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KIZ Archives


国泰斥资11亿抢夺高端客

http://www.21cbh.com/HTML/2010-12-9/xMMDAwMDIxMDAxMg.html

国泰12月7日在香港宣布,将在两年内为50架飞机更换商务舱内设。国泰航空常务总裁史乐山透露,这项商务舱更新换代总投资将达约11亿港元。这项巨额投资的背后,是国泰管理团队对经济形势的乐观。“我们相信香港仍然会是繁忙的航线”。

据国泰航空产品部主管麦皓云介绍,所有国泰的A330-300及B777-300的新飞机均会配备全新的商务客舱。到2013年2月,国泰将有50架飞机完成装设程序。

国泰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地投资新商务舱,“我们对此后经济很有信心”史乐山如此解释道。他坦诚去年商务舱收入曾大减,但在今年就获得强劲反弹。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最新的国际定期航班运输数据显示,在过去的10个月里,客运需求增长了8.5%,客运运力增加4%。

国际航协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乔瓦尼·比西尼亚尼表示,进入2010年底,航空业的增长情况回归到正常水平,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客运需求比2008年初金融危机前水平高出5%,货运需求也上涨1%。

9月客运量同比去年增长了约8.3%,比2008年同期高出约9.4%。两舱客运量同比去年同期上涨12.1%,经济舱上涨9.3%。可见商务舱的反弹尤为明显。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0032

公司法修正衝擊》通訊投票匆促上路 提名制存在問題 大股東搶奪經營權大戲 今年繼續!

2012-01-16  TWM

 


二○一一年的最後六十天,立法院突然一口氣通過囤積多年的十五條《公司法》修正條文,其中關於「通訊投票」及配套的「董監事候選人提名制度」,將對今年的 股東會旺季帶來重大影響。

撰文‧張瀞文

去年年底通過的十五條《公司法》修正條文當中,與董監改選有關的部分有三條,這三條條文分別是第一七七條之一「公開發行公司應強制通訊(書面或電子)投 票」、第一九七條之一「股東質設過半者,過半部分其表決權將不予計算」,以及第一九八條「董監選舉恢復累積投票制」。

其中,「公開發行公司必須採通訊(書面或電子)投票」這一條,馬上面臨即將開始的股東會旺季,目前主管機關金管會正趕著研議相關配套措施,一般預料初期將 以大型、資本額一百億元以上的公司為優先採行對象。

而除了通訊投票外,為了讓少數股東能擴大參與公司決策及經營,金管會也鼓勵採用通訊投票的公司,採行董監事候選人提名制度。換句話說,因為「強制通訊投 票」將正式上路,而讓二○○五年六月就通過的「董監候選人提名制」從記憶中再度被喚醒,而甚至成為近期各界熱烈討論的話題。

政大法律系教授劉連煜表示,目前《公司法》或《證交法》在董監事選舉制度上,除了針對獨立董事,強制採用候選人提名制度外,一般的董監事並未強制一定要採 行候選人提名制度,所以如果在公司章程當中,未明訂必須採用董監候選人提名制度的公司,必須在今年股東會當中,針對董監選舉方式修改公司章程。

不過因公司章程修改後,須等到下次股東會才能適用,今年的股東會中,大部分公司可能必須先修改公司章程,才能在下次股東會正式適用「董監候選人提名制」, 目前金管會傾向不強制所有公開發行公司一定要在今年採行通訊投票。

至於通訊投票的配套措施「董監候選人提名制」,則待下次董監改選,與通訊投票一併適用。

大權在握

提名制難杜絕球員兼裁判問題至於什麼樣的人可以擁有公司董監候選人提名權?根據《公司法》第一九二條之一第三項規定,董事會以及持有公司已發行股份總數達 一%以上股東,都擁有董監事候選人提名權。此外,若是幾位股東的股份合計起來也達到一%以上,也可共同行使提名權。

持股一%以上的股東,可以擁有董監事候選人提名權,這當然是落實公司治理精神的一大進展;不過因董監事提名人的審查權主要掌握在董事會手中,這樣的情形, 讓部分握有公司相對多數股權,卻未進入董事會決策核心的大股東相當憂心。

雖然法令已經明訂,董事會的審查權僅限一、是否於受理期間提出;二、提名人持股有無一%;三、提名人數有無超額;四、提名時應備文件是否齊全等形式要件, 並須做成書面審查紀錄。

而且,為了避免公司董事會違法濫用形式審查權,杯葛敵對陣營人選,所以法令也明訂,公司須於股東常會開會四十日前,或臨時會開會二十五日前,公告審查合格 候選人名單,不合格者須敘明理由通知提名股東及被提名人,且審查紀錄至少須保存一年,如有訴訟,則須保存至訴訟終結為止。

不過董事會大權在握、「球員兼裁判」的角色,仍讓可能與通訊投票一起上路的「董監候選人提名制」蒙上一層陰影。

有專業人士就表示,提名制雖然相對照顧到少數股東權益,不過若有心人濫權操控,恐將成為董監改選的大黑洞,而這種情況下所產生的董監改選結果,也將會產生 相當大的爭議性。

台灣的公司上演公司派、市場派透過董監改選搶奪經營權的戲碼時有所聞,由於公司派掌控董事會,同時握有董監提名人選的審查權,在兩派相爭情況下,公司派很 容易淪入私心自用情況,針對敵對陣營人選刻意挑剔情況。

專業人士認為,包括「以提名股東未提學經歷證明文件正本」、「外國學經歷證件未經駐外單位認證」、「持股股數證明文件有瑕疵」、「聲明書格式與公司規定不 符」……等似是而非的理由,都可以對敵對陣營提名人選造成程序上的干擾。

罰則太輕

無﹁法﹂嚇阻公司派操作杯葛若公司派刻意將符合資格的敵對陣營人選不列入名單,或是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杯葛,普華商務律師事務所律師楊敬先說,目前並無 立即有效的法令可規範,但敵對陣營人選可事前向法院申請假處分,要求將其列入候選人名單。

若是握有審查權的公司派董事會,擺明就是不寫「未將對方陣營人選列入董監候選人名單」的理由,那也僅罰一萬到五萬元的現金,處罰這麼輕微,對於違法但可以 獲得更多席次的公司派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另外,若是有公司派真的「明目張膽」的透過審查權,而不讓市場派推出的合格人選列入董監事候選人名單,市場派所能採取的,也僅有事後透過《公司法》第一八 九條,提出訴請法院撤銷其選舉議案的決議這樣的補救措施。

但是撤銷選舉決議僅是事後的補救措施,對於違反規定的公司派,根本產生不了制約、嚇阻作用。劉連煜就說,整個事後的訴訟曠日廢時,搞不好董監任期都結束 了,整個訴訟程序都還沒走完,根本「緩不濟急」。

針對此項漏洞,主管機關經濟部及金管會有必要將相關罰則進一步具體化,甚至董監候選人名單由金管會採取逕付公告的作法,以避免當初強化公司治理的美意,最 後卻淪為有心人士操控董監改選的公司治理「大黑洞」。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0704

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14/157418.shtml

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甄不多甄不多

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移動互聯網+醫療是為了讓資源得到更好的配置,但創業者不能過度迷信互聯網,線下服務才是王道。

與其他行業的互聯網創業相比,移動醫療項目因受國家政策限制發展得略顯緩慢。而自去年下半年資本市場不斷出現“互聯網資本寒冬”的聲音後,移動醫療的發展就顯得更加艱難。然而彼時,羅峰創辦的“看中醫”卻在“不太看好”的情況下獲得了5000萬元A輪融資。

看中醫成立於2015年6月,羅峰的初衷是通過提供中醫上門出診服務切入移動醫療市場,進而打造中醫領域的健康管理生態閉環,即線上主要做健康大數據管理,為用戶提供健康咨詢,並引導用戶購買產品和服務,線下則通過不斷擴張,讓診療環節回歸診所。

羅峰告訴i黑馬,移動互聯網+醫療是為了讓資源得到更好的配置,但創業者不能過度迷信互聯網,線下服務才是王道。

中醫的標準化

羅峰出身於中醫世家,多年來管理家族連鎖門診的經驗,讓他深知沒有標準化的傳統中醫市場存在巨大痛點。在他看來,傳統中醫開連鎖門診大多是為了節流,但如果門診與門診之間不能實現病人的共享、醫生資源的共享、病人病例的共享、信息的共享,這種連鎖就毫無意義,因為它無法令病人與醫生更有效率地實現對接。

鑒於此,去年6月份他著手組建團隊創辦了“看中醫”,其目標是用標準的理療手段去治療頭疼、失眠等“非標準的病”,讓傳統醫療資源在互聯網上達到最優化配置。

具體而言,看中醫主要瞄準預防市場,以亞健康狀態人群為目標用戶,以病癥作為標準化入口,在線上形成標準化訂單,在線下通過預約上門或到店就診兩種方式為用戶提供標準化服務,包括傳統的“望聞問切”診法、物理調理以及對癥開方。

目前看中醫平臺上擁有20多萬用戶,1700多位醫生。

“全民皆病已經是現在社會的常態,這是時代賦予中醫的機會。”羅峰說。

線上獲客線下服務

據統計,中醫存量市場巨大,有4000億的市場存量,而保健養生、休閑放松人群也有4000億的市場存量。但是如何撬動這些存量用戶,使之不斷轉化為平臺用戶,並進一步轉化為付費用戶是擺在看中醫面前的難題。

羅峰的做法是選擇退後一步,不再只做醫療輸出,而是做健康管理。通過用戶輸入、戴智能設備抓取等途徑,看中醫可以通過後臺算法形成用戶身體代謝、免疫力、睡眠質量、工作質量、體質等維度的健康數據,並為其提供詳細的解決方案。用戶可以根據自身需求和健康狀況篩選合適的中醫上門服務或預約線下門診。

“這種做法可以令許多觀望用戶轉化為付費用戶。”羅峰透露,在看中醫平臺,用戶從觀望狀態到付費購買醫療服務不會超過一個月。

此外,與其他移動醫療創業主要依靠第三方平臺提供服務不同,看中醫在北京擁有一家線下門診,不僅能提供賣藥、出診、掛號等全套資質,而且其本身也是個巨大的變現通道。“依靠醫療服務和醫藥售賣,看中醫創辦以來一直處於盈利狀態。”羅峰說。

目前,看中醫正在洽談B輪融資,下一步計劃在山東、四川、河北、浙江等城市拓展中醫線下服務輕連鎖,讓更多門診接入看中醫的SAAS系統。“這一輪融資中,我們會表現出更大的爆發力。”羅峰稱。

看中醫移動醫療
贊(...)
文章評論
匿名用戶
發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05016

非洲貝寧:民眾搶奪面粉突遇爆炸 近百人死亡

據新華社報道,貝寧一家私營電視臺9日報道稱,當地時間8日下午,貝寧經濟首都科托努北部郊區一處廢物焚燒場發生爆炸,造成近百人死亡、200多人受傷。

據報道,事發前,當地警察、海關和司法部門正在共同監督焚毀從科托努海關查獲的大量變質面粉。這些面粉被放入焚燒坑,澆上汽油後點火焚毀。然 而,在監督人員離開後,當地居民為搶奪面粉進入焚燒區域。正在此時,燃燒未盡的面粉突然發生爆炸,在焚燒坑附近的眾多民眾被燒傷或燒死。

貝寧一焚燒場焚燒面粉發生爆炸 近百人遇難(來源:中國網)

貝寧共和國(簡稱貝寧),位於西非中南部,前法國殖民地,南瀕幾內亞灣,東鄰尼日利亞,北與尼日爾接壤。是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經濟以農業為主,盛產棕櫚油。棕櫚仁和棕櫚油是貝寧最主要的出口項目。

貝寧共和國位於西非中南部

貝寧是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圖為貝寧經濟首都科托努的岡維埃水上村莊。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14413

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來源: http://www.iheima.com/top/2016/1026/159433.shtml

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一本財經一本財經

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一邊是野蠻生長,一邊是行業自律——這里也是一正一邪的戰場。

本文由微信公號“一本財經”(ID:yibencaijing)授權i黑馬發布。

這幾年,銀行壞賬率年年攀升,網貸行業大洗牌,大量壞賬出現。

經濟進入下行周期,不良資產就呈現逆周期繁榮,直接導致後端的催收行業,變得炙手可熱。

然而催收江湖,深不見底。

這里已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前端,黑客收集欠債人的數據,只需400元,就能實時定位;

中端,電催員先通過電話、短信“溫柔”告知後,就使用“呼死你”等軟件,打到欠款人手機癱瘓,甚至給欠款人所有的親朋好友打電話;

而後端,“帶著大金鏈子,滿身紋身”的人,潑油漆、把欠款人拉進面包車“囚禁”,甚至組建了艾滋病催債隊,進行“高壓心理戰”。

這個逆勢繁榮的催收行業,已呈現極端扭曲、可憎的一面。一直呼喚的“文明催收”、“綠色催收”,在高額的返傭面前,變得細若蚊蠅……

黑客前哨

黑客小邢,給自己註冊了一個“私家偵探”的網名,混跡在各大催收群中。

這個90後的年輕小夥,每個月靠給人提供催收數據,月入十萬。

“我這叫信息修複”。小邢用一個高級的詞匯,包裝自己的業務,說白了,就是利用“社工庫”和一些黑客手段,對人進行隱私信息獲取。

所謂的社工庫,是大量外泄的用戶隱私數據集合地,也是黑客常用的“數據共享庫”。

只要客戶提供欠債人的電話號碼、姓名、身份證號,小邢就可以查到對方新換的電話、住址、公司,並可以實時定位。“價格很美麗,只需要400元”。

實時定位,這個聽起來像只在科幻電影才會出現的鏡頭,小邢卻輕易可以做到。

他做了一個演示,拿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很快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甚至行動軌跡。

小邢的操作邏輯是,只要拿著用戶數據,去社工庫“滾一輪”,很有可能就知道對方常用的用戶名和密碼,登陸一些可以獲取定位的應用,就能知道對方位置。

他通常用於獲取對方定位和地址的應用,多為生活類應用,如餓了麽、美團等。

除了定位,如果運氣好,還能獲取對方的淘寶賬號、支付寶賬號,“雖然不能轉走資金,但卻可以得知對方是否有還款能力”。

小邢在此之前,只是一個“私家偵探”,偶爾幫別人查查開房記錄、背景調查,生意很清淡。

這兩年,催收行業的火熱,讓他收入大幅度增加。“大部分,是P2P公司,也有消費金融、信用卡還款,還有追查攜款潛逃的公司老板”。

而像小邢如此,專門在市面上提供“信息修複”的黑客還有很多。

在各大催收群中,眾多類似的工作室招攬生意,會根據獲取信息量的多少,收費300到800元不等。

“催收行業最大的痛點,就是找不到欠款人了,我們提供的服務,是剛需”,小邢對這份在多金的行業的工作甚是滿意,認為“合情合理”,“我幫人找到欠債不換的老賴,這不是做好事嗎?”

這幾年,經濟出現強烈的下行信號。

7月,銀監會國有重點金融機構監事會主席於學軍,在一次論壇上第一次透露了一個數據:截止今年5月,中國銀行業不良率突破2%。

而網貸行業,因風控遠不如傳統金融機構,多位業內人士透露了“行業機密”,網貸行業的壞賬率,高達12%。

零壹研究院報告顯示,2015年國內不良資產整體規模可達3.5到5萬億元。隨著經濟形勢下行,這個數字,還會以每年10%的速度上升。

雖是經濟下行結下的苦果,但是這顆苦果,卻形成了萬億級別市場,並催生了火熱的催收產業鏈條。

受益者,遠遠不止黑客的黑產鏈條。

電催門道

所有的催收業務,通常分為兩個部分完成。

從溫柔到高壓,就是一場心理攻防戰。

第一個階段,就是電話提醒,行話叫“電催”。

最開始會溫柔的發一條短信,提醒“用戶逾期”,如果依然未還,就會電話提醒。

催單俠的CEO李曉煒稱,90%的逾期用戶,都是不小心忘記了,會在提醒後還款。然而剩下的10%,要麽沒有還錢能力,要麽就是惡意欠款。

戰爭開始打響。

“我一天會給同一個客戶打20個電話,反複提醒,如果他不接電話,或掛斷,我會持續打”,林程是一家P2P公司的電催專員,他們有一整套的“話術手冊”,應對客戶的各種推諉和拒絕。

然而,如果溫柔催收無效後,高壓手段就開始出現。

林程說,他們會在市面上購買一些“呼死你”軟件,通過網絡軟件持續給欠款人撥打電話,“直到對方手機癱瘓”。

這還不是最黑暗的招數。

“我們會給他的親朋好友,甚至前男女朋友打電話,讓他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欠錢”。

而這些聯系方式,是如何獲取的?

實際上,大部分借款的APP,都會“讀取通訊錄”,如果是安卓手機,會悄悄隱藏完成操作,如果是蘋果手機,只要不通過,“通常是無法完成借款審核的”。

而通訊錄上的聯系方式,就成了後期催收的有力武器。

林程透露,借款金額不高的用戶,都會在公司給朋友施壓後還錢,“實在丟不起那個人”,然而對高額欠款的人,催收效果則大打折扣。

暴力施壓

電催失敗,催收便進入到第二個階段:上門催收。

高額欠款者,成了暴力催收的搶食之物。

“5萬之下的催收,通常催收員上門正規操作,就有可能催回;而5萬之上的市場,則被各地的黑社會壟斷”,李曉煒稱。

通常,到了需要上門催收的地步,一般都是逾期3個月以上,經過多輪“電催”清洗的單子。

也就是說,剩下的都是最難啃的骨頭。

大部分的公司都將這些壞賬放棄,願意支付高額的“提成返傭”,多少有點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理。

行業通常的做法是,要回來多少錢,就可從中提成50%,有些甚至高達90%。

如果按照最低的5萬來算,一個單子至少可得2萬多。

這個價位,已足以讓一些人鋌而走險。

李曉煒帶著催收員正常上門催收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欠款人家門口被各種血紅的大字塗滿:“還錢”、“殺”,甚至一些“不堪入目的臟字”。

李曉煒還了解過行業中一些極端的做法:直接將欠款人拖上面包車,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或小賓館,“不打電話叫人來送錢,就不放他回去”。

而有一些平臺,專門給這種難啃的骨頭“找消化渠道”。

他們進入各大催收群或催收論壇,去收購這些難啃的不良資產,再分發給各個地方的“地頭蛇”。

“涉黑領域的利潤很高,可能10萬收進來,能追回來100萬”,某平臺的負責人稱。

實際上,暴力催收的回收率,要遠遠高於正常催收。

“這些逾期3個月以上的單,正常催收的回收率是5%到7%,而暴力手段,可以到30%以上,但時間周期也會很長”,李曉煒稱。

某催收團隊提供的催收回收率顯示,利率低於24%的貸款,180天的催收周期,最高可高達86%;而利率高於24%的貸款,180天催收周期,最高可達48%。

對他們來說,絕非上門一次就能催回,需要不斷施壓。

艾滋催債隊

在極高提成的利誘下,一些極端的手段也開始出現。

日前引起公憤的“裸條”事件,就是其中一種。

色情還不是最為極端的手段,一群艾滋病組成的催債隊,已將業務發展到大江南北。

一本財經記者找到了39歲的陳田紅,很難想象,這個身高不到1.7米的幹瘦男子,是百人催債隊的領袖。

他的隊員,都是艾滋病人,並由他一手調教。

大部分隊員都是村民,90年代血漿生意興起時,他們賣血養家而患上艾滋病,生活清苦,靠催債養家糊口。

他還特別訓練了一支幾十人的娘子軍,她們的年紀都是四五十歲左右,他叫她們“嫂子”。不論什麽場合,“只要看見我的食指豎起來,這是一個暗號,她們就立馬上去撓人”。

陳田紅有一只專門接待客戶的業務手機,鈴聲一響,他就知道生意上門。

他幾乎來者不拒,最火紅時,一年能有上百個單子,他的標準是“不殺人放火、不觸犯法律”。

久經沙場後,陳田紅已總結出完整一套“催債方法”。

前幾年,湖南一個大老板欠了巨額欠款,他帶領十幾個隊員闖入老板辦公室,亮出小紅本,其威懾力,“比啥證都好使”,所有的人像避瘟疫一樣縮到一邊。

實際上,小紅本是艾滋病醫療救治辦公室發給患者的,相當於艾滋病人的“身份證明”。

隊員們往辦公室里安靜一坐,拉出“欠債還錢”的橫幅,就如一個毒氣場,所有人繞道而行。

最開始,保安還會上來驅趕。隊員們作勢,卷卷袖子。保安就不敢再往前一步。“就算他們再忠心,也不會為了老板命都不要”,陳田紅說,“這就是一場心理戰,我們在這里一坐,所有人的心理壓力一點點增加”。

有些隊員還會不定期“佯裝”發病,在地上打滾幹嘔,口吐白沫,“周圍的人嚇得臉色慘白”。

他們幾乎成了大老板的“貼身人”。老板上車,他們一前一後站在車頭車尾,車紋絲難動;老板走路,他們就一左一右緊夾兩側,微笑有禮卻打罵不走。

大老板避瘟疫般逃到外地出差,幾天後他下飛機回來,卻看到陳田紅已帶了兩個隊員來“接機”了。陳田紅迎上去,嬉皮笑臉說:“老板,我們來接您了,您辛苦了。”

他很享受地看到,老板眼角耷拉、嘴角抽搐。

陳田紅幾乎斷言,沒有兩天他們就可以收工了——這種表情他看過太多,這是思想高壓已達到頂峰時的面部扭曲。

果不其然,兩天後,他們每個人拿著兩三千的傭金,坐火車返鄉。

而像陳田紅一樣的催債隊,在全國並不少見。

在各大催債論壇上,都能看到雇主四處詢問:“哪里可以聯系上艾滋病催債隊?”也有艾滋病人自己在論壇和群里攬活。

實際上,大部分艾滋病催債隊處於食物鏈的最下端,分的錢並不多,完成一單,一個人兩三千不等,而像陳田紅這樣的領隊,則相對多一些。

通常是,一些接到活的黑社會,再來找他們作“獠牙”。

陳田紅喜歡自己去談生意,“和黑社會合作,他們會拿大頭,只吐給我們一點殘渣”。

本是弱勢群體的他們,將自己活成了洪水猛獸,裹挾到催收江湖中——通常他們是最低端,卻最危險的棋子,也是最後出招的“殺手鐧”。

草莽江湖幾時休?

“在中國,催收、私家偵探這些職業,都不合法”,北京天馳君泰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劉維鶴稱。

然而,這些職業卻勃勃發展,並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一年前,一家名為上海一諾銀華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提交了公開轉讓說明書,企圖登陸新三板,迅速引起業內嘩然。

一諾銀華實質上,就是一家催債公司。

原本一個從事灰色行業的公司,即將登上官方的融資渠道,也預示著,催收行業確實是剛性需求,在市場的公開爆發,已然呼之欲出了。

盡管是混沌之地,但這里確實遍地黃金。

原動天的CEO殷賓稱,稍微優質一點的不良資產,第二年就可以利潤“翻倍”,利潤非常可觀。

比如,100萬的不良貸款,平臺花10萬購買下來,只要找到老賴,和他商量,還20萬,就再也不會有人來催債、騷擾他,債務一筆勾銷。

如此,就實現了利潤翻番。

一諾銀華公開轉讓說明書里顯示,他們逾期欠款的催收服務,主要通過電話提醒、上門外訪等方式展開;催討過程全部錄音,並將電話、上門及信函等多種催收方式完整記錄,形成完整記錄留底。

李曉煒也在試圖將5萬之下的消費金融貸的催收“標準化”,對催收員進行定位,統一管理,並全程錄音。

一些互聯網平臺,圍繞不良資產和催收,開始了創業之路,試圖在混沌的淤泥中,掘出黃金。

經歷過草莽的生長期之後,行業又在自律中緩慢推演。

這是一個充斥著黑色、血腥、骯臟的江湖。

這里和利益進行殊死博弈,所有的人,驅利而動,人性最惡的一面,都在這個混沌江湖,被激化放大,甚至扭曲。

利益的驅動下,黑客、黑社會、甚至艾滋病人,每個角色都成了利益環的一個極惡棋子。

催收的江湖,有刀光劍影,有暴力血腥,也有亂中建序。

一邊是野蠻生長,一邊是行業自律——這里也是一正一邪的戰場。

(註:應受訪者要求,文中部分人名為化名)

互聯網金融
贊(...)
文章評論
匿名用戶
發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20597

傳統銀行升級 高薪搶奪科技人才

想在銀行工作?首先你必須讓雇主們讀懂你的心。

臨近畢業季,在大學的招聘會上,作為畢業生招聘計劃的一部分,蘇格蘭皇家銀行已經將傳感器連接到潛在候選人的頭部,以測量大腦活動和註意力跨度,從而選擇更加適合的人才。

銀行用這項“讀心術”監測學生的同時,還會給他們播放幾分鐘的系列圖像和視頻。根據他們的反應,得到個性類型的描述,以及這些學生可能適合的銀行業務領域。

金融技術大戰

“我們正在使用遊戲化和在線模擬的方式為畢業生創造不一樣的評估體驗。同時也給他們有價值的反饋。”RBS首席信息官Patrick Eltridge表示。

從機構交易到移動銀行,對速度不斷增長的需求,人口結構的變化以及日益嚴峻的網絡威脅對於銀行雇用人才也提出了新的挑戰。為了說服畢業生加入銀行而非創業公司,銀行必須向他們展示銀行首先是科技公司,其次才是金融機構。

摩根大通去年開始大量增加技術人員的招聘。摩根大通每年用於技術方面的花費高達90億美元,這些支出用於涵蓋研發人員薪資以及網絡安全預算,並且有三分之一用於新領域的投資。美國銀行對新技術項目的年度預算也達到30億美元。

在過去兩年中,德意誌銀行新招的技術畢業生團隊的規模翻了一番,引進的大部分技術畢業生都是專註於軟件工程的人。德意誌銀行正在計劃使用人工智能技術幫助回答其內部IT服務臺處理的更為常見的問題,目前該服務臺每月需要處理成千上萬的員工查詢。

盡管銀行業財務實力強大,但是仍然面臨來自科技行業公司的激烈競爭。Facebook公司、谷歌和Snap公司最近宣布計劃增加在倫敦的招聘,送餐公司Deliveroo也正在考慮將其在倫敦總部150人的勞動力翻倍,主要招聘數據科學家和計算機學習專家。

不僅是科技公司在偷獵人才,來自銀行業的新進初創公司也在爭奪年輕程序員。這讓銀行吸引科技人才變得更加困難。相比大銀行而言,金融初創公司以其寬松的文化和股權激勵為優勢,更容易吸引和留住人才。新的畢業生更希望與其他有才能的人一起從頭開始處理真正困難的問題,而不是在一個大池塘里的小魚,維護已經存在了好幾十年的軟件。

美國人工智能技術初創公司Fintech Kasisto就能為銀行搭建移動平臺上的虛擬機器人助手。Kasisto的語音聊天平臺KAI,結合了語音識別、自然語義理解(NLU)和產生以及人工智能推理等功能,能夠預測及解答客戶的上千種問題,並且幫助客戶進行實時銀行交易。

Kasisto聯合創始人CEO Zor Gorelov對第一財經表示:“為新一代銀行客戶設計服務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們正在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幫助銀行通過創新和改革來迎合不同客戶對全新銀行體驗的需求。”

成立於2013年的Kasisto是從SRI國際拆分出來的初創企業,後者是Siri技術的創始公司。Kasisto已經獲得了包括紐約天使(New York Angels);Two Sigma Investments以及富國銀行(Wells Fargo)初創企業加速器合計225萬美元的投資。星展銀行(DBS)最近也成為Kasisto的小股東。

高薪挖科技人才

傳統而言,與高調的初創公司相比,銀行內的技術業務報酬並不高。然而,形勢已經改變。高盛集團在歐洲、中東和非洲技術負責人Damian Sutcliffe曾表示,在合作夥伴層面擁有技術背景的人數在過去十年里顯著增加。這些職位是金融領域薪酬比較豐厚的。

根據Emolument.com的數據,預計2016年,具有15年以上經驗的資深並購銀行家或操盤手的年薪約為30萬英鎊(約合375780美元)。相比之下,具有類似水平經驗的高級軟件研發人員的年薪則僅為11萬英鎊。

盡管薪酬有所不同,但這一趨勢是有利於軟件開發者的。根據Emolument.com,資深並購銀行家自2015年以來每年的工資下降23%,而高級軟件開發者的工資則增長了14%。

搜索公司Morgan McKinley的觀點則認為:“過去,人們被初創公司的文化和股權所吸引。但是我們現在看到了一個變化,他們對銀行更感興趣,特別是當我們開始看到一些初創公司可能已經走到生命周期的盡頭時。”

雖然銀行正在尋找更多的程序員、編碼員和軟件工程師等,但是具有更多專業技能的人,如計算機學習和網絡安全專家,這類人才的需求越來越大,因為金融機構正在努力應對新技術。

幾乎所有銀行現在都在大學校園里投入了黑客馬拉松(即馬拉松編程課程)招募人才。 RBS定期派高管前往矽谷,而包括摩根大通、瑞士信貸集團和澳新銀行等在內的金融機構也已經吸引了來自IBM公司和谷歌等科技巨頭公司的高管。

RBS去年投資了加拿大一家致力於量子計算軟件開發的初創公司1Qbit。1Qbit的計算速度比常規機器快得多。RBS正在尋求增加其在安全解決方案方面的專業技術。這些包括區塊鏈和分布式分類賬等用於支持比特幣等數字貨幣的技術。RBS最近還對德國IT服務提供商GFT Technologies進行了投資,該公司與英國銀行進行合作使用基於區塊鏈的技術。

在亞洲,星展銀行(DBS)今年4月投入10億元人民幣打造一站式虛擬銀行服務 Digibank,該平臺結合了生物識別系統和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向虛擬銀行邁出了革命性的一步。星展銀行CEO高博德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亞洲銀行業正處於變革的風口浪尖,我們需要更多專業化的人才,為客戶創造了一種顛覆性的銀行體驗。”

隨著銀行越來越註重把自己打造成“高科技含量”的金融機構,它們也希望招募核心專業領域的“高技能計算機科學家”。一場金融科技領域的人才爭奪戰正在展開殺戒。無論是在機器學習、人工智能,還是數據科學等方面,未來我們一定能看到更多高科技技能的集合。

高校的尷尬

隨著人工智能等高新技術在各個領域的普及,科技公司和金融機構也在從高校成批地吸收人工智能的研發團隊。近期谷歌聘用了斯坦福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享有名望的科學家李飛飛,她將帶領谷歌一支新的人工智能研究團隊。這也再度引發了高校人才資源流失的辯論。

此前,多倫多大學教授Geoffrey Hinton加入谷歌,紐約大學教授Yann LeCun加入Facebook,斯坦福大學教授Andrew Ng加入百度,卡內基梅隆大學教授Alex Smola加入亞馬遜等等。雖然他們中有一些仍然身兼兩職,但是在學校的經歷明顯會被牽扯掉,這對於學生也不公平。

研究人員警告稱,科技公司正在榨取學校的科研人才資源,這將不利於未來幾代研究人員的培養。從天文學到環境科學到物理學都面臨著此類挑戰。

根據美國國家科學基金的數據,美國計算機博士生最新的就業率攀升到57%,過去十年這一數據只有38%。根據行業協會計算機研究協會的數據,盡管計算機系的學生數量在增加,但是留校做研究的人員數量正在創歷史新低。

要知道培養一名計算機博士通常需要3~5年時間。“人們開始問,我們是否在為了迎合行業的需求培養人才的時候,卻反而危及到高校自身的能力?”Georg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娛樂智能實驗室主任Mark Riedl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被科技公司挖墻腳最多的專業是那些和深度學習有關的專業,比如圖像識別和語言轉換等為企業帶來盈利的關鍵領域。根據CMU計算機學院院長Andrew Moore的預估,人工智能學生的底薪可能在500萬~1000萬美元/年。

這樣的薪水是大學無論如何也給不到的,況且公司還會給到年終獎和期權。美國國家科學基金2014年的統計數據顯示,大學普通的計算機博士後的中等收入在5.5萬美元,當時在企業的實驗室工作年薪為11萬美元。

研究人員擔心科技公司對大學研發實力的損害會影響到未來關系到人類生存發展等重大領域的研發實力,比如環境科學。美國國家氣象研究中心一名研究員表示,她的一位頂級的專家同事剛剛被挖到一家由IBM註資的氣象公司。

卡內基梅隆大學對此的回應是,允許教授在學校和企業之間平衡。Moore表示他雇傭的10%~20%在企業工作或者創業的教授時常在不提前告知的情況下缺席。紐約大學校長Andrew Hamilton也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這樣的擔憂確實存在,但我們還是鼓勵學生去學習計算機,來適應這個變化多端的世界。”

不過科技巨頭公司的人工智能專家稱,他們希望註資學校的人工智能實驗室,並為學生做職業培訓。據IBM研究部門副總裁Guru Banavar透露,IBM近期就發起一項名為Cognitive Horizons Network的計劃,有6個學院聯盟參加,教授能夠保留學校職位,同時為IBM研究所工作。上周谷歌也為蒙特利爾大學Bengio博士的實驗室註資340萬美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28124

20%業權強收香港土地搶奪戰市建局絕招撼大陸佬

2017-06-15  NM

香港的搶地戰,無日無之,最出其不意的一場,在市區長沙灣的一排唐樓。這場戰役的矚目處不在價值,在於出招之絕。市建局公布收樓之前三個月,有神秘財團「洞悉」天機,竟密密掃貨。由於所收單位正在地盤中央,雙方展開一場角力戰,財團獲中國銀行借出六億元,軟硬兼施,既指市建局爭食,又放聲氣願合作重建。處於被動的市建局反手出招:申請《土地收回條例》強收單位。市建局在該項目,部分號數其實只收得兩成業權。市建局亮出尚方寶劍有勝無敗,但有業界人士揣測,政府會否因缺地而頻頻「出劍」,令業主毫無保障?

這一排唐樓位於長沙灣東京街和福榮街交界,涉及十三個街號,位置優越,鄰近港鐵站。而且正好是街角的大單邊位,呈「L」形,是每個發展商心目中的肥豬肉,估計重建後有十萬呎樓面,最少可套現十五億元。記者在現場視察,這排唐樓雖然外觀殘舊,部分磚牆外露,但內裡樓梯等保養良好,除部分單位被間成劏房,仍有少量住客留守居住。其中今年八十三歲的余伯,仍住在福榮街240A號,見證着這場土地搶奪戰。他說先由一個神秘財團插旗開始:「佢哋上來敲門,話出每呎七千多元收購我個單位,咁我咪同佢簽出售同意書。過咗無耐,市建局先來,話出每呎九千幾蚊。」余伯其實未能將單位售予任何一方,事關單位原是由他姑姐持有,於八十年代他向姑姐購買,辛苦供了十多年,臨近供斷時,已移民加拿大的姑姐不幸離世。當時單位沒有轉名,余伯雖然已經在單位住了幾十年,但業主身份暫仍未被確認。

攻防戰揭幕

《壹週刊》記者翻查買賣記錄,發現較市建局捷足先登,主要是三個姓譚的兄弟姊妹,另有一人姓趙。根據往績,他們的「腳毛」曾出現在已拆卸重建的九龍灣啟德大廈,以及茶果嶺村等,反映早有前科。一二年底至一三年二月,他們在該排長沙灣唐樓,合共購買了十四個單位。其中在福榮街240號、240A號,兩個號數,更佔了四成業權。由於這兩個街號正位於「L」形的中央。巧妙地取得這個項目的心臟位置。一三年三月,市建局宣布重建該位置的計劃。有前市建局高層指,在該局宣布重建前幾個月竟有人大手掃貨,相當巧合,「我懷疑早已經洩漏了風聲,但內鬼唔易捉。」無論如何,市建局給予公眾兩個月時間提出反對計劃,譚姓業主指責市建局與私人發展商爭飯食,更與市建局討價還價,指他們會嘗試收夠八成單位再強拍,希望將這塊肥豬肉搶回手中。

第二輪搵靠山

同年八月,他們搵來了大靠山,增強實力與市建局對撼。譚姓業主與一間註冊地址在中國廣州的公司,簽訂了重建該項目的合作備忘錄。持有這家廣州公司的股東叫達洋控股,一四年二月,中國銀行證明該公司有達6.1億元的信貸。這家達洋的股東王德雄和王德財,是紮根內地地產商王新興的家族成員。另外,王德雄是內地聯華超市(980)非執董。聯華超市近月更獲阿里巴巴收購一成八股份,成為第二大股東。據知,兩人小時候隨家人居於長沙灣元州街唐樓,並自設幾百呎山寨毛衫廠王新興,八十年代漸見規模,便回家鄉潮陽設廠,發展至全國有逾十間廠房,集團二千年開始轉型搞地產,於深圳、上海、北京都有地產項目,在廣州建有萬菱廣場,亦是一統九龍灣啟德大廈業權的發展商。據熟悉王家的商界人士說,家族大哥王德渭活躍潮州商界,負責對外聯繫及管數;集團行政總裁由只有小學學歷的二弟王德雄擔任,兼任上市聯華超市非執行董事,女兒王惠貞近年由商界轉戰政界,廣建政商人脈,曾與李嘉誠好友周凱旋同任廣西政協常委。

亮出尚方寶劍

雖然財團實力雄厚,但市建局亦不妥協,反駁財團沒有確實時間表,而且市建局重建開價更高,又有更好安置,更合乎「公眾利益」。這兩年間,市建局出價每呎九千四百元收購,共收得六成半業權,但部分街號、尤其地盤的心臟地帶,只收得兩成業權,財團死不放手。記者輾轉聯絡到這財團的代理人陳先生,並相約他到一個單位見面。他說財團對市建局的賠償,根本看不上眼,「賣咗俾市建局,都唔夠佢哋買番個單位,賣嚟做咩?依家做劏房收租,都收十幾萬一個月!如果佢哋收晒其他,淨番我哋阻住地球轉,我哋咪再傾囉!但依家唔係咁。」本來市建局無佢符,最大機會是「肉隨砧板上」或被迫合作,但今年二月,市建局拍板使出「尚方寶劍」,扭轉了形勢。這把寶劍,正是《土地收回條例》。過往政府部門引用這條例,都是用於起公路、基建,又或已收到八成以上業權的舊樓。今次市建局在只收得整體項目六成多業權,以及部分街號得兩成業權下,已引用收回條例,屬香港第一次,而市建局申請後,會交行政會議決定。

強搶民產

財團代理人陳先生向記者激動指,無料到市建局有此一着:「尤其個地盤有啲單幢號數,佢哋只收到兩成業權!真係離晒譜,同強搶民產有咩分別?」他們只能待行政會議的決定再作打算,「梁振英就格硬嚟,林鄭可能唔同。」《壹週刊》記者曾多次到譚姓業主所報地址拍門,希望找他們回應,均無人應門,按公司地址亦找不到他們。而王新興集團王氏家族,則指一向低調,婉拒回應。市建局已經企硬,市建局的非執行董事潘永祥指,市建局不會因此罷手,「咁係唔係項目中間被人落咗重釘,我哋就要左右起兩幢牙籤樓,中間永遠重建唔到?如果有人落咗釘唔重建,我相信唔係業主或者公眾意願,全港亦都唔使做重建啦。」

市建局賺得到

過往極少私人發展商與市建局硬碰,市建局非執董周光暉說,反而不少想在香港立足的內地發展商,都會投標市建局提出的重建項目,只是暫時猛虎不及地頭蟲,「香港發展商熟香港,譬如你話新世界、恒基、信和,做咗幾十年。」市建局招標很公平,會評核所有投標發展商的技術要求,「依家要求smart building,垃圾點處理,點樣節能。另外我哋要求單位面積不少於二百六十呎,有幾多停車位、商場,發展商喺五年、十年內都唔可以賣。」另外是財務安排,發展商估計成本,賺到多少,及分給市建局比例。即是價高者得,難怪市建局的重建項目,售價不會比市價低,亦有大量盈餘。市建局標榜自己重視與平衡社區發展,因此項項工程都會蝕錢,但綜觀過去五年,除了一四年錄得大虧損,盈利都以十億計。翻查年報,其收購不時遇到「釘王」,單是收購裕民坊四個鋪位,已經用了二點八億元,來年市建局與其他發展商合作的項目將會相繼落成,收成期將至,市建局的盈利還會繼續升。周光暉替市建局解畫,「市建局成日俾人鬧官商勾結賺好多錢,其實我哋無預計賺咁多,只不過樓價一直升。即使賺得多,錢都係公眾的,用嚟再收樓。」隨着樓市繼續升溫,內地財團搶佔舊區重建市場時,與市建局出現紛爭,《土地收回條例》這把尚方寶劍或會愈來愈多用。

撰文:孫樂祈攝影:財經組資料:黃敬蓮、方婉婷插圖:詹震寰[email protected]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2426

博弈、搶奪、做市、悶聲發財,黃金時代下 FA 的真實故事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703/163900.shtml

博弈、搶奪、做市、悶聲發財,黃金時代下 FA 的真實故事
42章經42章經

博弈、搶奪、做市、悶聲發財,黃金時代下 FA 的真實故事

FA的賺錢之道。

來源 | 42章經(ID:myfortytwo)

作者 | 張雨忻

2000 年 4 月,對大多數經歷了世紀之交的中國人來說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月份,但對於剛剛創辦易凱資本的王冉來說,卻是愁雲慘淡的一個月。美國互聯網泡沫的破裂傳導到中國,讓開張就無生意可做的王冉,不得不把辦公室從國貿搬到了華潤大廈。五個合夥人里面,走得只剩下三個。

國貿

此刻的他,除了感慨時運不濟,可能並沒有想到這會是他往後十幾年里成功的開端。在這個中國互聯網的黃金時代中,許多人的命運正在不可逆轉地發生改變:有的人在納斯達克敲鐘,有的人還來不及掙紮就被巨頭吞噬,更多的人被技術變革拍到斷崖上。而王冉所開創的風險投資財務顧問(FA)行業,被資本的浪潮推到了這個時代的風口浪尖上。

就在王冉創立易凱的同一年,剛做完中國聯通 IPO 項目的包凡,一戰成名。離開摩根士丹利出任亞信首席戰略官的他當時可能也不會料想到,自己之後創辦的華興資本會發展得如此順利,瘋狂攫取了移動互聯網浪潮的大量紅利。這些年來,幾乎每一個上規模的互聯網企業並購案背後,都有他的身影。

彼時,易凱、華興和漢能,堪稱「三巨頭」。但這僅僅是 FA 行業的開始。在它們如日中天的十余年中,一場裂變也正在醞釀著。或是「分贓不均」,又或是行業走到了拐點,2012 年開始,三巨頭里的老臣們相繼出走,自立門戶。

2012 年,宋良靜出走漢能,創辦泰合。在接下來的 5 年時間里,這位畢業於大連海事大學的創始人帶領不過十余人規模的團隊撮合了接近 50 億美元的交易,聲名鵲起。

2014 年,產品經理出身的周子敬離開華興,創辦以太,開創了另一套玩法——抽出交易撮合流程中適合標準化的環節,讓 FA 業務的前端平臺化,提升信息匹配效率。如此一來,那些有一定業務能力卻缺乏業務資源的年輕人,從此有了機會。畢業生、媒體人、產品經理們紛紛湧入。

縱然,在這一波轟轟烈烈的創投大軍里,不過千余人規模的 FA 群體是一個不那麽引人註目的存在。但斡旋於創業者與投資人之間的他們,卻在「悶聲發著大財」。

1、黃金時代下的掮客們 

和十年前 FA 業務只是少數精英的遊戲不同,2014 年是大量草根 FA 的入行之年。

2014 年恰好也是移動互聯網創業的巔峰期。在這一波商業浪潮由盛轉衰的前夕,初創企業急劇增多,交易極其活躍。

與那些同齡的創業者和投資人一樣,年輕 FA 們也在分食行業紅利,快速成長。而不同的是,按融資額一定比例賺取交易傭金的 FA,大概是這其中來錢最快的那一群人。在這個時間點,及時「上車」的青年 FA,仿佛看到了一片可供滿地撿錢的新大陸。

2014 年,楊琳離開了咨詢行業,進入了一家 FA 機構。

「當時市場很熱,資金非常多,而我之前一直深挖的行業又恰好迎來了風口。」楊琳現在回憶起那段日子,仍然掩飾不了眉眼之間的得意。「那時候真是太順了,頭兩個月就 close 了兩個項目,一年時間里大概 close 了 10 個項目,入職不到一年就做了組長,是公司里晉升最快的新人了。」

當市場繁榮、項目好、向投資人推送案子又足夠精準時,一個項目在一天內簽下 TS 都不奇怪。但若趕上資本離場、項目又缺乏亮點的時候,一個項目做上大半年、甚至一年多,也是常有的事。對於早期市場來說,能在一年內完成 10 個以上項目的 FA 已經算得上行業的第一梯隊。

性格外向的楊琳非常享受這份工作。她喜歡與投資人保持高頻溝通,既了解他們的投資喜好,也獲取行業信息,為此經常「一天三餐都在飯局上」。

當時的她大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份日漸膨脹起來的誌得意滿的背後,是市場的一把虛火。2015 年末,泡沫開始破裂,讓整個 2016 年都陷入了低潮。

2015 年年中才入行的王梓剛好趕上了這次大退潮。此時,大家發現好項目變少了,投資人出手頻率也降低了,項目交割變得越來越難,一堆「過氣風口」里的項目變得無人問津。

「去年下半年幫一個項目融資,一天找了十幾家機構,挨個電話詳細溝通,最後也只有兩家願意見面聊聊。但一般來講,我推的項目在排會階段的轉化率是能達到 70% 的。」說起那段經歷,王梓頗有些沮喪,他的不少項目在見過一次投資人之後都沒了下文,「都說團隊不錯,但就是還得再想想,都不太願意在內部把項目繼續往上推。」

很多 FA 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發了一整天微信卻一個會面都沒約上」的失望逐漸成為家常便飯。不僅如此,在向後續環節層層推進的過程中,轉化率也非常低,哪怕拿到一個 TS,被撕毀的概率也比往常高了許多。這成了不少 FA 在 2016 年必須面對的日常挫敗。

所幸,2017 年,市場又開始重新躁動了起來。但有趣的是,資產質量並沒有明顯改善,「人造風口」批量出現,不少機構迫於業績壓力到了不得不出手的階段了。好幾位 FA 都告訴 42 章經:「今年很多機構不管怎樣也得投幾個了,不然沒法跟 LP 交代。」甚至,一些 FA 把「給剛完成募資的機構推項目」變成了一種市場策略。

盡管市場難以重回兩年前的黃金時代,但很多在 2016 年把更多時間花在行業研究上的 FA 們,依舊選擇再一次迅速跳進市場的洪流中。

剛結束一個會議的王梓對我說,「跟你聊完我還得去開另一個會」。除了睡覺,他現在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給了工作。「我可以在出租車上吃飯、開電話會、休息。最忙的時候,一周可以在出租車上吃三頓中飯。」

這種忙到失控的 lifestyle,換來的是觸手可及的成功和立等可取的一筆傭金。

2014 年和 2015 年是 FA 們能夠輕松賺到錢的年代,資本市場瘋狂,但 FA 同業競爭卻尚且溫和。

楊琳在這一年里賺了 100 來萬,對於做早期項目的 FA 來說,「算是非常不錯了」。她估算了一下同事們的收入:「行情還不錯的年頭里,年入 40-50 萬是平均水平,最 top 的 FA 大概能賺小 200 萬。」對於畢業 2、3 年的年輕人來說,能夠提供這種收入水平的行業並不多。畢竟,北京的平均年薪還不到 10 萬元。

通常,FA 的收入由基本工資、年終獎金和項目傭金三個部分構成。跟其他銷售屬性的崗位一樣,項目傭金分成占了收入中的最大組成部分。

在早期市場里,FA 機構分得的傭金比例通常在融資額的 3 到 5 個點,輪次越往後、融資金額越大,機構的分傭比例越低。有時,如果項目質量非常好,傭金會再下調,這通常是 FA 機構給優質創業者的「折扣」,作為爭奪項目的籌碼。

在一家早期 FA 機構工作的劉藝提供了更具體的數字:「通常融資額在 1000 萬元以下的項目分傭比例不會低於 4 個點;2000-3000 萬元的平均是 3 到 4 個點;3000 萬元以上的拿 3 個點以下,也可能會設置一個梯度,以 3000 萬為界,超出部分再談一個更低的傭金比例。」

當然,這只是機構能夠從一筆交易中賺到的錢,執行項目的 FA 們需要跟公司再分一次賬,而這個比例也因不同的機構和融資輪次而差異巨大。跟幾家早期機構都比較熟的周亦暉告訴 42 章經:「有的機構能給個人分 50%,這是針對非常早期的項目。分 20% 是比較常見的,再少的話,只有 10%。」

所以,FA 的高收入也非絕對。對於做早期市場的 FA 來說,機構幾乎不另發年終獎,而他們的基本工資跟其他互聯網從業者相比並無優勢——新人月薪大多在 1-2 萬之間,拿 8000 元的也大有人在,發財幾乎只能靠傭金。對於那些一年只能完成 1、2 個早期項目的 FA 來說,收入恐怕還敵不過一個大廠的產品經理。

但對於中後期機構里的 FA 來說,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這是一個能批量生產隱形富豪的地方。

梁寧曾供職於「三巨頭」中的一家,他回憶起兩年前的行情:「這三家差別不大,分析師的月薪大概是 2 萬,投資經理 3-4 萬,VP 能拿到 6 萬——這僅是基本工資,年底還會有幾個月的獎金。」

「哪怕一年下來一個項目都沒做成,也有 40-50 萬的收入。」梁寧對這份工作的收入感到滿意。並且,由於中後期項目金額較大,一旦完成一個項目,傭金收入會非常可觀。

他分享了一個自己參與的項目:「6000 萬美元的融資額,公司收了 2 個點傭金,然後把這 120 萬美元傭金收入中的 10 個點分給我和另一個參與項目的同事,我大約分到 40 萬人民幣。」對於一年平均能做 3、4 個項目的梁寧來說,彼時的年收入已經達到 120-150 萬。入行沒幾年,梁寧就去東四環買了套房。

但對於那一批行業裂變下冒出頭來的精品 FA,傭金的概念開始被弱化,「ED 以下的員工通常是不拿傭金的」梁寧說,「公司會根據一年的收益情況在年底給大家發獎金,你如果多參與一個成功 close 的項目,就會多給你分幾個月的獎金。」這筆獎金能有多少?「最 top 的精品 FA 機構,一年一個億的收入,10 個人左右的團隊,你算算吧,怎麽分都不會少。」梁寧笑了,多少有些羨慕。

2、微妙的三方博弈

3

在這個「賺快錢」的行業里,浮躁之風開始在業內蔓延,以至於「不過就是利用一道信息差賺錢」成為一種流行的指責。

對於這樣的評價,有一些 FA 們嗤之以鼻。

實際上,這個「對接資金和項目,撮合交易」的工作沒那麽簡單。在交易達成之前,投資人與創業者之間有非常多的利益沖突,這是周旋於其中的 FA 每天都要面對的博弈局面。

在這個微妙的三方關系中浸泡了 3 年多的許曉丹有些感慨:「花了好長時間才開始明白什麽叫真正的 deal maker。」對於剛入行的 FA 來說,賣方財務顧問的身份讓他們總是習慣於站在創業者的角度想問題,「凡事都想著為創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但實際上,投資人的利益同樣重要,deal maker 的關鍵是讓雙方利益達成一致,真正匹配上。「雙方對一個 deal 的預期在最開始一定是不一致的,要在溝通的過程中縮短雙方認知上的差距,將他們拉向可交易的那個平衡點。」想明白這個問題,許曉丹花了一年半的時間。

大部分時候,買賣雙方都有著自己的「隱性訴求」,中國人不習慣於直來直去,喜歡藏著掖著,也有時候,買家賣家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核心訴求是什麽。所以,FA 需要幫創業者梳理項目,將他們口中一堆零散的信息點,加工成一個用投資人的邏輯和話語體系可理解的「投資標的」。

為了讓創業項目信息變得更加標準化,不同的 FA 會采用不同的方式。

有的 FA 擅長於包裝項目,能講出一個投資人愛聽的漂亮故事,這無疑是創業者希望看到的。但有判斷力的投資人也一定會多問一句——公司現在已經做到的是哪些?過度包裝有可能引起投資人的反感。

另一類 FA 傾向於做接近事實的描述,從最開始就控制創始人對於估值的預期。王梓便屬於這一類,他也明白「完全的實話實說一定會影響到項目的估值」,所以他有自己一套對項目進行加工的方法。

「如果是早期項目,我會最大限度的去挖掘項目的 upside,讓投資人看到可能性,但同時也告知他潛在風險,讓他自己去判斷。如果是偏成長期項目,我會從運營數據上去幫創始人找亮點,比如用戶增長、留存、增速等等,放大數據中已經表現出來的優勢。」

「講一個雙方都能夠認同的故事」是 FA 要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則是為這個故事尋求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

但恰恰在這件事上,創業者和投資人沖突不斷。針對融資額和估值的談判是雙方博弈戰的焦點。

「有的創始人對估值預期很高,特別固執,甚至出爾反爾的擡高價格,他們的融資成功率往往不高。」在估值上不讓步的創業者讓劉藝有些苦惱。

對於這樣的創業者,許曉丹倒是有些經驗了。「第一次與創始人見面時,我就會基於自己的交易經驗告訴他一個大概的市場價格,哪怕他不接受,這也會成為他在後續談判中的一個參考。」在每一輪溝通中都去做「預期控制」是許曉丹一定會做的事情。

接觸的項目多了,劉藝也開始意識到,真正想融資的創始人一定會根據市場預期來調整估值。「碰到執意不想調整估值的創始人,他可能也沒那麽缺錢,我可能會勸他暫停融資,先去跑跑業務,等到數據能撐起這個估值後再來融資。」

其實,在長達數月的融資過程中,FA 與創業者之間的摩擦同樣不計其數。

不肯抽出時間見投資人、不按事先約定好的話術去跟投資人溝通、對投資條款非常苛刻,這些都時常讓 FA 感到心力交瘁。

最糟糕的,莫過於對投資人撒謊。

隱瞞真實數據是最常見的一種,這會導致投資人在進場 DD 之後直接撕毀 TS。此外,誇大團隊背景的情況也經常發生。「一個不願配合的創始人,不僅是在某一個方面不配合,他一定是多方面的不配合。」劉藝一臉無奈。

並且,很多創業者會在事成之後向 FA「砍價」,如此一來,「順利收取傭金」也成了 FA 的一項必備技能

楊琳對這件事想的明白。她覺得這就是一個去找客戶兌現自己所投入的精力和成本的事,天經地義。有時候的確是創始人自己找到了資方,那麽「我會跟他解釋我都做了哪些服務,然後重新談一個雙方認可的價格。」

蓄意賴賬,或毫無理由地砍半價,也是常有的事。「FA 如果跟投資人關系好,會借助這一方的力量來向創業者施壓。但如果創業者執意要賴賬,我們也毫無辦法。」最讓劉藝無法理解的是,「很多都不是大額項目,總有格局不大的創始人就為了區區幾十萬,搭上自己的信用。」

來自投資人一端的麻煩就少多了。除了「發微信不回」、「融資過程中繞開 FA 直接跟創始人溝通」的投資人會給身為中介的 FA 帶來小小的不愉快,比較棘手的問題是:該怎麽安撫那些「特別想投卻沒機會投進去的投資人」?

王梓有他的經驗:「給投資人畫餅。比如許諾在下一輪給他留幾個點,或表示會說服創始人融一個+輪,也可以先嘗試操作一個可轉債。」大家套路不一,但都有一個共識:維護關系很重要,至少要勸服他不要去投競爭對手。

實際上,這場三方博弈里也並非只有對抗和沖突,還有一種更微妙的存在——利益輸送和綁定。

這個行業內的某些 FA 會拿出傭金的一部分,分給項目的老投資人,作為介紹項目的傭金。更有甚者,會許諾分成給新進投資機構的關鍵決策人,或者是項目的創始人,這就有很多道德甚至法律層面的風險。

「FA 向項目的引薦人返點在行業內很普遍。但不管怎樣,都得基於一定的信任關系才能做。」周亦暉告訴 42 章經。

3、暗流湧動的爭奪 

8

如果說與創業者和投資人的博弈是 FA 的日常,那麽發生在同行、甚至同事之間的明爭暗鬥便是 FA 在開工前的「熱身」。這個行業離錢太近,爭奪起來總是毫不客氣。

對於平臺型的 FA 機構,內部爭搶更加不可避免。因為平臺的本質是一種規則,大家在這個規則下自由競爭。另外,平臺型機構多為 KPI 導向,上項目的量、拜訪量、交割量都計入考核。為了達成 KPI,一些 FA 難免不計手段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項目都劃歸到自己名下。

周亦暉曾在一家平臺型機構工作,對內部的明爭暗搶深有體會。

比較溫和的,莫過於開誠布公的溝通——如果一個項目在歸屬到某人名下後卻遲遲沒有下文,其他想做這個項目的同事可以跟歸屬者溝通,看看他是否願意讓出來。但是,這樣的和平談判少之又少。「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做別人名下的項目了。」周亦暉說。

「判定歸屬權的依據是看誰先把這個項目錄入庫中。但有時你還沒來得及錄入,項目就被撬走了。」性格溫和的周亦暉疲於應對,「我正在跟某個項目接觸,同事打聽到這個事情立馬動用老投資人的力量把創始人拉攏過去,甚至不惜在背後詆毀我。」

Source 到底是誰的,永遠也說不清。王梓也目睹過好幾次爭吵:「如果說誰把創始人的電話錄進系統,項目就算誰的,那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創始人有兩個電話怎麽辦?我找的創始人,你找的總裁怎麽辦?」

尤其,當好資產難尋,FA 行業本身又在膨脹的時候,這種爭搶就更加白熱化了。和同事搶、和好朋友搶、和自己的入行導師搶、甚至和自己的男女朋友搶,都不奇怪。

一個項目「準備融資」的窗口期變得越來越短。「比如我們前天聊了個項目,昨天琢磨了一下,沒立馬給創始人回複,今天就得知被其他 FA 簽掉了。」周亦暉最近剛剛錯失一個項目,懊惱不已。

但這種局面也不是完全無法挽回。有的 FA 會選擇「拿自己身上的資源直接砸創始人」。比如,快速鎖定 10 個投資人,把感興趣的投資人一個個擺在創始人面前。「一般創始人不會拒絕這種免費的機會,如果這 10 個投資人里有人能跟創始人達成意向,這個項目大概率就能被搶過來了。」

很多時候,好項目一露頭,幾乎所有關註這個領域的 FA 都會去 pitch。這時候,好的 FA 需要在有限的頭一兩次溝通中向創業者證明專業能力。

「從 pitch 開始,到後續做材料、設計路演策略、保證路演轉化率、條款爭取、完成交割等一系列環節中,你不能有明顯的能力短板。」這是王梓眼中的一個早期 FA 需要具備的素質。在此基礎上,如果能提供足夠專業的行業理解,或展現出自己在投資機構的關鍵決策人那里的影響力,一個項目就比較十拿九穩了。

而對於真正的明星項目來說,FA 不僅在跟同行搶,也在跟 VC 搶。如何讓那些不乏投資人追捧的項目心甘情願的為 FA 的服務付費,對 FA 來說真是一個挑戰。

Pitch 本身就是一個難題。「厚著臉皮,盡一切可能創造見面的機會」是王梓的套路。「會看創始人的朋友圈,研究他的愛好和行蹤。他如果喜歡跑步,我就約他跑步;如果知道他今天下午要去機場,我就找機會送他去。」

但關鍵還是,挖掘出創始人心中最核心的、但卻沒有說出口的那個需求點。「是更高的估值、還是出讓更少的股份、是需要戰略資源、還是必須引入一些特定的資方、又或是對交易結構有特殊的要求?厲害的 FA 就是能在最快的時間找到這個點。」

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把融資過程中大量繁瑣的溝通性和事務性工作交給專業的財務顧問來完成,像摩拜單車這樣的明星項目,很難在一年時間里完成兩輪、甚至三輪大額融資。

TMT 領域的創業者經過幾年的市場教育,對 FA 所能提供的價值已經心里有數,所以只有真正技能過硬的 FA 才可能拿到最頭部的項目。而所有的爭奪,都是叢林法則的殘酷演繹。

4、一步之遙的 TS 

一切的同業競爭和三方博弈,都是為了得到那一張讓交易雙方都能滿意的投資意向書。為此,FA 們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不確定性中,殫精竭慮。然而,失望總是常態。在一個項目順利走向「打款」的過程中,每一個環節都存在轉化率上的損耗。

而這其中,投資人在臨門一腳時的猶豫不決、甚至最後關頭撕毀 TS,恐怕是最糟糕的了。

2016 年,FA 推項目開始變得困難。一家知名機構的 FA 抱怨道:「有時候一個項目推 100 多個投資人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雖然排上了會,但轉化到投資意向的少的可憐。最後即使給了 TS,被撕掉的比例也很高,估計有 20% 左右的概率。」

稍微老練一些的 FA,心中都有一個投資機構的「黑名單」:總有一些機構給 TS 給的很隨意,說撕就撕,沒什麽原因,會讓 FA 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劉藝就遇到一回,項目本來做的很順利,一個多月就拿到了 TS,但最後關頭卻被無故撕了 term。急急忙忙給創始人找備胎,但也沒找到。這最終也成了她去年唯一被 drop 掉的一個項目。

遇到刻意壓價的投資人,勝算將大大降低。

王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談判:看到 TS 後,他立馬決定跟機構重新溝通估值邏輯。面對這個消費類的項目,機構也確實給出了一套 solid 的邏輯——按照銷售收入*凈利潤率*同類上市公司 PE 倍數*私募股權市場的一個折扣,給出估值。

「我拉上我的同事,按照投資人的邏輯連夜準備數據,給出不同的業績預測,和對應的不同估值。」可是,忙了一個通宵,對方仍然把每一項數據都往下壓,王梓終於意識到,他們就是故意要壓價。」

最終,談判破裂,TS 成了一張廢紙。

這不僅對 FA 來說是糟糕的,創業者也可能會被拖入困局,哪怕幾個月後能夠找到錢,瞬時的資金短缺對爭分奪秒的創業公司來說也是致命的。王梓一直疑惑不解,「是否應該冒著 deal 做不成的風險去幫創始人爭取合理的估值?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

為了提高融資的成功率,FA 都會盡量幫創業者「找備胎」。而有趣的是,一旦好幾家機構都產生意向後,FA 便有了幫創業者「做市」的機會。

營造市場的情緒,FA 們深諳此道:「可以拿著 A 投資人的 TS 去敲 B 投資人的門,讓 B 投資人產生緊迫感,從而在價格上暗暗較勁。」的確,早期項目都是非標資產,難以科學估值。當供需關系發生變化,資金變多、好資產變少,那麽後者理應拿到更好的價格。

然而,好價格的標準是什麽?「越高越好」是個誤區。

王梓認為:如果創始人願意花足夠多的時間去見足夠多的機構,一定可以拿到比現在價格更高的 offer。融資固然重要,但只是創業過程中的一個節點,以最高的效率找到最合適的錢,才是理想的結果。

「關鍵還是要帶創始人見到這個領域里最合適的機構,這樣才更有可能在其中選出最匹配的報價。」這是梁寧的原則。對愛惜羽毛的 FA 來說,「肆意擡價」、「虛假報價」是大忌,「投資人的圈子很小,他們一打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5、「下一個三年」的焦慮

7

做 FA 是一個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快速獲得成就感的事情。每日遊走於投資人和創業者之間,跟金字塔尖的 1% 的人做朋友,賺聰明人的錢。

楊琳一度非常享受跟投資人談笑風生的生活。「認識大佬很有成就感,說明自己的專業度是被認可的。」那時候的她意氣風發,甚至有些自負,「大家都找我探討行業問題,這讓我覺得自己看問題的角度都比同行準一點。」

享受這種狀態的還有周亦暉。對於常年合作的投資人,他願意花費時間跟他們泡在一起,「吃飯、喝酒、打牌、聊天,最重要的還是交換信息。」這樣的社交活動大約會占去他五分之一的時間。他喜歡這種大量接觸市場信息的感覺,既能滿足他的好奇心,又讓他有一種安全感。

最刺激的還是做成一個案子。而如果這個項目恰好是市場上的頭部項目,或是長期被別人所忽視低估的項目,又或者跟創始人建立深度信任關系,這種成就感的刺激便來的更加猛烈。

但是,成就感和焦慮感又總是在快速地切換著,為了交易成功的那一刻,FA 的每一天都要面臨巨大的不確定性。「有時候,頭一天晚上還在為一個做不下來的案子焦慮的睡不著,醒來卻看到投資人的一條微信——投委會討論了一晚上,內部通過了項目,願意投。簡直是柳暗花明。」這是王梓的日常。

他們的成就感往往也很短暫,來的快,去的更快。「做完項目拿到錢的時候恨不得狠狠揮霍一番,但其實也就能高興那麽幾天,因為你手上永遠有一堆還沒做出去的項目。」比起新人,入行三年多的許曉丹已經不滿足於偶爾一個項目的成功,她渴望的是持續不斷的成功所能帶來的刺激。

而當成功積累到一定階段,倦怠感又開始滋生。「找項目、聊項目、幫老板管項目,當初的新鮮刺激變成了沒有驚喜和挑戰的重複勞動。」在一家老牌 FA 機構迎來職業生涯第三年的梁寧,不可避免的進入了舒適區。

對於做早期市場的年輕 FA 們來說,焦慮感明顯更加強烈。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不太認可自己的價值,為個人成長感到憂慮。而這些人,入行不過才 1、2 年。

「有時候我們提供的只是一層很薄的服務,卻可以向創業者收取那麽高的費用,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不可持續的。」周亦暉對自己的未來有著些許擔憂。市場現階段的信息不透明以及定價權不明確給 FA 行業帶來了紅利,但長遠來看,競爭加劇會壓縮 FA 行業的溢價空間,而積累服務能力才能沈澱為口碑,轉化為生意。

早期項目對「服務深度」的要求不高,1 到 2 年時間足以讓一個足夠勤奮和聰明的人積累起一定的壁壘,然而很快,他的成長速度將會快速下降。

而從實際回報上來看,B 輪前早期項目的融資規模最多能達到 5000-8000 萬,一年下來能服務 4-5 個如此規模項目的 FA 已經屬於 top sales。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所能服務的項目在規模和數量上就很難再有明顯突破了。這是一層難以突破的天花板。

於是,年輕 FA 們開始為自己的「下一個三年」籌謀規劃,但他們的選擇並不多。

如果還想繼續做 FA,就往後期市場走,做規模更大、更複雜的項目。後期市場不具備規模經濟效應,又非常分散,這給了小團隊各占山頭的機會。近幾年來「小而美」的精品 FA 機構如雨後春筍,像光源等後起之秀已經聲名鵲起、鋒芒畢露,這些機構成為了早期 FA 向後期市場過渡的最佳選擇。而隨著優秀的 FA 往後期走,早期市場也總是能在新陳代謝中,給新人留出機會。

個人 FA 是一個更終極的選擇,能直接將自己的技能和資源變現,悶聲賺大錢。而且,無論是在挑選項目、還是在利益分配上,都能更加靈活。不久前,梁寧就放棄了一個精品 FA 團隊的邀請,拉上幾個朋友自己單幹了起來。「給合夥人做執行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我了,我需要更多選擇權。」

但還有相當數量的 FA 有著強烈的身份焦慮,他們不認為 FA 是一份能一直做下去的職業。

入行第二年的楊琳雖然既賺了錢也獲得了晉升,但成就感卻已經消退的差不多。穿梭於各種飯局中的她漸漸意識到自己其實就是個信息的搬運工,「沒有系統化的研究,認知依然都是別人的。」這時候的她,萌生了去買方的念頭。

周亦暉也琢磨著去做 VC。「如果不做深入的行業鉆研、不做足夠的複盤總結、對每一個項目的拆解不足夠細,你的專業度永遠無法提升起來。」

兩者相比,買方的思維方式是網狀的,判斷標準是體系化的;而賣方的思維方式是點狀的,判斷體系往往是碎片化的。「找亮點」是 FA 判斷一個項目是否可做的方式,「推動項目完成交易」是 FA 的目標,而這與「找到值得長期持有的資產」之間還隔著一套系統化的價值判斷。對於極其看重個人成長的 FA 來說,「什麽時候去買方」恐怕是他們無法逃避的一個問題。

最終,楊琳跳去了買方,用主動大幅降薪換來了願意給出決策權的 offer,因為她「最怕變成一個 internal FA」。而楊琳所擔憂的情況如今在投資機構非常普遍:投資經理變成發掘項目的前端,真正的價值判斷卻只與合夥人有關。

然而,如願以償的楊琳卻感到一陣強烈的寂寞感襲來,曾經簇擁著她的喧鬧聲戛然而止。但在她身後,這場熱鬧的狂歡舞會還將一直繼續下去。

(註:應采訪對象要求,楊琳、王梓、周亦暉、許曉丹、梁寧、劉藝均為化名。)

FA黃金時代
贊(...)
文章評論
匿名用戶
發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3661

博弈“最後一公里”: 社區商業搶奪戰背後的邏輯困境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9-02/1144451.html

最後的博弈

在社區商業這片陣地,房企仍是主力軍。在土地供應方面,企業競得地塊常被要求一定比例的商業自持,這成為房企進入該領域的先天因素。

RET睿意德中國商業地產研究中心總經理崔崇彥曾表示:“中國很多社區商業的開發往往是作為其住宅項目的附屬產品。”目前,社區商業市場活躍的房企有萬科的“第五食堂”、龍湖的星悅薈、世茂的MiniMall、藍光地產的“藍街”等。

此外,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發現,盒馬鮮生、繽果盒子等新零售業態的電商也陸續加入。

社區商業並非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概念。早在20世紀50年代,社區商業就興起於美國,隨後發展至其他國家。1998年,以新加坡“鄰里中心”為範本的蘇州鄰里中心——新城大廈首次出現在中國。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小區商店,蘇州鄰里中心是類似購物中心的形態。

中購聯購物中心發展委員會主任郭增利表示,早期零售商出於業務拓展需要,更傾向於選擇聚客能力強、商圈範圍廣的購物中心,從而保證客流量。而隨著生存競爭日益加劇,一味做大型購物中心面臨經營等方面的考驗,於是就近消費的社區商業成為企業爭奪的“蛋糕”。

那麽,“社區商業”是如何定義的?

按照天華邁卓副總經理宋若嘉的觀點,社區商業指的是建築面積在5萬平方米以內、輻射範圍在1.5公里以內的商業,以滿足居民日常需求為主,同時提供公共服務和精神服務。

他表示,商務部將商業社區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鄰里商業,服務1-1.5萬人;第二類是居住區商業,服務3-5萬人;第三類為社區商業,服務8-10萬人。

郭增利則認為,社區商業不僅是以面積、表現形態等維度區分。目前社區中自發形成的底商履行了社區商業的服務功能,但缺乏統一規劃管理,不屬該範疇。而從開發模式看,社區商業與購物中心一致,即通過開發物業,經過土地規劃,做社區商業定位、招商、品牌組合,最後實行統一管理。郭認為,標準社區商業的業態邏輯應該是“統一管理,分散經營”。

廣闊市場下的困境

資本關註緣於近年來社區商業呈現蓬勃發展的態勢。

商務部2016年12月發布的《居民生活服務業發展“十三五”規劃》顯示,2015年,我國居民生活服務業營業收入為5.2萬億元,同比增長12.6%,高於國內生產總值增速。

宋若嘉表示,居民的生活便利性需求,是未來最大的趨勢。當下居民消費中有60%左右是生活型消費,其中有50%-60%可以在一公里內解決。

郭增利則表示,未來的商業市場中,社區商業占比會逐漸增加,但是由於社區商業服務面積較小,未來商業的平均面積也會相應減少,出現小而分散的特征。判斷社區商業好壞的標準之一,是消費頻率。

目前這類業態的市場占有率仍偏小。郭增利表示,正常情況下,社區商業的消費占到整個社會消費的30%-40%,才能體現生活配套服務的便捷性。然而,中國目前整個消費市場上社區商業占比沒有超過10%。

交通堵塞、生活節奏加快等也在推動社區商業發展。《中國社區商業規範化發展研究報告》顯示,在消費需求層面,有就近消費意願的受訪者占比高達92%,但我國社區商業發展水平並不高。報告顯示,受訪者對周邊社區商業和生活型商業的滿意度僅為42%。這說明我國社區商業市場具有廣闊發展前景。

不過社區商業市場發展目前尚存各種困境。禦嶺資本創始人、合夥人牟榕就認為存在五個問題:規劃協同差,定位不清晰,專業人才缺乏,資本環境不成熟,地區發展不均衡。宋若嘉表示,目前市場缺乏成熟的證券化渠道與退出機制。

郭增利表示,社區商業的發展需要地產商、零售商和政府三方合作。房企需要從服務的心態出發,積極打造社區商業;零售商要註重細水長流的經營方式,來保證消費黏性;社區商業可以理解為民生工程,這更需要政府在稅收等方面的扶持。不過,他坦陳這一邏輯在中國很難落地。“商業邏輯是最短時間賺最多的錢,而社區商業的邏輯則相反,是通過有效長期的服務得到穩定增長,再實現可能不是很高的平均利潤率。”他說,“大家都不願意讓利給別人。”

多方博弈難以得到平衡,帶來的結果就是社區商業的艱難前行。目前,全國各地政府對社區商業的發展有著一系列支持政策,比如,“菜籃子工程”提供投資補助等舉措。不過顯然,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7175

博弈“最後一公里”: 社區商業搶奪戰背後的邏輯困境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9-02/1144451.html

最後的博弈

在社區商業這片陣地,房企仍是主力軍。在土地供應方面,企業競得地塊常被要求一定比例的商業自持,這成為房企進入該領域的先天因素。

RET睿意德中國商業地產研究中心總經理崔崇彥曾表示:“中國很多社區商業的開發往往是作為其住宅項目的附屬產品。”目前,社區商業市場活躍的房企有萬科的“第五食堂”、龍湖的星悅薈、世茂的MiniMall、藍光地產的“藍街”等。

此外,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發現,盒馬鮮生、繽果盒子等新零售業態的電商也陸續加入。

社區商業並非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概念。早在20世紀50年代,社區商業就興起於美國,隨後發展至其他國家。1998年,以新加坡“鄰里中心”為範本的蘇州鄰里中心——新城大廈首次出現在中國。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小區商店,蘇州鄰里中心是類似購物中心的形態。

中購聯購物中心發展委員會主任郭增利表示,早期零售商出於業務拓展需要,更傾向於選擇聚客能力強、商圈範圍廣的購物中心,從而保證客流量。而隨著生存競爭日益加劇,一味做大型購物中心面臨經營等方面的考驗,於是就近消費的社區商業成為企業爭奪的“蛋糕”。

那麽,“社區商業”是如何定義的?

按照天華邁卓副總經理宋若嘉的觀點,社區商業指的是建築面積在5萬平方米以內、輻射範圍在1.5公里以內的商業,以滿足居民日常需求為主,同時提供公共服務和精神服務。

他表示,商務部將商業社區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鄰里商業,服務1-1.5萬人;第二類是居住區商業,服務3-5萬人;第三類為社區商業,服務8-10萬人。

郭增利則認為,社區商業不僅是以面積、表現形態等維度區分。目前社區中自發形成的底商履行了社區商業的服務功能,但缺乏統一規劃管理,不屬該範疇。而從開發模式看,社區商業與購物中心一致,即通過開發物業,經過土地規劃,做社區商業定位、招商、品牌組合,最後實行統一管理。郭認為,標準社區商業的業態邏輯應該是“統一管理,分散經營”。

廣闊市場下的困境

資本關註緣於近年來社區商業呈現蓬勃發展的態勢。

商務部2016年12月發布的《居民生活服務業發展“十三五”規劃》顯示,2015年,我國居民生活服務業營業收入為5.2萬億元,同比增長12.6%,高於國內生產總值增速。

宋若嘉表示,居民的生活便利性需求,是未來最大的趨勢。當下居民消費中有60%左右是生活型消費,其中有50%-60%可以在一公里內解決。

郭增利則表示,未來的商業市場中,社區商業占比會逐漸增加,但是由於社區商業服務面積較小,未來商業的平均面積也會相應減少,出現小而分散的特征。判斷社區商業好壞的標準之一,是消費頻率。

目前這類業態的市場占有率仍偏小。郭增利表示,正常情況下,社區商業的消費占到整個社會消費的30%-40%,才能體現生活配套服務的便捷性。然而,中國目前整個消費市場上社區商業占比沒有超過10%。

交通堵塞、生活節奏加快等也在推動社區商業發展。《中國社區商業規範化發展研究報告》顯示,在消費需求層面,有就近消費意願的受訪者占比高達92%,但我國社區商業發展水平並不高。報告顯示,受訪者對周邊社區商業和生活型商業的滿意度僅為42%。這說明我國社區商業市場具有廣闊發展前景。

不過社區商業市場發展目前尚存各種困境。禦嶺資本創始人、合夥人牟榕就認為存在五個問題:規劃協同差,定位不清晰,專業人才缺乏,資本環境不成熟,地區發展不均衡。宋若嘉表示,目前市場缺乏成熟的證券化渠道與退出機制。

郭增利表示,社區商業的發展需要地產商、零售商和政府三方合作。房企需要從服務的心態出發,積極打造社區商業;零售商要註重細水長流的經營方式,來保證消費黏性;社區商業可以理解為民生工程,這更需要政府在稅收等方面的扶持。不過,他坦陳這一邏輯在中國很難落地。“商業邏輯是最短時間賺最多的錢,而社區商業的邏輯則相反,是通過有效長期的服務得到穩定增長,再實現可能不是很高的平均利潤率。”他說,“大家都不願意讓利給別人。”

多方博弈難以得到平衡,帶來的結果就是社區商業的艱難前行。目前,全國各地政府對社區商業的發展有著一系列支持政策,比如,“菜籃子工程”提供投資補助等舉措。不過顯然,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7176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