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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來不用低價搶單!

2010-12-27 TCM




晨星半導體正式掛牌上市,未來的財務透明度,將與聯發科看齊。

過去四年,晨星購併英、法手機團隊,設立上千人手機研發團隊,晨星董事長梁公偉接受《商業周刊》專訪說,晨星手機晶片產品二○一○年正式進入市場,甚至搶下聯發科的頭號山寨大客戶天宇朗通。

今年開始,晨星跨入手機晶片,挑戰營收比自己大兩倍的聯發科,是否能上演二○○九年,晨星電視晶片超越聯發科的戲碼?

梁公偉暢談晨星與聯發科的競爭,同時隨著股本越來越大,晨星也不再是當年可以任意印股票激勵員工的小公司,必須接受股東的監督,晨星該怎麼調整步調,重新定位自己和聯發科的差異?面對外界質疑,晨星又如何解釋?以下為專訪紀要。

談競爭對手 我們是客製化,對方是標準化

《商 業周刊》問(以下簡稱問):晨星如何與聯發科競爭? 梁公偉答(以下簡稱答):我會說產品上市的速度,客戶的服務……,應該講說,(晨星)是創造客戶差異化導向的一家公司,怎麼樣去提供服務,即時服務,創造 差異化。你看聯發科,它在手機市場,它不一定要差異化,而是怎樣去標準化,這裡面就有差別,因為這樣你對客戶的方法就會不一樣。

問:所以你們看到對手是比較標準化的作業模式?答:我們倒不是刻意看到,而是慢慢感覺到,可能從他們在跟客戶的互動上有一點差別。

問:外界說你們是低價搶單?答:我們從來不用低價搶單!

問:你剛說聯發科用降價跟你們競爭?答:(笑)它不一定是跟我們競爭,也許是其他的競爭對手,它需要降價……,(笑)不過,的確,它現在應該是price leader(價格制定者)。

問:既然不走低價,那要如何做出區隔? 答:我想我們會用創造差異化這個角度,因為手機差異化的決勝點還是在多媒體應用,不是在通話品質,很多產業裡面,很多都是跟多媒體相關的,所以這方面晨星的經驗都是滿夠的。

問: 聯發科是標準化,晨星是客製化? 答:我們當然不可能每一個都(按客戶需求)照著做,沒有那麼多資源,只是我們另外一個好處是,我有辦法歸納不同客戶需求,我不可能每樣都是設計一個,但是 我可以歸納出一、兩樣晶片,然後它的cost/performance(性價比)是最佳的,我們的對手是沒有這種能力。我們對市場的敏感度夠,到最後,電 視晶片我們是這樣在做,到最後對手是在後面抄我們。我們對客戶的需求有足夠的敏感度。

問:你們兩家現在算是全面開戰嗎?兩家的產品線似乎越來越接近? 答:對。基本上來說,這市場的規模大,能夠支持我們成長的動力,所以也不是故意它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是自然而然大家就會集中在這個市場。

問: 跟聯發科在手機如何差異化? 答:中高端這邊有一些差異化,如果講RFID(無線射頻辨識系統)的話,裡面是有一些相關的技術,其中一個技術叫作NFC,可以手機付費,這個東西會越來 越普及,大陸市場開始在接受這些東西,全球幾大品牌,我們也看到在手機裡面開始在用這樣的東西,對我們來講這會是一個機會。

談市占目標 在手機市場,拿下兩成不是太難

問:手機部門過去一年有何具體進展? 答:我想我們主要是建立一個客戶群,這一點我們有做到。客戶我們不是來者不拒,而是要建立長期性的、策略性的,然後講說,是一個具有品質的客戶群。

問:在手機晶片,你的對手獨占了整個市場,你的目標是什麼? 答:(沉默五秒)嗯,我們內部都會設一些目標啦,我覺得以它的size,一個player在裡面(指手機市場),得到某種程度的百分比,應該是達得到的。

問:明年市占率上看兩成? 答:我想兩成應該不是太難的目標,不要講時間點,兩成應該不是太難,如果以這麼一個市場來看。

問: 你們明年也準備推3G晶片? 答:是要看大家的創意(笑),不管是新的產品模式,或是營運模式,3G應該是這樣的model,其實本身量還是有限啦!2.75G還是大家征戰比較多的市 場,3G就是一個新的模式……,那個量都很小,所以你要怎麼創造一個好的模式、一個新的量,我覺得大家明年都在看這個東西。

我們只能增加、不能減少,沒有減少的退路,我們新的市場、新的產品線,我現在基本上幾乎是零,不管做了多少都算是增加,那等於是彼消我長,我增加,代表我的對手減少,它本來就很大,沒辦法再增加。

問:晨星董監的持股,真的不到一%? 答:那是一個錯誤的數字,你仔細看公開說明書,我的部分之外還要加上我的家屬,加上之後,是四點多,快接近五%,這樣看比較準。

問:四個創辦人持股加起來是多少? 答:我們四個人的數字,每個人都長不大一樣,我們彼此不大過問你怎麼處理那些股票,出於對彼此的尊重,不會問說你到底怎麼處理的。

談企業透明 已有規範,未來會定期報告

問: 為什麼有創辦人在上市前賣股,離開公司? 答:史德立轉任顧問是個人健康因素,加上他家裡的因素,他贈與,不是賣股,他是出身於牧師家庭,因為父親有一個慈善公益團體(所以贈與股票)。容天行是副 總,數位信號比較特別的IP是他在負責。Steve(指楊偉毅)就是看一些比較key tech(關鍵技術),像手機之類的。

問:過去外界對晨星的批評就是不透明,未來晨星不透明的問題還會存在嗎? 答:已經有一些規範,定期什麼時候要報告什麼東西,這些是我們一定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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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 從來不是我的選項

2011-10-24  TCW




「台灣之光」王建民這一生征戰無 數,內心最恐懼的事情是什麼?一無所有!

七百五十五個日子,從他在球場肩膀受傷以來,心中只想著兩個字:「回去!」回到屬於他的球場去。就為了這兩個字,他經歷了一生最漫長的復元、等待、修鍊, 等到了他再度征服大聯盟的時刻到來。

美國東岸時間九月二十四日下午,美國首府華盛頓國民隊球場,二萬六千名觀眾,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心愛的球隊,今年在主場的最後一場比賽。同一時刻,一萬二千 公里以外的台灣,上萬個球迷徹夜不眠守著電視,他們要看的是,王建民本季最後一場出賽。

六局下,當最後一個打者揮出高飛球被接殺,觀眾席上傳來勝利的歡呼。王建民在領先三分的狀況下以勝利投手之姿走下投手丘,全場投了八十五球,奪下四次三 振,只被打出四支零星安打、失掉一分,沒有任何保送,成功封鎖勇士隊打擊。

當晚,《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以斗大的標題寫下:「王建民用強而有力的表現為球季畫下句點!」(Chien-Ming Wang finishes his season on a strong note.)

「王建民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美國的媒體、球評一致這麼認為。

自從二○○九年七月四日(美國時間),肩膀受傷退場至今,整整七百五十五天,沒有辦法站上大聯盟投手丘投球,受傷前防禦率是離譜的九.六四(指每九局失掉 九.六四分),復出時間一延再延,極少有人相信他還能東山再起。

「回來」這兩字,對王建民來說有多難?

根據大聯盟數據權威柯翰博士(Steven B. Cohen)的統計報告顯示,動過手肘手術的球員(如郭泓志),最後成功復出的比率有五二%;但對動過肩膀手術的球員來說,這樣的比率卻低於三五%,如果 再加上長達兩年的復健期,「那幾乎是不可能再站上大聯盟,」大聯盟資深球評袁定文、曾文誠異口同聲的說。

「肩傷」這個詞,對王建民來說有多痛?

剛開始復健,王建民的肩膀常常會傳來針刺般的疼痛,常常痛到連手都舉不起來。回到家,一歲的小王子張開雙手要爸爸抱抱,他只能勉強用左手。連左手也使不上 力的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在床上「咿呀咿呀」的叫著。這隻曾經拿下兩次十九勝的手,竟無法抱起心愛的兒子,王建民不只手痛,心更痛。

「四勝」,對王建民來說有多不易?

復出第一場比賽,因為過度興奮而落敗,但接下來每場比賽,王建民都不斷的進步。招牌武器伸卡球雖然沒有以往的高速犀利,但卻令人驚喜的多了滑球、變速球、 曲球等多種武器。兩個月內出賽十一場,拿下四場勝利。

「他正在往頂級投手之路邁進,」王建民的授業恩師、台北體院球類運動系教授高英傑說。

二十五歲就升上大聯盟,在美國職棒第一品牌球隊——紐約洋基隊中擔任先發投手,連續兩年拿下十九勝,榮獲美國聯盟勝投王。《時代》雜誌(Time)將他選 為二○○七年度百大最有影響力人物,《紐約郵報》(New York Post)盛讚「王的時代來臨」。

當時的王建民,正處在生涯的最顛峰。

巨變降臨 腳傷後被打爆,四萬名球迷狂噓

如同二○○八年六月十五日那場在休士頓太空人隊主場的比賽一樣,前五局,他的表現堪稱完美,球速高達九十五英里(一百五十二公里)的伸卡球 (Sinker,變化球的一種,進壘後會向本壘板右側下墜,產生速壓,讓打者揮擊時就像打到保齡球一樣沉重),像重量級拳擊手的拳頭般,一顆顆轟炸在對手 的棒子上。所有人都看著他往勝利的雲端大步邁去,沒有人想到他會在轉眼間跌落谷底。

意外,發生在第六局。極少在比賽中上場跑壘的王建民,在隊友的安打後繞過二壘直衝本壘,眼看就要得到生涯中的第一分,洋基球迷歡聲雷動,忽然間,右腳卻如 觸電般傳來一陣疼痛。王建民咬著牙,一跛一跛的跑回本壘,痛苦的彎下腰,被隊友攙扶著回到休息室。觀眾的歡呼聲,瞬間變成了驚呼聲。

逆境,從這一刻起降臨。

當天比賽結束,洋基隊拿下四連勝,王建民卻拄著枴杖離開球場。檢查結果,右腳掌中間的蹠跗韌帶拉傷,右腳腓骨長肌的肌腱也有裂傷,必須復健十週。

腳傷恢復之後,二○○九年四月十九日對上印地安人隊的比賽,回到紐約主場。過去,這裡是熱烈擁抱王建民的天堂,是他大聯盟生涯開始、成長、揚名之地,充滿 掌聲與歡呼,但這天,紐約成了地獄。

超過四萬五千名觀眾對著他狂噓,比對手球迷更惡毒的咒罵言語,從看台上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因為,王建民在開賽二十分鐘內,被打了八分,單局失掉十四分,這 不只是屠殺,根本是被千刀萬剮。那場比賽,洋基隊共輸了二十二分,追平隊史百年以來,在主場失分最多的難堪紀錄。

隔天,《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的標題直指王建民是「創造差勁紀錄的頭號戰犯」,要求總教練不要再排他先發。

壓力,排山倒海而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賽後難掩沮喪難過,王建民茫然的說。生性「不會多想」的他,那幾天夜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那時心裡充滿 了負面的想法,」當時洋基隊投手教練艾蘭德(Dave Eiland)觀察。

投球速度僅僅少了五英里,就讓他吞下敗戰。

他想不通,明明腳傷已經恢復,但不管再怎麼努力,球速就是出不來。過去高達九十五英里的沉重伸卡球,如今只剩下九十英里不到。而這五英里的差距,足以讓對 手一棒將他擊垮。

向來求好心切,連投壞一顆球都會自責的王建民,此刻更加著急。越想找回球速,就越用力揮臂;但越用力,姿勢就越容易跑掉,手臂的負擔也越大。

墜落地獄 肩傷確定要開刀,幾乎判了死刑

最恐怖的時候終於來到。二○○九年七月四日,在面臨藍鳥隊的比賽,投到第五局,王建民感覺到肩膀狀況不太對勁,似乎有點緊繃;第六局,只投了第一球,一陣 針刺般的劇痛從右肩傳來。他站在投手丘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捕手馬上喊了暫停——王建民又受傷了。

這一次,他逃不過開刀的命運。美國運動傷害權威安德魯斯醫師(Dr. James Andrews),使用最先進的核磁共振造影(MRI)檢查王建民的傷勢,確定他右肩的關節囊韌帶撕裂,必須動關節鏡手術。

「他受的這種傷很罕見,通常只會在美式足球員中發生,棒球投手中幾乎找不到相關案例,」安德魯斯說。「太多運動員的生命斷送在這種手術上,」這句話由主持 過四萬多次手術的安德魯斯口中說出,換一種說法,其實是在明示:王建民,你重返大聯盟的機會極為渺茫。

沒有前例可循,也就是機率幾乎等於零,這無疑是宣判了王建民死刑。

王建民此時的身價,就像一隻曾經戰功彪炳的賽馬,拖著受傷的腿,被丟在馬槽,只能獨自舔自己的傷口,再也沒有人對他有興趣。

二○○○年加入紐約洋基隊;成為大聯盟第一位亞洲籍的勝投王;獲得美國職棒美國聯盟賽揚獎票選得分第二名;洋基球團曾破天荒安排高規格表揚儀式,在大型看 板打出「SON OF TAIWAN」(台灣之子);曾經,王建民集榮耀於一身。

然而,二○○九年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洋基隊決定不再和王建民續約,這一天,距離兒子「小王子」王鵬硯誕生,才不過半年的時間,這半年間,迎接一個 新生命的誕生,而他自己的高潮卻也戲劇化的結束。

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王建民是靠著什麼力量扭轉他可能一無所有的命運?

趕在二○一一年球季結束之前,《商業周刊》記者橫跨太平洋,直奔邁阿密,在佛羅里達馬林魚隊的主場,獨家專訪王建民與國民隊首席防護員葛伯(Steve Gober),拼湊出他從逆境中再起的心路歷程。

沉寂療傷 七百多個日子,天天重複單調的復健

「我只是想要回到球場,」短短四十分鐘的訪談,「回到球場」四個字,王建民重複了至少八次。(詳另文見第一百五十二頁)

在球場接受專訪的王建民,雖然重返投手丘,取得勝投,自信的眼神再度迷人的呈現在球迷的眼前,但是訪談中堅定的神情背後,仍然透露出復健時期的茫然與不確 定。只有提到他的兒子時,他不再是個巨星,只是一個平凡的父親。

問他如何度過低潮?「每天練完球就是回家陪小孩,」王建民說:「如果沒有受傷,也沒有辦法陪小孩子長大。受傷以後,反而每天可以看到小孩子,看他每天都不 一樣。」這時候的他,臉上綻放出笑容,像球場上的藍天一樣燦爛。

萬一不能回到球場上,那小孩的將來怎麼辦?「如果沒有打的話,那就找個工作吧。」什麼樣的工作?此時的王建民搔頭傻笑,「就可能回台灣,教小朋友打球 吧!」

在洋基隊放棄王建民的同時,二○一○年,華盛頓國民隊成了王建民的新東家,簽約金花了兩百萬美元(約合新台幣六千萬元),卻換來一整年只能坐在板凳上「欣 賞」球賽的投手,對球團的戰績來說,一整年的貢獻率是零。

這筆交易,被《華盛頓郵報》批評為「失敗的投資」,失望的華盛頓國民隊,一度猶豫著要放棄他。不滿的球迷,甚至在官網留下這些字句:「誰是今年的最佳投 手?答案是王建民,因為他一分未失!」諷刺他全年沒有上場、對球隊毫無貢獻。更有人痛批:「不要再浪費錢,他沒救了!」

王建民在療傷階段,壓力也急遽升高,他心裡很清楚,一年兩百萬美元,國民隊也是在賭一個機會,賭他能夠站起來。這一路,他的心境起伏,他的首席防護員、國 民隊訓練中心總協調葛伯最清楚。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壓力好大,他好像不是只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還有整個台灣而戰,」早在王建民加入國民隊之前,葛伯就對這位來自台灣的神 奇小子有所耳聞:「他對於『自己是誰』、『從哪裡來』感到很驕傲,」葛伯說:「我想,這應該是他的動力來源。」

復健,是一個漫長而孤寂的過程,如果球員本身沒有強烈的復原欲望,再頂尖的防護員也無能為力。

為了測試王建民的決心,葛伯在第一天就耍了一個小手段,他對王建民說:「你的傷這麼嚴重,乾脆退休好了。」看著一臉錯愕的王建民,葛伯微笑著繼續說:「這 樣不是比較容易嗎?反正你也不確定會不會好,就永遠別再投球了吧!」

這句話似乎把王建民給惹毛了,英文不流利的他,沒有透過翻譯就直接用破英文大吼:「我才不要放棄,你是防護員,給我滾回去做你該做的工作!」

「從那時起,我就確定他是那種永不放棄的傢伙(never quit guy),」葛伯笑著說。

屏除一切雜念,王建民心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回到大聯盟!」

長達七百多天的復健正式展開。王建民每天天沒亮就出門,七點不到就到維耶拉(Viera),那是華盛頓國民隊的春訓中心,位於美國東岸最南端佛羅里達州, 雖然終年陽光普照,卻是一個沒有美食、沒有娛樂,只有棕櫚樹與黃沙的鳥不生蛋之地。

每天,先從二十分鐘的水療、熱敷開始;接著超音波深層照射、徒手伸展、全身按摩;一個循環大約半小時到一小時,之後才會照著投手教練開的「菜單」練習,每 天復健的時間從四小時到八小時不等。

不要小看這些療程,光是一個簡單冰敷,如果時間沒有算準,沒有符合肌肉當時的狀況,溫度一下子降得太低,反而會在後續的療程中造成傷害。

「我們得把他當成一個重新學走路的小孩,一步步帶他走,」王建民貼身翻譯、同樣具有防護員資格的徐加恩形容:「一開始會很不穩,可能走一、兩步就會跌倒喊 痛,但就是要讓他不只會走路,還要會跑;不只能跑,還要能賽跑。」

受傷,會讓一個卓越的球員,突然得了失憶症一樣,不知所措。葛伯說,王建民剛報到的時候,幾乎忘了要怎麼投球,投球姿勢完全跑掉,「因為他之前投球會痛, 所以不自覺的改變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葛伯解釋,這些姿勢成了壞習慣,嚴重影響他的動作。「所以當他來的時候,我們必須回到最基本,重新開始,教他怎 麼樣正確的投球。」

為了讓身體回憶起當年投球時的感覺,王建民得不斷重複一樣的動作,直到把它變成反射動作為止。復健中心的投手教練葛雷特(Mark Grater)設計了不少「菜單」,其中一項是叫王建民站在游擊區接快速來襲的滾地球,「這有助於強化他腿部肌肉,讓他的身體投球時有很好的伸展,」葛伯 說。

過去對他來說,投球是一個一氣呵成的動作,但現在,光一個抬腿的姿勢,就要分解成好幾個步驟,反覆不斷練習好幾天,確定每個動作都很到位後,才能進入扭 腰、揮臂、扣球等「進階課程」。

有時候,王建民的手會因為反覆練習又感到痠痛,一痠痛,難免產生沮喪的心情,王建民的體能教練、台北護理健康大學運動保健系講師洪雅琦就鼓勵他:「痛是好 的,開過刀本來就一定會痛,你只要學會跟痛相處,就離成功不遠了。」

他拚命練習,常常關在訓練室一整天,出來時天已經黑了。「他每天吃那種千篇一律的早餐、午餐,反覆做一樣的動作,回家大概就只是吃個晚飯,跟小朋友玩一 下,隔天就又來了,」徐加恩面露不忍的說:「這真的很苦、很苦。」

苦,如果看得到未來,還好忍受,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復原,」高英傑說:「對一個運動員來說,皮肉之痛都不算什麼,最痛苦的是內心的不確定性,」 「換成是我,早就縮手縮腳了!」

打死不退 痛與痠如影隨形,情緒卻從未失控

根據《不可能中的可能:王建民的美麗與哀愁》一書,作者龔邦華指出,王建民的右肩韌帶撕裂了六○%,整條筋幾乎都快斷了,靠手術才勉強接回來。而手術過 後,傷口會結出像硬繭一樣的傷疤,要靠不斷復健,恢復他的柔軟度;但復健的力道也得注意,如果用力過猛,傷口就會再度裂開。

痛過了之後,繼之而來的是痠,而這種痠,可能比痛更難熬,因為只要不運動到手,痛就會減輕,但痠卻像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甚至擴及其他部位。

但王建民卻咬牙撐了下去,日復一日的重複每個復健動作,就連一般休假日,防護員都不在的時候,他還是會一個人跑到訓練室自主訓練。「不是我們盯他進度,是 他追著我們跑,」洪雅琦苦笑著說。

「受傷這件事,讓他很想念棒球,所以他很努力的想要回到球場上,」葛伯說:「他真的就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你知道當他手臂又痠又痛的時候,才剛覺得好一點又 馬上投不出來的時候,整個夏天都沒辦法投球的時候,他得靠意志力撐下去。」

即使過程這麼辛苦,王建民卻從來沒有情緒失控過。「他的心智能力很強,情緒控制也很好,」葛伯說:「其他的投手在復健過程中會發脾氣、抱怨,甚至說謊,逃 避辛苦的練習,但王比所有人都認真,」葛伯說:「當一個人被打落谷底的時候,你要恢復的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信心。」

高英傑回憶,王建民在大學的時候展現了與同年齡投手少見的成熟與穩重,「一般年輕球員受傷都會很不耐煩,急著想要上場,但他就是會按部就班的做,一直到好 了為止。」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王建民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不上夜店,也不喝酒胡鬧,而是一個人跑到文化大學後山的體育館,靜靜的坐在那邊看夜景。

一個個好風如水的夜晚,讓王建民的心智像是沉浸在夜色裡,漆黑,但不躁動,即使距離黎明還有很長的時間,還是耐心的等待。

躍起復出 武器球種變多,十九勝在未來等著

二○一○年,華盛頓國民隊用年薪兩百萬美元的大聯盟合約簽下了王建民,這個數字,是他在洋基的一半,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你想想看,他一個在紐約連續兩年十九勝的大投手,先是被自己成長的球隊放棄,在市場上到處找人家要,還都只肯給小聯盟約,那是多麼羞辱的一件事,」高英 傑說。

「我們不想要讓建民簽小聯盟約,」王建民經紀人、八方環球公司代表張嘉元解釋。大聯盟合約意味著完整的就醫保障,但一支球隊能給出的大聯盟合約有限,多了 一人就等於少了一個戰力。洋基與其他的球隊不想冒這個風險,只有國民隊肯。

「我們看中的,是他過去連續兩年十九勝的實力,也相信他一定會回來,」國民隊總經理瑞佐(Mike Rizzo)說。

美國時間七月二十九日,王建民終於再次站上大聯盟投手丘。「我真的很開心,開心到要飛起來了,因為我沒有想到真的還有一天能回來,」王建民說。所有人都緊 張盯著這位昔日王牌的表現。

高英傑認為,過去只靠一種球路就大殺四方,讓王建民對自己的伸卡球很「靠勢」,但經歷這段低潮後,他反而學會用更智慧的方式投球。換句話說,這個逆境,極 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祝福。

我請葛伯回憶一下那場比賽的心情,沒想到他略顯激動的說:「這是我棒球生涯當中最高峰的一天(My high point in baseball)!」「對我來說,二○一○年的春訓認識他,二○一一年就能看到他回到大聯盟,這真的是最棒的回報,」「我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那裡,能夠 跟王建民共事,我覺得非常、非常榮幸。」

「你覺得他已經恢復十九勝的身手了嗎?」我問。

「以他這種拚勁,只要身體保持健康,我認為他什麼都做得到,包含十九勝,」葛伯肯定的說。

在一場與芝加哥對抗小熊隊的比賽中,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太太吳嘉姈,特別抱著「小王子」到場邊幫王建民加油,比賽前,王建民特別走到場邊,跟兩歲的兒子擊 掌,開心之情溢於言表。

訪問結束,王建民在記者的筆記本上,寫下給《商業周刊》讀者的話:「永不放棄!」

那雙手,曾經牽著他太太吳嘉姈走向紅毯;那雙手,回家後緊緊擁抱小王子入睡;那雙手,在世界第一的大聯盟連續兩年拿下十九勝,征服了數以萬計的球迷。

這雙手,向我們證明了,你可以永不放棄!

【延伸閱讀】沒有王建民的那七百五十五天 ——王建民美國職棒生涯大事紀

棒球巨星誕生之路: 1980 在台南出生 1998 進入北體,師事前旅日投手高英傑 2000 以二百零一萬美元的簽約金,加入紐約洋基隊 2005 對上西雅圖水手隊,大聯盟生涯首勝

大聯盟風光之路: 2006 拿下十九勝,是大聯盟第一位亞洲籍勝投王 2008 與洋基隊進行薪資仲裁,達成年薪四百萬美元協議 2008.4.23 生涯第五十勝,是亞洲投手史上最快、大聯盟近二十二年最快達到五十勝的球員紀錄 2008.6.15 跑壘不慎導致右腳蹠跗韌帶拉傷,與腓骨長肌肌腱撕裂傷

受傷跌落谷底之路: 2009.4.8 傷後二百九十六天第一次大聯盟先發,三局挨轟七分吞敗 2009.4.19 大聯盟生涯首次三連敗,防禦率爆增達三十四.五分(越高分即表現越差) 2009.6.16 兒子「小王子」王鵬硯誕生,王建民當爸爸 2009.7.4 對藍鳥隊投到第六局,手痛離場,初診結果為右肩拉傷與黏液囊炎

兩年漫長復健之路: 2009.7.29 運動傷害權威安德魯斯醫生診斷必須肩膀開刀,球季報廢 2009.12.31 洋基選擇不換約,王建民告別待了九年的洋基 2010.2.16 以年薪兩百萬美元,加上激勵獎金三百萬美元的合約,加入華盛頓國民隊 2010.9.8 持續復健中,國民隊宣布王建民全季報銷2010.12.16 國民隊提供年薪一百萬美元大聯盟合約,附帶四百萬美元激勵條款,再次簽下王建民

重返大聯盟之路: 2011.7.29 傷後七百五十五天,重新站上大聯盟投手丘,對紐約大都會隊四局失六分吞敗 2011.8.10 相隔七百七十一天,對上芝加哥小熊隊六局失一分,拿下復出後首勝 2011.9.24 對上亞特蘭大勇士隊主投六局只失一分,奪下本季第四勝,同時敲出大聯盟生涯第一支安打和第一分打點

註:以美國時間為準資料來源:聯合知識庫、維基百科整理:林俊劭、陳筱晶

【延伸閱讀】這一跤,跌得又痛又深 ——王建民受傷前後表現差異

平均每場失分:3.8分(2006-08年)6.84分(2009-11年)

勝投數:46勝(2006-08年) 5勝(2009-11年)

年薪:500萬美元(2009年) 100萬美元(2011年)

【延伸閱讀】

顛峰:25歲登上美國大聯盟,連續兩年拿下19勝,在明星球隊洋基隊擔任王牌投手,2008年以前,王建民棒球生涯達到令人難以想像的頂峰。低谷:傷,如 瘟疫般從腳一路延伸到肩膀關節,瓦解了這台精密的投球機器。當隊友在奮戰,王建民只能窩在訓練室,早晚重複練同一個動作。動力:兒子對著自己擊掌加油,是 灰暗復出之路上的溫暖;而曾經為了陪伴王建民在小聯盟打拚, 獨自在高速公路邊開車邊掉淚的太太吳嘉姈,是畢生的支持。再起:今年,在沒有人看好的狀況下,王建民奇蹟般重回球場,國民隊總教練說:「就算把我的薪水給 他,也要把他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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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從來都是個政治問題(1) 黑貓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1c5f7c301012hma.html

有些軍官看不起政客(政治家),說他們膽小,怕打仗。

"我衝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眼看勝利在望。你說停就停,這怎麼能行。"

但是戰爭從來都是個政治問題。是為了政治服務的。

 

首先,是敵是友本身就是個政治問題。你去打的是敵人,而不是盟友。對吧。

而哪些是敵人,哪些是盟友呢?這是個政治問題。

 

戰爭是外交的一種。是最終的外交手段,也是效率最低的一種。

能在談判桌上解決的問題能達到的目的,就不要用戰爭來解決。戰爭勞民傷財,而且風險巨大。

只有為了達成談判桌上無法達成的目的,獲得巨大的利益時,才有必要發動戰爭。

 

桌子在戰爭中是十分重要的。戰爭從桌上開始,在桌上結束。

戰前:試探對手,分析情報,拉攏盟友,鞏固自己,迷惑對手,分裂敵人都需要在桌子上談判。

絕大部分戰爭都在這個階段就分出勝負了,雖然有些真的打了起來,有些沒有。但多半是沒有,自知實力不足的

一方會讓步。俗稱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戰爭的原因:為了達成談判桌上無法達成的目的,獲得巨大的利益時,才有必要發動戰爭。

在桌子上談不攏,才打。

戰後:無論是停戰協定,受降儀式。都是需要桌子的。

 

戰爭不能不顧及政治因素,首先戰爭就是為了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手段。手段不能代替目的。

一個人不能同時與全世界為敵,戰爭雖然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完全不擇手段。(盟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所以戰爭從屬與政治,不能離開政治說戰爭。

 

失敗的例子:

薩達姆自認為幾十個小時就能吞併科威特。沒有正確估計美國的態度。

事實證明,科威特的確不堪一擊。但是美國不但讓他把科威特吐了出來,而且在幾十年後還絞死了他。

(這一切都是因為沒看清美國的臉色,進而和美國交惡的結果)

 

例2

在美國看來:薩達姆拚命造原子彈。你和他談判,他不和你談。

你不敢扔他,他可敢扔你。而且很可能會迫不及待的扔你。

國際制裁只能延緩他研製成功的速度,但他總有研製成功的那一天。

那你就只好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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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讓員工提加薪!!

http://xueyuan.cyzone.cn/guanli-HR/234649.html

如果有天早上到公司後你發現公司員工的工資表竟然貼在公司冰箱上,這可如何是好?你會害怕嗎?你是不是會覺得他們一半會痛哭流淚,而另一半會拿著鐵鍬在你的辦公室外恭候你?

由於普遍認為工資是敏感信息,僱主一般都對員工工資採取嚴格的保密措施。有的公司甚至嚴厲禁止員工打聽別人的工資,有的還在勞動合同中明確禁止員工告訴別人自己的工資是多少(在美國,根本不能做這樣的強行規定,但有的僱主希望他的員工不知道這個。)可問題是,工資保密制度經常是企業為了避免員工工資的不公平現象。但這無論對員工還是公司來說都不好。

當我和我的合夥人在創立Fog Creek軟件公司時,我們知道我們要採納一種公正並透明的薪資制度。我研究了很多薪資制度,發現很多僱主都想在「死工資」和與員工能力大致掛鉤的浮動工資之間達到一個平衡。但我不這麼認為,我想讓公司的薪資制度越公正越好。讓一個經理不能隨意設定下屬的工資,每個人對應的只有一個確切的工資水平。

我研究發現西雅圖的軟件諮詢公司Construx在他們的網站上公開了他們的階梯型薪資體系。這讓我想起了之前我在微軟時的薪資體系,當時這些體系運作得還不錯。我就在微軟這套體系的基礎上進行改進,制訂出了我們自己的薪資體系。我把第一個草案在我的博客上公佈了,得到了非常多的反饋,然後我就起草了第二版。但基本的框架是一直沒變的。

在我們的薪資制度中,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水平等級。現在是從8(暑期實習生)到16(我)。水平等級由三個因素決定:經驗、責任、技能。一旦我們確定了你的水平等級,你和同等級的其他員工就拿同樣多的工資。

經驗的判斷比較簡單:依據你在這個領域的工作年限。但畢業前的工作經歷不算,一些機械的、簡單的工作加起來也不能超過一年。比如說,如果你做了六年的接待員,不能說你有了六年的工作經驗,我會給你算做一年。

責任的判斷也簡單。你主要是指導其他同事?是否獨自承擔了什麼責任?或者是管理整個產品的運作?我們可以對大部分的工作性質做客觀性判斷。

技能水平的判斷有點麻煩,但我們仍是在一個編程新手(掌握了軟件工程的基本原理;需要別人的指導;還不會寫代碼)和一個資深程序員(曾經參與過大大小小的多個成功項目,並且對項目的成功起到了關鍵作用)之間做出客觀準確的判斷。

分級確定了之後,我們又設計了一個圖表來體現這個水平員工的經驗、技能、責任.(詳見joelonsoftware.com/articles/ladder.html)。然後另外對應的一個表羅列各個等級的具體工資額,由此來確定員工的薪資水平。

每過一年,我們管理層都會聚在一起討論下每個員工的工作表現,並對他們的薪資等級進行調整。我們會考慮市場上的薪水行情,也會根據我們以往的招聘經驗,以確保每個等級的薪水是我們所設想的那樣。

因為同一級別的員工工資都一樣,我們有時也會有麻煩。其中一個問題就是當我們很想聘用一位新員工時,他的期望薪金過高。出現這種情況,一種可能是他原來的薪水就很高,在我們看來高於市場平均水平;另外一種可能是在很多企業那裡,薪資的「議價」空間較大,在面試時敢於「獅子大開口」,你的工資就越高。通常我們這樣解決此問題:為這樣的新僱員提供一年的額外獎金。因為Fog Creek的利潤很高,我們的分紅也很慷慨,與分紅比起來,這一年的額外獎金就是區區小數了

我們的薪資體系也用來測試了一下過去8年的市場情況,考慮了勞動力價格上漲的因素。原因很簡單,假設你僱傭了100個趕犛牛的人,支付的薪水是10美金每小時,但在西藏的經濟快速發展後,你很難招到更多的趕牛人了,勞動力市場行情漲至15美金每小時。你就不得不以15美金的價格僱傭新人,你只能祈禱那些老員工不知道新員工掙的比他們還多。

如果用人力資源術語來說,這叫薪水倒置(salary inversion)。薪水倒置會導致組織內的矛盾,使管理層、HR、員工之間的關係惡化。這看起來很荒謬、難以置信,但我確實聽到一家大企業的經理建議幾個重要員工辭職然後重新應聘舊崗位,因為公司的官僚文化和「爛制度」讓他沒辦法按照市場行情給他們加薪。在勞動力市場行情上漲時,Fog Creek將所有員工的工資都提高相同的幅度。當然這很「割肉」,很花錢,但如果採用其他的辦法則情況會更糟。我可不想被人拿鐵鍬拍。

我不能保證員工就工資「討價還價」時我們的薪資體系不受影響,但我瞭解在工資透明、公平的情況下,員工願意接受稍微低一點的工資,他們很清楚他們要做的就是努力把自己提升到更高的級別。

此外,不要只盯著薪水這塊。我的經驗是,那些開心地做著他們喜歡的工作的員工對薪水不是非常在意,除非是薪資制度非常不公平。如果你聽聞了很多關於薪資的抱怨,我想這很可能是更嚴重問題的徵兆:你的員工在工作中無法獲得個人成就感,或者是他們因其他原因在不滿。

要花很多錢才能彌補冷酷無情的老闆或是監獄一樣的工作場所帶給員工的不快。除了調整薪水,你還可以做一些其他非物質方面的改進讓你的員工工作地更輕鬆愉快。開心工作的員工會生產更好的產品,提供更好的服務,會讓企業更成功,更盈利;這樣企業就可以對員工更好。這是一個良性循環,這對Fog Creek很有用。這對你有用嗎? Via Inc.(編譯:匙敏)

本文作者Joel Spolsky是Fog Creek軟件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同時也是知名博客Joel on Software的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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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告白》歷經失婚、自殺 歌壇浮沉二十七年 黃綺珊: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

2013-04-22  TWM
 
 

 

黃綺珊出道二十七年,作品受到肯定,然而從未走紅,人生歷經低潮,她從未想過,三個月的歌唱比賽節目,會幫她打開演藝生涯的大門,以下是黃綺珊暴紅後的第一手獨家心情告白。

撰文‧賴琬莉

「當初節目找歌手,設定是要高知名度、家喻戶曉的人,唯一例外是黃綺珊,但是她符合第二個要件——最能唱的。」擔任「我是歌手」總導演的洪濤說。

黃綺珊會唱歌,在音樂圈與同業之間,早就不是新聞,但她的歌唱生涯浮浮沉沉,未曾大紅大紫過,一直到登上「我是歌手」舞台,才讓觀眾真正認識她的歌唱實力。

「我是歌手」總決賽後隔天,黃綺珊在飯店大廳接受《今周刊》採訪。由於前一天慶功宴到凌晨三點,之後她回飯店談出唱片的事情,到早上六點才就寢。這天下午,一臉素顏現身的她,看來有些許疲憊。

出道二十七年,黃綺珊在這短短三個月,才真正嘗到走紅的滋味,被助理周小雷形容「女人當中的爺們」,黃綺珊說話很直爽,「這件事(指走紅)來得太快,感覺好突然,現在比賽結束了,我內心堅定一件事,就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音樂也沒有嫌棄過我。」這句真情告白,其實道盡了她在歌唱生涯的無奈與挫折。

一心想紅 作品受肯定卻被觀眾遺忘黃綺珊是四川重慶人,從三歲唱樣板戲開始,就一心只想紅。「我從小到大只想一件事,就是要成功。」自從知道自己有唱歌天賦,黃綺珊的生命中就只有唱歌這件事,而唱歌是為了要成功。

黃綺珊擁有「亞洲第一女聲」封號,一九八六年,她從一個舞蹈團開始了演唱生涯,五年後,與當時中國嶺南歌壇最負盛名的「新空氣」樂隊合作,二十幾年前,她曾和崔健、那英、朱哲琴一起在廣州酒吧駐唱。

一九九四年,福茂唱片幫黃綺珊在台灣發行《INSIDE MUSIC》(躲在音樂背後的人),「沒有任何宣傳,這張唱片賣了五萬張,算是很好的成績。」黃綺珊回憶。而這張唱片,就是她與前夫、台灣知名作曲家涂惠源合作的。

二○○○年底,黃綺珊推出她出道十幾年來,首張在中國正式發行的專輯《珊珊來遲》,專輯中的〈只有你〉、〈我真想回到你身邊〉、〈我還能做什麼〉等幾首歌,充滿力度與霸氣,加上她獨特的氣聲唱腔詮釋,驚豔華人樂壇。

然而,歌壇長江後浪推前浪,黃綺珊淺嘗成功的滋味,就被市場與觀眾遺忘,她的作品受到市場肯定,但是觀眾卻沒有記住她,黃綺珊繼續在歌壇中沉浮,幾乎半退出歌壇,這十多年來,只有在○四年雅典奧運、○八年北京奧運與汶川大地震義演等活動演唱。

虔誠信主 走出酗酒陰霾致力傳唱福音自視甚高的黃綺珊,內心大為受挫。「外界一片讚美聲,但機會就是不給你,看似要成功,卻一直破碎,這十幾年來我信教,一直問上帝,你給我這個天賦,為什麼不讓我成功?」○三年信主後,給了黃綺珊人生答案,讓她走出人生陰霾。

黃綺珊的歌唱事業未有起色,加上婚姻出現問題,這期間她借酒澆愁,甚至走上自殺的絕路;所幸,從宗教信仰中,她對人生有新的體悟。

「信主之後,我才發現,人生不是我設計的,上帝點選我,一定有祂的恩典,一直都在祂的設計中。」黃綺珊看著窗外遠方,言語平淡,但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來有一種歷盡滄桑的感慨。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發生了很多事,當你還搞不清楚時,已經隨著歲月向前走、年齡向前走、生命向前走,你的經歷也跟著向前走,這是一種學習過程,你會迷茫,解決不了問題,找不到答案;但最後信仰會給你答案。」黃綺珊過去追求成功,別人擁有什麼,她內心的欲望也要擁有,譬如說「你是天王,我也要當歌后。」現在她的人生觀大轉變,「人活著很簡單,就是吃飯睡覺,看到別人好,就由衷祝福。」信仰讓黃綺珊重生,她學會放下、等待與接納。

甚至,她現在對唱歌也有不同見解。「音樂是簡單的事情,為了想要成功的欲望而唱,就會搞得太複雜,應該回歸音樂最單純的本質。」於是,這幾年黃綺珊上神學院,想要當一位福音歌手。

難忘舞台 內心深處仍想盡情唱歌黃綺珊在新加坡神學院上一年制的事工文憑(註:指基督教會成員執行教會所任命的工作),結果「我是歌手」製作人洪濤透過關係找上門,「神學院不允許這麼長假期,而且,我早就發誓不參加中國任何的歌唱比賽。」原來,一九八七年剛出道的黃綺珊參加一次中國大型比賽時,被評為優秀獎,結果現場觀眾拿礦泉水瓶子砸評審,憤怒地問:「為什麼這麼優秀的歌手,沒讓她得名次。」她被這個場景震撼和嚇到了,從此不再參加比賽。

但去年底,洪濤趁黃綺珊回家鄉重慶,說服她去KTV唱了一首〈I will always love you〉,讓洪濤很感動,加上新加坡神學院破天荒同意她請假,黃綺珊因此答應邀約。

「我原本說好只錄兩場就回去讀書,但一來就迷上這個舞台,內心有個聲音說,自己從小到大,不就盼望這樣可以盡情唱歌的舞台?」助理小雷也說,黃綺珊的骨子裡是個愛舞台、愛音樂的人。

從第一集唱到最後,黃綺珊成為來往新加坡、長沙的空中飛人,同時還要兼顧課業,對體力是一大負荷。林志炫就說,「我第五集加入就累得要命,那些從第一集就參加的人不是更累?」出道二十七年後終於暴紅,面對突來的成功,黃綺珊坦言,要花一點時間思考未來的計畫。過去曾有朋友對她說:「綺珊,其實你從來都沒有進入娛樂圈,你出過幾張唱片,是個歌手,但從未用這個圈子的規則行事,根本是個局外人。」黃綺珊的助理也吐嘈她:「性格決定命運。她不應酬,對很多事情又很堅持,這在娛樂圈是很吃虧的。」以這次「我是歌手」節目來說,後來如婚變、和辛曉琪搶唱〈一樣的月光〉等話題,讓黃綺珊愈唱愈不開心。

她大剌剌地說:「我就是個很不會娛樂的人。」但眼看粉絲從零到五十萬,黃綺珊也感受到「我是歌手」這個節目的驚人魅力,面對未來,她這才說出:「這次,我可能是真的踏入這個圈子了!」

黃綺珊

出生:1968年

經歷:

1986年 考入重慶華樺舞蹈團,開始歌唱事業。

1991年 與台灣音樂製作人涂惠源結婚後退出歌壇,定居台灣。

1994年 與涂惠源合作錄製專輯《躲在音樂背後的人》。

1996年 與涂惠源離婚後回大陸;獲廣州十大金曲「最具潛質女歌手」獎。

1999年 專輯《珊珊來遲》問世,一曲〈只有你〉技驚四座,先後獲北京音樂台第二季度十大金曲、廣州至上音樂城我最愛2000最佳優異表現獎。

2004年 雅典奧運會演唱央視主題曲〈驕傲〉。

2012年 到新加坡浸信會神學院學習。

2013年 參加「我是歌手」,從第一集一直唱到總決賽,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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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什麼「歐式家具」

http://www.infzm.com/content/97082

如果有人指著元明清家具混搭的東西,說它是孔夫子家具,你認嗎?

達芬奇家具出事前,我就知道它和意大利不可能有任何關係,這從款式上就能看出來。達芬奇只活了六十來年,他所處的年代家具還比較樸素。這一點,看他們那個時代的繪畫就知道。所謂「達芬奇家具」,卻是把法國巴洛克、英國維多利亞、新古典混合搭配。如果有人指著元明清家具混搭的東西,說它是孔夫子家具,你認嗎?

但是達芬奇家具的這種設計,暗合了國內暴富階層的心理。即便出了事,也可以想像,「達芬奇風格」依然會是種受歡迎的風格。

正如普通外國人無法瞭解康熙、雍正、乾隆年間家具的差異,甚至連宋、明家具的區別也搞不清楚,中國買家和賣家總把一些巴洛克、洛可可、維多利亞、新古典主義設計符號粗糙地雜糅,組為想像中的「歐式風格」——但這種風格,拿到歐洲、美國去,老外們根本不認識。

事實上,很難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歐式風格」的家具。歐洲家具發展了上千年,特別是文藝復興以來,風格五花八門,各個時間、各個地區都不一樣,很難一概而論。

拿破崙式「君主強權家具」

國內商家最喜歡模仿的是巴洛克風格。大概因為這種風格極盡奢華、繁瑣、金碧輝煌,十分適合炫耀。巴洛克風格起源羅馬,最初為天主教會服務。16世紀時,英國清教運動興起,試圖抵制天主教舊制和繁文縟節。天主教會的主教們,便聚在意大利開會研究對策,達成的決議之一,是宗教藝術必須為教會服務。巴洛克風格由此興起,在建築、音樂、美術等藝術形式上,直白、熱烈地表示忠誠。因為設計元素大量涉及宗教、政治與權力,這使得它深受貴族階層歡迎,從而迅速傳遍歐洲,並在法國路易十四、路易十五手上得到進一步發展。

路易十六隻活了三十多個年頭,就被革命黨送上斷頭台了,他執政期間並沒能發展出自己純粹的家具風格來,所謂路易十六風格,其實是他的前任的集大成——波旁王朝的典型風格。在時代上,它一般被歸為新古典主義。

新古典主義是個粗略叫法,它幾乎涵括整個18世紀上半葉歐洲主流設計風格,比如主張全面恢復古羅馬、古希臘風格的帕拉丁諾風格,比如帝國風格、英國喬治風格、德國彼得邁耶風格。

帝國風格,是拿破崙執政後大規模推廣的風格。它有突出的古羅馬古希臘特色,但更宏偉、浮誇,充滿帝王氣,是君主強權國家的意志表現。

拿破崙三世時,巴黎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城市改造,建築與家具風格上,依然採用若干古典元素,同時也出現了比較優雅的細節,而且變得更富浪漫色彩,比如加涅爾歌劇院(巴黎大劇院)。

因為拿破崙時期法國的強盛,帝國風格在巴黎、倫敦、紐約、柏林、維也納都得到了相當大的發展。在英國,它發展為「攝政王風格」;在德國,帝國風格演化為彼得邁耶風格。德國人的古典主義重視嚴謹、準確,卻沒有如同法國那樣,演繹

出柔情、浪漫的一面。1830年左右,帝國風格在美國流行,被稱為「美國帝國風格」。美國帝國風格和拿破崙帝國風格基本一致,採用穩健的比例、古典的裝飾,但是雕刻比較粗糙,往往用黑色髹漆。

橫掃歐洲的帝國風格在中國沒多大影響。鴉片戰爭後,上海外灘、漢口英租界、青島德租界建築中有少許。但此時帝國風格在歐洲已過時了。

歐洲家具的「中國風」

典型的英國風格家具,是雅各賓風格:直線多、轉角硬朗、結構笨重、刻有木雕裝飾圖案。雅各賓風格在1600-1690年流行,那正是英國殖民北美洲時期,在北美影響極大。在中國,雅各賓派沒什麼市場,因為鴉片戰爭是兩百年以後的事了。

17世紀末始,由於東西方貿易往來,一部分歐洲家具受中國明清家具影響,比如「威廉與瑪麗」。儘管這名字來自英國國王,但風格基礎卻是荷蘭家具。「中國風」突出體現在「威廉與瑪麗」風格的腿腳部分:桌腳、椅腳、床腳都採用鼓腿形式,腳底由球形收起。不過也有用西班牙風格足底的做法。威廉與瑪麗風格的另一個特點是:椅子座

部是格柵狀,或者加軟墊。有時候,它們甚至採用中國髹漆方式裝飾椅子全部或者局部,十分精彩。

1702年至1714年,英國女皇安妮執政期間,威廉與瑪麗風格演化成安妮公主風格:家具比例更加舒服,整體設計更典雅。家具腿腳也做了改動,採用中國人慣稱的「虎腿腳」:下端是個類似鴨掌一樣的低足。這種風格的椅子很多用提琴面一樣的形式作靠背,英語叫做「fiddle-back chair back」,桌子拉手多是蝙蝠形狀。

安妮公主風格後來又進一步演化為喬治風格。這一風格貫穿喬治一世、喬治二世在位的46年時間——1714年至1760年。此時的家具裝飾更為細緻,也更為繁瑣。家具顯得沉重,尺寸也大,雕琢細緻的「虎腿腳」桌椅非常普遍,腳最下端頭往往雕出獅子、老虎的爪子形狀,喬治風格的高浮雕之繁瑣很嚴重,並且經常採用貼金裝飾。

和喬治風格同時期的,還有齊平戴爾風格。和大部分設計風格來自統治者的名稱不同,齊平戴爾風格的命名來自英國設計師托馬斯·齊平戴爾。這種家具受三方面設計影響:法國設計、中國家具、哥特風格。它依然採用中國式的虎腿腳、虎爪足、球形足。齊平戴爾風格的櫃子一般比較瘦身、纖細,頂部一般是三角形。1754年,齊平戴爾出版了《紳士和家具製作指南》,他的風格在美國極受歡迎。

家具的「批量時代」

18世紀末,設計師喬治·赫伯懷特的家具風格風靡英國。他設計的椅背經常使用心形、橢圓形、圓形,是很容易辨認的特徵。後來,赫伯懷特風格也在北美被大量仿造,特別是在卡羅萊納、馬里蘭、新英格蘭地區、紐約和弗吉尼亞。

赫伯懷特後,影響英國家具風格的是設計師托馬斯·謝利頓。他1791年出版著作《家具和座椅設計繪畫參考》。謝利頓設計喜歡用優雅的直線,採取輕盈的結構,家具比例十分靈巧。這種風格在歐洲不受歡迎,但在美國很多見。

在歐洲家具發展中,維多利亞風格應該可以視為用工業化形式生產家具的第一個風格。從1837年到1901年,維多利亞女王在位64年,是英國在位時間最長的統治者。維多利亞時代,英國國力鼎盛,海外勢力強大,家具設計風格穩健、比例沉重,顯示大國氣概,雕工精緻,裝飾繁複。更重要的是,維多利亞之前,所有家具風格都是手工小批量製作,而維多利亞風格的家具,卻是在工廠中批量生產的。靠著英國遍佈世界的海外殖民地,維多利亞風格影響了全世界。

19世紀末、20世紀初,歐洲興起了「新藝術風格」的設計運動。這一運動起源於法國,發展到德國後叫做「青年風格派」。雖然這一運動催生的產品不多,但作為德國當年的殖民地,青島卻至今留存著幾棟這種風格的建築。後來,「新藝術運動」被美國奢侈品公司蒂芙尼吸收,用於首飾、燈飾設計,但並未在家具、室內設計方面產生影響。

這些豐富而具體的家具風格,很難在中國得到認真研究。所謂「歐式風格」,只是中國家具廠商的噱頭,既然是噱頭,遲早都會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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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越糟預測越準?NO!股票分析師從來就沒怎麽準過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3229

銀行的分析師並不總會給出最好的投資建議,這早就不是什麽秘密。2001年時,紐約州總檢察長Eliot Spitzer就披露,分析師習慣於高度贊揚那些業績不佳但與該銀行有業務聯系的公司。很多分析師私下里將一些股票稱作“垃圾”、“廢物”、“狗屎”,但卻建議客戶去購買它們。 但在市場下行的時候,分析師就很少有這種魚目混珠的機會。所以可能有些人會認為,在市場下跌的時候分析師的建議會更靠譜一些。但新研究表明,分析師在市場不景氣時的建議比牛市中的更加糟糕。 據經濟學人,新加坡管理大學的Roger Loh和俄亥俄州立大學的René Stulz對1983年至2011年期間分析師的買入、賣出建議做了分析。結果發現,分析師在熊市中的預測比牛市中更不靠譜。比如他們在金融危機期間對下季度的盈利預測就比其他時期超出46%。 兩位教授指出,預測準確性下降有可能與研究預算削減有關。在市場下行時,銀行用於研究的經費就會減少。比如,根據Frost咨詢公司的Neil Scarth,在最近的一次危機中,研究經費就削減了40%。削減經費的主要方法,就是將更加有經驗的、昂貴的分析師替換為年輕的、便宜的分析師。對於被解雇的擔憂也影響了分析師對研究的專註。 諷刺的是,兩位教授還發現,在市場不景氣時,投資者反而更加重視分析師的建議。就像司機在大霧天會更加依賴地圖一樣,投資者在不確定性增加的時候會格外重視分析師的話。但很不幸,這也是地圖最不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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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人性從來沒變 xuyk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uw9f.html

   本人前一篇小文《擺下ETF擂台》剛發出,兩位年輕的股票專業人士朋友看後,就來開玩笑地問:「如果投資ETF真的那麼簡單而有效,又如果股民都買ETF了,那我們還賺什麼呢?恐怕遲早要失業的吧?哈哈!」

   這倒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它讓我想起一位佛界高人朋友——紹興羊山石佛禪寺住持釋理證大和尚與一個凡俗弟子的一段對話。當時,那個弟子逗趣地問大和尚:「修佛這麼好,如果世人都像師傅你一樣出家修佛,人類延續不是要中斷了嗎?」

   「是嗎?」大和尚說,「你有兒女,也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吧?」

    「做父母的總希望這樣啊!」弟子回答。

   「如果所有父母都像你這樣,那還有誰來做工、種地呢?我等還能活得下去嗎?」

    「這……」弟子愣住!

   於是,我反問這兩位年輕朋友:「如果人人都只做ETF,股票都沒交易了,那麼ETF指標的依據從何而來呢?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都豈不變成死人心電圖一根了?」

   「不會吧?」朋友笑道,「不然股市變成『股屍』啦!哈哈!」

   就是!人們當然不會都只做ETF的。這就是人性嘛。

   其實,市場經濟,優勝劣汰,敗多勝少,生生不息,不論是做實體經營,還是做股票投資,無不如此。辦企業、開公司、做生意,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能夠避免犯錯,不會重蹈失敗者覆轍。股市裡的人也一樣,他們大都以為自己能夠勝過大多數人,超越平均水平,跑贏指數,戰勝市場,而很多人對指數都不屑一顧呢。當然,這也是他們孜孜以求、鞭策奮進的目標與動力,儘管最終勝出的人少之又少。

    這就是人性嘛。

   股市中,凡是長期行之有效的方法恰恰都是從來不被大多數人所追求與遵循的,比如,價值投資,注定是少數人的「專利」。關於這項「專利」,我們再來重溫一下巴神大爺在上世紀的一段精彩論述:「你們當中的也許是那些商業頭腦比較發達的人會懷疑我這番(關於價值投資的)高談闊論的動機何在,讓更多的人轉向價值投資必然會使價格與價值的差距更小,這會讓我自己的投資獲得的機會更少。我只能告訴你,早在50年前本·格雷厄姆與多德寫出《證券分析》(註:此書出版於1934年,距今已經80年!)一書時,價值投資策略就公之於眾了,但我實踐價值投資長達35年,卻從沒有發現任何大眾轉向價值投資的趨勢,似乎人類有某種把本來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的頑固本性。船舶將永遠環繞地球航行,但相信地球平面理論的社會組織(theFlat EarthSociety)仍舊繁榮昌盛。在股票市場中,價格與價值之間仍將繼續保持著很大的差距,那些信奉格雷厄姆與多德價值投資策略的投資人仍將繼續取得巨大的成功。」

    這就是人性嘛。

   其實,投資ETF本質上也是一種價值投資,儘管它不能獲取超常收益。現以中證500ETF為例,它是盯蹤中證500的指數基金,而中證500簡單地講就是,其樣本股票是扣除大盤股(滬深300指數樣本股),然後將剩餘股票按照日均總市值由高到低進行排名,選取排名在前500名的股票,並且樣本股票每半年調整一次,存優去劣。因此,由其構成可見,入選中證500的股票基本代表了經營狀況良好的中小企業;雖然它看上去涉及面較廣,個體較大,但具有很強的吐故納新的能力和成長性。所以說,你買入中證500ETF就相當於買入了500家(其中大多數是優秀公司)的部分股份,可與它們共同成長。這難道不就是價值投資嗎?

   作為年輕的股票專業人士,理應投資個股,以期跑贏指數,成為贏家中的贏家——大贏家。如果理念正確,方法對頭,再加運氣,那麼成為大贏家並非不可能,我一位投資引路人就長期跑贏了中證500呢!巴爺也論證過,價值投資能夠持續戰勝市場。

   投資ETF簡單而有效,但為什麼大多數人不感興趣?價值投資被廣泛知曉,但為什麼信奉者始終甚少?等等,這實在是因為,幾千年以來,什麼都在變,唯有人性從來沒變!「鑑於此因,股市將永遠留給你們無限的空間啊!」我最後鼓勵兩位年輕朋友。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3959

學習吳曉波《我為什麼從來不炒股》的一點感想 xuyk的博客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v7up.html

    老朋友L做股票三心二意,時斷時續地玩了不知多少年了。前些天,他決定從今往後好好做股票投資。可沒過幾天,他捧來吳曉波剛發表的一篇文章《我為什麽從來不炒股 》,想要打起退堂鼓來了。

    吳曉波,曾經評為“中國青年領袖”,被譽為“中國最出色的財經作家”,他寫的力作《大敗局》我還特地買來認真拜讀過好幾遍呢,難怪朋友L看了吳大師的文章,猶豫不決起來。

    吳大師針砭我國股市的各種嚴重弊端,無疑是很對的,但以此否定股市,則就錯了。吳大師總結性地指出: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

    “這個股市里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

    “——這個股市的基本表現,不但與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現沒有關系,甚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力嚴重操控的資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在今年四季度以來的這輪股市大波瀾中,上述特征不但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些股票的表現更證明了‘劣幣’的能力,很難想象,一個正常的投資者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資。”

    一、誠然,我國股市是“摸著石頭”走過來的,制度及機制十分不合理、不健全,方向經常搞錯,使得亂象叢生,扭曲嚴重,弊端多多。然而,任憑你怎麽說它多麽的不合理、多麽的不成熟、多麽的黑暗、多麽的無效,終因它是經濟的產物,所以,它的誕生絕非無緣無故的,不然也不會快速發展了;它一定會受到經濟運行的影響,反過來也一定會反映出經濟狀況,比如,大盤指數就是宏觀經濟及其預期的反映。現在回過頭來看看,大盤走勢也確實非常客觀地反映了我國宏觀經濟的運行狀態。

    我們遠的不談,就拿近十年的形勢來說吧——

    先來看看早年的情況,房地產占據了我國經濟建設的主導地位,2005年下半年股市對此作出預期反應,大盤指數從998點,只經2年時間,便推升到了6124點的歷史最高點,其中房地產、銀行、金融、鋼鐵等板塊功不可沒。但從2008年金融風暴以來,迄今還未脫離低迷狀態,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房地產、銀行、金融、鋼鐵等板塊死死地拖累大盤,而這也正是股市對以房地產為主導的經濟的預期反映。

    其次來審視一下我國這幾年來的GDP狀況,由於很多生產建設是消耗高能、毀壞生態、販賣資源、透支未來、出賣勞力、出讓土地、胡搞房產、亂建市政、狂印貨幣、等等,致使整個經濟體的價值下降,這樣得來的GDP及增長你說有多大意義?由於股市永遠是面向未來的,它似乎很不看好如此落後的經濟運行,於是給予市場低估值,這是不是理所當然的呢?股市低迷糟糕其原因恰恰是經濟糟糕所致。

    再看後來,經濟走到如今,老本吃光,舉步維艱,但物極必反,絕地反擊,逼迫轉型。現在,調整結構、盤活存量、去除杠桿、加大開放、硬逼改革、制度建設、機制設立、等等,新一輪破局攻堅戰打響,股市似乎察覺到了經濟增長方式將要或正在轉變,於是作出了積極反應,比如,先由創業板、部分中小板以及部分主板率先行動起來;後來在反腐法治、自貿區創建、“一帶一路”戰略制定、國企改革、金融深化改革、等等一系列重大措施的促進下,大盤股覺醒,對經濟轉型向好作出預期反應,推動股市大漲,資本就這樣流向有發展前景的地方。

    所有這些現象,你能說是“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的嗎?你能說這只是單單“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的嗎?你說有哪個人或哪個行政機構具有這麽大的能耐,使用權力來“嚴重操控”,撬動相當於一半GTP的流通市值(30萬億元),從而推動資本市場?除了主要來自市場的力量,你說還會有誰做得到?如今,即便任何一只大級別藍籌股,也沒有哪個莊家做得了局,更不用說“半個中國”的流通量了!(註:吳大師認為,現在的股市仍然是莊家文化主導的。)

    如果股市確實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的產物,那麽你不妨編一個“全中國”的題材出來讓大家看看,試試能不能把股市炒得欣欣向榮,繁榮富強?太陽可不是公雞叫起來的,若要股市長期上行,從根本上講,還是要靠經濟良好發展的預期來推動。倘若股市既與經濟無關,又沒邏輯可循,那就可以想怎麽弄就怎麽講弄了,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嗎?

    雖然目前我國股市仍然問題很多,存在許多弊端,非常不成熟,但比起早些時候,顯然有了很大改進,比如,全流通、指數期貨、轉融通、融資融券、創業板、股票期權、滬港通、即將實行註冊制、加大反腐力度、打擊黑箱操作和黑幕交易、不斷完善制度及機制建設、等等、等等,這些都伴隨著股市發展,有目共睹,不然,怎會這麽快地發展到世界第二大的呢?

    金融學有一條基本常識:市場的判斷力與市場的成熟度無關!這就好比像一把刻度不準的尺子,盡管它精確度很差,但它量高的東西依然是高的,量低的東西依然是低的,道理一樣,我國股市也這樣,盡管它的有效性較差,但它根本上還是反映出了宏觀經濟的狀況。

    現階段,經濟必須改變增長方式,提高經濟效率,這就要求必須提高資源配置效率,而要做到這一點,唯有華山一條路:發揮資本市場優化資源配置的這一根本職能,而股市則是最重要的主力場所。其實,股市從2012年底就已經作出反應了,持續上行至今,如果“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它怎能持續增長2年且仍然保持著增長勢頭呢?還有,它近期的大漲是由哪個莊家隨意搞得出來的?

    二、現在有2000多個上市公司,優劣好壞確實參差不齊,魚龍混雜,其中確有濫竽充數的像吳大師比喻的“白富美”,但整體來說,它們難道都不比其他不上市的企業來得好?絕大多數都是壞企業才上市的?這符合事實嗎?

    “這個股市里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這個結論的依據從何而來?股價的高或低是市場給予的,並不是公司自己想怎麽就怎麽的;而說價值投資者沒人賺到過一分錢,那就更不符合事實了。當然,當今我國的股市確實投機盛行,但投機正是促進資源優化配置的過程,而投機會被投機消滅,達到無套利均衡的局面,所以股市最終也必定是投機者的墳墓,古今中外無不如此。吳大師不炒股票莫非是被投機嚇住了吧?我們真不知道吳大師潛意識里究竟是想投機呢還是想投資?因為我們在漫長的歲月中真真切切地看到過許多“正常的投資者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資”。

    三、就因我國股市不成熟、制度及機制不健全、重融資輕投資、投機泛濫、黑幕交易嚴重、等等,就要否定它的存在和發展?倘若非要拿健全、成熟來說事,那全世界恐怕只有一個美國股市有資格存在,其他的股市都應該統統關閉掉才是!這還講理嗎?

    另外,審視各大領域,股市也許還算是個相對比較公正、公平的地方呢。

    吳大師最後說,在當下“寫下這篇不合時宜的專欄”。其實,即便在熊市中,我們對其觀點也同樣這麽辨析,這與牛熊形勢背景絲毫無關。

    “吳大師從來不炒股與你有何關系?”我最後問老朋友L。

    “相信中國,相信股市!”L用力一揮手,斬釘截鐵地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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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波:我为什么从来不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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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5日,沪深两市的股票交易突破一万亿元天量,那天,我在上海出差,看到朋友圈里如瀑布般的惊呼后,我到盥洗室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问镜子里的自己:你动心了?在确定答案是“否定”的之后,我打开电脑,写下这篇专栏的标题。

  几天后的12月9日午后,当我正为此文写下最后几段文字的时候,沪指暴跌5.43%,失守2900点,两市交易量突破1.2万元。

  在这种充满了戏剧性的时刻,我的心里既无侥幸,也无悲喜。因为,正如标题所示:我从来不炒股

  如果我说中国股市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怪胎”,也许没有人会反对。

  上海和深圳的两个交易所分别成立于1990年底,始创之初,制度构建十分粗鄙,几乎没有顶层设计,第一批上市的公司大多为华东及华南两地的地方中小公司,沪市的所谓“老八股”中好几家是注册资本在50万元的区属企业。1992年8月,深圳发生120万人争购股票认购证事件,场面火爆失控,政府被冲,警车被砸,北京在失控中发现了一个“超级大油田”,两个月后,证监会成立,股票发行权逐渐上收,至1997年,两所划归证监会统一监管,在这一时期,决策层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战略设计:中国资本市场应该为国有企业的脱困服务。大量陷入困境的国企“搓泥洗澡”,打扮成白富美的样子被挂到了市场上,有一位叫张化桥的香港证券分析师甚至认为,当时的国企上市很少有不在财报上动手脚的。


  当年还有一个很奇特的景象,就是所有的国家部委都分配到了两到三个上市指标,连共青团、全国妇联都不例外,而这些部门没有合适的企业,其指标就被拿到市场上“出售”,价格大约在2000万元左右,一些在那一时期上市的地方国企和民营企业,大多途经的是这一“灰色通道”。

  那些“白富美”在财务报表上打扮得很漂亮了,但体制和制度几无改变,掀开假面,当然不堪一睹,在上市数年之后,企业很快再度陷入泥潭,成为了所谓的“壳资源”,这时候,在二级市场上就出现了狙击手,他们被叫做“庄家”。庄家们通过低价收购未流通的“内部职工股”,成为这些企业的实际控制人,然后在二级市场上大兴波澜。1999年5月19日,沉寂多年的股市突然井喷,构成“5·19行情”,一些从来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如亿安科技、银广厦、中天科技(600522,股吧)等等,忽然日日狂涨,激荡得人人心旌荡漾,在它们的背后则是庄家们的贪痴狂欢。

  当时,庄家对股价的控制几乎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我在《大败局2》中曾记录这样一个细节:2000年2月18日,当时第一大庄家、中科创业的实际控制人吕梁新婚大喜,他的操盘手们用“科学而精密”的手法控制股票起伏,硬是让中科创业的收盘价恰好停在了72.88元。操盘手们用自己的方式给老板送上一份别人看来瞠目结舌的礼物。

  及至2001年1月,经济学家吴敬琏将中国股市直接比喻为赌场,甚至认为前者还不如后者有规矩,“赌场里面也有规矩,比如你不能看别人的牌。而我们的股市里,有些人可以看别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诈骗。坐庄、炒作、操纵股价可说是登峰造极。”吴敬琏进而揭示了中国股市的制度性缺陷:“由于管理层把股票市场定位于为国有企业融资服务和向国有企业倾斜的融资工具,使获得上市特权的公司得以靠高溢价发行,从流通股持有者手中圈钱,从而使股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寻租场’,因此必须否定‘股市为国企融资服务’的方针和‘政府托市、企业圈钱’的做法。”

  吕梁等第一代庄家折戟于2001年春季之后的一次股灾,随之出现了以德隆唐万新等人为代表的第二代庄家,他们的手笔越来越大,高举混业经营的旗帜,动辄以并购题材拉抬股价,靠高额民间吸资来构筑资本平台,用唐万新自己的话说,“用毒药化解毒药”,最终在2004年的另一次股灾中玉石俱焚。

  在此后的岁月中,如吕梁、唐万新这种招摇于台面之上的著名庄家似乎减少了,但是,庄家文化确乎从来没有消亡,他们开始隐身于各个证券营业所里,以“地下敢死队”的身份继续战斗,而吴敬琏所总结的股市特征似乎也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观。

  2007年前后,我曾在第一财经的“中国经营者”栏目当过一段时间的主持人,为了探寻上市公司的真相,我特意选择了五、六家股价表现非常优异的公司做样本调查——其中就包括前段时间爆出丑闻的獐子岛(002069,股吧)。我到这些公司实地考察、访谈董事长、查阅公司业绩及股价波动,结果得出了一个并不出乎我预料的结论:这些公司的业务波动,与它们的股价波动,几乎没有任何的对应关系。在一家公司,我问董事长,“为什么你们的股价最近震荡很大?”他请摄像师把镜头关掉,然后很小声而体己地对我说,“因为这几天券商在换手,换手的成本价是12元,吴先生,你可以在这附近进一点货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炒股的原因:

  ——这个股市从诞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从来为国有企业——现在叫蓝筹股服务,为国家的货币政策背书,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墙上写着一句话:“保护小股东的利益就是保护了所有股东的利益”,此言在我国股市是一个错误;

  ——这个股市里的企业从来没有把股价视为公司价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价值投资”理论的人从来没有在这里赚到过一分钱,相反,它是“秃鹰们”的冒险乐园,就如同米兰·昆德拉曾经写道:“事情总比你想象的复杂”,在中国股市发生的那些故事,谜底总比你想象得还要阴暗;

吴晓波:我为什么从来不炒股

  ——这个股市的基本表现,不但与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现没有关系,甚至与中国宏观经济的基本表现也没有关系,它是一个被行政权力严重操控的资本市场,它的标配不是价值挖掘、技术创新、产业升级,而是“人民日报社论+壳资源+并购题材+国企利益”;

  在今年四季度以来的这轮股市大波澜中,上述特征不但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些股票的表现更证明了“劣币”的能力,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投资者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资决策。

  罗伯特·希勒在《金融与好的社会》一书中这样写到:“金融应该帮助我们减少生活的随机性,而不是添加随机性,为了使金融体系运转得更好,我们需要进一步发展其内在逻辑,以及金融在独立自由的人之间撮合交易的能力——这些交易能使大家生活得更好。”

  我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不得不远离充满了随机性的中国股市,然后,写下这篇不合时宜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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