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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海盐遭遇紧固件订单荒

http://finance.sina.com.cn/chanjing/b/20081029/0752544269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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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老板真实经验 浙江人22条经典经商法则(ZZ)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3f36780100bo1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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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富豪毛伟国投资房产失败卷款亿元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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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china/dfjj/20090402/04226055676.shtml


  都市快报4月2日报道 昨天,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开始解散工人。

  这个公司位于舟山普陀区浦西工业区,此前因法人代表毛伟国负债已被江苏法院查封。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毛伟国投资的江苏宿迁国泰商业广场,从3月25日起就聚集了大批要债和要求退货、退房的人。

  而事发前毛伟国父女已带着上亿资金逃到国外。他们欠银行贷款和民间集资至少2个多亿。

   排队登记退货

  3月26日,《宿迁日报》发布公告:由浙江投资商毛某投资的宿迁骏泰置业项目及宿迁国泰百货因投资者出走,应职工及供货商要求,市政府相关部门同意其进行清理,暂停营业。

  当天,宿迁市经贸委连同公安局进驻国泰,进行债务债权登记,接受国泰百货供货商们撤柜。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许多供货商在排队,一批只进入5个,队伍排到了晚上。

  相比之下,这只是毛伟国负债的一部分。

  宿迁广告界一个大佬不得不接受的残酷现实是,在毛伟国跑路的前一晚,他还借给他300万元,此前有800万元未还。

  毛伟国在宿迁民间集资,开出的利息少的3分,多则1毛多,被骗的大多是宿迁老板,还有部分舟山老板。

  目前统计的数据显示,毛伟国父女共负债2个多亿,其中银行贷款1.1亿元。

   做人高调红极一时

  毛伟国的国泰水产在当地属中等规模,由于他个人的影响力比较大,所以当选了舟山市出口水产行业协会的副会长。

  “他为人高调,喜欢接受媒体采访,能说会道。”舟山市出口水产行业协会的有关负责人说,毛伟国的个人影响力,远比他的水产企业要大。

  舟山的记者说毛伟国曾红极一时,“许多人都知道他”。

  舟山海产品占中国出口产品7成以上的份额,2004年遭遇“氯霉素事件”(国际上指责中国出口的虾里含有氯霉素),面对贸易壁垒,毛伟国站出来,起诉国外的企业,为整个行业讨个说法。

  “如果只是做水产生意,他不可能亏两个多亿。”舟山市出口水产行业协会有关负责人说。

  水产加工是传统行业,相对稳定,不会暴涨暴跌。但在“氯霉素事件”后,毛伟国开始思考如何转型,实现多元化经营。

  “刚开始做生意是为了钱,做大了,是一种责任感,停不下来了,只能往前冲。停下来了,跟着的那么多人怎么办?”毛伟国曾这样在当地媒体上说。

   刚出师就演砸了

  宿迁自称是“浙商最佳投资城市”,地处苏北,为经济欠发达地区。2005年6月,宿迁市政府来舟山招商,毛伟国开始进军宿迁市,投资开发房地产。

  毛伟国在宿迁的一个大项目是,在当地标志性建筑“霸王举鼎”广场西北角,投资五六亿建设国泰广场,占地70亩,内有五星级酒店一个,大型商场一个,高层、小高层高档住宅5幢,商业街3条。

  这一项目被当地媒体比喻为“商业巨舰”,弥补了宿迁零售业市场高端消费空白。

  “那个位置离市中心比较远,他想学万达那样,做城市综合体的缔造者,但它没有学到人家的精髓,刚出师就演砸了!”当地有关人士分析,由于人气聚集不起来,购买力不足,国泰广场的生意并不好。

  熟悉毛伟国的舟山企业家说,他自己并没有多少钱,是借别人的钱在操盘,抗风险能力差,这样的转型是有风险的。

  “他去了经济落后的地区发展,被捧为明星企业家,自我意识膨胀了,弄出的都是大手笔,结局是大败退。”舟山一知名企业家如此评价。

   开红色跑车的美女跑了

  在国泰广场倒闭前,让宿迁人记住的,不只是毛伟国,还有他的女儿毛丹艳。

  “我经常在市区看到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车主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很气派的女士。”宿迁网友在论坛上发布这个消息后,立即就有人人肉搜索出,这个跑车美女是国泰百货的总经理、江苏骏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毛丹艳。

  二十六七岁的毛丹艳,大学毕业后,进入上海一家国际商贸公司,从实习生逐步走上了负责出口贸易的岗位。在宿迁,她还是宿迁商会的副会长。

  毛丹艳的活动能力很强,结交了许多企业家,许多钱都是通过她借来的。

  去年11月,毛伟国曾向一个浙商借款3000万,利息比银行要高,但这个浙商看到对方的财务报表,最终没借。“当时开车接送我的就是毛丹艳。”这个浙商笑说着毛丹艳的能力不一般。

  但在国泰百货里经营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父女俩跑路前,不光卷走了营业款,还把一家钟表店价值几十万的名贵钟表也拿走了。人家一辈子的积蓄啊,太过分了。”当地浙商协会的负责人说。

   父女俩跑路是有预谋的

  毛伟国父女是3月22日晚上以商务考察的名义,顺利从上海出境的,到了美国后又去了加拿大。

  现在看来,毛伟国父女俩跑路前,是有预谋的。

  离开前,他们变卖了车辆,抵押了资产,许多房子被一房两卖。毛伟国还和妻子办理了协议离婚。

  他们做得很隐蔽,外人很难看出,即便是毛丹艳的男朋友,在宿迁帮忙管理,也没有发现,现在已黯然回到舟山。

  3月13日,毛丹艳还高调接受《宿迁晚报》专访,大秀时尚,大谈为何选择宿迁在发展。

  目前,宿迁市公安局正在侦查此案,已到过舟山普陀区警方调查取证。宿迁市政府成立了善后小组,专门负责处理这起危机,目前还没有对外发布更多消息。

  江苏西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刘录说,加拿大跟中国目前还没有签订引渡条例,毛家父女俩被引渡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引渡回来了,损失的钱也很难全部追回。

   江苏浙江商会发声明挽救信任

  毛伟国是宿迁市政府招商引资进入江苏的,如今留给宿迁市政府的则是个烂摊子。毛伟国的外逃,让在江苏经商的55万浙商信用度大受影响。

  3月25日,江苏省浙江商会秘书长楼国海等人前往宿迁,协助当地政府处理毛伟国父女跑路事件。宿迁市委副秘书长申斯春接待时,肯定了浙商对苏北经济做出了突出贡献。

  江苏浙江商会秘书长楼国海说:来江苏投资的浙江人很多,每个人的诚信度是不同的,希望宿迁总商会配合政府工作,面对现实,着力解决好此次事件。

   人物资料

  毛伟国,舟山人,1960年出生,个头不高,瘦小,戴副眼镜,显得文弱。

  任浙江国泰水产集团公司董事长、江苏骏泰置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主要从事水产加工出口和房地产开发。

  1979年,毛伟国高中毕业后,进入浙江佛顶山电器有限公司(生产电风扇)工作,由于工作出色,后被任命为公司销售部经理。

  1990年,毛伟国辞职创办了浙江舟山新时代玩具有限公司,当时玩具出口生意红火,掘到了第一桶金。

  1994年,毛伟国转行做水产生意,开始高速发展。

  他在舟山市浦西开发区买了35亩地建起国泰水产的厂房,出口水产年产值上亿,是舟山老牌的水产品牌,高峰时期员工有300多个。

  2004年前后,毛伟国进入江苏宿迁发展房地产。投资五六亿建设国泰广场。 (记者孙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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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爆-浙江玻璃(739)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90510/LTN20090510011_C.pdf


浙江玻璃(739)宣佈2008年業績。


http://www.glassonweb.cn/articles/article/443/


該公司為浙江民企,2001年上市,上市價2.96元,但2002年因受歐亞(932)及中國特種殲維(285,現號碼為比亞迪電子)對民企的不信任令股價暴跌至數毛錢,其後曾經歷一段低潮期,但是在2006批股給基金後,加上2007年因市場及行業特佳,股價一度升至十多元的水平。


但是其資金鏈卻是非常緊湊。


http://www.zjol.com.cn/gb/node2/node138665/node257861/node257865/node257874/userobject15ai3663468.html


  据浙江玻璃有关人士透露,浙江玻璃急于在A股市场上市,并非由于宏观调控所引起的财务危机,而是公司扩张战略所导致的巨大资金缺口。

 


  由浙江玻璃公司投资控股的青海180万吨纯碱工业基地,位于青海省柴达木盆地东北部的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州府德令哈市郊。工程于 2003年8月开工建设,预计2005年6月完工并形成90万吨生产能力。整个工程将分两期建设,一期工程和二期工程将分别预期投资6亿人民币。

 


  浙江玻璃董事长冯光成在前段时间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表示,浙江玻璃今年的资本开支预计为7至8亿元人民币。而青海碱业厂房总投资额为6至7亿,其中浙江玻璃将投入2亿元,余下款项将由国家开发银行贷款,因此公司并无资金需求方面的压力。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一位公司内部的知情人士透露,青海纯碱项目的资金投入保守估计就将达到16个亿。尽管国家开发银行信用评级委员会在 2004年第6次审议会议上,通过了为公司提供10亿元政策性贷款的议案,但即使算上这10个亿的长期贷款,资金缺口还是大的吓人。更何况,10个亿的贷 款不可能一步到位。

  这位知情人士还透露,国家开发银行10个亿的长期贷款始终是浙江玻璃高层的一个心病,公司的高层非常想把这个包袱甩掉。这次A股上市所募集的资金,除了一部分填补资金的缺口外,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准备用来还贷的。

  除了投资青海纯碱项目之外,浙江玻璃还将计划在明年年底前,投入1.5亿元用于兴建六条超薄玻璃的生产线。而浙江玻璃2004年的中期 报表显示,公司上半年纯利润为1.1亿元,流动资金不过5.89亿元。浙江玻璃要凭借自己手中现有的资本,去撬动一个至少17.5亿的庞大工程,其难度不 言而喻。由此,浙江玻璃近期在资本市场上的动作也就变的不难理解。

.....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70623/LTN20070623017_C.pdf


 


以上所稱的青海純鹼項目,在2007年由一家浙江新湖公司注資9.046億人民幣,用作增產,令浙江玻璃持股量降至60.279%,並錄得約3.7億人民幣的利潤,對一家2006年虧損的公司來說,確實不無裨益。另外,這個項目利益未顯,且連年虧損:



於截至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青海鹼業之經審核除稅前及除稅後淨虧損分別約為人民幣12,169,871元及人民幣12,169,871元。青海鹼業於截至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之經審核除稅前及除稅後淨虧損分別約為人民幣44,373,456元及人民幣44,373,456元。


這家以9億多元投資虧損的化工項目的浙江新湖公司是何方神聖?我們來看看通函: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70629/LTN20070629025_C.pdf


浙江新湖乃一間於中國成立之股份有限公司,主要在中國從事物業開發、銷售及管理,以及投資業務。


這件事非常奇怪。


一家和上市公司同省份、另外主營業務是地產的公司投資一家虧損的化工項目,簡直不可思議。但是,卻令上市公司可以畫餅造盈利,錄得盈利高增長,推高估值散貨,確是不無裨益。相信這家浙江新湖公司和大股東有微妙的關係。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61004/LTN20061004023_C.pdf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70920/LTN20070920205_C.pdf


之前,大股東以上市公司資產及其持有的1.2億內資股,向國際金融公司(IFC)抵押取得款項,大股東可能有侵佔公司資金的嫌疑,亦可以知道大股東的資金需要非常大,但其後可能散貨成功,解除了質押。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080522/LTN20080522393_C.pdf


另外,公司在2008年以每股6.05元,發行6,417萬新股,集資約3.82億港元。

今日公司公佈業績,公司營業額及毛利增加,但是財務費用劇增,令盈利下跌40%,但是看一看資產負債表,就已經非常嚇人。


公司現金劇減至約1億,但質押現金劇增至11億,可見現時流動現金極之不足、且因負債需要而要增加存款作抵押品。


另外,公司的固定資產、在建資產及地皮使用權共77億,和6億的土地使用權及其按金,相較其25億的淨資產來說,是非常嚇人的。


另外,公司長短期負債達54億,其中今年到期的長短期負債達25億元,以今年盈利1.7億,再加上本年盈利會減少,甚至虧損,還款能力成疑。


因現金極少,找不到數,令應付款劇增至18億,和營業額27億比較,可以見公司已難以繼續運轉。


另外,水記亦表示了意見最低等級-「不發表意見」。原因如下:


(a) 誠如綜合財務報表附註24所述,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貴集團已墊付總額約人民幣102,373,000元的款項予兩間實體並就該等預付款項作出約人民幣44,307,000元的撥備。 貴公司管理層說明,上述墊款為購買原燃材料及建築材料的預付款項。年終之後及截至二零零九年三月三十一日, 貴集團向上述兩間實體中的一個實體及第三間實體作出總額達人民幣267,665,000元的進一步墊款。作出上述墊款之各自日期之後及直至本報告日期, 貴集團並無收到任何貨物以結算該等預付款項。

本核數師無法獲得有關該等交易的足夠適當解釋及證據,包括但不限於交易性質、該等實體履行向 貴集團提供原燃材料及建築材料責任或償還該等預付款項的能力。本核數師無法履行其他切實可行的替代審核程序,以令本核數師對該等交易的性質、該等交易的入賬方式及就有關預付款項賬面金額所計提的撥備是否合適以及有關披露是否適當及完整取得滿意結果。


(b) 誠如綜合財務報表附註38所述, 貴公司、青海鹼業有限公司、浙江紹興陶堰玻璃有限公司(後兩者為 貴公司之附屬公司)及馮光成先生(貴公司之主要股東及主席)為一項宣稱 貴公司拖欠原告人民幣50,000,000元貸款之訴訟(「訴訟」)之共同被告。根據索償文書之要求, 貴公司所持有之青海鹼業有限公司之一部分股份須受法院授出之凍結令所規限,直至該案件解決為止。該貸款從未入賬,而 貴集團並無在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綜合財務報表內作出損失撥備。貴公司已分別於綜合財務報表附註37及附註38披露有關關聯方交易及訴訟之事宜。


然而,本核數師無法履行吾等認為必要之一切審核程序,以令吾等對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所有其他索償或潛在索償之影響,以及 貴公司及其任何附屬公司於截至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內可能涉及之所有重大關聯方交易(如有)已於綜合財務報表妥為入賬及╱或披露方面取得滿意結果。



(c) 誠如綜合財務報表附註2所載,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貴集團之流動負債超逾其流動資產約人民幣2,478,000,000元。該情況,連同在附註2一節中所載, 貴集團可於其短期貸款到期時予以續期;取得長期銀行信貸為其短期貸款再融資;對其若干貸款合約的違反商討補救方案;通過其現有業務取得足夠經營現金流量;及從一間主要附屬公司的少數權益擁有人獲得按計劃將注入該附屬公司的資金的能力,以及上文(a)及(b)段所述之事宜之可能影響,說明存在可能導致對 貴集團能否有持續經營的能力有所懷疑的重大不明朗情況。綜合財務報表並無包括假設 貴集團在無法持續經營時,有關將資產之價值削減至其可收回金額、就可能產生之任何進一步負債作出撥備及重新分類非流動資產及負債為流動資產及負債之任何調整。


上述潛在調整之產生之結果可能對 貴集團截至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之溢利以及 貴公司及 貴集團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之權益造成重大影響。



可以知道,大股東利用以多個會計科目挪用大量上市公司款項去作出投資,但是因為資金緊縮,借不到錢繼繼續建設,項目未產生效益就倒掉,令公司陷入困境。


另外,該鎮在香港上市的企業亦都身陷困境,詳見以下文章,亦可知道因政府拯救,浙江玻璃仍有生產運轉。


http://stock.stockstar.com/info/Darticle.aspx?id=SS,20090428,30142604&columnid=10


 确实,光宇集团(即浙江玻璃母公司)一度陷入财务困境。

在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中,记者查询到,从去年11月到现在,涉及光宇集团、浙江玻璃的案子,一共 有五六起,涉案值约2亿元。其中,涉及光宇集团的有:绍兴麦德诺纺织麻棉有限公司告光宇集团,案值1000万元;浙商银行告江龙纺织印染,光宇集团提供担 保,案值1500万元;浦东发展银行绍兴分行告光宇集团、冯光成,案值6100万元。涉及浙江玻璃的有:浙江凌达实业有限公司告绍兴县通策进出口有限公 司,浙江玻璃提供担保,案值4570万元;陈成松告浙江玻璃,案值2000万;沈光忠告浙江玻璃等,涉及5000万借款。

上述借款,仅是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的官司。由于光宇集团所处杨汛桥镇靠近杭州,浙江省及萧山一带的银行对当地富庶企业多有涉猎。而一旦发生纠纷,银行可能向浙江省高院起诉。

光宇集团法人代表是冯光成。冯光成持有光宇集团96%股权。同时,冯光成还是浙江玻璃第一大股东,持股3.84亿,加上其家族成员所持股,共4亿股,比例占51%。

部分诉讼中,冯光成以个人名义为光宇集团、浙江玻璃作担保,使光宇集团、浙江玻璃的命运,实际上紧密相连。

以3月20日裁决的一起官司为例。原告沈关忠与浙江玻璃于2008年5月12日签订了一份借款5000万元的协议。同日,沈关忠与冯光成签订了《担保及 抵押协议》。协议约定,冯光成以其所持浙江玻璃2000万股股权,向上述借款提供抵押担保。另外,在这起借款中,浙江玻璃下属青海碱业有限公司、绍兴陶堰 玻璃有限公司也承担了连带担保责任。

一位主审光宇集团系列借贷案的法官告诉记者,其主审的两个光宇集团借款案,均以光宇集团一审败诉而告终。

光宇集团创建于1985年,目前已发展成为一家全国性的大型民营企业集团。核心企业有:浙江玻璃股份有限公司、青海碱业有限公司、广盛国际控股有限公司、浙江光宇
房地产有限公司。浙江玻璃2001年12月10日在香港交易所主板成功上市,是内地首家在港H股上市的民营企业,玻璃行业龙头企业。青海碱业有限公司是纯碱行业龙头企业。

光宇集团危机之时,浙江省政府出手相救。一位政府官员告诉记者,浙江省政府金融办召集相关银行,两次召开债务协调会。协调会达成一致意见,银行不收缩贷款,信贷维持原有水平。

政府施救,使光宇集团缓过神来。绍兴一位银行界人士告诉记者,目前,绍兴各银行又恢复对光宇集团的贷款了。

而年初到现在,市场需求回暖。玻璃的价格,每重箱由原来的50元升至75元。

浙江玻璃是主产平板玻璃的企业。4月15日,记者到浙江玻璃工程玻璃厂。在中空车间,一位四川小伙告诉记者,4月份以来,厂里生意很好,一天要工作12小时。


筆者再告訴各位上市公司大股東,搞生意是要一步一步來,不可太急,如果步驟過急,發展太快,如果錢籌不上的話,就會倒掉。上市後是有大量現金,如果不能克制欲望,就會毀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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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浙江永隆董事長挪用3億

2009-08-08  AD





 

【本 報訊】官方新華社旗下寧波《現代金報》昨報道,已停牌近1年的浙江永隆實業(8211),其董事長孫利永涉嫌挪用3億元潛逃美國。報道指該公司現至少負債 9億元,資不抵債,在浙江省政府協調下正進行資產重組,料1個月後有具體重組結果,最快年內復牌。報道又指,浙江永隆已獲3家企業接洽當「白武士」,包括 現有股東意大利Miroglio,重組後或放棄低利潤紡織業務。

省政府助重組資產

永隆實業08年10月24日起停牌,今年7 月29日發公告稱,孫利永及其妻兼該公司執行董事方曉健,因「身在美國,基於個人原因預期不會返回中國」,未能履行職務,兩人已在27日辭職。該公司去年 10月已披露有債務危機,目前仍未公佈去年底止全年業績。本報昨晚曾致電浙江永隆的總機,不願具名的高層強調,有政府力撐不大可能倒閉,現時日常運作由3 名執行董事共同負責,但因資金緊絀,每月只可處理400萬米的布料加工。據《現代金報》報道指,以紡織業起家的孫利永,08年因旗下華聯三鑫炒燶期貨,未 得浙江永隆董事會同意私用3億元填氹,永隆執董孫建鋒向該報坦承此事,指去年9月起孫利永遠走美國已聯絡不上。他聲稱經審計才知虧空一事,惟因公司已無流 動資金,只可接些加工定單,僅夠支持基本工資和水電,有盈餘就償還貸款。

 http://stock.stockstar.com/info/Darticle.aspx?id=SS,20090428,30142604&columnid=10

 华联三鑫余波未了

光宇集团资金链危机,源于去年9月底的华联三鑫事件。

2008年,纺织出口退税下降、人民币升值等
政策效益累积,纺织全行业陷入困境。此时,化纤原料原油价格一路飙升,7月初站上最高点后又暴跌。去年9月底,华联三鑫逆市炒期货暴仓,引发资金断裂,公司停产。其时,华联三鑫账面总资产118.96亿元,总负债113.4亿元。有银行借款93.55亿元,涉及18家银行。

事发时,华联三鑫有四大股东,分别是,第一大股东华西集团,持35.522%;第二大股东华联控股,持26.436%,展望控股集团、加佰利集团持股比例同为19.021%。

华联三鑫财务危机,最终以政府注资,远东化纤重组华联三鑫的方式化解。但是,华联三鑫事件影响深远。加佰利集团老板孙利永夫妇去年国庆前后逃往美国,扔下一堆烂摊子。永隆实业一位中层回忆当时的情景时,用“大家都陷入恐慌,感觉企业随时都要关门”来形容当时的局面。

颇有意思的是,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当政府开始
调查华联三鑫时,孙利永还从美国打来电话,质问为什么抓加佰利集团派往华联三鑫的财务经理,而不去抓华联三鑫总经理、展望集团董事长唐利民。

其实,孙利永出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唐利民就被“监视”了。他走到哪里,就有两个人跟到哪,晚上睡觉也不离开视线。

与孙利永不同,唐利民选择了坚守。从协助调查、处理华联三鑫财务危机的问题,到撤回展望集团,处理各种各样的追债问题。他的态度,最终获得了政府的信任,春节左右,对唐利民的“监视”解除。但是,展望集团要走出困境,并不容易。


  先从投资华联三鑫看。展望控股集团总经理洪国定告诉记者,展望集团对华联三鑫投资4.66亿元。华联三鑫重组时,展望集团、加佰利集团以零资产的形式,退出华联三鑫。另外,2008年,华联三鑫增资时,展望集团借给加佰利集团2.5亿元。

华联三鑫事件后,展望集团陷入财务危机。有媒体报道,据政府核查,展望集团有
银行贷款13.8亿元,涉及24家银行。6家公司为其担保10.4亿元,对外担保有17家19.7亿元。

记者查询到,去年11月以来,已经倒闭的浙江江龙控股纺织印染公司与陶寿龙(江龙控股董事长)、严琪夫妇和展望系公司一起,并列在多起案件的被告中。

知情人士介绍,冯光成和唐利民私交非常好。光宇集团为展望集团提供的担保,额度有数亿元之多。

展望集团期待再起

4月17日下午3点,浙江展望集团会议室。记者在静静地等待。东侧就是董事长唐利民办公室。董事长秘书再次告诉记者,唐利民忙着和山西一家能源企业谈生意,4点以后才有空。4点到了,唐利民没有如约出现。

在杨汛桥期间,记者两次到浙江展望集团。16日上午,在浙江展望财务室,记者看到,四、五十个脸被晒得红红的、操着本地、四川等地口音的人,拿着一张张 写着“职工自由股收款收据”的条子,在齐胸高的柜台前,密密地排成一列,等着柜台里的人叫号。每叫到一个号,排队的人就递上自己的排号和身份证。柜台里的 人就给他一张信用社的支票,外加一些零碎的钱。

一位60岁左右的大伯告诉记者,自己三年前从展望印染厂退休,有些钱存在展望,听说展望资不抵债,赶紧来取。“3月10日之前的好夺(拿)咯。3月10日以后的,现在还不好夺。”老人好意告诉记者。

原来,这是展望在兑现民间集资。2008年7月之前,年息是6厘。7月之后,利息升至1分。

记者扮作集资客,询问“集资款会不会拿不到”,几个老乡都说,“不会的。”

浙江展望控股集团办公室张先生告诉记者,8月底之前,展望1亿多民间集资款,将全部兑现。

浙江展望控股集团是一家集生产汽车配件、涤纶长丝、蛋白纤维、纺织印染为一体的综合性企业,下辖浙江展望股份有限公司、浙江展望印染有限公司、浙江利源 化纤有限公司、浙江展望新合纤有限公司、浙江嘉利蛋白纤维有限公司和浙江展望绿纤纺织品有限位公司。在百度,输入展望集团官方网址 www.zhanwanggroup.com,显示的是,“您无权查看该网页”。

进入展望厂区,一块白底蓝字横幅“永不平庸 永不放弃 永不满足”跃入眼帘。在记者的要求下,张先生带领记者来到汽车零配件加工厂。部分设备未开。在打磨工序,面对三、四台没开的机器,值班工人记者,一个多月没料了,所以机器没开。

印染车间仓库里,堆着一大堆待染的白坯布。44台左右染机,14台没开。

据一位政府部门人士介绍,展望集团陷入财务危机后,主要通过收缩战线,处理、变卖资产来渡过困难。目前,除了做汽车零配件的浙江展望一块保留外,其余资产,包括涤纶长丝、印染、蛋白纤维全部在寻找租赁方。

展望集团总经理洪国定告诉记者,目前,展望印染已经出租。

一位接近唐利民的人士告诉记者,唐利民所在展望村村民,都是早年从安徽避逃水灾到杨汛桥的。唐利民人缘极好,展望集团安排了一半以上展望村村民,集团还成立了助学
基金,帮助村里经济困难的大学生。对朋友,唐利民经常有求必应。“唐总人好,展望集团即便到现在这一步,还有人帮。”

在绍兴县政府协调下,展望集团近7亿债务被担保企业承债式剥离,而政府通过工业用地变商业用地的方式,对承债企业进行支持。其中,光宇集团最多。

一位人士告诉记者,由于资金困难,唐利民可能需要回到贸易起家的时代。目前,唐利民常和光宇集团冯光成在一起,寻找商机。

而就在几年前,48岁的唐利民妻子因车祸去世,留下一双幼子幼女。“他太大起大落了。”接近唐利民的人士感叹道。

永隆实业面临易主

4月13日,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浙江永利实业集团公司起诉浙江加佰利集团公司董事长孙利永夫妇一案。由于孙利永所持香港上市公司永隆实业股权被申请冻结,若孙利永夫妇败诉,永隆实业面临易主。

据悉,同在杨汛桥镇的浙江永利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将孙利永及其夫人方晓健告上法院。事情是这样的,2008年2月和7月,浙江宏兴纺织有限公司(方晓健任 董事长)和浙江永隆实业(孙利永控股),分别与民生银行杭州分行签订为期一年的授信合同,额度均为3000万。永利实业、孙利永和方晓健承担了两份授信合 同的担保责任。去年底,宏兴纺织、浙江永隆经营恶化,民生银行提前追债,永利实业承担了担保责任,清偿了6005万元,包括利息。

之后,永利实业将孙利永、方晓健夫妇告上法院,要求他们承担共计3500万元的担保责任。

孙利永夫妇持永隆实业5.6448亿股,占总股本53%。目前,孙利永所持永隆实业5.5亿股,占总股本的51.7%,被法院冻结。

4月13日,永利实业诉孙利永夫妇案在绍兴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主审该案的杨法官介绍,13日只是开了下庭,可能要到5月份会有一审结果。

据悉,加佰利集团部分贷款由孙利永夫妇和独立第三方共同担保。

加佰利集团旗下拥有浙江永隆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浙江宏兴纺织有限公司、浙江宏兴莎美娜服饰有限公司。永隆实业是内地第一家海外上市的纺织企业,也是加佰利集团核心企业。

15日,记者来到永隆实业,看到公司的生产情况基本正常。

永隆实业在
行业中算是龙头企业。在车间,部分产品挂着“总后勤部监制”标志。据了解,公司约20%的产品为“总后”订购,军品为公司提供了较为稳定业务和利润。

永隆实业一位管理人员告诉记者,虽然董事长孙利永滞留国外,但永隆实业开工一直照常,即便今年春节期间,公司一直加班到大年二十九,正月初三就开工,只放了三天假。目前,公司的生产订单已经排到了5月底。

华联三鑫事件后,经查,加佰利集团有银行贷款13.6亿元,涉及29家银行。加佰利财务困难到何种程度,不得而知。但一个细节是,政府对永隆实业,也给予了土地变性的
政策优惠,但需要20%费用。而永隆实业和展望集团一样,没有享受优惠。目前,担保单位也在为加佰利集团承担银行债务。

永隆实业人士告诉记者,孙利永逃走后,他哥哥孙利益接管了公司。有消息称,孙利益可能会接下弟弟在永隆实业的股权。

孙利益是杨汛桥国宏经编老板。经编是杨汛桥一个支柱
产业。20年前,浙江省科技厅选择杨汛桥作为扶贫点,将经编技术传授给村民。今天,杨汛桥镇已经是中国经编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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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底,已经停牌近一年的浙江永隆实业发布了一份不同寻常的公告,引发了广大投资者的猜测。公告内容显示,该公司董事局主席孙利永和执行董事、孙妻方晓健已辞去各自的职务。二人在辞职信中说,他们正身在美国,预计短期不会返回国内。

昨天,记者从永隆实业高层及该公司所在地、“中国上市企业第一镇”浙江绍兴县杨汛桥镇了解到,孙利永的请辞与私自挪用3亿元巨款有关,由于巨款所 累,目前公司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在当地政府的协调下,公司正在资产重组,预计一个月后将会出具体审计和重组结果,若一切顺利有望年内复牌。

永隆“掌门”挪用巨资逃往美国

浙江永隆实业主席夫妇请辞,公司至少负债9亿 新永隆有望年内复牌

【停牌】因华联三鑫巨亏而致

提起永隆实业,不少人会对该公司的运作竖起大拇指。因为该公司是内地首家在香港上市的纺织企业,主要生产针织、纺织面料、服装等,历年来发展十分平稳。而该公司的主席孙利永在国内也颇有名声,曾登上胡润富豪榜。

孙利永以纺织业起家,1996年创办了浙江宏兴纺织公司,2001年组建了浙江加佰利控股集团,旗下囊括了浙江永隆实业、浙江宏兴莎美娜服饰、浙江 宏利纺织、浙佰利进出口贸易、江加(美国)纽约时尚服装、杭州万弘贸易、浙江永禾实业等公司,同时还与华联控股等合作投资创办了浙江华联三鑫石化公司。其 中永隆实业于2002年11月8日在香港联交所上市。

2008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及纺织出口退税下降、人民币升值等各种因素累积,致使纺织全行业陷入困境。而就在此时,华联三鑫却逆市炒期货暴仓,最终 引发资金断裂,公司停产。当时,华联三鑫账面总资产118.96亿元,总负债113.4亿元。作为与展望控股集团共同持有华联三鑫19.021%股份的加 佰利集团,受华联三鑫巨亏牵连,孙利永便在未经董事会同意的情况下,挪用3亿余元资金,其中大部分资金流向加佰利集团。

【内幕】 如果不受3亿牵连,永隆实业不会停牌

昨天,记者来到永隆实业,发现虽然在资产重组,但公司的生产情况基本正常,不过,织机开台率只有往年85%。“虽然孙利永自去年9月起就滞留美国,不过我们一直正常开工。”永隆实业董事、目前临时主持该公司工作的负责人孙建锋表示。

提起3亿元资金的挪用,孙建锋无奈地摇摇头:“虽然我是分管财务的副总,但在国内的企业,只要老总点头,资金完全可以不经过我就拿出来,当时这笔异 常的资金,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表示,直到去年9月孙利永忽然离开去了美国,手机再也联系不上之后,经过层层审计,大家才得知这么大一笔钱进了加佰利集 团。

孙建锋表示,如果不受华联三鑫牵连,永隆实业不可能会停牌。3亿余元的资金被挪走后,永隆实业已基本没有流动资金,现在只接一些加工订单,所有收入基本只能支付员工工资、水电费用、税收等生产性成本,如有盈余便用于偿还银行贷款。

【措施】 加佰利至少负债9亿,政府解困小组进驻

事实上,为了尽可能地减小损失,这个曾被誉为“中国上市企业第一镇”的杨汛桥镇镇政府于去年就已行动起来。昨天,记者见到了杨汛桥镇经贸发局局长陈锋,他告诉记者:“镇政府专门派出了三名专员成立了‘加佰利集团解困工作组’,常年在集团公司办公,一直到重组完成为止。”

2008年9月底,浙江永隆停牌后,加佰利集团也陷入资产困境。当时,与政府解困小组一起同时进驻加佰利集团常年办公的,还有两个债权人委员会。一个是银行债权人委员会,另一个是企业债权人委员会。

债权人在不断调整,到今年8月,加佰利集团涉及的贷款银行共有19家。作为银行债权人委会员的主任会员单位,中国农业银行杨汛桥支行副行长金建良对 于好友孙利永当初忽然离去,他笑容苦涩:“我们现在只希望在政府的主导下,能够从保增长、保民生的角度,企业顺利、平稳地重组成功。”他同时向记者透露, 在加佰利的银行贷款中,农行占的比例不小,但并不是最高的。初步统计,到目前为止,加佰利的银行贷款总额至少在9亿多。此外,虽然加佰利没有向民间集资, 但并不排除其他形式的民间借款。

陈锋表示,在当地政府将近11个月的努力下,除了对加佰利三家关联企业的审计外,重组准备工作已基本上梳理完成。“我们希望能够保住加佰利集团,如果情况很糟,哪怕舍弃加佰利集团,也要保住浙江永隆。”

【进展】新永隆实业或年内复牌

尽管孙利永离境后至今没有人能联系上他,但加百利和永隆实业的审计和重组事宜正稳步推进。陈锋表示,预计在一个月内便会出具体审计结果,届时银行债权人、企业债权人及收购企业将具体商讨重组方案。

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至少已有3家企业考察过永隆实业,其中一家就是已占据永隆实业近44%股份的意大利米罗兰奥公司(MIROGLIO),另两家是杨汛桥镇当地的企业。3家企业都有收购的意向。

“重组后的永隆实业应该会放弃纺织业务,但具体从事什么行业要看收购企业怎么考虑。”知情人士认为,目前国内纺织业生产的利润普遍不高,这对于原本以生产销售中高端纺织品为主且有40%外贸份额永隆实业而言,换行业是势在必行的。

对于永隆实业的成功重组,当地各方面的信心都比较充足。陈锋透露说,如果一切顺利,永隆实业的重组方案将很快就会出台,这就不排除年内复牌的可能。

【专家】民企上市公司治理有待提高

不仅仅在杨汛桥镇,国内企业在推进的过程中,有不少企业总公司旗下设分公司,然后将分公司包装上市的情况,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都有。“不少企业都一 样,往往采用总公司即集团公司董事长,出任上市的这个分公司董事局主席的职务,而资金由集团公司统一分配。”浙江大学证券与期货研究所所长金雪军表示,这 样的模式下,大股东私自挪用公款的情况在前几年特别多。2005年以后,证监会对此相当重视,做了大量的工作来解决这个问题。对上市公司如何规范资金流 向、资金用途作了明确的规定,违者将追究刑事责任。“证监会整治之后,由于提高了防范意识,大股东占款的现象逐渐减少,这几年几乎看不到。但是,对于一些 在香港上市或者海外上市的企业,由于监管不够及时,民企大股东占款还是高发。”

金雪军建议,一方面,还是要加强对于该现象的监管。另一方面,民营老板在公司上市后,一定要做好角色转换。企业不再属于他个人,企业已经变成了一家公众公司,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大股东而已。 (本文来源:现代金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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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玻璃 找到新出路 王雅媛


2009-11-21 THT





浙江玻璃(739)從事製造及銷售玻璃產品及上游純鹼產品(生產玻璃的主要原材料)的業務。在玻璃生產業務方面,汽車級玻璃占89%,建築級玻璃占11%。

2008年度,浙玻旗下的青海堿業生產的純鹼,27%供集團本身的玻璃生產業務使用,其餘75%則供應給其他玻璃生產商。近日玻璃價格上升對它的玻璃業務帶來轉機,可惜純鹼產品價格卻長期低迷。

浙 玻一直有兩個問題,一是公司內部管理十分混亂,公司曾更換核數師(會計師)及被核數師給予「保留意見」。二是負債比率太高,今年上半年,浙江玻璃虧損 2.07億元。公司資產共84.57億元,流動資產21.82億元,流動負債51.7億元,非流動負債26.74億元,負債高到我一直認為此股是碰也不可 以碰,因為它有隨時停牌清盤的可能性。

不過近日它卻傳出了一些好消息,主席馮光成為了還債,要賣掉浙江玻璃的股權。而買家有機會是內地一家較大的國企。還有個說法是,買家是江蘇一家國企,似乎公司找到了一條新出路。

2008年經濟環境差到了極點,正常來說,負債超高而又「蝕大錢」的浙玻根本應該一早已經倒閉了。但它卻奇跡地捱了過去,因此我認為一定是因為某些原因,令到浙玻得到了國家的特別照顧。

如,浙玻倒閉會影響當地很多的工人,或公司管理層跟當地政府關係良好等等。所以現在傳出主席要賣盤,而買家是國企這個消息,我認為是有一定的真實性。

除傳聞的買家國企外,Victoria還想到另一個潛在的買家,便是於A股市場上市,被胡潤選為浙江首富黃偉所主持的新湖中寶。新湖為一間全國性的房地產公司,現市值為人民幣350億元。近年來新湖不停參與其他投資,如金融,資源行業等。

玻 璃是房地產發展不可缺少的一部份,因此如果浙玻主席要賣盤,背景強勁的新湖中寶是很有動機去參與。無論最終買家是國企,還是新湖,這個重組的消息對於負債 累累的浙玻來說,都是一個十分利好的消息。而這幾天,浙玻股價亦開始起動,可能是離成功賣盤愈來愈近了。(作者任職申銀萬國證券,負責港股經紀業務,在 2007年2月中港模擬投資比賽拿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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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兄:浙江展望(8273)隱瞞交易考

(按: 鳴謝鱷兄在此貼的資料。)

(1)

該 公司母公司原為一鄉鎮企業,稱浙江展望 針織廠,最初從事針織業,在1995年加入生產萬向節業務, 並逐步擴充其紡織業務,後在2002年改制為私人企業,由唐利民為首的管理層實施MBO,取得該集團的股權,不久把萬向節業務拿來上市,終在2004年2 月上市發行2,300萬股,集資金額只是約3,000萬,扣除費用後,集資僅2,151萬元。

當年上市的核數師為陳業馮、保薦 人為南華,可以知道該公司的素數如何,但要提及業績中資產負債表有 幾點不符常理的地方:

(1)在2003年首3季報 表中,營業額及盈利連年增加,但是利潤超高,毛利率達30%,較行業大型的萬向錢潮(000559)的
2003 年年報中披露(p.52),萬向節毛利率約15%高1倍,有點不 合常理。

(2) 2002年營業額大增1倍,雖應收款有相應增加,但是存貨方面竟然下降,細閱明細(附註18),其中原材料及在製品有增加約40%,但是製成品卻大幅下降 25%,有提早出貨,提高營業額和應收款的嫌疑。

(3) 2002年公司增資5,100萬,有逾5,000萬現金短期存款,超過去年營業額,但該部分存款竟無附註,有點懷疑。在這樣充裕的現金下,但竟然有 2,300萬銀行貸款,次年現金稍有下降,但仍有逾4,700萬,但債項更上升至3,700萬。

初步估計公司營業額經營只需約 2,000萬現金即可營運,以其經營規模約6,000萬計,現金估計都 只需約2,000萬,所以借款也不用這樣高非常奇怪。

筆者懷疑, 該部分現金只是向銀行借款製造出來,抵押品就是該筆存款,並利用這筆現金以增資款打入上市公司,以符合上市及增資規定。在銀行方 面,只是左手交右手,沒有損失,公司方面成本只是一點利息而已,況且上市後成功集資,那個上市地位已經值錢了,故此實在是一筆划算的交易。

(4) 在增資後,公司的固定增產增加有所加速,2003年首9月約增加600多萬,後3個月增加了200多萬,並增加了土地的使用權價值約700萬,較2002 年增加100-200萬有所不同,公司的存款有所下降,當中部分懷疑用作降低貸款之用,致款項有所減少,但未能根本性解決問題,這筆款項這亦造成未來一大 堆懷疑交易的開端。

(2)
上市集資後,公司仍保持高現金高負債情況,另固定資產增加提速,在2004 年又提升了1,000 萬,2005年又增加2,200萬,其中從在建工程轉撥的款項約2,500萬,以過往營業額約100萬固定資產增加約2,000萬營業額計,估計增加的固 定資產估計約300多萬,估計約2,200萬,逐步用作償還貸款之用,剩下款項約2,000萬-3,000萬。

2006 年年報中, 預付款、按金及其他應收款金額劇增了1,400萬,又添置了約600萬固定資產,估計該部分資產已基本上被抹平,但是可能該數年中,因為紡織業不景氣,母 公司又挪用上市公司款項,短期存款提升,可能有部分用作抵押存款,作支援母公司之用。

在這個過程間,由於固定資產增加,使折舊提升, 加 上競爭激烈,以及各種各樣的問題,使帳目合理化之 下,營業額持續上升,利潤一直在減少,加上紡織業當年情況不佳,故此產生賣殼之念,亦因為缺乏資金,故此難以償還以上市公司存款抵押的借款,故此有以下幾 次的交易,但一直不成功,導致可能有一些不規範的情況出現。

(3)
2007年9月,乘著當時港股直通車的熱潮,浙江展望向楊 頌新持有啓濤集團有限公司及王國利、及趙茂 祥持有的浙江天昊實業有限公司(「天昊」)收購紹興華盛環保科技有限公司(「紹興華盛」)45% 股本權益及紹興華鑫環 保科技有限公司100%股本權益,後者持有紹興華盛45%股權,即合共收購紹興華盛75%股權,作價共3億人民幣,即紹興華盛估值4億人民幣。

此外並擔保2007年及2008年紹興華盛部分盈利不少於4,000萬及 6,500萬人民幣,即分 攤盈利約3,000萬及4,875萬,對應市盈率為10倍及6.15倍,不如一般騙錢交易般,負數的盈利是需要賠償的。

紹興華盛公司主要從事工業及化學廢物之處理及循環再用。華盛已經掌握有關的技術, 並已裝置必要之設 備,能夠從PTA殘渣中提取多種有用物料,主要為鈷、錳、苯甲酸、對苯二甲酸及PVC塑劑,然後銷售予客戶,此等物料在化工行業用途廣泛。2006年8個 月盈利約936.3萬人民幣。

公告稱,公司已支 付 3,000萬按金作收購的代價,餘2.7億按發行1億新H股及4,000萬內資股集資支付,估計發行新股價格約1.52元,這批新股佔現有股本的282.77%及擴大後股本的64.64%,可謂把公司主導權拱手相讓,但從上述資料可見,和銀河半導 體(527)的交易相像,上市公司方提供集資平台,新人提供賺錢業務,但前者屬強勢一方,取得較好的條款,但後者亦能獲得足夠的資金發展。

但其後因市場轉差關係,集資管道受阻,加上該公司在2008年10月公告稱,因母公司持有一家19.012 %股權,並由主席擔任董事長的浙江華聯三鑫石化有限公司(「華聯三鑫」)19.012 %股權出現財政危機,故在2008年9月倒閉,並正在重組中。

因母公司擔保上市公司近4,500萬人民幣,但母公司並無財力還款,故考慮需要以 上市公司資產擔保取代母公司的擔保。

因此不利消息,加上聲稱因金融亦難以達成保證盈利,故在9月延遲收購,2008年11月宣佈收購 失敗,這筆現被迫退回。

(4)

該筆按金可能因為最後都是協助原母公司償還款項,以撇清以往的舊帳,使公司變成一 家正常的企業所做 的行徑,但隨著這項收購失敗,夢想隨之破滅,故公司亦再以其他方法一氣抹平帳款,把之變成一隻空殼,然後出售此殼股圖利。

但從以上可見,母公司財務已陷入困境,故此這筆錢難以償還,所以在帳上有大量奇怪 的事情出現,以掩 飾情況。

2008年年報中,有一項支付建議收購土地使用權之按金3,200萬人民幣(附註22),其稱「本公司與一名第三方訂 立一項有條件協議,以收購中國紹興之土地使用權作業務擴充之用,代價為6,400萬人民幣」,但因為該土地被質押,故收購告吹,按金已被退回。但當時市場 情況開始轉差,應需收縮生意以渡過寒冬,為何還要購入此地呢?可見此或是掩飾這筆按金被挪用的真實情況,但最終失敗,導致公司有一張遲來的公告

(5)

2010年6月24日,公司宣佈已在 於2009年11月1日、2009年12月6日及2009年12月31日,本公司與賣方分別訂立該協議、第一補充協議及第二補充協議,以現金代價 3,500萬人民幣向天昊及洪金坤收購專利權。

據 2010年3月30日發佈的2009年年報所稱,於2009年12月31日,根據協議須支付賣方按金2,500萬人民幣,專利權之所有權尚未轉讓予本公司及有關轉讓正處於登記中。鑑 於延遲支付代價,一份補充協議已於2009年12月31日獲簽立。

根據補充協議,轉讓合約將於餘款1,000萬人民幣獲償付後完成,於年報發佈的3 月30日,餘款尚未獲償付,至5月13日及6月18日各 付500萬人民幣,以結清該款項,不過該專利權在購入一個多月後,只剩下700萬人民幣,其稱,「東歐目標銷售市場經濟復甦步伐突然減慢而導致根據專利權 生產之產品之銷售估計收益減少。」

在年報發出的當 時,已接獲聯交所之查詢該交易的資料,其後雙方對涵義之詮釋交換意見。聯交所表示,其認為由於收購事項之資本性質及專利權很有可能被當作無形資產處理,故 收購事項或屬於創業板上市規則第19.04 (1)(a)條所訂明之「交易」定義之內。經考慮上市公司就收購事項採納之會計處理後,董事認為收購事項構成創業板 上市規則項下之須予公佈交易。

但是,購入的時期正 值金融海嘯,買入一定會使資金減值,此外還要保留現金作未來用途,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為何管理層還要用現金買入此項東西呢,這或是有可能是2007年 挪用現金交易沒法子還的延續。

(6)

據鱷兄稱,賣方及專利也有可疑:

1. 天昊

根據該公告稱「2007年9月9日,本公司與天昊,就本公司收購紹興華鑫環保科技 有限公司之 100%股份權益簽訂買賣協議」(如(3)段所述的交易),我們從這邊找線索。

鱷兄找回當年的通函稱 (p.10),曾提到「天昊主要於中國國內從事化工產品貿易」,而收購的公司紹興華鑫環保科技有限公司則是「主要從事醫療廢物及工業危險廢物之收集及處 理,並已於2006年12月取得《紹興市醫療廢物經營許可證》,可以收集、運輸、儲存及處理醫療廢物。」

此外,在華聯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在2008年7月30日的公告,亦 有提及天昊的資料:

(2)浙江天昊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昊公司”)
该公司成立于2004 年10 月,注册资本8,000 万元,法定代表人陈忠。经营范围:化工产品(不含危险品及易制毒品),甲苯、二甲苯、苯乙烯、醋酸等。截至2007 年6 月30 日,该公司总资产42,726 万元,净资产14,689 万元。

從上面的資料可見,公司根本是從事化工行業,並無從車汽車零件行業,故鱷兄質疑為 何「天昊會有不相干 的汽車離合器及自動漲緊輪等專 利出售?」

2. 專利問題

鱷兄隨便找一個 專利4(自動漲緊輪)
看看,他 找到兩個問題:

1. 申請人: 洪金坤而非公司,產權是否由公司持有是一大疑問。

2. 申請人地址: 這個是公司地址,公司名是紹興精盾軸 承有限公司公司網址表明洪金坤是公司總經理,洪金坤也是這公 司的法定代表人。

既然申請人是洪金坤而非公司,將 洪金坤列作賣方是可以理解,可是天昊與紹興精盾軸承有限公司之間的關係,似乎從沒任何資料證實過。

由此可見,該交易仍是疑點重重,筆者懷疑,之前收購失敗的按金可能因已進母公司的 袋子,因母公司財困,沒 辦法償還,所以此前有機會是利用一些關連交易非關連化的事情,以解脫母公司挪用資金的事,使上市公司變成淨殼,為第二次嘗試賣殼做好準備,以協助母公司脫困的方法,其情可憫,但不合法,希望民營企業以此為鑑,不要把自己業務造得過份的 多,使自己的資金情況保持暢順,從而減少挪用上市資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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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天量騙貸案細節

http://news.hexun.com.tw/2011-05-23/129868020.html

 2011年3月28日,歸案一年有余的浙江之俊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下稱之俊集團)法定代表人、“之俊系”控制人何誌軍,出現在杭州市中級法院的審判席上。

  據公訴方杭州市檢察院指控,何誌軍涉嫌三宗罪:抽逃出資罪、貸款詐騙罪和偷越國(邊)境罪。案件至今尚未宣判。

  五年前,為逃法律罪責,何攜偽造的臺灣居民往來大陸通行證,從上海出境,陸續潛至新加坡、臺灣、馬來西亞等地。在他身後,是“之俊系”已被掏空的逾百家關聯公司,留給相關銀行11.79億元的資金漏洞。

此涉案資金規模,為建國以後浙江經濟案件之最,關聯銀行一度噤聲。直到何誌軍出逃五個多月後,牽連最深、虧空達6.95億元的交通銀行(601328,股吧)杭州分行方才向警方報案,要求對其立案偵查。

  從頭梳理其商海沈浮,呈現出一位民營企業家起家、擴張至傾覆的生存樣本:早期積累財富,後與官僚結盟逐利,卻致落空;借“中間人”大攬項目,未料泥足深陷;最後泡沫將破,移資境外,逃亡天涯,最終也未能脫離法網。

  而此案所涉之眾銀行,並非全為“惡意騙貸”的無辜受害者。案件背後,相關銀行人士失責可察。在監管制度缺位和內部人約束缺失之下,何誌軍以銀行為自家“血庫”,大行資金騰挪之法。

  其受審只是開始,隨著案件推進,對關聯人物的問責亦需繼續。在政、商仍是主輔關系的當下,善於此道的何誌軍獲得諸多“關系項目”,最後皆成反諷之作:這些項目無一獲利,多成虧損。

  官商“關系項目”

  生於1962年的何誌軍為浙江富陽市人。上世紀90年代初,何由國企職工下海經商,從事五金生意,並在1992年成立富陽富春江工具廠,後又成立配套的貿易公司,由此完成積累。

  1995年,何誌軍註冊了與名字諧音的之俊集團,重心逐漸轉至杭州並開始涉足房地產開發、小型水電站和旅遊開發等多個領域。

  2000年初,何與浙江省臨安市政府簽訂協議,在該市修建華光潭水電站。此項目為省級重點工程,預計工程總投資5.7億元。但在浙江省電力公司以“水電站建設須由電力公司和臨安市共同開發”為由強硬反對下,臨安市政府解除了與之俊集團簽訂的合同。

  鎩羽水電站項目後,何誌軍開始插手臨安市另一工程。此前1998年4月,代表臨安市政府出資的臨安交通實業開發總公司(下稱臨安交通)與溫州藍 光實業有限公司(下稱溫州藍光)簽訂協議合作建設臨安02省道,該道路為安徽黃山至杭州的浙江段,總長約82公裏,預計總投資約5.3億元。

  該項目由溫州藍光出資4000萬元,臨安交通出資2000萬元,註冊成立臨安藍光公司(下稱臨安藍光)。按照協議,項目建成後臨安藍光將取得25年的道路收費權。

  工程開工一年多之後,至2000年2月,臨安02省道在一期工程(46公裏)即將竣工時,建設資金吃緊。這時何誌軍找到溫州藍光總經理吳煥雷,要求溫州藍光退出,將股份轉讓給之俊集團,為吳所拒絕。

  這場爭奪以何誌軍的勝出告終。2002年3月,在臨安市政府主要領導的要求之下,溫州藍光被強行退出。同年3月14日,吳煥雷等三人被警方以涉嫌“虛假出資、抽逃資本金”為由刑拘後逮捕,但在被關押一年後,此案以不起訴作結。

  隨後,何誌軍控制的臨安順達交通實業有限公司(下稱臨安順達)接手該項目,並獲得道路經營權,持股比例則陸續增至93.3%。

  失去項目後,吳煥雷將臨安市政府告上法庭。蹊蹺的是,在這起持續數年的官司中,為後者埋單的卻是何誌軍。在這起官司中,何誌軍僅支付給一名律師 的“咨詢費”就達1400萬元。另外相關材料顯示,臨安市警方將吳煥雷關押時,何還曾通過臨安順達支付給辦案機關15萬元辦案費。

  吳煥雷及其家屬,由此舉報臨安市政府部分官員涉嫌貪腐。但2009年4月,因涉嫌虛假出資罪,吳煥雷再次被臨安警方拘留,當年10月被臨安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但奪路成功並投入巨額建設資金的何誌軍,未料面臨虧損。2003年11月,何誌軍在項目竣工後宣布退出。據相關知情人士稱,原因之一是當年8 月,浙江省高級法院裁定溫州藍光協議有效,即路權歸溫州藍光所有,如果何誌軍不放路權,對臨安方面將不利;其二,何的資金亦出現問題,臨安方面要求其主動 退出。

  該項目並非何投資虧損最大的項目,但卻是推動其不斷循環獲取貸款的重要一環。期間他結識了一位中間人,並由此介入民企難以涉足的水電站發電項目。

  這位中間人即律師蔡巖。蔡巖為北京尊德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與何誌軍同齡,出身幹部家庭,長袖善舞廣有人脈。2001年,在臨安公路項目上,蔡巖以律師身份處理臨安市政府的官司,與何誌軍結識。

  2003年,在臨安02省道項目上出局後,“之俊系”面臨嚴重的資金壓力。適逢各地水電站改制,在這輪“國退民進”中,何誌軍大量收購水電站項目,以期快速倒賣套現。

  在這些交易中,在蔡巖的協助下,何成功拿到眾多項目,而每個項目的“中介費”均以千萬元計。

  2003年3月,之俊集團以2.85億元的價格受讓江西上饒市大坳水電站。上饒方面稱此為當地最大一宗國有資產產權交易,在十余家實力雄厚的公司中,之俊集團最終獲選。在這起收購中,何誌軍支付給蔡巖中介費1500萬元。

  據何誌軍供述,此後,其還收購了四川流攤壩水電站、上海大坳水電站、衢州塔底水電站、江西廖坊水電站等多家大型水電站,介紹人均為蔡巖,為此支付中介費近億元。

  蔡為何介紹項目,亦為其處理數起法律糾紛。2002年左右,上海市公安局立案偵查何誌軍控制的上海展鉞公司涉嫌抽逃出資案。在經蔡介入後何誌軍脫身,後者為此支付3800萬元“咨詢費”。

  “騙貸”流水線

  但上述水電站收購項目卻因貸款成本過高、水電站投資成本上升等原因,至2004年,使“之俊系”虧損愈發嚴重。

  “他以高額利息的銀行貸款,投入到低收益的項目中,這種經營方式註定失敗。”之俊集團的一位原企業中層評價。

  據檢察機關指控,2003年初至2006年8月,“之俊系”已無履約能力,但何誌軍仍指使公司人員編造虛假財務報表、偽造工業購銷合同、修改審計報告復印件,先後騙取多家銀行貸款共計13.1億元,造成銀行貸款11.79億元的虧空。

  這與何的供述相符,其稱2003年“之俊系”貸款到達頂峰,達25億元,銀行開始壓縮旗下各公司的貸款,這時他一邊變賣資產,一邊繼續采取各種手法獲得貸款以償還銀行的前期貸款。

  而據何誌軍自己供述,早在2000年臨安公路項目上,關於一筆5000萬-7000萬元的貸款,“我提供的是虛假材料,雖然不是銀行指使的,但是銀行是知道的,他們知道我提供的是假材料。”

  “之俊系”關聯企業達140余家,多數是以何的親友、公司員工的身份註冊成立。在他的掌握下,企業被分門別類,各司其職。

  關聯企業被按功能分為投資公司、項目公司、融資公司、走賬公司四類。這些公司各自的功能是投資公司進行對外控股、投資(包括之俊集團、凱利達控 股、杭州西亞控股等);項目公司負責實業項目(包括各水電站、醫院、旅遊公司);融資公司則不做具體業務,其職責是申請貸款,為“之俊系”的其他公司輸血 (包括安泰公司、晨興公司);走賬公司意在為資金調度時逃避監管,同時起到資金存放服務的作用(有富陽振邦公司等)。

  由於2003年後,銀行逐漸嚴控“之俊系”的貸款,通過投資公司、項目公司等多次抵押的初級騙貸方式已不可行,何開始把融資公司、走賬公司推向前臺。

  《財經》記者獲悉,在企業的貸款到期前,“之俊系”資金調度(資金組)的負責人會告知各公司的還款時限、金額和利息。再由何安排融資公司的人具體操作。

  首先融資公司提供一套企業財務報表給銀行(在“之俊系”內部被稱作B賬,真實的財務報表則稱為A賬),該報表數字都經過會計更改,一般都是做大各類資產、偽造銷售收入、凈利潤等。

  據“之俊系”旗下西亞公司的財務人員王成福供述,在西亞公司2005年的審計報告中,其將部分對公司不利的審計結論刪除。王只是參與修改的財務人員之一。

  待銀行審核通過後,因貸款名義是實業經營、貿易投資等,與實際用於還貸並不相符,這時走賬公司介入,首先將貸款資金打到走賬公司,之後再以背書 的方式(票據持有人在票據背面批註簽章,將票據轉讓給他人),劃撥到需歸還貸款的各公司賬戶中。以使“之俊系”的運作鏈條不至中斷。

  這其中,走賬公司扮演著資金過渡、掩護的角色。

  除了直接騙取貸款,“之俊系”的銀行承兌匯票在貼現後,亦是通過類似管道流轉。而“資金組”的作用亦舉足輕重。

  這套因銀行工作人員失職,何誌軍和旗下企業負責人、財務人員共同鑄就的“騙貸”網絡,持續時間六年之久,達20余次,涉及資金以十億計,期間無一失手,直至何出逃後,才曝光於世人。

  信貸風險失控

  按照國內銀行貸款審批制度規定,貸款的發放需遵循審貸分離、逐級審批的原則,企業申請貸款時,需提供上年度財務報告、貸款用途、項目購銷合同等 資料,銀行對其進行信用等級評估後,再交由風險部門進行風險考評,這期間,包括對企業提供的各類資料真偽的核查,和對企業運營狀況的盡職調查。最後,再交 予審批部門審查批準。

  根據貸款數額大小,由不同等級的分支機構進行把關,數額小由下級支行審批,數額較大則需遞交上級分行審批,甚至由總行直接參與。

  貸款發放後,銀行仍需對企業經營情況、貸款用途進行追蹤調查,以掌握借款人的資信和企業實際運營情況,杜絕信貸風險。

  頗具意味的是,銀行的上述嚴格規定在“之俊系”身上,卻付諸闕如。

  據司法材料,11.79億元的貸款虧空涉及杭州地區交通銀行、中國銀行(601988,股吧)、建設銀行(601939,股吧)、工商銀行(601398,股吧)和廣東發展銀行旗下各分行或支行。

  其中交通銀行貸款虧空最大,達6.9億元,涉及浣紗支行、杭大路支行、高新支行等三家支行,僅浣紗支行一家就有3.8億元未歸還。

  另外中國銀行貸款虧空2.87億元(2.22億元貸款和6500萬元承兌匯票),工商銀行虧空1.365億元,建設銀行虧空4795萬元,廣東發展銀行虧空2000萬元。

  與上述巨額虧空成鮮明對比的是,2003年後,“之俊系”旗下公司幾乎無任何利潤。

  據司法材料,2003年8月,之俊集團向交通銀行浣紗支行申請了1.13億元流動資金貸款,提供給銀行的部分企業財務數據是:無形資產3076 萬元,銷售收入3.3294億元,銷售成本2.6346億元,凈利潤3641萬元。而企業同期的真實會計數據則分別為,無形資產0萬元,銷售收入0萬元, 銷售成本0萬元,凈利潤55.83萬元。

  這只是大量“騙貸”行為的其中一例。“之俊系”旗下包括西亞公司、凱利達公司、中集公司等近十家公司,用同樣手法獲取巨額貸款。

  2003年至2006年三年時間,何誌軍共向銀行騙貸13.1億元,其間他通過售賣上海之俊大廈歸還了1億多元的貸款。

  銀行則對此多有失察乃至“主動”失職。

  杭州敬業會計事務所負責人李宏森稱,其所提供的“之俊系”旗下西亞公司2003年-2005年的年度會計審計報告,曾明確提及公司貸款量大、股東變更頻繁、關聯企業較多等特點,但西亞公司之後貸款並無影響。

  雖然相關審計報告被部分修改,卻從未有銀行工作人員到律所查證審計報告的真實性。

  司法材料顯示,涉案銀行的具體信貸負責人、關聯人員雖辯稱按正常貸款程序辦理,但仍存在重大失職行為,包括未審查貸款的審計報告原件、增值稅發票、購銷合同的真偽,亦未監管貸款的真實去向。

  追責未了

  據何誌軍供述,其13.1億元的銀行貸款主要流向四處:包括項目投資和公司經營開支,支付銀行前期的貸款及利息,支付給蔡巖逾億元的中介費,以及轉移至境外的數千萬元資產。

  《財經》記者曾數度試圖與其接觸,均未得回應。

  2005年下半年,“之俊系”財務狀況持續惡化,何誌軍已預感不妙,曾對身邊親近人士透露,由於企業可能馬上崩盤,他將隨時出境。

  據司法材料,為何誌軍及其家人辦理移民(出境)手續、資產轉移提供服務的,主要有兩人,一是原瑞士銀行新加坡分行副董事、現任上海證大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總裁助理的吳元青;另一為新加坡籍人陳偉今。

  此番何誌軍被訴,陳偉今因涉嫌提供偽造、變造的出入境證件罪、偷越國(邊)境罪同列被告席。

  吳元青與陳偉今、蔡巖兩人相熟。2005年中,蔡巖將吳介紹給何誌軍,彼時吳還是瑞士銀行新加坡分行副董事,其工作內容之一即是為內地富豪客戶打理資產。陳偉今並無固定職業,收入來源則是為客戶辦理移民。

  據長期從事金融、外匯研究的業內人士介紹,目前從境內將資產轉出境外,多是走三種渠道,一是通過地下錢莊;二是通過在境內尋找在境外有資產,同 時需要人民幣的人;三是通過私人銀行:“多數外資私人銀行可有類似資產‘置換’的服務,比如,將資產存入這家銀行的國內業務賬戶中,最終資產可以體現在這 家銀行其它國家的分行的戶頭上。”

  2005年,何誌軍借理財名義希望在境外的銀行開立賬戶,通過吳元青,何以妻子的名義在瑞士銀行新加坡分行順利開戶,並轉入300萬美元。

  期間,何妻、子均辦好新加坡移民手續。

  司法材料顯示,2005年-2006年間,陳偉今為何誌軍提供了包括中國臺灣、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地偽造的境外護照(通行證),各收費2.5萬到10萬美元不等,並協助何誌軍轉移1700多萬元人民幣資產至境外。該部分資金後由何投資到美國的礦產開發中。

  當一切具備,2006年7月5日,何誌軍以姓名為“王千祥”的臺胞證,從上海浦東機場出境並一去不回。

  在此之前,為檢驗護照(通行證)的可靠性,他曾要求陳偉今陪同,進出境外三回。

  讓人喟嘆的是,2005年後,“之俊系”的循環“騙貸”行為,已成為公司高層中公開的秘密,但未有人制止。據何誌軍歸案後供稱,包括“之俊系”旗下主要公司凱利達公司原法定代表人徐小平等人,在離開公司時,以向上級部門舉報為要挾,從何誌軍處獲得過千萬元資產。

  而在何落網前,“之俊系”主要負責人黃寅、吳相榮、李智慧及相關財務人員也因牽涉案件被判刑。

  由於案情重大,2007年7月,公安部下發B級通緝令,並聯合國際刑警組織,對何誌軍全球通緝。

  2010年1月,潛逃三年多的何誌軍在馬來西亞吉隆坡落網,隨後被引渡至國內。

  在2011年3月18日的庭審現場,何誌軍對其涉嫌抽逃出資、偷越國(邊)境的指控並無異議,但對貸款詐騙罪予以反駁:“沒有惡意騙貸,都是用於公司經營上,貸款申請材料也是按照銀行的要求提供。”但何並未對“銀行的要求”作出具體解釋。

  相關銀行通過民事訴訟途徑,獲得抵押資產拍賣而受償21475.48萬元,最終實際損失達96464.12萬元。

  據杭州市司法系統人士透露,在何被緝拿歸案後,隨著對其案件的清理,或將有涉案銀行的相關人士被問責。《財經》記者接觸多位被警方約談的銀行工作人員,問及當年貸款細節,對方諱莫如深,均予以回避。知情人士稱,責任人中,目前僅有少數人被記過。

  本刊實習生陳竹沁、宋海濤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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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產業空心化之憂:企業現倒閉潮

http://www.yicai.com/news/2011/07/945169.html

不久在浙江召開的「第二屆中國民企投融資大會」上,主持人問台上來自官產學各界的嘉賓:在未來兩三年之內,浙江中小企業將會出現百分之幾的倒閉?

問題的答案較為集中,絕大多數的嘉賓寫下的是:20%。

對於經濟學界,20%的企業要倒閉,這並非一個意向不明的數據。「如果達到20%,倒閉潮就真的要來了。如果政府有很好的政策,企業倒閉不會上升到20%,如果沒有政策,將會進一步惡化。」經濟學家辜勝阻在會上提醒說。

政府政策的底線究竟在哪裡?大家心裡都沒底。

「空心化」是一種趨勢

2011年,浙江的企業界一片蕭瑟。最壞的結果或許不是企業倒閉,而是企業家的信心沒了。

「在中國,做企業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蔡其文對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很無奈,語氣中充滿了哀怨。

蔡其文是浙江省芸芸小老闆中的一個。他的企業主要貼牌生產家具和兒童玩具,銷往德國和日本,旗下員工約500人,今年的產值大約在6000萬。

在浙江,多的是像蔡其文這樣沒有自主品牌、沒有核心技術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在所處的大環境裡,他們一直需要面對稅收、匯率、融資、土地等等問題,只是今年的形勢更嚴峻。所謂的「三荒兩高」集中地來了,電荒、錢荒、人荒,原材料價格上漲、勞動力價格上漲。

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基本是以成本價向客戶報價,然後靠國家出口退稅這一塊來維持利潤,甚至還要從退稅裡拿一部分出來補貼到成本裡去。「你不做,有的是人做。」蔡其文說。

蔡其文介紹,員工工資平均在2500元~3000元左右,近500個員工每月工資支出過百萬。再除去各種稅收、銀行利息,一年下來,如果還有利潤的話,有個幾十萬的淨利潤已經很好了。

「這樣一分一釐地積累起來,再投入,擴大再生產,一年到頭手上是沒錢的,一輩子也是沒錢的,除非企業停了。」 蔡其文說,當年與他在同一財富起點上起步的許多老闆,後來放棄了實業,轉向了投資,財富的積累比他快多了。

他也很會安慰自己說,「製造業的特點就是一步一步壯大,企業的發展需要慢慢地積累,我從來沒想過一夜暴富。如果狠心咬牙堅持下去,相信總會看到光明的一天。」

但像他這樣的企業,規模不大,沒有自己的品牌,沒有核心技術,沒有太多的科技含量,他幾乎也沒有妄想過「什麼轉型升級」,那是一件看起來很遙遠的事情。

蔡其文的堅守,讓他的老闆朋友們心生敬意。因為他們中更多的人選擇了將生產規模縮小到最小的程度,甚至棄實體而去。

浙江省工商聯研究室主任周冠鑫曾經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這樣分析:大部分大型民營企業的資本配比基本實現「三三制」,即主業、房地產、金融證券投資三分天下,而且後兩塊投資比例越來越高,進一步限制了對主業的投資。

以溫嶺市為例,位列前幾強的企業,主業都有房地產項目。「有些企業投資的副業大大超過主業,投資不當也有可能死掉。」溫嶺市科學技術局原局長林應勤很擔憂。

事實上,也不乏這樣投資不當而陷入困境的例子。

在溫州,此前傳出倒閉的三旗集團,原以電纜為主業,但在貨幣政策擴張期間,這家企業頻頻投資房地產、釀酒等多行業,最終陷入了財務危機。而最新傳出倒閉的天石電子公司,在多地均有投資項目,在股市上的投資也不少,最終導致了資金鏈斷裂,老闆逃跑。

在不斷傳出企業倒閉的同時,民間資本在浙江的投資也顯不足。根據公開資料顯示,近10年來,浙江投資率增速一直低於全國平均水平。以2009年為例,全國的投資率為65%,浙江僅為47%。

這些個體的選擇,究竟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一個城市乃至一個省的經濟全局?

在過去的10年,浙江GDP增速已經連續10年下滑,且近6年,浙江GDP增速連續低於江蘇。在長三角經濟總量中,浙江所佔比例呈持續下降態勢,在全國的GDP排名中,雖位列第四,但已被前三名拉開較大差距,又被位列其後的河南緊追不捨。

浙江的產業空心化之憂,已經越來越甚。

溫州:「金融中心」可能嗎?

最先傳出「企業倒閉潮」的是溫州。但很快遭到了官方的否認。

近日,在接受《中國經濟週刊》採訪時,溫州官方主動提供了一組數據,希望對「倒閉潮」一說予以澄清。該組數據顯示:今年 1—5月,溫州市新註冊中小企業1909家,註銷戶數360家,全市在冊中小企業數超過7.3萬戶,創歷史新高。

以官方的統計來看,「倒閉潮」之說,或許有吸引眼球之嫌。但大多數的企業在微利經營、虧損經營,甚至將生產規模壓縮至了極限,這是不爭的事實。溫州 市經貿委的一份調查顯示:在其重點監測的35家眼鏡、打火機、制筆、鎖具等出口導向型企業中,虧損的佔四分之一強,僅三成企業利潤保持增長。行業平均利潤 率為3.1%,利潤率超過5%的企業不到10家。

「很多企業已經吃不消了,基本上處於半停半開的狀態,但還是硬著頭皮在撐,一停工,工人跑掉了,再招就很難了,所以都是壓縮規模在維持。」溫州市一位政府官員說,上半年很難,依形勢看,下半年更難。他估計,繼續這樣下去,很多企業將熬不過四季度。

《中國經濟週刊》在溫州企業界走訪瞭解到的情況是,「關門大吉」的企業數目已呈快速上升的態勢。

溫州市金融辦主任張震宇分析,「一些中小企業的轉型升級兼併重組,應該在兩年前就進行了,但金融危機期間發放的天量貸款,把他們給救了,現在央行收回流動性,一些企業受不了。」

事實上,在溫州,很多企業家告訴我們,近些年,大家早已不願做實業。從實體經濟出來的錢,一部分集中於炒房、炒股、炒資源上;另一部分則進入高利貸、私募基金、資本運作等領域。

在2010年,樂清市政協曾經做過這樣一項調查,被譽為低壓電器之都的柳市鎮,全鎮規模以上的企業,70%以上利潤是來自其他投資而非電器。溫州市 人民銀行的一項調查也顯示,從2003年起,溫州市企業家對實體經濟擴大再生產就產生了嚴重的信心不足,更多的企業都把實業當作融資平台,並借力民間借 貸,參與投資外省市項目。

溫州產業的「空心化」以及建立於「空心化」基礎上的虛擬化已經是一個老話題,但在這個經濟環境不太好的年份,它再一次成為熱點。

在張震宇看來,「在像溫州這樣的經濟發達地方,產業空心化有什麼關係?第二產業下降一點,第三產業上升一點,這本身就是一個趨勢。實體經濟就是要轉移掉一點,再把高端的引進來。」

他認為,產業「空心化」之後,溫州可以在兩方面做文章:一是像迪拜那樣發展旅遊業,最近溫州一幫民間的資本投入到了游輪上去;第二,就是發展金融服 務業。「這樣,在溫州的大街上走的都是白領,有什麼不好嗎?每棟大樓裡面全部搞資本運作,稅收都在億元以上,有什麼不好嗎?溫州成為全國民間資本集散中 心,有什麼不好嗎?」

這或可視為溫州當局的一種態度。

問題是,溫州是否已經具備條件?成為金融中心的主要前提是擁有大量具有活力的中小企業以及自由流動的資金。

在張震宇看來,這個地方已經積聚了資金集中和擴散的基本條件:第一,經過30多年改革開放,溫州民間完成了大量的原始資本積累。第二,溫州本身有大 量的中小企業存在。「幾十萬在海外的以及散佈在全國的溫州人,一旦回到家鄉來,就有大量的資金集中起來。」每年春節的時候,溫州會有大量的資本回流,春節 過後,大量的資本又向全國擴散。

大量的溫州民間資本在省內外快速自由地流動和聚集已成為事實。但另一方面,溫州「低端、分散、弱小」的產業基礎,是一個弱勢,而且越來越明顯。迄今 為止,溫州市的上市企業僅6家。全國民營企業最發達的兩個城市,一個是東莞,另一個是溫州,上市的企業卻很少。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

張震宇分析:一方面,溫州的民間不缺錢。另一方面,溫州的很多中小企業本身就是家族企業,財務不規範,管理不規範,股權結構不規範,一旦上市,要求全部信息要公開和規範化,這使得企業的意願不高。

但現在這種情況慢慢在改變。「中小企業也感覺到了上市是一條重要的途徑,可以到資本市場去,可以作為公眾企業,促使公司的治理規範化。另一方面,同 行業的其他企業上市了,如果他不上市,可能就要面臨被淘汰。」這種示範效應也在逼迫企業走向規範化。據悉,溫州今年在排隊上市的企業已經有5家。

在《浙江省「十二五」金融業發展規劃研究》中提出,浙江要打造「中小企業金融中心」和「民間投資管理中心」,以杭州、寧波、溫州為核心,建立3個功能互補的金融集聚區和輻射區。

根據張震宇的介紹,溫州市政府已經劃出大片土地來規劃建設一個金融集聚區,「所有的金融機構都集中在一起,把全國的乃至世界的溫州人都請到這個樓宇裡來。那個時候高端人才自然就會進來。」

然而,是不是有了資金和樓宇,高端人才就會進來?金融業就會進來?從邏輯上看,這未免過於簡單。

進入溫州,你大概會訝異於這個地方的城市化進程與其經濟發展程度之間的差距。但若是與這個城市「低端、分散、弱小」的產業基礎相聯繫,倒也是匹配的。

在這個城市裡,街道、綠化、樓宇,凌亂而缺乏規劃;奔馳、寶馬、路虎竄駛在老舊、狹窄的街道上,混亂而無序;破敗的棚戶區極不協調地散落於豪華的高端住宅與商業樓宇之間,尷尬且毫無掩飾……破敗、陳舊而凌亂,是這個城市呈現於人前的面貌。

伴隨著整個中國城市化進程的加速,這個城市因公共服務產品供給的不足所帶來的滯後已經越來越明顯。與上海、杭州相比,則更為遜色。

事實上,溫州本地的一些企業在發展壯大之後,也相繼把總部或研發中心搬到了上海、杭州等地。溫州市市長趙一德曾對媒體坦言,溫州現有的平台、空間、環境,都難以與城市戰略地位的提升、經濟轉型升級的需要相匹配。

這是溫州今後著力解決的難題。

在最近一段時間的《溫州日報》上,常常出現的新聞是:該市的書記、市長在大規模地種樹,拆違,清理垃圾。

當地政府已經意識到,政府必須主動提供更加完善的公共服務產品,創造新的發展空間與環境,才可能讓優質的企業和資本回流到溫州本土上來。

溫嶺:一個小縣城的轉型困境

台州的縣級市溫嶺,像是另一個縮小版的「溫州」。

在這個人口密度最高的小縣城,每三四戶人家裡就出一個小老闆。村鎮上,家家戶戶都是小企業、小作坊。這些人依靠著自己的勤奮和對市場的敏銳,偶爾也要偷稅漏稅,拚命掙扎,野蠻生存了下來。

這個小縣城50%以上的稅收來自中小企業,80%以上的就業靠中小企業來解決。

在這個中小企業的艱難時世,「跟不上形勢而倒掉」的小企業已經越來越多。這裡,也是此次宏觀調控的重災區。

「倒掉一批無所謂。我們這個地方的企業太多了,工商、財稅,都已經管不過來了。」溫嶺市科學技術局原局長林應勤接受《中國經濟週刊》採訪說,對於當地政府來說,多一些GDP、少一些GDP已經無所謂。

「但一旦溫嶺那些以機械製造為主的企業倒閉了,那將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這是林應勤最大的擔憂,依目前的調控力度來看,他不認為自己是杞人憂天。

林應勤所指的這些產業,佔有很大的國際市場,上繳大量的稅收,需要一定技術和資金投入。那是當地政府要竭力保住的企業。

僅以土地資源來看,溫嶺已經很難容納更多的小企業了。這個小小的縣城,房價平均已高達2.5萬一平米,工業用地已經是180萬一畝。而在江西一些欠發達地區,工業用地僅3萬一畝。

「沒辦法,人多地少,土地已經不可能降下來,產業要流走,資金要流走,人才也要流走,流向成本更低的地方去。」據粗略統計,這裡走出去的老闆大約有近40萬,進來的打工者大約有60萬。

這麼多的外來人口,對當地的社會治安是一個很大的壓力。隨著一些小企業的倒閉,失業人口增多,當地的社會治安已經出現了不和諧的跡象。根據當地人反映,命案明顯增多,殺人搶劫事件呈上升之勢。

「人空閒下來,沒錢的時候,比物價上漲還要可怕。」林應勤提醒,宏觀調控的時候,不能不考慮就業問題。「失業的這批人,不安撫好,是要出大問題的。」

對於這樣一個容量已經逼近極限的小縣城來說,除了官方語境下進行「轉型升級」和「騰籠換鳥」,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出路。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籠子」騰出來之後,高端產業能否進來,當地的企業能否實現轉型升級是個問題。

當地一位工業經濟局的官員告訴《中國經濟週刊》:關於轉型升級、技術創新的文件,他們學習了很多,但真正做起來,難度非常大。「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個理論上講講的口號。」

這個以小機械生產為主的縣城,這麼多年,一直想辦一個技術類的大專院校,可以為企業提供專業的人才和技術支持,「為此,還專門去北京跑,跑了兩三年,但一直未獲批准」。

「就卡在這個地方了。」林應勤認為,轉型升級已經不是溫嶺市政府自身能夠解決的問題。「你不可能解決一些根源性、體制性的問題,我們朝這個方向去努力了,但現在確實沒有能力去解決它。」

本地的企業因此很難做成規模。事實上,一些接受《中國經濟週刊》採訪的中小企業也並不十分想做大,企業做大以後,管理跟不上,一跨就垮掉了。「老闆自己的素質跟不上,要請別人來也不放心。」他們坦陳。

這兩年,溫嶺市圍墾了5萬畝的土地,按規劃,大概拿出五分之一的土地要招進全球500強的企業。「市長天天在招商,結果還是招不到大企業。」溫嶺市一位主管經濟的官員說。

土地不便宜,區位也並不佔優勢。改革開放之前,從溫嶺到杭州,很擠的一個長途車,要坐12~14小時。現在交通改善了,但在全省還是不佔優勢。

這裡幾乎沒有很具吸引力的招商條件。

有一次,上述這位官員在大連出差,有人問他是哪裡人,他說是溫嶺人。對方一聽,說:哦,溫嶺我知道的,這個地方錢比較多,但城市很破爛,房屋一棟一棟很密很擠的。

「溫嶺給人的就是這個印象。」這位官員繼續說,城市裡應該有的文明這裡是沒有的,城市裡有的弊病這裡全有。例如,這裡的環境髒、亂、差;又例如,這 裡的人,城市化文明程度較低,「沒事就喝酒,很少搞一些比較健康的文體活動」,事實上也很難找到像樣的鍛鍊場所;再例如,這裡每天上下班高峰期交通的擁堵 絲毫不「遜色」於大城市,「每天上下班,都堵得滿滿的,去年平安夜堵了4個小時。」

溫嶺人有很多的牢騷。

這裡是真正的市場經濟。政府最初的「無為」使得溫嶺人依靠最初的自由的市場經濟走出了貧窮,哪個行業賺錢就轉到哪個行業。但這種「完全的自由」和「政府的無為」帶來的無序,又成為了新的煩惱。

「現在政府也在努力幹,但很難。政府如果想要下一個什麼令,去引導一個什麼行業,在這裡是行不通的。這裡的老百姓比你聰明多了,他們不會理你的。」這位主管經濟的官員自我調侃說。

確實,雖然它沒有懷揣像「金融中心」這樣的野心和壓力,但現在看來,這個小縣城的問題不比溫州好解決。

(來源:中國經濟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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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限電引發硅片企業將產能西移

http://www.21cbh.com/HTML/2011-8-4/2NMDcyXzM1NTA2NA.html

浙江昱輝陽光能源有限公司(下稱「昱輝陽光」)首席執行官李仙壽對眼下浙江的頻繁限電頭疼不已。「就是因為去年第四季度浙江省(拉閘)限電,使得我們的利潤減少了上億元人民幣。」他表示,公司正在計劃將部分硅片產能向四川轉移,從而避免今後繼續限電。

昱 輝陽光與江西賽維LDK高科技有限公司(下稱「LDK」)和保利協鑫(03800.HK)並稱為中國三大硅片公司。2010年3月,昱輝陽光在浙江嘉善工 廠增資9900萬美元,繼續擴建其硅片產能。根據昱輝陽光的計劃,公司在2011年將有1.9G瓦的硅片產能,多晶硅產能也將達到3500噸/年,電池片 及組件產能分別為600兆瓦/年。

讓李仙壽沒想到的是,2010年下半年以來的浙江限電風暴打亂了這一計劃。

他坦言,公司共有數百台單晶爐、多晶爐,但生產過程被定義為「高耗能」,「我們硅片工廠的全部耗電量,一年加起來就是5億千瓦時,按照目前當地工業用電1元/千瓦時電價來計算,那麼我們的電費就是5億元。」

從去年四季度浙江全省限電後,公司的產能受到較大影響。李仙壽表示,去年下半年浙江地區的限電使公司的部分硅片產能無法運轉,至少減少了1億元左右的利潤。

2010年,昱輝陽光營業收入為12.06億美元,比2009年增長136%,其淨利潤1.69億美元。如按李仙壽所說因為限電減少1億元淨利潤的話,則公司在不被限電的情況下,淨利潤可在1.69億美元的基礎上增加9%左右。

據 李仙壽介紹,公司已準備逐步將6家硅片廠中的一家,向四川這種電價比較便宜且不易停電的地區轉移,但今後是否會把所有硅片產能移蜀,還不能確定。由於昱輝 陽光已在四川投資了45億元用於建設6000噸原生多晶硅項目,因此加上因限電轉移過來的硅片產能,將促使公司在西部地區形成一部分的「多晶硅到硅片」的 光伏上游產業鏈。

上海一家光伏設備生產企業管理層徐先生向記者透露,據他瞭解,不少浙江硅片企業都在考慮向西部轉移,但四川未必是最好的 選擇。「如果看電價的話,四川現在的普通上網電價是0.3937元/千瓦時,而電價較有競爭力的則是寧夏(0.27元/千瓦時左右)、內蒙古西部 (0.28元/千瓦時左右)、青海(0.29元/千瓦時)。當然,企業投資西部還要參考當地的工業電價,但應該說工業電價也要比浙江便宜。」

李仙壽則表示,西部工業電價可能比浙江便宜一半。

事 實上,浙江精功科技(002006.SZ)也因限電問題倍感困擾。該公司一位高層昨天向本報記者表示,目前公司80%以上的收入來自於光伏生產設備——鑄 錠爐,但也有100兆瓦的硅片產能,「去年第四季度,剛好我們的硅片廠搬家,所以政府限電對我們影響不是很大。但今年3月份起,限電通知又來了。」

據 他介紹,公司的生產基地有硅片、鑄錠等各類生產廠,電力供應部門的限電方式是,對整個生產基地給出一個額定的電量,如超過這個額度,就拉閘限電。「硅片生 產比其他產品製造的耗電要高一些,所以面對限電的狀況,公司也會適時地將硅片間歇性停產,從而保障其他核心產品的正常生產。」他也指出,由於硅片價格跌得 不少,其毛利率並不是很高,所以停產的影響還不算很大。

有券商發佈的研究報告顯示,一些硅片企業今年上半年的硅片售價低於生產成本,硅片業務產能釋放率為50%左右,硅片業務在年內可能會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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