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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瑞信亞太區CEO司徒瀚:堅持“企業家銀行”模式 或適時增持在華股份

007系列電影里,有一句經典臺詞:“如果你不相信瑞士銀行家,那麽世界將會怎樣?”瑞士的銀行一直被認為是全球最令人信賴的銀行,其慎重而周到的服務舉世聞名。而在亞洲,瑞士信貸銀行集團(下稱“瑞信”)摸索出了一個新模式——企業家銀行(Entrepreneurs’Bank)。

在2017年冬季達沃斯期間,瑞信亞太區首席執行官司徒瀚在瑞士達沃斯接受了第一財經記者的專訪。“相比於其他銀行,瑞信的最大區別或者說核心優勢是立誌於成為一家‘企業家銀行’,即為企業家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包括在融資、並購、戰略策劃方面。”司徒瀚告訴記者。例如阿里巴巴、滴滴、神舟專車等著名中國企業都是瑞信的客戶,瑞信也是阿里2014年美國上市時的主承銷商, 這個250億美元的項目至今仍是最大融資額的IPO 。

堅持“企業家銀行”戰略

2016全年,瑞信在財富管理行業的表現突出,而投資銀行業務在亞太區(除日本外)國際銀行中排名第一,業務穩步增長。

瑞信的“企業家銀行”模式在中國尤其適用。“私營企業在中國乃至亞洲蓬勃發展,創新企業層出不窮。我們從諸多企業的初期階段就與他們建立了良好的關系,例如阿里巴巴、神州專車等,這也讓瑞信能夠和企業形成長期深度的合作關系。”司徒瀚對記者表示,瑞信在中國並沒有零售業務。

這種優勢早在阿里上市之時就得以充分體現。阿里上市之前選定了五家投行作為承銷商(瑞信、德意誌銀行、高盛、摩根大通和摩根士丹利),而瑞信是主承銷商之一。一般而言,在美國占據主導地位的還是本土投行,而作為一家歐洲本土銀行,瑞信得以脫穎而出也展現了其“企業家銀行”的理念。

瑞信自2012年以來,牽頭主導阿里16項境外並購與融資交易,股票市場融資、債務融資、海外並購、可轉換股等,涉及總計金額超過540億美元。

瑞信也看好中國具有成長潛力、尚未上市的企業,“我們也是那些非上市企業的核心合作夥伴。我們在初期就參與到了他們的發展過程中,也幫助了一系列獨角獸企業進行融資,例如滴滴、口碑網、易果、神州專車等。”

此外,司徒瀚認為,中國科技企業將成為全球行業的佼佼者,“我們的核心關註之一就是科技企業。隨著各行業技術升級的趨勢不斷遍地開花,我們也將利用這種專業知識為各個行業的潛在客戶服務,包括消費、零售、醫療、工業和可再生能源領域。”

不排除增持中國業務

隨著中國金融業不斷開放,司徒瀚表示,瑞信會繼續拓展中國業務平臺,在時機適當和法規容許下,增加對在華合資券商的持股比例。

“我們相信中國的發展潛力,瑞信不排除未來增加對在華合資券商的持股比例,現在持股比例為33.3%。不過,目前沒有增持股權的計劃,瑞信正在雇傭更多資深人士拓展私人銀行和投行業務。”司徒瀚告訴記者。

瑞信方正的證券經紀業務於2016年9月30日開始營運。瑞信(香港)有限公司是中國市場規模最大的合格境外機構投資者(QFII)之一,已委任其在中國的合資證券公司瑞信方正證券擔任其上海和深圳證券交易所的券商。

在中國,瑞信還與工商銀行合資建立了一家資產管理公司,名為“工銀瑞信”。截至 2016年6月底,工銀瑞信的總資產管理規模超過 1萬億人民幣,是中國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之一。

“全球化終結”不可取

就全球經濟形勢而言,司徒瀚認為,全球處於同步上升周期,尤其是美國經濟基本面樂觀。

“我認為,美國經濟基本面比較好,今年3次加息是可能的。美國處於上升周期,亞洲國家並未出現明顯資本外流,該地區還是保持較高的增速,仍存在很多機會,尤其是債券市場,新公司層出不窮。”司徒瀚表示。

總體來看,瑞信對2017年的經濟形勢更為樂觀。然而,“需要擔憂的是,民粹主義升溫導致逆全球化趨勢盛行,這反映了很多中低層階級對現狀的不滿。”

司徒瀚認為:“我們需要更多包容性的政策,在技術革命的浪潮下,政府需要為更多人創造就業機會,加強教育投入,需要對失業人員進行再就業培訓,加大線上教育的普及率。”

值得一提的是,瑞信研究院從歷史角度將1913年的第一波全球化浪潮結束(之後見證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之時的情況,與當前的第二波全球化浪潮退卻時的世界形勢進行了比較。

“我們今天經歷的三個主要趨勢,在過去曾是促使第一波全球化浪潮崩潰的主動力——需求疲軟和產出增長停滯,政策和經營環境受到制約,及貿易保護主義擡頭​​和進口替代加強。”但瑞信研究院認為,全球正在向多極化世界過渡,而不是繼續朝著“全球化終結”的道路邁進,因此最好是訂立政策目標,建立一個可以在明確的規則及相關制度下運作良好的多極體系。

來自瑞信研究院

其認為,穩定的多極化框架倡議可采取多種形式,並提出了以下建議:

在缺乏新的全球貿易協議的情況下,主要的“地極”(美國、歐盟、日本、印度和中國)可成立一個貿易協調機構,幫助最大程度減少貿易糾紛,並團結不同國家,在以貿易為基礎的倡議(例如中國的絲綢之路計劃)上開展合作。

隨著三到四個大“地極”的存在,中小國家之間可能建立聯盟——例如建立由小型、開放型經濟發達國家組成的官方網絡,以便為小國“發聲”。

機制方面,20世紀的國際組織可能縮減規模。世界銀行和世界貿易組織可能至少認識到他們無法立足於這一新格局,並可能需要改造為規模更小並以區域為中心的機構(即世界銀行可能會將總部遷往非洲)。

由於全球化的好處不斷受到質疑,而事實上人口模式、負債和生產力疲弱很可能會持續下去並抑制國際上的長期經濟增長率,因此要重振“我們所了解的全球化”,可能只會徒勞無功。

瑞信研究院認為,接受“多極化發展道路”是一種更為現實的觀點,而且這種情景肯定比“全球化進程結束”的結果更加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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