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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適的地方長大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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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讀過布魯斯·格林沃爾德的《企業戰略博弈:揭開競爭優勢的面紗》,那麼對零售行業的理解將更為深刻。因為格林沃爾德在其中列舉沃爾瑪的案例,讓人看到了零售業競爭的本質。零售業,尤其是折扣零售業,並沒有什麼經營訣竅,或別人無法複製的專有技術。然而,沃爾瑪卻成功地佔據了大多數它參與的競爭市場,雖然不是全部。因此它賴以成功的方法極具啟示的意義。

按照格林沃爾德的觀點,競爭優勢的定義是「能夠做潛在競爭者做不到的事」。它的一個重要特徵是,幾乎總是基於地區性的環境中。在本質上它是區域性與特殊的,而不是普遍和廣泛的。在日益全球化的今天中,市場選擇上最為關鍵的戰略要訣是區域性思維。在區域水平上取得市場統治地位可能要比人們想像的更容易一些。而大多數服務的一個顯著特徵就是生產和消費上的區域性。

沃爾瑪面對的競爭者數量極其龐大,這是一個具有「螞蟻大軍」特徵的行業。不過隨著公司的迅速發展,它漸漸地成為螞蟻中的大象。為什麼其他企業碌碌無為,而沃爾瑪卻能夠異軍突起?顯然是它做了正確的事。在格林沃爾德看來,沃爾瑪最有力地證明了以區域為著眼點的戰略能夠使公司在原有市場和它擴張進入的相鄰領域同時居於統治地位。
沃爾瑪利潤水平最好的時期結束於20世紀80年代中期。經營利潤率在1985年達到7.8%的頂峰,之後便連續滑落至1997年的4.2%;真正高投資回報率的年份結束於20世紀90年代初,此後稅前投入資本收益率不斷下跌,最後穩定在14%到20%的範圍內。這個業績雖然也很不錯,但是並不算特別出色。
沃爾瑪的成功體現在地理集中上。1985年是沃爾瑪的黃金年代,那是利潤水平的巔峰時期。當時它已經發展到22個州,擁有859家折扣店。它的80%的商店都在阿肯色州及其周邊。那時它在總體規模上要小於凱馬特,但它在本地的經營規模卻很大。沃爾瑪充分利用了集中戰略,這是它絕大部分超額利潤的來源。而集中戰略所獲得的低成本主要來源於公司經營的三項職能:

1、物流成本花費更低。沃爾瑪在入向物流,也就是將貨物拉回倉庫和送往分銷中心的成本方面花費更低。它將店舖安置在倉庫的約5千米半徑範圍之內,它用自己的卡車將採購的商品拉回來,運到分銷中心,然後再用其他卡車將貨物送往商店。這套系統極有效率,使得沃爾瑪在這方面相對行業平均水平的優勢是銷售收入的1.3%。

2、廣告花費更低。對於零售商而言,廣告往往是地區性的。沃爾瑪在本地銷售額幾乎是競爭對手的3倍,它每一美元銷售收入的廣告成本也就是它們的1/3,相當於60%以上的相對成本優勢。

3、管理與監督成本更低。從一開始,沃爾瑪的高管們就頻繁視察各家店舖。到1985年,公司共有12個地區副總裁,每人下轄7-8個地區經理。每週一,他們奔赴各自轄區,在接下來的4天時間裡視察所負責的商店,交流的機會極為充分。

據估算,這三項職能給予經營利潤率的優勢加在一起,佔到了淨銷售收入的4%-5%。而沃爾瑪公司的總體利潤優勢只有3%左右,這是由於沃爾瑪制定了較低的價格來提高銷量,因此從佔銷售收入比例上看,各項優勢彙總會超過整體利潤率。很顯然,這時候沃爾瑪的三項職能高效益源於區域性規模經濟。

1985年以後,沃爾瑪雖然繼續增長,但它的利潤水平卻下降了。正如我們能看到的,當它離開自己根據地之後,在最好的情況下,與競爭者打個平手。而當它擴張得太遠時,情況就變糟了。對此格林沃爾德唯一的解釋是,這是因為它不再能夠複製早年享有的競爭優勢:區域性規模經濟加上足夠的客戶忠誠度使得競爭者難以進入它的地盤。

由此得出零售業的四個經營教訓:

1、效率總是重要的。好的管理可以使工資成本和貨物損耗大大低於行業水平。

2、競爭優勢——區域性規模經濟與客戶忠誠度的結合——更為重要。即使好管理也未能阻止1985年以後公司利潤水平的下滑。

3、競爭優勢可以促進好的管理。1985年的沃爾瑪就利用其區域性規模經濟優勢,將部分收益轉給客戶並且進行非常節約化的經營。

4、競爭優勢需要保護。當沃爾瑪離開根據地向外擴張之後,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它毫無防範地讓競爭者進入自己的腹地,結果在兩個戰場都遭受了損失。
  使沃爾瑪獲得成功的正是基於區域性規模經濟的競爭優勢。而這種競爭優勢往往被忽略:幾乎總是基於本質上是「地區性」的環境當中的。它適用於整個零售業,但不僅僅侷限於零售業,也適用於服務業,至少是那些在本地區內提供的服務。知道這一點很重要,知道了競爭優勢更多的來自區域性優勢,即經營的區域性或者產品的單一性,我們至少能夠知道那些盲目擴張、一味求大的企業多少要遭遇利潤率的下降。

看看巴菲特的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旗下一些公司,如內布拉斯加家具店、威利家具店、喜詩糖果以及波仙珠寶店等,它們都是具有區域性優勢特徵,幾十年來它們雖然「足不出戶」,但卻在本地區獲得統治性的地位,取得出眾的業績,被巴菲特深切熱愛並長期持有。零售業確實有時可能突然瞬間「窒息」而亡。不過卻不要簡單地忽略。從沃爾瑪的成功案例來看,如果某個公司能夠在合適的地方長大,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本文系《上海證券報》巴菲特研究會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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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指望超額回報 一隻花蛤

http://xueqiu.com/9927088462/22298922
曾經讀過《證券市場週刊》編寫的《鵬華傑出投資者文摘》,這本書精選了10多位頂級的價值投資者。這些能夠進入「傑出投資者」行列的基金經理,他們當中最高的年均收益率是格倫·格林伯格創造的,20年中為22.5%,最低的是約翰·赫爾曼,10年中為8.19%。其他的比如塞思·卡拉曼、布魯斯·伯克維茨、戴維·德瑞曼、馬丁·惠德曼等均在13%-18%之間,10多位頂級的價值投資者年均收益率總體平均在10%左右。

      或許有人會說,這有什麼?一年裡我只要兩個漲停,同樣也可以進入「傑出投資者」行列。但是許多事情往往看似簡單,實則不易。傑裡米·西格爾教授曾實證從長期來看,美國股市的收益率在扣除通貨膨脹以後為5%~6%。以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為例,在1978年到1982年的四年時間裡,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一共上漲了28.6%,平均每年漲幅7.15%。從長期的角度來看,股票的平均漲幅一般應該是每年9%-10%。因此,如果投資者在管理他們的投資組合幹得不錯,應該可以獲得每年12%-15%的復合投資回報率。

      過於追求股票高回報可能得不償失,因為這將把自己置於錯誤的思維框架中。不少人就是這樣,往往過於注重短期內的相對收益,卻忽略了長期視野下的絕對收益。賈森·茨威格指出,執迷於不切實際的高額回報並不只是一種沒有害處的童話。它讓很多人持有現金太少,以為市場會讓他們翻身;讓另一些人追逐不能夠持續的熱門股。帶著這種童話般的期盼,不管是你自己投資還是在投資顧問的幫助下投資,到頭來將是晚年生活捉襟見肘,並且還要多發揮幾年「餘熱」,而不是早早退休頤養天年。

      投資需要正確的態度,它不僅表現在買賣證券的過程中,也表現在對投資回報率的期待上。投資如同做生意,賺錢的方式是不均衡的,有些年度會賺得很多,有些年度卻沒有。關鍵在於保存資本,而不是勇猛出擊。表面上「高回報」似乎是一個相當簡單的事情,而事實上試圖達到這個目標而失敗的人比例是相當大的。因此格雷厄姆提醒我們不要指望超額回報,除非你完全知道你所擁有的私營企業證券的具體價值是多少。他警告那些企圖打敗市場或挑選贏家的投資者,「無論是在華爾街或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可靠的迅速發家致富的秘訣。」

      「不管資本的多或少,如果人們看待股票交易時,只期待他們的資金能有每年12%的回報率,而不是每週50%,他們應該會有較好的長期表現,」查爾斯·道很早的時候就這樣寫道,「每個人都知道在打理個人的事業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一個人平時能謹慎而仔細地經營店舖、工廠或是房地產公司,卻似乎總是認為投資股票時就應該採取另一套完全不同的方法。這真是太離譜了。」甚至連巴菲特也把資產回報率的目標定在了每年15%以下。對於他而言,超過這個數字的部分就像蛋糕上的奶油。當然,巴菲特蛋糕上的奶油多得像山一樣。那是因為他在工作上花了許多努力的結果。即使在累積多年經驗和成功之後,他仍然把購買股票的目標定在獲得實實在在的安全邊際上。

      有人問查理·芒格先生期望在許多年後獲得7%-10%的年回報嗎?可否接受回報率低於以往的成績?芒格回答,如果能夠得到稅前10%的利潤包括分紅,他會很開心,因為並不是所有的投資都有利潤回報的。如果有100億,5%就是5億。如果加倍就是3.25億。這比1%的20%還少。但是他需要的是獲得合理的回報,而不是獲得暴利。芒格假設了一個場景,有人知道有一個鐵板釘釘沒跑兒的機會可以帶來12%的復合年回報。現在,假如這個機會放在這個人面前,但要求這個人從此不再接受別的賺快錢的機會,那麼這個人包括其他的大部分人肯定是不願意幹的。芒格先生認為,從理智的角度來思考,一旦一個投資者找到了一件運行良好的機制能致富,卻還非要在意別人賺錢比你快,這簡直就是瘋了。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總是幻想著超額回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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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投資的三種非常規性思維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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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所謂的「傳統」的觀點會在瞬間被顛覆,不過這需要不斷的閱讀、積極的思考,方能實現。第三大道資產管理公司的主席馬丁·惠特曼就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種「非常規性」的投資思維。馬丁·惠特曼不愧為一代宗師,讓他來顛覆我們的「傳統」思想肯定是有益的,因為它或許就讓你進入到霍華德·馬克斯所說的「第二層次思維」的狀態之中,從而使自己略顯得「與眾不同」。舉例說:

1、許多人會理所當然地追求公司的高利潤率,當然,這並沒有錯。但是,如果盲目地把高利潤率作為股票投資的重要指南,則是危險的。這其中有兩個原因:首先,由於利潤率持續走高的公司一般會被投資公眾視為高質量的公司,因此,這類公司的股票價格往往處於高位。其次,有時會發生保持多年的高利潤率突然不復存在的情況。實際上今天的高利率公司都遭遇到了特殊的問題。正因為如此,如果有理由認為低利潤率將會有所提高,那麼低利潤率就有可能成為導致購買某種證券的重要原因。因為低利潤率的小幅上漲能夠導致收益的大幅增長,而高利潤率同樣的幅度則只會對收益產生有限的影響。

2、許多人會傾向於公司業務的「專業化」而排除業務的「多樣化」,因為多樣化容易「多樣惡化」。有的公司的管理層在某些情境下似乎能夠很好地從事單一業務。麥當勞就是一個經營業務單一、高度成功的很好例子。而有的公司集中致力於一種業務的公司而遭受了嚴重的損失。相比之下,有的公司採取了積極的多樣化策略,大膽涉足其他業務或產業,因此而獲得高度成功。當然,也有一些公司進行多樣化的嘗試不是難以令人滿意,就是損失慘重。所以,根本就沒有先驗的方法可以用來斷定公司業務多樣化的好壞。多樣化常常需要營運和投資方面的高超管理能力。

3、許多人會一味排斥高週期性公司,當然,這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是,馬丁·惠特曼觀察到:競爭產業的公司往往能夠吸引經營能力較強的管理層,而不那麼投入的人士則往往會去經營基本穩定的產業的公司。他曾經看到,某些機床製造和金屬加工公司的管理層在一個以競爭加劇、大規模技術創新和總需求週期性銳減的環境裡展開角逐。當他把這樣的公司管理層與受政府提供的壟斷所保護的某些公司的管理層進行比較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高度競爭、高週期性環境下的持續經營的公司,尤其是它的普通股表現出基於財務健康標準的吸引力時。這樣的公司,其資金往往充裕,流動性相對極強。

列舉這些例子,不是讓投資者積極模仿並準備踐行之,而是旨在提供一種「非常規性」的思維。這種思維或許就是「第二層次思維」。現在我們都知道,「第一層次思維」因為對相同事件有著相同的看法,通常也會得出相同的結論。正因為如此,第一層次思維者是不可能取得優異結果的。因為「如果你的行為是常規性的,你很可能就會得到常規性的結果。只有當你的行為是非常規性時,你的表現才有可能是非常規性的。而只有當你的判斷高人一等時,你的表現才會高於平均表現。」因此霍華德·馬克斯建議,為了持之以恆地獲得優異的投資回報,你必須成為第二層次思維者中的一員,而馬丁·惠特曼或許就給我們指出一條這樣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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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企業常見的三種錯誤假設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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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研究一直是我的短板,因此近年來我顯然有意加大了這方面的力度。前不久我讀了馬修·奧爾森和德里克·貝弗有關企業研究的著作,受益匪淺。這兩位研究者挖掘了導致企業增長停滯的根源,為投資者研究企業持續增長的問題提供了一條思路。比如,在企業分析過程中,會經常遭遇一些分析的錯誤,這些錯誤很常見並且似是而非,稍不注意就會發生誤判。以下是三種重複出現的錯誤假設。

   第一種的錯誤假設,行業增長率就是公司增長率的一種極限。當公司在市場中處於壟斷地位,佔據較高的市場份額時,這種觀點可能尤為強烈。一些研究表明,公司個體的增長率和行業整體增長率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但與此同時,保持高增長率的公司多數位於同樣高速增長的行業,例如衛生保健行業和高科技行業。麥肯錫公司在對保持高增長率的大型企業進行研究後發現,一方面,要想營業收入在連續多年保持接近或超過10%的增長率,通常企業所處行業的增長率必須高於整體經濟的增長率;另一方面,更進一步的研究表明,在缺乏生機的大型市場內,企業依然可以通過關注增長較快的細分市場來獲得較高的增長率。馬修·奧爾森和德里克·貝弗對增長戰略的研究也顯示,行業內的龍頭企業通過對市場的分解,找到了眾多擁有高增長前景的機會。他們舉例美鋁公司通過對市場進行重重細分,發現自己在過半的細分市場內市場份額不到10%,因而對市場和銷售戰略進行了重大的調整和改變,從而在核心市場重新獲得了較高的增長率。

   第二種的錯誤假設,運營和商業模式阻礙了對核心市場的再投資。有的公司認為自己不再增長而準備放棄核心業務,其原因在於認為需要提高運營能力,甚至重構全新的商業模式。而如何進一步提高當前的市場能力,這個問題卻讓人望而卻步,因此管理層會採取一種「防禦式」的方法:放棄核心業務,轉而探尋目前看來那些更易於開發的新市場。要特別注意企業這種所謂的「防禦式」的方法,因為這種探尋通常只會帶來令人失望的結果:企業意識到,當前的市場地位要比當初所設想的更容易被他人取代,而它當初更好的選擇就是不管會經受多少痛苦和困難,都應該進行切實的商業模式調整和轉變,堅守核心市場。馬修·奧爾森和德里克·貝弗認為惠普公司就是一個「戰鬥到底」的例子,它學習借鑑了長期競爭對手的商業模式,以在個人電腦業務上重新獲得發展。這其中的寓意告訴我們,一家企業的商業模式可以改變,但卻不是其核心業務。過早放棄核心業務,冒險進入陌生的新領域尋找新的增長機會,是一項危險的戰略假設。

  三種的錯誤假設,「現金牛」業務對再投資率的要求降低。這是一種容易出現的戰略假設:對成熟業務的再投資率應該保持平穩甚至下滑,這樣才有充足的現金流來開拓新的增長機遇或提高收益率。遺憾的是,事實上通過對各時期增長停滯案例的分析,所謂的成熟的業務其實並不穩定,如果缺乏龐大且持續的再投資,它們極少能堅持較長的時間。因為利潤豐厚的成熟業務通常就會存在激烈的競爭,而如果中斷對產品研發、資本投入和廣告宣傳等方面的投入,將現金挪為它用,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造成持續多年的增長下滑。在這個方面,經理人要是按照波士頓矩陣的提示來減少對「現金牛」業務,即核心業務的再投資,那麼將得不償失。基於此,一家企業對核心業務的再投資率(即對產品研發、資本投入和廣告宣傳的總投入佔營業收入的比率)應該保持歷史水平或有所增加。錯誤的假設遠遠不止這三種,但這三種是最為常見的。儘管大量的研究和諮詢建議都擺出了令人信服的證據,但管理層依然傾向於逃避核心業務中的挑戰,而選擇其他看起來更容易利用的機會。這一點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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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成長與不可知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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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雖然一天到晚研究價值投資,「不過感覺思路還是很像彼得·林奇,這些策略都不是價值投資」,但又話語一轉,嚴格地講,「其實所有的理性投資都是價值投資」。後面的一句讓我釋懷,前面的一句卻讓我躊躇了好長時間。實際上,對於投資者的區分歷來似乎都很難。因此後來才有勞倫斯·柯明漢姆的《什麼是價值投資》。大名鼎鼎的巴頓·比格斯宣稱他也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根據他的觀察,他把他所認識的絕大多數投資者歸結到三種類型:價值、成長與不可知。

   在本傑明·格雷厄姆看來,安全邊際指的是公司資產的清算價值高於股票成本的那部分差額。這樣的公司就是具有安全邊際的公司,也是投資者應該投資的公司。既然股票的價格能夠低於公司資產的清算價值,那麼來源可能會有兩個:a、極端下跌的市場;b、公司出現了嚴重的經營性問題或意外事件。一般來說,這類公司很有可能就是「差」公司。比格斯在觀察了許多優秀的價值投資者後得出結論說,對於價值投資者而言,他們不會對差公司失去興趣。極端的價值投資者有時甚至認為「越『差』就是越美的」。比格斯是對的,比如,塞思·卡拉曼的投資重點就是購買被低估的資產。而他的老師邁克爾·普萊斯則十分擅長「在廢墟中挖掘珍寶」。與格雷厄姆最相像的沃爾特·施洛斯會經常查看價格創52周新低的股票名單,並從中尋找投資線索。有時,他更喜歡買入那些跌到多年低點附近的公司股票。

    價值投資者喜歡三「低」公司:低持有、低關注、低估值。當然,他們也希望能以低價買到管理好、經營好的公司,但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於是,他們投資於那些市值低於重置成本的公司、目前盈利低於其潛在盈利能力的公司,以及那些從傳統估值角度來看股價被低估的公司。這樣的公司往往盈利不佳、負面報導頻頻。就定義而言,價值股就是指因一般投資者的悲觀而使股票價格沒能很好反映出資產和盈利能力的股票。這樣的公司經常有一些壞消息,而喜歡推斷的投資者總認為它們還會繼續有壞消息。當價值投資者持有的差公司股價上漲超過其內在價值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拋掉,再尋找下一個便宜的股票。因此他們並不會愛上他們的股票。

  但是不少人更喜歡成長股。從定義看,成長股指的是那些週期性特徵不明顯的行業中、利潤良好、居行業領先地位、擁有優秀管理團隊的公司。據說這樣的公司「能夠穿越牛熊」。其理想的投資方法是持有上升行業的股票,直到行業開始衰落,而賣出是因為行業前景發生變化,而不是股價上漲。如果投資者的眼光足夠好,購買了盈利增長最快的公司的股票,長期回報將十分出色。不過問題在於,很難有絕好的眼光,因為辨別公司的成長性十分困難。基於各種原因,這樣的公司很容易喪失其原有的成長性。並且,當人們能夠清晰地將其界定為成長股時,其成長性多半已在價格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此時,投資者往往只是花高價買入一家好公司而已。

  成長股投資理論最早並非由菲利普·費雪提出,而是20世紀30年代托馬斯·普萊斯提出的。他把「成長」定義為,一個盈利已經保持長期增長的企業,在每一輪商業週期頂部,其每股盈利不斷創下新高,而且有跡象表明,在每一個商業週期中均保持超越生活水準上漲水平的增長速度。看起來成長股就是巨大的搖錢樹,種子是多年前種下的,後來終於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不過,問題是樹不可能長到天堂。研究表明,在過去半個世紀,如果要挑出可以持有20年的成長股,成功的概率只有4%,可以持有10年的也只有15%。即使只想持有3年的,調對的概率也只略高於50%。最成問題的是,當一只成長股下跌時,往往不僅僅是硬著陸,而是摔得粉身碎骨。鑑於此,《證券分析》修訂版第十五版的合著者羅傑·莫雷先生建議投資者必須發掘人們尚未發現的公司,因為在一個公司的知名度和受歡迎程度達到最高時,可以肯定市場定價已經大大超過了該公司的內在價值。

  還有一種人,既不讚同價值投資,也不讚同成長投資,他們是「不可知論者」。他們認為投資中的一切都是短暫的。投資信條經常會在關鍵時刻失效。因此,當成長股相對便宜時,他們會投資成長股;當價值股便宜時,他們會選擇價值股。有時,他們則兩者都做。他們認為,在價值股和成長股之間切換可能更靈活。不過,這種方法不約而同地遭到價值投資者和成長投資者的反對,他們認為,不停地改變策略注定將成為輸家。有趣的是,巴頓·比格斯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不可知論者,但因為大多數情況下價值投資比成長投資收益高,他還是更偏向於價值投資。至此,大概我也知道了我自己應該被歸類於哪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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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隨筆:認識情緒週期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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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通常會注意到經濟週期,但卻往往忽略情緒週期。情緒也是有週期的,並且是週而復始的。約翰·鄧普頓是對情緒週期的理解最好的人之一。他之所以對市場的判斷總是比一般人快一步,是因為他能夠準確地把握住市場的週期性運動狀態,從而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鄧普頓認為,市場的運行也有自身的規律,它呈現出產生、發展、高潮、毀滅和再生的週期性狀態。然而這一內在變化邏輯並不與投資大眾的情緒反應相一致,而是永遠搶先一步。普通投資者的內心意識通常只能捕捉到市場現有過期的表現,具有嚴重的滯後性。具體表現為,當他們看到股市跌入低谷時,才心如死水、陷入絕望,看不到廢墟中蘊藏的珍寶;隨著市場逐漸好轉時,又小心翼翼、猶豫不決地試探,而不是果斷投入,抓住難得的機會;當行情大好時,終於滿懷憧憬,放心下注;最後,當牛市形成時,則爭先恐後、奮勇向前,而此時形勢卻往往急轉直下,墜入冰雪嚴寒之中。有兩本書,一本是《大牛市》,一本是《大熊市》,極其生動地展示其中的情景。實際上,大牛市演繹到了極致,就會發生逆轉,迅速演變成大熊市。同樣的,大熊市演繹到了極致,也會發生逆轉,迅速演變成大牛市。一部證券史告訴我們,華爾街沒有新鮮事,市場總是在週而復始地進行著,情緒也是在週而復始地進行著。這是簡單的道理,但是許多人卻無法理解,不能抗拒。

 由於大眾情緒和因之而採取的行動通常落後於市場步調,因此聰明的投資者就會提前一步思考,尤其是捕捉到普遍絕望中的有利因素和集體狂熱中的泡沫信號。鄧普頓就是這方面的行家。在投資過程中,情緒效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股價下跌了,固然可能有公司經營層面的原因,但是與投資者的情緒密切相關。因此,必須嚴防情緒的誤導。情緒是週期性地運行著,並循環反覆的,因此不要因為當前市場行情而悲觀絕望或樂觀痴狂。正確認識情緒週期非常必要,它將有助於我們戰勝感情。霍華德·馬克斯指出,如果忽視了週期循環,臆測趨勢,斷定循環不再發生,那將是投資者能做的最危險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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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隨筆:大公司的難處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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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一個觀點可能會認為,具備大型組織結構的工業巨人能夠大幅提高經濟效率。而實際的情形卻往往相反,公司的規模一旦龐大,在很大的程度上將導致組織的僵化、自負、特權階級以及其他損害公司的不良問題。在一本出版於1986年的《大組織情結》的著作裡,其作者沃爾特·亞當斯和詹姆斯·布魯斯指出,痴迷於「做大」的情節是美國經濟衰落的癥結。被摩根士丹利推崇為高於邁克爾·波特的戰略家,企業「定位之父」傑克·特勞特先生經過長期的觀察,根據大量的原始和分析資料,也得出與傳統相反的結論。

   1、「大」不等於更有效率。大公司的「大」很少能對公司產生促進作用,更常見的是破壞生產效率。沃爾特·亞當斯和詹姆斯·布魯斯發現,相對於國內市場而言,最合適的工廠規模應該很小;在比最佳規模小得多的工廠裡,生產效率低下的可能性更是驚人得小;在規模經濟上的小小犧牲,會導致很大程度的分散。難怪大公司要用更小型的新式工廠取代大型綜合製造基地,也許它們早已發現,員工無法解決由規模和複雜性引發的問題。

   2、大公司利潤低。加州大學教授理查德·羅曼爾特對於大的理解非常有趣,他在研究公司戰略時發現,具有一定程度多樣化但相對聚焦的公司往往比高度多樣化的公司業績好。公司多樣化是為了降低風險,但更多的多樣化是為了保持高增長而非規避風險。高度多樣化的公司往往利潤低,因為一個組織越複雜,越容易在組織的非核心業務領域衍生出大量無效率無收益的業務。這樣的業務往往又是公司高管的最愛,關閉它們會傷及自尊,並且為公司的花園除草也絲毫無益於個人的職業發展,因此只好讓它留著,也算是幫助公司發展壯大。

   3、大公司不願自我攻擊。如果公司既富有又成功,它們就更不想改變現狀了。IBM沒有想過從主機向小型計算機轉型,通用汽車也沒有想過從大型車向小型車轉型。它們對有可能削弱自己主業的發明不以為然。很少能聽到成功的大公司這樣說,那個概念更好,不如我們拋開原先概念吧。相反,他們往往很快指出新概念的瑕疵。他們沒有考慮到。新事物被改進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成為「顛覆性技術」,或打破均勢的技術。市場的領導者必須學會用一個更好的概念攻擊自己,如果他們不這樣做,自會有人來攻擊他們。

   4、大公司面臨組織難題。傑克·特勞特認為,對管理規模的最佳分析是人類學家羅賓·鄧巴。這個人出現在馬爾科姆·格拉維爾德的《引爆點》裡。格拉維爾德從鄧巴的著作中摘錄出以下觀點,指出規模過大的核心問題:組織規模越大,你就必須施行越複雜的等級制度、規則、規矩和正式的措施以控制忠誠度和凝聚力。在150人以下,可能以非正式的方式達到相同的目的,在這個規模下,依靠個人忠誠度和直接人與人的接觸,命令能被執行,不守規矩的行為也會受到約束。但在更大的組織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面臨的決策要麼對公司更有利,要麼對個人更有利時,人們在很多情況下會選擇有利於個人或個人事業的決策。並且,巨大資源和大品牌也很少能夠保證產生創新。更常見的是,成規和官僚主義成了開創性思維的障礙。當然,這是美國公司存在的一些問題,估計中國公司也相去不遠。看起來大公司的難處還真不少,因此「做大」公司確實不易。不過,如果從喜斯糖果、內布拉斯加家具店的一些案例來看,每個公司都一定要發展「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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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的價值投資者查諾斯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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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與許多人一樣,並不欣賞賣空者,更不欣賞大空頭詹姆斯•查諾斯,但是最近一年我的思想卻有了很大的轉變,因為有些市場或股票確實應當被賣空。賣空者一定就是投機者嗎?不一定,相反,有些賣空者恰恰就是價值投資者,比如大名鼎鼎的傑瑞米·格蘭桑,他寫過《紅色中國警報》,表示看空中國。詹姆斯•查諾斯也應該算上一個。《大牛市》的作者瑪吉·馬哈爾就認為查諾斯「是一個價值投資者」。按照他的描述,查諾斯又高又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更像一個大學教授,而不是華爾街奸商。他的舉止謙恭有禮,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名聲讓人望而生畏,「人們認為我是長著兩隻角並傳播梅毒」。查諾斯在1985年創立自己的基金公司Kynikos Associates Ltd,專注賣空。Kynikos在希臘語中是「憤世嫉俗」的意思,這就暗示了他的投資風格。

查諾斯之所以超群出眾,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研究質量,另一方面是由於這樣的一個事實:他總是細心選擇他的靶子。查諾斯堅持使用懷疑的眼光分析上市公司,並以做空的方式在有問題的公司中獲益。他很善於發現研究那些價值被高估的股票。他會花幾個月的時間研究一隻股票,然後在一段很長的時間內吃進大量頭寸。但是很少有公司高管欣賞他的努力。有一位公司總裁抱怨說,「這傢伙讓我們吃夠了苦頭,我們受不了這傢伙。」據說這位總裁得知查諾斯研究自己的公司後,希望能逮住查諾斯犯點什麼錯。其實,如果他能夠像巴菲特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那樣誠實經營,又怎麼會「吃夠了苦頭」呢?

2010年5月,在美國特許金融分析師(CFA)年度會議上,查諾斯曾做了題為《做空的力量》的演講,詳解他的投資思路。他認為,有很多企業和行業都在慣常地進行賣空行為。比如說,各大航空公司總是在提供服務之前就賣出席位;保險公司總是在支付理賠之前收取保險費;農民在農作物真正成熟前就已經將其賣出等等。對於對沖基金而言,賣空是必不可少的行為。過去的25年裡,每一宗詐騙案,不是被告密者所揭穿,就是被和詐騙案有經濟利益的人,比如被賣空者和記者所披露。賣空並非簡單地被視為長線投資的反義詞。原因在於,賣空者需要做到以下幾點:1、借到股票,(可能會支付回扣費用);2、面對各種各樣的監管規則;3、處理負性強化(negativereinforcement);4,遭遇赤裸裸的禁令,(比如德國就曾出台專門打擊賣空者的禁令)。

看起來賣空並不容易,從實際情形看,查諾斯看到的結局「大多是『歸為零』,而非豐厚的回報」。賣空者會參考一種數據,阿爾法係數(α係數)。阿爾法係數是平均實際回報和平均預期回報的差額。差額小於零,表示某一基金或股票的價格可能被低估,買入;大於零,表示某一基金或股票的價格可能被高估,賣空;等於零,表示某一基金或股票的價格準確反映其內在價值,未被高估也未被低估。阿爾法係數看似簡單,實際上很難掌握。因為賣空者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且所聽到的可能是謊言。所以賣空者通常會遭遇很長一段時間內的零回報。查諾斯舉例說,在美國在線(AOL)公司股票上,就犯了會計錯誤而「零回報」。他原本以為該公司的價值比他們認為的要低。於是開始賣空在2至4美元,但是最後股價卻達到了80美元。他將其保留在1%至1.5%的頭寸比率。他知道自己身處泡沫中,因此他想要把泡沫儘可能縮小,但是最終事與願違。

查諾斯認為賣空三類公司更可能獲利,這是一些反覆出現的主題。在我看來,這也是價值投資者應該小心甚至迴避的公司:

一是那些看起來仍然生機勃勃但即將危機重重的行業(great boomsthat then gobust),也就是「過度繁榮然後走向衰敗」。查諾斯解釋說,這種繁榮通常是受到某些資產現金流催生出的債務(債務時下價值低於債務成本)助燃。比如,網絡沒有債務,所以該行業內的企業原本不會出現價值激增。但當投資者想要將推算出的強勁增長強行注入此類企業未來應該出現的增長中時,行業泡沫開始逐漸膨脹。還是所謂的「高增長」惹的禍,但是市場卻一心一意追捧「高增長」。

二是新技術的犧牲者,也就是技術老化的公司。每個人都認為,老化的產品能被繼續使用的時間比它實際上能使用的時間更久。查諾斯舉例,有人曾說,網絡是一種旨在傳播任何事的最便捷的途徑。但是直至現在,仍有很多人更願意通過郵件租用DVD。談及這個問題,我們不可避免地提起在線影片租賃提供商Netflix。據瞭解,該公司能夠提供超大數量的DVD,而且能夠讓顧客快速方便的挑選影片,同時免費遞送。這樣的業務看清起來非常便宜,但是,所能產生的現金流減少速度,絲毫不比股價下跌速度慢。

三是結構上有瑕疵的會計,簡言之就是財務造假。查諾斯提醒,要特別小心連續收購者,這樣的公司通常會在任何人都沒有預見的時間段內減記合併企業的資產。當你問收購方他們所合併企業最後一個季度以及被合併時的淨資產數額時,通常不會得到答案。

查諾斯在中國的名聲不佳,並且為許多人所痛恨,但是許多人或許不明白,當有些市場呈現明顯的問題,比如泡沫時,確實應該賣空。只有賣空了,或許才能解決問題。特別是一些公司肆無忌憚地公然造假,置基本的商業準則而不顧時,更應該賣空,只有賣空了,或許才會消去毒瘤。應該痛恨或「憤世嫉俗」的是這樣的公司,而不是查諾斯。價值投資者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公司。儘管如此,賣空者還是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但是很顯然,格蘭桑沒有成為眾矢之的,而查諾斯卻成為眾矢之的,這大概與他太顯眼了有關。查諾斯表示自己看空整個中國。不過他本人從未來過中國。為什麼不去中國呢?他解釋道:「我最好不去,如果我去了,我都能想像出《紐約郵報》的頭條標題——《紐約投資商死於一場神秘地震,只有他一人身亡》。」 

價值投資者在當代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種。我以為查諾斯的方法也是其中的一種。從查諾斯的投資風格來審視,他也認可股票價格與商業價值間的差異以及遵從安全利潤率的原則的。而只要承認股票價格與商業價值間的差異以及遵從安全利潤率的原則的,就應該被稱為價值投資者。只不過在對待股票價格與商業價值間的「差異」問題上,大多數價值投資者通過低買高賣來賺錢,而查諾斯則是把這個過程反過來:通過高賣低買來賺錢。從這一點上看,稱查諾斯為「反向的價值投資者」更合適。

 

相關閱讀:重讀《什麼是價值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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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的投資者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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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個投資者,他們幾乎橫貫了整個20世紀,其中兩人還沐浴過21世紀的曙光。他們經歷了1929年的大崩盤,又經歷了1987年的大恐慌以及1997年的下跌;他們三人加在一起,在熊市和牛市中擁有股票的經驗超過200年。這三位投資者分別是菲利普·凱睿、菲利普·費雪以及羅伊·紐伯格。到1997年的時候,凱睿100歲,費雪90歲,紐伯格94歲。那時,你可以在他們各自的辦公室裡找到他們,而他們桌子旁邊的同事可能是他們的曾孫。這三位世紀老人各自都寫過書,凱睿著有《智慧》;費雪著有《怎樣選擇成長股》和《股市投資致富之道》;紐伯格著有《忠告》。這四本書都成為投資界中的不朽之作,歷久而彌新。他們經歷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熊市,對熊市十分親密,現在,讓我們傾聽他們在熊市中的真言。

凱睿在1927年來到紐約,加入一個公司。這個公司管理著一個共同基金,投資者為這個基金每股出價10美元,而作為公司內部的經濟學家凱睿計算它最多值1美元。1929年大崩盤後,它每股最高不到1美元。伴隨著市場的恐慌和崩潰,凱睿倖存了下來。他對1929年的經歷記憶最為清晰。他認為,「1929年大崩盤與其說恐怖,不如說更加令人興奮」。多數經濟學家依然看多,堅信下跌只是短暫的,幾乎沒有人看到地平線上有任何陰云。可是到1932年,有四分之一的勞動力失去了工作。在快要絕望的情況下,凱睿發起了他的共同基金——先鋒基金。五十年後,先鋒基金使其持有者富有,每年的復合收益率高達13%。當他離開先鋒基金後,又自己管理者2.25億美元的私人投資組合。在凱睿的投資生涯中,儘管他在大幅下跌中「減持」了一些股票,但他幾乎總是看多。1987年道指一天下跌了500點,那天,他正在意大利演講,他說,「他們想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現在仍然不知道。」凱睿相信他不會比1997年道指在7000點時更悲觀。「在我自己的投資組合裡我沒有為此做任何事,」他說,「如果股價下跌,投資組合也會下跌。我已經100歲了,隨時都有可能失靈。如果我在熊市的底部失靈,將會節約很多遺產稅。」

相比於凱睿,費雪則在1929年「被困在漆黑的森林裡」。那一年,他曾提交一份《25年來最嚴重的大空頭市場將展開》的文章。這是他最令人讚嘆的股市預測,可惜他看空做多。他說:「我免不了被股市的魁力所惑。於是我到處尋找一些還算便宜的股票,以及值得投資的對象,因為它們還沒漲到位。」他投入幾千美元到3只股票中。這3只股票均是低P/E股,一家是火車頭公司,一家是廣告看板公司,另一家是出租汽車公司。股市崩潰後,儘管費雪預測無線電股將暴跌,但是他持有的3只股票也好不了多少,到1932年,他的損失極為慘重。儘管這段經歷讓他相信在熊市中應該減輕倉位,但在這之後的60年中,他在所有的上漲和下跌中都保持滿倉投資。他在90歲以後,依然是一個積極的管理者,有很多大客戶。每年至少走訪在其投資組合中的公司兩次。他偏好於擁有6-9個公司,但是對於他擁有什麼股票拒絕評論,因為他認為對於客戶而言,無償透露這些股票是不公平。在1929年後費雪只有兩次感覺到另一次大衰退的即將到來。1987年,他在《福布斯》的專欄上發佈了一次熊市警報。1997年,他說,我有一種感覺,今天我們正走的路就是1927-1929年之間的某個地方。「足夠的人感到恐慌,因此我們還沒有達到頂部,但是當我聽到談論關於現在是一個新時代,一個永久繁榮的高地,以及其他一些胡扯時,我感到不安。這和我在1929年大崩盤之後從另一個費雪那裡聽到的評論相同。」

紐伯格也是在1929年離開巴黎來到華爾街的。從那時起,他開始了在經紀商和交易員中的生活。3月份時他買了自己的第一隻股票,但他也賣空股票。當時他賣空的是美國廣播公司(RCA)的股票,這只股票在1股分為5股前價格達到了574美元,並且沒有什麼原因會導致它過分修正股價。紐伯格找老一點的投資者尋找其解釋,沒有得到有啟發的答案,人們都這樣說,「我們正在進入一個廣播的時代。」紐伯格預感到一旦推波助瀾者獲取利潤將發生崩盤,最終這只股票的價格達到2美元。與此同時,紐伯格在賣空時賺取了利潤。5個月後,當道指恢復其跌幅一半時,金融家和政治領袖們宣佈這是一種反常情況,預測繁榮馬上就會來臨。紐伯格後來回憶道,「他們都錯了。」紐伯格在這次大崩盤和後續結果中盈虧平衡,來自空頭頭寸的盈利與他來自多頭頭寸的虧損相等。1939年紐伯格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從那以後,在「95%的時間」紐伯格是看多的,只有偶爾會做空。同樣的手法也發生以後的投資歲月裡。「我在1972-1973年後期對沖了我的投資組合,」紐伯格回憶說,1987年,「我在一輪可笑的價格上漲之後,對投資組合進行了對沖。」1997年,在經歷了一輪可笑的上漲之後,「我又一次進行了對沖。在目前這個時點,我賣空股指期貨,賣空微軟,賣空可口可樂——這個世界上最受歡迎的飲料。」紐伯格解釋說,1996年可口可樂銷售僅增長3%,「我想不通人們為什麼願意支付42倍市盈率的價格。」但是他又說,「到目前為止,我在這件事上還是個傻瓜,我應該意識到全世界都對可口可樂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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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代表」:卓越、良好與糟糕 一隻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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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7年的致股東信中,巴菲特介紹了他怎樣根據公司的資本配置方案來評估公司。他依據公司的增長成本將公司分為三類:卓越、良好與糟糕。其測試的標準是:1、能夠理解的領域;2、有持久的競爭優勢;3、有能力並值得信賴的管理層;4、合適的價格。其中第二個標準最重要,它涉及到資本投入的問題。根據這些標準,有三家公司可以作為卓越、良好與糟糕的代表,它們分別是:喜斯、飛安與航空公司。
     卓越公司的代表是喜斯糖果。喜斯所在的盒裝巧克力行業很令人掃興:美國人均消費量極低而且上升緩慢。並且,過去2007年以前的40年中有很多曾經重要的品牌都消失了,最後只有三家公司賺得了比象徵性利潤稍多點的錢。實際上到2007年,喜斯糖果的銷售量為3100萬磅,年增長率僅2%。這樣的增長數據恐怕不會引起多少人的興趣。那麼,為什麼巴菲特認為喜斯是「卓越」公司的代表?因為它符合巴菲特的四個標準。1、這是一個巴菲特能夠理解的領域;2、喜斯擁有持久的競爭優勢,其優質的巧克力受到眾多忠實顧客的青睞,並且只需少量的資本就可以持續增長,擺脫了對現金的依賴;3、其經理人非常優秀;4、價格合理。喜斯的成長性似乎一般,但是在巴菲特看來,只要能產生可觀的自由現金流,也是非常值得的。
      巴菲特在信中解釋道:1972年布魯奇普公司買下喜斯候,它的糖果年銷售量為1600萬磅。到2007年,它銷售了3100萬磅,年增長率為2%。然而,由喜斯家族經過50年經營,其中又由查克·胡金斯和布萊德·金斯特不斷鞏固的持續競爭優勢,為伯克希爾創造了非凡的價值。1972年伯克希爾出價2500萬美元收購喜斯時,它當時的銷售額僅為3000萬美元,稅前收放還不到500萬美元,尚需投入800萬美元運營資金。但結果,公司的稅前資本收益率達到了60%。這裡面有兩個因素有助於把運營所需資金控制在最低的水平上:首先,產品出售可以帶來現金流,第二,生產和配送週期短,最大限度地縮減了庫存。到2007年喜斯的銷售額為3.83億美元,稅前收入為8200萬美元。而公司的運營成本是400萬美元。這意味著從1972年到2007年,喜斯只花了3200萬美元進行再投資,就完成了平穩的規模增長和某種意義上平穩的財務增長。這就叫「持久」。「持久」將保護公司的高投資回報。「持久」對於成功至關重要,否則都是過眼云煙。商業的歷史充滿了「羅馬蠟燭」(RONAN CANDOES),那些不能持久的公司將很快在劇烈的競爭中敗下陣來。巴菲特的「持久」標準,不僅划去了那些在某個行業中一味追求快和變的公司,而且也把那種僅僅依靠一個偉大管理者成功的企業排除在外。「一個公司要依靠一位超級明星來尋求偉大成就,它就不以被認為是個偉大的公司。」真正偉大的公司,可以從有形資產中獲得巨大收益,但永遠不會把大部分的利潤進行內部再投資而獲得高額回報。伯克希爾要尋找的,是在一個穩定行業中的長期競爭優勢。如果業績的增長是整個經濟大環境的景氣帶來的,那麼很好。但即使沒有整個經濟結構性的增長,一個企業仍然能夠保持競爭優勢,它就是有價值的企業。那種需要大量的資本投入來維持其增長的公司表面上看令人滿意,但是它們卻要永遠需要不斷地重建的城牆,而最後它們根本不可能成其為「城牆」。
  良好公司的代表是飛安國際公司。巴菲特認為它可以被稱為「優秀」但絕不是「偉大」。飛安分發的紅利也不少,它同樣也擁有其持續競爭優勢:不去最好的飛行培訓公司就像做手術也要找價錢最低的一樣。然而,飛安需要把大量的收入拿來進行再投資以維持其護增長。1996年伯克希爾收購飛安國際公司的時候,它的稅前年收為1.11億美元。在固定資產上的淨投資為5.70億美元。從伯克希爾收購那天開始到2007年,其資產折舊已經達到9.23億美元。資本支出則達到了16.35億美元,其中的絕大部分是有來配備仍在不斷更新型號的飛機模擬器的。其固定資產,折舊後總價值為10.9億美元。2007年的稅前收入為2.70億美元,同1996年相比增加了1.59億美元,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好了,但顯然遠遜於喜斯。從利潤產出的大小,可以衡量一個公司是否優秀,但不能判斷其是否卓越。巴菲特從未忘記,只有當成本合理時,增長才是好事。
      糟糕公司的典型代表則是航空公司。這樣的公司可能發展很快,但卻需要大量資本投入來維持其發展,而利潤卻少得可憐甚至根本賺不到錢的公司。巴菲特說,從第一架飛機誕生那天開始,航空業對資本的貪得無厭就已經注定了。投資者把大量的錢投入到了這個無底洞,吸引他們的利潤卻有可能永遠拿不到。這是難以找到任何競爭優勢的公司。
  巴菲特把「三個代表」比作儲蓄帳戶,偉大的公司支付非常可觀的利息,而且會隨著時間不斷地增長;優秀的公司如果不斷增加存款的話,利息也會很具吸引力;而糟糕的公司不但利息令人失望,還要不斷的掏錢來維持這種少得可憐的回報。好公司就是好的「儲蓄帳戶」。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喜斯糖果如此吸引巴菲特的原因,因為喜斯糖果就是一台以巧克力為動力的賺錢機器。
      綜觀以上三類公司,卓越或偉大的公司本來就如同皇冠上的明珠,尤其像喜斯那樣緩慢增長的公司,即使在美國也不多見。因為大多數增長中的公司「既需要運營資本,以便成比例地增大銷售額,同時還需要進行巨額的固定資產投資」。 在我看來偉大的公司可遇不可求,因為它往往可能只有在事後知道它是偉大的。彼得·林奇就這樣說,「偉大的股票永遠是意外。這是毫無疑問的。如果有誰在買入沃爾瑪的時候就知道他可以賺500倍,那麼我覺得他是外星人。你永遠不可能在事前知道誰是偉大的公司。」 雅芳過去就很「偉大」,但後來卻很悲慘,15年裡股價從160美元跌到35美元。即然這樣,那麼就退而求其次吧。尋找優秀的公司相對比較容易,只是這種高投入高產出的公司確實讓人心煩,但這種情形卻是大多數優秀公司面臨的情況。巴菲特指出,公共事業公司也是如此。不過,最近幾年伯克希爾卻在公共事業公司上進行大量的投資。我猜想他也只能如此,因為畢竟像喜斯那樣的偉大公司少之又少。實際上,對於優秀的公司如果出價合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於糟糕的公司,就不必說了,那正是投資者所極力迴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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