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镛记股权风云

http://www.p5w.net/newfortune/qianyan/201009/t3188622.htm

  镛记版“溏心风暴”在港爆发,兄弟之间的股权纷争一时成为街头热议的话题,老字号酒楼的经营和传承问题被再度摆上风口浪尖。

  有着“名人饭堂”之称的香港镛记酒家陷入股权纷争。2010年7月21日,香港高等法院批准酒店董事总经理、已故创办人甘穗辉长子甘健成,可以申请将酒店的母公司镛记控股清盘。
“磐基永固·期臻万年”,镛记大厦奠基石上的8个大字清楚写出烧鹅大王甘穗辉的毕生心愿。他与儿子们苦心经营多年的镛记酒家,称得上是香港饮食业的传奇故事。但他离世不足6年,即使酒家每天仍然门庭若市,镛记的磐基却出现了裂痕。

  股权≠经营权
  2010年3月,甘穗辉长子甘健成要求自己的二弟甘琨礼收购其持有的45%的股 权,否则将申请把镛记酒家的母公司镛记控股清盘。法官认为,即使批准清盘,也不会影响镛记酒家的股东利益、顾客信心和员工士气,因此批准了甘健成的申请。 被申请清盘的镛记控股是镛记酒家集团的控股公司,旗下资产包括市值超过10亿港元的中环威灵顿街镛记大厦、柴湾自置货仓及食品生产中心,8.8亿港元现 金,以及净资产1.27亿港元的镛记酒家。甘健成持有的45%股份,市值估计达到10亿港元。
香港中文大学会计学院及财务学系联席教授范博宏 表示,中国很多企业家都把企业当自己儿子,对于传承没有具体安排,很多企业的创办人迟迟不愿清楚交待身后企业的股权分配,引发家族成员在创办人离世后激烈 的权力斗争。不过,甘穗辉生前对两个儿子一直紧遵“平衡”的原则,两兄弟合作超过30年,无论是股权还是获发的薪金都一样,职衔也都一样是董事总经理。
代表大哥甘健成的律师透露,甘健成和甘琨礼两兄弟,原各持有镛记控股45%的股权,余下10%由妹妹甘美玲持有。但在甘健成不知情的情况下,甘琨礼取得 胞妹所持有的10%股权,令自己的股权由45%增至55%,成为镛记控股的大股东。之后甘琨礼安排儿子进入董事局,不仅影响了甘健成的控制权,限制他接触 集团的财务文件,更令他对甘琨礼失去信心,因此希望将股权出售给甘琨礼后退出董事局。
范博宏表示,如果依照甘穗辉安排的45%、45%和 10%的股权比例来看,他的意愿是要两个儿子合作,并且照顾妹妹。如此股权分配虽然明晰了获利权,但股权通常意味着经营权、获利权和转让权三项权力。 45-45-10的股权分配直接导致了日后企业经营权的模糊空间。中国人的传统思维是老二服从老大,然而镛记创办人希望兄弟合作、平分权力,并在此思维下 平分股权与二人。可惜事与愿违,平分股权不能保证兄弟和谐,反而弱化了企业的有效控制,成为亲兄弟对簿公堂、镛记版“溏心风暴”上演的根本原因所在。

  个人持股
还是家族信托?
  人称“烧鹅辉”的镛记创办人甘穗辉在港出生,由中环经营烧 味大排档起家,先后娶四名妻妾,共有11个儿子和7个女儿,三名第二代接班人甘健成(原名琨胜)、琨礼及琨岐,都是第三任妻子麦少珍所生。后来,甘穗辉买 下“镛记”茶档,主营烧腊,开始吸引一班食客。1964年甘穗辉买下现在的威灵顿街铺位,开始大展拳脚。镛记在1968年被美国财富杂志选为世界十五大食 府,也是唯一一家入选的中式食府。
甘穗辉生前设计的“均衡”的经营权分配对于酒店早期的发展功不可没。股权纷争之前,家族第二代的三个儿子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协助父亲打造了一个金字招牌。甘健成自1973年已获父亲首肯担任酒家总经理,后来甘琨礼及3年前去世的三弟琨岐加入,一直以来 都遵循着各人权力相同,重要决定要征询集体意见的原则。甘健成负责采购、菜式设计及对外宣传;甘琨礼主管公司运作;甘琨岐则管理烧味部。 甘家之后陆续将 铺位附近单位收购并重建,终成今天的“镛记大厦”。
可惜,这种平权式的传承机制没能护佑镛记在后续经营上一路乘风破浪。甘琨礼成为控股股东打 破了镛记董事会“均衡”的分配和决策机制。董事会内部在经营决策上也出现了分歧。2010年年初,镛记董事、甘琨礼之子的甘连宏提出建议,投标在机场开分 店,甘琨礼表示支持,但却遭到大哥甘健成反对。尽管甘健成最终同意计划并参与投标,但镛记没有中标。甘氏兄弟之间也出现裂缝,关系大不如前。
事实上,镛记兄弟的股权纷争只是冰山一角。香港第一代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大都年逾古稀,虽然很多仍然老当益壮,但是如何平稳换班,延续上一代的心血,避免 子女间的股权之争,成为了愈发紧迫的问题。以酒楼来说,仅在过去半年,老牌酒楼福临门和莲香楼的后人都为了股权闹起内讧,骨肉之间最终对簿公堂。
在范博宏看来,家族企业的第一代企业家最少应该在退休前10年就着手安排所有权分配和接班人的培养,以及公司的制度化建设。通常而言,创业10年后,如 果企业还能存活和持续发展,就可以认定创业成功,这时创业者就可以开始准备企业传承和制度化建设了,包括引入民主化的决策方式和非家属的职业经理人。
而在设计股权承接方面,除了经营权和获利权以外,转让权也很重要。很多企业以家族信托基金的方式控股,而大多数的家族信托则都是私人信托,后代可根据委 托人设下的分配法则获取信托股权收益,保障自己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委托人常常在信托契约或者意愿书中设立家族财产不可分割和转让或信托不可撤销的条款, 让信托具有紧锁企业股权的功能。
相较之下,范博宏认为,镛记个人持股的方式也具有一定的优势,如果家族成员出现不和,股权可以随时转让。他指 出,个人持股的方式适合参与经营的家族成员人数比较少的情况;对于超过3名的情况,信托基金的形式则略占上风,不过最好在内部设置调解家族纷争的机制以完 善信托,例如家族委员会。此外,预先设定好信托的解散条款,也可以调解未来可能出现的家族不和状况,例如20年以后或者所有子女过世以后信托可以解散,这 样既可以保证企业在20年以内由家族控制,也可以让后代灵活决定家族企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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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甘老太孫女:「阿嫲淚腺塞咗」

2012-02-16  NM

本週最引人入勝的豪門連續劇,非鏞記的清盤案莫屬。甘氏健成和琨禮兩兄弟每日在法庭上互揭家醜,可憐站在長子一方、已八十一歲的甘老太麥少珍,上週四出庭作供後淚灑人前,讓全城都替老人家心噏。
這滴淚,將這場燒鵝風暴推上高潮,形象跌至谷底的二子一家,上週六向本刊打破沉默;由甘老太一手湊大的二子女兒蕎因,暗諷阿嫲做戲:「佢淚腺塞咗,無真喊㗎!可以攞奧斯卡呀!」甘老太對此反擊:「做戲?講嘢我就夠晒氣!」她隨即大爆孫兒女的私密生活。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今 年踏入七十周年的鏞記,一直有一個傳統,就是酒家老闆,包括已反面的甘健成及甘琨禮,經常與中高層伙計齊齊午膳以加強溝通,但上週六中午,僅得甘健成次子 崇轅及甘琨禮女兒蕎因做代表,與三數名伙計匆匆用膳。向來不與傳媒打交道的蕎因,在酒家門前與記者談起案情,終於按捺不住:「我阿嫲(甘老太)啲戲,好到 可以攞奧斯卡呀!」

眼淚真定假
她說的是上週四,甘老太流的眼淚。當日甘老太上庭為長子健成一方作供,指稱二子琨禮在 父親甘穗煇過世不足一年,已向她提出賣盤的提議。之後在庭外,被數十記者圍着採訪,八十一歲的甘老太坦言自己慘成磨心,一時感觸淚灑鏡頭前,翌日全港報章 相關新聞的圖片,都是甘老太以紙巾拭淚照。 甘老太這滴眼淚,令全城將琨禮一家鬧爆,形象跌至谷底。甘蕎因為此反擊說,甘老太的眼睛曾做過白內障手術,「淚腺塞咗,所以不時都有眼水流出。佢成日都用 紙巾抹㗎啦,你哋唔知咪以為佢喊囉!你唔發覺佢有眼淚,但眼一啲都唔紅㗎咩!」她又澄清,上週五庭上播出其弟連宏疑似爆粗鬧大伯的會議錄音時,坐在庭上的 她及連宏被指報以大笑,實屬誤會。「當時錄音內連宏講『窄窄哋』,被法庭英譯為『tight tight』,我哋係笑譯得好搞笑啫!」她不忿指,阿嫲撐伯父一家,令他們一方做什麼也變得負面:「老人家嘛,阿嫲係最厲害嘅武器!」

介紹男仔孫女識
本週日早上,記者在禮頓道家中找甘老太回應。對於被孫女評「好戲到可以攞奧斯卡」,甘老太起初聽不 明,相信她誤以為是講「攞奧運」,故還笑着回應:「我都幾鍾意運動嘅,多數游吓水,樣樣運動都識吓㗎!」到知道原來孫女意思是說她扮嘢、做戲,她才開始回 過神來說:「做戲?講嘢我就夠晒氣!」再而愈講聲音愈震兼沙啞,「係人都傷心啦,憑良心講句,啲仔咁樣,無端端真係眼淚多咩……」 這時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滾,差點就要流出來,但稍停一刻後,即激動地反擊:「老實講,我唔使啲仔嘅錢,自己養自己,使乜做戲呀!」她又否認做過白內障手 術:「佢講大話!我雙眼好好,連眼鏡都唔使戴!」但後來她憶起,六十多歲時曾與丈夫甘穗煇一起去看眼科,「起碼十年前,做咗個小手術,應該就係白內障,我 唔記得清楚,總之就無影響我流眼水!」 動了氣的甘老太,還將家事向記者細數,「我同琨禮一家住同一棟樓,有個去年退休嘅看更同我講,我個孫女蕎因成日帶唔同嘅人返屋企,問我乜佢咁多男友!」老 太謂,以前曾經介紹不少老顧客的子姪予蕎因,「佢係幾靚嘅,但係由細到大都咁囂,都就來四十歲人啦,仲唔結婚!我介紹好友陳麗玲(陳樹渠太太)個仔佢識, 對方都幾鍾意,但又無下文!」蕎因可說是由甘老太一手湊大,「佢哋十幾歲移民前成日嚟我呢邊食飯,早幾年蕎因去完旅行,仲就咁成袋衫攞過嚟,都係我工人幫 佢洗,佢哋一家一直無請工人嘛!」老太細數,蕎因與連宏現居的頂層單位,亦是由阿爺出錢所買。

傳媒戰開鑼
甘老太現時 與二仔琨禮一家至為尷尬的,是家變後仍然要「朝見口晚見面」。甘老太與琨禮一家住樓上樓下,她謂,「三百六十五日,成日出出入入,你話點會撞唔到!自從佢 哋一家三年前(股份糾紛後)變晒之後,佢(蕎因)返屋企行到禮頓道,就頭耷耷扮睇我唔到,近月直頭扮講電話,就算喺lift裡面都將個電話放响耳邊。所以 嗰日佢响庭度大聲叫我阿嫲,至真係做戲!」她還指甘琨禮一家「自己改晒名」,並無通知她。 這場家變鬥爭,除了有甘老太這武器出場,還由法庭上鬥到法庭外,大打傳媒戰。大哥健成向來是傳媒之友,幾十年來都由他出面代表鏞記接受訪問,今次申請母公 司清盤亦由他提出呈請,故自一○年三月尾事件曝光後,傳媒幾乎清一色站在健成一方作出報導。至於琨禮一家,一直處於捱打,甚少對指控作出回應,不過蕎因 說:「兩年來嘅抹黑,實在谷爆,我Daddy出街食飯都俾人眼望望!佢哋作為呈請一方,不斷接受傳媒訪問,不斷將唔關事的家醜外揚。就算我哋喺庭外同傳媒 傾兩句,佢哋都搵人企埋喺側邊偷聽!」甘蕎因計劃待他們一方作供完畢後,就會公開反擊,但她強調,「我會忍埋呢幾日,始終我哋最希望係贏官司!」

旺夫創鏞記
慘 逢家變的甘老太麥少珍,為甘穗煇的三房太太,婚後與丈夫共同創立鏞記。「當年我十六歲,住响威靈頓街街尾,有次幫阿嫂送米去廣源西街大牌檔,就遇上佢。佢 大我十六年,又已經有填房,原本我就唔嫁嘅,但佢日日走嚟我做嘢度望我,就連病咗都要來,整個人瘦晒,我就怕他會一病不起,賠唔起老公、老豆俾人,就嫁俾 佢。」自她下嫁甘穗煇後,甘的生意就愈做愈旺,後來更創立了鏞記,甘認為她旺夫,而且入門後,很快便三年抱兩,前後為甘家誕下三子兩女,故就算甘後來又有 四太太,甘老太麥少珍仍然是最得寵的一個,甘穗煇在生時他倆經常有影皆雙。 作為老一輩人,看着兩子為家業鬧上法庭,甘老太當然不好受,體重更由兩三年前的一百三十磅,下跌至現時只有百多磅左右,她雖然將自己的一成股份給了甘健 成,但心願是家變從未發生,一切回到從前:「我最希望好似以前咁,平和共處,兩兄弟有商有量。既然二子手上股份多過阿哥十個巴仙,賺到錢要分時,咪多分一 份囉,唔好搞咁多嘢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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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爭產 二少爆燒鵝秘方

2012-04-05  NM

燒鵝老字號鏞記酒家,爆出大哥甘健成與二弟甘琨禮的爭產官司,法庭預計本月宣判。常被甘老太指責立心賣鏞記的甘琨禮,上週接受本刊訪問,強調從未想過賣鏞記之餘,亦表明他對鏞記的忠心和熟悉,在宣判之前為自己造勢。


走進鏞記大堂,收銀旁邊掛着一幅景德鎮舊窰磚板畫和七重描金雕,金雕的主題名為九龍爭珠,要仔細看,方能數出九條龍。六十三歲的甘琨禮對記者說,父親甘穗煇生前最愛的,未必很值錢,但凡細緻古董舊物,父親都愛收藏。四十多年來,這兩幅畫一直放在門口收銀的當眼位置,其父親喜愛的舊式酒樓龍鳳台擺設,鏞記保留至今。物是人非,連月爭產風波,家族內鬥,甘琨禮一直沉默,上週四記者追問他有意變賣鏞記,他終出聲反駁,現在申請清盤賣鏞記的,是大哥甘健成(原名甘琨勝,後因風水理由改名),不是他:「我從來無諗過賣鏞記!」甘琨禮憶述,當年在台灣修讀工程,任職工程師;四十多年前,答應父親回港幫忙打理鏞記,多年來專責鏞記食材採購、設計菜式及大廈建設等工作,已當鏞記是終身事業。起初,他和大哥、三弟,在鏞記什麼都要學,包括燒鵝的秘技。

三弟最得真傳
「我哋三兄弟都學識晒廚房嘢,不過三弟對廚房、燒味好有興趣,等於拍戲咁,佢做演員好出色,成為大師! 佢好有心機,將自己心血寫低。」甘琨禮坦言三弟琨岐最厲害,深諳其父對燒臘的真傳,其父親一邊口述秘訣,甘琨岐就一邊筆錄寫下秘笈,然後再在廚房內鑽研,惟甘琨岐已於五年前病逝:「佢嘅真功夫,加上切嘢嘅刀法,更加係非筆墨所能形容。燒味方面,佢應該有阿爸八成功力!佢燒嘅光皮乳豬,更加係青出於藍。而我同大哥就好快唔做演員,轉做導演,負責設計菜式。」甘琨禮說,世上是沒有廚神,亦沒有什麼秘方,鏞記優勝之處在於功夫做得細緻:「原材料大家都離唔開雞鴨鵝等個六、七十種,天下文章一大抄,只係抄得好定唔好。飲食好似打牌咁,好多人識打但唔精,只抄其形,不可固其義。你要有咁嘅器具、材料再加入策略先完整。」鏞記燒鵝來自深圳、東莞幾個合作多年的鵝場,甘琨禮說鵝種大部分為選清遠及從化的黑中鵝,因為肉質較馬崗種和其他混種鵝為佳,重量為五斤至五斤半,成本亦較一般鵝貴兩至三成。「有時候,啲客食到啲鵝肉韌啲,好可能係攞唔到呢啲純種鵝有關。有時攞唔到貨,我哋都好無奈。」

雲英鵝 南洋炭
為確保鵝肉達最佳狀態,養鵝的過程也不可馬虎,甘琨禮要求鵝農由鵝蛋孵成鵝仔,又稱草鵝後,鵝農再專登到山邊選取體格較佳的鵝仔,再運往棚內飼養。「槽鵝即將鵝困喺一個唔太大嘅棚內,等佢哋唔可以走動太多,又唔可以無運動,鵝同雞鴨唔同,如果走得太多肉質反而會韌。」甘琨禮娓娓道來:「我哋要求嘅鵝,全部唔會打任何催生劑,會槽(即以穀種作食料飼養鵝隻)到五斤至五斤半,大概一百至一百二十日內,咁樣嘅肉質係最好味,亦唔會韌。如果鵝大到七斤,啲肉就會太韌。我都會去揀鵝。而捉鵝亦有技巧,鵝好大力,要捉佢條頸再捽落去胸部睇佢嘅肉厚唔厚。雞同啲鴿就捉住隻翼,鴨就捉腳先睇。」他笑說,有一次揀雞時,更被雞噴到滿面雞屎,還吞了幾啖。不講不知,燒鵝中以「雲英鵝」食家最夢寐以求。甘琨禮解釋,雲英鵝(即未生過蛋的處女鵝)肉質最嫩滑,這些鵝他們須特別向鵝場訂購,場主將鵝乸分開飼養才有,大概一百隻才有一隻,非常罕有。雲英鵝特點是腳較短、屁股肉較實,單憑肉眼看,是難以分辨,屠宰後特徵較清晰。他說每個客人也可叫雲英鵝,亦可預訂,但產量極少,識貨人亦不多,主要應付識食的招積食客。講到醃料,都是陳皮、大茴、小茴、草果、木耳等,雖與坊間燒鵝大同小異,但怎配合才是竅門,甘琨禮舉例,如醃燒鵝的陳皮,要用十至十五年以上的新會陳皮;木耳則不用普雲耳或木耳,而是選用質素較佳的貓耳朵雲耳,缺一不可。就連燃燒的木炭,也不容有失,「而家全港島區得番鏞記一間有炭爐牌,可以用炭燒燒鵝。但用炭都好重要,因為炭會吸味,如果存放得唔好,燒出嚟會影響到燒鵝嘅味,有啲炭又會黑煙太多,我哋唔用。而家我哋會選用南洋炭,佢係本身有餘香,能同燒鵝嘅肉質配合,亦唔會有黑煙,唔會熏黑隻鵝,效果最好,令到燒鵝燒出炭嘅香味。」


自從禽流感爆發,本港所有鵝也要經中央屠宰。鏞記燒鵝全在內地屠宰,用冰鮮着,送到香港,為縮短燒鵝的冰鮮時間,每日屠宰後的鵝,要即晚運去小西灣的鏞記工場加工放醃料,翌日再在廠內風乾四至六小時,盡量抽走裡面水分,之後即運返中環鏞記炭燒, 「以前要風乾啲鵝,必須完全風乾才燒先好食。我哋而家將阿爺嘅方法再改良,設計風乾機器;風乾機亦保持攝氏二十度左右;如果天氣乾燥一啲,風乾時間只會短啲,相反潮濕時就要耐啲,要一啲水都冇先燒得好食。」甘琨禮的兒子甘連宏說。風乾後,燒鵝送到中環鏞記炭燒。甘琨禮說,燒鵝方法跟傳統坊間方法相若,也是先將鵝身吹脹,及鋪上醃料,然後再放入炭爐燒,大約燒了二十分鐘後再翻轉鵝身燒,達至均勻效果,程序一刻不能差錯。甘琨禮說,燒鵝秘技是父親當年任燒味師傅時,走遍珠三角,四圍偷師記下來的經驗:「而家客人需求大咗,我哋唯有將部分過程現代化,好似風乾鵝嘅過程雖在工場進行,但當中嘅細節,我哋都係用番阿爸嘅方法,有時改變少少,啲客都未必咁接受。」

禮賓府到會
鏞記燒鵝打出名堂,除明星名人外,甘琨禮透露,前國家主席江澤民、前總理朱鎔基訪港時,他們三兄弟連同十名員工更同到禮賓府負責到會國宴。「佢哋主要由一、兩間本港最出名食肆到會,之前大家要簽保密協議,唔可以講佢哋食乜菜式,我哋亦規定同領導人保持一定距離。」記者問那麼政府有否即場驗毒?他笑說:「政府人員真係每一碟食嘅嘢都會夾起一份,用嚟試有無毒或細菌,應該係乜都驗。」 燒鵝傳奇,用兩代人的心血砌成,奈何以官司收場。「由我阿爸開始創造出傳奇,鏞記咁多年從來未試過赤字,有我一日喺度,我會一直保持鏞記落去,亦希望呢個傳奇延續落去。」甘琨禮說:「件事已非我個人可處理,件事等法庭處理。員工打嘅係鏞記工,唔會因為呢啲事有任何影響。」鏞記現時每日仍按傳統,早上十一時兩兄弟和各廚部員工,風雨不改一同吃午飯、試菜,枱上談燒鵝、菜式等公事,噓寒問暖,就再也沒有了。

鎮店三寶
皮蛋 賣成幾十蚊隻的酸薑皮蛋,他們的要求殊不簡單,鏞記的溏心皮蛋,必須是三十至三十五日的鴨蛋。「如果放得太耐嘅鴨蛋,會實晒,只可留嚟煲皮蛋瘦肉粥。而三十至三十五日就最好食同有溏心,喺呢個時候皮蛋至蛋心就最少有四層,溏心還會流的。」


執豆甘琨禮說,現時燒臘味常以花生墊底,但他們多年經驗認為,以蜜豆墊底,配合燒味最好味,加上以往金融界的股票經紀,往鏞記吃飯愛以「執豆」的意頭,寓意有得賺,為滿足顧客需求和保存傳統,鏞記每天均會在工場煮蜜豆,每天須熬十多小時,以滿足客人要求。


紮蹄甘琨禮說,他之所以對煮法、食物多要求,是因為希望保留到廣東傳統的飲食文化,如「紮蹄」這道菜,師傅須先將豬蹄去骨,再釀入醃料,最少熬十多小時也需有時間才做。「其實好多而家出名的菜式都係好傳統、以前嘅菜式,因為要花好長時間,啲人唔做,慢慢就失傳。我哋係希望繼續承傳落去。」甘琨禮看着那紮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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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新掌櫃含淚:「阿嫲,破冰好嗎?」


2012-10-11  NM



中環鏞記酒家的家族風波,發展至今,只餘下一聲嘆息。

今年初,鏞記清盤官司開審。庭上的兩名第二代掌舵人,大哥甘健成及二哥甘琨禮,大數對方不是;庭外一眾子孫亦連場好戲,在鏡頭前「淚鬥淚」;幕幕經典,印象深刻。惟官司還未判決,甘健成突於上週五猝死,距離鏞記踏入七十周年慶典,只差不到一個月。

二哥一方,幾乎不戰而勝,但作為鏞記現任財務總監、甘琨禮的女兒甘蕎因,本週一向本刊低泣透露,這場官司輸了兄弟情、母子情及所有親情,她想放下恩怨,與自小湊大她、站在甘健成一方的嫲嫲甘老太講和:「我哋可以破冰嗎?」

本週一,甘蕎因含淚說:「上星期四,伯父(甘健成)仲喺公司出現,點知星期六伯娘就打電話嚟,話佢早一日走咗,我哋真係唔相信,一直唔敢向同事公布。」甘蕎因說,自從官司之後,甘健成的健康開始轉差,「喺公司見到佢,頭髮白晒,瘦咗好多,行路同食嘢都好慢好慢。」有傳甘健成有吸煙習慣,患上肺癌,甘蕎因坦言不知伯父病情:「不過佢由五月開始,間中有兩、三個星期唔返工,跟住又返嚟幾日。爸爸(甘琨禮)有問過佢咩事,佢唔想答,只話:『無嘢,小事』,我哋唔可以逼佢講啦。」

甘老太跟身邊人說不相信兒子已死的事實,記者週一在其家門外欲探訪,她透過孫兒回覆不願接受訪問,記者在門外聽到其家中傳出超大聲的電視聲,或者她不欲家中太寧靜。

琨禮情緒低落

今年二月,甘健成入稟的鏞記清盤案開審,意味着他務求與甘琨禮一拍兩散;兩家不和,但最慘莫過於大家還要在鏞記工作及每日與酒家職員傾公事,日見夜見。甘蕎因坦言和大伯常碰頭但甚少溝通,「其實公司上晒軌道,好耐無開董事會。」每週的行政會議,甘健成都無出席,「佢唔嚟都唔需要刻意打電話俾佢。」即使鏞記七十周年,找來公關公司搞慶祝活動,要找他們開會,但都是各有各開。這半年來,兩家人老死不相往來,不過說到有否為伯父的離世感到傷心,本來冷靜的甘蕎因突然落淚,她一邊以手拭淚邊說:「我爸爸都無晒心機,始終佢哋係幾十年拍檔。今日喺公司,我同爸爸講到『伯父』兩個字,佢即時唔出聲,好想喊,我唔可以喺佢面前再提。」她說父親提過年幼時,和伯父感情要好,「爸爸話伯父係大佬格,成日帶佢同姑姐周圍去,請朋友食飯,都會叫埋細佬妹。」白頭人送黑頭人,最傷心的當然是八十一歲的甘老太,早年她的一名女兒潔玲英年早逝,○四年丈夫過身,○七年幼子琨岐去世,今日又輪到長子,兒女只剩已反目的琨禮及美玲,「伯父一死,我細佬即時打俾阿嫲,問佢有無事。阿嫲喊到七彩,話到而家都唔信伯父離開嘅事實。」這番慰問的說話,竟是她們這一家和嫲嫲這半年來的第一句話。甘蕎因和嫲嫲住同一幢樓,她自官司開始之後,曾在大廈碰見嫲嫲,雙方連招呼都沒打:「我嗰時都好嬲,佢使唔使對住傳媒講到咁盡呢?佢見到我都好尷尬,不過件事都過咗去,我都無再嬲。」甘蕎因這時頓了一頓,跟着她說:「其實我都希望同嫲嫲有一個ice-break(破冰)。」她又補充:「有時你好想,都要人哋肯接受先得。」甘蕎因指官司曾令甘家勢成水火:「而家諗番,一家人何必搞到咁,其實唔單只伯父搞到病咗,我哋都好stressed,連爸爸都病埋。」當記者問到其父什麼病,「感冒囉,佢呢幾日都病得好辛苦。」她尷尬回應。她說父親不願接受傳媒訪問,但也感嘆全家都輸,「總之呢單官司一開始,全家都輸晒,輸親情、母子情、兄弟情。」

鏞記第二代掌舵人甘健成,自官司後已甚少公開露面,記者在他臨死前一個星期(上月二十九日),巧合地見到他氣若游絲,在養和醫院看病,要護士攙扶坐在輪椅上。(嚴寶權攝)

官司未了勝負已分

健成一方大勢已去

感情上,各人都成為輸家;但甘健成離世,令甘琨禮一家更能牢牢控制着鏞記。甘蕎因的父親甘琨禮持有百分之五十五鏞記股份,而甘健成則只有百分之四十五。會計出身的甘蕎因,現時是鏞記的財務總監,而其弟甘連宏亦是公司董事,負責鏞記的設備及物流等事,而廚房出品及採購都由其父負責;雖則甘健成是鏞記董事,但由於董事會只有甘健成、甘琨禮及甘琨禮兒子甘連宏三人,甘健成永遠是無話事權的少數。甘健成一直想把兒子帶入董事局,都被拒,問到伯父兩名兒子在公司的職位,甘蕎因說:「大仔係Personal Assistant,細仔係Assistant to Director。」(有咩分別?)甘蕎因答:「個名都係伯父改o架咋,都係佢助理啦。」(負責做咩?)她想了又想:「其實大伯叫佢做咩佢哋咪做咩囉,我真係唔知。吖,佢細仔有份做衞生經理,係政府要求每間酒樓都要有,我哋公司都有幾個。」兩家人的官司快將判決,甘蕎因說由於其一家只是答辨人,角色被動,「我哋好被動,未知會點。」本週一晚,本刊找到甘健成兒子甘崇軒,他回應指:「官司會繼續,官司還官司……同今次兩件事。」至於他們持有的股份會否出讓,他指過了喪禮才會考慮,提到甘蕎因想兩家人破冰,他只是不屑道:「哦!」但說起父親過身,甘崇軒開始眼濕濕,遺憾指自己當時不在父親身邊,「我而家只想專注處理身後事,對亡人嚟講,官司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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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爭產甘老太喊寃:佢哋逼死大哥

2012-10-25  NM




「佢係被人逼死o架!」鏞記甘老太呼天搶地道。其大仔甘健成,本月初突然猝死,令這個月尾判決的鏞記清盤案,留下一條不明朗的伏線。上週六,甘老太首度向本刊開腔回應,一提起大仔甘健成便哭崩人前,「我趕到醫院,佢隻手仲暖o架!」但提到二仔甘琨禮,她與甘健成遺孀,都拍枱激動道:「甘健成係被佢哋(甘琨禮一家)逼死o架!呢三年佢人生過得最痛苦!」八十三歲的甘老太,十年內喪夫又喪兩子,唯一仍在生的兒子琨禮又已反目成仇,同樣痛苦萬分,但她仍要走出來替已去世的大仔討回公道。她咬牙切齒喊着:「我信天有眼!」屹立中環七十年、以秘製燒鵝馳名的鏞記,弄至現今局面,不免令人唏噓。

上週六,甘老太在銅鑼灣家中接受本刊訪問,其孫兒甘崇轅說,嫲嫲的心情才剛回復過來。甘老太回憶道:「嗰個星期四(十月四日),健成仲打俾我,問:『媽,我而家去鏞記喇,你去唔去呀?』我話我今日唔得閒,第二日先啦。點知,第二日佢已經……」訪問開始,甘老太最初還強忍淚水,但回憶起兒子臨走當日的片段,很快便悽然淚下:「星期五嗰日,我趕到醫院,佢已經走咗,我摸吓佢,佢隻手仲暖,個人仲係腍o架。我到而家都唔相信佢走咗。」甘健成享壽六十六歲,甘老太指他一向身體健康,甘健成遺孀亦指丈夫在去年十二月,才剛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報告合格。於九月底,甘健成臨死前約一星期,本刊拍得他到養和看病,甘太解釋只是氣管發炎,並非外間所傳死於肺癌。甘健成的二子甘崇轅說:「之後嗰幾日我哋仲一家人一齊食飯,佢死前兩日仲有返鏞記o架。星期五佢喺屋企瞓覺,一睡不醒,好彩嘅係,爸爸走得好舒服。」他說,死亡證上的死因是「死於自然」。這時,甘老太突然拍枱激動地說:「佢係被佢哋逼死o架!」

三年受盡委屈

「我先生同我講,呢三年係佢人生過得最痛苦嗰三年。」甘健成遺孀亦同哭。她說很痛心,甘健成這三年來受盡委屈,她舉例說:「老爺(鏞記創辦人甘穗輝)喺度,一直都安排司機用私家車載我先生返鋪頭,兩年前開始,司機打俾我先生,話琨禮安排架私家車去車貨,我先生要坐,就只可坐五點五噸嘅貨車返工,好屈辱!」甘崇轅亦表示,於鏞記開員工大會,其叔甘琨禮及其兒子甘連宏,常咄咄逼人。「每次有咩要傾,就話董事會就係head。」事實是,董事會只有甘健成、甘琨禮及其兒子甘連宏,每次都是兩票對一票。他父親雖然是鏞記董事,但權力處處被削,令有感大半生都貢獻鏞記的甘健成很傷心。

罵大伯係狗

他拿出一次開會的錄音片段予記者聽,事緣一向代表鏞記接受訪問的甘健成,在沒有通知其弟琨禮的情況下接受訪問,因而激怒琨禮兩父子,甘崇轅說:「嗰次本來開員工大會,佢哋突然就呢件事召開董事會,叫我阿爸以後唔好再未經董事局同意,私下接受訪問。」錄音片段中聽到甘連宏向大伯甘健成開火,「我而家叫你(甘健成)唔好掂公司啲嘢,你都唔高興,唔係叫你做嘢喎……」接着又說,「我對隻狗講嘢呀……係呀,我傻o架,我有病o架……你唔可以再掂marketing啲嘢……指你咪指你囉!」甘琨禮亦說:「總之董事局就係阿head。」錄音中,甘健成想反駁,但聲線微弱,每次開聲說話,都被連宏的聲音蓋過。原來甘老太也是第一次聽這段錄音,聽罷她又哭着說:「佢哋一家人呢幾年嚟,根本無尊重過呢個大佬。」甘崇轅亦說:「阿爸每日返工,都係走向一個令佢唔開心嘅地方。」有醫生向本刊指,雖然負面情緒不至於令人生病,但卻會令已有重病纏身的病人加速惡化。甘老太其後拿着本刊於甘健成死後、有關琨禮女兒甘蕎因的訪問,憤怒地說:「想破冰?呢個女,好奸o架,佢係假o架!個報導出咗,我喺?撞到佢,佢又扮講電話。無叫過我一句。」甘老太與已經反目的甘蕎因,諷刺地仍住在同一座大廈,她說甘健成死後至今,琨禮亦沒有問候過她,早幾天她拖着曾孫仔在住所?口碰到他們一家人,他們只顧眈天望地,「我真係好心痛。」

甘家部分資產

一切皆因錢作怪

甘健成將於本週四出殯,本刊查詢甘琨禮一方,他們表示一家都會出席其喪禮,並指,「大哥死咗,點都要去喪禮,到時甘老太要鬧我哋,我哋只會逆來順受。其他嘢,喺呢個悲傷時間,唔再講喇,免得對死者不敬。」相信屆時將會激到甘老太生蝦咁跳,上演六國大封相。後來琨禮一家又致電補充:「我哋無逼過佢(甘健成),鏞記七十周年慶典,佢話請邊個就請邊個,大部分都係佢啲friend嚟o架,全部請晒o架!」鏞記弄致如斯局面,一切皆因錢作怪,現時鏞記自置的中環威靈頓街鋪位連寫字樓物業,連同鏞記品牌及現金,市值近三十億元。創辦人甘穗輝○四年離世時,將鏞記交給甘健成及甘琨禮兩兄弟拍住上,當時兩人各持有鏞記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其餘則由幼子琨岐、女兒美玲及甘老太各持一成。甘老太說過去兩兄弟一直有傾有講,但兩年多前,一次甘琨禮突然向甘老太提出欲把鏞記賣盤,被她反對,「我話有錢賺做咩要賣,你想點就同你阿哥商量啦。」她說因意見分歧,一家人關係開始轉差,「呢個仔真係好小氣!」記者表示問過蕎因有否想過賣盤,但她否認,甘老太對此激動地說:「我向天發誓,琨禮有講過!」○七年,甘老太的幼子甘琨岐因食道癌去世,把手頭一成股權留給二哥,令琨禮手持鏞記四成五股份,壓倒大哥,成為轉捩點。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鏞記老員工說:「琨岐生前喺鏞記做經理,份人好純,成日被琨禮鬧,我哋好心幫佢關房門,免得被人聽到,琨禮走去開番道門,就係想全世界人聽到。但直至琨岐病咗,佢就開始對呢個細佬好好。」甘老太說:「琨岐臨終前將股份俾咗琨禮,我就將我手頭一成股份俾健成,就係想做番佢哋老豆原意要公平。」不過,其後住在美國的女兒美玲,又把手頭股份給予琨禮,再次壓倒大哥,變成甘健成持股四成半,而甘琨禮則持股五成五。

鏞記家族表

❶ 鏞記酒家創辦人,04年12月去世,享年96歲。❷ 人稱甘老太,甘穗輝的三房太太,婚後與丈夫共同創立鏞記,生意愈做愈旺,雖後來再有四太太,但仍是最得寵的一個。她最錫大仔健成。❸ 鏞記董事,自小跟隨父親在鏞記打天下,負責樓面、採購、菜式設計及推廣等工作,於本年10月5日病逝,享年66歲。❹ 鏞記董事,負責管理公司的運作。❺鏞記董事,負責燒味部,於07年12月因食道癌去世。❻ 在外國居住。❼ 早年在外國因交通意外去世。❽ 鏞記Personal Assistant❾鏞記Assistant to Director❿ 在外國居住⓫ 鏞記財務總監⓬ 鏞記董事

為鏞記捱生捱死

兩年多前,甘琨禮以大股東名義跟甘健成說,從此鏞記要以公司法運作,亦引入其子甘連宏做董事。同一時間,原本做會計的甘蕎因悄悄坐上「財務總監」一職,掌握鏞記的財政大權,甘崇轅說:「佢本來幫公司一個月做兩日會計,但後來有一日有食客問我阿爸:『咩你有個女做咗財務總監咩?』爸爸看蕎因卡片才知。」甘老太曾提出要加入董事局,琨禮叫她向董事會申請,但結果當然遭他們的兩票反對。甘琨禮一直怨恨母親偏心大哥,○九年還寫了一封信給甘老太,指「你只寵愛甘健成,為了他你不顧毀滅我們母子之間的親情,我福薄。」但甘老太不認同自己偏心,「當年琨禮個仔要買樓俾首期,我都俾咗二百萬佢,無要佢還。」她還說手頭的先能公司,持有她部分資產,她自己佔有七成股份,另外三成則由健成、琨禮及琨岐平均分配。「我喺美國間屋,都俾咗美玲,到而家我都唔明美玲做咩要咁對我。」兩兄弟已不能好好合作,健成曾提出退出鏞記,但被琨禮反對,於是才想到向法庭提出清盤,由法庭裁定鏞記下場。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婦,以往鮮有對外發言的甘健成遺孀,首度開腔亦哭着說:「我老公十幾歲已經喺鏞記做嘢,佢清盤唔係想為咩,只係想取番個公道,佢呢幾年真係過得好慘……」甘太哽咽,再說不下去。這時甘老太反過來安慰家嫂:「健成有個好老婆、有好仔、好孫,佢去得安詳,我哋唔好太過傷心,天有眼o架!」甘健成出殯,甘老太亦不理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禁忌,堅持出席。說到這裡,本來停了的淚水又再湧上來,她哭着說:「我一定要見我個仔最後一面。」

甘健成菜式建功勞

說到尾,甘健成對鏞記的貢獻極大。鏞記曾在○九至一一年獲得米芝蓮一星評級,但今年被「搣星」。早於七八年,甘穗輝因身體健康問題「封刀」,把生意交予健成及琨禮;健成負責菜式設計,並積極參與比賽,琨禮負責採購及鋪面裝修,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甘健成平時沒有時間吃飯,隨便煮個蝦子麵,再加一兩滴燒鵝油,撈兩撈而食,就成為後來餐牌上的「太子撈麵」。早年他將金庸筆下的刁鑽菜式搬上餐枱面,成為「射鵰英雄宴」。二千年又與國泰航空編製飛機餐,設計出「飛天燒鵝」。「鏞記有九成菜式都係健成哥諗出來,佢成日鼓勵啲廚房師傅,無鬧過佢哋o架。」一名鏞記資深員工說,甘健成對研製新菜式有種能人所不能的天分。而招呼食客的責任,亦落在甘健成身上。

琨禮負責把關

甘健成與食家蔡瀾、唯靈,飲食業行家黃家和及楊貫一等份屬好友。本週四出殯,蔡瀾及前經濟發展及勞工局局長葉澍堃亦會扶靈。多年來,都是由甘健成出面接受傳媒訪問,儼然成為鏞記代言人,外人對甘琨禮所知不多。時裝設計師鄧達智,與甘家這兩兄弟相識二十多年,他認為有今日的鏞記,兄弟兩人其實都有功勞:「成哥負責門面,禮哥會負責背後嘅管理工作,好似財務、請人同埋食材採購,因為佢性格嚴謹,負責品質把關,但就比較低調。」鏞記這個招牌,是兩兄弟的心血。但近年飽受家族爭拗困擾,已不斷有食客不滿水準下降,剛在鏞記吃完午飯的陳太說:「呢年食物水平同服務質素都差咗。啲員工轉晒,有員工漏落單,嗰部長當住客人嘅面鬧人,以前邊會咁o架!」死者已矣,相信甘穗輝與甘健成的願望,都是鏞記這塊金漆招牌,最終能保得住流傳下去。

後記

本週一記者買來一隻鏞記燒鵝拍照,事後一眾同事,滿心期待將這隻賣四百八十元的馳名燒鵝「分食」。怎知一放落口,大家不滿之聲此起彼落:「好嚡呀!」「隻鵝咁老嘅!」「好油。」「嗰間海港酒樓仲好食喎!」大家對鏞記燒鵝的好奇及期望,隨之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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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正牌大少教路:知足常樂

2012-11-08  NM
 
 

 

鏞記爭產案發展至今,隨著甘健成離世及清盤案於上週三被駁回,身為鏞記創辦人甘穗煇的第三房、甘老太一家人四分五裂,輸盡親情。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鏞記的正牌大少、亦即甘穗煇的「真正」長子,是二房的甘琨華。他早年是鏞記股東,但被父親安排接掌名氣遠遜於鏞記的鑽石酒家,讓鏞記徹底由三房掌管。○二年鑽石酒家結業,他移居溫哥華,閒時與太太釣魚、寫字唱曲,與世無爭。本週日,記者找到回港探親的甘琨華,說起當年如何抽身而退,他以蘇東坡名詩中其中兩句回應:「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說罷,哈哈大笑。沒有失望,他教路:「知足常樂呀!」

七十三歲的甘琨華,眉毛生得長,與其父甘穗煇十分像樣,經常笑意盈盈。上週六晚,偕妻女剛由溫哥華回港的他,出席同父同母的妹妹甘秀玲娶新抱的婚宴。當晚大部分已移民外地的二房及四房兄弟姊妹都回港出席,獨欠爭產的三房。甘秀玲說:「同佢哋都親密,不過較少聯絡;爸爸一直希望我哋兄弟姊妹和睦共處,每逢有咩喜慶,我哋都會一齊出席,我哋一家人真係好開心o架。」說到鏞記,大家只會想起甘健成及甘琨禮;其實甘穗煇有四位太太及十八名子女,元配麥女在訂婚不久後離世,未正式入甘家。三九年,甘穗煇娶了麥玉珍,兩人屬父母之命,共生有甘琨華等七個仔女。甘琨華說,當年其母和父親一齊捱,搞起鏞記,「我阿媽係揹住我整燒鵝,又幫鏞記啲員工車衫。」直至他五歲,爸爸認識了三房麥少珍,即大家熟悉的甘老太。甘秀玲說:「雖然三房都姓麥,但無關係的。爸爸同姓麥嘅人真係好有緣,當年鏞記上手老闆叫麥鏞,又係姓麥!」他們說,媽媽是傳統女人,非常吃得開,而阿爸亦非常「識做」,甘秀玲說:「阿爸買一隻戒指,會人人有份o架。我哋下午飲茶,佢哋(三房)就上午飲囉。」其後甘穗煇再娶四房何雪瑩,這名字由二太太麥玉珍所改,甘秀玲說:「佢正式斟茶入門做我阿媽嘅妹妹,仲成為麻雀腳添!」

由鏞記到鑽石

甘穗煇四二年在上環搞鏞記,四七年又與兩位朋友,在皇后大道中開設鑽石酒家。六十年代再在西洋菜街開分店,由二房打理。直至七四年,甘穗煇與拍檔、龍記企業及新會商會合資於上環德輔道中興建廿多層高的龍記大廈,底下七層作鑽石酒家。琨華被父親安排到新鋪,與四房長子琨廉並肩作戰。而鏞記就全權交由三房的甘健成、甘琨禮及甘琨岐打骰,然而翻查公司註冊處,七、八十年代的鏞記,由甘穗煇持七成股份,其餘三成由甘琨華、甘健成及甘琨禮平分。直至九○年,甘琨華於鏞記的股份突轉手予三房幼子甘琨岐。甘琨華笑笑口說:「呢啲係爸爸嘅安排,佢話點就點囉!」鑽石酒家的名氣一直不及鏞記,會否不是味兒?說到這裡,甘秀玲搶答:「媽媽教我哋做人要知足。」甘琨華望著妹妹,又大笑起來:「係呀,知足常樂!」八十年代中,中英談判期間,鑽石酒家其餘兩位股東有感前途不明朗,欲離開香港,故部分鑽石酒家相繼結業,只剩下上環龍記大廈分店,甘琨華一直在那兒做總經理。直至九三年,他亦開始擔心回歸問題,故於五十四歲之齡提早退休:「我每個細佬妹都去外國讀書,有外國護照,我就一直喺酒樓做嘢。咁啲仔女要去外國讀書,我咪走囉,我爸爸同意o架!」其實,甘琨華於皇仁預科畢業後,曾去香港電台跑了三年新聞,才被父親召回幫忙。他也挺懷念在外打工的日子:「出去打工,一個月有四日假。我返鑽石酒家做,同事年尾收爐,但我係太子,人哋放假,廚房要維修,我都要睇住,幾十年無休息。」

百五萬龍鳳大禮堂

除琨華外,二房的兄弟姊妹皆沒有沾手飲食業,這或許解釋了為何沒有大家族典型的兄弟相爭。二弟琨強在三、四歲時已去世;已故的三弟琨偉是律師,四弟琨得曾在科威特當研究博士,五弟琨泰做資訊科技,大妹秀玲是藥劑師,而細妹惠玲則做酒店管理。琨華退休後,鑽石酒家由四房的大哥琨廉一人打骰,直至○二年結業。甘琨廉說:「咁大間酒樓,我唔想一個人做。」秀玲說:「我哋諗,幢大廈轉為收租都唔錯吖!」他們其後把大廈租予喜悅皇宮,據知每月為甘氏兩房人帶來約四十萬元租金收入。直至去年,更以二點一億元沽出龍記大廈由他們持有的七層,秀玲說:「收租都要管理呀!」公司註冊處資料顯示,持有龍記大廈部分業權的創業有限公司,兩房人共十二個股東,其中三名成員以海外註冊公司持有;決定是否出售,過程難免有爭拗,美玲說:「我哋做每一個決定,都好理解每一個兄弟姊妹感受o架。」她指由於大家都「無咩所謂」,「最終幾個電郵問嚇大家,好快有共識。」

二房及四房一起搞鑽石酒家,即使酒家已結業,仍經常聯絡。本週二,鑽石酒家的雕塑及餐牌等於沙田文化博物館展出,他們齊出席。左起為四房的琨亮、淑玲、愛玲及其丈夫、琨廉;二房的琨華及太太、琨偉太太Susan、琨得、秀玲、惠玲及琨泰。

甘氏家族表

雖然鑽石酒家名氣不及鏞記,但食物質素卻不下於後者。《香江知味:香港的早期飲食場所》一書的作家鄭寶鴻說:「其實我當時都唔知兩間嘢係同一個創辦人,不過嗰時食鑽石酒家隻燒鵝,都覺得味道同鏞記有得揮喎。」甘琨華說,他們用的是鴻基煤,是正宗明爐燒味,父親興建龍記大廈時,起了一條煙囪:「全港只有我哋同鏞記係有煙囪嘅酒樓,之後政府無再批牌喇。」他憶述,雖然鑽石是中式酒樓,但也創造不少西式菜,如沙律煙熏魚及梳乎釐布甸等。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鑽石酒家的龍鳳大禮堂,「嗰時都有啲酒樓有龍鳳,但係塑膠嘅,我哋係搵上海師傅人手造,手工好仔細,同埋真係用金箔鋪o架。」琨華指酒家其中三層是大禮堂,七四年興建這些龍鳳雕塑共花一百五十萬元,而每年保養亦是數十萬。鑽石酒家結業後,他們把這些物件連同菜牌、紙袋等近二百件物件收藏,今年二月捐予沙田文化博物館,本週二率先展覽二十件,讓從外地回來的弟妹一起預覽。現時甘琨華在溫哥華樂得清閒,過去曾有傳他打算以鏞記的名義在外地開分店,他說:「根本無可能,你幫我澄清嚇。」然後繼續侃侃而談他的退休生活:「我鍾意釣魚、寫毛筆字。仲喺溫哥華參加咗合唱團,叫溫馨(Vansing)合唱團,出年仲會去上海表演添。」塞翁失馬,最重要可以繼續逍遙自在。

甘家二房物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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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樂融融 黎智英

2012-12-06  NM
 
 

 

今次公幹旅遊,在外國走了好長一段日子。在最後一站巴黎住上了好幾天,雖然吃了不少美食,包括幾頓與廣東菜相若的越南菜,但到底不是廣東菜,一回到香港,我便發覺兩者差別之大了。

甫下機,馬上便有個吃艇仔粥、炸兩和雲吞麵的衝動。那個衝動就好像很久沒有見媽媽,一見到她便想衝前啜她一啖那樣。媽媽讓我來到世上,而經驗則造就了我。在人生的經驗中,又有什麼比飲食來得更透徹?我從小到大吃廣東食物,這個經驗因而造就了今天的我。我身體裡同時有媽媽和廣東食物的基因。媽媽不在了,一切可待成追憶。媽媽生前是廣東菜的廚神,一想到媽媽我便會想起食物,見到熟悉的食物時我也會禁不住思念媽媽。太久沒有吃廣東食物,這一天廣東食物牽動我對媽媽的思念。人是情緒化的,想吃廣東食物而激發的衝動,就像很久沒有見媽媽,有個很想啜她一啖的衝動。那天在赤鱲角下機、想起廣東食物,我就有一股那樣強烈的衝動了。可惜我有糖尿病要戒口,不能吃澱粉質的東西;故此艇仔粥是不能吃的了,炸兩更是禁忌,即使雲吞麵我也只能吃淨雲吞。既然可吃的東西不多,我更要奄尖選擇。想起吃雲吞,我即想到麥文記,只是他們太多大陸客,晚飯時間往往要排長龍。麥奀記也不錯,但要數最好的雲吞嗎,恐怕兩者都不是。最後我還是打電話找蔡瀾,請他教路。蔡瀾說最好的雲吞依然是鏞記的金魚尾雲吞,於是請他代勞,為我和太太訂兩個座位。他回電說更為我們訂了個清湯牛腩。蔡瀾真有心。是的,到鏞記那又怎能不吃清湯牛腩?本來老婆只是想吃碗燒鵝瀨粉,我則吃碗淨雲吞,再來碟油菜,速戰速決,食完就走。可是蔡瀾既然替我們訂了清湯腩,倒不如再叫別的菜式,反正很久沒有幫襯鏞記了。

我認識鏞記的甘健成兄很久了,是蔡瀾兄介紹我們認識的。健成兄熱情疏爽,一說到食物更是口若懸河,讓如我般饞嘴的人聽進耳裡,他每句話都一如醍醐灌頂,令人聽出耳油;我因此跟他一見如故,成為知己。人們都知道健成兄是飲食巨擘,其實他更是個公關高手。記得第一次蔡瀾帶我到鏞記午膳,席上還有兩位鼎鼎大名的大人物。我們一坐下來,健成兄固然熱情招呼,此外還有位美女相陪。健成兄跟我們言笑晏晏,不知不覺間那位美女已在替我們拍照、做筆記;一頓充滿歡娛的美食就是這樣被記錄下來。及後這頓健成兄主持的名士宴、席間的奇趣都在報紙雜誌刊出,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無論在香港或海外,鏞記成為家傳戶曉傳奇的名店,除了食物和服務既嚴謹又出色,健成兄將普通一頓飯化作盛事的公關技巧,更是個關鍵。認識健成兄後,每當遇上有關菜式的問題,尤其是那些古老菜式,我都會打電話向他請教。他不僅引經據典、循循善誘,更不會忘記邀請我有空到鏞記,好讓他叫廚師將菜做出來給我一嘗。健成兄做事如何盡心盡力,可見一斑。他全情投入經營鏞記,無論食物或服務都做到最好。鏞記有今日的成績,內裡有不少健成兄的心血。自從知道甘家兄弟姊妹為鏞記的經營權打官司,我便再沒有踏足鏞記。家庭糾紛,不容外人置喙,但我知道這個事情一定困擾健成兄、令他痛心,我不忍見到他那個樣子,故此不想到鏞記去,怕碰到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仙遊後我反而想去看看食物和服務可有改變。我跟老婆兩個人,不易點菜,故此我跟她說不如找多幾個人,可以點多些菜式,食味食全套,是不是?臨近晚飯時分,除了馬丁夫婦和蔡瀾等幾位不介意臨時拉夫的朋友,其他的朋友怎好意思騷擾?不巧,蔡瀾剛從外地回來當然不好打擾了。馬丁不吃紅肉,到鏞記吃的是燒鵝、叉燒、清湯腩等,大魚大肉,也不適合他。最後發現親戚阿Paul和Francis剛好沒有約會,正是相請不如偶遇,就請他們四十五分鐘後在鏞記三樓見。

我非常高興能夠約到阿Paul。他識飲識食而又大飲大食,有他在,叫滿一枱菜也不愁吃不掉。見到佳餚美食,他必定狼吞虎嚥。他食量大,即使剛吃過晚飯,要是路經尚興,也會經不起尚興天下無敵的沙爹牛肉河的引誘,要吃一碟才回家。跟他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怎不痛快!在鏞記三樓,有威哥和Andrew殷勤招呼。經他們介紹,我們叫了淨雲吞——實在是太好吃了,一碗未吃完已馬上添食,叫多一碗。雲吞包得紮實,咬落爽脆甘甜鮮香,好吃到似曾相識,卻又不知何時何夕曾經邂逅。清湯腩的腩肉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肥肉,清爽腴甜肉味濃郁,好食。燒鵝是鏞記的招牌菜,更是名不虛傳。叉燒同樣不遑多讓。禮雲子蒸蛋白,滑潤鮮甜,香馥可口,更是一絕。吃掉蛋白,我老婆用剩下的禮雲子醬汁撈太子撈麵。阿Paul吃了一口太子撈麵已讚不絕口,我老婆再用禮雲子醬撈麵,讚到呱呱叫,意料中事。聽蔡瀾說太子撈麵做法簡單,就是用燒鵝油撈生麵;那是健成兄年輕時發明的。他當時還是太子爺,因此以之為名。雖然我一口也沒有吃,他們三人總共叫了三碟太子撈麵,可見那真的好吃到教人瘋狂。我和阿Paul各吃了一盅蛇羮。誠然,陸羽的蛇羮確是做得比較好,但陸羽的水餃跟鏞記的雲吞,真是牛髀與蚊髀之別。事前我打電話給大廚明哥,請他特別關照,可惜還是大失所望。其他的菜式如蝦子麵筋豆腐等,不過不失而已,不贅。當晚大部分的菜式和服務還是非常出色,我們非常滿意,我更是吃得有點感動。健成兄在天之靈,可以告慰了。只要鏞記保持這個非凡的水準,一家人應該可以感到自豪,大家一團和氣,甘老太也就可以樂融融安享晚年了。

親身經歷

我的Benz 600,五年車齡;本來走得好好的,忽然壞了,要換零件。悶等了約一月,終於修好了,心情大快。豈知出廠才三天,原來壞的問題又來了,唯有再進廠。只顧安慰自己:老虎也會瞌眼瞓,偶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三天後車出廠了,歡天喜地,諗住今次萬無一失了。車行了三天,才知道自己開心得太早。原來的問題又來了!今次我才知道瞌眼瞓的是仁孚而不是老虎。難道香港的服務業水平真的淪落到這個地步?這到底是香港服務業的縮影,抑或是仁孚的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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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長子廿億放盤

2012-12-27  NM
 
 

 

來個中環大事回顧,首宗非鏞記爭產案莫屬。甘健成一方不但輸官司,佢老兄仲仙遊埋。兩個仔為秉承老父心願,正物色新鋪開間「琨勝廚房」。

不過開鋪要用嘅資金唔少,最新發展,係佢哋有意將手頭百分之四十五嘅鏞記股份,賣晒俾二叔琨禮,套現來開新鋪,心目中嘅價位係二十億!但據知他們仍未處理好甘健成的遺產事宜,由是雙方談判處於膠着狀態。 照睇,2013繼續有戲睇。

翠華秘密武器

同鏞記打對面嘅翠華,就愈做愈起,似乎威靈頓街條龍脈由鏞記射咗過去對面。翠華上市後,股價由$2.27一度勁升逾兩成至$2.73,並喺油麻地、尖東、沙田再開分店。據知,佢哋引入咗一部「真空豬扒按摩機」,為每一塊即將被煎嘅豬扒按摩半粒鐘,等佢舒筋活絡完之後,咬落會鬆軟啲咁話。部機聽落好搞笑,小宗問過幾次PR,但連張相同邊度買都唔肯披露,似乎視之為「大殺傷力秘密武器」﹗不過部機聽落似係美容院先會採用囉。

Give me a break

平日去開中環,要搵個地方零消費hea吓,唔係咁易,小宗醒你一個好位,就係滙豐總行五樓的卓越理財中心。呢度時時坐滿人,雖則要有成百萬身家,開個卓越理財戶口,先有資格坐喺度,但其實職員唔會check,仲好好笑容招呼,人人happy,真正做到「地方智慧」。去埋其他銀行,如渣打、恒生、中銀對照,如此服務,只此一家。

甘比麗君平分秋色

剛剛同大劉生咗個八磅男嬰嘅甘比,而家有一仔一女,剛好同呂麗君平分秋色。佢哋兩個嘅投資斬獲,一樣叮噹馬頭。兩年前,大劉一家科咗逾百億水去抽友邦,甘比同麗君各自派得二千六百幾萬股。友邦既阿媽賣仔救母AIG,順利配售逾五百億元的友邦股份,陰霾消除。股價氣勢如虹,升穿三十蚊,如果佢哋未套現,每人都賺成三億;友邦過去一年派息亦唔錯,額外袋多千萬股息。所以話,湊女朋友,俾隻好股佢上就夠和味。

中環「奇」景

有金執?有錢派?有IPO?通通唔係。此條在皇后大道中之人龍,原來是排隊買Jenny的特製曲奇(Jenny bakery),奇景也。

金牙大狀講嘢

股市交投淡靜,靠交易徵費支持之證監會舊年收入劇跌三成至兩億元左右,此可又無礙班大老爺加人工噃;同期佢哋薪酬上漲咗近一成四至超過一億八千萬元;加幅之大,恨死隔籬也。不過大家唔使驚佢哋洗腳唔抹腳,事關佢哋大把儲備,為數超過七十五億元,即使繼續大加人工都有排未使慌也。證監何以有咁多儲備?好天搵埋落雨柴囉。前幾年香港之上市集資額冠絕全球,連紐約都揮低;證監唔理三七二十一,只要有交投佢哋就有錢落袋;交投暢旺,佢哋有乜辦法唔肥過肥仔水先?不過係咁加人工,遲早有人眼紅,會俾人的上立法會照肺。要防患於未然,辦法不外乎兩個:一係就降低交易徵費,以免人工過高俾人眼紅;再唔係就學得金管局咁置業,即使唔係坐鎮IFC八十八樓,起碼亦應遷出長江中心,喺維港邊買番個有海景嘅單位,否則儲備多多,遲早出事o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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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記再爭產神秘的失物

2013-04-11  NM
 
 

 

鏞記大哥甘健成去世半年,其妻子、做咗遺產執行人嘅甘太,要開始整理先夫嘅遺物。今年二月,佢由民政署嘅代表陪同,去中環滙豐總行開甘健成嘅私人保險箱,點知一開……「乜都無!」甘太說:「民政署代表陪我去問銀行,佢哋話原來舊年十一月,即係大哥死咗之後,甘琨禮(與甘健成爭產的二弟)有去過開保險箱。」甘太話民政署都好懷疑,「全世界都知我老公死咗,財產要凍結,我都要民政署陪同先可以開保險箱,點解琨禮可以入去?我問琨禮點解,裡面有啲乜?佢通通都唔答。」

估計兩兄弟未反面前,甘健成曾授權細佬可開保險箱,甘太話未質詢銀行,而警方就話唔受理,「佢哋話因為我都唔知失物係乜!」小宗搵到甘琨禮,佢話個箱雖然係大哥個名,但裡面啲嘢係屬於鏞記,但有啲乜就唔講,佢話一定唔係盜竊喎。自甘健成離世後,甘琨禮一直向外聲稱,會買入大哥手頭上四成五股份,徹底分家。甘太同小宗講,原來甘琨禮一直採拖字訣,甘太指曾要求雙方一同聘請估值師,「佢話:『你自己估到夠啦。』」她繼續哭訴:「我同琨禮講,想睇公司盤數,佢又唔俾。而家我哋嘅股份,變咗一張廢紙(小宗按:因甘琨禮持股五成五,是大股東),而家我哋要求好卑微!」

Give me a break名媛旗袍店

中環都爹利街商業大廈十四樓,有間隱世旗袍店,老闆張水法四六年已創立該店,現時傳到第三代張正年(Asa)。不少名人政要都係熟客,好似利孝和夫人、陳方安生及梁愛詩等,佢哋平日都愛著旗袍。Asa向小宗透露客仔喜好:「利夫人同陳太都鍾意來買布,佢哋有自己嘅裁縫。利太好爽,知道自己想要乜,鍾意鮮艷顏色的布料。有時來咗新布料,向佢推介:『呢隻顏色新返,好特別o架!』」佢望一眼就會話:『呢隻唔啱我。』自己揀其他款。」利太幾十年來只找裁縫李世良做衫,李師傅退休後,利太聘請他,實行將師傅「私有化」。Asa亦曾為城中一位老太太縫製生日時穿的旗袍,用最上乘的布料,一針一線由他親手製作,價值達二十多萬,係佢做過最貴嘅旗袍;而莫文蔚結婚,亦係搵佢哋做旗袍。OL都想有件度身訂做嘅旗袍?Asa話約一萬元;做一件衫由度身設計、考慮花紋擺位、剪料、畫紙樣等等,最少要一星期。現時款式都與時並進:「以前旗袍款式少,變化只在於選料同顏色,高衩定低衩,鬆定窄。而家嘅旗袍用很多西式剪裁方法,例如斜腳、大露背等,務求中西合璧。」

本週photohunt

各位讀者,試下圈出圖中兩個logo嘅分別。想飲咖啡,唔好去右邊嗰間啦。你睇圖中公仔手上揸嘅,係鉸剪同梳,呢間只係髮型屋,唔係Starbucks呀!

邊個夠我「虧」

業績期剛過,小宗為大家排出巨虧龍虎榜。當中高踞榜首的,是冧庄的「蝕錢王」中國遠洋(1919),前年蝕近一百三十億港元,去年則蝕一百一十九億。董事長魏家福認衰仔,喺年報深表歉意;鬼咩,航運股衰咗幾年都未翻身,長期供過於求。間公司喺內地都有上市,根據規定,連續兩年虧損要蓋一個「ST」(special treatment)印,若來年無盈利,大有機會除牌。次虧係年頭被踢出藍籌嘅中國鋁業(2600),一年發足四次盈警,因鋁價下滑全年蝕過一百億,管理層唯有減薪三成幾共渡時艱。而排第三、虧足八十七億的中國冶金(1618),就因為承包的中信泰富西澳鐵礦項目工期延誤,搞到成本大增。佢哋將項目甩手,又賣走蝕本貨,招積到喺宣布巨虧同日發盈喜,預告今年首季有錢賺啦!排第四、五分別係蝕四十八億及三十五億嘅馬鞍山鋼鐵(323)及中興通訊(763)。離奇嘅係,五間當中有四間都係三月廿七日公布業績,唔知呢日係咪做咩都特別虧?

金牙大狀講嘢積極不干預碼頭風雲

碼頭風雲驅之不散,擺明係因為梁振英放棄「適度有為」之承諾,冇由勞福局之張建宗出面斡旋其事。如斯「積極不干預」又焉能不令人懷疑689是否另有所圖。須知現今特區政府以房屋為重中之重,而建屋之難非因庫房冇水,而係特區冇地。若然國際碼頭以至所有碼頭通通摺埋,你話可以騰出幾多地方起屋呢?一個黃埔船廠發展出個黃埔花園,一個太古船廠發展出個太古城。你話葵涌貨櫃碼頭可以發展出幾多個黃埔花園加太古城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製造業內遷珠三角三十年,香港廠廈丟空;即使航運為四大支柱行業之一,但上海老早已取代香港嘅世界貨櫃碼頭壹哥地位,到今年深圳鹽田港更又爬埋香港頭,試問香港仲何來優勢經營貨櫃碼頭?由得罷工癱瘓碼頭運作,俾超人李多條道理摺埋佢,咁仲使驚香港冇地方起住宅乎?田少話班商家佬睇死689冇 —— 料 —— 到,佢哋未見識過佢嘅真功夫而已。遲吓你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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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鏞記二代掌門內鬥元氣大傷 終審法院頒令母公司清盤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11/4710811.html

香港鏞記二代掌門內鬥元氣大傷 終審法院頒令母公司清盤

一財網 秦偉 2015-11-12 15:10:00

位於香港中環黃金地段的鏞記,以燒鵝著稱,被米芝蓮評為一星餐廳,更曾吸引曾蔭權、李嘉誠、周潤發等香港知名人士光顧。但家族生意交棒至第二代人手中僅5年,就爆發家族內鬥,迄今,股權紛爭已籠罩鏞記長達5年。

有“名人飯堂”之稱的香港鏞記酒家(下稱“鏞記”),歷經70多年的市場跌宕起伏,終因兄弟間股權紛爭,28天後可能面臨母公司被強制清盤的命運。

香港終審法院11月11日頒令鏞記母公司清盤,但暫緩28天執行。令人唏噓的是,請求法庭強制清盤的並非鏞記的債權人,而是第二代掌門、創始人甘穗輝的長子甘健成。早在2010年,甘健成因不滿弟弟甘琨禮奪權,且不願買下自己所持股份,於是請求法庭將鏞記母公司強制清盤。而甘健成本人也在這場漫長的訴訟過程中,於2012年10月去世。

位於香港中環黃金地段的鏞記,以燒鵝著稱,被米芝蓮評為一星餐廳,更曾吸引曾蔭權、李嘉誠、周潤發等香港知名人士光顧。但家族生意交棒至第二代人手中僅5年,就爆發家族內鬥,迄今,股權紛爭已籠罩鏞記長達5年。

終審法院做出的最終判決,給予雙方28天時間就股權安排達成協議,若屆時雙方仍有爭議,鏞記母公司將自動進入清盤程序。

母公司資產高達數十億港元

盡管全香港僅一家鏞記,但從父親手中接過家族生意的甘氏兄弟身家不菲。

根據法庭文件,甘健成請求清盤的母公司——鏞記控股有限公司(Yung Kee Holdings Limited,下稱“鏞記控股”)在英屬維爾京群島註冊,通過子公司Long Yau Limited直接或間接持有多個附屬公司,其中最值錢的要數旗下公司朗猷置業有限公司所持有的鏞記大廈。

鏞記大廈位於中環威靈頓街,距離蘭桂坊僅數步之遙,屬於中環核心地帶。2012年庭審過程中,甘健成方面傳召的專家證人——地產中介及咨詢公司萊坊執行董事陳致馨曾表示,考慮位置、面積、樓齡、樓底等因素,如果將鏞記所在的樓層出租,月租估計高達280萬港元;而整幢鏞記大廈的價值約10億港元。

除此之外,鏞記在港島上的兩個貨倉,估計價值合計約4900多萬港元。首次起訴時的資料還披露,截至2010年2月,四個子公司持有的現金存款已經高達8.82億港元。而鏞記本身的盈利良好,商譽也價值不菲。

甘健成和弟弟甘琨禮分別持有鏞記控股45%和55%股權,余下10%則由妹妹甘美玲持有。甘健成在5年前提起訴訟時稱,甘琨禮存在剝奪他的管理權、限制他獲得公司財務資料以及奪取董事局控制權等不當行為,因而想要退出家族生意,提議弟弟買下他手上全部股權,但對方一直未能給出明確回複,無奈之下向法院請求將母公司清盤。

鏞記會消失?

5年前,決心訴諸法庭的甘健成或許沒有料到,這場訴訟的進程會這般波折。香港高等法院原訟庭及上訴庭均裁定鏞記控股為海外註冊公司,法庭沒有司法管轄權,判甘健成敗訴。2012年,未能等到終審法院開庭的甘健成因病去世。

直到再等待3年,甘健成的夫人繼續上訴到終審法院才終於翻牌。11日,終審法院表示,鏞記控股雖然從未在香港設立營業地點,但其與香港有充分聯系,如鏞記控股及子公司的股東和董事都在香港居住,具體經營的業務和收入均來自香港,行政決定和導致爭端產生的事件也都在香港發生,這些因素足以支持法庭頒令清盤。

“母公司的清盤,不會影響到鏞記的具體經營,母公司的資產只是股權。”香港一位法律人士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代表甘健成的資深大律師翟紹唐也曾在庭上表示,清盤申請只針對母公司,並非經營鏞記的鏞記酒家集團有限公司,鏞記在生意及運作上運作如常。清盤人可將母公司的資產整項出售,尋找更高價的買家,令所有股東受益。

編輯:林潔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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