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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氣堂:陳可辛 求我道

1 : GS(14)@2012-03-24 16:05:30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 ... 379&art_id=16171147
蘋:蘋果日報 
陳:陳可辛

蘋:你 05年開始上內地拍合拍片,你是否想參與/建立這樣的工業制度?

陳:市場當然好緊要。但 02-04年的合拍片真係好得人驚,我覺得好唔啱,他們只顧市場、老闆需要,不明白何謂合拍片,當大陸市場是以前台灣。審批要求有兩個大陸人呀?搵兩個大陸人演港人吖!找大陸女演員演香港女律師;鬼戲呢,結局改為發夢;犯罪片結局,貪污的警察改成被繩之於法,萬事改了就算,這種合拍片在趕走香港觀眾!我覺得合拍片,就要有合拍精神,有大陸元素也有香港元素,這應該渾然天成,所以我才想到《如果愛》──一個香港天皇巨星,跟一個大陸女演員的愛情故事。其實回內地拍戲,還有其他,內地觀眾真的對電影很狂熱,看電影看得好深入,他們的電影觀眾層也較年長。內地票房最高的兩部電影:《讓子彈飛》和《唐山大地震》,其實都不算是純商業片,這對導演來說當然吸引啦……電影就是這樣,你必須依附在一個群體,同時你自己又要拍得開心,永遠在這裏找平衡。

蘋:那麼,你近年是否比較找到這個平衡,拍得比較舒服了?

陳:都唔係。都只係有得繼續做落去咋,都係好辛苦。正如我說港產片,我當然可惜啦,但你無法逆轉。我也在想,做保育方式,既然無投資方肯做單一蝕本生意,那我就想是否有融資方法?例如 Pack埋五六部戲,其中三四部是掙錢大片,一兩部是不到一千萬的細片,股權分佈於不同老闆,每人只投資 10-15%。

我走我的路

蘋:那你除了創作,連融資/片花制度都要構想?

陳:十幾年來都這樣,由於我成長是如此,我無法接受權威。早期我們自己融資,再上大陸老闆一人一半;現在分為五六個資金,沒有絕對控股人。因為我要掌控,就要有自己的 Team,自己融資就有絕對話事權,這其實是源於細個爸爸自小沒有用嚴父方法來管教,這是命。命不是風水命理,命是你細個經驗,家庭關係,加上你的性格、缺點!王晶時常叫我:「 Peter唔好咁辛苦啦,你拍戲五部有一部賣錢,其餘四部無人記得㗎,唔使部部出晒力!你咁做,做唔到幾多年㗎。」我夠知咯,但我做唔到嘛,我寧願我一部戲拍兩年。我又不是技術型,我要講古仔,講古仔就要嘔心瀝血,瀝血就要拍好大,唔大就養唔到咁多人,結果賭好大,亦可能輸好大!例如《投名狀》、《武俠》都蝕天文數字。因為《投名狀》我打算重拍《刺馬》,用金城武和謝霆鋒就掂,兩個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劉德華咁貴,但我的鬼佬拍檔說這部戲似《教父》喎,去到國際喎!結果找了中文片最大演員,就是李連杰,再找來劉德華,李連杰一個人身價就是半部戲了!但拍出來又不是國際需求,結果蝕了剛好是李連杰的片酬(按:據說李連杰片酬一億元人民幣)。

蘋:這樣聽起來,你就像賭片中的主角了,越賭越大。

陳:對,電影就是這樣,但至少你還在賭枱上。野心我當然有,但那經濟利益也是個雙刃劍,我不是想掙了導演費就算,如果是,我生活好好。其實這一行大家都是掙了導演費,然後買樓,但我一直沒有,我到現在還在租樓。外面不會有人相信我蝕了這麼多錢,而且是自己的錢。尤其《武俠》後,我很清晰蝕的錢我有很大的份兒(有其他投資者),但因為我有份輸,我只可以說「這條路是我自己行出來的」。
2 : greatsoup38(830)@2012-04-05 22:54:44

2012-4-5 NM
非常人語

人生如戲,唐唐多年來搵女拍《唐生大力un》,CY○三年幾乎找吳宇森拍《喋血中環》。外國人常說make love not war,偏偏選委有AV不看,硬要看戰爭片。有文化界選委更賤,聲稱擔心重選後仍選不出特首,故此不投白票,寧可挺梁。這些說話也講得出,記者還道選委都是人。 《金枝玉葉》、《投名狀》導演陳可辛並非選委,他對政治失望已極,○三年起索性連報紙也不讀,「現實改變不到,誰做特首都無意義,即使他日普選,(阿爺)又揀兩個貿利俾你,你選來選去佢都唔死得去邊,總唔會俾一個你想選的,唔會選到劉德華。」除非,劉德華先入黨。 今年年末陳可辛便屆半百之齡,不信阿爺,是情理之中;舊作《如果•愛》載歌載舞,原來他連歌舞片也不信,那是情理之外;去年拍《武俠》,卻不信武打;《甜蜜蜜》黎明與張曼玉一段情傳頌至今,誰想到他壓根兒不信愛情。「一個人去到某個成熟程度,沒什麼可以相信,沒什麼信得過,每件事都有個利益的出發點,人生就是這樣。」人生如戲,愛情如屁,本文試圖解構這名不信愛情的愛情片大師。


陳可辛是今屆香港國際電影節焦點影人,重溫過往作品,怎樣也瞧不出他對人性絕望,認定世事皆利益驅使,就是談戀愛,也是但求一己之快的自私行為,「你問我信不信愛情,我一定不信,正如人家問我悲觀還是樂觀,我一定悲觀,對任何事都悲觀,因我對人性看得很透。」目下籌備愛情片,已想好了點子:話說主角尋找一個DNA與自己最相近的人談戀愛,好不容易找到了,然而此人活在過去,主角不惜搭時光機回到幾十年前找她,終成神仙眷屬,這才發現,那人是上一世的自己。「我覺得愛情就是愛自己,人根本自戀,你們尋尋覓覓,千辛萬苦找回一個自己。」○五年作品《如果•愛》的主旨便是:「最愛你的人,永遠是你自己。」片中金城武飾演的角色當不成導演,情人周迅向上爬,勾搭一名副導,終成巨星,反臉裝蒜不認金城武。《如果•愛》最多陳可辛的個人寫照。他廿六歲時跟一個圈中女孩拍拖,芳名不便透露,當時他已入行,未當導演。一年後分離,他將眼淚寫入《如果•愛》,「那段情分手因為自己經濟環境不好,自己又是no body,基礎與《甜蜜蜜》和《如果•愛》好似。」


《甜蜜蜜》張曼玉及黎明的角色也有所指,「其實我拍來拍去都是那些:女人在上把位,永遠比男人成熟,為生活、為經濟、為名為利;男人在下把位,天真,長不大。」《如果•愛》周迅苦心孤詣要上位,睡夢中緊張磨牙,跟當年陳可辛的女伴沒有兩樣;周迅離開金城武,打後十年金城武每年錄一段音,盼她聽見,也是真人真事。「第一年很想她回來,第二年更想,第三年鬧到佢仆街,第四年又軟番。我沒有等一個人咁多年,我分手後十日就是這樣,第一日一定覺得自己衰,她很好,你必須覺得她好,如果你覺得她好衰,你鍾意她,你便很傻;之後便覺得她衰,將她妖魔化;妖魔化之後你無佢唔得,魔你都要,毒品你都要,想求她回來……當時感情上上下下,十日便經歷了,在《如果•愛》裡面變成十年。」片尾金城武結案陳詞:「一生人最失敗是愛上一個我鄙視的人,結果連我自己也鄙視自己,我永遠鄙視自己。」

矮小
陳可辛在片場拍得出《投名狀》的千軍萬馬,萬料不到在情場嫩臉,除了初戀那次重傷,以及近十多載與吳君如廝守,履歷表上再無別的戰績,「雖然我拍愛情片,但好少拍拖,也很少主動,當然不能說是人家主動,但我要等到好肯定(才示愛)。」沒自信?甚至自卑?「可以講得更白:矮。我覺得男人不用靚仔,男人要高。這是我好大障礙,但現在回望,這可能是發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一件事,令我做什麼也用雙倍力(追女除外);如果長高些,可能我一世的路也不同。」


身長五呎五吋,也不算矮絕人寰,但他很介意外形不足,「『外形不足』不夠specific,其實真係矮。高矮決定了你是不是男人,我企埋去又高唔過你,咁我搭你膊頭還是你搭我膊頭?」昔年創辦UFO電影公司,拍檔中除了阮世生,出奇地數他最高,只因其他伙伴是曾志偉、李志毅、張之亮,「我未去過一個地方我高過人。」喜愛的影壇中人也盡皆矮子:Woody Allen, Al Pacino, Richard Dreyfuss(《大白鯊》鬍鬚仔)及Dudley Moore。陳可辛曾經一度自覺不像男人嗎?「不是『曾經一度』,我現在也覺得自己不像男人,又矮,又無肌肉,又無手毛,又無胸毛,又無鬚,幾日剃一次鬚也看不出,所以我青春期很不喜歡大隻男同學搭我膊頭,好像我是女人。」

陳太
他跟吳君如一般高矮,九四年約會幾次,不了了之;三年後因《甜蜜蜜》及《4面夏娃》,在幾個影展碰面,互傳大堆暗示,害羞小子確信此妞走不出他五指山後,跑到英國宣傳《甜》,着她老遠前來相伴,她二話不說便跳上飛機,一段關係也就此起飛。十幾年下來,仍有愛情麼?「世上哪有愛幾十年的?愛情就是那三五個月,三五年都無,之後其實是感情,什麼都談得來,那是companionship,其實companionship更難求。」女兒也生下了,何故不成親?「這世界真是男權社會,大家總覺得是男人不想結婚,你們可有問過她想不想做陳太?」吳君如搭飛機,空姐叫她陳太,她反問:「點解你叫我陳太?」「是她不想做陳太,她覺得做陳太好唔型,她不想做師奶,好鍾意做吳君如。」人生下半場,大概與她廝守,「我小時父母吵架,我妹妹不理,我抱着他們對腳,哭求不要離婚。雖然我沒結婚,但我對婚姻好傳統,覺得應該是一世。」陳可辛自言未鍾意過男人,但吳君如生命中卻出現過俞琤。他不介意?「可能她也介意你寫我上次傷得很重那次(戀情),問題你怎樣介意?」又說:「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自己沒鍾意過男人,不等於我覺得鍾意男人有何問題。」

自卑
陳可辛的父母是泰國華僑,爸爸陳銅民來港尋電影夢,夢碎,在兒子十一歲那年舉家返泰。「我常說我後來的拼搏、成功、做事認真、執着,來自幾方面,第一沒有安全感,沒安全感第一因為矮,第二(出生)成長在香港,但搬返泰國,返到泰國當然有identity crisis。」不諳泰文,只好入讀國際學校,「國際學校大部分人有錢,你是全班最沒錢的一個,我本來只覺得displaced,後來加上階級的自卑感。」名字紀念媽媽生他辛苦,他跟父母親睦,和媽媽睡到十二歲;當爸爸做不成導演,他感同身受:「我從小到大跟爸爸關係好,跟他追他的電影夢,看見他的夢碎,他的失敗也是我的失敗。另外,做電影大上大落,一部戲得唔得,代表你屋企之後的環境好唔好,他夢碎,代表我讀完書要靠自己,加起來便形成這性格。」


八六年吳宇森到泰國拍《英雄無淚》,陳可辛當泰文翻譯,就此入行。九一年首次執導《雙城故事》,及後有份組成UFO,拍攝《金枝玉葉》、《甜蜜蜜》等,近年自組電影公司。同是導演,《無間道》的劉偉強安於本分,每次拍完戲即用導演費買樓,目下有樓十數層──資料由好友陳可辛提供──陳導寧願要話事權。昔年陳爸爸從不高壓教仔,事事有商量,陳可辛也就受不了權威,不願仰老闆鼻息,自己便當起電影主要投資者,奈何《投名狀》、《武俠》蝕入骨髓。《投名狀》監製Andre Morgan看好劇本,建議找來「貴人」李連杰擔綱,埋單結賬,蝕了李連杰的天價片酬。都是拍檔惹的禍?「我不停找partner,找個support我,和我並肩作戰,但不管我的partner,其實找不到這個人。」找愛人,最終只會找回另一個自己;找電影製作伙伴,只想找到另一個爸爸,「就像我爸爸,他給意見,但不逼我,我慣了有這個爸爸。我最好的本錢就是這個爸爸,才有這性格,但也因為有這個爸爸,搞到我咁。」

搾乾
陳可辛難忍權威,他自己就是權威,曾志偉說過,如果陳可辛擔任監製,會將導演搾乾,折磨得很慘。陳導說:「有件事我說得明白,年輕導演和我合作,所為何事?如果為了創作自由,拍你喜歡的戲,請你找第二個。有些老闆乜都唔識,乜都唔理,只搞你海報,逼你用他的女朋友做女主角,你拍乜佢都唔知,你找他們吧,但那些人連發行都唔識,俾唔到意見你,可能部戲出來無人睇,甚至上唔到。「但如果你要成功,你找我,但成功的代價是我和你日磨夜磨,夾的話你就覺得如虎添翼,唔夾你就覺得我逼你,但你看彭氏兄弟最賣錢的戲(《見鬼》)和我拍,陳德森最賣錢的戲(《十月圍城》)和我拍,馬偉豪我覺得最好看的一部《記得香蕉成熟時II初戀情人》和我拍,趙良駿兩集《金雞》、《神行太保》、《記得香蕉成熟時》""我做監製的成功率百分之九十,咁你自己計。」既然咁掂,專心做監製啦!「我喜歡做導演,這是我的興趣。如果我不喜歡做導演,不喜歡電影,當打份工做監製,可能好舒服,咁我不如去炒股票,咁辛苦做監製為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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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行我道 方思捷

1 : GS(14)@2013-11-13 14:38:15

http://www.skypost.com.hk/column/方思捷/007010001007/%E6%88%91%E8%87%AA%E8%A1%8C%E6%88%91%E9%81%93/116694
「有沒搞錯!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15年前的我,如果聽到老闆說孔雀認為我公私不分,我一定會即時反擊,且情緒激昂不搞清楚是非黑白是不行的,他竟然誣衊我!
「有沒搞錯!那天……」十年前,我仍會爭辯,一樣會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不過情緒會收斂些,也客氣點,但給人的感覺應該一樣的「惡」。
「……」五年前的我,已不會出言辯白了。我知道說了也沒用,解釋更無謂,但我臉上輕蔑的神情卻告訴老闆,我完全不同意別人的指控,我沒有把脾氣發出來,但臉色一定不好看。
「。」現在的我?當老闆說完,看着我等我解釋時,我點點頭,表示我收到。他有點愕然,然後問我:「你沒有甚麼要解釋嗎?」
我原想說:「我毋須解釋,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但卻說:「沒有!」我已不介意老闆怎樣看待這件事。多少年來見過不少政治風波,縱使生安白造,我亦有充分證據,但解釋了又如何?聽的人已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任何解釋都變成辯解。愈解釋愈不能說清楚,人家又覺得我好辯,不肯承認錯誤。
奇怪的是聽的人為何沒有判斷?為何看不清世情?每個人的行為都有迹可尋,例如一個愛搬弄是非的人,他說自己是受害者,聽的人為何會相信?例如一個陽奉陰違的人,在公司內又怎會是個精明領袖?既然聽的人連基本是非都分不清楚,我又何必花精力去解釋?況且錯不在我。清也好濁也好,由得你說,我自行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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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籽】森山大道 我自求我道

1 : GS(14)@2015-10-14 02:55:30

森山大道透露年少時憧憬過當畫家,後來成為了攝影師,便沒有再想過拿起畫筆了。他年輕時亦憧憬香港的草根色彩,每次來都忘我地街拍。



【文化籽:藝文沙龍】森山大道、荒木經惟、杉本博司被稱為日本當代攝影的「三頭馬車」,再加個森山視為「最愛宿敵」的中平卓馬,形成國際重要的攝影力量。上月初,77歲的中平卓馬在橫濱去世,我問森山,人生最後一張相、即「車頭照」會由誰操刀?他思索了兩秒道:「荒木經惟吧。本來想請更高手的中平,可惜他先走一步,我跟他是好朋友。」熟識森山的繙譯姐姐溫馨提示,日本人對「朋友」的定義非常嚴謹。前幾天剛慶祝77歲生日的森山,與我們穿梭於中環抓拍,佇立於香港的瀟瀟秋雨中,突然露出一幅無敵是最寂寞的黯然。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對女性感興趣,譬如說我寧願去摘花而不提起相機對準美女,相信那就是我離開藝壇的時候。」聊到退休,拿着Nikon卡片般大小的數碼攝影機的森山如是說,說罷繼續按動快門。我腦裏泛起《你是我的眼》的歌詞,相機已成為森山之眼,自從1971年他於青森縣所下榻的旅館門前拍下那隻流浪狗,「從那時起,流浪狗就一直在心裏跟隨着我。」他一直像野狗般流竄在街頭捕捉城市的氣味,拍攝慾望與激情,上周他匆匆來港到季豐軒畫廊主持他個展的開幕酒會。人到古稀,這頭野犬依然健步如飛,只是有了嚴重老花眼,煙仍然抽得兇但已戒酒,偶爾會懷念很久沒踏足的黑房的味道。小時候對攝影沒有特別興趣的森山曾經自述,兒時的夢想是駕駛郵輪,內心最崇拜船員,但考不上,也夢想過當畫家。「其實我更想當喜劇演員。」1958年,雙十年華的他,遭逢父親不幸命喪車禍加失戀,寄情設計工作的他把心一橫到東京一闖,轉行攝影去,從此便沒有放下相機,一玩就是一輩子。「現在每天也會街拍,但日本對私隱保護比較嚴厲,有時想拍都要忍手。」女人與腳是森山大道的創作圖騰,他最愛上帝設計的人體曲線,尤其是包裹在慾望魚網絲襪內的美腿。「也不一定是腿,反正全世界最美之物是裸女,女人胴體的魅力不講究歲數、樣貌,是一個階段。」我送了一本已絕版的八九十年代香港版《Penthouse》硬皮合訂本給森山當生日禮物,祝他老而彌堅,平時一臉嚴肅的他皺紋都笑了,流淌着童真。



迷戀裸女 森山說世上美好的事物很多,一絲不掛的裸女肯定是他迷戀,更說魅力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

經典野犬 1971年,森山大道拍下這隻流浪狗便成為他的重要標記。他在專欄《犬的記憶》說:「從那時起,流浪狗就一直在心裏跟隨着我。」

色慾現世 色慾橫流的現世,森山與荒木經惟以不同視覺拍攝女體,我說帶他去上海街影流鶯,他幽默地說:「荒木先生應該更感興趣吧。」



黑絲誘惑 黑絲下躍動的美腿,是森山經常拍攝的題材。

鐵塔窺看 巴黎鐵塔下,怎麼竟看到偷窺的意象?

悟我大道 倫敦的冷酷大道,甚配合森山半個世紀行行重行行的「大道悟道」意境。



因《生死戀》 愛老香港

他愛穿插於橫街窄巷拍草根色彩,早陣子去了三次台灣,出版了街拍攝影集。他鍾情巴黎、墨西哥和阿根廷的小鎮,坦言東方之珠給他熟悉與溫暖的感覺,年輕時因為一齣戲對香港產生無限憧憬,希望有一天好好縱橫這個石屎森林進行街拍。「有一套荷李活電影叫《慕情》(Love is a Many-Splendored Thing,1955年,港譯《生死戀》),取景香港,裏面那首主題曲很好聽,那時香港未有高樓大廈,香港風景很有趣。」五十年代香港風貌已不復再,那寬闊的海岸線如今已填平成我和他今日身處的中環海岸,但威廉荷頓(William Holden)與珍妮花鍾絲(Jennifer Jones)的容顏與老香港,森山永遠不會忘記。森山大道的個性,不及他作品的「粗糙、模糊、失焦」立體,但從美學或顛覆攝影史的角度來看,同樣崛起於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這幾位攝影大師當中,他的名字還是最響亮的,其強烈濃郁的情感,力透相紙,直戳人心。荒木經惟還曾形容森山是「新時代的開拓者」,他的誠實不虛偽令其影響力遍及全世界,作品猶如在他內心放炸彈般具撞擊力。當事人又如何看自己在當代的影響力?「當然是開心的,若我的作品沒法引起別人的反應,無論是好是壞都好,攝影便變得毫無意義。」過去半個世紀遊走於世界各地,問他的攝影心態有沒有轉變?森山變回一位日本平民老人家,跟我聊他對社會的無力與不安全感。「現在我經常思考的是今後的日本會存在甚麼危險,我自問生於戰時但成長於和平年代。除了食物安全、輻射外,我還關心國際戰爭和日本的動機。東北核災後當然越來越發酵,但日本政府將之當作不祥事避而不談,但(大家都)感到這種無形的危險。」



攝影詩人 人生如浪

這位流浪式的攝影詩人,活了77年總結人生如浪,而且是每天都經歷高低潮浪奔浪流。「現在一定不是最高峯,我也有低沉過,人生如浪,有高有低。像今天走了四小時街拍會覺得很幸福,但接着有許多細緻工作要做,困在工作室睏倦透。不變的是,每逢我拿起相機就好像忘記所有煩惱。」他的願望,是沉澱自己,重新再好好拍攝一次東京,也視之為修煉。森山曾經說過:「把攝影從生命扣除,我就是糟老頭!」攝影對他來說是生命的全部,他說若真的要把攝影與生活區分的話,大概是七比三,而攝影以外的「生活」便是吃、喝、睡。與相機為伴,就是森山式養生秘方嗎?「可能是,哈哈。我記得約在1970年後半,我有兩年與相機隔絕。」那些年,他在人生浪潮的低點,在攝影界嶄露頭角自覺到了瓶頸,無法突破,開始濫藥來麻醉自己。某天他為一朵盛開的花兒拍照,花前看見烈日下自己的身影,頓感釋懷並戒掉毒癮,重新上路。「除了這時期外,由年輕到現在攝影的頻率沒有改變過,盡量每天抽時間拍攝不停,走路抓拍就是我工作之一,期間會邂逅不同人,或者遇到不同的打擊,心情每日新鮮起伏,成為每天理所當然的事情。」半世紀行行重行行,我笑說他名字反映他人生,「道」字既是生路,也是道理,大道上悟道也。「呵呵,是碰巧吧。」



當今世代的日本攝影大師世紀合照,(左起)森山大道、中平卓馬、荒木經惟,可惜被喻為森山「最愛宿敵」的中平上月初逝世。

有藝術家畫下日本兩位年過七旬的殿堂級攝影大師,一個是森山大道,一個荒木經惟,還配以抵死文字。

1969年,森山獲亦敵亦友的中平卓馬邀請在第二期《Provoke》攝影雜誌獻技,裏頭22幅時鐘酒店的裸女黑白照令他一鳴驚人。



機不在大 有情則靈

攝影師長期以來被相機勞役,不斷追求好相機好鏡頭淪為硬體的奴隸,森山卻是推翻相機論的第一人,反過來駕馭相機。當龍友透過炫耀最新最貴的攝影器材,或photoshop上的神乎技巧,森山擲地有聲的一句「我用儍瓜機抓拍時甚至不多看取景器」彷彿在嘲諷現代攝影崇尚技術美感的虛偽。森山認為影像是一場捕捉光、影、抽象的攝影實驗,偏好以對角線構圖的形式來拍攝,為他那緊急快速的攝影風格增添能量和粗糙感。森山式失焦快拍美學,不時也會引起議論,但他一貫我行我素,以強烈風格的黑白城市街頭攝影抵擋批評,結果很多人因為他買了Fujifilm相機、 Ricoh GR21菲林機,還有他用了三年多的Nikon數碼小相機。不變的是,他從來不刪除照片,拍到記憶卡滿了就換一張,或許是為了尋找換菲林的感覺。「對。因為我每次影的量也很多,所以會傾向滿了換一張卡。」今天是數碼時代,更是智能手機時代,森山又如何看待科技?以及新時代的一眾iPhone攝影師?「無論用甚麼工具、專業或業餘,我都鼓勵多攝影,越多拍越能累積記憶,就像我一樣自製時代記憶,攝影的本質就是一件業餘的事,它不是原創性,是複製記憶。」數碼時代的來臨,似乎令我們越來越不重視按下快門的神聖一刻,也忘記了攝影本是一種觀看世界的方式。「我既沒有電話,也沒有電腦,只有相機,太多身外物太惱人吧。」森山緩緩地說,在失焦的中環,邊觀雨邊吐出煙圈。



森山指台灣與他的記憶有一種臍帶相連的感覺,怎麼拍也拍不夠,今年初出版了這本《森山大道的台灣街拍》攝影集中文版。

1955年的一齣荷李活電影《慕情》,取景香港,令森山留下深刻印象和憧憬。



森山大道攝影展日期:即日至11月7日時間:10:00-18:30(周一至六)地點:中環雪廠街20號地下季豐軒查詢:http://www.kwaifunghin.com記者:鄭天儀攝影:潘志恆編輯:謝慧珊美術:楊永昌展覽圖片由季豐軒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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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我道】九成時間在練習 劉慕裳:沒有輸的藉口

1 : GS(14)@2017-01-18 08:05:07

25歲的劉慕裳,東亞空手道錦標賽金牌,世界排名最高去到第三。



高手都是低調的。初見劉慕裳(Grace),個子不高,染了把啡色頭髮,和街上走過的少女無分別。然後她換上道袍,開始了一組套拳。每次出拳,每次起腳,都伴隨爽快的一聲,嗖!女孩子的身段,展現出超乎想像的爆發力,時而輕柔時而剛勁,力量與技巧完美結合。劉慕裳,香港空手道套拳代表,2016年世界排名最高第三。



「真的很極端,小時候跳芭蕾舞彈鋼琴,很來就跟哥哥玩空手道。」空手道,分搏擊和套拳,有人喜歡拳拳到肉的快感,Grace倒認為,套拳更能表現自我。「雖然人人都在演繹同一套拳,但可以有自己的風格,是最吸引的地方。」小時候身體不算特別強壯,三不五時就病,短跑足球到空手道,本來只希望強身健體,從沒想過走到全職運動員這一步。「當年轉全職以前,其實已拿到亞運資格。」Grace對家人說「這不是普通比賽,你有錢可以參加到。你要爭資格,不是每個組別都有運動員參加到。」想以全職的練習方式去準備去參與,一切就這樣開始。全職生活,早上八時半開始練習,四時半左右完結,日復一日,旁人難以想像,她認為根本不足夠。2020年東京奧運,空手道第一次成為奧運項目,「這幾年要達到自己目標,只剩很少時間,其實一年時間不多。」曾經在比賽前一星期,練習中途忽然崩潰嚎哭,對她而言,體能技術都不算難事,如何調整心態,表現最好一面,才是真正挑戰。「轉了全職,基本上九成時間都在練空手道,已經沒有原因沒有藉口,去解釋為甚麼會輸。」不服輸,有天份,假如再加上一百分努力,到底會發生甚麼事?Grace在空手道的路上,一直在尋找,就是這個「假如」的答案。
Grace除了是空手道一姐,還是社交媒體名人,一張相幾百個讚好是平常事。大學主修的是創意媒體,如果將來不打空手道了,希望做公關。翻一翻她的賬號,以百計的相片中,有旅行相有自拍照,但最多人讚好,是她在練習或在比賽的相片。看來大家都認為,身穿道袍,屏氣凝神,投入於空手道的她,有最大吸引力。三年後,靠一雙手一對腳打出的道路,會帶她去到那裏?我們拭目以待。記者:李聰攝影:林栢鈞



目標是3年後的奧運,她自言時間不多。

比賽後的她很親切,很難想像她在場上展現的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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