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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里派來的“第一書記”怎麽在山村精準扶貧:先幫村民討茶葉款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29632.html

川西南高山峽谷之間,大渡河畔的村村落落里,去年12月來了一批特殊的人物。

他們每個人駐紮一個村,走村串戶,探查地勢地貌,繪制地圖,組織各村最貧窮的人種植茶葉、藥材,養豬養羊……

他們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第一書記”。任務有“24個字”:建強基層組織、推動精準扶貧、為民辦事服務、提升治理水平。

去年4月,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印發了《關於做好選派機關優秀幹部到村任第一書記工作的通知》。

該通知要求,選派第一書記的重點範圍是:黨組織軟弱渙散村和建檔立卡貧困村,要做到全覆蓋。對贛閩粵等原中央蘇區,陜甘寧、左右江、川陜等革命老區,內蒙古、廣西、寧夏等邊疆地區和民族地區,四川蘆山和雲南魯甸、景谷等災後恢複重建地區,要加大選派第一書記力度,做到應派盡派。

第一書記任期一般為1~3年,由縣(市、區、旗)黨委組織部、鄉鎮黨委和派出單位共同管理。

個子不高的黃成就是四川交通運輸廳下派到樂山市金口河區的11名駐村“第一書記”之一。6月18日下午,站在金口河區的大渡河邊,他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他被派往的是金口河區建設村。這個村距離鄉政府駐地4公里,距離金口河區37公里,平均海拔高度1700米,屬中高山地區。

建設村有3個村民小組,62戶219人,耕地300畝,退耕還林750畝。黃成說,進村後進行了調查摸底,全村有貧困戶6戶18人,群眾主要收入來源為外出務工和種植茶葉。

“剛進村的時候確實有些困惑。一些村民有等、靠、要的思想,長期貧困狀態形成了慣性。要想改變難度很大。”黃成說。怎麽辦?他想到了從群眾最關心的實事做起。

這時,有群眾向他反映,當地一家茶葉生產加工公司長期拖欠村里的茶葉款,多達21萬元。

據他了解,建設村有茶園近2000畝,過去一直采取先將采摘的茶葉鮮葉交給樂山市金口河區君益赫農業開發有限公司,該公司向茶農開具鮮葉收購數量票據,待鮮葉加工為茶葉成品銷售後,再付給群眾茶葉款,而不是采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模式。

之前,市場行情好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茶農能及時拿到茶葉款。但從2013年開始,由於市場行情變化和經營管理不善等原因,該公司資金鏈緊張,一直拖欠茶農茶葉款,涉及群眾40余戶。

多年的拖欠,不僅損害了群眾的切身利益,也挫傷了茶農種植采摘茶葉的積極性,建設村部分茶園出現了無人管理的狀況。

黃成進一步了解後獲悉,四川中恒集團於2015年5月將樂山市金口河區君益赫農業開發有限公司收購,重組成立了四川省君益赫農業開發有限公司。“之後,我親自到成都四川中恒集團總部,向他們領導表明自己扶貧幹部的身份,宣傳當前的扶貧政策。先後跑了十幾次。”黃成說,最後終於幫群眾要回了拖欠款。

今年1月28日,黃成把這些錢一一送還給村里的農戶。“現在,建設村茶農種植茶葉的積極性大幅度提高,今年建設村茶園收入45萬余元,人均收入達2000余元。”黃成說。

成功討錢這件事,讓農戶們對黃成有了信任感。黃成也抓住機會,帶領茶葉種植大戶,到峨眉、夾江等地茶園去學習先進經營管理經驗,並根據建設村實際情況,打算發展觀光型茶園,讓民房變客房,產品變商品,茶園變公園。

他告訴記者:“我們采用大戶帶貧困戶的模式,貧困戶以土地入股,精準扶貧的資金統籌使用。獲得收益後按比例再分給大家。”

在大渡河畔,四川省交通運輸廳公路局派駐金口河區和平彜族鄉迎新村的第一書記文俊向記者展示了他自己繪制的“三圖三表”,包括迎新村交通示意圖、精準貧困戶分布圖和產業規劃圖,以及精準貧困戶基礎信息表、精準貧困戶脫貧進度表、精準貧困戶“七有一無一達標”對照表。

“原來,村級是沒有地圖的。我利用自己的專長,繪制了這些圖表,為扶貧提供更為直觀的第一手基礎數據。通過三張表,查找工作中的不足,進一步做實幫扶工作。”他說。

迎新村位於大小涼山彜區連片貧困地區,屬於典型的山區農村。全村幅員面積8.6平方公里,地理條件惡劣,海拔落差近1500米,全為山地。迎新村有12個組358戶1393人,貧困人口占全村總人口的27%,2014年被認定為省級貧困村。

“迎新村於2015年完成了15.61公里村組道路的硬化,但因基礎條件差、建設資金有限,還存在路面窄、彎道急、坡度陡、無安防等亟待解決的問題。”文俊說,他利用一周的時間,徒步走完了所有的村組道路,利用專業技能和設備,采集公路線形,繪制了迎新村交通示意圖,把安全隱患點一一記錄到筆記本上。

之後,文俊到四川省交通運輸廳、廳公路局匯報,把迎新村納入“全省農村公路路側安全隱患整治項目”規劃中。“等資金到了,我們馬上開始修路。”文俊說。

張書豪是下派到金口河區新建村的駐村第一書記。進村後,他引入專業種殖公司,以扶貧資金入股的形式,在新建村一期建設180畝魔芋種植基地,精準貧困戶有利潤分紅,預計對貧困戶每人增收2000元/年,還通過土地流轉、雇工等方式為全村村民增加了收入。

金口河區委副書記唐啟洪對記者說,“第一書記”們到金口河區後,充分發揮政策、項目、人才優勢,傾力幫扶,先後共投入幫扶資金9000余萬元,幫助完成總投資1.82億元的148公里省、縣、鄉、村道路改建,群眾的生產生活狀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四川省樂山市金口河區景色。攝影/章軻

第一書記們。從左至右:張書豪、文俊、黃成。攝影/章軻

迎新村第一書記文俊向記者展示他自己繪制的規劃圖。攝影/章軻

樂山市金口河區所在的大渡河峽谷。攝影/章軻

樂山市金口河區所在的大渡河峽谷。攝影/章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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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西南山村缺醫少藥之苦:40分鐘車程才能買到藥 生病只能抗

當很多人在抱怨大醫院“看病難、看病貴”時,生活在黔西南新益村的人們卻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講述著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村民因為腹瀉去40分鐘路程外的地方買藥,但是到了賣藥的地方,全身已經布滿大便。

缺醫少藥

雖然中國經濟在發展,人民生活水平在提高,但是在邊遠民族山區,醫療衛生基礎設施仍然遠遠滿足不了群眾的健康需求,缺醫少藥仍存在。

“從山里的這些村子出發,需要坐車40分鐘才能到達最近的有醫有藥的地方,很多半夜發燒、腹瀉的農民只能在家扛著,加重了病情,增加了痛苦。並且來回車費需要22元,都給他們貧困的生活增加負擔。”黔西南州食藥監局總監柳紅英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中國新一輪醫改自2009年啟動以來,已經進入第7個年頭,但是7年之久的“醫改風”還沒有吹到黔西南的山村來。8月3日下午,國家食藥監總局走基層采訪團轉過山路24拐,繞過山路180道彎,翻了多少山頭已經無從計數,終於抵達了這所坐落在山中的新益村。

“新益村沒有村醫,還有很多沒有村醫的村子跟新益村一樣,為了方便老百姓應急用藥,我們在沒有村醫的村子設置了藥櫃,配置一些非處方用的急需藥品,比如感冒藥、退燒藥、腹瀉藥等。因為我們沒有專業的藥劑師守在這里,只能配備非處方藥品。”柳紅英表示。

有些村莊雖然有了村醫,但村醫也並非一天24小時都在崗,而是只有白天在,晚上要回城居住,所以夜半起病之人只能扛。

“交通是一個問題,一些村民組地處偏遠,就醫買藥需要到幾十里外的集鎮或縣城。同時,這些缺醫少藥的地方,也給一些非法分子提供了空間,很多藥販子在村子里拖著藥箱賣假藥、劣藥以及非正規渠道的藥品,老百姓用藥安全根本無法保障。而且監管人員也無法去監管這些打遊擊的藥販子。”柳紅英表示。

而在此之前,基層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也多次呼籲,為這些無醫無藥的山村里的村民解決缺醫少藥問題,但是至今沒有被解決。

藥櫃進村

在經過多次調研之後,黔西南走出了第一步,無法解決醫的問題,至少可以解決藥的問題。

“只靠政府的力量難以完成,於是我們聯合了兩家藥品流通企業,把藥櫃放在了村子里,解決邊遠山區人民用藥最後一公里的安全問題。”柳紅英表示。

為此,大家康健藥房的王文軍進入了藥櫃配置隊伍中。“藥品限定在常溫儲存的非處方藥,藥櫃和藥品都是免費配置,等賣完藥再付藥品錢,藥品價格低於市場價格的15%左右。雖然利潤降低了,但是至少在銷量上也是擴大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王文軍表示。

除此之外,王文軍還為守護藥櫃的負責人免費安排了專門的藥劑師24小時待命來自藥櫃的電話咨詢,而這個免費卻需要王文軍在每一個藥櫃點投入5000~6000元,因為要定制藥櫃、統一門頭、統一標識。同時藥櫃的藥品一律由他們統一配送,無論需要多少藥,他們都來配送。“此外,我需要承擔的就是人力費用和配送成本,但是能夠保障老百姓安全用藥,也會為我們帶來無形的社會效益。”王文軍表示。

守護新益村藥櫃的小夥子叫陳維。當時,這個已經看過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小夥子,因為家庭的需要重新回到了村子,如何維持生計是他在考慮的問題。

“剛回到老家就聽說了這個項目,於是就去咨詢報名,參加培訓。對我來說,這也是一個創業的項目,能在大山里找到這樣一個項目,極為難得。”陳維表示。

在選拔藥櫃負責人的時候,陳維順利通過以下條件:從業人員必須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經上崗培訓合格後發放“鄉村藥店(櫃)從業人員上崗證”,同時要求體檢並辦理健康證。於是,即使沒有醫學知識背景,陳維仍可以參照《鄉村常見病用藥指導手冊》對村民進行用藥指導。

事實上,在陳維負責的藥櫃開張一個月內,藥品就銷售了近4000元,而他能獲取的利潤在900左右。但是藥櫃並不能代替農村醫療機構的職責,它能起到的作用只是在第一時間讓當地村民用到藥,減少他們在尋醫路上的痛苦。

目前,在黔西南州,已有157家鄉村便民藥店進駐到全州各縣鄉村開始運營。已經簽署協議的共有360家,這些簽約的扶貧藥櫃在陸續報各縣市場監管局審批備案後對外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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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議“山村”和“山里” xuyk的博客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wruf.html

   “山村”的概念似乎一直都是模糊的,甚至有將山下平地上的村莊也叫山村。這多數是由於人文上劃分的山村比自然上劃分的山村在概念上寬泛導致的。這樣,在兩種山村概念雜夾之下,又連帶出一個“山里”概念模糊的問題,因為人們往往習慣把山里與山村聯系在一起——山里的村莊也就是山村。
   要厘清混沌,只需要澄清自然上劃分的山村和山里概念就可以了。
   圖1的地勢模型是連片的平地將山分割成孤山,山不連綿,則平地上的村子當然不是山村。
   圖2的地勢模型山是連綿的,無論是否四面合閉平地,平地上的村子都不能叫山村。此圖與圖1示例的共同點是村子建在平地上,無高程(以“平地”為基準即零高程。下同)。
   這里要註意一個概念,山腳是山體與平地的分界線,或者說山體與平地的分界線叫山腳。需要強調一個重要的分辨:無高程的平地一定是在山腳以外,在山腳以內的任何處都一定有高程。
   現在可以對一個似是而非的說法作澄清了。
   假如圖2中的連綿的山是將平地四面合圍封閉的,這塊平地上的村子也不能說是在山里(而更應說成是盆地),因為村子與山體無接觸(不在山腳以內),只能在山外!如果將假設的環抱的群山換成車子,村子換成人,人站在地上,被車子包圍,則不能說成是人在車里!在車子包圍里與在車子里是兩個概念!
   現在可以回過來說“山里”的概念了。很清楚“山里”不能在山腳以外,只能在山腳以內即在山體上,其實它就是“山上”的一種隱性說法。當物體處於凸坡位置因顯著性,一般都會稱其在“山上”。而當物體處於凹坡位置(包括峽谷)因隱蔽性,往往會稱其在“山里”。其實日常生活用語中也不乏例子,比如說“到山里采藥(伐木、打獵)去”,山里指的就是山上。
   圖3的地勢模型才是真正的山里。圖中的村子都建在山腳以內,即使在峽谷中也是山腳以內的屬性,比山外平地一定有高程,是與山外平地概念相對應的。
   最後看一下圖4。村子依山傍水,是建在山腳下的平地上的,所以不叫山村。盡管它可能劃在一方山區的範圍里,但它並不在山里。
   有意思的倒是,不僅無高程的村子不叫山村,有高程的村子也不一定叫山村。比如在一些臺地(臺原)上的村子和平原地帶低平丘上的村子,往往不算山村(因為臺地低丘本身不被看成山)。

圖1
簡議“山村”和“山里”

圖2
簡議“山村”和“山里”

圖3
簡議“山村”和“山里”

圖4
簡議“山村”和“山里”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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