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士照明的股權鬥爭從5月吳長江辭職後不斷升溫。近期以來,吳長江、賽富、施耐德的「三國殺」逐漸變成了包括經銷商、供應商、生產廠在內的「多國殺」。
自經銷商等7月12日在重慶「逼宮」董事會後,7月23日,雷士照明36個運營中心組成的經銷商聯盟註冊了新的品牌。26日,經銷商大會在廣東中山召開。8月1日,董事會在這個原本承諾的答覆時限推後10日。
在此期間,董事會、公司和經銷商對媒體喊話不斷,而幾乎每一次表態後,雙方的不信任就更深一步。各方也通過媒體爆出更多「內幕」信息。就在挺吳人士通過媒體質疑賽富在雷士關聯公司中的股權合理性後,經銷商亦被爆出在雷士關聯公司中佔有股份。
多位接受採訪的雷士照明管理層、經銷商、供應商仍力挺吳長江。各方和雷士前董事長吳長江,既有生意以及股權上的利益捆綁,也有吳長江多年的「情義經營」。
他們共同的要求是施耐德退出管理層,原因一是指其無能,二指其利益衝突,強迫雷士原有渠道銷售施耐德產品。曾接受財新記者採訪的吳長江、賽富和施耐德方面則全面噤聲。
至今各方關心的兩大核心問題:吳長江回歸,施耐德退出管理層仍然懸而未決,雷士照明持續停牌。閻焱在接受財新記者電話採訪時僅表示,公司復牌等事宜仍然在走流程,近幾日將以公告形式對外發佈。
各方態度撲朔
7月11日晚,滯留海外近兩個月的吳長江突然返回重慶。次日,經銷商和雷士員工「逼宮」董事會,分別提出了要求吳長江回歸、施耐德退出、增加各 自在董事會席位等一系列要求,雷士管理層還要求獲取公司更多股份。與此同時,雷士照明管理層以及上下游企業,包括經銷商全面停工,股票停牌。
此後,罷工持續近20天,直到7月27日前後復工。在此過程中,閻焱、吳長江和施耐德的溝通一直在進行,與此同時各方沒有停止在媒體上互相攻擊。
閻焱在經歷經銷商「拍桌子」、「聲淚俱下」的「逼宮」後接受財新記者採訪,表示議和意向,稱會考慮各方的合理訴求,「如果需要,董事會可以考慮下一步讓這幾個人(來自施耐德的管理人員)離開」。但他強調管理層和經銷商要求股權和董事會席位不符合法律規定。
7月17日,參與三方溝通會議的人士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再次強調,施耐德方面在雷士照明的高層管理人員是否離開將考慮公司的利益作出安排,但前提是「合法合理」。
另一邊,群情激昂的雷士員工一度封了包括雷士照明新任總裁張開鵬在內的三位高管的辦公室大門。這三人都被認為是代表施耐德的利益。
7月18日,雷士照明復牌日期臨近,公司先發公告稱將復牌,幾個小時後又公告稱復牌延期,日期另行公告。閻焱此後接受第一財經採訪時稱吳長江已經答應董事會提出的三個條件,即向董事會說明他被中紀委協助調查的事情,清理他本人的全部關聯交易,嚴格執行董事會決議。
但由於港交所要求公司提供更多信息,因此尚未復牌。幾乎同時,施耐德中國區總裁、雷士照明董事朱海也通過媒體表示歡迎吳長江回歸。
然而,接近吳長江的雷士照明內部人士透露,正是閻焱在這次採訪中透露的態度引發了經銷商和雷士員工的不滿和更大猜疑。
7月25日,就在董事會再次召開會議之後,該人士短信告知財新記者稱會議無果。他同時透露,雷士照明36家經銷商已組成聯盟,並於7月23日在重慶申請註冊新公司,註冊資本金5000萬元,公司名稱為「運營商聯盟」,手續還在進行之中,公司至今尚未真正建立。
該人士向財新記者發來一份措辭嚴厲的書面材料,稱「鑑於董事會遲遲未回覆經銷商的訴求及其冷漠的態度,經銷商聯盟確實在運作推出新品牌,並預計 10天內即可推出」。計劃每家經銷商出資1000萬元,以超過3億元的投資來運作新品牌,「長遠來看,至少會籌集10億元的運作資金。新公司將會依託現有 供應商的產品、經銷商的渠道、雷士的核心團隊,不出半個月就可以借助所掌握的渠道銷售新品牌,正式運作起來」。
運營商聯盟負責人、雷士照明云南運營中心董事長李灌玟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稱,新品牌公司法人並非吳長江,但會邀請吳長江主持。他抱怨說:「閻焱 說停工沒關係,這種態度太傷人。那好,我們就自己做,停止進貨到現在虧了1500多萬元了。」7月26日,經銷商在中山開會商量下一步對策,吳長江則終於 出面接受媒體採訪,稱不支持經銷商註冊新品牌的做法。而閻焱也稱一切新情況的出現都會加劇混亂,導致港交所不斷要求公司匯報新情況,公司復牌一再延後。
經銷商驅逐施耐德 經銷商另起爐灶,廣東當地的一家券商分析師指出「這對雷士非常危險」。雷士照明在全國共有36個運營中心,超過3000個經銷商。這些運營中心
雖然和雷士照明是獨立的經營實體,但利益捆綁緊密,下級經銷商拿貨以及雷士照明工程項目均由運營中心壟斷經營。該分析師稱,一級分銷商通過壟斷一個地區的
經營,可以節省物流和運營成本,同時避免下級經銷商打架以及串貨壓價,保證一級經銷商和雷士廠商的利潤。他表示:「雷士照明招股書裡邊的最大亮點就是它的
運營中心,過去兩年在香港市場表現好,市場認可他們的渠道模式。」 雷士照明是國內最早採用運營中心模式的照明企業。2005年年末,吳長江和另兩名創始人發生股權內鬥,其中一個原因即是吳希望改變原有經銷商分
散的局面,在全國選拔大經銷商設立運營中心。這場戲劇化的爭端,最終以經銷商「逼宮」、吳長江重回雷士告終,同時奠定了一級分銷商對雷士照明整個運營的至
關重要的作用。 上述分析師指出,雷士照明的經銷商在當地經營多年,「人脈和品牌信任的建立並非一朝一夕」。據《2011中國房地產開發企業500強建材採購首
選品牌測評研究報告》,雷士照明在房地產開發企業的照明類首選品牌中排名第一,首選率25%,連續兩年超過飛利浦和歐司朗等國際品牌。在李灌玟看來,「雷
士的江山就是我們打下來的。」他稱自己跟著吳長江打拚十多年,雷士照明曾經提出過每年40%的增長目標,而各地運營中心為了達到目標不斷擴展下級經銷商和
門店,想方設法接項目,迄今每年都能夠取得25%-30%的銷售增長。 吳長江此前多次公開表示,在早期公司不惜墊付款項為經銷商開店,發展品牌。雷士照明四川及新疆運營中心負責人葉勇證實,南京地區的經銷商2000年時以6萬元起家,吳長江給錢讓他們做。到2011年,僅此一地就給雷士照明貢獻了超過5億元的銷售額。 但李灌玟指出,早期雷士照明為了發展經銷商做的投入後來已全部轉給運營中心。他指出,雷士現有專門店一次性前期投入全部由運營中心支付,而工程項目方面,從雷士照明進貨後只能獲得項目方30%-50%的預付款。 「雷士要求我們款到發貨,相當於我們得墊付工程項目的資金。一個幾千萬元的項目,墊付50%-70%,可想而知我們的現金流有多緊張。」 李灌玟說。 對於雷士照明為經銷商提供銀行信用擔保一事,李灌玟則稱並非為運營中心考慮,而是雷士照明為快速出貨回收現金。他指出,銀行提供的是低額度的短
期借貸,用以快速支付貨款,通常是避免銀行節假日造成支付延後,貨物無法發出。他同時抱怨稱,現在停工對經銷商損失也很大,僅相關人員的工資每月就得支付
幾百萬元,「再這樣下去,沒有人耗得住」。
如此高強度的拓展,到底是什麼讓這些經銷商一直跟著吳長江?利益捆綁成為外界的一致看 法。李灌玟並未透露一級代理商能從銷售中獲得多少利潤,只說,「毛利潤並不算高,但肯定是賺錢的」。同時,每年年終運營商可以從銷售中獲得 1/1000-2/1000的獎勵。他重申了力挺吳長江的決心:「在戰略上他很有魄力,我們願意跟著冒險。」
國內另一家上市公司佛山照明曾有意複製雷士照明的大經銷商戰略,但不成功。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雷士照明的董事會並不願看到公司與一級經銷商緊密捆綁的局面。
此前閻焱接受採訪時曾明確表示要改革經銷商模式,逐漸減少對於這些壟斷一方的大經銷商的依賴。對於這樣的改革,「我們下面的經銷商當然歡迎,有競爭價格也就更透明,但是現在運營中心的代理商肯定非常擔心。」一位下層經銷商稱。這解釋了大經銷商集體發難的原因。
經銷商以另立品牌「逼宮」,在外界看來是掏空了雷士;經銷商則聲稱,如果吳長江不回歸,施耐德管理層不離開,雷士渠道面臨被「施耐德化」的危 險。而閻焱卻多次向財新記者表示,在此次股權紛爭中,施耐德是無辜的「假想敵」,雷士銷售渠道的變革無論有沒有施耐德都將是發展方向。
施耐德電氣中國區公關總監吳江洪告訴財新記者,施耐德電氣在全球,包括中國完成過多起併購並取得雙贏,但對雷士的投資有所不同,兩個企業在產業上沒有交叉。入股雷士,是為了使用雷士渠道銷售產品,這在談判初期以及此後的對外宣傳中早已公佈。
然而在雷士內部,這個外來者並未獲信任。雷士人士擔心,施耐德會最終併購雷士,並像過去對其它企業所做的那樣,將中高層管理人員大換血。來自施耐德的新任董事長張開鵬雖一就任即宣佈不會出現高層變動,卻無人相信。
工廠方面則對施耐德的管理能力提出質疑。惠州雷士工廠一管理人員指出,吳長江5月辭職後,雷士訂單出現大幅下滑,而施耐德方面束手無策。他指 出,施耐德方面開始插手後,對照明行業全無經驗,迄今為止沒有推出一款新品,影響到全年的銷售。另一方面,施耐德相關人員的做派和吳長江的大哥式管理迥 異,也讓工廠方面「很不習慣」。
經銷商對施耐德的不滿則更加直接。李灌玟指出,他們對銷售施耐德電氣產品早有預期,但此後施耐德的銷售手法卻讓他們不能接受。他稱今年3月-4 月開始,施耐德強行向各地運營中心壓貨,數額從200萬元到500萬元不等。很多經銷商還得到信息稱,「如果不買施耐德的產品,就取消代理資格。」
雷士照明一名中層經理和上述惠州雷士工廠管理人員則稱,張開鵬等的一些做法是繞開了公司流程,令運營中心負責人產生「施耐德想蠶食雷士渠道」的猜疑。
關聯交易一團亂麻
就在經銷商和董事會焦灼之時,雷士內部一位高管接受《21世紀經濟報導》採訪時指出,賽富不但是雷士照明大股東,同時持有雷士多個關聯公司的股份。該匿名人士稱,「如果不滿足閻焱私利,他就不同意決定」。
對此,閻焱回應財新記者稱,賽富2006年投資雷士照明時是全面投資,入股的企業不止2010年上市的雷士照明一家,也包括中山市聖地愛司照明 有限責任公司(下稱聖地愛司)。但他稱自己從未真正參與公司任何經營。閻焱解釋說,關聯交易並不是不能存在,關鍵是要透明,和中山企業的交易價格等方面的 討論都已經通過公司獨立董事批准,在財報中有體現。而對於在重慶恩林電氣持股的質疑,閻焱表示恩林電氣2011年已經賣給施耐德,其產品和雷士照明也不存 在任何競爭關係,也不存在和雷士照明的任何關聯交易。和賽富同時被曝出在雷士照明關聯公司中持股的還包括幾個運營中心的經銷商,有報導稱葉勇在重慶恩緯西 實業發展公司(下稱恩緯西)中持6%的股份,而李灌玟也同時持有重慶恩林以及聖地愛司的股份。
葉勇證實自己在恩緯西有持股,但股份很少。「當時吳長江希望拓展產品線,因為投資新公司往往無法獲得董事會同意,只能自己找錢做起來。」他說, 「當年給錢的時候,誰知道還有關聯交易這種事情,只想著幫吳長江的忙,彌補雷士照明在戶外燈具用品上的短板。」他表示,投資那麼多年,一次分紅都沒有, 「連個過年費都沒有發過」。
知情人士透露,這種情況過去很常見,吳長江先用新公司做新業務,等公司做起來之後再讓上市公司低價收購。他舉例稱,雷士照明現在的萬州生產基地 最早就是吳長江的大學同學王邵林負責,後被雷士照明以極低價格收購。「王邵林沒賺到錢,都給雷士做嫁衣了。」王邵林現在也是重慶恩緯西的董事長和負責人。
對於猶如一團亂麻的關聯交易,閻焱表示,雷士照明董事會考慮對關聯公司進行收購,「都收回來我們自己做,也就不存在關聯交易,也就都沒話說」。不過,目前雷士照明真正要解決的問題還是吳長江與施耐德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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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那個對話看了第一段。
學聯秘書長周永康說,有一次他去示威,旁邊一個老一點的人說,當年我爸從大陸“逃脫了共產黨的魔爪”,今天要靠普選讓我的後代不受魔爪控制。原話如下:
“2012年梁振英當選特首時,很多人在會展外抗議,我也在那里。我看到一個爸爸,他手上舉著一個牌,說我的上一代是因逃避共產黨而來,我不想我的下一代再次落入這個魔爪。我相信他不是想推翻這個政權,而是希望有一個更民主的選舉制度。”
他們就用這種態度和共產黨談判?呵呵。
其實,我和大家早就談到過,在中西文化對抗的情況下,香港處於撕裂是必然的,大家記得以前這方面的討論嗎?
香港作為一個獨立的經濟體,和其他小型的獨立經濟體一樣,必須在大國強權的地緣政治下,尋求生存之道。如果這個不看清楚,以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前景就非常暗淡了。
這次的沖突就是我以前說的,文化和價值觀的沖突。就是在中美文化和價值觀的沖突下,香港希望保持西方價值觀,但是同時要求中國輸血來維系其繁榮。也就是要中國養一個西方價值觀成功的典範,用來顛覆中國人民自己的價值觀。就像臺灣天天聲稱,中國你要走我的道路,但是你要讓利給我,我好天天罵你。
問:香港要求保持西方價值觀不錯,但是只有上層中的少數人從國家的特殊政策中得到好處。
答:中下層也是有得到好處,不過比較少而已。比如SRAS之後,香港房價沒了70%,靠中央的CEPA,和中國經濟的強力帶動,房價才回來的。這個救了多少香港人啊。
其實主要轉變在2008年,這個也是我一直傳遞給中央的信息:中國如果在文化價值觀上面,不自己努力的話,中國就是一個大號的拉丁美洲國家,一定逃不出中等收入陷阱。
問:所以香港只要少數人有資格主動討政策,大多數人都是被動的接受後果。
答:不是這樣的。
因為中國給了香港人民幣離岸中心的地位,香港才可以吃不少過境海外資金的油水,這個是所有香港人都知道的。其實就是香港應該通過稅收、福利、公共政策的辦法,將部分油水分點給其他行業而已。
香港要求的,就是香港成為人民幣唯一的離岸中心。這個當然不行,不過是讓他們成了最大的中心。
當年 486(在G20開會的時候)據理力爭,將香港和澳門排除在國際洗錢中心的名單之外,這個對香港的利益多大啊。還有美國制裁伊朗、委內瑞拉、俄羅斯等等,多少錢來到香港這里啊。
你想想,如果中央任何支持香港的措施,換回來是讓香港變成顛覆中國的基地,你不是自找麻煩嗎。
問:其實香港民主化,可以作為一個民主試驗田,看看這個玩意兒是不是能夠成得了,這個比現在沒有任何選擇對中華民族要有利得多。
答:香港民主化可以實驗,但是不能讓大陸用輸血的方法來保證它的成功吧。比如美國會不會說,我讓古巴做威權實驗,然後我全力經濟支持你,這樣證明你的制度就是比我的好?
估計到了我們這一代才明白,中國必須自己走自己的文明之路,因為這個是話語權的問題。你看人家美國,連新清史論都給你準備好了。
民主的結果就是捷克斯洛伐克那樣,兄弟們分家。英國管制香港時,就是不給民主的啊。
那麽分析完美國的大致方向後,就要討論東亞的周邊的各種情況。
美國政府的這部分看法和我的看法應該比較一致,就是在日本、韓國、臺灣、東盟各國,會出現美國和中國進行政治較量和角鬥,但是我認為這個還包括澳洲和新西蘭,都會出現地方兩派勢力在選擇親美和親中的兩邊進行抗衡。
我還認為,這些周邊地方會試圖兩邊下註,騎墻之下兩邊撈好處。但是一旦中美對抗加劇,就會導致這些地方的社會開始撕裂。
在這種情況下,越西化、越自己認為很西方的那些地方,撕裂的程度越厲害。反而大部分的東南亞國家,撕裂情況會比較小。
因為在比較西化的地方,當地人民中間有很大一部分,完全接受西方的文化價值觀,那麽在選擇損失中國帶來的經濟利益的時候,人家有些可能傻傻地要情懷,不要牛排哈。
而沒那麽西化的發展中國家,只有很少數的知識精英(或者叫做裝B族),認同西方文化價值觀。但是大多數人民還是比較重視豐衣足食的。
那麽對香港這個特殊地區,美國人的看法大致是這樣的:因為香港回歸之後,中國在政治和經濟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香港的政治和經濟自主權不斷被削弱,因此香港對中國大陸的實際政治影響並不大。所以某些人以為香港搞一下,就會在中國內地引發顏色革命,是笑話了。
因此中美在香港的互鬥,最有可能是在主導這個國際金融中心的金融領域展開的。如果美國可以主導香港的金融,那麽當中國對香港的金融功能依賴太大的話,美國就可以掌握主動權。
當然,因為美國對資本市場的各種運作和環節都非常熟悉,認為自己的長處在這里,勝算蠻大。這個也是中國高官在占中發生之前,說過全球最大的25個對沖基金都在香港紮營了,但是敵是友,還沒有斷定。
所以香港出現亂局,雖然不會影響中國國內政治穩定,但是對美國也是一個好事。很簡單,香港亂了,經濟停滯了,導致國際金融中心地位衰落,一方面對中國還是有實際利益的損失,雖然這個損失並不大;但另一方面因此導致的人民幣越遲國際化,美元霸權地位便越穩,美國可以抽的美元紅利當然越久越好。
目前看來,香港開始亂,中央的對手牌就是馬上讓人民幣和新加坡元開始直接兌換,因此部分香港損失的人民幣國際化功能,在新加坡(當然尤其是在倫敦)會補回來。(註:倫敦人民幣進程是不是太快?因為美國監管部門決定,上次砍殺英國渣打銀行不夠,現在要重砍一刀。另外,英國首相這麽輕易被跑步族撞,你不知道你英國佬,外面仇人很多嗎?)
那麽回到美國人的思維,就是以小搏大。因此在香港的大方向,是投入最少的政治成本來制造壓力,讓中國產生未能掌控香港全局的憂慮,這樣就讓中國在香港犯錯。然後就需要利用香港的輿論,用文明的道理啊,西方的民主概念啊啥的,來教導和引導香港人做“獨立思考”,其實這個所謂“獨立思考”就是人家美國人餵給你的思考哈。那麽“獨立思考”之後的香港人,就要自己起來搞公民抗命,就達到了美國用最小的動作形成最大的效用的杠桿效應。
所以美國人的分析,這點還是非常靠譜的,就是中央和香港某些人之間,有政治上的不信任。中央的一些人,對管制權力有執迷、有控制欲(尤其是港澳線的官員);香港的一些人,對西方民主有向往,而且對國際政治是天真和無知。
中國人自身有內鬥基因,也是文化因素。所以當美國駐香港總領事在2013年到香港上任,人家頭頭要求的做法就是讓中國不滿,但是不要太不滿。
那麽在香港普選上面,美國希望看到的就是,如果香港普選,可以符合西方標準,當然最好。這樣的話,泛民有機會當選就可以牽制中央,這樣最合乎美國利益。
如果普選不合乎西方標準,鬧出大事情來,這樣的中港對峙導致某種程度的翻臉,美國還可以將香港的“慘痛”教訓用來作為對臺灣宣傳的反面教材嘛。最好就是把臺灣的新生一代和香港的新生一代,拉到一起成立統一戰線,這樣和中國對抗,就是亞洲一條線了。而且普選進行不了,美國人也認為自己是得益者,因為畢竟香港經濟受損,人民幣國際化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