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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係麗新國際(191)大老闆林建岳、人稱岳少,一個係湯臣(258)女當家、拍過俠女所以有一代女俠美譽嘅徐楓姐姐,兩個睇落可能風馬牛不相及,但實際上呢,又可能係非常、極度有淵源! 徐 楓姐姐同兩個寶貝仔湯子同、湯子嘉,上個禮拜三(8號)以湯臣名義增持咗116.9萬股麗新,平均每股作價0.66元,埋單都只係77萬蚊,對女俠嚟講當 然係濕濕碎,但亦都係因為使咗呢77萬蚊,暴露咗原來佢地三仔乸之前揸嘅麗新,值成5200萬銀,o依家增持完,持股量就啱啱過咗5%,按例要披露,大家 先知道女俠原來唔嘢小…… 至於女俠點解會揀中麗新國際,根據華華同坐華華後面幾位駐將軍澳分析員推斷,理由應該有3個;第一,女俠同岳少N 年前個紅顏知己聶小倩(sorry,係王祖賢至真!)係老友,當年小倩同岳少之間嗰啲咩情變或者情未變,女俠係代言人嚟o架,有幾friend應該唔使問 啦!第二,岳少系內麗新發展(488)俾南豐老闆陳廷驊係咁掟貨,徐楓姐姐可能想發揮下俠女本色撐下老友。 而最後一個原因嘛,咪就係岳少一向同台灣女人好有緣囉! 李華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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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國務院副總理黃菊去世,前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下台,中央開始清算涉及龐大利益的地產發展商。上週二,上海當局突然點名批評,由湯臣發展的豪宅「湯臣一品」,涉嫌製造假成交自我炒作,即時派人調查。 有 「俠女」之稱的息影女星、湯臣主席徐楓,事後竟飛到歐洲風流快活去。就是她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辣㷫了中央。過去中央實施宏觀調控,湯臣卻在賣樓時高 調自稱創出天價;中央三令五申平價房政策,要人人有屋住,湯臣則高呼「只獻給巔峰世界的傑出人物」。它與中央對着幹,在槍打出頭鳥下,自然成為上海領導新 班子的「祭旗」對象。 上海天價豪宅湯臣一品,自前年十月開售以來風波不斷。集團主席徐楓(中)帶着兩名兒子湯子嘉(右)及珈鋮(左),與中央對着幹,結果「寸」出個大頭佛。(《蘋果日報》圖片) 在 宏觀調控的陰霾下,上海樓市依然活躍。過去週六、日,當地發展商如常賣樓,其中由瑞安房地產發展的上海新天地翠湖天地二期,賣得盆滿鉢滿。當地的地產代理 說,售價介乎四百萬至一千萬元人民幣(下同)的豪宅,依然渴市:「上星期六,瑞安推售嘅翠湖天地八號樓,二十四個單位,三個鐘頭就賣晒。」 另一邊廂,同樣是頂級豪宅,由湯臣發展的湯臣一品,卻顯得異常冷清,出入樓盤的都只是職員,且神色凝重。 房地局點名批評 就在上週初,上海市房屋土地資源管理局突然發出告示,表示要整頓樓市,將於近期對上海發展商進行專項調查,還點名批評天價樓盤湯臣一品,指其涉嫌「虛假銷售」。 不 到三天,當局已採取行動。上星期四早上十時多,當地傳媒收到風聲,上海房地局等相關部門會登門到湯臣調查。記者來到,只見樓盤大閘左右停泊了數部車,並有 司機在內等候。當中一位自稱物價局司機的男人表示,他們早上九點多已到達,除了物價局,還有房地局和工商局,一行總共十幾人。政府調查人員一直逗留至中午 十二時,才浩浩蕩蕩地分批乘坐四部車離開。 同日湯臣亦出通告反擊,指去年八月的確有買家簽訂協議,購入三個湯臣一品單位,並且付了訂金,但在去年八月取消所有交易。不過,到去年十一月,該買家又肯簽約購買其中一個單位。計及其他買家已購入的兩個單位,湯臣一品共售出單位三個,總售價為二點八四億元。 公司正 捲入風眼,但集團主席徐楓卻「印印腳」飛往歐洲。記者致電她的手機,其助手接聽後說:「徐小姐現正在歐洲,到七月才會回來,她在外地是不會開手機的。」徐 楓對湯臣一品被查,表現得非常從容。她對台灣的《聯合報》表示:「這簡直是『仇富』心理!只要有錢,哪裡不能投資?有什麼好怕的!」 湯臣與中央對着幹 徐楓擺出一副「真金不怕洪爐火」的態度,不過外間一直流傳,湯臣一品其實一個單位也沒賣出去。這個位於浦東陸家咀金融貿易區的項目,由兩幢樓高四十層及兩幢樓高四十四層的建築物組成。 前年十月推出時,中央針對樓市的宏調措施已經出台,但樓盤仍標價每平方米十一萬元(約每呎萬多元),比起瑞安在上海新天地的頂級公寓華府天地,賣每平方米五萬八千元,還要貴近一倍,即湯臣一品每套房售價可上億元,結果即時榮登全上海、甚至全中國最貴的豪宅。 此價一出,全國震驚,當時傳聞,參觀示範單位者,須有資產四千萬,還要放下按金二百萬才有得睇,這做法擺明與中央對着幹。 而 這個天價豪宅,亦一如外間所料,發售超過十個月仍乏人問津,事關該盤「兩頭不到岸」。「上海最受歡迎的豪宅大多在二百至二百五十平方米之間,因為如果係內 地富豪,一般係三口之家,好少聘用留宿的工人。外國人則大都喜歡住獨立洋房,像西郊花園,附近仲有六間國際學校。」上海中原地產黃浦區總監岳小龍說。 雙方招來招往 不 過湯臣開價依然企硬,去年八月及十一月,湯臣便自稱已經以天價售出兩個單位,內地政府亦隨之出手。新華社此時發表一篇題為《「湯臣一品」是個什麼「品」》 的文章,讓各地傳媒加以發布。文中批評樓盤九四年已取得土地,但到○五年才開盤發售,十一年的開發期未免有囤積土地之嫌;並對其高達每平方米均價十一萬 元,竟然可通過官員審批,甚為詫異。不過湯臣一於少理,今年二月又透露以天價賣出第三個單位。 「其實中央已俾咗好多訊號,希望湯臣低調處理 樓盤,對方偏偏唔理。加上其時中央同上海幫政治鬥爭白熱化,湯臣一品就成為權力鬥爭的『磨心』。」一名地產界人士說。本週二,新華社再發表「文字」攻勢, 撰文批評湯臣負責人態度強硬,又說何時終結「湯臣一品」式的鬧劇,將拭目以待。 徐楓其實錯估形勢,去年十月,前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被捕,由習近平接任。習近平是中共元老習仲勛兒子,曾任福建省省長,出任上海市委書記前是浙江省委書記,「中央安排習近平做上海市委書記,目的是要平衡上海幫勢力。」一全國政協委員說。 習近平今年上任時,講明「與黨中央保持一致,跟着黨走」,而十數個上海官員商人亦相繼被捕,連國務院副總理,曾任上海市市長的黃菊也在本月初去世,當年捧起湯臣的上海幫勢力皆煙消雲散。 開發浦東第一人 湯臣集團早於九十年代初已進駐上海,創辦人即徐楓的丈夫湯君年,正是上海浦東出生。他五十年代來港,後到台灣從事印製窗簾布的生意。八十年代創辦了湯臣集團,投資台灣寫字樓、住宅和商場,後來回港投資,並曾邀請賭王何鴻燊入股已上市的湯臣及當集團主席。其後他因涉嫌在股市舞弊,官司纏身,遂轉戰上海浦東。 「當 時八九民運之後,無外資肯上來投資,所以上海政府好歡迎湯君年。湯君年想開發嘅浦東區,以前只係一片蘆葦,極之荒蕪。當時嘅上海市市長黃菊,及負責浦東發 展嘅上海市副市長兼浦東新區黨工委書記趙啟正(現為全國政協外事委員會副主任),對佢好支持。可以話湯君年要幾多地,出幾多錢買,上海政府都肯盡量配 合。」一名地產界人士說。 湯臣物業重駐浦東
只識應酬不懂商場 其後湯臣集團發展迅速,但湯臣掌舵人湯君年突然過身,成為公司的致命傷。○四年十月,湯君年因糖尿病引發心臟病發,突然猝死,享年五十六歲。曾經建立的人際關係,亦頃刻瓦解。 一名地產界人士說:「內地做生意,八個字講晒:『人在情在,人亡情亡』。講的是個人建立的關係。人死了,就好像洗過牌,一切從頭開始。就好似內地的銀行行長出事,新行長來到,都必定要清算咗舊賬,先肯再重新借錢給你,以免惹禍上身。」 湯君年死後,遺下患有抑鬱症的太太徐楓,及兩名僅二十多歲的兒子:子嘉及珈鋮。徐楓是七十年代著名的武打女演員,有「一代俠女」之稱,七九年嫁予湯君年後息影,並成立了湯臣電影事業有限公司,斥資開拍《滾滾紅塵》、《霸王別姬》等經典大片。湯君年去世後,由於徐楓營商經驗淺,當時身邊的人勸她與有經驗的人合資,或索性將公司放盤,但徐楓卻選擇一力孭起市值數十億的湯臣王國。 她的一名閨中密友說:「以前喺台灣,徐楓的確有幫湯君年傾生意。不過就係幫佢開派對,請來影壇女星同政經界人士出席。 「風花雪月佢就叻,但就唔識喺交際中幫公司爭取權益。而且佢賣樓好似做戲,一味要誇,要做市場焦點,結果搞出大頭佛啦!」
去年湯臣集團將「湯臣一品」其中一棟作全球招標,但最後流標收場。圖為湯珈鋮(右)和負責招標的戴德梁行主席梁振英簽訂合約時攝。(《蘋果日報》圖片) 徐家兵掌權 現時在徐楓身邊打理地產王國的亦盡是「徐家兵」。其中全力負責「湯臣一品」的上海辦事處總經理徐彬,正是徐楓的親弟,「湯君年在世時,曾經三次怒炒徐彬,都是涉及賬目的問題,但每次都在徐楓『一哭二鬧三上吊』下請番。」一名湯臣老員工說。 本週二徐彬回應記者時表現輕鬆,他面帶笑容,不慌不忙說:「我們已向(內地)當局提交報告,至於調查進展我並不知道,而物業部分單位則會轉售為租。」徐楓另一親弟徐昇及妹妹徐杰,同樣在湯臣幫手。這三人與徐楓一樣,都是電影出身。 而兩名兒子子嘉及珈鋮,都在湯臣工作,後者更是集團副主席,但兩人都只有二十多歲,非常幼嫩。當年湯君年是突然去世,根本未及傳授商場知識。子嘉在上海是有名的「二世祖」,曾請了六位保鑣跟出跟入,珈鋮則有抑鬱症,身邊還有一手湊大他的保母。 在此環境下,湯臣去年全年業績轉盈為虧,虧損五千多萬港元,其中為增值稅作全額撥備已要二億四千萬港元。而支持去年利潤來源的湯臣高爾夫別墅,則早已賣得七七八八。 湯臣出事,市場傳言部分借貸銀行已主動向集團了解情況,而地產界傳聞,集團正暗中加緊放售湯臣一品其中一幢。然而內地有傳言政府會再推出限制外資的宏調措施,加上湯臣已過於矚目,投資者暫不敢沾手。 地產界人士認為,湯臣若然再不顯「悔意」,手尾將會好長,「湯臣的增值稅可能要加緊繳交,而湯臣在金橋張江區還有項目正在動遷,能否找到銀行融資仍是問題。對於一間發展十多年,正步入收成期的公司來說,代價將是非常沉重。」 六百億項目觸礁 上 海幫掌權期間,推出大型基建項目;其中包括投資逾三百億元的上海迪士尼及三百五十億滬杭磁懸浮列車。當時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及市長韓正更繞過中央,直接拍 板搞上海迪士尼。不過,隨着陳良宇因貪污而下台,迪士尼項目亦再無下文。「我剛向浦東南匯區的領導了解過,他們的意思是,不是不搞,但也不是馬上搞,劃出 來的地仍保留着,就算不建迪士尼,也應該會建其他主題公園。」負責制定浦東新區旅遊發展規劃,上海財經大學旅遊管理系主任何建民表示。 至於五月底一度傳出緊急叫停的滬杭磁懸浮列車,上海市政府雖已作出澄清,但磁懸浮鐵路標準制定者之一,同濟大學鐵路與城市軌道交通研究院教授孫章表示,去年二月國務院批准的,只是對該項目進行可行性研究。「相關的研究仍在進行,是否動工要待研究完成,再交國務院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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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久便會有人「多謝高登先」。去年陳靜由𡃁模變身最佳女配角、令高登仔「諗多咗」;今年黃修平獲最佳新導演,上到台,又是這一句;《紅van》能夠由高登開往大銀幕,其實也要「多謝高登先」。 Golden Scene(高先電影)的老闆曾麗芬(Winnie)也有金句。她的「作品」不是玄之又玄那種,卻令聽者入心入肺。 當日黃修平拿著《狂舞派》的劇本來叩門,臨走前,曾麗芬閒閒拋下一句:「人哋覺得唔得嘅嘢,我就最鍾意做。」 留下導演和監製,三名男子哭作一團。 「有冇咁誇張?」她沒意識到自己投下了深水炸彈,多得黃修平舊事重提。豪情壯語被再三回帶,她有點靦覥,「講嘢真係要小心。要負責的。」但回心一想,又覺釋然:「都唔驚。如果我唔負責,就唔會有Golden Scene啦。」 她十九歲加入嘉禾,由秘書、電影發行、宣傳,做到總經理和董事。九八年自立門戶,最初只是為了接收嘉禾的「餘孽」。她投資的《狂舞派》和《紅van》雖是話題作,卻始終不賺錢。但多得她的俠氣,我們被TVB轟炸之餘,仍可躲進戲院,看看活地亞倫和雲溫達斯。雖然知音寥寥,卻有迴響。 曾麗芬喜歡藍。辦公室內掛了《地痞酒店謀殺案》和《大藍湖》的海報。 前者是雲溫達斯2000年的作品,她與大師早在嘉禾年代已相識。 「佢好好,送咗兩張佢老婆影的劇照俾我。」活地亞倫、艾慕杜華之流習慣把作品交給同一發行商,關係細水長流:「係好事。出box set 時可以齊全啲。」 訪問持續了三小時,曾麗芬的咖啡喝了一半,但咖啡油已風乾,掛在杯邊。她瞥見三腳架上的攝錄機:「有冇人睇o架?我講嘢咁悶。」幸好世上有剪接這回事。別人看她的故事夠曲折,由她自己道來,卻淡似湖水,不起波瀾。雖然《紅van》獲柏林影展垂青,在影評界反應正面,但在網上爛尾之聲卻不絕。「你唔覺得有啲係打手?」打手何來?「我唔想講。有啲(留言)寫到個標題好差,但內容都係千篇一律,邊寫得咁多……」《紅van》的檔期前後有幾部港產片,就算她不屑聘五毛去攻擊別人,唱好自己總可以吧?「我唔想造成風氣。舊年《狂舞派》獲好評,都有人以為係我哋自己寫。」訪問當日,《紅van》上畫剛好兩週,票房1,800萬:「比我預期中少。睇走勢,(埋單)都係2,100、2,200萬左右。」這輛紅van有一朕本土味和政治味,難以駛過深圳河。賺或蝕,就看戲院能填滿多少座位。電影拍了1,700萬,扣除電影發展基金資助的三成五,在她的算盤中,票房要達3,000萬才能歸本:「(票房)四成回籠,即是1,200萬,仲要賣俾電視台。」賬面見紅,說好了的下集還有著落嗎?「做事要有頭有尾,最多把成本再壓低啲。如果第二集拍得好,我哋可以包裝番第一集再賣呢。」她倒是樂觀。續集不比第一集叫座,差不多是鐵律。老闆睇往績做決定,但曾麗芬有時偏向虎山行——若她相信沿路風景美好。黃修平○七年的作品《魔術男》她亦有份投資,上畫時輕輕的來,又悄悄的去。事隔數年,二人在台灣的「金馬創投會」再遇。Golden Scene以電影發行為主,拍戲涉及銀碼太大,只能偶一為之。她本來只是想做隻春江鴨,看看來年有何新戲,順道與製作人碰面。「點知又俾佢感動咗。」《狂舞派》沒有大卡士,但她孤注一擲,在廿多間戲院上畫。電影後來大收1,300多萬,忽然全世界都讚她有眼光,那是後話。故事中間的跌宕,由黃修平補上:「我唔貪心,諗住上十間(戲院),慢慢都可能煲出口碑。點知佢Winnie話上廿幾間!譁,我腳都震埋,如果成績唔好,就會俾人狂cut場次,繼而落畫。」他以「好豪」去形容這腍善的老闆:「佢有種insight去做佢覺得有價值嘅嘢。(套戲)搞咗咁耐,俾咁多人話過唔得,但呢嚿烏雲,佢一句說話就輕輕扭轉。而且佢嘅信任,唔係出於無知,只係對困難舉重若輕。」賭徒理應冷靜,激動留給投注站門外的大叔。 凶鈴 戲迷認識Golden Scene,因為她提供了A、B餐以外的選擇。曾麗芬翻著高先十週年的紀念刊,像集郵簿般愛不釋手。尋常影迷儲海報、儲票尾,她卻是整套戲買回來發行,公諸同好:「《快樂小小姐》我好鍾意,但唔賺錢;《The Queen》好到不得了!後來Meryl Streep做《戴卓爾》都嫌太表面化;《Once》就好開心,愛爾蘭導演,冇人識的,但我夠膽買……」賣這些「非常餐」猶如買大細:「如果十鋪有五鋪中,都OK啦。希望保住唔蝕、或者蝕少啲,因為自己真係鍾意。」她說除了SARS前後見紅,近幾年都「賺少少」。「啲人成日話(我啲戲)好睇,但真係入場的人唔夠多。 」其實由成立Golden Scene開始,曾麗芬便賭很大。九七金融風暴,嘉禾裁員,先解散了中文片的宣傳部,工作由曾麗芬兼任。當時她是泛亞的總經理,負責發行外語片,工作量忽然倍增。九八年,在《風雲之雄霸天下》大收四千多萬之際,嘉禾竟解散了整個宣傳部。曾麗芬位列董事,不在被炒之列,但十名員工卻冇得留低:「佢哋好激動,明明有成績,點解會laid off?」另一邊廂,她正與日本的角川書店洽談買片事宜,亦被叫停。「已經應承咗,只係未簽約。角川是賣書的,第一次賣片。如果我忽然話唔買,佢咪晴天霹靂?」她想出兩全其美之法:開一間公司,接收失業的員工,以合約形式幫嘉禾做發行和宣傳;並自掏腰包,買下角川的電影。她買入由金城武主演的《不夜城》,但角川搭了一棵快要過期的蔥給她,名叫《午夜凶鈴》。 這一蔥一菜花了她幾十萬,宣傳費另計。要按樓?「冇樓可按,係畢生積蓄。」輸咗點算?「要對自己有信心。幫得嘉禾買,都諗住有利可圖。」結果主菜反應麻麻,貞子卻在淡市中大收三千多萬。當時行家叫她趁勢收山:「可能都啱。如果當時買層樓,而家都值好多錢了。」橫財其實沒有想像中多,回籠的錢大約1,200多萬,要分一半給日本人。角川的職員很快便送上《午夜凶鈴2》的合約。但爛蔥成了搶手貨,另一香港行家已飛往日本,向角川的老闆灌迷湯,並成功截胡。曾麗芬在嘉禾廿多年,離開樹蔭才知世途險惡:「對我來講都係好事,有學習同教訓。之前真係太無風無浪。」她向角川追討賠償,對方反告她未有發還第一集那六百多萬的分紅。Golden Scene本來只是失業大軍俱樂部,但官司令她長出了槓,「乜原來咁多人想你……咁更加要發奮。」她不欲口出惡言,吞下了那「死」字。翌年的《人妖打排球》創了引入泰國片的先河,用本地明星做配音,票房逾千萬;○四年的《導盲犬小Q》,是另一刀仔鋸大樹之作。「不過呢行冇永遠的敵人,尤其是要做生意。」後來她在外國某影展撞到那個截胡的前輩:「Winnie,飲杯咖啡吧。」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官司 高先與嘉禾合作了一年,對方忽然重組宣傳部,把原本的員工重新收歸旗下。曾麗芬也沒所謂,她甚至勸下屬重回大樹下:「佢哋攞曬遣散費,回去條件也不比之前差,點解唔返去?」只是她自己要重新組班。但到了○二年,嘉禾卻控告她偷了《午夜凶鈴》的代理權。官司給她的教訓是:「冇錢就唔好打。」她唯有放棄與角川的訴訟,退回六百多萬給對方。「係雙重損失,佢哋有提出過賠償方案,只係我覺得太少。」錢銀事小,與舊東家對簿公堂,卻是傷心居多。其時嘉禾已人面全非,但老闆鄒文懷始終算是「睇住佢大」:「佢係長輩,但點解咁對我?至今一句sorry 都冇講過。」在她印象中,幾位老闆包括鄒文懷、何冠昌等都是紳士。她初入行做秘書時,已常跟他們出入天香樓和福臨門的飯局:「其實好spoiled。以我當時嘅年紀,點會出入呢啲地方?」從中練就待人接物、打牌戥腳等本領。官司糾纏了兩年。初審敗訴,「有乜理由四年後先話我偷咗?」為求平靜,她由白龍王轉投耶穌門下,「我唔會話『唔再恨你』,但好自然就唔記得。」她甚至再次幫舊同事做電影宣傳,後來對方從槓底找回與日本人來往的文件,證明當日是嘉禾自行放棄《午夜凶鈴》,並介紹她幫襯翟紹唐。訟費花了過百萬,但有錢使得鬼推磨。開庭的早上,她剛從美國影展趕回來:「我一聽完,就知會贏。法官直頭勸嘉禾唔使再上訴,因為冇憑冇據。」她信教後,許諾不再買鬼片。但若她一早轉會,也就沒有《午夜凶鈴》,亦沒有Golden Scene了。後來嘉禾在○八年被中資收購,鄒文懷宣告退休。 「曾麗芬」偶爾會在電影中出現,在《低俗喜劇》中,杜汶澤老婆、田蕊妮演的角色就叫「曾麗芬」。《狂舞派》的太極學會應「曾麗芬議員」邀請,在公園耍太極。「佢哋攝咗落去我都唔知。」新導演黃浩然的《點對點》,邵音音的角色也叫「曾麗芬」,這次事先知會了本尊。 毒癮 在曾麗芬入行的年代,香港電影圈是個銷金窩。嘉禾(Golden Harvest)名副其實是種金的。她經手的合約,港產片賣埠動輒可獲千萬,與今日在數簿上銖錙必較,不可同日而語。有次馬來西亞的買家把整套菲林偷運去泰國上映,嘉禾得悉,叫曾麗芬去曼谷見律師,看看怎樣解決。那律師可能看了太多港產片,竟叫她扮買家,託辭要把電影送往泰國其他小城上映,待對方把一箱箱的菲林搬出來,他便持槍殺出。但戲只演了一半,那戴了幾條粗金鏈的泰國人一味說不,卻沒有把菲林托出。「可能佢見我個樣善良,又冇扣留我。其實點會係外國人話要拎套片去泰北?分明有詐。」最後她與「持械律師」在曼谷報案了事。「有senior嘅同事話我勇者無懼。老闆聽完都冇講啲乜。」她對電影的傻勁,還是有人看在眼內。八十年代中,曾麗芬的妹妹準備移民,叫她辭工,到自己的貿易公司幫手。但何冠昌對她說:「電影是drug,你是離不開的。」並派人把她跟進開的文件,全部送到她妹妹的公司,繼續出糧給她。她倆對著幾個鐵櫃,面面相覷。「其實我對trading真係冇乜興趣。」打兩份工的怪狀維持了接近一年,曾麗芬還是乖乖回到嘉禾。她的夢想是擁有自己的戲院,好讓自己「鍾意上咩戲、播幾耐都得」。她懷念《搶錢家族》可以在影藝播足五百幾日、收逾千萬的年代:「戲院阿姐會打來同我講:曾小姐,周星馳今日又來睇多次。」如今商場內的戲院雖然屏幕眾多,卻只會齊齊播某幾部大片:「而家啲戲院嘅bargaining power好大。」院商何嘗不是要仰地產霸權的鼻息?她嘆生意難做:「我哋都在夾縫中生存。但我唔識做第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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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偕醫院開刀房護士出身,任務是精準遞上器械,跟上外科醫師分秒必爭的手術節奏。如今,她藉由精準判斷高收入專業人士需求,亦步亦趨隨著客戶的資產成長與人生階段演進,適時扮演關鍵助手,成了南山人壽的超級業務員。 梁金鳳,南山人壽展新通訊處處經理,去年實收保費為一億零五百萬元、全年保費收入排名全公司亞軍,拿下南山人壽榮譽會第一副總會長頭銜,關鍵就在於她能獲得高資產專業人士的信賴。 香港上海滙豐銀行亞太區行銷業務部門主管卓文芳,是梁金鳳的忠實客戶。八月下旬,她身體微恙回台看診,向有護士背景的梁金鳳尋求建議,梁金鳳不但主動推薦厲害的博士級醫師、幫忙掛特別號門診,就醫當天更提早在診所等候。「其實,要不是有家人接送,她還嚷著要開自己的賓士『天使專車』到機場接我。」卓文芳說。 無微不至的服務只是她成功方程式的一小部分,但可別以為她是藉由服務施加人情壓力。「買保險還是我主動提的,」卓文芳說,兩人經朋友介紹認識時,自己早就有南山保單,梁金鳳也從未開口推銷,但是,當有了新需求,很自然想委託她,「因為我信任她!」 坦率、不講假話,是客戶對她的一致形容。實美整形外科診所院長蘇茂仁是梁金鳳眾多「三師」(醫師、會計師、建築師)級客戶之一,很欣賞她的「俠女」性格。 當年只是馬偕菜鳥醫師的他印象深刻,小護士梁金鳳竟敢公開怒嗆,教訓在開刀房發脾氣、亂丟手術器械的大牌外科醫師。「她很有正義感、不講噁心的話,」加上專業的知識與超高辦事效率,讓蘇茂仁感覺「頻率很對」,一家子都成了客戶。 「她的特質很不一樣,」負責督導業務團隊的南山人壽資深副總經理黃滄炉說,但這些異於其他業務員的做法,卻能讓梁金鳳在南山製造好多第一。她曾創下最年輕處經理紀錄、是公司第一位在職時出國留學的業務員。 「我對人有興趣」下班後進修保險培訓課程 一開始,她的志願是當一個護士,在一九八○年代能月領三十K,算是相當優渥的薪資。然而,她很快就認清自己並不喜歡一整天都穿著無菌手術衣待在開刀房,「護理環境太封閉,不自由,無法主動做些什麼。」面對病人時,對其生活很感興趣,反倒對病人患了什麼病興趣缺缺。「我發現我是對人,而不是對事有興趣。」 於是,知道姊姊到南山上培訓課程後,梁金鳳自告奮勇、也利用晚上時間跟著進修。成交的第一個案子,是護士學姊主動問她:「妳每天都上課,那妳會不會設計保單?」大受鼓舞的她決定辭職,改當全職保險業務員,第一個月的收入三萬二千元就超過護士薪資。 不過,好友捧場完,接下來的兩至三個月就沒那麼好過了。熱情有餘的她,納悶自己為什麼找不到客戶,「為什麼跟客戶談的時候,他會是那種表情?」她被拒絕、被白眼,身為基督徒的她,還被教友質疑:基督徒拉什麼保險? 「沒人教我,從書裡學」四個月讀一百本業務書籍 不服輸的個性讓她開始找解決方案。「賺的第一筆錢我就拿去買書,因為我知道,沒人教我,我必須從書裡頭學習什麼叫作業務。」她說,包括「保險之父」費德文(Ben Feldman)的著作、推銷寶典之類的書,她全都一本一本從重慶南路的書街搬回家。她曾立志一年要讀完一百本書,結果才四個月就超標。 本來搖擺不定的心緒,也在聆聽前經濟部部長李國鼎演講後茅塞頓開。「他說,這個社能會進步,是因為很多人在進行推銷。」梁金鳳知道,李國鼎也是基督徒,這句話讓她抓住使命感,知道自己可以帶動社會改變,「從此面對拒絕,我就不太在意,先驅者本來就要忍受異樣眼光。」 「我可以讓你的錢變多」用護校訓練,掌握客戶需求 她善用十年的護理訓練,把拜訪客戶當作公共衛生推廣,就像拜訪病人家庭時,向家屬做衛教一樣,宣導保險預防不測風雲的觀念。 學校教的馬斯洛人生五大需求與佛洛伊德的理論,被她一一用來理解客戶的需求。護校的溝通課程:教導與病人對話時不是給壓力說服,而是增進對病人的了解,也被她應用在與保戶的對話上。 沒錢,是保險業務員最常遇到的拒絕理由。從護士的訓練發想,梁金鳳早有一套應對方式。就像問病人哪裡不舒服一樣,「那你的錢放哪裡?你要先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解決問題,」梁金鳳會這樣對客戶說,藉由詢問,先確認客戶是不是真的沒錢。「你可以不必告訴我,但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讓你的錢變多!」當客戶說明財富處理方式,「所以,其實你有錢,只是虧掉不敢講。」在幾句問答內,梁金鳳成功獲知了對方的理財需求與風險承受度。 高資產人士特別精明,梁金鳳還記得,曾有會計師客戶一條條精算保費,「但我告訴他,你再怎麼算,也算不過風險。」早就透過閱讀將保險意義理解透徹的梁金鳳,深知保險不是算錢,是預防算不出的意外發生,精準點出邏輯問題,說服了很會算的客戶。 「那不是客戶需要的」不靠人情、也不花時間盧 但,知道了客戶的資金配置後,她不是強推產品。她分析,業務員不能預設定見,要不斷詢問對方,亦步亦趨了解客戶的想法。沒需求的客戶,自己絕不會花時間「盧」,就像醫師不做無效醫療,瀟灑「放伊去」(台語:放他去)。沒把握時,她不會遞出保險計畫書,但只要遞出去,成交機率九成以上。也因此,她不像其他業務員那樣,在年度業績比賽結算前靠人情衝業績,縱使與冠軍擦身而過也不在意,「因為那不是客戶需要的。」 一開始拜訪陌生客戶時,她要求自己每天至少拜訪兩位陌生人,最高紀錄一天做十個陌生開發,回到辦公室後一一寫紀錄。但自從找出用需求「挑客戶」的方式,她懂得從中篩選,只留下最有機會成交的對象。 而且「保險之父」的著作教導她,客戶就在方圓四十英里(約六十四公里)之內。於是,她深耕大台北地區,服務範圍很少超過淡水河,從未搭高鐵談保單。不須南北奔波,她用管區式的經營,把服務做到極致。 三十歲的她就成了當時南山最年輕的處經理,到達了一個高峰,她卻毅然暫停一切,到紐西蘭就讀神學院,朝全職的傳道之路邁進。 在南山,她是個在台上拿麥克風的耀眼明星,到了神學院,她很快就了解自己「坐不住」。三年的課程,她只讀一年就黯然回國,是她人生最大的挫敗。禱告大哭之後,她認清自己的天命,「我是舞台上的人,」她說,神給的天分,要竭盡所能用出來,「我是真心喜歡當保險業務員。」 重新出發時,她降級從區經理做起,專業上,她只花一年就考齊了七張南山的財富管理證照,速度是三萬名業務員中的前一百名。她還用不到兩年的時間重組團隊,在南山的新制度下,成功設立了新通訊處。 「通常業務員工作停一年後,團隊就會散掉,」黃滄炉說,沒想到梁金鳳不只沒有元氣大傷,還這麼快就擴張成功。事實上,通訊處成立兩年後,業績就年年達到公司的極峰會(實收保費最高的前二%)標準,至今已蟬聯第十四年,這個紀錄在老牌通訊處林立的南山高居前三名。 個性強悍,卻讓保戶感受到貼心溫柔,早已成了梁金鳳鮮明的個人品牌。把客戶都當好朋友,「我在神學院那年學到很受用的一句話,」她說,如果期待別人總像朋友般對待自己,會發現很難找到朋友;但如果自己主動當別人的朋友,就很容易找到朋友。她直說,現在了解,當個快樂的業務員,就是神為自己安排的美好計畫。 【延伸閱讀】成交率飆九成!俠女保險員梁金鳳6大心法 ●心法1:強化觀念堅信保險如同衛教宣導,遇到拒絕也不必灰心 ●心法2:聆聽需求採用像護士問「哪裡不舒服」般的無壓力溝通 ●心法3:挑對客戶如同醫師不做無效診療,有需求、有把握才遞保險計畫書 ●心法4:培養專業1年讀100本書、考取7張理財證照 ●心法5:貼心服務深耕方圓64公里內的客戶,像幫家人跑腿一樣貼心 ●心法6:有為有守堅持不退佣、不講假話,更容易獲得高資產專業人士信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