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2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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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內地上市嘅公 司市盈率可以好高,咁內地企業點解仲要嚟香港上市呢?答案係唔使到處請人食飯咁煩! 天津港集團喺香港同內地都有上市公司,董事長于汝民對於 兩地上市嘅差異體會最深。噚日佢喺「中國企業領袖年會香港論壇」上,對住成班內地企業家唱好香港。 佢話07年天津港嚟香港上市時, 佢唔需要認識任何港交所職員同證監會嘅人;香港嘅優點就係監管嚴格,辦事規範,唔使請任何人食飯。 仲有每年只要獲股東會授權董事局有20% 配股權,就隨時起動;但內地就要左等右等,等到後,最好嘅時機都走了。講到咁,港交所應該快啲搵于總做代言人,返內地宣傳,生意肯定滾滾而來。 李 華華 |
http://www.21cbh.com/HTML/2011-4-29/3NMDAwMDIzNTY3NQ.html
http://eddyliao2000.blogspot.com/2011/04/3382.html
http://www.infzm.com/content/63338
一个低调的中年男子,如何鼓捣出天津文交所,并在国内首开艺术品证券化先河,由此掀开艺术品投资的疯狂一页?
在艺术品癫狂之际,他为何离开天津文交所,又如何在山东卷土重来?
操盘手,又是屠春岸。
2011年9月20日,山东泰山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下称泰山文交所)开始接受投资人开户申请,这意味着又一家交易所在艺术品投资狂潮中开业。
很少见诸媒体的屠春岸,在艺术品投资领域是个不容忽视的人物。他是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创始人,创出了“艺术品份额化投资”这一模式,真正开启了中国艺术品大规模证券化之路。艺术品疯狂投资的新一页由此掀开,他也因此而备受争议。
离开一手创立的天津文交所后,山东成了他东山再起之地。
就在公告开户的前一天晚上,屠春岸和他口中的“领导们”喝酒至深夜,南方周末记者约好的采访被推迟到第二天早上,屠春岸说:“我要清醒地和你表达。”
屠春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如何创建天津文交所的,又如何在山东卷土重来?他为何百折不挠地痴迷于打通金融与艺术品之间的通道?
在今天的中国,艺术品领域与金融市场领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因为投资者的巨大需求,突然间架起了无数的桥梁,这就是文交所。可惜,大多数的桥梁不是通向艺术品世界的,这是我们这个阶段共同的悲哀。 ——屠春岸在微博中如此写道 (南方周末资料图)
艺术家里的金融专家
有次他问一位行家:赵无极的画好在哪里?对方回答说,好在表达出一种你肉眼看不到的情绪。屠春岸一听就懵了。
四十多岁的屠春岸是浙江人,不修边幅,早上会蓬着头出门。但他谈起自己二十多年的金融行业从业生涯时会两眼放光,他给自己定义的身份是中国第一代证券从业者——“没有人比我们早”。
屠毕业于杭州大学金融系,后进入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工作,1996年从宁波证券高层位置上离职,在北京做投资。
看起来,天蝎座的屠低调而感性,在微博上,除了艺术品投资,他转发得最多的便是星座、旅行与爱情。9月,他敏感地写道,“济南的初秋,居然阴雨绵绵,极像江南的梅雨季节。”
屠春岸创建文交所的设想颇有些“书生报国”的理想主义色彩。2000年5月,保利集团在香港两个拍卖会上高价拍得圆明园兽首,引发了一段救国宝的故 事。正是受此影响,在和圈内朋友的一次饭局上,屠春岸突发奇想,为什么不设计一个金融平台做这件事呢?文交所的设想因此而来,但直到他在天津寻找到机会才 得以实践。
他起初不懂艺术品。2007年,他和天津政界的一位朋友聊起艺术品证券化的想法时,这位朋友表示可以“干起来”,并帮他张罗一下。屠春岸于是硬着头皮,开始接触艺术品。
有次他问一位行家:赵无极的画好在哪里?对方回答说,好在表达出一种你肉眼看不到的情绪。屠春岸一听就懵了。
但尽管如此,并不妨碍他成为天津文交所的创始人。他很好学,善于钻研,更重要的是,他善于扬长避短,这使得他迅速成为了艺术品领域的“金融专家”。直到今天,他都对自己彼时的鹤立鸡群洋洋得意:“在天津我是老师,大家都得听我讲课。”
当天津文交所被纳入“天津市2009年金融创新改革20项重点工程”后,屠春岸的江湖地位得以确立。
事实上,屠春岸构想的文交所一开始并不被认为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项目,在寻找投资方时屡屡碰壁,直到遇见天津的房地产商陈玉。屠春岸说服陈成为大股东,后出任文交所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屠自己则任总经理。
陈玉曾开发和投资过多个天津市区楼盘建设项目,但他同样不懂艺术品,而且没碰过股票,甚至不会用电脑。
班底搭起来之后,屠春岸在2008年7月5日,正式向天津市递交了准许其成立文化艺术品份额交易市场的申请,申请很快得到签字批准。
此后,屠春岸继续为文交所的开业交易奔波,主要是电子交易系统的建立和客户交易资金的三方托管,现在他将其称为“留给天交所最后的遗产”——因为当时天交所内部已经开始有争议,并最终导致屠春岸的设想被完全颠覆,最终出现的天交所并不是他所设想的。
“上市产品的选择是交易所的生命。”屠春岸说。他曾经历过上世纪90年代初“老八股”的炒作,因此极力回避小市值产品上市。但天津文交所首批上市的 是天津美院教授白庚延的作品《黄河咆啸》和《燕塞秋》,分别作价600万元和500万元,以每份额1元的价格,分别发行600万份和500万份。在一些人 看来,天津文交所选择这样的“小品种”,就已经注定了它们被爆炒导致价格狂涨的命运。
有趣的是,屠春岸说这是陈玉的选择,并痛批他“不懂资本市场,不懂艺术品,他觉得白庚延的作品很好,比张大千的还好”。
2010年10月,在天津文交所挂牌交易之际,屠春岸正式办理离职手续。他说是因为与大股东意见不合。他回到北京,开始了每天看股票、写股评的生活。
天津文交所的大起大落是前车之鉴,但后来者对艺术品 证券化的运作前景却不敢乐观。 (东方IC/图)
“我生的孩子我肯定关心”
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屠春岸口中的高频词汇是“他们不懂”。
天津文交所后来的“乱相”在全国引起强烈关注。白庚延的上述两幅画作,在经历了60个交易日后暴涨了近20倍,市场炒作堪称癫狂。
从进入天津文交所几十亿的资金量来看,这是一个饥饿的市场,但在舆论的压力下,文交所不得不修改规则。
问题在于,规则修改似乎并没有章法。譬如2011年3月7日公告称对非上市首日的涨跌幅限制从15%调至10%,但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许多品种依然维持了每天15%的涨幅。所谓的公告形同虚设。
不少中小投资者直陈“这里面水太深了”。
“水倒不深,关键是陈玉什么都不懂,就是手足无措。结果涨得太多,政府害怕了,就想短时间控制这件事情,于是只好频繁修改规则。”屠春岸说。
一位艺术品投资人士也对记者称,防止市场恶意炒作的初衷可以理解,但是文交所规定艺术品份额交易期限届满后实施停牌,以竞价方式交割退市的做法实在“荒唐”,“肯定没人接牌,评估价已经明显高估,市场再炒作一下,明天到期了,卖给谁去?”
当2011年7月重新开张时,市场气氛陡然转变,譬如新推的“生命百合”(杨云飞《生命祭》、《百合花》油画组合)和“翡翠珠链”,挂牌首日就跌破发行价,也就是说,中签者一签就亏损逾8万元。
“冰火两重天”的情景,让已非“局中人”的屠春岸很是懊恼。“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肯定关心。”
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屠春岸口中的高频词汇是“他们不懂”。
屠春岸尽管是一个商人,但是他说,他在文交所设计伊始,就想方设法避免出现“劫贫济富”的现象,但最后的局面显然是他未曾预料的。
不过,即便有不满,屠春岸同时又为天津文交所喊冤。他说文交所“迄今还没挣钱,还在痛苦的摸索当中”。
显然,屠春岸和他的“第一个孩子”依然还难以割舍。
“我现在不希望有人来”
他把这个交易所称为“国内第一个真正的艺术品交易所”。可是,在饥饿的投资者与饥饿的股东们面前,他的梦想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尽管备受争议,但天津文交所已经给艺术品投资这潭深水里扔下了一颗石头,全国各地一夜之间都开始热衷于建立艺术品交易所。
在北京休整的这段时间,屠春岸被不少跃跃欲试的地方政府给盯上了。他最终答应了山东省的邀请,去那里筹建泰山文交所。
与天津文交所引资艰难不同,这一回,艺术品投资的概念早已火热。他说,尽管初到济南,“有些股份还抢呢”。
为了改进天津文交所不透明而且多为私人控制的股权安排方式,最终泰山文交所的国资占股超过60%,大股东是山东省鲁信投资控股集团。
接下来是设计规则,屠春岸说他一直反思天津文交所,因此在泰山文交所“战战兢兢”。首先是艺术品鉴定的问题,天津文交所当年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因此选了故去不久的画家白庚延的作品,以此杜绝赝品,但因此带来的问题是市值太小。
泰山文交所首批产品选择的是黄永玉的国画《满塘》。“以前我真看不上画。”屠春岸说。最初他考虑的是官窑瓷器,但因为鉴定原因而放弃。
应对文交所普遍存在的估值问题时,屠春岸称绝不会像天津文交所一样“都是拍脑子出来的”。
他说,天津文交所找的评估机构是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在请其评估之前,就知道该机构要撤销,到了8月12日,文化部果然发布了《关于撤销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的公告》。但评估报告一出炉,投资者看到文化部的名头,大都认同这一估价。
南方周末记者在泰山文交所官网上看到《满塘》估价报告,估价方是济南市美术馆。
本土机构进行估价的公信力和透明度如何呢?屠春岸为了打消记者的疑虑,称尽管《满塘》的估价是1900万到3900万,但“持有人要加5000万,而我们在讨价还价后,以2700万元签约”。
“中国本身货币发行泛滥,黄永玉的这幅作品(估价)再加个0我也能卖出去。”屠春岸狡黠一笑,“但是不能忽悠投资者,否则他们就不玩了。”
泰山文交所要开张的消息发布后,很多人——“包括一些‘首长’、‘领导’”——找到他,希望其所持有的艺术品能在此地上市,“到现在至少有两百多件艺术品拿到我这里了。”
但现在许多文交所都以其他方式掩盖估值过高的问题,如发资产包这一模式,将一位画家的几十张、上百张作品打包,以价格最高的一幅作品作为平均价打包发售,这一手段已逐渐被投资者识破,而屠春岸不想让泰山文交所再做类似资产包。
他把这个交易所称为“国内第一个真正的艺术品交易所”。可是,在饥饿的投资者与饥饿的股东们面前,他的梦想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全国的文交所都面临上市产品偏少的问题,在资金的追逐下,难免掀起又一轮恶炒,以至于他说“我现在不希望有人来”。
http://www.capitalweek.com.cn/article_12287.html
【《證券市場週刊》記者 王芳潔 白蘭】「沒有問題」。10月26日下午,在飛機起飛前給《證券市場週刊》記者回完短信後,顏語在飛機上關閉了手機。
此刻這個中年男人心情應該並不輕鬆,他任董事長的天津星耀投資有限公司(下稱「天津星耀」)正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天津星耀開發的星耀五洲項目,曾經是天津的地王,佔地面積4100畝,周邊水域面積7000畝,總建築面積達300萬平米,而截至2011年上半年,項目才銷售了48萬平米住宅。
本刊記者調查後發現,天津星耀的困境早已街知巷聞,從地王誕生開始,天津星耀就陷入信託連環套中難以自拔,資金鏈緊張的天津星耀甚至引起了銀監會的關注。現在,中信信託、華能貴誠信託、華融國際信託三家信託公司已經在對天津星耀的債務進行重組。
三年借新還舊 財務危機四伏
單純從資產負債情況來看,天津星耀距離破產還有一段差距。根據華融國際信託公佈的天津星耀財務狀況,截止到6月30日,該公司的資產總額為121.58億元,負債總額為91.78億元,資產負債率為75.49%。
客觀來說,天津星耀目前的資產負債率在地產公司中並不算高,離資不抵債更相差甚遠。但這並不意味著天津星耀的狀態樂觀,實際上,2011年公司的資金鏈實際上已經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根據華融國際信託報告,天津星耀2011年二季度的簽約銷售金額僅4900萬元,取得銷售回款更只有3040萬元,2011年一季度天津星耀的簽約銷售金額為1.32億元,銷售回款8860萬元。根據以上數據,天津星耀上半年的銷售回款僅1.19億元。
而2010年,天津星耀全年的銷售回款為9.85億元,2009年回款更高達18.8億元,不難看出,由於項目位於天津城市郊區,天津星耀的銷售對宏觀調控政策非常敏感,以至於目前出現滯銷的狀況。
對於房地產公司而言,除非有新的融資活動,銷售回款幾乎是維持公司正常運營,並按期償還借款本息的唯一來源。根據目前星耀五洲的銷售速度,天津星耀很難通過經營性活動產生的現金流來償還公司借款的本息。
根據華融國際信託報告,截至6月30日,天津星耀共有非流動負債47.51億元,根據房地產公司特性,這些非流動負債應主要為長期借款。值得注意的 是,在天津星耀的借款中,有一筆來自華融國際信託的23.278億元信託貸款,該筆信託貸款成立於2010年6月24日,其中包括兩年期貸款9.802億 元,該部分貸款及至2011年6月30日應計入流動負債。不難看出,天津星耀身上背負的借款超過50個億。
由於天津星耀的借款中,相當大的比例為信託貸款,其融資成本非常高, 例如華融國際信託借款2011年上半年的信託收益就達到了1.15億元,而除了華融國際信託外,公司還有至少20多個億的其他借款。由此可見,如果天津星 耀不開拓新的融資渠道,且保持上半年1.19億元的銷售回款來看,不僅妄談到期償還短期借款本金,公司連借款利息也很難承受。
實際上,資金壓力並非天津星耀2011年才面臨的問題,自2007年以62.9億元拍下天津地王「天嘉湖地塊」以來,天津星耀一直面臨現金流壓力。
根據有消息聲稱,星耀五洲2009年的銷售業績位列全國前茅,但根據記者獲得的內部資料,當年天津星耀的資金鏈狀況十分緊張。2009年,天津星耀 的銷售回款為18.8億元,但該公司經營活動產生的淨現金流僅3.98億元。而當年,該公司僅支付利息一項就花去了13億元,並且當年歸還的借款本金高達 33億元,因此僅靠經營性活動,天津星耀根本無法到期償付借款本息。
隨著宏觀調控政策的頒佈,天津星耀的日子自2010年開始更加難過。當年,該公司的銷售回款較2010年同期下滑近50%為9.85億元,但當年僅償還華能貴誠信託公司的信託貸款本金,天津星耀就需要支出現金24.4億元。
綜合天津星耀近三年的財務表現,不難看出,這個公司一直是靠不斷借新還舊的方式,來勉強維持公司運作,更令公司財務成本高企的是,公司一直主要靠信 託貸款進行融資。眾所周知,信託貸款雖然較銀行信貸條件寬鬆,但利率要求都十分苛刻。「對於民營企業來說,錢來得容易的時候,正是危機潛伏擊的時候。」一 位信託業資深人士這樣告訴記者。
財主中信信託 玩轉天津地王
在信託業人士看來,四年來與多家信託公司之間的恩恩怨怨,使天津星耀的歷程成為房地產調控背景下的典型敘事。
在2007年豪氣的拿下天津地王之前,顏語的星耀集團僅是偏安西南一隅的中小型開發商。在星耀五洲之前,公司雖然開發了幾個項目,但形成規模的僅昆明新亞洲體育城項目一個。
正因如此,當星耀集團從起拍價13億元一直叫到62.9億元拿下天嘉湖項目時,很多地產人士簡直感到不可思議。謎底很快揭開,原來在名不見經傳的星耀背後有一家「大財主」,即中信信託。
2007年12月25日,也就是星耀集團拍下天嘉湖地塊兩個月後,中信信託成立「昆明星耀特定資產收益權投資項目集合資金信託計劃」,該一年期信託計劃募集資金額達30億元,為天津星耀的天嘉湖項目提供資金支持,不過融資成本非常高,年化收益率達到25%。
「如果沒有中信信託當時的資金支持,也許星耀根本不可能去拿天嘉湖項目。」上述信託業人士認為,靠信託資金實現小馬拉大車的目的,對星耀集團來說正是噩夢的開始。
由於星耀五洲項目(即天嘉湖項目)自2008年才開始銷售,並且當年僅實現銷售回款1829萬元,因此天津星耀只能通過借新還舊的方式來兌付「昆明星耀特定資產收益權投資項目集合資金信託計劃」,這次中信信託又幫了他一把。
2008年9月,星耀集團與中信信託提前終止了上述信託計劃,並以數額高達68.9億元的「中信盛景星耀地產基金集合信託計劃」(下稱「中信盛景計 劃」)替代,這個募集資金額也創下了當時房地產信託之最。實際上,由於天津星耀以天嘉湖地塊折價後的32.9億元資產投入信託基金,享有次優級受益權, 「中信盛景計劃」的實際募集資金額為36億元。
天津星耀這36億元來的並不輕鬆。該筆資金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為面向社會公開募集11.5億元,預期年收益率為14%,扣除2%認購費後的年收 益率為12%,償付週期為15個月,享有超優先級受益權;第二部分,中信集團和中信信託以自有出資、外加部分機構投資者認購的基金共23.5億元,享有優 先級受益權,償付週期3年。
在天津星耀的內部資料中記者發現,上述36億元信託貸款的實際年利率為浮動利率的23.5%-36%。
令人關注的是,信託協議中規定,「在預計將面臨償付時點現金流不足的風險時,受託人中信信託可向中信地產或具有收購實力的第三方出讓星耀五洲項目股 權,為投資者按時足額獲得本息收益提供流動性保障。」換句話說,如果該筆信託未能如約償付,屆時中信信託有權將天嘉湖地塊即星耀五洲項目股權轉讓給與中信 信託同在中信集團旗下的中信地產或者「具有收購實力的第三方」,以變現資金償債。
在簽訂「中信盛景計劃」時,天津星耀大概只是覺得上述規定只是文件上平衡風險的「官樣文章」,但沒有想到終有一天變成實實在在的威脅。
可以看到,天津星耀2009年的經營性活動淨現金流遠遠不夠支付「天津盛景計劃」的利息。很快,天津地產界傳出消息,由於天津星耀無法按期償付「中信盛景計劃」,中信地產將成為大贏家接收星耀五洲項目。
如果上述消息成為事實,孤注一擲的顏語終將「竹籃打水」,對於彼時的顏語來說,要麼真的走人,要麼尋找新的融資渠道。
2009年6月26日,華能貴誠信託公司發行「星洲1號·天嘉湖生態環境綜合治理建設項目集合資金信託計劃」(下稱「星洲1號計劃」),該項目是華能集團控股貴誠信託後的第一單業務,雖然名為生態環境綜合治理項目,實際上還是給星耀五洲的房地產開發提供資金支持。
由於「星洲1號計劃」的募集資金額為32.9378億元,差不多可以還上天津星耀之前的借款,「中信盛景計劃」很快被提前中止,雖然當年顏語接受記 者採訪時一直強調與中信信託的合作沒有取消,甚至機構投資人的優先級收益權部分投資還在項目上,實際從內部資料來看,天津星耀迫不及待地償還了中信信託 32.09億元,2009年末「中信盛景計劃」在天津星耀公司中僅剩餘資金3.912億元。
債務連環套 地王上演信託接力賽
儘管比「中信盛景計劃」少了「螳螂捕蟬」的感覺,但「星洲1號計劃」同樣條件苛刻。
根據「星洲1號計劃」的募集公告,該總額32.9378億元的信託計劃分為四個類別,其中佔比約一半的為A類,資金額為16.3726億元,但融資 期限僅為一年,B類1.932億元資金融資期限為15個月,C類6.0601億元資金融資期限為18個月,D類8.5371億元資金融資期限最長,為兩 年。
另外,華能貴誠信託還要求天津星耀將所有4100畝土地使用權及公司股權全部進行抵押,同時為了保證到期還款,華能貴誠信託還要求,天津星耀每售一平米房子就要將2000元轉到共管賬戶,作為償還信託貸款的專項資金。
根據內部資料,「星洲1號計劃」信託貸款的年利率為浮動利率的11.5%—14.5%。
顯然,根據之前介紹的天津星耀運營情況,該公司仍然無法到期償付「星洲1號計劃」,於是新的信託合作夥伴又被引了進來。
2010年6月24日,也就是「星洲1號計劃」的A類資金馬上到期,B類資金即將到期的時候,華融國際信託成立了「華融·星耀項目集合資金信託計劃」(下稱「華融星耀計劃」),該計劃募集資金額度為23.278億元,分為兩年期、三年期和四年期。
根據華融國際信託說明,上述資金主要用於三個方面,即置換「星洲1號計劃」到期貸款本金18.3億元,其他用途包括支付財務費用和項目工程款。
然而,隨著2011年6月25日「星洲1號計劃」最後的償付期限來臨,天津星耀很快又面臨著新的資金壓力,於是天津星耀又必須開始再找新資金。根據 華能貴誠信託的介紹,2010年第四季度,天津星耀又和中信信託簽訂了10億元的抵押貸款協議,記者從中信信託2010年年報查閱,該項協議於當年12月 簽訂。
另外,根據各家信託公司介紹,天津星耀還開拓了農業銀行、天津市農村合作銀行、工商銀行天津分行等銀行信貸渠道。
2011年6月30日,隨著「星洲1號計劃」最後一筆貸款清算,天津星耀的負債並未減少,非流動負債較三個月前上升了5億多元。
中信信託再出馬 養老地產信託的最後救贖
「您有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在短信交流的最後,記者向顏語提出這個問題,但他終究沒有回覆。
在曾經的天津星耀公司員工看來,顏語沒有權利後悔,因為在他看來,天津星耀今天的窘境,一方面源於顏語當初「蛇吞象」式的冒進;另一方面是「任人唯親」的管理作風,天津星耀的管理團隊非常不穩定,公司初創階段員工已經所剩無幾。
由於天津星耀經常簽訂巨額信託融資計劃,因此信託公司一般要求公司將土地和股權全部抵押,因此天津星耀在2009年末之前只有4億元的銀行貸 款,2010年開始信託公司逐步釋放了一些抵押物,讓天津星耀補充新的貸款,但其時銀行對房地產貸款的審批已經非常嚴格,因此至今信託貸款比例仍然很高, 這就使天津星耀的財務成本一直居高不下,令公司彷彿飲鴆止渴,最終難以解套。
「我們有自己的應對辦法。」天津星耀副總裁楊文枝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回答記者。而記者更瞭解到,在銀監會的關注下,中信信託、華能貴誠信託、華融國際信託已經開展對天津星耀的債務重組工作。
7月8日,「中信·聚信匯金養老地產星耀健康城1號集合信託計劃1期」(下稱「養老地產計劃」)開始發行,該計劃募集額度為10.24億元,目前應 該已經募集完畢。由於該筆貸款規模類似於2010年12月雙方簽訂的抵押貸款協議,記者並未確認雙方是否重合。不過由於「養老地產計劃」為夾層融資模式, 一般來說在信託公司業務中與抵押貸款業務相區分。
根據「養老地產計劃」,該計劃的貸款期限比較長,分別是2、3、4年,且由於設計為夾層形式,天津星耀無需在具體時點上償付信託收益。
據「養老地產計劃」計劃書介紹,信託資金將用於向天津星耀收購指定地塊項目公司的股權,中信信託將代表信託計劃持有上述項目公司股權,後續開發資金 由項目公司承擔。按照一定比例提取的信託資金作為建設預留資金用於向上述項目公司增資,該增資款將用於上述指定物業的後續開發建設和項目公司相關支出。
投資者的收益體現在不同情況下可採取不同方式。據瞭解,如果到期償還日天津的限購政策已經取消,那麼投資人可以分配信託本金,並行駛優先認購權,以優惠價格購買項目公司的指定房屋,絕大部分的預期年化收益率超過20%。
當然,投資人也可以不行使優先認購權,那麼便可以享受相關投資收益,投資收益約在10%-23%之間。
如果到期償還日天津限購政策沒有取消,那麼有資格購房的投資人仍可選擇行使優先認購權,其他投資人則享受相關投資收益分配。
顏語在短信中也向記者提供了星耀方面的自救方式,稱集團已經安排其他項目銷售的現金流予以補充,包括原新亞洲體育城未銷售的商舖,以及此前收購的一個地產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