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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公司還是互聯網公司?小米估值應該怎麽看? | 一佳之言

8年長跑,多年喊出“5年內不上市”的小米終於正式向IPO發起沖擊。

小米董事長雷軍發出一封《小米是誰,小米為什麽而奮鬥》公開信,引發一片江湖回信。但小米究竟是一家硬件公司還是互聯網公司?外界爭議不小。爭議所指關乎估值,IT業界和資本市場垂30年來的經驗顯示,硬件公司的估值想象空間遠小於互聯網。

一個有趣的現象正在發酵。接近小米IPO項目中介商人士對筆者獨家透露,雖然才只進行過有限的幾次NDR(Non-Deal Roadshow,非交易路演),但消息傳出後,幾乎所有投行、券商都蜂擁而至圍獵小米發行份額,甚至需要小米in house團隊不斷開會降溫。不過,有的機構一面試圖搶奪份額,一面也想壓壓價,為後面的交易留出更大的利潤空間。

每種不同的心態都在市場上激起不同的回響。這就無怪乎眼下的紛亂景象:小米估值的傳聞從500多億美元到1000多億美元,說法紛紜。而眼下,爭論的重點就圍繞在小米到底是什麽公司,應該用什麽方式去評估小米的價值?

從小米營收來看,智能手機確實占據了大部分的收入。從2015年至2017年,來自智能手機銷售額貢獻了總收入的80.4%、71.3%及70.3%。

以2017年為例,過去一年互聯網服務(遊戲、廣告、應用分發等)為小米帶來了8.6%的營收,卻貢獻了39.3%的毛利潤,手機為小米帶來70.3%的營收,貢獻了46.8%的毛利潤。而且自2015 年以來,小米互聯網服務的複合增長率達到 74.79%。

 

看起來,小米的互聯網業務利潤的利潤貢獻占比正在快速提升,小米的營收還以實體商品為主。不過。這背後可能與小米不同業務之間的發展周期異步有關。

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小米的互聯網營收占比在2017年還回落了近一個點。不過,仔細探究,會發現主要變量可能來自IoT和生活消費品(也就是 “小米硬件生態鏈”)這一類別的收入在過去一年翻倍的成長。小米硬件生態鏈起步於2013年底,4年後開始進入了產品品類和營收的爆發期,而小米的互聯網變現其實從2016年才開始正式試水,眼下看來還在發展前期。

同時,對小米互聯網業務的理解外界可能還存在誤讀。大多數觀察者把小米MIUI操作系統內的變現業務與小米互聯網業務劃了等號。但實際上,小米的互聯網價值還不止於此。以小米硬件生態鏈產出的智能硬件為基礎,小米建立起了一個超過1億臺智能設備的IoT平臺,這一平臺發生的連接、用戶導入與流量導入、數據的積累,恰恰是下一個有想象力的風口。

還有更多被忽視的細節。小米的大量IoT關聯的服務,早已走出了小米手機用戶、MIUI用戶的範疇。舉個例子,小米手環、小米體重秤這類可穿戴或健康管理類產品的App“小米運動”,其千萬級的月活用戶有一半來自iOS,僅僅健康管理這一個細分領域,基於智能硬件和健康管理App的結合,就有不小的想象空間。

也有不少人將小米與蘋果進行比較。但小米與蘋果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並不靠硬件賺錢,雷軍曾在上市前表態,整體硬件業務的綜合稅後凈利率不超過5%。其實他最早提的是不超過3%,但投資人覺得太低,哪怕匯率波動一下都會使公司進入虧損,要求改到了5%。

這個表態除了對內統一思想,對外爭取用戶信任之外,雷軍最重要的潛臺詞就是,小米和蘋果完全不同,他放棄了小米日後爭取硬件高毛利的這條路。

硬件構築了小米最初的底盤,提供了大量的營收流水,但小米的追求卻不在硬件的利潤上。雷軍想表達清楚的是,不單純靠硬件獲取主要利潤,而是通過控制硬件利潤帶來的性價比來迅速積累、擴大用戶基數,帶來高活躍度、高轉化和持續高留存率的互聯網用戶群體。這一模式類似於互聯網常常說的“羊毛出在豬身上”。

互聯網公司的估值模型中,用戶數量與活躍度都是重要指標。小米財報顯示,截至2018年3月31日, MIUI月活用戶超過了1.9億,用戶每天使用小米手機的平均時間約4.5小時,其消費級IoT平臺連接超過1億臺智能設備(不含手機和筆記本電腦)。由小米公司開發的移動應用程序中,月活躍用戶超過1000萬的有38個,月活躍用戶超過5000萬的有18個。

怎麽給小米估值?其實很難給它找到一個標準的參照物。近30年前,資本市場迎來了第一波互聯網公司崛起的風潮。一群只會燒錢,完全看不到盈利商業模式的公司該怎麽估值?上一次激蕩中,資本市場拋開了舊工具的窠臼,回到了價值投資的原點——公司的投資價值來自於它能夠展現的能力和潛力的綜合,尤其是互聯網公司,由於其快速擴張性,它們的成長性更被看好。所以,在隨後的日子里,對還未盈利的互聯網公司的市銷率估值法深入人心。

小米的估值除了建立在以手機、電視、生態鏈等智能硬件的圈層外; MIUI及其所構建的移動互聯網內容和服務生態相當於第二圈層, 而線上線下新零售則是第三個圈層。

況且,現在企業的邊界變得越來越模糊,比如騰訊,“社交”一直是它最大的標簽,但其實多年來最大的營收來自遊戲業務,最近它又被看做成了一家“投資公司”。

再如,亞馬遜以電商起家,但現在早已不只是電商公司。它的業務跨度也極其大,從電商基礎業務,到硬件,到內容工業,到雲計算。甚至它連續虧損了20多年,直接近年才開始賺錢。也曾經歷過若幹質疑,但亞馬遜在長跑中逐步顯示了自己的價值,讓資本市場和公眾接受了它的潛力,於是,才成就了今天亞馬遜的市值表現和200多倍PE。以亞馬遜為鏡,或許更能看清楚小米的價值。

從純線上工具屬性、信息服務屬性再到融入實體經濟的各個環節,互聯網行業經歷了一次價值評判模型從誕生到普及的全過程。從亞馬遜、小米開始,軟硬件和互聯網業務、數據及計算能力緊密結合的新數字經濟時代拉開了全新的一幕,這類新物種需要一套全新的估值思維和模型。新時代下的新問題,召喚著新的認知和理解。

還是那句話,看待互聯網屬性的業務,看待互聯網屬性的公司,甚至是看待新生商業形態,需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畢竟,新生事物太過年輕,小米這家只有8歲的公司,它的業務發展、商業模式展開形態還遠未到成熟、穩定形態。或許資本市場是時候準備迎接一套全新的價值評判思維和模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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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奇離場,百度的變與不變 | 一佳之言

百度距離千億市值只差臨門一腳時,擔當486天改革操盤者的陸奇卸任百度總裁與COO。

陸奇卸任帶來的最直接變化,莫過於外界對於百度未來的擔憂。畢竟,百度在人工智能領域積累勢能能否轉化成動能,需要細致的戰略思考、決心和強大執行力,現在的局面是改革剛剛進入深水區,操盤者卻中途離場。消息宣布後,百度股價一度大跌近10%,市值最高蒸發近100億美元。

對於正在向人工智能變革轉型的百度而言,陸奇的變動無疑是最大變量。

李開複曾評價,陸奇是不可多得的“頂尖的戰略家兼執行者”。過去一年里,陸奇百度主政期間,一方面百度內部敢於“揮刀”,清晰梳理了百度戰略、業務和組織,例如把業務按重要程度分為四象限,裁撤醫療事業部和遊戲業務;二是整合人工智能團隊,親自掛帥智能駕駛事業群組,深度整合組成百度AI技術平臺體系(AIG),為百度搭建了清晰AI路線;三是打破官僚文化,內部啟動“新風會”,改善了員工和高層的對話機制。

一年多里,百度股價從低點時的160 美元漲到最高284 美元,市值從400 多億美元到突破900 億美元,陸奇功不可沒。

 

在進行了一年多改革後,未來的百度是否還有“下一個陸奇”尚未可知 。而接下來他做的調整和決策是否將繼續推進、執行下去,或許面臨著變化。

例如,在最新的組織架構調整中,百度創始人李彥宏重回一線,而此前由陸奇親自掛帥的自動駕駛事業群組(IDG)和智能生活事業群組(SLG)卻有了不同的匯報線。其中李震宇負責的自動駕駛事業群組(IDG)轉向張亞勤匯報;智能生活事業群組(SLG)則升任度秘事業部總經理景鯤為SLG總經理,直接向李彥宏匯報。

不同的匯報對象或許暗示了百度對於這兩大AI業務重心變化。而自動駕駛平臺Apollo未來怎麽走,可能要等到今年的百度AI開發者大會上,看百度如何公布其最新的技術和商業化前景。

不過,陸奇離場,百度AI是否真的變得迷茫?

如果從百度主營業務來看,守著百度“錢袋子”的主航道業務移動搜索、Feed、手百等業務,目前並無明顯變動。

與此同時,過去一年,在陸奇的梳理下百度AI戰略變得明晰。百度構築了AI底層技術平臺(包括語音識別、圖像識別、NLP、搜索和無人駕駛中的AI應用),AI商業化進展和布局思路也日漸清晰。此外,李彥宏內部信中副總裁王海峰晉升也是一個關鍵信號。

事實上,有內部人士對筆者透露,Apollo和DuerOS最早提出和李彥宏本人有關,也是他最早提出了“自動駕駛開放生態”。

目前,Apollo平臺的生態夥伴包括奔馳、北汽、奇瑞、一汽等國內外車廠和零部件廠商都在其中;Duer OS方面,百度已經和聯想、海爾、美的、TCL等120多家家電廠商簽訂合作,10億元投資創維控股的酷開。

如此多的戰略合作背後,百度的AI布局和商業化路線,在李彥宏決定開放所有技術和代碼的那一刻起,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曾說,之所以把多年積累的技術開放出來,不是說百度厲害到不會被打敗,而是把所有最好的技術開放出來,合作夥伴就會知道,百度下了決心,就會安心和百度走。

當戰略布局日漸清晰,改革進入深水區,作為一名從海外空降的改革者,人事權和財權都不在手中的陸奇已經做了他該做的。如今,操盤者“下船”,接下來,執行力將是百度能否經得起考驗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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