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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共享時代:C2C轉向B2C的同時,局中人都已進入一場唯快不破的戰役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04/164469.shtml

後共享時代:C2C轉向B2C的同時,局中人都已進入一場唯快不破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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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共享時代:C2C轉向B2C的同時,局中人都已進入一場唯快不破的戰役

在後共享時代,沒人關心是不是真正的共享。找到下一個線下平臺級的流量入口,是讓這一波資本和巨頭甘冒風險下註的唯一驅動力。

來源 | 財經雜誌(ID:i-caijing)

文 |  張珺 房宮一柳

編輯|宋瑋

當可供盤活的個人資源達到上限,共享時代開始從C2C共享轉向B2C共享,而共享單車就是分水嶺。

2016年以前的共享經濟市場上,旗幟只有Uber和Airbnb。作為平臺型產品,它們具有讓資本瘋狂的一切特質——輕資產、輕運營、高估值。企業只需輕松牽起供給和需求的兩端,就能釋放共享的最大魅力——盤活閑置資源並進行再分配。於是Uber和Airbnb的估值一舉沖到680億美元和310億美元;在中國,Uber的追隨者滴滴成為最大贏家,滴滴估值目前突破500億美元。

但共享經濟的風口從2016年開始在中國轉向,典型標誌是共享單車的崛起。共享充電寶品牌來電科技CEO袁炳松對這一點感受頗深。在2014年來電剛成立時,想找一筆啟動資金都相當困難,投資人對B2C的重資產模式普遍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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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共享單車的爆發,讓投資人接受了“物品+服務共享”的概念。共享充電寶也成為了受益者,整個行業40天內瘋狂湧入了12億元資金。此後,共享雨傘、共享籃球等一系列產品浮出水面。

至此,中國共享經濟開始從輕資產、平臺型的C2C模式向重資產、能快速規模化的B2C模式過渡,標的物也從高價值的房屋、汽車向自行車、充電寶、雨傘等低成本、易複制的標品集中。這一轉移的最大助推力來自資本。

“這也太把投資人當傻子了吧。”一位小電科技的投資人在評價共享雨傘、共享籃球這類新興項目時說。投資人普遍不看好的原因是,場景小、頻次有限,這與持平臺思維的互聯網投資哲學相悖。

“不是所有企業都要成為巨無霸。”一位互聯網資深人士說,這些公司最有可能成為實業公司,最怕的是他們拿著資本市場的錢,認為自己是互聯網公司,這會加速死亡。

“資本快速進入,快速驗證,半年到一年,不行就不行了,對錯誤容忍度很高。”易車網投融資副總裁孔祥誌說。

共享1.0: 撬動大規模存量

對於早期的共享經濟嘗試者來說,資本不是撬動市場的第一把鑰匙,獲取第一批供給才是。

共享吃飯平臺回家吃飯CEO唐萬里將員工派到了回龍觀安營紮寨。回龍觀有北京“睡城”之稱,大量外來年輕人居住在此,有些有父母陪同。這些白天賦閑、身懷燒飯手藝的父母們,成為回家吃飯瞄準的第一批“發展對象”。

回家吃飯的員工們打出“在家做飯、月入過萬”的口號,穿上統一服裝,把守在小區的各個出入口和路口。選定新龍城小區為首戰場後,他們伺機而動——清晨奔赴菜市場,下午鉆進接孩子放學的家長堆,晚上又在跳廣場舞的人群旁打上一盞燈,為了更好吸引註意,十幾個年輕人索性也跳起廣場舞來——他們這樣反複出現除了發傳單,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與此片區的人建立信任。

對於平臺來說,早期投入人力、物力為的就是找到嘗鮮者,說服他們成為第一批供給。

撬動供給之外,平臺方還需對不標準的供給進行規範和管理,使其在保持多樣性的同時有相對標準化的輸出,提高匹配效率。“平臺供給是多樣化而不確定的,他們每一個背後的主人也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但是用戶希望得到更加完善的服務。”唐萬里說。回家吃飯的做法是形成一套家廚的管理制度和風險賠付規範,組建社群實行內部監督,而共享短租平臺小豬短租則建立了審核、更換智能門鎖、上門清潔和房東培訓等線下機制。

“整個基礎設施的建設非常重要,不然體驗是無從提升的。”小豬短租CEO陳馳說,體驗是C2C模式發展的唯一路徑——“一邊是供給,一邊是用戶,形成中間所謂的體驗”。前期的大量工作是通過運營提升體驗,讓體驗進化的速度和效率增加,最終迎來拐點形成網絡效應。一旦網絡效應形成,平臺的價值會逐步釋放。

回家吃飯做的是3公里內的生意,網絡效應只能集中在區域內,小豬短租做的是一個全國的生意,所以網絡效應更具價值。

陳馳稱,中國共享短租市場已經迎來爆發。小豬成立的前三年,從2012年到2015年初,小豬的房源拓展都非常依賴地面拓展,自然增長的量極少。2014年一個月只能增長幾百套房源,而這是現在一天自然增長的數量。轉折點發生在2015年下半年,更多的房源開始來自房東自主申請和發布,這一變化在2016年加劇。

今年小豬GMV超過1.5億元人民幣/月,預計全年增速300%,每天房東主動發布申請的房源達1000套,房源總量為20萬套。“平臺的業務在沒有網絡效應之前,是靠運營在吆喝;形成平臺效應後,就開始有網絡的力量。”他說。

觀察C2C平臺型共享項目的融資節奏,會發現其融資金額和融資密度都低於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寶等B2C項目。資本在其中的心態有巨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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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五年,小豬短租大約以一年一次融資的速度緩慢前進,甚至在成立第二年(2013年)一分錢都沒有拿到。拐點在2015年下半年來臨,C及C+輪除了數額增加外,還有一線基金入局。“資本是一個逐漸加溫、加碼的過程。”陳馳說。

事實上,網約車是C2C式共享發展的特例。資本大規模湧入打破原有的發展節奏,而這背後是巨頭的野心——阿里、騰訊推移動支付。

網約車和以上項目有此不同命運的原因在於:第一,相對吃飯和住宿,網約車雖由C端供給,但整體還是一個從A點到B點的標品,只要資金彈藥充足,用補貼的方式可以快速拉動供給端和用戶端;第二,場景高頻,補貼可以迅速培養用戶習慣,因為以上兩點原因資本在網約車上可以發揮的效力大增;最後,坐進一輛陌生人車的信任成本遠低於住進陌生人家,所以網約車市場的培育時間比共享短租短。

“這是撞到了一個世界級的機會。”網約車品牌易到創始人周航曾對《財經》記者評價。但這並非常態,陳馳說,網約車在整個創投里面可遇不可求,一般的領域創業者不要把它當作標桿。

“我一直認為Airbnb是被低估,Uber是被高估的。”愉悅資本創始合夥人、小豬短租投資人李瀟告訴《財經》記者,網約車這樣標準化的產品雖然起量快,但壁壘不高,用戶切換成本低,Uber現在也還危機重重,而在國外共享短租領域Airbnb是唯一選擇,因為後者壁壘更高。

他認為,供給端從無到有形成海量房源去匹配不同用戶需求,這個網絡效應可以形成巨大壁壘,不管之後誰再來做都需要花費同等的精力。同時,平臺上有內容的沈澱和社群的運營——這又為平臺加築了一層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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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C2C共享的共享汽車平臺START將社區文化搭建視為下半年的戰略舉措。START前身PP租車,CEO張丙軍認為C2C共享經濟天然帶有社區文化屬性,用戶在平臺上不僅能租借車,還能與愛車人士交流、分享,這是構建行業壁壘的有力途徑。

對於C2C共享來說長跑心態是決勝關鍵。“長跑運動員和短跑運動員肌肉組織都不一樣。”晨興創投合夥人程宇對《財經》記者說,雙邊市場不能只解決供給端數量,關鍵是保證雙邊市場按照正向協同的速度發展,用有效的運營和技術促成有效匹配,讓每一次交易的雙方獲得正反饋,從而實現未來雙邊市場的加速度。“做碎片化供給和碎片化需求的匹配,這是一個很慢的活,需要長期做一個傳教士。”

“急猛去砸錢,你是砸不出來這個市場的。”李瀟說,在這個以體驗為中心的市場,創業者更要有能力控制好資本註入的節奏。“如果以一個短跑的心態來做長跑的事情,那資金基本就完蛋了。”

C2C式共享可以滿足企業對輕資產、平臺的幻想,但因為可供盤活的個人資源本身就有限,外加這類企業一般起步慢,需要長期有耐心地培育供給端,因此不易被資本推至風口。這使得在網約車揮舞起的資本浪潮平息過後,中國共享經濟的創業風口開始向B2C轉向。

共享2.0: 向細分市場溢出

“摩拜和ofo的快速增長將共享的全部熱情點燃了。”SIG海納亞洲創投基金投資人高亞寧對《財經》記者說,這種商業模式可以複制到很多領域,“大風口被搶得差不多了,高頻剛需可能還有小風口”。當共享經濟開始向細分市場溢出,供給側流程大大簡化,資本的力量發揮了更大作用。

2016年底,知名早期投資人朱哮虎和王剛對外放出消息說,他們找到了單車之後的又一個好項目。金沙江創投合夥人劉佳告訴《財經》記者,他們判斷“好項目”的標準是,項目是否剛需,市場夠不夠大,是否算得過來賬,能否為供給方、需求方和平臺方三方帶來價值。但是,這個神秘的項目遲遲沒有露面。

2017年3月28日,王剛給唐永波打了一通電話,邀請他參加一個共享峰會。唐永波遲疑,因為這位共享充電寶品牌小電科技CEO未對外發出過任何聲音,他自己的微信名甚至都還備註著上一個創業項目(空格)。“你趕緊發篇新聞稿。”王剛下達命令,因為他要在兩天後將這位創業者隆重介紹給所有人。

唐永波急忙找來科技媒體36氪發出了市場第一聲——完成金額達數千萬人民幣的天使輪融資。市場一下子沸騰了。幾家公司接連宣布融資消息:4月1日,街電宣布獲數千萬元人民幣的A輪融資;4月5日,來電宣布獲2000萬美元的A輪融資;4月21日,怪獸宣布獲數千萬元人民幣的天使輪融資。

“之前大家都想悶聲做產品。”共享充電寶創業項目魔寶CEO歐陽楊對《財經》記者說,“水面上風平浪靜,其實水面下早就暗流湧動。”他至今都不明白,共享充電寶怎麽一夜間就火了。

在小電宣布天使輪融資的第十天,4月10日小電又宣布獲1億元人民幣的A輪融資,這一輪融資的亮點在於騰訊參投,此外還有元璟資本。不到一個月,5月8日,小電再次宣布完成3.5億元人民幣的B輪融資,這一次紅衫中國和高榕資本也加入戰壕。

“本來這個行業是一個不需要有風的行業,這個行業來的風楞是被他們吹起來的。”提到小電,來電科技CEO袁炳松突然氣憤起來。“兩個月連續三輪融資,這是不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呢?人為的、故意的呢?”袁炳松做傳統充電寶企業出身,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自己做得最早,公司在去年8月就已經開始盈利,但當資本大規模湧入,來電不得不調整盈利思維轉向規模思維。

小電著實是有備而來。事實上,其融資節奏並非如外界看到的38天融資三輪,而是分散在五個月完成。2016年12月小電完成天使輪,2017年2月完成A輪,在4月對外發布A輪融資消息的時候,其B輪融資就已經簽字。不過據唐永波向《財經》記者透露,到今天為止,其天使輪的資金都未用完。

“真正的戰爭還沒有開始。”唐永波說。他口中“真正的戰爭”指的是巨頭們的入局。事實上巨頭們早已按捺不住,線上紅利退潮的背景下,巨頭們搶奪線下入口,就連一向都在中晚期入場的騰訊,這一次都提前入局。

怪獸充電寶背後是小米,美團點評內部也已立項。一位接近阿里的人士告訴《財經》記者,阿里目前也在和一家剛上線不久的共享充電寶項目接洽,相當於自己孵化。

但不少投資人仍對共享充電寶存疑。各家的融資消息放出後,市面上幾乎沒有一家公布數據量,近兩個月也再沒有融資消息——這讓部分蠢蠢欲動的創業者和投資者懷疑,是不是數據的增長根本無法匹配估值。

“我們越不公布數據他們越難進來。”一位在第一梯隊的共享充電寶CEO說。他的理由是:第一,公司沒有融資需求,現在公布數據是幫別人融資,“為他人做嫁衣”;第二,第一名如果不公布,第二名、第三名都不敢發;第三,過早發數據可能會縮短自己的窗口期。“就是要給行業降降火。”他說,大家都按兵不動,等別人先出動靜。

以共享單車為代表的2.0模式,產品都是絕對的標品,複制性強,可以通過B2C的方式快速上量。但也因為缺乏相應的壁壘和門檻,各家最終比拼的還是——先發優勢和規模效應。“在這種細分領域,融不了資,跑得不夠快,規模起不來,就會被淘汰。”街電科技CEO原源對《財經》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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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的嫻熟操練開始露出邪惡面孔,但是如果沒有瘋狂的資金快速擠進並填滿一個個賽道,用最昂貴又最廉價的成本快速試錯、快速修正,共享的終局將不會快速拉近到我們眼前。圖/視覺中國)

和網約車、共享單車一樣,投資人們賭的是一個可寡頭化的市場,而這個市場最終可以形成大型交易平臺,成為線下流量入口。這一點在互聯網背景的街電和小電看來幾乎是無疑的。原源說:“這種細分領域出現集中趨勢,其實很快,資本會密集地撤下,可能半年到一年,行業會變得很集中。”

元璟資本合夥人、小電投資人陳洪亮認為,充電寶成本低,因此回報周期短,但是寡頭化形成的過程可能會比共享單車慢。因為共享充電寶是一個B2B2C的生意,相比單車的B2C,它中間多了和一個個商家談判的環節。而傳統背景出身的袁炳松則認為,行業最終可容納3家-5家並存。

不過到現在,共享充電寶還是一個尚未被驗證的生意,資本市場也未達成共識。孔祥誌認為,充電寶易攜,充電寶雖然剛需但共享充電寶則不一定,隨著電池技術演進,充電寶的使用頻次必然會下降。而唐永波認為,共享充電寶只是暫時的形態,終局是為未來所有可穿戴設備充電。

共享外衣下,誰有機會成為下一個線下流量的入口,是讓這一波資本和巨頭甘冒風險下註的唯一驅動力。

共享的終局

從共享1.0向2.0演進的過程中,供給側對閑置資源再利用的魅力不再,本質上是對共享精神的背離。

工信部華信研究院特邀研究總監劉誌毅認為,這種遞進是必然的,因為可供盤活的個人資產有限。“除了汽車、住宿,其實一個人能拿出去的有價值的資產並不多。”當個人資源的競爭力越來越差,商業模式要進一步發展,就不得不通過B2C提供更豐富的資源激活可能的細分市場,調動消費主體的積極性。

“現在共享的概念在延展,從存量資源的共享開始,到單車這樣的增量資源。” 陳馳說,“存量的分享一般要用平臺的模式,速度慢;但如果資源本身價值低,使用頻次高,用單邊市場、增量的方式更快。”

其實在純粹的C2C和B2C之間,還有一個中間區域,共享服裝品牌衣二三就是一例。衣二三CEO劉夢媛自2015年開始創業做禮服租賃,但因場景低頻在2016年初轉型日常服裝租賃,這時朱哮虎找上了門。他用一分鐘說服劉夢媛相信,這也是一種共享。

衣二三不是從C端收集服裝進行再利用,也不是自己生產服裝,而是走了一條介於兩者之間的道路——從不同的品牌商采購獲得供給。從今年3月開始,其將寄賣改為寄租,和品牌商達成協議以租代售,出租按天數分租金,如果服裝賣出再給品牌商分成。“穿衣領域是被喚醒得最晚的一塊,因為它跟人的接觸是更私密的,大家只有在接受了房子、車子這樣更大的概念之後才可能接受服裝這個概念。”劉夢媛對《財經》記者說。

到底滿足哪些條件才是共享?互聯網分析人士、福布斯中文版前副總編尹生認為,共享經濟的本質就在於通過所有權或使用權的共享,來提高資產的使用效率。

以共享單車為例,過去是自己擁有自行車,獨占所有權和使用權,現在集中由一家公司擁有所有權,提供使用權的共享。過去自己的車可能一天騎兩次,現在隨時處於周轉狀況,大於兩次,提高了使用效率。

清流資本執行董事劉博認為,核心要看對於需求端,能否單一提煉某一商品的功能而不需擁有使用權。比如用戶不想擁有一輛單車,而只希望從A點移動到B點;用戶不想擁有充電寶,而只希望有電;用戶不想擁有衣服,而只希望能穿上去見不同的人;而對於婚戒來說,用戶則希望自己擁有——能否提煉出功能性,是決定物權和使用權能否分離的根本因素(清流資本是衣二三和怪獸充電的投資方)。

劉博說,這一波共享經濟崛起,本質上是互聯網發展到現在,實現了人和物理商品的連接。此前幾個階段分別是人和信息的連接(搜索)、人和人的連接(社交)、人和商品信息的連接(淘寶)。

從1.0到2.0的區別在於,前者如Uber起源於打破規則,而在行業實現牌照化,將新入者擋在市場外,達到了賽道的終點——規則重新修訂。而之後陸續出現的單車、充電寶則是起源於實現人和物理商品更高效且低成本的匹配。

“我認為未來B2C會大行其道。”在唐永波看來,共享的模式要達到終局需要兩點,第一供給方式改變,第二供給規模改變。只有當供給規模到一定量的時候,供給規模和成本效率達到平衡點,消費者的行為習慣才會發生改變。而C2C模式個性化,很難有規模化發展。“Uber退伍軍人變成司機,這叫營銷,不是市場的常態。”他說,當要形成一個市場的時候,一定要提供穩定的供給,網約車司機在中國職業化過度,這是形成穩定供給的必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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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誌毅更願意把現在共享的浪潮,看作是物聯網在現階段的實踐形式,終局是實現萬物互聯。這是為什麽今天所有的共享項目,其數據價值都會被放在放大鏡下審視。

這是一場唯快不破的戰役。“在中國的互聯網環境,每一個人都是追求兩三年能做非常大,可能是被滴滴、摩拜養壞了。”一位共享吃飯失敗項目的創始成員說。在不斷加速的共享創業列車上,最終能抵達終點的一定少之又少。“每一波風口只有一兩家存活,肯定會是大浪淘沙。”高亞寧說。

人們已經厭倦了“人造風口”和資本遊戲。資本的嫻熟操練開始露出邪惡面孔,但是如果沒有瘋狂的資金快速擠進並填滿一個個賽道,用最昂貴又最廉價的成本快速試錯、快速修正,共享的終局將不會快速拉近到我們眼前。“有人上天,有人摔地上。”高亞寧說。

“雖然發明了泡沫這個詞,但是任何一個產業如果沒有泡沫,就一定沒有發展。”劉誌毅說。

(本文首刊於2017年7月24日出版的《財經》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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