工程對通車量分流的巨大挑戰。現在,不僅雅戈爾出清了最後一點「礙於政府情面」的股份,其他民企也在紛紛尋找下家。大橋股權交替的背後,透露出的是諸多民企投資者的無奈。

中鋼「冒進」

  杭州灣大橋是國家高速公路網沈海高速(G15)跨越杭州灣的通道,全長36公里,本是一個民營和地方國資合建的實驗性基建項目。寧波、嘉興兩市 政府於2000年8月16日達成《關於籌建杭州灣交通通道工程項目公司的意向書》,大橋項目註冊資本金的90%由寧波方出資,嘉興方出資10%。投資之 初,寧波當地民企十分看好項目的前景和投資收益,同時也想借勢參與杭州灣周圍土地開發,紛紛主動參與投資。初期民間資本約佔大橋項目50%的股份,其中民 營企業雅戈爾與寧波交投並列大橋項目的第一大股東,分別持有寧波杭州灣大橋投資開發有限公司(下稱杭州灣大橋公司)45%的股份。

  杭州灣大橋公司是寧波市在2001年專門為大橋項目成立的投資平台,除了雅戈爾和寧波交投,其餘10%的股份由慈溪建橋投資有限公司持有,後者由海通食品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環馳軸承集團有限公司等慈溪民企合資成立。

  早在2003年,雅戈爾就以1.2億元的價格將杭州灣大橋公司40.5%的股份轉讓給其他民營企業。其中,宋城集團接手了17.3%,但2005年宋城集團就退出,由中鋼接盤。經過增資,中鋼最終擁有大橋項目23.06%的股份,成為僅次於寧波交投的第二大股東。

  鋼材貿易商中鋼的入局,在原本由地方國資和民營企業平分天下的杭州灣大橋項目裡顯得十分突兀。有接近寧波市政府的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透 露,中鋼接盤宋城股份,並非出自地方政府的安排,是中鋼直接和宋城集團接觸,而寧波市政府方面對於中鋼的入股並不十分「感冒」,甚至認為破壞了跨海大橋民 營化實驗的「好局面」。

  在投資大橋項目後不久,中鋼還與宋城在北京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顯示出兩者關係緊密。多位接受財新《新世紀》記者採訪的人士均證實,2005年 宋城集團正資金吃緊,由其一手策劃並承辦的杭州世界休閒博覽會將在次年舉辦,需要進行大額投資,而大橋項目也正值建設期,亦需股東增資。

  休博會採取「政府主辦,企業主體,市場運作」的模式。「當時休博園的開園迫在眉睫,宋城的資金鏈已非常緊張。」一位接近宋城集團董事長黃巧靈的人士稱。而黃巧靈對於財新《新世紀》記者的問詢則表示「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不願再舊事重提。

  當時宋城集團負責大橋項目的副總裁張嫻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透露,「後來這個項目(杭州灣大橋)成功地轉讓了,而且有一定盈利,這也是一個資本運作的過程。」

  接盤者中鋼內部,卻對這筆投資爭議紛紛。中鋼的官方網站稱:「中鋼集團作為大型中央企業,依據自身實力參與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對於 提升中鋼集團品牌、實現中鋼集團長遠發展,促進國家經濟建設,均具有重要意義。」然而,時任中鋼高管的一位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表達了他的不解,「這 事跟中鋼的業務一點關係都沒有。杭州灣大橋怎麼研究、怎麼決定的我根本不知道,最後錢就出去了。」

  財新《新世紀》記者在採訪過程中也瞭解到,儘管大橋建設需要大量鋼材,但中鋼入股之後,並未在鋼材業務上與大橋項目進行深入的合作。

  2010年,國家審計署對中鋼集團進行了審計。審計報告指出,中鋼「截至2009年末,對寧波杭州灣大橋發展有限公司投資成本11.4億元,當期賬面投資收益1709.7萬元……重要投資項目的回報較差」。

  據前述中鋼高管回憶,時任中鋼總裁的黃天文曾在內部表示,「在任期間根本就沒想過收回這筆(杭州灣大橋)投資」。

民企大撤退

  早年「主動找上去」投資的民營企業,為何後來紛紛撤出杭州灣大橋?一位接近雅戈爾的消息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解釋稱,作為上市民企的雅戈爾和大橋項目管理單位「從管理模式到組織結構都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官辦企業很多做法不是企業行為」。

  杭州灣大橋前期工作始於1993年,2003年11月14日開工建設,2008年4月17日通過交工驗收,同年5月1日通車試運行。但直至2011年7月17日才通過竣工驗收。收費年限為自施工期起30年,即截至2033年。

  目前大橋收費期已過了三分之一,卻從未有分文分紅。據財新《新世紀》記者瞭解,大橋項目的實際總投資為134.54億元,其中約有91.2億元 是銀行貸款。負責項目貸款的一位國有銀行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證實,「大橋現在還沒分紅。分紅需要債權人都知情並且同意,如果還沒償還貸款就分紅,銀 行是有壓力的。」但雅戈爾的一位人士稱,不分紅對企業也有很大壓力,他說,「我們是上市企業,股東是要求分紅的呀。」

  杭州灣大橋項目在建設期間不斷增加概預算。據財新《新世紀》記者瞭解,最初大橋的預算是60多億元,2001年大橋總投資估算提高到80.72 億元,到2003年又增至117.6億元,最終實際總投資額達134.54億元。一位雅戈爾內部人士對於概算不斷增加的過程頗為困惑。他舉例說,「曾因為 某個部委領導的一句話,沒搞技術方案調整設計的論證就增加了10億元的投資。」

  雅戈爾很早已意識到,很難在這個項目獲得理想回報。於是其2003年即退出大部分股份變身小股東,之所以還留下少量股份,「就是為了回報寧波, 給政府留點面子,一下子全部退掉也不好。」上述雅戈爾內部人士說。作為政府投資平台的寧波交投,是大橋股份首當其衝的接盤者,加上最新從雅戈爾、慈溪北岸 磁性應用技術開發有限公司等四家民企接收的9.64%股份,寧波交投目前持股50.15%,已絕對控股。

  目前,負責大橋項目管理運營的是寧波市杭州灣大橋發展有限公司(下稱大橋發展),大橋發展副總經理包國強對財新《新世紀》記者證實,「民營企業 在大橋建成後確實在慢慢退出,主要原因是回報問題,雖然收回投資成本問題不大,但是過程十分漫長。現在利率一路看漲,大橋大部分收入都還給銀行了 。」

  大橋發展財務報表顯示,2009年和2010年杭州灣大橋的營業收入分別為9.39億元和12.36億元,淨利潤卻分別只有7414萬元和 1.44億元。在前述國有銀行人士看來,目前杭州灣大橋項目的運行情況已經超出了銀行當初的預計,「像這樣的大型基建項目,不可能一開始就盈利。因為前幾 年的收益要用於支付銀行的巨額利息。」

  但這樣的收益情況與當初可研報告中8.03%-10.1%的預計仍相距甚遠,這讓投入十幾億元資本金的民營股東很難接受。「按現在的利率水平,投資收益怎麼也得到10%吧?」一位民企股東內部人士對財新《新世紀》記者說。

  包國強認為,目前的局面主要由兩個因素導致:一是利率水平超出預期;二是對車輛通行量估計過於樂觀。據最初可行性報告,六車道大橋收費30年, 建成後第一年通行量為4.5萬輛/日,2015年將增至8萬輛/日,投資回報期約14.2年,測算中,大橋收費標準為55元/車次,實際收費標準要高25 元/車次以上。然而,目前每天的實際通車量僅為3萬餘輛,民營股東還希望提高收費標準,但這種要求很難獲得有關部門批准。「(公路收費定價)現在國家收得 很緊,不可能再提高。」包國強說。

  包國強並不諱言目前民企股東與大橋發展之間的分歧和爭論,「我們想的首要問題是確保安全,而民營企業則想盡快收回投資、分紅。」他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現在大橋發展要先把治理超限車的事做起來。

  寧波交投在變成控股股東後,會不會有更多民營企業選擇退出?答案是肯定的。「交投出於合併報表的考慮,是願意控股的。但它(國有資本)既然已經控股了,民營企業可能就想再多退一點,讓交投再多收一點。」

  「有些民營企業現在退出來就是為了套現,這也很正常。」前述銀行人士表示。

  寧波交投的工作人員則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表示,民營企業在項目的規範管理上有欠缺,寧波交投在控股之後將在這一點上加以改進。

變形的BOT

  杭州灣跨海大橋,是國內重點基礎設施建設引入BOT(建設-經營-轉讓)模式的先例之一。大橋投資逾百億元,以BOT模式引入民間資本能夠有效 減輕政府的財政壓力,同時有助於改變公共事業領域存在的投資主體單一、融資渠道狹窄、資金投入不足等問題。但在民營企業投資大橋BOT項目的這十年間,並 沒有實現預期中的多贏局面。

  BOT模式,是指政府授予一家或多家企業組成項目公司特許經營,就某項目進行籌資建設,企業通過在一定期限內的經營收入,償還債務和獲取投資回報;約定期滿後,項目設施無償移交給政府。

  浙江省內民營企業經濟實力雄厚,對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投資亦頗具熱情,在杭州灣大橋項目之前,已有杭(州)千(島湖)、杭(州)金(華)衢(州)、甬台(州)溫(州)等多條高速公路建設吸納了民營資本。

  有熟悉浙江省民營企業的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分析稱,投資跨海大橋對民營企業來說是個新鮮的經驗,同時項目的投資回報也被看好。此外,投資這樣一個備受關注的「明星工程」,企業還能樹立一個良好的社會形象。

  正因為杭州灣大橋是「明星工程」,對政府來說,會更多地從政績、社會效益考慮,建設成本成為考慮的次要因素。前述國有銀行人士認為,民營企業在 大橋項目中的進出,主要原因是投資預算不斷增加帶來了太大的資金壓力,「他們畢竟都有自己的主營業務」。他同時認為,由於大橋建設期鋼材等工程材料成本大 幅上漲,多次超概算亦可理解。

  在一個標準的BOT項目中,政府要給予項目公司特許建設和經營權,對產品的價格和服務政府可以監管,但一般會保證給予投資者一定的投資回報。其 項目公司是獨立運行的。但在杭州灣大橋的這個案例中,參與其中的民營企業話語權十分有限,即便曾經是第一大股東的雅戈爾也是如此。

  建設期間,大橋發展的董事長和大橋指揮部總指揮均由寧波市市長助理王勇兼任。大橋指揮部是為建設大橋而成立的官方指揮協調機構,直接對大橋公司 董事會、監事會負責,指揮部高管要職都由寧波市政府直接任命。2008年大橋通車前夕,杭州灣跨海大橋管理局掛牌,為直屬市政府、相當於行政正局級的事業 單位,負責研究擬定大橋運營管理和發展規劃、大橋管理具體辦法和規章制度並組織實施。大橋發展工作人員在接受財新《新世紀》記者採訪時,多次提到大橋發展 歸大橋管理局管理,很多事需要得到管理局的同意。

  一位民企股東內部人士無奈地說,「(民企)不僅說不上話,連董事會的材料都得去催要,他們(管理部門)不習慣。」

  一位熟悉浙江民營企業的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分析,「股份制企業應按照有關公司法規來運營,追求股東效益最大化。民企跟國企攪在一起,如果 運營不能實現股東利益最大化,那肯定會形成兩大陣營,民營企業會覺得你既然不按照企業經營的規律做,而是按照政府行政規則來做,那我寧可不做了。」

  在她看來,現在民營企業作為小股東留在大橋項目裡,是無奈之舉,「對於這兩年資金越來越緊的民企來說,這個項目的投資回報期太長了。現在留這麼少一點股份,多是礙於政府的面子。浙商大部分的風格是要麼不做,要麼就控股,如果不行就剩一點意思一下。」

  在BOT模式中,政府必須與投資企業簽訂特許權協議與相關合同,明確規定投資方的職能與角色。而在杭州灣大橋項目的建設過程中。政府和民營企業更多依靠「關係」合作,使得投資方之間互相缺少約束,建設期民營企業的隨意撤資也為大橋項目帶來了負面影響。

  替代性工程是杭州灣大橋的另一個陰影。在杭州灣地區,不只有寧波通道,還有嘉紹跨錢塘江通道、錢江通道、杭州灣跨海鐵路橋等替代性工程。 2008年12月,嘉紹通道開工,預計將在2012年底至2013年通車,這座被稱為「杭州灣第二通道」的大橋全線雙向八車道,比寧波杭州灣跨海大橋還多 兩個車道。錢江通道的主體工程——錢江隧道和錢江大道也於2010年1月正式開工建設。此外,目前寧波市已將杭州灣跨海鐵路橋建設列入「十二五規劃建 議」,並已開始前期工作。

  寧波通道、嘉紹通道和錢江通道的起點分別是寧波慈溪、紹興上虞和杭州蕭山,同處杭甬高速公路沿線,相隔距離均只有幾十公里,而橋的另一端都是上海。因此,不少觀點認為建設這三座大橋其實是浙江這三個城市展開的一場接軌上海的交通競爭。

  根據大橋發展的測算,在嘉紹通道開通的第一年,杭州灣大橋將面臨近30%的分流威脅。大橋發展一位工作人員向財新《新世紀》記者無奈表示,「政府做的是整體規劃,不能只保證我們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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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億豪賭「分拆上市」黃粱一夢 劉益謙撤退同方股份隱秘路徑曝光

http://www.21cbh.com/HTML/2012-4-13/wMMzA3XzQxODUwMw.html

「目前是否進行有關分拆上市的資本運作,我並不瞭解,但此次投資,我相信會是長期持有的過程。」一年多前,當劉益謙挾十億巨資入股同方股份(600100.SH)時,其接受記者採訪的話言猶在耳,但如今,其與同方股份的緣分卻似已在數月前便畫上句號。

4月11日,同方股份2011年年報顯示,全年實現營業收入209.6億元,淨利潤7.07億元,同比分別增長15%和48%。

同方股份稱,投資收益增加是公司業績變動的主因。年報顯示,當年公司非經常性損益5.87億元,同比增2.99億元,主要以所持百視通15.466%股權參與重組獲得廣電信息(600637.SH)股權確認為交易性金融資產形成公允價值變動收益所致。

截至2011年末,同方股份2010年年報中還穩居二股東之位的「法人股」大王劉益謙,卻已與大增的收益無關。

2011年年報顯示,截至當年底,劉益謙已從公司前十大股東中消失,而第十大流通股股東金鷹成分股優選基金僅持600萬股。這意味著,同方股份2011年中分紅後,持股高達1億股的劉益謙或已在2011年底之前清倉。

2010年10月中旬,劉益謙對同方股份的前景信心滿滿,但被寄予厚望的這筆投資,最終卻讓叱咤資本市場多年的他兵敗「同方股份」。

「分拆上市」成黃粱一夢

即便規模超百億的公募基金恐怕也難以花10億元買一隻股,而劉益謙卻敢於豪賭。

2010年4月28日,同方股份公告稱,大股東清華控股擬公開轉讓所持的5000萬股,當日起接受報價。

同年5月11日,受讓方揭曉,劉益謙以21元/股獲得該股權。

2010年10月中,國家有關部門批覆,同意其受讓上述5000萬股無限售條件流通股。耗費10.5億元後,劉以5.03%的股權成為同方股份二股東。

2010年5-10月,同方股份一直徘徊在20-23元,甚至一度跌至19.73元,這就使得該筆股權轉讓還未正式到戶就已形成賬面虧損。

「21元每股的價格有點高。」斯時,上海一位熟悉劉益謙的私募人士便向記者坦言。那麼,劉益謙動用10.5億巨資入股同方股份的勇氣從何而來呢?

「投資同方股份的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它的分拆上市概念。」轉讓協議獲批當天,劉益謙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解釋道。

2010年4月初,坊間傳出有關監管層發出上市公司可分拆子公司創業板上市的消息,同方股份則被視為「分拆上市第一股」。

該股斯時公告稱,「公司正研究相關政策和規定,評估對國家重點鼓勵發展的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新科技領域及環保、水務、建築節能等節能減排領域的業務境內外分拆的可行性,依此擬定所屬控參股子公司分拆上市的方案。」

儘管劉益謙對該筆指向「分拆上市」概念的投資信心滿滿,但有關政策導向卻漸漸轉變。

2010年3月底,證監會有關人員表示,「明確允許」境內上市公司分拆子公司到創業板上市,但需滿足六大條件。同年9月,有關人士又表示,創業板原則上「不鼓勵」分拆上市,只有主板一些大企業滿足特定條件,才可申請創業板分拆上市。及至11月,監管層稱,「從嚴把握」上市公司分拆子公司到創業板上市。數月內,政策態度逐步趨嚴。

2011年,一度被市場炒得火熱的「分拆上市」概念隨著監管層態度的變化成為浮云,同方股份的分拆計劃就此觸礁,2010年11月,曾攀至31.57元的同方股份應聲回落。

截至目前,同方股份分拆上市杳無音信,因2011年5月實施10轉10股派1元分紅除權,2012年4月12日,該股僅為9.69元。

劉益謙緊急清倉

儘管劉益謙2010年底便已得知巨額投資或被「分拆上市」概念撞腰,但因其受讓比例超過5%,必須鎖定半年才能在二級市場買賣,否則其所有收益歸公司所有,這也讓劉益謙難以及時脫手。

2011年6月27日,等待實施完同方股份上述高轉增的分紅和其股份半年鎖定期解禁後,劉益謙便迫不及待地開始清倉行動。公告顯示,當日,劉益謙售出80萬股。

「劉益謙此時僅售出80萬股是故意為之。」上述私募人士告訴記者,送股後,持有1億股的劉益謙最初微量減持,是為規避有關政策紅線,為之後的大規模拋售做準備。完成上述減持後,劉益謙持有的同方股份佔其總股本的比例由5.03%降至4.99%,「規避了有關持股份額超過5%的股東減持需及時披露的規定」。

果然,2011年第三、四季度,劉益謙開始大規模減持。

同方股份2011年三季報顯示,劉益謙當期共減持4731萬股,截至當年9月末,其僅持有5189萬股,佔總股本的2.61%,從二股東滑到第三。

2011年四季度,劉益謙和他所持的5000餘萬股完全消失在前十大股東之列。

按清倉時間段的股價計算,劉益謙斥巨資投資的同方股份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預期投資收益。

同方股份除權後,劉益謙投資成本約10.45元。2011年6月27日,劉第一次減持日的最高價僅10.67元;2011年三季度,該股均價僅9.4元,高摸11.47元,低探7.78元。2011年四季度,該股繼續走低,最高10.46元,最低僅有6.97元,均價約8.5元。

這意味著,如按其減持期間的均價計算,劉益謙10.5億元投資,即使加上現金分紅500萬元(稅前),其賬面資產也不到9億元。

「按有關股價,劉不虧損的可能性較小。」上述私募人士坦言,雖然劉的成本為21元/股(除權前),但加上投資團隊的人力成本、交易費用、時間成本等,其在同方股份中的該筆投資成本在23元/股之上,除權後約每股11.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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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守望者也要走了 外資電力大撤退

http://www.infzm.com/content/74873

外資電力巨頭的撤退,映照出中國電力市場裡的種種光怪陸離。

「中國電力市場的規律是,幸福的都有各自幸福的理由,因為實在太少,每個都是個例;不幸的原因卻基本相同——煤電定價不合理。」

最後的守望者也要走了

中國電力市場缺電、缺錢、缺技術時,各地給予外資電力公司「超國民待遇」,吸引了眾多投資者前來。

進入2012年4月,國資委在制定一份利好於電力行業的「十二五」央企注資規劃時,全球最大獨立供電商美國愛依斯電力(AES)正悄悄打包其在中國的行囊,準備離開。

一個月前,有報導稱AES已聘請一家投行擔任交易顧問,將出售其全部或部分中國業務,交易價格在3億-4億美元。4月,《能源》雜誌披露,陽城國際發電有限公司是AES在中國控股的最後一家仍在運行的火電廠,且目前正尋求出售。

AES中國公司的網站,目前已經無法打開。2012年4月18日,南方週末記者來到位於北京華貿中心1座的AES中國總部,見其辦公室內員工寥寥,前台接待告訴南方週末記者,「關於AES目前正在進行的業務調整,全球總部已經通知我們不做任何置評。」

AES美國總部全球媒體協調專員Lucas Bushman沒有回覆南方週末記者的採訪約請。

「AES打算整體出售中國資產,脫離中國市場,這事業內都知道。」廈門大學中國能源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強一直關注外資電力公司的在華動向,「和它一起來的基本都走了,AES算是在中國奮鬥最久的外資電企,政府應該給它發枚獎章。」

AES離開後,中國的外資電力企業僅剩法國電力公司。目前,法國電力重點傾向於在華發展核電,其在中國的火電廠僅有廣西來賓B廠等BOT特許專營項目。

火力發電行業是中國為數不多的在2001年入世之前,就已對外資開放的行業。1993年,AES成為首家進入中國市場的美國電力公司。

「齊魯濱(時任AES中國區副總裁、首席代表)曾經來找過我,就坐在你現在坐的位置。」2012年4月17日,中國電力聯合會內部人士康喬(化名)在辦公室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說,「AES剛進入中國市場時,曾把這裡看作重要的戰略據點。」

初進中國時,AES主要以合資建廠的方式在華辦電廠,合作對象為國家或地方電力公司,並與當地用電企業簽訂購電合同,議定最低購電量和電價計算公式。

當時中國電力市場缺電、缺錢、缺技術,電力投資嚴重不足。為了引進外資,山東、福建、廣東等省開風氣之先,給予外資電力公司「三保證」優惠政策:保電量、保電價、保回報,許以外方固定的投資回報率(高達15%-20%)。

穩賺不賠的市場機遇吸引了眾多投資者前來,1998年底,經批准設立的外資電力公司共有39家。據國電動力經濟研究中心數據,到1997年達到14.5%的歷史高點,外資電廠裝機量佔總裝機量的12%。

康喬回憶說,按國家規程規定,60萬千瓦火電機組的建造時間是36個月,但當時很多電廠都只建了20個月就交付使用,「早一天發電就多賺一筆錢」。

「收起紅地毯」

電力過剩後,中國開始對外資企業「收起紅地毯」,多家外資電企撤離中國。

一波外資電企投資中國的熱潮之後,1998年,中國出現嚴重的電力過剩,電力投資政策隨之由鼓勵變為限制。

根據發改委的要求,各地逐漸取消了對外資承諾的固定回報率政策,當初的合資合同中規定的發電小時數和最低購電量也不再得到保證。一些外媒當時稱,「中國開始對外資電力企業收起紅地毯」。

「15%的回報率靠什麼支撐?必須是年允許發電5500小時這樣的硬指標。但電廠發電時間由電網調配,2000年左右很多地方出現了發電時間不足的違約行為,儘管當時有些外資電力訴諸了法律,最後也大多不了了之。」康喬說。

時任AES中國副總裁的吳東明曾在一次採訪中表示:「期望中方合作夥伴和購電方都能像當初歡迎投資一樣,認真執行已有合同。」

對此中國政府反駁說,設定固定回報率有違公平,在世界任何地方也屬十分罕見的超國民待遇。

儘管風雲突變,但AES對中國電力市場的潛力仍有著樂觀預期,相信自己能夠在中國實現盈利,它選擇了收縮戰線,堅守中國。

自陽城三期項目2001年投產後,AES在中國再未染指過火電項目。至2008年2月,AES在中國僅剩陽城、焦作、愛溪、蕪湖四座火力發電站,同年,AES又將其焦作AES萬方電力有限公司的70%股權全部出手。

此時,儘管這個市場中有少數看好中國電力市場的逆勢新入者,比如由美國聯合能源公司、世界銀行等聯合組建的太平洋頂峰電力公司。2002年它正式進入中國,至2004年在中國設立了7家熱電廠,殺進外資電力企業排名前五。更多的企業卻「用腳投票」,離開了中國市場。如法國阿爾斯通轉讓了廣西來賓電廠B廠項目40%的股份,全球第三大能源巨頭美國邁朗公司出售了它在山東國電和廣東沙角一電廠的股份。

從1998年至2002年短短4年間,我國外資佔我國電力固定資產投資比例由14.3%驟降至7.5%。

被煤價趕跑的巨頭們

從2003年開始,外資企業就成批地放棄在華經營約10年的電廠股份而離開。

2002年之後,煤價開始持續上漲,而電價受政府控制,發電企業無法將上漲的燃料成本轉嫁給消費者。以2004年為例,佔發電總成本50%的煤價從年初的100元/噸飆升至冬季的300多元/噸,但電價僅在年中上調了7釐錢/千瓦。

2004年,太平洋頂峰的7家電廠中有4家虧損,其他3家因為毗鄰煤礦,勉強維持微利,在華營業收入比上年減少了20%。其外資股東質疑CEO羅伯特,「為什麼其他企業已經撤出了中國,你們還不撤出?」最終,太平洋頂峰也決定退出中國市場。

事實上從2003年開始,外資企業就成批地放棄在華經營約10年的電廠股份而離開。2003年3月,美國賽德能源公司將溫州特魯萊發電有限責任公司40%的股份轉讓,並陸續出售廣東東莞厚街電廠、河北唐山熱電和湖北蒲圻賽德公司的股份。2004年3月,美國電力公司出售了河南南陽浦山電廠70%的股份。

2005年1月5日,西門子宣佈與德國漢堡電力公司(HAW)一起出售河北邯峰電廠共達40%的股份,並進一步出售在中國另外16座發電廠的股份。3月,美國聯合能源公司對其在華經營的資產進行剝離。

「當年轟轟烈烈進來的幾十家外資電力企業基本都走了。」康喬對南方週末記者感嘆,「中國電力市場的規律是幸福的都有各自幸福的理由,因為實在太少,每個都是個例;不幸的原因卻基本相同——煤電定價不合理。」

2004年,外資佔我國電力固定資產投資比例已下降到5%時,發改委曾試圖第二次開啟煤電價格聯動機制,規定「半年內電煤價格上漲5%或超過5%,則相應半年後的上網電價也會做出調整」,但其附件條件是:實行煤電價格聯動時,電力企業消化30%的煤價上漲因素。

但外資電企對於承擔30%的原材料上漲成本感到難以接受。「我們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沒看到過這種情形。」羅伯特曾憤怒地表示。實際上,上網電價的浮動幅度也大大落後於煤價漲幅。

並非所有的電力公司都是煤電價格機制的犧牲品。

我國實行煤價雙軌制——市場煤和計劃煤並存,由於計劃煤和運力掛鉤,基本只有國有電廠才能分到,且煤礦很難全部履約,民營或外資電力企業只能購買高價市場煤。

因此,外資電力哀鴻遍野的同時,國有電力公司卻憑藉國家控制的煤炭合同價格,在煤價狂漲時期表現出獨有的抵抗力,這些合同價格比現貨價格低17%至50%。

「中國電力行業的價格畸形不是只針對外資企業,中國電企也一樣。只不過中國電廠大多都是國企,虧得起。」康喬認為。

「如果民營、地方還有外資電力企業能像國有五大電力公司那樣,搖一搖身體就能剝離不良資產獲得注資,那麼他們一定馬上行動。」林伯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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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股民的撤退 張化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c88c4001014tjp.html

股市好的時候評論家們大多看好。股市不好的時候評論家們大多看淡。當然,股民也是如此。

但是,2012年5月23日,英國金融時報的一篇文章,"股票失寵"(Out of Stock)不屬此類隨風飄的性質,值得一讀。我先歸納,然後結合中國的情況做點評論。

德國的安聯保險公司管理客戶資金17000億英鎊。它只有6%的投資在股票上,而90%在債券上。十年前,股票投資的比例高達20%。它的資產配置主管Nikhil Srinivasan 說,"我們完全是聽從保單持有人的意願。我們沒必要在股票投資上過分激進。"

世界上很多機構都跟安聯保險一樣,一直在降低股票的比重。這種現象正在對企業界產生巨大的影響。很多企業加大了對債券市場的依賴,或者回購股票甚至退市。

另外一個深遠的影響是,長期儲蓄的益處正在降低,節約存錢的人和國家越來越補貼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和國家。總有一天,存錢的人們會覺醒。

過去,股票的息率(現金分紅回報率)一般低於債券的息率,因為大家認為,股票會隨著經濟發展而上漲。但是,現在大家不相信這個教條了。結果是,股票的息率已經高於債券息率。耶魯大學教授RobertShiller 估算,現在美國股市的息率為1.97%,而美國十年期國債的息率僅為1.72%。

很多人因此捶胸頓足,"世界股票的牛市要來了,債券市場該大跌了!" 但是,股票的牛市會來嗎?何時來?

倫敦商學院的學者估算,過去110年來(即1900到2010年),股票大大跑贏債券。股票的平均年回報率超過通脹6.6個百分點,而債券呢,僅僅跑贏通脹1.8個百分點。這是個巨大的差距。但是股民還是在繼續撤退:十年前,英美兩國的養老基金大約有70%的資產在股市,今天,英國的比例降到了40%,美國52%。

撤退有兩個原因:一是2000年以來全球有了兩次大熊市,二是監管政策迫使銀行和其它機構減少股票投資,增加債券投資。監管方面的對股票投資不利的變化很多,包括銀行資產的風險權重的調整,會計規則關於投資品估值的規則的變化,養老金從"固定受益額"的模式向"固定出資額"模式的轉變,等等。因此,歐美有些國家的主權債券的利率已經跌到了不能再跌,也就是說,它們的價格太高。投資者逃離股票,進入了債市。可是天底下有那麼多債券可買嗎?

既然有這麼多不利因素的存在,股票為什麼沒有跌更多呢?答案在於,股票的供應也減少了。根據花旗銀行一項估算,2003年到2007年,股票的淨發行額為負數(發行量減去回購和退市)。在美國,去年的股票淨發行量也變成了負數。過去十年,發達國家的股票發行量一直大大低於九十年代。

我的評論:
(1)這篇文章的分析有點意思,但是,我不相信任何預測,特別是不願意用自己的錢去相信預測。有哪些偉人成功地預測到了亞洲金融危機,歐洲債務危機和美國房地產崩潰?現在,股票相對於債券來講確實便宜,但是股市何時會大漲?明年,還是十年以後?我們都不知道。

(2)中國市場一直在悄悄地受到海外市場的影響,只是我們不承認而已。比如,中國的基金甚至散戶很關注海外企業的估值水平。中外人員的交流會影響投資觀念。各國政府的監管理念和條例也是相互影響的。雖然中國政府有管制,但是資金還是跨國流動的。

(3)目前,發達國家股民的撤退跟十年來股票回報率差(打平)有關,也跟股市的欺詐曝光有關。中國的股市雖然年輕,但是地方政府和企業的欺詐之普遍和嚴重已經打擊了股民的信心。中國政府應該把恢復股民信心當作頭等大事。溫總理曾說,"信心比黃金更重要"。這很精闢。

(4)股票估值是一個非常大的區間:市盈率30倍不算太貴,5倍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歐美都曾經出現過5倍。誰規定中國不可能?股民要自保。股市不相信眼淚,也不相信社論。


(5) 我既不看淡, 也不看好, 我只是不相信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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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市場太辣 英傑華人壽喊撤退

2012-8-13   TCW




英國第一大保險公司英傑華人壽,七月底宣布將撤離台灣市場,相較於其他業者對金管會一向「畢恭畢敬」,英傑華直接發新聞稿的這麼一招,不僅重重打了金管會一大巴掌,也寫下了近年來外商保險公司退出的「新招數」。

面對英傑華說要「落實專注於高成長市場」,金管會回敬:「應該先檢討自己的經營方式。」然而,台灣市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二○○八年一月,當初英傑華人壽與第一金控各出資四九%與五一%,合資成立第一英傑華人壽(後改名為第一金人壽)。但沒想到,台灣市場實在「太辛辣」,二○一○年,就已經傳出嚴重水土不服。

台灣市場辣在哪裡呢?第一辣是全民瘋壽險「類定存」商品。這兩、三年幾家大型壽險公司,為了爭市占率,不但殺到見骨,今年甚至開始推出「買保險,送禮券」等促銷手法。

這些商品的利潤奇差無比,但大型壽險公司都在搶著吃,讓想經營保障型商品的英傑華感到「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外商不願意做,生存空間就很小。」第一金人壽高層分析。

親家第一金銷售理念不合

台灣市場的第二辣,則是壽險公司的投資策略。近幾年由於低利環境,本土壽險公司只好靠著買地、經營不動產,和在台股衝鋒陷陣才有可能拉高投資報酬率,讓收進來的大筆現金有去處。但這第二辣,對堅持保守投資的外商來說,難以適應。

就算外在環境有上述兩大挑戰,讓英傑華非走不可的最大原因,恐怕是「異國聯姻」的適應不良。英傑華出資四九%,等於是「嫁」給了第一金。但第一金家大業大,銀行通路喜歡賣的,未必跟英傑華想推出的產品吻合,這就好像媳婦嫁進門,卻跟公婆處不來一樣,離婚成了最後的選擇。

台灣壽險市場的競爭激烈和經營困難,早就不是新聞。但市場到底何時能回歸良性競爭和保障本業,值得身為保戶的你我,睜大眼睛仔細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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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眾撤退

http://www.cbnweek.com/yuedu/ydpage/?raid=2045
     江南春決定要遠離資本市場越來越咄咄逼人的目光了。8月13日,分眾傳媒董事長兼CEO江南春聯合投資方,提交了私有化建議書,希望以每股美國存托股(ADS)27美元的價格,將公司私有化。


  在江南春列出的私有化投資方名單中,包括了方源資本、凱雷集團、中信資本、鼎暉投資,以及中國光大控股。而曾多次對分眾出手相助的復星國際,這次成為了旁觀者。


  更準確的說法是,如果分眾此次私有化成功,復星國際將是最大的受益者。復星國際曾先後5次增持分眾股份,包括在渾水對分眾發出質疑報告的當日,總計耗資約3.05億美元。在分眾股價不及10美元的低迷時期,這一度給復星國際帶來了投資浮虧。而現在,它應該可以風光離場了。


  但更多的中小股東可能並不這麼想。每股27美元的價格較當日收盤價溢價15.48%,私有化分眾的估值約為35億美元。面對一家市值曾經最高達到80億美元的公司,中小股東恐怕還會要求更多。


  分眾此次提出私有化的時間也有一些突然。此前這家曾經的「中國概念第一股」的股價已經重回20美元以上,它還不缺現金,也沒有計劃進行任何大規模併購。就在今年5月的第一季度財報電話會議上,分眾還宣佈將對北上廣市場的廣告產品提價10%,它仍有營收增長的空間。


  除了擺脫面對中國概念股越來越嚴苛的監管環境—此前的渾水質疑已經引發了市場對於分眾的一些不安,另一個合理的解釋是,江南春終於發現在資本市場面前,分眾已經失去了「講故事」的能力。


  江南春和分眾是成功的。這家公司開創性地利用液晶屏打發人們等待和乘坐電梯的無聊時間,華爾街投資者因此開始注意到這家中國公司。後來江南春開始向他們解釋「空閒時間無所不在」,成功推銷了「生活圈媒體」。


  如果沒有手機、平板和移動互聯網,以及云計算、大數據、精準營銷,包括聽起來很時髦的「SoLoMo」,分眾的故事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所有這些都的的確確地出現了,在新趨勢面前,分眾也只是另一種傳統媒體。


  分眾也曾經試圖抓住潮流。去年10月,分眾推出Q卡,這是一種將分眾廣告客戶的促銷信息,根據不同地段直接發送到用戶手機上的廣告產品。但一位公司內部人士說,Q卡僅僅只是發送了促銷信息,但卻無法直接帶來消費,這使得它在廣告主面前並不被看好。


  今年7月,分眾Q卡開始與支付寶合作,利用二維碼支付等手段,讓Q卡用戶可以直接購買聚划算上的商品。可是這種合作的主動權掌握在支付寶的手中。


  私有化分眾的舉動表明了江南春的某種決心。按照分眾一位管理層人士的說法,江南春希望可以擺脫束縛,更放開手腳。可以想像,如果像Q幣這樣的項目被最終認定為失敗,分眾在資本市場上會受到怎樣的壓力。


  分眾打算撤退了。至於江南春能否讓分眾真正突破天花板,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會發生中概股私有化退市潮嗎?


已經私有化


  盛大網絡於今年2月停止在納斯達克的交易,私有化的決定由董事會主席陳天橋在去年10月作出。盛大的股價一直低迷,陳天橋對公司有重新的戰略安排。


  阿里巴巴B2B公司在今年6月20日完成私有化。B2B概念逐漸失去資本吸引力,公司未來謀求整體上市。


可能私有化


  噹噹網的股價從上市時的30美元已經跌到5美元左右,聯合創始人俞渝最近表示,噹噹的股價跌幅過大,價值被低估。同時噹噹擁有大量現金頭寸,讓私有化有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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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所稅衝擊獲利、中資進駐搶食生意 國票證退出香港 揭開台資撤退序幕?

2012-12-03  TWM
 
 

 

在證所稅襲擊下,國內券商今年獲利大幅縮減,而有在香港設點的券商,也陷入艱困經營。多數券商從金融海嘯後幾乎連年虧損,國內法令不鬆綁,再加上中資進駐,讓台資券商更沒競爭力,未來是否會有更大波撤退潮,值得有關單位注意。

撰文‧許瀞文

證所稅寒風襲擊,證券業的營運已經是勒緊褲帶,瑟縮不已,尤其遠在香港的證券子公司,一直以來就是經營維艱,加上這一波緊縮,成了第一道倒下的城牆。

退出香江,國票開出第一槍九月二十八日,國票金控正式公告國票證券(香港)解散清算,同時,也傳出兆豐證券、台灣工銀證券有意要縮編,甚至撤退,並私下詢問在港台資券商是否有意接收財富管理客戶及相關資產。

其中兆豐證券在前身倍利證券時代曾經盛極一時,倍利香港在香港的台資券商圈,是重要的代表券商,曾經參與協辦復旦電子等多家H股(大陸國企股)的上市承銷案;如今,卻面臨業務停滯,尤其令人不勝欷歔。

兆豐證在香港主要有兩家子公司,一為兆豐資本(亞洲),主要負責承銷業務,二是兆豐證券(香港),主要負責經紀業務,其中兆豐資本是主要的獲利來源。

在今年四月,兆豐資本因為台商洪良國際一案,被香港證監會以未履行承銷商的職責為由,勒令停牌,並罰款二千四百萬港幣,不僅罰款金額是歷年最高,也是台資券商中唯一一家被停牌的承銷商。

沒了主要獲利來源,經紀業務也呈現停滯狀況。據兆豐證券內部人員透露,目前在港證券據點,今年以來平均每月營收約二五○萬新台幣,與去年同期相比僅剩三成,公司內部員工從高峰期的六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

台灣工銀證券自二○○五年到港設點後,在○八年金融海嘯前也曾有過一段榮景,○七年時證券獲利接近台幣三千萬元,但至今年第二季變成虧損台幣一千二百萬元。據當地台資券商表示,工銀香港據點目前僅留交易平台及自營團隊,員工約在二十人左右。

對此,兆豐證券及台灣工銀證券均雙雙否認撤退傳聞。兆豐證券表示,在中國的證券辦事處由兆豐資本(亞洲)持有,雖然遭停牌,但不會撤銷牌照,而在證券端也不會停止相關業務。台灣工銀證券發言人趙凱韻也指出,不會輕易結束香港業務。

其實不只這三家券商在港發展不順遂,幾乎所有在港券商都在證所稅的寒風吹襲下,勒緊褲帶,其中許多家都虧損連連,只是勉強度日。

連台資證券在香港發展最好的券商之一—— 凱基證券也表示:「經營艱困。」凱基證券發言人盛嘉珍說,如今若在地化不夠深的台資券商,真的很難做到生意。

為何台資券商當年趨之若鶩的香港寶地,至今卻成了賠錢的燙手山芋?

內外交迫,台資券商很難熬一九九二年開始,有多家台灣券商到香港設立子公司,至今為止共有十七家,當時希望能將香港據點作為前進中國市場的前哨站;再加上九二年底,中國政府陸續開放國有企業到香港上市,更吸引台資券商爭先恐後成立香港子公司。

其中,赴港上市的承銷當然是首要業務,即使拿不到枱面上的協辦券商角色,至少在地經營久了,也能私下拿到一些「額度」,再將拿到的額度回台配發給VIP客戶,藉此鞏固許多「重量級」的客源;另一方面也證明自己的承銷實力,當然也能從上市蜜月期中賺取利潤。

因此,在台資券商老闆的算盤上,「東方之珠」曾經是肥滋滋的撈金地。

最有名的案例就是在○六年時,中國銀行到香港掛牌,群益金鼎證券是唯一搶進承銷團的台資券商,風光一時。

不過,群益金鼎證券當時也因為將拿到的中行股票給台灣客戶認購,而被金管會裁罰、記警告,三個月內不准新增業務。自此之後,鮮少聽聞台資券商在港承銷到大型公司業務;再加上○七年美國次貸危機、○八年金融海嘯,○九年後,中國開放中資券商到港設立子公司,台資券商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尤其是○九年開始中資券商大舉進入,連帶推升了許多營運成本,成了台資券商的沉重負擔。券商解釋,若在金融中心中環的商辦行情,二年前每坪租金約是台幣十五萬元,但現在每坪要台幣二十萬元以上才租得到,漲幅超過三成。

且中資券商入駐香港後,大舉挖角人才,開出比原薪資多一半以上的行情,墊高人力成本,以一名大學畢業生為例,一○年時的起薪是港幣一.二萬元,但現在的起薪要港幣一.五萬元左右。人力、房租成本雙雙大幅上漲,等於營運成本大增,加上生意難做,營收急速下滑,幾乎是內外飢寒交迫,日子更難熬了!

沒想到,二月開始,一道「證所稅」打得證券業幾乎要抬不起頭來,香港的台資證券圈從今年下半年就開始傳出「鳴金收兵」的耳語,家家都風聲鶴唳,等著「誰要開第一槍?」但如今,隨著國票金控正式公告,市場傳言後續將有多家也會跟進,即使不跟進的,很多業務也「急凍」,幾乎接近停滯狀態。看來,這一波證所稅寒風也冷得香港的台資證券圈直打哆嗦,真的冷進骨子裡了!

券商寒風罩頂

在港台資券商近兩年獲利表現單位:港元

證券公司資本額

(億元)2011年損益(萬元)至2012Q3損益

(萬元)

元大寶來23.0-9534-3783 凱 基7.960231802 大 華4.929172944 群益金鼎2.6-846-698 日盛嘉富3.0-1842-2629 永豐金6.0-81803776 華南永昌0.8-995-179 第一金0.6100-50 康 和1.4-1739-1000 台灣工銀1.0-700-321

(至第二季)

國 票0.58-808-554

兆 豐

(含承銷及證券經紀)1.64-2756.9-4631.7

(1~10月)

元 富1.2446-304 統 一1.92-4766-1072 資料來源:各公司年報、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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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板IPO大撤退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12-21/100475290.html
發審會停擺,IPO在審企業名單則不斷加長,無論是企業還是券商都心急如焚。

  宏觀經濟整體走勢不佳,不少排隊公司根據原計劃的上市節奏安排的財務規劃已經失效,不得不面對業績不達標的尷尬境地。對於券商而言,這種局面無疑在大量消耗時間和人力成本,而且很難預測是否最終實現過會並拿到批文皆大歡喜的結果。

  12月過後,在審企業中大部分需要補充2012年的年報,這讓不少業績下滑的公司面臨兩難。尤其是創業板公司,原本粉飾一新希望迅速上市的財報再也難以上色,即便不想撤材料,也不得不走出這一步。

  根據中國證監會12月13日公佈的數據,目前已經遞交IPO材料但尚未發行的企業為739家,其中上交所主板150家,深交所主板和中小板312家,創業板255家。另有22家企業中止審查。

  這個數字與中國證監會副主席姚剛11月9日在寧波透露的780家在審企業,加上即將申報的企業,將突破800家的數字出現了較大的差距。

  雖然沒有任何公開數據,但接近監管層的人士稱,因為業績等原因,目前已有超過30%的創業板待審企業撤回上市材料。

  與此相對的是主板公司目前撤材料比例還不是太高,「畢竟等著上主板的公司業績普遍較好,規模較大。」這位人士說。

存量壓力

  11月9日,中國證監會副主席姚剛組織十家券商在寧波座談,討論股票發行中存在的問題,這次會議被媒體稱為「寧波會議」。

  廣發證券希望證監會能夠對發行審核進度給出一個明確的時間預期,以便做出相應的工作安排。

  瑞銀證券則建議取消在審企業名單的公佈制度,認為公佈在審企業名單在一定程度上給市場和券商造成了壓力。

  對於在審公司這一已經形成的堰塞湖現象,如何疏導顯然成為業界最為關心的問題,不止一位券商代表提出三板市場和區域股權市場(四板)分流IPO壓力的可能性。

  中信證券提出,在分流的具體做法上,應允許股份改制後企業進入新三板或地方股權交易市場,使該類市場成為主板和創業板的蓄水池,未來的市場改革也完全可以從這類小規模市場啟動。這一建議得到了包括浙商證券、興業證券等券商的支持。

  中金公司則認為,三板、四板市場的分流亦存在操作難題。一方面,區域股權交易市場的分割可能增加投資者在不同市場之間的轉換成本,另一方面,三板、四板市場收費較低,券商參與積極性不高。同時,建議監管機構考慮賦予三板、四板市場融資和併購功能,因為這類市場較低的估值有利於企業併購和資源整合。

  從7月中旬起,主板和創業板發審會頻率不斷降低,投行人士對此憂心忡忡。一位大型券商保薦代表人表示:「審批節奏都掉下來了,流程都在放緩,很多預披露很久的公司都出現了積壓。」

  不僅過會節奏放緩,發行節奏的嚴格控制亦讓人擔憂。包括陝煤集團、中國郵政速遞在內的多個大型IPO項目在過會之後,遲遲沒有得到上市批文,未進入發行通道,擴容壓力可想而知。「陝煤集團目前還沒有發行啟動的跡象。」一位接近中金的知情人士透露。

  姚剛在寧波會議上明確表示,股票還是要發的,但問題的關鍵是如何發。

  一些券商代表甚至提出一些頗具創意的疏堵措施。興業證券提出,可以引入發行低價競爭機制,同樣希望發行的公司,誰願意以較行業平均市盈率更低的折扣發行,誰就可以優先發行。

  一位大型券商保薦代表人稱,在11月29日開始的最新一期保薦代表人培訓中,證監會創業板部披露的審核數據顯示,2012年至今,創業板共受理首發企業申請233家,召開66次發審會,審核IPO申請111家,通過92家,而最終發行的現在僅34家。目前創業板在審企業共計320家。

創業板撤單潮

  面臨如此的發行審核壓力,如果申請IPO的公司能夠主動撤出,則是另一個方向的緩解。

  11月初,一位大型券商投行部門負責人對財新記者表示,未來可能會有一些在審企業主動撤單,數量大致為在審企業的10%。

  中信證券在寧波會議上提出,應該允許券商擁有單方面撤材料的權利。根據目前的規定,企業與券商達成一致才能撤回申請材料,中信證券方面認為,企業迫於各方面壓力往往不願撤回。

  根據最新一期保薦代表人培訓會議上提供的情況,2006年以來,共有292家公司主動撤回申請材料,多於上發審會被否決的數量(231家)。撤回原因則多數是因為業績大幅下滑,部分則是無法回答發行部在反饋意見中提出的質疑。

  「2012年以來的確有企業陸續撤回材料,」一位接近監管部門的知情人士對財新記者透露,「主要原因是經濟情況不好、融資計劃有變等。」

  一位券商投行部高層管理人士則表示:「創業板可能會成為撤材料的主要板塊,因為現在整體的經濟形勢不好,中小企業在市場當中面臨的壓力更大,很多企業可能會面臨業績變臉的問題。」他透露,創業板撤材料的比例可能會高達30%。

  某投行人士表示,撤材料一直都有。「主動撤材料是很普遍的情況。」他認為,企業申報材料之後,要嚴格的遵守社保、稅收、財務等方面的運行規範,成本在不斷增加,企業的壓力很大。相對而言,券商一旦完成材料申報,後續付出的成本並不高,撤材料更多是企業自願。

  另一位券商業內人士指出,鑑於監管層在寧波會議上指出要嚴查財務披露,避免財務造假的行為,對於在審企業和保薦人都增加了很多壓力。

  「券商有時面臨的難題是,一家企業業績下滑了,仍然不願意撤回材料,希望通過粉飾財務數據的方式來應對過會,這時候券商就會面臨抉擇,如果幫助企業造假,則可能面臨機構和個人受到處罰的風險。」他表示,企業不願撤材料的是少數,但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券商和企業之間的矛盾就會產生。

  而根據現行規定,撤材料需要企業和保薦機構同時申請才能夠獲批,單方面申請撤銷上市是不允許的,某投行就曾在寧波會議上公開提出,應該允許單方面申請撤材料。

  無論是券商主動還是企業主動,一旦面臨財務下滑導致不符合上市條件或者上市難度加大,企業和券商都面臨同樣的選擇,是讓企業承受高成本繼續維持遙遙無期的申報狀態,還是退出IPO申報另謀其他途徑的融資。

  而其他融資途徑的路有多寬,一定程度上決定著企業對IPO的選擇。

  券商代表在寧波會議上提出的建議大致是幾條路徑,一是併購整合,可以利用收購兼併已上市公司完成。二是發行公司債,目前審批速度很快,對企業來說不失為一條有效的路徑;或者三板、四板市場分流,但目前政策和具體的交易辦法尚未明確,仍需等待;四是有效利用香港市場,這方面,監管層已經與香港監管機構達成共識,境內監管機構降低門檻,香港聯交所也表示歡迎。

  從債券市場的發展來看,公開數據顯示,信用債佔債券市場餘額比例不足20%,2011年上市公司股票融資5087億元,公司債核准僅1704億元。

困局待解

  鑑於創業板在審企業積壓和可能產生的業績下滑問題,不止一位券商行業人士提出,應放鬆或取消創業板的財務門檻,甚至有投行人士認為未來三板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創業板。

  「創業板公司上市的成本很高,很多公司為上市規範運行了三年,每年都要進行財務審計,預披露後還可能遭遇某些媒體的勒索。」一位券商投行資深人士表示。

  2012年創業板中期業績和三季報業績顯示,創業板開板第一年上市的公司中期業績預減近半,業績下滑雖然與經濟形勢有關,但其上市前做大規模和粉飾業績的現象也非常明顯。(相關報導見本刊 2012年第30期「創業板中報大變臉」)。

  由於上市存在明確的財務指標,達到一定規模、符合財務標準的公司往往成為PE獵取的對象,一旦上市成功,則可獲得豐厚回報。

  證監會發行部門人士指出,未來審核的重要問題就是股權轉讓和突擊入股,並表示國務院曾轉給證監會信件,反映PE強制入股的問題。

  在最新一期對保薦人的培訓中,監管機構負責人指出,IPO申報質量不高,2006年以來231家過會被否的公司當中,涉及財務問題的佔一半。因此儘管IPO存量壓力巨大,證監會對信息披露特別是財務信息的真實性特別重視。監管部門人士指出,創業板在審企業2011年年報顯示不少企業業績上升,但現金流惡化,遠低於淨利潤增速。

  證監會曾經對在審企業「勸退」,因財務虛假駁回海南凱立上市申請,但是遭到海南凱立起訴,最終證監會被判敗訴。對於如何界定發行審核的內容,財務數據真實和持續盈利能力是否在審核範圍之內,監管機構面臨兩難處境。

  「今年監管層一直傳遞的信息都是嚴查財務造假,投行如果隱瞞信息,後果可能非常嚴重。」前述券商投行資深人士稱。

  從企業發展的角度而言,無論是未申報IPO的企業,還是撤回材料的公司,都面臨融資需求如何解決的問題。

  姚剛在寧波會議總結髮言中提出,要改變過去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情況,利用多層次資本市場提供直接融資服務,建立覆蓋全國的新三板市場和四板區域股權市場。

  姚剛表示,以前公開發行與上市是連在一起的,未來新三板市場建立之後,公開發行未必意味著上市,很多事情要做出重大調整。

  「新的首次發行股票並上市管理辦法已經起草完畢,並且提交到國務院,可能會有一些重大的調整,大家都很期待春節後監管層對IPO釋放的信號。」上述大型券商投行資深人士透露。■

  本刊記者陸媛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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