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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不夠好看,我得再買件褲子來搭

2012-4-30  TCW



想像下述的情境。

昨天,你一時衝動買了一件三千元的洋裝,回家後發現穿起來感覺很臃腫。你是會自認損失,還是會想,要不要再去買條腰帶來補救?當你買錯一檔前景堪虞的股 票,你是認賠出場?還是繼續加碼以攤平?

如果你的選擇都是後者,就陷入「沉沒成本」(Sunk Cost)的陷阱了。

沉沒成本最好的說明就是,人總是把眼光放在已經損失的事物上。

死不認錯,變成浪費無底洞

有個實驗是這樣的:一群學生,先買了一張一百美元的票,未來的某個週末將前往密西根州度假。後來,又買了一張五十美元的票,要在另一個週末到威斯康辛州度 假。大家都認為,後面的這個旅程一定更好玩,但最後大家發現,兩張票的時間重疊了!

如果是你,會選擇去哪個旅程?根據經濟學理論,假設人都是理性的,那麼決策應該是根據某個抉擇所能帶來的效益而決定的。既然大家都認為五十美元的這個旅程 一定更好玩,那麼就應該選擇這個。但結果卻不是。根據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兩位教授的實驗,有五四%的學生都選擇去一百美元的旅程。

為什麼?因為多數人都看到那可能泡湯的「一百美元」。而這個舉動正凸顯了人們時常落入的「沉沒成本」陷阱。

不要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小到消費、大到人生抉擇、重大投資,都跟這個「沉沒成本」陷阱有關。你曾經聽過別人不願放棄一段不開心的戀情,只是因為「我都已 經付出那麼多了!」企業家明知決策錯誤仍一意孤行,都是因為無法看清「沉沒成本」陷阱。

這個陷阱的關鍵字是,不想「承認」自己先前的浪費。「為什麼人們會願意把白花花的錢投在已經搞砸的事情上,是因為停止投資,就代表必須承認之前的錢被浪費 掉了,」俄亥俄州立大學教授霍爾‧亞克斯(Hal Arkes)分析。

可怕的是,如果你不「接受」先前的浪費結果,還會形成更大的浪費。柏克萊大學哈斯商學院(Haas School of Business)的貝瑞‧史托(Barry Staw)教授在一九七六年針對二百四十位商學院學生所做的研究就發現,當這些學生覺得自己必須對失敗的財務決策負責時,反而會投入更多錢繼續專案。弔詭 的結果發生了:可能的負面結果,反而更堅定人們付出的決心,結果就是一錯再錯!

快刀斬亂麻,才能想清下一步

所以,如果不想繼續浪費錢在不斷錯誤的決策上,最好的辦法,是要先認清,那些錢,不論怎麼樣都回不來了。眼下最有效的做法,是把自己抽離,專注的分析「下 一步」所會帶來的成本和效益。

回到先前洋裝的例子,就是要先認清買下這件洋裝已經是一個錯誤的決策,那麼,現在我還真的需要一條皮帶嗎?皮帶要多少錢?買回來,還能搭配什麼其他衣服 呢?如果無法有什麼大效用,買回來很可能又是掉進另一個沉沒成本的大坑裡(也就是再去買一件襯衫來搭配皮帶)。

我應該這樣做:1.告訴自己,沉沒的錢,怎樣都回不來了。 2.專注分析下一步做法值不值得,避免一錯再錯。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3241

他穿上衣服,你還認不認識 田亮跋涉演藝圈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3428

 

2005年,田亮因為“商業活動太多”,被國家跳水隊“調離”。同一年,他簽約英皇娛樂。2013年,田亮帶女兒Cindy參加真人秀《爸爸去哪兒》,迎來娛樂事業“第二春”。 (南方周末記者 何立斌/圖)

從2005年開始至今,田亮涉入娛樂圈的近十年,正是“舉國體制”備受質疑的十年,也是體育明星娛樂化的十年。

田亮和女兒Cindy沒出現在《爸爸去哪兒2》里。但他們的出鏡率並沒有降低——在點讀機廣告上,在水上樂園的廣告上。

這些廣告在娛樂新聞里,被毫不客氣地定義為“攜女兒吸金”,田亮的說法則是“帶女兒體驗”。

“體驗”了幾回,田亮也發覺Cindy有點“膨脹”,開始有意控制Cindy出現在公開場合的次數,決定一開學就把她送回學校:“該跟人家有矛盾的有矛盾,該受欺負的繼續受欺負。”

在十米跳臺上,田亮曾是金牌拿到手軟的“跳水王子”,和郭晶晶是那個年代最具明星氣質和商業價值的運動員。

2005年,因為“商業活動太多”,田亮被國家跳水隊“調離”。他因此在輿論中變成了兩個自己也不認識的人:一個是無組織無紀律、被寵壞的、只想著賺錢的渾小子;一個是 “個人意識覺醒”的新一代運動員。

2007年退役進入演藝界,關於他的評價更多地變成“演技差”。2013年,他以“星爸”身份高光回歸。2014年7月,田亮趁熱打鐵推出新書《臭爸爸》,由他擔綱制作人的電視劇《驕陽似我》同期播出,田亮儼然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

某種程度上,田亮承認女兒為自己帶來了紅利:“真人秀節目是很赤裸裸的,如果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我得到了一些認可,那可能是對我行為或人品的一種認可。這比做一個作品、演好一個戲的收獲更大。”

“我以為刻苦訓練, 就能解決問題”

如果不是7歲就被扔進跳水隊,田亮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個汽車設計師或者建築師。

他甚至一直沒搞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跳水的。小時候,他身邊的小夥伴總是過一段走掉一個:“我再也不練了,我回家了。”田亮羨慕他們好勇敢,而他一路練到國家隊,恰恰是因為“不敢”。漸漸地,他找到了某種冠冕堂皇的意義:只要跳水不拋棄我,我就不放棄跳水。

跳水一直沒拋棄他:隊里要淘汰末尾兩名的時候,他是倒數第三名;1990年,他在四川隊成了“雞肋”,陜西跳水隊成立了,他加入,成了“元老”。

陜西隊太窮,沒有場地,只能到北京跟國家跳水隊租借。每回得等國家隊練完了,才輪到他們,這時候,場館工作人員會故意把燈關了。田亮和小夥伴們根本不在乎:這可是伏明霞剛才跳下去的地方啊!一個空翻下去,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冠軍附體——盡管人家的動作、人家壓的水花,他們一點兒也做不出來。

跳水動作學不上來,就模仿偶像們的一舉一動:甩頭發的感覺、系毛巾的方式、爬樓梯的動作,田亮都悄悄學過。有一回交接場地的時間,伏明霞看了田亮一眼,和他說了一句話,這成了他在小夥伴中炫耀的極大資本。

“他們一直問:她為什麽看你呀?”田亮手舞足蹈模仿。直到現在,最能調動起他情緒的話題,還是跳水。

田亮現在的經紀團隊已經和他合作了九年。這些年,按照田亮的意思,經紀團隊給他安排工作的第一原則是:凡是有關體育的項目,必須排除萬難無條件地接受。

沒能參加2008年家門口的奧運會,田亮始終遺憾。雖然即便堅持到2008年,他也未必能保持冠軍水準,但2005年他被調離國家隊,等於徹底斷了希望。

他在2006年出版的自傳《最亮的十米》里寫:“那時我只能在訓練和吃飯之余躲在西安的小房間里,胡亂地按著手里的遙控器,茫然地瞪著電視,不知道電視里在演什麽。”直到2007年和葉一茜結婚,他才從低落里走出來。

2005年,郭晶晶也一度被調離國家隊。不過在田亮被國家隊除名的時候,郭晶晶已經重回國家隊訓練。

在“亮晶晶”之前,國家跳水隊幾乎從未遇到過擁有如此巨大商業價值的隊員。那些年,國家遊泳中心包辦了運動員的商業活動,並從中分成。媒體報道,國家跳水隊領隊周繼紅也會為了給運動員爭取更高的價碼,和商家爭得面紅耳赤。田亮從2000年起身價一直暴漲,和周繼紅不無關系。2005年,田亮以個人身份簽約了英皇娛樂,惹惱了一直代行田亮經紀職權的國家遊泳中心。

田亮盡可能地減少了商業活動,在陜西隊悶頭訓練,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當年的全運會上。全運會十米跳臺,田亮的分數大幅度落後於胡佳,卻在最後一跳中完美反超。但這一跳並沒能讓田亮重回國家隊。

“那時我對許多事情的理解,不過是幼兒園水平。我以為我刻苦訓練,把水平練到最高,就可以解決問題。但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田亮嘆了口氣。關於2005年,至今他還有一肚子話想說,但“不能說”、“不便說”、“還沒到時候”。

田亮也不像李娜、林丹那樣有意識地反抗和抱怨體育體制,他感受更多的還是“幸福”:“就是在這樣的體制內,我才實現了很多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他一臉誠懇地說。

得知田亮要演雷鋒,雷鋒的七十多名戰友聯名反對。劇組找國家遊泳中心開了證明:田亮是被“調離”國家隊,而非被“開除”;田亮再親身向老戰士們解釋說明,終於爭取回了角色。 (CFP/圖)

是雷鋒,也是牛郎

田亮入娛樂這行,和當年跳水一樣,是“被選擇的”。

2005年田亮簽約英皇娛樂,2007年退役,想找他合作的人就更多了,一半因為世界冠軍的光環,另一半,是因為他那張臉。

田亮經紀公司的總經理穆小勇,為田亮接下的第一部戲是電視劇《牛郎織女》。從制片主任、執行制片人,到導演、公司副總經理、大老板,他挨個兒見了個遍,才敲定田亮演牛郎。

對方其實很有誠意,每個人都很期待:田亮戴上頭套、穿上古裝得是什麽樣?可每個人又都不踏實:田亮真能演嗎?

正式開機前,穆小勇把田亮送去中央戲劇學院老師關瀛那兒培訓了幾天。關瀛的短訓在圈內頗有名氣,周冬雨、林誌玲這些要“趕鴨子上架”的演員,都被她調教過。

穆小勇不放心,跟去了寧夏的拍攝地,親眼看著新手田亮“出醜”:一場戲能拍一整天,候場時竟然跑去幫燈光搬梯子,進組第一天就很外行地問安以軒哪里可以睡午覺。

田亮知道自己演得並不好。每當三條不過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工作人員的不耐煩,幫燈光搬梯子,與其說是不懂行,不如說是內疚。

他甚至希望現場能跳出一個教練,直截了當告訴他怎麽做,但不可能。“這行不是跳水,它沒有標準。你說要這麽演,他說要這麽演,可能都好。但如果你按他們說的那樣演,可能都不對。”

在跳水隊,田亮最擅長的就是保持情緒平穩。相識九年多,經紀團隊很少見過田亮有什麽大喜大悲、情緒波動,他們將之歸結為:“跳水嘛,心情一波動,就壓不住水花了。”

關瀛給田亮上的第一節課就是“解放天性”,要求演員大開大合地表達內在的情緒。可是直到現在,穆小勇都覺得田亮的天性還沒完全放開。

這一切,造就了一個在屏幕上極其青澀、跳戲,被媒體稱為“零演技”的牛郎。田亮後來反思,他不應該在剛剛踏入表演這一行的時候,就擔綱主演。穆小勇則堅信片場就是最好的演員訓練班,他接著為田亮接了《雷鋒》。

穆小勇幾乎是從別人嘴邊把雷鋒搶下來的。他看中“第一部雷鋒電視劇”在主流評價體系中的地位,也看中雷鋒和他想塑造的田亮形象的契合:“憨厚、誠實、窮苦,但是正直、積極、正能量。牛郎也是這麽個形象。”

那一年,體操冠軍劉璇已經演過五部影視作品,籃球運動員巴特爾也客串了《十月圍城》,就連足球解說員黃健翔,都出演過三部電影。但因為雷鋒角色特殊,田亮受到了前輩們從未受過的壓力。

穆小勇還記得,一位投資公司大佬聽說後拍案大笑:“你沒事兒吧?田亮演雷鋒,那就是個笑話!”

田亮的定妝照一公布,雷鋒的七十多名戰友就聯名反對,原因是田亮“紀律差、緋聞多、講排場”,和雷鋒艱苦樸素的形象不符。

“連續13天新浪頭條。”穆小勇回憶,他被轟炸到天天失眠,但因為“連爭議的聲音都沒有,全是反對聲”,他和團隊甚至沒法做出任何回應。 

最讓他擔心的,是田亮的主演位置會被取消。好在沒有——先是劇組找國家遊泳中心開證明:田亮是被“調離”國家隊,而非被“開除”;再是田亮親自出馬,見到老戰士們,一口一個“前輩”、“老師”,直到雷鋒戰友喬安山發話:“挺好、挺陽光的一個小夥兒。”

“大家對田亮的印象,就是穿著個小褲衩,站在臺子上往下跳。他要穿上衣服,你都不一定認識他,怎麽能想象他變成牛郎、變成雷鋒?”穆小勇半開玩笑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田亮這兩個字,代表一個輝煌的跳水時代,這是他的資本,也是他最大的障礙。我們這些年,就一直在克服這個障礙。”

“很多事情, 體育界沒給過我鍛煉的機會”

在經紀人郝文敬的印象里,劉偉強導演的《不再讓你孤單》是讓田亮開始融入表演職業的一部電影。在這部片子里,他和舒淇、劉燁對戲,飾演有人際交往障礙的男二號。

也許是角色特點更容易把握,也許是部分學會了“解放天性”……這部片子拍完,田亮第一回聽到有人肯定他的演技。他終於能放松些了。

此前田亮總是拘謹。電影要開拍的時候,劉偉強招呼幾個演員一起喝下午茶,田亮挑了個邊上的位置坐,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你能不能主動跟人家說說話?別顯得咱耍大牌啊。”郝文敬勸他。田亮還是沒動:“我說什麽呀?我問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你說人家是回答我還是不回答我?”

“他們體育圈里都是各跳各的,不像影視圈,大家都得表現自己的親和力。”郝文敬說。田亮也向南方周末記者表達了這種不適應:“劇組是一個人與人的團隊,要比跳水隊複雜得多。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體育界從來沒給過我鍛煉的機會。”

真正讓田亮徹底融入娛樂圈的,還是《爸爸去哪兒》。

早幾年,穆小勇給過田亮一個“陽光潮爸”的形象定位,還讓田亮一家三口拍了一組宣傳照。

那時,田亮已經認真地研究了好一陣蒙氏育兒經:要把女兒當成夥伴,去聽她的想法;小孩在墻上亂畫的時候,千萬別制止,那是她在搞創作……

這種柔軟的教育和田亮受過的教育大相徑庭。他的父親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小時候,他根本沒有資格和父親講話,父親要表達的所有意思,都由母親轉達,每當聽到“這話是你爸說的”,田亮就必須乖乖服從。

有時候,他也會不自覺地在Cindy面前表現出這種“硬”:過馬路“必須”看紅綠燈,用手去碰插線板是“絕對不行”的。但比起習慣於扮黑臉的葉一茜,已經溫柔太多了。Cindy真正怕田亮的,是他“講道理”——那是一門唐僧式的、喋喋不休的、令人聞風喪膽的絕技。

有過這些準備,第一次拍攝,田亮信心滿滿地上陣了。結果Cindy哭得驚天動地,田亮身心俱疲。節目他不想錄了。

郝文敬好歹勸他參加了在沙湖的第二站。這一回,一鉆進沙子堆里,Cindy就活了。回來以後,田亮一邊把Cindy的靴子脫下來,嘩嘩往外倒沙子,一邊揚著眉跟郝文敬“得瑟”:“沒問題了,你哥我還有什麽事搞不定的?”

面對鏡頭,田亮收斂起他對Cindy原本就不多的那點“硬”。而那種控制不住的唐僧式嘮叨,和他不為人知的處女座式“龜毛”,則經過節目組的鏡頭剪輯,被放大得恰到好處。

田亮的確因此在演藝圈發展得更加順暢。以前,他的聚會上出現的總是跳水隊的師弟、師妹;現在,他的朋友圈里多了林誌穎、郭濤這些影視明星。他也當制作人,和穆小勇一起去談生意——田亮親自出馬,對方往往更賣幾分面子。

田亮之後,體操冠軍李小鵬帶著他的女兒奧莉在《爸爸回來了》完成了初次熒屏亮相;另一位體操冠軍楊威,也正帶著兒子楊陽洋,在《爸爸去哪兒2》里聚集人氣。

韓國版《爸爸去哪兒》里,足球明星安貞煥一臉堅決,表示體育這一行太累,絕不會讓兒子涉足。

Cindy總在鏡頭前一路狂奔,遺傳的運動基因一覽無余,但觀眾更津津樂道的是:“據說Cindy代言價碼不低,看來娛樂圈這條路是走定了。”

田亮不置可否:“我不會因為(體育)這條路我走過了,就說它不好。它再苦,也有嘗到甜頭的人,盡管比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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