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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十年 黎智英


2011-5-26  TNm




台灣《壹週刊》創刊10年,黎智英說:這10年就像發了一個夢,他沒有感到開始,也沒有覺得結束。

8年前創立《蘋果日報》時,黎智英說這是他的最後一役了。未料網路興起,平面媒體面臨威脅,而黎智英覺得自己還年輕,於是他又創辦了《壹電視》,這次卻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NCC遲遲不肯發給他執照。

他很硬氣,說:「我是個需要困難才能活下去的人。」這一夢,他堅持繼續發下去。

壹:請看看你十年前、十年後的照片,有何感受?

黎:喝!以前這麼可怕!好像要上台打鬥。(壹:現在呢?)像個和尚。

壹:也有人覺得現在的你有一種不確定感。從前同事每經過你辦公室,總見你氣定神閒地看書,但最近有人看到你站在落地窗前失神,這是因為NCC一直不發給你執照嗎?

答:執照的事一定有影響,但很小。我是需要困難才能活著的人,困難讓我去想解決的方法,每個解決方法都是一個創新,困難給了我很大的動力和目標 。

我覺得我現在比以前可能更有創意,因為我是在做一個新的事業,以前你們看到我做壹週刊和蘋果日報,那是重新再做的(指重複香港經驗),難度不大。現在做電 視,很多事情我要想怎麼去做。也因為NCC的問題,我們也把原來要做的變成一個很大不同的project,要構想的事情多了,但我反而比以前更平靜。

壹:你最近要求壹電視新聞台裁員百分之十五,是因虧損太多?上年度財報顯示,你港台的平面媒體盈餘共四·六億港幣(約十七億台幣),但壹電視就賠了五億港幣(約十八·五億台幣)。電視至今花了超過十一億港幣(近四十一億台幣)。

答:壹週刊、蘋果也都是做了一段時期就要裁員、然後再請人。因為最初請的人,有些不適合,一定要換一換,我們最初的結構有偏差也不一定。(壹:但外界看起來,壹電視還沒真正開始。)我們雖然沒執照,但在網上已經播了,機上盒有二十萬人在看了。

假如我們有執照,現在已經不需要虧錢了。現在投資機上盒,花的錢可能多七、八倍,所以沒辦法,但我們是在做一個更大的事業。而且本來我可以按部就班,但現在是他們(NCC)逼得我必須走到前面,這也等於我犯錯的可能性大很多,因為走得愈前,不測的事情愈多。

壹:若他們還是不發給你,你還可以承受多久?

答:NCC給就給,不給我們就走自己的路,往網路、機上盒發展。(壹:可是現在都沒有廣告。)我看其實會有的,廣告不是問題,我們的廣告比別人更好,因為我們是VOD(隨選視訊),是數位的,多少人點選都清清楚楚,不用估計。將來所有電視都要走這方向。

壹:如果不管NCC挫折的部份,對你來說,做電視有何有趣之處?

答:第一,它比做一個報紙複雜很多,因為有很多不同的節目,而且它是個很visual(視覺)的媒體,現在很多電視節目,你背著電視機,也知道它發生什 麼。其實電視有很多廣播的元素在裡面,就是用對白、旁白去講一個故事,只不過它是用一些影像去配合。但既然是visual,應該用影像表現,我背著它應該 是不知道它在做什麼,電影你是不知道的,電視你是知道的,這很有趣。所以電視現在是不是應該走向電影的表現方式?這對我是個很大的挑戰。

壹:聽說你做電視連很細的事情,例如一個鏡頭裡出現幾個人都要管、要參與意見,這跟你以前作風不太一樣。

答:因為很多事情我不懂,我想知道、想學習。我不能不懂卻去指揮,所以我想每件事情假如我可以參與,我就可以學一點東西。

壹:很多人說你把狗仔文化帶到台灣來,覺得這十年台灣媒體亂象你有很大責任,這可能也是NCC一直不給你執照的主因。你覺得你來台灣之前,台灣的媒體是怎樣的情況?

答:我之所以能來,是因為台灣社會開放了,以前是獨裁、軍政的封閉社會,有了民主,我才能來。一個開放的社會,我不帶進狗仔隊,也有別人會帶進來。開放的社會,一定愈來愈透明,狗仔隊是社會透明化的一個演進過程,沒有狗仔隊也可能有其他的東西。

這個社會以前也是亂的,只是有很多人掩蓋、壓著、是在下面亂。現在我們看到了以前被壓在下面的。但現在的亂也是一個過渡,它讓一些有特權、上下其手的人, 慢慢不敢了。現在比較少有人敢打電話給報社老闆,要求不要報導,因為你不報,不等於其他媒體不報。以前是,你給我登很多廣告,你怎樣醜聞我都不報,現在也 有,但這也是會變的。

壹:你覺得你一直拿不到執照,是NCC還是馬政府不給你?

答:我不覺得政治的可能性這麼大,我也不相信馬英九是這樣的人,但為何NCC這樣、背後是什麼,我因為不了解,很難下評語。最近他們說不給我們執照是因為我們的新聞專業不夠,這好像說我長得不夠漂亮。我們做了這麼久,一直是最大的報紙和雜誌。我真的沒什麼好爭辯的。

壹:你人生有什麼自認為失敗的事情?

答:就是adMart(蘋果速銷 )和第一次婚姻。小的失敗常有,這是我學習的過程,我不覺得是失敗,因為我是個創業的人,創業的人常有失敗才會有教訓、頓悟和新的想法。我不像一般人那樣 看失敗,我比較積極樂觀,最大的失敗也給我很多東西,所以失敗對我永遠不是個威脅。成功我也這樣看,成功也只是個過程,沒有到終點,所有的成功也只是不同 的階段。

壹:你做電視這麼困難,曾經有一刻你想要放棄嗎?

答:沒有。(壹:這跟你當年做adMart一年半,決定斷尾,這兩件事有何不同?)那個是錯的,那是發夢,是很笨的東西,那時整個.com是瘋的,不只我,每個人都垮掉,但電視不是,這是實實在在去做的,我們現在做機上盒,也是有條有理的,那時不是有條有理的。

壹:二〇〇三年你辦台灣蘋果日報時,你說那是你的最後一役,現在為何又開了一個更大的戰場?

答:那時沒想到報紙面對的威脅那麼大,報紙漸漸網路化,整個世界也走向影像化。我就想,做報紙的要不要一個突破?要不要給公司一個更好的前途?這也可能是 個藉口。十年前我五十二三歲,那時我覺得,完成壹週刊和蘋果,最少要五六年,差不多六十歲,那時想像六十歲的人很老,應該精力不夠,可是我現在沒有啊,我 反而覺得這是我人生最豐盛的時刻:我經驗有了,對自己更接受了,對別人寬容很多,對事情也比較有耐性,對困難更能包容,對錢、對名聲和成功也沒有以前那麼 執著,所以我若再創業,肯定是能力最高的時候,但也想不到是困難最多的時候(苦笑)。

壹:若你這次克服困難,又過也許五年,你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你還會再開一個戰場嗎?

答:三年,應該是三年。現在很難說,因為我真的不覺得自己老,所以OK啊,人就是這樣,你一直在學習、改變自己想法,到六十歲還是可以成長。(壹:電視以 後還會有什麼?)我沒去想還有什麼。我們現在已經有動畫、電視、電視平台,很多東西在進行,之後怎樣要看上天給我怎樣的機會了。今天叫我去退休,我也不知 怎樣生活,除了工作,我真的是不懂得生活的人。我的生活是:上班、回家、看書,有時找好吃的東西吃,對別人來說很悶,對我是很過癮、很快樂。

壹:你會往香港發展電視嗎?

答:有可能的原因是,很多電視的內容可以在香港用,尤其在香港我們有動新聞,也差不多是一個電視台的新聞台,但要看時機和市場,我們在這裡站穩了才去做。(壹:香港的政治環境允許你去發展電視嗎?)我可以租一個台,很容易,不需要執照,政府不會管。

壹:現在中國對台灣比較友善,當然我們也知道他的目的是想統一。你覺得台灣未來命運會像香港那樣嗎?

答:不會,因為台灣是民主的,他們不可能把民主拿走。台灣跟大陸在商業、文化、社會方面的關係愈來愈密切這避不了,這對兩岸也是好的,但大陸要碰台灣人的 政治,我覺得沒可能,台灣人對這方面是很神經質的。兩岸開放後,台灣經濟好了很多,但為什麼馬英九民調不好?因為很多人怕他出賣台灣。現在很多人對大陸還 是有恐懼,這是必然的,這也是馬英九要承受的歷史的心理包袱,某方面來說對他不公平,但沒辦法。

壹:你覺得台灣社會這十年有怎樣的變化?

答:這個社會更透明了,政治也是,我剛來時聽到很多黑道的事,民代也有黑道,藍綠也鬥得很厲害,現在愈來愈少了。大家一直在講「新台灣人」,那時是假的, 是爭取去做新的台灣人,現在是真的台灣人了,所以對兩岸開放他們也比較relax,比較不擔心,對於台灣做為一個國家也漸漸有自信。

壹:這幾年你還有個變化,就是〇六年你又生了一個小孩,他給你帶來什麼影響?

答:幸福啊,開心哪,好像上帝送了我一個天使。小孩很黏媽咪,有時我回到家,他給我抱一抱之後說:爹地你可以走了。但生活裡很溫暖,有時我壓力大,看到他就沒壓力了。看到老婆反而沒有這麼快就沒壓力,跟老婆要講講話,但看到小孩不用講話啊,很輕鬆,心好像就開了。

壹:來台灣十年,這十年若要你用一句話來形容,會是什麼?

答:像發了一個夢。一瞬間就十年,而且也沒什麼改變,沒感覺到什麼時候開始或結束,好像是一個年年在發的夢。

十年大事回顧 黎智英(1948.12.08)

2001 年 創辦台灣《壹週刊》

2003 年 創辦台灣《蘋果日報》

2006 年 第二次婚姻的幼子出生。兩次婚姻共有四子二女。

2009 年 《壹電視》正式成立,但向NCC申請執照一直遭遇困難,於是轉而積極發展網路與機上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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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伏業十年一夢——光伏業沉浮錄

http://www.21cbh.com/HTML/2012-9-7/1MNDE3XzUxNjg1Mg.html

8月酷暑,炎炎烈日將無錫新區尚德路上的行人驅趕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聒噪不休的蟬鳴攪動著滾滾熱浪,令人倍感煩悶。

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原本叫新瑞路,只因當年落戶於此的光伏組件老大尚德電力成為首家在紐交所上市的中國民企,無錫新區政府遂決定將之更名為尚德路,以「紀念公司給無錫乃至國家創造的多個第一」。

放眼全國,以大型光伏企業命名道路的城市還有不少,如與無錫相鄰的常州就有條天合路、江西新余則有條賽維大道,皆因天合光能與賽維LDK進駐當地,地方政府為彰其功,將道路更名。

不料,數年後的今天,賽維與尚德有可能破產的傳聞倏然來襲,這些路名也隨之變得前途未卜:如果連企業都不在了,這些以企業名稱命名的道路又何以為繼?

就在昨日,歐盟正式啟動對華光伏太陽能產品反傾銷立案調查,範圍包括晶體硅光伏組件、電池片和硅片。由此,佔全球光伏市場70%的歐盟和佔比10%的美國,都有可能將對中國光伏產品關閉大門。

對國內光伏企業來說,真正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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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南柯一夢,中國光伏產業在短短十年間經歷了從無到有、由小到大、盛極而衰的起伏跌宕。

這十年恰如一面鏡子,映照的是中國產業發展無法擺脫的低價競爭、無從迴避的盲目擴張以及難以治癒的地方保護沉痾。窺一斑而見全豹,打開光伏浮沉啟示錄,也就是打開積重難返的中國產業困局之門。

管中窺豹:

被「颱風」擊中的尚德

在無錫新區尚德路與新華路的交界口有一棟橢圓形的建築,樓頂上佇立著四個大字——「創業大廈」。這裡曾經被用作尚德公司的總部,因此又稱「尚德創業大廈」。

本報記者近日來到創業大廈調研時,卻意外發現主樓門廳前豎起了三排腳手架,工人們正在忙碌修補門廳吊頂上幾塊支離破碎的天花板。

往前追溯一週,颱風「海葵」登陸後從上海一路呼嘯至無錫。一片狂風驟雨肆虐下,創業大廈的門廳吊頂終難扛住最高十四級的風力,天花板轟然碎裂。同時受損的還有屋頂上鋪設的部分光伏組件和電池板。

如今雨過天晴,「海葵」給尚德留下的印記也在漸漸消散。然而,就在過去這年中,一場比「海葵」破壞力更大、持續時間更長的商業「颱風」一直在猛烈衝擊著尚德。目前為止,這場「颱風」對尚德的影響非但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呈愈發風雨飄搖之勢。

尚 德先後爆出「與美國硅片大佬MEMC解約並賠償2億美元」、「5.6億歐元反擔保被騙」、「施正榮卸任CEO」、「在美遭遇集體訴訟」、「信用評級降為 0」、「被控在意大利非法修建太陽能電廠並詐取該國政府補貼」等一連串負面新聞,至於「裁員」、「破產」等消息更是不斷浮出。

在記者打車前往無錫新區的路上,出租車司機聽說記者要去尚德,第一句話就是「這家公司呀,要沒有政府扶持,早不行了」。

更離奇的是,近期有商業銀行還一度以「公司負面新聞過多」為由凍結了尚德員工的信用卡。

記者從業內獲悉,8月20日當天,多名尚德員工發現所辦理的興業銀行信用卡都被凍結,理由是「您的單位近期負面新聞較多導致信用評分不合格,暫凍結您的信用卡業務。」被凍卡的甚至還包括已離開尚德的員工。而在持卡人強烈的質疑聲中,銀行最終在第二天對部分信用卡解凍。

作為中國光伏業的一面旗幟、當今全球最大的光伏組件生產商,尚德的際遇可謂是一個縮影,濃縮的是中國光伏界種種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現象。如果能將這些現象的內在因果及背後推手梳理清晰,或許就能理解光伏產業之所以會從皇冠上跌落的真實背景。

在美上市光伏中概股一覽(據不完全統計)

股票名稱 股價(美元) 2011年利潤(萬美元)

尚德電力 0.82 -101,800

大全新能源 0.83 3,332

晶澳太陽能 0.87 -8,966

韓華新能源 0.97 -14,778

賽維LDK 1.33 -65,545

昱輝陽光 1.36 33

中電光伏 1.37 -9,429

英利綠色能源 1.56 -50,983

阿特斯太陽能 2.63 -9,080

晶科能源 2.91 4,342

天合光能 4.19 -3,782

註:截至北京時間9月6日21點

企業:一個誰都想當老大的光伏圈

其實在光伏企業中,尚德並不算境況最差的。

之前,外界關注更多的是位於新余的另一家光伏大鱷——賽維LDK,後者上半年的資產負債率高達80%,負債總額則達211.6億元人民幣。之前傳出的地方政府緊急「輸血」20億及財政「兜底」等消息,無不暗示著這家昔日全球硅片「老大」如今正在經受著資金鏈緊繃的煎熬。

兩家「龍頭」級的光伏企業竟「同為天涯淪落人」,在不少業內人士看來絕非偶然,背後恰恰折射出貪大求全的「老大」心態對中國產業大亨們的傷害有多重。

「我們之前一直主張,尚德不要做老大。因為在中國一直是『出頭的椽子先爛』,但有人卻一直在邊上鼓動他(施正榮)做老大,或許也的確迎合了他內心的某些訴求,導致最終還是以行業老大的形象出現。」尚德一位高管向上海證券報記者透露了這段頗為隱秘的內情。

在此前的多次行業論壇上,施正榮的發言也的確給不少人留下「以老大自居」的印象。甚至在某年一次新能源峰會上,因痛心於行業害群之馬,施還向一些經營不規範的同行說出「你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這樣的狠話,儘管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至此,施正榮自信、強勢甚至有些狂傲的性格也飽受詬病。

而伴隨這種「老大」心態的萌生,企業對規模的追求也愈加盲目。「因為規模要和『老大』的身份相匹配。國內很多企業家之所以一味求大,也基於同樣的理由。」上述尚德高管說。

以尚德來說,在2005年底到2008年短短三年間,其產能從100多兆瓦一路猛增至1000兆瓦,由業內新兵躍升至全球第一,甚至計劃到2012年要增至5000兆瓦。

賽維也是如此。2010年9月公司創業5週年慶時,賽維向全球客戶介紹了一個5000兆瓦的硅片擴建大計劃,從2011年起平均每年擴增1000兆瓦。

此外,以硅片起家的賽維還上馬了1.6萬噸多晶硅項目,目標直指當時已成功投產的國內多晶硅老大——保利協鑫。而後者也隨即「還以顏色」,拋出一個6.5GW(1GW=1000兆瓦)的硅片建設計劃作「回應」。

「最後已經不是為了做好企業,而是為了消滅對手。這樣的傾向非常危險。」一位行業專家如是說。

而在皇明太陽能董事長黃鳴()看來,貪大對企業的誤導很嚴重,光伏業產能過剩等弊端,就是當年尚德的「首富效應」所致。

「誰做到最大就是榮耀,這些財富榜樣使得所有人都往這個方向走。而且只要你坐不上老大,佔有率小,就覺得臉上沒光,大家都看不起你。」黃鳴說。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中國創業者的通病——「寧為雞頭,勿為牛尾」。

「很多尚德員工掌握了一點點技術就自己出去拉一幫人成立新公司。反觀韓國三星,員工對企業的忠誠度是我們不能比的。」上述尚德高管說。

而幾乎每家企業都大干快上的結果就是產能無序擴張,光伏業曾經的「藍海」迅速轉為「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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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那些年一起追過的光伏

老企業大肆擴產,投機性新增產能又大量湧入,過剩幾成必然結果,光伏產品價格也隨之一落千丈。後者還給海外對華反傾銷提供了口實。

國內一家大型光伏企業管理人士告訴本報記者,不少房地產商自政府啟動調控後就帶著大筆熱錢湧入光伏,「但不料市場急劇變化,這些習慣快進快出的地產商根本沒有成本和價格觀念,任何價格都拋,由此造成了恐慌,組件價格隨之出現更快速地下跌。」

除了房地產商外,前兩年還有大批紡織、代工企業也大舉殺入光伏。

「很多從其他行業轉行過來的光伏企業連設計資質也沒有,畫的圖紙根本不符合要求,常令電力系統啼笑皆非。有些企業托關係找路子,讓自己的設計通過審核,結果並網運營後就經常會跳閘。」國內最大的光伏系統集成商中環光伏副總經理徐永邦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

在此期間,大量低質、低劣的光伏產品充斥市場,加劇了市場環境的惡化。

「光伏原先我們是兩頭在外,現在很不容易建起一批原料大軍了,但一些無序進入的小廠卻從國外進口了大量的廢次硅料,因為成本更低。」上述管理人士說。

記者瞭解到,這些廢次料通常會從中國香港特區或越南走私進口,其大多是半導體廠或多晶硅廠淘汰出來的次品,價格大概只有正規硅料的一半左右,一年的進口量約有2萬噸。

「這對光伏產品的25年質保帶來非常大的挑戰。」上述人士表示,用這些廢次料生產的光伏電池和組件短期內看不出影響,但幾乎可以肯定其無法正常運轉25年。

而國內此前採取的最低價中標做法,某種程度上更充當了這種低價低質產品生存的土壤。

據上述管理人士介紹,在海外,銀行通常根據光伏企業過去幾年的安裝記錄來認定其資質是一流還是二流,再考慮給多少貸款。但在國內卻是採取最低價中標的方式來選擇光伏產品供應商。在這種情況下,各種不正常的情形都可能發生。

「最低價中標導致一些報低價的企業在選擇設備時什麼便宜用什麼,如為了能中標把逆變器一些應有的功能削弱了、性能降低了,只要能達到國家的最低指標就行了。最後,一件原本和汽車發動機同樣重要的高精尖東西賣出了白菜價。」徐永邦說。

在國內首次光伏特許權招標中就曾出現過0.69元/度電的超低價,並為此受到各方的集體「炮轟」。

另一方面,徐永邦認為,由於國內相關指標訂得過低,幾乎所有企業都能達標,這也在客觀上導致價格成為唯一的競爭砝碼。

國內:地方政府與銀行成幕後推手

一邊是企業盲目擴張,另一邊卻是地方政府與銀行在背後推波助瀾。

事實上,如果沒有政府與銀行的推動,中國光伏產業不可能在短短數年間就成氣候。

2009年次貸危機後,光伏市場再現井噴,給外界一個行業已見底回升的錯誤信號:於是,企業瘋狂擴產,政府和銀行則對光伏項目大開綠燈。

熟料,這只是行業即將變局之前的「迴光返照」。

「目前光伏產業呈現的發展困境,不是政策造成的,是我們的企業家和金融推手共同造成的。比如我們的銀行,在這些年光伏行業的盲目擴張中,是『罪魁禍首』之一。」國家發改委能源所副所長李俊峰對此一針見血。

阿特斯陽光電力董事長瞿曉鏵則告訴本報記者,2009-2010年,全球為應對次貸危機紛紛推出刺激政策,如中國的4萬億和美國復興計劃,這些都對新能源行業帶來大量的政府擔保貸款,導致當時很多資金進入產業,光伏出現了產能大擴張。

「很多地方政府將光伏當作新興行業和發展方向,但並不意味著全國這麼多的地方都需要設光伏產業園。」瞿曉鏵說。

更嚴重的是,當大型企業出現問題時,地方政府又一再出手施救,於是陷溺逾深,負債益甚。

美國投資機構Maxim Group最新統計數據顯示,中國最大10家光伏企業的債務累計已高達175億美元,約合1110億元人民幣,國內整個光伏產業已接近破產邊緣。

「中國地方政府對企業的保護比較低級,是輸血,不是造血。」上述尚德高管對此點評說。

李俊峰也不讚成政府給所有企業繼續輸血,「目前要響應國家特別是國務院的號召,要自覺地限制產能快速發展。市場是有限的,不是無限的」。

國際:野蠻生長遭遇貿易保護大棒

如果說中國各地的「光伏大躍進」早早為行業埋下了危機地雷的話,那麼,國際上貿易保護主義再度大行其道實際上真正點燃了地雷的引線。

「貿易保護主義是導致行業困境的一個重要因素,如今年已公告的公司情況看,二季度美國市場遠低於預期,顯然和『雙反』所帶來的不確定性有關。」阿特斯陽光電力董事長瞿曉鏵說。

他認為,最大的風險不在政府補貼少了,而是貿易保護主義。如光伏產品不能全球流通的話,對這個行業將是毀滅性打擊。

「歐盟立案,國內市場很難彌補失去的那部分市場。因為歐盟佔全球市場的70%,相當於20GW。中國『十二五』規劃也只定了22 GW -25GW,具體怎麼實現還有待政策出台。」

瞿曉鏵認為,「一年20GW的市場一旦關閉,將是非常大的衝擊!嚴重點說滅頂之災也不過分。」

而從更深層次看,過去兩年中國光伏產業的星火燎原與地方政府的火上澆油都是國際上「錯誤的凱恩斯主義」思潮煽風點火所致。

「光 伏產業已經是一個過度膨脹的產業,而且膨脹的時點非常不好,是在2009年全球陷入『錯誤的凱恩斯主義』並導致政府負債泡沫之後。當時歐洲特別明顯,非但 沒有降低槓桿,而且還加大了政府負債。等到二次探底時後果就出來了:政府負債已到頂,只能取消對光伏的補貼。」華東師範大學國際關係與地區發展研究院研究 員余南平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

在他看來,如果當初不是4萬億,而是2萬億或者1萬億,則可能情況大有不同。

某種程度上,光伏已經走上了和鋼鐵、紡織、彩電等諸多傳統行業相似的老路,所不同的是,傳統行業在貿易戰與價格戰之後還有巨大的國內市場,而光伏的市場又在何方?

「光伏已經不是藍海,甚至不是紅海,而成了黑海。」一位曾在尚德創業過程中起過關鍵作用的高層的這個比喻,代表了目前光伏產業界普遍存在焦慮與黯淡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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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敗局】洗車應用Cherry之死: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的南柯一夢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5345.html
人人都愛汽車後市場。
 
汽車後市場是指汽車銷售以後,圍繞汽車使用過程中的各種服務,它涵蓋了消費者買車後所需要的一切服務。後汽車服務市場是一個無比廣闊的金山,國外整車製造與售後服務市場(汽車後市場)份額比例約為1:1.5——也就是說,消費者在汽車後市場的花費甚至比購買汽車還高出50%。
 
如此龐大的市場,造成了眾多掘金者湧入汽車後市場,上線於2011年11月,提供LBS洗車服務的美國創業項目Cherry,就是後汽車淘金者中非常著名的一個。
 
「美好」的洗車應用Cherry
 
Cherry為私家車主提供一鍵自助洗車服務的創業公司,在開始就獲得著名「 PayPal幫 」成員75萬美元的種子投資,而在2012年4月又獲得了450萬美元風險投資。Cherry提供了結合移動端LBS十分具有創造性的洗車服務,車主可以把車停留在任何位置,只要通過手機在停車位置簽到並發出一個洗車申請,Cherry 就會馬上派附近的洗車人員到指定地點為車主洗車。簽到的方式可以通過網站或手機App,簽到信息可以使用停車街道、車型、顏色或車牌號碼。
 
但是這個美好的汽車後市場服務項目最終還是敗北了,僅僅上線一年之後,2012年12月25日,Cherry宣佈關閉服務,並且退還客戶的預付款。Cherry總計525萬美元的融資大部分都打了水漂,其創始人Travis VanderZanden的回答也極其讓人沮喪:「Cherry面臨轉型,我們絕對不會再做洗車服務了」。
 
Cherry這個點子不可謂不精妙,利用移動端LBS的優勢讓車主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分分鐘洗車,Cherry的初期發展也不可謂不好,從上線起業務量就迅猛增長,幾乎每個月洗車數都要增長一倍。它甚至快速將服務範圍從舊金山擴張到硅谷的大部分地區。由於發展迅猛,Cherry當時還決定拓展新市場,將業務開展到聖迭戈地區。
 
但最終,Cherry還是敗了,敗於所有希望用「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創業者的通病——迷信產品,不注重整合線下資源。這個毛病無論是在創新聖地硅谷,還是在中國的互聯網創業領域,都讓很多有「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理想的創業者死亡。
 
O2O關鍵是什麼
 
戴志康曾反思,稱微信O2O在初期無法實現商業化的根源在於:「第一,用戶的使用習慣無法培養。其次,則是服務員太蠢。」由此可以看到,O2O服務的關鍵,並非在於「產品的能力」,而更多的是要依靠用戶的理解,以及強大的線下資源整合能力來進行驅動。
 
由此可以讓我們來看看Cherry都犯了哪些錯誤?
 
首先,過於迷信產品體驗,不懂得控制成本。
 
Cherry太過看重於線上產品,他們有精美的UI,有精準的定位系統,有成體系的信息化流程……但是,他們卻根本不在乎如何整合線下資源。在線下服務中,他們根本不注重線下成本的控制,客戶洗一次車,需要支付給Cherry 30美金,是普通洗車價格的5倍——這幾乎是史上最昂貴的洗車服務,Cherry團隊卻對此毫不在乎,一直到倒閉,他們的服務成本也沒有降下來。
 
雖然很多用戶因為嘗鮮使用了Cherry洗車,但是高額的洗車服務費讓它們覺得得不償失,因此並不會持續使用Cherry提供的服務。Cherry團隊花大量的精力優化他們的線上產品功能,卻不願意花些時間去控制他們的線下成本,以獲得更多的供需曲線優勢,留住更多用戶,Cherry團隊只懂得用純互聯網的方式去設計他們的商業模式,對線下資源整合極其漠視。
 
其次,線下服務流程糟糕。
 
與完美的線上流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Cherry糟糕無比的線下流程。用戶在Cherry上下訂單非常方便,Cherry還提供打分系統,並在洗車後及時發送反饋信息。
 
但是洗車服務卻不怎麼流暢了,在設計線下洗車服務時,Cherry出了很多問題,讓線下洗車沒有形成良好的用戶體驗。例如,Cherry的洗車服務是無法清洗汽車內部的,除非車主願意在洗車人員來之前打開車門。花30美元就讓別人來幫你擦擦車玻璃和車身表面,這是人類完全無法接受的,反觀Cherry的團隊似乎從未反思過這一點,並沒有想辦法優化線下服務的流程,而是想著怎麼規模化擴展,怎麼使產品用起來更酷……簡直就是一群中了互聯網毒害的nerd。
 
最後,對服務沒有更深層次思考。
 
Cherry來了,你是洗車呢,還是洗車呢,還是洗車呢?用戶給予了Cherry到達汽車身旁的機會,Cherry卻只提供了30美元的「昂貴的服務」,這就如同學妹讓學長來修電腦,修好後就沒有然後了。基於汽車的服務過程中,完全事實上可以發現用戶的更深層次的需求,譬如玻璃水是否需要填滿,胎壓是否需要檢測充氣,甚至是機油的保養等等。在提供了一攬子服務後,不僅可以讓洗車的成本降低,同時可以使用戶更具粘性,但遺憾的是Cherry並未如是為之。
 
 
Cherry的警示
 
用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這是一個永恆的命題。
 
Cherry雖然是一個Online To Offline(O2O)項目,但是他們從生到死都沒有真正關注過自己的線下(Offline),Cherry對線下資源整合的極度漠視,死亡也成為了一種必然,Cherry的這種對線下的漠視,雖然這看起來不可理喻,但是,這確實是很多號稱「用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創業團隊正在不斷重複的悲劇。而如果不跨過這道檻,那些「用互聯網改造傳統行業」的理想,最終也只是創業者的南柯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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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軍分手郭廣昌,複星國際股價十年一夢?

來源: http://www.ikuyu.cn/indexinfo?type=1&id=11821&summary=

梁信軍分手郭廣昌,複星國際股價十年一夢?
小七
2017-03-30

星集團二號人物梁信軍深夜裸辭,著實叫人驚訝!

3月28日晚,複星集團CEO梁信軍發布了“致複星同學的一封信”,稱自當日起,將辭任在複星管理層和董事會的工作。

偌大的複星集團(00656.HK),其頂層之上,龐大的財富僅僅只為三個人所擁有——郭廣昌、梁信軍和汪群斌。如今,梁信軍揮手作別。複星的頂層股權架構將會進入何種新的調整?

仨個人的“國”

複星國際,為複星諸多業務的投資控股集團,也是複星醫藥、海南礦業等A股上市公司第一大股東的控股股東。按照今天的收盤價計算,複星國際的市值為1007億港元。

掌控這架千億航空母艦的,是由郭廣昌、梁信軍、汪群斌三個股東通過100%持有的複星國際控股有限公司所100%控制的複星控股有限公司(簡稱“複星控股”)。盡管複星國際於2007年7月上市,但是複星控股至今仍持有複星國際71.37%股權,具有絕對控制權。

而在上層建築的複星控股里,郭廣昌同樣擁有絕對控股地位,持股64.45%,離66.67%的絕對控制(66.67%將對應著超過2/3的投票權,想幹嘛幹嘛)只差了那麽一點點。

此外,梁信軍持有24.44%,被他們共同稱為阿汪的汪群斌持有11.11%,三個人分了天下(圖1)。這種利益分配格局,是否均衡,是否合理,是否與這三個人對於複星的貢獻相稱,外人難以評判。




但和其他企業相比,這是個不可思議的持股結構——超級穩定,沒有外來風投,沒有員工高管持股平臺,沒有戰略入股,只有純粹的他們仨,坐在高高在上的各種紛繁複雜的股權資產包上,守著25年來一路走過共同打下的龐大帝國。

按今日的市值,僅僅在複星國際上,郭廣昌持股市值為461億港元,梁信軍持股市值為175億港元,而汪群斌則身家80億港元。三人均可以入榜新財富今年的500富人榜。不過,由於不是直接持股上市公司,梁信軍此時退出,若要將這紙面財富變現為真金白銀,有難度。

範偉“第二”?

25年一路走來,複星創業團夥的穩定有目共睹,“合夥人文化”也算經得起歲月考驗。但梁信軍並非第一個離開的元老。這三個人的“國”,在20多年前是以“複星四劍客”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的。

這四個人里,第一個離開的是範偉。

範偉曾長時間負責複星集團的地產業務,並曾擔任複地集團董事長一職。2013年,時任複星集團聯席總裁的範偉以“健康原因”休假3個月,而後,休完長假的範偉選擇了“隱退”——從複星集團的執行董事調任為非執行董事,並不再擔任公司聯席總裁。

人默默地走了還算好理解,讓人納悶地是股權也跟著默默地沒了。不僅是在圖1控股旗艦複星國際的股權結構,即便是在複星國際體外的資產里,範偉的股權同樣也消失了。

以上海鋼聯(300226)為例,其獨立於海外架構的複星國際,由註冊於上海的亞東廣信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控股(簡稱為“亞東廣信”)。而不在複星國際的架構之內的亞東廣信,同樣為郭梁汪三個人所完全持有,且其股權結構和郭梁汪在複星控股里一模一樣(圖2)。




翻閱工商資料可以發現,2015年6月24日,範偉原本所持的10%股權,按比例轉讓給了郭廣昌、梁信軍、汪群斌。其中,郭廣昌的持股從58%增加到了64.45%,梁信軍從22%增加到了24.44%,汪群斌從10%增加到了11.11%——也就是說,留下的三個人,每個人的股權都同比增加了11.11%,填補了範偉的空缺(圖3)。



在新財富2015年富人榜上,範偉的身家一度和汪群斌一樣,達到86.2億元。範偉完全退出複星集團各個資產板塊的持股,究竟套現了多少錢,難以判斷。更讓人揣磨不透的是,郭、梁、汪是如何在不套現所持複星各股票的前提下,回購範偉價值86億元的股權的。

如果說範偉的離開當時並未引起太多轟動,那麽這次梁信軍作別,就如深水炸彈一般,引爆了輿論。畢竟,作為複星集團的二號人物,梁之於複星重要得多。外界甚至一度總結道,複星集團是以郭廣昌和梁信軍雙核驅動,郭廣昌自己在公開信里也說,他和梁的關系不一般,“在公司,我對別人還算比較客氣;但對信軍,這二十幾年我一直沒有客氣過,該說就說、該批評就批評。”

梁信軍此番裸辭,幹脆利索,事前沒有一絲線索和征兆,是“健康原因”,還是“急流勇退”?在今日舉行的記者會上,當有記者問到,如果梁信軍自己再創立一家投資公司,複星是否會給予支持,郭廣昌的回應是“今天我們先不說這個”。

除了這一點之外,有範偉的前車之鑒,大眾應該也同樣有興趣知道,梁信軍是否會和範偉一般,在裸辭之後,退出在複星控股、亞東廣信等複星集團各資產層面的持股?這個龐大帝國二號人物的離開,帶來的股權及權力真空,又將會以怎樣的形式改變複星的軌跡?

與“中國巴菲特”不相稱的股價走勢

複星真的是太大了。

1992年創立時,複星的註冊資本是3.8萬元,接到第一單元祖食品的咨詢賺到30萬元。到如今,僅僅是複星國際的總資產就已然高達4867億元!

除了保險及地產業之外,複星國際還同時身為複星醫藥(600196)、南鋼股份(600282)、豫園商城(600655)、海南礦業(601969)等多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此外,複星還廣泛投資了菜鳥網絡、網商銀行等獨角獸項目,並在全球大肆收購(表1)。其“中國動力嫁接全球資源”的投資理念,受到了眾口稱贊和學習。




而複星也在短短20多年時間里,形成了橫跨金融、房地產、健康醫療、鋼鐵能源、互聯網高科技等眾多領域的資本帝國。郭廣昌本人也因此享有“中國巴菲特”的美譽。

但是!

對於廣大的中小投資者而言,在號稱“中國巴菲特”的郭廣昌打理下,複星國際在上市了10年以後,並沒有帶來顯著的賺錢收益。如果以“前複權價格”來看,複星國際2007年上市的第一個月大漲了50%,收於11.75港元/股,這和今天11.72港元/股的收盤價幾乎相當。也就是說,如果你是在上市第2個月買入複星國際並持有至今,“中國巴菲特”帶給你的收益為0(圖4)。作為參考,同期恒生指數的漲幅約為8%。



這令人難以理解,複星集團的資產以眼花繚亂的方式增長著,收購星羅棋布地深入世界各地。理念也相對接軌國際,為何投資者就是不買單?

2017年3月29日,複星國際的靜態市盈率僅為9.8倍。與之相比的是,作為其支柱產業的保險及醫藥板塊,在A股相應上市公司的市盈率分別高達27.26倍、52.53倍(申萬保險板塊、醫藥生物板塊的市盈率中位數)。當然,我們都知道,相對港股,A股上市公司都享受著高溢價。

再來看財務表現。10年來,複星國際的營收增加了1倍多,從2007年的321億元增加到了2016年的752億元。但近兩年其盈利卻都顯示為負值,尤其是2015年營業利潤為負73億元,而在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的凈利潤更是虧損了111億元(表2)。事實上,以扣非後的凈利潤表現看,複星國際從2012年開始,就一直為負數。




體質虛胖的增長,或許正是投資者所忌諱的。這10年來,複星國際投資活動的凈現金流量合計高達953億元。在千億投資規模的驅動下,其總資產從670億元增加到了4868億元,負債率也已升高至74.76%。但是,財務杠桿上升的同時,ROE卻不增反降,由2007年的15.55%跌至2016年的12.25%,進一步顯示其凈資產盈利能力的下降。

在今日的記者發布會上,郭廣昌自信滿滿地介紹了新生層的管理核心,並喊話“複星股價被嚴重低估了”。複星系所涉上市公司股價在上午一度大跌,但最後,複星國際股價在午後直線攀升,似乎並未受到梁信軍裸辭的困擾,股價收紅於11.72港元/股,相比昨日漲幅2.09%。

在商業的世界里,大概也是一樣“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梁信軍的猝然轉身,就算令郭感覺震驚,但對於郭來說,這艘大船的掌舵者還在,一切就都OK。只是眼見著,海上的迷霧恐又濃厚了些許。(完)




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本文僅供受眾參考,不代表任何投資建議,任何參考本文所作的投資決策皆為受眾自行獨立作出,造成的經濟、財務或其他風險均由受眾自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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