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黑庄朱耀明受审 曾48亿操纵数千帐户

李啟紅涉內幕交易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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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啟紅承認了對她的全部指控。4月6日至7日，這位廣東省中山市原市長，在廣州市中級法院出庭受審，成為迄今為止涉嫌內幕交易犯罪的首位廳級幹部。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審判。檢方指控：李啟紅夥同家人及企業高管實施內幕交易，獲利1983萬元；利用職務便利，為下屬子女入學等提供便利，受賄50萬元。「我尊重事實。」李啟紅反覆說，聲音乾脆利落。

李啟紅成為迄今涉嫌內幕交易犯罪的首位廳級幹部。明劍/CFP

　　每當公訴人和李啟紅在案情細節上有異議時，李啟紅即迅速回歸「良好的態度」。和大多數出庭受審的官員一樣，她感慨「對不起組織的培養」，說到激動處聲音哽咽。

　　另三名被告——李啟紅的丈夫林永安、弟弟李啟明及弟媳林小雁——在法庭上表現平靜。他們都在悔罪前提之下，利用有限空間為親屬爭取最好結果。例如，小家庭中的女人們一致表示：男人對於違法交易及獲利性質均不知情。

　　惟一的例外，出現在中山公用事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公用集團）原總經理鄭旭齡身上。他否認了全部指控，理由是：集團公司重組消息，早在他任職之前就在社會上傳得「沸沸揚揚」。

　　而一同受審的公用集團原董事長譚慶中則曾在證詞中說，得知中國證監會介入調查後，鄭旭齡自知事態嚴重，竟在辦公室向他當面下跪，以求保護。

　　鄭旭齡在被告人中位列第二。按照檢方指控，譚慶中僅把內幕信息透露給了女市長的丈夫；鄭旭齡則將消息透露給了他的同學、同事等人，他自己亦與家人共同參與了內幕交易，並從中獲利近290.8萬元。

　　持續兩天的庭審，以李啟紅再次當庭懺悔告終。她反覆說：直到紀檢辦案人員將《證券法》讀本交給她閱讀，她才明白觸犯了刑法。

　　然而，一市之長自稱「法盲」難以服眾，國企高管和政府高官之間的曖昧關係，或許才是解析此案的關鍵。

為了「感謝市長」

　　公用集團成立於1998年10月，是中山市國有資產系統中最大的企業，負責對中山市公用事業類國有資產的投資、經營和管理。公用集團為上市公司中山公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山公用）控股股東，持有6489萬股，佔28.79％。

　　2007年2月，中山市市委、市政府對公用集團的產業架構進行了調整，通過行政劃撥的方式，將路橋、工程施工等板塊資產劃出公用集團。其時，李啟紅剛上任中山市市長一職不過一個月。

　　按照李啟紅在法庭上的陳述，在她任職市長前，中山公用是一隻垃圾股，她支持集團將優質資產注入上市公司，二者換股吸收合併，是為了在股票市場吸收更多資金，促進中山經濟發展。

　　接近中山官場的人士說，李啟紅著力彌補中山的金融短板，股市上的「中山板塊」表現亦被其視為政績之一。曾任銀河證券中山營業部總經理、銀河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代總經理的譚慶中，作為金融專業人才被引入。

　　2007年3月31日，調整後的公用集團的產業架構涵蓋了供水、污水、市場、天然氣、環衛、信息管線、投資等。在此期間，譚慶中出任公用集團法人代表、董事長、總裁等職務。

　　李啟紅對譚慶中可謂有知遇之恩。不過，在後來司法機關的調查中，正是譚慶中的供述，率先為各種障眼法撕開了一角帷幕。「譚後來感覺特別對不起李啟紅一家。」接近案件調查的知情人士對財新《新世紀》記者說。

　　重組前，公用集團經營傳統業務，中山公用則立足租賃、金融等資本運作。為實現換股吸收合併，譚慶中又引入了曾與他在銀河證券同事過的鄭旭齡。鄭 於2006年7月調入公用集團，後擔任總裁助理及發展規劃中心經理，負責包括資產重組在內的重要事宜。案發前，鄭旭齡已升至集團公司總經理。

　　2006年底起，公用集團整體上市計劃擺上議事日程。翌年5月，譚慶中將初步構想告訴鄭旭玲，之後兩人一起研究該方案可行性，相關內幕交易也由此起步。

　　檢方起訴書等司法材料，描述了李啟紅從知曉利好信息到通知家人建倉，再到轉移贓款及至東窗事發的過程。

　　按譚慶中在法庭上的表述，前期工作在保密狀態下進行，例如鄭旭齡繞過多個主管領導蒐集財務數據，以至於主管數據統計的財務總監都沒有驚動。2007年6月11日，譚慶中向時任中山市委書記的陳根楷匯報了方案，陳同意後安排李啟紅具體負責此事。

　　後來譚慶中要求鄭旭玲準備一份材料，並於6月26日向李啟紅全面匯報情況。這份名為《公用集團上市建議書》的文件，亦強調了重組保密事宜。

　　2007年7月3日，李啟紅、譚慶中、鄭旭玲等人飛赴北京，就中山公用重大資產重組初步方案向中國證監會進行匯報，獲得支持。2007年6月11日至2007年7月3日，即為內幕信息的「價格敏感期」。

　　此時股票市場已有積極回應，至7月4日中山公用停牌時，股票已經連拉兩個漲停。而在此之前，相關被告人建倉行為已經完成。2007年6月中旬，譚慶中主動將重組事宜透露給林永安。

　　在法庭上，李啟紅說，在赴北京向證監會匯報期間，「譚慶中向我建議買點中山公用的股票，因為資產重組之後股票可能會漲。」譚慶中則說，李啟紅讓 其丈夫林永安聯繫，而他認為由林出面購買股票身份更為合適。至於他踰越職業操守的動機，譚表示，目的是感謝市長李啟紅推動中山公用重組。

　　現年57歲的林永安，曾任廣東省國際關係調研室駐中山辦事處副主任，後下海，成為中山市第五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股東。該公司法定代表人則是李啟 紅的弟弟李啟明。這個只有房屋建築三級資質的企業，原本只能承接樁基工程等簡單業務，但在中山多個工程和房產項目背後都有其身影。

　　李啟紅家族後來一共籌集了677萬元投入股市。譚慶中後來在接受調查時供述說，他原以為李啟紅只會投資一二十萬元，「沒想到會買那麼多」。

內幕大交易

　　在後來李啟紅家族籌集入市資金的過程中，內幕消息再次傳播。2007年6月下旬，李啟紅和林永安商量後決定購買股票，並告知弟媳林小雁。據林小雁供述，李啟紅當時對她說：「（中山公用）可能要重組，嘗試一下吧。」

　　最終的677萬元資金由三部分構成：李啟紅和林永安夫婦出資236萬元，林小雁和李啟紅弟弟李啟明夫婦出資350萬元，林小雁本人出資91萬 元。這些資金由林小雁分別轉入其弟弟林偉成賬戶400萬元，轉入其朋友劉贊雄賬戶277萬元。之後林小雁委託其朋友關穗騰負責操作買賣中山公用股票。

　　2007年8月20日，中山公用復牌，上市公司同時發佈關於換股吸收合併公用集團及定向增發收購鄉鎮供水資產的預案公告。至9月10日，公司股票價格連續形成14個漲停，較7月3日停牌前收盤價漲了約2.8倍。

　　2007年6月29日至7月3日，上述兩賬戶在股票停牌前累計買入89.68萬股，後於2007年8月20日復牌後，陸續賣出股票，盈利1983.2萬元。

　　對於上述指控，李啟紅家族成員均未表示實質性異議。李啟紅的兩位辯護人、來自廣東格林律師事務所的鄭敏和鐘云潔則在法庭上表示，應該在李啟紅確定的200萬元資金及相關收益基礎上考慮量刑幅度。

　　本案中其他被告人的建倉行為與之類似。鄭旭齡家族投入近88萬元，賬面收益為290.8萬元。他還將消息透露給他的中學同學、中山市公務員鄭浩枝，鄭浩枝夫婦和鄭旭齡共同投入近170萬元，賬面收益約420萬元。

　　另一個收益大戶是公用集團企管部經理周中星，周同時也是鄭旭齡的中學同學。周總共投入680餘萬元，賬面收益近1810萬元。

　　根據深交所數據顯示，中山公用復牌當日，該股當天全日成交量為487.55股, 換手率放大61.92倍，達到30.83％。而來自三家中山的券商營業部的累計賣出金額即高達1.34億元，按照當日收盤價計算，一共拋出了430.87萬股。

　　這一資金異動很快引起中國證監會的注意，由此開始了持續三年的調查。接受調查人員逐漸由外圍操盤人員及賬戶登記人向核心人員延伸。業內人士介紹 說，中國股市每天發生資金異動數以千計，若非知情人士舉報，調查人員很難確認相關賬戶之間的關聯。不過，司法材料及庭審均未透露相關舉報信息。

市長「不以為意」

　　在接受調查過程中，相關人員還想方設法抽走資金且私下訂立攻守同盟。「這或許和李啟紅等人沒有把證券監管放在眼裡有關。」中山本地接近案情的人士分析說。

　　據檢方起訴書稱，2009年12月，中國證監會工作人員找到李啟明，向其調查林小雁買賣股票情況。在調查中，李啟明得知林小雁買賣股票獲利1000餘萬元。

　　2010年4月初，李啟明向林小雁提出從中轉出1000萬元，用於收購其他公司20％的股權，並要求將錢轉入其合作夥伴郭長棋賬戶。之後，林小雁讓其弟弟林偉成分三次轉賬，以代為持股名義存在郭長棋名下。

　　事實上，相關掩飾行為早在中國證監會2007年第一次調查後就已經開始。譚慶中在法庭上表示，他和李啟明、林小雁夫婦會面多次，反覆分析在買賣過程中有無漏洞瑕疵。

　　2008年夏天，譚慶中從上海請來一位叫劉豔芳的律師。按司法材料及當事人筆錄，這位律師指出：資金在李啟紅親屬之間流動，難免引起監管部門注意。她建議以借款形式對資金流動重新包裝以應付調查。

　　劉豔芳來自上海錦天城律師事務所，金融為其專業特長。她被要求協助案件調查，但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劉豔芳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當時她只是到中山吃了一頓飯，之後對方就法律問題進行諮詢，對方並沒有透露具體身份。

　　檢方指控，2007年底，李啟紅、林永安、林小雁、李啟明商量決定向證監會調查人員提供虛假口供，謊稱從林永安銀行賬戶劃入劉贊雄資金賬戶的 236萬元是借給林小雁的，不知道是用來購買股票。另外，林小雁指示其弟弟林偉成假稱從李啟明賬戶劃至其賬戶的350萬元，是林偉成向李啟明借來買股票的 借款。有關當事人均簽署了借據，簽署時間倒簽至股票交易之前。

　　接近案件人士向財新《新世紀》記者透露：李啟紅對上述描述持有異議。她曾告訴偵查人員，中國證監會調查時，她正在長春出差，對有關調查並不知 情。不過譚慶中在法庭上說，向律師諮詢後他曾向李啟紅匯報，後者也清楚證監會正在調查，李啟紅對是否違法「不以為意」，她擔心的是「消息傳播出去後社會影 響不好」。

證券市場「嚴打」

　　2010年5月18日，最高檢察院和公安部明確了操縱證券市場和內幕交易的立案追訴標準。此後，《人民日報》連發五篇文章，矛頭直指證券市場問題。

　　5月28日凌晨4點，調查人員帶走了李啟紅的丈夫林永安，當天晚飯後又帶走了譚慶中。29日，剛從北京出差回來的鄭旭齡在廣州白雲機場被直接帶走。期間，譚慶中妻子在黃岡口岸被警方截獲。譚的妻子已加入澳大利亞國籍，平時在國外照顧其一子一女。

　　時隔一天，李啟紅在5月30日下午6時15分左右正式被中央紀委帶走調查。此前，李啟紅早已聽到調查風聲，因此還特意回家看望了老父親。

　　5月30日晚間10點多，廣東紀檢監察網發佈消息稱，李「因涉嫌嚴重經濟違紀問題接受組織調查」。5月31日上午9時許，中山市緊急召開了處級以上幹部會議，通報李啟紅因涉嫌內幕交易「落馬」。

　　這是迄今公開的信息中，第一次出現正廳級官員因涉嫌內幕交易受到組織調查。此案的爆出，亦與嚴厲打擊證券市場犯罪的導向相呼應。有關材料顯示，李啟紅案經由中央領導批示，由公安部指令廣東省公安廳查處。

　　李啟紅案開庭之前，有關案件細節經由《南方日報》高調曝光。廣東省紀委副書記趙振華在受訪時表示，身為黨員領導幹部的涉案人員，為規避監管、逃 避打擊，一般不直接參與交易，往往借助或指使其他人間接進行證券交易，以掩人耳目。另外，提供內幕信息成為一些不法分子拉攏領導幹部的新形式。

　　由廣東省紀委主管辦案領導就個案發表意見實屬罕見，這表明案件受到中央決策層高度關注。知情人士透露，李啟紅案未來可能會被中央紀委以典型案例形式通報。

　　然而，公眾關心的一個重要問題在李啟紅一案中並未提及。中山公用於2007年8月20日復牌，正是2007年股市「5•30」大跌之後，之後股 價連續形成14個漲停，表現實屬搶眼。接近中山公用高管團隊的業內人士表示，可以合理懷疑，還另有莊家操縱股價。不過，時至今日，尚未見監管部門對此的回 應。

張春江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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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移動系列腐敗案中涉案級別最高者，中國移動原黨組書記、副總經理張春江，日前出庭受審。此時距離其被「雙規」，已過去一年半多時間。期間，包括中國移動管理層和業界高管，涉案人數已超過十人。

位居副部級幹部行列的張春江，是迄今中國電信行業「落馬」者中級別最高的。江心/CFP

　　7月12日，河北省滄州市中級法院一審開庭，張春江被押上了被告席。位居副部級幹部行列的張春江，是迄今中國電信行業「落馬」者中級別最高的。 早在2000年初，張春江即出任信息產業部副部長，主要負責電信監管事務，成為電信業最年輕的副部級幹部。當時他尚不滿42歲。

　　張春江目前仍被關押在滄州市看守所。據財新《新世紀》多方瞭解，參與庭審的辯護律師是來自北京的律師高子程和周新廣。

　　滄州中院有關負責人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表示，此案由最高法院指定管轄，具體由滄州中院刑一庭審理。

　　當日旁聽了庭審的人士透露，法庭上，張春江全部認罪，身體和情緒看起來都比較正常。辯護律師主要以「自首」等理由進行了罪輕辯護。

　　據河北省滄州市檢察院指控，1994年至2009年，被告人張春江在擔任遼寧省郵電管理局副局長、中國網絡通信集團公司總經理、中國移動通信集 團公司副總經理期間，利用職務便利，為他人在承攬業務、追要欠款等事項上謀取利益，先後多次收受北京銥鏑電訊技術發展有限公司總經理宋世存、北京陽光加信 廣告公司董事長楊蕊寧及其丈夫張銳給予的款物，共計折合人民幣746萬餘元。案發後，贓款贓物已全部追繳，應以受賄罪追究張春江的刑事責任。

　　宋世存與張銳，均是張春江從上世紀90年代任職遼寧期間即開始交往的老友。張春江和其前妻姬蓉，與張銳關係錯綜複雜，有包括共同成立公司等行為。但這些情況均未在起訴書中體現。

　　張春江剛案發時，業界對其在主政中國網通期間網通重組上市中的財務等問題的質疑，也未體現在檢察機關的起訴意見中。

老同學宋世存

　　據參與旁聽庭審的人士透露，在滄州市檢察院的指控中，宋世存個人對張春江的行賄，主要包括房產和現金。張春江為宋世存所請託的事實，主要是他在 擔任遼寧省郵電管理局副局長期間，幫助宋世存成立的北京銥鏑電訊技術發展有限公司銷售手機終端產品，使其獲益達100餘萬元。在之後至案發前，宋世存陸續 送與張春江的財物共計470餘萬元。

　　對此，辯護人辯稱，其中間隔時間太長，不合情理。

　　宋世存與張春江都是「文革」後恢復高考的第一屆學生，他們和張春江的前妻姬蓉同為大學同學，也是多年至交。宋世存是北京郵電大學載波77級11 班班長，在同學中有老班長之稱。畢業後，他於1984年擔任時任郵電部副部長吳基傳的秘書。後因洩露商業機密獲罪，出獄後仕途無望，轉而經商，但仍頗得電 信圈舊友張春江等人照顧。

　　公開信息顯示，宋世存名下至少有兩家公司：安通汽車衛星定位通訊有限責任公司和北京銥鏑電訊技術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前者成立於1999年，與四通集團合資，註冊資金1000萬元，宋世存持有20％股份，曾與中國聯通和美國高通合作。

　　姬蓉曾在國際數據集團（IDG）及大唐電信研究院工作，後赴美攻讀MBA，也將兒子帶出國讀大學並陪同。姬蓉赴美期間，張春江患糖尿病，得到現任妻子王暉悉心照顧。儘管此後兩人曾有離合，但張春江最終決定與前妻離婚。

　　2009年，中國移動飛信業務的獨家支撐服務商神州泰岳（300002.SZ）登陸創業板前夕，宋世存曾謀求入股，引起了證券監管方面的注意。

　　監管部門在調查中發現了宋世存與張春江、王暉的資金往來。2008年4月，張春江與前妻姬蓉離婚。在離婚過程中，張春江和姬蓉曾向宋世存數次「借款」。

　　不久，張春江與王暉再婚過程中，向宋世存「購買」了一套估價約400萬元的位於北京城南的別墅，後以388萬元成交。截至張春江案發，房產已過 戶到王暉名下，但王暉只支付了首付，餘款尚未結清（參見本刊2010年第6期「張春江案由來」）。這筆錢最後也被計入張春江受賄數額中。

　　檢察機關認定的張春江利用職務之便為宋世存謀取利益事項，發生在十餘年前。宋世存旗下的北京銥鏑電訊技術發展有限責任公司成立於1995年1月 25日，正好在張春江升任遼寧省郵電管理局副局長、黨組書記之際。後宋世存通過張春江的關係，向當地電信部門和企業推銷了不少產品。

　　銥鏑電訊註冊資本50萬元。其中，宋世存與古錚各持有50％的股份，宋世存任公司法人。但從公開信息看，銥鏑電訊的經營狀況並不好，利潤從未超過百萬。到2008年，公司已顯示「無經營項目」，資產總額僅11.54萬元。

　　據此，辯護人對前述受賄指控也提出了異議。

密友張銳夫妻檔

　　張春江的另一行賄人張銳，是京城著名的徽派餐廳有璟閣的主人。該餐廳曾入選北京都會十大頂級時尚餐廳，是京城高官、外國使節和各界名流們流連之地。張銳近年來還頻頻以「當代藝術品收藏家」身份高調出席各種活動，曾用過張睿、張皓銘等多個名字。

　　上世紀90年代初，張銳在當時席捲全國的經商潮中下海，創辦了自己的通訊公司，主要推銷小交換機，後來還在大連做服裝生意。在大連，張銳遇見了他的「貴人」張春江。

　　張春江曾任大連市郵電局副局長，在從大連起步的一路陞遷中，張銳始終與他保持良好關係，如影隨形，從設備採購中間商到廣告代理商等，充當了多個 角色。中國電信市場這十餘年的迅速發展和膨脹，也為張銳創造了巨大的發展機遇。（參見本刊2010年第30期封面報導「電信隱形人」）

　　但張銳旗下的諸多公司，大多都未在張春江案起訴意見中顯現。所涉主要是張銳之妻楊蕊寧擔任董事長的北京陽光加信廣告公司（下稱陽光加信）。

　　楊蕊寧原名楊瑞霞，2001年5月成立陽光加信。當時各大電信運營商都在加大形象廣告的投入。張銳夫婦看到了這個機會。楊蕊寧本人亦是做廣告出 身，從1988年就開始從事廣告業務。先在北京工商廣告公司任職，1992年創辦了北京華藝廣告公司，客戶之一即為中國電信，其他還包括中國郵政、摩托羅 拉。「當時做中國電信的業務很多，網通還未涉及。」曾在華藝任職的一位內部人士稱。

　　陽光加信成立後數次增資擴股，業務發展很快。但在業內名聲鵲起，始自2004年奪得中國網通的全國代理業務。

　　2003年5月，張春江調任中國網通任總經理，同年陽光加信即接到中國網通新品牌形象推廣的業務。陽光加信號稱，其在電信行業有近十年的專業服務經驗。

　　2004年，中國網通推出了「中國網，寬天下」的系列廣告，在業內頗有影響。

　　當時，網通大事不斷，廣告投放密度很大。2004年7月，中國網通成為北京2008年奧運會固定通信服務合作夥伴；2004年11月網通在香港上市。其間，陽光加信都是其主要的廣告代理商。接了網通的業務之後，陽光加信逐漸不再接其他運營商業務。

　　業內一般估算，廣告投放佔電信公司年收入的1％-2％。2003年、2004年間網通的營業額在600億元左右，2005年和2006年則超過 850億元。以此推算，網通每年的廣告投放應在數億元乃至十數億元之間。廣告公司的收入則來自媒介代理費和創意費。投入少、產出高，陽光加信受益匪淺。

　　截至2007年，陽光加信廣告已在上海、遼寧、長春成立了分公司。陽光加信廣告的成功，使其贏得了與國際著名的奧美公司的合作機會，2007年雙方成立合資公司，各佔50％股份。楊蕊寧繼續擔任法人。

　　據檢方指控，張銳夫婦陸續給了張春江近300萬元人民幣的賄賂。

　　旁聽庭審的人士透露，在法庭上，關於金錢來往的事實，雙方都未有爭議。

　　爭議在於張春江是否利用職務便利為陽光加信謀取了利益。張春江的辯護律師稱，陽光加信是中國網通經過招標比標合法取得代理資質的，選擇陽光加信也是中國網通管理層的集體決定。

　　另據財新《新世紀》記者瞭解，張銳還牽涉四川移動原總經理李華涉嫌受賄案。

　　財新《新世紀》記者於寧、王和岩對此文亦有貢獻

大劉下週一受審華置再撲水

齊魯銀行案主角之妻受審

　　在齊魯銀行案壓軸戲登台前，主角劉濟源（另案處理）的妻子肖潔於1月29日在濟南市歷下區法院出庭受審。她被控詐騙資金1億元，涉嫌詐騙罪。同時受審的還有劉濟源公司的員工金某。

　　山東人劉濟源，現年44歲，曾開設多個公司，常用的身份是上海全福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從2002年至2010年，劉濟源與銀行人員等勾結，涉嫌用不同手法詐騙銀行資金近100億元、企業資金1.3億元。檢方起訴書指出，涉案的銀行有齊魯銀行、光大銀行、華夏銀行和中信銀行等。其中，齊魯銀行的涉案金額佔70%多，逾70億元。其次，是光大銀行20多億元。因此，劉濟源案及其相關案件又被媒體稱為齊魯銀行案。

　　2010年12月，劉濟源案發（詳見本刊2011年第2期「齊魯銀行之禍」）；2012年底，劉因涉嫌「貸款詐騙罪、金融憑證詐騙罪、票據詐騙罪和詐騙罪」四個罪名，被濟南市檢察院提起公訴。

　　儘管公安機關追回贓款和贓物約79.6億元，但仍留下共計21.7億元的資金漏洞。約18家涉案企業受害，多名銀行和國企的高管涉嫌受賄等罪名陸續受審，例如山東能源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馬厚亮，新汶礦業集團原董事長郎慶田等人。

　　隨著各路角色登台受審，劉濟源等人的金融詐騙故事逐漸被揭露，而中國銀行業脆弱的風險防控以及毒害至深的官商勾結，也清晰呈現。

虛假的銀行「大戶室」

　　濟南泉城廣場西南角的中信廣場，中信銀行濟南分行營業部位於大廈一樓。2010年，劉濟源是該大廈830室的租戶。

　　劉妻肖潔在庭審中說，劉濟源告訴她，他和中信銀行在那裡合作建了一個「大戶室」，專門接待銀行的VIP客戶。他還在那個房間為她引見了一個叫「王健」的中信銀行的「行長」。

　　「大戶室」裡有銀行櫃檯和客人排隊的等候區。肖潔還聽從劉濟源的安排，打電話讓「王健」帶一些中信銀行的宣傳資料和有中信銀行標識的杯子。

　　肖潔被控「冒充中信銀行工作人員坐在櫃檯後面，用劉濟源私刻的中信銀行業務章，辦理了在進賬單等資料上加蓋假印章的業務」，涉嫌詐騙罪。

　　在法庭上，肖潔稱，她並沒有詐騙的故意。她辯稱，她在山東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當內勤，平時並不參與劉濟源公司的管理。2010年10月29日，她看病後，來劉濟源公司等他下班。劉公司的一個員工臨時外出，請她幫忙坐在櫃檯裡面等一個人交材料，然後在材料上蓋章。她並不知道櫃檯裡的中信銀行印章是偽造的。另外，她說看到其他人都穿著銀行制服，就隨手拿起一件制服穿上。

　　檢方則認為，這個的銀行「大戶室」其實是劉濟源、肖潔等人冒充銀行職員進行詐騙的一個虛假場地。它只為一位「VIP」而建，即諸城市服裝針織進出口有限責任公司（下稱諸城公司）。該公司是山東桑莎集團公司旗下的外貿公司，其財務人員王某與劉濟源相熟多年。2010年，劉濟源在股市投資失利，資金再次出現巨大虧空，他希望從諸城公司獲取新的資金。

　　檢方指控，劉濟源為籌集資金投資股市，從2002年開始即騙取銀行信貸資金。劉以支付高額利息，給好處費等方式，誘使企業到其指定的銀行辦理定期存款，然後採取虛構貿易合同、借款合同，偽造存款單位質押保證合同等手段，利用存款企業在銀行的定期存款作虛假質押，辦理質押貸款，詐騙銀行資金計71.6億元。該行為涉嫌貸款詐騙罪。

　　劉濟源涉嫌犯罪的另一個手法是，誘使企業到其指定的銀行存款，然後用偽造的企業印章，加蓋於轉賬支票，將錢轉到他控制的賬戶，共計15.1億元，涉嫌票據詐騙罪。

　　除此之外，更加赤裸裸的做法是，將企業的財務人員灌醉，竊取其公司的印章。例如，檢方指控，2010年11月，劉濟源將正德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來濟南存款的財務人員灌醉，竊取公司的印章，加蓋在事先偽造的「單位定期存款開戶證實書」以及定期存款提前支取手續資料上。然後，再蓋上私刻的齊魯銀行相關印章，提前支取了該公司的定期存款，共計5億元。該行為涉嫌金融憑證詐騙罪。

　　在對付諸城公司的時候，劉濟源用上了最後一招。據肖潔案的起訴書，諸城公司財務人員王某在12.5%的高利息誘惑下，將1億元存至劉濟源指定的中信銀行濟南分行。但是，該賬戶是劉濟源利用虛假材料，以企業名義開設的虛假賬戶。具體操作過程是這樣的：

　　2010年10月25日上午王某將開戶資料傳真給劉濟源，劉濟源收到傳真並複印後，在複印件上加蓋其私刻的諸城公司印章，指使其員工用假的開戶手續在中信銀行濟南分行開立賬戶。當天下午，王某通過網銀向該賬戶匯入1億元，作為活期存款，但要求銀行於當年10月29日將其轉為定期存款。然而，29日上午，劉濟源指使其員工將這1億元轉至自己控制的其他賬戶。

　　10月29日午後，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要到中信銀行辦理活期轉定期的業務。在那之前，劉濟源對濟南中信廣場830房間進行緊急裝修，變成中信銀行的「大戶室」，有銀行櫃檯等，但是用報紙把玻璃窗糊上。在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到達前，劉濟源命人將報紙撕掉，露出「中信銀行」的字眼和標識。

　　中信銀行濟南分行辦公室的副主任告訴財新記者，劉濟源所謂的「王健」確有其人，曾是中信銀行的客戶經理，並非行長。後來，因為違反了內部規章而離職，「好像和劉濟源有撇不清的關係」。而中信銀行濟南分行在2012年四五月份才開設了「貴賓室」，此前並沒有什麼「大戶室」。對劉濟源設立假的「大戶室」等行為並不知情。

緊急「綵排」

　　2010年10月29日下午，是諸城公司與劉濟源約定將活期轉為定期的時間。但上午劉已經將該筆錢劃走了。在諸城公司財務人員到來之前，劉濟源公司的幾名員工進行了兩次緊急的「綵排」。

　　和肖潔同案受審的金某在法庭上稱，她是劉濟源投資股市的操盤手，平常並不參與劉濟源公司的業務。但是，2010年10月28日那天，劉通知她第二天上午過來，冒充中信銀行的職員，接待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

　　金某稱，她扮演的角色是「大戶室」前台人員，負責把客人引到房間裡面的「銀行櫃檯」。 在「大戶室」裡，其他的同事也穿上了和中信銀行藏藍色制服一樣的服裝，並且戴上工號卡。甚至，劉濟源還安排了兩名同事假裝成在等候區排隊的銀行顧客。

　　午後，諸城公司的人來了，金某就站在門口迎接。並且，把他們引到屋裡的「銀行櫃檯」。當時，櫃檯裡面坐著肖潔。她聽到肖潔問諸城公司的人，「錢已經到賬了。轉還是不轉？如果轉的話，就要買支票。」劉濟源事先已經安排好，金某要幫諸城公司的人準備買支票的6元錢。於是，她站在一旁，遞錢給肖潔，然後離開。

　　檢方指控，金某冒充中信銀行工作人員引導諸城市服裝的財務人員辦理業務的行為，構成詐騙。

　　可金某辯稱，在劉濟源安排下，她確實和同事一起冒充中信銀行的職員，但是對於劉濟源具體的詐騙目的並不知情，而且也沒有從中獲利。金某的辯護律師在法庭上稱，其實諸城公司是有人配合劉濟源。

　　劉濟源曾供述稱，他和諸城公司的王某早就很熟，他曾用同樣的手法，將諸城公司存於光大銀行逾十億元的存款分數次劃走，最後均歸還。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曾去銀行打印對賬單，應該明知劉動用過存款。但是，他們並沒有反對，甚至把對賬單給了劉濟源。

　　上述律師稱，劉濟源當年吸引諸城公司到光大銀行存款，支付的利息高達15%。2010年，劉誘使諸城公司到中信銀行存款的利息，是12.5%。這次，劉已經向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支付了1200多萬元的利息，但是沒有歸還本金。

　　法官當庭問公訴人，為什麼沒有起訴劉濟源始於2005年對諸城公司的行為。公訴人解釋，因為舊賬已經還清，所以沒有提起公訴。

　　一名參與辯護的律師在庭審後告訴財新記者，如果沒有銀行、企業的「內鬼」和劉濟源三方勾結，所謂「詐騙」不可能實現。詐騙罪名成立的要素之一是，被害人不知情。可是，諸城公司的工作人員顯然是明知的。

　　不過，肖潔案的起訴書並沒有顯示，王健和諸城公司的財務人員是否被另案處理。中信銀行濟南分行前述辦公室副主任也不願意透露，王健離職與諸城公司案件是否相關。

　　當日庭審持續兩個半小時，只完成質證的程序。法庭辯論的環節在2013年2月1日下午繼續進行。

　　肖潔案庭審結束之後，劉濟源案的庭審將是齊魯銀行案最精彩的壓軸大戲。由於劉案共1883本案卷，數量巨大，法院已經組織控辯雙方完成了庭前質證，過濾了雙方沒有異議的證據。未來開庭時，只對有爭議的證據再進行質證。截至財新記者發稿時，劉濟源案開庭時間尚未確定。■

深航舊人李澤源受審

原南京市長季建業受審涉嫌受賄1132余萬

歷經整整15個月的調查，2015年1月16日，山東煙臺中院公開庭審南京市原市長季建業受賄一案。14時55分，審判長宣布休庭，將擇期宣判。

據山東省煙臺市人民檢察院起訴指控，季建業利用其擔任蘇州市吳縣縣委副書記、蘇州太湖國家旅遊度假區工作委員會書記、昆山市市長、揚州市市長、揚州市委書記、南京市市長等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利用其擔任揚州市委書記職權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通過其他國家工作人員職務上的行為，為他人謀取不正當利益，非法收受他人巨額財物，依法應當以受賄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山東煙臺中院官方微博@公正煙臺直播庭審，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季建業於1999年底至2012年下半年，本人或通過其特定關系人非法收受單位和個人給予的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1132萬余元，其中包括季建業在2010年以低於市場價50萬元的價格購買153平方米墓地。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季建業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利用其職權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通過其他國家工作人員職務上的行為，為他人謀取不正當利益，非法收受他人給予的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應當以受賄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辯護人對起訴書指控季建業犯受賄罪的罪名沒有異議；但對指控季建業的部分受賄犯罪事實及犯罪數額的認定提出異議，並提出季建業有坦白、自首、認罪、悔罪、退贓、人身危害性較小等從輕處罰情節。

季建業最後陳述表示知罪、認罪、悔罪，尊重法庭的依法審判，請求法庭從輕處理。

落馬後曾寫下萬字悔過書

1957年出生的季建業系江蘇張家港人，曾先後擔任蘇州昆山市長、市委書記，揚州市長、市委書記，南京市委副書記、市長等職務。

2013年10月17日，中紀委發布消息，季建業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接受組織調查。

據《21世紀經濟報道》2014年12月18日報道，有江蘇地方人士表示，季建業在接受組織調查期間，積極配合調查，並寫出了萬余字的《我的悔過書》，成為了反腐敗的“典型教材”。

“確有其事，我們還學習過。”江蘇某省屬企業的高管透露，是省紀委發給單位紀檢組的“電子材料”，用“幻燈片”模式播放。

季建業在“悔過書”中寫道：“隨著職務的提升，權力的變化，地位的提高，自己的黨性修養、人生境界沒有同步提升，相反私心雜念在靈魂深處滋生膨脹。”

“剖析自己的心路歷程，我對人生、對生活的態度發生了較大變化……降低了自己作為領導幹部的要求，忘記了自己入黨為什麽？當幹部做什麽？做人幹什麽？忘記了當領導為了誰，依靠誰，服務誰的問題……我頭上缺少黨紀國法這根‘高壓線’，忘記了為人為官的底線。”

季建業還寫道：“過去比革命先烈的精神多，比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高尚品德多，比老百姓窮苦生活多，比出的是鬥誌，比出的是精神，比出的是作風。但漸漸看到周邊的一些企業家住豪宅，坐豪車，乘私人飛機，生活奢華，財富積累享用不盡，產生了羨慕心理。”

季建業悔嘆：“私念像精神鴉片，麻痹了我，使我靈魂出竅，闖下大禍；私念像脫韁的野馬拉著我奔向深淵，私念、私欲成了毀掉我人生的導火線，成了萬惡之源。” 

季建業嶽父持續舉報楊衛澤

季建業之前的搭檔、南京市委原書記楊衛澤於2015年1月4日被宣布接受調查。

據《第一財經日報》報道，年過八旬的季建業嶽父、江蘇省原常務副省長高德正在季建業被調查後便開始舉報楊衛澤。

知情人稱，高德正舉報楊衛澤的主要原因，一是楊衛澤確確實實涉及很多貪賄問題；二是高德正懷疑楊衛澤是季建業“落馬”的主要推手。

媒體披露，高德正、季建業兩人並沒有在官場上形成明確的紐帶關系。

另有知情人表示，季建業行事霸道，與同樣行事霸道的南京市委原書記楊衛澤矛盾很深。

“紅通令”首號嫌犯楊秀珠在美受審 被遣返中國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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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財網 周佳 2015-06-11 15:57:00

當地時間周二，中國“紅色通緝令”通緝的頭號嫌犯楊秀珠在美國紐約移民法庭上，就自己提出政治庇護申請受審，但紐約法律專家認為，被批準的可能性不大，楊秀珠被遣返中國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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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王”萬慶良今日受審 被控受賄1.1億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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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財網 南英 2015-12-25 11:21:00

南寧市中級人民法院今日公開開庭審理廣東省委原常委、廣州市委原書記萬慶良受賄一案。起訴書指控萬慶良直接或通過特定關系人索取、收受財物共計價值折合人民幣11125.1086萬元，應當以受賄罪追究刑事責任。

廣州原副市長曹鑒燎受審 涉嫌受賄7696余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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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財網 王玉鳳 林小昭 2016-01-29 19:40:00

9項指控中，大多數指控與房地產相關，其中有多筆金額過千萬或者接近千萬。