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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金矿项目胜算:蒙古拟与中国签劳工协议


http://www.21cbh.com/HTML/2010-6-17/zMMDAwMDE4MjIzMQ.html


6月10日,本报记者从一位参与中铝洽谈蒙古Oyu Tolgoi铜金矿项目的人士处获悉,蒙古政府正在与中国洽谈一项协助Oyu Tolgoi铜金矿项目开发的劳工协议,如果该协议通过,将有约2600名中国劳工进入Oyu Tolgoi铜金矿工作。

此外,上述人士还 告诉本报记者,中铝是否参与蒙古Oyu Tolgoi铜金矿项目开发,最早将在今年7月得出结论;而劳工协议一旦签订,中铝参与Oyu Tolgoi铜金矿开发的胜算将更大。

今年3月,中铝总裁熊维平在投资会上透露,希望能参与蒙古Oyu Tolgoi铜金矿项目。

公 开资料显示,Oyu Tolgoi铜金矿是世界上尚未开发的最大铜金矿,距离中蒙边境仅为200公里。

中铝有意参与Oyu Tolgoi铜金矿开采的优势条件是,Oyu Tolgoi铜金矿地处内陆,其产品出口很大程度依赖中国的基础设施,且周边只有中国是大的矿产品进口国。

知 情人士告诉本报记者,中投在中铝投资Oyu Tolgoi铜金矿计划中起了牵线搭桥的作用。Oyu Tolgoi铜金矿的所有者是加拿大艾芬豪能源有限公司(Ivanhoe Mines Ltd.),而力拓持有后者的股权;中投拥有艾芬豪子公司南戈壁的董事提名权和优先购买股份权。这意味着,艾芬豪未来如果转让南戈壁股份,则中投公司有权 优先购买。

“在必要的时候,中铝可以借助中投的关系,直接绕过与艾芬豪谈。”上述知情人士表示。

熊维平也曾表示,中铝正与包 括力拓在内的“众多潜在合作方洽谈”。

贝克·麦坚时全球矿业组管理合伙人John A. Connors对本报记者表示,Oyu Tolgoi铜金矿在蒙古外资投资史上是一个标志性的项目,“它意味着外资有机会控股蒙古国内大型矿产。”但John A. Connors认为,中国企业能否参与该项目还有很多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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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能源(276,前宇宙航運、保華地產、新世界數碼)早期故事


今日看到他們寫蒙古能源的報導,寫得不錯,但是其中有一段寫得不好。

蒙能前身為新世界數碼,是新世界(0017)系於千禧年科網潮時變身成科技股,2005年才大張旗鼓要轉型開拓內地私人飛機市場。其後買了一批私人飛機,還於2006年時,成立了一家合資飛機租賃及管理公司。這家合資企業即為蒙能今次賣盤的主角。去到2007年,合資企業作了一次重組,引入深圳航空,以及鄭裕彤與匯豐合營的國民信托,最終蒙能在合資企業中持有約43%股權,深航佔46%,而國民信託約11%。

這背景好可能忽略了很多東西,據我手上找到最多的資料,當年的前身及數碼夢如下:

公司在1972年上市,名宇宙航運,在1988年給莊士系創辦人、主席莊重文控制的莊士機構(367)購入65%,在1991年重組時,購入莊士機構的海外投資,並反過來持有莊士機構68%,成為莊士系的旗艦。


在1997年公司再重組,公司分派莊士機構股票,變由莊氏家族直接控制莊士機構,並由保華德祥(498,現保華集團)購入重組後宇宙投資上市地位,同年易名宇宙控股,不久易名保華地產,在1998年7月,金朝陽(878)曾洽購該公司,惜失敗。9月,曾和當時中旅(308)及前長實高層周先生入主的威新(535,前孫福記、新福港,現星獅地產)互換資產。


1999年5月,公司向新世界(17)以3億購入經營收費電話亭為主要面面通業務,認購公司新股,易名新世界數碼基地,其後1年間,並曾入股中華網(8006)母公司China.com(現CDC Corporation)、亞洲訊息(8025,現亞洲資產)、北大青鳥(8095),並與漢國置業(160)及新世界中國(917)從事網上業務


不過始終不敵虧損,最終在2000年11月以低價售出面面通予關係人士曾祥。2001年10月,新世界更出售新世界數碼股份予亞洲物流(862,後獲注入新世界流通,易名新移動,後來購回此部分業務,又售該上市公司地位予魯連城,不久易名Vision Values),換取一批新股。在2004年,亞洲物流又分派新世界數碼股票給各股東。


其後就是熟悉的故事了,請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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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在線:Mongolian Mining唔可以叫蒙古礦業 李華華

2010-9-2 AD






 

市場流傳,有間 叫Mongolian Mining嘅蒙古掘煤公司準備嚟香港上市,間公司暫時冇中文名。照字面譯,間公司應該叫「蒙古礦業」,不過睇怕佢唔用得呢個名喎,事關呢個名已經俾另一 間公司用咗,咪就係隻1166囉,剛剛由榮盛科技改名蒙古礦業!之前係從事電纜電線、銅桿同接插件嘅產銷業務等,家陣因為買咗蒙古一個銅金銀礦,為咗更加 反映公司嘅主營業務,所以改名叫蒙古礦業。

咁Mongolian Mining中文名叫乜好呢?抑或索性叫M&M,唔改中文名呢?

李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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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在線:蒙古總理個仔喺大摩睇礦股 李華華


2011-2-11  AD




 

蒙古資源豐富,前排唔少上市公司要變身資源股,高管去蒙古打個白鴿轉,返嚟話睇中個礦,簽咗意向書,咁就億億聲撈一筆。做投資銀行資源股分析員認真要打醒精神。

咁 不妨效法大摩,搵個「超級專家」助陣。《華爾街日報》報道,蒙古總理個仔巴圖圖希格.巴特包勒德(Battushig Batbold,圖)廿歲出頭,喺摩根士丹利做金屬同礦業投資嘅分析師。人哋就話含住銀匙出世,蒙古總理個仔喎,簡直係含住個礦出世啦,呢個post直頭 度身訂做。

Batbold常駐倫敦,09年11月加入大摩,曾經開過一間叫Altai Trading Co.嘅貿易公司,旗下有做黃金開採嘅合資企業。咪睇佢廿歲出頭,已經同第二任太太生咗5個仔女。報道仲話,有人見過佢去蒙古參加會議見客,咁唔知跟資源 股嘅記者行家,幾時有機會同佢見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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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華百億投資中蒙邊境 意在奪標蒙古最大煤礦

http://www.21cbh.com/HTML/2011-4-7/1NMDAwMDIzMTA1NQ.html

拿下蒙古國價值3000億美元的塔本陶勒蓋煤礦,對連續在中蒙邊境頻頻發力的神華集團似乎勢在必行。

來自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烏拉特中旗發改委的消息稱,神華集團總投資100億元的煤電焦化項目日前在烏拉特中旗甘其毛都口岸加工園區開工建設。

本 報記者瞭解到,該項目由神華巴彥淖爾能源有限責任公司負責實施。項目規劃達到年產1200萬噸洗煤、480萬噸焦化、48萬噸甲醇和4.8萬噸焦油的生產 能力。目前,一期項目已經開工建設,並計劃於2012年全部投產,屆時將達到年產600萬噸洗煤、240萬噸焦化、48萬噸甲醇、3萬噸焦油的能力。

而就在這個動輒百億的項目之前,神華集團為打通中蒙路上交通的甘泉鐵路鋪架工程也於3月28日全面開工。

在順利入圍該礦的競標短名單後,神華集團的搶先佈局也被業內人士認為是加大「競標勝出」的戰略籌碼。

「神華對海外項目的投資非常謹慎,澳大利亞的沃特馬克項目進展也不是很順利,但這並不會影響神華大手筆拿下蒙古這個富礦的決心,從目前神華的一系列舉動看,勝出的把握非常大。」一名接近神華集團的業內人士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

入圍名單將再度篩選

3月中旬,蒙古國政府公佈了入圍於2010年12月8日啟動的塔本陶勒蓋礦區西區塊全球公開招標的六家公司(聯合體)短名單。按照計劃,蒙古國政府將邀請這些公司(聯合體)進一步談判,以選定最終中標方進行上述區塊的合作開發。

國內一名曾代表中資企業參與蒙古礦產項目談判的知情人士向本報記者透露,入圍公司或聯合體的合作協議草案將提交蒙古國家大呼拉爾(議會)會議討論,以確定最終勝出者。

據上述知情人士介紹,蒙古國實行設有總統的議會制,每年召開春季和秋季兩次會議。

4月5日,蒙古國國家大呼拉爾(議會)2011年春季會議在烏蘭巴托國家宮開幕,塔本陶勒蓋項目的開發建議書也是此次春季會議的焦點之一。

「除了入圍的企業之外,世界各大投行圍繞蒙古礦產的IPO爭奪戰也正值白熱化,在蒙古國內,這個大型煤礦所引起的關注度非常高。」中國礦業協會一名密切關注該項目進展的人士在接受本報記者電話採訪時表示。

「在這個零下25攝氏度的國家,這簡直就是一場血腥的冷戰。蒙古國政府現在有10到12名政府高官在直接從事這項工作,他們詳細聽取了我們的方案,並提出了很多有見解性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國家這是非比尋常的。」國外一名投行人士在接受路透社採訪時如此說道。

據 本報記者瞭解,2010年7月,蒙古國政府向國家大呼拉爾(議會)提交了有關塔本陶勒蓋項目的全國性意見徵詢2個月後,蒙古國最終批准了塔本陶勒蓋項目的 建議書計劃。國家大呼拉爾以88.7%的贊成票投票通過了該項計劃,並支持該項目在政府的指導下設立一家從事礦業開採、生產、銷售的公司,該公司由國有的 蒙古額爾登礦業公司控股。

「蒙古國政府與意向投資者進行了幾輪談判,並修訂了礦產法,截至去年秋季會議前,全球共有11家公司或者財團對塔本陶勒蓋表示了投資意願。」上述中資企業談判代表說。

2010年10月,專門負責塔本陶勒蓋煤礦開發和運營的額爾登——塔本陶勒蓋礦業有限責任公司成立,作為國有蒙古額爾登礦業公司的全資子公司。

根據蒙古國議會的批准,該公司將把30%的股權通過IPO的方式出售給國外投資者,另外10%的股份將會以有價證券的形式自由出售給蒙古國民眾,還有10%股份將會出售給蒙古國內的企業,而剩餘的50%股權將完全控制在蒙古國政府手中。

「蒙古國希望在與外國投資者的合作中獲得最大利益,所以在入圍企業或者聯合體的選擇中,也會綜合考慮政治與經濟的雙重因素,蒙古國不希望經濟過分依賴於某個國家。」上述中資企業談判代表說。

本報記者瞭解到,入圍企業(聯名體)的合作開發草案將陸續提交蒙古國政府,最終勝出者有望在2011秋季會議前敲定。

中國礦業協會相關負責人則表示,入圍名單可能縮減至3家左右,幾家企業聯合開發的局面把握較大,「因為現在蒙古政府考慮的是經濟與政治的平衡。」

神華的優勢

對於喊出「再造一個神華」的神華集團而言,無論最終入主塔本陶勒蓋的方式是單獨開發,還是與其他財團共同開發,神華角逐勝出仍然是大概率事件。

「神華的優勢是由幾大方面決定的,包括鐵路運輸優勢,地緣政治優勢,以及市場優勢等等。」一名接近神華集團的業內人士表示。

位居亞洲腹地的蒙古國,通過與神華甘泉鐵路對接,出口中國或借助中國北方港口輻射亞太煤炭市場對其誘惑力非常巨大。

公開資料顯示,塔本陶勒蓋煤礦距離中蒙邊境的甘其毛都口岸僅有255公里,而往東距離出海口則遠至5000公里。與此同時,在電力、公路等基礎設施領域,塔本陶勒蓋所在的南戈壁省也同樣缺乏。

而根據神華跨國鐵路運煤專線的基本走向,甘泉鐵路將南起神華包神鐵路萬水泉南站,向西沿陰山山脈經巴彥淖爾市海流圖鎮、川井蘇木到甘其毛都口岸,全長354公里。

神華集團表示,甘泉鐵路將於今年年底投入運營,設計年運輸能力近期為2500萬噸,遠期為6000萬噸。

2010年,蒙古已成為我國進口煤第三大來源國,且進口量較2009年大幅上漲。

「蒙古國內的煤炭開採條件非常好,露天就可以開採,而且煤炭資源大多又以品質較高的焦煤為主,開採成本小,回報率高。」上述業內人士說。

中投顧問研究總監張硯霖也指出,在競投蒙古國的煤礦開採項目上,神華集團具有較大的優勢,因而獲得塔本陶勒蓋煤田項目的成功幾率也相對較大。

「神 華集團正在修建中蒙之間的運煤鐵路,這是神華集團最大的優勢,蒙古國無論是對中國出口煤炭資源還是借道中國,對其他國家出口煤炭,鐵路運輸都是最佳選擇。 另外,此次與神華集團合作的三井物產此前就代理神華集團在日的煤炭銷售業務,這對於今後蒙古國的焦煤在日銷售也是一個較為有利的條件。」張硯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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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能源前景不明 股壇老兵鍾記

http://hk.myblog.yahoo.com/iam-zhongji/article?mid=52

上個星期我到蒙古能源(276.HK)調研,跟管理層會面,解公司的最新情況,得出的結論是---前景不明,不宜沾手。

蒙能在過去三年斥資共三億美金,建立一條從胡碩圖焦煤礦(Khushuut Mine)到中蒙邊境口岸(Yarant border)的道路(全長310公里),希望把煤從她的煤礦運到邊境口岸,而她的最大客戶新疆八一鋼鐵便到口岸邊境取煤。至去年年底,公司已經完成了98%的道路工程,最後6公里路段原本打算利用蒙古政府現有的道路,並預計去年年底可以商業生産運作。但是蒙能最近才發現蒙古政府不容許公司採用她的道路,所以公司決定自己建立最後6公里的路段, 預計今年八月份完工,到時候便可開始生産焦煤。我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Yarant口岸的處理能力是另外一個瓶頸。雖然Yarant口岸是一個永久口岸,但是她每個星期只開放五天,每天只開放八小時, 處理過關貨品的能力有限,不可以滿足蒙能中期的目標(年産量二百萬噸)。公司未來要跟蒙古政府商討延長通關的時間。

蒙能最近公佈公司有四個開採權可能受到蒙古禁採法的影響,包括胡碩圖焦煤礦,雖然蒙古政府全面收回胡碩圖焦煤礦開採權的機會很小,但是這也是投資者的投資風險。

蒙能現在非常缺錢,在二零一一年三月份,現金只有一千萬港元。沒有收入,流動資金短缺,幸好大股東魯先生(Simon Lo)願意繼續爲公司提供財務上的支援,否則公司可能遇到持續經營(going concern)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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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膩中俄臉色 蒙古煤礦分「第三鄰居」

2011-10-03  TCW




清末民初小說家老舍筆下的蒙古人 好客大方,〈草原〉一文中形容兩邊是「蒙漢情深、喜氣洋洋」。不過,在這實物強權的年代,中國在全世界插旗買礦,卻在友好十多年的鄰居領土內栽了個跟頭。

九月底,蒙古國家安全委員會駁回外資入股開塔本陶勒蓋(Tavan Tolgoi)煤礦的初步協議,其為首的企業正是中國最大煤礦業者神華,計畫取得四○%股權,其餘則由俄羅斯、美國、日本與韓國分占。

官方發言人巴扎亞(S. Batzaya)並未說明原委,不過中國媒體紛紛懷疑是日、韓阻撓,導致開發案重新招標審議。

身懷「橫財」玩政治遊戲

塔本陶勒蓋是全球最大的未開發煤礦,儲量約六十億噸,預計可開採超過三十年。二○○九年蒙古政府為兌現將礦產資源收益惠及百姓的承諾,啟動煤礦專案的國際 招標後,隨即引來全球各國競相投標。

塔本陶勒蓋的礦藏雄厚,讓《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喻其為蒙古的一筆「橫財」,在嚴峻的地緣政治現實中,採「三分法」賞給中、美、俄,堪稱政治高招,終有可能改變這個貧窮國家與大國之間的遊戲 規則。

中國神華取得最大持股比率不難理解,因為中國已連續十三年成為蒙古最大貿易夥伴與投資國,不考慮中國的利益,難以達成借力帶動蒙古國經濟的期望;但同一個 原因也在國內釀成隱憂,國際問題研究專家旭日夫主張,蒙古是個小國,過分依賴中國終會威脅國家安全。

引進其他鄰居制衡中國

蒙古政府好不容易擺脫舊蘇聯控制,卻困於中國的銀彈攻勢,只好開放投資不斷引進「第三鄰居」,包括與澳洲的礦業巨頭力拓(Rio Tinto)合作開採銅礦、與日本尋找稀土資源,這回又將二四%的煤田股權分給美國,日本神戶大學教授塚原東吾說,蒙古尋求經濟成長與國家安全之間的平衡 點用心良苦,但須步步為營。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蒙古雖是處於世界邊陲地帶的窮國,今年經濟成長卻驚人的強勁,光是上半年就達一四.三%,創歷史新高;而一月至今,進出口總額也比去 年同期成長八八.四%,擠進全球少數高速成長國家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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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質疑拷問大中華第一妖股 蒙古能源估值調查

http://finance.sina.com.cn/stock/hkstock/hkstocknews/20070913/18213976540.shtml

 本報記者 高韜

  地下還沒挖出一塊煤,股價卻已先飛到了天上。

  創造這一奇蹟的香港蒙古能源有限公司(0276.HK,下稱「蒙古能源」),是香港第三大富豪鄭裕彤旗下新世界(7.22,0.23,3.29%)發展(0017.HK)的關聯公司。2月7日宣佈變身能源股,股價從0.27港元開始「起飛」,最高時為8.98港元,以52周低位計,上升達55倍,被市場人士稱為「香江第一妖股」。

  股價「坐火箭」的動力,來自於該公司宣佈收購的蒙古人民共和國西部幾處尚未探明儲量的「巨型煤礦」,公司還不失時機地拋出消息:鄭裕彤父子入股,高盛入股,採礦區擴大,建設電廠,投資新疆等地,簽約數家大型國企……

  每週六陪鄭裕彤到粉嶺高爾夫球總會打球,被香港人稱為「彤叔掌櫃」的蒙古能源董事會主席魯連城,正是策劃上述精彩好戲的「狠角色」。

  目前為止,香港沒有任何分析師跟蹤該股,而煤炭行業的專業投資者也對蒙古能源的未來收益持保留意見。《財經時報》記者發現,蒙古能源存在多處懸 疑。蒙古的能源政策,導致煤礦產權的不確定性;該公司號稱的「10億到20億噸儲量」,竟是上世紀60年代俄羅斯無名氏勘探的數字;從蒙古國運到新疆,運 輸本身是個難題;新疆、甘肅煤炭資源豐富,進口外煤多此一舉;簽約的幾家「主要國有企業」可能不存在,而所有和蒙古能源有「染」的公司,公司網站難以查到 合作相關信息;蒙古能源目前在煤礦基地設施建設上只投資了4000萬元,連百萬噸級別的煤礦都建不起來,更別提億噸級煤礦了。

  「香江第一妖股」與「大中華第一牛股」

  蒙古能源,前身為新世界數碼基地有限公司(下稱「新數碼」)。2000年,科技網絡股泡沫破碎後,淪為一家殼公司,其主業經營連年虧損。

  2007年2月7日,新數碼宣佈,以12億元收購蒙古一個佔地34000公頃煤礦,並改名「蒙古能源」,此後股價從0.27港元開始連續攀 升,5月31日宣佈收購第二個大型煤礦,股價更急升至6月1日最高價8.98港元。短短三個月股價暴漲32倍,以52周低位計更升達55倍。

  如此漲幅,遠遠超過了內地A股市場的2006年「第一牛股」泛海建設(4.21,0.14,3.44%)(漲幅666%)和最近一年的最大個股漲幅(成建投,1718%)。市場人士已經悄然將之稱為「大中華第一妖股」。雖然近日隨大市有所下跌,9月11日仍報收7.65元。

  以8港元計算,該股票市值達230億元,比大型國企煤礦H股兗州煤業(23.26,1.77,8.24%)(1171.HK)市值還高出26億港元。

  香港市場人士大都視蒙古能源為「炒股」(炒作),不少投行研究員對其持保留意見而不願直接置評。

  香港《信報》4月23日報導稱:「主席魯連城對外間評公司為『炒股』甚為在意,他曾對香港媒體激動地說,待真正勘探出能源後,公司價值將大大增加。」

  香港《文匯報》9月4日報導稱,「蒙古能源3.4萬公頃的專營區當中300公頃的初步勘探報告,估計該區域蘊藏約3.4億噸煤炭資源。

  蒙古能源法務總監高朗表示,雖然礦區焦煤含量有待進一步分析,以每噸動力煤400元估算,3億噸煤的資產值就達1200億元,扣減25%外蒙出口稅,資產值也達900億元。

  千億價值的藍圖目前只是「紙上談兵」,但蒙古能源的股東們賬面上卻大獲全勝。有內地媒體報導稱:「一家香港大型中資券商的經紀人證實,有一北京 大戶通過他們以0.45港元買進蒙古能源,以5港元出貨,淨賺千萬港元,此大戶套現後即在香港旺地以1400萬港元買進一座豪宅。」

  魯連城的「連城訣」

  人如其名,作為香港鼎鼎有名的商人,魯連城在蒙古能源的「運作」上,也擁有一套自己的「連城訣」。

  首先,「中國牌」和「蒙古牌」雙管齊下。魯連城曾說:「蒙古煤礦不在中國境內,因此不受中國能源政策的規管;而中國缺電,產出煤後卻可向內地供輸能量。」

  魯連城還邀得一些重量級合作夥伴「搭灶」。2月7日,鄭裕彤、鄭家純父子通過其私人公司—周大福珠寶金行認購新數碼數億元股份,成其第二大股 東,後又增持1000萬股股份,持股量增至13.85%。魯連城主動通過公關發出新聞稿,披露公司獲得高盛入股9.2%。另外,蒙古能源還和內地一些「主 要國有企業」簽訂了合作意向書。

  業內人士指出,魯連城為刺激股價而發佈利好消息的節奏把握相當高明。2月7日,宣佈收購蒙古西部煤礦;4月2日,和新疆兩家企業簽訂每年分銷 140萬噸煤炭合約;4月10日,和蘭州兩家電廠簽訂每年分銷320萬噸煤炭合約;5月8日,披露高盛入股事宜;6月13日,出售新世界移動控股有限公司 權益;7月3日,披露煤礦基地設施建設合同。

  8月,市場質疑聲尖銳,蒙古能源股價大幅波動。魯連城頻頻發佈消息:8月13日,和多家公司訂立協議,共同投資新疆能源項目;8月14日,與 「中國航天技術發展總公司」簽訂合作意向書;8月21日,與「國家電力投資總公司」簽訂合作意向書;8月31日,成立合營公司準備收購新疆項目;9月10 日,與「中國石油(10.03,0.07,0.70%)總公司」簽訂合作意向書。

  除了這些戰略舉動,魯連城對戰術細節的把握同樣精妙。在4月22日的股東特別大會後,魯連城在特別舉行的記者會上故意透露「小秘密」:在注入項 目前,他曾親自飛往該煤礦,還把撿回來的一大塊煤放在辦公室內。而《財經時報》記者瀏覽蒙古能源公司網站發現,「關於蒙古能源」欄目中沒有任何內容,子欄 目「我們的業務」、「健康、安全和環境」也是空白的,但另一欄目「新聞中心」下的「照片廊」卻放滿了「煤礦」、「科布多省照片」甚至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的 照片。

  資本運作高手向來擅長講故事。魯連城在描繪胡碩圖煤礦面積時,用了一句形象的話:「佔地有三分之一個香港大」,地狹人多的香港人對此驚愕不已; 形容第二個煤礦時,又稱,「加起來有三分之二個香港大」,此話第二天直接成為當地報紙報導的標題。新疆項目尚未明了,魯連城就對媒體興致勃勃地表示,「新 疆項目將比蒙古項目還大。」

  六大懸疑

  蒙古相關法律規定:蒙古所有的礦山資源都是國有的,一旦出現問題,國家有權收回;而蒙古各省有權隨時將轄區內的任何區域作為「特殊用地」加以保護,即使是正在進行勘探和開採的區域,被收回的例子也出現過多次。

  但令人奇怪的是,蒙古能源好像並不「擔心」此事,也從來沒有這樣的「風險提示」。

  胡碩圖煤礦可產煤炭30億噸,代價只要12億港元,和其它在蒙古開礦的同行相比,似乎「便宜」了不少。俄羅斯北方鋼鐵集團獲得蒙古塔本陶勒蓋煤 礦25%份額,條件是幫助蒙古建設1500公里長的道路。塔本陶勒蓋煤田已探明儲量64億噸,價值3000多億美元。相比,胡碩圖煤礦產量為對方二分之 一,只要12億港幣;俄羅斯人獲得25%股份,卻要投資1500公里長的道路。難道俄羅斯人比魯連城笨太多了?

  蒙古能源公告顯示,「胡碩圖煤礦區擴大區擁有10億到20億噸的煤炭儲量。這一數字是由蒙古地質及礦物資源研究院屬下科學院,根據俄羅斯地質學家1960年代對採礦區擴大區大部分地區進行地質評估得出的。」

  《財經時報》記者沒有查詢出蒙古有上述研究機構。當地有一個名字接近的「蒙古國科學院地質與礦產資源研究所」,還有「蒙古礦產局地質所」。至於「俄羅斯地質學家」是否有其人,也要打個問號。

  但如果「俄羅斯專家」40年前所說的是真的,那麼蒙古能源在蒙古的儲備量為40億噸到50億噸,已探明儲量為64億噸的塔本陶勒蓋煤礦價值為 3000億美元,蒙古能源獲得煤礦的價值也應為2000-2500億美元。如此說來,魯連城在估算蒙古能源價值時,太過於「保守」了。

  業內人士透露,蒙古礦主提供的資料和實際情況一般是不相符的,蒙古的礦權大都在私人手中,大部分沒有詳細的勘探資料,由前蘇聯專家勘探的一些礦的詳細資料都保存在俄羅斯。「礦主提供的資料往往不全且有水分,有的將A礦的資料用於B礦上,有的還提供假礦。」

  蒙古能源稱「將從蒙古運煤到新疆、蘭州」。但事實上,蒙古的交通狀況十分落後,鐵路運力十分有限,在蒙古投資煤礦,首先要對配套設施例如鐵路、 公路等投入巨大資金。但蒙古能源的老闆們似乎把這點也「忽略」了。新疆煤炭已探明儲量1008億噸,佔全國10%。甘肅深層煤炭資源量位居全國第六,擁有 華亭、崇信等大型礦區。新疆、蘭州等地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購買蒙古的煤炭?

  7月3日,蒙古能源和中國航空港建設集團總公司簽定胡碩圖煤礦基地設施合同,總價值3986萬人民幣。這筆投資,連百萬噸級的煤礦都建設不起 來,更別說要建億噸級了。公告稱這筆資金將「修建3公里的道路」、「5公里的配電和照明系統」、「500噸的油庫」。如此的投資幅度,很難看出有大幹特幹 的意圖。

  虛擬的「國有企業」?

  9月11日,蒙古能源發佈公告稱:「和中國石油總公司簽約,一家經營石油和天然氣與分配業務的主要國有企業」。當日股價從6.57跳高至7.65左右,全天上漲了16.4%。

  中國有三大國有石油公司: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中國石油化工集團、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但沒有一家叫「中國石油總公司」的。《財經時報》記者在三大石油公司集團和主要分公司的網站上查詢,並無和蒙古能源合作的消息。

  「國家電力投資總公司」,公告介紹其為「一家與經營中國電力相關的投資及分配的主要國有企業」,看起來名字和中國五大發電集團之一的「中國電力投資集團公司」很接近,但後者網站上也沒有和蒙古能源合作的消息。

  「中國航天技術發展總公司」,這是蒙古能源提到的合作對象中最詭異的一個名字。國務院國資委旗下有「中國航天科技(11.13,0.39,3.63%)集 團公司」、「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中國航空工業第一集團公司」、「中國航空工業第二集團公司」等四家和「航天」二字相關的公司,但是並沒有所謂的 「中國航天技術發展總公司」。令人奇怪的是,名為「航空」,公告中卻介紹該公司為「一家於中國經營黑色、有色金屬和其它資源與分配的主要國有企業」。

  最為奇怪的是,蒙古能源和上述所有「主要國有企業」的簽約意向書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關於合作對象的介紹,只有一句話:「一家經營中國XX的 投資及分配的主要國有企業」。而合作對象對蒙古能源的評價全都一樣:「意向書確認蒙古能源在蒙古和中國新疆的潛在能源和資源項目,包括黑色、有色金屬及其 它能源,具有相當的規模及潛質」。所有「國有企業」簽定意向書的目的都是想「參與投資」。

  「主要國有企業」是大公司,可能忘記了和蒙古能源簽約幾億的「小單子」。但是一些中小規模的公司也沒有提及這個事情,這就奇怪了。4月10日, 蒙古能源和蘭州西固熱電有限責任公司簽訂合同,後者向其每年購買180萬噸煤炭。180萬噸煤炭,五、六億元的合同,公司網站上竟沒有一條消息。

  最後不得不提的是,在蒙古,礦的勘探許可證和已經查明礦產資源的開採許可證基本上都各有其主。迄今,蒙古礦產資源和石油管理局發放的勘探許可證和開採許可證包括的總面積已經佔蒙古國土面積的1/3.也就是說,目前蒙古稍微被認為可能有礦的地方都有了主人。

  如此簡單易得,那麼魯連城麾下的蒙古能源算不算的上是「稀缺資源」呢?此時高盛的做法值得玩味。有關資料顯示,高盛同時持有蒙古能源逾3.3億股的沽出期權,較購入的約2.026億股還高出9000萬股。

  而就在記者發稿的9月12日,新華社香港新聞中心報導:蒙古能源法務總監高朗澄清,合作方並非中石油母公司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高朗接受《香港 經濟日報》指,中國石油總公司主要負責大型項目的分配,即是以接頭人身份接洽項目,落實後再分配給各家大型國企。至於中國石油總公司隸屬於哪一個部委或政 府部門,高朗則未有回答。

  當日蒙古能源股價大跌7.45%,以7.08收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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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蒙古國

http://www.eeo.com.cn/2012/0821/232229.shtml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宋馥李 張宏 王井懷 「蒙古與中國,曾歷經70年的隔絕,70年啊!」

7月24日,回想起初到蒙古的境況,林棟十分感慨。1995年的時候,林棟從俄羅斯轉道來到烏蘭巴托。由於蒙古國長期處於當時蘇聯的控制之下,中蘇交惡時期,蒙古國人民對中國及中國人民有諸多曲解認識和思維。那時,烏蘭巴托只有50萬人口,但街道整潔,綠草如茵;那時,蒙古剛剛開放,蒙古人警惕地打量著中國人,既想問個究竟,又充滿不解。

1994年,中蒙簽署《中蒙友好合作關係條約》,兩國長期隔絕的藩籬沒有了。擺脫了蘇聯在意識形態上的長期控制,蒙古開始張望世界。中國人對蒙古充滿了好奇,蒙古人對世界也充滿了好奇。

當時,蒙古只有三四個頻道,節目非常少,那時,蒙古的電視都是「大傢伙」,碩大的電子顯像管電視機,佔據著房間的中心位置,但蒙古人的文化素養高,關心國家大事,常常圍坐在一起,收看電視節目,談論天下大事。

蒙古人渴望瞭解世界,這裡有重大的商機。

蒙古需要瞭解世界

「到蒙古辦電視台?」

在國內,林棟和一幫朋友聊起辦電視台的想法。這不啻是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剛剛開放的蒙古,對此表現出強烈的意願。在蒙方合作夥伴的幫助下,蒙古很快同意了這一項目。但是,中國由於沒有私人辦電視台的政策,也沒有私人到國外辦電視台的先例,無任何文件可依據,手續也無法辦理。後來,是在當時中國駐蒙古國大使館的積極支持和催促下,國家外經貿部才簽發了相關文件。

桑斯爾電視台就這樣誕生了,中方的股東中佔70%的股份,蒙方佔30%的股份,總共投資了61萬美金。經雙方協議,董事長如果是中方的,那總經理就必須是蒙方的,總會計必須是中方的,這樣雙方交叉,相互監督,兩年一換。

蒙古國的合作方,主要股東之一桑·巴雅爾,是桑斯爾電視公司的創建人。桑·巴雅爾後來曾擔任蒙古國總理。

桑斯爾電視台創立之初,並不只是創辦節目。蒙古國的基礎設施的落後,超過了林棟的估計。最初的電視信號,通過電纜傳輸,而蒙古國的電力供應太差,分區停電現象較為普遍,在入戶接分線和支線時,很容易造成停電,影響整個小區的正常收視。同時,主幹線上往往要放置十多個放大器,要是有一個放大器壞了,下麵線路上的電視就出不了圖像。開始投資的3年內,電視台的日常維護,要花費很大的精力,財務壓力很大,桑斯爾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也經常被用戶指責。

但林棟相信,電視台的發展肯定會到來。有時,到了晚上,他就會去挨家挨戶數樓房的燈光,這些都是電視台潛在的用戶,數上半天,就信心倍增。

2000年6月,桑斯爾電視台啟動了光纜系統改造工程,建成了覆蓋全市284公里的光纜線路,同時將原有用戶網絡進行了重新整改,器件全部更新,到目前為止,電視節目MDHS網傳輸51 套,模擬網傳輸61套,數字網傳輸98套節目。

此後,桑斯爾電視台逐漸成為蒙古最大的電視公司,覆蓋了烏蘭巴托10萬多用戶,成為蒙古家喻戶曉的電視公司。後來,所有的電視台,都須通過桑斯爾電視台的光纜接入用戶。從2003年開始,桑斯爾開始迎來了黃金增長,年增長速度是百分之三四十。

現在,很多駐蒙的使館、辦事機構、商務團體,都是桑斯爾電視台的用戶。桑斯爾電視台也就此開通了美國的頻道,還有日本的、韓國的、印度的……除了蒙古本國的頻道,最多的就是中國的頻道。

寬鬆的環境

電視台的主要盈利模式,便是收取收視用戶的收視費。這一模式,根植於蒙古市場,至今仍被認為是最合適的經營模式,也為桑斯爾電視台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從2005年開始,迅猛發展的桑斯爾公司,連續4年被蒙古國評為蒙古國百強企業之一。除了轉播這些頻道,桑斯爾電視台還自辦了四套節目。STV綜合頻道、電影頻道(已和蒙古頻道同時上星)、兒童頻道,文藝頻道。

2004年,蒙古國議會和桑斯爾電視台建立微波點對點發射台,每次議會會議都由電視台現場採錄並播出,蒙古國其他電視台,都得轉播桑斯爾的議會頻道才能播出。

收看議會直播,是蒙古人參與瞭解政治的主要渠道。在蒙古採訪期間,在機場和商店,記者都能看到,電視屏幕正在對著議會會場,不間斷播出。

蒙古對媒體的監管非常寬鬆,蒙古只有280萬人口,卻有400多家報紙。對桑斯爾電視台這樣的中資背景的電視台,在內容上沒有絲毫干涉。只要不播放色情節目,其他一切都可以容忍,也可以自由批評政府。當然,林棟作為電視台的中方代表,也經常被其他媒體抨擊,他早已習慣了。

似乎很難想像,蒙古國最為重要的輿論陣地,就這樣交給了一家中蒙合資公司。蒙古的總統、總理、部長,都是桑斯爾電視台的忠實用戶。總統家的電視信號出問題了,也得桑斯爾電視台的維修人員去處理。

蒙古人不僅關心本國的政治。中國召開十六大、十七大時,桑斯爾電視台同樣直播大會進程,受到極大關注。因為語言相通,內蒙古電視台的蒙語衛視頻道,是蒙古國觀眾收視的首選頻道。

開播不久,電視台轉播譯制電視劇《西遊記》時,曾經創造了烏蘭巴托市民萬人空巷的收視記錄。據說,一位政府官員為了不錯過看《西遊記》的時段,寧肯推遲參加約定的外事活動。而播出時段,社區的治安案件也明顯減少。

之後的譯製片《水滸傳》,也同樣創造了收視佳績,一些蒙古青少年至今還會哼唱「好漢歌」。此外,像《還珠格格》、《成吉思汗》等電視劇,也曾在蒙古掀起收視狂潮。而這些節目潛移默化的影響力在於,越來越多的蒙古人,瞭解了中國產品和中國企業,中國成為他們出國的第一站。

政治含義

辦台之初,林棟和他的股東們,只單純考慮經濟利益。從第二年開始,桑斯爾電視台,就受到了中國高層、尤其是內蒙古自治區高層的注意。從這時起,桑斯爾電視台在蒙古落地,更多被看作是中蒙文化交流的窗口,有著非凡的政治意義。

得到了官方的認可,雖然只是口頭上的鼓勵,林棟和他的股東們,心裡開始有底了。其後,前國家領導人江澤民訪問蒙古時,曾接見了林棟,對桑斯爾電視台給予了肯定。

1998年,中國才首次提出了「走出去」戰略,鼓勵和支持各種所有制企業跨國經營。看到相關的表述,林棟十分欣慰。「原來我們做了一件特別超前的事情。」林棟說。其後,對桑斯爾電視台的關注度不斷提高,凡是訪問蒙古的中國領導人,都會對桑斯爾電視台給予肯定,而桑斯爾電視台還曾被作為特例,成為對周邊國家展開積極外宣的成功模式。「政府辦不到,我們辦到了,國企辦不到,民企辦到了。」林棟說,直到今天,桑斯爾電視台的社會價值,仍然被不斷開發。

數字化的挑戰

自1995年以來,桑斯爾電視台一直是蒙古國業界老大,然而,近年來,老大的地位,正在遭受挑戰。

幾乎與中國同時,蒙古國也在推動數字網絡的普及,到2014年,實現「退出模擬網絡,全面實現數字網絡」的目標。

桑斯爾電視台,是否還能穩居媒體企業中第一的地位,正在遭遇挑戰。從2007年開始,桑斯爾電視台開始做數字網絡改造,主幹網的改造已經全部完成,支線網建設和機房數字平台的搭建由於資金的短缺,進展速度緩慢。

從2008年開始,由日、韓等國資助的有線台「奧仁基」、「素泊爾」,「尤尼維聖」,「斯蓋」等公司,加快了發展速度,這些公司採用以因特網為主營業務,捆綁有線電視,對用戶採用免費使用有線電視的辦法,快速不斷地爭取著客戶。

面對競爭對手的財大氣粗,林棟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人家更新的技術上來了,但比如現在的三網合一和機頂盒,我們喊了多少年了,我們想靠自己的力量上的話根本上不來。」

蒙古國的普通用戶,由於種種原因自己主動購買機頂盒的意願很差,這使數字網用戶入網速度大打折扣。如果能有20萬機頂盒設備的免費投入,那桑斯爾電視台的用戶就保住了,市場也保住了,業界老大的地位也保住了。林棟說,這個行當更新速度很快,只有不停地投入,不停地更新,才有不停地發展和壯大,否則,很快就會被擠出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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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蒙古國

http://www.eeo.com.cn/2012/0820/232188.shtml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宋馥李 張宏 找礦一年多的時間裡,幾無所獲,說起來,烏日圖有幾分懊惱。

他常常開著探礦車,沿著中蒙邊境線蒙古一側,考察多個礦區,一走就是十多天。作為內蒙古秋林集團駐蒙古國代表,烏日圖身負重任,為公司尋找高熱值的焦煤礦。

可是,難就難在,靠近中蒙邊境的礦藏,早都名花有主。烏日圖使出渾身解數,通過中介機構、朋友等各種途徑打探,也只能試圖從別人手中盤下礦權。

這是一件風險極高的事,而且要付出難以估算的投入。這些礦藏往往只有探礦證,大多數沒有任何勘探資料。已有歸屬的礦藏,要麼不允許打鑽探礦,只能像下注賭博一樣直接購買;要麼允許探礦,但要支付高額的預付金。

無論哪種情況,找不到礦藏的可能性永遠存在,烏日圖說:「每個礦都得試鑽,幾鑽下去,就是幾百萬。」但是,找礦的種種艱辛和投入,仍然敵不過優質礦藏的巨大誘惑。「只要手裡有礦,心裡就有底,雖然現在國內煤炭行情不好,但這只是一時的事,焦煤的利潤,只是大與小的問題。」烏日圖說。

到蒙古去

秋林集團,這個總部位於內蒙古巴彥淖爾市的企業,1995年進入蒙古國。他們收購當地牧民的羊絨,經過梳洗,加工成半成品,出口到歐美等國家。1999年初,由秋林集團投資的中蒙合資羊絨深加工企業「紹日開細米」公司,曾是在蒙中資企業中最大的絨毛深加工企業。

不過,隨著蒙古國取消羊絨的出口關稅,將羊絨運回中國加工,要比在蒙古國加工更便宜。秋林集團在蒙古國的羊絨加工廠,漸漸萎縮。從2010年開始,內蒙古秋林集團設在蒙古國的公司開始把目光投向了礦業。

實際上,在更早幾年,隨著蒙古國礦業開發掀起熱潮,秋林集團進入了煤炭運輸業。現在,他們有300輛載重量達60噸以上的貨車,從事礦場的長短途運輸。

從羊絨深加工到煤炭運輸,再到謀求轉型到礦產開發,來自中國的秋林集團,剛好循著一條蒙古國中資企業的發展路徑,即由輕到重,再向多元化發展。

1992年,中國的二連浩特口岸正式開放。中國投資者正是從邊貿發端,漸次進入蒙古國。那時,蒙古國的生活用品奇缺,紛紛用羊皮、羊絨等畜產品,展開了以貨易貨的貿易,向中國換購日用品。而到蒙古國收購羊絨,是最熱門的生意,也成就了第一批淘金者,他們在蒙古國牧區收購羊絨和羊皮,再轉手銷售到國內。

嗅覺靈敏的溫州人,更是將商品運到口岸,輸送到蒙古國,或轉運到俄羅斯。「南有深圳,北有二連。」作為向北開放的橋頭堡,二連浩特的邊貿,開啟了中國投資蒙古國的窗口,借由這條通道,中國商人開始涉足蒙古國。

從1998年開始,中國正式開始鼓勵中國企業走出去,此後,內蒙古的很多企業,憑藉著天然的地緣優勢,逐漸形成了到蒙古國經商的風潮。也正是這一年,中國成為蒙古國的第一大投資國,這時,投資的主方向,已經悄然變為礦產。

蒙古國內蒙古商會會長劉巴特爾告訴記者,當時的蒙古國,對礦產開發沒有任何限制,完全放開。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私人、公司、組織,都可以登記礦權,不要求任何資料,只要提供坐標,填寫申請書,交5萬圖幣(200多元人民幣)的手續費,就能申請拿到勘探證。

這種幾乎沒有門檻的礦產政策,極大拉動了礦產業的外商投資,也導致礦權分配太過草率,為投機炒作埋下伏筆。在遭受前蘇聯解體帶來的衝擊後,蒙古國實施了激進式的轉型,在新舊經濟體制交替之間,出現了很大的制度真空。一些佔得先機,或者是信息靈通的人,掌握了大量的礦權,自己不開發,專事倒賣。所以,來找礦的中國人,常常能見到,擁有礦權的人手裡拿著一沓的礦產證。

中國人在發現蒙古,蒙古人也在自我發現。原來腳下的土地裡,蘊藏著無盡的財富。十年間,蒙古國礦山開採權價格直線上漲。以金礦為例,到2005年時,上漲到幾十萬美元,到2007年時,上漲到幾百萬美元,現在,一些好的礦山,已經上漲到千萬美元以上。十年之間,上漲了1000倍。

蒙古人對礦產資源的認識迅速提高,也迅速從加拿大、中國等國家,學習借鑑了對礦產資源的管理制度。這個時期,中國人到蒙古國開礦,也漸成大勢,在先期淘金者的帶動下,一個個淘金經歷經過口口相傳,演繹成一個個暴富的神話。一時間,大大小小的中國商人們,湧入蒙古國。

這一時期,局面愈發混亂。2006年初到蒙古國時,羊絨商人趙巨榮,同樣跑了很多地方找礦,但競爭已十分激烈。當時,90%到蒙古國的中國商人,都只為找礦,但沒有可靠的關係,十有七八是假礦,很多中國商人因此受騙上當,甚至傾家蕩產。

對礦產開發的狂熱漸漸消退,中國商人們開始清醒地認識到:找礦和開礦是一項極具風險的投資,大多數民營企業並不具有開發大型礦藏和承擔風險的實力。但中國很多大型國有企業,依然漸次挺進蒙古國,如神華集團、中鋁集團、中國有色金屬集團等。

2006年之後,這種趨勢愈發明顯,中國國企參與蒙古國礦產開發,漸漸成為主流,而中小民營企業,則在其他行業尋找商機。蒙古國政府,也樂於鼓勵中國商人向更多的行業投資。找礦無果,趙巨榮果斷轉變方向,由礦產轉向房地產。房地產隨即成為除礦產之外,中國投資者第二個投資熱點。

蒙古國幅員遼闊,每平方公里僅有1.5人,可首都烏蘭巴托卻很擁擠,夾在兩山之間的圖拉河谷中,烏蘭巴托在前蘇聯規劃時,設計的人口規模只有40萬,可如今,烏蘭巴托的人口已經迅速膨脹到了120萬。土地資源日漸稀少,也推動了房地產價格上漲,烏蘭巴托新房每平方米價格已經高達8000元人民幣,並還在繼續升高。

如今,烏蘭巴托的房地產開發商,也迅速增至20多家。而以礦產開發和房地產為主導,中國商人在蒙古國已經在各行各業開始有所發展,最普遍的,當然是酒店和餐飲業。另外,房地產的興起,也帶動了建材行業快速發展。

從來不是投資樂土

蒙古國從來都不是投資的樂土,最誘人的時候,也是風險最高的時候。

十年間,廣泛興起的開礦潮之下,最先折戟的,是那些對礦產開發一無所知的中國人。他們本就不熟悉蒙古國法律,也不瞭解蒙古國情,興沖沖地來到蒙古國,沒有完備的手續,盲目地投資開礦,結果一旦遭遇查處或欺詐,就落得血本無歸。

另一種情況是,對礦產資源把握不準。這些礦產,雖然有前蘇聯留下的勘探資料,實際情況並非如此,需要重新做細緻的勘探工作。很多人僅憑原始資料就買下了採礦證,結果卻沒有挖到礦產,或者只挖到很少的礦產。此外,礦產開發,必須考慮運輸問題,對於中國投資者來說,在蒙古國交通短期內難以改善的情況下,像煤礦和鐵礦石等大宗礦產品,運輸是個核心問題,只有靠近中蒙邊界,才有經濟效益,具有投資價值。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直到今天,因為投資礦業獲得良好回報的人,仍是少數。後期挺進蒙古國的央企巨頭們,多數是從戰略上參與,真正見到效益,還很遙遠。

正如劉巴特爾所說,蒙古國的礦產問題,並不是完全由法律協調的,更多是政治和社會因素,還有人們的觀念問題。很多事情單從法律的角度看沒有問題,可是社會的整個思潮,社會的政治化影響很大,給礦業投資者增加了很大的困難和不確定性。

塔本陶勒蓋煤礦,被譽為當今世界上「最大的未開採煤礦」,已公開的資料顯示,礦區煤炭儲藏面積達400平方公里,煤層厚度190米,原煤出焦率60%以上,是世界上的緊缺煤種。

高儲量的優質煤炭令國際能源巨頭們垂涎。8年前,包括中國神華集團和日本商社三井物產組成的財團、美國礦業巨頭博地能源、巴西淡水河谷、瑞士斯特拉塔、歐洲鋼鐵巨頭安賽樂米塔爾以及俄羅斯國企俄羅斯鐵路集團等6個競標者,參與開發權競標。

去年,中國神華集團本已取得了該礦40%的股權,但消息傳出未滿一個月,蒙古國總統額勒貝格道爾吉便以「因國民不支持,總統也無法支持」的理由,宣佈重新審定歸屬。

今年6月,蒙古國開放後長期執政的人民黨在新一屆議會選舉中失敗,民主黨即將上台組閣。政府換屆之際,前總統恩赫巴亞爾突然被捕,並被以腐敗罪,判處4年零1個月的有期徒刑。

從2000年7月至2009年6月,恩赫巴亞爾曾擔任總理、大呼拉爾(議會)主席和總統。這段時間,剛好是中國商人投資蒙古國風起云湧的時候。蒙古國經濟快速增長,但貧富差距也急劇擴大。在蒙古國內,支持和反對恩赫巴雅爾的聲音,在其執政的時候,就尖銳地同時存在。

對於中國投資者來說,最關心的問題莫過於,蒙古國的外商投資政策,是否會一以貫之?短期內,還無法獲得滿意的答案。

現實的蒙古國,一切還在迷霧中,細究起來,皆是風險。無論是礦業,還是房地產,投資額很大,一旦發生重大變動,投進去的錢不可能抽身。這讓那些身處其中的中資企業,更加重了猶疑和觀望。「雖然口頭上都支持外商投資,但在執行層面,誰知道會有什麼變化呢?」趙巨榮說。

但在蒙古國開採螢石礦的陳松岩則仍抱有信心,他認為,無論哪個政黨上台,支持外商投資的政策可能微調,但不會大變,因為蒙古國經濟近年來因外資流入而高速增長,蒙古國民眾也從外商投資中得到了實惠。

離不開,放不開

雖然蒙古國的歷屆政府,都會大力支持和鼓勵外商來蒙古國投資。但是,在如何看待中國投資者這個問題上,在蒙古國並沒有一致的聲音。尤其是,當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踏上蒙古國土,種種歷史的、現實的衝突和隔閡,更是加劇了這種狐疑和猜測。

上個世紀90年代初,蒙古國經濟困境的直接原因,是過於依賴蘇聯,蘇聯解體給蒙古國帶來沉重打擊。1990年到1993年短短三年間,國民經濟倒退了10年。因此,改制後,蒙古國吸取了教訓,實行不結盟、多支點和全方位的外交政策。

這種政治傾向反映到投資上,就是不希望蒙古國被中國抑或是其他一些國家所控制。作為最大的投資國和潛在市場,蒙古國對來自中國的投資,有著複雜的心態,既希望中國繼續擴大投資,又擔憂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掌控蒙古國的經濟命脈。

蒙古國內蒙古商會會長劉巴特爾分析說,蒙古國的這種心態,可以歸結為六個字:離不開,放不開。

最鮮明的例證是:今年5月17日,在議會選舉前夕,蒙古國通過了《戰略領域外國投資協調法》,這個匆忙出台的法律,帶有很強的政治意圖。

劉巴特爾指出,從法律條文能夠明顯看出,針對中國企業的進入,蒙古國將一些關鍵領域,諸如礦產資源、新聞媒體、銀行等,設置為戰略領域。既然是戰略領域,未來國家就可能去掌控。現在,還沒有中國企業進入銀行業,可是蒙古國的執政者,已經注意到了這方面的動向。

「我知道有一家中國的銀行,本來是有意願開辦蒙古分行,可該法律一出台,就收手不做了。」劉巴特爾說。

從政府到民間,中國人永遠是蒙古國的重要話題。

蒙古國開放以來,曾經出現過兩次較為明顯的排華潮。一次是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的大量假冒偽劣產品,經二連浩特等關口湧入蒙古國,一方面損壞了中國商品的商譽,另一方面也引發了蒙古國民眾對中國商人的反感。

另一次排華潮則出現在2007年前後。礦產開發和房地產的興起,使得大量中國工人來到蒙古國。在很多礦場和建築工地,中國工人與蒙古工人在直接接觸中,因為語言的隔閡,再加之生活態度和習慣上的差異,爆發摩擦和衝突。頻繁的衝突,引發了一輪排華浪潮,並催生了一些排華組織。

如今,行走在烏蘭巴托的街頭,偶爾會見到一些私家車的車尾,貼有這樣的標語:決不允許外國人拿走我們的資源。凡此種種,在蒙古國的媒體上,也經常可以見到這樣的情緒表達。中國一些知名企業,也時常被蒙古國的報紙點名批評,就連他們的蒙古合作者,也會遭遇壓力。

趙巨榮的大業創業房地產公司,為了規避這種衝突帶來的風險,就實行了「中國人歸中國人管,蒙古人歸蒙古人管」的策略。趙巨榮說,在緊張施工的時候,往往很小的事情就能引發摩擦。比如,中國南方來的工人,說話語速快,語音高,直接對話的時候,蒙古人常常以為中國人在罵他們,如果沒有人及時疏解,很可能釀成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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