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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不過是階級鬥爭

1 : GS(14)@2016-05-19 02:08:21

http://www.mpfinance.com/htm/fin ... mnist/ed4_ed4a1.htm


【明報專訊】一犬吠日,百犬吠天。特首帶頭起哄,將旺角騷亂定性為暴亂,大部分香港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身嬌肉貴的「金叵羅」,厭惡任何影響自己飯碗的事情,自然視示威者為過街老鼠,甚至有「撐警」團體提出取消監警會!激進本土派頓然取代梁班子成為全香港最受人摒棄的政治團體。

提起暴亂,自然令我想起上世紀的「六七反英暴動」。上世紀七十年代,六七暴動雖然已經以建制大勝告終,但左右兩派仍是壁壘分明。我家住在跑馬地,下課後坐電車回家,在終站下車會經過位於成和道和黃泥涌道交界的南洋商業銀行分行,很多時我都會被銀行外面櫥窗的圖片吸引。昔日銀行業務平淡得可以,更沒有推銷什麼理財產品, 《南商》櫥窗的圖片和介紹文章像新華社的多於像銀行,都是一些關於新中國的政經發展,說的都是好話。最常看到的名詞除了「毛主席」之外,首數「階級鬥爭」。

磨耗社會 沒完沒了

那時候,我不明白什麼是階級鬥爭。(一)我性格不喜鬥爭;(二)亦不知何謂階級。活了過半世紀,我開始明白世界上所有的社會運動基本目的都是奪權,是一些have not的人向have的人爭利。如果整個社會在發展中,整個餅一直擴大,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機會參與發展而獲益,便會暫時將這些內部的競爭力量轉化向外。然而,當經濟增長慢慢停下來的時候,又或財產兩極化和製造財富的機會愈來愈少時,have not的人就自然會衝擊這社會。

旺角衝突 長遠利中國民主發展

社會不同階層的互相爭鬥也許是自然定律,但作為行政首長,首要之任務是減輕衝突帶來的損害,如果選擇用大多數人去打少數人,除非你覺得可以一棍到底,令激進反對派永無翻身之日,不然日子一長,沒完沒斷,只會為社會添煩添亂。今天的香港,特區政府先天權力認受性不足,政府硬不是辦法。特首「威而鋼」,也許眼下北京政府會被迫綑綁在一起,但長遠中央一定會視之為負累。

說到底,任何政治運動都是奪權運動,你的看法視乎你身處橋的那一邊,道德只是一個幌子。旺角衝突事件短期肯定對香港有損害,長遠卻會對中國民主進程作出貢獻,畢竟香港向大陸老百姓示範了不同類型的反對派,由無能到激進都有。

[張宗永 翼之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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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訪越南 憶當年港收容難民

1 : GS(14)@2016-05-19 02:08:46

http://www.mpfinance.com/htm/fin ... mnist/ed4_ed4a1.htm


【明報專訊】目下全球的政治燙手山芋,非難民問題莫屬。

早前走訪越南胡志明市(前稱西貢),拜會了一批當地僑領。中越文化血緣深厚,早至2000多年前,越南的北部已入秦朝版圖,中國統治越南前後達千年,一直到19世紀末期,阮朝政治敗壞,法國為了控制整個越南,和清朝爆發中法戰爭(1883至85年),清軍戰敗,越南轉歸法國統治。今天,在越南的街道已經很少看到中文字了。

我們的嚮導是一名土生土長的越南人,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語和廣東話,他告訴我越南人口內含54個民族,比中國僅少兩個,華裔按官方統計大約是100萬人,佔9000萬總人口約1%。我聽後非常詫異,我以為中越既是鄰邦,在歷史上又有那麼多交流,為什麼華裔比例會那麼低?

1973年越南發生第一次的排華潮,自此之後中越關係時好時壞,最近因為南海問題再次走進低點。當地僑領告訴我,越南報章近日評論對中國政府充滿敵意,華僑在當地亦保持低調。我在胡志明市被安排拜訪一些早年加入革命行列支持越共的華僑,更參觀了他們昔日的秘密基地,負責介紹的耄耋老者,後來也當過人民代表,我們問他對當前中越關係的看法時,他只是支吾以對。

船民問題困擾四分一世紀

返港後,理髮時看到一本舊《明報周刊》(2015年12月15日),封面文章是《重返越南》。當中訪問了很多曾經千辛萬苦要離開越南的華僑和他們的第二代,他們在香港難民營內苦無出路,最後唯有選擇「自願遣返」,當中大部分都重新投入越南社會,在各自的領域事業有成。然而有一個共通點,是他們大都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

越戰於1955年爆發,1975年4月30日西貢被北越軍隊攻佔,1975年5月4日,丹麥註冊貨輪長春號載着首批3743名越南難民進入香港,他們後來全數獲得收容。1979年7月,英國政府在日內瓦簽署一項關於處理越南難民問題的國際公約,將香港列為「第一收容港」,自此,從越南出逃的難民,會先由香港接收,再向西方國家申請收留。

從船民身上 港人應看到自身幸福

1987年,不少逃到中國的越南難民因為誤信香港特赦而大量闖入香港,1988年6月,港府實施甄別政策,把非政治難民定義為非法入境者,會被遣返越南,踏入1990年代,港府進行有秩序遣返,但接受「自願遣返」的船民甚少,期間難民營曾發生多次衝突,香港回歸中國後,特區政府於1998年取消第一收容港政策。

1975年至2005年,香港總共收容了超過20萬名滯港越南人,其中143,714名難民獲外國收容,6.7萬多名船民被遣返。30年來,有1385名難民獲准在香港居留。英國政府令香港成為「第一收容港」,把照顧難民的責任推給香港,令港府非常吃力。人生的際遇實在很難說,比起這些曾經顛沛流離的人球,我們這一輩的香港人,生活實在太幸福了。

[張宗永 翼之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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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香港不再是「金融麥加」

1 : GS(14)@2016-05-19 02:09:03

http://www.mpfinance.com/htm/fin ... mnist/ed4_ed4a1.htm


【明報專訊】香港曾經是大陸同胞眼中的「金融麥加」,俱往矣!

貿易發展局主辦為期兩日的「亞洲金融論壇」上月中圓滿結幕。論壇演講嘉賓,粒粒皆星,包括美國聯邦儲備局前主席伯南克。我因為事忙,只能夠選擇一些切身題材的環節參加。最近幾年參加論壇的內地來賓愈來愈多,大會準備了一大型印有論壇標誌的背景板,很多外地入場的,都會在這背景前攝影留念,對他們來說,有機會參加在香港舉辦的金融盛事,是值得紀念的。但坦白說,雖然貿發局辦事能力強,每年論壇台上嘉賓陣容鼎盛,但台下觀眾已經愈來愈平民化,很多本地金融才俊,忙於抓真銀,論壇的交際作用,對他們來說已經愈來愈低。

香港對於內地人 不再是遙不可及

今天中環鬧市,滿佈內地金融精英,他們以各種身分在香港生活;有些是外資投行的海外僱員,有些是通過專才計劃移民本港,有些是在香港唸大學,畢業後留港發展。香港這個城市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

人固是如此,企業亦是一樣。IFC水牌染紅已經是舊事,內地金融機構進駐香港,最早是商業銀行和他們附屬的證券公司,一般是以「XXX國際」冠名,接踵而來是證券行和資產管理公司,近期也有一些國有企業(包括地方政府的窗口公司)和民營企業公司計劃在香港開展金融業務,後者包括一些在內地從事互聯網業務的。

紅籌金融機構最先在香港開業,主要是服務內地客戶和在國際市場取經,也有一些是曲線以海外身分重返內地,申請牌照經營國內金融業務。中國金融業迄今仍然是分業經營,像商業銀行不可以經營證券業務。另方面政府的保護主義卻令一些不思進取的牌照擁有者(不論是銀行、證券、保險、資產管理、信託……)賺取暴利,一些具野心卻苦無牌照門路的,就退而求其次從海外着手。

北方資本南下 有機亦有危

內地互聯網金融近年在發展可以說是都在浪尖上,這些經營者習慣了內地經濟的野蠻生長,一旦跑到香港來,想法創新,敢於冒險,令我們這批在香港執業多年奉證監守則為圭臬的本土派臉青兼臉紅。北方資本南下,對香港而言,有機亦有危。

機者:(一)本地金融牌照有價;(二)香港可成為金融產品製造商,為富起來的大陸同胞服務;(三)中國資金跑出去,香港既是跳板亦是導航,直接或間接促進香港服務行業。

危者:(一)香港的監管制度會受到挑戰;(二)純本地券商進一步被邊緣化,最令人擔心的是本地從業員如果沒有國際和大陸關係,很難競爭。

政治上我支持河水不犯井水,香港和內地的經濟發達程度和公民質素都不一樣,沒有必要採同樣的政治制度;但經濟上,香港是一自由港,容許外國資金自由進出,又豈能單獨歧視祖國資本(我倒是支持限奶令,此事另文再述)。

宋朝是一個中華文化發展到巔峰的朝代,但國力上卻飽受北邊外族的侵略,後者的文化水平可能遠遠比前者低,但卻充滿生命力和進取心,今日如果我們不積極面對改變,歷史已經寫在牆上。

[張宗永 翼之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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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公正傳媒 讀者有責

1 : GS(14)@2016-05-19 02:10:16

http://www.mpfinance.com/htm/fin ... mnist/ed4_ed4a1.htm


【明報專訊】《明報》執總被裁,員工和不少專欄作家反應甚大。安裕的文章我常讀,但真是孤陋寡聞,事發後才知道安裕是姜國元先生的筆名(亦證明自己的喜好,不以名氣職位為依歸)。

傳媒高層離職,永遠惹來猜測。 下筆寫這篇前,我沒有跟我的傳媒朋友討論(不敢叨光,我其實不算是傳媒人,只是很多年前在報社裏全職工作6個月,認識了一些好朋友,一直交往至今)。雖然他們都很接近「廚房」,應該知道廚房裏發生什麼事,但我更相信他們是有立場的。

公正的媒體是社會之福,但當中有多少是傳媒老闆的責任?

富豪看媒體 各有各盤算

馬雲去年底收購了《南華早報》,馬老闆追求內容,當然是做生意。張老闆投資《明報》多年,整個紙媒產業即使加上馬來西亞的報紙,只是張老闆身家的零頭而已。但論社會影響力,能夠擁有一份號稱香港有公信力的報紙,自然在國家領導人眼中也舉足輕重。

富豪看媒體,有人視之為投資,或視之為收藏,亦有人視之為惹火尤物,碰不得。 很多年前,曾經替香港一份不賺錢的老牌財經報紙尋買家,跟一些本地「大孖沙」接觸過,很多的反應都是:「錢不是問題,但太敏感了。」 聞說李二公子買《信報》,父親大人也曾經勸他放棄。

品牌是值錢的,不然《華盛頓郵報》(2013年賣給亞馬遜的創辦人貝索斯)和《南華早報》就不會賣得那麼好的價錢。 但維持報紙的品牌,靠的是人才,所以理論上單從商業考慮,好的編輯和生意人老闆利益是一致的。問題是當老闆最着緊的不是錢(或不單止是錢的時候),員工的熱情就有可能變了負資產。

老闆用真金白銀做生意,是否同時也擔負社會責任(紙媒跟電視台不同,沒有受政府監管),縱使法律上沒有要求?再者,如何實踐社會責任?社會責任又跟政治立場有沒有關係?總不成只有泛民才代表社會公義吧(雖然我是泛民和佔中的支持者)。理論上,政治立場和具公信力的新聞沒有衝突。我期待《大公報》有一天成為香港最具公信力的報紙。

讀者享受嗟來之食 對傳媒乏支持

擁有一個公正的媒體,不單是傳媒老闆的責任,更是讀者的責任。大家都說要不偏不倚,要真實客觀,大部分讀者卻是在享受嗟來之食,何曾付出代價?很多讀者甚至連動腦筋都不願意,更遑論用金錢或行動來支持傳媒。我們用最懶惰的方法從媒體上攝取sensation,我們何曾認真地思考問題的多面性?

從現實看,要令媒體的中立性和私人老闆的荷包脫鈎,現行的制度有幾個可能性:

(一)政府出錢 : 如香港電台、美國的PBS,當然有建制派會認為「狗咬主人」是大逆不道;

(二)眾籌:民間出錢集腋成裘,像維基(Wikipedia);

(三)設立獨立信託組織,主編任免必須得到信託人的同意。

是時候我們為香港媒體的未來動動腦筋。旗幟鮮明並不難,不以情奪理才考真工夫,這是姜先生的文風。再讀書架上的《安裕周記》,一句 : 文章乾淨。

[張宗永 翼之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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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理想商業社會 殼應該不值錢

1 : GS(14)@2016-07-08 07:58:51

【明報專訊】香港的聯交所近日飽受壓力要出手阻止「啤殼」活動,其實,殼價飈升這是香港金融市場染紅的另一例子。大陸市場的一個怪現象就是牌照有價,由於長時間金融市場都是以監管為主導,政府容許你做什麼,你就擁有這生意的渠道。而其他沒有牌照的人,需要借用你的渠道來做生意,就要付出昂貴渠道費。銀行如是、證券公司如是,上市公司身分也如是。

A股怪現象多 殼價長期高企

如果我們將這個問題聚焦在A股,就會發現有幾個怪現象﹕

(一)大陸股市借殼成風,在西方市場,通過退市重組併購來優化股權是最自然不過的事。大部分好的企業由於自身具備上市條件,很少會花錢借殼上市。

(二) 說香港的主板殼價六七億高嗎?滬深的殼價是動輒以10億計。由於殼價有市,爛得透的ST上市公司都成了買殼的目標,永遠有些股壇釘子戶在死守,股價跌不下去。

(三) 長久以來,政府都盲目相信市場價格和股票量的供求有直接的關係,每當股價偏軟時,冀望利用減少新股上市來支持股價。這當然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由於IPO候車時間很長,形成很多業務符合上市標準的公司,退而求其次借殼上市。

(四) 上市公司的身分是一種光環,很多地方政府都視擁有上市公司企業為政績,之前新三板火熱,上市費用不過是區區的二三百萬,但很多地方政府都願意負擔一半的費用,主要是希望在成績表上多一兩家上市企業。

(五) 大盤股價被低估,反而低價股偏高,這和國際市場是剛剛相反的。很多人覺得與其花時間做基本研究,不如花時間去找重組股。

殼為什麼那麼貴?貴是因為上市難;上市為什麼那麼難?難是因為政府要保障小投資者!但政府最後往往好心做壞事。

以為保障小投資者 政府好心做壞事

政府控制上市渠道,一是偏重審批,一是偏重披露。兩端之間有很多種組合。美國行的是註冊制,大陸目前行的是審批制,香港行的是半審批半註冊。大陸股市談註冊制談了很多年,市場現在還有800多隻待上市公司,有人擔心如果真的盲目推行註冊制,排隊的公司通過註冊制洶湧上市,衝擊市場。

在理想的商業社會中,殼是應該不值錢的,任何公司如果有興趣掛牌,都可以掛牌。公司只需將財務狀况和經營前景準確地反映給小投資者。如果這公司本身是壞蘋果,上市之後,亦無可能達到融資的目標,他們也不會願意付出一個昂貴的殼價。上市和退市都應該能夠做到暢通無阻,有些上市公司覺得估值被長期低估,要打退堂鼓亦是理所當然的。

世界當然沒有那麼理想,所以監管者覺得要保護小投資者,但監管真的保護到投資者嗎?還是製造了很多「尋租者」? 監管成本高而效率低。如果政府真是很擔心小市民受騙,並且得到社會大部分人的支持,監管者可以將上市的條件定很高,但很清晰,不達標就不准上市,沒有例外。其他就靠風險披露,將選擇權交回投資者手中。當然有人會抱怨,這樣香港會少了很多上市公司、少了很多投行僱員。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9763&issue=2016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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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永﹕買任天堂蝕10年

1 : GS(14)@2016-08-05 08:06:48

【明報專訊】我在東京街頭,太太在購物,閒極無聊,下載Pokémon GO,斷斷續續玩了三天才捉了一打小精靈,現在是第三級的初哥。坦白說,我覺得這遊戲沒什麼玩頭,只是看見我家大男孩那麼着迷,想研究一下它的商機。玩了兩三天,一個50出頭的人跟90後的小伙子對遊戲的感覺截然不同。

首先,所謂的AR(Augmented Reality)其實粗糙得很,只是遊戲利用手機定位,按地點和時間釋放出精靈,並且列出一些附近建築物和景點(作為精靈球補給站),而捕捉精靈時,會利用手機拍攝現場實境,拼上虛擬的精靈,但程式並沒有全方位複製周遭的真實環境。

Pokémon香港譯作小精靈,台灣和大陸譯作神奇寶貝,星馬取其原意Pocket Monster稱它為袋魔,我覺得這譯名倒是信達兼顧。任天堂在1996年推出Pokémon,最先是為其掌上遊戲機Game Boy設計的。後來因為受歡迎,發展成為跨媒體產品,包括漫畫書、電視片集、電影、閃卡和最新的手遊。

Pokémon帶着整整一代的集體記憶。遊戲概念其實跟大家小時候玩的很多包括自創遊戲很相似,就是通過搜集、訓練和交換,建立一隊「軍隊」和對手較量,軍隊可以是野外捕獲的小蜘蛛、波子,又或「扭旗桿」裏的棋子。Pokémon玩家捕獲、收集和培育過百種怪獸,這些怪獸通過作戰來提升和進化。原創者田尻智是和平主義者,所以Pokémon打鬥是不會流血或死亡,只會暈倒。

賣廣告才是Pokémon GO真正商機

Pokémon GO推出之後,成了全球史上下載率最高的手遊,任天堂的股價在推出兩周內翻了超過一倍,巿值超越了Sony,並且創了東京股市單日個股最高成交量的紀錄。雖然有人覺得任天堂股價暴升只是曇花一現,但不要小覷手遊市場,它是迄今為止互聯網業務中最直接和最容易看到成效的商業模式。

雖然我並不覺得Pokémon GO遊戲特別吸引,但有一點我覺得是商機無限的,就是利用這些小精靈將人群引到一個你想大家去的地方,對當地的商戶來說,還有比這些更有效的廣告嗎?比起街頭派傳單和在各大媒體賣廣告,可能來得更直接和有效,這才是未來真正的商機。聽聞已經有商戶接觸Pokémon GO的開發商Niantic,要將自己的店放在地圖上。

07年Wii熱賣 逾5萬日圓買任天堂

我也持有任天堂的股票,但到了今天,仍然在虧錢。話說2007年暑假,我舉家往紐約旅行,孩子們鬧着要往洛克菲勒中心的任天堂陳列室參觀,那時Wii正在熱賣,兒子家喬試玩後好不雀躍,返回酒店仍念念不忘,跟媽媽說要買這遊戲機。我參考股神巴菲特的價值投資方法,覺得機不可失,決定買入這股票,那陣子大約是5萬多日圓,我甚至說服家喬將他部分的零用錢投資在這股票上,告訴他如果投資成功,他便可以買更多的遊戲機。

任天堂的股價之後持續上升了3個多月,其間家喬不時問我股票的表現如何,我覺得他很煩,便將他名下那超小量的股票在6萬多日圓的時候賣掉,賺了一點小錢。之後股價繼續上升,我還被他埋怨過。任天堂的股價在2007年11月見72,100日圓之後,便拾級而下,最低曾見8,110多日圓。我手上剩下的一點點股票一直沒有止蝕,直到今天。Pokémon GO全球大熱,但我的任天堂股價仍未回到家鄉。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5613&issue=20160804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04341

張宗永﹕三分總比兩極好 駁穆迪予港負面預測

1 : GS(14)@2016-09-15 08:08:04

【明報專訊】國際評級機構穆迪因為激進派入立法會,擔心特區政府管治能力進一步下降,對香港經濟前景發出警號。

首先,大家不要會錯意,評級機構其實不是經濟研究中心,他們的主業是為發債體評級。怎樣評級,主要是發債體的財務資料,對比評級機構擁有的龐大數據庫,從而算出這發債體違約機會率。這基本上是一個數據配對的工作。當然,一直以來他們對不少國家和發債體的經濟發表意見,但他們從來不是以一個預測者而見稱,提出的都是倒後鏡中的大路的意見。今次亦不例外。

新一屆激進派再發揮空間小

再者, 是否新的議員行動上會比舊的更激進?難說!毓民和「大嚿」都是製造戲劇效果的高手,議事規則容許做的事,上屆激進派已經做得八八九九,再「發揮」的空間不大。

從政治光譜看,有說立會現在是三分天下: 建制、傳統泛民和本土派。果真如此,傳統泛民倒成了建制爭取的對象,如果和建制合作,在某些事情,尤其是與民生有關的,成了大多數,這未必是壞事。

很不幸,「拉布」已為成香港經濟停滯不前的最佳藉口,但這真是香港經濟問題的全部嗎?我們要問:政府是否有能力避重就輕,先通過一些不具爭議的問題?假設政府有全權分配資源,政府的政策又是否萬應良藥?香港過去的成功,是仰賴民間智慧多於政府思維。什麼時候我們開始都完全推倒昨日的我?

追求民主可活躍創造力

政治爭拗是否會影響經濟發展?世事無絕對,在經濟發展初期,一言堂的強勢領導的確是可以提高效率。

但當經濟發展到某個成熟度,人民富足了,追求的東西不同,簡單說:「沒有那麼易管」,這是自然定律,誰也得接受,到了這階段便要追求民主氣氛下的活躍創造力。

一個很好的例子供大家參考:以色列的政治制度是極度碎片化,120席的國會議席中有15個政黨,加上過去曾經成立過的政黨,加起來超過100家!然而,這樣並沒有窒息它在創新科技上的成就。近年中國很多商人都積極與以色列的start-up合作,由於以色列的本土市場小,他們研發出來的科技很多時候都很難靠國內市場創值,所以需要和一些擁有龐大市場的國家合作,中國自然是首選。

好領導能夠大害化小害

我同意政治爭拗是香港社會的負累,但面對新的一國兩制客觀政經環境;中港相對經濟地位的改變和年青一代在富裕的環境成長下的渴求,香港擁有的真正選擇其實不多,好的領導能夠大害化小害,壞的領導就會小瑕變大疵。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9328&issue=20160915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09109

張宗永﹕學校該如何教中史

1 : GS(14)@2016-09-29 07:52:35

【明報專訊】港獨原先只是一偽命題,現在變得有點弄假成真。不少人提出如果要解決港獨,年輕一代必須多唸中國歷史;但香港中學不知從何時開始,中史已經變成可讀可不讀的選修科。

讀中史可遏港獨?

我唸中學會考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那時候中史在我的學校是必修科,我本性不喜歡背誦,所以枯燥無味的中史對我來說是負累。今天,我記得國史老師說過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貴妃之乳為祿山之爪所傷」。想不到很多年之後,看歷史書成為了我一個重要的消閒活動。

當年香港殖民地教育官員制訂的中史課程,非常苦澀和枯燥,寫朝代的興亡都是重複又重複,人物亦非常表面化,完全沒有啟發性。今天如果我來重訂中史課程,有幾件事情必須修正﹕

加地理時間坐標 讓歷史更立體

(一)加入地理坐標,今天大陸已經開放,年輕人有很多機會往內地旅行,在我那個年代,讀中史是完全沒有地理概念的,因為連深圳河都未有機會跨過,大江南北只是想像,覺得上海人已經是北佬。很多年之後,踏足蘇杭才明白什麼是江南春色。今天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已經可以走遍書本上的中國歷史名勝——萬里長城、絲綢之路、不同朝代的古都,都可以輕易踏足的;

(二)除了空間之外,另一個同樣重要的坐標就是時間。中國3000年的歷史如果像一幅流水布般道出來,不明白世界其他地方在同一時間發生什麼事情, 看歷史便欠了一種縱度。宋代是中國文化的高峰期,到了晚清卻淪為被列強蹂躪,明清兩代的閉關政策令中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西方這時候在做什麼?法國大革命時,中國又是在做什麼的?工業革命時,中國又是在做什麼的?歐洲新教興起時,中國又是在做什麼的?這些時間坐標有助學生們理解歷史的真相;

提升批判能力 當權者不願見到

(三)最後,我認為歷史不是用來唸的,歷史是用來辯論,但這是所有統治者——由當年殖民地政府到今天共產黨,最害怕的。因為對歷史的辯論,一方面固可以令我們從不同的角度去了解和批判歷史事件和有關人物,很自然這便會挑戰統治者希望我們相信的一統和單純的政治正確思想。年輕人如果持批判的角度去看一些我們國家的真實歷史,對偉大祖國的感覺不一定是當權者願意看到的,但自我批判能力卻是每一個偉大民族必須具備的。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0935&issue=20160929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0486

張宗永﹕狂人政治充斥全球

1 : GS(14)@2016-10-13 07:45:19

【明報專訊】商界閱讀政治事件往往流於一廂情願。英國脫歐,如果你根據事前民意調查,又怎會是黑天鵝事件呢?當我們習慣用市盈率去看事情時,很容易便忽略了很多人性因素,忘記了其實社會是由不同的階層組成,每個階層所面對的問題和享受到的福利有很大的分別,自然對政客也有截然不同的反應。一人一票的結果和經濟課本的理性分析往往迥異。

一人一票結果與理性分析往往迥異

美國總統大選已經進入直路爭持階段,特朗普被翻歧視女性的舊帳後,依然故我,仗的是共和黨極右派的白人鐵票支持,我老覺得此君甫開始便不是全心全意競逐總統之位,他心裏最着緊的是推銷自己。 能夠入主白宮當然是蛋糕上面的糖霜,也有助於將來出自傳賣書。但是不論這次的競選結果如何,特朗普肯定比起他參選之前,是一個更值錢的品牌。

一直以來,兩黨政治的好處是驅逐一些比較極端的政客,因為太極端,很容易失去過半數的支持,鐵票即使佔49%也成不了事。特朗普競選之路走到今天令很多人跌眼鏡,但生米已經半熟,投資界又應該如何看待這一次的美國大選呢?老油條希拉里和狂人特朗普,哪一個更利中美關係呢?如果我們從中國的立場看,有很多人相信希拉里心底裏可能比特朗普更加反共。

對政局無信心 資金自會流走

衙門是鐵,政客是流水,但資金是會用腿走路的。 朋友E君是菲律賓華僑的富二代,最近他家族決定將資金投放重點從菲律賓轉到美國,他也因此會移居美國,原因是對新總統杜特爾特沒有信心。 杜特爾特上台後,覺得馬尼拉不利他,很多重要會議都改在他的祖家達沃省(Daovo)舉行。 由馬尼拉坐飛機到達沃要近2個小時,再加上杜特爾特不喜歡早起,很晚才辦公,所以整個行政體系的工作效率變得非常散漫。

然而,大家不要以為杜特爾特的狂人作風會惹人民反感,曾經詛咒奧巴馬下地獄的杜特爾特,民意支持度高逾九成。 有四分之一華人血統的他最近遠美而親中,小國菲律賓一下子改變了南太平洋的政治版圖形勢。 杜特爾特的鐵腕手法無可避免侵犯了包括軍方在內的國內利益集團。 馬尼拉最近有人擔心菲律賓會出現政變。 過去,東南亞國家出現政變是平常事,冷戰期間,很多政變都有美蘇,甚至中國的身影。 還記得上世紀六十年代南越的吳廷琰總統嗎?我覺得時代是進步了,就算是全球超級大國亦被迫學懂尊重小國權利,但菲律賓軍人一直是制度裏面的尋租者,這風險不可以全面抹殺。

套用我朋友李寧的公司標語「一切皆有可能」!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3556&issue=20161013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1749

張宗永﹕體驗辦學苦與樂

1 : GS(14)@2016-11-10 07:42:55

【明報專訊】近日有擬辦國際學校的機構因為偷步收取招生費用被教育局警告。 維也納兒童合唱團(Vienna Boys Choir, VBC)計劃在海外成立第一家國際學校。我是辦學基金會董事,參與前期籌辦活動,因此對創辦國際學校的苦樂有第一身體驗。

子女找不到學位 跨國企業撤離港

香港缺乏國際學校學位並不是新聞,不少跨國公司包括我認識的一些基金公司都因為高管子女找不到學位而將總部轉移至新加坡。政府一直關注這個問題,我們創辦基金亦得到政務司長林鄭月娥的支持。啟動酒會是在山頂的政務司官邸舉行的,社會反應亦非常之好。

維也納兒童合唱團絕對是一名牌,問題是我們想辦一所什麼類型的學校?當初我們坐下來談這事時,目標是建立一所非謀利的國際學校。我雖然是音樂盲,參觀了VBC在維也納的學校,加上近距離接觸過合唱團的學生,感受到音樂的確能夠帶給小朋友愉快成長,關鍵是學習音樂不是為了考取某一張文憑或得達到某一個級別,而是將它融入生活和教育,真正做到中國古代所謂的六藝,我真的希望香港不同階層背景的小孩子能夠享受到音樂的樂趣。

籌款離不開4渠道

辦學需要籌款,尤其是當你想辦的是一家非謀利學校。開辦資金來源不離﹕

1. 政府資助;

2. 本地慈善團體贊助和與辦學團體合作;

3. 用未來盈利來吸引商業投資者;

4. 發行債券。

申請政府資助第一個需要解決的是定位﹕國際或不國際。在香港政府眼中,合資格申請的國際學校,學生中必須有70%是持有外國護照。那麼你便可以按國際學校的標準要求政府撥地和提供贊助建校經費,成功例子包括哈羅香港國際學校,政府的資助解決了大部分的資本開支。

另一途徑是向本地慈善團體募捐,我們接觸過一些香港著名的慈善團體例如香港賽馬會,他們捐錢的目標主要是本地的弱勢社群,家境相對富裕的海外學生不是她們的輔助對象。後來我們提出的折衝方法是希望慈善團體能夠認購一些學位,然後通過他們的資助標準去招納本地學生入讀,但這一來,我們便可能不符合政府的國際學校標準。

覓地既困難又複雜

此外,土地是開辦費用的主要負擔,減輕土地成本的一種途徑是與本地辦學團體合作,其實香港有很多空置的土地和校舍,近年香港出生率下降,中小學頻頻殺校,包括教會在內的很多辦學團體手頭上都有一些空置的校舍,我們亦在探討中。但香港的土地用途非常複雜,很多契約是源自上世紀初,需要重新整理並引入新的辦學團體。舊校舍遇到的另一個問題是配套例如防火或無障礙出入等,可能不符合今天的標準,改建時要多費一些成本。

如果純從商業的角度,辦國際學校不一定是一盤很賺錢的生意,尤其是提供高年級IB課程的,成本高,加上赴海外升學的學生,營運的財政壓力不輕。當然如果我們放棄非謀利的角度,那麼融資便輕易很多,尤其可以借助發行債券。按報章的報道,那所位於屯門籌辦中的國際學校雖然仍未拿到牌照和確實校址,但計劃出售的個人名義債券叫價便高近200萬元。雖然如此,很多家長為了爭取子女入讀國際學校都非常樂於認購這些債券。而且,銀行會按學校的債券計劃為項目提供前期貸款。

籌辦活動開啟至今已經一年多,諸事繁瑣,有高潮有低潮,然而我仍是很享受這個過程。我跟團隊的同事說﹕「做了那麼多年投行,我完全明白要感動人家的荷包是一點都不容易的事。」我公司的日本籍合伙人創辦了日本第一所國際學校,他告訴我興學是漫長的工程,但當中的滿足感也很大。在此,我想借機會多謝我的合作團隊。

[張宗永 翼之聯想]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6626&issue=20161110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4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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