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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送小孩、買菜、值夜班……一肩扛起,還得陪柯P亮相 非典型官夫人陳佩琪 學不會不認真

2015-02-02  TWM
 
 

 

強勢地捍衛柯文哲名譽、

大病後堅定地繼續撐起家務。

陳佩琪瘦弱的身軀下,隱藏著驚人的意志與能量,因為她衷心愛護家庭,不願任何人留下遺憾。

撰文‧鄭閔聲

陳佩琪家裡的玄關與客廳之間,有一整面擺滿獎座與感謝狀的展示牆,陳列櫃上絕大多數的戰利品,都與柯文哲個人的醫學成就有關,我們在牆前駐足許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座長方形的台北市立聯合醫院優良醫師獎座,署名「陳佩琪醫師」。

「他最在乎這些優良醫師、優良教師的獎牌,只要拿回家就一定要擺出來,大概是覺得代表生命的累積吧。其實我也有得獎,只是空間不夠,所以乾脆把我的都收起來。」原本已坐下準備接受採訪的陳佩琪,這時又起身走到牆前,耐心介紹每座獎項的由來與意義,彷彿一切都是她的個人珍藏。

她是犀利人妻

為夫召開記者會,講兩個小時冤屈一邊欣賞戰利品,很自然地就談起個人成就話題,「我們念的是最高學府台大醫學系,當醫生好像很風光,很多病人有求於你,但我們的生活並不必然比別人舒適快樂。我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離開了醫院,還剩下什麼?也許我先生就是有這樣的感觸,才會在愛滋事件後決定改變跑道從政……。」回到座位上的陳佩琪自顧自地說了一長串,接著才突然回過神來,露出靦腆的笑容說:「我好像講得太離題了,今天應該是要談我的,不是嗎?」過去的陳佩琪自認「聲量很低」,不熱中交際,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為公眾人物;即使在二○一三年八月,首次站上第一線舉行記者會,也是為了捍衛先生柯文哲的名譽。當天,她花了整整兩個小時解釋柯文哲在台大愛滋事件中蒙受的種種冤屈;因為那場記者會,她多了「犀利人妻」的封號。

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陳佩琪回歸原本的沉默,直到去年台北市長選戰後期,她在臉書發表「人妻日記」為夫助選,憑著溫暖真摯卻不失幽默的文字,獲得不亞於柯文哲的高人氣,成立至今不滿十個月的粉絲專頁,已有二十六萬名網友追蹤。現在的她,不需高聲吶喊,也隨時有人願意將她的聲音傳遞到台灣每一個角落。

即便如此,她似乎還不太適應「自己」受到關注的事實。「選舉這麼幫他,連我自己也滿驚訝的,因為這不是我的個性。」雖然言談間一再提醒自己盡量少談柯文哲與衍生而來的「政治問題」,但每每說得興起,她又常會無意識地將話題帶回柯文哲身上。

例如近期柯文哲槓上財團、會見外賓時發言惹議,就讓陳佩琪相當擔心,只要有機會就提醒丈夫「拜託減少失言的頻率」,就怕柯文哲「從神壇摔下」,跌成重傷。

她是長輩乖乖女

從小到大都考第一,連結婚都滿足父母成長歷程中,陳佩琪一直都是符合父母與社會期待的模範生。出身澎湖的她,從小到大學業成績都是第一名,高中聯考以榜首考進馬公中學;第一次大學聯考,又以澎湖第一高分考上台大森林系,但一心只想進醫學院的她,毫不猶豫地決定重考,隻身前往台北市南陽街讀了一年「醫科保證班」,隔年順利考取台大醫學系。

「我不是從小就想當醫生,我們的年代資訊很封閉,成績最好的人目標都是醫科,所以我就懵懵懂懂進了醫學院。我先生也是,他常抱怨他的志願卡是我公公填的、一輩子都被別人支配,但我覺得這樣說太誇大了,因為我看他除了醫科以外,也不知道自己想念什麼。」陳佩琪不忘「吐嘈」柯文哲。

習慣了循規蹈矩,陳佩琪進入台大校園後,也不曾積極體驗多彩多姿的都市生活,大學生涯七年,除了繁重的課業和寒暑假到偏鄉從事醫療服務的社團經驗外,幾乎什麼也沒有留下。因此陳佩琪自嘲,即使當年女醫學生是「稀有動物」,她在戀愛學分上還是徹底繳了白卷。

不只走上醫生這條路,陳佩琪就連結婚生子,某種程度也是為了滿足父母的期待,「我當住院醫師的時候,每次回家最怕聽到父母親偷偷唉聲嘆氣地說:『女兒這麼大了還沒有對象,不曉得嫁不嫁得出去。』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讓父母擔心。」所以當她在長輩介紹下,認識了高一屆的學長柯文哲後,不到一年就走入禮堂,「我們不算是戀愛結婚,連我先生也說過,我們都是沒有更好的對象,才選擇了彼此。」兩人決定結婚,當年著實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我聽說他們要結婚時真的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兩個人在學校時完全沒有互動。但回想起來,他們的個性有點類似,都屬於比較內向、獨來獨往的類型。」陳佩琪大學同學、台安醫院副院長卓瑩祥說。

結婚後,兩人的生活依舊忙碌,二十四年來,夫妻倆只出國度假兩次,近年來難得偷閒時的小小情趣,就是搭著捷運到北投、淡水閒晃。

雖然婚姻缺少了夢幻的浪漫元素,陳佩琪卻依舊用模範生的態度,完美詮釋妻子與母親角色。當柯文哲將絕大多數的時間奉獻給工作,陳佩琪卻在事業與家庭之間找到了平衡支點,「我生活態度就是要認真,我會盡力完成小兒科醫生該看的診、該值的班;但我也要準時接送小孩、幫他們複習功課、準備晚餐。」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陳佩琪絲毫不介意柯文哲在外獨享光環,自己卻默默為家庭付出。「也許家庭主婦的貢獻沒人看得見,但我知道這個家沒辦法沒有我。當感覺到被需要,我也就感覺到幸福。」這位在職場上有一番成就的女醫師,談起主婦身分時,臉上洋溢著自信與滿足,家庭觀念很傳統。

她是堅強仁醫

值班從傍晚到清晨,面對一堆病患但是,穿上白袍的陳佩琪,卻徹底成了另一個人。一月二十三日傍晚到隔天清晨,她是婦幼醫院急診室大夜班裡唯一的醫師。適逢冷氣團來襲,病患從天黑以後就不斷湧入,戴著口罩的她,有條不紊地透過家長問診並解釋病況,即便不時有孩童哭鬧,小小的診間因為有她存在,氣氛始終安穩寧靜。

「當我太太滿辛苦的,她卻甘之如飴,她既聰明、又有獨立事業,賺的錢甚至還比我多,卻還能把小孩都照顧得這麼好,優點真是太多了,我找不到她的缺點。」一向自負的柯文哲,對《今周刊》提起陳佩琪時,語氣帶著由衷的尊敬;陳佩琪也說,柯文哲在家裡的聲量一直很低。

她是肺腺癌患

對人生覺悟,把每天都當最後一天來過五十歲前,陳佩琪的人生走得安穩,直到一一年三月才出現第一次、幾乎讓她人生全面崩壞的意外。當年她在例行體檢時,發現罹患肺腺癌,須馬上進行手術切除病灶。

動刀前,陳佩琪無助地站在台大醫院長廊上,等待手術前的各項檢查;她明明知道每一科的位置,卻因身分不是醫師而是病患,非得要志工拿著檢驗表帶路不可。引導她的志工阿姨就站在她的面前,卻扯開嗓子詢問護理師,「病人在哪裡?」當下她的心情低落到極點:「我不想開口承認我就是那個病人,因為不覺得自己的樣子像是病人。」但陳佩琪沒有讓自己哀怨自憐太久,手術過後,她只花了十天休養,就重新扛起大小家務,就連工作也只請假兩個星期,把忙碌當成排解焦慮的方式,「只要有事情做,我就不會一個人自怨自艾。真的閒下來,我就到處看醫學期刊,知道自己以後怎麼死的,會讓壓力減輕很多。」陳佩琪認真的表情,讓人搞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黑色幽默。

即使切除了癌細胞,陳佩琪的肺葉裡依舊存在許多像是未爆彈的「癌前病變」,需定期追蹤。重病過後的她,更有自己隨時可能離開人世的覺悟,「我生病之前就習慣把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得癌症之後,更體會了人生沒有幾年,千萬不要留下遺憾。」正是基於「人生是條無法回頭的單行道」的心理,讓陳佩琪敞開雙臂迎接人生的第二場意外:柯文哲從政。

「如果哪一天我先生要走的時候對我說:『我本來可以當台北市長,都是因為妳反對……』那會是我終身的遺憾。所以當他說想離開台大醫院參選,我只回答他:『除了不要找我去當鴛鴦大盜,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陳佩琪連說冷笑話的模樣,都和柯文哲有幾分神似。

她是市長夫人

柯文哲不擅長的藝文活動,請她代打也許是骨子裡的模範生性格使然,陳佩琪連當政治人物的另一半都要做到最好,無論出席活動拜票、接受採訪、主動公開存摺證明丈夫清廉,她都表現亮眼。「其實我一直有這些能力,只是不想把它發揮出來。這樣講好像有點吹牛,但我本來就是一個能力很好的人。」陳佩琪的自信其實和丈夫不相上下,差別只在她懂得修飾。

強悍地支持柯文哲,讓陳佩琪獲得掌聲,卻也引來負面攻擊,選戰期間,不斷有網友刻意將她與前第一夫人吳淑珍畫上連結。雖然一直有人告訴她「認真就輸了」,但陳佩琪一輩子始終沒學會過「不認真」,常被網友毒舌氣得七竅生煙;直到選戰過後,她刻意「降低聲量」,卻還是沒找到對惡意批評視而不見的方法。

除了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之外,陳佩琪對「市長夫人」這個身分其實是無感的,現在的她,周末還是會到東門市場東挑西揀,偶爾也會厚著臉皮說服攤商殺價。

在急診室值夜班的空檔,陳佩琪突然接到市長機要祕書來電,原來是柯文哲想徵詢妻子能不能代替他出席一場藝文活動;但活動當天陳佩琪碰巧不在台灣,只簡短回答了「請他自己想辦法」,就掛上電話。

放下手機後,陳佩琪露出淘氣的笑容,「就跟你說我們是很獨立的夫妻吧,他搞不定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想辦法。」但講到這裡她又話鋒一轉,「我先生就是美術、音樂都很差,所以遇上藝文活動都想找我代打,我通常都會陪他去啦……。」大概不會有人懷疑陳佩琪獨立自主的能力,但她和柯文哲的關係,就像是兩顆相互繞行且大小相近的星體,雖然擁有各自的軌道,卻永遠無法擺脫彼此而單獨存在。認識他們的人甚至分不清楚,究竟是誰照亮了誰,又是誰圍繞著誰運轉。

陳佩琪

出生:1961年

現職:台北市立聯合醫院和平婦幼院區小兒科主任

學歷:台大醫學系

家庭:已婚,育有一子二女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0883

陳佩琪沉痛告白:我們活在很髒的空氣裡

2015-04-06  TCW
 
 

 

台北市市長夫人、也是小兒科主治醫生的陳佩琪,四年前罹患了肺腺癌,雖然不能夠確定自己的病是不是空氣污染所引起,但罹癌後,她更加關心空氣污染對生活環境造成的影響。

最近,她背著小包包到幼稚園健檢,發現接近四成的小孩都有過敏的症狀,她擔心下一代的健康,憂心的說:「空氣污染,是一個政治問題,大家應該更嚴肅來面對。」以下是她的第一手觀察及告白。

健檢發現肺部白點,我們夫妻真的很「休克」

二○一一年,在一次例行的員工健檢中,我發現我得了肺腺癌,那真的很偶然,因為過去幾次健檢,腦、肚子、骨盆腔,我都做過MRI(磁振造影),但是從沒想說要去做肺,那一次就想說做一下肺部的檢查,當時原本是要看心臟的鈣化指數,沒想到醫生卻看到了我肺部有白點。

這個發現真的是讓我們夫妻都覺得很「休克」,因為幾乎是無預警,我不斷回想,到底有什麼高危險因子讓我會罹患肺腺癌,想了很久,真的想不出來。

因為一般女性得到肺腺癌的平均年齡大約是六十歲,但那時我才五十歲。我不吸菸、也沒有二手菸的問題,並且也不是天天煮飯,就算有煮也都是用小火少油,最重要的是我的父母親都八十多歲了也都還很健康,所以我並沒有癌症危險因子。

我的生活作息正常,生活環境就跟一般人差不多,上班的交通工具就是搭公車、捷運跟走路,也沒有騎摩托車,我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得肺腺癌。

一開始我拒絕承認是肺腺癌,想說肺結核早期也是白點,但這個位於右上肺,大約○.八公分的陰影,胸腔科醫生從白點有毛邊判斷是肺腺癌,醫生看到白點的位置,就跟我解釋,因為氣管接著就是右上肺,醫生一看就判斷誘發因子跟吸入的空氣有關。

從開刀的病理切片來看,醫生說,肺泡裡面有一顆顆的碳化粒,但是我小時候住在澎湖,十九歲到台北來之後,也不是住在工業區,結果像我這樣生活在都會區,住在住宅區的人,肺泡裡都有黑黑的碳粒,這表示我們生活的地方,其實是一個空氣很髒的環境。

開刀之後,拿掉了右上肺葉(我們人體肺,右邊三葉左邊二葉),由於右上肺大約占了二○%的肺功能,肺活量一下子少掉兩成,所以生病之後,我身體變得比較容易累、跟人講話或走路也會比較喘,現在透過運動,有比較改善一點。

現在我除了定期追蹤,出門就一定戴口罩,很多人都說,戴口罩很悶很麻煩,但是我已經習慣,出門不戴反而覺得很奇怪,甚至平常我在家也是戴口罩在煮菜的。

你知道得肺腺癌多悽慘?當肺腺癌擴散出去會喘的時候,甚至到肺癌末期會吸不到空氣,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掐著你的脖子,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且人的肺切掉就沒辦法再生,如果一個肺腺癌患者又復發的話,一個人有多少的肺可以割?所以大家還是不要嫌麻煩,戴口罩保護一下自己,總比得癌症好。

小朋友呼吸聲粗糙,我知道,這些都是過敏兒

這幾年來,空氣污染嚴重,除了成人罹患肺腺癌人數越來越多,我在小兒科也看到一些變化。我記得二十年前剛進到小兒科實習的時候,小兒過敏氣喘很罕見。

但現在我在門診看到過敏兒越來越多,小孩氣喘比例越來越高、症狀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容易控制,很容易復發,而這些呼吸道疾病也都跟空氣有關。

前幾天我到幼稚園做幼兒心臟病篩檢,我聽心臟就會聽到肺,正常人的呼吸聲是很微弱很細緻的,但是過敏的人呼吸聲就是很粗糙的,結果我聽了很多小朋友的呼吸聲之後,發現有接近四成的小朋友有痰聲或是呼吸聲音很粗糙,可見得現在有很多小朋友都有過敏的症狀。

小朋友氣喘要是沒有控制好,長大了之後肺功能就會不好,老了之後因為氣喘造成肺纖維化之後,會沒有肺活量,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過去台灣罹患肝癌的人很多,很多肝癌的人都是出生時,母體垂直傳染,成為B肝帶原,長大後很容易就會罹患肝癌,但這部分透過施打B肝疫苗,已經改善很多,像這種B肝轉變肝癌的問題,可以透過醫療行為解決,這是醫療的問題,但空氣污染,就是一個政治問題。

因為當我們周遭的環境,工廠一直蓋,經濟成長,但是工廠造成環境的破壞、空氣的污染,危害到民眾的健康,所以民眾的健康、環境的維護、經濟的成長,這三者之間如何拿捏,這已經不是醫生可以解決的問題。

所以說,有些癌症是醫生的事,有些癌症是政治人物的事情,當研究顯示,台灣的女性普遍有肺腺癌基因的問題時,我們空污的標準是不是應該要定得更嚴格,進一步降低誘發因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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