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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市場能為醫生定價,醫院就可以不再全靠藥品供養 解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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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體制內聲譽正隆的名醫,和一個在全國最有名的醫院工作的年輕醫生,在制度與社會環境變化的當下,同時選擇離開公立醫院,為尚在半途的醫改闖出另一條縫。

醫生自由執業,是醫改至關重要的一環。只有從體制中解放醫生,讓他們自由流動與充分競爭,才能真正讓市場來為醫生定價,讓好醫生為醫院帶來高價值,從而改變醫院靠藥品供養的畸形現狀,最終從根本上改變醫患關係。

當一些探索者勇敢走出醫院,卻發現能否繼續走下去,依然有賴於體制內的變革——如果不能納入醫保範疇,如果公立醫院不接受他們開出的轉診單,他們就不會有多少病人。

2012年所謂「世界末日」這一天,上海東方醫院知名血管外科醫生張強,和北京協和醫院腎外科醫生朱岩,都選擇離開他們棲身多年的公立醫療系統。

一個告別自己業已積累二十年的體制內聲譽,一個告別有百年歷史的中國一流醫院,他們的選擇,在公立醫院依舊是醫療市場絕對主流、無數人打破頭擠入體制內的今天,成為一種罕見的標誌性事件。

張強和朱岩選擇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個瞄準醫療市場金字塔的頂端,進入外資背景的私立高端醫療機構;一個走向塔基,按國外的家庭醫生模式創建社區診所。有趣的是,他們都選擇了提供相對高端的服務,因為這裡管制最少。

無論何種路徑,他們想擁抱的都是一個自由醫生的職業尊嚴。

他們的個人選擇,為尚在半途的中國醫改闖開了另一條縫隙——醫生自由執業,是醫改至關重要的一環。讓醫生從體制中走出來,才能讓市場真正為醫生定價,也才有可能讓醫院不再全靠藥品供養,從而讓醫生回歸為醫生,從根本上改變醫患關係。

所謂自由執業,就是醫生不再僅僅受僱於一家醫療機構,而可以在多個醫療平台之間自主選擇執業地點。目前衛生部的規定在幾經放寬之後,依然尚未批准完全自由執業,而是限定醫生在得到第一家執業點的允許後,最多在三家執業點工作。

「從單位人,到社會人」

2012年的最後一天,張強一大早趕到上海東方醫院特需門診部,辦理了最後的離職手續,年終獎和12月的工資都沒打算要。

47歲的上海同濟大學附屬東方醫院血管外科主任張強,決定脫離體制,成為一名自由的醫生,用他自己的話說,「在海裡泡了20年,終於上岸了」。

在體制內工作了20年,張強稱得上功成名就。他的專長是治療下肢靜脈曲張,是國內第一個把腹腔鏡技術應用到血管外科的醫生,東方醫院的血管外科在他任主任期間全國知名,患者絡繹不絕。體制內的各種榮譽,他也都享受過:五四勞動獎章,各種協會頭銜,專業雜誌編委。

正因為成功,他的出走顯得很「另類」。

自1990年代後期,社會資本逐漸進入醫療領域以來,也有少部分醫生離開體制,但大部分是退休的、在原單位「待得不好」的、想賺大錢的,或者難於找到工作的新畢業生。像張強一樣年富力強的「體制受益者」離開的,鳳毛麟角。

「已經觀望了半年,只是需要一個導火索。」張強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把這稱為是一次「自我重新探索」。他在東方醫院曾經努力探索特需門診,也就是高端服務,掛號費300元,患者享受高質量服務,預約看病,至少半小時的問診時間,甚至在做手術時可以點自己喜歡的音樂。

這是張強理想的工作方式,「最好手術後還能來杯咖啡」。

然而,在公立醫院的平台上,發展特需醫療瓶頸頗多。

首先是政府統一定價,很難高收費,先進的技術和好材料不能用。公立醫院的就醫環境也使特需大打折扣,「只是病房好一點,護士漂亮一點,推到手術室,一樣要排隊」。而他想改進醫療質量而推出的當日手術理念,也受限於公立醫院緊張的病床和手術室而難以實現。

最根本的是,特需醫療和公立醫院的公益性天然存在矛盾,特需發展到一定程度,會佔用普通患者的就醫資源。

「公立醫院無法滿足高質量的醫療需求。」張強早已意識到這些問題,市場上漸漸傳出的特需門診會從公立醫院剝離的消息更堅定了他的決心,「晚走不如早走」。

這種圈內人看來非常冒險的選擇,張強本人並不糾結。1992年剛從醫學院畢業時,他就已面臨過類似的選擇:當時,全套引入美國辦醫理念的浙江邵逸夫醫院剛剛籌辦,美方院長寫了一封信給他,期待他能參與創辦邵逸夫醫院的血管外科平台。這位當時浙江省唯一的血管外科碩士,已經拿到浙江一所著名三甲醫院的工作機會,卻不顧全家人反對,去了邵逸夫醫院,只因為「聽說美國先進。很好奇,還會去香港培訓,我很喜歡」。

在那個中國醫院還是綠油漆的年代,邵逸夫醫院被中方認為「像賓館,哪像醫院」,「老外們在大廳裡放盆景,椅子全是沙發」。

對張強來說更重要的是,那些本來只存在於想像中的醫療理念一下子鋪展在眼前,他第一次接觸了可以電動的病床,第一次看到氧氣管不用塞在鼻子裡,第一次知道要用簾子把病人隔開尊重隱私權,第一次看見美國人用筆記本電腦,用互聯網查資料——張強因此成為浙江省第4000個互聯網用戶,很早便用互聯網查閱國外免費的醫學文獻。

也是在這裡,張強學習了腹腔鏡技術,掌握他日後行醫的殺手鐧。

這種遠遠超前的眼界,奠定了他日後的興趣和所有選擇的取向。而他的自由能成為現實,還與一系列制度和市場環境的變化有關。

1949年以來,公立醫院一直佔據著中國醫療市場的主流,也在很長時間裡一直是醫生們唯一的「棲身之所」。在1990年代後期民營醫院大量出現後,出現了許多「醫生走穴」的狀況,曾一度備受社會抨擊。1999年,執業醫師法出台,醫生多點執業被明文禁止。

直到2009年,衛生部出台《關於醫師多點執業有關問題的通知》,允許醫生在不超過三個醫療機構多點執業。

不過,雖然制度允許了,但現實卻依然是無法打破的一塊堅冰。多位受訪醫生向南方週末記者表示,沒有哪個公立醫院院長會同意讓自己的醫生出去執業。

「公立醫院是一個封閉體系,不讓人出去,也不讓人進來。」張強說,「習慣了小農思維,你出去執業他們會擔心帶跑病人。」

於是,隨著在公立醫院探索高質量醫療的空間日益狹窄,加上上海又將成立兩個醫療中心,讓他覺得醫改的氣氛越來越好,他終於決定走出來,「從單位人,變成社會人」。

2012年12月12日12點整,張強正式確定了他的第一執業點:上海沃德醫療中心,這是一個外資背景的醫療平台。在這裡,他將名片上的「張主任」改成「smile醫生」,辦公室擺著家人的照片,病人送的超人肖像畫掛在牆上,一盒鮮豔的紅玫瑰擺在茶桌的一角。

幾乎同時,年輕的朱岩也選擇像張強一樣出走體制內。

「協和的醫生都非常嚴謹,有奉獻精神,在目前的體制下,勢必收入非常低,年輕醫生根本買不起房子,更不用說結婚生子養老人啦。」朱岩今年32歲,山東大學醫學院畢業後即進入大名鼎鼎的北京協和醫院,但九年之後,醫生的尊嚴感卻一點點幻滅。作為腎內科主治醫師,朱岩在協和醫院的掛號費僅僅5元,每月工資獎金加起來稅後七八千。這樣的工資現狀在北京生活並不容易,醫生要不甘於清貧,要不就收紅包、拿回扣。

而且,這個龐大體系裡淤積著大量醫生——協和醫院婦產科醫生龔曉明曾對媒體說,協和醫院婦產科正高職稱有30位,副高職稱的也有三十多位——從上到下一層層排下來,資歷越淺的醫生機會越少。

在這個體系裡,獲得認可的一個重要指標是科研論文發表的數量,這也讓更注重臨床技能的朱岩並不喜歡。

「我身邊的醫生,一半以上動過走的心思,」朱岩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協和醫院很重視年輕醫生的培養,也一直在努力改善年輕醫生的收入,但體製出了問題。」2011年,僅協和醫院內科的住院醫師就有十餘人辭職,有的出國行醫,有的去了大型醫藥公司,有的回老家繼續當醫生。而朱岩自己,在2012年和幾個朋友一拍即合後,離開國內最好的醫學平台協和,辭職創業,打算走一段「很長的黑暗路」。

有趣的是,新的信息技術出現,無論對張強還是朱岩來說,都是一個福音。比如,微博的出現,使得醫生無論在哪裡都能被「粉絲」找到。10年前張強從邵逸夫醫院離職到另一家醫院時,深深感受到的痛苦是,病人沒有渠道知道你去了哪裡,最初一個月他連一個病人都沒有。而如今,他不僅在微博上發了公告,收穫許多轉發與評論,而且他一直參與的網絡診療平台「好大夫」網站,也在他加盟沃德後首次把私立醫院納入網站關注範疇。

對朱岩來說,微博也是一個推廣平台。他的新浪微博名是「回到明朝當醫生」,他說明朝只是一種虛指,代表理想世界,在那裡可以做一名有尊嚴的醫生,重建醫者與患者之間古老的信任。


兩條道路

同樣離開體制,張強和朱岩卻選擇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個走向醫療市場金字塔頂端——私立高端醫療,一個走向塔基——社區連鎖診所。

張強看好高端醫療市場,他認為市場需求有層次,醫療服務就應該有差異。他對未來職業的規劃也是立體的,計劃分三步走:先簽約一個高端私立醫療機構。再簽一個公立醫院,借助其大型醫療設備,建一個靜脈血栓學科的培養基地,也可給普通病人看診,履行醫生的公益價值。此外還會再簽約一個國際化的醫療機構,組建醫療團隊。

沃德是張強簽約的第一家機構。這家成立於2009年的外資高端醫療中心,意在打造一個醫療資源整合平台,提供行政、護士、設備,而各類優秀醫生則在這個平台上貢獻他們的醫術,但不隸屬於這個平台。上海沃德醫療有限公司董事長助理方瑞敏說,「不組劇團,只搭舞台。」

張強和沃德的合作,並非傳統的僱傭關係。他在沃德幾乎不拿底薪,而是按照歐美的一般標準,和沃德按一定比例分成。「如果拿個百萬年薪,我就又成了它的僱員,又要受制於它的指標壓力。」而分成制,除了相應承擔風險之外,所有的社會保險、公積金等,都由張強自己繳納,他戲稱,「自由的代價是很高的」。

在沃德醫療中心,醫生是一切的核心。每個樓層都設有行政總監,專門為醫生協調各種事務。一台手術確定後,沃德要為醫生提供手術室,護士、麻醉師也要配套。在這裡,診療費遠高於公立醫院,達到次均1600-1800元,醫生與醫院都無需再靠藥品回扣「養」——據方瑞敏介紹,沃德的藥佔比(藥物佔醫院收入的比重)不到10%,而公立醫院通常高達50%左右。

有一個下肢靜脈曲張的菲律賓女病人,當張強還在公立醫院時為其做了一條腿的手術,另外一條腿則在私立醫院完成。兩相對比,看出區別:公立醫院的手術室很冷,病人下半身暴露,男性醫生與護士進進出出,術後住院兩三天;而在私立醫院,雖然價格貴了一倍,但一切都很安心,手術日期確定,護士先開好空調,麻醉師提前和病人交流15分鐘,術後幾個小時就可以下地走路。

不僅病人,醫生也獲得了尊嚴感。「以前在公立醫院當主任,大量的醫藥代表來巴結,很多病人求著你,那種體制帶來的權力感很醉人,但自由的感覺更好。」張強說,「世界比原來的圈子更大了,我的出診和手術流程,都是精益管理專家的朋友幫我設計的,幾點出診,怎麼跳台,非常科學。」

不過,在朱岩看來,專科路線更適合那些功成名就的「名醫」,而像他一樣的年輕人,還要尋找新的道路。

朱岩的創業夥伴,都是三十出頭,有良好教育背景和多年三甲公立醫院從業經驗但又不甘於在體制內熬日子的年輕人。反覆商討後,他們決定深入社區,提供高品質的家庭醫生服務。

「強基層」是過去三年新醫改的重中之重,但儘管政府向基層醫療機構投入大量資源,卻依然因種種原因而沒有多少好醫生願意去基層,導致基層醫療機構診療水平參差不齊,難以得到患者的認同和信任,成為醫療市場最底層最大的難題。

朱岩們正是瞄準了這個困局中的機會,試圖建立一個值得信賴的社區醫療平台,推廣家庭醫生理念。他給診所取名卓正,是希望醫療服務卓越,為人做事正直。

三個合作者之一的王志遠曾在花旗環球金融和摩根大通的投資銀行部門工作多年,為卓正找來了河山資本做天使投資人。朱岩並未透露具體的投資額,但其稱資金不會是壓力。「我們都認同這是一個長久的事業而不是買賣,不會為了賺錢而降低服務標準,這點雙方都有共識和契約保障。」

經過八個月籌備期,2012年12月,首批三家社區診所在深圳開門迎客,第四家正在籌備中。選擇深圳,是因為這裡行政效率相對高,且離香港近,患者更易接受新的就醫模式。包括朱岩在內,卓正目前有五名醫生,三家診所均開在深圳比較高檔的商業區或社區,診療收費參考香港模式,每次380元,包括診療費、三天的常用藥物和基本的化驗。

不過,運行近一個月以來,形勢並不樂觀——每天兩三個人的就診量顯示,建立口碑尚需時日。朱岩說,「雖然做了最壞的準備,困難依舊比想像的多。」

比如,問題之一是,轉診渠道的建立困難重重:目前公立醫院在設備、專科診療等方面依舊享有社區診所不具備的優勢,必須要在醫療市場上建立從社區診所到大型醫院之間的轉診渠道。

另一個問題則是無法接入醫保體系。診所定位是收入較高人群,他們往往繳納社保,在公立醫院看病不用掏錢,在診所卻得全部自費。

無論張強還是朱岩,他們都認為個體探索的最大風險來自政策的不明朗,「不知道我們這個方式政府會不會持續支持」。

萌芽的力量

在醫生仍基本留守體制內的背景下,張強和朱岩等人的逆向流動,會給既有體制帶來多大觸動?

「很多醫生在觀望,有好的平台可能就會離開。」張強的前同事、上海東方醫院微創外科主任胡海告訴南方週末記者,若有更多的平台和機會,體制內也不是鐵板一塊。他舉例說,上海正在建設中的國際醫療中心,已讓很多體制內的醫生躍躍欲試。

隨著新醫改的推進,社會資本投資醫療日趨開放,使更多比1990年代民營醫院品質更高的醫療機構開始出現,為出走體制的醫生提供了更多可選擇的平台。

「我們的探索若能成功,將給體制內的人走出來的信心。」朱岩說,這就撕開了一條縫,新的體系生成,會倒逼舊有體系改變。

不過,早在2010年就已離開公立體系到民營昆明同仁醫院就醫的周樂今醫生卻並不那麼樂觀。曾經以80萬年薪力邀他加盟的這家民營醫院,在管理層幾經變化後,和周樂今理念不容,合同期未滿就將其辭退。2012年12月14日,他和昆明同仁醫院的官司剛剛二審勝訴。

「雖然從戰略角度看,民營醫院一定會越來越多,但目前90%的本土民營醫院管理方式還是很落後的,好平台還是不多。」周樂今說。

除此之外,依舊偏向公立醫院的既有政策體系,使體制內外落差巨大,不僅不能幫助醫生走出來,反而處處形成束縛。比如,在社會資源、學術資源、研究資源多被體制內「壟斷」的背景下,出走成本極高。

「用身份保障換執業自由,多數人不敢『冒險』。」多年跟蹤醫改的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研究員朱恆鵬說。他舉了一個案例說明整個體制對自由執業權的束縛。

2009年,昆明曾在全國率先開展醫師多點執業,時任云南省第二人民醫院副院長兼心內科主任的李易,帶領二十多位醫務人員以「社會人」的身份在多家醫院自由執業。但現在這個團隊卻逐漸回歸公立醫院了,體制束縛是很大原因——教學、科研資源集中在公立醫院;更關鍵的是,能否獲得這些資源並不取決於你是否有能力,而是取決於你的「公家人」身份。自由執業的醫生評不了職稱,當不了研究生導師,更為要命的是,退休後能夠拿到的養老金明顯低於擁有國有事業編制身份的醫生,儘管前者繳納的養老保險並不低於後者。

不過,生性樂觀的張強把這些看得很淡:「國內的學術機構排斥你,可以到國外更好的學術期刊發表論文,像李娜一樣!」

不過張強也有對市場成熟度的兩個擔憂。一是國內的保險市場尚不發達,而這是醫生自由執業的一個重要前提,一方面提供埋單者,降低患者負擔,另一方面也提供對醫療機構的第三方監督。

另一個懸在自由執業頭上的風險則是醫患矛盾的處理機制。當醫生和醫療機構的關係不再是僱傭關係時,醫療風險如何承擔?「在國外,有專門的責任險可以購買,而國內尚不成熟」,如何在醫生、醫療機構、保險和患者之間建立更有效的信任與制約,仍是自由執業面臨的一道難題。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張強醫生的樂觀和自信。」周樂今說,若想真正實現自由執業,不對舊體制動刀很難取得實質成功。雖然很謹慎,但已經走出體制的周樂今依然很讚賞張強與朱岩,「雖然目前還是萌芽,慢慢不失為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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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應援,錢的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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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7日,北京,TFBOYS現身機場,被粉絲圍堵寸步難行。(視覺中國/圖)

“應援”起初來源應是日本校園體育比賽中的“應援團”,他們是為運動員加油的團體。後來這種應援文化就進入到娛樂圈,演變為為偶像加油助威。

當應援文化越來越成熟,它也愈發被經紀公司所重視,雖然經紀公司表面上都會公開表示,不要應援,不公開集資,但他們比誰都在意旗下藝人的應援情況。

“知道”(nz_zhidao)跟你談談為什麽粉絲愛“應援”?

近日,韓國明星權誌龍眾籌100萬賣耳機走紅網絡。

這並不是權誌龍第一次眾籌,相較於之前200人民幣的夾子(跟某寶爆款一模一樣),1347人民幣的帆布帽,售價998人民幣的耳機顯得十分良心了。

但有網友吐槽:“集資?還100萬?下次他直接公布卡號算了!”“這是要從粉絲身上吸血再榨幹嗎?”而很多粉絲們並不同意吃瓜群眾的看法,認為集資而已,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去支持就可以了。盡管爭論不斷,目前該項目已經成功籌集到122萬多了,GD粉絲真是給力啊。

除了權誌龍的粉絲外,TFboys的粉絲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11月8日是TFboys成員王源的生日。即便你是一名徹底的路人,也不想知道他的生日都不行,因為在這一天,無論是中國還是國外,無論是陸地、空中還是海洋,無論是報紙、網絡還是LED,你都可以看到關於王源生日的宣傳。

這宣傳的陣勢究竟有多大呢?粉絲包了10架空客大型飛機,全方位覆蓋宣傳,為其40天。包1輛高鐵,為期30天。包10輛英國倫敦雙層巴士,為期14天。在杭州投放500輛王源公益主題自行車,為期半年。在美國紐約、日本東京、日本澀谷、韓國首爾、北京、上海、廣州、重慶、長沙、深圳、臺灣、香港等地做LED大屏應援,最短投放2天最長投放118天,最大LED面積為15000平方米。19本雜誌應援、多家APP開啟屏應援、16項公益應援...規模之大,讓人震驚。

令人訝異的是,這樣的宣傳,經紀公司一分錢不花,是粉絲自願組織發動的“生日應援”。如今應援也越來越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那究竟什麽是應援?應援文化為何崛起?

應援是門技術活

應援的漢語釋義為“接應援助”,起初來源應是日本校園體育比賽中的“應援團”,他們是為運動員加油的團體。後來這種應援文化就進入到娛樂圈,演變為為偶像加油助威,因此,應援團其實也就是粉絲的加油團。

韓國的應援文化比較久遠和成熟,每個知名的偶像團隊都有自己的應援團,而應援團又會有自己的應援色、應援物、應援口號等,比如BigBang的應援色是黃色皇冠燈,少女時代是粉玫瑰色,Super Junior是寶藍色。在演唱會時,所有粉絲統一著裝統一顏色統一口號,聲勢浩大,場面頗為壯觀。如果吳亦凡的演唱會,你穿個海浪藍的衣服進去,沒準會別被打著爬出來,因為海浪藍是黃子韜的應援色。總之,因應援色“撞色”導致的粉絲撕逼戰,屢有發生。

 (韓國偶像團隊的應援色、應援物一覽)

而應援方式也多種多樣,像王源生日時宣傳規模如此之大手筆,是因為他的粉絲群中有專門的生日應援團隊。生日應援團,不僅僅是自費為偶像進行鋪天蓋地的宣傳,也出錢為偶像買禮物。送零食送鮮花送信已經跟不上時代需求了,現在流行的是為偶像送豪車、送別墅、送環球旅行機票。

除此之外,還有演唱會應援:組織買票、統一著裝、統一應援物。投票應援:比如某小鮮肉粉絲微博轉發量破吉尼斯紀錄,你可別以為真有1億人轉發了這條微博,事實是背後有專門的粉絲團隊每日負責轉發、評論。活動應援:電影首映式、廣告站臺、綜藝活動到現場送花籃搞氣氛的。食物應援:拍攝影視劇時給劇組送餐送飲料的。公益應援:為自己的偶像成立助學扶貧等慈善基金會,為偶像的社會效應加分,比如此次王源生日,粉絲們大型的公益應援項目就達十余個。甚至還有學習應援:專門輔導偶像功課的,劃考試重點,解難題……

總之,應援團隊的成員來自五湖四海,他們通過互聯網終端聯系,根據精心設計的團隊規則,為了偶像這一共同目標,組成一個體系龐大、分工細致、行動力極強的粉絲帝國。粉絲們不再是分散的個體,他們更像是某個企業的職員,有宣傳組的、打投組的、新聞組的、活動組的,各司其職、勤勉努力。這一粉絲帝國一旦運轉起來,有條不紊,效率驚人,完全不遜色於業內最一流的宣傳公司,其蘊藏的龐大能量令人咋舌。

錢的供養

應援首先的靠是什麽?一個字:錢。

在消費時代,偶像其實就是消費品,偶像的人氣和價值最終要體現在他的商業價值上,而商業價值由消費者決定。他的演唱會你買票沒有?他拍的電影你包場看了嗎?他代言的產品你購買了?他拍攝的時尚雜誌你囤積了嗎?這每一項,都需要真金白銀。應援文化日益興盛,得益於有消費能力的粉絲越來越多了。

艾瑞咨詢發布的《2016年中國粉絲追星及生活方式白皮書》顯示,娛樂明星粉絲85後占比17.3%,90後39.4%,95後28.8%,00後7.9%,也就是說,30歲以下的年輕人占了近95%的比例。他們的主要追星方式就是應援,88.8%的粉絲每年至少都會有幾次(有的還是每月幾次、每周幾次的)在偶像身上消費,甚至有6.6%的粉絲每天都會在追星方面消費。簡言之,物質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當下的90後、00後的消費能力不斷提高,他們能夠源源不斷地用金錢對偶像進行“愛的供養”。

互聯網的興起則為應援文化的成熟化和規模化奠定了最重要的技術基礎。在前互聯網時代,偶像與粉絲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偶像是可望不可及的,粉絲與粉絲之間也是分散的,但互聯網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邊界。一方面是出現了養成式偶像,即粉絲通過互聯網平臺全方位參與偶像的成長,最典型的是Tfboys和SNH48。“一起守護偶像成長,成為偶像的支柱”,偶像仿佛就是粉絲認養的,粉絲可以準確地掌握偶像的任何行蹤,偶像與粉絲之間的情感黏性增強。

另一方面,粉絲與粉絲之間通過互聯網聯系團結在一起,構成了一個關系緊密的小團體,並從中尋找到了身份認同。比如很多粉絲後援會會定期舉辦聚會,大家天南地北聚在一起,聊偶像的作品,聊偶像對自己人生的影響,因為有共同的喜好、共同的話題,他們的關系也可能從線上走到線下,並成為朋友。許多90後、00後的獨生子女,可以在這樣的團隊中感受到集體主義的某種激情和歸屬感。

當應援文化越來越成熟,它也越來越被經紀公司所重視,雖然經紀公司表面上都會公開表示,不要應援,不公開集資(因為之前發生過應援“高層”欺騙事件,經紀公司此舉是避免蹚渾水),但經紀公司比誰都在意旗下藝人的應援情況。這是人氣的象征,應援不僅是做給路人粉看的,更是做給業內人士和投資商看的,它從側面證明了偶像的商業價值,為偶像贏得更多更好的發展機會。可以說,應援已經成為偶像宣發最重要、最關鍵的環節之一。

但應援是否會給偶像帶來什麽困擾?也是有的。比如,偶像之間的應援團隊常會為番位、發布會片方花籃擺設等發生撕逼,這常會給偶像造成困擾,本來當事人沒啥問題,但粉絲一撕逼關系反倒尷尬了。再如,應援團隊一壯大,就可能發生支配經紀公司決定的事件,鹿晗、李易峰、華晨宇的粉絲曾寫信發難要求更換經紀人、宣傳團隊、公司規劃等事件,這反倒可能給偶像發展幫倒忙。

最深重的困擾,還是由偶像來承擔。粉絲的應援既是偶像的甜蜜,但也是偶像的包袱。粉絲為何應援?因為愛。親媽粉,就是把偶像當自己的兒子來愛的,親姐粉,就是把偶像當弟弟愛的,還有女友粉、老婆粉的,把偶像當成自己的男友或老公……總之,把偶像當做一種幻想來愛。這時,偶像往往不是他自己,他必須扮演著自己以符合粉絲心中的預期,他只是一個幻象。因此,偶像看起來光鮮,其實是疲憊的,應援看似狂熱,實際上又是脆弱的。之前某小鮮肉因戀愛緋聞就發生了粉絲大規模脫粉現象,難不成就一輩子不談戀愛?包括此次生日風光無限的王源,小小年紀但網上關於他的“黑料”也是一大堆,年僅16歲的他真的有能力面對這些嗎,經紀公司的人設是否符合他的本意?

說到底,生日應援就是一年一次的燒錢大戰和宣傳大戰。雖一時風光無二,但沒人能保證今年的煙花明年還會有。煙花易冷,偶像們還是不要沈溺在應援制造的人氣爆棚的幻覺里,如果沒有實力了,有朝一日偶像光環沒了、人設崩了,那靠什麽留住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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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億富婆曹央雲被數母哭求500萬供養

1 : GS(14)@2016-11-27 14:27:41

■曹央雲被爆擁逾7億資產,面對母親要求5百萬供養,她昨在fb留言好心寒。資料圖片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母女決裂,事必有因。現年42歲的前亞姐曹央雲近日被爆擁逾7億資產,其母親霍秀菊日前接受《蘋果》訪問,聲淚俱下狂數女兒。母女理應沒隔夜仇,曹母提出破冰要求,要曹央雲每月給2萬家用或一筆過支付500萬才有偈傾。曹央雲昨日在facebook大呻曾受「長期道德綁架」,但她問心無愧。



於94年奪得亞姐季軍的曹央雲,8年前與富商何永安分手後,母兼父職照顧兩女,近日她被爆擁逾7億資產,其決裂7年、居住將軍澳公屋的63歲生母霍秀菊,日前自揭自09年與女兒爭執後,母女過去7年不瞅不睬。曹母指曹央雲6歲時跟她由寧波來港,之後曹母改嫁生下幼弟。曹央雲加入娛樂圈,曹母不滿女兒沒給固定家用,她要到酒樓打工,前年更傷腰導致行動不便,去年又跌傷右肩,老公也工傷失業。現年31歲、一隻耳朵失聰的幼子,十多年前雖獲曹央雲出錢到加拿大升學,但回港後一直沒找到工作,一家三口靠曹母每月領約1,900元傷殘津貼、二女的3,000元家用和積蓄為生,慶幸曹母在04年以24萬元買下現居的公屋省卻租金。



■曹母日前在寓所內接受訪問,大爆與曹央雲恩怨,聲淚俱下。

■當年曹央雲帶母親霍秀菊,到上海出席好友繆非臨婚宴。


「我辛苦養大佢」

曹母大呻生活捉襟見肘,忽然垂首撥髮哭訴:「你睇我頭皮,頭髮都白晒。我唔係一定要佢養,我好辛苦養大佢!」母女7年前嗌大交,曹母激動說:「佢話我窮,我都唔想㗎!佢猛話『你知唔知我哋係兩個世界嘅人?』我話我哋係母女,點解唔同世界?你都係我一手湊大。」曹母憶起舊事,眼淚鼻涕如開水喉,問到為何沉默7年才控訴?曹母怒吼:「我忍到而家,要爆炸喇!」問是否寧願女兒沒錢會較開心?她理直氣壯反駁:「今時今日我先唔開心!」曹央雲03年誕下大女,曹母爆料指當時曹央雲坐月,以月付5,000元請她到山頂豪宅幫手,價錢卻比不上日薪600元的姑娘,曹母大受委屈:「我屈到病,連氣都唞唔到,出入公立醫院3次,我以為我會死。」後來曹央雲與何永安分手,情緒低落患病留醫,曹母不聞不問,病榻中的曹央雲心如刀割。曹央雲友人爆料指她其實對家人照顧有加,除供弟弟加國留學,過時過節給家人送厚禮,但她付出越多,家人苛索亦多,才疏遠娘家。



■曹母展示去年跌傷右肩的照片。

■曹母保留着曹央雲送給她的鑽戒。


長期道德綁架

前晚曹母透過短訊提出妥協要求:「我要每個月2萬元自動轉賬養我,這個要求根據她的條件,我不過份吧?或者一次一筆過給我500萬,由她選擇。我已滿頭白髮,腰骨撞傷3、4節,她一定要養我。」曹母續說:「我再次給機會她,叫她回頭悔改。」對於母親控訴,曹央雲昨在fb留言:「這幾晚我的心情對於某些人的『長期道德綁架』行為,比這陣陣寒冷更心寒……已作為母親的我,必須堅強地盡全力要保護我的年幼孩子,絕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我的孩子,也絕不能讓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轍讓人擺佈……」採訪:陳杰攝影:沈健程


■曹央雲先後為富商何永安誕下兩女,兩人現已分手。資料圖片

■曹央雲於09年曾報警稱被人襲擊要送院。資料圖片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61127/19846666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7213

澄清有供養同父異母兄弟大劉侍寶詠琴母親 生活無缺

1 : GS(14)@2016-12-01 08:06:43

■大劉昨日被指前外母助他白手興家,但近二十年關係卻疏離,他昨日開腔表示:「關係冇衰過。」資料圖片



大劉劉鑾雄日前正式入紙再婚,賜予甘比「劉太」名份,甘比與呂麗君之爭明顯勝負已分,但依然枝節未了。昨日有報道將大劉首任妻子寶詠琴娘家舊事重提,如前外母寶老太於70年代按樓助他發展事業,與寶家二十年沒甚往來,而寶老太就只得大劉兒子劉鳴煒照顧等。



■寶詠琴是大劉首任太太,一起創立愛美高,二人於92年離婚。

■寶詠琴與母親(左)關係親密,母親更曾按樓助女兒及前女婿大劉打江山。


帶仔女約飲茶

本報昨日聯絡大劉,問他與前外母沒甚聯絡及照顧等說法,他表示:「我同外母關係好好,從來冇衰過,佢好錫我,外母同我同寶詠琴講,我仔都唔信,只信你,因為你係叻仔。當年我創業佢按過層樓,借過15萬元畀我做資金,我半年後還清,之後更幫佢贖埋層樓。」問到二人是否甚少見面,大劉就透露:「喺我未病嘅時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同仔女,同佢去福臨門飲茶,近年佢行動唔方便就少見。」據知,大劉曾經濟上支持寶詠琴兄姊及弟弟,對寶老太更一向敬重,確保她在經濟及生活上無缺,如她所住的豪園單位,當年亦是透過前妻寶詠琴送給對方,而劉鳴煒於07年買入的單位,亦都是大劉斥資買入,方便兒子照顧外婆寶老太。而寶老太每個月約30萬元的看護費支出,至今都是由大劉負責,連寶老太的司機亦受惠,獲大劉送上物業作為答謝照顧。至於指大劉與同父異母兄弟沒甚往來,劉媽媽一向都有照顧長房子女,供對方到外國讀書至長大成人才少聯絡。



■劉秀融(左)愛錫婆婆(中),定時帶她去福臨門與大劉飲茶。資料圖片

■大劉指劉鳴煒(右)07年買入的單位,亦都是他斥資買入,方便兒子照顧外婆。資料圖片


設基金助學生

此外,大劉近年成立了同名的慈善基金,過往已捐出逾30億元,專幫助貧窮學生,大劉亦不時留意報章報道,向急需經濟幫助人士伸出援手,如2014年,因拍成龍電影《絕地逃亡》的攝影師陳國雄溺斃,大劉就低調捐助100萬元給其遺孀及子女。採訪:鍾國仁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61201/19850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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