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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囚徒的逆襲:嘻哈天王Akon和他的商業野心

在尼日利亞商業中心拉各斯的一所師範大學內,球場的草皮下鋪設了特質的“地磚”,通過捕捉運動員的動能結合太陽能電池板,即使在沒電的情況下,整個球場也能夠繼續照明。

這一幕出現在美國嘻哈歌手Akon一首名為《TELLMEWE’REOK》的MV中,創辦AkonLightingAfrica太陽能發電公司,讓6億非洲同胞擺脫未通電的困境,這是歌手身份之外,Akon商業板圖中的一隅。

43歲的Akon可謂美國樂壇的傳奇人物,這位身高1.80米、皮膚黝黑的嘻哈天王曾六次獲得格萊美獎提名,在美國公告牌百強單曲榜(Billboard Hot100)中,Akon擁有130首客串歌曲及18首單曲的紀錄,亦是史上第一位同時占據兩次該榜第一和第二位的藝人。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兩家自己的唱片公司Konvict Muzik和KonLive Distribution,挖掘Lady Gaga、T-Pain、Jeffree Star等歌手讓他一舉成為“巨星伯樂”,他還打造了自己的服裝品牌Aliaune、香水品牌,甚至還涉足了礦泉水、鉆石礦領域。

從純音樂世界中抽身,Akon逐步打造起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在2010年福布斯名人榜中,Akon以2100萬美元位列第80名。在2011福布斯最富有的說唱歌手排行中(Cash King of HipHop)以1.3億美元列第九位。

“我首先是個商人,其次是個歌手。”在采訪中Akon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尼日利亞商業中心拉各斯的一所師範大學內鋪設了太陽能電池板的足球草坪

“首先是個商人”

“和一般明星不同,他的商業嗅覺非常敏銳。”Akon的好友敦煌財富創始人CEO李沁諭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而這種商業嗅覺從其入局非洲電力事業可見一斑。

在出國巡演的過程中,Akon發現和美國演出市場不同,很多他計劃巡演的地區缺乏舉辦大型音樂會的基礎設施,尤其是電力匱乏。“做點更international事情”,隨後Akon聯手政治活動家Thione Niang、巴馬科的慈善家、企業家SambaBathily於三年前創辦了Akon Lighting Africa公司。

反觀非洲市場,由於電力不足限制了經濟發展,新能源領域的確醞釀著巨大商機。根據公開資料,肯尼亞的電網普及率不到20%,手機普及率超過80%。無電網家庭平均每年煤油支出164美元,為手機充電支出36美元,電池支出72美元,平均每天用電支出為75美分。

如同一些地區的人們從沒有手機直接跳躍到智能手機,Akon發現了讓人們直接享用太陽能發電的新機遇,整個計劃也以驚人的速度在推進,目前他們已經在非洲15個國家480個地區安裝了10萬個太陽能路燈,同時建造了1200個太陽微電網,間接創造了5500個就業機會。

在開篇MV中所提及的智能路面則是更新的嘗試,作為殼牌公司“青年創業奇兵(Live Wire)計劃”的一部分,Akon和英國科技公司Pavegen合作在尼日利亞拉各斯、里約熱內盧建造了智能發電球場。

球場下面鋪設了約100塊地磚,當運動員踩在地磚上,地磚會出現略微變形,從而將動能轉化為電能,配合太陽能電池板所儲存的電能,可以確保周邊社區24小時的街燈照明。

雖然為解決非洲電力問題提供了另一種可能性,但不得不說要實現大規模生產,成本依舊是瓶頸。包括在非洲發展太陽能電力事業,相較當地的發展水平而言,仍然是一個全新且昂貴的項目。據Akon估計,在每個村莊安裝一個太陽能照明試點的成本在10萬美元到20萬美元。

“中國有很多的制造商,我們很多的設備是由中國企業提供的,這也是我經常來中國的原因之一。”Akon向《第一財經日報》表示。Akon Lighting Africa官網顯示,合作夥伴中江蘇蘇美達集團有限公司、國電南瑞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兩家中國公司在列,提供資金及技術支持。

“我首先是個商人,其次是個歌手。”在采訪中Akon告訴記者,雖然Akon Lighting Africa是一個慈善計劃,但Akon強調自己的電力公司並非一個慈善機構,而是一個需要盈利的公司,“在幫助非洲人民應用電力的同時,公司也要賺錢,更準確而言這是公益創業。”

Akon Lighting Africa公司在非洲的工人正在安置太陽能板

從囚徒到巨星

一直致力於非洲電力、醫療、教育慈善項目,或許與Akon的成長經歷密不可分。Akon出生自非洲西部塞內加爾一個非常落後的小鎮,鎮上常年缺電。7歲的時候隨從父母移居到美國新澤西,陌生的國度以及膚色的差異給他帶來了諸多煩惱。

頗具運動天賦的Akon曾參加過加州籃球聯賽並摘得冠軍,也曾三次獲得MVP的稱號,並拿到了籃球獎學金順利進入大學,進NBA成為一名職業籃球運動員成為他的夢想。

在籃球事業蒸蒸日上之際,他卻不慎摔壞了膝蓋,籃球生涯就此結束。沈重的打擊讓Akon郁郁寡歡,開始了街頭遊蕩生活,在種族歧視的陰影下,曾加入劫車團夥並成為犯罪小團體的頭目,被毒品、暴力、犯罪引入歧途,在一次偷車行動中,Akon被同夥出賣,鋃鐺入獄三年。

“被押著經過街道/我低著頭往回走/迎著一對夫婦刺耳的挖苦聲/街頭角落竄起一場火/翻天覆地/燃燒著他的虛偽/他們不讓我出去/黑人我被關起來了/我等不及要出去繼續我的生活。”在《LockedUp》這首歌中Akon用略帶非洲口音的嗓音,講述自己在獄中的掙紮以及對新生活的渴望。

三年之後,Akon徹底洗心革面。Akon的父親MorThiam是一名爵士樂手,擅長演奏非洲傳統鼓,受父親的影響Akon開始走上音樂道路,自己創作、制作、編曲。其自帶電音音效的聲線配合典型的西方唱腔受到市場的歡迎,2004年6月Akon推出了首張唱片《Trouble》,坐擁英國金榜雙周冠軍和R&B榜六周冠軍。同時他還涉足大銀幕演出版圖,出演了數十部電影、電視劇與廣告。

挖掘並培養Lady Gaga是Akon另一重要標簽。在被簽約唱片公司DefJam三個月拋棄後,Lady Gaga曾淪落到在脫衣酒吧表演,並陸續給一些歌手寫歌。一次Akon聽到Lady Gaga為其專輯寫的一首歌的Demo後發現了她的歌唱天分,決定將她簽進自己的唱片公司,從此開啟了Lady Gaga的巔峰時代。

捧紅Lady Gaga這樣的巨星,也給Akon帶來極大的成就感,在第52屆格萊美頒獎典禮上Akon甚至身穿“Lady Gaga”T恤亮相紅毯,在采訪中他也曾經調侃,“簽下Lady Gaga給他帶來的收益,其實可以讓我提前退休了。”

Akon早年間與邁克爾·傑克遜合作發行歌曲
 

目前Akon唱片公司旗下藝人有還有T-Pain、American Yard、Brick&Lace等一些大家耳熟能詳的國際巨星。但在采訪中Akon向《第一財經日報》感慨,“現在藝人很多,但沒有過去那麽有才華了,因此挖掘藝人的渠道和途徑也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反觀整個美國唱片市場,以itunes為代表的音樂付費下載模式,給傳統唱片銷售造成巨大沖擊,簽約藝人賺錢的盈利空間也逐步受到壓縮,很多明星出唱片或者EP並非為了銷售,而是為了宣傳。

在Akon看來,分銷版權音樂即將版權內容通過版權轉授等方式分享到其他內容平臺,運作並宣傳自己的藝人,將是未來唱片公司的發展方向,也更適合當下的音樂市場。在藝人宣傳上則是要創造更多渠道和機會讓粉絲接觸到藝人,產生更多的互動和交流。

的確整個美國唱片公司也在轉型,以往唱片公司自己簽約藝人、培訓包裝、制作唱片到唱片推向市場,通過銷售唱片來賺錢。如今唱片不再是產品的最終呈現形式,圍繞藝人與音樂本身的一系列開發都可以創造更為豐厚的價值,包括拍攝廣告、電影、演唱會巡演以及後續的版權管理。

例如Lady Gaga在歌手身份之外,更是成為一種流行符號,有人稱LadyGaga一曝光,全身上下都是商業。在LadyGaga與碧昂斯合作歌曲《Telephone》MV中,自己設計的三角耳機Monsterheartbeat、發卷上的汽水罐怡健、LG手機、移動運營商Virginmobile、惠普筆記本電腦、雪佛蘭汽車以及各種高定服裝品牌,甚至場景中面包、面包醬、國際交友網站都在MV中一一曝光。

演唱會更是時尚與植入廣告在內的多種商業合作,寶麗來相機、雅詩蘭黛彩妝旗下品牌MAC等合作企業借此來實現合作共贏。在音樂銷售方面,LadyGaga團隊曾在亞馬遜以99美分的超低價格發售最新專輯《Born This Way》電子版,僅僅一周時間,就創下111萬張的銷售佳績,但Lady Gaga所獲得的遠不止99美分,亞馬遜會提供額外補貼。

“老一套的音樂宣傳方式效果越來越弱,需要結合電影、網絡音樂等更為實用的方式來吸引歌迷。”Akon說道。

會唱歌的投資人

憑借明星效應和在娛樂圈的資源優勢,明星跨界投資圈成為趨勢所在。根據投資數據公司CBInsights數據,2007年至今,75名歐美明星投資人總共投資了超過350個項目,投入的資金總額合計達到了46億美元。他們當中有演員、歌手,也有體育明星,並且大多對科技行業的創業公司青睞有加。

Akon也是其中一員。在Akon看來作為國際巨星和作為投資人兩者身份並不矛盾,“明星要學點投資,更要敢於嘗試投資一些項目。”從音樂人到投資人,Akon清楚自己的優勢所在,“娛樂仍舊是本行,也是我最大的投資標的,最主要的投資都在娛樂方面。”Akon表示。

今年8月份,Akon和中國一家新成立的公司90Plus成立了Konlive China,進行中國市場的音樂制作和演出規劃。

和美國眾多明星如Justin Timberlake、ladygaga都青睞於在科技領域的投資一樣,娛樂之外,個人電子消費品也是Akon密切關註的領域,原因在於“高科技能夠幫助到音樂產業的發展”。

更為簡單易懂的投資邏輯則是“只要賺錢的行業都是我所感興趣的”。具體而言,Akon會更關註人,“有用,能夠對人有幫助,對未來有幫助的行業。”Akon總結道。

“Akon的音樂創作能力和鑒賞能力對於產品的提升會有很多幫助,尤其要進入娛樂產業,更需要這樣的合作。”柔宇科技創始人、董事長兼CEO劉自鴻告訴《第一財經日報》。

在去年柔宇發布Royole-X時,Akon成為使用者之一,隨後加入柔宇科技擔任首席創意總監,劉自鴻強調Akon的加入並非簡單的代言,而是“通過其在音樂和藝術方面的經驗和創造力,提出相應的意見和建議,尤其在聽覺效果方面,對音樂細節的建議,在開發產品的過程中會融入進去。”

對於財富管理,Akon也有自己的見解。在美國很多富人會將資產交由家族辦公室進行管理,即針對該家族的資產負債表,成立獨立的機構、聘用投資經理,幫助家族進行財富管理。

“美國明星的投資與一些金融機構有一些小規模的合作,是很私密的合作,而且這些機構也比較明白音樂這個行業的特殊性。”Akon說道。據透露,他目前也已經與敦煌財富在LA的財富管理合作上達成意向協議。

從囚徒到嘻哈天王再到今日的億萬富翁,Akon傳奇的緣起並不複雜,“在這個行業生存,你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Akon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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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屏的嘻哈freestyle制造無數“嗨點”,音樂綜藝拐點已到?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728/164353.shtml

刷屏的嘻哈freestyle制造無數“嗨點”,音樂綜藝拐點已到?
全媒派 全媒派

刷屏的嘻哈freestyle制造無數“嗨點”,音樂綜藝拐點已到?

一言不合就diss?年輕人嗨給年輕人看。

來源 | 全媒派(ID:quanmeipai)

作者 | 騰訊傳媒 

從“你的夢想是什麽?”到“你有freestyle嗎?”,兩代音樂綜藝之間大約完成了話題“禪讓”。

就連朋友圈廣告也在蹭freestyle的梗。前幾天,麥當勞以#我們的嘻哈食光#為主題推廣信息流廣告,幾乎“炸”出了票圈隱藏的所有90後、95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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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百度指數,《中國有嘻哈》開播以來熱度飆升,峰值隨每期節目播出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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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線為《中國有嘻哈》,同時對比關鍵詞“吳亦凡”、“嘻哈”,《中國有嘻哈》在搜索量上高出後兩者。

第一期節目上線4小時後,播放量宣布破億,除了朋友圈可見的話題量,熱門參賽選手的微博粉絲也在呈幾何倍數增長:TT的粉絲從開播前的10萬漲到了如今的99萬,PG One的粉絲從3萬漲到了85萬,“一夜爆紅”是諸多選手的感受。

全媒派(quanmeipai)從節目本身出發,拆解如下熱議點:

· 《中國有嘻哈》觸碰到了觀眾的哪些“嗨點”?

·  嘻哈音樂綜藝節目是否是下一個風口?

·  嘻哈音樂是否是下一個流行爆款?

“嗨點”在哪兒?

有態度+戲劇化反轉

嘻哈

沒想到吳亦凡會成為汪峰之後,再一個讓學員聞金句喪膽的真人秀導師。節目順便科普了一把Punchline、Battle、Diss等一堆說唱“行話”,已成為聊天記錄里時不時躥出來的詞匯。

有態度=更真實的選手嗎?

《中國有嘻哈》以一種更契合年輕人的操作方式來呈現——有態度、Keep Real、不爽就diss(羞辱,貶低)。“有態度”體現在選手情緒的直接反饋、有不滿就直接抒發在第二期節目中,晉級選手通過抽簽挑選自己1V1 Battle的對象,由於女Rapper實力和人數都略低於男Rapper,所以一些實力略差的男Rapper會選擇女性選手以便能順利晉級。其他參賽選手對此都是報以噓聲,被挑到的選手也以一段freestyle來現場回擊,充分表明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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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也讓更多人認識了“Rapper”這一群體。“Keep Real”是時常被Rapper們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在節目中,選手的個性成為了很大的圈粉點。比如節目海選現場曾被打趣稱有“300雙椰子、200個墨鏡、100個臟辮”,而孫八一就以反主流的“商務裝”,以及和裝扮反差更大的強大實力,以這種方式“Keep Real”做自己,觀眾反而喜歡上了他的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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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華語說唱的發展狀況,以及什麽是嘻哈文化,很多人都不太有概念。《中國有嘻哈》迅速為大眾普及了flow/freestyle/硬核/old school/雙押等說唱概念,更使得一些地下說唱樂隊進入關註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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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 Mic等是圈內認可度較高的underground比賽

戲劇化剪輯=制造沖突嗎?

“完全把綜藝節目剪成了電視劇。”在每一期節目結束後,都會有觀眾發出這樣的感慨。《中國有嘻哈》的剪輯中,一直都有埋設各種懸念與伏筆,沖突制造也很明顯。例如第三期HipHopMan和雙胞胎兄弟的表演,熱狗評價道:“HipHopMan的英文真的稍嫌多了一點,《中國有嘻哈》不應該是英文那麽多的一個優勝選手。”話音剛落HipHopMan表示要回美國,這集便戛然而止,埋下一個沖突點的伏筆。

另一個看點則是underground rapper和idol rapper之間的矛盾,前者總認為後者沒有實力,歌詞都是背後的公司做的,由於rapper們大多心直口快,所以這層矛盾在60秒淘汰賽中展現得特別激烈。一些觀眾表示“太過drama”,也有選手證實這種矛盾點是“惡魔剪輯法”(例如將一個選手不屑的表情剪輯進他對手的表演過程中,哪怕這個表情並不是在此刻做的)催生的產物,但也有觀眾覺得“有故事,好看”。

音樂綜藝的新風口?

有贊有彈:抄襲疑雲+賽制猜疑

嘻哈的話題熱度起來後,也逃離不開被扒皮的命運。有長期關註韓綜的網友發現,《中國有嘻哈》與韓國於2012年開播的綜藝節目《Show Me The Money》相似度極高,在LOGO設計、舞臺背景設計、選手選拔環節等多處雷同。根據刺猬公社的報道,近日Mnet電視臺對此事作出回應稱,《中國有嘻哈》沒有從Mnet的母公司CJ E&M處購買相關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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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網友發帖質疑

不過節目總制片人陳偉在接受采訪時卻表示,嘻哈的風格元素主要就是工業風、大金鏈,這樣的“相似並不是抄襲”。

國產音樂綜藝節目似乎總是逃脫不了抄襲指摘。紅極一時的音綜節目如《我是歌手》、《蒙面歌王》、《我想和你唱》,均有著原版節目可追溯。

最大槽點:賽制不清引發“黑幕”猜疑

海選結束後,微博上關於《中國有嘻哈》的“黑幕”爆料源源不斷,主要爭議是,讓六七百位選手進場後卻只有300人得到了評委的考核,然後在制作人發了金鏈子的155人中,最後卻只有70人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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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制片人陳偉同樣對此做出了澄清。他表示,這是大家對賽制的一個誤解,在初賽那天其實有三輪比賽,首先在大門口,導演組將不是真正的rapper、只是想來看比賽的人篩選了出去,同時也將放進場的選手分為了兩類:進場觀看和進場比賽的。而最終晉級的70人,是在通過了單個制作人審核後的155人中,由所有制作人以及導演組共同回看初賽錄像,再選出的選手。

很顯然,在最後播出的節目中並沒有這樣的賽程展示,在比賽前期與比賽現場也缺乏充分的說明與解釋,自然引發了參賽選手的不滿。從節目制作的成熟度上來講,還有非常大的改進空間。

說唱是音綜的新大陸?

怎樣才能避免同質化紮堆

1986年的國際和平年音樂會上,崔健的一曲《一無所有》將整個時代帶入了搖滾樂的世界,唐朝樂隊、黑豹、魔巖三傑等一大批優秀的搖滾人湧現了出來。而縱觀中國流行音樂近些年的發展,選秀節目卻逐漸成為流行元素的孕育土壤。

而以宋冬野、馬頔為代表的民謠歌手,走紅並非在一夜之間。他們在豆瓣上一直擁有著忠實的歌迷,但正如豆瓣的小眾性一般,這份人氣一直沒有新的突破。而在後來《中國好聲音》的舞臺上,《南山南》、《斑馬,斑馬》等歌曲憑借選手的翻唱而迅速走紅,得到了極大的關註。在此之後,文化的風向似乎有了質的轉變,曾經流行的《江南style》、《五環之歌》被拋在腦後,《夜空中最亮的星》等新民謠帶著“獨立、小眾”的標簽,成為了大眾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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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說唱的走紅同樣也帶著選秀節目的光環,一夜之間,underground變成了最大的臺面生意。然而搖滾、民謠都有的結局卻是“盛極必衰”——搖滾因為一大批湧現的爛作品而被拖垮,民謠現在也被打上了“無病呻吟”的印記。對於中國說唱音樂來講,接下來的十年或許會成為發展的鼎盛期,但是被過度商業消費之後,或許會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在各色廣告接踵而至,各大經紀公司紛紛希望簽約選手以搭上這班高速行駛的列車時,Rapper們能否保持初心、磨礪音樂,成為了說唱音樂如何砥礪發展的命門。《中國有嘻哈》中高人氣的選手Jony J在被淘汰後發了這樣一段微博:

“只是路上的一小段插曲

看到現在越來越多人關註中文說唱

找到自己喜歡的音樂人 

很酷啊

人生又不是比賽

玩開心就到位了

享受每個當下嘛

反正我又不會停下來

今年音樂計劃準備了很多

等我好消息”

無論是對於選手、制作人還是歌迷而言,視角應該從一檔綜藝節目轉向更全局的觀察。在世界的舞臺上,中國Rapper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freestyle 嘻哈 《中國有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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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diss?年輕人嗨給年輕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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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的夢想是什麽?”到“你有freestyle嗎?”,兩代音樂綜藝之間大約完成了話題“禪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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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線為《中國有嘻哈》,同時對比關鍵詞“吳亦凡”、“嘻哈”,《中國有嘻哈》在搜索量上高出後兩者。

第一期節目上線4小時後,播放量宣布破億,除了朋友圈可見的話題量,熱門參賽選手的微博粉絲也在呈幾何倍數增長:TT的粉絲從開播前的10萬漲到了如今的99萬,PG One的粉絲從3萬漲到了85萬,“一夜爆紅”是諸多選手的感受。

全媒派(quanmeipai)從節目本身出發,拆解如下熱議點:

· 《中國有嘻哈》觸碰到了觀眾的哪些“嗨點”?

·  嘻哈音樂綜藝節目是否是下一個風口?

·  嘻哈音樂是否是下一個流行爆款?

“嗨點”在哪兒?

有態度+戲劇化反轉

嘻哈

沒想到吳亦凡會成為汪峰之後,再一個讓學員聞金句喪膽的真人秀導師。節目順便科普了一把Punchline、Battle、Diss等一堆說唱“行話”,已成為聊天記錄里時不時躥出來的詞匯。

有態度=更真實的選手嗎?

《中國有嘻哈》以一種更契合年輕人的操作方式來呈現——有態度、Keep Real、不爽就diss(羞辱,貶低)。“有態度”體現在選手情緒的直接反饋、有不滿就直接抒發在第二期節目中,晉級選手通過抽簽挑選自己1V1 Battle的對象,由於女Rapper實力和人數都略低於男Rapper,所以一些實力略差的男Rapper會選擇女性選手以便能順利晉級。其他參賽選手對此都是報以噓聲,被挑到的選手也以一段freestyle來現場回擊,充分表明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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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也讓更多人認識了“Rapper”這一群體。“Keep Real”是時常被Rapper們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在節目中,選手的個性成為了很大的圈粉點。比如節目海選現場曾被打趣稱有“300雙椰子、200個墨鏡、100個臟辮”,而孫八一就以反主流的“商務裝”,以及和裝扮反差更大的強大實力,以這種方式“Keep Real”做自己,觀眾反而喜歡上了他的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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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華語說唱的發展狀況,以及什麽是嘻哈文化,很多人都不太有概念。《中國有嘻哈》迅速為大眾普及了flow/freestyle/硬核/old school/雙押等說唱概念,更使得一些地下說唱樂隊進入關註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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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 Mic等是圈內認可度較高的underground比賽

戲劇化剪輯=制造沖突嗎?

“完全把綜藝節目剪成了電視劇。”在每一期節目結束後,都會有觀眾發出這樣的感慨。《中國有嘻哈》的剪輯中,一直都有埋設各種懸念與伏筆,沖突制造也很明顯。例如第三期HipHopMan和雙胞胎兄弟的表演,熱狗評價道:“HipHopMan的英文真的稍嫌多了一點,《中國有嘻哈》不應該是英文那麽多的一個優勝選手。”話音剛落HipHopMan表示要回美國,這集便戛然而止,埋下一個沖突點的伏筆。

另一個看點則是underground rapper和idol rapper之間的矛盾,前者總認為後者沒有實力,歌詞都是背後的公司做的,由於rapper們大多心直口快,所以這層矛盾在60秒淘汰賽中展現得特別激烈。一些觀眾表示“太過drama”,也有選手證實這種矛盾點是“惡魔剪輯法”(例如將一個選手不屑的表情剪輯進他對手的表演過程中,哪怕這個表情並不是在此刻做的)催生的產物,但也有觀眾覺得“有故事,好看”。

音樂綜藝的新風口?

有贊有彈:抄襲疑雲+賽制猜疑

嘻哈的話題熱度起來後,也逃離不開被扒皮的命運。有長期關註韓綜的網友發現,《中國有嘻哈》與韓國於2012年開播的綜藝節目《Show Me The Money》相似度極高,在LOGO設計、舞臺背景設計、選手選拔環節等多處雷同。根據刺猬公社的報道,近日Mnet電視臺對此事作出回應稱,《中國有嘻哈》沒有從Mnet的母公司CJ E&M處購買相關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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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節目總制片人陳偉在接受采訪時卻表示,嘻哈的風格元素主要就是工業風、大金鏈,這樣的“相似並不是抄襲”。

國產音樂綜藝節目似乎總是逃脫不了抄襲指摘。紅極一時的音綜節目如《我是歌手》、《蒙面歌王》、《我想和你唱》,均有著原版節目可追溯。

最大槽點:賽制不清引發“黑幕”猜疑

海選結束後,微博上關於《中國有嘻哈》的“黑幕”爆料源源不斷,主要爭議是,讓六七百位選手進場後卻只有300人得到了評委的考核,然後在制作人發了金鏈子的155人中,最後卻只有70人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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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制片人陳偉同樣對此做出了澄清。他表示,這是大家對賽制的一個誤解,在初賽那天其實有三輪比賽,首先在大門口,導演組將不是真正的rapper、只是想來看比賽的人篩選了出去,同時也將放進場的選手分為了兩類:進場觀看和進場比賽的。而最終晉級的70人,是在通過了單個制作人審核後的155人中,由所有制作人以及導演組共同回看初賽錄像,再選出的選手。

很顯然,在最後播出的節目中並沒有這樣的賽程展示,在比賽前期與比賽現場也缺乏充分的說明與解釋,自然引發了參賽選手的不滿。從節目制作的成熟度上來講,還有非常大的改進空間。

說唱是音綜的新大陸?

怎樣才能避免同質化紮堆

1986年的國際和平年音樂會上,崔健的一曲《一無所有》將整個時代帶入了搖滾樂的世界,唐朝樂隊、黑豹、魔巖三傑等一大批優秀的搖滾人湧現了出來。而縱觀中國流行音樂近些年的發展,選秀節目卻逐漸成為流行元素的孕育土壤。

而以宋冬野、馬頔為代表的民謠歌手,走紅並非在一夜之間。他們在豆瓣上一直擁有著忠實的歌迷,但正如豆瓣的小眾性一般,這份人氣一直沒有新的突破。而在後來《中國好聲音》的舞臺上,《南山南》、《斑馬,斑馬》等歌曲憑借選手的翻唱而迅速走紅,得到了極大的關註。在此之後,文化的風向似乎有了質的轉變,曾經流行的《江南style》、《五環之歌》被拋在腦後,《夜空中最亮的星》等新民謠帶著“獨立、小眾”的標簽,成為了大眾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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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說唱的走紅同樣也帶著選秀節目的光環,一夜之間,underground變成了最大的臺面生意。然而搖滾、民謠都有的結局卻是“盛極必衰”——搖滾因為一大批湧現的爛作品而被拖垮,民謠現在也被打上了“無病呻吟”的印記。對於中國說唱音樂來講,接下來的十年或許會成為發展的鼎盛期,但是被過度商業消費之後,或許會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

在各色廣告接踵而至,各大經紀公司紛紛希望簽約選手以搭上這班高速行駛的列車時,Rapper們能否保持初心、磨礪音樂,成為了說唱音樂如何砥礪發展的命門。《中國有嘻哈》中高人氣的選手Jony J在被淘汰後發了這樣一段微博:

“只是路上的一小段插曲

看到現在越來越多人關註中文說唱

找到自己喜歡的音樂人 

很酷啊

人生又不是比賽

玩開心就到位了

享受每個當下嘛

反正我又不會停下來

今年音樂計劃準備了很多

等我好消息”

無論是對於選手、制作人還是歌迷而言,視角應該從一檔綜藝節目轉向更全局的觀察。在世界的舞臺上,中國Rapper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freestyle 嘻哈 《中國有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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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到底有沒有嘻哈?我們試著用數據說話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02/164433.shtml

中國到底有沒有嘻哈?我們試著用數據說話
娛樂硬糖 娛樂硬糖

中國到底有沒有嘻哈?我們試著用數據說話

之前民謠的姑娘都要變成嘻哈的馬子?

來源 | 娛樂硬糖(ID:yuleyingtang)

文 |  張家欣

編輯|李春暉

《中國有嘻哈》爆紅,照例先迎來一輪追捧,發現驚天新富礦;緊接著就是“潑冷水”:這是吸引眼球的假嘻哈、觀眾不過是一時跟風、行業沒有本質改變、終究是小眾文化、商業化和音樂性的平衡……

當我們談論嘻哈,我們究竟在談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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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有多少人在唱嘻哈?更重要的是,有多少人在聽嘻哈。他們是誰,他們緣何熱愛?這個市場到底有多大,或者多小。

在《中國有嘻哈》之外,另一場和嘻哈有關的音樂活動也在這個夏天展開。由蝦米音樂發起的“尋光計劃”,旨在挖掘和扶持原創獨立音樂人,目前11組年度音樂人已出爐。不過比起最終成績,硬糖君更關心這場活動獲得的一些關鍵數據——或許可以粗略勾勒華語樂壇的現在和未來。

據阿里音樂官方數據顯示,超過6000人報名參加了“尋光計劃”,1473首作品通過初選,歌曲試聽則達到626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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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年輕化的舞臺。超過一半的作品都是首次發表,尋光音樂人中,90後占到62%,甚至還有2%的00後,最小的參與者梁家浚剛滿7歲,玩得還是朋克。

與此同時,獨立音樂人中學院派增多,國際範凸顯。身居海外的音樂人接近總報名人數的1/10,這也令R&B、電子等國際流行曲風在比賽中表現突出。國內則以北京、上海、成都報名人數最多。

而最值得註意的是:在參賽作品中,民謠不再制霸,嘻哈異軍突起,其數量超越民謠、搖滾,僅次於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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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還在用“身邊即世界”的方式思考嘻哈能否成為下一個“民謠”,音樂產業鏈最上遊的原創江湖已經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化。

假設我們以此推論,中國嘻哈已經完成了一定的人才儲備。那麽,嘻哈的受眾基礎、造星工程、爆款作品已經準備好了嗎?

誰有資格做評委?

“每1分鐘一個笑點,每3分鐘一個爆點,每5分鐘一個懸念”,《中國有嘻哈》的本質仍是一檔以吸引流量為第一要務的娛樂網綜,而非專業的音樂節目。這就決定了它能讓“freestyle”成為今夏最熱流行語,也能讓中國嘻哈有了大眾知名度,但同時擋不住“選手比評委專業”的吐槽。

《中國有嘻哈》的參賽選手占據中國說唱圈半壁江山:Ty、Gai、Jony J、徐真真、MC法老、TT、艾福傑尼、PG ONE、Alrocco等,評委則是mc熱狗、潘瑋柏、張震嶽和爭議最多的吳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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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節目好看啊。在《中國有嘻哈》之前,硬糖君還從沒看過撕的這麽帶感的音樂綜藝。選手與導師、選手與選手、甚至吳亦凡與場外的mc天佑,針鋒相對,互懟diss,演得跟真的一樣。這種張狂恣肆,比那些讓人膩味的邊唱歌邊“感動中國”的苦情故事可刺激多了。

但也必須承認,被視頻剪輯放大的群體音樂態度,不一定是最真實的。人們一時的跟風,也很難說能沈澱下多少真實嘻哈用戶。

與之相對,尋光計劃找來以88RISING為首的專業評審,肯定是沒有吳亦凡有話題度啦,但專業實力杠杠的。

88RISING是youtube新晉東亞嘻哈推廣說唱頻道,打造了17歲話題新星Rich Chigga,擁有韓國地下說唱代表Keith Ape,推動神單《It G Ma》橫掃全球,還讓Higher Brothers成為首支打入美國的中國說唱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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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ISING對打造和推廣嘻哈音樂人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作為尋光計劃的評委,不只能對音樂本身進行點評,還能對音樂人的後續發展提供更為全面的建議。

在強調專業性的同時,尋光計劃也開啟民意投票,TOP200是用戶從1400多首歌里精選出來的,而更加骨灰級的用戶團會從中選出TOP10。最終民意TOP10 VS專家TOP10,給嘻哈音樂的評選提供更多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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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中國有嘻哈》在為中國嘻哈培養粉絲,尋光計劃則是為中國嘻哈培養音樂人。雙方都正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並且初見成效。

誰在聽中國嘻哈?

“你們有一天會開著蘭博基尼,唱著rapper,之前民謠的姑娘都要變成嘻哈的馬子。”這是《中國有嘻哈》某選手粉絲在微博留言的美好願望。目前看來可能很快成為現實,但歷程實在曲折漫長。

在很長一段時間,嘻哈始終地下而小眾,商業上極不成功。

對堅持做嘻哈的音樂人來說,現場演出、自費制作CD進行淘寶、微博販賣,是少數幾個能靠音樂吃飯的方法,但有方法,不代表真能吃上飯。現實是演出有限,唱片銷量也不值一提。

嘻哈音樂人也不受唱片公司待見。他們很難獲得專業的包裝和唱片制作,於是更多說唱歌手選擇自組或簽約廠牌,得到LiveHouse等場所的巡演機會,由此賺取門票錢和演出費。

不過,音樂市場和普通樂迷對嘻哈的接受程度在逐年提高,《中國有嘻哈》就是引爆點。與此同時,創作端經過多年積累,也早已做好充分準備。88RISING推動簽約美國唱片公司的成都說唱組合Higher Brothers,他們的歌曲《Made In China》在Youtube上有超過200萬的播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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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gherBrothers

嘻哈的力量,首先在年輕人中醞釀。此次“尋光計劃”的相關數據顯示,在17歲以下的聽歌用戶中,說唱是他們最鐘愛的音樂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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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代際,都有自己的文化主張,自然也會形成不同的消費市場。相對來說,民謠憂傷、孤獨、悶騷的風格,似乎更符合80後的趣味。而隨著90後、00後進入主流消費市場,他們對自我表達、身份平等、公正對待有更高的要求,並且傾向於更直接的表達。嘻哈顯然更適應他們的青春情緒和生存處境。

與此同時,擁有大量粉絲的韓流音樂,其本質也是嘻哈。GD、龍俊亨、Zico等嘻哈實力與偶像人氣兼具的男團成員,均是組合中的rapper,占據著核心地位。

韓流已經為嘻哈在中國打下了一定基礎。而“限韓令”後,韓流在中國被截斷,本土嘻哈順勢替補,也是天時地利人和。

不過讓硬糖君萬萬沒想到的是,川渝地區是當之無愧的“中國說唱之鄉”。在“尋光計劃”的歌曲試聽地域分布中,四川人民獨愛嘻哈,讓人忍不住要來一段“老子今天不上班”的ra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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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新寵,商業化向何處去

愈加強大的選秀節目,讓更多獨立歌手迅速獲得大量關註度,但也給音樂公司和歌手本身都帶來巨大考驗。能否將短期的“節目粉”轉化為“死忠粉”;獨立歌手乍然商業化,自己將如何定位;其老粉絲又是否會有反彈情緒,都是需要在短期內理清的問題。

粉絲和身價暴漲,資本與經紀齊飛,眼下嘻哈一團熱鬧。《中國有嘻哈》的人氣選手TT、紅花會PG ONE、小白、VAVA等人,更與吳亦凡拍了麥當勞廣告《我們的嘻哈時光》,麥當勞官微轉發超1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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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氣選手多次表示不適應爆紅後的生活狀態。如何在商業化和音樂作品之間做出平衡和妥協,對每一個獨立音樂人都是嚴峻考驗。而節目吸引的粉絲,可能也只是為吳亦凡而來,不過三分鐘熱度。熱度在的時候你覺得煩躁,其實很快熱度消退,怎樣度過未來流量、粉絲銳減的尷尬期,才是真正的考驗。

畢竟,綜藝只負責“造新”,“造星”則是音樂公司的事了。

2014年啟動的第一屆尋光計劃,資源集中在民謠,2000多名獨立音樂人參加評選,最終制作出16張唱片,15部MV,50場演出,累計獲得近4億音樂試聽與MV視頻播放量。參與的音樂人如程璧、金玟岐、左安西西、銳豆、邱比、聲音玩具等,已成長為國內民謠的中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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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屆尋光計劃,風格則更為多元化和國際化,包括民謠、嘻哈、電音、流行、古風、二次元和搖滾,均在其列,全面尋找“未曝光少年”。

除88rising外,其評委陣容還包括從未公開露面卻獲第57屆格萊美最佳舞曲制作提名的ZHU、全球最大的電子音樂廠牌Spinnin' Records、日本最負盛名的後搖樂隊之一MONO樂隊、日本當代最偉大的指彈大師之一岸本真明等業界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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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要“尋新”,“尋光計劃”更意在“造星”。據悉,脫穎而出的音樂人將獲得全案資助,包括唱片制作、宣發、MV拍攝、演出資助和全面曝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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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嘻哈只是眼下最火熱的代表。獨立音樂人群體相繼走紅,他們也成為在線音樂平臺新一輪布局重點。蝦米有“尋光計劃”,網易雲音樂有“石頭計劃”,騰訊音樂也有自己的音樂人扶持計劃。

如果說2014年、2015年在線音樂市場的主旋律是“版權大戰”,現在漸次塵埃落定,新人新作品則是爭奪的新重點。並且,自己培育新人,也比有時限的版權壁壘更加牢靠。有了資本力量和專業公司的加持,中國獨立音樂一年間的發展速度,可能遠超過去五年。

這個夏天嘻哈很熱,但最熱的其實是那款名為“嘻哈”的綜藝。真正的嘻哈音樂爆款在哪里,整個市場還在等待。

《中國有嘻哈》 在線音樂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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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就抗爭”川渝嘻哈將遭遇的考題:“有錢還能混蛋嗎”?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17/164662.shtml

“不爽就抗爭”川渝嘻哈將遭遇的考題:“有錢還能混蛋嗎”?
三聲 三聲

“不爽就抗爭”川渝嘻哈將遭遇的考題:“有錢還能混蛋嗎”?

要在道德體制和法律體制下做自己允許的事。

來源 | 三聲(ID:tosansheng)
文丨齊朋利

在中國,對大部分有著原始爆發力的音樂人而言,錢是一道考題。一位音樂圈大佬在一次聊天中說過,“沒錢你就不是Rock Star。Rock Star哪個沒錢?有錢還混蛋,有錢還牛x,不成為錢的奴隸,還能創造更牛x的作品。”

在中國西南,麻辣的當地文化成為嘻哈的優良土壤,而川渝也成為中國嘻哈音樂最具個性的生產地之一。從說唱會館到GOSH廠牌,以2003年重慶說唱廠牌KeepReal成立為起點,這種源於美國黑人的街頭文化已經在西南大地上潛行十四年之久。

“老子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GAI,這個戴著圓片墨鏡兼具霸氣與痞氣的重慶GOSH廠牌的說唱歌手在《中國有嘻哈》舞臺上的一聲喊收獲了九十五萬粉絲。此外,夢想開法拉利的Bridge、號稱“我的饒舌會武功”的VaVa,以及用重金屬唱嘻哈的鬼卞等一批川渝說唱歌手開始被更多人所知。

0

GAI

成都說唱會館的Higher Brothers簽約了美國廠牌Control Music Group,《Black Cab》MV在YouTube點擊超過一百萬,同樣來自說唱會館的歌手TY簽約了臺灣混血兒娛樂。曾以《老子明天不上班》火遍全國的謝帝也在今年推出了簽約少城時代後的第一張專輯《這張專輯太Diao了》。

江湖文化的浸潤、性格里的反抗直爽、方言聲調的多樣以及以及年少的反叛追新共同促成了這種外來文化與這片西南大地內在肌理的嫁接,演出文化的發達、對多元文化的包容則促成為這種音樂形式提供了外在的環境優勢。

對於中國嘻哈音樂來說,川渝不僅貢獻了一代又一代優秀的嘻哈音樂人,更為這種舶來品的本土化做出了富有成就的探索。重金屬嗓音唱說唱的鬼卞和朝氣十足的Bridge都在為川渝嘻哈和中國嘻哈音樂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0 (1)

Bridge

《中國有嘻哈》為這些嘻哈音樂人帶來了更多機會,最直觀的便是粉絲數和商演費用的飛漲。這一切都讓嘻哈音樂人更加自信,在他們看來只要音樂足夠好,語言根本不是問題。GAI表示,自己會堅持用方言做主打,“我們要把國外的人吸引過來,中國文化是值得他們探究的,我要等外國人來中國找我。”

不過,綜藝節目意義的成功才是真相的核心,而川渝嘻哈人在夏天之後,如何“有錢還混蛋,有錢還牛x,不成為錢的奴隸,還能創造更牛逼的作品”?

不爽我就反,不爽我就抗爭

“人年輕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地方呆著,那時候如果不在學校可能就進局子了。”

重慶GOSH廠牌的標桿性人物GAI從來不是好學生。十多年前,因為“調皮被家鄉學校拒收”而來到重慶讀專科學校,此後一直生活在這座城市。

2005年,畢業後的GAI找到一份夜店駐唱的工作。在VICE的《川渝陷阱》里,GAI直斥夜店的工作環境“LOW,是真LOW。”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沒有太多選擇,“沒工作沒錢也沒文化的人來說,能做的就只有混社會。”

在夜店的工作過程中,GAI開始自己創作嘻哈音樂。嘻哈對於他有著本能的吸引力——在夜店,被人輕視是時常發生的事情,GAI也常常直接從臺上跳下去發泄怒火。

嘻哈音樂給街頭少年的這種魅力是生理性的,他們早期對於嘻哈文化的理解充滿了模仿的形式感。“嘻哈穿的可以和別人不一樣,對於年輕人來說能博眼球。做嘻哈可以大膽在街上走,可以蹲在街頭抽煙,嘻哈就意味著自由。”

例如他們的藝名,這和他們口中並不是很恰當的英語詞匯一樣,成為嘻哈歌手的第一層標誌。Bridge名字的得來,是因為B自己家的附近有一座橋,“橋可以連接一切”。GAI的得名則是因為小時候GAI因為頭型被叫做“鍋蓋”,等GAI長大了覺得不好聽,“那就叫GAI哥吧。”

不過,在這種形式感之下,是他們對於嘻哈文化的認識——直接真實。這與當地人性格有著天然契合。被稱作“重特蘭大”的重慶是一個火辣、直接又奔放的城市,Bridge說,“重慶人的性格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硬,這種硬是骨子里的。不爽我就反,不爽我就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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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卞

在鬼卞看來,山河交匯讓重慶人“有江湖俠義氣概、特別爽快,我們一般有什麽想法就會直接表達出來,所以基本我們的音樂會很直接大氣。”

1994年出生的鬼卞從高中開始聽DMX的說唱,這位生長在美國暴力之都巴爾的摩的說唱歌手音色生猛、曲風硬朗。鬼卞擅長用重金屬唱法唱說唱,“有些情緒到了一個點需要一種特別強烈特殊的方式才能讓整首歌顯得有力量。”

對於嘻哈這種講求韻律的音樂來說,西南官話的陰陽平仄和語調變化讓川渝嘻哈有了更多靈性與變化。GAI更是擅長在創作中使用方言,而成名更早的謝帝則認為,“方言不光是口音的不同,它對事情的觀點和態度都不一樣。你可以聽出來成都話就是很不在意,很隨意。”方言加入也是嘻哈本土化的體現。

2010年,成都說唱廠牌Bigzoo變身為說唱會館,2013年重慶說唱廠牌KeepReal變身GOSH,在廠牌變動的同時更多說唱歌手開始冒頭。2014年前後,Wudu Montana推出歌曲《霧都夜話》,第一次喊出了“嘞是霧都”的口號。Wudu Montana表示,自己最想“把中國發生的一些事跟國外地方有相似的事情唱出來。”同一年,謝帝登上央視舞臺,在《中國好歌曲》上用方言演唱了《老子明天不上班》,一炮走紅。

我們想證明中國有好的Hip-hop

在川渝嘻哈發展過程中,城市文化的包容也為各種新的音樂形式提供了好的基礎。GAI曾談到,在重慶“不管白領還是藍領,不管是外地還是本地的都能玩到一塊,不管你是哪兒的,重慶都會把你當家人。”

明堂唱片創始人李天杲認為,成都人很愛玩,對各種文化都很開放加上經濟壓力相對小,這導致了成都音樂的繁榮。

成都小酒館在2000年前後做原創音樂戶外活動時得到了政府、商家和媒體的積極協助。負責人之一蔡鳴說,“他們不會因為你是原創或搖滾一上來就想存在的風險,大家支持原創這就是一種包容。”

同樣包容的還有成都的觀眾,“很多樂隊來成都演出都覺得觀眾很好,觀眾更多是熱情互動不是挑剔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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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Va

自稱“我的饒舌會武功”的VaVa是四川雅安人,由於喜歡嘻哈,VaVa在16歲就到北京後海當駐唱歌手。但這次北京之旅並不美好,除了在酒吧唱說唱被人投訴,簽約公司發的第一張EP也“完全不是自己想做的。”之後VaVa去深圳發展之後又轉到上海,這個過程中VaVa結識了獨立廠牌YES MUSIC並成為其中一員。

這種包容背後,川渝濃厚的演出氛圍是促使各種音樂形式發展的又一因素。成都又被稱作“成姆斯特丹”,小酒館、保利中心是這座城市的兩張音樂名片。在提供場地外,成立於1997年的小酒館帶過多次樂隊巡演,做了超過30張原創音樂唱片。十多年來GAI也見證了重慶演出場地從紅酒長廊到livehouse的轉變。

2014年是川渝嘻哈發展史上重要的時間節點。在Wudu Montana和謝帝相繼在地下和選秀節目打出名聲之後,來自說唱會館的馬思唯憑借《嶗山道士》、《姚明》等作品成為這一年最引人矚目的說唱新人。已經加入GOSH廠牌的GAI寫出了讓他一炮而紅的《超社會》,同期的Bridge推出了具有代表意義的作品《老大》。

在很多人看來,講述街頭混混生活方式的《超社會》可能對青少年造成不好示範,但這首歌無疑是那些“沒錢沒文化沒工作只能混社會”人群生存狀態的真實寫照,曾經的GAI就是這個人群中的一員。《超社會》之後,真正讓GAI建立起個人風格和地位的是與傳統文化的結合,歌曲《空城計》就是一首頗具典型性的作品。

在《空城計》里,GAI唱到,“老子一擡手就摸得到天 看白雲青山跟裊裊的煙 在 苦海尋歡雖回頭無岸 瀟灑坦蕩行走在天地間”,這表明GAI的作品已經能夠將嘻哈這種節奏性很強的音樂與本地內容進行很好的融合。曾有人分析GAI受到了川劇、說書等多種文化的影響,也有人談到GAI的音樂上“本體上是川江號子。”

GAI對這些分析並未否認,用他的話來說,“有江就有碼頭、就有跑船的和販鹽的,還有袍哥人家、馬幫和鏢局,這是一種歷史傳承。我會有意在歌里加入古典文獻和影視劇元素,很多小孩已經不聽那些東西了。我覺得我們有責任把這些東西植入到年輕人喜歡的文化里。”但從更大的範疇來說,GAI的作品仍屬於trap。

事實上,trap是近些年在世界範圍流行的音樂風格,說唱會館和GOSH這兩大廠牌大都以trap音樂為主。在GAI看來,trap的流行跟年輕人喜歡新潮有關系,“trap是一種新的娛樂方式是能夠讓人跳起來的。而且trap能夠把人的荷爾蒙調動到淋漓盡致,年輕人他會更理解的更快一些,在年輕人里傳播速度也更快。”

馬思唯轉向trap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覺得帥,另一個是他覺得trap這種形式方便現場演出。鬼卞也談到,“trap可以表達的東西就可以很多,什麽都可以往trap里面放。它是一種音樂風格,但你不能去界定它的音樂內容。”

在2014年寫出《老大》後,Bridge知道這首歌會是一個炸,但沒想到這個炸晚來了三年。“我現在再唱這首歌都傷了,之前演出唱的太多,已經沒有新鮮感了。”但當Bridge頭頂綠色臟辮身穿橙色馬甲在《中國有嘻哈》上唱出那句“我想在跑車里 想要一輛法拉利”時,整個舞臺包括屏幕前的觀眾還是忍不住歡呼起來。

GAI和Bridge當初來參加《中國有嘻哈》是抱著讓別人“看看我們重慶是怎麽玩嘻哈”的心態來的。作為為數不多的女Rapper,VaVa來參加節目是想“證明中國有好的Hip-hop。”她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全國十強,這個目標已經接近實現並收獲了100萬微博粉絲,鬼卞和Bridge也分別有了63萬和34萬微博粉絲。

鬼卞前不久的一次演出來了1200人,這個數字是過往的十倍。初次來上海的亞洲最大音樂節Summer Sonic找了GAI和Bridge來參與演出。而一度備受嘻哈圈子質疑的吳亦凡,還聯合PG ONE、VaVa、TT等人為麥當勞拍了廣告。

從Freestyle、Diss、Keep Real成為人們口頭熱詞的狀況來看,《中國有嘻哈》無疑是這個夏天最成功的音樂綜藝。這種成功是初次嘻哈選秀的新鮮感、劇情式真人秀的剪輯手法、高達兩億的制作費用以及豪華的制作團隊共同促成的。但正如所有音樂綜藝面臨的問題一樣,一檔成功的音樂綜藝並不保證推出成功的藝人。

從《超級女聲》、《快樂男聲》到現在,音樂選秀推出的音樂人數量並沒有很可觀。在之前《三聲》(ID:tosansheng)主辦的“他們都說中國有嘻哈”的論壇上,《中國有嘻哈》的總導演車澈談到,《中國有嘻哈》難以承擔中國嘻哈音樂發展的責任。甚至在這個人們極易審美疲勞的時代,《中國有嘻哈》的吸引力都面臨著挑戰。

錢是一道考題

作為目前重慶最受歡迎的說唱廠牌,Bridge認為GOSH是亂世出英雄,“我們堅持做專輯發MV參加iron mic又去巡演,這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之前Bridge連續贏得了IronMic2012年武漢賽區冠軍和2013年重慶賽區冠軍。加上巡演和專場演出,從2013年開始,GOSH廠牌開始逐漸引領整個重慶的嘻哈節奏。

在GOSH之外,重慶近些年開始湧現新的嘻哈廠牌和團體,鬼卞所在的1937music就是其中之一,1937music團體里有十多個人,每個人都在嘗試不同類型的嘻哈音樂。Bridge希望“兄弟們多加油,大家一起百家爭鳴,把這個事情做大。”

《中國有嘻哈》的熱播讓這些嘻哈音樂人今年的日程安排異常緊密。前不久,有媒體報道沙漠兄弟黃旭和艾福傑尼去烏鎮商演主辦方給了100萬,雖然黃旭和艾福傑尼辟謠沒有接到100萬的單子。但根據行內人士的說法,在《中國有嘻哈》里表現比較好的一線Rapper的演出費已經從一萬漲到了二十萬。

在演出之外,這些嘻哈音樂人也正面臨更多的機會。GAI選擇加入了音樂制作人劉洲的公司,兩人最新合作的作品是《天幹物燥》。在GAI看來,劉洲的編曲水平在國內沒得說,“關鍵是我很喜歡他的性格,我們簽約的時候聊得很簡單,他就問願不願意跟他一起玩,他是很真實的那種人,而且他真的把我當家人。”

GAI接下來想在普通話創作上找亮點,“普通話的歌我也能做,但我現在做出來跟別人沒什麽區別,我希望在普通話上找一個亮點然後繼續走。”GAI還夢想把Hip-Hop帶上春晚。Bridge仍選擇留在GOSH,“我現在想繼續和兄弟們在一起,這和美猴王留在花果山還是跟唐僧去取經一樣的道理,我現在還是要做美猴王。”

VaVa則計劃在今年9月推出新專輯,鬼卞的目標同樣是做一張專輯。鬼卞希望新專輯在“歌詞、內涵、制作上都有較高質量,整張專輯概念不要太零散,是完整的作品能夠向一線看齊。”但鬼卞並不會放棄教師的工作,“我做音樂從來都是在這種狀態下做的,做完音樂換一個腦袋做其他的事,我覺得會有不同的體驗。”

《中國有嘻哈》總制片人陳偉曾談到,“我們不是投入兩個億舉辦了一場三個月的選秀。我們會和行業里最好的合作方一起,建立廠牌,建立潮牌,建立音樂節品牌,建立大型賽事品牌,把人、廠牌、音樂以及選秀整合在一起。”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通過與時尚文化的重度結合,促使嘻哈成為青年人群中重要的潮流。

這種做法參考了日韓嘻哈文化的發展經歷,“靠流行文化和偶像文化帶動起來的嘻哈文化的爆發和增長,在這個過程中接受了商業的認同和助推,包括來自於各種衍生產品、潮牌的帶動,真正讓這個文化迅速爆發出來了。”

對於這些帶有濃烈地域色彩、旺盛創作力同時音樂專業素養不算高的Rapper們來說,與商業金錢的碰撞是否會抹去自身特色是很多人關心的問題。GAI曾評價劉洲編曲的《天幹物燥》,“我原來那個版本野一些,沒什麽不好,但劉洲老師的編曲讓這首歌成為了藝術品。”並不是所有Rapper都有劉洲這樣的合作夥伴。

如今川渝Rapper們正在經歷從沒錢到有錢的階段,那種“兇狠”的氣質似乎正在遭遇某些妥協與改變。在采訪中,GAI不願意多談起《超社會》,他把自己與匪幫說唱分開,“我不想別人拿任何一種風格來把我框著,而且中國不允許有匪幫,中國沒匪幫,我們要在道德體制和法律體制下做自己允許的事。”

中國有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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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嘻哈》是如何爆紅的?還原今夏最火網綜的商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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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嘻哈》是如何爆紅的?還原今夏最火網綜的商業秘密
財經雜誌 財經雜誌

《中國有嘻哈》是如何爆紅的?還原今夏最火網綜的商業秘密

2億元制作成本,3億元廣告撤資,30天突擊戰,還原今夏最火網絡綜藝節目的誕生、爆紅過程。

來源 | 財經雜誌(ID:i-caijing)

文 | 房宮一柳

編輯 | 宋瑋

愛奇藝自制網絡綜藝節目《中國有嘻哈》成為了今年夏天最火的綜藝節目。這檔以大型嘻哈(HipHop)選秀為故事主線和背景的真人秀劇集,截至第8期(共12期),已取得16.2億播放量;豆瓣評分7.1分,是同時期綜藝類節目中最高分;微博話題27.4億閱讀量、984.2萬討論量,連續17天高居微博網絡綜藝節目實時榜榜首。

愛奇藝高級副總裁、《中國有嘻哈》總制片陳偉,因用“劇情真人秀方式打造嘻哈文化推廣節目”,上榜《快公司》“2017中國商業最具創意人物100榜單”。

目前中國視頻平臺市場呈現“3+1”的格局,即愛奇藝、騰訊視頻、優酷和芒果TV。自制網綜是視頻平臺競爭命脈之一。

2016年前後,自制內容成為視頻平臺的新爭奪點。相比燒錢的版權購買模式,在自制內容上建立的商業模式更獨立,也更能形成護城河。阿里文娛大優酷綜娛中心高級總監宋秉華告訴《財經》記者,自制內容分類里,平臺流量基準線是電視劇劃的,而流量波峰一般靠網綜牽引。

夏季檔綜藝是綜藝流量的黃金時期,各大平臺相繼出手。2017年夏季,愛奇藝《中國有嘻哈》、騰訊視頻《明日之子》、芒果TV和優酷雙平臺播出的《快樂男聲》接連亮相。《中國有嘻哈》無疑是其中的黑馬。

一立項就遭贊助商撤資,一發布就被媒體群嘲,《中國有嘻哈》的誕生絕非“走運”。《財經》記者采訪了多位愛奇藝高管和行業內資深人士,試圖還原一檔成功網綜背後的商業秘密。

一場豪賭

2017年春節收工第一天,陳偉給愛奇藝CEO龔宇提交了一個關於中國嘻哈音樂的網綜策劃。

30頁的PPT才說到第4頁,龔宇就打斷了他:“就一個問題,如果全力按你們思路做這個節目,嘻哈文化能不能成為一種大眾文化?”

陳偉告訴龔宇,中國嘻哈音樂具有從小眾走向大眾的潛力。2016年開始,中國的嘻哈音樂陸續走出地下,中國最大規模的新音樂獨立唱片公司摩登天空在2016年成立了嘻哈廠牌MDSK,全國範圍內廠牌超過33家。然而嘻哈音樂選秀節目在中國沒有參考系,沒有樣本,陳偉也找不到其他具體數據證明這潛力會形成爆發力。

幾分鐘後,陳偉帶著通過的策劃走出了龔宇辦公室。

3月9日,《中國有嘻哈》節目名字正式敲定,這是愛奇藝2017年唯一一檔S+級(重磅級別)節目。愛奇藝將投入2億多元制作成本,是目前網綜平均制作成本的4倍-5倍。

小眾內容制作意味著賭博,而這一次愛奇藝押上了黃金時段夏季檔的超級網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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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龔宇曾宣布2017年將砸100億元做內容,創紀錄地推出包括版權、自制、垂直等多領域的192個頭部內容。其中包括33檔網綜,陳偉負責的夏季檔自制超級網綜是重頭戲之一。

這一檔網綜集結了四位總導演級別的導演團隊:《蒙面歌王》系列總導演車澈、 《奔跑吧兄弟》三季總編劇岑俊義、《跨界歌王》總導演宮鵬,陳偉曾任浙江衛視王牌綜藝《中國好聲音》的制片人。

在《中國有嘻哈》之前,導演組本來重點放在另一檔網綜《我們的偶像》。這是一檔花美男的大型音樂選秀節目,它曾作為2017年愛奇藝夏季檔超級網綜在2016年9月的招商會上亮相,並一舉拿下總價3億多元的廣告盤。制作成本比《中國有嘻哈》少了一半。

但是在《我們的偶像》策劃過程中,導演組在節目創新上一籌莫展。此時,陳偉提出了要做嘻哈音樂。

嘻哈文化早已席卷全球,包括DJ、籃球、潮牌、滑板、B-BOX等也逐漸成為中國年輕人追逐。但中國幾乎沒有主流嘻哈明星,嘻哈音樂只能作為選秀節目中的佐料。

與此同時,嘻哈音樂卻是美國和韓國音樂榜單上的常客。陳偉曾在2016年下半年,追過一部叫做《嘻哈帝國》(Empire)的美劇,它曾為FOX電視臺創下近十年來新劇收視紀錄。

陳偉告訴《財經》記者,中國嘻哈音樂處在即將爆發的前夜,急需臨門一腳。如果今年不做,明年可能就晚了。

愛奇藝將多家工作室和制作中心都出動,節目播出期間愛奇藝的傳播資源,也都將給《中國有嘻哈》讓路。

但平臺的決心並不能消除小眾內容制作的風險。3月底立項時,愛奇藝銷售部綜藝內容營銷中心總經理董軒羽就接到了之前廣告商們打來的電話:“《中國有嘻哈》沒人看吧,要不改個大眾點的名字,節目里再加點其他音樂,單子還可以繼續簽。”

銷售團隊立馬與陳偉召開會,陳偉決定不改名,“內容越單一,傳播地越精準”。不出意料,3億多元的廣告贊助先後撤資。

“當時覺得這個題材太冒險。”一位綜藝行業資深制片人對《財經》記者說。

30天突擊戰

2017年4月初,所有部門剛剛走上起跑線,距離《中國有嘻哈》開拍只剩一個月了。

對於愛奇藝來說,超級網綜《中國有嘻哈》發源於愛奇藝蘋果樹商業模型。這個模型在2015年11月由龔宇提出,是指實現同一內容IP下的多種商業模式,包括廣告、會員、電影、動漫、遊戲、電商等衍生生態鏈。

從制作層面出發,《中國有嘻哈》本身就是一顆內容大蘋果,而能否做好內容,再圍繞其建立起商業生態,是檢驗愛奇藝內容分發和內容貨幣化能力的試驗田。

但之前嘻哈音樂從未成為任何節目的主菜。在這塊田里,誰也看不清路。

制作組在節目內容籌備外,還需要挖掘嘻哈歌手和嘻哈明星制作人加入。前者是節目的靈魂,但常年遠離主流音樂市場活躍於地下。

制作組派出了100多位工作人員深入全國各地廣發英雄帖,一些地下說唱歌手對比賽的專業度和公平度是有質疑的。後者是初期節目流量擔當,但不僅可邀請範圍“一只手數得出來”,檔期安排時間還很緊張。

《中國有嘻哈》人氣選手VAVA對《財經》記者表示,有些歌手以為制作組不懂嘻哈音樂,對比賽是有抵觸的。

基於這檔超級網綜,愛奇藝進行了包括廣告、付費會員、IP衍生品、藝人經紀、直播、線下巡演等一系列內容貨幣化嘗試。他們面臨的挑戰更大,因為市場對於嘻哈更陌生。

在拿到節目內容策劃後,銷售團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嘻哈文化的市場調查。

“嘻哈文化不是任何一個廣告商的營銷方向。”董軒羽說。市場上幾乎沒有第三方數據對中國嘻哈基礎有研究,他們找了幾十頁基於潮牌、嘻哈音樂人粉絲評論數、消費能力等數據,將這份內容貼在了內容策劃案前面。

這項調查就花了董軒羽團隊一周的時間,隨後三周團隊開始飛往全國各地,拜訪客戶多達上百家,是往常數量的兩倍以上。

IP衍生品事業部成立不到四個月,《中國有嘻哈》是他們面臨的第一場大型戰役。2016年底,IP衍生品事業部成立,愛奇藝的衍生品從自產自銷轉變為“保底+分成”的授權模式。2017年春節後,團隊吸納了來自好萊塢六大的一批人才後,才初具規模。

IP衍生品事業部負責人任濤告訴《財經》記者:“一立項,我們就決定做自己的品牌。”衍生品品牌“R!CH”(Rap of China)誕生。

衍生品采用品牌的授權模式,即自研品牌商標,然後將商標授權給品牌合作商,共同開發產品後收取保底授權費+銷售分成。

更近一點的是要解決基於節目內容的核心道具,如通關後制作人將給選手發一條金項鏈和帽子等。這原本是品牌天然的廣告位機會。更遠一點的是消費品,如服飾、3C等合作,這些產品將在節目播出期間收割熱度,與愛奇藝電商平臺同步售賣。

然而任濤團隊進展並不順利。首先是因為與嘻哈文化掛鉤的品牌多是新品牌,營銷預算有限,而大品牌不了解嘻哈文化,說服成本高。眼看著就要到節目播出時間了,團隊好不容易達成了幾家合作意向,卻又因對方供應鏈不能在8月前交付而放棄合作。

2017年5月2日,《中國有嘻哈》的節目開機發布會舉行,明星制作人潘瑋柏、吳亦凡、張震嶽和熱狗如約亮相,盡管後三位明星都是臨近發布會才確認的檔期。那時,《中國有嘻哈》也沒有冠名,只有某酒類品牌一個贊助商,IP衍生品也只確定了基本道具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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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4日,第一期節目開始錄制。當初發英雄帖時,制片組只是與選手達成了口頭協議,而究竟多少人會出現在現場,陳偉根本不知道。錄制當天,他拿了杯咖啡,蹲坐在場外的花壇邊,一個個數選手。

爆紅之後

出乎陳偉意料的是,第一期有700多名選手來到現場。他們帶著自信和真實,有的表演旁若無人,有的不滿就與制作人理論,還有的像開演唱會一般帶動全場跟著嗨。陳偉說,在2017年,碰到的是十多年前選秀初期才能見到的選手。“我們真是運氣好。”

農夫山泉此前持觀望態度,在參加完第一期的錄制後,火速敲定1.2億元的節目冠名。董軒羽介紹,半個月就完成了一般要走兩個月的商務流程。最終播出時的贊助效果,都是20多個動畫師花了半個月在10萬到20萬幀鏡頭里P上去的。

6月24日,第一期節目上線。節目組通過海量取材——節目錄制的素材用1400∶1到2500∶1的使用比例(通常電影片比是3∶1到4∶1),70多個機位,50多名後期人員,制作了50天。最終《中國有嘻哈》以劇情真人秀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傳播是爆炸性的。第一集首播4小時內播放量已破億,明星制作人吳亦凡的一句“你有Freestyle(即興說唱)嗎?”登上了微博熱搜。

開播後,選手VAVA的微博粉絲數量從最初的6萬直線上漲,第三期的時候漲了20多萬,而截至發稿她已經破百萬粉絲數了。

目前,多位商家找來合作廣告歌,下半年的演出安排也排得緊湊。她感受到嘻哈音樂,包括背後的嘻哈文化,正逐漸成為潮流,被主流市場認可。“最近很多人把我以前的歌翻出來聽,我很開心。”VAVA說。

節目爆紅之後,一魚多吃的貨幣化模型才真正運轉起來。廣告商們回頭尋求合作,“都是甜蜜的負擔”。董軒羽說。7月中節目廣告位已經全部賣出,最終節目廣告收入與投入基本打平。

而IP授權模式能在有限的廣告位外,創造更多跨界合作的機會。8月初,《中國有嘻哈》授權合作商品已經在包括愛奇藝商城、天貓等主流電商平臺,及線下品牌店面等渠道售賣,品類覆蓋服飾、配飾、3C數碼、食品酒水等,開發超過200個SKU(Stock Keeping Unit)。“對於市場,從小眾文化再到大眾消費者,中間蘊含著巨大的商業機會;而對於愛奇藝,這都是純現金流的收入。”任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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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賽進行時,愛奇藝旗下藝人經紀公司還在考察選手中的新鮮血液,負責人劉濤告訴《財經》記者,目前已簽約了兩名藝人,還有多位正在協商中。“一次性也簽不了那麽多人。”劉濤說,愛奇藝希望未來能夠將其納入娛樂全產業鏈體系中。“我們有這麽多自制劇和節目,也希望能培養一點自己的藝人。”

盡管大部分內容都免費公開,會員權益的設置也刺激了平臺付費會員增長。前幾期,付費會員可以為選手一天投5票,而在第8期的節目中,《中國有嘻哈》首次上線了半小時的會員定制內容,截至8月16日,四天播放量已達656.9萬。

此外,還有直播、巡演等活動為平臺帶來現金流。頭部內容具有馬太效應,高流量的節目往往對平臺其他長尾內容有拉動作用。

平臺上綜藝節目有三種,做品牌的、做流量的、賺錢的。“成功的網綜能將三者合一。”芒果TV節目總監周山告訴《財經》記者。2015年開始,《爸爸去哪兒》《火星情報局》《奇葩說》等節目相繼踏入成功者陣營,如今《中國有嘻哈》也加入其中。

“一個存在了十年以上、有核心參與者的文化現象,商業價值是可挖掘的。”辰海資本合夥人、米未傳媒投資人陳悅天對《財經》記者說。這也正是《中國有嘻哈》選材創新之處,但他並不認為一檔網綜的成功足以形成一家視頻平臺長久的競爭力,甚至動搖視頻網站的競爭格局。

與中國類似,美國目前視頻平臺競爭規模同樣呈現“3+1”的市場格局,按規模依次為Netflix、亞馬遜、Hulu和HBO。

這說明,中國百億規模的視頻平臺市場規模是可以容下“3+1”的格局,與美國市場類似,付費用戶數量將是各家比拼的終局。

陳悅天認為,目前幾家視頻平臺都處於同一產業高度上,只是愛奇藝暫時在內容生產和分發能力上領跑。愛奇藝曾在2016年宣布付費用戶數量破2000萬,廣告收入與付費收入1∶1,而根據2017年8月第三方數據,愛奇藝APP月活6億,已成為僅次於微信的第二大移動應用。

但與此同時,其他平臺不是沒有超越的可能。目前平臺內容和定位差異化並不明顯,意味著觀眾忠實度低。各個視頻平臺都在從內容分發平臺轉型娛樂公司。如果更多差異化的獨播內容在其他平臺播出,那麽觀眾自然會去其他平臺付費。

“現在各家應該開始在獨播內容上建立品牌,然後圍繞內容深耕產業。”陳悅天說,類似於《中國有嘻哈》這樣的內容作品將越來越多,也將誕生更完整的商業模式。

宋秉華認為,接下來的內容將往“講故事、講段子、看熱鬧”這三個方向發展。“對於制作團隊來說是研發的競爭;而這個市場上不缺錢和資源,對於平臺來說未來幾年是對內容判斷力的競爭。”

但內容制作不是工業流水線產品,是需要匠心和專業精神的。例如選秀節目《快樂男聲》,從湖南衛視到芒果TV已經走過了十年,“內容的生態好比一個生命體,制作團隊必須不斷地新陳代謝,而創新往往是最痛苦的。”周山說。

愛奇藝首席內容官王曉暉對《財經》記者說,整個市場邏輯是商業模式決定播出模式,播出模式決定制作模式。而當網絡綜藝以90後、95後為消費和決策、制作主體的時候,才會有突破性的創新點。

《中國有嘻哈》 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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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如何打造出《中國有嘻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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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如何打造出《中國有嘻哈》的?
嶽麗麗 嶽麗麗

我們是如何打造出《中國有嘻哈》的?

車澈說自己是個很乏味的人,衣櫃里的衣服“長得都一樣。”但他和另外三位制造過爆款網綜的總導演一起,做出了今夏最火的嘻哈網綜。

《中國有嘻哈》的爆紅超出許多人的想象。節目捧出來的雙冠軍GAI和PG one,目前已有很高人氣,微博粉絲加起來超587萬,嘻哈圈中的“diss”一詞也成為網絡熱詞,流行開來。

對操盤手車澈來說,他最感得意的地方在於,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檔完全沒有臺本的節目”。節目制作人和選手的發火、離場都是真實的。

從今年2月制作團隊在某酒店閉關一星期,到節目引發大量觀看、關註,期間過程如何?車澈認為打造爆款的方法論又是什麽?

最近,我們和《中國有嘻哈》總導演車澈聊了聊。以下為車澈口述,經創業家&i黑馬編輯。

決定冒險

如果問《中國有嘻哈》的方法論,我覺得是劇情式真人秀、非線性運營以及對hiphop文化的尊重。這個文化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們要了解吃透。還要尊重真人秀節目的制作規則,怎麽好看怎麽做。尊重創作規則,尊重文化本身,出來的就應該是個好節目。

CC

(*車澈)

但有正確的方法論,就一定有個好結果嗎?從理論上來說,方法論可複制,但究竟能不能複制成功,不知道。

任何事都有偶然性,如果今天不是陳偉、岑俊義、宮鵬、劉洲、我,換成是別人,有可能成也有可能不成。

《中國有嘻哈》成為爆款,運氣也占一點點,我覺得差不多15%-20%。

去年12月,我以上海制作中心總經理的title加盟愛奇藝,成立了YOH幼虎工作室,YOH代表Young、Open、Hiphop。我很明確地想在青年文化這個方向做一些東西。

《中國有嘻哈》等於是愛奇藝的平臺戰略跟我個人喜好湊在一起的產物。

123

在我加入之前,愛奇藝就有一個音樂網綜的計劃,我來以後,陳偉(創業家&i黑馬註:《中國有嘻哈》總制片人)就說咱們一塊兒來做這個項目,然後又找來宮鵬、岑俊義他們。

今年過完春節回到北京,我們開始做準備工作。

2月底,我和陳偉、宮鵬帶了一些人,在順義郊外某個酒店里閉關一個星期討論方案,每天樓都沒下,就吃外賣。

從下午到晚上推演出一整套的方案,天快亮的時候大家就說好,這個節目就這樣了,去睡覺吧。等到第二天睡醒了,前一天的方案被pass了。周而複始,經過無數次的推翻,在這個很煎熬的過程中,我們堅定了要做《中國有嘻哈》。

我當時也挺糾結的,雖然我很喜歡青年文化和小眾文化,但把一個垂直領域的網綜以這麽大體量去推出,我還是有一些憂慮。但當時陳偉比較堅定,他認為做垂直門類的小眾文化,確實存在風險,但如果做個大眾性的東西,比如《全民偶像》,對於這個夏天的愛奇藝來說,這個不冒險的決定比冒險更加冒險。

雖然冒險,但還是很有信心。我必須得說,街頭文化、hiphop,無論在全球或在中國年輕人中間,都是大勢所趨。其實嘻哈文化在今年夏天之前,已經不是小眾文化了,只是大家並沒有意識到。嘻哈文化不止是音樂,它更多是一種lifestyle(創業家&i黑馬註:生活方式)。你可以走到街上去看現在的年輕人,他們的穿著多多少少跟hiphop有關系,只是大家沒有去追溯,這個文化的底子是什麽?實際上潛移默化地,大家已經被嘻哈包圍起來了。

能不能成為爆款是由多種因素決定的,平臺的支持、制作人的級別、團隊的實力等等,所有因素放在一起讓我們覺得它會是個爆款。但說實話,現在的火爆程度跟我們當時預期的確實有差異,火成這樣確實是沒想到

《中國有嘻哈》這個名字代表了我們對它的期待:第一、我們希望證明中國是有嘻哈的,嘻哈並沒有你們想象地那麽小眾。

第二、我們想證明,視頻網站是有能力去運營一個跟一線衛視黃金檔的超級綜藝並駕齊驅的節目,這是作為一個平臺想要去證明的。

第三,從內容角度,我們希望它是今年夏季的爆款。

現在看來這三個期待好像都實現了。

聊了200位嘻哈歌手

成功離不開整個團隊的努力。整個調研和前期的準備工作大概持續了兩個月,我們當時跟很多嘻哈的廠牌有聯系,請了很多嘻哈歌手來北京跟我們聊天,了解他們的音樂、生活現狀、他們對電視節目和互聯網綜藝的看法。平均每個人都聊了70分鐘到一個半小時,一共聊了200位左右。

我印象比較深的歌手是艾福傑尼。我們當時問他,說我們準備邀請吳亦凡做明星制作人,你有什麽看法,艾福傑尼當時回答說很好啊,吳亦凡有那麽多粉絲,如果他們中有人在看節目的過程中變成了我的粉絲,那我就很高興了。其實這也是這個節目的核心邏輯,吳亦凡作為一個頂級偶像,對於大眾風向有引領作用,在這種引領下,大家也確實關註到了這些嘻哈歌手。

但不是每個人都跟艾福傑尼一樣認可我們。有的人不太願意被明星制作人點評,也有人有疑慮,說愛奇藝做這樣大的選秀行不行;也有人認為hiphop不應該走向大眾平臺,不應該跟商業結合……每個人想法不一樣,來這兒的目的也不一樣。5月初海選後,近千位rapper應邀而來,無數我們沒有聊過的人出現了,有很多聊過的人最後也沒來。

但我的收獲是,在跟他們聊的過程中,信心越來越足。因為我覺得他們是真實不做作的人,他們的音樂一定是能夠打動人的,有生命力的音樂。

在制作人陣容這件事上,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反複的討論。我們選制作人的標準就是,有影響力、熱愛嘻哈文化。到今天我仍然認為這就是一個最好的陣容。

熱狗是中國原生嘻哈領域最紅的,沒有之一;潘瑋柏是非常早就在大眾商業領域踐行說唱、嘻哈文化的,嘻哈歌手對瑋柏的認可度還是非常高的;再找一個頂級偶像,對hiphop音樂有熱愛,那不是吳亦凡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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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亦凡)

我不能找一個nobody來做制作人,我需要一個somebody,但也不能在嘻哈領域找,而是大眾領域。

此外我們還有顧問團隊,他們在音樂和文化層面幫助我們,是嘻哈圈很資深,也很有地位的人,非常了解中國嘻哈甚至世界嘻哈的歷史及現狀。

節目最初,很多人建議我不要做原創,要做一些經典中文歌曲的hiphop改編,但我們的顧問馬上就提出來,原創是hiphop的生命,一定不能這麽做。後來我們堅持了原創,《中國有嘻哈》的歌曲全部是歌手自己的原創。

失控的快感

在這檔節目里,我真正找到了失控的快感,這算是我職業生涯里,第一檔完全沒有臺本的節目。因為沒有劇本,所以一切都是在既定的規則下真實發生的。後期需要把真實發生過的事用戲劇性的方式組接起來,這就要求一定要有大量的素材,所以現場使用了近100臺攝像機,拍攝出了3000分鐘的素材。

我覺得《中國有嘻哈》算是比較順利的一個節目。非要說困難的話,就是籌備期和歌手之間因為互相不理解造成了一些不信任。隨著節目的錄制深入,互信就慢慢建立起來了。困難沒有,有辛苦,我跟陳偉沒怎麽睡覺,我們的睡眠維持在生存的底線這兒。

整體拍攝基本順利,但是現場有很多突發情況,比如嘉賓要退賽、選手要退賽。但我覺得“不可控”正是真人秀魅力所在,整個節目我沒有教任何一個制作人、選手說任何一句話,沒有代替他們做任何一個決定。你們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發生在鏡頭下的,這其實才是我內心一點點小的得意。

接下來《中國有街舞》會接檔播出,它的制作風格和底層邏輯還會是一檔劇集式的真人秀,但絕不是《中國有嘻哈》的簡單重複,也不可能是它的舞蹈版。在賽制、模式、商業邏輯上,《中國有街舞》都會有創新。

我們團隊做歌舞類節目是有經驗有方法論的,但我並不想一直安逸於這套方法論,還是想去突破一些東西,只有創新才是有生命力的。

實際上,你說一個正確的方法論能用多久呢?如果說《中國有嘻哈》證明了我們現在這個方法論是對的,那兩三年之後它還是最先進的嗎?所以說,我們是一直被迫要進步的人。因為觀眾的欣賞品位在飛速地進步著。

中國有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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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大火之後 街舞又被各大平臺盯上:葬愛家族的春天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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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大火之後 街舞又被各大平臺盯上:葬愛家族的春天要來了?
娛樂硬糖 娛樂硬糖

嘻哈大火之後 街舞又被各大平臺盯上:葬愛家族的春天要來了?

《中國有嘻哈》團隊將要打造《中國有街舞》 !

來源 | 娛樂硬糖(ID:yuleyingtang)

文 | 張家欣

編輯 | 李春暉

現象級的《中國有嘻哈》落幕不過一個多月,人們早已急切尋找下一個風口。 和嘻哈調性類似的街舞,順理成章成為各大平臺下註的綜藝新寵。

借“有嘻哈”的東風,愛奇藝順勢推出《中國有街舞》;而北京衛視的《舞力覺醒》11月即將播出;燦星則聯合優酷啟動了《街舞爭霸》。到目前為止,已有三檔重磅街舞綜藝蓄勢待發。遙想當年葬愛家族們的“鬥舞”歲月,是怎樣的生不逢時!如今若寶刀未老,總算也等到了出鞘的時候。

而對國產綜藝來說,這是一次新爆款的蓄勢,還是自作聰明的衍生偷懶?嘻哈文化到底還能催生多少個《中國有xx》。那個屬於勁舞團的光輝歲月,又要回來了嗎?

嘻哈文化心猶熱,街舞綜藝齊上馬

“ 《中國有嘻哈》團隊將要打造《中國有街舞》 !”雖然節目名只是暫定,其他種種細節也還未揭曉,但這個消息依然引發了業界和網友的熱烈討論。

而總導演車澈透露:“《街舞》已正式啟動,會有頂級流量明星、頂級舞蹈資源和國內最好的舞者參加。”餅畫得依舊很大,節目預計2018年登錄愛奇藝。

愛奇藝在小眾文化領域嘗到甜頭後,希望乘勝追擊,通過街舞這一嘻哈衍生再造爆款,野心和實力都不小, 網傳固定嘉賓就包括黃子韜、陳偉霆和易烊千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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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看就頗有爭議的流量人選,很符合當初《中國有嘻哈》選擇吳亦凡的套路。吳亦凡弄出了freestyle,這三位想來也能帶火熱詞。特別是wuli滔滔,本身就是多個網絡熱詞締造者。

北京衛視雖沒有愛奇藝的“前作”優勢,但搶先一步已經開始錄制《舞力覺醒》,將於11月正式推出。 這檔街舞綜藝的導師陣容包括張藝興、宋茜和羅誌祥。 看來,以明星引流,吸引路人圍觀,化小眾為大眾,已經成為這類垂直文化綜藝的通用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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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此檔節目與美國華納合作,號稱吸取了華納操作全美街舞大賽(America"s best dance crew簡稱ABDC)的成功經驗,並邀請實力舞者秦煜、肖傑、汪坤炅,權誌龍禦用編舞師Parris Goebel等人參與。

唱歌膩了,不如跳舞。今年門前冷落的《中國新歌聲》,綜N代的沒落無可挽回,制作方燦星山不轉水轉,宣布啟動《街舞爭霸》,希望在街舞綜藝領域重燃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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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舞爭霸》由優酷、天貓、巨匠、燦星聯合投資出品 ,由《中國好舞蹈》、《舞林爭霸》原班團隊打造。值得一提的是,《街舞爭霸》在CHUC的幫助下,還舉辦了一場街舞電視綜藝發展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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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星在音樂舞蹈類節目方面的經驗頗豐,能否挽回品牌口碑和熱度下降的趨勢,就看這一手了。

街舞紮堆,能否複制“嘻哈”爆款?

其實在國內,街舞比說唱更靠近主流文化,受眾也更廣泛。究其原因,一是影視劇對街舞的展現頗多;二是受韓流唱跳偶像的影響,除了rap,就數跳舞技能最受粉絲追捧。當然,廣場舞算不算在街舞之列,硬糖君就不做學術研究了。

如今哪個大學沒有至少一個街舞社?各類街舞賽事也頻繁舉辦,深圳B2D、炸舞陣線、BOTY中國站、天下布舞等等,直播都能收到數十萬的關註。

街舞甚至還擁有自己的官方機構——中國舞蹈家協會街舞委員會(CHUC),直屬於文化部,以及全國街舞執行委員會(CSDA),直屬於體育總局,可以說是名正言順值得發展的“藝術形式”。

CHUC還弄了一個“CHUC街舞積分排行榜”的微信小程序,舞者通過“個人名片”功能,能夠公布自己的照片、基礎信息、個人履歷和個人作品,方便滿足各大賽事導演、綜藝導演、經紀公司等相關機構的商業需求,還能通過賽事頻道,關註國內各大街舞賽事的動向,並完成在線報名,賺取街舞職業積分等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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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看, 街舞不僅比說唱更加受主流意識重視,商業化探索也更加積極。

有趣的是,《中國有嘻哈》人氣選手“嘻哈俠” 歐陽靖年幼時的夢想不是玩rap,而是做一個跳街舞的人。 但因為父母反對自己出門,“不能出去怎麽跳街舞?我只能在家里跳,才發現我對Rap也有感覺”。

街舞與說唱同屬嘻哈品類,rap火了,還剩打碟(DJ)、塗鴉和街舞。考慮文化和國情,大眾接受度較高的街舞,自然就成了首選。

此前,不少平臺均推出過舞蹈類綜藝,東方衛視購入美國《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版權,制作了《舞林爭霸》,評委也相當靠譜,請的是楊麗蘋、金星等,此外CCTV舞蹈大賽、《舞出我人生》、《舞林盛典》、《奇舞飛揚》等節目都曾亮相熒屏,卻無一爆款,吃瓜群眾恐怕連節目名都記不住。

專註街舞的綜藝也不是沒有,剛剛結束的《街舞英雄》,由CCTV《舞蹈世界》欄目和CHUC共同打造,於6-9月連續8期在CCTV3套播出,甚至與《中國有嘻哈》同時期同地點——暑期在北京星光影視園進行了錄制,熱度卻天差地別,《街舞英雄》可以說是毫無水花。

做節目,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少一個引爆點的嘻哈文化,現在通過《中國有嘻哈》爆發成為潮流。大環境在變,現在推出街舞綜藝,乘上這股東風,能夠獲得前所未有的良好效果,也未可知。

而更加具備互聯網基因的制作團隊,更符合年輕觀眾觀看習慣的後期剪輯、話題制造、節目形式,也許能夠拯救蓄力已久的中國舞蹈類節目。

但舞蹈節目做了這麽多年無一爆款,也不是沒理由的。

首先是傳播性,說唱很容易通過旋律達到洗腦效果,人們也可以通過轉發一個模仿視頻,或者一個freestyle表情包,來獲取說唱狂歡的參與感。但偏向表演者個人藝術的街舞,則有更高的參與門檻, 觀眾只能處於欣賞角度,卻很難像學唱“老子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那樣隨便學會一段街舞。

其次,小眾題材總是會遭到已有圈子的天然抵制,其中也包括吃瓜群眾的跟風吐槽。雖然有了《中國有嘻哈》的逆襲案例,街舞類綜藝依舊面臨著行業內部的唱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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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CHUC本身也備受爭議,機構推動街舞交流和發展受認可的同時,也被Underground認為是“褻瀆和毀滅HIPHOP文化”。

而從商業角度考慮,街舞綜藝成本比說唱綜藝更大,風險、意外因素也更多,比如選手受傷等等。

韓國CJ E&M節目模式創意總監黃振宇就曾提到: “舞蹈類節目比音樂類節目需要更大的舞臺和更高科技的設備,也需要更多練習和彩排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麽制作經費永遠都是舞蹈節目的一個大難題。我見過許多性價比高的音樂節目,但從未見過性價比高的舞蹈節目”。

誰能做評委?葬愛家族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街舞誕生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原是美國黑人城市貧民的舞蹈。七十年代,它被歸納為嘻哈文化的一部分,包括Breaking(霹靂舞),Poppin(機械舞),Locking(鎖舞)等種類,具有較強的表演性,參與性和競爭性。

傳統的街舞比賽分兩種形式:一是battle(鬥舞),單人或組隊的形式進行即興舞蹈,考驗舞者對音樂的理解和應變能力;二是齊舞,需要多人合作完成(一般要求至少五人),具有較強的觀賞性。

而無論是從字面上理解“街舞”,還是鬥舞的概念,都讓人不能不想到上街尬舞的葬愛家族。 想當年只是某種QQ空間風格名稱的葬愛,通過《勁舞團》和《QQ炫舞》形成家族規模,成為亞文化獨樹一幟的存在。

時過境遷,如今在快手等短視頻產品上,殺馬特在大庭廣眾之下尬舞,已然成為了當網紅的捷徑。當然,所謂“尬舞”,完全是俗人的偏見。尬舞圈則稱之為“鬼步”,具體形式是只調用下半身,在雨水中、泥潭里、大馬路正中央瘋狂舞動。

在鄭州金水河畔,曾有一條著名的網紅尬舞街。 最熱鬧的時候,這里每天聚集著夢想一炮而紅的小鎮青年,以及樂此不疲的吃瓜群眾,人數可達數千。只是最近這條街被封了,尬舞者被勸離,人群也隨之散去,令人不勝唏噓。

這里曾風靡一時的“紅毛皇帝”顧東林,安靜回歸了理發老本行,只是忍不住訴苦:“不跳渾身就癢、就難受,騎個自行車還想扭扭呢。”現在看來,“紅毛皇帝”重出江湖的時機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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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舞類綜藝紮堆,按目前已知情報來看,均是註重素人的街舞類競技,“葬愛”們被壓制的舞蹈欲,說不定會迎來意外的爆發和遲到的社會肯定。網友已經紛紛表示,一定要讓尼古拉斯趙四參加,打造一檔“中國有尬舞”。

而這樣孕育新星的節目,到底誰才適合來當導師?從流量角度,目前的人選都沒問題,但從專業角度,卻難免落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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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街舞圈頗受認可的人物,有京舞佳舞的黃景行(Dino)和李崎,上海CASTER的汪珅炅(Danny),廣州SPEED的周任勛和李冰冰,河南UNISON的李陽等,都是些缺少大眾知名度的名字。黃景行、胡宏俊、汪珅炅還在2016年參加了東方衛視的《笑傲江湖》,得了總決賽亞軍,但與GAI和PG ONE從《中國有嘻哈》中得到的人氣相比,幾乎不值一提。相較於“嘻哈”,“街舞”可能更需要倚重不那麽專業的明星加持。

不過,如果有幾個“葬愛家族”式的尬舞場面能引發病毒式傳播,再來個家族“王者”間長達十余年的愛恨情仇,想來和嘻哈選手撕逼一樣有看頭兒。畢竟,對於多數觀眾而言,“嘻哈”或“街舞”不是重點,新鮮有趣的綜藝才是關鍵。

街舞 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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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嘻哈的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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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嘻哈的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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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嘻哈的倒掉

中國年輕人會有自己的文化,但不是嘻哈。

來源 | PingWest品玩(ID:wepingwest)

作者 | 明宇小姐

嘻哈涼了。

在1月19日《歌手》第二期節目中,GAI消失了。鏡頭中已經沒有他任何痕跡,有網友爆料稱GAI在與與其他歌手前輩們同框時,都會靠邊站,所以給後期省了不少工作。唯一能暗示他曾經存在過的是經驗榜單中遺漏了第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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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中國有嘻哈》的另一位冠軍PGOne遭遇更嚴重的變故:被官媒點名、作品全部下架、演出取消。

像《中國有嘻哈》一樣現象級的選秀綜藝不少,也不乏選手走紅後出問題的,但像《中國有嘻哈》這麽慘的還真沒有過。

1

《中國有嘻哈》的火爆以及選手的走紅並沒有讓理解嘻哈文化的國人變多,因為中國並沒有嘻哈的根基。

嘻哈起源於1960年代美國曼哈頓的布魯克林區,布魯克林區是美國一個著名的貧民區,在這個生活環境下,人們找不到工作,也沒有足夠的錢進行學習,無所事事的黑人青少年就整日在街頭以唱歌跳舞,打街頭籃球等為樂。在這個過程當中,黑人獨有的音樂天賦、身體柔韌性和創意靈感被帶到了他們的歌舞文化當中,逐漸形成了他們特有的歌舞形式。

這些形式逐漸演變為今天嘻哈文化的三大組成部分:嘻哈音樂、街舞和塗鴉。

嘻哈是美國黑人對種族隔離制度的反抗,在不公正的待遇下,他們使用反社會、反精英的的方式表達追求自由、快樂的渴望。

精英們西裝革履,一副端莊、彬彬有禮的姿態,他們就要寬松、隨性,要鮮艷的配色,閃爍的金鏈子。他們濫交、拜金、滿口臟話,但這些都是時代的產物,表達的是美國黑人的共鳴。

比如Kendrick Lamar 所唱的《DNA.》表達著對種族歧視的反抗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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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根本沒有這種社會環境,國內嘻哈歌手也難以理解黑人內心的可能,他們能學的只是外在——濫交、拜金、滿口臟話以及服飾,學的是鬥狠(gangster rap)以及炫富。

比如,PGone的《聖誕夜》,除了毒品、撩妹和鈔票,什麽都不是,而且歌詞非常臟;GAI的歌詞幹凈了很多,但也經不起細琢磨。他有一段流傳甚廣的歌詞:「一往無前虎山行, 撥開雲霧見光明。夢里花開牡丹亭, 幻想成真歌舞升平。」乍一聽是神來之筆,但仔細想想意象是斷裂的,虎山行和牡丹亭並沒有什麽關系,只是為了押韻。

《中國有嘻哈》的走紅也不完全是靠作品。節目總制片人陳偉在初期定的KPI是一詞一歌一人。

節目第一期靠著吳亦凡不斷重複的freestyle走紅網絡,完成「一詞」的目標;第二期GAI的《天幹物燥》被廣泛傳播,一歌的目標完成;節目雙料冠軍GAI和PGone成為2017年的新星,一人的任務超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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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嘻哈》實則披著嘻哈的外衣制造選秀偶像。

作為制作人的陳偉,擅長的是怎麽讓節目好看,關心的是怎麽讓節目火一些,再火一些。好聲音、記歌詞熱潮褪去就換嘻哈,嘻哈過後還有街舞。

2

歷來,國內選秀節目的主流觀眾都是低齡青少年。只有他們才有追星的熱情,甚至是狂熱。

GAI的粉絲們不可能理解嘻哈是個什麽東西,連GAI的歌在唱什麽都不是他們關心的,他們關心的只是GAI和GAI的作品、行蹤甚至是女友。PGone的粉絲也一樣,所以才有了「紫光閣地溝油」的鬧劇。

節目制造GAI和PGone的沖突,分不清是非的粉絲們關心的只是誰比誰更能撕,最後GAI和PGone在屏幕中的撕X演變為眾多粉絲在微博上的站隊,話題度就這麽起來了。

作為平臺方的愛奇藝為制造了一檔現象級綜藝而自豪,節目贊助商賺到了關註度,在地下沈寂多年的選手紅了,終於賺到錢了。

這是個多方共贏的遊戲,大家各取所需,反倒是《中國有嘻哈》是不是真正的嘻哈沒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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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中國有嘻哈》的錯,國內的綜藝節目都一樣——沒有話題才是綜藝節目最怕的事。

2017年夏天,兩檔對標的選秀綜藝《中國有嘻哈》和《明日之子》在更新當日就會霸占微博熱搜榜。這邊嘻哈兩個選手撕逼上熱搜,隔壁家的薛之謙敢在直播中曝黑幕、甩手走人,粉絲們忙著為偶像打Call,不亦樂乎。

偶像成就了嘻哈,也毀了嘻哈。

節目幾乎在一夜之間讓完全封閉在地下的小眾歌手們突然走紅,這些歌手還沒做好紅的準備就走向大眾舞臺,以前吸毒、睡姑娘的舊賬都被打出來接受主流價值觀的審視,麻煩也就來了。

同樣一夜爆紅李誕在接受《十三邀》采訪時說了一句話:不要挑戰大多數人感想不敢說的事。

言外之意,站上了大眾化的舞臺,就要服從主流文化和大眾審美。國以毒品、濫交、拜金、滿口臟話為標簽的國內嘻哈歌手與偶像本來就是沖突的,但能嘻哈歌手快速賺錢的捷徑就是成為偶像。

GAI成名之後改變了很多,他想要得到主流音樂圈的認可,想要繼續賺錢。

當PGone因出軌門形象崩塌時,GAI高調宣傳向女友表白,他要塑造一個專情好男人的形象,甚至是一個浪子回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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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還登上了代表主流價值觀的央視《我要上春晚》的舞臺,在主持人的引導下,以嘻哈的節奏高喊「祖國萬歲」,社會GAI變身社會主義GAI,被網友調侃「求生欲極強」。

GAI又登上《歌手》的舞臺,一曲《滄海一聲笑》證明了他不做嘻哈也可以。

可是,他還是消失了。在網傳的截圖中,他在粉絲群里這樣安撫粉絲:「上面也是為我好。」

恐怕,GAI以後再回歸舞臺也要和嘻哈劃清界限了。

嘻哈,在中國就是原罪。

3

有什麽樣的生活才有什麽樣的藝術。

美國底層黑人創造了嘻哈,中國民間也有自己的藝術:相聲、二人轉、山歌……這些民間藝術和嘻哈一樣「臟」,只不過臟的方式不同。

相聲里的倫理哏,「我是你爸」「比輩分占便宜」之類的笑話迎合了潛意識里人們在「父權體系」下感到的各種壓抑與荒誕,還有《托妻獻子》《姐夫戲小姨》等三俗內容;民歌里充斥著這樣的曲目:《小寡婦上墳》、《孬種兒媳犟公公》、《兩個兒媳偷公公》、《爛眼子抱小姨》。

這些都源自於中國傳統農業社會家族式的生活狀態。過去,相聲就是北京、天津一帶的底層文化。

建國之後經過馬三立、侯寶林、劉寶瑞等相聲大師的改造,去掉了大量色情、挖苦別人生理缺陷之類的段子,走向了大眾舞臺,成為全國性、全民性的曲藝形式。

微信圖片_20180122160447

東北二人轉

如今的年輕人對這些民間藝術並不感興趣,甚至覺得Low。就連曾經紅極一時的相聲,也慢慢冷下來了。因為在城鎮化熱潮下,更多的年輕人走向城市,傳統社會以家族聚集的生活方式也正在瓦解。傳統的民間藝術距離城市年輕人的生活太遠了。

城市年輕人有了不同於父輩祖輩的生活以及煩惱,也正在構建屬於自己的文化和話語體系,比如喪文化、吸貓、二次元、喊麥——年輕人的經歷不再同步,文化正在圈層化。

但無論年輕人文化如何多元化,都沒有像美國嘻哈誕生的背景,也不可能學來美國嘻哈音樂反抗精神的內核。

中國年輕人會有自己的文化,但不是嘻哈。

嘻哈 GAI 我要上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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