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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蘋果公司放下傲慢的態度，願意公開一五六家供應商名單？是誰讓蘋果願意敞開供應鏈的大門，接受第三方單位檢查？ 馬軍，這位曾入選《時代》雜誌全球最有影響力一百人的靦腆中年男子，寫下中國環保史的新頁！

撰文‧翁書婷

「如果你知道你最愛的iPhone和iPad是在如此糟糕的環境中生產，你會瞬間反胃！」二月九日，紐約曼哈頓一家蘋果專賣店前，聚集大批民眾，他們一邊 手拿傳單，一邊大聲喊著。「我們已經握有二十五萬份的請願書……給我們心安的iPhone 5。」最後Change.org與SumOfUs兩大環保組織代表順利向專賣店店長遞交請願書。

美國輿論近來強烈質疑蘋果靠血汗工廠賺取暴利，迫使蘋果執行長庫克（Timothy D. Cook）打破沉默說，「我們會關心每一位工人，確保他的工作環境安全。」並同意接受公平勞工協會(ＦＬＡ)對旗下數百家中國代工廠進行查廠。

他，扶助弱勢揭蘋果供應鏈製程毒害工人不過很少人知道，在背後推倒第一片骨牌，造成輿論巨大連鎖反應，逼迫蘋果讓步的，不是近日寫出蘋果「中國勞工用性命 鑄造iPad」的《紐約時報》記者，也不是抗議的兩大美國環保組織，而是被美國《時代》雜誌選入「二○○六年全球最有影響力的人」，來自中國北京的環保鬥 士──馬軍。

是他透過長達一年半的深入調查，兩份報告、六次談判，讓蘋果放下傲慢、拋棄祕密，公開一五六家供應廠商名單。

「我走不動，也失去了跑的能力，連小跑也跑不動，被同事輕輕一推就狠狠地摔在地上，很痛苦！(過幾天就除夕了)我不知道怎麼過這個年……。」住在中國蘇州 市醫院裡的十九歲女工小詹，向馬軍透露自己的病痛。憶起這名女孩，馬軍的聲音還有點哽咽，「我內心是很震撼的，十九歲花樣年華，應該是蹦蹦跳跳的年紀。」 場景轉換到中國昆山市同心村，十幾位中老年婦女，手上拿著裝滿汙水的飲料瓶，走在馬軍面前，突然一起跪下，「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幫幫我們老百姓。」得到胃 癌並且切除胃部的老婦，淚流滿面哀求。

當大家都沉醉在蘋果魔力之中時，這兩個受害案例卻在馬軍去年《蘋果的另一面》調查報告中細聲啜泣，由馬軍領頭，結合五家環保組織，暗訪二十七家蘋果供應鏈 中的工廠，其中還有五家為台廠，揭發一連串排放汙染、製程毒害工人的驚人案例。

報告公布後，馬軍期盼蘋果能出面解決，但就像丟石頭進了井裡，「蘋果連信有沒有收到都沒回應。」他不滿地說，賈伯斯對此事毫不在乎，繼續維持不公開供應鏈 的「祕密」文化，自信地認為，「我們做得比這個星球上的其他公司都來得多。」面對傲慢的巨人，馬軍沒有放棄，他依舊早出晚歸，默默踏遍華北、華南、華東代 工廠，接觸六、七十位勞工，並蒐集汙染數據，拍照製圖建檔，他沒有飛到美國總部抗議，也沒有發動大規模抗爭，「謀定而後動」等待好時機。果然在半年後第二 份報告發表後引起關注，一張張衛星定位照和第三方汙染檢測報告，引發國際媒體熱烈回響。

這次馬軍終於敲開蘋果談判大門，去年九月的前兩次談判，他只能見到供應鏈中級主管，蘋果依舊抗拒改善供應鏈，直到十月底的第三次談判，終於有了爆炸性進 展。

美國總部會議室裡，空氣凝結，蘋果高級副總裁與副總裁面色凝重，質疑著馬軍，「你這份報告的可信度在哪裡？」馬軍沒有動怒，手比電腦，他聲音拉大，耐心解 釋數據來源。他手上握著花費十年累積的十萬筆龐大資料庫數據，獲得蘋果百分之百的信任，是他最有威力的武器，加上將近兩年的現場深入調查，當場讓蘋果無話 可說，經過六次的談判後，蘋果終於同意公開供應鏈，並讓第三方機構檢查。

「他握有汙染數據庫，這是鐵證，不然如此巨大的跨國公司不可能會讓步，就是他立下這汗馬功勞。」中國環保人士李波分析。

他，奔波全國點出問題 更親身找出答案這位外表謙和，說話輕聲細語的「環保鬥士」是什麼樣的人？他如何走上這條路？

今年四十四歲的馬軍，青島人，從事環保運動超過十年。對海外媒體來說，馬軍還是個陌生的名字，不過對許多違規的中國企業來說，馬軍是令人害怕的名字。他的 汙染資料庫中收錄中國三十一個省、十萬件的空氣汙染與水汙染違規紀錄，只要輸入企業名稱、地點、汙染事項，檢測資料一一現形，累計已舉發四萬家違規企業。

談起資料蒐集的辛苦，馬軍只淡淡地說「不足為外人道」，他帶著十人的簡易調查團隊，總是太陽出來前出門，月亮出來後回家，十年如一日，奔波全中國調查汙染 源，以及為受害者發聲。

有一次在雲貴高原上，馬軍還因為高山症發作，差點喪命。各方勢力的威脅利誘十年來更是沒有斷過，這些馬軍都挺過來，但他都不願多談，主要是擔心家人的安 危。李波透露，「常有人傳個口信，用一些黑手段，或是託人送個禮，講講人情。」環保人士在中國受到的壓力，外人難以想像。

踏上環保這條路，是立志當記者的馬軍從未想到的。一九九二年畢業於北京國際關係學院新聞系的馬軍，隔年進入香港《南華早報》擔任研究員。「一九九八年長江 大洪水讓房屋全毀，屍體遍布。」震撼的畫面讓他決定走訪中國，橫跨千里，將調查集結成《中國水危機》一書，成為中國環保調查第一人。

「書一寫完，環保成了我卸不掉的包袱。」馬軍感嘆地說，問題揭發後，他發現沒有辦法拋下問題不找去答案，於是毅然辭去了研究員工作，開始環保志工的生涯。

馬軍的努力不只受到中國社會的推崇，○六年，馬軍的名字與中國總理溫家寶、知名導演李安並列，他們都被美國《時代》雜誌評為「二○○六年全球最有影響力的 人」「如果把馬軍的人像和籃球明星姚明、女明星章子怡的人像一起擺在北京街頭，肯定沒有人認出他，但馬軍的影響力卻不小於這些明星。」《時代》雜誌如此形 容。

而馬軍默默揭發上萬家工廠汙染的事蹟，更讓他在○九年榮獲有「亞洲諾貝爾獎」之稱的麥格賽賽獎。

「別人總把鬥士名稱加在我身上，但我不是，我只是個凡人。」相較一般環保人士，頭綁黃布條，手握麥克風大聲帶領人群抗議，用身體衝撞引起社會注意的「大鳴 大放」，馬軍溫文儒雅，說起話來輕聲客氣，笑起來像個靦腆的大男孩，但他永不放棄的堅持，自有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他，以理服人不當企業敵人 用耐心說服在調查現場、協商談判桌上，馬軍都不是最大聲、最激動的那一位，他的目標是改善中國日益汙染的環境，幫助弱勢的被害人。因為目標明確，所以更能 以理服人，他只是低調默默地做事，「馬軍反倒像個書生。」中國知名環保人士馮永鋒說。

馬軍雖然個性溫文儒雅，但手上總是握有致命汙染證據。「從環保局有違規紀錄的企業開始舉發，加上長年現場拍照蒐證，工廠要自行舉證沒有汙染才行，要否認很 難。」馮永鋒談到。不過馬軍強調，「我不是要打倒大企業、打倒品牌，而是從雙方互信的友好點出發。」馬軍說，這是他能說服蘋果的祕訣。

馬軍不做企業的敵人，反而像個父親，在一次又一次的循循善誘中，說服企業注重環保，「他囉哩囉嗦的東西可以講個幾萬遍。」馮永鋒形容。馬軍就是能讓被點名 的廠商心服口服，連蘋果都敵不過馬軍的碎碎念功力，甚至還在改善後，放下傲慢的身段跑來問他，「我們已經有改善了，為什麼還是在你的報告中最後一名？」這 位連蘋果都要向他低頭的環保鬥士，永遠都在為中國的環保拚命，「當然我也會有疲乏的時候，但是只要到郊外走一走，看到美麗江山，就會像電池充好電一樣，每 次都提醒我，再加緊腳步。」蘋果受檢只是他的里程碑，他希望有一天汙染能在中國絕跡。

馬軍

出生：1968年

現職：北京公眾與環境研究中心主任經歷：《南華早報》研究員學歷：北京國際關係學院新聞系

成績：

1999年 發表《中國水危機》2006年 製作中國水汙染地圖，入選《時代》雜誌全球最有影響力的100人、綠色中國年度人物2009年 獲麥格賽賽獎2011年 踢爆蘋果供應鏈問題

黑心油品風波越滾越大！上市公司知名油廠福懋與食品新興霸主頂新旗下的味全，竟都向大統買含銅葉綠素毒素的低價油，摻入自家油品，高價出售牟暴利。更可怕的是，根據檢調查出的資料，保守估計，最近6年，已有千萬桶這種毒油流到市面上。銅葉綠素會累積在人體肝臟內，吃多了會造成肝臟疾病。過去這幾年，有買過頂新味全和福懋的橄欖油、葡萄籽油的消費者，都可能已經受害！

黑心油風波持續延燒，頂新味全五日開記者會公開道歉，董事長魏應充辭GMP理事長，頂新製油總經理也請辭。

以食品上市的頂新集團旗下味全公司，以及另一家上市的油品大廠福懋，明知自己油品摻大統的毒油，在大統高振利事情爆發後，仍然繼續賣油，二家都切結沒有摻油造假。其中，味全還在衛生福利部上週搞出「烏龍公文」後，高傲地站出來說，做生意要有良心，也不會向衛福部求償，沒想到，頂新味全高調不到二天，二家的油品都淪陷了。

股價交易 宜追查

衛福部的烏龍公文風波，也讓上市公司的投資人有機可乘！本刊調查，烏龍公文爆出前，福懋每股約十三元，味全則是五十三元；烏龍公文曝光，衛福部道歉時，二家股價小跌，三十日衛福部公布不合格油品，沒有這二家，二家股價大漲，各漲一元，比事發前還高，就在這天，福懋的交易量異常龐大，隔天檢調搜索福懋、頂新味全，二家股價一路下跌，但有些人可能事先逢高出脫，是否有內線交易，金管會應深入調查。

可怕的是，檢調在頂新味全工廠，查獲一萬六千多桶黑心油品，頂新味全六年前就向大統買油，共買了二百三十萬公斤；福懋廠房內也被查獲近二萬桶，也是六年前開始向大統購買的，全部數量還在調查中。二公司被查獲的黑心油，都含有大統的橄欖油和葡萄籽油，這些油已經被證實含有不准添加在油品中的銅葉綠素。

二家廠房一週生產的量，就達到近四萬桶，以此保守估計，最近六年，頂新味全和福懋，最少有千萬桶三公升裝的毒油賣到市面上，十分嚴重。

研究指出，銅葉綠素雖可添加在食品上，但絕不能加在油品裡，因為油中的銅葉綠素碰到高溫，就會釋出銅重金屬，銅長期累積在人體肝臟中，就會衍生肝臟疾病。業者使用銅葉綠素這麼久，至今油品中的銅葉綠素，檢驗大廠SGS說沒有標準無法檢驗，衛福部也還未訂定檢驗辦法，嚴重失職。

而福懋在六年前就向大統買低價毒油，加入自家油品，高價出售。

假配方表 騙檢警

一名這次參與搜索福懋台中廠的檢警人員說：「這間公司真的很惡劣，明知道自己公司的產品有問題，還故意簽切結書，製造無辜、清白的形象。當我們衝進該公司搜索時，還拿假配方表要騙我們，還好及時發現，才讓他們破功。」

台中市警察局三分局偵查隊小隊長郭志宏，當天負責搜索福懋公司的研究室，他說：「該公司的研究室負責各種油品調配的比例，我們搜索時，該公司丁姓副理拿著一張配方跟我說：『你看，這是我們的配方，都是百分之百義大利進口的橄欖油。』」

郭小隊長覺得丁姓副理主動拿出配方表的行為不合常理，繼續帶隊翻箱倒櫃。此時，丁副理的神情相當緊張，不時瞄自己的辦公桌下，郭低頭查看，發現丁副理桌下放著二瓶橄欖油，中間竟塞了張紙，拿出來一看，「賓果！這張才是真正的配方表。」

原來，福懋早知檢警會突然搜索，已預備好假配方表，但當郭小隊長真的帶隊衝進辦公室後，研究室每天都要用的真配方，不曉得要藏哪裡，就隨便往桌下油瓶縫隙一塞，哪知道這次突擊檢查的不是衛生局的食品專家，而是精於搜索的刑事幹員。

福懋黑心 被重罰

該張真配方中，記載著包括高價的「福懋漢氏橄欖油」在內的六種油品，雖然標榜「百分之百純橄欖油」，但其實摻有其他便宜油品，其中二種還加了大統長基含銅葉綠素的黑心油。

檢警漏夜搜索福懋全場倉儲，查扣五十桶大統長基的橄欖油、三十八桶大統葡萄籽油；以及福懋出品的黑心油品共一萬六千零二十七瓶，台中市衛生局立刻勒令下架，且重罰開鍘，裁處一千五百萬元罰款。

針對福懋惡劣的行徑，台中市衛生局長黃美娜強硬地說：「切結書是基於信任原則，簽了就暫不列為稽查對象，但我們如覺得廠商有疑問，可以撤回，之後會優先抽驗該廠產品。」

本刊調查，福懋董事長黃勳高早年做大宗穀物買賣，賺了不少錢，當時他也幫政府保管徵收的公糧，靠這樣也賺了不少，這次他的公司捲入黑心油事件，有些熟悉他的人並不覺得意外。

味全遭查 不配合

除了福懋外，另一家食品新霸主頂新味全，也好不到哪去。

本刊調查，早在十月二十三日，屏東縣衛生局就已經接獲衛福部通報，根據大統長基的出貨記錄，發現頂新味全屏東廠一直向大統買進含銅葉綠素的各式毒油，當時衛生局就曾至味全工廠內查扣部分毒油產品。

一名屏東衛生局的官員說：「上月二十三日第一次查廠時，我們就曾要求該公司提供進出貨單，但是該公司一直不配合，我們因為沒有司法權，所以接下來一直不敢大動作，直到彰化地檢署再度通報，確認大統毒油已經流入味全公司的部分油品中後，我們才進行第二次查扣。」

讓人不解的是，明明彰化地檢署已證實毒油流入味全屏東廠，但屏東地檢署仍堅持要屏縣衛生局先將味全油品送至食品工業發展研究所化驗，在化驗報告沒出來前，屏檢拒絕搜索味全。

十一月三日，屏東縣衛生局在沒有地檢署支持的情況下，只能再度用查廠名義進到頂新味全屏東廠內，查封該公司問題油品，當晚味全公司在知道已經掩蓋不住真象後，自行開記者會承認自家產品的確摻有毒油，但仍拒絕透露比例及到底摻了多久，還不斷強調，自己也是受害者。

屏東縣衛生局的官員說：「二次的搜查中，我們只找到一張七月向大統進貨的單據及一張九月請款的發票，至於其他的細節，在該公司完全不配合調查及屏檢『積極守法』的作為下，我們查得並不順利。」

魏家老三 掌GMP

本刊調查，味全是頂新集團旗下企業之一。頂新魏家是彰化有名的賣油世家，創辦人魏和德一九五八年在彰化永靖街上創立「鼎新製油」，主打蓖麻油產品，七○年代改換生產植物性食用油，一九八七年更在屏東加碼投資設立頂順油脂公司，二年後以「頂好清香油」首次揮軍中國市場，邀來藝人吳靜嫻為產品拍廣告代言，之後跨界推出蛋捲、康師傅方便麵等食品，在大陸狂銷熱賣，營收高達數十億元，一九九八年回台加碼收購味全食品公司，成為食品界新興霸主。

魏家兄弟以「不分家」聞名商場，老大魏應州負責康師傅；老二魏應交專責土地開發；老三魏應充接手味全、大陸冷藏業；老四魏應行掌管兩岸餐飲公司。

味全食品公司去年總營收達二百八十五億元，董事長魏應充今年更在永靖祖厝魏成美公堂以古禮風光嫁女兒，將唯一的掌上明珠魏妙芳許配給高雄陳柏榕，成為地方的美談。

但諷刺的是，魏家老三魏應充除了擔任味全食品、頂新製油公司的董事長外，還兼任台灣食品GMP理事長，一邊製造黑心商品、一邊掌管安心認證，「球員兼裁判」情況，讓專業認證機構公信力蕩然無存。

市面油品 多摻假

連大廠都淪陷，目前市面上的油到底安不安全？做麻油二、三十年，上週卻被衛福部公布為不合格油品的「惠家香」油廠老闆許蔡基，對本刊坦承：「純麻油一台斤六百西西的成本，最少就要一百元，市面上這種包裝，只要售價低於一百元的純麻油，都是有摻其他油的。」

他說：「麻油本來就很香，不用香精，加點沙拉油，香噴噴大碗又滿意，連我都看不出來，胡麻油一台斤成本一百元，摻沙拉油一台斤約二十一元，摻的就是賺的，利潤大概一到二成。我賣麻油二、三十年，市面上都是這樣，摻多摻少而已，一百元以下都是摻的，沒人敢說真的。」許蔡基還自嘲：「現在大家都中，我比較不會難過。」

許蔡基的產品除了在量販店好市多熱賣外，更是許多做月子中心指定的料理用油，就連廣和做月子中心也是他的客戶。

許蔡基還帶記者來到一公里外的製油工廠，漆黑的工廠生產線沒在運作，許蔡基指著廠外的三個大油槽說：「油就是從這來，經過油管拉到廠內的裝瓶生產線，比例經過電腦自動控制，要加多少都是由我來決定。」

混油貴賣 急卸責

羊毛出在羊身上，生意人追逐利潤本是天經地義，但這次出事的二家大廠，賣的油品比一般小廠昂貴，沒想到摻的比例竟然也高得嚇人，更惡劣的是，明知自己做生意不老實，沒被抓到前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等到被人贓俱獲後，才低頭找盡理由幫自己開脫，這種作為，實在丟盡所有商人的臉！

頂新製油小檔案

★前身 1958年魏和德創立「鼎新製油」，1980年交棒4個兒子，並改名為頂新。

★董事長 魏應充為頂新集團三董，兼任食品GMP理事長，主掌頂新糧油事業，包括台灣味全、正義油品、松青超市、頂順油脂、順胜實業。

★資本額 1.7億元

★家族版圖

大董魏應州 主掌母公司康師傅控股（港股）。

二董魏應交 操盤房地產及4G產業，主掌頂新控股、頂禾開發、台北101等。

四董魏應行 主掌大陸餐飲事業頂超控股，旗下有中國全家便利商店，德克士炸雞、康師傅私房牛肉麵館等。

★集團營收 上半年合計約1,900億元，康師傅每股盈餘1.05元、味全1.09元。

福懋油脂小檔案

董事長 黃勳高

設立 1986年

營業項目 油脂及飼料製造、買賣

資本額 19.69億元

上半年營收 71.46億元，每股盈餘0.24元

遠離NG油有撇步

油品如何分辨是否摻偽？以這次出包最多的純橄欖油、麻油為例，台灣全民健康促進協會營養師陳怡靜表示，挑選時，先從外觀初步辨別，原裝冷壓橄欖油為確保油質不變，最好採深色玻璃瓶包裝，開封後會有自然的橄欖香味，色澤呈淡黃綠色。

買回家後，用料理溫度計測試冒煙點，不適合高溫煎炸的橄欖油，超過160度都還沒冒煙，可能就是摻了大豆油甚至棉籽油。

純黑麻油的冒煙點也低，油鍋裡約數十秒就會冒煙，純品顏色濃黑，混油則顏色較淡，消費者還可以滴在手掌搓一下，芝麻香味撲鼻但一下就沒了，或漸漸有油耗味，就要留意是否摻油。

如何辨別食用油品質優劣

屏東科技大學食品科學系教授吳明昌表示，民眾光從外觀、色澤根本無法分辨食用油好壞，需藉由科學儀器才能分析化驗是否有混油情況，若不肖廠商在標示上未告知或隱瞞，民眾無從得知下肚產品是否有毒，建議暫時選購進口油品，但歐洲許多橄欖油商品也有混油情況，可查看標示成分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